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轴V:天际图书馆 【卷三 奥术】(《上古卷轴V天际》官方设定集第一卷强势来袭!恢弘的世界观,宏大的架构,详实的资料,完美再现游戏本体世界)(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6-23 20: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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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国贝塞斯达软件公司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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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卷轴V:天际图书馆 【卷三 奥术】(《上古卷轴V天际》官方设定集第一卷强势来袭!恢弘的世界观,宏大的架构,详实的资料,完美再现游戏本体世界)

上古卷轴V:天际图书馆 【卷三 奥术】(《上古卷轴V天际》官方设定集第一卷强势来袭!恢弘的世界观,宏大的架构,详实的资料,完美再现游戏本体世界)试读:

魔法

奥术复原指南

退休导师 瓦普纳·耐奥斯特拉 著

步骤一:你需要把纯金置入魔力之泉,只有通过纯金的协同作用才能让体液得到净化,而纯粹的法则正源于纯粹的力量所带来的混沌。同时,你需要把纯金从魔力之泉的表面投入,避免被魔力之泉散发的魔法风暴所侵蚀,这些侵蚀将严重威胁你的生命健康,还请万分注意自我保护。

步骤二:请拿好这一本优秀的指南,以确保你能准确无误地吟唱出必要的咒文,这可以避免世界因你的失误而分崩离析。

步骤三:手持你想要复原的物品,将它送到泉水之中,在这整个过程中,你需要不断精准无误地吟唱来自这本指南中的咒文。然而卡南森和拉特二人却一直对这本指南不屑一顾,甚至出言诽谤,显然他们妒忌我伟大的研究成果。最可笑的是,他们一直声称自己指南的有效性已获得许多成功实例验证,然而他们指南的内容实际上荒谬绝伦,错漏百出。

步骤四:立即着手治疗自己在施法过程中受到的伤害,或者向神庙和治疗师寻求治疗。这是因为任何企图把奥术恢复至完全状态的人,都会在过程中饱受法力侵蚀折磨。我认为,不论是痛不欲生仍兀自忍耐,还是为了使奥术恢复的效果更为完美而强行承受额外负担皆不甚明智。然而卡南森和拉特二人对此做出极为愚蠢的判断,相信再无知的评论者都能轻易地指出其弊端。

查维治-科宁吉书信集

第一卷第三纪元411年,日高月,6日高岩,坎布里亚我亲爱的科宁吉:

希望这封信能送到在萨德瑞斯·莫拉的你手上。上次听到你的消息还是在几周前,我希望信上的地址还是正确的。我多给了邮差几枚金币,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如你所见,在单调乏味的长途旅程之后,我终于从博理安来到了高岩省我最喜爱的地方——优美迷人的坎布里亚。现在我正坐在一个很棒的图书馆里,重新认识当地的风土人情和知识。也许是过于乐观了,我想我发现了一些关于神秘人哈德沃弗·内斯维尔的趣闻。

镇上许多人都记得他,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他。在哈德沃弗·内斯维尔离开后,大瘟疫也结束了。没人觉得这是个巧合。

据我了解,阿祖拉不是他唯一的主人。可能在他召唤这个迪德拉并接受了阿祖拉之星时,他也对某个叫巴里亚瑟的做了同样的事情。显然,内斯维尔为这个巴里亚瑟工作,可是我完全找不到关于巴里亚瑟生意的信息,也没法知道内斯维尔都为他做些什么。工商之神泽尼萨尔是坎布里亚人最崇敬的神明,这能让我(现在可以说我们)更容易地找到想找的东西,这里的人可是很乐意接受点小贿赂的。可是我仍然得不到多少有用的东西。关于我们的目标,完全没有详细的信息。通过几天的查访,一个老太婆让我去附近一个叫格里姆特里花园的村子,找那里的守墓人。我马上就出发了。

我知道一谈细节你肯定会不耐烦,而且对布莱顿人的建筑风格毫无兴趣,不过如果你身处高岩中部,就不能错过游览这些古色古香的村子。和其他高岩省的村子一样,这里也有高高的围墙,不仅美丽生动,也是这一地区动荡过去的残留,阻挡着附近乡间悄然出没的神奇生物。一瞬间,我想了很多。

