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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31 06:3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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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挪威) 阿澜·卢

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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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人类,我想住进森林

我不喜欢人类,我想住进森林试读: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我不喜欢人类,我想住进森林/(挪)阿澜·卢著;宁蒙译.—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2020.1

ISBN 978-7-5411-5539-0

Ⅰ.①我… Ⅱ.①阿…②宁… Ⅲ.①长篇小说-挪威-现代 Ⅳ.①I533.45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9)第229300号Doppler by Erlend LoeCopyright Erlend Loe 2004Simplified Chinese translation edition © 2019 by Beijing Xiron Books Co., Ltd.All rights reserved版权合同登记号 图进字:21-2019-573WO BUXIHUAN RENLEI WO XIANG ZHUJIN SENLIN我不喜欢人类,我想住进森林[挪威]阿澜·卢 著 宁蒙 译出品人 张庆宁策划出品 磨铁图书责任编辑 陈润路 燕啸波装帧设计 TOPIC DESIGN责任校对 汪平出版发行 四川文艺出版社(成都市槐树街2号)网  址 www.scwys.com电  话 028-86259285(发行部)028-86259303(编辑部)传  真 028-86259306读者服务 028-86259303邮购地址 成都市槐树街2号四川文艺出版社邮购部 610031印  刷 河北鹏润印刷有限公司成品尺寸 140mm×200mm开  本 32开印  张 5.5字  数 105千版  次 2020年1月第一版印  次 2020年1月第一次印刷书  号 ISBN 978-7-5411-5539-0定  价 48.00元版权所有·侵权必究。本书若有质量问题,请与本公司图书销售中心联系调换。电话:010-82069336

让日常阅读成为砍向我们内心冰封大海的斧头。

我是自行车手。

我是丈夫、父亲、儿子和员工。

还是房产所有者。

以及一堆其他身份。

我想逃。森林可爱黑暗且深。但我必须信守承诺。睡前还有长路要走。睡前还有长路要走。——罗伯特·弗罗斯特十一月

我的父亲死了。

昨天我手刃了一头驼鹿。

我能说什么呢?

不是它就是我。我饿坏了。其实我都开始瘦了。前一夜我在山下的玛丽谷,从一处院子里取稻草。我用我的刀割开稻草垛,装满背包,然后睡了一会儿。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起身来到营地东侧的洼地里,在一个预先选好的地方铺下稻草作饵,早就认定那是绝佳的藏身之处。之后我趴在洼地边缘守了几个小时。我知道这里有驼鹿出没。我见过它们。它们甚至一直走到帐篷边。它们在山坡上游荡,多多少少跟随着自己理性的直觉。总是在路上——这些驼鹿。它们似乎相信别处会更好。它们或许是对的。最后总算来了一头,身后跟着小鹿。小鹿也在,让我有些意外。预想的情况中没有它。但是它在。风向绝佳。我用嘴叼着刀子,不是小刀,是大的,一把大刀,等待着。驼鹿慢悠悠朝我踱来。时不时在乱石堆和洼地里的小桦树上啃上两口。最后它站到那儿。就在我脚下。真他妈大。驼鹿都很大。总是容易忘记它们有多大。于是我跳到它背上。我当然已经在脑子里把过程演练了十几遍。我预料到它不喜欢这样,它要逃跑。确实如此。但还没等它加速,我已经把刀子插进了它的脑袋。就这么一下子,刀子穿过驼鹿脑壳扎进脑仁,就这么插在那儿像一顶奇怪的小帽子。我跳下来爬上一块大石头,看着那头驼鹿回顾自己的一生:所有饮食无忧的美好时光、阳光充足的慵懒夏日、秋后与公鹿之间的短暂爱情,以及之后的寂寞;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喜悦,但还有早年冬季的疲惫,以及烦躁——据我所知这是最不安的因素,得以逃离这些因素或许对它来说是种解脱。这一切都发生在它倒下前短暂的几秒钟内。

