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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15 04:0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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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灵桂主编

出版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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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智库看TPP(Ⅲ)

国外智库看TPP(Ⅲ)试读:

版权信息COPYRIGHT INFORMATION书名:国外智库看TPP(Ⅲ)作者:王灵桂主编排版:Clementine出版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时间:2016-01-01ISBN:9787509786215本书由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总序TPP对亚太贸易格局影响有多大

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14年来,通过不断改革开放而获得WTO红利,并在世界经济大潮涨落中经风险,涉险滩,逐步掌握驾驭、调控及应变能力,在跃居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同时,确立起当之无愧的“改革大国”地位。改革、开放、发展、稳定,成为中国治国理政之真谛及国家繁荣昌盛之保障。

入世14年,弹指挥间。国力上升托起大国万千气象,中国逐渐步入世界政治舞台中心与经济前沿,直面的国际风云不可同日而语:大壑随阶转,群山入户登,后WTO时代的中国经济随之面临三“T”——BIT、TPP、TTIP的新问题。正可谓:“莫言下岭便无难,赚得行人空喜欢。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

2015年10月上旬,以美国为首的12国签署了TPP协议。此“T”是继1993年美、加、墨三国签订《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以来最重要、最广泛的地区性协定;它将全球40%的商品经济汇聚于一个大市场,以“巨体量”、“全覆盖”、“高标准”、“多边化”为特征,凸显自由贸易发展新形式、新方向,故也被称为WTO升级版。缘于此,此“T”又被奥巴马总统称为“历史性协议”。

TPP12个创始成员国的经济总量占全球经济规模的40%,对全球经济和地缘政治的影响力不谓不大。12国中,尤以美日两国的经济体量为大。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TPP协议的达成亦等于美日双边自贸协定顺坡过关,宽广的太平洋因之成为“免税贸易大洋”,约1.8万种美国商品将受益于该协议而进入该市场。

TPP协议的签署,致使中国学术界、经济界、舆论界、战略界的眼球顿时聚焦于此“T”。关于TPP协议与中国经济走向的话题一时充斥媒体,热络哗然,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在对TPP的定性、定调上,性恶论有之,性善论亦有之。俗话说,喜怒知度量,利害见精神。立言立论,应该有缘有故;孰是孰非,必须事白情明。此乃做学问、搞研究之基本。

性恶说多从地缘政治、大国博弈、美国战略、美日提携、中美关系等战略与安全角度加以分析,从而得出遏制论、黑哨论、孤立论、打压论、边缘论、弱华论等观点,认为TPP乃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此“T”于美国而言,是其主导世界贸易规则的里程碑、“亚太再平衡战略”的重要环节。

性善说则从贸易法规、市场开放、资源禀赋、产业调整、区域融合等经济与合作视角加以研判,从而得出倒逼论、机遇论、闯关论、追赶论、接近论等观点,认为TPP协议将促进中国改革开放的深化,中国应向TPP规则接近。

不能不说,两种观点均有一定合理成分。对TPP协议的签署,舆论界、学术界和战略界不论是突出其脆弱、短板的一面,抑或渲染其强大、敌意的另一面,进而作出武断的判断,都是不足取的。于入世14年的中国经济发展而言,举足宜行中正路,入门俱是过来人。保持战略定力不动,沿循改革方向前行,乃不二法门。

有学者说,TPP实际就是一种新型自贸协定,它较之传统的FTA,只是实现路径不一、交易规则不同,国际贸易自由度更大。此外,TPP是按西方会计、财务、环保、劳工及银行制度而建立,并非所有国家都能达到如此高的标准。因而,较之传统的“实力博弈”,TPP更是凭借金融、贸易、规则等方式而展开的“合作博弈”。

美国牵头推动TPP,确有其战略、政治、经济等方面考虑。鉴于发达国家经济仍占全球一半以上规模,所以,此“T”达成协议表明,世界经济规则制定者姓“北”而不姓“南”;美国欲借此对外表明的意思即是,没有美国的一体化是低标准,TPP是高标准,亚太通商秩序主导权掌握在美国手里。

TPP协议的不少规则涉及中国经济的深层问题。正因此,它也成为中国和平发展道路上值得重视的经贸议题。中国在首轮谈判未能加入,但会争取加入。中国对高标准贸易投资自由化的区域安排胸中有数,做好了参与博弈的各项准备。学术界、战略界应该有自信,勿先入为主,而应思其始而成其终,精心谋划、多方论证、趋利避害,建言献策。

于中国而言,亟待解答的课题不少:TPP能否高标准运营?对亚太贸易格局的影响究竟有多大?面对占全球经济体量40%的TPP,中国有无捷径可走?能否实行“蛙跳”战术,绕开它与12个成员国一对一谈判,自行拓展双边或多边FTA?在亚太区推进RCEP,能否达到殊途同归,等同于TPP的效果?

在TPP问题上,中国一方面应淡化而非强化TPP的政治色彩,降低中美战略抗衡的分贝,避免陷入误区导致战略误判。另一方面,应全面深化改革,扩大开放,促进产业与贸易结构升级换代,致力于提高商品非价格竞争力,以逐步适应国际经贸新规则,做大做强TPP这块压舱石,进一步稳定并夯实中美新型大国关系,发展与各国的“命运共同体”、“发展共同体”关系。

TPP文本内容有待全面披露,其实现路径等带有明显的不确定性。目前读者只能从学术界、舆论界、战略界的论战来感知大概,万花筒里看世界,无从开展系统性研究。

幸运的是灵桂同志和他的团队正在做一个“国外智库看中国”的系列研究项目,其中包括美、加、欧、俄、日、印、澳及东盟等国的一流智库对TPP及其与TTIP的关系、中国选择的看法等。才自内发,学以外成。这些来自外部的学问,厂家直销、原汁原味,知味一尝,有助于了解来龙去脉,闻香十步,能加深认识国外智库,亦能从其研究成果中了解TPP的前世今生和未来的可能走向。海外智库的报告和观点从其所在国、所代表的利益而来,可能谬误与精彩并存、合胃口与倒胃口同在,但拿过来,予以扬弃,可能会对学界的研究、决策者的战略战术取舍,起到“他山之石”之功效。这也是灵桂同志历来致力于追求的学术目标和家国情怀。

人不厌学,方成其圣。灵桂同志是个勤奋的学者,成果颇丰。几年来,我已为其多本专著和编著作序。好消息何时来,二月杏花、八月桂;实功夫何处下,三更灯火、五更鸡。其治学之辛苦、研究之追求、书生之家国情怀,由此可见一斑。

我不研究TPP,但亦感此“T”事关重大,故有感而发,敲字成文,是为序。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原院长陆忠伟序言通向罗马的道路应该有多条

关于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rans-Pacific Partnership Agreement,以下简称TPP),我们已经在上两本书中进行了比较彻底的讨论。但是,TPP谈判完成后,在各谈判成员国审批完成之前,我们还是有必要再进行追问和思考:TPP到底意味着什么?

