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广汉,黎熙元
出版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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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港澳研究(2015年第2辑)试读：
港澳经济
[1]港珠澳大桥建设对香港区域发展影响的研究[2]张文闻摘要：港珠澳大桥建成通车，对香港实现区域协调发展和巩固优势产业发展有重要作用。通过本文的研究和分析，我们可以总结得到以下结论。首先，在香港区域格局改变的大背景下，大力开发大屿山地区，打造“桥头经济”；积极谋划新界西北，打造经济增长新引擎；谋划区域格局改变下的香港与珠三角城市群整合。其次，大桥通车与香港产业发展，尤其是与航空物流业和港口物流业息息相关。对于香港航空物流业，要建立以“空港经济”为核心的立体化交通运输网络，发展以高端产业和现代服务业有机融合的航空城，加快促进香港国际机场与珠海、澳门机场的整合；对于香港港口物流业，大桥通车后交通物流系统将会提速，可应对外围港挑战，提高香港港口竞争力，香港可发挥人才、地理、制度等综合优势，加快香港港口物流业转型升级。
关键词：港珠澳大桥 区域格局 产业发展
港珠澳大桥建成通车，对香港实现区域格局的改变、香港航空物流业和港口物流业等优势产业的巩固有重要影响。香港特区政府提出大屿山地区发展新规划，促进大屿山发展成为香港都市的副中心；开发新界西北，打造新的经济增长引擎。港珠澳大桥是实现这些新规划的重要一环。同时，香港的航空物流业、港口物流业也将直接受惠于港珠澳大桥的通车。值得我们进一步思考的是，如何谋划香港区域协调发展，加快优势产业发展和转型，加快大屿山地区发展“空港经济”“桥头经济”，完善大屿山相关地区交通基建设施与人才吸引战略，实现香港新发展。一 港珠澳大桥建设与香港经济产业发展的演进
二战以来，香港凭借其独特的优势，经济持续高速发展，成为实现赶超的亚洲“四小龙”之一，成绩斐然（见图1）。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下，香港总能抓住机遇，实现产业的转型升级。1950年前后，由于承接内地躲避战乱的移民、资金、技术，香港的转口贸易大大发展，出口型轻工业成为香港发展和繁荣的主要动力。制造业对GDP的直接贡献在1970年达至顶峰，为30.9%，对就业的直接贡献达[3]45.3%。自20世纪70年代末之后，香港劳动密集型的制造业开始向土地、劳动力成本低下的内地转移，尤其是向毗邻的珠江三角洲地区转移。香港提供各类生产服务的功能，而珠三角集中成为其生产基地，逐渐形成了一个“前店─后厂”的地域分工模式。这也实现了香港经济的第二次转型。同时，内地廉价的资源维持了香港制造业的成本优势，产品通过香港港口转到世界各地，也进一步拉动了香港港口、航运、物流、资本市场以及相关其他服务业的发展。80年代开始，香港传统产业的比重逐渐下降，贸易、航运、金融等经济成分进一步上升的同时，香港经济也从一种多元化的发展模式转变为以服务经济为主导的发展模式。香港逐步形成了以服务业为主导的四大支柱产业。这四大支柱产业包括金融服务业、贸易及物流业、旅游业、专业服务及其他工商业支持服务业（见表1）。2012年，四大支柱产业占香港[4]本地生产总值的58%。
港珠澳大桥的建成，一方面是延续香港产业发展的脉络，有助于巩固航运、物流、旅游等支柱产业的发展；另一方面会改变香港区域发展格局，对发展大屿山地区有重要作用。图1 香港本地生产总值与增长率（1962～2013年）表1 香港四大产业及本地生产总值情况续表二 港珠澳大桥建设与香港区域格局的改变（一）区域格局改变下的发展规划
从区域层面上看，香港经济核心区域主要集中在维多利亚海湾的港岛和尖沙咀地区。香港特区政府和社会有识之士为了突破香港区域发展不平衡的困局，提出了开发大屿山、开发新界西北、探索开发河套地区等发展规划。香港市区土地资源较少、发展过于密集，而大屿山、新界西北、河套地区都是香港土地资源丰富、极具发展潜力的地区。这些新的规划都需要基础设施配套建设，特别是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的先行（见表2）。若表2中的交通基础设施能顺利建成，将使大屿山与新界西北连成一线，为发展该地区提供有力支持。其中，港珠澳大桥的通车是实现香港区域协调发展的重要一步。港珠澳大桥位于香港大屿山，连通澳门、珠海，为大屿山的新发展创造了机遇。香港传统的经济核心区域位于中环、湾仔、尖沙咀等维多利亚港两岸，大屿山、新界西北的发展相对落后。港珠澳大桥响应了香港特区政府将大屿山建设成“都市副中心”“新界西北大发展”的战略。若屯门赤蜡角连接路顺利建成，大屿山与新界西北将能连成一线，与现有道路相结合，形成一个环状结构，大大缩短大屿山与屯门、元朗地区之间的交通距离。表2 基础设施一览（二）区域格局改变对大屿山及相关地区的经济影响
1.大力开发大屿山地区，打造“桥头经济”
随着港珠澳大桥的建成，大屿山地区将处于大桥香港一侧的桥头位置，随着屯门赤蜡角公路以及规划中的港深西部快速轨道的落实，大屿山地区的桥头位置将更加凸显。随着各项交通基础设施建设项目的落实，大屿山地区将成为大珠江三角洲地区进出香港的重要通道，该地区通往大珠江三角洲其他地区的车程将大大缩短。更加便捷的联系将使大屿山在粤港澳经贸文化合作中起到更大的作用，从而加大香港与珠三角以及广西、云南、贵州等大西南地区的人流、物流。