公墓实际上位于城外,当地人警告我不到早晨不要去找守墓人,不过我可没有耐性等那么久,也不想浪费任何时间。我长途跋涉,穿越林地,到达了孤立的墓园,并且很快就见到了蹒跚年迈的守墓人。他要我离开,告诉我这块地方闹鬼,如果我坚持留下来就会面临巨大的危险。我说如果不告诉我关于哈德沃弗·内斯维尔和他的保护人巴里亚瑟的事情,我就不会走。一听到这两个名字,他立刻逃进了墓碑环绕的破庙里。

我追着他来到一个巨大的地窖。那里没有一点光,不过我早有准备,随身携带着火把。我点亮火把,一声悠长且残暴的嚎叫划破寂静,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守墓人逃跑并不仅仅是因为他害怕提起内斯维尔和巴里亚瑟。我听到那生物沉重的呼吸和爪子摩擦的声音,发现它正向我靠近。披着黑棕色皮毛的狼人从暗影里徐徐走出,嘴边滴着口水,属于守墓人的一双眼睛盯着我,充满嗜血的饥渴。

当时摆在我面前的有三种选择。首先,当然是逃跑。第二种是搏斗。如果我逃走,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守墓人,从他口中听到我想知道的内容了。而如果我和它搏斗,也许会弄伤甚至弄死它,这就更糟糕了。所以我采取了第三种方法:坚守原地,直到天亮时他变回人类。

我有多次徒手肉搏的经历,没有一次如此危险,也未曾面对过如此凶残的敌人。我担忧的不仅仅是受伤,更害怕感染狼化病。我挡开了它每一爪,避开了它吐着白沫的利齿每一次撕咬。在它试图冲向我的时候,我避到一边,堵住它逃入夜色的去路。搏斗的几个小时中,我一直在防守,而它也许想逃出去,也许想撕碎我,也许两者都想。毫无疑问,狼人的耐力比人类的要好上许多,可这头野兽绝对不知道如何保存耐力,控制动作。当晨光透进来,我们都累得几乎失去知觉,而我得到了回报。野兽再一次变回了人类。

显然,他比之前友好许多。事实上,当意识到我帮他阻止了一场乡间暴走时,他变得相当和蔼。

也因此,我又得到了一些信息:内斯维尔从未回到高岩省。就老人所知,他还在晨风省。我去看了他姐姐佩丽拉的墓,发现也许内斯维尔正是通过她第一次见到了他的保护人。看起来她那时是个高级交际花,到处旅行,最后选择了落叶归根。不像内斯维尔那样踪迹难寻,巴里亚瑟离我并不远。他是个飘忽不定的人,不过据守墓人所说,他后来去了爱丽莎娜女王在途歇城的宫廷供职。我很快就出发了。

请马上回信告诉我你的进展。一周后我会在途歇城的朋友家,也就是爱丽丝贝塔·穆灵女士家里,如果巴里亚瑟确实在宫廷中,穆灵女士就能为我安排一次会面。

我可以自信地说,我们离阿祖拉之星很近了。你的朋友查维治第二卷第三纪元411年,末种月,3日晨风,泰尔·阿鲁恩我的好朋友查维治:

我上个星期刚刚收到了你的来信,信上日期为日高月6日,地址是我在萨德瑞斯·莫拉的住址。我之前不知道如何将找到哈德沃弗·内斯维尔的过程告知于你,所以我将书信转交给了你在信里提到的途歇城的爱丽丝贝塔·穆灵女士。我希望在你离开她的宫殿后,她能够知道你去了哪里,以及如何联系到你。相比这次收信的日期而言,我希望你能更加及时地收到我的来信。也方便我尽快得到你的消息来准备下一步行动。

这次冒险中我采取了两次行动,一是确保收到这封信以后,能够更快得到你的回复。当你在这个不知所踪的阿祖拉之星持有者西部的家乡寻找他时,我在我们曾经认为他召唤了魔神并且收到东西的地方找他。

和你一样,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听说过或者认识内斯维尔的人。事实上,在我们分道扬镳而你去了髂骨湾不久之后,我遇到一个人知道他去哪里执行了仪式,所以我立即前往泰尔·阿鲁恩并来到了这里。我费了不少工夫来和他联络,因为他是一个异见祭司派,叫作曼拉斯。神殿和审判席是晨风实质上的权力机构,对他的教团感到不满,当他们没有任何行动时,就传出谣言说他们将要进行改革以扫除异己。这使得像曼拉斯一样的祭司们变得胆小多疑,人们与他们的沟通也更加困难。

终于他在“阴谋与膏药”与我约见,那是一个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的小酒馆。几个穿斗篷的人挤在酒馆一楼唯一的桌子边,他们搜了我的身检查我是否藏有武器。当然没搜到了,因为那不是我喜欢的打交道方式。

