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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20 04:4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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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读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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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诅咒的灵魂

被诅咒的灵魂试读:

第一章 白虎山的鬼

蓝钻戒指

在我工作的这家公司里,我做着最繁琐的工作,马不停蹄,日以继夜,累得命都快丢了。最糟糕的是,鬼使神差我把从生下来妈妈就给我戴上的护身符给丢。据说我的生辰注定我是个暴躁不安分且多灾多难的人,妈妈便从高人那里求来了这玉佛。

于是现在,心理不平衡加护身符丢失导致内分泌失调,自己心情不好是小事,你可别惹到我。别看我长得文静,娇小姐状,火山爆发伤及无辜,那就不好办啦。不过我发起脾气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平时胆儿还没有针尖大。

今天是月底,做完报表抬头看表,哇赛!23:13!一阵睡意袭上来,太累了,快点回家睡觉去。待收拾好东西,推开公司的门,一阵冷风在黑暗的楼道穿过,整个人打了个寒战。摸索着找灯的开关,黑暗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开关不是离门很近的么,怎么就是找不到呢?心想算了,快点跑到电梯。忽然传来电梯到的声音,这个点的谁到十一楼来呢,也许是写字楼的警卫吧。三步并作两步,漆黑的楼道里仿佛布满了沟沟坎坎,短短的路跑了有一世纪。故意把声音搞大,安慰自己转过弯就到了。天!电梯门开着!电梯的灯也开着!各种平生所看过的恐怖镜头,快速的在我脑子里旋转起来。

壮状胆吧,到了一楼就好了。思想之间自己已在电梯里,发抖的手好不容易按了一楼。老天,我只有一个要求,快点!1098……过了五楼就好了,电梯五楼以下是不停的。咔嚓!电梯停住,灯灭的一刹那,我看见是在四楼。该死的电梯在这种时候又坏啦,我火冒三丈,使劲地按警报器。

吱吱声如破了嗓子般在楼道里回响。然后又是寂静,黑暗——一种近乎绝望的恐惧包围了我,眼泪大颗地掉下来。

等么,到明天早上被人发现?或更可怕的——-忽然想起上个月也发生过一次,那是吃过午饭回来,也是停在了四楼,我是怎么做的?但那是白天啊!我疯了似地在各个按钮之间乱按,开开开开开,给我开,终于,开了!迫不及待跨出来,擦干泪先定定神。

四楼是有故事的,这栋写字楼在建时,就有一名建筑工人从升降机掉下来,整个人插在四楼乱伸出来的管子上,惨极!出租之后据说四楼的公司大多亏损,之后或破产或搬走。在那桩东郊无头女尸案的主头被小孩在四楼的厕所里发现后,整个四楼便空了,电梯也被管理员调到五楼以下不停了。

得快点离开这鬼地方!走楼梯?不行,楼梯在一楼被堵住了。待适应黑暗之后,张望四周,我不由得后悔起来。其实,待在这还不如在电梯里。

风仿佛从各个房间呼啸而过,带来一种极不舒服的味道。我已打定主意回到原来的电梯里,希望能像上次一样,关门,然后,继续到目的地。忽有走路时衣服摩擦的细碎声从楼道传来,女人穿长裙时走路常会发出这种声音。我的心在这时或已停跳,或跳飞快,整个人像被订住了一般,无法动弹。细碎声愈来愈近,转过弯就到了!“带上我”——似病中呻吟女人,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已用尽全身力气。

一股强烈的风嗖嗖窜来,那风里的味道竟带了血腥!“带上我”——冷汗淋漓而下,被风一吹,带来剧烈寒战,想举步竟似千斤。细碎声似已快到身边,“带——上——我”直灌耳底。千钧力量忽从地面窜起,地上有佛样发光物体,我的护身符!有力量灌入身体,温暖如。细碎声停住,飞快地,我拾起地上护身符,跨入电。在按钮之间摸索,关关关——电梯灯亮了!关门瞬间,有女人手伸近来,枯骨悚然,指上带有一枚戒指竟很漂亮。

并有哭喊“带——上——我”说时迟那时快,护身符飞速从手中窜起,打在那枯手上,啊!手上浓烟升起,熔化在空气里。门终于关。从四楼到一楼,恍如隔世。

第二天早,上班队伍挤在一楼电梯间,无聊间有人不知在说什么话题,只有一句传入耳朵,死人如有想带的东西没带上便会冤魂不散。我挤过去-“请问,想带的东西怎讲”?“那就是生前最喜欢的东啦!”电梯来了!人群一拥而进,电梯缓缓升起。咔嚓!一阵骚动,哎呀!停在四楼了!有女人尖叫起来,有男人大喊别。我飞快地按纽,电梯开了,我一步跨出。“你想干什么”!有男人大喊,电梯里似炸了。我的眼在地上飞快地找寻,有了!我将地上那枚漂亮的戒指捡起放入包里——-

西山公墓我将那枚漂亮的戒指交给了那个女孩,她在墓碑上的照片里对着我微笑。三年前在东郊她被负心的男友残忍地杀害,只为了这枚祖传的蓝钻戒指。死前她绝望地把戒指含在嘴里,但男友残忍地把她分尸。身体和头分别乱扔在东郊和那栋写字楼四楼,这枚戒指却怎么会留在那儿。专等我来成全呢?这也是缘吧!

我也找回了我的护身符,也找回了我自己,变回原先淑女模样。

这个小区

我上大学之前,家住在东北的一个小区了,这个小区紧靠一片田地,这里可不一般,地形非常复杂,从表面看,一马平川,但是地下的情况就不一样了,田地那边本来是坟地,后来种了田,但是别人的坟农民是不敢随便挖的,因为中国有句话叫死者为大,他们淳朴,不敢随便挖。所以常常看到,玉米地的中央有一个硕大的坟包,抽油机的旁边围着好多打坟包,而且这些坟都是有主的,是别人的坟营地,都是特别漂亮的石碑上刻着篆字,应该祖上就是有钱人。

而我们小区就不一样了,在解放前,这里是日本人屠杀中国人的万人坑,后来又成了乱葬岗,再后来,成为了全国出名的小区,这上哪说理去?

如果从分布上来说,这应该是我们县的阴间最大的社区了。因为这样的复杂的地形关系和社区配置,我们这个小区特别邪门。

先说狗。小区里的人都爱养狗,而且都爱养狼狗,后腿站起来比人还高。我有个朋友叫大炮,他们楼下养了一条小狗,才一个月大,非常小,叫黑子。他就欺负人家,天天看到那条小狗就吓唬人家,追着人家到处跑。

他开心了,可是黑子记仇了,过了一年,这小狗长成了我们小区最大的狼狗,浑身漆黑没有一根杂毛,两只眼睛血红血红的。它主人牵着它出来玩,我平时也碰到它,特温顺,跟谁都不爱发脾气。但是大炮一过来,它就毛了,噌就蹿出去追大炮,大炮就围着楼房跑,它就围着楼房追,最可怜的是它的主人,等它停下来,他的主人才从地上爬起来,前胸的衣服全都磨烂了。这狗也不咬大炮,估计小时候天天被欺负,长大了要欺负回来。

白天的时候,狗都没什么,但是一到晚上,过了半夜12点,这些狗就开始狂叫,就跟交响乐似的,吵得我们受不了,不过很多家庭也挺喜欢的,我们楼上的小伙子就特别喜欢这个时段,他把这个时段叫黄金时段,每到这个时段,他就打老婆,但是犬吠声掩盖了他老婆的哭声,所以大家硬是没一个骂他的,还当他是个好人呢。

有一天出去玩,黑子的主人和我还有大炮我们一起玩,黑子也在,大炮和黑子已经和好了,代价是被黑子一屁股坐在身上,黑子报仇了,就不记恨他了。我们就在田边的小道上溜达。忽然黑子就叫,往前蹿,黑子个太大了,我们三个都拉不住他(我们那会都14岁了),所幸把狗链子松开,它就往前跑,我们就在后面跟着,原来它在追一只田鼠,那田鼠好像还叼着什么东西,一下子就钻到洞里去了,黑子就在洞口等着,这哥们不当猎狗都屈才了,不一会,傻瓜田鼠一露头,它一巴掌就把田鼠抓到了,我们这才看到田鼠的嘴巴里叼着一根小骨头,尖溜溜的,不知道是什么的骨头。

大炮说,这肯定是人骨头,不然这地方没别的骨头了。黑子的主人不信,就说挖开洞看看是什么,我俩都不挖,因为我们有个忌讳,遇到洞不能碰,里面很可能是蛇或者蜈蚣之类的毒虫。但是黑子的主人不信,就挖,挖了好些时候,竟然挖出了一具人骨架,把我们吓得啊,推上土就跑了。

后来黑子他们家就般走了。我上大学时放假回家,打篮球的时候遇到黑子的主人了,他跟我说,他们搬家是有原因的,那次之后,他们家就总听到敲窗户的声音,都是半夜,吵得他们不得安宁,有一天他就听到黑子对着阳台叫,他过去一看,一长大白脸就在他们的窗户外看着他,黑子忽然冲过去,结果那个脸一下子就没了。他们觉得是撞鬼了,就赶紧搬了家。

除了狗不一般外,人也不一般,一般过了晚上9点,就没什么会出去玩了,天黑了,走在路上,旁边是一个个坟包,多害怕啊,就是小区里面,谁能保证对面走过来的是个人?

有一天我们放学之后去玩,结果过了9点才回来,进了小区大门,我们那个小区大,有200多栋楼,绕一圈需要半个小时,要是把每栋楼都看一看,就得大半天。我门家偏偏就挨在田地边上,最靠边的,他们都回去了,我一个人往回走。结果把我给吓到了,我一进单元门,就看到一个人站在楼梯上,背对着我,自言自语,一会哭一会笑,我吓得腿都软了,说这不是遇到神经病了吧?这样的情绪的,一会再抓我一下给我破了像,我就不能去泡妹妹了,太倒霉了。我就往后退,退出门,隔了一会,我又进门,她还在那呢,我这怎么上楼啊?我就在外面朝楼上喊我爸,让他给我开门。

我们家没人,

是黑的。我正急呢,我爸妈回来了,说去找我去了,我抓过他手里的手电,拉着我爸就往单元门里走,她还在那呢,我用手电照她,想让我爸把她吓走,结果我这么一照,她就不见了。吓死了我,感情不是神经病,更吓人的。

也不止是我们小区邪门,我们一个朋友的学校也邪门,据说原来也是乱葬岗。

她说,读高中的时候,她有天晚上放学跟一个女生一起回家,天下着雨,正往校门口走的时候,忽然,那女生一下子就没了,她吓了一大跳,怎么说没就没了?被外星人绑架了?四下一找,发现地上有一个大洞,这什么时候有大洞了呢?她害怕,就赶紧找男生帮忙。男生也害怕,就找班主任帮忙。班主任也害怕,就找政教主任帮忙。政教主任也害怕,就找校长帮忙。校长也害怕,就找警察帮忙。警察看了洞了也害怕,但是找不到帮忙的,只好硬着头皮往下下,腰上还绑了根绳子。

据警察后来说,他下去之后,发现下面空间很大,有一个大棺材,棺材盖碎了,那个女孩就跌在棺材里,最奇怪的是,还被那个已经变成骨头的尸体抱着,他纳闷了,怎么摔下来,能摔到尸体的怀里,还不砸坏尸体,而且尸体的胳膊还能抱在她的身上,高科技啊,这家伙肯定是个色鬼,要是活着,非把你抓起来不可。

等把女生救上来,送到了医院,醒过来人就疯了,到现在还没出院呢。

我朋友说,可能是棺材盖年久失修,所以那女生才掉下去的。

我后来到往上查了一下,发现没有修棺材盖的职业。但是这个女生为什么会掉下去呢?我也不知道。灯

每个人都要接触到灯,不论是什么灯,都会给我们带来光明,除了拉登。

今天我要讲一个关于灯的故事,以前总用俗不可耐的言语给大家讲故事,摧残大家的耳朵和大脑。今天我要改正一下,毕竟我曾经也是一个文学青年,今天我要给大家讲一个非常富有诗意的鬼故事。

我有一个朋友,女孩子,在国外留学,据说是吸血鬼和狼人的故乡。这个地方一般只有几天的春天,然后就是夏天,秋天,冬天,春天就忽略不计了。别的国家都过四季,这个国家就三季,不过资源没利用好,一部三级片都没出过。

这个女孩子就到这个冰雪的国家去留学,刚到的时候呢,宿舍非常紧张,只有一个楼的五楼还有个空着的blok。

blok就是套,但是我要说套件,你们还以为我没文化,不会外文呢,所以是blok.。

不过,接她的那个中介哥哥说最好还是住别的宿舍楼,那个房间不好,特邪门。好些先到那的中国留学生也告诉她,说别住那房间,以前有个女生就自杀在那个房间里了。

她一听,笑了,你们别吓唬我,我是吓大的,我从小就看恐怖片,你们说吧,什么日本的美国的泰国的韩国的,除了我没看过的,我全都看过。我有什么可害怕的。

其实她一来是不迷信,二来是这这楼里中国人还算多,别的宿舍楼又远,又没有人作伴的,那多孤独啊,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她就住下来了。

这个BLOK就是不错,为什么不错呢,我们中国的高校宿舍,就一个大卧室,尽头是一个厕所兼职浴室。然家比我们多一个走廊。

这是一条悠长悠长的走廊,尽头就是卫生间兼职浴室。

一个人可以没有卧室,但不能没有厕所,不然就违背了活人不能让尿憋死的古训了。但是她有一个习惯,就是认马桶,用自己家的马桶用习惯了,出去用不惯别的马桶,坐在上面跟坐椅子上面没区别,没有解手的欲望。

从她对马桶的执着上来看,她是一个对感情很专一的女孩,我很欣赏她。

这一天,她可能是出来乍到的,水土不服,拉肚子了。就去厕所,当时是晚上快11点了吧,她就坐在马桶上了,一坐就是一个小时啊。

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在一个悠长悠长而又寂寥的走廊,尽头的厕所里坐着一个丁香般的姑娘,时间为她定格了一个小时的漫。……她这是拉肚子还是便秘啊?

就在这个丁香般的姑娘,富有诗意地大便的时候,忽然,吧唧一声,灯灭了,她的眼前漆黑一片。

这个厕所的灯,并不是声控的,开关在门外。它忽然灭了,那么一定有它灭的道理。如果没有灭的道理,它不会灭的,因为开关不是星爷,它不懂得什么叫无厘头。

丁香就起身,穿好裤子,走出门去,她是个胆子很大的女孩子,她去看开关,开关不知道被谁给关了。

她赶紧把开关打开,继续她未完成的工作,她就是这样一个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好姑娘。

她很生气,想,一定是有人恶作剧。那栋楼是男女混住的,一定有不良男子来恶作剧的。她很气愤,匆匆做完工作回到了卧室。

人在气头上,往往就失去理智了,既然她一个人住这间房子,大门是锁着的,谁会跑到她的房间里恶作剧呢?

可是在气头上的女孩子,就是失去了理智。

但是,事件的发展,不会因为你的气愤而改变,此后的每天,没到半夜她上厕所的时候,灯就会灭,不仅仅是上厕所的时候,洗澡的时候也会灭。

我听到这里,心头忽然升起一团正义感,总有一种在这个时候冲进去英雄救美的希望。

不过那时候我还不认识她呢,也不在国外,想也是白想,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尤其是救美的英雄,弄不好就成流氓。

灯总是熄灭,而且国外跟国内不一样。国内不怕灯突然就灭,因为灯熄灭了,月亮石寂寞的脸,静静看着,谁孤枕难眠,远处传来那首熟悉的歌,那些心声渐渐微。……扯远了,鬼故事跟周华健的歌没关系,不过国外灯灭了就会很可怕,因为很静,远处不会传来那首熟悉的歌,那些心声渐渐微。……

她有点奇怪,就跟管理员大妈说去了,说我的厕所总拉灯!

管理员大妈一脸的惊讶,汗都下来了,她想难道真的像学长们说的那样?不然大妈怎么汗都下来了,这么害怕呢?

大妈拉着她的手说:“孩子,你别乱说啊,拉登要是藏到你的厕所里了,美国就得打咱们国家了!”

她气坏了,你个笨蛋,智商35吧,拉灯和笨拉登你都分不清楚,你也太笨了。

她气呼呼地回去了,中国有句古话叫,求人不如求己,天助自助者!她自己想办法,自己抓流氓。

她想了个办法,半夜装做洗澡,把水龙头打开,躲在门后面埋伏,看你们谁来关我的灯,打你丫的。

果然没一会,灯吧嗒一下灭了,她就噌地一下窜出来了!你们猜她看到了什么?

要是搁26年前的我,你们就算回1000个帖子10000个帖子,我都不告诉你们,那会我还不会说话呢,更谈不上打字了。不过傻哥为人就是厚道,我不用你们回帖,我就告诉你们。

她什么都没看见!

你们想大嘴巴抽我吧?那你们就错了,佛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如果什么都没看见,就是看见了。看见什么了?看见恐惧了。没人关灯,那开关是谁关的呢?

她害怕了,就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睁着眼睛不敢睡觉,耳朵边总听到挠墙的声音,吓坏了。每每都在困得不行了,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可是第二天一觉起来,发现所有的开关都关了。吓坏了,谁关的?屋子里就她一个人!她害怕了,在屋子里乱传,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她不经意地发现,水池下有几个用血写得歪歪扭扭的字:构建节约型社会,请节约水电!

她吓坏了,赶紧要求换了宿舍,直到现在,那间屋子还空着呢,来了那么多学生,就没有一个人能在里面住得超过一个星期的。

这是名副其实的邪恶的小屋啊。

白虎山鬼事件

现在是7月10日凌晨3时40分,我是怀着极度恐惧与不安的心情提笔写这个故事的。5年了,我一直不让自己去想这件事情,可是今晚,哦!不!是昨晚,可能是那一大杯咖啡的关系,我失眠了,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东想西,迷迷糊糊之间,脑海中竟然浮现出这件往事,倾刻间,我睡意全无,害怕与恐惧一次次地向我袭来,于是我决定把它写下来,借此来理一下我那早已如乱麻般的思绪。就是写这上面这短短几句话,我已经回头看身后不下十次,我真的,真的,不敢去回忆它啊!