2015年4月6日,刚上任不久的美国国防部部长阿什顿·卡特(Ashton Carter)在亚利桑那州立大学麦凯恩学院演说时,向学生们宣称:“就最广义的再平衡战略而言,通过TPP与再造一艘航母一样[1]重要。”之后没几天,美国总统奥巴马于4月18日,在与意大利总理伦齐联合召开的记者会上又表示,“如果美国无法与其他太平洋国家就贸易协定达成一致,中国将会插足填补真空,制定未来的贸易规[2]则”。后来奥巴马总统又在多个场合,反复强调了这个观点。美国政要的这些观点和看法,既彰显了美国政府对TPP的重视程度,又表明这个TPP并不是像美国所说的那样,仅仅是一个促进国际贸易的协议,而是蕴含着美国人自以为是的标准,打造21世纪国际政治经济秩序的战略构想和战略图谋。

美国曾经评选出影响美国人的88本书,其中一本叫作《穷理查智慧书》。在这本语录式的小册子中,有这么一段话:A man is never so ridiculous by those qualities that are his own as by those that he affects to have。翻译成汉语,大意是“当一个人假装自己拥有某种品质时,行为最滑稽可笑”。同样,当一个国家宣称自己可以主宰世界,并要求其他国家只能照搬指定的发展模式和发展道路时,其行为也同样显得“滑稽可笑”。因为,也有句古话,叫作“条条大路通罗马”,那也就是说,通向罗马的道路应该不止一条。如果让全世界按照一种模式发展,等于让地球上的花朵只能有一种颜色。而这种颜色的选择,又取决于指定者的兴趣和偏好。联想到美国政要的上述言论,更感到美国打造国际新秩序构想逻辑的荒诞性和滑稽性。“上世纪90年代初,苏联解体,美国成为唯一霸权。这应当说是美国霸权的顶峰,其影响力达到世界的各个角落。当时,除了欧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同美国竞争苏联和东欧共产主义解体之后所出现的巨大国际权力空间,而欧盟和美国同属西方阵营,并不构成真正的竞争关系。可惜的是,美国在成为唯一霸权之后,其权力缺失制约,开始犯重大的战略错误。美国想‘终结历史’,通过把西方式民主自由推广到全世界,从制度上确立美国一霸天下。在这个过程中,美国武力开路,发动海湾战争,在南欧拓展民主空间。‘9·11’恐怖主义事[3]件之后,美国又把战略重点转移到全世界范围的反恐战争。”之后,美国又兴趣盎然地在发展中国家到处搞“颜色革命”,把中东搞成了一个烂摊子,叙利亚、伊拉克、利比亚的无政府状态,既造成“伊斯兰国”势力的崛起,惊得四邻不安、世界失措,又使无数的难民无奈[4]背井离乡前往欧洲避难,形成了困扰欧洲的“难民潮”,让本不平静的欧洲内隙层生。

冷战结束后,美国对亚洲的关注度不断下降,特别是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之后,美国并不看好亚洲的经济发展势头。但是,在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之后,亚洲经济异军突起,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印度也持续保持高速发展态势,东南亚国家也继续保持较好的发展纪录,亚洲已经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火车头之一。在这个背景之下,美国提出了“重返亚太”的口号,并认真践行之。“重返亚太”政策包括军事和经济两条途径。一是在军事上重返亚太。亚洲尚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军力可以跟美国“叫板”,唯一具备潜在实力的可能是爱好和平的中国。美国军事重返亚洲,针对中国的目的性是不言而喻的,“围堵”中国的姿态也是明摆着的。二是在经济上重返亚太。美国要通过TPP的高标准尤其是一些具体条款(如关于国有企业的条款)等来制衡中国的目的,同样也逃不过明眼人的观察。TPP号称是“高质量的自贸区协定”,美国所谓的“‘高质量’,是以一系列不同于以往的贸易投资新规则作为支撑的,其实质是尽可能固化和放大美国的竞争优势,最大限度地弱化新兴经济体特别是中国的优[5]势”。“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TPP不能作为一个封闭的内部经济圈。如果TPP协议因为某些国家的政治图谋而封闭,即使达成协议,其获利相对于削弱现有贸易关系造成的损失,也绝对是得不偿失[6]的。”

从表面上看,TPP号称要通过高标准来推动和振兴世界经济。从实质上看,美国通过TPP来遏制中国的发展。无论是从表面还是从实质上看,美国确实不喜欢中国的政党和国家制度,而在无力改变的情况下,只能通过军事和经济两条途径“围堵”中国,来迂回实现自己的战略目的。从更深层次讲,美国人十分担心,如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现有基础上继续保持发展,用不了多久,中国的经济总量将会达到美国的水准,乃至超越美国。如此一来,美国在全世界极力推广的西方发展模式和发展道路,也将随之黯然失色。这是美国在处理当今国际事务,尤其是对华关系的内心“小九九”,也是他们心中的痛。TPP也不例外。

最近,台湾大学政治系朱云汉教授出版了本书,叫作《高思在云:一个知识分子对21世纪的思考》。朱教授在书中认为,目前资本主义在全球陷入困境,以西方为中心的世界正在走向衰弱,目前被奉为铁律的衡量“进步与落后”的历史坐标正在受到冲击,非西方国家在选择社会制度和价值体系时,将享有近代以来前所未有的更大空间和自由度。朱教授的理论依据有以下几点。一是在过去的30多年的时间里,美国扭曲市场和民主的真谛,力图打造“新自由主义世界秩序”,让美式资本主义纵横全球,让民主与市场成为美式资本主义的俘虏,被扭曲的“民主”与“自由”已经成为“变形民主”“变形自由”“变形市场”,成为世界秩序动荡的总根源,让许多新兴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掉入了恶劣的“变形民主”“变形自由”“变形市场”的泥潭而不能自拔。二是“变形”也日益让美式发展模式成为让少数人得益的工具。在过去的30多年里,美国资本主义的模式已经成了为利益游说、金钱政治、媒体操控、富人主导的游戏规则,美国的民主政治日益成为寡头政治,美国政府无力扭转其衰颓大势。三是美式资本主义将威胁人类的可持续发展,在“经济自由化”旗帜下推动的资本主义全球扩张,已经对全球的社会、民主、文化和环境安全构成了生存挑战。