港珠澳大桥香港口岸将成为“桥头经济”的“桥头堡”，成为香港西部的一个策略性多式联运枢纽，其交通及经济效益有望辐射邻近地区，大大提高这些地区的经济发展能力。通过填海建造一个面积约为150公顷的人工岛，并在岛上兴建各种清关设施、边检大楼、政府部门办公楼、大型购物商场等。港珠澳大桥香港口岸选址在香港国际机场东北面，地理位置通达有利。特区政府计划在口岸与香港国际机场、东涌、大屿山其他部分和屯门之间提供便捷的运输服务，以充分发挥港珠澳大桥及香港口岸在促进邻近地区“桥头经济”方面的效用。相关运输服务落成后，将会鼓励经港珠澳大桥抵港的旅客使用机场岛北商业区和邻近地区的商业设施，包括亚洲国际博览馆、邻近的酒店、东涌的购物商场和大屿山的观光地点等，从而为这些地区创造商机。此外，机场管理局也正进一步研究香港国际机场及其附近的配套设施供求，配合机场的长远发展需要，以及发挥香港口岸的“桥头经济”效用。港珠澳大桥在2016年建成后，珠三角西岸地区将被纳入香港“3小时生活圈”，香港将更有效地发挥其区域性贸易和物流枢纽的关键作用。
2.积极谋划新界西北，打造经济增长新引擎
新界西北地理上远离香港岛、九龙等核心区，经济发展相对滞后，但港珠澳大桥等一系列互联互通交通基础设施建成，对新界西北无疑是一个重大的发展机会。2016年以后港珠澳大桥能顺利建成并快速通车，同年屯门赤蜡角机场公路南面路线通车，2017年北面公路也能顺利通车，新界西北成为连接澳门、珠海、香港、深圳的重要通道，对该地区的人流、物流、资金流将产生重大影响。届时，新界西北有望成为香港经济增长新引擎。新界西北人口多，潜在市场巨大。根据香港规划署《人口分布推算2013～2021》，2013年新界西北两个主要市镇——屯门和元朗人口分别为49.31万人、59.6万人，占香港总人口的6.9%、8.2%。2009年西铁九龙南线通车后，来往新界西北和九龙市区的交通更加便捷，市区迁往元朗、屯门的人口增加很快。若港珠澳大桥、屯门赤蜡角公路通车后，新界西北将吸引珠海、澳门、深圳的人流、客流，以及过境香港国际机场的旅客，增加投资消费的机会。（三）区域格局改变下的香港与珠三角城市群整合
2016年港珠澳大桥通车后，香港连通大珠江三角洲，届时新界西北作为“都市副中心”的条件已发展成熟，新界西北应是香港“都市副中心”的首选之处，可与前海、南沙、横琴及珠三角各城市协作落实“十三五”规划，合作互补。珠三角各城市可受惠于香港先走一步的经验，香港也能受惠于珠三角庞大的市场、人流。随着位于新界西南的大屿山多个大型基础设施项目的落成，大屿山地区将逐步成为香港乃至珠三角地区的交通枢纽，从而成为珠江口发展沿线的一个重要节点。由此可以看出，香港大屿山与深圳前海新区、东莞长安新城、广州南沙新区、中山翠亨新城、珠海横琴新区连成一个圈，成就珠江口新城（区）的互联互通。三 港珠澳大桥建设与香港产业发展（一）产业分析——香港航空物流业
1.空港经济
空港经济是以空港为核心、紧邻空港的周边形成发展起来的。带有明显的空港依赖性特点的产业集聚区是空港核心区。如美国孟菲斯机场航空城现象、荷兰史基浦空港城现象、韩国的仁川机场自由贸易区等，都对香港有所启示（见表3）。进入21世纪后，空港已不只是一个搭乘飞机的地方，还是整合人流、物流、资讯、产业、休闲、商务、居住等功能的现代航空城。表3 世界著名空港经济区案例及其启示续表
2.香港发展空港经济的比较优势（1）依托香港国际机场世界级转运中心
世界级转运中心是空港经济发展的一个先决优势条件，无论是欧洲的史基浦，还是美洲的孟菲斯、亚洲的仁川，都明显地具备这一特点。香港国际机场是亚太地区甚至是世界级航空枢纽，为香港带来巨大的经济价值。根据《香港国际机场2030规划大纲》，2008年，按增加值计算，香港航空业对香港总体经济的贡献为780亿港元，占香港本地生产总值的4.6%。更重要的是，香港国际机场令进出香港的人流、货流快捷顺畅，这对香港四大经济支柱产业至关重要。这四大支柱产业包括金融服务业、贸易及物流业、旅游业、专业服务及其他工商业支持服务业，2012年合计占香港本地生产总值的58%。同时，香港是世界著名的自由港、自由贸易区，可以使全球的企业享受“境内关外”的快速、便捷的通关服务和贸易政策。便利的空港加上便利的配套政策，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总部经济和产业集群，空港经济区成为现代服务业发展和接收国际产业转移的平台。（2）香港拥有实力强劲的航空公司和航线网络
香港国际机场有多个享誉国际、亚太的世界级基地航空公司，航线网络发达，实力强劲。香港国际机场作为亚太地区重要的航空枢纽，其国际航线的数量是广州机场的2倍，深圳机场的5.5倍；国际航班是[5]广州的3～6倍，是深圳的10倍以上。因此，珠三角出口货物主要通过香港国际机场运往世界各地，进口货物主要在香港国际机场中转。同时，香港国际机场是政府主导推进，以公司化运作。这种结合既能保证空港经济的发展与机场的发展密切相关，又能获得当地政府在土地、规划等方面的政策支持。
3.大桥通车对香港空港经济的影响分析（1）建立以空港为核心的立体化交通运输网络
交通运输网络的形成对城市和地区经济影响巨大，有助于城市的形象得到提升，地区经济的国际竞争力明显提高，直接带来大量的就业机会和GDP贡献。尤其是港珠澳大桥通车后，与香港国际机场衔接的公路、铁路、海路全面打通，形成以香港国际机场为核心的立体化综合交通换乘枢纽。大屿山空港区域将连通珠海、澳门、深圳、香港市区，成为香港连接整个珠三角地区的海、陆、空交通总枢纽，这将大大拓展香港对珠三角地区的交通辐射、网络作用，实现香港空港区的全方位连通和发展。尤其是第三条跑道的兴建，将大大加强香港航运枢纽的地位，香港国际机场的功能将更趋完善（见图2）。图2 香港国际机场第三条跑道布局
资料来源：香港机场管理局网站，http：//www.threerunwaysystem.com/sc/Overview/Three_runway_system.aspx。（2）发展以高端产业和现代服务业有机融合的空港经济