故事发生在5年前,那时我刚读完初二,由于过完这个暑假我就要升入初三了,因此妈妈为我找了一位数学老师辅导我的数学功课。老师另外还带了几个学生,他把上课的地点定在了他家,时间为每周二、五晚上6:30-9:00.老师的家住在一个叫做白虎山的山的半山腰上。白虎山,单单从这个名字上就让人有种不太吉利的感觉。听老人们说那个地方最早以前是个乱坟岗,解放后由于其地处偏僻,有很长一段时间它被当作枪毙犯人的刑场来使用。改革开放后,城区要向西扩,于是市政府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对白虎山进行了整修,使其面貌焕然一新,随后就有一些房地产公司在这里建造了许多住宅楼,使原本荒凉阴森的乱坟岗变成了一个现代化的居民小区。当然在刚住进去时,人们还是有些惶惶不安的,害怕这山的阴气太重,害怕会有鬼什么的出现,可是十多年过去了,并没有发生过什么鬼怪灵异的事情,人们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些事。

当然上面这些都是以后我才打听到的,至于在那会儿,我可是根本不知道那地方还有这码子事。如果早知道我想打死我我也不会去那地方。

就这样,每周的周二周五,我准时到老师地方报道,然后下课,和几个同学一起下山,而我爸或我妈会则会在山下等我。这样上课-下课,上山-下山,每周两次简单重复着,一个多月过去了也相安无事。

直到有一天——那天晚上,原本要来上课的二位同学没有来,所以那次课只有我和还有一个女生两个学生,上完课后老师说他学校还有点事情,就和我们结伴一同下山去。刚出老师家那单元楼门口,迎面就走来了两个身着宽松的白色衣裤的女人,她们面无表情,悄无声息,竟然旁若无人般的穿过我们三人之间的缝隙向前走去。“哇!怎么这么吓人啊!一声不吭的!”老师大声地说。

我顺势又转过头去看了一下,那两个女人,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向前走去。“有没有搞错,这也样也会走过去!”我附合着说。“喂,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这样不那样的?”我身旁的那位女同学问道。“就是刚才那两个女的呀!旁边有路不走偏偏要从这边走,真是的!”我还在抱怨。“什么女人啊?我怎么没看到?在哪呢?”“啊?这么大两个人你都没看到?哈哈,你在想什么心事呢?”在我另一边的老师插嘴说。“什么啊我哪有什么心事?”女同学不好意思的说。

就这样大家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三个人有说有笑的下山了。

然而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是我以后遇到的那桩恐怖事情的前奏。

又过了几个星期,快开学了,那次是我最后一次去老师家上课。上完课下楼外面下起了大雨,两个男同学,顶着放书的袋子就冲进了雨中,原本和我同路的那个女生,她的妈妈也上来接她了,我向老师借了顶雨伞准备下山去了。那天的路似乎变的很长,好像怎么走也走不完。这时我仿佛听一阵呻吟声,我害怕了,心里开始发毛,我走三步回一次头,总觉得后面有个人在跟着我,我加快了脚步,可是那呻吟声不但没消失反而更加清晰。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前面树下坐着一个女人,肚子大大的,像是个孕妇,呻吟声就是她发出来的。见我走过去,她吃力的向我喊道:“妹妹,我像是要生了,快来救救。……哎。……哎。……妹妹,扶我一把行吗?……”

我有点迟疑,我不想去管她,因为我想我一个小孩子也帮不了她什么,可是面对她一声声苦苦的哀求,我又不忍心对她视而不见。

我胆怯地问她:“阿姨。……你怎么了?”“不用,不用,你过来扶我一把行吗?”

我走过去扶起了她,她的手好凉哦,我试图去看清她的脸,可是有由于那里的光线不好及她那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的缘故,我没看清楚,只是觉得她好白哦!“咣——”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透过那道光,我看到了那张让我今生都无法忘怀的脸,这哪是脸啊!它根本就没有眼睛和鼻子,那里就是雪白的一片,只是在嘴的那个地方,有一个小洞,一条红色的湿湿的东西在那里晃啊晃的!

那天之后我生了一场大病,5年了,我一直没有把那天的经历告诉别人,我也不知道我那天遇到的是人还是鬼,只是每每想到这件事,一种莫名的恐惧就会布满心。……

6:30天已大亮的我故事也讲完了,最后我要告诫那些要走夜路的朋友,走夜路时,如果有人叫你,千万千万别回头,千万千万别去看他(她)的脸呀!!

跑路王妃

讲一个有关考古遇到的怪事,肯定比不上达芬奇密码那么精彩,因为它是编的。

两年前,有一个在建工地,在一个小镇上建房子。挖地基的时候,工人们发现不对劲了,忽然一挖斗挖下去,下面出来好多碎青砖,挖掘机驾驶员赶紧停了手,让那些工人用铁锹锄头挖挖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工人们赶紧挖了起来,不一会挖出来一块圆形的青砖磊起来的东西,还没见尽头,这么大的一块裸露在黄土外,就跟金毛狮王谢顶了似的。

这里已经是距离地面10多米深了,工人们大为诧异,因为这青砖就跟盖房子似的砌起来的,谁家把房子盖带地下去了呢?年长的工人说,不可能是房子,谁家砌房子用饭桌那么大的青砖呢?而且还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估计是个古墓。

大家一听,有的就守在旁边,有的打电话报警,告诉110。有古墓找民警嘛。他们都很有觉悟,从中华民族5000年的传统上来说,他们都是淳朴的劳动人民,知道不能拍寡妇门、挖绝户坟。从新世纪新风尚来说,他们要自觉保护国家财产。

农民工兄弟们,好样的,哪怕你们叫刘跃进呢。

很快,考古专家就带着大队人马赶过来了,开始挖掘整理,结果一挖好些日子,终于挖出来了,方圆500米的大墓,3米多高的墓门在地下,往里面走,走了10多米的走廊,终于进去了,墓室分为三个房间,仔细一看,有寝室,有客厅,还有厢房,看来那个时候,人们就比较喜欢二室一厅的套房。

正中间寝室的大门,朱红色的大石门,双扇的,这是正规的高档墓室大门,如果是六扇,那就是衙门。

其它几个房间看了一下,又看这个寝室,我觉得考古专家看这些古墓门清,就跟行家去看房似的,一般人听职业顾问在那说,然后看看风水,人家考古专家看得非常细致,然后他们说,这个墓保存的非常好,没有盗墓的迹象,你看,所有的陪葬物品都很整齐地摆放着,如果有盗墓贼光顾的话,一定被翻得很乱。

不对,其实他们忽略了一点,如果看过盗墓手册鬼吹灯的话,应该知道,摸金校尉是专门盗棺材里面的墓主人的首饰的,网上不是一直盛传一个故事吗,说有一个祖传的摸金校尉,钻到人家一个公主坟里去了,结果打开棺材一看,里面那个公主还跟睡着了似的,他色心就起了,就把公主给非礼了,结果10天之后,他离奇地死亡了。

但考古专家是有根据的,他们说,这个墓没有一个盗洞,这个摸金校尉是用洛阳铲查看墓穴的,有收成的,就挖盗洞进去,这个墓保存的非常好,没有一个盗洞。

看了陪葬之后,考古专家说,估计应该是1000年前哪个王妃的墓葬,那个时候已经很开明了,墓葬中都用陶俑陪葬,没有人殉了。

终于来到了寝室,金碧辉煌啊,墙壁是暗红色,上面是黄色的琉璃瓦,门楣、屋檐上金粉点缀,“天花板”上绘着蓝天白云,鲜艳妖娆。这红墙黄瓦、雕栏画栋完全是当时皇宫的山寨版啊。

看来当时的皇帝特别爱这个妃子,而这个寝室肯定和她生前的寝室是一模一样的。这个时候,考古专家说,奇怪了。

大家赶紧凑过去,看到棺椁的盖子已经掀起来了,一些碎木头散落出来,考古专家说,太奇怪了,这些木头是棺材盖上掉下来的,不过怎么是从里面往外这样出来的呢?要是有人要从外面打开棺材,撬一下不会是这样的情况的。

大家把棺材盖一掀,吓了一大跳,里面好多陪葬的首饰,但是没有人,棺材壁上有一些细小的抓痕,还散落着一块衣服的布片,好像是撕扯下来的。

王妃没了?难道当初就是一个空墓?或者是王妃没死,跑掉了?更或者。……反正一切都不得而知,在这个密闭的墓穴里,没有王妃,只有一个有抓痕的棺材,不奇怪吗?

第二章 预言的鸟

会说话的鸟

鸟有很多种都会说话,比如鹦鹉,鹩哥,八哥,等等,其中鹦鹉最笨,只会学别人说话,就像很多人学英语,只会被单词,但是没法跟别人交流。其中鹩哥最聪明,为什么呢?因为我见过会聊天的鹩哥。

去年我到一个小县城的公园去玩,当时尿憋急了,就去上厕所,厕所在一个小院子里,我上完之后,我边提裤子边出来,刚走到小院子门口要出来的时候,忽然就听有一个女的喊:“诶呀妈呀,快来看流氓!”-

我吓了一跳,心说,这下可糗打了,赶紧喊:“脱的不是流氓,看的才是流氓呢!”“你是流氓!”我一听,循声一望,就看见对面的树上挂着三个鸟笼子,里面各有一只鹩哥,好嘛,原来是鹩哥调戏我!

我就好奇,我也喜欢鸟,就走过去看他们。这仨鹩哥就叫他们ABC吧。

就看见A对C说:“曹泥马!”

-

A气得浑身哆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C乐得啊,山呼者翅膀,还朝B点头。

忽然A抖擞精神,跳着对C说:“曹泥仨妈加俩爸!”

我心里一阵佩服,这鸟骂得太有学问了,太有文化了,骂出了时代的特色,它的意思是,C的爸爸妈妈都给对方戴绿帽子,爸爸有两个情人,妈妈有一个情人,妈妈比较吃亏,这很懂得人类社会嘛,骂得很有时代气息嘛。一只鸟,不远万里,从辽阔的蓝天,飞到人类社会,来了解人类,这是什么样的精神,是人与自然愉快相处的精神,它是一只有理想有道德的鸟,它是一只有智商有文化的鸟,它是一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鸟,它是一只纯粹的鸟。

我正兴致勃勃地看他们掐架。就看B一会看看A,一会看看C,忽然说:“骂了隔壁的,你们俩别吵了,让家人笑话,你看那傻B看着咱们呢。”-

气死我了,这鸟太坏了,它敢骂我。我是骂它也不是,不骂它也不是。我要是骂它,人家说我跟鸟一般见识;我要不骂它,我让一鸟给骂了,我还有脸见人吗?

我朋友在旁边看着乐得啊,说:“哥们你太有才了,你是我认识的人里面,第一个被鸟给骂了的。”

不过这也说明鹩哥很聪明,我姥姥就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解放前,兵荒马乱的年代,村子里的人过的很苦,男人只好外出谋活路,留下女人孩子在家。有一天,老杨家的媳妇小沈正在院子里舂米,忽然一只鹩哥飞到她的米缸啊,她一看,鹩哥要吃她家的米啊,就说:“鹩哥啊鹩哥,我们家穷,养不起你,你要吃就到隔壁孙地主他们家去吃吧,他们家粮食多,只要不把你吃了,你就可以随便吃。”

鹩哥一听,就飞走了,她心说,鸟都嫌贫爱富,这个世界太势力了。-

可不一会,鹩哥就飞回来了,嘴巴里衔着一颗葡萄,放到她身边,她一看这个惊奇啊,说:“鹩哥,你是给我吃吗?”

鹩哥说,是,她拿起葡萄吃了,真甜,穷人哪吃得起葡萄啊。一会鹩哥飞走又飞回来,嘴巴里叼了一块大洋给她,大洋上还有一块红色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她是老实人,说:“你是不是偷了别人的钱给我?我丈夫说,我们再穷也要有骨气,我不要。”

鹩哥就摇头,她就问:“那钱不是偷的?”

鹩哥就点头说:“是我赚的。”

她就笑了,说:“你一只鸟怎么赚钱啊?”

鹩哥说:“我做木匠活赚的。”-

她笑的花枝乱颤,鸟还会做木匠活,太好玩了,不过她收下了钱,问鹩哥:“你为什么到我们家来啊?还对我这么好。”

鹩哥说:“我是。……”就干张嘴说不出来话了。过了一会,鹩哥又说:“我看你是好人,我就帮你。”

从此,鹩哥就在他们家住下来了,总是衔水果给她吃,渐渐地,她发现鹩哥的眼神里总是充满一种忧伤,可是鹩哥每次说:“我。……”就发不出声音来了。

有一次,她看到鹩哥的腿上有一块葫芦样的红胎记,她就说:“太奇怪了,我丈夫的腿上也有一块葫芦样的胎记。”鹩哥一下子就哭了,可是张着嘴巴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

一个月后,和她丈夫老杨一起外出干活的老李,到他们家来了,还带着他丈夫的尸体,说他丈夫给人家盖房子的时候,让梁给砸死了,但很可惜,他的一块钱大洋的工钱不知道哪去了,可能让别人拿走了,她想想,那鹩哥难道就是我丈夫的魂变的?回来帮我回来陪我?她就去找鹩哥,可是从那以后,鹩哥就不见了,她安葬了她的丈夫,每年她祭拜的时候,总是看到对面的树上有一只鹩哥,看一会就飞走了。-

这个故事可能是穷苦的人们,在苦难的生活中,编造出来的一个凄美的故事,因为我觉得人的灵魂没办法变成鸟,就当它是个故事吧。

黄鼠狼

黄鼠狼,又叫黄鼬,但通常叫黄鼠狼。在民间的传说中,黄鼠狼被誉为和狐狸齐名的怪诞动物,一时风靡“北黄鼠,南狐仙”的说法,这缘于它和狐狸一样的淫荡以及会媚术,比如它在寂寞的夜晚,总喜欢去找鸡,而正因为它的这个特点,在形容色情出版物和场所的时候,我们喜欢说“黄”,比如最流行的“很黄很暴力”,就是描述它在叫鸡时的血腥场面。

但是,在人类的扫黄打非运动中,现在很少看到黄鼠狼了,倒退10年,它还经常会出现在街头巷尾。

我们一只有一个错误的认识:“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这个由来是当挖开黄鼠狼洞的时候,会看到很多耗子在里面。那其实并不是黄鼠狼下的,黄鼠狼是很聪明的,它向农民们学会了养殖业,每次抓到老鼠,它吃不完,就咬断老鼠的腿,让他们跑不掉,然后把他们放在窝里,每天给他们食物,想吃的时候就吃一只,就跟我们过年杀猪是一个道理。

而其中的佼佼者,就是那些被传说成了精的黄鼠狼,更加聪明,我姥姥曾经就讲过一件事。

在上世纪30年代,兵荒马乱,哀鸿遍野,怨气冲天,这样的环境中,最容易滋生一些妖魔鬼怪,比如风魔、狐仙、狼妖、和黄鼠狼精。大龅牙他们家就被黄鼠狼精惹了。

有一天,大龅牙正跟老婆嘿咻,忽然就听到窗外鸡窝里的鸡在叫,叫声相当惨烈。他老婆就说,快看看鸡怎么了?

大龅牙正在兴头上,气得说:“你还是老婆吗?咱们俩在这整得好好的,你竟然让我去找鸡?”

她老婆抡圆了给了他一个嘴巴:“我让你去看看咱们养的鸡,你想什么呢?”

大龅牙蒙了,捂着脸说:“咱们家可不养那些,现在经营色情场所是违法犯罪的,我连二奶都没钱包,我能养鸡吗?”

她老婆跟他没法说了,起身穿好衣服说:“我到窗户下看看鸡窝里面是不是进黄鼠狼了,你赶紧吃脑残片啊。”

大龅牙这才明白过来,赶紧跳下来,说:“你别去,我去看看。”

他这一打开鸡窝的门,看到一只大黄鼠狼正咬着一只鸡,他可气坏了,那鸡是用来下蛋的,他抄起棍子就捅,黄鼠狼一惊就跑出来了,他正在气头上,那真是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黄鼠狼被他胖揍了一顿,黄鼠狼抱着脑袋跑出去,忽然跳起来对着他唧唧唧地叫。

第二天他和老婆上地里干活去,忽然看到一个带着草帽的小矮人手里拿着一个小鞭子朝他跑过来,他们奇怪,还有这么小的人?就傻了吧唧地站在那看,小人跑到他们跟前,把帽子一摘,是黄鼠狼,黄鼠狼跳起来抽了他一鞭子,然后一撞他,就不见了。他老婆看得都傻了,大白天出妖精了。

他就说,赶紧回家。俩人刚回到家,他就不对劲了,就发烧,躺炕上犯迷糊,一连几天都说胡话:“我要看照片,我要看很傻很天真的人拍的很黄很暴力的照。……”

家里人都奇怪,说这是怎么了?不是中邪了吧,家里人找了神婆来,神婆一看,说黄皮子上身了,被下降头了,赶紧找找,它肯定到你们家来了。

大家就在屋子里找,找来找去,神婆忽然说,把炕上的柜子搬开,一搬开,看到一只大黄鼠狼,正拿着一个小鞭子。神婆说,现在它跟他的命连一起了,你们不能打死他,你们得求它下来。

他老婆就问黄鼠狼,你为什么要上我老公的身?黄鼠狼就跳着比划着唧唧地叫,大家也听不懂啊,说怎么办呢?

他妈说,黄鼠狼说的肯定是哑语,把孙哑巴找来给咱们翻译啊。

孙哑巴来了,一看黄鼠狼的比划就乐了,拍拍胸脯表示他听明白了。大龅牙的老婆就问,它说什么啊?

