界与面:一本写给青春设计师的书(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5-14 20:46:41

点击下载

作者:郗鉴

出版社:电子工业出版社

格式: AZW3, DOCX, EPUB, MOBI, PDF, TXT

界与面:一本写给青春设计师的书

界与面:一本写给青春设计师的书试读:

一样,我也有自己的北漂经历。与作者郗鉴这样的年轻北漂相比,我们那时可能会更加艰辛。北漂,要么是没吃过苦头的孩子充满幻想地坚守着自己的梦想,要么是努力摆脱过去期待新的未来。我的同学里也有很多转行和放弃漂泊的,但坚持下来的无一例外在事业上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人生会有很多选择,自己选择的路就一定要拼命走下去,阳光一定会出现。每个年代都有背负梦想而远走他乡的青年,我本人是很欣赏努力的人的。正如郗鉴一样。这本书写得还有一些青涩,带着80后尾巴们的阵痛和迷茫。从书里可以看到85后、90后的视角,他们是如何看待设计行业和梦想的。人们都说这是一代被宠坏的孩子,可是看看如今的设计圈吧,85后、90后已有撑起半边天的气势。设计这个行业不会让年轻人等得太久。

郗鉴让我为这本书作序时显得不太自信,他觉得自己写得不够好。我记得当时我和他说:做了就别想了,勇敢写下去吧。他好像听进去了,还把这句话写到了签名里。我想,这本青涩的书只有他这个年纪才可以写得出来,说得那样坦诚和真实。也许再过几年,他就进入了另一种状态,写的书也许会更加丰满,更加富有逻辑,但是不会让人觉得像是和好朋友在烧烤摊喝着啤酒看着城市的霓虹灯聊天一样。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不完美但是有青春的勇敢。如果我毕业时可以看到这样的一本书,相信北漂时也会觉得不孤单吧。

同样的话也送给看着本书的每位青年设计师:既然做了,就勇敢做下去吧!腾讯网UED 总监任婕漂一我为什么远行

周末,窗外的蝉鸣把梦中的我叫醒。我裸着身子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仲夏美丽的北京早晨,透过窗户旁疯长的绿树荫可以看到两三个穿着拖鞋和大汗衫的老大爷已经提着油条豆浆溜达着回来了。回龙观小区是一个标准的北漂小区。周一到周五的早晨,一个个全副武装的男女焦急地望着门口公交车来的方向,等待急匆匆的公交车把他们运到人山人海的地铁站,再经由地铁运到四面八方。而周末这里又变成了睡城,只有那些银发苍苍的父母们会迎着小鸟的叫声去为睡梦中的孩子买早点。如果我在家妈妈也会拎着豆浆油条回来放在我的床头吧。

这里是北京,这是一个干什么都要排队的城市。坐公交要排队;上地铁要排队;坐电梯要排队;签到要排队;吃食堂也要排队。排队是因为人多,但北京具体有多少人我真的不清楚。三年了,我每个周末一个人逛四九城的时候没有碰到过熟人。要是在我的故乡,我走过的小店老板一定笑眯眯地探出大脑袋说:郗鉴,出去呀?在那里,每个水果摊我都买过水果,每个盖饭馆子的老板都知道我爱吃什么菜。我是那个城市的老演员,一遍一遍地演着重复的故事。塞罕区是呼和浩特五个区中不算大的一个。我在内蒙古医院出生,在师范大学幼儿园上幼儿园,在南门外小学上小学,在十八中上了初中高中,考上了赛罕区师范大学。这些都在这个小小的塞罕区里。我时常想,要是我娶个赛罕区的老婆,生个孩子再上师范大学,最后我死了埋在后边的大青山,那么我这辈子就献给这个小小的赛罕区了。小时候的我

想起家乡时我总会想起我的妈妈。12岁的某一天放学后,我的父母告诉我他们离婚了。爸爸搬出了家里,后来的13年我一直跟着妈妈生活。开始的几年妈妈受了离婚的刺激,善良的她变得神经质。但是她还是没有忘记我,每天都会随着我的心意给我钱吃饭和出去玩。我就拿着钱去网吧上网。在网吧里我是最显眼的,一身小学校服,还有一条鲜艳的红领巾。在六年级时还在网吧做了一个简陋的个人主页,起名叫中国梦网,当时就是想和中国某通中国某动一个级别,中国梦网:为梦想而生。我还偷偷链接了台湾歌手的视频下载地址,在中国梦网直接就能下载观看。后来不知道怎么被这个戴着帽子的歌手的粉丝知道了,每天网站的IP流量都超过1700多。还有人加我告诉我这是他们的偶像。当时觉得这个歌手的歌很怪,长得也蛮怪的。当时,电视台里专家说网络是海洛因,不时播放着几个孩子在网吧黑社会的引诱下沾染网瘾,然后经历了电机疗法和军训强制戒除网瘾后,终于战胜了心魔重返温暖家庭的故事。这样的报道现在看来特别好笑,因为网瘾这个东西显然在当时被夸大化了。后来,我们家召开了家庭会议。一家人围着我劝我不要碰“电子海洛因”了。我困了,我说我不想说了,家里人指着我说:你看你看,毒瘾犯了吧!无言以对。我曾希望我妈能够给我投资买真正的网站空间,但是想到他们会说“你看你看毒瘾犯了吧”,还有电视里那些流着鼻涕被打的少年,我还是忍住了。直到我上初中的时候我链接的那个歌手才在大陆火了,那些歌我太熟了,《娘子》什么的。他就是当时被称为“小天王”的周杰伦。

上初中时我每天还会惦记着自己存在免费空间的中国梦网,时常逃课去更新。在网络之外,我的学习成绩很稳定,维持在四五十名左右,这个名次基本除了我就是一些发烧烧坏的和准备接受完义务教育就去干活的孩子了。我们和清扫工具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我穿着黑绿色双星胶鞋,背着军用水壶,傻乎乎的。

与我形成反差的是和我一起看过还珠格格、一起玩跳棋的表哥,他确实潇洒倜傥:背着DC书包,骑着公路赛车,穿着班尼路,头发打起来,双眼盯着前方的残阳,一抹青葱笑容挂在嘴边,腰里的Walk man在循环播放迈克·杰克逊的《Dangerous》。这就是我的表哥。同学们时常羡慕我有这么棒的表哥,打架又厉害,女孩又喜欢。女生和我说话也就是问问你哥是范小刚吗?那你怎么不姓范?她们的问题我不屑回答,我不能告诉她们如果我跟我妈姓了我就叫范鉴了。我说:他是我舅舅的孩子。

然后我继续过着“屌丝”的中学生活,郁郁不得志。体育不行,家庭不行,长相不行,学习不行。我接到的女生的纸条都写着“向后传”。我的人生没有目标,今朝有钱今朝网吧,玩到特别累的时候就能忘记好多事情。