同时,该书谈到另外一个现象。中国经过30多年的高速发展,开启了人类历史上最快速的持续经济增长、影响最大的全面工业化、最大规模的减贫运动的先例。这三个“最”,标志着中国的崛起,并成为“非西方崛起”的重要标志,中国有可能带来一种可供世界各国选择的发展模式和发展道路。朱教授还认为,21世纪是国家综合治理能力竞赛的世纪,而中国所拥有的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政治体制、经济和人口规模庞大的现实、吸取西方国家发展经验和教训的后发优势等,又能确保中国在国家综合治理能力竞赛中保持领先地位。因此,美国舆论的焦点是中国的崛起与国际秩序的关系:中国是否会按照美国规定的路径、既定的规则发展?作者的结论有两个:一是中国是要融入世界,成为“世界的中国”,还是另辟蹊径,让世界成为“中国的世界”?二是中国和美国乃至西方的关系是否已经到了十字路口,进入了充满摩擦、矛盾甚至冲突的时期并引发世界秩序的重组?“西方主流媒体越来越担心崛起的中国会挑战西方建构的国际秩序。他们担心中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将挑战西方市场经济制度;中国的政治制度将比西式民主更有吸引力;甚至历史上的‘朝贡体系’也会[7]以某种形式再现,冲击美西方主导下的国际秩序。”朱教授的观察可能是准确的,中国的发展确实令世界瞩目,已经在改变着世界上五分之一人口的命运和生活水准,已经并仍将深刻地影响世界各国和各国人民。但是其观点依然没有摆脱修昔底德思想、零和博弈思维的影响,仍然值得商榷。

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三次集体学习时专门指出,“世界繁荣稳定是中国的机遇,中国发展也是世界的机遇”,要“把世界的机遇转变为中国的机遇,把中国的机遇转变为世界的机遇,在中国与世界各国良性互动、互利共赢中开拓前进”,“中国发展绝不以牺牲别国利益为代价,我们绝不做损人利己、以邻为壑的事情,将坚定不移地做和平发展的实践者、共同发展的推动者、多边贸易体[8]制的维护者、全球经济治理的参与者”。2014年3月2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演讲时,向全世界宣布,“如果世界上只有一种花朵,就算这种花朵再美,那也是单调的。不论是中华文明,还是世界上存在的其他文明,都是人类文明创造的成果”,“各种人类文明在价值上是平等的,都各有千秋,也各有不足。世界上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明,也不存在一无是处的文明,文明没有高低、优劣之分”,“世界上有200多个国家和地区,2500多个民族以及多种宗教。如果只有一种生活方式,只有一种语言,只有一种音乐,只有一[9]种服饰,那是不可想象的”。

关于中国崛起与世界的关系,2014年3月2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德国科尔伯基金会演讲时指出,“经过改革开放30多年的快速发展,中国经济总量已经位居世界第二。面对中国的块头不断长大,有些人开始担心,也有一些人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中国,认为中国发展起来了必然是一种‘威胁’,甚至把中国描绘成一个可怕的‘墨菲斯托’,似乎哪一天中国就要摄取世界的灵魂。尽管这种论调像天方夜谭一样,但遗憾的是,一些人对此却乐此不疲。这只能再次证明了一条真理:偏见往往最难消除”,“中国走和平发展道路,不是权宜之计,更不是外交辞令,而是从历史、现实、未来的客观判断中得出的结论,是思想自信和实践自觉的有机统一。和平发展道路对中国有利,对世界有利,我们想不出有任何理由不坚持这条被实践证明是走得通的道[10]路”。

针对美国人对中国未来发展的困惑和担忧,2013年6月7日,习近平总书记同美国总统奥巴马在共同会见记者时专门谈道:“我明确告诉奥巴马总统,中国将坚定不移走和平发展道路,坚定不移深化改革、扩大开放,努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努力促进人类和平与发展的崇高事业。中国梦要实现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是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梦,与包括美国梦在内的世界各国人民的美好梦想相通。”习近平总书记在此次记者会上专门强调指出,“我和奥巴马总统都认为,面对经济全球化迅速发展和各国同舟共济的客观需求,中美应该也可以走出一条不同于历史上大国冲突对抗的新路。双方同意,共同努力构建新型大国关系,相互尊重,合作共赢,造福两国人民和世界人民。国际社会也期待中美关系能够不断改善和发展。中美两国合作好了,就可以做世界稳定的压舱石、世界[11]和平的助推器”。

在2013年10月24日的周边外交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专门阐述了“亲诚惠容”的外交理念。他指出,“坚持与邻为善、以邻为伴,坚持睦邻、安邻、富邻,突出体现亲、诚、惠、容的理念”,“要坚持睦邻友好,守望相助;讲平等、重感情;常见面,多走动;多做得人心、暖人心的事,使周边国家对我们更友善、更亲近、更认同、更支持,增强亲和力、感召力、影响力”,并要求“首先我们自己要身体力行,使之成为地区国家遵循和秉持的共同理念和行为准[12]则”。

从一定意义上讲,美国其实并不是一个很聪慧的学生,面对习总书记的谆谆教诲,美国的“榆木脑袋”似乎并不十分开窍,有的听明白了,办了,效果挺好;有的没有听明白,该怎么办还怎么办,结果惹出了许多麻烦,还给中国扣上了“中国威胁论”的帽子;有的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在搅局,故意制造麻烦,派个军舰到南海岛礁附近转悠;有的则属刻意挑衅,自己搞个神秘兮兮的团伙,偷偷摸摸地谈判,连协议文本都不让自己本国的国会议员知道,弄得议员们在议会里牢骚满腹、跺脚骂娘,既不利于内部团结,也影响外部观瞻。卡托研究所在《TPP已经蓄势待发》中指出,“美国总统称TPP是一个机会:由美国‘书写规则’,而非中国。不幸的是,这是以对抗性的方式来进行国际商业合作”,“如果TPP成为美国在全球经济治理中发挥重大影响力的工具,那么其需要扩大成员国数量,而不能局限于目前的12个成员国。自几周前TPP谈判结束以来,亚洲许多国家和地区均表示或重申其加入TPP的意愿。这些国家及地区包括印度尼西亚、韩国、哥伦比亚、泰国、菲律宾和台湾地区。事实上,虽然如此多的国家都渴望加入TPP,而它们并没有见过该协定,而且也没有参与该协定的起草”。