孙哑巴就比划哑语告诉她,果然跟黄鼠狼比划的一样,但是还是哑语,还是听不懂,大龅牙老婆急了,说:“你比划我也看不懂啊,孙哑巴,你就不能说句话吗?”

神婆在旁边说:“废话,他要是能说话,他叫孙哑巴干啥!”

不过好在孙哑巴的老婆后脚跟来了,大家问明白了,黄鼠狼的意思是说,它饿了来讨只鸡吃,可是挨了一顿胖揍,很气愤,要报仇。

大龅牙的老婆赶紧给黄鼠狼顿了一只鸡吃,吃罢了,她就求黄鼠狼,别把他丈夫弄死。

黄鼠狼也挺讲究的,既然吃了人家的鸡了,人家以礼相待,它也不好发疯了,于是挥动小鞭子,大龅牙忽然就坐起来了,连抽了自己20多个嘴巴,然后一下子就倒下来,黄鼠狼从炕上蹦下来,一溜烟跑了。

过了一会大龅牙就醒了,嘴巴疼,大骂,哪个孙子抽老子嘴巴了?

这个故事里,黄鼠狼是个爱恶作剧而且小心眼的家伙,可能当时还没长成大妖精。下一个故事里,就有一个大黄鼠狼了。

更早以前,老人们传说一个故事,黄掌柜家很有前,他是做绸缎生意的,有一天他到南方去进货,他老婆一个人在卧室里睡觉,半夜的时候,就感觉有个人睡到炕上了,她以为老公回来了,也没起来看。不一会那个人就在她身上乱摸,她想他老公怎么出趟门还这么兴奋呢?不过说明路边的野花他没采,她就没在乎,那个人就跟他嘿咻上了,她这时一抱那个人,忽然摸到了一条大尾巴,她一惊一下子起来,那个人跳下床就跑了。

她这羞愤中,不知道该怎么办,天亮的时候,就把她哥哥找来了,他哥哥是个猎户,一听,说肯定什么畜生作怪,他就躲到炕上的柜子里,说晚上它来了,我就打死它。

晚上,她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快到半夜的时候,一个黑影闪进来了,一下子就上炕了,她哥哥忽然就从柜子里跳出来,开了一枪,那个人扑通就倒下了,结果一看,炕上躺着一个黄鼠狼。

后来这事没告诉黄掌柜,一年之后,她生了一个小孩,一身黄毛,獐头鼠目的,她一看,心里这个难受啊,不过黄掌柜很高兴,他希望儿子以后能做个好人,于是取了个名字叫黄世仁。不过这小子长大了之后,还真成了一个好色的畜生。

猛鬼鸳梦

静悄悄的午夜,丝丝寒雨零落着。

城外,有一幢孤零零的古旧大屋耸立在雨中,显得分外孤独而凄凉。

大屋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此刻正坐在空荡荡的大客厅里看电视。电视屏幕上,一部黑白的老电影刚好打映出片名:“火烧鸳鸯床”。这是一部五十年前的旧片了。由当时风靡一时的潇洒影帝白飞和姿容艳绝的女星凤凰联袂主演。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漾起了微笑。这个老人,就是当年在影坛红透半边天,号称“玉树临风”的影帝白飞。这部“火焚鸳鸯床”,是他顶峰时期的最佳作品。

回想当年影片首映时的盛况,真可以用灿烂鼎沸来形容。多少鲜花,多少掌声,多少镁光灯闪烁着。这一切美好的回忆,如今都似浮光掠影般的,在这静悄悄的午夜里一一浮现出来。

不过,最令白飞得意还是他和女主角凤凰之间的一场风花雪月。在影片的结尾部分,由他和凤凰在一张火红色的鸳鸯床上,上演一场百般缱绻,千种柔情的高潮戏。其实在影片开拍阶段,凤凰就已经深深地迷恋上了白飞。那时的白飞,冷,傲,英俊。犹如一只凌驾于红尘之上的白鹤,似对所有女人都不屑一顾。可是这只白鹤的骨子里,却十分好色风流。他心里明白,他越是摆出这幅无情浪子的模样,女人们就越喜欢他。当涉世未深,还如一张白纸般纯洁的凤凰爱上他时,他心里暗暗得意。后来趁演对手戏的时候,他利用一切机会勾引,挑逗凤凰。青春少女怎经得起他这情场圣手的攻势。在拍这场高潮戏之前,凤凰就已经对他痴恋得不能自已了。

他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凤凰和他在鸳鸯床上演完这一场戏后。晚上又来找他了。也是像这样的一个雨夜。不过那时的雨,却要缠绵得多,温柔得多。“笃笃”凤凰浑身淋湿地敲开了他的房门。打开门,他透过房里黄色的灯光看着她。

她微低着头,脸庞似火烧,耳朵更浮雕得像两片小小的红玉,嵌在云发里。雨水一滴一滴自她鬓间流下,滑过脸蛋,在尖而秀气的下颌汇拢,然后,仿佛一个惊慌的失足,匆匆的滚落了。

她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一双寒怯而又火热的星眸里,却已经说出了全部。

白飞也没说话,只是很干脆地一弯腰,有力的双臂一把将她抱起。刹那间,他感到她的身子打了一个寒颤,微微发抖。可她没有作丝毫的挣扎,只是任由白飞抱着她走向了摄影棚。

摄影棚里,有一张火红的鸳鸯床。白天,他们曾在这里上演过一场戏;而现在,他们又要在这里上演同样一场戏。只不过夜晚的戏,或许要比白天更火热,更逼真。他瞄了一下怀中的凤凰,这玉人合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着。他感觉得出,她虽然很害怕,但尤在努力着不让他发现她的忐忑。看着她这种楚楚娇态,他眼中已焚如星火。一夜风雨迟。白飞至今还记得,事后,凤凰软绵绵依偎在他身边,轻轻地说:“飞,你可别抛弃我。”白飞搂着她,嘴角牵起一个吃过甜点后,尚在齿间回味着的微笑:“怎会呢?”是啊,一向风流自负的白飞,又怎会被任何女人羁留住?等到影片杀青时,他早已和另一个艳星打得火热了。

凤凰的心碎了。

她本是个很深情,也很温柔的女子。本已准备在这部戏拍完以后,就退出娱乐圈,放弃前程似锦的星途,安心做白飞的太太。然而现在,什么缠绵的誓言,甜蜜的允诺,坚固的海誓山盟,都像那镜花水月一般,经不起轻轻一下碰触,便自碎成了一片片。

有一段时间,她根本找不到白飞。其实就算找到了他又怎样呢?又怎么向他说起呢?别人又会怎么想呢?“她想嫁给白飞?别做梦了!”“白飞怎会爱上一个黄毛丫头,逗她玩玩罢了,她还当真了!”想到这些将会发生的可怕流言,她却步了。身边的朋友见她不太高兴,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却摇摇头说没有。那一夜深深刻入骨髓的甜和痛,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承受。可是她受不了。

一个沉静内向的弱女子,鼓起生命里最大的一次勇气去献身,却不料受到这样无情的打击。终于,她崩溃了。

一天夜里,她走进摄影棚后的仓库,走近那张被弃置了的鸳鸯床。床已污秽不堪,有些地方还破损了。昔日光鲜的色泽已经一去无回了。自从那戏结束后,它因为变得没用,已经彻底遭人丢弃了。她感觉,这床,也和她一样。只有一场戏里的风华,只有一转眼间的灿烂。过后便匆匆地零落了,凋谢了。如今它静静地躺在这黑暗仓库的一角,又有谁会来理会?又有谁会来凭吊它已逝去的美丽?

一切,都没了,逝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但她不要这样!她不甘心这样,她要把这刹那的美丽,这深刻的情和痛化为一种停止了的永恒。于是,她选择了最激烈的方式,和这床一起“焚烧”!“青春艳星为情自焚,负心男子究为何人?”她死后,传媒纷纷扬扬,大肆渲染。人们到处都在议论着,摇头着,叹息着,窃笑着。但时过不久,就像一颗小石子丢进了河里,在荡起一圈小小的涟漪后,便自消失了。没有谁再会记得凤凰,再没有谁会记得当年曾有过这样一个青春动人的少女。那一夜鸳鸯床上的激情,也从此永随尘灰消逝于风中了。

当白飞听说这件事时,也感到一阵心疼。他虽然一开始时就把凤凰当成一件玩偶,但凤凰那种少女特有的清纯和娇憨,也着实让他心动过一阵子。凤凰出殡时,他还寄去一副挽联。不过人没到场,因为他怕新欢,一个妒心极大的富有寡妇的埋怨。不过另一方面,他还相当自傲。白飞毕竟魅力过人,大到了让美丽的女孩子甘愿为他自杀的程度。“哎,这女子真是福薄。”白发苍苍,老态龙钟,潇洒早已不复当年的白飞靠在沙发上,朝着电视屏幕轻轻地吐了一口烟。年纪大了,就喜欢怀念过去的事情。今晚,白飞特地等到午夜后,看这场电视台重放的老电影,就是想重温五十年前那一段鸳鸯床上的美梦。

夜,已深。

不知雨停了没有,雨声比刚才小得多了。四周愈发的寂静。电视上,戏已演至高潮。白飞和凤凰,正手牵手,走向那张鸳鸯床。“凤凰还是这样的美丽,而我却老成了这副样子。”白飞看着电视里那一对玉人儿,逼真而又清晰。丝毫都不像是黑白老电影里惯常有的模糊。

彩灯下,凤凰还是这般的娇美。黑得发亮的乌髻散落开来,一蓬似云似瀑的发丝流泻,依旧令人心摇魄飞。这时候,镜头正好来了一个脸部特写,只见凤凰脸上泛起一片红霞,上面还似有些水珠,正悄悄地沿着小唇秀颌间滴落。“咦,哪来的水啊?”白飞记得当时在这戏里,凤凰的脸上可不该有水呀。

正迷惑间,凤凰一双星眸缓缓睁开,回首朝着电视机前的白飞瞟了一眼。那一眼里,无数风流已尽在无言中。

白飞恍惚又像回到了当年的摄影棚。周围一切是这样的熟悉和亲切。空荡而寂寞的大客厅已不复存在了。眼前,只有一张火样红的大床。而美丽的凤凰,正斜靠在床上,微笑着,向他轻轻招手。

他不由自主走了过去,在经过一面道具大镜子时,他转眼一看,那镜子里,分明是一个年轻英俊,潇洒不羁,身着古装的男人。那男人的嘴角正牵起一个迷死人的微笑。“我,难道又回到当年了吗?”白飞心中迷惑。

走到床边,只见凤凰露出两个小小酒窝,闭起双眼,一如当年的模样。黑黑的长发铺散在火红的床上,黑与红,交织成一片惊心动魄的艳。白飞感到自己体内,那久违了的活力正似火山一样爆。……

夜如逝水,潺潺而流。白飞彻底情迷,情狂了。

就在他忘我激情,不知所以的时候,一件怪事慢慢地发生了。

身下的凤凰,不知几何时,已经变了。一把秀发渐渐缩短,凋零,而发稍像被火烫了一样,卷了起来。雪玉似的肌肤,也渐渐发黄,变黑,整个人就像被一团看不见的火焰熊熊地煎烤。须臾间,曼妙的躯体已化为一副森森白骨。头颅上,只剩两排森白的牙齿还在翕动着。深陷的眼眶里,两颗眼球虽在转动,但已不再是黑如夜,深如海,明如星;只有一种颜色,可怖的血红色。

然而白飞却恍若未觉。他还依旧沉醉在无边的欢乐里,他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象飞上了云端。“飞,我已经这样了,你还会喜欢我吗?”凤凰的声音似有似无的幽幽回响。“你这样我很喜欢啊。”白飞嘟哝着。“那你当年为什么还要抛弃我!”凤凰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利起来!犹如一股地狱里吹来的冰风,直刺进白飞的耳膜里。白飞吓得一激灵,身子一震,从床上弹了起来。他忽然醒了!眼一睁,自半空望下去,老天,身下哪还有什么美丽娇娘,只有一具碳黑色的骷髅,正冲他狰狞地笑着。两条焦枯的手骨,朝他大大张开,似要把他拥入怀中。

白飞怕得要死,他想尖叫,但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且他的身子正快速朝着她跌落下去。那骷髅血红的眼眶,森森的白牙,长长的手爪,合起来形成一个深深深的怨恨深渊,让他永远无法逃离!

两天后,警方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城外一幢大房子里死了人。他们立刻派人前去。在现场,所有的警员都看到了一幅令人震惊的恐怖景象: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低着头,跪在电视机前。而两条枯瘦的手臂,深深地插进了电视屏幕中。浑身已被电火烧得如焦碳一般,唯有两只突出眶外的眼睛,盛满了极端的恐。……

玉纤

她缓慢地从他面前走过,及腰的长发轻微地飘逸,她抬起右手,用无名指和小指轻轻理了理头发,带过一丝很淡的香水余味,然后安静地立在地铁站一端,留给他一个侧影。她穿着黑色无袖毛衣,手臂秀长,浅灰的长裙柔软而安静地下坠,已是秋天,她左臂的臂弯中挽着一条黑色的披肩。

他挺立在站台另一端,目光遥远,绝不停留在任何人身上。不显眼的自然色被他卓然挺拔的身形演绎得恰到好处,穿着一双适合四处行走的鞋,左肩背着一个与衣服同色系的背包。他仿佛是跋山涉水经历无数的旅行者,却没有丝毫尘土沾染上衣装。唯一不协调的,是他的右手扶着一个红色的箱子。

这是今夜最后一班地下铁,午夜的站台上满是疲惫的归客。一些女子脸上的残妆模糊了五官,也有男子松散地依靠在拄子上,神情萎靡。谁也倦于去看谁,谁都懒于再去伪装。而他与她漠然挺立。他没有丝毫移动,直到地铁临站时,急于归去的人擦过他的身侧。她没有抬起过眼睫,直到风的袭来,飞舞起她的长发。

他与她从不同的门上车,各自站在门边。她依然低着头,凝望着窗外黑暗的隧道。他提着红色的箱子,慢慢地走到她身后。黑暗将车窗变成了模糊的镜子,隔着几个乘客苍白的面容,她抬起眼,淡淡地望着他。他低着头,凝望着她的手,她的右手轻轻地握着冰冷的金属杆,手指洁白而纤长,中指点缀着一枚精致的银戒。

车门开了,她走了出去,他提起红色的箱子,随后出了车厢。车站上零零落落地走着几个刚下车的人,她的脚步仿佛迟疑了片刻,而后上了自动电梯,他站在了她身后的阶梯。电梯承载着两个人,缓缓地上升。地铁呼啸着驶离了站台。

站台外的街道沉没在黑暗之中,午夜的冷风无声无息地携走白昼的最后一丝余温,偶尔有车驶过,刹那惊散夜的宁静。她停在十字路口,预备过街。“过街小心,走在我旁边。”他说。

她略微侧过脸看了看他,没有拒绝,随他过了街。“天很冷,为什么不披上披肩。”

两人沉默着,慢慢地走,夜风吹动着她手上的披肩。到了另一个十字路口。“我还会遇见你吗?”“问了,就不再是遇见。”

他一时无语,片刻,她要走,他又开口:“你还要过街吗。”“过街的时候,”他望着她,“牵住我的手,好吗。”

她没有回答,默默地站着。“我只想,再牵一次这样的手。”

她伸出了右手,放到他的左手掌心里,他感觉到一阵冰冷,更紧地握住了她柔软的手。他走得很慢,她默不作声地随着他。这条街很窄,午夜的时候没有什么车或者人会经过。月光透过生长多年的梧桐投落零零碎碎昏暗的光线,留下更多阴影。“过了街就是我的住处。”她说。“如果需要,你可以进去坐。”

他跟随着她穿过狭窄的弄堂,上了咯吱作响的木楼梯,她的右手在上楼梯时离开了他的掌心,小心地提起长裙,左臂上依然悬挂着柔软的披肩。

客厅很空旷,只随意地摆放着一张小小的桌子和几个坐垫,铺着一张柔软的地毯,他坐在垫子里,将背包和红色的箱子一起放在了身边的地板上。她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下一杯清水,然后在他身边坐下,没有换衣服,只是抱着她的披肩,默默地遥望窗外。房间里流转着缓慢柔和的音乐。“我可以为你做一个手模吗。”他问。

他拉开了他的背包,取出工具。用水调好了模粉,倒在小容器中。她把右手从披肩里抽出来,插入了容器中的模粉里。又望向了窗外。“你随时都背着这些吗。”她仿佛漫不经心地问。“因为我想找到一双和我女朋友一模一样的手。”他打开了红色的箱子,里面整齐地排放着一只只手的模型。“我已经找了许多,但是没有一双一模一样的。”“死了,车祸,连她的手都毁了。”“我的手很和她的很相似吗。”“是,而且,你整理头发的动作和她的一模一样,连喜爱的戒指款式都相似,后来我握到你的手,和她的一样柔软,也有一颗有点突出的痔,唯一不同的就是太冷,她的手很温暖。”“你也算是完成心愿了,是吗。”

她把手从干透的模粉里取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把材料注入了做好的模具里,她站起来,去洗了洗手。回来坐下,依然抱住了她的披肩。

他已经做好了她的手模,灯光下,泛着苍白的光泽。“好了,你该回去了。”她说。他依然低着头看她的手模。“为什么你的手没有生命线。”“可能做不到那么细致吧。”“不可能。”他抬头望她的脸,“连你手心那颗小痔都在。”她侧面对着他,长发遮挡着她的面孔。“等一等,为什么你的手心也有一颗小痔?”