当确定我没有任何威胁之后,其中一个穿斗篷的人表示自己就是曼拉斯。我给了他曾承诺过的金币,并向他询问有关哈德沃弗·内斯维尔的事情。他记得不少,说当他收下阿祖拉之星之后,那个青年打算返回高岩。看起来他还有不少事要去完成,可能是比较麻烦的事,都是阿祖拉之星引起的。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我也无从问起。

我们分开之后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希望你能够找到内斯维尔或者阿祖拉之星。我在晨风消磨了不少时间,由于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因而对你产生了怀疑。我知道你会原谅我的,因为当时我真的很害怕你独占那样东西,最终你的信姗姗来迟,我已准备独自前往高岩。

你在格里姆特里花园墓地中的经历和从狼人看守者那里套来的信息让我觉得,有必要和曼拉斯再见一面。因此我开始了第二次行动。

我回到了“阴谋与膏药”,要说服那个祭司,必须常去城市中的那个区域,这样安排秘密会议时便不大会被察觉。寻找他花了我不少工夫,幸运的是,找到他时他正独自一人。我叫出了他的名字,他迅速把我带去一条黑暗的小巷子,生怕被殿卫撞见。

受害者坚定不移、不顾万难的追寻真凶和事实真的是一件十分美妙珍贵的事情。

我迫不及待地开始询问他你提到的事情,内斯维尔的神秘靠山,但他否认听过这个名字。我们一直坐在那里毫无戒备地会谈,直到我突然对他出手。毫无疑问,他被我的行为吓到了。在某些问题上,这当然比背后偷袭有效得多。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想到如此友善的一个人居然会突然扼住他的喉咙。

我紧紧扼住我最喜欢的那个喉咙柔软部位,就在甲状软骨的下方,他一直在挣扎着尝试推开我,然后逐渐失去知觉。我低头询问如果我松开手他是否愿意吐露真话,但他仍然尝试呼喊求救,我只好继续扼住他的脖子。直到他点头表示同意,我才稍微松开了一点。

我又问了他一遍到底认不认识巴里亚瑟,他再次摇头,坚称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以他当时的惊恐程度来看,似乎他真的没说谎,所以我只好询问还有谁可能会了解哈德沃弗·内斯维尔。他告诉我有个仍在仪式中的女人会知道,他们互相认作兄妹。

我记起你信中提到曾经探访内斯维尔的姐姐佩丽拉。然后我就说出了这个名字,他疯狂地点着头,但我觉得没有继续审问的必要了。毕竟手里捏着他的小命肯定会让他对任何事都不敢否认。我扭断了他的脖子,然后回家。

现在我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我调查了一些曾经见过内斯维尔的人,他们记得他曾经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少部分人回想起那是他的姐妹,有一两个人记得她的名字是佩丽拉,尽管他们不确定。但我仍没有找到任何认识巴里亚瑟的人。

如果在接下来几个星期内得不到你的回复,我将前往高岩,因为那里大多数人都相信内斯维尔已经回来了。我只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来看看是否能进行几项调查,让我们重新迈向阿祖拉之星的目标更进一步。你的朋友科宁吉第三卷第三纪元411年,末种月,13日夏暮岛,阿米格利斯亲爱的科宁吉:

请原谅我信中潦草的笔迹,因为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我只能就你信中的一部分内容进行详细的回应。和你之前所听说的不同,事实上,我十分畏惧巴里亚瑟。如果他的可怕仅仅是守墓人虚构出来的,我写这封信时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感觉生命能量正不断从体内流失。

穆灵女士已经派人去叫治疗者了,但我很清楚他们无法在我死前赶到。我只需让你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然后在这世上我就没有什么遗憾了。我必须尽可能简洁地把事情说清楚——你知道这和我惯用华丽辞藻的作风不符——这也算是这副身体能给我们带来的一项好处。

事情始于我来到途歇城的那一天,通过我的朋友穆灵女士,我认识了巴里亚瑟。在与他接触时我不得不保持谨慎,因为我不希望他知道我们正在打阿祖拉之星的主意,据我推测,他已经从他的侍从哈德沃弗·内斯维尔那里得到了它。他在爱丽莎娜女王宫廷中的职位似乎无关紧要,就像那些只会附和逢迎的朝臣一样。当他与我交流神秘系魔法的时候很容易便发现了我与他人的不同,虽然除了我以外,宫廷中很多供奉都时常高谈阔论魔法技艺,但真正对于魔法工艺有着深刻认知的人,只有他和我。