香港的四大支柱产业包括金融服务业、贸易及物流业、旅游业、专业服务及其他工商业支持服务业。其中，香港航空物流业和港口物流业是优势产业。空港的便捷和高效，使得空港经济区发展成为集现代物流、会展、中医药、总部经济、房地产、休闲旅游等高端产业和现代服务业为一体的航空城。港珠澳大桥的通车，将有助于实现高端产业和现代服务业集聚发展，吸引珠江三角洲西部的资金、人员向香港集聚。既能服务香港本地，建立香港“都市副中心”，发展新的经济增长点，同时，香港作为中心城市也能辐射珠海等粤西地区及澳门特区，使其更好地融入香港辐射的经济圈内，降低交易成本、运输成本。（3）加快香港大屿山地区发展，实现大屿山成为香港“都市副中心”的发展规划
2004年大屿山开发计划就已提出，但是多年来并未得到重视。直到2013年梁振英在施政报告中提出新的大屿山开发计划，并规划[6]建设大屿山为香港“都市副中心”。空港经济是目前大屿山地区的主要产业，也是香港发展大屿山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总体规划的重要组成部分。空港建设的成功离不开政府的强力支持，比如建设资金的投入、规划实施、国际地区空域协调、航权申请、净空保护、交通配套、税收优惠、环境保护等。香港特区行政长官梁振英在施政报告中明确提出香港大屿山地区空港经济发展的规划和强烈的发展意愿。港珠澳大桥通车后有助于加快空港经济集聚发展，同时利用政府发展大屿山提供的政策扶持，加快发展大屿山。（4）促进香港国际机场与珠海、澳门机场的整合
由于香港国际机场客货运接近饱和，香港国际机场开始寻求与周边机场的合作。2006年，香港国际机场正式入股珠海机场，合作后的珠海机场主要承担从香港国际机场分流出的货运。港珠机场联手后，珠三角五大机场微妙而脆弱的平衡关系被彻底打破。2016年港珠澳大桥顺利通车，将使香港国际机场连接珠海机场、澳门机场更加便利。珠海机场和澳门机场可以更加主动地融入香港国际机场的航空辐射范围，成为香港国际机场在珠三角西部的辅助机场，提升整个珠三角地区机场的协同作用。（二）产业分析——香港港口物流业
1.香港港口发展现状
香港港口是全球最繁忙和效率最高的国际货柜港之一。2013年处理了2240万个标准货柜箱。现时香港港口每星期提供约380班货柜班轮服务，连接至全球约550个目的地。2013年，葵涌—青衣货柜码头的吞吐量达1710万个标准货柜箱，占全港口货柜吞吐量的77%。余下23%的货柜则在中流作业区、内河货运码头、公众货物装卸区、浮[7]泡和碇泊处及其他私人货仓码头处理。
2.国际港口发展模式与香港港口转型（1）香港港口现处于外围港口挑战阶段，香港港口物流业需思考转型升级
Robinson（1976）把港口体系分为5个层次，即港口内部体系、港口—腹地体系、港口腹地—前地体系、港口区域体系和整个港口体系。港口体系的变动必然和相邻港口之间的竞争有关。Hayuth（1981）把港口体系的演变分为5个阶段，即变化的前提条件阶段、集装箱港口的最初发展阶段、扩散—联合和港口集中阶段、枢纽港出现阶段、外围港口挑战阶段（见表4）。在第5个也是最后一个阶段，Hayuth提出了集装箱港口体系的分散化倾向，他称之为外围港口挑战阶段。近年来，香港集装箱港口作为珠三角枢纽港的地位日益凸显。从图3可以看出，香港货柜吞吐量自2010年以来快速下降，2012年起货柜吞吐量增长率为负增长，形势严峻。珠三角港口出现了分散化倾向，深圳港、广州港作为外围港对香港港提出了挑战。和香港港相比，深圳港具有港口运作、运输和驳船等方面的费用优势。表4 国际港口发展模式五阶段论图3 香港货柜吞吐量和增长率
资料来源：香港统计处网站。（2）借鉴伦敦先进经验，发挥优势，使香港成为国际一流的高端航运服务业中心
伦敦发展高端航运服务业应对香港发展高端航运服务业中心有所启示。国际航运中心不能仅凭港口业务（集装箱吞吐量）来衡量城市及其港口的发展，航运服务业也占有重要地位。航运服务业是一个劳动密集型、低经济增加值的行业，大多为全球性业务，不受地域限制，包括船舶管理及注册、船舶融资、保险、海事仲裁等。同时，航运服务业还能带动餐饮、住宿、娱乐等相关产业发展。
从表5可以看出，作为国际大都市，亚洲的船舶拥有者及管理者大多将他们的船舶融资、买卖、保险、仲裁等方面的业务放在伦敦进行，昭显其国际航运服务中心的重要地位。因此，如果香港能大力发展航运服务业，将继续为城市发展带来庞大的经济利益，香港航运中心的地位仍能得到巩固。表5 国际航运服务业中心伦敦、香港优势对比
3.大桥通车对香港港口转型发展的影响（1）交通物流系统提速，应对外围港挑战，提高香港港口竞争力
港珠澳大桥使得两岸地区的运输不用再绕道虎门大桥，变得直接而迅速，对于中山、江门的集装箱运输而言，大桥的修建使得中山和江门与香港集装箱港口的物理距离大大缩短，中山、江门的集装箱选择距离较近的南沙港，还可以选择直接通过香港输往国外，因此大桥[8]的修建还会引起珠江口港口之间的竞争加剧。面对外围港的竞争，香港应充分发挥优势，提高竞争力。作为国际航运中心，香港的航运服务优势明显。港珠澳大桥通车后珠江口西岸与香港连接便利性的提高将扩大香港的腹地范围，提高航运服务的辐射范围，从而也将促进珠江口西岸地区经济的发展，有力应对外围港的挑战。（2）发挥香港人才、地理、制度等优势，加快香港港口物流业转型升级[9]
建设国际一流的高端航运服务业中心，香港拥有优越条件，包括：①一直贯彻“自由港”政策，从事航运服务业的企业拥有低廉的成本；②地理位置优越，地处亚洲中心、南中国的交通要道；③国际化的营商环境；④拥有一批长期从事港口开发运营的企业和人才；⑤中央政府对香港发展港口物流业、巩固香港航运中心有明确支持。近年，内地航运业迅速发展，对航运服务的需求不断增长，国家有需要建立一个国际航运中心，以减少对外国航运服务的依赖。香港应该把握机会，发挥优势，建立国际航运服务业中心。四 结论