她没有回答,无声地凝视清冷的月光穿过窗棂。

他伸手去牵她的手,却只拉住了她的披肩,披肩缓缓地坠落到地板,原来被遮挡的左臂空无一物。

他抬头寻找,房间里只有月光映照着地板上的黑色披肩,披肩边上,有一滴水的痕迹。他握着那个刚做好的右手,慢慢地向窗走去,然后消失在月色之中。红色的箱子里,一只只苍白的手模光泽冷凉。

第二天,某医院中一位因受到严重打击而昏睡多日的男子忽然清醒,枕边多了一只女子的手模,陪伴的家人无一知道该物的由来。

第三章 中魔了

魔鬼路

有些看似悲剧的事物,如果你能利用好它,就能给你带来快乐。

我有一个朋友,是某市的记者,他经常遇到一些好玩的事。他给我说,在他们那,有一个村子边上的一条公路,笔直笔直的,却被称作魔鬼路段。

这里路面非常宽,路况非常好,这里几乎没撞过车,但是魔鬼路段却是名副其实。

这条路高于两边的地很多,两边就是村落,有一户人家在距路边2米的地方盖的房子,一个小院子,正屋,左右厢房和一个厨房一个厕所。

事情是从2005年开始的,因为这房子是2005年修建的。那年的5月15号,出事了。一辆大货车半夜12点的时候,从路上经过,一下子就翻了,正好就砸在这个房子上了。

砸的是厢房,是这家的爷爷住的,爷爷都80多岁了。我朋友去采访,老头站在外面一个劲哆嗦。我这个朋友也特有正义感,对他的儿孙说,老爷爷都吓哆嗦了,你们还不送他去医院。

老头儿子不高兴了,说,记者同志,你乱说什么呢,我爸爸得的是帕金森,一天24小时哆嗦。

我朋友就问老头,老头断断续续地说(因为嘴巴也不利索了):我正睡觉呢,忽然就听轰隆一声,我一睁眼睛,全是烟尘,房梁就横在我的床上,我吓得都哆嗦了。

我朋友赶紧安慰老头:老爷爷,你没吓着也哆嗦,别害怕啊。

老头又说:后来,我孙子跑进来,把我给背出来了,要不我。……

那么危险,他的孙子还来救他,真是太孝顺了,我朋友一拍小伙子肩膀夸奖他:“孙子,你真是好样的。”

那小伙子很腼腆,就笑了笑,扭头说了一句:“没文化。”

当时大货车的驾驶员说,他车子开到那是60迈,没超过限速,开得挺稳的,开到这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有一辆轿车撞过来,他赶紧打方向盘,踩刹车躲避,结果车子一下子就翻了。

但时候警方称,驾驶员说谎,因为监控录像里,没有出现一辆轿车,大货车自己忽然一拐就翻了。

最后,这个驾驶员赔偿了8000元钱给人家修房子。

但房子刚修好,8月15号那天,半夜12点,一辆经过的大货车,一下子又把这个小房子压塌了。

驾驶员的说法跟上一个驾驶员的说法一样,但最后警方的说法也和上一次一样。

两次可能是巧合,可是此后的几年里,每到5月15号和8月15号的时候,半夜12点,他们家的这间房子,总会被大货车压垮。后来他们每到这两天,就到亲戚家住去,凌晨的时候,接到电话再跑回来。

我那朋友总采访他们家这事,就问他:一年压两次,你还得盖,你烦不烦啊。

他们家的老头的儿子就说:我说个事,你别说哈,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第一年我亏了,我花1万块建的房子,结果就赔了我8000,但是一年压了两次,我就发现不对劲了。于是我再盖的时候,都不打地基,就建上墙,搭上板子,跟盖个厕所似的,一共花1000多块,这样我一年就能多赚1万多,所以砸倒了我就盖起来,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头脑啊。

我朋友这下就明白了,后来8月他们家房子又压垮了,到了现场,好多媒体的记者,都面带悲哀和同情,就跟自己爸爸死了似的,在采访。我朋友一看,棒槌。他跑过去,看到这家的儿子,两个人一见面,一个击掌,我朋友高兴地说:“又压垮啦?”他说:“压垮了,欧耶!”

事情还在发展,魔鬼路段让这家人致富了。

体香

时钟敲响十二点,迪吧里幽暗与嘈杂,我坐在黑暗的一角,审视着每一个男人。他们有的沉闷,有的欢娱,有的埋醉,有的跳得汗流浃背。

我已经游逛好多天了,一直在找一个人,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只凭嗅觉,我知道我要找的是谁。

斜对面的男人不停地向我瞧来,虽然离我远,但我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气味,那是一种腐蚀的味道,里面掺杂了体内未消化的食物腐烂的味道,还有过度饮酒,酒精边挥发边变质的味道。我想离他远一点,这种味道让我恶心,头晕。

我站了起来,身体向另一边挪去,这时他也站起来了,朝我这边走来。我加快了逃跑的速度,可是他比我更快。

要不是我身体不舒服,估计他今天不会得逞,我只觉得脚下打飘。他跑得很快,一眨眼就来到跟前,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满嘴的酒气汹涌而出。我的皮肤开始萎缩,我仿佛看到世界在消失,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粉碎、裂变。挣扎中我狂叫一声,这叫声只有他能听见,那叫声刺穿了他的鼓膜,他突然瞪大了眼睛,两行鲜血从耳边流下,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

这是一个黑夜,黑夜能够掩盖一切,我把那个男人扶在椅子上,他看上去就象睡着了。我快速地逃离那另我心惊胆颤的地方,外面的空气清新爽朗,夹杂着甜蜜的花香。深吸一口气,感觉好多了。一个人在孤单的街道上走着,行人稀少,我不敢再冒险,只想赶快回家。今天又无功而返,悲怆涌上心头。

忽然下起了大雨,不一会儿就积起了小水滩,我急忙躲到了一棵树下,张望着能不能找到避雨的地方或是出租车。过了好久,我头顶上那棵大树再也支撑不起那片大雨,树底下也下起了雨。隐隐约约间,我看见对面远远有辆出租车向我这边开来,急忙冲过马路去拦车。这时,我只感觉身子被什么一撞,然后远远地飞了出去,左手臂一阵巨痛。

一声急刹车的声音,象是一辆摩托车,可我眼前一片漆黑,什么感觉也没有。等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辆出租车里,我的身体很温暖,被一个人抱着,温暖来自他的身体。耳边只听见他和出租车司机焦急的对话声,好象在谈论着去哪个医院。

我忽然清醒了许多,清醒是因为他们谈论的话题警醒了我,清醒更是因为我闻到了那股我熟悉的味道,那个味道来自于抱着我的那个人。

我一骨碌坐了起来,慌乱地理了理散乱的长发,左手臂又是一阵剧痛,忍不住哼哼起来。他急忙说道:“别动,可能骨折了,动了骨头会变形的,我们这就去医院,你的额头也破了,你别的地方有什么不舒服么?”他关切地问我。

这回,我看清楚了他,他25岁左右,很英俊,和我想象的那人差不多,我朝他笑了笑,对他说:“我要下车!”

他惊讶地看着我:“这怎么可以!”“司机停车!”我不理他,对司机喊到。“不行不行!别开玩笑了,你这样子怎么能乱走,你的手臂。……”“没什么,我的手臂好了。”我用右手抚摩左手臂,痛感渐渐消失。我在他面前甩了一下左手,他感到不可思议,满脸惊奇地看着我。“那你的额。……”“快停车,再不停我就从车上跳下去!”“那我们回我停车的地方吧,这么晚了,要是你信得过我,我来送你回家。”“那好吧!”一丝得意。

车没开出多远,又折了回来,他拗不过我,勉强地看着我下车。雨停了,他身上也粘满了泥土,因为过意不去把出租车弄脏了,和司机争执了半天一定要多付车费。他身上的污泥可能是抱我的时候粘上去的。

我坐在后面紧搂着他,鼻子使劲的嗅着他身上那股迷人的味道。他一直忐忑不安,问我好多遍身体的感觉,怕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没有去抚摸那块额头上的创伤,怕好得太快又吓着了他。

夜风很凉,这种季节早晚温度变化特别快,加上刚才又淋了雨,他被风一吹,不断地打起了喷嚏。我住在一栋独门独院的别墅里,在城郊结合处,路很偏僻。开了足足有45分钟左右,才到家。也许是看我确实没事,他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了,还和我开起了玩笑。

大门一开,客厅里“嘎”地发出回声,他好奇地东张西望,“唔,真不错啊!这就是你的宫殿么?你的仆人都到哪儿去了,算了,我临时来代替他们吧,谁让这个公主喜欢深更半夜出来活动的呢!”说完朝我鞠了个躬。

我脱下外套朝他笑笑,抓住他的手一把拉他进来。我看见他的脸红了一下子,动作略有些迟缓了。“不了,我还是回去吧,对了,还有件事我忘记了。”他取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快速写下电话号码和地址递给我。“那我额头破了的地方怎么办?”我故意不高兴的撅起了嘴,“你就这么不负责任?”“哎呀,这。……那你家里人呢?我进来恐怕不方便吧。”说完,又打了个喷嚏。“我父母不在国内,他们出国了,这里没别人,就我一人住。”

我编了个谎。“哎呀,大小姐,你胆子真大,一个人住就不怕鬼来找你,小心哦,我就是鬼!”说着他朝我扮了个鬼脸。他这一笑,原来冷俊的脸廓一下柔和了许多,看上去就象个大孩子。“说不定我才是鬼呢?”我望着他,久久的,心里有点异样,他和我以往接触过的男人不同。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我感觉又是一阵晕眩,他赶忙抓紧我,怕我倒下去,他的脸也被我吓得煞白。我又闻到了他身上的那种香味,精神为之一振,脸色也缓了过来。

我跑进浴室,使劲冲掉身上的圬泥。在我手中,没有男人能够得以逃脱。回想在他之前的几个,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一丝不让人察觉的冷笑。坐在镜子前的我,有一双深邃的大眼睛,卷曲的长发,柔和的脸颊,皮肤在浴后显得愈发地白晰,微微泛着娇艳的粉色。披上一袭半透明的白色纱质的睡衣,妩媚且妖娆。

还差五天,我的期限就要到了,决不能这么轻易就让他跑。……

我走出浴室,他已经洗完了,穿着我给他的那件浴衣,他的衣服洗干净了,正在烘干。要不是我提醒他感冒了,还有衣服这么脏,不许弄脏我的家,软硬兼施,不然他就不肯留下来。

我拿出药箱,走到他身边,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脸涨得红红的不敢直视我,我又闻到了他身上那种浓重的香味。他在替我清理额头的伤口,细心地把纱布贴上去,很轻很慢,生怕弄疼了我。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热气喷在了我的脸上,夹杂着体香。本能的,向他慢慢贴近,双手绕过他的身后,我感觉我快要得到他了,他马上就要属于我。……又一个、又一个我的牺牲品。

他一把推开了我:“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别这样。”他虽然有点局促,虽然红着个脸,但语调很干脆。说完,他飞也似地跑向洗衣机,取出衣服,衣服还没干透,他干净利落地换上了那些衣服,走到我面前。“对不起,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走路的时候要当心点。”

大门“砰”的一声关掉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桌子上还留着他的纸条,拿起它,纸条上散发着淡淡的余香。

我走进浴室,揭开额头的纱布,对着镜子看了许久,我突然想把它抹去,手伸到一半又止住了,为什么要抹去呢?

第二天,我偷偷跟了他一天,看见他下了班后骑车来到一条胡同口,不一会儿,一个女孩子的身影跟在他身后,她很美丽,她的微笑很甜,她有一头美丽的秀发,只是,她是个瞎子,然而脸上溢满的笑容,象阳光般灿烂。他们来到湖边,相携着手,一轮霞光下,两个亲密的身影。我要如何才能得到他?我没敢露面,一直默默地看着他们。

第三天,我跟着他们来到了医院,女孩子哭了,因为医生说她的眼睛再也不能好了。他紧握着她的手对她说:“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第四天,我依旧跟着他,但是我已经很虚弱了,我是一个妖灵,每隔二十年,就要找一个身上有特殊香味的人,以获取他的体香。妖灵也有生命,他们依附于人,没有了人,他们也会死亡。我离死亡仅剩一天了,可我下不了手。

第五天,女孩子早上醒了,她睁开眼睛突然尖叫起来,因为她看见了,她又能看见阳光了。

在我们这个世界,死亡意味着人形的不复存在,我们可以任意变成没有思想的物体,而我,选择变成了眼睛。

打老婆

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东北的男人,爱打老。……这首《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的风靡,源自我们一个悠久的文化传统——打老婆。

中国有句古话:小雨天打老婆,闲着也是闲着。

古人教诲后人:老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其实世界上很多地方都有打老婆的习俗,但是古人说得好啊,见过打老婆的,没见过这么打老婆的。我今天要讲的故事,就是打老婆的最高境界,男主角在打老婆方面,已经登峰造极了。

在C市的一条街道的临街的一栋房子的5楼,住着一户人家。男的叫金中照,女的叫杨小兰,都是30多岁的壮年人。

金中照失业了,在家里闲着,一家人的生活就靠老婆一个人的收入了。他这个人也比较懒惰,在家里收拾屋子没收拾好,还是比较乱,没经验啊。

她老婆回家一看,就埋怨他:“你说你一个大男人,钱钱你赚不来,屋子屋子你收拾不好,你还能干什么啊?”

这话要搁在平时,没多严重。但是偏偏就赶上他失业这个节骨眼上了,他一听她老婆说这话,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让一个女人这么瞧不起自己?顿时气的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抄起一把菜刀,就要砍他老婆。

她老婆一看,赶紧跑,他就在后面追,两个人就围着桌子跑,一圈又一圈的,跟拉力赛似的,他气坏了,她老婆怎么跑得那么快呢,怎么都追不上。

心下着急,脚步凌乱,将刀往地上一丢,哇呀呀叫道:“杀不了老婆,想来也是天意,罢了,老子干脆跳楼算了。”说罢,垫步凌腰来到阳台,双手一扶栏杆,身体跃出窗外,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空中转体之后,落到了地面,但很遗憾,最后一个动作没完成好,趴在了地上。

然而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老婆赶紧冲下楼来,却看到一辆白色轿车飞驰而来,从她老公的身上噌就碾压过去。

她当时就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啊。伴随着一阵刹车声,那辆白色轿车停了下来,车门推开,驾驶员连滚带爬地跌了出来,都下傻了。

老百姓们都急了,冲过去把他团团围住,大骂他:“你开车不会看仔细啊,天上掉下个人来,没看到吗?就算不是林妹妹,你也不能压人家啊,你丫太狠了吧,你是网友吧,你是看贴不回的网友吧。”

在看这边,金中照趴在地上,山上的衣服都一缕一缕的跟窗帘似的了,他老婆赶紧跑到他跟前去看他,毕竟一日夫妻白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她赶紧来看看他老公,其实看不看又能怎么样呢?跳下五楼又遭车压,能不死吗?常言说的好,君生日日说恩义,君死又随人去了。但是君生时没说恩义,拿菜刀砍她来着,所以她得讲情义。你说这都上哪说理去?

她刚走到老公跟前,忽然就看这个金中照一个翻身,噌,站起来了。街坊邻居,驾驶员包括她都吓傻了,诈尸了吧,没到晚上呢,也太快了吧?21世纪最贵的难道是效率吗?不愧是信息时代,快节奏的生活,诈尸都这么迅速。

金中照刚站起来,挥起一巴掌,把他老婆打了一个跟头,淬了口唾沫,大骂道:“我以为跳楼能死,没死成,车来了压我,我也死不了。看来天无绝人之路,既然老天爷不收我,我接着揍你!”

大伙全傻了,都这样了,从楼上跳下来,让车压了一会,身上的衣服都几乎没了,跟裸奔似的,他还想着打老婆呢?真是金钟罩铁布衫样样精通,看这身打扮就跟九指神丐洪七公在世一般,是一个十项全能的乞丐王啊。就刚才跳起来那个动作,就是鱼跃在渊啊;刚才打老婆那一掌,战龙在野啊。回想起来,刚刚跳楼的动作,一定是飞龙在天,不然不会那么优美,而被车碾压面不改色,一定就是最厉害的杀招潜龙勿用。……

这个时候,金中照又使出神龙摆尾、利涉大川,对着坐在地上的老婆一阵乱踢。大家看不下去了,江湖中行走,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武当派的,峨嵋派的,崆峒派的,少林派。……七八个保安冲了过去,不想他一个震惊百里,将众人挡了出去,于是各派保安使出看家本事,梯云纵、八卦掌、七伤拳、屠龙刀、倚天剑是各展所长,最有效的是少林派的狮子吼,拨了一个110后一声大吼,不到5分钟,六扇门的兄弟们就赶了过来。

来的不是别人,证实铁手追命冷血无情,一顿围攻,各派高手终于制服了金中照。将他送到医院检查。医生说,脑子没问题,身上也没问题,骨头都没断一根,就是有些皮外伤,上点云南白药就可以了。

医生问警察,没受什么伤,送到医院来做什么啊?待听说了刚才的一幕之后,医生都惊讶了:“奇迹啊,这样都一点事没有?高科技啊,终结者。……”

打老婆如果能打到这个境界,估计很难找到老婆了。

熟人

这次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短故事了。

古人说,无酒不成宴席。我们刚毕业那会,还是特别喜欢喝酒。记得有一次,我们好几个朋友一起喝酒,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赶上聚会更要喝。

那天我们都喝高兴了,喝50多度的郎酒,结果我一高兴,我就多喝了几杯,也没怎么注意,就喝了一斤多,吓我一跳。我想,喝了这么多白酒,那我着胃还能受得了吗?我得赶紧洗胃,于是赶紧又喝了一件啤酒。

这么多啤酒,估计能把白酒洗干净了,我就起来开始喝饮料吃水果,结果我发现我旁边好多人都不见了,我一低头,好几个在桌子底下躺着,糟糕,这几个生活不能自理了。

不过我这个人心肠好,我看到他们这样,我也不能不管他们啊,着凉了怎么办呢?我就把他们拖出来,每个人身上放一把椅子,当作是被子了,我就在椅子上跳过来跳过去,没一个被卡死的,太无聊了。不过跳了跳,我的啤酒就流到肾盂了,我憋不住了,赶紧去厕所,结果我一倒厕所,发现彭超正负责康平,康平是个大胖子,有200斤,好家伙,这个大的痰盂装不下几斤酒,醉了,吐了一地,我一步跳过去,对着小便池尿尿。