我站在那儿看了它一会儿,还有那头没有逃跑的小鹿,它就站在已死去的母亲跟前,并不完全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感到一阵不快且陌生的兴奋。虽然我已经在这儿露宿多时,但这还是我第一次杀戮,这下我可杀了头大动物,挪威最大的动物,大概吧。兴奋与我的良知斗争着,我用一种残酷的方式利用了大自然,很可能索取的比我能够归还的多,反正短期内是这样,这让我很不喜欢。事物之间本应是平衡的。但饥饿就是饥饿,我宁可以后再报答。我这么想着,从石头上跳下来,赶走幼鹿,之后才从驼鹿的脑颅上抽出刀子,把死去的驼鹿开膛破肚。一大堆内脏滚了出来,我切下一块肚腩生吃了。当时当场。印第安人做派。之后我尽可能多地切了一些趁手的小块儿,运到帐篷,从那儿拿来斧子,把剩下的驼鹿给劈了。天黑前我把整头动物都运到了营地。我用篝火煎了大块的肉,几星期以来头一回吃了顿饱的。剩下的肉我都挂到前几天造好的原始熏炉里熏着。然后我就睡了。

今天醒来的时候,听见小鹿在帐篷外。我还能听见它在。不敢起床。我没法正视它的眼睛。

我也不能就这么躺着。我需要牛奶。脱脂牛奶。没有牛奶我运转不良。我会变得烦躁易怒。我很清楚自己必须下山混迹人群才能搞到牛奶。我只好不得已而为之,牛奶非要不可。于是我像个正常人那样(1)下山来到宇乐沃球场。以前不说每天吧,也算是经常去,但自从我——好吧,怎么说呢,自从我搬到森林里来以后,事实就是这样,我就是这么做了,我住在森林里——我去那儿的次数越来越少。原因之一是我没钱,之二是我不想和人打交道。他们特让我反感。越来越这样。但牛奶我非要不可。我父亲也喝牛奶。但现在他死了。

我能不断听见小鹿在帐篷外的声音。它用一种活跃吵闹的方式报复我。它想把我逼疯。我却钻进睡袋更深处,并系紧袋口,我和身外世界之间形成了一个空洞。我出不去,世界也进不来,我像婴儿般悄无声息若无其事地躺了一阵。但小鹿并不罢休。它就一直站着,站着。于是我就得撒尿了。老天,那不过是头幼鹿,我自言自语。为什么我,一个成年男人,要为杀死一头驼鹿而良心不安?这是物竞天择。这头小鹿必须学会这个,它应该感到高兴,教给它的是我,多普勒。如果是另一个更不择手段的家伙,可能连它一起都捎带了。

我出去撒尿。总是去同一个地方。在帐篷后面的平石板上。通常我能从那儿眺望整座城市和峡湾,但现在不行,因为有雾。完全忽视小鹿的存在。我就是简简单单地当它不在那儿。我撒尿时它紧张地跟着。我试图背对它,但它肯定瞥到了一眼,并且还没看够。它挪了几步,换了个角度观察。我转开,但小鹿跟着转。就好像它要确认自己没看走眼。跟所有那些人一样。这就是我人生的传奇。好吧,见鬼去,我说着话转向它,裤子挂到膝盖,手举在空中。看呀,我说,现在好了?看够了吗?满意了?

但那个无礼的小畜生并不满意。它瞪我。对于来自驼鹿的侮辱,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斧子插在一棵树上,伸手就能够到,我抄起它用足力气朝小鹿挥去。它往边上一躲,然后跑进树丛。

生活教会我欲盖弥彰的道理,所以还不如趁早交代:我有一根大棒。

我能说什么呢?