终于因为一次跟老师的争吵改变了我。班主任想让我去职专,不要参加中考了。我说我想继续上学。老师就开始吼我,大意是不要再待下去了,反正也没希望,还影响班级升学率。大概这是他的KPI(关键绩效指标)吧,少点儿差生升学率就高一些。我默不作声,然后开始玩命学习。我能上一个普通大学妈妈就觉得人生无憾了。家里破败不堪,妈妈把卧室租出去她挤到客厅睡,爸爸和班主任一样认定我考不上高中。叛逆的我竟然决定学习了。我决定学习的一个月里连老师们都觉得我是在演什么戏。一开始不会的题我问周围的同学,可无疑他们都是一起去网吧的好哥们儿,他们没兴趣也不知道怎么解答那些我们根本没见过的题。后来我不好意思地去问老师,可是多数老师都要先教训我,说早干嘛去了。我是个叛逆的孩子何况我很在乎面子。于是我只能问那些我曾经不屑一顾的好学生了。他们此时的形象无比高大,仿佛知道所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再后来老师也肯定了我的精神,说这种精神是值得鼓励的,但是总有一种太晚了的叹息。我妈妈也说:别太累了,上个职高也挺好的,上不了大学就没那个命吧,不见得多好。我立马生气了,摔着书包回屋继续看物理题。我明白了我这样的差生不能高调地学习了。于是我开始少说话多做题。我甚至还梦到过一个老人在解我睡觉前不会的物理题,醒了写下来竟然真对了。我拼上了一切,终于在初三毕业时考上了高中的美术班。那天我简直高兴到癫狂了!全班六十个人只有十五六个上了高中!我一晚上都没睡着。后来我才想起来,中国梦网已经因为个人空间服务下线而关闭了。可是我实现了家人的梦,不管哪个梦更有价值可能再来一次我还会这么做吧。做这个网站并没有让我积累什么设计基础,但是确实在当时就对互联网的种种特别感兴趣。

高中的美术班挺特别的。大家都是学画画的,班主任郭老师人很好,但是很穷。我们也给每个老师起外号,地理老师像黑社会,我们就叫他老痞子,英语老师爱说no,就叫nonono。也给对方起外号,恐龙啊,金毛啊什么的。在那些普通班眼里,美术生是走到哪里都哇哇乱叫的一伙儿人。不知不觉高中就过去了。

高中毕业后,我考上了大学。

大学毕业后,有的同学选择了考研,有的去考公务员,有的家里安排好了工作。剩下的很多人在那时陷入了绝望。在我们那个小城市,没有背景的人是很难翻身的。它像百年不变的大型鱼缸:在底层的沙子怎么也漂不到上层清澈的水面上来。谁的爸爸在事业单位,那么儿子的工作也可能就不愁了。高中的时候就有同学为了“指标”进事业单位而放弃了高考。我呢?妈妈是一个工人,我们家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我时常暗暗地想,为啥我没有生在龙凤之家?那个谁谁,当年没考上大学,转眼人家父母把他送出国现在回来是硕士,学历比我还高。唉,人从一出生果然就不同了呀。我想,按照剧本,我的生活可能是毕业以后在当地找个一两千块的工作,然后在我那个卧室结婚,和妈妈一起生活吧。也许以后借点钱可以买个小点的房子,甚至一辆摩托车,可是月薪一两千什么时候能实现这些宏愿呢。人不怕穷,怕的是比。我有一个同学,他家在村里开了一个小学,当时借了高利贷,家里都要过不下去了。突然有一天村政府通知市规划局要建一条路,笔直地碾过村里一半的地。在别人家还在着急忙慌盖小平房种树抢绿化面积时,我哥们儿的家里合计着少给政府添麻烦,就这小学的校舍和操场,村政府未必给得起。果然,不到一千万的拆迁款下来以后,他家还上了高利贷后还放了一些贷。之后在市里置办了几处房产,开上了好车。我们在羡慕他家被诸神眷顾时他说:我家又要搬了。市规划局换人了,新领导的规划和旧规划有矛盾,他家新买的楼又要拆迁了。

生活有的时候就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我决定不按剧本走了,我要去北京。我不知道未来在哪儿,但是应该不在身后。当时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我去漂。好多身边的人对我说,你去了你妈咋办,你能在北京买房吗,北京工资高消费也高呀。好在我的优点是只要是我要做的事是不讲道理的。我说我就要去。

能改变你世界的不是你每天都在做的事,而是那些你从来没做过的事。

妈妈塞给我四千块钱,说:这是家里的所有钱,你都拿着,用得着。而我已经把自己想象成临行的义士了,脑子里已经在幻想我在北京一炮而红,搜狐、网易,甚至是高不可攀的腾讯终于要见到我的简历了,他们看了我这个大学生做的东西一定会尖叫,然后发offer给我说:同志,可找到你了。我还要什么四千块钱呀。我摆摆手,说:我就拿两千足矣。一千租房子,八百买吃的。第二个月我就上班了就有工资了。我妈还想劝我,被我的行行行……挡回去了。做孩子的总是有权利伤父母的心。

我找了个大早悄悄地去售票处排队买了一张去北京的硬卧,我知道和妈妈讲了她一定会一直劝我买晚一点的。于是第二天下午,火车开动了。妈妈和表哥来送我,我一直摆手说回去吧回去吧,我妈妈看着我一直嘱咐,但她可能不知道隔着厚厚的玻璃我根本听不到。火车开动了,妈妈背过身子,应该是哭了。表哥拍着她嘟囔着什么。我猜应该是:龙龙是去奋斗了你哭啥,这么好的事儿。家里人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他们会说什么话我不用听都知道。回过身目光追着列车身后的故乡,伴随着咣当咣当和草原金曲,我离开了草原。广播里传来了熟悉的: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风吹绿草遍地花……

我的家乡在内蒙古,

可我从没见过大草原。

我的母亲很爱我,

但从没有听她说起过。

有一天,我发现鹰飞得很高,

于是我也要飞。

回头看看变小的家,

母亲哭了,我笑了。二北京一夜

火车进入北京市了。我趴在窗户上兴奋地看着夜色中疾驰的京A牌照的汽车,然而北京太大了,进了北京足足一个小时后火车才缓缓停下。来北京之前我联系了我的大学同学,他说在北京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一个月600元。我想北京房价原来也不贵呀,一室一厅才600元,我以为得上千呢。那要是这样的话预算还真的富裕。我这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我下了车,开始紧张了。一个小时后我的大学同学窦凯和阿亮来接我了。我第一次坐北京地铁。我拿着三个包,一身臭汗。我觉得我们看起来一定像三个二十出头的农民工准备坐地铁去新的工地。不过我们本来就是。我看着地铁线路图找到了天安门兴奋地叫着。后面突然有人点点我的肩膀,一个女的问我:下车么?我感动了一下。怎么北京还有这么关心人的人呢,我笑笑说,谢谢我不下。然后她又拿手指点点我:哎!你下车么?我说我不下呀。不下你让让行吗!她翻着白眼说。旁边的老大爷都笑了。