彭超就喊我,说扶不住了。结果康平还喊,让我躺下。下面是他吐的,他还要躺下,太恶心了吧。

我就说,你把他拖出去。他说我拖不动,太重了。

我还是比较聪明的。我说,你用后背顶住他的后背,我有办法。

彭超就按照我说的办,我一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我就飞起一脚,踹在康平的后背上,这小子一下子就从厕所飞出去了。我的脚劲比较大,我上高中的时候,一哥们跟我跳,把我弄急了,我抬腿就是一个撩阴腿,结果踢偏了,踢肚子上了,结果这个160多斤的哥们,竟然飞起来了,我看着他飞出去5米,趴在了地上不动,我当时还以为踢到小JJ踢死了呢,后来他爬起来,我才放心。

不过我喝了点酒,就不知道控制力气了,结果康平飞出男厕所后,就飞进了对面的女厕所。我在后面紧喊:“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结果还是慢了半拍。

没办法,我就拉着彭超进了女厕所,想把他拖出来,结果我一进去,一个姑娘刚好从厕所隔间里出来,正提裤子呢,看到我们俩闯进来,吓得都来不及捂住私处,啊的一声就尖叫起来了。

我气得啊,人怕出名猪怕壮,在哪都受欢迎,在厕所都能遇到粉丝对你尖叫,没见过帅哥啊,还我有没有隐私权了。我赶紧安慰她,我说,你别害怕,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看到了能怎么样呢,别像小孩子一样。

她一听,可能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就不叫了,看着我们俩把痰盂拖出去。

当时我们是10多个人,就我和彭超还有两个兄弟是清醒的,我们把陈松的钱包掏出来结了帐,然后把他们都放进几辆出租车里,拉回了各自的家,单身就是不好,不能让他老婆带着钱来领人,想干回合法绑架都不成。

康平最难送,明知道自己胖,还不住电梯公寓,太坏了。我和彭超俩人把他弄上楼,丢在他们家的地板上,一看天都晚了,我说咱俩今天就住这吧,看好他,不然吐一地,在趴在上面吃回去,太恶心了。

我就去上网,觉得饿了,又从冰箱里把好吃的都拿出来,弄了4瓶啤酒边吃边玩。彭超是个坏人,也不玩,就照顾康平,又不是搞同性恋,恶心我干嘛啊。

他把彭超弄到床上,把辈子盖得严严实实的,我说你那样能捂死他,他不信,说喝了酒最容易着凉。

我想反正弄死了,也是你过失杀人,我才不管呢,我就继续玩。结果第二天中午,康平起来了,这个吐啊,全都是白色的粘液,一个劲地咳嗽,我一看,是肺热了,赶紧给他喝冰水。他气坏了,说你们两个坏人,想把我捂熟了啊。冰箱里那么多东西不够你们吃,还弄我,八仙饭店啊。

我瞪了一眼彭超,然后给康平陪不是:“彭超那小子就是坏,我说用高压锅,他非要用被子。现在猪肉都涨价那么凶,我们这不是也想趁机卖个好价钱嘛。”

康平无语了,他随后告诉我们,如果他起来再晚的话,不死也得病大发了,他叔叔就是这么死的,他是黑龙江人,他叔叔在农村,平时除了好色以外,就是好酒了,有一天在家里请客,喝了一斤半60多度的高粱酒,大家走了,他也不省人事了,在炕上睡觉,当时是冬天,家人怕他冷着着凉,就把炕烧得很热,大棉被盖得严严实实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一夜睡得这个老实啊,都没翻身。结果第二天睡到下午还没起来,家人就叫他,结果发现他没气了。

警察来调查,后来法医说,他的肝和肺子都熟透了,也就是夫妻肺片,你们太狠了,硬生生地把他给哄熟了。

他加人这个哭啊,这个悔恨啊,把老头给做成菜了,就算不是故意的,那也太狠了点吧。

我当时听了就觉得特后悔,特对不起康平,当时就应该让彭超多加几床被子,康平活着的时候,成不了名人;死后能成了名菜,也算是我们对得起兄弟了啊。

谋杀真人秀

一天,我收到了一封让我意想不到的来信。

更确切地说,那是一张邀请函,我相信那函上的题目就可以让你吃一惊。“欢迎参加谋杀真人秀!”那是一排血红的字,在那个大大的感叹号后面,还有一个女孩用惊恐的眼光在看着你。

函上说,那是一个侦探小说家的派对,除了相互之间了解一些信息之外,派对最出彩的地方是安排了若干精采侦探故事的真人秀。

看来是个不错的主意,再说这么快就使我爬上侦探小说家的称谓多多少少让我高兴。

那是一个八月的夜晚,秋天刚到来这没多久,天气还是有点热。按照派对组织者的建议,参加的人都要带件大衣,可能那样真的有些侦探家的味道。无论怎么说,在过去的那些侦探故事里,我们的主人公都会穿着深色大衣站在街边的路灯下用他阴挚而又聪慧的眼光注视着黑暗中的对手。

我准备的比他们想到的还要充分一点,我还带了一个福尔摩斯的面具,当然,如果有一把带着那种弯弯把手的长柄雨伞,我也会带上的,可惜我没有。

我换了三趟车,才到了派对的所在地。那是在城西一个居民小区里,在一间小小的别墅里。

我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够热闹了,大厅里已经三三两两地站满了人。但和我原来预料的一样,这些家伙没有一个是像我这样戴着面具的。

大厅里的灯光很亮,一桌大餐桌放在大厅的中间,上面放着各色的食物。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们就围着那张大餐桌,彬彬有礼地打着招呼。在大厅的最里面,用幕布拦着,幕布上方,就挂着谋杀真人秀几个血红色的大字。我想,那就是真人秀的舞台了。

不过整个场景布置多少有点让我失望,既然想出那样的名字,怎么就不把环境搞得阴暗一点,吓人一点呢。

但别管这么多了,我的目标是坐在墙角下的漂亮的女孩子呢。

我把大衣脱了,挂在墙角的一个衣架上――那上面已经挂着好几件了――然后,我去拿了杯葡萄酒,就开始注意边上的女孩子了。

靠门的那边有一大堆人围着,几个男士已经捷足先登了,再凑进去也没意思。我左边右边前边后边地看,可能是我来晚了一点了,我希望的一个女孩子静静地坐在那边等我的场面就是看不到。

看来我不想凑进去也不行了,但别那样急,我想,因为我看见门口的那堆人里突然走出一个女孩子,好像是向我这边走来。

那女孩子穿着一件猩红色的裙装,前胸开得很低。她的头发盘在头顶上,五官看起来还蛮清秀的,身材也相当的不错,看来是个不错的尤物。

女孩子果然是走向我的,但她说的话去让我有点不明白,她说,怎么这么晚才来,还有闲时间喝酒?

我愣了一下,她又说,你装谁不好啊,装福尔摩斯,你是不是准备等一下做秀也戴张面具?

做秀?

你要戴的话,我也要戴,你不会只带一张面具来吧,她还说。

我拿下了面具,对她说,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张着嘴看了我半天,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招来了一圈的目光。

我说,你干嘛啊,叫这么大声,又不是我欺负你。

她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她点点头想走,我一把拉住了她。当然,这样就想走,可没这么容易的事。

我抓住她手腕的时候,她又啊的一声,我一惊,只好放开了她的手。

对不起,我说,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抬头看了看我,说,我手腕有点伤。

她小心地拉上她的袖子,果然,她的腕部有一个小小的刀切口,斜斜地,就在腕动脉的的边上。

你在找什么人?我问。

她莞尔一笑,说,当然是朋友。

我算不算你朋友?我说。

她迟疑了一伙,笑着点了点头。

她有点夸张地从前胸那拿出一张名片,说,等一下我们再聊?

我也给了她一张名片,她低头看了看,又对我笑笑说,再见。然后走了。

不知什么时候,人群里也钻出一个戴面具的家伙,他拍了拍那女孩的肩,两个人一起走了。

他戴着一张恐龙面具,一点创意都没有。

我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名片,原来叫齐静,是一家大公司的公关部经理,看来是个不赖的家伙。

我继续在厅里逛了几圈,收集到了几张淑女的名片,不过,也就是收集名片而已,鬼知道到了明天我还有没有兴趣。

将近十点的时候,大厅最里面的幕布终于拉开了,让我吃惊的是,那个戴恐龙面具的家伙出现在了台上,原来他是这次派对的主要组织者。他在台上说了一大通的话,当然也就是那些感谢啊之类的废话。

他还戴着那面具,有没有搞错,这又不是化装舞会。我想。

他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终于把面具摘下来了,是一张蛮英俊的脸。

他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很多东西我没听清楚,但他的名字我记下了,他叫刘虎。

这别墅是他的?我想,有点怀疑。

在他讲话之后,精彩的节目终于上了,晚上有三场真人秀表演,但是只表演谋杀的一个场景,至于故事情节,我们领到了一张概要说明。

三场真人秀表演分别是《迷失的钥匙》,《桎梏》和《死去的爱情》。都只不过是一些平平淡淡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是关于一个富翁和他的侄子的故事,后来侄子杀死了叔叔。

第二个故事是关于一个很古怪的公司里一个很古怪的上级和他很古怪的下级的事,后来,下级杀死了他的上级。

第三个故事是关于一对恋人的事,最后,男朋友杀死了女朋友。

大厅里的灯什么时候被关掉了,只有小舞台上还照着一片小小的光圈。真人秀表演就这样开始了。

虽然是真人秀,但谁都知道那是假的,而且这些临时客串的演员根本就还没明白演戏是怎么一回事,表演有点让人不忍心看。不过,可能是舞台上那看起来很血腥的红墨水刺激了很多人的犯罪心理,我还是听到了很多人的欢呼声。

舞台上对死亡的处理方法也有些特别,还活着的演员就拉起那被杀死演员的双脚,直直地拉出人们的视线。如果说到演员的献身精神,我想,那装扮尸体的演员应该受到一些表扬,让人拉着自己的双脚拖出去,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在演出的间隙,我去了一趟幕后,我发现,幕布后面开着很多扇的门,一扇是卫生间的,那里临时成了演员的化妆间,所以在演出时间内外人谢绝入内。好在我只是去看看那里都有什么事发生,并不想去厕所。另一扇门里面,我发现是一个过道,我沿着过道过去,又看到一扇门,门外,是别墅后面的一个小花园。还有一扇门,是通向里面的一个小厅的,通过那个小厅,你可以找到厨房、贮藏室以及上楼的楼梯。

实在是一个结构复杂的城堡。我想。

我重新出来的时候,从小舞台到卫生间的地上洒满了猩红的红墨水,看来,这够“城堡”的主人好好整理几天了。

第三场演出竟然是齐静,她仍然穿着那件猩红色的晚装。和她同演的是刘虎,在戏中,刘虎用一条手帕闷死了她。

她的演技似乎还不错,在刘虎的手帕蒙住她的嘴及鼻子的时候,她全身肌肉都似乎在抽动,最后痉挛地死去。

三场演出之后,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大家也都有些疲,三三两两地坐在角落里聊天。大厅的灯光不再像最开始那样明亮了,恐怖的气氛好像经过演出开始来了。

我看到那些演员又出现在人群里,他们还穿着戏装,得意洋洋地聚着聊什么。

我也看到了那猩红色的晚装,我走了过去,碰了碰她的杯,说,演得真捧。

她对我笑笑,灯光暗得很,不过我发现她的脸好象有点不对劲。

是不是不舒服?我问。

被闷着了。她笑笑说,听得出来,嗓子里也不是很舒服。

该死的刘虎,他的手帕上洒了点花露水,知道我过敏。她说。

说我什么坏话哪。刘虎不知从哪出来,走过来搭着她的肩说。

我打死你,她说,用手敲打着刘虎的胸部。

刘虎抓住她的手腕,她挣扎着,两个人扭成一团。

怎么会这样,我想,这太让我失望了。对了,她的手腕不是有伤吗,我想,怎么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两个人终于停了下来,她对我笑笑说,你们聊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房子是你的。我们相互做了一下简单的介绍之后,我问刘虎。

不,是齐静的。她是我女朋友,可也是我的上司。刘虎笑笑说。

我对他伸了伸舌头,有这么一幢房子,娶什么样的老婆都无所谓了,更不用这这么一个尤物。看来,刘虎不得意也不行。

我在网上看过你的作品,刘虎说,我很喜欢,我也有几篇发在网上,希望你多多指教。

刘虎看来不是很愿意谈他和她的故事,话题一转就到了侦探小说上。

聊就聊吧,我想。齐静应该快回来了。

我们聊了十来分钟,但齐静还没有回来,就在那时,我们听到里面一声大叫:杀人了!

我们冲进卫生间,在帘布后面的浴缸里发现了躺着的齐静,她的腹部被刺了一刀,猩红色的血流了大半个浴缸。在浴缸里还有一件揉成一团的大衣,要命的是,那大衣怎么看都像是我的。

那件大衣的确是我的,我莫名其妙在卷进了一场谋杀案里面,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坐在警察局的单人关押室里,足足想了一夜。死者是一个去洗手间的人发现的,有可能,齐静一进了洗手间就遭到不测。警察局把我和刘虎作为重点怀疑对象,因为那大衣是我的,而刘虎却是齐静的男朋友,但他们的关系并不好,几天前,齐静就为刘虎差点自杀过。

这是我第一次被盘问时知道的,那个胖胖的姓陈的刑侦队长还笑眯眯地对我说,你是侦探小说家,所以多说点情况让你也好好想想。

见你的鬼,嫌疑最大的两个人却都不可能分身去杀人。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没有杀人,这我自己总能知道吧。如果警方是对的话,那杀人的只能是刘虎。

那么就假设刘虎杀人吧。

第二天,我吃了三根油条就被提到了审讯室。我去的时候,除了两个提我的警察,审讯里就一个圆脸的年轻女警察。她的脸笑盈盈的,十分的可爱,警服里娇小但丰满的身子让人看着十分的受用。

姓名羽毛,职业网络侦探小说家,性别男,年龄26……我坐在椅子上,对着那女警察主动招供。这些可是在我的小说里从来没出现过的东西,倒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

严肃点。一个押解我的警察一脸的正气。倒是那个圆脸的女警察偷偷地笑了。哇,她笑的时候就更迷人了。

胖胖的陈队长和他的几个手下进了房间,笑眯眯地坐下,对我说,想了一个晚上,有没有想出点什么东西来啊,羽毛作家。

我说,当然我不能假设我自己是凶手,那么只能是假设刘虎是凶手。但是当时刘虎就在我的面前,他不可能去杀人。

那就是说你们两个人都不可能是凶手?陈说。

我想知道你们确定死者死亡时间能够精确到什么程度,我说,误差有多大。

陈看了我一眼,又看看身边的一个娃娃脸的警察。

一般来说是十到二十分钟,那个警察说,但昨晚死者的死亡时间并不长,我们只能推定死者在五到十五分钟之前死亡,还有,死者死前曾有短暂性的休克,鼻腔里还残留有花露水,可能是那手帕里洒过花露水。

看来,那是真的。我回忆起演出后的齐静。

我给你们算了一道数学题吧。我说。

当时演出结束约五分钟后,齐静就出现在我的眼前,约三分钟之后,齐静去了厕所,然后。过了十分钟左右,发现了死者,我说,一共有多长的时间。

还不到二十分钟。娃娃脸说。

所以,对你们来说,在演出结束后的五分钟内死去的齐静和在后来的十分钟内死去的齐静没有什么区别。

你是说刘虎在演出结束后就杀了齐静,但你别忘了很多人包括你还见过齐静。娃娃脸说。

所以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后来那个齐静是假的。我说,我又回忆起刘虎抓着齐静双腕里的情景。

陈队长偷偷地对身边一个警察说了什么,那警察匆匆而去。

看来他们是有点相信了。我想,所以我继续说我的假设。

证明还有一个假齐静的办法就是找到这个齐静,我说,当然,昨天晚上这个假齐静是怎么走掉的,就是你们要去找的。十分钟,一个人步行的话,可以走出一里多,如果是骑自行呈的话,可以走2公里,如果是汽车的话,可以走5到10公里。

我有点得意,这的确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如果我的推理正确的话。

你对你自己没有什么假设吗?陈说。

你要给我时间,我说,我要有足够的时间想一想我可能会干出哪些事。

我又看到那可爱的女警察又在偷笑,看来,我真的挺幽默的。

期间,我又被提去问了几次话,问来问去老是问那些东西,烦都烦死了。好在每次都有那可爱的女警察在边上做笔录,我可以说些玩笑话让她笑笑,要不然会被闷死。那个陈队长就是有一点好,你说笑的时候他不会不让你说,甚至他也陪你笑。

第三天下午时候,我再一次见到了陈队长,不过,这次不是在审讯室,而是在陈的办公室里。

我们在别墅的后花园里发现了人走过的痕迹,据小区门卫说,事发前十分钟左右有一辆陌生的车从小区里出来,他们登记了牌照,不过,那却是张假牌照。陈说,看来有一点你是说对的,那天晚上有另外一个人到过那房子里。

你还不能确定假齐静?我问。

你说的情况只能让你有所假设,陈说,我们并不能拿来当证据。

那个人不仅到过卫生间,他还到过大厅,我说。他还拿走我的大衣。

那又怎么样,陈说,大厅里人那么多,而且大多数相互之间并不认识。

我想了想,说,那就不是我的工作了,那是你们的工作。

陈看着我。我说,那个圆脸的女警察叫什么名字,看起来挺可爱的。

你去参加派对的目的也是泡妞?陈说。

我笑了笑,说,那能有什么,你给我个理由先。

你觉得齐静怎么样?他笑眯眯地问我。

还不错,更重要的是她有那么大套房子。我说。

你会不会见色起意?陈说。

这是什么意思。我说,可能会,但更多的是见财起意。

陈笑了笑,说,看来你是对的,虽然你那些是小聪明,不过你的确帮了我们的大忙。

小聪明?我想,不要用这种官腔和我说话。

最重要的因素还是在齐静的财产上,陈说,你知道不知道,年纪还那么轻的齐静怎么可能买得起别墅呢,对吧。

我点点头,但对他卖的关子不以为然。

那别墅是齐静的一个远房伯父送给她的。陈说,就是她所在的公司的老板,这个老板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但是却不让他喜欢。相反,齐静虽然是他的远房亲戚,但却聪明有上进心,很得他的信任。

说到这,我想,我也没必要再听下去了。

我说,你的案子破不破和我没关系,但你却关了我近四十八小时,。……陈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喜欢。四十八个小时里我让你和小郑呆在一起达到十二小时以上了,你还不感谢我?