我有一柄——不说巨形吧——也算得上出众的生殖器。

简而言之,一根大屌。

我一直随身携带。它很大。找不到更贴切的形容词。又长又重。还粗。总的来说就是大。

学校里他们叫我大屌多普勒。

好在已是多年前。我已经很长时间不再受此困扰。但这曾是我的隐痛。我本来有很多其他特点希望别人关注。

大屌多普勒。

其实再次想起这些让我非常恼火。我已经不想它很久了。该死的驼鹿。它要是再回来,看我不砍掉它的脑袋。

昨天我没喝到牛奶。我花了一整天追踪那头该死的小鹿。我把它唬进森林之后不久它又跑了回来。让我恼火的是它在帐篷外站了几个小时。它跟山下松恩湖高中的学生没什么两样——那个看上去可以抚平一切创伤的地方。我年复一年骑车经过那里。现在要是我乐意并且没有雾的话,拿个望远镜就能看见。学生们总是站在角落里,用一种尴尬不安的方式流连着,一口接一口地抽烟直到上课铃响。要是小鹿能搞到烟,它一定二话不说就抽上了。它独自留在世上,开始渐渐意识到世界是残酷的,它看不到任何未来和活着的意义。它把挫折感发泄到我身上当然是不成熟的,但还能指望什么呢?不管怎么说它还只是个孩子。

过不多久我的耐性就空槽了,管它是不是孩子。我非常冷静地穿上夹克衫,手举斧子冲了出去,但是小畜生又逃跑了。我在山冈上转着圈追了它好几个小时。我们从智慧岭下山到松恩湖,甚至都快爬上(2)宇乐沃牧场。GPS显示我们以超过十二公里的时速跨越将近五英里。披荆斩棘翻山越岭。回到帐篷之前天就已经黑了,我也筋疲力尽。小鹿不久后再次现身的时候我已经黔驴技穷了。我投降。当晚我们一起睡在帐篷里。小鹿提供了惊人的热量。我大半夜都用它当枕头,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们俩躺在那儿,以我从未在人类那儿体验过的亲密注视着对方。我觉得我在我老婆那儿都没体验到。哪怕在关系伊始的时候都没有。这几乎是绝无仅有的。我为夺走它母亲的性命向它道歉,并让它不必再害怕,从此它可以来去自如。

小鹿自然什么都没说。它只是用硕大的、充满谅解的眼睛看着我。

拥有一个不会说话的朋友是幸运的。

昨天我们躺在帐篷里闲聊了一整天。我给小鹿喂水,还给它找来谷物和多汁的树皮,而我自己在篝火上煎了些大块的肉。我一边梳理着它的皮毛一边耐心地对它讲解,既然人类捕杀驼鹿已经几千年,那就说明这不是闹着玩的,而是单纯出于生存需要。如果放任鹿群肆意繁殖,就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我说。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我觉得在哪儿听说或读到过,于是我就这么说了,我说要是出现太多驼鹿,就会开始传播疾病,既有生理上的又有心理上的,最终森林里就会出现非常糟糕的状况。你自己看看,我对小鹿说,话说它应该有个名字,我得给它起个名字,但我现在只好说,你自己看看:成群结队或染病或脑残的驼鹿因食而争喧嚣四散,卑劣地违反各种森林法律和驼鹿规章。谁都不想这样。所以我的祖先要猎鹿,所以如今我们还在猎鹿,我说。虽然我们现在已经不再赖以鹿肉和皮毛为生,我低声补充道,但我们还在继续这么做。我们觉得去森林里猎鹿很惬意。我知道猎人之间都有诚挚的友谊,我说,这已经成为某种习俗。我们出于旧习而继续这么做。但主要还是为了避免后果恶化,我之前提到过。就是这样。但我杀死你的母亲并非出于旧习。我这么做是迫不得已。我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而且自从蓝莓季节结束之后就没怎么吃饱过。很抱歉我动了刀,我说。这么残忍实在没必要,但我没有枪,而且我也不会射击。要是你怨恨我并且纠结于对我的极端情绪之中,我非常理解。这是人之常情。你必须自己体会这些情感并划清应有的界限。但你应该知道,我愿意支持你度过这段困难时期,我说。另外,停顿片刻后我接着说,本来你的母亲就快要剪断你们之间的“脐带”了。她会把你从身边撵走并求你离开。因为你们驼鹿就是这样。你们看上去这么善良,但你们对待自己的孩子像对待屎一样。你们就是这么野蛮。你们生下孩子并哺育他们,稍加指点就一走了之,孩子对危险还一无所知就被一脚踹开。你母亲不久就会这么做,说不定就是下个礼拜,她会坚持认为你们应该各奔东西。这对你来说将是痛苦的一天,大多数驼鹿无法幸免的一天,但你现在就不用经历这些,因为我(3)结果了她,这样你记住的就不是那个用分叉的舌头倒数计时的她,而是那个永远守在你身边的她,那个突然被命运无情夺走的她。我一边说一边用我的梳子给他梳理皮毛。