到了窦凯的一居室时我以为是要穿过这片工地才可以到,没想到就是在这片工地里。大铁门后边是一个院子,院子中央有一口大井。在霓虹粉的夜空里,用报纸糊的窗户透着每个屋子内不同亮度、不同颜色的灯光。这一幕就如一幅脏了的水彩画一样,透着难以言表的情绪。窦凯熟练地打开一扇木门请我们进去。我一走进去立马闻到一股布被水浸过捂臭了的腐味,坐了一天火车的我立马感觉头晕目眩。窦凯说:是不是有潮味啊,平房就这点不好。他拿出一罐空气清新剂喷了起来,味道更奇怪了。橙色的灯泡下几只蚊子绕着圈。窦凯拉出来两个板凳招呼我们坐。我说我没地方坐呀。窦凯不好意思了起来,说不好意思就俩椅子,你坐沙发吧。说着他拉出来一个编织袋,里面全是空的饮料瓶子。我眼睛瞪得大大的,坐了下来。比想象中舒服。他递给我们俩一人一瓶矿泉水,然后我们聊了起来。窦凯的生活和我想的完全是两回事儿。毕业以后他就来了北京,一开始便住到了这个小平房里。他也快受不了这个一室一厅了,希望早点搬家。我原来以为,我从小到大吃过的苦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来北京可以轻松地从以前的苦难里提款。没想到和北漂的经历相比,那些苦犹如开胃菜。屋子里的潮味越来越明显了。我们看个电影吧,马亮说。有没有喜剧啊,我想看老男孩的《父亲》。马亮拿着鼠标搜索着。结果我们先看了凄凄惨惨的《父亲》,然后看了《幸福来敲门》。我坐着一大堆饮料瓶子看着两个巨悲惨的电影,然后听他们抱怨在北京的不如意。我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我也不由得唉了一声。快凌晨一点的时候,我已经睁不开眼了。窦凯把我们领进了卧室。这个卧室没有明窗,潮气更重了。而且是炕,这个炕一个人睡正好。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只能横着并排睡,把脚搭在对面的墙上。稍微一闭眼睛腿就扑通掉下来就醒了。这可怎么睡呀,呀字还没说出口,一扭头,哥俩已经睡着了。我幽幽地走出来想着要不去找个宾馆住吧。一推大铁门,嗷嗷嗷嗷,一只大狼狗差点咬到我。“妈呀”我大喊一声跑到井边。我想上个厕所就在瓶子沙发上睡吧。在城市里长大的我很少上旱厕,而那个厕所简直就是个动物园。我心惊胆战地撒完尿回到饮料瓶沙发上趴着。真是走投无路啊。我望着门口这口井,看看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不知不觉就趴着睡着了。这就是我在北京的第一晚。三走,去面试

第二天起来窦凯还要留我住,我赶忙找了个借口说有朋友叫我去呢。匆匆告别了他们我坐上了不知道去哪儿的公交。游荡到了前门大栅栏我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住下了。一身臭汗粘着衣服脱都脱不下来。我抓着后背的衣领一拽,刺啦一声我的衣服被我抓烂了。我像那件衣服一样皱皱巴巴地散在了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窗外的嘈杂声和小鸟的叫声把我叫醒了。我起身下楼逛了逛街吃了麦当劳,然后在旅馆里拿出了我的小本。那个本子上密密麻麻地记着11个我在智联招聘上投过简历的公司。来北京之前我在电脑上申请了账号,搜索了大约100个公司,都投送了简历。这11家公司给我回了信。我的小本子上记载了他们的地址、电话和星级排序。星级排序是我自己定的,五颗星就是最想去的,名字大有前途的,一星是最不希望去的,比如中国藏獒网和中国信鸽网。

过完了今天我要去哪里呢。这时我的好朋友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他有个朋友在北京工作,愿意借我房子住一个月。天无绝人之路啊!想到这里我都快跳起来了。顾不得面子,我把宾馆的房退了就去找这位朋友的朋友。同样的年纪,甚至还比我小一岁的他,在北京有两套房。也是自己和家人奋斗的结果。住进了奢华的一居室以后我计划开始面试。

丰台区离市里很远。为了按对方公司要求的面试时间到,我需要六点就出发。第一家公司是微游戏,新浪微博的一家分公司。这也是所有给我面试机会的公司里我最想去的,所以我选这家公司作为我面试的第一站。经过各种倒车(前一天晚上在网上查了路线),我来到中关村,找到这家公司,坐在前台焦虑地等待。一会儿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走到我面前,说:咱们小会议室还没装修好,我就在这儿跟你聊聊吧。你老家是哪里的?你为什么要来北京?你有什么梦想呢?我赶忙回答,我家是内蒙古的,我希望改变自己的命运……面试官点点头,又问:你觉得什么是UI设计?你的职业规划是什么?我边想边回答,磕磕绊绊的。其实像个人目标之类的大众问题应该时刻挂在嘴边。其实这个问题没有正确答案,但是如果支支吾吾的,那么就绝对是个错误答案。谁愿意雇佣一个对未来没有规划的人呢?几乎每个面试流程的第一步都是以类似的聊天开始的。面试官接着还问了我一些关于职业、理财、家庭情况这样的问题。然后说,你有什么想了解我们的吗?我想了想问:请问我们公司现在有多少名设计师(如果现在还一个没有我不就得累死了吗)?我的设计由谁来审核呢(得通过多少个人才能过稿)?我需要负责具体什么业务的设计工作(到底我要做什么)?面试官一一解答。见我没有问题后,他让我等一下。然后当时的设计负责人过来和我见面了。

寒暄后这位负责人让我现场绘制一个图标和404页面。两个小时后我完成了(其实后来像这样当场测验的面试几乎没遇到过,大部分的笔试都是带回去做。但当场无疑更快能知道结果)。面试官又走了过来问我最后一个问题:你的期望薪资是多少?虽然之前准备了答案,但是听到时我还是紧张了。我颤颤巍巍地说:你看我在北京一个人漂,经济压力对我确实挺大的。我知道在你这边能学到很多东西(拍马屁),但是,(装可怜)我希望不能比我在内蒙古实习时工资低,因为我得靠自己养活自己。面试官低头记下来,说我们会在七个工作日内联系你的。然后他送我下了电梯。我离开了大厦,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正式的面试。之后我又面试了四家大大小小的公司。有的是在居民楼里几单元几号那样的民宅创业公司,有的是在国贸环境赏心悦目但要求做报纸抬头、打印之类的外企,也有我找不着地址而放弃的公司。过了两天,第一个面试的微游戏HR打电话来说他们要录用我,工资就是我在呼市实习的工资。这也给我以后提了个醒,当时我希望可以多给我一点工资,但我又不好意思开口。我天真地希望他们可以看到我做的东西不错而给我加点儿。可是事实是期望薪资是企业觉得给你多少你会满意的薪水,所以谈工资要大大方方的才能双方都满意。我一边说考虑一下再答复,一边想面试完剩下的几个公司再说。四史无前例的一场大雨