小郑就是那个可爱的女警察。

有点无耻。我想。但不管那么多。

再给你一个机会,有关本案的案宗都在她那里,你可以去看看。不过,以后我来找你的时候,你可不能不见我。陈最后说出了他的目的。

我可不是福尔摩斯。在出门的时候,我说。不过,如果你付钱的话,我可以考虑的。

你别自以为了不起,陈在里面大声说,这一次只不过你的运气。

你管我是运气好还是脑子好。我想,去见见小郑警察才是真的。

其实事情也就是那样的简单,齐敏――齐静的远房堂姐看到自己的父亲大有让齐静当家的意思,想着那笔巨大的财产要一分为二,至少另一半落入别人的手里,心里怎么想就怎么样不舒服。她想来想去,想到了刘虎。

刘虎是齐静大学里的同学,本来两个人关系一直很好,但齐静从伯父那得到别墅后,一切都变了,即使是齐静对他丝毫没有变化,刘虎也会觉得变了。人都是这样的。

按照女人对付男人的最古老的办法――色诱,刘虎很快就成了齐敏用来对付齐静的工具。他们策划了一起谋杀真人秀。

刘虎在众人面前假戏真做,用手怕蒙昏了齐静,然后,他把齐静拖回卫生间,在浴室里,他手刀将昏迷中的齐静杀死。随后,藏匿在外面的齐敏进来,装成是齐静出现在人们面前。至于是我的大衣,只是其中的一个插曲,刘虎在齐静面前的过分自卑让他误以为我和齐静的谈话已经对他的爱情构成威胁。其实我只不过拉了一下齐静的手。

所以他想抱复我一下,便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把我的大衣拿了去,当成了一个罪证。

而齐敏借着上厕所的时候,悄悄地走了,留下一个残局让别人来收拾。

我在看案宗的时候,小郑――她叫郑静安――一直呆在一边。在看好的时候,我把案宗还给她的时候,我说,有没有空一起听晚饭。

她瞟了我一眼,说,没空。

真的还是假的?我问。

你假设一下。她说。

我盯着她眼睛不放。

看什么埃她说,真的没空,这案子要整出来啊,要两个星期呢。

不是完了吗?我说。

对你当然是完了,可是我的工作还没完,大大小小的资料要整理出来移交给检察院。

这一点倒是我没想到的。

那就两个星期后吧。我说。

好啊,她说,不过两个星期里面你又会有多少派对要参加呢?又可以遇到多少女孩子呢?

她笑眯眯的。

原来是这样。

我出了警察局大院,发现外面的阳光真的很好。

第四章 僵尸动了

这叫什么事

鬼话,不能泡得太多,看那些经历啊算命的啊,自己就容易疑神疑鬼了,当然,来我这看笑话,到不会。我就是让你们看我笑话的,怎么样吧。

我觉得世界上不一定就有鬼或者神奇的事物,往往更多的是巧合。

我今天要讲的就是巧合,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我的一个很漂亮的美女朋友,我为她感到自豪,但是不是因为她漂亮,看完故事,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为她而自豪了。

那年她还小,8岁。记得当初年纪小,我爱谈天她爱笑,可惜我们俩不认识,要不然,现在就可以忆童年时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夜相随了。

她爸爸妈妈在学校当老师,当然,我爸爸妈妈也是老师,但是我爸爸妈妈是中学老师,她爸爸妈妈是大学老师,这就奠定了她智商比我高的基础了,不是一个档次的。

她小的时候,经常穿一条白色的小连衣裙,在学校里飘过来飘过去的。你说穿什么衣服不好,非穿白裙子,从小就有演恐怖片的潜质。

那个时候,学校里有一个音乐楼,她特别喜欢音乐楼,为什么呢?她跟我说,因为那个楼特别阴,走在里面就像走在地下室里一样,凉风嗖嗖地滑过你的背,放暑假的时候她几乎天天都呆在楼里那时候家里没有空调,这楼里面最舒服最凉爽。

她的这个特性,为这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巧合奠定了理论基础。

这是个三层小楼,从一楼大厅进去,里面就是一个个的小房间,一二楼是画室,三楼每个房间里面都有一架钢琴,她小的时候,学过一阵钢琴,但后来因为长大之后,手指没有成比例地变长,所以放弃了。不过那个时候她经常跑到这个楼里去弹钢琴。

暑假的时候,学生基本上都回家了,楼里没什么人,她这个高兴啊,觉得一个楼里面所有东西都是她的。有天傍晚,就是天将黑不黑的那一阵子,她就听到三楼有钢琴声,她还挺奇怪呢,因为她一直在一楼大厅待着,没看到有人进来啊。

好奇不一定就只害死猫,也可能改变一些其它的。

她悄悄地上楼去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看过去,在走廊最尽头,门是开着的,一个大姐姐在谈钢琴,背对着们,弹得可好听了,她不想打扰大姐姐,就悄悄走到大姐姐后面,听大姐姐弹。后来大姐姐就弹完了,合上谱子,转过身来,猛然看到她,愣了一下,就笑了笑,问她弹得好不好听。

其实她心里挺害怕的,因为大姐姐的脸特别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都是白色的,她还以为见到鬼了呢,不过大姐姐说话的声音还蛮亲切,她就点点头说好听,然后从兜里拿棒棒糖给大姐姐吃。

妖精想吃唐僧肉的时候,也曾经给唐僧吃过棒棒糖,后来被悟空抢去了,把糖吃了,用棒棒打死了妖精。

大姐姐就问她是不是老师的孩子啊,小胖丫头就说是的啊,我妈妈是这里的老师,她叫素静。

大姐姐一听,头发一下子就立起来了,别说我乱说啊,大姐姐剃的是毛寸。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都充血了,嘴巴张得很大,像个窟窿似的,非常吓人。

小胖丫头可害怕了,心想是不是被她妈罚站的学生啊,会不会报复她啊,万一吃了她怎么办呢。

她正在害怕的时候,大姐姐忽然夺门而出,她看到谱子还落在钢琴上呢,她很善良,就把谱子收起来,追出门想还给大姐姐,可是门外空无一人。

下胖丫头卯足了劲,哇地大叫一声,一溜烟跑出了大楼,以后也不去音美楼玩了。

时隔一年,她妈的学生到她家里玩,她就缠着人家给她讲故事。一个女同学就阴着脸告诉她,音乐楼里闹鬼。据说一年前的一个傍晚,有个女生在那里练琴,亲眼见过一个穿白裙子的小姑娘,在她练琴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她后面,还给她吃棒棒糖。她大着胆子问她是谁,她自称是苏精的女儿,苏精是她们音乐系一个教授,女儿在八岁的时候得癌症死了,可是这个8岁大的女孩却出现。……

小胖丫头一听,那个白衣女孩怎么那么像我啊,好像就是我,他们把我当鬼了?

小丫头心知肚明的,可是她不敢说,她妈不让她到那个楼里去,说会打扰人家,她要是说还装鬼吓唬人,她妈非打她不可。她保持了缄默,什么也没说。

两个月后,学校听说了这个闹鬼的传闻,而且还有证人,最后无奈之下,把这栋楼推倒了,盖了个新的。

这是一个真实的事件,谨以此片,献给那些一不留神装神弄鬼的朋友们。

学校为了她,硬是推倒了一栋楼,多么关怀,多么人性化,校长神经了。后来她又去了一次,谣言没传起来,楼后来也没推。但可能是经费的问题。

古井发热

杭州有一口井,叫龙井,以它为名的茶叶很出名。不过这口井很特别,搅动水的话,会看到一条很细的水龙在井里游动。当时我拍了照片,但已经过了10多年了,找不到了。

很显然,我既然在文章的开头提到了龙井,这个故事当然就跟龙井无关了。

我要讲的是,一口一点名气都没有的乡村古井。

在一个山村里,有一个30多岁的男人张德率,但是他长得一点都不帅,后来在大家的建议下,他到民政部门改了名字,叫张德不率。

我到他家里去做客,走到门口,我忽然想起来,农村都喜欢养狗,而且一般不是在门口,就是在院子里放着,老大的一条狗,特别吓人。

我问他,你们家有狗没?

他说没有。我们就走进了院子,到了客房,我刚一进门,发现一条白狗正趴在沙发旁边。

我说,你真坏,还骗我。

他笑了笑,这么小的还算狗吗?

我不明白他的话的含义,歧视小个子吗?拿破仑同志还矮呢?

我们坐下之后,我发现这条狗应该在1岁左右,比较小,头顶的头发都没了。我就跟老张说,这个小狗未老先衰啊,都谢顶了。不过也好,跟演小品的那个似的,不怕岁月的风霜。

他乐了,说,别乱说,那是猫挠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家的猫不失时机地登台亮相了,好家伙,比这条狗还大,灰色的,没有毛,一脸褶子,跟老妖精似的。走过来,那条小狗显然很怕他们家的猫,赶紧往后退,这猫却不含糊,一个九阴白骨抓就抓到小狗的头顶,扯下一撮毛来,那小狗疼的啊,抱着我的腿就嚎啕大哭。

我也生气啊,你没有毛,你就敌视那些有毛的啊,什么变态心理啊。我当时就站起来了,大声呵斥它:“你都一脸褶子了,还为老不尊,没这么欺负人家幼齿的,你是怪阿姨啊。”

正义的力量是伟大的,在我正义的声讨中,它刚刚的神气全都不在了,硬是一句嘴都没敢顶,直接就上树了。

我就跟老张说,你们家还有这么怪的猫。

他说,不仅猫怪,井也怪。

他带我去看这口井,把水压起来,让我把手放到水桶里,我看着他邪恶地笑,想这不是硫酸吧。

但是我还是把手放到水里,烫得我这个疼啊,肯定80度以上了。

他笑得更邪恶了,说,这口井在几天前,忽然就开始冒热水了,很烫,他们开始不敢喝,但是渴啊。祖先有教诲,要饮鸩止渴嘛,所以他们就冒险喝了这水,很甜,很好喝。

我很奇怪,于是向他们县上举报了他私藏电热井。结果一是机器千层浪,地质部门的来了,水文部门的来了,城管执法的都来了,担心他私设摊位贩卖纯井水。

地质部门的说,这井水发热,和地质没关系,地壳没运动。水文部门的说,下面没有温泉道,这井水不是温泉水。环保部门说,水的质量明显有改善。城管说,既然这样,你也甭想开温泉桑拿了,要卖饮用水,必须租赁摊位啊,不然打你丫的。

大家走了之后,老张很纳闷,一口井,无缘无故地烧热水了,跟温泉和地质都没关系,难道是井的问题?

我安慰他,别想了,反正肯定不是把电炉子丢进去导致的,反正水质量好了,可以喝就好了。

老张听后很开心,打了水就把酒温上了,要跟我喝两杯,他说,这下好了,省了蜂窝煤了,以后冬天洗澡,再也不用煤气中毒了。

至今,那口井都还在冒热水,但是没人知道为什么,老张计划用水泵接上管道,通到家里,这样可以饮用热自来水,生活质量大大提高了。

老一辈人说,那口井都有一百年了,原来枯过一回,没想到这回又冒热水,看来地下的事,上面的人是无法理解的,只有到了下面才能明白。

姑获鸟

传说有一种鸟,它没有脚,只能够不停的飞,飞累了就在风中小。……它一生只落地一次,那就是它死亡的时。……其实那种鸟一生下来就已经死去。……

我要讲的不是这种鸟,它都死了,我还讲它做什么?我要讲的是,传说中的另一种鸟——姑获鸟。

在这里要感谢日本友人的大力支持,这个故事让我有一种可以淋漓尽致发挥的快乐,因为日本友人不认识简体汉字,她就是一个博士,到了我们这,她也就是一文盲,没文化。

日本的妖怪传说里,有这么一种鸟,叫姑获鸟,据说是难产死掉的女人的魂魄凝聚而成的鸟,白天的时候,是鸟;夜里的时候,把外衣一脱,变成了女人。这不就成了一个跳脱衣舞的鸟人了吗?所以我对日本的传说很不满意。

其实,这种鸟本来它的故乡是中国,后来可能日本留学生到大唐来留学,就带了一些鸟人回去,所有有了这个鸟人的传说。

在讲故事前,先附点资料,让我们对鸟人有个充分的了解。中国的一些文献提起过。《天中记》中说:“姑获鸟能收入魂气,今人一云乳母鸟。言产妇死化作之。能取人之子以为已子。胸前有两乳,有小子之家则血点其衣以为志,今时人小儿衣不欲露者,为此也。”

唐人刘恂《岭表录异》云:“鬼车,春夏之间,稍遇阴晦,则飞鸣而过。岭外尤多。爱入人家摄人魂气。或云九首,曾为犬啮其一,血滴之家,则有凶咎。”

宋人周密《齐东野语》中说它:“身圆如箕,十脰环簇,其头有九,其一独无,而鲜血点滴,如世所传每脰各生两翅,当飞时,十八翼霍霍竟进,不相为用,至有争拗折伤者。”

宋朝人太坏了,只要是丑的就是妖精,难怪包拯可以日断阳,夜审阴呢,原来是个黑脸妖精。

据说,《本草纲目》里面都有提到它,不过我不是非常清楚并肯定,因为没听周杰伦唱的里面有它。

不过姑获鸟在中国的流传并不广泛,因为中国人不怕鸟人,但日本人怕鸟人,为什么说日本人怕鸟人呢?大约这个传说是从日本的战国时代流传的,而那是正好是大将军丰臣秀吉掌舵的时候,丰臣秀吉在成为大将军丰臣秀吉之前,是织田信长的幕僚,外号猴子,更确切地说,长得比较像雷震子。这个鸟人把日本搞的乌烟瘴气的,而且极为变态,所以大家就开始害怕和讨厌鸟人了。

日本友人说,姑获鸟是产妇死去的灵魂所化,并不是凶恶的妖怪,她生前留恋孩子,死后变成了鸟,也非常喜欢孩子,但因为是怨气聚汇,所以见到孩子就要据为己有。如果看到有人在外面晾晒小孩的衣服,它就滴几滴血,晚上就可以找到这个孩子把他带走。

这个方式,有点像拐卖小孩的人贩子所惯用的方式。

人贩子都是鸟人!

不过,我们听着,这个鸟比较玄,而且还挺防不胜防的,不过日本有人说了,其实不用害怕,一般这种鸟在一个村子只会出现一只,而且每个月只有那么几天会滴血,所以只要掌握了规律,就不用因为害怕孩子丢了而不晾晒衣服了。

不过如果遇到紊乱的,那就不好说了。

有一个家庭,小孩才1岁多,小男孩,挺胖的,特别乖,不淘气,没事就坐门口玩小JJ。

有一天,她妈妈收衣服的时候,发现孩子的小裤子上有几滴血,大吃一惊,难道我生的其实是个女孩子?不对啊,还没到岁数呢?

她就去问孩子的爸爸,他爸爸也不知道,但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博学和权威,他说:“刚刚有天使从头上飞过。”

她妈妈抬头一看,好大的一只乌鸦,赶老鹰大了。原来天使是这个样子啊。

晚上的时候,一家人坐着吃饭,爸爸就在看电视,是部大片,饭岛爱主演的。妈妈就在一旁伺候着,小孩吃完了,就在门口坐着,玩小JJ。

从小就是当电影明星的苗子啊。

电影演完了,他爸爸吃得也差不多了,可能吃得太多,有一种虚脱的感觉,她妈妈也坐在旁边休息,忽然俩人发现,儿子不见了。

赶紧到门口去看,结果发现儿子刚刚做的地方有几个血手印。

他爸爸吓坏了:“难道是李莫愁干的?”