从这个角度看,我们还有很多艰苦细致的思想工作要做。春风化雨,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不易,任重道远。因此,我们虽然“身在兵位”,但多干些基础性工作,多了解国外庙堂“外脑”们的想法,让决策层开展工作时针对性更强一些,也算为国尽力了。本书是全球战略观察书系的第六部,也是关于TPP的第三部。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原院长陆忠伟教授在为本书写的总序中指出,“TPP协议的签署,致使中国学术界、经济界、舆论界、战略界的眼球顿时聚焦于此‘T’。关于TPP协议与中国经济走向的话题一时充斥媒体,热络哗然,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在对TPP的定性、定调上,性恶论有之,性善论亦有之。俗话说,喜怒知度量,利害见精神。立言立论,应该有缘有故;孰是孰非,必须事白情明。此乃做学问、搞研究之基本”。[13]同时,陆忠伟教授也指出,美国牵头推动TPP,“欲借此对外表明的意思即是,没有美国的一体化是低标准,TPP是高标准,亚太通商[14]秩序主导权掌握在美国手里”。

因此,如何“淡化而非强化TPP的政治色彩,降低中美战略抗衡的分贝,避免陷入误区导致战略误判”,“进一步稳定并夯实中美新型大国关系,发展与各国的‘命运共同体’、‘发展共同体’关系”,[15]已经成为学界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重要研究领域和研究课题。鉴于TPP协议的全部本文内容有待全面披露,对其进行全面研究尚存很大的不确定性。因此,我的工作团队继续从国外学术界、舆论界、战略界,特别是国外重要智库的报告中来感知大概,为学界和决策者们今后的系统性研究、准确决策,努力提供些素材,奠定些基础。

在TPP谈判12个成员国部长级会议通过协议文本后,美国智库在发表的研究报告中,态度和立场似乎有一些新的变化。如果说,之前纠结于中国进不进的困惑之中,讨论吸纳不吸纳中国对美国的利弊问题的话,在通过协议文本后,它们更多地津津乐道于中国是否和如何达到所谓的“高标准”,属于从门槛里面看门槛外面的心理。同时,一些美国智库开始讨论TPP对美国带来的预期收益和政治红利,很明显地展示了美国智库为政府“抬轿子”的造势心态和研究取向,这也是之前少见的。

美国外交关系学会在报告《美国国务卿克里专栏:美国在不断变化的世界中的外交政策》中十分坦率地承认,“为了维持美国的繁荣,必须不断开拓和扩大海外市场。这是一道相当简单的数学题。TPP附带有经济成分,但它不仅是一个贸易协定”,“TPP将消除对‘美国制造’产品施加的18000多项国外税种,并帮助美国制造商、农民和小型企业商人在增长迅速的市场中竞争并获胜”,“展望未来,亚太地区将在塑造互联网、金融监管、海上安全、环境以及诸多其他直接关系到美国事务等方面的国际规则道路上拥有极大的发言权。在这个时代,经济和安全问题是重叠的,所以美国不能在一个又一个领域落后于其他国家。通过对这一贸易协定的投票表决,美国国会能够增强美国的使命感,而美国也将继续成为整个亚太地区繁荣和安全的领先力量”。

伍德罗·威尔逊国际学者中心在报告《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制定标准和提高门槛》中指出,“TPP的地缘政治意义远远大于其建立全球贸易规则的重要性,甚至大于更开放的市场可能带来的经济机会。在推动TPP谈判的进程中,美国总统奥巴马强调了重新平衡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地缘政治和经济利益的重要意义。通过敲定TPP,美国明确其对亚洲盟友的承诺”,“迄今为止,TPP最重要、最创新的贸易贡献是使民营企业与国有企业在同一个平台进行竞争。在TPP成员国中,越南、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将首先受益,但TPP也可能为其他新兴经济体包括中国设定一个全球标准”,“奥巴马政府和其他11个TPP国家否认TPP旨在遏制中国。它们表示包括中国在内的其他国家可以自由地加入TPP”。

卡内基国际事务伦理委员会在《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前景及挑战》中认为,TPP协议文本的达成,“有望使全球商业面貌焕然一新”,“该协定不仅与国际贸易有关,还与地缘政治有关。TPP有望成为美国总统奥巴马外交政策的又一大成功”,“也有可能为奥巴马‘转向亚洲’或‘亚洲再平衡’战略增添实质性的内容”,在美政府更迭后,“如果国会中有足够多的成员将TPP视为国家利益和安全的服务者,尤其在中国日益崛起的背景下,那TPP还是会有机会的”,“中国最终加入TPP的前景将是相当不错的。TPP向其他国家开放(包括韩国,尤其是中国),是其能够得到进一步发展的前提条件。对于那些支持TPP的理念而不担心它会将中国排除在外或强迫其他国家在中国与西方二者中做出选择的专家来说,这种所谓的开放架构是很有必要的。就连美国国防部都一直在避免TPP带来一次新的冷战。就某些方面而言,将中国排除在TPP之外不是最理想的状态,因为最佳状态是将贸易作为一种亚太商业改革和高标准的诱惑因素。TPP关于国有企业、政府采购、劳工标准及工会的部分与中国经济尤其相关”,“理想的世界是将中国包括在TPP中,使亚太地区交织在一起,共同迈向繁荣”。

大西洋委员会在采访美国贸易代表弗罗曼后,依据其谈话发表的报告认为,“由奥巴马政府和其他11个环太平洋国家进行的贸易谈判虽然不是非常完美,但是最终会赢得国会议员的支持”,并认为TPP具有“磁场效应”,已经引起了非谈判成员国的兴趣;TPP还是一个“改变游戏规则”的协定,是“皇冠上的宝石”,因为“TPP不仅有助于贸易自由化,也有助于平衡中国经济崛起的影响力”,“有人将TPP形容为奥巴马政府的亚洲‘再平衡’政策的‘经济组件和皇冠上的宝石’,并表示这对美国的国家安全与幸福至关重要”,TPP还被视为“美国决心领导亚太地区的‘证据’……中美关系正处在一个十字路口,TPP有助于重申美国在亚洲的立场,并为中国重新定位提供机会,进而可能为中美更广泛的合作铺平道路”,“TPP不反对中国的加入,如果中国能够并愿意满足TPP设定的标准将非常好,而且TPP将对该地区(包括中国)产生更广泛的影响:推动监管实践,提高透明度,促进互联网的良性循环”。

卡托研究所在《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华盛顿将中国排除在外并不明智》报告中认为,“美国作为TPP的主要谈判者故意将北京从外交项目中排除”,“将中国从TPP中排除与美国对中美关系采取的政策相一致。两国保持良好的双边贸易关系,但这些不可能掩盖华盛顿对中国意图成为东亚主导力量的怀疑,这种‘抱负’对美国的重要利益构成威胁。虽然美国领导人很少公开承认这一点,但是美国似乎越来越热衷于遏制中国的外交、经济和军事影响力”,“TPP与美国试图遏制中国影响的政策相一致。美国在东亚地区的盟友肯定会以这种方式解释贸易协定……该协议将不仅会带来重要的经济效益,而且会带来长期的安全利益……如果美国和日本通过TPP增加在亚太地区的存在感,这可能会遏制中国在该地区追求扩大影响的举动”。报告在结论中认为,“将TPP作为遏制政策的一种手段是非常不明智的……中国正在成为一个崛起的大国,美国官员需要比以往更加灵活。一个良好的开端就是立即开始谈判,让中国加入TPP,而不是将TPP作为一个敌对的遏制政策”。