这天面试回来天阴沉沉的,像生锈的铝锅的颜色。我攥着20块钱下楼吃饭,在小区门口找到了一个炸酱面馆。我要了一碗炸酱面,难吃得很。我边吃边想明天要去哪里面试,这时天突然像被罩住了一样黑了下来,不一会儿就下起雨来。路上的行人越走越快。还好我带着伞呢。不一会儿路上的人开始跑了,再过一会儿只剩下拿着伞的人,然后手里的伞被雨砸得合起来了,地面上的雨点反弹起小腿那么高,就像白色的麦浪。炸酱面棚子开始来回摇晃,屋里的人都开始担心,门口站满了避雨的人。半小时过去了我的面在肚子里都要消化了,雨不见小反而越来越大。我觉得不能再待下去了,拿着雨伞抹了抹嘴出去了。果然和没打伞一样,一冲出去全身就湿透了,我嗷嗷地号叫着往小区跑,水深的地方就像水塘一样,我一路叫着跑进了楼道。漆黑的楼道门里有一个女生怯怯地躲着,可能在和男朋友讲电话,我啊啊啊地号叫着和她来了个面对面,她也啊啊啊地叫了起来。

到家后我换上干净的衣服走进卧室打开电脑。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北京就是牛逼,雨都下这么大。觉得有点口渴,我想去客厅冰箱里拿瓶水喝。一走进客厅,啪擦一声,我急忙一开灯,天哪!客厅里都是水!我一边喊坏了坏了,一边跑去厕所拿出了拖把和水桶,我想把水拖干净,但是拖把在地上漂了起来,这样肯定不行。我把衣服脱下来吸地上的水,拧个五下那个水桶就差不多满了。把水倒掉又跑回来继续吸,抬头一看窗户漏着风,我低头就哭出来了。我知道一定是自己没关好窗户,下大雨就进水了。人家是木地板,这可怎么办。但情况紧急我继续吸水。一遍一遍一桶一桶,汗和眼泪把我眼睛糊住了。我拿胳膊一抹继续吸。晚上七点回的家,吸到九点的时候我带来北京的三件短袖都在地上了。我全身都湿透了,眼睛朦胧。客厅现在没有那么多水了,在客厅的紫色吊灯反射下还有些没干的地方露出些许斑驳。我坐在地上,突然跳了起来跑到了阳台,发现阳台也那么多水!我急忙把衣服拿来继续吸水。十点半的时候水都吸完了。我瘫到地上抱着腿闭着眼睛祈祷。我心里说:上帝啊,看看我的一生,充满不幸福。我来北京就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请帮我度过难关吧,我真的赔不起木地板。想到这里我跑到了卧室在网上搜木地板价格,网上说什么的都有,最佳答案是按平米算几万到十几万都有。我又颤抖着搜索木地板浸水怎么办,结果是可以请装修队撬开墙角的木地板来吸潮防止膨胀。我脑子里就想人家好心借我房子我也和人家不熟,我把人家地板弄泡水了可怎么交代?我朋友的面子怎么办?我去哪找施工队哪找几万块钱去?人家会不会要我的赔偿?脑袋嗡嗡地疼。我把拖把弄干又拖了一遍地,一个人叹气。我想明天看看会不会膨胀,如果膨胀了就管我爸要一两万赔给人家然后买张火车票回内蒙。一个师兄在网上和我说先找最重的东西压在木地板上阻止膨胀。我急忙把我的行李和笔记本都压在一个看着鼓起来的地方。凌晨一点多我发着愁祈祷着就睡着了。第二天六点多我蹦起来看地板,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地板平平整整像没浸过水一样。我跪在地板上感谢上帝。我想,先面试完吧,来都来了。我拿出小本子看一下要去哪里面试。突然我想到了看一下天气预报吧,一搜:北京昨天中雨,今天大雨!昨天那个叫中雨吗?那大雨怎么办?我想算了还是不出去了。我一整天就抱着拖把守在阳台那边。果然是阳台没封好漏水了,水顺着阳台的裂缝像小河一样流进来。我不能去面试了,我给第一家面试的公司微游戏打电话说我接受offer了,然后给朋友的朋友打电话说阳台没封好在漏水。他让我把钥匙放在桌子上走就可以了。谢过了人家我把皱巴巴擦过地的衣服穿在身上,拎着大包小包塑料袋,挎着笔记本离开了丰台。坐上公交车的时候天阴沉沉的,我不安地盯着天。五黑暗客厅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既然我决定去中关村上班,那就先去中关村看看吧。到了中关村我坐在商场的台阶上看着人来人往,突然看到墙上贴着有房出租的小纸条。我拨打了电话对方让我坐公交去看房。房租是1000元。面试了这么多天,我只剩下1200元了。交完一个月房租省着点其实还够,我盘算着。到了以后一个身穿白衬衫的男人笑嘻嘻地来接我。长得像三十多岁见到我就叫哥。哥,里面走,哥,在六楼。他是一家中介公司的职业中介。因为刚才有人特别想租所以这间屋子的房租变成1100元了。屋子里什么都没有,薄薄的墙传来对面屋子的人坐椅子时发出的吱吱声。我对环境也没什么要求了,不漏雨就可以了。我说还行吧,那我现在交房租吧。他说好啊,我这就跟你签合同。我取出大包里的小包里报纸包着的一沓钱,点了1100元递给他。他一脸一副你逗我呢的表情看着我,说,哥你不会不知道押一付三吧。我真不知道。他的脸瞬间就阴了下来。我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幼稚,而我妈妈有多么富有远见。这时这位弟弟不再叫我哥,就说公司有规定就撵我走了。那我可怎么办?再按照网上租房的电话打过去所有接电话的都是中介,都要押一付三,还外加一个月的房租作为中介费。如果我想租一间每月1000元的屋子,那么我需要一次性交给中介:三个月房租3000元,押金1000元、中介费1000元、水电暖网费大约500元,即5500元。当时的房租是单间平均至少1000多元。我不想问家里要钱了,我坐在路边给同学打电话想借钱。一个和我最铁的同学说最近家里人刚给了钱买车饰,没钱了。其他的人也都是大概一样的说辞。我心凉了,天上开始滴滴答答地下起雨来。我继续拿着诺基亚5230刷租房信息。在众多信息中有一条信息写着隔断出租。隔断是指把客厅或者卧室打上三合板来隔离出更多房间来租赁的手段。很多二房东把房子租下来后将两室一厅改造为六室一厅,然后来赚房租的差价。这个隔断的价格是800元,这是最近几页里最便宜的了。我拨打了那个电话。喂?谁呀?一个东北大妈接了电话。我说:你好我是租房的,是这样的我刚来北京,我身上钱不够,能不能按月给你房租?那个东北大妈沉默了一会儿,说:也行,你先来看看房子能不能相中吧。

要出租的是一个阴暗的客厅隔断。东北大妈关门后客厅几乎像是在黑夜中一样。隔断用的是半透明的推拉门。拉开这个推拉门就是一张单人床,床旁边只有一行能斜着放鞋的地方。床头有一个小桌放着一个电风扇。东北大妈的女儿和儿媳妇在中关村卖电脑,老两口住另一间次卧。走廊里面的屋子竟然还住了四个男的,他们睡的是宿舍那种上下铺的铁床。客厅的隔断是这间老房子里环境最差的。厕所就在旁边散发着消毒水的气味儿,对着门的是一个老绿皮冰箱嗡嗡作响。坐在这个隔断里左右两边唠嗑的声音简直就是高保真。但是我别无选择。交了房租,出去买了点盆儿,去盖饭馆子吃了个晚饭,当天就住下了。当天晚上我就没睡着。左边东北一家人欢乐地吃饺子很大声地笑;右边的四个男生操着脏话玩联机游戏。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太累了,在电冰箱和他们彻夜玩游戏的脏话中睡着了。第二天我就去入职了。六大家好,我是新来的