她妈妈大吃一惊:“纳尼?李JIA?谁干得也不能是她干的啊,她还在绝情谷等解药呢,老鼻子远了。别扯那些啦,赶紧找孩子吧。”

俩人就到处去找,找了一宿也没找到。可是妈妈每天晚上都在想儿子,总是听到头上传来儿子的哭声,就这么过了几个月,儿子也没找到,他们想,可能是被人贩子拐走了吧。

有天早晨,爸爸到阁楼里拿东西,阁楼是锁着的,他爸爸打开锁,开了门,又大吃了一惊。阁楼里面有一个老大的鸟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建的违法建筑。

他赶紧走过去看,发现他的儿子正躺在鸟巢里睡觉,他赶紧把孩子抱起来,孩子一见他,抱住就大哭啊。他赶紧把孩子抱下楼,孩子就告诉他,那天有个阿姨来,给他棒棒糖吃,他吃的时候,阿姨就抱他,说带他去玩,结果抱着他走了一会,阿姨就飞起来了,还带了一个像奥特曼似的帽子。后来阿姨就把他带到鸟巢。……

爸爸觉得,这个阿姨是个妖精,于是召集了一些兄弟伙,晚上埋伏在阁楼里,忽然天空里飞来一个东西,进了阁楼,是一个女人,挺漂亮的,脸上神色哀怨。

花姑娘!大家眼睛放光,又犯了传统的老毛病了。结果爸爸小声说,是妖精,干掉她。于是大家一起射箭,把这个女人射死了。跑过去一看,一只老鹰那么大的乌鸦一样的鸟。

姑获鸟就这样在这个国家里,创出了名声。

床头公公

床头公公:大家都知道床头婆婆,小孩在3个月前,非常难带,因为经常大半夜莫名其妙的哭。迷信一点的说,小孩子的眼睛干净,灵光为聚,所以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吓哭了。所以要在家里供一个床头婆婆,放在床边,她是专门照顾和保护小孩子的神。

等小孩子长大了一些了,似乎就不供床头婆婆了。其实,这样的神,还有床头公公。

我有个朋友叫小玉,是个女生。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她5岁那年,已经有自己的房间了,自己一个人睡。有一天半夜,忽然惊醒了,感觉很口渴,就下地找水喝。

当时小丫头迷迷糊糊的,也没开灯,就穿上拖鞋,出溜出溜地往桌子那走。

这个时候就要插一句嘴了,晚上一定要拉窗帘。一来,可以挡住外面的人偷看,万一人家有照相机,那就惨了,400多张照片全发到网上去了。

二来,就防止自己看到吓人的。小丫头正在桌子上摸水杯子呢,忽然就看到窗户上有个人在看她。他们家是5楼啊,这个人趴窗户上看。那能是人吗?什么样的偷窥狂,可以半夜爬到5楼的窗户外边,偷看一个5岁的小姑娘啊,要真有这人,都可以申报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但是别管他是不是人,小姑娘根本来不及多想,哇的一声就叫出来了,转身就跑,洁白的睡裙在黑夜中飘舞,小腿捣得跟动画片似的,要是让人看到,非把人吓一跳不可,人家谁都不会想到,这个长着脑袋的睡裙是个小女孩。

她跑到门口,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买彩票中不了一次奖,遇到鬼就遇一双。一个影子忽然闪进来了,小丫头差点就和这个影子撞在一起,她一屁股就摔倒了。

抬头一看,是一个驼背的老头,拄着拐杖,笑眯眯地看着她。

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怪爷爷?小丫头吓坏了,忽然想起一句对付怪爷爷的咒语,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大叫了一声“呀!没滴!”转身就往回跑。

可是窗户上还有个偷窥狂人呢,这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前思后想,左右为难,这如何是好!小丫头就在绝望的时候,老头已经走到了窗户边,这个时候,偷窥狂人可能是视角不对,以为小丫头一下子变成了怪爷爷。两只血红的眼睛顿时睚眦俱裂,嘴巴张得老大,一下子就不见了。

可是并没有传来坠楼的声音。而老头又一次色迷迷地看了看小丫头,转身从门口走出去了。小丫头脆弱的心灵已经被恐惧膨胀到了极点,终于崩溃了,所有的绝望和无助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她用尽了看动画片的劲,哇得一声喊了出来。

她的叫声惊动了她的父母,妈妈穿着很简单的衣服冲进了她的卧室,看到她一脸的泪水,问她怎么了,她说:“她看到了个怪叔叔,还有一个怪爷。……”

她妈安慰她,说那是做噩梦了别怕。

妈妈出门之后,她听到妈妈和爸爸吵了一架,妈妈大骂爸爸:“以后不要买那些盗版光盘回来看,把孩子都吓着了,都做噩梦了!”

但是她说,那不是一个梦。

僵灵出洞

有些事情不知道,所以就想办法知道;有些事情已经知道,却还不如不知道;有些事情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早晚都会知道;有些事情不说出来,那么你永远都不知道。

这是一个大晴天,火辣辣的太阳在当空挂着,灼热的空气里连一丝风都没有。街上除了飞驰而过的汽车外,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我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翻报纸,这可是邮递员顶着烈日辛辛苦苦送来的哦。不过报纸上并没有什么太重要的消息,除了某领导去某地进行视察,就是某大国要对某小国动武,要不然就是哪儿又出现了飞机打滚儿、火车亲嘴儿、轮船沉底儿的倒霉事儿。

然而,就在我想静下心来看一篇报道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我打开门,一个小伙子站在外面。这个人的身材和我相当,脸型不胖不瘦,一副黑边眼镜骑在鼻梁上,由于天气太热,还一个劲儿用手里的纸巾擦汗。这个人是我的好朋友,他的名字比较有趣,与八仙中的蓝采和同姓,与珠宝中的红宝石同名。我们还有个共同爱好,那就是喜欢探索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赶忙侧身把蓝宝石请进屋,只见他直奔冰箱而去,拿出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几口,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和蓝宝石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以至于他可以把我家当成自己家里一样。不过我也很清楚,以他的性格和为人,到我家里绝不是因为偶然路过,肯定是有事情才特地来找我。“武皎星,你还记得易老伯么?”蓝宝石问我。“易老伯?有印象。”我回答。

在印象中,我从未和易老伯见过面,只是听蓝宝石说过有关他的事儿。易老伯是个性格孤僻的人,偏偏还是个独身主义者,他的古怪脾气使他只有几个朋友,其中就包括喜欢探索神秘事物的蓝宝石。这是因为易老伯有收藏的爱好,而且收藏的全部是异灵物品,比如传说中可以降妖除魔的桃木剑,或者是经过法师开光后的护身符等等。可惜他收藏的这些东西没有一样可以灵验的。“他最近怎么样?”我问。“死了。”蓝宝石的回答很简单,同时也让我感到很震惊。我想,蓝宝石这次来找我,八成和易老伯的死有很大关系,所以我就追问了下去。蓝宝石很快就猜出我的意思,把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据蓝宝石所说,易老伯前天死于一场车祸。可惜肇事者当场逃逸,一直逍遥法外。在处理后事的时候,蓝宝石发现了易老伯的收藏笔记,那里面详细记载了各种异灵物品的名称、来源、作用等等。但是在最后的一笔记录里,只写道购买了一块可能藏有玄机的琥珀。至于藏有什么玄机,笔记里没有说明。这琥珀在易老伯的收藏品中,成了既不知其然,也不知其所以然的物品。因为蓝宝石非常想知道琥珀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所以就把它收了起来。

如果事情仅仅是这样,蓝宝石并不需要来找我,因为他完全可以自己去研究的,况且也不急需知道结果。之所以我能够听他说这件事,原因全在一个飞贼的身上。这个飞贼到底是什么身份,那是警方的事情。不过我一直不叫他小偷,是因为他的身手极好,能够趁夜从窗户摸进易老伯的房间。(易老伯可是住在八层楼上啊!)昨天晚上,蓝宝石和几个朋友整理完易老伯的东西就回家了。没想到半夜里,易老伯的屋子被飞贼给翻了个底朝天。不过说来也奇怪,现金、存折、珠宝等值钱的东西并没有被偷走,实际上,易老伯屋里所有的物品一样都没有少。这种情况下,警方也只好先做了个备案,然后让居委会提醒各家各户注意安全。至于破案,他们当然不会透露半点消息。

那么飞贼到底来找什么呢?我想,既然什么都没少,那么要找的东西当时并不在易老伯的家里。虽然我不清楚他想偷什么,但有一样符合条件的东西我是知道的,就是那块神秘的琥珀,因为昨天它恰恰被蓝宝石拿回去研究了。

实际上,蓝宝石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自从早上报案后,他一直呆在派出所里解释他的猜测。但是警方对这块琥珀并不感兴趣,他们需要的不是猜测而是证据。当然,他们对于蓝宝石的积极态度还是大为表扬。然而,蓝宝石对这块琥珀的兴趣非常浓厚,所以才会顶着炎炎的烈日,从派出所直奔到我这里。

说到这,只见蓝宝石一仰脖,又灌了几口矿泉水,然后从兜里掏出巴掌大的盒子。那块神秘的琥珀就躺在里面。

琥珀很硬,微黄色而且半透明,里面似乎还嵌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只蜘蛛。“不错,非常精致。”我一边看一边说,“不过从外表看来,除了比一般琥珀的透明度差一些之外,看不出其它问题。这样吧,我有个朋友叫万炳迢,他正在攻读考古学硕士,对于地质方面的问题也有一定的研究,我们可以找他帮忙。”

我拿起电话很快就和万炳迢取得了联系,不过他正在实验室里。因为上周三在城北发现了一座古墓,万炳迢的导师负责鉴别墓主人的身份,他也顺其自然地加入到了考古工作组里。目前工作进程比较顺利,所以他的心情非常舒畅,随时都欢迎我们过去。

蓝宝石听后立刻来了精神,看着他那按奈不住的样子,我只好又从冰箱里拎出两瓶矿泉水,带着他奔往万炳迢的实验室。

天上终于看见片云彩,可太阳还是那么毒。我和蓝宝石是两个大小伙子,自然不能像小姑娘那样打着旱伞在街上逛,所以不惜绕远也要选择有阴凉的地方走。但是在这一路上,我的心里并不安宁。这是因为我不经意间的一个回头,却看见一个黑影迅速逃离了我的视线,其速度之快,令人乍舌。此后,我觉得黑影一直在跟着我们,但是他的身法太敏捷了,每当我回头时,已经不见踪影。这会不会是错觉?应该不会。一来是我相信自己的感觉,二来是我此前没有什么心理压力,那又何来风声鹤唳呢?所以我告诉蓝宝石,有人在跟踪。

被人跟踪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要摆脱的办法也有很多,只不过基本上都需要因地制宜。我们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是乘其不备,一头钻进公交车,然后再多换几趟。虽然没能看清跟踪者是谁,但是我确信尾巴已经甩掉了,至少心里要踏实些。

就这样折腾了一阵子,我们才到了万炳迢那里。

说来你可能不信,万炳迢的实验室居然在地下室里,不仅仅是他的实验室,整个考古工作组的办公地点全在地底下,露出地表的只是一层象征性的平房。难道他们掘坟墓不过瘾,把工作地点也搬到地底下了?

万炳迢显然是看出我的疑惑,告诉我这里的地价非常便宜,节省下来的资金可以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凑巧的是附近又发现了一座古墓,这回研究起来更方便了。

我耸耸肩,笑了笑,把蓝宝石向他介绍了一番,然后把琥珀交给他,静静地等待结果。

万炳迢办事很认真,所以他在*作间检测琥珀的时候不希望我们打扰。蓝宝石为了这件事情也耗费了不少精力,趁这会儿有空闲时间,他赶紧歪在座椅上打盹儿。我则显得比较无聊,但又不好意思在这里到处乱闯,只好顺手抄起办公桌上的一份报告看起来。

这份报告是关于那座古墓的,墓主人是北宋时期一个喜欢云游四海的法师,随着出土的还有他的法器以及《降妖除魔记事》。不过《降妖除魔记事》是用梵文写的,不仅有点残缺不全,而且还没来得及翻译。至于那些类似法器的文物,在古墓刚被发现的时候,竟然有几样被当场抢跑了,十分可惜。接下来是一大堆证明墓主人是法师的材料,有的理论性极强,我也看不大明白。

就在我看得有些入神的时候,忽然间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我抬头一看,屋子里又多了一个人。

这是个女孩,看上去二十出头,乌黑的头发像瀑布一样垂过肩膀,还有几丝轻拂在脸上,看起来让人感觉更加妩媚动人。那股淡雅的清香自然是从她的身上发出来的。

她打量了我一下,问道:“记者?”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公安?”她又问。

我仍然微笑着摇头。

这时,她也给我一个微笑,然后说:“对不起,这里是办公地点,如果找人可以在会议室等侯。”

我说我是万炳迢的好朋友,为了一块琥珀来找他帮忙,并把事情简要地告诉了她。说完,我又指了指实验室的*作间,示意万炳迢就在里面。

她又笑了一下,说:“哦,是这样埃其实我们这里也没有那么严格,只不过前两天有个陌生人混进来,到处乱翻,现在大家都提高警惕了。”

说完,她便走进万炳迢的*作间。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因为万炳迢一向不喜欢在研究的时候受人打扰的。然而更想不到的是*作间里还不时传出他们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和轻声欢笑。刚才那个女孩大概是万炳迢的女朋友吧,至少他对人家女孩子肯定有那种意思。唉,万炳迢现在算是有异性没人性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他和我说过,“系里学生八十人,男生占了七十六”。现如今他是过上幸福生活了,我和蓝宝石却还在和尚庙里住着。

不一会儿,万炳迢和那个女孩一起出来了。我赶忙推了推蓝宝石,他开始搓揉自己睡意朦胧的眼睛。

万炳迢并没有说检测琥珀的结果,而是向我们介绍那个女孩。她叫艾达,其父亲是万炳迢的导师。不过艾达对于考古并不在行,她是学习语言的。据万炳迢所说,她不仅精通许多国家的语言,而且还是跆拳道黑带,这次主要是来帮助翻译一下残缺不全的《降妖除魔记事》。我没有想到艾达会有如此神通的本领,心里不禁暗暗佩服。

蓝宝石显然更急于知道有关琥珀的事情,所以在万炳迢介绍艾达的时候,不断地用眼神暗示。我只好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着急。因为我很了解万炳迢的性格,他有意避开琥珀的话题并不是想卖关子,而是在检测方面遇到了难题。但是他的虚荣心很强,大概不愿意在自己的女友面前丢面子,所以才故意扯开话题。

结果不出我所料,几番客套话说完之后,艾达去办别的事情了。万炳迢关上实验室的门,脸色沉重了许多。“这东西确实有点古怪。”万炳迢说,“你们应该知道,琥珀是古代树脂化石。可是经过检测,它的碳、氢、氧的分子比例并不符合琥珀的化学式。起先,我以为它是现代合成的仿制品,后来发现这也讲不通。从化学式中分析,它起码也有近千年的历史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现在还不好下结论,只好暂时还叫它琥珀。不过,没准儿它会值很多钱。当然,如果再给我几天的时间,让我多查些资料,会有更多的发现。”

想不到万炳迢检测了半天只得到这个结果,我们不免有点失望。易老伯收藏它并不是为了钱,那个飞贼偷东西也不是为了钱,可惜我们现在除了知道它可能会值钱以外,什么秘密也没有找到。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好在万炳迢愿意继续帮忙,但愿能有新的发现。蓝宝石自然不甘心,他给万炳迢留下了自己的电话,想在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是夜晚,天色却并不黑暗,月光皎洁,还有几颗闪烁的星星。

我躺在地毯上,不断琢磨着那块神秘的琥珀、那个奇怪的飞贼和白天跟踪我的黑影。琥珀是易老伯从古玩市场上买的,明天去那里看看,也许能有什么线索。至于跟踪我的黑影,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还是小心为妙。

我在思索中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叫醒我的是楼下女孩的惊声尖叫。声音是女孩从卧室里发出来的,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叫声之尖,令人听后毛骨悚然。我顿时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从地毯上翻了起来,跑到阳台上看个究竟。

一个黑影正顺着楼下女孩卧室的窗户往上爬,很快就要摸到我的卧室窗台了。女孩的一声惊呼让他不知所措,动作一下僵在了那里。

我站在阳台上,刚好在他的斜上方。他转过头看我,一张惨白的脸也让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张脸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毫无血色,但是那双眼睛却放出煞人的凶光。我们这样对峙了大约十几秒钟,他僵在那里,我也一动不动。公寓里有几户人家陆续亮出了灯光,这使我醒悟到他还扒在高楼的墙壁上,而我则站在自家的阳台里,我与这个飞贼近在咫尺,却根本抓不到他。

大概是那个女孩的叫声太耸人了,其它居民竟然都不敢出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顺着排水管道滑下去,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我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计划。原本上午打算去古玩市场,现在只好在派出所里度过了。据楼下的女孩讲,她晚上睡觉之前没有拉窗帘,半夜醒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个黑影从她的窗前往上爬。她当时被吓坏了,那声尖叫就是证明,然后她蜷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就这样,我成了当晚在公寓里唯一看见飞贼面目的人。

派出所的刘警官是个很和善的人,这一上午我就是和他在影画室度过的。我们一点一点地拼凑那个飞贼的面目,不论我提出多么苛刻的修改要求,他都笑眯眯地欣然接受。

画像终于拼出来了,刘警官的脸色却变得非常严肃。“怎么是他?”他一边看着画像一边自言自语。“也不能这么说。”刘警官抹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说:“上周三在城北发现了一座古墓,在考古工作组到来之前,他把一些文物给抢跑了。此后有人举报他在古玩市场倒卖文物,我们根据线索找到了他的住处,结果他却失踪了。那些被盗走的文物也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被打开火漆封印的瓶子。再后来,他竟然混到考古工作组的实验室里盗窃,不过没有得手。接下来,就是你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了。”“这还不是惯犯?我看他手脚很麻利。”我说,“还有,昨天跟踪我的人可能也是他。”“问题就在这里。”刘警官继续说,“据他的邻居反应,这个人以前笨手笨脚的,蹬梯子爬高一类的事情根本做不来。怎么突然变。……”刘警官不再言语,只是说如果有情况,要及时向警方汇报。

从派出所出来,我直接去了古玩市常可惜那里并没有神秘琥珀的线索,转悠了一阵,我只能打道回府。

也不知道万炳迢那里研究得怎么样了,现在只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那里。我知道易老伯的异灵收藏品虽然很多,但是没有一样是灵验的,也许这块琥珀。……。可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离奇了,易老伯屋里的飞贼、路上跟踪我的黑影、琥珀怪异的成分、盗窃文物的罪犯,这期间或许存在着某种联系。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拿起听筒,里面传来万炳迢那兴奋的声音。“喂,武皎星,那东西有结果了,你想不想知道?”“是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的希望似乎变成了现实。“其实这里的功劳还有艾达的一份,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万炳迢说,“《降妖除魔记事》里面记载了有关的内容,我也是翻看她的翻译稿件后才知道的。”“好啊,说来听听。”“说来话长,不如你过来吧。另外,我已经告诉了蓝宝石,他马上就要到我这里了。到时候一块儿说吧,然后咱们去附近的馆子庆祝一下。哎,有人找我,就这样了,待会儿见。”

挂上电话,我觉得轻松了许多,事情总算有结果了。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换了件衣服,心情愉快地出发了。

到了万炳迢那里已是傍晚,那层小平房亮着微弱的灯光,周围却显得出奇的安静。

我推门进去,值班室上着锁,里面也没有人。整个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万炳迢这家伙搞什么鬼?我一边想一边四处张望。很奇怪,竟然连半个人影也看不见,莫非都在地下室废寝忘食不成?