美国外交关系学会在《美国、日本与中国的崛起》报告中认为,“中国在亚太地区的影响力与日俱增。此外,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是美国‘再平衡’战略的重要部分。事实上,日本加入TPP至关重要。在某种意义上,最为显著的是美国对亚洲‘再平衡’的承诺,不仅局限于军事层面,同时也重视安全和经济领域”,“从某种意义上说,TPP的一大亮点是确保美国在亚洲继续发挥巨大作用。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看,TPP实际上维护了美国(包括日本)在该地区的信誉。然而,美国和日本必须适应中国崛起这一现状”。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在《加油欧洲,促成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关系协定》报告中认为,“TTIP和TPP都与美国在大西洋和太平洋建立联盟有关,其目的是遏制中国。自从美国不能再独当一面以来,它就需要借助盟国来加强其对经济、贸易和军事优势的保护。总之,这两个协定都被视为在制定21世纪贸易规则方面美国与中国的竞争”。

布鲁金斯协会在报告中也认为,TPP虽然是“美国总统奥巴马‘亚洲再平衡’战略的经济中心”,“中国没有参加TPP谈判,但它可能会在未来某天加入”,并认为,“TPP将有助于建立下一代商业规则,或充当更深层次的经济一体化和公平竞争的‘软件’,而亚投行是对美国主导的世界银行(WB)和日本主导的亚洲开发银行(ADB)的补充,堪称贸易与投资的‘硬件’”,“许多太平洋国家都希望且需要和美国及中国保持友好往来,它们不愿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我们应该反思中国创建亚投行的原因,以及美国遭遇这样一个尴尬的外交失败的原因”,并提出“美国必须决定是否从外部对亚投行施加更大的影响力和冲击,或作为成员参与塑造该机构”。该智库在一份题为《21世纪贸易与投资的国际经济架构》的报告中指出,“当前是时候推出一个高标准的、雄心勃勃的面向21世纪的自由贸易协定,它不仅关乎关税和工业产品,也关乎贸易发展道路和贸易规则”,总统[美国总统奥巴马2013年在迈克尔·弗罗曼(Mike Froman)]就任贸易代表仪式上的谈话。——主编注)那时曾对弗罗曼表示,贸易协定的底线是对美国人有利,包括对美国普通工人、企业和经济有利,“中国现在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它进行负责任的改革,加快市场转变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将结束中国出口导向型的经济增长,并真正建立起消费者对中国的依赖,让中国的消费者从世界其他国家购买更多的商品,帮助本国经济和全球经济恢复平衡”,“如果美国没有TPP,这对于美国而言完全就是灾难”,“实际上,TPP包含的12个国家并不那么重要。除了美国和日本,其余的国家是无关紧要的。但重要的是TPP成员国之间的互联互通”,“使美国支持符合其他国家贸易利益的规则是不容易的”。美国外交关系学会在《亚洲的经济状况》报告中认为,TPP“这是美国目前最好的途径,因为它是中国最弱的地方。在这一方面,日本和美国保持高度一致。现在,有人要把TPP向国会和公众进行推销,声称美国在包围中国,并将中国排除在外。在这里,我真的由衷地佩服中国人。在过去的两年里,他们对待TPP已经非常成熟。他们说,好的,我们做我们自己的事,叫作RCEP,不管怎样,我们都在做我们自己的事。你可以做你的事。甚至,最近中国人又站出来说他们在未来的某天会加入TPP”。

该智库在分析了欧元区危机后认为,“这一危机削弱了欧盟机构的公信力,使数以百万计的欧洲人对欧洲项目的幻想破灭”,而“中国推出的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AIIB,简称亚投行)是中国实力和影响力日益增强的结果,也是西方特别是美国的失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的贸易谈判刻意将中国(亚洲最大的经济体和世界上最大的贸易伙伴)排除在外。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治理结构改革已因美国和欧洲不相称的权力而停滞。毫无疑问,中国已经决定通过其他方式来提高自身影响力。美国政策制定者低估了中国的实力和其他国家愿意与之合作的意愿”。在这份报告中,该智库感叹,“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确实需要改革,但可能已经来不及把中国‘拉拢’回来”。布鲁金斯学会还提出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在《为什么中国应该加入TPP》报告中,作者认为,“一旦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达成,它将对亚太地区贸易和投资模式产生重大影响。供应链将优先进入TPP覆盖的市场,并且生产和制造领域也将进行改革,以与TPP提出的环境、劳工和食品安全标准相适应。中国没有加入TPP,这会使其付出代价。中国需找机会加入TPP”,而“对于中国来说,要想加入TPP,它必须为满足协定要求而进行各项改革”,“中国在TPP中的缺席会令其付出代价”,“中美两国正在进行的双边投资协定(BIT)谈判是关键的一步,这将表明中国有意愿也有能力进行加入TPP所必须进行的改革”,同时“美国和中国也应该考虑是否推动世界贸易组织多边谈判的复兴”。

大西洋委员会的《TPP:美国坐上了驾驶座》报告称,“奥巴马表示,鉴于我们95%的潜在客户与我们隔海相望,我们不能让中国书写全球经济规则,书写规则的应该是我们,在设定高标准保护工人和环境的同时,也应为美国产品开辟新市场”,“该协定的达成与中国有密切的关系。中国与其邻国拥有高额贸易。TPP会使中国的这些邻国处于日本和美国的影响之下,还会影响到诸如越南和马来西亚生产商品的标准,从而影响与中国的贸易。这些国家通常为中国市场提供成品货物,或为中国企业提供半成品。如果TPP成员国提高了货物标准,那将对与中国的贸易产生影响,也就意味着中国将更难获取制造业的货物供应。如果亚太国家更多地与美国开展贸易,如果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进一步开放国内市场,那将削弱中国对亚太国家的影响”,“但中国需要做的是努力赶上TPP中的贸易现实条件,随着TPP不断发展,中国应继续就贸易问题进行磋商,以期最终采用TPP中的规定和规则”,“目前中国加入TPP仍面临很多分歧,该项工作将会耗费很长的时间。”当然,“这也取决于美国政府的意愿,以及日本的变革。中国一旦提高货物生产标准,就可以着手加入谈判。如果中国经济立即去适应TPP的新标准,其效果也会具有颠覆性”。