入职那天我去得特别早。到了公司门口的时候门还没有开,我只好在楼梯口坐着。等九点多人们才陆续拎着早点来上班。和我想象的不一样的是没有人穿西服,在互联网公司上班的人为什么会被称为IT民工是有原因的。幸好我没买西服来北京啊。我的领导来了以后给我安排了她旁边的位置。那是一个两个人的工位,加上我显得有点局促。胳膊碰胳膊就开始了第一天的工作。那天晚上下班时已经是九点了,创业型的公司工作安排都很紧张,我十分不适应。因为不太远又心疼两元一张的地铁票,我就走回去了。到家已经十点了,在内蒙古的家里这时我应该和妈妈散完步开始玩电脑了吧。我自嘲地想。推开门还是那样子:漆黑的客厅回荡着主卧东北一家人传来的嘻嘻哈哈看电视时唠嗑的声音,旁边四人小次卧传来四个男人玩游戏的咒骂声,冰箱依旧嗡嗡嗡。我推开推拉门,一股潮气袭了过来。适应了一下后就瘫在床上了。这就是我第一天工作的情景。第一周快结束时一个人走在漫长的路上迷路了。我问任何一个人双榆树公寓在哪里都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路上蹲着,白天大量的工作累得我眼睛疼。我还是找回了那个隔断,冰箱丝毫没有因为我的心理防线快摧毁了而哪怕安静一秒。我哭了,我趴在床上哭了。

我第二次想回家了。妈妈立刻同意了我的决定,那天下班给她打电话时她让我第二天就买票。可是人就是这样,别人不心疼你时你心疼自己,当别人心疼你时你又假装坚强。我熬过了第二个星期。我至今还是觉得做设计以来就那段日子是最难熬的。公司一大半都是南方人,他们叽里咕噜地就笑了,叽里咕噜地又一起约着吃饭。而我是公司唯一的内蒙人,每天中午我就出去找最便宜的吃。我心里盼望千万要熬到发工资啊。每天中午我在大家都约着吃饭时一个人出去找盒饭或者盖饭,可是终究我带的那点儿钱还是不够用了。我想到管同事借钱。可是左看看右看看,我不知道可以管谁借。那时候我学会了不能依靠别人。家人你不能依靠;因为你要假装长大了假装坚强。朋友你不能依靠,因为人家帮你是运气不帮你是理所当然。你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没人来救你,所以不要总想喊救命了。我对自己这样说。我把剩下的钱买了方便面放在隔断的桌子上作为未来几天的晚饭。在发工资的前一天我什么都吃不起了。我就那样饿了一天。晚上的时候翻出一点钱手抖着去楼下买了一包馍片。又哭了。我不想老写自己哭,可是当时的我是一个从小就被妈妈宠着什么活都不干的人。虽然父母离婚了家里很穷,可是妈妈的溺爱反而让我过度幸福了。然后一下子所有的保护都没了,面对一个陌生的城市怎么能不崩溃呢。挨着饿熬过了第一个月。妈妈催我赶紧买票回家。可是我想到现在回去不就是认输了吗?于是又坚持留了下来。

那个隔断的小区门口是一条现在看来非常破败的街道,由于早晨有菜市场,街道终日混合着生猪肉的油味和叶子腐烂的味儿。门口的成都小吃的牌子连字都看不清了,里面的服务员高喊着有成都特色的声音:鱼香肉丝盖饭一个!每个月的五号发工资的时候我交完房租,会在盖饭馆腐败一回。点一个京酱肉丝儿盖饭儿,加上四个串,这就是我的庆功宴。庆祝自己又挺过了一个月。其他的时候只能选择鱼香茄子或者鸡蛋盖饭。

当时,我每天的工作内容比较紧张。早晨在楼下买完俩大素包子以后上楼就有人在我座位后面站着等了。需求也是此起彼伏地从未间断。一直到陆陆续续有人拿着包下班时抬头一看,窗外已然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了。团队做设计时需要为别人考虑。做完的东西要备份,图层要分组。接到工作时也要看看之前有没有规范。总之,对我来说一切都需要学。

在入职三个月的时候,我又一次想到了离职。每天高强度的工作让我的肩膀一直发麻,也因为每天吹风扇而时常生病。我向领导提了以后还是希望我坚持坚持。北漂一开始都会很难,才三个月就要放弃以后会后悔吧。我想了想,决定继续坚持试试看。

努力还是换来了成绩。在一次沙漠之旅的团建后,我和同事慢慢地熟起来了。很多人也知道我作图很快,而且我说话比较直接,推进项目很容易。于是我做了很多UI设计以外的工作:做企业吉祥物、设计T恤图案,甚至设计一些游戏等。下班以后也会找同事们去唱歌和吃饭,大家相处得都很好,我也每天嘻嘻哈哈的。

快到冬天时,客厅隔断里简直就像冰窖一样阴冷,没有暖气并且漏风,如果一直在这里睡觉很可能会生病。于是我决定要搬家了。在网上看了好多家不是太贵就是很简陋。有一天我去找亮亮,我大学里最好的朋友。他住在天通苑,亚洲第一大社区。这个小区真的把我吓坏了:光小区里就连接着三站地铁。下了地铁以后左右都是一望无际的高层住房,想象一下每个小窗户都可能是六七个隔断,每个隔断都住着一到两个人!这是多么壮观啊!快到冬天的傍晚道路旁烤红薯散发出的甜香真的让心都快化了。亮亮把我带到一个像20世纪80年代的小二楼上,旁边写着:电子游艺。里面的游戏机都褪色了,带着一层灰色的调子。我们坐在旁边很嘈杂的大食堂里。这样的地方在北京比比皆是,一圈各式各样的做饭的摊位将很多座位围在中间,不时会有一个老人拉着一车的垃圾来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我们点了两盘饺子要了两瓶啤酒坐了下来侃侃而谈。说了说彼此北漂的感觉,都想回家但是又不知道回去做什么。然后闭着眼睛吞下一大口酒。聊着聊着我说起了房子问题,于是他带我去了他的住处。七师傅,回天通苑

那是著名的天通苑。天通苑是北京著名的聚居区之一。光天通苑内就建有3个地铁站。网友估计约有流动人口60万人聚居于此。我们走在冬天的天通苑地铁前,穿过烤红薯令人融化的香味和各种烟蒂、痰渍交杂的街道后,在一片闪闪的地方停住了。各种写着二房东的牌子矗立在街边,远处有几个人围在一起聊天。见到我和同学停下了脚步他们一拥而上围了上来。

跟着一个又一个的中介和二房东看房子,最后确定了一个隔断间。原本三室一厅的房子被隔成七室零厅,厕所里挂着男男女女的衣服。选中这间房间的原因倒不是它有多好,而是其他的太离谱了。甚至有一个厨房隔断间,进去以后一股油烟味,最离谱的是三面窗户,睡在那里一定有一种被展览的感觉。所以疲惫的我选择了这间(需要说明的是两年后北京市出台了禁止多人合租隔断间的政策,终结了这样八九个人挤一个屋檐的时代。但是人还是那么多,何处安放这些北漂一族呢)?三天后我就搬到了这里。搬家的过程惊人地简洁:我套上了五层衣服、三层裤子,拿着两个编织袋和一个笔记本包,一个人坐着地铁就把家搬了。