即便不是法师,许多贵族与冒险家仍会选择学习几个恢复系或者毁灭系的魔法。虽说如此,我还是很诚恳地对巴里亚瑟说我并不会这些法术(尽管我现在十分后悔没有学习几个恢复系的治疗法术),只不过掌握了一些神秘系的小把戏。尽管无法与赛伊克相比,但我也在念动术,密语以及法术反制方面小有所成。他称赞了我的能力,并逐渐将话题引到了另外一个神秘系法术灵魂陷阱上。

我告诉他对于这个法术我所知甚少,但也是很感兴趣,于是我十分自然、不露痕迹地将话题转到了阿祖拉之星这一无尽的灵魂源泉上。“如果你对它感兴趣,明天晚上去城市西边的那座克理希克石冢。”——想想看,当他凑到我身边并轻声对我说了这样一番话后,我花了多大的努力才抑制住心中的狂喜!

那晚我兴奋得无法入睡,翻来覆去地设想当他将阿祖拉之星带到我面前时,我该用什么手段才能得到它。尽管我并不知道巴里亚瑟的底细,不清楚他的过去以及手中的力量,但我不允许自己错过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然而,我必须承认,当时我十分期望你能按照之前信中所说的那样来到我的身边,因为我需要一名像你这样强壮的家伙来保证这次冒险的行为万无一失。

写到这里,我感觉我越来越虚弱了,所以下面我开始说重点内容。第二天晚上我如约而至,巴里亚瑟领着我穿越了墓穴复杂的甬道,将我带到了他保存阿祖拉之星的地方。我们在星星旁边随意地聊着天,然后——就像你以前常说的那样——最好的行动时机到来了:我一把抢过那星星,以我自己都感到惊讶的速度抽出了剑。

然而就在那时他却突然转向我,我诧异地发现,那一刹那我的速度和他比起来就好似蜗牛一般!一道闪光过后,巴里亚瑟显露出了他的真容,他竟然是一个迪德拉!身形巨大的迪德拉大君从我手中轻而易举地拿回了阿祖拉之星,并对我手中那连他皮肤都无法划破的剑嗤之以鼻。

我知道自己招惹到一个可怕的怪物,于是拼尽全力冲向来时的走廊。然而,一道从巴里亚瑟指间射出的蓝光划过了我的身体,在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我相信他绝对有能力用上千种法术来将我折磨致死,然而他却选择了一种我可以承受的,可以在挣扎中接受他的嘲笑的咒语。可是在最后,我却没有让他得偿所愿。

由于已经被魔法击中,神秘系的魔法反制——这是一种可以驱散法力,将其吸收或反射给施术者的魔法——丧失了它的作用。但是我还可以使用被称为“重置”的心灵传送法术将我传送到上一个我留下精神印记的地方。我得承认我已经忘记了自己上一次留下精神印记是在什么地方,可能是在髂骨湾的博理安,也可能在坎布里亚,又或者是在格里姆特里花园——那是我碰到守墓人的地方,当然也不排除我把印记留在了途歇城的宫殿里。当时我在心中暗自祈祷着之前我们一起在晨风的时候我没有顺手将印记留在那里,因为如果传送距离过远,施术者很有可能会迷失在次元夹缝之中。但我别无选择,为了避免成为巴里亚瑟手中的玩物,我必须孤注一掷。

我使用了法术,然后下一瞬间,我发现自己被传送到穆灵女士宫殿的门阶上。逃出生天的我松了一口气,尽管我更加希望我将精神印记留在法师公会或者有治疗者的神殿附近。但我很清楚以我此时的身体状况无法走太远,于是我只好敲响了面前的大门,然后便被送到了我现在写这封信的地方。

在我写信的时候,亲爱的爱丽丝贝塔·穆灵女士已经回来了,她的神情看起来十分悲伤,并告诉我治疗者会在几分钟之内赶到,但我很清楚我永远也等不到他们了。我的挚友啊,永远不要靠近这个被诅咒的地方,这是我最后的忠告……你的朋友查维治第四卷第三纪元412年,日晓月,8日夏暮岛,阿米格利斯我的朋友葛明领主:

请原谅我没能在宫殿里以私人名义与你碰面,因为我已遭拘禁,无法避免。我已经把前门统统锁上,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想必你已经来到了画室东面的前厅。在你前往密室这一路,或许已经领略了这座宫殿的辉煌之处:七座由大理石斑岩铸造的喷泉,波光闪烁的水塘,各处的庭园,以及五角式的廊柱。我想你还没来到宫殿第二层的大厅以及西侧翼,因为你所处的房间正是这封信的所在,以及通往那里的必经之路。不过,相信我,那里有着精美的宏伟石栏,盘旋式的阶梯,贴心的沙龙,可以与你的富裕相媲美的卧室。

显然,这座房产的价值惊人,尤其对于你这样四处搜集极品的人来说,这座山庄值得你拥有。当你进入大门时无疑会发现,有几座小的建筑非常适合作为哨岗。我知道你一向关心安全事宜。

作为一个有着强烈贪欲的人,没有什么能比在今天与你会晤更让我期待。我本应谄媚地向你展示这座庭院的一切,然后在你买下这座非凡的宫殿后从分成中捞一大票,我确信你会买下。然而身陷监牢的我不得不为我的缺席抱歉,尽管这不可原谅——在我提前来到此处,并将这座山庄打扫干净以便随时恭候你来视察时,并没有注意到一个名叫科宁吉的人正蹑手蹑脚地跟在我后面,并伺机扼住了我的喉咙。他的左手压住了我的嘴和鼻子,右手则钳制住我不让我逃开,我感觉到喉咙下方的甲状腺软骨被捏碎了——仅仅用了数分钟他就用这种令人痛苦的手段把我活活勒死了。

我现在就被埋在北边花坛中雕像旁的一堆树叶之下,那座标志性的雕像讲述的是崔尼玛克如何被转化成魔神的传说。找到我并不用花费很多工夫:我在银行的同事肯定会注意到我的失踪。科宁吉本可以把我埋得更深一些,不过他还得赶着去见他的老伙计查维治。

也许你已经觉得不应该继续读下去了,葛明领主——你或许在四处张望,但是这个前厅除了门以外,什么都没有。你身后那扇通往花园的大门已经锁上,在没有对整个庄园的格局做一个了解之前,盲目地跑到下一个走廊,最后只会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死胡同。不,你不该丢下这封信,最好继续读下去,看看会发生些什么。

看起来科宁吉与他的伙计查维治正试图修复阿祖拉之星。他们获知一个叫哈德沃弗·内斯维尔的人是其拥有者,此人招来了魔神阿祖拉,祈求后者的赐予。鉴于内斯维尔住在高岩,因此查维治跑到那里去找他,而他的搭档则来到了晨风。他们计划通过信件来交流。

查维治的第一封信提及他发现了内斯维尔的一个神秘保护人巴里亚瑟,他在一个墓穴发现了他姐姐佩丽拉的墓碑,以及一个狼化的守墓人,并从他那里了解到了此人。科宁吉回信说他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巴里亚瑟的线索,但是他肯定内斯维尔和佩丽拉在得到阿祖拉之星后一定返回了高岩。查维治的最后一封信写于他临终前,他与巴里亚瑟进行了一场搏斗后受了致命的创伤,信中提及后者是一名强大的魔人领主。

科宁吉为他的朋友感到悲伤,穿过整个帝国来到了途歇城,以便向穆灵女士表达慰问——查维治此前一直住在她那里。然而他多方询问过后才获知,穆灵女士已经突然离开了这座城市。她此前接待过一个叫作查维治的有趣的客人,后者被证实已经死亡,但是没有人见到他的尸首。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位治疗者在去年的末种月十三日被召去她的住所。并且,正如他在泰尔·阿鲁恩所遇到的情况一样,在途歇城也没有任何人曾经听说过巴里亚瑟的名字。

可怜的科宁吉一时间对一切都充满了怀疑。他沿着他的搭档的路线,走遍了博理安和格里姆特里花园,却发现内斯维尔家族的墓穴并不在那里,而是在杜维能领的一个小镇上。那里的确有一个狼人守墓人,幸运的是当他找上门时对方处于人类的形态。在质询过后(反复用扼脖子的手段),他终于告诉了科宁吉几个月前曾对查维治说过的同样的故事:

哈德沃弗和佩丽拉·内斯维尔回到黛温打算重操旧业。不过由于阿祖拉之星需要灵魂来充能,他们决定拿家族墓地里的狼人来试试身手。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悲剧的是他们要做的事情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能力。当清晨,这个可怜的守墓人变回人类形态时,他发现他正躺在浑身是血的内斯维尔姐弟俩旁边。出于痛苦和惊惧,他将两人的尸首以及财物全部转移到了墓穴中。当查维治来到此处时,他俩的尸首,以及阿祖拉之星都还在那里。