关于TPP的未来,布鲁金斯学会谈到了自己的看法。在《TPP:开始的结束》报告中,作者认为,“美国的核心战略是制定一套与21世纪经济现实相匹配的国际经济规则,并巩固美国作为太平洋大国的关键地位”,“TPP谈判是一个里程碑式的成就。但我们不应忽视这样一个事实:要想使TPP从书面协定落实为实实在在的举措,我们需要做的还很多”,但是“TPP项目仍然是一个承诺而非现实”,“一旦TPP遭遇国会否决或迟迟未能表决,一切也就都没有意义了。如果TPP不能落地生根,那过去种种努力都将付诸东流”。该智库在另外一篇报告《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是促进全球贸易发展的最佳方法》中认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是备选方案。但是它是这么多年来最好的备选方案并且理应得到国会的支持”,“TPP是一个开放的协定——任何一个亚太国家只要根据TPP的规则提供合理程度的市场开放,它们就可以加入TPP”,“TPP的条款更有利于美国、日本和其他的成员国”,“TPP可能会向设定更强大的贸易规则迈出重要的一步,这将有利于美国和更广泛的亚太地区的发展”。

安全政策中心发布的《TPP:问题重重的协定》认为,“美国、亚洲各国政府以及各式各样的公司一直都在秘密谈判,忽略了透明度和问责制。毫不奇怪,它们做出的安排也只适用于狭隘的利益团体,损害了美国国民的利益。据报道,该协定还就人口自由流动和跨国管理安排做出承诺,完全与主权共和政体和宪法冲突。不幸的是,国会要么接受,要么弃绝。现在看来,弃绝TPP似乎是可取的”。根据美国负责国际经济事务的国家安全顾问卡洛琳·阿特金森的言论,针对部分美国议员提出的要重新谈判TPP文本的要求,大西洋委员会发布了《重新协商TPP?痴心妄想》的报告。该智库援引阿特金森的话说,“重新谈判不会作为一种选择”,因为“由12个国家达成的贸易协定,其中许多非常复杂的问题交织在一起,”她说,“每个问题都与其他问题有关,就市场准入而言,每个国家都在平衡其他国家”,“我们认为TPP的高标准不仅将提高TPP成员国的标准,而且也会提高该地区其他国家的标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将引发一场角逐……TPP也将是美国地缘战略的一个巨大胜利”。

卡托研究所在《TPP达成!现在应该做什么?》报告中写道,“经过六年的谈判,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最终在亚特兰大达成。贸易政策专家都对TPP的成功达成感到兴奋”,但是“即使TPP达成,奥巴马总统仍不能马上签署该贸易协定。根据相关规定,他在正式宣布打算签署TPP的90天之后,才能将此付诸行动。在此期间,政府和国会将会进行频繁的磋商讨论贸易协定细节,TPP的法律文本将在互联网上向公众公布,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咨询委员会将向国会提交有关的贸易评估。与此同时,美国国内也会给有关各方提供充足的机会对TPP的利弊进行辩论”,“长达90天的磋商期过后,奥巴马总统可以将国会的意见反馈给其他TPP伙伴国,即是否需要对TPP进行修改。一旦TPP签署,美国政府最多有60天的时间将TPP的相关条款添加到美国的法律列表中,而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最多有105天的时间做一个相关报告,分析TPP对美国经济的可能影响,国会的贸易委员会将对立法实施进行模拟审议,最终将在国会两院实现TPP立法。众议院将有60天时间对TPP立法进行投票,而参议院将有30天时间对TPP立法进行投票。这些程序要求是贸易促进授权法中规定的。在2016年进行新一届总统大选之前,TPP需要由国会批准,奥巴马总统的时间紧迫。尽管在选举年中,贸易法案不会有所变化,但仍有人担忧TPP会因总统辩论、初选和国会中的复杂情况而被延迟签署”。该智库在另外一篇报告《贸易协定不仅仅包括降低关税》中继续阐述了这种观点,认为“TPP将成为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自由贸易协定。然而,TPP签署还没有完成。接下来,美国以及其他TPP成员国将进行一场激烈的政治辩论。在准备阶段,了解TPP带来的广泛影响是有用的。贸易协定的内容不仅包括降低关税,还包括全球治理方面的广泛实践”,报告指出“奥巴马政府将TPP作为历史上‘最先进’的贸易协定,它将显著推进劳动保障以及环境保护”,“TPP试图通过构造一个平衡的方案来取悦所有不同的利益集团。给予每个人想要的东西,这是很难做到的事情。满足一些人的利益将意味着伤害另一些人的利益”,因此,“就TPP即将进行的公共辩论一定是激烈的”,“预测国会会通过TPP为时过早”。

大西洋委员会在《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的神话与现实》中认为,“到2025年TPP将使美国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增加0.4%,并为全球经济增加5000多亿美元”,但是“美国国会可能是TPP的最大障碍,一旦奥巴马将协定提交给国会,该立法机构需要90天的时间来决定该协定的命运”,如果美国国会“拒绝TPP可能会彻底破坏美国所谓的‘亚太再平衡’战略,还会影响美国在该地区的信誉,以及美国与亚洲经济的融合”,“拒绝TPP带来的损失比接受TPP带来的益处更大”。同时,报告也指出,“在经济领域,TPP不会扭转长远趋势。亚洲区域内的贸易和投资发展要比跨太平洋的贸易和投资快得多,这是不可能改变的……因为中国是美国的该地区众多盟友和伙伴的最大的贸易伙伴……中国与14个国家相邻,而且永远是该地区国家的邻国。尽管美国与亚欧大陆在白令海峡中相隔12.5英里,美国仍是太平洋国家,而不是亚洲国家”。

关于TPP谈判过程中的生物制药保护期等敏感问题,外交关系学会在《TPP中的药品交易》中指出,“该协定中有关制药和生物技术的规定引起了一些强烈的反应,其好几次使TPP谈判‘脱轨’”,“在TPP谈判中,有关专利保护期限、创新性研究透明度以及实验数据透明度这样的问题已经被证明是非常具有争议性的”,“唯一对此结果满意的团体就是生物制药商”,“一些世界领先的关注人道主义的医疗机构强烈地批评TPP对数据保护的规定。例如,诺贝尔和平奖得主无国界医生组织(法语缩写,MSF)这样的医学人道主义组织发出它的反对宣言:‘TPP:医学上糟糕的交易’”,“总部设在华盛顿的非营利性组织,倡导低成本药物——认为在生物制品和其他领域,‘TPP规则将扩大医药行业的垄断保护,但这将以牺牲民众可承受的药品费用为代价’”。

