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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22 08: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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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读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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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咖啡

生活,咖啡试读:

内容提要

本书为你提供了解脱的方法,告诉你世态炎凉的一面,教会你应如何做人、做事、交友、奋斗等,人生百味又有着不同的生活、情感所悟。《生活,咖啡》不同的人,能从中品出不同的味道。

第一章 世态炎凉

病就在于世纪末,病就在于

世纪末的悲哀

,那是衷心不可救药的无穷无尽的悲哀。这也是悲哀得发狂了。——瞿秋白世纪末的悲哀瞿秋白

时代也是有主人的。对于有些人这是世界末;对于另外一些人这也许是世纪初——黄金时代的开始呢。然而,黄金时代虽然不远,却不是这么容易达到的。这要经过血污池,奈河桥,刀山,油锅,以及……一切种种这类的东西。这条路上——到黄金时代的路上,究竟是悲哀,是痛苦,是兴奋,是快乐,是痛快?这都是又当别论,不在乱谈之列。

只说世纪末的人们的确充满着悲哀,实在可怜!

世纪末的人原本是都有“怕血症”的,一见着这么几点儿血渍,他就战栗着,痉挛着……吓得个半死不知。呵!神经衰弱的时代呵!但是,神经衰弱的人之中,有些因为得病的病根来得特别,他们会一跳起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突然变成空前的,而且一定绝后的勇敢。怕血症会变成渴血症。天在旋转着,地在震荡着,洪水泛滥着,火山爆烈着,牛马怒吼着……这是什么?是世界的末日到了?驾驭这个世界的上帝,就雇用那些神经衰弱而又勇敢得空前绝后的人,来支持这个世界。也许正因为受着上帝的雇用,所以变得这么勇敢。他们张大了吃人的血口,他们实在口渴得很,他们专门要吃奴隶牛马的血,他们想把黄河扬子江似的血都喝干净。他们正在哼哈着,叱咤着,叫喊着,要叫出古代的英雄,要叫出三代的道统,要叫出民族的精魂,来救命,来……叫着的是:“天下孰能一之?曰:唯有嗜杀人者能一之!”这样的叫喊,真像黑夜里小孩子的叫喊,越是叫得响,越是因为他们的胆怯,这是自欺欺人的叫喊,不过想要掩饰自己的害怕,盖住内心的悲哀,世纪末的悲哀。这是悲哀得发狂了。

同时,世纪末的人们之中,有些却很忠实于自己的怕血症。他们像兔子一样的“聪明”:把自己的头和美丽的血红的眼睛,躲在自己的脚爪底下,就自以为别人不看见它了,因为它看不见别人了。他们死也不肯走出“象牙之塔”,也许走出了“象牙之塔”,又走进了“水晶之宫”。象牙塔和水晶宫还不是一样的建筑在血肉模糊的骷髅场上?但是你不知道,在象牙塔和水晶宫的里面,始终是别有天地非人间的。这里有肉感,有爱神,有……这里是多么清闲,又多娜寂,这里多么激洒,又多么怅惘!即使不幸滴出了象牙塔和水晶宫,也还会吹箫吴市,做个风雅乞丐。一样可以有牢骚,有落拓……等等的诗境和灵感。所有这些上帝御选的人们,总不免要口中念念有词,哼哼卿卿。这是些什么神秘的咒语,还是白天说梦话?不是的。这是仙人传授的口诀,念着可以解救世界末日的劫数。如果奴隶牛马也会这样高尚,也会学着哼哼卿卿,那么,天下的一切怨气都可以宣泄净尽,再也不会有什么天崩地陷的灾祸。是的,这并不是无病的呻吟。病就在于世纪末,病就在于世纪末的悲哀,那是衷心不可救药的无穷无尽的悲哀。这也是悲哀得发狂了。

发狂的病是有好些种,上面讲的,就是武痴和文痴的分别。如果豺狼猫狗的方牲园看厌了的话,那么,不妨看看这文痴武痴的疯人院,倒也怪有趣的。

麻醉礼赞

周作人

麻醉,这是人类所独有的文明。书上虽然说,斑鸠食桑葚则醉,或云,猫食薄荷则醉,但这都是偶然的事,好像是人错吃了笑菌,笑得个一塌糊涂,并不是成心去吃了好玩的。成心去找麻醉,是我们万物之灵的一种特色,假如没有这个,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了。

麻醉有种种的方法。在中国最普通的一种是抽大烟,西洋听说也有文人爱好这件东西,一位散文家的杰作便是烟盘旁边的回忆,另一诗人的一篇《忽不烈汗》的诗也是从芙蓉城的醉梦中得来的。中国人的抽大烟则是平民化的,并不为某一阶级所专享,大家一样地吱吱的抽吸,共享麻醉的洪福,是一件值得称扬的事。鸦片的趣味何在,我因为没有人过黑籍,不能知道,但总是麻酥酥地很有趣罢。我曾见一位烟户,穷得可以,真不愧为鹑衣百结,但头戴一顶瓜皮帽,前面顶边烧成一个大窟窿,乃是沉醉时把头屈下去在灯上烧去的,于此即可想见其陶然之状态了。近代传闻孙馨帅有一队烟兵,在烟瘾抽足的时候冲锋最为得力,则已失了麻醉的意义,至少在我以为总是不足为训的了。

中国古已有之的国粹的麻醉法,大约可以说是饮酒。刘伶的“死便埋我”,可以算是最彻底了,陶渊明的诗也总是三句不离酒,如云“拨置且莫念,一觞聊可挥,”又云,“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又云“中觞纵遥情,忘破千载忧,且极今朝乐,明日非所求,”都是很好的例。酒,我是颇喜欢的,不过曾经声明过,殊不甚了解陶然之趣,只是乱喝一番罢了。但是在别人确有麻醉的力量,它能引人著胜地,就是所谓童话之国土。我有两个族叔,尤其是这样幸福的国土里的住民。有一回冬夜,他们沉醉归来,走过一乘吾乡所很多的石桥,哥哥刚一抬脚,棉鞋掉了,兄弟给他在地上乱摸,说道,“哥哥棉鞋有了。”用脚一端,却又没有,哥哥道,“兄弟,棉鞋汪的一声又不见了!”原来这乃是一只黑小狗,被兄弟当作棉鞋捧了来了。我们听了或者要笑,但他们那时神圣的乐趣我辈外人哪里能知道呢?的确,黑狗当棉鞋的世界于我们真是太远了,我们将棉鞋当棉鞋,自己说是清醒,其实却是极大的不幸,何为可惜十二文钱,不买一提黄汤,灌得倒醉以人此乐土乎。

信仰与梦,恋爱与死,也都是上好的麻醉。能够相信宗教或主义,能够作梦,乃是不可多得的幸福的性质,不是人人所能获得。恋爱要算是最好了,无论何人都有此可能,而且犹如采补求道,一举两得,尤为可喜。不过此事至难,第一须有对手,不比别的只要一灯一盏即可过瘾,所以即使不说是奢侈,至少也总是一种费事的麻醉罢。至于失恋以至反目,事属寻常,正如酒徒呕吐,烟客牌泄,不足为病,所当从头承认者也。末后说到死。死这东西,有些人以为还好,有些人以为很坏,但如当作麻醉品去看时,这似乎倒也不坏。依壁鸠鲁说过,死不足怕,因为死与我辈没有关系,我们在时尚未有死,死来时我们已没有了。快乐派是相信原子说的,这种唯物的说法可以消除死的恐怖,但由我们看来,死又何尝不是一种快乐,麻醉得使我们没有,这样乐趣恐非醇酒妇人所可比拟的罢?所难者是怎样才能如此麻醉,快乐?这个我想是另一问题,不是我们现在所要谈论的了。

醉生梦死,这大约是人生最上的生活法罢?然而也有人不愿意这样。普通外科手术总用全身或局部的麻醉,唯偶有英雄独破此例,如关云长刮骨疗毒,为世人所佩服,固其宜也。盖世间所有唯辱与苦,茹苦忍辱,斯乃得度。画廊派哲人(Stoics)之勇于自杀,自成宗派,若彼得洛纽思(Petroneus)听歌饮酒,切脉以死。虽稍贵族的,故自可喜。达拉思布耳巴(Taras Bulba)长子为敌所获,毒刑致死,临死曰,“父亲,你都看见么?”达拉思匿观众中大呼曰,儿子,我都看见一片,此则哥萨克之勇士,北方之强也。此等人对于人生细细尝味,如啜苦酒,一点都不含胡,其坚苦卓绝盖不可及,但是我们凡人也就无从追踪了。话又说了回来,我们的生活恐怕还是醉生梦死最好罢。——所苦者我只会喝几口酒,而又不能麻醉,还是清醒地都看见听见,又无力高声大喊,此乃是凡人之悲哀,实为无可如何者耳。十八年十一月三十日

“收买灵魂”的失败

夏衍

6月19日,北平清华大学的三名教授张奚若、吴晗、朱自清联名发表了一个声明,断然拒绝了美国的“施舍物资”,全文如下:“为反对美国的扶日政策,为抗议上海美国总领事卡勃德和美大使司徒雷登对中国人民之污蔑侮辱,为表示中国人民之尊严和气节,我们断然拒绝美国具有收买灵魂性质之一切舍施物资,无论为购买的或给与的。下列同人,同意拒绝购买美援平价面,一致退还配购证,特此声明。张奚若、吴晗、朱自清”。

这寥寥数语代表了全中国人民的心声,这一篇声明表示了中国知识分子凛然不可犯的气节!战争贩子的帮凶们以美国商人之心,度中国知识分子之腹,将胡适之流的“人类的蛆虫”误认为中国的知识分子代表,以为只要用一点施舍品塞住他们的嘴巴就可以收买“中国人的良心”,这一切想法完全在三教授的简短声明前面粉碎而破产了。当然,张、吴、朱三位教授并不是孤立的,他们代表了不愿出卖灵魂的全中国人民,他们更代表了全中国爱国家争民主的知识分子,“拒绝美援”的喊声不是立刻传遍了全中国的学府,响彻了全中国的大地了吗!