港珠澳大桥建成通车，对香港实现区域协调发展和巩固优势产业发展有重要作用。通过本文的研究和分析，我们可以总结以下结论。首先，在香港区域格局改变的大背景下，大力开发大屿山地区，打造“桥头经济”；积极谋划新界西北，打造经济增长新引擎；谋划区域格局改变下的香港与珠三角城市群整合。其次，大桥通车与香港产业发展息息相关，尤其是与航空物流业和港口物流业密切相关。对于香港航空物流业，要建立以“空港经济”为核心的立体化交通运输网络，发展以高端产业和现代服务业有机融合的航空城，加快促进香港国际机场与珠海、澳门机场的整合；对于香港港口物流业，大桥通车后交通物流系统提速，可应对外围港挑战，提高香港港口竞争力，香港可发挥人才、地理、制度等综合优势，加快香港港口物流业转型升级。我们的政策建议主要是：第一，制定大屿山地区人才吸引战略；第二，完善大屿山跨区交通网络配套，减少交通运输时间；第三，加快建设香港国际机场第三条跑道。参考文献
［1］Hayuth，Y.，“Containerization and the Load Center Concept”，Economic Geography，1981，57（2）.
［2］Sit，V.F.S.，“Mega-city，Extended Metropolitan Region，Desakota，and Exo-urbanziation：An Introduction”，Asian Geographer，1996，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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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吴旗韬、张虹鸥、苏泳娴、陈静：《港珠澳大桥对珠江口两岸经济发展的影响》，《海洋开发与管理》2013年第6期。
［10］香港规划署：《大珠三角交通运输系统的协调发展策略》，2009。
［11］香港“一国两制”研究中心：《大屿山经济发展研究报告》，2013。
［12］香港机场管理局：《香港国际机场2030规划大纲》，2013。
［13］香港规划署：《人口分布推算2013～2021》，2014。
［14］香港统计处网站，http：//www.censtatd.gov.hk/home.html。
［15］香港路政署网站，http：//gb.hyd.gov.hk/TuniS/www.hyd.gov.hk/tc/home/index.html。
［16］香港港口发展局网站，http：//www.pdc.gov.hk/chs/home/index.htm。
［17］香港机场管理局网站，http：//www.hongkongairport.com/gb/。Study on the Development of Hong Kong when Hong Kong-Zhuhai-Macau Bridge has been builtZhang Wenwen
Abstract：It will be great influence in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coordination and consolidation of the advantages of Hong Kong when Hong Kong-Zhuhai-Macau Bridge has been built. Through this research and analysis，we can sum up the following conclusions：first，in the context of changing Hong Kong regional pattern，to develop Lantau Island，to boost “bridge economy”，to plan new territories northwest，are good methods to build up a new engine of economic growth and strengthen integration of Hong Kong and Pearl River Delta city group. Secondly，the bridge is closely linked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industry in Hong Kong，especially in the aviation logistics industry and port logistics industry. For Hong Kong aviation logistics industry，it is necessary to establish “airport economy” as the core of comprehensive transportation network，to enhance integration of high-end industries and modern service industry，to promote the integration of Hong Kong International Airport and Zhuhai，Macau airport. For Hong Kong port logistics industry，the bridge accelerates transport and logistics system，to cope with challenges of other ports，to enhance competitiveness of Hong Kong. Also，Hong Kong has enjoyed comprehensive advantages of the talent，geography and institution，and then accelerate the upgrading of port logistics industry in Hong Kong.