搬到天通苑每天早晨最可怕的就是上地铁了。大冬天买一个肉夹馍跟着拥挤的人群要排队等在地铁外面20米的地方。这大概是最拥挤的地铁了。等到人群缓缓地顺着护栏流到地铁的大门口后,什么上电梯呀,拐弯呀,甚至上地铁都几乎不用你来完成,拥挤的人群会一路推着你走。每次下地铁我都能清楚地感觉后背湿透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近的太贵远的不方便,在北京没有足够的money你就必须要舍弃一头。

在公司里每天都很赶,创业公司大概都赶吧。赶着做产品仿佛就像在抢劫一样。确实,时间是创业公司的生命,很多创业公司的融资都只够维持一两年的。只要产品出来了,那么就有更多的希望。所以那时的我很忙。有一次我回到天通苑都半夜了,公司同事一个电话,我立马打车回到中关村去改图。凌晨4点时熬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竟然有人把我推醒,继续改图……

当然也有喜悦。产品发布时我真的是开心见到同学朋友就要他们下载。发布会时我做了近乎所有的品牌形象,还负责照相。感觉那天那个硕大的酒店里处处都印着我画的东西。我感觉再累都值得。成就感是除了工资以外对我们最重要的东西,对不对?

在这家公司的一年里我曾不止一次想到回家。高强度甚至需要通宵的工作、比较低的薪水都没有让我放弃,最后让我下定决心离开的是老同事们在一年内都离职了,这让我有一种极度的失落感。新的领导和同事仿佛有他们的圈子,我又变成了一个人。而我的工资和刚来时基本没什么变化,房租却涨了好多。在我负责的项目走上正轨时,我想到了换工作。离职那天紧张得要命,没想到一切是那么顺利。和领导说完以后HR和我简单地谈了一下,开了离职证明。之后就是收回电脑和工卡这些事儿了。大家一遍一遍地夸我,说我努力、好样的什么的。我却更不敢听了。请同事们吃了一顿离职的晚餐,然后在欢声笑语中回到了那个小隔断,结束了第一份工作。八26L

通过站酷网,人人网的一个设计负责人找到了我,我接受了面试的邀请。那天我来到了人人网总部的26层,终于看到了大型公司是什么样的。整层都是工程师和设计师,坐在有绿色植物前的方格子里忙碌着。前台有俩大美女也在忙碌地接着电话。冰箱里有免费的雪糕,也有健身器材。这让只在创业型公司待过的我彻底开眼了。面试官照旧问了我一些职业发展等问题,我流利地回答了。之前我也介绍过只要面试过几家公司,那么你就会知道面试的问题大抵差不多,关于个人,关于作品,关于未来。经过两个星期的漫长等待,我的邮箱里接到了一封标题叫人人网offer的邮件。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就是HR打电话问我薪资时,有朋友说让我报高一点儿。因为HR会按照你以前的薪资来确定你现在的薪资,如果你之前的薪资高,那么你现在的薪资也不会很低。可是我最终没有这么做,原因是我胆儿小而且不太想骗人。面试时在简历上动手脚的人不在少数:虚报工资、增加工作年限、夸张在团队的作用、将团队作品说成是独立完成的……这样可能会蒙到一些实惠,可是更大的几率是被拆穿后的诚信问题。我知道很多这样的事儿。还好我没有做任何这样的行为,因为大公司有一套流程来证实。比如人人网需要提供薪资证明才可以入职。我在银行打印了银行流水单(和薪资证明是一样的,一般薪资证明前公司不愿意开出时可以去银行打印),还有前同事的电话号作为背调(背调:背景调查,即公司会询问你的前同事关于你的表现、工作等)。我都通过了,并且薪资涨幅不小。这也是我开口争取的结果,我咬定了我的期望薪资。人人网的工位

来到人人网大概有一年的时间,最开心的是认识了几个年纪相仿的伙伴儿,每天吃饭的时候我一站起来大家就跟着走了。我们什么都聊,聊未来,聊互联网,聊人生。在人人网的日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九午夜惊魂

在知春路住了特别难以忍受的4个月后,我搬到了西直门附近。在北京的住所基本可以分为两类,A类:舒适但是交通不便;B类:交通便利但是不舒服。在知春路附近的客厅隔断属于B类,天通苑则属于A类。这次我找的西直门附近的住所则属于特别特别B的一类。为什么这么说呢?西直门地处北京繁华地段,地铁站旁就是北京北火车站,大部分的公交车贯穿于此,地铁三条线路汇集于西直门。除了土豪那么就应该是我这种不怕死的人才会住在这里吧。我选的是西直门一处高楼大厦中间的自建房。自建房是什么呢?是由于各种原因不能搬迁而由户主自建的低层楼房,严格地说是不合法的。有的干脆自诩为某某公寓,有的甚至还有公寓班车。当年我住的自建房可没有这么好的条件。开门以后只有四面墙。我从小就是妈妈包管我的一切,突然面对只有墙和窗户的屋子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在好心的二房东东北大哥的指点下我跑到天桥底下购置了一张二手床,然后挤进一个尾货市场买了床单、洗脸盆等东西。这就叫家徒四壁吧。屋子里还有个小洗手池,二房东大哥不让我开这个水龙头,如果需要洗手就去前面的公共厕所洗。我想着这也太小气了吧,这个洗手池明明就在我眼前啊。另外,这个自建房也没有厕所。要上厕所的话需要跑到隔着一条马路以外的公共厕所。但是这个公共厕所晚上11点是要关门的。所以晚上11点以后是没有厕所可以用的。西直门的自建房

总算是住下了。每天除了奔波于公司与自建房之外还要找一个可以吃饭的地方。生活特别不规律,因为下班通常比较晚,等我到了西直门通常饭馆都打烊了。有一顿没一顿的晚餐让我有点不太习惯,没多久就感觉胃很不舒服。

一个月后的一天,二房东东北大哥用标准的东北话说:小弟啊,哥和你嫂子要回趟老家,你自己看好家啊。我说没问题,你交给我吧!