这下科宁吉终于明白,他从查维治那里收到的信件都是些谎话,为的就是把他支开。很显然查维治在他的新伙伴穆灵女士的帮助下炮制了一连串故事,甚至包括他的死亡,来误导他的前任搭档放下寻找阿祖拉之星的任务。从感情上来讲,这样的一种“友谊”无疑是一种悲哀,而科宁吉立即选择了将其“弥补”。

科宁吉花了整整六个月的时间来找到他的老搭档。查维治和穆灵女士运用阿祖拉之星的力量使自己变得强大而富有。在他们穿过高岩去往天际,中途转向威伦森林,最终折返夏暮岛的路途中,他们使用了多种身份。在路上——很显然——基于魔神器的特性,阿祖拉之星消失了。尽管这一对情人仍然很富有,但是很不幸,他们的感情出现了危机。当他们来到阿琳诺的时候,就分道扬镳了。

可以猜测到,在他们热恋的几个月里,查维治告诉了穆灵女士一些关于科宁吉的事情。可以想象他跟情人谈到科宁吉对神秘又危险的巴里亚瑟信以为真时,那捧腹大笑的场景。不过查维治显然没有告诉她那时的情人更多关于科宁吉的事情,尤其是他的外貌,以至于穆灵女士(化名齐莲娜伯爵夫人)见到科宁吉本人时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于是她在惊恐中被科宁吉扼住盘问起关于她那前任姘头的事。

在她死前,她终于告诉了科宁吉查维治的新头衔和名字,以及他打算搬去的地方。甚至她还提到了我。经过了一个月的曲折追踪,他不难发现查维治究竟要买下哪一处房产,以及他将于何时来视察。当然,像他这样的客人显然不会比预约的时间更早来到此地等待——除了我以外。

我们的故事只会以悲剧作结。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看到你了。你的朋友西理克斯·古因尼希,前任房产银行家

附笔:查维治——转过身来,要么就别动。随便你挑。你的朋友,科宁吉。

大坍陷

尊敬的冬堡领主瓦尔德玛:

首先,请允许我致以最诚挚的慰问。我了解您此刻的感受,如同其他失去了家庭的人一样,请接收我最深切的同情。

我也了解到,议会上有些人把这些不幸灾祸的矛头指向我学院的同僚。虽然我明白近期事件引发的恐慌,也希望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必须敦促您全方位地考虑目前的状况。

您知道学院的历史,也知道学院在冬堡很有声誉。长久以来它始终是这座城市骄傲的根源,在天际也是独树一帜。许多伟大的法师出师于此,同时学院也为泰姆瑞尔其他地区的外交起着积极的作用。

他们关系紧张是众所周知的,或者我该说,过去的几十年间他们的关系一直很紧张。在湮灭危机之后,天际的群众依旧不信任且排斥法师,尽管我们其中的大多数人积极地与神话黎明邪教团做着斗争。学院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反应,并且希望这些不信任的声音能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出。

随后,红色之年发生了。没有人预见到红山的爆发,也没有预料到它将给丹莫文化带来灭顶之灾。您的祖先非常热心仁慈地接纳了众多难民,特别是那些有助于学院研究工作的人。我们对此十分感激。

当索瑟海姆慷慨地向丹莫提供新居所时,我感到十分惊讶。虽然我并非其中之一,然而,确实有一部分人期望所有的暗精灵离开天际。但那些选择留在学院而不希望被重新安排的冬堡法师却会为此感到不愉快,这一点是无法忽视的。

而现在,在天际海岸肆虐将近一年的风暴终于被打破,为此我们都付出了极大代价。我敢担保,这场大坍陷对冬堡而言是始料未及的。而学院因为长久以来一直被魔法保护得以幸免于难。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我们对这场灾难早有准备,当然也没有迹象表明学院承担着某些责任。

当然,我绝不会为您在冬堡群众中传播的流言负责。不过尽管这样,我还是要警告您,决不允许这些流言扎根并最后变成公认的事实。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像冬堡一样灭亡,并且我向您保证,学院会继续在这里存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您坚定的拥护者首席大法师德尼斯