Keywords：Hong Kong-Zhuhai-Macau Bridge；Regional Pattern；Industry Development[1] 本文是港澳与内地合作发展协同创新中心“香港东大屿山都会区发展前景研究”项目的部分成果。[2] 张文闻，港澳与内地合作发展协同创新中心2014级博士研究生。[3] 参见Sit（1996）。[4] 数据来源于香港统计处网站。[5] 参见《香港国际机场2030规划大纲》。[6] 为了满足香港人的住房需求，为文化产业、服务行业、创新活动提供足够的空间，以及缓解港岛地区的人口和租金压力，香港有需要，也有必要发展一个或者多个“都市副中心”。香港有三大主要区域具有发展“都市副中心”的潜力，分别为新界北部地区、新界西北地区和大屿山北部地区。[7] 本部分数据来源于香港港口发展局网站。[8] 吴旗韬等（2012）。[9] 参考许志桦等（2012）、薛凤旋（2000，2005）、吴旗韬等（2012，2013）整理归纳。旅游动机、感知价值与目的地忠诚度关系研究——以澳门文化遗产旅游为例[1]王心 柳嘉信 贺文龙
摘要：为了加深对澳门文化遗产旅游者的认识，并为文化遗产旅游可持续发展献计献策，本文以问卷调查的方式研究了赴澳文化遗产旅游者的旅游动机、感知价值和目的地忠诚度。调查发现文化遗产旅游动机显著正向影响感知价值，感知价值作为中介变量包括景区价值、知识价值和社会价值三个维度，这些价值因素显著正向影响游客对目的地的忠诚度。值得注意的是，文化遗产旅游动机通过感知价值对目的地忠诚度的影响大于其直接对目的地忠诚度的影响。为此，本文提出有关澳门文化遗产旅游可持续发展的相应建议：采取有效措施了解旅游者动机并实施有效的目的地营销策略，提升价值感知因素对旅游者忠诚度的影响力，找出澳门文化遗产旅游今后努力的重点和方向，为澳门旅游业如何利用文化遗产资源、为澳门的文化旅游资源形成强大的旅游吸引力和竞争力提供借鉴，从而推动澳门旅游业多元化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旅游动机 感知价值 目的地忠诚度 文化遗产 澳门一 引言
2015年是澳门成功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十周年，在过去的十年里，“澳门历史城区”不仅是澳门历史发展的见证，更是澳门重要的文化资源和旅游资源。澳门特区政府和居民一起为保护、传承文化遗产共同努力，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绩。同时，申遗成功也为澳门淡化赌城形象、旅游业多元发展提供了新的机遇。
文化旅游已成为世界旅游的新趋势，借由文化旅游增进不同地区在文化上的交流，并促进彼此的了解与欣赏。在全球化浪潮所带来的同质化环境下，文化创意与文化资产能够展现城市文化的独特性、带动城市旅游、促进经济发展；特别是对于拥有世界遗产之文化资产的城市而言，不仅有利于城市发展文化旅游，更是形塑城市文化形象的一项重要资产。因应全球方向的世界遗产主题旅游趋势，海外旅游市场近年来兴起了世界遗产旅游热潮，大批游客赴海外旅游活动时，出现了特别以世界遗产旅游为主题的旅游行为。澳门历史城区的世界遗产保存了澳门近500年中西文化交流的历史，是中国现存年代最远、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和最集中，以西式建筑为主、中西式建筑互相辉映的历史城区，是西方宗教文化在中国和远东地区传播历史的重要见证，更是400多年来中西文化交流互补、多元共存的结晶。
旅游动机是一种驱动力，推动游客去满足自己不同的需求，可以说是游客进行旅游活动的主要原因（Iso-Ahola 和 Allen，1982）；也是旅游需求的主观因素，是激励人们去旅游的心理行为（杨明贤，2002），是促使游客参与某项旅游活动的一系列需求 （Pizam 等，1978）。有的学者将旅游动机的因素进行层次分类，认为主要动机是休闲、度假及远离每日例行工作，次要动机为接触新的事物、拜访亲友以及参观历史古迹（Shoemaker，1989）。也有学者认为动机并没有层次上的主次关系，将旅游动机分为生理因素、感情因素、个人因素、自我成长因素、状态因素及文化因素六项。
以上旅游动机研究主要从旅游者角度分析其出游的原因，还有一些学者在研究旅游者行为的时候，将目的地的吸引力因素也考虑进去，形成了“推—拉”因素模型。“推”的因素主要指促使个人内心想要去旅游的各项因素，“拉”的因素指的是旅游目的地对游客产生的吸引力（Dann，1977）。在此基础上，为深入理解旅游动机，有研究者推出一个扩展的研究模型，提出了“推—拉”因素、消费者旅游满意度、目的地忠诚度之间的因果关系，其中“推”的因素包含身心放松、社会交往等，“拉”的因素包含目的地娱乐休闲、知识学习等，而目的地忠诚度指的是是否愿意再次访问及推荐给他人（Yoon和Uysal，2005）。
游客感知会影响其满意度水平，进而影响目的地的吸引力。因此，对游客感知的研究能够为文化遗产旅游地的发展做出指导性的意见。Zeithaml（1988）提出感知价值是消费者对产品所付出与所获得两者之间权衡的整体评估。Petrick（2004）证明感知价值是重购意愿的重要指标。有研究者认为消费者感知价值包括五个维度的内容：功能价值（functional value）、认知价值（epistemic value）、情感价值（emotional value）、社会价值（social value）及情境价值（conditional value）。这些维度分别在产品层次以及购买层次上对消费者产生影响（Sheth等，1991）。有研究者基于这个模型，对该模型进行了新的阐述，他们发现质量及价格对消费者感知价值有不同的影响，影响的方向也可能是相反的。由此将消费者功能价值分为质量价值以及价格价值两个子维度，构建出了一个新的模型，将感知价值的维度划分为质量价值、价格价值、社会价值和情感价值（Sweeney 等，2001）。而良好的感知价值不仅能够提高顾客的重新购买的意向，还可以使他们愿意把产品积极推荐给他人。