中国人民有富贵不能淫的传统,马歇尔的收买灵魂计划失败了;中国人民有威武不能屈的精神,司徒雷登、卡勃德的威胁碰壁了。《大美晚报》骂中国人是“田野里的牲畜”,卡勃德骂中国人是“蛆虫”,现在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将这些下流的名词原封送回给满脑袋只是金钱和物资的战争贩子。1948年6月25日

新美人,我差点昏了过去

刘烨

睡在夜里睡在那里,都是,这座城市,出现了新美人……

这个城市应该重新定义,因为它之中的人群有了新的含义,而且在含义的深处,处处出售着廉价的“美丽”和并不美丽的人。一

这座城市出现了新美人。

有人惶恐,有人不安;有人捶首,有人顿足。

新美人大约都是二三十岁,拥有较好的面容和妖娆得能让男人的眼睛发亮的身材,她们往往利用成功男人来实现自己的愿望,达到其不可告人的贪婪的目的。

她们像鱼群一样成群结队,在这座像海洋又像超级商场一样的大城市中不屈不挠地穿行。她们出入各种繁华场所和各种豪华车辆,她们漂亮、冷漠、花枝招展而又暗藏机关。她们像警觉的蛇一样盯住那些三四十岁,甚至是五六十岁成功的男人们……她们追求的就是享受、金钱、地位和肉体的快乐。

这所大学当然是属于这座城市的,像鱼群一样的新美人理所当然能觅到其生存的水草和水域。

本来还不该说她们是“新美人”的,毕竟她们还含苞欲放,清脆欲滴,一些世俗的字眼过早地加在她们稚嫩的头上,仿佛有点不合时宜。但是,当你稍稍留意这块看似圣洁的芳草地时,你会诧异你眼中的景物:成排的豪华私车有序地等候在女生楼下,打扮入时的校园小姐不时地从楼上款步而来——“Hello,mybaby”,接着一声甜蜜的接应,一对浪漫情侣双双钻进了装有车门的黑黑的洞口……二

我不是大款,也不是大款的儿子,但是我却领教过好几个被我定义为“新美人”的漂亮姑娘。可能是因为本人“能说会道”的缘故吧,那些“清纯少女”可能由此看到了我很有可能成为将来的大款;再加上我确实在经济上比一般大学生宽裕,我会自己挣钱。于是,我倒还少不了几回艳福。

她叫檀,一个学美术的姑娘。说她可爱,一点儿也不过分。清脆欲滴的嗓音让你觉得自己回到了千年前的水帘洞;让你仿佛置身于神话传说中的瑶池。光听她说话就够让你神魂颠倒,哪怕她随说一句“讨厌”,你一定会觉得是在唱甜歌。除了声音好听之外,娇好的面颜也会使每一个正常男子留连忘返,一头瀑布似的长发总是勾起异性的丰富幻想……

就是这么一个可爱的姑娘,她差点摧毁了我的前程。

认识她是在校园酒吧。她坐在阴暗的一角,忧郁的表情堆满了有点发白的娇脸,头发长长地扬在肩膀后头,额头亮得像美丽的冰川——居然能把酒吧里的灯红酒绿反射出来。“喂,小姐,有什么心事吗?干嘛这么忧郁?”当时我肯定也喝多了,否则不会说出么大胆的话。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我想死。我再也不会成功啦!”说完,她竟小声呜咽起来,“我考了两年了,这辈子总算完了。”

于是,她告诉我她叫檀,一个来自湘西的家境不好的大学四年级学生。她说她喜欢美术,一心起考美术学院,现在所学专业是哲学,她特别讨厌。她哭诉道,为了实现心中的梦想,一进大学,她就准备报考美院,可是老天总与她过不去,一败再败,她实在想不通。现在,她孤单无援,几乎没了经济上和精神上的支撑。

一向善良得如同一只乡间土狗的我立即被她深深感动了。

多么崇高的女神啊,我已经被你那倾国倾城的美貌和顽强的进取心所俘虏了。

于是,我决定像傻瓜一样卖力地帮她。三

檀确实是一个聪明的女孩,画画的水平一天比一天提高。和她在一起,我自然就成了活脱脱的准模特,讲不上高大威猛,但至少是英俊清秀,这样,在她的画册里几乎是清一色的“我”。

半年后,她准备报考中央美院。我则利用本人较好的关系网为她的专业考试作了最大限度的准备。在为她铺路的同时,当然也花去了我所有的积蓄。为自己所爱的人作点牺牲当然值得,当初我是这样想的。

美术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她刚好过线。为此,我又通过关系才使她最终被录取为中央美院一员。

一切的一切仿佛很乐观也很浪漫的进行着。俗话说,有所付出必有所得,有人说,该是收获的季节了。可是事实总是现实得让人不敢相信,一场风花雪月之后,当你疲惫地走在地平线的边际时,价钱会猛然顿悟——噢,原来我只是风雨夜归人。

上了美院的她倒是比以前开心多了,本来很不错的娇容在成功的喜悦里越发光彩照人。看着好她开心,我在内心深处为她祝福,她应该高高兴兴地活一回了。

一开始,我也没从其他方面想,我以男人特有的宽容和爱心去抚慰她、祝贺她。可后来,我发现她变得越来越疯狂了,她的要求越来越离谱。她说她想出国,她想去国外办画展,我的天,这样的要求对一个有钱的款爷算不了什么,可对于大学本科生来说,那绝对是不可以办到的。

我还是想尽力满足她,于是我拼命地挣钱。好在我有一个善于幻想的大脑,于是我充分发挥它的创造、构思功能——终于我为某广告公司设计出一些影响颇广的广告宣传画。为此,我确实立马得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有了钱,我喜冲冲地去找他。我以为她一定会高兴,可是,在她看来,那笔钱确实太少……于是,她说:“这哪够,还办不出国的护照!”

此刻的我,彻底崩溃了,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如果不是男子汉,我估计那天肯定死了。四

新美人啊,新美人,你们的贪婪为何如此强烈?难道你们就不需要纯真的爱情吗?无休止的欲望只能让你们把自己关闭在黑色的牢笼里,人民间除了钱,除了地位名誉,更重要的是真情,难道你们的心是麻辣烫做的吗?说句实话,我并不想把檀归于“新美人”一族,那样对她似乎有点不公平也有些不情愿,我总还是幻想着她能良心发现:她碰到的我是人世间最好的男人……

幻想毕竟不是幻想,她确实已成为“新美人”中的一员。在对我的期望破灭后,她更像一头猎豹,整天混入舞池——终于一天,一位风度翩翩的披发男画家款款向她走来……

听说,那位披发画家很有钱,在国外有房子。再后,我还听说,檀去了美国……弃思索才可抛却痛苦。“算了吧,就这样算了吧。”经历风雨凄冷洗礼的我,埋下失落的苦痛,重新像以前无数次笑傲纵横交错的挫折一样,坚定走自己的路。

既然,现代的情感脆弱如斯,我又何必太在乎,这一时的失足!

漂亮女人

——“我是我自己的”寒心

漂亮女人说:“我愿意,我是我自己的……我爱谁就是谁;漂亮女人说:‘都什么年代了,还讲什么傻乎乎的爱情……人生不就几十年吗?’”“我愿意,我是自己的……”常常听到身旁面目娇好的女子如是说。这似乎已成为这个社会的公理,时髦也罢,开放也罢,这个社会变化就是快。

几乎是在一夜醒来间,知昨是而今非:中国女人,尤其是此中的漂亮女人,个个变得女皇一般,仿佛这个世界是她们的,一切都必须接受她们的选择。

也许是现在宽松的社会制度给了她们太多的自由,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氛围确实把女人禁锢得密不透风,一朝醒来,突发觉往日的“缠脚布”不见了,“遮羞布”也不翼而飞。于是,一种压抑太久的原始渴望像山洪一样爆发,响声如雷,震耳欲聋。“我是我自己的,只要我愿意,我想跟谁就是谁,管得着吗?”这就是女人的声音,说得具体一点应该是漂亮女人的。看过何顿《荒原上的阳光》的人一定知道,小说中男主人公的情人彭小姐是一个姿色、气质都不错的白领丽人,她本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她有一个爱她的丈夫,也有富足的生活条件,可她还是“红杏出墙”。要说此中奥秘,乃“我愿意”。她不会考虑太多的道德和责任,她只知道她愿意,只要她愿意,她就会不顾任何人——老天,不知她还会遇到多少令她能说“我愿意”的男人……

有人说,中国女人都被男人给惯坏了,所以她们理所当然地变得那么任性、自傲、残忍、放纵……“六年了,整整六年了,她为了能出国,竟然把我的孩子都给打掉,然后抛下我,依然赴向那浪漫的美国。”我的一个在报社的朋友痛苦地向我诉说着。从他的哭诉中得知,他妻子是一个心比天高的现代女郎,她永远不会满足目前的现状,尽管他给她带来了常人无法提供的物质和精神上的享受。他们有房有车,他们是这个社会的“贵族”,他也爱她,他对她的爱护从来都是体贴入微的,可是她并不满足,她永远不知道自己该追求什么。于是,只留得男人独守家园。女人呢?则成为这个社会的流动风景。

记得有一个晚上,都快十二点了,忽然电话响了。是一个女子的清脆甜美的嗓音,她一开口就把我给蒙住了:“烨,今晚来陪我吧,我好孤独……”老天,这个女孩我才见过两次面,她怎么能这样呢?我顿时傻了眼了,但还是轻声说:“我有女朋友的,你不也有男朋友吗?”“都什么年代了,老土,我喜欢你,你不也喜欢我,对吗?那不就得啦……”至于那天晚上的结果如何,我就不多说了,读者是聪明的。

我不知道漂亮女人追求的爱情是什么?是不是“只要我喜欢,我愿意,然后就……”。以前的“正直、诚实、真诚、热情、有责任心”都哪儿去了?是不是时代变了,人的心也得换?难怪有“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说法。我知道封建社会的道德规范是压抑人性的教条,尤其是对女人来说,这当然要反对。但是,我真不知道当今社会的道德规范是什么?到底有什么东西在制约着,引导着她们的行为呢?难道一切都只是因为:“我是人,我做人做的事情!”人离开了一定的道德准则还能算是人吗?“我愿意,我是我自己的……”刚刚认识的一个“包姐”说。她说她的“雇主”给她两个月两万块钱的“租金”,平时消费都是“雇主”的,这样下来,一年尽可以轻松享受生活,又可得到可观的几十万人民币。她好像特别兴奋,也特别满足这种“幸福”的天堂生活。从言谈举止中不难发现,她现在还是某一外国语大学的大三学生,可她作“包姐”的历史已达两年……不可思议!“你不觉得这种生活很空虚吗?”笔者面对如此一个看起来清朗可爱的姑娘不禁惋惜道,“难道你就不希望有一份真挚而永远的爱情?”我几近是诚恳地对她说了这席话的。“都什么年代了,还讲什么傻乎乎的爱情。我是我自己的,我为什么要把我自己永久地固守在一个所谓的爱人身边?我喜欢谁就是谁,我爱怎样过就怎样过,人生不就几十年吗……”

我是捂着心口听完这段话的。

……

难挡诱惑

张雨

一只猫有幸变成了贵夫人,于是,她在仪表举止上一切模仿着贵夫人。在一次宴会上,她端庄地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很有些气派,可是,不久,她的眼神发生了异样的变化,原来,墙角处有一只老鼠爬了出来,于是一改端庄威严的模样,突然扑了过去。