学徒的助手

威伦森林最有名望的施法者的建议

毫无疑问,你听说过关于我的冒险故事。故事在大陆之间广泛流传,所有的泰姆瑞尔人都敬仰我这不可思议的英勇壮举。我确信,你不止一次想过“只要拥有艾拉穆里尔的能力,我便可以在魔法战斗中得到名望与财富”。

毋庸置疑,巨大的声望和无限的财富始终等待着那些成功的人们。但是,如果想要成功,你需要向最好的人学习。这就是为什么你该购买这本书的原因了,那样我便可以教你。因为我,就是那最好的导师。

以下,都是我——威伦森林最有名望的施法者的建议。照着做,也许有一天,你的名字也会在泰姆瑞尔各地传扬。1. 知彼之道乃认清其弱点

一个优秀的法师能够使用大量法术,比一柄简单的钢刃更加万能。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如何发挥出它们最强大的作用。比如,利用寒霜法术能够安定狂暴的野兽,或者舞动剑让凶猛的野兽与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使用闪电法术消耗对手的法术能量;使用幻术法术令一群敌人自相残杀(前提是当她的敌人觉得无法单独取胜因此决定一拥而上以致于让她无法公平作战时),这些法术能迷惑敌人一瞬从而救她一命。2. 知己之道乃认清自身极限

即便是最好的法师,其魔法能量储备也是有限的,像玛格努斯那样拥有无限能量的法师至今还没再出现过。因此一个优秀的魔法师不应该过度消耗自己的能量,她必须始终拥有足够的魔法力量以保证自身的安全。不然,就应该在行事之前及时用药物补充自己的魔力。如果这点也没法做到,那你就要确保有一条脱身的路线。伟大的艾拉穆里尔至今还没有逃离过一场战斗,但显然你没有像她一样拥有精湛的先天能力,这也就是你需要勤加练习的原因。3. 过于依赖结界会把人(你)害死

结界对任何一个有抱负的魔法师来说都是一个重要的工具,这点毫无疑问。它们能够抵御法术,抵消对手的攻击并消耗她的魔力。任何一个优秀的法师都知道这些,但是注意,不要过分依赖结界。开启一个结界太久会耗尽施法者的魔力,让她无法还击,最坏的情况则是无法维持现有结界而将自己暴露于完全不设防的境地。4. 双手并不总比单手有优势

高级的施法者往往都掌握了双手施展法术的能力,能够造成更大的杀伤力。在一些情况下这对你是有利的,当一个对手已经被削弱的情况下,或者当你想吸引人群的关注时毫无疑问会奏效。但它并非始终是最佳的策略。例如,当你遇到一个行动极其敏捷的对手时,你可以向地面施展法术——集中咒语。在这种情况下,尽管两只同时独立运作的手可以覆盖更大的面积,但是魔法师在用双手投掷火球时无法立即开启结界来保护自己,同样,在持续攻击的状态下无法进行治疗。5.在挑战中始终保持优势,尤其是在你知道你能赢得胜利的时候

记住你的目标是什么,首先当然是活着,其次就是讨好周围的人群。毕竟,你需要他们慷慨解囊来筹集冒险的资金。在这里,他们比魔法更加有用武之地。如果在决斗之前你能意识到对手的能力,你就有信心投入这场比赛。要知道,比对手更有优势这一点十分重要,这决定了你能否自信地呈上一场精彩的比赛。同样,当你提前知道一场决斗自己可能会输,立刻为自己在别处找到一个使自己忙碌起来,不能出席这个活动的理由(这样的建议并不意味着我以前做过这类事,只是以我的声望偶尔无法对每场战斗都能做出简单的回应)。

记住这几个事项,保持清醒,你也可以用魔法能力为自己打响名堂。尽管如此,注意——当获得足够成就的时候,你将会面临来自于我的挑战!

最后一课

埃戈席奥斯·戈斯 著“你们俩的学徒生涯就要结束了。”大贤者对他的两个学生塔克西姆和冯高达克说。“怎么会这么快?”冯高达克喊道,他们接受训练已经过了好几个年头。“是我们学得太差了吗?”“大师,我们从您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但是难道您不再教授我们了吗?”塔克西姆说,“您对我们讲过许多从前的传奇故事,难道我们不能继续跟您学习,直到我们达到他们那样的水准?”“那我就和你们讲最后一个故事吧。”大贤者笑着说。