国外学者对于顾客忠诚度方面的研究较为成熟，Enrique等（2001）发现旅游地形象对旅游者忠诚的重游意向和口碑宣传均有显著影响。Oppermann（2000）认为游客忠诚度应该体现在正面口碑宣传、推荐行为等方面。同时Jang和Feng（2007）也指出用重游行为倾向来体现忠诚度是可行的。在此基础上，本研究采用口碑营销和重游意愿指标来界定游客忠诚度。
基于以上文献分析，本研究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H1：旅游动机对感知价值有显著正向影响；
H2：旅游动机对目的地忠诚度有显著正向影响；
H3：感知价值对目的地忠诚度有显著正向影响。二 研究数据与方法（一）量表构成
调查问卷由两部分构成：其一，澳门文化遗产旅游者的人口统计特征，包括性别、年龄、学历、职业、收入、婚姻状况和来源地等项目；其二，对游客动机、感知价值和目的地忠诚度进行测量，此部分共涉及21个选项，其中7个动机测量的选项来自Yoon和Uysal的相关文献，12个感知价值的指标选自Sweeney，J.C.和Soutar，G.N.的相关文献，在Oppermann和Jang等人的研究基础上，采用口碑营销和重游意愿2个指标来界定游客忠诚度。问卷采用Likert scale 5点量表式，依序由1～5分代表选项表现的程度（非常不同意、不同意、无意见、同意、非常同意）。（二）抽样地点
澳门的世界文化遗产资源是以澳门老城区为中心，由22座位于澳门半岛的建筑物和相邻的8块前地组成，保留至今的澳门历史城区见证了400多年的中西文化在澳门的碰撞和融合。澳门历史城区是中西生活文化的结合，是澳门当地居民生活习俗、文化紧密相连的部分。澳门历史城区建筑物如表1所示。表1 澳门历史城区建筑物
本研究的问卷发放地选定在表1中的8条澳门主要历史文化遗产街区实施，以期尽最大可能地接触到本研究的研究对象——澳门文化遗产旅游者。（三）数据收集
本研究以澳门文化遗产旅游者为研究对象，以澳门历史城区中的著名景点，如大三巴牌坊、大炮台（澳门博物馆）、议事厅前地等8个世界文化遗产景点为抽样地点，用非随机抽样的方法对澳门文化遗产旅游者进行调查，调查时间为2015年4～5月，问卷当场发放并收回。此次调查共涉及旅游者514名，回收有效问卷381份，有效率达74.1%。（四）分析方法
研究数据使用Excel、SPSS 21.0和AMOS 21.0软件进行分析，研究方法涉及数据的信度和效度、因子分析、路径分析等。三 研究结果（一）样本的人口统计学特征
在全部样本中，男性（47.5%）和女性（52.5%）所占比例相当。年龄主要集中在25～44岁（55.9%）这个阶段，其次，18～24岁（22%）和45～59岁（16.8%）也占有一定比例。职业中比例较高的几项为其他职业（20.7%）、私企业主（15.7%）、学生（14.2%）。在本次调查的样本中，以来自中国内地的游客为主（75.1%），其次是来自香港（7.1%）和台湾（10.0%）的游客。在受教育水平上，主要以大学本科学历为主（46.5%）。在收入方面，月收入在5000元以下（38.6%）的占大多数，其次是5001～10000元（30.2%）（见表2）。表2 澳门文化遗产旅游者社会人口统计特征（二）样本信度与效度分析
首先对量表进行因子分析适用性检验，如表3所示，样本KMO值为0.899（＞0.5），Bartlett球形检验显示显著性水平为0.000（＜0.05），说明数据适合进行因子分析。表3 KMO和Bartlett球形检验结果
因子分析使用主成分萃取方法提取公因子，使用方差最大化正交旋转法对问卷中所提取的公因子进行旋转，得到旋转后的因子载荷矩阵。从表4的分析结果中可以看出21个题项共可提取出5个公因子，从分析结果中发现“身心放松”“娱乐休闲”“澳门世界遗产保护程度很好”这3个因子的因子载荷小于0.5，说明这3个题项不适合进行因子分析，为了提高因子分析的结果质量，删除这3个题项。第二次进行因子分析后，发现剩余的题项因子载荷均大于0.5。通过因子分析的主成分萃取，将提取出的5项公因子分别命名为“景区价值”“旅游动机”“目的地忠诚度”“知识价值”“社会价值”。从因子分析结果可以看出，5大公因子载荷都大于0.5，累积方差贡献率为68.835%。表4 旋转成分矩阵续表
如表4所示，文化遗产旅游动机主要包括5个方面的因素：M1（学习历史文化知识）、M2（体验不同文化）、M3（变得更有文艺气息）、M4（沾染来自世界遗产的文明气息）、M5（和家人、朋友出游）。
因子分析结果显示，感知价值包括PV1（景区价值）、PV2（知识价值）、PV3（社会价值），本文将这三个维度作为感知价值一级指标（潜在变量），将这三个维度对应的观测题项作为二级指标（观测变量）。景区价值对应7个观测题项，分别是：V1（旅游体验与预期一致）、V2（很喜欢澳门世界遗产）、V3（得到愉悦的感觉）、V4（旅游体验感很好）、V5（景点门票收费合理）、V6（花钱来旅游是值得的）、V7（花时间来旅游是值得的）；知识价值对应3个观测题项，包括：V8（让他人觉得有“文青”气息）、V9（会让他人另眼相看）、V10（免费景点对增加阅历没有帮助）；社会价值对应的观测题项是V11（成为与他人的谈资）。
目的地忠诚度包含两个方面的因素：DL1（会再次来旅游）和DL2（会推荐给亲友与同事）。（三）路径分析与假设检验
研究模型构建了三个结构变量，对文化遗产旅游动机、感知价值与目的地忠诚度各自构念维度及三者之间的关系提出概念模型及假设，将数据导入AMOS 21.0软件进行运算，采用极大似然估计对假设模型进行估计，得到的输出模型中AGFI、RFP两项指标低于临界值范围（0.9以上），从而需要对模型进一步修正，释放更多的参数来降低卡方值，提高模型适配度，得到更优模型（见表5）。表5 模型修正前后整体适配度对比