用这个比喻大学也许有些不恰当,无奈,诱惑难挡。

高消费正在大学校园蔓延。

现代青年的消费方式,消费水平与过去截然不同。他们不再那么追求经济实惠,经久耐用,一种难挡的魅力吸引着他们,那就是“时髦、前卫”,当代的大学生也是崇拜者,他们为了追求这种“时髦、前卫”排成长队。

时装对女性有特殊意义,她们对时装如此青睐,以致于她们在时装上显露出难抑的感情与期望。在书亭、图书馆、商店橱窗,经常可以看到一溜溜的女大学生在时装和模特前驻足流盼,翘首羡慕,与之相配套的还有,美容、化妆、金银饰品。

时装是女性的,男生们的理性多一些,他们讲的是品牌,“鳄鱼恤、耐克鞋”。都是精品,费用也是可观的。

除此之外,下饭店,入舞厅诸如此类,一些前卫的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其他人,一个幽灵,享乐主义的幽灵笼罩了大学的上空,消费看来是不可避免的。

请看某大学一女生一个月的花销单吧。

伙食费:300元;

购书:50元;

零食:100元;

化妆品:80元;

衣服:200元;

其它:150元;

合计:880元。

这无疑是一个很小的数字,但也够一个普通老百姓受的,这种消费水平对社会上的款爷,无疑是九牛之一毛,但对贫穷的校园来说,却尤如天文数字。

享乐主义者放弃了理想与社会历史的崇高责任感,放弃了为人民服务的美好品德修养。最后也放弃了对科学文化知识的追求,推崇享乐人生,自我完善,自我超度。个体的解放在特定的条件下走向了庸俗,走向了异化。

此种心态从何而来?是由于社会上超前消费等光怪陆离的现象刺激着他们;是由于在新的形势下,校园成才环境的建设尚不完善,未能积极地对大学生施加引导,何况大学生本身对个体发展的全部理解尚处在感性阶段,没有必要的理性武装与明确的科学观念,这一切使他们迷失了方向。

风是南方某大学唯一退学的研究生,人长得帅,能“侃”。当谈及为何退学时,他说:“毕业前夕,是否考研究生我也犹豫过,那时候我在学校呆得真有点腻了,很想到社会闯一闯,然后再筑一个安乐窝,但一考即中。当初念本科时,还有一帮兄弟姐妹玩,生活枯燥的感觉还不十分强烈,上研究生后,玩的伙伴少了,成天看不完的书,翻不完的资料,‘寝室——食堂——图书馆——教室’这一固定的生活模式真叫人心烦,简直是变相的修行。万花筒般的社会生活与我们单调、枯燥的书斋生活相比丰富多了。可如今可走的路很多,我选了一条较舒适实惠的路,即‘金钱——生活——幸福’,我选择一条适合我个性的社会工作——部门经理,就这样,我退学了。”

通往成功的“黄金之路”——小学、中学、大学、硕士、博士,终于引起了“骄子”们的困惑,在前进的道路上他们开始分化。

享乐主义的维持要靠丰厚的经济基础,没有步出校园,他们一贫如洗;步出校园,她们惨淡经营。在现实与梦幻之间徘徊,她们逐渐坠入梦境,为了这梦境的舒适、满意、开心,有的无奈之中摊开了最后一张王牌——灵魂、肉体。

别无选择

洳河

同学们都在楼边的树林里说笑乘凉,王晓宁却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在思考。他被录为理工大学土木系研究生。一片祝贺声中,他曾那么骄傲,激动,激动之余却有一种异样的滋味涌上心头,忽然之间他迷失了,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原来想当个工程师,可是却发现自己对那些越来越不感兴趣。未来就在眼前——可他不知道该干什么,虽然人们都说他在“追求”。他对自己毕业后的定位脑中没有一点概念。18岁时由东北小镇来到此地,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缺乏自信的男孩,在这里,他脱胎换骨,被诊断是“骄子”中的“骄子”。倒回去是不可能了,他再也不愿重复父亲的生活,早出晚归,耕耘、收获……

他还是去了。第三年春天,阳光照耀的校园里,问题又提出来了,他被推荐攻读博士。他一再想,这真是我的追求吗?他惶惶不安,那一年除了爱情,他别的都没去想。女朋友劝他别上了,他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放弃了。松了这口气,他感到生活一下变得优雅起来。老实说,为什么这么选择,他也搞不懂。

其实,这种情况在大学生中并非个别。他们很少考虑自己的未来,没有追求,也没有理想,从不懂得何谓“奋斗”。他们几乎是在外力的强迫下运行的,他们有如在在黑夜里行车,四顾茫茫,没有方向,只有随着到处闪烁的磷火瞎转。

生物学家最近发现一种“青春液”,毛毛虫在幼虫阶段喂以“青春液”,它们就永远不会成蛾,它们到老仍是毛毛虫。

杂志,电视,电影与书籍,老师,朋友及父母灌输给大学生的思想起了“青春液”的作用,使多数大学生处于心理幼虫期,阻止他们可能到达的成熟时期,愈来愈多的证据表明,未能发育完全的自我阻碍了而又是丰富的他们的心理满足,引起的神经官能症,与其心理压抑所引起的问题如出一辙。

当你留心校园内欢腾雀跃的大学生时,将能察觉到他们面前的变化,这是一种总体性的变化,即:表情、语言、手形、姿态和身体机能同时发生变化。这种变化会使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两颊绯红。这种表现在女大学生身上尤为突出;作弊被发现了,大一的女生会突然大哭;电话铃终于响了,面容沮丧的姑娘,顿时兴奋难抑,笑靥生辉;惊悉恋人变心,纵使攻到了博士学位,女知识分子的脸也会渐渐变得苍白并开始抽动;遇到男生不尊重自己时,她们的面孔会立刻板起,甚至大骂。男生理智一些,但也容易毛手毛脚,暴躁易怒。

一位大连理工大的男生说:“我觉得自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哪里是个大学生。”

北大中文系一位硕士说:“有几次,当我仔细的观察自己时,有些困惑不解。渐渐地我发现,我好像是由几个不同的人组成的。有时其中的一个又被别的取代。他们交替出现,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我?”

他们迷失了自己,不能按照自己懂得的那些道理好好地生活,他们遇事要么去借助“扑克牌”要么就扮演令人忍俊不禁的“米老鼠”和“唐老鸭”。

他们迷茫、不知所措,到底什么才是自己真正的选择?他们不知道,可又有谁能告诉他们呢?一切都迷茫了……

天才艺术家的堕落

杨洋

当前社会,有的人说物质文明进步了,精神文明却衰退了,人们只注重于物质的进步和物质上的满足而精神生活方面却被明显地忽视了。如果说因为人们要在社会上生存、发展而物质化了,无法避免地要被污染,那么我们的下一代呢?我们的孩子们呢?他们纯真的一张白纸的心灵我们该怎样去描绘去引导去影响呢?他们应该受到怎样的教育呢?这对他们世界观,人生观的形成有很大的影响,下面就让我们关注这样一个孩子一小童。

小童是位天才的画家,从小就喜欢渲染各种色彩,在一张白纸上涂啊,描啊!爸爸妈妈都是艺术家,爸爸是一位颇有名气的钢琴师,妈妈是一家大学的美术教授,在这种家庭氛围中,小童很早就受到艺术的熏陶,爸爸妈妈在他5岁那年就把他送到名师门下,学绘画。

学艺不久,小小年纪的他便显露出美术方面的天赋,在大大小小的比赛中获得一个又一个奖项,他人又长得聪明可爱,人见人爱,整天生活在鲜花与掌声之中。为了让儿子早日成才,在艺术殿堂里充分展示才能,父母为他四处奔波,请名师,买各种高档用品,生活上无微不至的照顾,满足他提出的一切要求,大家庭里,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一大家人都围着他转。在这人生的紧要关头,做父亲的却忽视了对他思想上的要求。

在家庭和社会的宠爱下,小童变得任性自私,他不管在什么地方,见着什么东西,只要喜欢,顺手就拿。

随着年龄的增长,小童慢慢知道只要有了钱,一切都能如愿以偿。起初,他向父母骗钱花,最后他又从父母及亲友的衣袋里偷钱花。

小童的天赋和聪明赋予他短暂的辉煌和成功,他在1993年的市儿童绘画比赛中得了一等奖。鲜花与美酒总是赋予成功者,小童更是飘飘然起来,他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强,希望自己永远生活在赞誉声中。一向希望儿子早在艺术上有所建树的父母,关心的只是儿子的画技。

有一次,校学生会要印发一些宣传报,因为小童平时对学校、同学贡献不大所以没进学生会,小童感到很是不平,总觉得是他们嫉妒他的才能,总觉得自己能力比他们强多了。他们在路上碰见小童,小童说:“唉,给我吧!我在外面混多了,认识的哥们多,我替你拿去印,免费的。”同学们把报半信半疑地给了他,他骑着自行车在街上转了一大圈,找一个比较偏僻的复印室自己掏钱复印,然后很潇洒地把一叠印好的东西捆在桌子上,同学们都仰慕地看着他:小童,你真有路子,太棒了!小童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他心满意足地笑了。

不止一次,为了参加一次比赛及他意料中的颁奖仪式,家里出钱给他买了一套名牌服装,当时穿这种名牌子的人还不多,大家都只是在电视和报纸上见过,小童来到学校“啊!真棒,真是太帅了!”班里的同学都发出惊叹,他拥拥头发,“没什么,这谁稀奇,我演出的服装多着呢!你们没见,这只不过是最普通的一件罢了。”在同学们羡慕不已的目光中,他的自尊又一次得到充分的满足。

小童的虚荣膨胀之后一发不可收拾。说来也是凑巧,小童有一天想去看汽车,听说进出口汽车公司最近进了一批最新一代的汽车。放学后的小童到达公司时汽车殿厅已没有多少人了,小童打开一辆红色小轿车的车门,因为按规定每种型的车都有一辆参观者可以坐进去试它的舒适程度,小童的手碰到一件凸物定睛一看是一台日本录音机,可能是前一个试车的人忘记带走了,小童飞快地把录音机塞进随身所带的书包里,从容地不慌不忙地回到家,回家后把录音机送给了老爸。爸爸起了疑心:“哪来的?”“我给别人绘画,教学生画画挣的。”父亲没有深究下去,见他如此孝顺自己,心里非常高兴,竟信以为真,他高兴地说:“咱们小童懂事了,进步了,能给别人教学生了。”

这以后他又或顺手牵羊或故意作案达30多起,有小偷小摸也有明偷,利用为别人做家教,到别人家里行窃,偷手机,偷名贵器皿,也偷钱包,几乎请他当过家教的家庭都丢过东西,人们绝对不会想到不会怀疑到会是他干的——这样一个艺术人才,受真善美的熏陶。