在美国总统选举的背景下,TPP正在成为角逐总统职位者的艰难选项,2015年10月15日,卡托研究所在《希拉里经济学》中提出:“如果希拉里·克林顿当选总统,她会提出什么经济政策和对经济产生怎样的影响?”进而指出,“希拉里·克林顿在过去的一周改变了对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所持的观点。担任国务卿时,她曾支持TPP,并在她的书《艰难的抉择》中,称其为‘具有黄金标准的贸易协定’。2015年10月7日,她又讲道,‘我不相信TPP会满足我所设置的高标准’——尽管她承认还没有阅读该协定的内容。1996年,她直言不讳地支持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但是多年来,她又打了退堂鼓。因为她的参议院的投票记录和其对贸易协定的言辞不一致。她支持美国和新加坡、智利和澳大利亚、摩洛哥和阿曼签订自由贸易协定,然而她反对中美洲自由贸易协定。她的提议中有一项就是开拓新的市场,这似乎与她反对TPP相矛盾”。胡佛研究所发布的《希拉里听到佩罗的巨大吸气声,改变了对TPP的支持》报告中指出,“值得注意的是希拉里最近刚从支持TPP转向反对它,不幸的是这被认为是达到她目的的手段而不是政策因素”,“希拉里·克林顿说,她现在不能支持TPP,理由是她担心就业和工资、国家安全、汇率操纵和制药公司的具体规定”。

美国的一些行业协会对TPP条款的批评声音始终很高。卡托研究所的《烟草会扼杀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吗?》报告指出,“TPP将通过降低关税、配额和其他贸易壁垒实现贸易自由化……但是一个特别的产品可能会在美国的TPP政治辩论中扮演极为重要的角色——烟草”,“烟草已经被‘分离’出外国投资的标准规则。这肯定会引起国会议员的关注,其中包括参议院多数党领袖明奇·麦康奈尔(Mitch McConnell),他代表肯塔基烟草生产商”,而“抛开法律问题不谈,现在的问题是政治上的问题。烟草分离是为了平衡公共卫生组织(想要严格的烟草法规)的要求和商业利益(想要保持现有的投资规则)。但是现在国会已经开始衡量政治影响。TPP存在许多有争议的部分,它的成败将不完全取决于烟草问题。尽管如此,贸易协定往往由国会投票,而烟草分离可能会对结果产生重大影响”。该智库在《TPP的政治化》报告中还指出,“在贸易政策世界里,每个人都迫切等待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全部文本的公布,然而相关消息称,这仍然需要一段时间”,“一旦TPP文本公布,TPP的政治化将会非常有趣”,“就TPP的‘进步’性质而言,奥巴马政府说,TPP将就劳动保护条款做到以下几点:就劳工标准建立相关制度,如最低工资、工作时间及职业安全与健康要求。对于最低工资,TPP到底会对各成员国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如果它要求所有TPP成员国建立最低工资制度(如设定一个具体标准或者只有一个标准),那么国会的一些共和党人可能会反对”。

经济政策研究所则在《TPP将不利于美国和其他成员国的工人》报告中直言不讳地指出,“TPP是一个代表大公司管理贸易和投资的协议,这将给美国工人工资增加下行压力,并可能会导致贸易赤字和裁员的不断增加”,“TPP中有通过扩展美国版权和专利来保护消费者这样的内容,这将大大提高处方药价格,该条约将数十亿美元的利润转移到大型制药公司而使无数贫穷的消费者失去获得救命药物的权利”。而信息技术与创新基金会在其报告中提出了截然相反的看法,认为TPP是一个混合体,对技术有利,对生命科学不那么有利,“该协定设定的一个高门槛将最大限度地增加全球创新机会。不幸的是,对生命科学行业而言,谈判人员设定的低门槛将不利于生物技术创新,并最终影响病人的健康状况”,“美国法律规定了12年的数据保护期,但不幸的是,TPP将这一期限定为5~8年。虽然我们高兴地看到一些其他国家提高了它们的标准,从而更接近美国的法律,以承认保护知识产权的重要性,但是5~8年的期限是根本不够的。欧洲提供了至少10年的数据保护期,所以这个新的协议使美国落后于欧洲国家”。

中心地带研究所在《奥巴马的太平洋贸易协定引来批评》报告中认为,“TPP将只有利于富裕的企业所有者、企业和某些特殊利益集团。强大的美国劳工联合会-产业工会联合会(AFL-CIO)认为应该拒绝TPP……TPP不会创造就业机会、保护环境并确保安全进口。相反,它似乎是在仿照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在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中,大型跨国公司受益,而工薪家庭不会从中受益”。报告还认为,“根据TPP协议,在药物制药专利保护期期满以前,竞争对手将不能生产相同的药物……尽管TPP不会影响美国药物的数据保护期,但是我们相信我们的亚太伙伴没有同意类似的数据保护期是目光短浅的表现,将有可能使全球投资放缓,对于痛苦的病人来说,这使获取新的突破性治疗的进程放缓”,“事实上,大型制药公司和全球卫生倡议组织都反对TPP,这表明TPP是非常复杂的自由贸易协定”,“国家应该专注于创建有针对性的贸易协定,避免对已经动荡不堪的医疗卫生市场造成严重伤害”。

经济发展委员会在《TPP:推动更自由的贸易时,想取悦所有人并不容易》报告中,援引美国国会工作人员的话称,“明年4月中旬之前,美国国会不可能对TPP进行投票表决”,“根据TPP协议,美国将在25年内取消对进口汽车征收关税……福特汽车公司(被定性为‘失败者’)颇为不满。它认为这会使其他国家获得不公平的竞争优势”。

芝加哥全球事务委员会在其报告中认为,“TPP将对太平洋地区的许多经济部门造成重大影响。农业是受影响较大的部门之一,特别是乳制品和糖的市场会受到影响”,“在TPP获得批准后,国外对美国商品的需求将提高农民的收入。此外,该协定旨在支持科学的美国农业动植物卫生检疫标准。美国农业部部长汤姆·维尔萨克(Tom Vilsack)签署了协议,几个美国农业协会也纷纷站出来支持该协定,包括美国农业局(American Farm Bureau)、美国大豆协会(American Soybean Industry)、美国糖业联盟(American Sugar Alliance)、美国谷物理事会(U.S.Grain Council)、北美肉类协会(North American Meat Institute)和西部种植者协会(Western Growers),虽然有些协会持谨慎的乐观态度”,“支持者认为,如果TPP获得批准,它可能会扩大太平洋地区的贸易,并且美国将在太平洋地区培育更强大的经济伙伴关系。然而,一些人仍然有一些犹豫。批评者担心,食品安全检查受到限制,TPP会提高疾病暴发的可能性”。