然后整个二层的自建房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有的时候有点怕,因为这栋楼孤零零地站在一片空地之中,而我的屋子又在一层,面对着黑漆漆的夜。屋子里也没有无线网,我就在公司拷回来一些图标照着练习。不想画图标的时候就玩玩游戏,那段时间沉迷于《刺客信条》。这款电脑游戏的背景是意大利,特别有艺术感。

在人人网我看到了很多有梦想的人,1994年出生的产品实习生、中央美院毕业的设计师、武汉大学的高材生。和他们混在一起我竟然是学历最低的。他们充满了梦想与对现实的不满,幻想着什么时候能自己领导一个产品。我们努力了一年,做了很多尝试和策划,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但最后上线的产品很少,很多在内部被讨论很久。我的待遇要求其实不高,已经满足了。可是我想做东西,我想在这么好的年华里做出更好的产品。于是我又选择了离开。这次执拗的决定导致我挨饿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我设计了《简单生活》,画了一些图标。我去投一些简历也有猎头找我。大家别误会,现在的猎头不是我们小时候电视剧里的那种神秘人物了,互联网猎头现在多如牛毛,如果有猎头联系你不用太过欣喜,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互联网最大的财富是人才。十梦的实现

能去腾讯网UED面试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腾讯网UED是腾讯网的核心设计部门之一,大约有60名设计师。通过微博我把喜欢的大约十个部门都投递了简历。腾讯网UED是回复我的其中一个。去面试那天我换了最干净的衣服,把头发打起来,就去了。心里是十分想得到这个机会的。面试也很顺利,设计总监人非常好。还有那个长得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大哥,也是那种很难得的随和的人。于是一周后我在肯德基时接到了HR部门的电话,然后我就入职了。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局促不安,感觉周围全都是工位。我都懵了,哪里来的这么多人。这样加入腾讯网UED后,我一心想着努力工作努力提高自己。每天除了高强度的工作之外,回到家里还会进行魔鬼训练。每天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我会继续开启电脑,在家里练习设计。我想着再努力点就可以超越谁了,再努力点就可以进步了。抱着这样的想法,在公司加班回来后我会继续工作到两三点。有一次画一个图标(糖果国王),没有开音乐就那样坐着用鼠标一直画,画着画着发现外面越来越嘈杂。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4点了,进城的卡车伴随着淡蓝的夜幕驶入北京了。我这才睡了两个小时然后起来继续工作。后来我的工作变得越来越忙。记得那次是马航失联的紧急事件。我通宵工作了一天,第二天加班到晚上10点,回到家想起买了一本设计书籍,然后竟然躺着看书一直到凌晨3点。

同事一个电话打过来告诉我马航事件报道的图需要调整,问我可以不可以过去。我说可以。爬起来觉得像喝多了之后被打了一样,身上又酸又疼。我穿上衣服脸都顾不上洗就出门了。这时才发现是早晨6点多。冬天的夜长,这时犹如黑夜一般。到了公司与同事沟通之后就开始改了。感觉一只眼睛特别酸特别疼。我没有管它,眯着眼改完了所有的东西。这时已经中午了。工作结束后我出了公司的门,看到有卖饮料的就想喝一杯热饮料。当我想吸一口饮料时,饮料几乎没有动。我努力一嘬,饮料顺着嘴边流了下来。我又试了好几次还是这样。越想越不对,我找了一个卫生间拿凉水洗了把脸,发现我做不了提鼻子的表情,脸只有一边可以动(就是我站酷头像的表情)。我赶忙坐地铁回到家。到家开了暖气,躺了一会儿还是那样。我对着僵硬的脸,试着吹口哨,结果风从嘴边漏了出去。我想一定是感冒了。那天很早就睡了,可第二天醒来还是一样。我感到害怕了,在大众点评上看了看医院,发现医院的评价都有好有坏。紧接着我搜了我的症状,出现的结果都是面瘫。我强忍着到了第二天赶忙去了医院,医院里人山人海。我没怎么一个人看过病。排了一个队快到我的时候发现排错了。我不停地问人,一会儿楼上一会儿楼下的,后背全是汗。终于挂到号了,我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祈祷,希望自己的脸还有救。面瘫时的照片

我脑子里想到的不是别的,都是自己玩命透支身体的愚蠢:每天早晨接一点凉水打在脸上,吃早点不规律,晚上熬夜作图等。那些自己的嘴脸此刻是那么可憎啊。我为什么不能为健康想想呢?晚了。千万不要一辈子这样啊。这时大夫不耐烦地喊着160号!我急忙跑过去,因为大夫中午要休息,此时已经是中午11点半了,如果我没有及时看可能要在侯诊室里待一中午。进了神经科以后一个大夫说:你怎么了?我说:大夫,我的脸一半动不了了。大夫让我动动脸,我动不了。她头都没怎么抬,说:是面神经炎,也就是人们说的面瘫。我一听瘫这个词就懵了:大夫能治好吗?能治好吗我这个。大夫说:这个得看人了。有的人确实就治不好了,还会有后遗症。我听到后遗症就害怕了。我再问时大夫就不耐烦了,大夫很可能是饿了。给我写了一个处方让我自己去取药。再问什么就不回答了。我下了楼去缴费、拿药。排队的人山人海。我脑子里已经空了。我才20多岁,一辈子要是脸都僵着可怎么办。拿到药去注射科挂号、打针,然后回家了。天很冷,风一吹我的脸更疼了。于是我买了一个口罩。到了家看了看一塑料袋的药,有一盒是激素。家里没有人,安静得像墓地一样。我躺在床上电脑手机都不敢看。脑袋生疼。我的领导对我很好,知道我生病帮我请了很多天的假而没有让我走流程。于是我每天的生活就变成了吃药、睡觉……一晃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必须要去公司看看。我戴着围巾口罩等把自己包裹严实到公司上班。我的同事蓓蓓姐帮我问到了一个针灸的名医,她之前的一个同事现在正在跟那位老师学习。我不敢针灸,因为网上说针灸可能把人彻底扎瘫痪。你可以想象当时我一个人在北京生病了自己照顾自己,还得上网搜索病情的心情。我又坚持了几天,可是吃激素打营养针根本没变化。我还是不能吹口哨不能提起脸部的肌肉。看一会儿东西一只眼睛就会生疼,非常难受。后来我决定去针灸。说来也巧,生病的前一个周末我还溜达到过那个医院附近。找到医院的时候我有一点看到命运的感觉,原来生病前上天就带我认过路了。那位老师用的是古法针灸,没有留针也没有用点针灸,就是靠用针刺激穴位。每天我都会去针灸,门口的大爷大妈都慢慢认识我了。排队的人有好多,职业也各种各样。有一天有位大妈也面瘫了,我和那位面瘫的大妈面面相觑,探讨了病情。人啊,到了生病的时候什么都能想明白了。在古色古香充满中药味的门诊里,我想到了好多:自己以前把身体当游戏机里的人物一样,能熬几天就熬几天。饭也是不到饿时不吃,每天盯着屏幕画,回家的路上又盯着手机。有太多不必要的劳累,而不更事的我觉得这样才充实。现在什么都没了。医生说,我吃的激素过多,也许会有后遗症。我都快哭了,问:什么样的后遗症?医生说就是你想向下咧嘴时是向上咧嘴的,笑跟哭似的。我立马就崩溃了。旁边大妈笑嘻嘻地补刀,说:嗨,没事儿,那你想笑时就哭呗。我又问:医生,那我还能吹口哨吗,吹不了了现在,嘴里漏风。医生说:你老惦记着吹口哨干吗?你工作需要吗?我解释说这是个功能,虽然没用但是用不了的话多难受啊。医生没回答我。