其实不久前我也失去了一个亲人,我继续说。我失去了我的父亲。我根本不了解他。我从来都不理解他是怎样一个人。现在他走了。所以我们同病相怜。你失去了你的母亲,我失去了我的父亲。与其把气撒在我身上,倒不如去责怪行星路上的杜塞尔多夫先生。我去他家地窖的道路一直都很通畅,我解释道。他的亡妻生前及时酿制了足够享用多年的果酱,另外他还有个塞满培根和其他肉制品的冰柜。仔细调查周围住宅区几周之后,我发现杜塞尔多夫的房子是最方便潜入的,而且杜塞尔多夫本人也用他的漫不经心、粗枝大叶外加酗酒助了我一臂之力。每当他晚上坐在那儿制作毫无意义的战争模型时——那些二战军用车辆模型,都设定为1︰20还是什么比例,自然是夸张的真实效果和精准的配色——我就从院子入口那扇整个夏天大部分时间都大敞着的门溜进房子,下地窖,恬不知耻地拿些好东西,打包出门,穿过院子重返森林。这个套路我自认为杜塞尔多夫先生和我都很满意。他反正该有的都有了。大房子、一柜子的食物,根据地窖门边桌柜上的银行票据,他还有不少的钱,另外,还有一项显然填满丰富生活的爱好。很难想象杜塞尔多夫还有什么奢望,我对小鹿说。我几乎开始觉得我可以按响门铃直接跟他打个招呼说我时不时会去他的地窖饱餐一顿他的余粮,他一定会微笑着答应。但他一定是改了主意,因为不久前他给院门上了锁,还竖了牌子贴上写满警告、报警电话、“禁止入内”“严惩不贷”的纸条。

就是这样。人们总是满腹狐疑提心吊胆。

于是我又站在了贫瘠的土地上,没过几天我就——出于自然规律——饿了。我越来越饿,最后除了给你母亲设套并往她脑子里扎刀之外无计可施。事情经过就是这样。饥饿就是这么工作的。其他都不重要。但必须吃东西,我对小鹿说。你可能自己也知道,或许不知道。希望你不知道。

对牛奶的需求变得迫切起来。我在包里装了一二十公斤驼鹿肉,(4)下山到宇乐沃体育场去。小鹿在后面跟着,但我用严肃的口气告诉他不行。你得在这儿等,我说。等,我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就像对一个弱智儿童说话。我胡子拉碴衣衫褴褛已经够现眼的了,不需要再牵头驼鹿来出风头。放松,我说,我不会去很久。但他不肯放松。他不让我走。可怜的小驼鹿,我说,你以为我要抛弃你,但我不会。我只是去商店搞些牛奶和其他我需要的东西。一点不管用。离愁闪烁在他眼里,他这么黏人让我感到很担心。我以为驼鹿都很独立。他就像以一种我尚无法承受的方式与我连在了一起。我开始责怪他死去的母亲,为什么要在狩猎季节中冒着危险带着他旅行。她想什么呢?