我顺着楼梯走到地下室,心里不断琢磨,考古工作组的人都哪去了?可是除了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外,再也听不到什么动静。我拿出手机,本想给万炳迢拨个电话,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信号。大概是地下室的原因吧,我只能这么想。不得已,我又回到了一层,可是手机仍然没有信号。

见鬼。我心里暗暗骂道。

这里不是山区,庭院里总该有信号的。我一边想,一边伸手推门,却发现门被锁上了,怎么打也打不开。

一股寒意顿时涌上了我的心头。我收起手机,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屋里,耳朵尽可能地去听能够听到的声音。我确信,一定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了。

地下一层是考古工作人员的实验室,但是我只认得万炳迢那一间。在印象里,那间屋子有固定电话可以打。

拿定了主意,我又来到地下室,推开万炳迢的屋门。

我只觉得“呼”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向我飞来,于是本能地向旁边一闪,“啪”的一下,那东西落在我的身边。

如果你问我那东西是什么,我实在不好回答。因为那不是东西,而是人,一个面色煞白的死人。这个人我认识,却叫不出他的名字;我们只见过一面,印象却非常深刻;为了他,我还在派出所过了一上午。不错,他就是刘警官所说的那个倒卖文物的飞贼,想不到会落得如此下常然而,我顾不得多想,赶紧抄起那部电话。可是我的手指还没有碰到键盘,就已经停滞在半空中。因为电话的听筒里传来一阵喘气声,声音很粗而且很痛苦,我相信不论是谁听到这种声音都不会好受。

我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狠狠地拍了一下压簧。喘气的声音没有了,但是电话也无法拨通。

我警惕地环顾四周,屋里有些零乱,似乎经历了一场搏斗。万炳迢他们在哪?为什么飞贼会出现在这里?

桌子上还摆着那份考古的报告,但是显然比昨天多了许多内容。

我看了一下,其中竟然还涉及了那块神秘的琥珀,有关内容是根据《降妖除魔记事》翻译出来的。墓主人是北宋的法师,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没想到他还降服过一个吃人的蜘蛛精,其实是完全可以杀死这个怪物的,但是法师动了恻隐之心,只是把它的妖魂打入一个瓶子,然后用火漆封上,再熔化一种树脂封住它的原形,让它魂魄分离。而那个被封住的原形就是易老伯收藏的神秘琥珀。

这时我突然想起上午刘警官说的话,他们没有找到罪犯,只找到了一个被打开火漆封印的瓶子。莫非蜘蛛精的妖魂已。……报告里说蜘蛛精是吃人的,那么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与其在这里担惊受怕,不如到其它人的实验室里看看。就这样,我又转了几间屋子,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但是没有发现其它人。

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地板上有血迹,顺着血迹寻找,我又推开了一间屋子的门。

可以说,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骇人的景象。有两个人躺在地板上,身上紧紧地缠绕着白丝,血肉几乎被吸干了,只剩下了皮包骨头。这两个人我也见过,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没想到竟然遭此不幸。那么万炳迢、艾达、蓝宝石他。……我不敢再往下想。

头顶上的天花板里面传来了一点点响动,虽然动静很小,但还是被我察觉到了。动静渐渐移到了房间的通风口,然后便没了声响。我赶紧背靠墙站好,防止有什么东西从背后偷袭。周围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我听不到任何动静,也不敢擅自乱动。

过了一会儿,房间的通风口打开了,从里面钻出一个人。接着,我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艾达!”我叫起来,简直不敢相信会在这个时候碰见她。

艾达竖起食指放在嘴前,示意我不要大声讲话。随后我看见万炳迢和蓝宝石也从通风口里钻出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急切地问。

他们没有马上回答,只见万炳迢和蓝宝石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小心翼翼地在门口观望。艾达则向我讲述了这里发生的可怕事情。

下午来了一个陌生人,自称知道琥珀里的所有秘密。后来有人认出他,说他是盗墓贼。可是他并不理会这些,执意要看那块琥珀。当他把琥珀拿在手里的时候,琥珀开始发出淡黄色的光,而且越来越刺眼。考古工作组的人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过来观看。谁能想到,琥珀在刺眼的光线中消失了,陌生人也一头栽倒在地上。正当人们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有人惊声地尖叫,屋里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蜘蛛。这个蜘蛛大约有一米多长,样子十分可怕,而且行动迅速。于是,实验室里乱成了一锅粥,大家纷纷寻找逃跑的路线。可是大门莫名其妙地被锁上了,通讯设施也失灵了。蛛丝很快缠住了两个人,结果就是我刚才看到的。后来,其它人都躲到了地下二层的机械室里,锁住了房门。

毕竟躲藏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万炳迢很快就想到是蜘蛛精的妖魂与原形合为一体了。艾达恰巧带着《降妖除魔记事》,通过翻译,发现里面有消灭蜘蛛精的办法,就是用法师的乾坤镜照它。

乾坤镜自打出土之后,一直放在B1的陈列室里。但是现在没有人敢去拿它,因为谁都清楚,如果离开机械室,就会有被蜘蛛精撞上的可能。已经有两个人遭到不幸了,又有谁再敢去冒生命危险呢?况且,万一那乾坤镜不灵验的话,岂不是羊羔送虎口、少女遇流氓?

后来艾达自告奋勇要去,万炳迢当然不放心她,蓝宝石见他们俩都要去,自然也跟在后面。他们从通风管道爬上来,就这样遇见了我。

陈列室离这里不远,我们决定迅速出发,只要拿到乾坤镜,一切都好办了。

我们穿过走廊,拐过弯就是陈列室。然而,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竟然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蜘蛛精突然出现在拐角处,并且慢慢地向我们逼近。

看着它那一米多长的块头,我真有点吃惊,立刻张开双臂,紧握拳头,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式。没想到艾达却从我的身后窜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若是普通的女孩,此刻一定会躲在别人的身后。可是艾达不同,她给我的感觉是极有胆识而且非常泼辣,何况人家还是跆拳道的黑带。

不过蜘蛛精毕竟十分凶悍,丝毫不理会艾达那种逼人的气势。一股蛛丝过后,艾达被紧紧地缠住,任凭她怎么挣扎,还是动弹不得。

万炳迢顿时急了,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完全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介书生。结果又一股蛛丝掠过,万炳迢也被紧紧绑住,倒在艾达的身旁。

我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心里不禁一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这时,只见蓝宝石给我使了个眼色。兄弟做久了,当然知面知心。所以,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蓝宝石贴着走廊的墙壁,飞快地向前跑去。蛛丝再度射出,蓝宝石一脚点上墙壁,全身立刻腾空而起。然后他侧身一个翻转,只见蛛丝缠在他的右臂上。蜘蛛精并不甘心,开始把蛛丝向回拉。蓝宝石也使出浑身的力气,与蜘蛛精展开拔河的较量。

我趁此机会,立刻飞身上前,轻松地从蜘蛛精的身上一跃而过,来到了陈列室。

天啊,好多镜子都有八卦的符号,到底哪个才是乾坤镜啊?

我大声呼唤万炳迢,可是他被蛛丝缠着,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二号架、三层、左边第二个。”外面传来了艾达的声音,显然她除了不能动弹之外,并无大碍。

我拿着乾坤镜跑出陈列室,蓝宝石还在和蜘蛛精较量,双眉紧锁,脸色也红得发紫。一切都该结束了,我把乾坤镜对准了蜘蛛精,可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蜘蛛精此时变得非常嚣张,它一下震断了缠在蓝宝石右臂上的蛛丝,转身向我过走来。

而蓝宝石当时正在全力向后拉,蛛丝突然被震断使他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时没有爬起来。

我使劲用乾坤镜照它,还是一点用也没有。“唰”的一下,一股蛛丝喷射过来。尽管我极力跳起躲闪,但是双腿还是被缠住了。蛛丝开始慢慢向回收,我躺在地上,却无从发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怪物把自己缓缓拉过去。怎么办?镜子根本就不灵验,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我大声问艾达,这玩意到底该怎么用?艾达非常无奈地告诉我,《降妖除魔记事》里只提到用乾坤镜去照,别的什么也没说。

蜘蛛精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可是任凭我怎么摆弄乾坤镜,就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也许,这面镜子有什么开关;也许,这面镜子需要什么咒语。咒语?忽然间,我看见镜子的背面刻着梵文,莫非这是使用乾坤镜的咒语?

蓝宝石已经从地上坐起来,我像仍飞盘一样把乾坤镜扔给他。“蓝宝石,快让艾达念一下后面的字!”

蓝宝石把镜子对着蜘蛛精,艾达则念了一句我听不懂的梵文。

一道强光闪过,蜘蛛精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缠在我们身上的蛛丝也不见了。我躺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腰间的手机响起收到短信息的提示音。这是我在网上订制的英语学习短信,上面写着“Somethingattempted,somethingdone。/有所尝试,有所作为”。

事情到此本该结束,可是我的心情却平静不下来。那个盗墓贼打开火漆封印,结果让蜘蛛精的妖魂附身,成了行尸走肉。当蜘蛛精找到原形,觉得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时候,把他抛弃掉了。到现在我也不清楚他从古墓里盗走了多少文物,那些文物里还有没有异灵的妖魂。其实,并不是所有的妖魂都要寻找原形的,如果它附身之后不出来,一直隐藏在人类内心深处,这样的妖魂或许更加可怕。

测试:你属于哪种恶魔

请点选问题答桉并诚实回答,切勿企图掩饰自己内心的邪。……

1、在讨论区中,如果有人对你所发表的言论大力吐槽,甚至口出恶言,你的反应会是:

A、大家都有言论自由,随便他!到第2题

B、心里超不爽,不过还是得维持风度,留言请他自重好了。到第3题

C、搞什么?居然敢骂我,当然一定要骂回去!到第4题

D、撂兄弟,叫网友在网路上一起围剿他。到第2题

2、在KTV欢唱得正high时,麦克风突然失灵了,声音忽有忽灭,气氛马上冷了下来,这时你会:

A、应该是线路有问题,大家赶快动手检查看看。到第3题

B、谁?是谁在搞鬼?一定是在场的人故意捣乱!到第5题

C、马的!叫服务人员来,我要客诉!到第4题

D、算了,不唱了,真扫兴。到第6题

3、一阵子没联络的马吉最近出手变得很大方,和他出去老是喜欢买单请客,你的态度会是?

A、哇!有个有钱的朋友真好!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持联络。到第5题

B、坦白问他:你是不是中乐透了?到第6题

C、感觉有点讨厌,大家做朋友干嘛要搞阶级,你是看我穷是吧?到5题

D、搞不好他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妥当。到6题

4、和某个网友相谈甚欢,决定约出来见见面聊聊天,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约在公共场所见面比较安全,这时你会:

A、兴高采烈,当然要穿戴整齐准时赴约!到第5题

B、怕对方找不到,我还是先到约定地点等着好了。到第5题

C、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果对方是恐龙怎办?还是在旁边先验验货色再决定要不要现身。到6题

D、没什么好躲躲藏藏的,能准时到就准时到吧!到第3题

5、今天网咖里的人超多,位置只剩下萤幕面向外边的那一个,来往行人对萤幕里的内容一览无遗,这时你会选择:

A、随便啦!有得玩比较重要!到第6题

B、那么烂的位置谁要坐!换家啦!到第7题

C、既然进来了,实在不好意思说不要,忍耐一个小时好了。到第7题

D、这个位置不错啊!反正我又不怕人看,坐哪里有什么关系?到第8题

6、和心里有点喜欢的人出去喝咖啡,气候凉爽宜人,气氛正好,点单时,店员的态度却十分恶劣,这时你会:

A、心想:这家店的服务态度真差,下次打死我也不来了!到第7题

B、搞什么!态度这么差,我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到第7题

C、在喜欢的人面前还是保持风度吧,下次再给我碰到你就知道难看了!到第8题

D、冷冷地说:你的服务态度一向都这么好吗?到第8题

7、为了看火星,你买了一台高倍数的望远镜,转着转着,不小心转到别人家去了,你会希望照到的地方是:

A、这还用说,当然是有美女洗澡的浴室。到第8题

B、卧室!看看有没有激情画面可以欣赏。到第8题

C、我错了我错了!快点转开才对!F

D、欣赏欣赏别人家也不错,转到哪就看到哪啰!D

8、去Shopping时,因为人太多了,找钱时小姐不仅多找了你钱,甚至连你买的东西也顺便「升级」了,这时你会:

A、「升级」的东西不见得符合我的需要,东西当然还是要换回来比较好。E

B、钱找错了是她的不对,进我口袋的东西哪还有还回去的道理,叫她自作自受吧。B

C、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啊,能拿就拿,就当作今天是luckyday,通通收下来吧!A

D、怎么可以为难人家呢?把东西还回去,顺便跟她要电话好了!C

A级魔鬼开膛手杰克

你心狠手辣,不高兴绝对不会藏在心理,有不爽一定要发泄出来,你的座右铭是「有仇必报」,虽然有时候也会耍点小阴险,但大多时候的你总是可以让人感觉到你火辣辣的脾气。

种类:都市恶魔传说

出处:英国

英国史上第一位变态杀人犯。历史上真有其人,但是「开膛手杰克」之名却早先一步不迳而走。

1881年8月31日英国伦敦,一位在的白教堂区(Whitechapel)街上拉客的妓女,尸体被路人发现。尸体喉管被割断,腹部遭到凶手剖开。被认为是凶手第一件桉件。

约一周后,同样发生妓女被杀,器官(子宫)被取走的桉件。此时,被认为嫌疑最大的犯人是,使用剃刀的职业-特别是鞋匠。因此缘故,特别给予「剃刀围裙(Razorapron)」此一称号。

然而9月底,中央新闻社(Centralnewsagency)收到犯人寄来的信。通篇使用红墨水书写的信上署名「开膛手杰克」。

凶手持续犯桉,总计有五人妓女被害。而后新就任苏格兰警场犯罪调查部长马克诺顿提出,1888年12月投水自杀的医师蒙太鸠.德洛伊是首要嫌犯。

B级魔鬼撒旦

没错!你就是货真价实的坏胚子!或许你也曾经相信过人性本善,但是看多了人性丑陋的那一面后,你除了转而相信人性本恶之外,甚至还常常怂恿别人做坏事,啧啧。……果然很有当恶魔的潜力啊!

种类:地狱的支配者、造反天使首领

出处:失乐园

英国诗人密尔顿所着叙事诗《失乐园》(1667年)中登场,造反天使的首领。因为上帝欲将世界的统治权转让给他的另一分身──神子(后来基督宗教的耶稣)之时,引起撒旦的嫉妒与不满,率众起而造反。撒旦是上帝所造之中,唯一自发性产生邪念之人,故被视为万恶的根源,和因诱惑而堕落的人类相异,绝对无法救赎。而路西法(Lucifer)一名,《失乐园》解释为荣光及光辉之意。身为天使时的名字应该是另一个。只是叛乱之后,他原本的名字被抹煞,只以撒旦(背叛者)称之。曾经是高位天使,位阶不详。只知他拥有天国北方广大的领土。影响力足以唤动三分之一的天使军,加入叛乱。彻底败给神子后,自愿成为堕落、幽闭之地──地狱的支配者。

C级魔鬼绿魔女

你的个性就是那么古灵精怪,如果这个特质可以好好发挥的话,会许你也能成为天使也不一定;不过你偏偏要步入歧途,所以老是爱用自己的小聪明作弄别人,小心啊!聪明也有被聪明误的一天啊!

关于绿魔女GreenLady

种类:魔女

出处:苏格兰

属于冬之女神贝拉(Beira)子孙的魔女之一。姿态多变,有时如同贝拉老妪,有时又彷佛夏之少女时的贝拉一般年轻美丽。此外,其它人也能够自由变化其姿态。

她们各自居住在安静的场所,如河流、瀑布、绿色的丘陵或是深峻的峡谷。白天难得见其踪迹,晚上即出外四处徘徊欺骗人类。

譬如,在旅人的面前变成其所爱之人,谈了一会取得信任后,大声嘲笑而去。又或者,变成野犬追逐羊群使之四散,困扰牧羊人。甚至使人溺于浅滩、诱至断崖绝壁。

绝对不可将所拥有的武器名称告诉她们,一不小心说了出来,她们就会用魔法变作无用之物。只要记得这一点,就可以顺利捉到绿魔女,使之实现愿望。但是,被强迫工作的魔女,之后绝对会来复仇。其中不乏善良的魔女。

D级魔鬼湿婆

你这个人乍看之下似乎无毒无害,平常看起来也一付道貌岸然的模样,但是只要踩到你的地雷、刺中你的要害,那么你很可能就立刻翻脸不认人,马上抓狂起来,情绪的落差太大,让人怕怕啊!

关于湿婆Siva或Shiva

种类:破坏神

出处:印度

印度教的至高神之一,与毗湿奴、大梵天(或梵天)齐名。原本为暴风神楼陀罗(Rudra),是司掌破坏之神。将一切彻底毁灭,然后重生。

湿婆有许多别称,当中,强调湿婆最恐怖一面的名字是「跋伊罗婆」(Bhirava)。有一天,大梵天与湿婆争论,谁是宇宙的创造者,两人互不相让。终于,湿婆被激怒,全身被愤怒所包裹着。众神瞧见湿婆这个模样,称他为跋伊罗婆(恐怖的杀戮者)。湿婆一怒之下,砍下梵天五首之一。成为现在梵天四颗头颅的模样。

其它的别称还有,象征湿婆是世界终焉「毁灭万物者」的「诃罗」(Hara)、司掌死亡时刻的「伽罗」(Kala);将埋在墓地死者的尸体烧成灰,涂在身上并「带有一串颅骨者」的「迦婆罗摩林」(Mundamaaraa);「恶魔之王」的「菩提商波罗」(Buuteeshuvara)等众多恐怖的别称。

E级魔鬼阿里曼

其实说起来,你并不能算是「恶魔」,大概只称得上是「有点坏心眼」而已。因为和真正的恶魔比起来,有时候你实在太过善良,但和天使比起来你又不够纯洁,不上不下的你,很可能在别人的怂恿之下做坏事喔!

关于阿里曼Ahriman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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