这天他又在建材对外经济技术劳务公司前停下了脚步,望着楼门旁那块镶黑字的金黄色的牌子,他犹豫沉思了一下,还是迈步走进了楼门,在一间敞开着的办公室前站住了,办公室里没有人,通向里屋的门紧闭着。窗前写字台上,放着一个黑色手提包,他环顾一周,然后小心翼翼地朝写字台走去。

突然,他敏捷地拉开了那只手提包的拉锁,将包内一只精致的小皮包装进自己的书包。他发现在衣架上挂着一只小皮包,索性又来了个顺手牵羊。路上他欣赏到手的猎物:人民币,日元……还有一只进口的很昂贵的照相机。

回到家他拿出照相机给父亲炫耀说是一家公司送给他的,条件是为公司做美化形象设计。此后他出手更大方,挥霍无度,父亲本来就对他有些怀疑了,这次更加深了他的怀疑。一次父亲去上班,问及一同行那家公司情况怎么样,可那位同事说根本就没有那家公司。父亲急了知道情况不妙,就接连几天跟踪着他,终于在他又一次伸出邪恶之手时抓住他的手。气愤使父亲的脸变得扭曲,心也像被人撕裂了。他跪倒在父亲面前,泪流满面,父亲也悔恨交加,老泪纵横。他向父亲哭诉让父亲再原谅他一次,他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受过高等教育的父亲仍含泪把他送进了公安局:“童儿,你好好反省一下吧,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社会,没有把你教育好,我真该死啊!”母亲也哭得像个泪人似的:“童儿,你说你这是为什么呢?什么都不缺,你想要什么,爸妈都会给你啊!”是啊,为什么呢?这值得我们大学生们,我们全社会的人来共同思考。

活着真的很好

方洲

古往今来,人类一直在对生命进行礼赞。常有人赞美和感叹:活着真好。生活是美丽的、生命是宝贵的,可……

静,以优异成绩考入了西安的一所高校,她渴望学到宝贵的知识,也渴望与同学和谐相处,建立起真诚的友谊。可是她在校园里并不感到快乐,因为她太自卑了。她时时感到自己地道的农民气息,总以为同学们在她面前作出一付清高的样子,对她冷眼相看,她在心中将这些东西无限地夸张到病态的程度。她无形之中在自己和同学中间划出了一道沟,终日以沉默寡言来对抗同学们的高谈阔论。她强迫自己独来独往,不与认识的人在同一间教室里自修;免不了的娱乐、谈话也尽量避开本寝室的人;夜里常常待寝室熄灯后才悄悄回去。就这样她小心地维护着自己那极其脆弱的自尊。但终于有一天一件小事使她崩溃了。一天晚饭后,静与同学们一起玩拱猪。静输了,按照玩牌规则,一位同学在静的名字下画了个猪头图案。这时,在旁边看热闹的丽萍不甘寂寞,开玩笑地说:“嗬!光有猪头怎么没有猪尾巴呢!”边说边在图案上加画了一条猪尾巴。同学们乐得哄堂大笑。静的脸涨得像猪肝色一样通红,笑声深深地刺伤了她。这夜,静辗转难眠,总觉得有一条猪尾巴在眼前晃来晃去。她越想越气、越气越恨。就在第二天夜里,她取出新买的牛角尖刀猛向同窗三载的学友丽萍的心脏刺去。然后,她也跳楼自杀。她的老师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感到十分的惊恐。

而另一个优秀的女孩,却在一个春日的下午跳下了图书馆五楼的平台,用年轻的生命与冰凉的水泥地板产生了一次坚硬的碰撞。飞溅的鲜血就像一堆撕碎的纸屑。没有人知道在下落的那一刹那,她是否曾有过对生命的留恋,因留恋而后悔,而幡然悔悟地痛苦?西下的夕阳正映照在远处的高楼上,繁忙路上的人流依旧悠然,附近的饭店散发出来的香味传出好远。但是这活生生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了,仅仅因为一次工作没做好,她就被死神扼住了自己的咽喉。好的工作成绩平素掩盖了她那极度高傲而又抑郁的内心。这不能不说是一次沉痛的教训。

生命原是要不断地受伤和复原,为什么小小的挫折就能降下生命的彩旗,折断人生的风帆呢?从哲学的高度来说,人越是走到灵魂的最高点,它就越发难于突破。人感到天际的伟大和自己的无限渺小。这种冲突与矛盾一旦熄灭了人寻找这种答案的勇气之光,那么她将会被这慢慢落下的天宇的威力一击即垮,甚至最终走向自我毁灭。但如果她超越了这个艰难的阶段,继续保持着永远探索的勇气,哪怕他只找到些许生命的曙光,那么他也会恍然大悟于人生的可贵,而克服种种自杀的冲动。

帕斯卡尔在他的《随想录》里说:人不过是一根芦苇,但却是一根会思考的芦苇。他的着眼点在人的主观能动性上。但我们从有些女孩的身上,感到这个比喻的另一种意思:现代女孩是一根脆弱的芦苇。难道在象牙塔里的人们,真的就这般弱不禁风吗?有思想的芦苇为什么不去想要承受风,而只是埋怨风呢?为何不想一想,有空气,就会有风,空气流动形成了风啊!她们或许想过,或许根本没有,而只是在想:我怎么到了这种地步?我再也不能忍受,再也不能忍受啊!于是,脆弱的芦苇应风而折。

没有舵的船终究要搁浅,没有导航仪的飞机早晚会坠毁。不克服抑郁的情绪,来自四面八方的生活挤压,就会将鲜活灵动的心挤得干瘪,没有了生命力,也失去了希望。生活从来就不是完美的,生活永远是欠缺的,只不过人们在追求完美的过程中,使自己的生命达到某种程度的升华罢了。如果一味地埋怨生活过于低层次,如果以自杀方式去追求这种完美,去逃避生活中的欠缺,去达到生命的升华,那未免给人一种苍白无力的感觉。这既不是一种建设性的态度,也没有“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的顽强作风。不能做战斗的勇士,就只能做人生的逃兵。抵抗抑郁是一种抗争,它需要勇气、意志、本领和智慧而超脱,在许多时候,死亡实在是一种自以为智者的弱者的选择。

许多人在凭高俯望的时候,都有“跳下去”的冲动。心理医生说,这反映了一个人的心理正处于不健康状态。因此,要学会心理的自我调适,从若有若无的自杀冲动中清醒过来,做一个有健康人格现代人。

年轻的女孩啊,即使你的一切都灰飞湮灭,你要义无反顾地走上绝路,体验一下生命最后那种飞的感觉,就像秋天的落叶,落向母亲的怀抱。那么也请你慢一点。在你横刀向天笑或者向半空迈出那关键的一步之前,请你从容做完以下的事情:向生活于其间十几年、二十几年的蓝天、白云、青山、碧水、绿树、红花做三次最后的眺望;然后在心里,向你童年的伙伴说声再见,向你的姐妹道声珍重,向你的父母、家人献上一份祝福。也许你的刀会掉在地上,你的脚步会收回,对生命的珍爱又将在你心中澎湃。

批判“哈”族新战线

海霞

清末统治者认为,中华五千年文明,博大精深,于是闭关锁国,致清灭亡。而今新新女孩们深深吸取了这一教训,“努力”学习别人,“哈日”、“哈韩”。可她们好像又少了点什么,丢了点了什么。

一“哈”日族:我“哈”故我在

东瀛之国,在海之洲,国土虽然狭小,资源虽然匮乏,但自古盛产帅哥。屈指算来,具有杀伤力的大有人在,木村拓哉、反町隆史、柏原崇……

日本偶像剧进军中国市场,凭借纯情、不食人间烟火的那么一群偶像来赚取了女孩们大量的眼泪和同情,而“哈”日一族则对日本表现出了极大的崇拜和爱戴。

于是乎,日本偶像剧成了市面上的抢手货,“哈”日一族勒紧裤带拼命攒钱为了凑足“日剧全接触”的所有片子。最具诱惑力的那几部当然是不可能错过的了,《东京爱情故事》可说是日剧爱情片之经典,完治和莉香、三上和里美,本来可以很好的爱情,日本就是懂得赚人们的眼泪,偏偏让完治和莉香不能成却又相逢在街头,演者煽情,观者有恍如隔世之感,再配上韵律优美、动听的日文歌,无怪乎“哈”日一族会就此陷入迷恋中而不能自拔。《一吻定情》堪称日剧的一大里程碑,柏原崇帅哥就此翻身,凭借一吻不仅镇住了琴子,更是征服了中国的数以万计的女孩们。《麻辣教师》中,无论是滕原静香,还是反町隆史,两位“麻辣教师”都非中国的“园丁”们可以企及。《将太寿司》则更为高明了,把日本国的文化在隐含中灌输给中国女孩,“杀人于无形之中”,这乃是高手过招的开端了……

杜勒斯在几十年前就曾满有把握地宣称:我们的希望在中国的第三、四代的孩子们身上。初听可能觉得是狂妄之言,但时至今日,却也不得不令一些有识之士担忧。我们的女孩们,小的时候是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公主”,长大了却摇身一变成为了日本文化的忠实追随者,美国人,不知作何感想?

中国也开始宣称,我们也有自己的偶像剧,我们有陆毅、邵兵、李亚鹏、胡兵……这也都是够得上帅哥级的人物了吧,但是,《将爱情进行到底》也不过是《爱情白皮书》的并不高明的翻版,比起日剧来,“哈”族们才不会正眼去瞧国产货呢!

中国影视,悲哀呀!网上有帖子——“写给骂日本人的中国人”,甘棠成为了挑起论争的始作俑者,大学学子们沸腾了,日航事件余波未息,教科书风波难平,小日本有些欺人太甚了。虽然文化圈子里忌谈政治,但日本一直都是善于经营“文化侵略术”的民族,他们可以歧视中国、可以折磨中国民工、可以歪曲历史事实、可以厚着脸皮无耻地说对中国的战争是正义之战……而中国的“哈”日族们却痴心不改地跟着他们,这不是中国最大的悲哀和恐惧吗?

这就是一种文化的潜移默化的渗透,这些陶醉在纯正的“真善美”的日剧中的女孩们,当你们面对这曾经仇视、诋毁你们母亲的日本时,你们却将其当作神一样顶礼膜拜,这也难怪,中国为什么拍不出好的影片,无怪“肥水”流往外人田了。

二“哈”韩族:无知者无畏

在中国的大道上走路,总会遇到那么一些时尚女孩令你侧目而视,金黄的头发如丝般柔顺在风中飘舞,缤纷眩目的松糕鞋,宽大的能容下两三个人的A形裤……这些明显的特征可以告诉你,她们就是“哈”韩一族。“哈”韩族似乎都比较“酷”,眼光里透露出冷漠和无所谓的光芒,穿着打扮上奇形怪状,脸上一定要刻上四个字——我爱韩流!