我停下脚步放下背包开始安慰小鹿。想把他举起来,但他太重了,于是我只好以顽皮而友好的方式用指关节摩挲一下他的头。我给他“椰子”了一个,在我们家是这么叫的。之后我花了些时间把整个状况推心置腹地跟他解释了一通。我对解释非常依赖。跟我自己的孩子我也总是这么做。要是成年人撒谎或隐瞒,孩子是会察觉到的,我这样告诫自己。所以我连解释带比画地说,我现在要下山去找人类,这对一头小驼鹿来说太危险。山下有私家车和巴士,嘈杂吵闹还满是让人困惑的信号。其实这几乎是人类最典型的特征,我说,只要和让人困惑的信号沾边的事人类都是大师,这方面没什么能胜过人类,你就是找个一千年,也找不到比来自人类的信号更让人困惑的。

要是驼鹿走失到人群里,就会被射死。我一边说一边惟妙惟肖地模仿一头走失的驼鹿惨遭射杀。所以,我说,你最好还是留在这儿。我过几个小时就回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说不定还能一起找些乐子。我等着他给我一个信号,让我知道他理解我说的话并同意留下,但是他没给。

他不顾所有的解释和全部的好意,还是继续跟着我。最后我把他往树上一拴,完事。(5)

易卡便利店的老板满腹狐疑。他就像本书一样让我读出了心思。疑窦从他的每个毛孔里渗出来。帮帮可怜的猎人兼采摘者吧,我说,但看得出他觉得这很奇怪。

我们站在储藏室跟前,他故作淡定,尽管微笑训练有素并深谙顾客至高无上的营销理念,他的不信任还是散发得淋漓尽致。我提的要求,自然是违反了所有行为规范和操作守则。我为他提供鹿肉,来交换牛奶和他丰富货藏中的一些别的东西,他觉得划不来。

我知道大多数人会认为这种经济形式已经过时了,我说,但现在我还是站在这里,而且肉是好肉,况且这种经济形式其实不错,等价交换,互惠互利。我敢肯定这种形式正在回归,我说,就快时兴起来了,要是你接受这个建议,之后你就可以炫耀你的前卫。你引领了潮流,因为以物易物的风尚一定会卷土重来。十年之后就是物品交换的时代了。明显,我说,因为按照现在这样是发展不下去的。行不通。你随便拿张报纸或拿本杂志翻翻,你就能看到,当下已经很少有人怀疑如果我们想几十年后还能持续发展的话就必须改变我们的消费习惯。我注意到你在权衡,我说,你在思考。我注意到你到现在都没有说不。

他已是三十过半的年纪,对自己的现状还挺满意。他一定接受过相对良好的教育,并认为在宇乐沃体育场开个易卡便利店很带劲。店是新装修的,国内最现代的超市之一。货架上新鲜食品琳琅满目,还有开价数千克朗的帕尔玛火腿、大如房子的奶酪,工作环境安全可靠,职员互相关照恪尽职守。他打着算盘。他稳赚不赔,但被人发现的概率是多少?况且他也喜欢驼鹿。话说人是不会和驼鹿讨价还价的。

他谨慎地环顾四周,确保他的下属都不在附近偷听他将要说的话。你想要什么?他问。

我说我想要的挺多,但最重要的是达成牛奶协议。牛奶协议?他问。我点头。我,也就是说我的器官和细胞,我的身体,简而言之,每天需要一整升脱脂牛奶,我说。所以我希望每周一和周四,商店七点开门的时候,能有相应的三盒或四盒脱脂牛奶放在储藏室外,比方说,放在垃圾箱和墙壁之间。

为什么一定要脱脂牛奶?他问。

我的好人啊,我说,脱脂牛奶代表了人类文明迄今为止所能达到的最高程度。随便一个傻瓜都能随时弄到普通牛奶,我说,但迈到脱脂牛奶这一步需要至高无上的灵感和叹为观止的分离技术,直到近代才真正实现。事实上,我很担心人类是否还能走得更远。脱脂牛奶很有可能江山稳坐。至少给我们设立了极高的奋斗目标。

脱脂牛奶光宗耀祖。

要这样持续几周?他问。那得看需求了,我说。什么需求?他问。到时候就知道了,我说。另外我还需要电池和店里的一些小东西。我们说的是多少肉来着?他问。今天我包里装的这些都归你,现货,要是交易持续到圣诞节以后,还有更多。成交,他说着握住我的手。

这就好。这是狩猎及采摘文化的胜利。

刀杀驼鹿换牛奶和其他商品。这是个突破。

或许世界还有救。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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