根据修正指标对模型修正后，得到模型如图1所示。图1 模型（修正后）
从修正后的模型来看，各项指标均符合检验标准，说明实际数据与理论模型匹配度良好，其中，文化遗产旅游动机对感知价值、目的地忠诚度的标准化回归系数分别为0.676、0.323，文化遗产旅游感知价值对目的地忠诚度的标准化回归系数为0.692。此外，文化遗产旅游动机在5个动机因子上的回归系数均达到显著水平；文化遗产旅游感知价值对应的标准化回归系数分别为0.789、0.791、0.798，目的地忠诚度所对应的两个基础变量的回归系数也达到显著性水平（见表6）。表6 修正后结构模型路径系数
综上所述，对前文所提出的三个假设进行验证，可发现以下几项结论。
文化遗产旅游动机对感知价值有显著正向影响。回归系数为0.676，显著水平p＜0.001，即文化遗产旅游动机在0.001的显著性水平下正向影响感知价值，假设1成立。
文化遗产旅游动机对目的地忠诚度有显著正向影响。回归系数为0.323，显著水平p＜0.01，即文化遗产旅游动机在0.01的显著性水平下正向影响目的地忠诚度，假设2成立。
感知价值对目的地忠诚度有显著正向影响。回归系数为0.692，显著水平p＜0.001，即感知价值在0.001的显著性水平下正向影响目的地忠诚度，假设3成立。
值得注意的是，文化遗产旅游动机对目的地忠诚度的直接影响效果值为0.323，间接效果值为0.676×0.692=0.468，总的影响效果值为0.791。四 结论与建议
近百年来，澳门在历史、地理、政治、经济等各种因素的交织作用下，发展成为一座新、旧完美融合的城市，拥有丰富的世界遗产，不但是发展文化旅游的重要资产，更是形塑城市文化意涵形象的重要途径。近年来，澳门发展出以博彩业为中心的经济形态，一直以来，博弈是外界对于澳门最鲜明的印象，博弈产业是澳门的龙头产业，相关税收为政府主要的收入来源，然而博彩业“一业独大”的单一经济不仅造成产业结构失衡，亦衍生出不少社会问题，加上随着全球经济的衰退，博彩热潮亦有遭遇退烧之迹象，从城市发展与居民利益考虑，单一着重发展博彩业，并非长远之计，应同步发展澳门其他形式旅游。因此澳门如何在城市形象、旅游营销与经济发展上重新定位的探讨已刻不容缓，如何借助自身优势，借鉴国际经验，重塑城市文化意涵与品牌形象，例如发展会展业、发展成为世界旅游休闲中心，或发展澳门的世界遗产旅游，都成为澳门政府及社会最为关注的焦点议题之一。无论是旅游业还是会展产业，都需要整个城市基础建设与文化底蕴的支撑，才能吸引旅客进而留住旅客，使其驻足品味这个城市的内涵与韵味。
本研究以澳门文化遗产旅游者为样本，通过问卷调查，对旅游者的旅游动机、感知价值进行分析，识别旅游动机和感知价值与目的地忠诚度之间的关系，以期帮助文化遗产旅游地针对不同的细分市场采取营销战略、吸引游客重游并为目的地进行口碑营销，也为游客目的地忠诚领域的进一步研究提供参考。通过实证研究，本研究主要结论包括如下方面。第一，通过对游客动机的调查，细分了澳门文化遗产旅游者的主要动机，学习历史文化、体验不同文化、具有文艺气息、了解世界文明、与亲友同行是吸引和促使游客赴澳进行文化遗产旅游的重要动机。第二，明确澳门文化遗产旅游感知价值维度，研究发现澳门文化遗产旅游感知价值是多维度的，包括景区价值、知识价值和社会价值，对感知价值和其维度进行分析，可以为旅游价值创造及传递和交付提供指导，从而创造契合旅游者需求的目的地价值。第三，通过研究，验证了旅游动机、感知价值和目的地忠诚度之间的关系，文化遗产旅游动机越强烈，旅游者获得的感知价值越高，对目的地也越忠诚，忠诚度主要体现在重游意愿提高和愿意为目的地自发进行口碑营销。研究还发现，文化遗产旅游动机通过感知价值对目的地忠诚度的间接影响，大于旅游动机对目的地忠诚度的直接影响，因此，澳门文化遗产旅游的发展过程中，应该充分重视感知价值的中介作用，而非仅仅依赖激发旅游者的旅游动机来提升目的地忠诚度。
综上所述，本文对澳门文化遗产旅游可持续发展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第一，应根据旅游者的主要动机，设计和突出澳门文化遗产的吸引力。首先，突出澳门文化遗产的历史文化学习功能，以文化遗产本身作为传授知识的媒介，充分宣传遗产的内涵、历史、文化，让游客通过对“物”的认识和接触，引发感想和思考，进一步刺激他们的求知欲望，从而深入地了解遗产旅游吸引物。其次，重视文化遗产旅游的体验因素，利用声音、光影、图像、文字等为赴澳旅游者创造不一样的文化遗产旅游体验，例如澳门艺术节上的“光影大三巴”活动，演出用原创音乐配以先进影像投映技术，在大三巴牌坊的外墙上播放视频图像，把电影艺术应用于世遗建筑，在声影中诉说故事，让人们体验文化遗产的别样魅力。最后，完善澳门世遗景点的配套服务，例如增设景区指引、免费导赏员讲解等，使游客可以便利地游览和了解文化遗产，同时完善配套设施，例如育婴室、残障人士特别通道、盲文指引等，方便游客与不同年龄阶段或不同需求的亲友同游。
第二，澳门文化遗产旅游在可持续发展过程中，从景点规划、路线设计、产品开发等方面凸显自身“独特的价值主张”，令旅游者感受到澳门与其他地方的不同之处。例如澳门特别行政区政府旅游局官方网站给出了8条主题计划行程路线图。其中，4条路线涵盖了世界文化遗产景点。每一条路线分别均给出了图例、景点路线图、此路线周边的食肆、购物地点、手信、相关的巴士信息、文艺表演信息及洗手间位置。并提供PDF下载单张、iPhone/Android的手机应用程序下载信息，且在YouTube提供了宣传短片。纸质版的“论区行赏”步行线路宣传手册也可在澳门旅游局设置在关闸、澳门机场的旅客询问处免费取阅。对于旅游消费者而言，获取价值是促成旅游决策的关键，可以从景区价值、知识价值和社会价值等方面营造与旅游者动机相适应的旅游体验，在这种体验过程中，旅游者可以在风景观赏中获得审美愉悦感，可以在与人交往中品味多彩人生，可以在积极模仿他种角色的过程中发现和发展自我，也可以在旅游消费过程中享受世俗之乐。并对这种体验，进行差异化的营销策略，例如网络经济时代借助移动终端，促销激励前来澳门世界遗产景点旅游的游客使用免费WiFi热点拍照“打卡”，推送他们的位置定位或是文字和图片信息等，能够让他们社交圈中的其他个体有机会接收到这个信息，使澳门世界文化遗产旅游目的地实现点对点地精准化营销。