无论是HOT、PINK,还是NRG、SES,韩国一律采取的都是美女攻势、酷男进逼。“哈”韩族较之“哈”日族更能称其为时代的先锋,因为她们有更富挑战性的装扮。

先且不谈韩国歌曲怎样,看看掀起潮流的韩剧,我实在不认为它会比日剧更高明。韩剧永远都像一根透明的玻璃管,从外面往里看,一切都是那么简单幼稚。大致一样的故事情节,只要是看过两部韩剧的人,大致都能给总结出来。故事的女主人公善良、坚强,在她身边有一个好朋友在默默支持着她,在她努力工作、学习的过程中,总有那么一些坏人在阻挠着她,而这帮子坏人,则是脸上都像刺了字般的明显,女主人公在奋斗中,有一个富家子弟非常喜欢她,但由于家庭和社会的压力,两个人都要承受无比的压力,但最终结果一定是事业爱情兼得。

这么简单的模式,按理说不应该吸引很多人的,但恰恰相反,“哈”韩族们对简单也是情有独钟,金喜善、安在旭、崔真实……照样能把她们迷得头昏脑胀。

于是,唱着自己也听不懂的韩歌,看着一开始就知道结局的韩剧,“哈”韩族们对韩国倾注了极大的热情。这些女孩们每天在西单、王府井的韩国城里转悠,寻找着更能突出她们与众不同“个性”的韩国商品。她们大手大脚地用着父母的钱,把该学的东西摒弃在大脑之外;她们用的是最现代的手机,能把各种手机的型号、价格如数家珍,但可能连一点基本的电路原理都不懂得;她们在网吧一泡就是一整天,但屏幕上显示的永远是:韩流,韩流,韩流……

且不谈韩国对中国怎样吧,比起日本来说肯定是不在话下,但杜勒斯的话永远都不会过时,“中国人啊!应该提醒一把自己了,一味地‘哈’,你能怎样呢?”

本文结束时,我遇到了一群匆匆忙忙赶往大学课堂的女大学生,她们说要赶去上业余的日语、韩语班。能够学习别人的长处来为己用,当然是好的。而当我问她们为什么要学日、韩语时,女大学生们的回答让我吃惊了:“当然是为了看好日本偶像剧,听懂韩国歌呗!”

我无言了。原来,这一个“哈”字,分量还真是不小啊……

疯狂的追星族

茶林

你追星吗?你看过演唱会吗?在明星如过江之鲫、演唱会如菜市场多的今天,谁不能如数家珍般地畅谈明星呢?想和追星族作一次亲密接触,最好的话题当然是从明星谈起。如果两人都是NRG,你猜会发生怎样剌耳的尖叫!

从轰轰烈烈的演唱会到形形色色的国际歌迷会、后援会,到处可见热情似火的追星族,一会儿做啦啦队扯横幅,一会儿去音像店抢购偶像的专辑。累得够呛不说,还要奉上辛辛苦苦攒下的压岁钱。你能体会一个歌迷的疯狂行动吗?王力宏到西安签名售带,主办单位预告中午12:00开始,结果从早晨五点钟起就有歌迷排队在雨中等候,开元商城门口聚集了大批歌迷,他们在等候心中的偶像。可是时间到了,主办方却说因为人多拥挤,王力宏的签名活动宣布取消。在雨中苦等七个小时的小女孩心里会好受吗?难道追星是一种错?在如梦的青春季节里,谁没有过追星的举动呢?关键在于一个度,看着影视歌星们过着光鲜亮丽的日子,常常让fans们误以为那就是明星的全部。

明星画蓝眼圈,准有一群人涂得像熊猫似的;明星穿中式小棉袄,大街上准有一帮人打扮得像村姑;明星穿短背心,大姑娘就露肚脐眼儿;明星穿圆跟鞋,满大街的女同胞,把脚下的大圆掌,叭叭地跺得山响,在马路上盖戳;明星要是港台腔,得,台下准儿有大舌头。

追星,已经追成了“模仿秀”。不仅发型装饰衣着打扮而且连语言风格、举止做派,都要把明星模仿得惟妙惟肖。少不更事的俊男靓女,不远千里,纷纷报名,登台献演。模仿者,自以为得意,沾沾自喜;观看者,乐不可支,呵呵傻笑。只道是现在的换颜美容,技不如人。如果真能达到吴宇森执导的影片《变脸》中的高超医术,我敢打赌,定会有甘愿献脸者,把自己变成心中的偶像。可要是满大街男的都是明星的面孔,也够招人烦的,那又会出现臬的混乱。

追星风,战鼓擂,不知到底谁追谁。现在,除了追星族追星,就连明星自己也顾影自怜,开始追星。明星创办“名人”杂志,于是乎,明星找明星,明星照明星,明星写明星,明星捧明星,明星策划明星。明星忙得手忙脚乱,明星忙得不可开交。明星把“名”当成了星,明星把“星”又做出了名。我猜想,或许明星也研究过日本的企业管理,懂得了“团队精神”,或许明星学会了市场经济,明白了“群体效应”?

其实,社会上疯狂地追星,完全是市场经济使然,完全是被利益所驱使。市场经济,品牌也是资产,名人也有效应。商家追星,并非看中明星的脸蛋和身段,而是看重明星身上的商业价值。唱片公司雇佣“星探”,寻星探宝,为的是日后能在明星身上赚到滚滚财源。街头小报、地摊杂志炒作明星,为的是制造新闻,诱惑读者,提高发行量。出版商追星,为的是借用明星名望,出书赚钱。企业追星,为的是推销他们的产品,带来更大的经济效益。

因此,在电视屏幕上,无论那些明星们是怎样地对我露出《笑脸》,是如何对我《甜蜜蜜》地劝说,我总感觉到在笑脸后面,隐藏着商人们抢占市场的焦灼心情;我总感觉到在甜言蜜语当中,包含着商人们寻求猎物,“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急切渴望;我总感觉到自己后脖梗上有把快刀,正在丝丝地冒着凉气。

电视机前,我常常胡思乱想,全社会对明星的这种无条件的狂热,会不会使人丧失正常的理智?会不会叫人出卖自己的价值观念、审美情趣和判断能力?会不会成为对大众的文化与时尚的媚俗与亵渎?会不会就是对我们的品位与格调的一种廉价的拍卖,为什么鲜有明星在电视中做公益广告?为什么鲜有明星作为公众的正面形象出现在屏幕上?或许这类广告无法给厂家和明星带来巨大收益?或许明星本身已经在市场经济中完全异化,只是具有商业价值,而不具有社会道德和良知的感召力?倘若,真有歌星、影星在电视中高讲“反腐倡廉”;倘若,真有歌星、影星在电视中宣讲“关心下岗职工”;倘若,真有歌星、影星在电视中教育我们要“遵守社会公德”、要“整顿社会秩序”……真不知道电视机前的观众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看着追星潮的疯狂涌现,我甚至有点无动于衷,也许是因为我一直胡思乱想,在想什么,追星的出现到追星的内在。其实,我们也可追星潮中读到许多更深层的东西,也许现如今的人们内心真的很空虚吧!

现代女孩的“大革命”

星星

现代女孩在我们的视野中带上了几分“酷”。这种“酷”的感觉主要来自于她们脸庞上所戴的那副眼镜:它在左右角度上与传统依然保持着一致的步调,但在上下角度上却以超常的扁狭显示着足够的叛逆。一 白牙与赤裸裸的时尚

时尚之风劲吹,都市的大街小巷中潜伏着一洗为快的时尚女孩们,她们渴望的是对自己日渐污秽的肠子进行一番庄严的清洗,而现在,她们渴望的则是对自己日益发黄的牙齿进行一次神圣的擦洗了。

由此,我们城市那些对时尚有着高度敏感的女孩们正逐一地躺在本城各大医院牙科的病床上,经过牙科医生的一阵忙碌之后,她们的牙齿正从微黄变得本白,继而从本白变得雪白。

但我们也可一眼就能将她们分辨出来,她们几乎都归属于一个新兴的阶层:新新人类。

我们有必要对“洗牙”这种时尚致以敬意,既然它使都市中头脑最为灵敏的新新人类们也乐此不疲。同时,我们也感到十分的扫兴,因为时尚的本意正被新新女孩们尽情糟蹋。

通过对许多新新女孩的调查,我们知道了这样一个事实:

那一副洗白的牙齿不过是为了人们赏心悦目;或者,是为了坚定未来她们的信心。引用她们中的一句话,“当你有了一副坚固并且雪白的真牙,你就可以期望一百乃至一千副假牙的利润。”

话说得极其坦白,但与此同时,我们永远不应对新新女孩和她们的精明丧失信心。

审美在这里并不存在,这里指的是较为纯粹的审美。在不断擦洗牙齿这种所谓的时尚中,我们会发现,人们追求的绝不是人性意义上的完美,而是怎么活得更好的生存技巧。从这一点上说,洗牙,对新新女孩们的时尚感受甚至低于某些无知、盲目的人们。

某些盲目的女孩们一度背着150元一只的“路易·威登”或200元一个的“帕拉达”而招摇在上海的大街上,她们的行为让我们感到非常的可笑,然而,又有谁会去否定她们从内心深处流露出的对奢华的赞美之情呢?她们有着较为纯正的审美情感。而在各大医院中拼命洗牙、洁牙,并且将这种行为乔装成时尚的白领们则带着赤裸裸的功利性,她们不会去欣赏自己白玉一般的牙齿在某个清晨所闪烁的微光,她们关心的是这副牙齿会反射人们的何种微笑,她们将抹布一样的生活当成了膜拜对象。但愿洗牙的新新丽人会在日后有所觉悟,但愿她们能诗意地享受时尚而不是功利地利用时尚。二 蓝色镜框与“匪徒”般的美

现代女孩在我们的视野中带上了几分“酷”。这种“酷”的感觉主要来自于她们脸庞上所戴的那副眼镜:它在左右角度上与传统依然保持着一致的步调,但在上下角度上却以超常的扁狭显示着足够的叛逆。此外,这个扁狭的镜框中还有着同样扁狭的蓝色镜片,这镜片遮蔽了后面或许是纸醉金迷或许是空无一物的眼睛,但在心理上,你自会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在上海情调主义者戴着这副蓝色扁框眼镜出没于各个空间,扁框眼镜的不同世家(或古茨或瓦萨区或乔治·阿马尼),正对女孩们的情调作着或昂贵或奢侈或精细的不同注释。有趣的是昔日被“城市匪徒”崇尚的美,在今天却转换成了城市雅皮士推崇的“酷”。