这座医院坐落在北京残留的一条胡同巷子里。在那个秋天将逝、冬天刚至的季节,天总是苍蓝的。已经掉光了叶子的树枝直直地指向天空。小胡同里除了地道的北京人就是带着墨镜走街串巷的老外,再不就是直走左拐和我一样去看病的病人,老人为主。那座医院整体来看就像景点的一部分,或者像某个宫。我有半个月奔波于家和医院之间。半个月以后,我的脸竟然能提上去了!我还当着病友们吹了一下口哨!大夫喜怒不形于色地说:坚持治疗。后来我开始了边上班边治疗。每次针灸完就很晚了,然后进到一个小饭馆要一碗大大的鸡蛋汤和饺子。走到一个叫两个朋友的小店买杯奶茶,逗逗店里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脸就好得差不多了。过往的陋习也慢慢找回来了。我不再光听广播不看手机电脑,不再坚持晚上11点准时入睡。现在想想真的很惨。再次劝告大家,不管有多么强烈的好胜心,也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体。

在腾讯网UED认识了好多好朋友,现在的生活就是每天有活儿干,有话说,总体来说是从容不迫吧。

我还在追着我的设计梦。和大多数人一样,我也在发愁着买房子、结婚、生娃这些人生大事。我也会每天起来特别不愿意挤拥挤的地铁。可是我还是有一个梦想,就像初中时想一定考上大学一样,像大学时想一定走出去一样在我心中发芽,折磨着我,让我在夜里不能安眠,让我在累了时不能合眼,我也会继续玩命努力,朝着我的梦想前进。

现在的我,走在街上可以随意吃那些喜欢吃的。曾经站在门口故意不走闻味儿的那家蛋糕店我天天都在他们家买早点;曾经周末才能吃上的肉盖饭和羊肉串我都不屑于吃了,害怕地沟油;曾经我缝缝补补的衣服也被我放进了很深的衣柜。在同龄人里如果只跟那些靠自己打拼的比,我应该算发展不错的:一份满意的工作,还有满意的薪水、相处融洽的同事等,包括我现在写的这本书。仿佛我不算失败者了,也不是当年那个瘦瘦小小拎着大包小包不会坐地铁的年轻人了。可是内心里,我仍然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可能永远达不到成功的界限。可是至少现在我令自己骄傲着,我能讲出我的故事,再自负一点,如果你因为我的故事而少走了弯路或者多涨了工资,甚至成为了学弟学妹眼中的偶像,那么我会特别自豪曾经激励过你。入职那点事儿

转眼,窗外的景色已不是绿油油每天抽新的树芽了。我依旧在清晨站在窗前发呆。窗外天很高、很蓝,蓝得让你认不清是不是在北京这个所谓的雾都了。北京一年之中最美的季节是秋天:天高、地远。光秃秃的北方的晚秋季节有一种特别的美,那种美带着几分现实残酷的味道,风把你的自负吹得干干净净,只留下蜷缩在高领毛衣里的感叹,让你意识到时光易逝、人生无常的轮回。

发了一会儿呆以后,电脑上QQ滴滴地响了。有几个比我还年轻的青春设计师已经从天南地北背井离乡地开始了自己的征程。他们对求职、入职很迷惑,问了很多人很多有些天真的问题,也问了我。有的时候我和其他人都有些烦,也想说:这么简单你搜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可是后来想到如果是当初的我们穿越时空来问现在的我们呢?那个稚嫩的拿着全部家当的我们。也许你也有这样的困惑吧。入职和求职对于刚毕业的我们是那么陌生和不同。那我就唠叨唠叨关于求职入职的那些事儿。一关于设计师的起步

我面对的你,可能来自各个城市,处于各个不同的人生阶段。你可能刚刚从设计专业毕业,可能刚刚从非设计专业毕业但希望转行,可能是从事了一段其他行业想转行UI设计,可能是一直从事UI行业希望更加专业……所以你也有不同的起点。那么如果你不是设计专业呢,如果你没学过美术呢,可以做UI设计师吗?需要报班吗?适合自学吗?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谁才适合做设计师呢?如果你妄自菲薄地认为自己不适合做设计师或者有人蓄意打击你的积极性,那肯定很痛苦。接下来我们一起来看一下这些常见的问题吧,究竟谁适合做设计师。

女生适合做设计还是男生适合做设计?

在远古时代男人和女人开始有了分工,男原始人负责嗷嗷叫着和其他男原始人去狩猎,打长毛象什么的。所以男性愈发变得身材魁梧,有耐力,偶尔骑个野兽也学会了如何倒车。女性原始人负责看护基地,摘取植物果实,所以需要分清楚颜色,红的绿的黄的,所以女性的色彩感较强。所以,女性做设计要比男性的色彩感较好,男性做设计要比女性的空间感好,也更适合当领路者和劳动力。只是人类脱离远古时代的生活很久了,只要加以训练男性的色彩感也会变好,女性的空间感也会更强。性别的天赋差异还是存在的,没那么重要而已。也就是说,男生女生都适合从事这个职业,但是各有各的天生优势。所以性别没有太多影响。但是女性天生就是家庭的守护者,所以在一定年龄后会更倾向于家庭而非事业,为了家庭而舍弃自己的自我实现。可是这是个人的选择,如果你是一位女性并且期望自己有所建树,还是会有很多职业女性供你参考的。

设计师年龄论

很早以前,早到还没上大学时,身边就有人叫嚣设计师年龄论,大意是设计师是碗青春饭。他们说设计师从20几岁干到30多岁就不能在一线做设计了,要不当总监要不开小饭馆儿。这真是一种很短视的想法。在我国职业生命普遍都很短,这是一种不健康的现象。比如:空姐干到30岁就转行,会计干到30岁就转行,程序员干到30岁就转行,现在设计师干到30岁也转行。抛开资历越深价值越大这个浅显的道理,就说说职业年龄这个概念吧。一次关于互联网大会的经历让我对一段国外程序员发来的贺电记忆犹新。当时是一个国外的程序员对中国互联网的某个盛会表达祝贺,但是那个程序员完全不同于我们认知的互联网从业者,他穿着摇滚风的服装,戴着墨镜,梳着小辫子,两个粗壮的肩膀上布满了文身,说话铿锵有力。后来主持人介绍说,这位是国外很著名的一位程序员大牛,他已经60多岁了,还在亲自编译代码。国内的互联网行业刚刚兴起,其实供我们参考的案例还很少。那么互联网或者设计师能从业多久?换句话说能一直做一线设计,而不是作为管理者的职业生涯能有多久呢?对此没有定论,也没有国内的案例,但是我认为只要心里有坚持,不懈怠,那么这份互联网设计师的职业是可以做到老的。做一线设计师也完全没有一个绝对的边界和终点。而正相反,在我看来为了一点利益就转行或者千方百计转为管理岗位才是“需要勇气”的。日本也有所谓的职人精神。如果你问一个中国小朋友长大以后想做什么,他可能会告诉你,他想当联合国秘书长、总经理、画家等。在我们的传统观念中也希望孩子们的梦想越大越好。如果你去问一个日本小朋友,他长大后想做什么,他可能会告诉你,他想当邮递员、拉面师傅、警察等。梦想本来就无高低之分,更何况我们这一代想当联合国秘书长的人,谁又实现梦想了呢?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下载完整电子书


相关推荐

最新文章


© 2020 txtepub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