第三，文化遗产旅游动机通过感知价值对目的地忠诚度的影响大于其直接对目的地忠诚度的影响，因此，除了不断针对游客旅游动机来加强澳门文化遗产自身的旅游吸引力外，还需要重视游客感知价值管理，从游客感知价值的不同维度提出澳门文化遗产旅游的独特价值主张，动机通过价值主张间接作用于目的地忠诚度，引导游客积极的重游意愿和自发为目的地做口碑宣传，保持澳门文化遗产旅游的可持续发展。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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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Zeithaml，V.A.，“Consumer Perceptions of Price，Quality and Value：A Means-end Model and Synthesis of Evidence”，Journal of Marketing，1988，52（3）.The Relationship of Tourism Motivation，Perceived Value and Destination Loyalty—A Case of Macao Cultural HeritageWang Xin，Liu Jiaxin and He Wenlong
Abstract： To enhance the understanding of cultural heritage visitors to Macao and to give some suggestions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heritage tourism，this study designed a questionnaire to understand the tourism motivation，perceived value，and destination loyalty of cultural heritage tourists to Macao. This study found out that tourism motivation positively influence perceived value，perceived value is mediator，including scenic spots value，knowledgeable value，and social value，these factors positively influence tourists’ destination loyalty. It is noticeable that the effect of tourism motivation of cultural heritage through perceived value on destination loyalty is stronger than the effect of travel motivation of cultural heritage on destination loyalty directly. Therefore，this paper proposed some suggestions for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heritage tourism：use effective measure to understand tourists’ tourism motivation and implement effective strategies of destination marketing，improve the influence of perceived value on tourists’ loyalty and find out the focus and direction of cultural heritage tourism development of Macao，this paper provided reference for Macao’s tourism that to utilize resource of cultural heritage to form a strong travel attraction and travel competitiveness，thus promote sustainable and diversified development of tourism industry in Macao.
Keywords：Tourism Motivation；Perceived Value；Destination Loyalty；Cultural Heritage；Macao[1] 王心，澳门城市大学国际旅游与管理学院讲师；柳嘉信，澳门城市大学国际旅游与管理学院助理教授；贺文龙，澳门城市大学国际旅游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