在城市的迪高城,空气中混和着浓郁的烟草味以及其他一些气味,那些社会面貌含糊不清的人们正斜倚在厕所边,新潮的她们的脸在节能灯的银白色灯光中显得格外的惨白,而一双忧郁的眼睛则在一副扁狭镜框的眼镜中鼓突而出。正是扁框眼镜。差别在于这副眼镜中没有蓝色的镜片,所以她们的白多黑少的眼睛在扁镜框中就显得分外的凶险和狰狞。她们非常得意自己这种扮相,因为它表达着一种城市匪气,而时尚女孩们是这种“匪徒美”的推崇者。

变化在今天到来,道具基本依旧,角色却着实地有了逆转。昔日的“城市匪徒”或许还呆在迪高城的厕所一边,登场亮相的城市雅皮却拾起“城市匪徒”扔在一边的道具,为它配上优雅的蓝色镜片,并将含情脉脉的眼光从镜片后射出。当然,女孩们不会回到“城市匪徒”盘踞的所在,与她们脸庞上优雅的乔治·阿马尼匹配的是巴黎春天的大堂,要不就是让梧桐树遮蔽的衡山路的一条街。从“匪徒美”玩到雅皮士的“酷”,城市生活上演的就是这样一幕幕喜剧,这至少部分说明了今日新新女孩领导着整个城市文化的倾向,也说明时尚女孩们头上那条漂亮的发带正系在这座城市粗大的喉管上。三 杨贵妃退场,“骨感”登场

丰腴或丰满一度曾满足着男权世界对女人的想象。

四美中的杨贵妃,更是以她的丰乳肥臀将美的模式作了一次超时空的固定。

一直到了不久以前。传统的审美模式依然坚不可摧,一部影响甚为广泛的小说,以它的书名《丰乳肥臀》道出了男人、尤其是北方男人对女人的身体和身体中透现出的美的基本想法。在众多媒体上,那些领口下垂、胸部鼓突的女人,或者身着超短裙、臀部隆起的女人占据了最主要的位置,同时也占据了这个社会的主要视野。有一个词语最正确不过地说明不久以前人们对女人身体的欲求,那就是“肉感”。无论是北京胡同中某个神经过敏的文化人士,还是上海街头某个卖半生不熟梨的粗俗汉子,他们内心渴望占有的都是“一身膘的女人”。

纤细、消瘦乃至弱不禁风的女孩无法占据社会的主流位置,她们也无法真正地打动当时的社会。她们只能以林黛玉般的病态方式掠过人们的眼前,只能被极少数的男女暗暗赞赏,而这部分男女无法以自己的话语使社会对女人的审美天平产生倾斜。

然而,变化开始了。一些审美力特别敏锐的新时代女孩开始怦然心动于发生在西方的对“肥美”的反动,泛滥于东西方的“减肥”运动则使女孩们的怦然心动变成了真正的心想神往。一些标准身材的年轻女孩便加入“瘦身”行列,将丰满变成“骨感”,哪怕受到一些痛苦的折磨也在所不惜。

似乎时代女孩们因其心理历程的转化而产生了从“肉感”到“骨感”的转变。先前,那丰满的杨贵妃的那份“肉感”令许多人如痴如醉,夜不能寐,但随着时代的变迁,他们对女人的感觉发生了变化,也许真正地感受到一种骨瘦如柴的美感,只要她们有一双轻舞飞扬的美腿,只要她们有一种近似于“黄金分割”的比例。四 用“盐水袋”来丰满自信

现今,我们可见许多的“她们”在夜大街上“高耸入云”,这自然是一个比拟的说法。

相信时尚女孩都会明白“盐水袋”在今日时代中的非凡作用。事实也正如先前所预料的那样,通过一系列不太复杂也不太简单的手术,这个物品被充满期望地安装在某些对体态有着特殊要求的女人的身体里,更具体来说,它就安装在某些女孩的上半身,使得这些女孩的身体因为它满腔深情地介入,而由平面变得立体、由平坦变得高耸、由平庸变得奇诡。

现在,必须指出“盐水袋”与另外一个比较专业的美容名词“隆胸”之间的逻辑关系。“隆胸”成为很多都市新新女孩的时尚嗜好,而硅胶这种物品先是在众多美容院继而在众多女孩的上半身中粉墨登场。一度,它是如此的美仑美奂,以致仿佛成了一首镶嵌在女孩身体中的普希金诗歌。随后,有关硅胶可能导致恶性病变的种种负责或不负责的说法,使得上海女孩远离了这个化学工业的宠儿;现在,时尚女孩中那些对自己上半身的革命变化如果继续一往情深,她们选择的往往是没有污染、不会病变当然更产生不出任何恶性事件的“盐水袋”。

那些在K房、摩房或者其他什么房中神出鬼没的“小姐”显然不是“盐水袋”的崇拜者。原因非常简单,她们中许多人或许大脑常常缺氧但肢体却始终完美无缺,可以靠拢“坎贝尔”、“凯特·莫斯”的身体条件使得“小姐们”无需借助某个人工物品来提高她们在男权世界中的地位进而提高她们本身的含金量。

现代的女孩们,城市中极其“酷”的一族,竟也争相在身体上植入“盐水袋”,以满足自己和他人的欲望。

坟墓外的思考

李玲

权力,一个让人动心的名词,动心则容易让人全力追逐,最后终为它们所害。

古人云:“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古代贪官如是,今日贪官更如是。

权力,正把越来越多的贪官送入“鬼门关”。人民群众拍手称快的同时也给后人留下了许多宝贵的教训。

市场经济的大潮,正改变着国人的生存方式,正冲击着一切传统的价值观念。面对世纪之交,中国社会处于大转变,大过渡的前夜,然而在“十字路口”,国人中有些迷失方向,有些躁动不安,有些则坐等观望,其间违法变成了“合理”,丑君变成了“潇洒”,支流充当主流,一时间,泥沙俱下,浊流泛起。

在中国,许许多多一味追逐要权力的贪官污吏被送进了坟墓。

王宝森,就是其中一位,他选择了用权力去交换金钱、美女,市场经济则选择了他的灭亡。

1995年4月4日北京之夜,一辆悄然驶向郊外的豪华轿车上,一个60开外、面色苍白的男人,用颤抖的手向自己举起了枪……几天后,新闻在全国炸响:北京市副市长王宝森畏罪自杀。他贪污公款数十万元,挪用2亿多人民币,建造豪华别墅,取悦姘妇一掷千金,亲友立项随心拨款……此案件更令人惊心恶心的是这些大人物在案发前仍是满口冠冕堂皇……

原贵州省委书记夫人、贵州省国际信托投资公司董事长阎建宏因收取巨额贿赂被执行枪决。1996年2月,她的继任者向明序,又因贪污受贿、腐化堕落而被捕。这是权力的不幸还是人的不幸?

首都钢铁公司总经理助理周北方,仅国内外的住宅就有6套,香港半山区的别墅耗资2500万港币,而他给单位造成损失10亿元。在这前后首钢又有5位权重位高者贪污金额均在百万元以上。而首钢,原以严格管理著称。

除王宝森、阎建宏、周北方在权力面前被淘汰外,还有相当一大批贪官难以逾越“权力”这一道“鬼门关”。

这些都已成昨日往事,可它却给今人留下了深深的思考:当今中国怎么了?难道是市场经济惹的祸?或许在他们眼里赶赶潮流,玩玩权力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有没有想到过自己的行为终归还是逃脱不了法律这张巨网,当然留给他们最后的也只有阴森的牢笼。

跨进了“鬼门关”也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但在“鬼门关”外的我们不能不引以为鉴,深深地思索。我们肩上的责任、义务应如何履行,而我党的反腐工作又是多么地任重道远……

相逢如同陌路人

冯海江

市井邻里,老死不相往来,相逢如同陌路人,真实地反映了现代人交往的傲慢和偏见,同时也表现了现代人的人情冷落,世态炎凉。

生活在社会上,不能脱离自己所归属的人群。邻居,是我们与社会人群交往的一座桥梁。邻里之间多有交往,同龄的、同性别的、同职业的,还有老乡、同学、同事,也有相同兴趣的棋友、笔友、票友、酒友、球迷、歌迷、戏迷、钓鱼迷等等,都可以成为交往的理由,那“酒逢知己千杯少”的亲密情景真是难以形容的了。

近邻往来可成相知,绝非杜撰,而是有着丰富的生活史料可查的。在20世纪60——70年代,我国人口增长很快,家家“闹房荒”,自建的五花八门的所谓“小厨房”、“地震棚”都成了人们的栖身之地。农村和城市中的大杂院便应运而生;在那个没有个人隐私的时代,一个大杂院真是像一家人一样,那时发生了无数动人的故事,至今历历在目。

住房的改善和改革,使人们逐步住进了多层和高层的楼房;一家一套的楼房,各样设备俱全,使人们生活质量得到提高;但是邻里的观念淡薄了,住在同一楼层、同一单元而互不相识的情况真的是很普遍了。大家各忙各的,各过各的,互不干扰,事事不必求人,邻里之间的交往之路就被封闭起来了。

可是,社会是开放的,家庭反而封闭起来,这样协调吗?家庭可有自己的独立性和隐秘性,但又必须有交往性和外向性,这样才能更好与社会的各种人群息息相通。

现今,住大宅院的时代或许已一去不复返,大多数人也都搬进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多层或高层的楼房,其中却隐含了不少问题。

在以往,住楼房是普通老百姓梦寐以求的。近乎是神话的世界。住上单元房,万事不求人,幽静、清闲、自由自在地随意地支配着自己的空间、时间和思维,说起来倒也十分自在。光阴荏冉,现代住宅似乎在和我们悄悄地叙说着什么,我们影影绰绰地似乎听到、感觉到缺了点什么。时间再拉长,再拉长一些,我们已不再是“缺”了点什么的感觉,而是丢掉、是丧失了人间最最宝贵的无价之宝,那就是“邻里亲情”或“亲情邻里”。上楼去下楼来,尽管人们仅仅是还不到一尺厚的墙壁或楼板相隔,在“跺一下脚就可相闻”的空间里相邻相居;碰面了,却犹如路人,擦肩而过,几乎完全形同陌生人一般;但不管怎么说,日子一长,总会弄个半熟脸,最多也只不过是礼貌地相互送上些许淡淡的微笑,人们各自的“内心世界”依然是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们好像又回到了“鲁滨逊时代”……。

隔绝了亲情,隔绝了信息,相互间很难有个基本了解;隔绝,也就更谈不上相互的倾诉、交流,精神上的抚慰;隔绝,使生活中的方方面面,甚至是生活上的支持与互助照应几乎成为不可能;隔绝,也更谈不上共同抵御社会上一些坏人的侵害,于是邻里间也就失掉了许多相互作为“保护神”的有利条件。“邻里亲情”的消失,使人们在人群中找不到“归属感”,在单元房群中找不到“亲切感”,在林立的楼群里找不到“安全感”……于是人们开始封闭小区楼群,用一片住宅区设一个小小出入口的办法来阻挡那些企图作案的坏人和混人。这个主意当然也不失为一个谋求安全的好办法,可是正常的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又多了一道,乃至更多道障碍了!