阿斯彭研究所对TPP如何促进手工业发展很感兴趣。在发表的报告中,该智库认为,“我们正在等待TPP文本正式公开发布,并接受民众审查,到那时,小型妇女所有企业将如何从该协定中获益?其成功因素分为两个可持续发展目标:消除贫困和促进女性经济发展”,“全球贸易不应该强制选择支持小型企业或大型企业。大型企业必须将小型妇女所有企业包括在全球供应链中。这些伙伴关系使企业家和小股东获得新的市场机会,从而减少贫困并促进女性经济发展”,“任何人都不应该忽视手工业。接下来,获益的大型公司必须受到鼓励,并与小型手工业企业进行合作。这是唯一的方法:我们可以在雄心勃勃的可持续发展目标上取得进展,到2030年消除贫困,并促进妇女经济发展”。

竞争性企业研究所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涵盖广泛》报告认为,“2015年10月5日,亚太地区12个国家的贸易部部长宣布,他们已经结束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谈判。TPP将美国、加拿大、墨西哥、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本、智利、秘鲁、马来西亚、新加坡、越南和文莱拉进一个广泛的贸易协定中。该协定覆盖的经济规模约占世界的40%。……TPP具有一些积极意义,它将消除或降低广泛的工业和农产品关税;采取措施使加拿大和日本开放乳制品市场;允许美国进口更多的糖类;美国将逐步取消对日本汽车征收的关税”,但是“TPP的达成并不容易,甚至在文本最终发布前,反对者们也进行了激烈的攻击,特别是一些参加总统初选的人士,如参议员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他谴责TPP是‘灾难性的’协定,此前共和党内呼声极高的参选者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也公开表示反对TPP。美国参议院金融委员会主席奥林·哈奇(Orrin Hatch)曾推动国会通过‘快速通道’贸易授权法案,但他对当前这个形式的TPP不够满意”。报告注意到,“TPP谈判中最具争议的问题之一是美国在生物或医药产品专利保护方面的立场。美国曾寻求对生物制药设置为期12年的专利保护,但在最终协议中,这一保护期缩减至5年”。

国家政策分析中心在就业、贸易逆差等问题上的观点令人印象深刻。报告《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我们是否准备好迎接挑战?》认为,“由于进口商品会替代国内产品,有些工作会消失。但出口扩大同样会带来许多就业机会。失业是难免的,但不一定只有坏处”,同时在贸易逆差问题上,该智库认为“美国必须要有盈余。这是愚蠢的。我在杂货店买食物,我在当地的加油站加汽油,去找理发师理发。我和他们都有贸易逆差,因为我不卖给他们任何东西。我通过向企业提供服务获利,这平衡了我的赤字。我的贸易平衡是多边的,不是双边的。国家也是同样的道理。美国与其他国家的采购与销售不必一致”。

米塞斯研究所则对TPP提出了另外一种全新的观点。在其发表的《TPP:对自由贸易的最新攻击》报告中,认为“TPP像所有其他与其形式相同的贸易协定一样,旨在服务于参与TPP的政府战略利益,和自由贸易没有关系。毫无疑问,某些拥有政治权力的大型公司将受益于像TPP一样的自由贸易协定。大型公司拥有影响力和资源从而改变和塑造这些协议来支持它们。小型企业和小型企业家只会承受更大的限制”,“TPP是一个国家‘安全’计划,与自由贸易无关”。

美国国际与战略研究中心就TPP对美日关系的影响,发表名为《美国和日本最终驱散贸易阴影》的报告,认为,“TPP与规则制定有关,并且东京和华盛顿在这方面是至关重要的盟友”,“最重要的是TPP带来的动态效应——针对日本老龄化进行更广泛的结构性改革,这将为安倍的雄心和‘安倍经济学’改革增加信心”,“该协定将促进奥巴马政府的‘亚太再平衡战略’……TPP将强调美国和日本作为亚太地区规则制定者这一角色”,“如今,TPP在亚特兰大敲定,这一历史性协定将有助于实现1906年签订的美国-日本安全条约第二条的承诺,该条款要求两盟国“应在国际经济政治方面消除冲突以及……鼓励双方进行经济合作。通过消除两国几十年的贸易摩擦阴影,TPP将使这些条款最终变得有意义”。

国际与战略研究中心还就美韩关系进行了讨论,在其发表的《韩国重新考虑TPP》报告中认为,“朴槿惠声称,韩国想要加入TPP表明韩国对TPP的想法发生转变。TPP曾被视为一个自由贸易协定,现在它被视为发展国家间的战略伙伴关系的纽带,将制定21世纪的全球贸易标准”,“朴槿惠总统在她2013年的贸易政策中为韩国制定了雄心勃勃的计划。在她的领导下,通过追求自由贸易协定,韩国将成为亚洲经济整合的‘关键’”,“鉴于韩国对其他贸易协定的热情,为什么其在加入TPP时如此谨慎?韩国起先不愿加入TPP被一些人视为韩国想要远离美国主导的区域框架,因为它怕惹怒中国。事实上,答案确实是很复杂的。韩国不要求加入TPP,这样做是考虑到韩国几乎与包括美国在内的所有TPP成员国都达成了自由贸易协定。此外,韩国政策制定者完全依赖经济数据来评估TPP的优点。最终,韩国试图与中国敲定自由贸易协定,因此不得不用有限的能力去寻求其他交易”,“韩国政策制定者没有从加入TPP中看到任何‘地缘政治或无形的经济利益’。韩国试图与中国达成自由贸易协定以延迟加入TPP”。报告认为,“不在早期阶段加入TPP,韩国已经将制定亚洲贸易标准的机会让给了其他国家。作为一个‘规则接受者’而不是‘规则制定者’……不愿在早期加入TPP破坏了韩国的目标——成为‘东亚经济一体化的关键’”。

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认为韩国和TPP是必然的合作伙伴。“一旦TPP生效,韩国在所有想加入TPP的国家中处于首位。在很大程度上,韩国已经准备好接受TPP的诸多要求,其中许多要求都是以韩美自由贸易协定(KORUS FTA)的条款为基础”,“几年来,韩国政府一直在审查加入TPP这一事宜,审查时间甚至比2013年7月新加入TPP谈判的日本还要久”。这里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韩国官员们正在遭遇‘谈判疲劳’”,“韩国与日本紧张的政治关系可能是韩国推迟加入TPP的决定性因素”,“韩国考虑加入TPP也使韩国对重新引起敏感政治问题(如韩美自由贸易协定)以及随后的批准过程(特别是关于农业和投资者-国家争端解决机制程序问题)充满担忧”。报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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