住上楼房就无法交往了么?这并非理由,无论是平面的,还是立体的,无论是低矮的平房,还是高高的楼房,人们都必然有出有进,人们都需要周围人的理解和支持。

当人们有了各种需要时,自然就会愿意与其他家庭交往。老死不相往来,并非是人们的真心选择,还是自自然然地交往起来更好。为了避免老人因独过而发生意外,有些街道给有老人的家庭安装了“报警铃”;若是老人发生意外,家里又没有人,可通知邻居及时救助。有的人来拜访亲戚朋友,因为没有记住房间号,往往一找人打听都是一无所知,邻居之间不熟悉真是带来许多的不方便。再说,如今经常在居民区发生一些刑事案件,也常常是因为人们相互不了解,使坏人可以轻易混进去;如果大家住在楼房也像在大杂院时代那么熟悉,必然可减少许多违法犯罪事件的发生。

我们不能不面对现实,大杂院在一天一天地减少,楼房时代已经到来;但是,事在人为,如果能够发扬大杂院的优越性,楼房也可以变成“立体的大杂院”,同样可以重温“远亲不如近邻”的温馨。

家庭细胞不是孤立的,必须与周围的社区成员交往,家庭必须归属于一个相对稳定的群体,这样遇到问题和困难,则会有人相帮。如今在许多城市,已经开始发展社区服务中心,使居民在小区中得到周到的服务。每个家庭都融入社区的群体之中,就会建立起新型的邻里关系。现代的社区,已经不同于过去的大杂院。在大杂院中,人口特别密集,为了共同的切身利益,在家庭之间和人与人之间的融洽关系基本上是自发地形成的;但也不排除人们之间会因地盘的争夺或是互相的干扰,而产生各种矛盾,或是争吵、动手打架也是会有的。在大杂院的时代仍旧经济匮乏,不可能真正考虑人们的需要,也难以解决生活中的一些根本的问题,即使邻里融洽,也只是苦中取乐而已。而现代的社区,是由专门的社区工作者来组织和运作的,是以人为本的。

一个良好的社区环境,可以保证家庭及个体的可持续发展,为人们的生活、工作、健康和社交等方面提供最多的方便。例如,保险业的发展与家庭生活质量是息息相关的,在有些国家,每个人都有三四份的保险,保险业深入到社区和每个家庭,以消除了人们的后顾之忧。

社区的概念正在走进我们的生活,社区使我们获得邻里关系的崭新感受,那是属于我们的一个志同道合的群体;社区的发展将提高每个家庭的生活质量,并使人们的心灵和行为习惯得到净化。当我们买了一套新房,住进一个服务完善的社区,它会提高我们的生活层面,规范我们的心理行为,使我们结识一些非常有作为的人,并融入他们的行列,那种体验一定是非常“酷”的!在一个与时俱进的、高档次的社区里,一个普通的人也会建立起自信心,决心与周边的人群一道进取和走向成功,这样你才感到自己与这个美好的社区环境氛围是相协调的呀!

贪婪,吞噬着人的心灵

豆昊

一位探险江河的朋友,再次踏上几年前感动过他的一片生机盎然的高原时,愣住了,面前已是几十米的沙丘。人贪婪的围猎、过度放牧以及风沙的肆虐,使当年的一切已渺无踪迹。他呆立风中,想起一句保护水资源的公益广告:如果继续践踏水资源,人类面对的最后一滴水可能就是自己的眼泪。

江山,该是祖国的血脉脊骨。多少年来,人们因为鼻子下的一己之私,而抽血毁脊。

再看看另一条大河的命运。以“走千走万,不如淮河两岸”自美的蚌埠人,以往的自豪已渐被这条河的污浊卷走,他们开始靠矿泉水度日。

美的丧失常常先是人格与灵魂的沦落。

一些涂脂抹粉、袒胸露背的女郎以另一个方式将青春的美出卖。入夜之后的大都市,色情业像霓虹灯一样在洗发、药浴、按摩、桑拿房闪闪烁烁。当有钱成为各色人等成功的唯一代名词时,“见威武就屈,遇富贵就淫”已呈流行。

乞讨或半乞讨的孩子与老人也成为都市的灰色风景。几岁的孩子围追行人卖花、擦车、兜售黄色书刊,尽失天真;衣衫破烂的老人手执一个永不缩回的盆钵乞讨,全无慈祥。太多的乞丐弄得人们不善良,他们强行冲入别人的空间和心情,然后要你用钱收买方才饶过你。

在丧失自尊的一刻,跑了出来。

再望望四周:道路上是防人爬的隔离栅,居室是鸟笼似的防盗网,出租车上是司机的保护罩;大庭广众场合嘈杂喧哗,街巷墙壁上常可见“严禁”、“严惩”的标语,“请、你好、谢谢”成了几千年文明古国需要再普及的基本用语;无人售报摊因报款俱无而难以为继,公共汽车无人售票钱柜被人投入烂钞假币。沉船车祸时见死不救,一旦救了人却又遭诬陷!

美与丑的大战至今厮拼激烈在我们的手掌间、泥土上、空气中、观念里。

面对假的泛滥、恶的横行、权的变质、美的沉沦,已有许多说法和剖析,已有许多对策和行动。这是我们历经挫折的民族在新世纪初起飞前所面临的困惑和痛楚。这是对教育的叩问,对法制的厚望,对良知的呼吁,对信仰的追寻。也是对社会责任的一种唤醒。

俄国作家陀斯妥耶夫斯基曾说过:“人类生存的一个基本条件就是,人应该永远折服于无限伟大的事物。否则就将无法生存,绝望地死去。”

人生在世,怀有崇高信仰与广博的爱应是第一要义,这是滋润远行者荒芜心田的高处泉源,是中国人自古所说“举头三尺有神明”的令人敬畏的力量。

公理与法制体现着政党和人民的意志,是阻止任何人走向任何泥潭的电网。平等的度量平等的人格平等的机会使社会风清气朗。苍天在上的法理、人民在旁的监督,使善可乐居,恶遇枷锁。

知识的教育与品质的陶冶是民族灵魂的基建工程,容不得偷工减料、欠资拖期。未来世界国力之拼最终是人的素质之拼。

一个民族的伟大不仅在于他能够对历史的厚望说“是”,还在于他敢于对自身的丑陋说“不”。像相信泰山的巍峨、长江的浩荡一样,我们相信自己民族扶正压邪、击浊扬清的信念和伟力。在中国人民的汗水泪水血水的一次次洗礼中,真的、善的、美的,与岁月平行,随国土绵延。

人性终胜物欲。

闲语“大款生活”

我也不知为什么想起写这样一篇文章,也许是由于见多了,听多了,不自觉地原因吧。

我是一个还算“本分”的人,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工作。工资不多不少,正好够自个儿生活。每个周末、节日晚上我还喜欢到自家附近的夜总会转转,借以消磨时光,打发孤独。

也就在这里我才第一次亲密接触了“大款”的生活。

40年前夜总会在中国还是一块绝对的禁区,当我们一觉醒来,却发现“夜总会”这神秘但又具有无限意味的字眼已走进了我们的生活,就连我这样的本分人也经不住诱惑,要去体验一番,难怪乎,它一夜的营业额高达万余元。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又来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还是那家夜总会,那个座位,那样一杯不多也不少但却贵的吓人的咖啡。午夜的钟声已经敲响,在通常今夜此时的高潮时刻,出现了一个决非“通常”的高潮。一曲既罢,舞男舞女们已准备款款步向各自的座位,夜总会的总经理出现在本该属于歌手的话筒前。他带着非常得体的微笑请了一位很漂亮的小姐和一位年轻的先生站在自己的身边,然后说:“各位小姐、先生,我非常荣幸地告诉大家,今天是蒋小姐和叶先生相识周年的日子,为了纪念这极富罗曼蒂克的一天,叶先生已将各位今晚的费用全包了。请各位尽情地跳吧!”话声未落,舞厅里响起了热烈但极有礼貌的掌声。

这就是我要说的“大款生活”。

挥金如土,纵情奢华,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然而却在一小部分人中已变成了现实。于是就出现了一个崭新的词汇——大款。

在我的印象里,他们喜欢名牌,玩名牌,说起来似乎很轻巧,但没有坚强的后盾,没有雄厚的财富,玩名牌不是对于任何人来说就玩得起的,或许就是“大款”们的专利。

名牌是财富的象征,名牌是身价的标志,名牌也是时尚和信心的凝聚。于是,你就不难理解那些腰缠万贯的中国“大款”为什么那么热衷于名牌,热衷于对名牌的追逐。

我就曾见一位“款爷”,拿了一个像电视剧《义不容情》中丁有健用的那种带响簧的打火机,把玩片刻,煞有介事地对周围人卖弄:“这叫彭,法国货,3000块!”叫人听了不觉一惊。试想如果让我父母那辈人听了,定会半天睁大了眼睛,惊慌,不知所措。

大款的生活,是车的世界,用他们的话说车见证了他们的创业史,是他们身份的象征。有私房的不算“大款”,可如果你有一部私人轿车,又是一部名牌车,那么你在众人的眼里便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款”了。有房阶层是不能与有车阶层相提并论的,因为你那房可能是祖上遗产,落实政策发还,家徒四壁,并没有发活财的路。但有车阶层就不同了,如果手头没有几十万,他买不起车,养不起车,玩不起车,特别是那令人咋舌的名牌车。

大款的生活是KTV式的生活。KTV,这种被人称作“城市生活中的迷墙”的娱乐方式,尽管已在城市安营扎寨若干年头,但对于大部分像我这样的人来说,只能作“壁上观”,并为之叹息。他们也许只能听到许许多多关于包厢中惊人的高消费以及一切由此而产生和演绎出的各种各样浪漫的故事却不能躬身亲历一番。而对于极少数的中国“大款”来说,他们则在其中乐此不疲,纵情享乐,将大把的钞票掷向无边无际的高消费的汪洋大海。富丽堂皇的KTV,向人们的经济实力提出了强有力的挑战。

前面的一些玩法足以让大家叹为观止的了,可是玩腻了的“大款”还需要新的刺激。朋友曾告诉我:在北京昌平,有个北方射击场,为国内首家娱乐性的大型射击活动场所,有五六式冲锋枪,七九式狙击步枪,不足两公斤的微声冲锋枪,射程1000米左右的两用大口径机枪等30多种国产武器供客人选用。射击场共有18个射击间,每个射击间都装有防弹钢板,武器全部固定在射击位置,枪口无法掉转。每个靶位设一位服务人员,他既为射击者装填子弹,又同时负责讲解示范。射击间内还配有40倍望远镜、电视机和电子报靶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北方射击场完全可以与国外大型射击场相媲美。据北方射击场的负责人介绍,射击场的客人除了台湾、港澳以及少数的外国人外,国内“大款”也纷纷光临这里。有些国内“大款”枪瘾之大,丝毫不逊色于海外的富商巨贾。某日傍晚,两位大腹便便的国内“大款”来射击场过过枪瘾,重机枪子弹,250发一泻而光,枪管都烧红了,射得服务员目瞪口呆。重机枪子弹一发3元,250发就是750元。两位“大款”将射击场预备的所有武器都打了个遍,一共花了2万多元。另一日,一位“大款”兴致极高,从手枪打到火箭筒,从上午8点半射击场开门打到下午6点射击场关门,总共花了37500元。

钱,在“大款”眼中似乎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钱,而是一张张、一沓沓五颜六色的纸片。花钱如流水,成千上万地过手,眼都不眨一眨,这就是有时比国外大款还大款的中国“大款”。

这就是“大款生活”。一个另类、奢迷的世界,让人叹惜,却又无可奈何!

赌博使你心跳

赌博之风屡婪不止,赌者常说,输赢是自己的事,与你何干,可群不见其带来的危害。

以前的不说,就拿今天来说。目前的中国,赌博活动出现了一些新的特点,值得重视。小赌往往不择地方:车间、茶园、宿舍都有,大赌则常选择高级宾馆、饭店作为赌场,赌具和赌的方式简单化,如用硬币就有“猜正反”、“猜单双”等,相当简单。人员范围扩大,以前嗜赌者常是社会青年,而现在,有钱的个体户、企业领导机关干部、公检法人员也有人卷进赌潮,以前一般是男性赌,而现在不少女性也有了赌瘾。金额之大、财物之多、后果之严重,让人倍感痛心。有人甚至敢将自己的老婆作赌注并输掉。而另一些不良青年为还赌债不惜铤而走险,偷盗、抢劫,以至杀人。一类身处公检法机关的赌徒,则以放走犯罪分子为代价,捞取当事人钱财。如此种种,给社会带来深刻的影响。

赌博这种陋习,正在由地下走向地上,由隐蔽转为公开。现在人们只要走到一起,谈论的一个主要内容,就是昨晚上谁输了多少钱,谁赢了多少钱;只要我们走到任何一个角落,都能找到一帮赌徒,很容易凑成一个局子。赌,似乎成了大多数人的职业。难怪乎,人们会说:“十亿人民九亿赌。”

现在,似乎什么都可以拿来赌了。

见过街头“套圈”的游戏吧?

它是都市里最寒伧的博彩游戏。公园、马路旁的空地上,等距离摆些布娃娃、小泥人之类,实物前一米开外划一根白线。旁边的摊主两条手臂上满满地套着竹图。围观的人群中不断冒出手心痒痒的主儿,他们花几块钱买一把竹图,站在白线外一个个往奖品上套,套中什么就拿走什么。

不少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的先生也参加这种地摊游戏,有的款爷身边还有膀大腰圆、提着手机的跟班。

除“套圈”外,另有一种让人动心的赌的游戏,那便是“弹子机”。弹子机是用那不断滚动的弹子来刺激顾客的心跳的。一圈圈价值并不太高的礼物摆放池中,围绕这些奖品是一个个用铁丝拦隔的小门,随手那么一拉,可爱的弹子从隧道口急速滚将出来,它在跑道上滑动,在一个个小门的门柱上碰碰撞撞,拉机的主儿心就悬了起来:弹子碰了“中华”香烟的大门,“红中华!”周边的人都叫,弹子偏不理睬,刺溜一下子就滑了过去;又碰了一瓶高级洗发剂的门,人们尚未叫出声,弹子又昂然滑过去了。很可能,弹子最后的归宿是一道空门,或者进了一个最寒伧的门,两包瓜子啦、一盒扑克牌啦,一包谁也不想再抽的劣质香烟什么的。但顾客的赌性早已被撩了起来,“再试试,刚才是力气用大了那么一点点,那么多富贵门,不可能打不进去的。”

自然,以小博大的心理也是重要的诱因。一位朋友带着自己正上小学的女儿上街转悠,女儿对弹子机产生了好奇心,硬拉着爸爸在游戏机旁消费了近40块钱,最后,竟也给这小姑娘打中了一包“中华”香烟。

小姑娘兴奋而得意,回家后兴冲冲告诉妈妈:“我替爸爸赢了一包‘中华’香烟。”做爸爸的哭笑不得:那是你用40块钱买的!

当前,小孩子迷于玩游戏机,学业荒废;大人陷进赌机,不可自拔。

由于赌博的泛滥,加上政府抓得不紧,以致于赌博成了腐蚀干部队伍的“合法”手段,诱发了新的腐败现象。

如一些私营或集体企业的头头,看用钱贿赂干部行不通,便投其所好,有意组织人员和领导干部或干部的家属玩牌,名为玩牌,实为公关,授意手下人员一定输给“对手”。一夜下来,领导干部或他们的家属腰包装得鼓鼓的,满意而去。这种假赌博、真贿赂的行为,严重腐蚀了我们的干部。

赌博,正在腐蚀着干部队伍,也腐蚀着人们的心灵,更腐蚀着下一代的健康成长。也该引起全社会重视并采取行动了,否则一旦全社会被其所侵蚀,那这个骨架便会垮台,真所谓悲哉、呜呼!

被麻木的激情淹没

陈飞然

世界杯刚刚在球迷的麻木欣狂和麻木失落中落下了帷幕,这一点,我们在球迷的阵阵喝彩中和阵阵叹息中被搞得晕头转向。

我们需要假想敌,需要痛恨什么东西,狂热地热爱什么东西,这是我们观球的最重要的理由。日常生活的和平景象让我们对激情失去了信心,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假想敌,情况就不一样了,假想敌使我们调动一切能量(我们的嗓子为它而哑,我们的肩背为它发麻),假想敌使我们起早贪黑我们常常早晨3点钟爬起来为自己的球队助阵,在家里的沙发上用被子蒙住嘴巴大声恐吓我们的假想敌——我们怕把睡在房间里的家人吵醒,所以我们的激情是提心吊胆的激情呢),假想敌使我们心潮澎湃,上帝啊!让我们战胜对手吧!让我们的敌人失败吧!让他们品尝一下失败的痛苦吧!让他们痛得发昏吧,哭得打滚吧。说老实话,并不是我们真的迷上了那个圆滚滚的傻头傻脑被人踢来踢去却不知道疼的东西,我们迷上的是我们的假想敌,我们要我们的假想敌死掉,我们要他们熄火,我们要把他们整熄,我们要他们好看。

不,我们不要他们轻易地就失败了。我们是一群施虐者,我们要我们的敌人在充分地施展了他们的能量之后,要他们打出了高水平之后,要他们在疲倦得欲哭无泪之后再失败,我们最大的心理满足来自于我们的假想敌负隅顽抗、垂死挣扎之后终于绝望的情景。所以我们不要他们自动认输,我们要他们斗志昂扬,要他们大言不惭,要他们在场上困兽犹斗,这样我们的胜利才算得上是圆满——我们的胜利必须有这样的过程,否则我们即使是胜利了也不能体会到胜利者的喜悦,我们需要一种施虐——对着我们的假想敌施虐以后的快感。

我们将我们的对手球队想象成了我们的敌人,不仅仅是我们的球队的对手,还是我们这些球迷的敌人,我们恨它,莫名所以地恨它,我们在它的身上发泄我们积攒了一辈子的愤恨。我们不光是认为它在球场上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在想象中已经把它列为我们一切生活的敌人,只要一想起它,我们就有一种无名的火气。如果我们的球队胜了它,我们在一切领域都会感到这种喜悦——我们即使在菜市场上买菜也会感到这种胜利的喜悦,我们会在和卖菜的老太还价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松一把,我们会多给她几个钱,因为我们胜利了,在菜市场我们也能体验这种胜利。

但是因为我们的球队的初级阶段水平,所以我们球迷现在几乎很难说有施虐的机会,我们的球迷现在已经被我们的球队训练成了受虐狂的胜格。我们基本上是在我们的天生的盟友——我们无法放弃将我们中国的球队当成是自己的盟友,我们无法不依靠他们去战胜我们的假想敌,在这方面我们还是民族主义者、爱国者呢!——在失败中体验被别人施暴之后的痛苦。我们为我们的盟友被假想敌战败而痛心疾首、涕泗横流,一种受虐的心情使我们感到快意?否则我们干嘛在无数次地痛苦之后还要乐颠颠地每次都是翘首以待地体验受虐呢?我们已经被锻炼得可以从受虐中体验快意了,这是我们可以找到的唯一理由——如今我们依然是球迷,依然将这个队视作盟友,依然将那个队视作敌人,如果我们是为了体验施虐的快意,我们为什么不投靠那支强队?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是作为他们的球迷而是作为那支老是失败的队的球迷而来到球场观众台?

因为我们已经将他们审定为我们的假想敌了,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就是恨他们,这要什么理由呢?我们的盟友是天生的。现在就让我们为我们的盟友被假想敌打得屁滚尿流、丢盔卸甲、夹着尾巴逃窜而心痛吧,心痛已经是我们的义务了,我们几乎不骂我们的假想敌太残忍,虽然他们总是拿着屠刀(他们的别名竟然叫做“冷面杀手”、“三剑客”……),对我们毫不留情地使用各种折磨技术——折磨我们的感情,将我们可怜的自尊心扔在地上再踩上一脚,让我们的自尊心在泥水里打滚哀号,但是现在我们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恨他们了,现在我们已经学会了从受虐中体验快感,自从我们学会了这一招数之后,我们的日子好过多了,我们不再唠唠叨叨像祥林嫂一样地对我们的球队加以批评,谁叫我们不争气呢?我们也不像过去那么恨假想敌了,我们只是从受虐中体验快意一到足球赛季,我们就早早地搬了凳子,有条件就坐到赛场去,没条件就坐到家里的电视机前面,我们等待着涕泗横流的那一刻,我们等待着痛心疾首、痛不欲生的感觉,我们等待着受虐感的来临,在一种受虐的激情中我们将和我们的假想敌握手言欢——是他们给了我们受虐的快意。

这就是球迷的迷球。

这就是被麻木的激情淹没有球迷,可喜?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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