几千年前,希罗帝尔的雷曼王朝还未出现,更遑论统治整个泰姆瑞尔的塞普汀王朝,甚至法师公会都还不存在。晨风在那时还叫作瑞斯戴恩,艾斯维尔当时还是阿纳奎那和佩勒庭两个王国,大陆上唯一的律法还是先知玛路卡定下的阿莱西亚教义的严酷教条时,有一个名叫达拉克的附魔师,他手下有两个学徒,阿什拉克和罗瑞斯。

阿什拉克和罗瑞斯都是很有天赋的学生,他们学习相当刻苦,这是他们大师的骄傲。他们擅长各种釜、镜子的铸造,将法力注入凡物中,使它们生出风和火。达拉克非常喜欢他们,而他们也同样十分尊敬他。

在一个春天的早晨,达拉克从另一个住在科洛维亚自治领的森林深处,名叫佩奥希的附魔师那里收到了一个消息。要知道,在第一纪元的黑暗日子里,法师们大多都是些个体户,唯一的大组织就是阿塔姆岛上的赛伊克教团。在远离阿塔姆岛的地方,法师之间很少见面,甚至很少通信。因此,佩奥希的来函引起了达拉克的高度重视。

佩奥希年事已高,他发现阿莱西亚改革派正朝着他的隐居地迫近,打破了这里的宁静。他深恐自己命不久矣,而那些狂热的牧师和战士们已经离他近在咫尺。所以达拉克叫来了两个学生。“前往科洛维亚自治领将是一段艰险的旅程,即使是年轻时的我也会感到害怕。”达拉克说,“我的心灵将颤抖着将你们两个送到佩奥希的洞穴,但我知道他是一名伟大且慈祥的附魔师,如果我们在黑暗之夜幸存下来的话,他心中的光芒就一定会继续燃烧直至照亮整片大陆。”

阿什拉克和罗瑞斯恳求他们的恩师别将他们送到佩奥希那里去。他们并不是害怕阿莱西亚改革派的牧师和战士,而是他们知道大师年老体弱,害怕如果改革派继续向西推进的话,大师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最终,他妥协了,他允许他们其中一个留下来陪他,另一个独自前往科洛维亚自治领。他让他们自己决定二人中谁将踏上遥远的旅程。

小伙子们经过讨论、争取和妥协之后,最终决定让命运来作抉择。他们选择了丢签的方式,罗瑞斯拿到了短签,次日他便早早地带着痛苦和恐惧离开了。

三十一天后,他徒步穿过森林走到了科洛维亚自治领的中心。在精密的计划、丰富的技巧和富有同情心的农夫们的大力协助下,他越过无人的高山和隐蔽的沼泽,避开了阿莱西亚改革派不断缩紧的包围。当他最终找到达拉克口中所述的居住着佩奥希的洞穴时,还有数小时的时间可以寻找法师的藏身地。

但是那里空无一人。罗瑞斯到处寻找线索:藏放古书的实验室,锅釜和水晶长笛,生长着药草的炽热的神秘圆环,在透明薄膜中的液体和气体……最终,他找到了佩奥希的下落:地板上散落着干贝壳和施法所用的控制工具,这一切似乎都不是人为的。

罗瑞斯认为他无法为附魔师做些什么,因而立刻返回向达拉克大师和好友阿什拉克求助。改革派的军队在他离开后迅速行动。多次近距离的遭遇后,年轻的附魔师觉得他已落入了圈套,唯一的出路就是回到佩奥希的洞穴里。

罗瑞斯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在实验室里找到可以困住军队的方法。他发现的这种方法也是佩奥希当时尝试过的,但却因为一个连年轻魔法师都能发现的错误,在快要成功的时候毁灭了自己。罗瑞斯用上了从达拉克那里学到的知识,加上佩奥希的魔法,成功逃脱了。改革派发现再也没有实验室,甚至丝毫没有发觉它的存在。

时光飞逝。在第一纪元的480年,伟大的艾登·迪伦尼在与阿莱西亚部众的战斗中多次取得了胜利,往昔被封闭的道路再次被打开。不复年轻的罗瑞斯终于得以回到达拉克大师身边。

当他最后找到那条通向大师旧茅屋的小路时,他看到树木周围都点满了发出哀伤微光的蜡烛。当他敲门见到老同学阿什拉克之前,罗瑞斯就知道了达拉克的死讯。“就在几个月前,”拥抱过他的朋友后,阿什拉克说,“在你离开的那几年他每天都提起你。他知道你一定还活着。他告诉我,你一定会回来的。”

两个头发斑白的老人坐在火堆前追忆往昔岁月。他们两个都悲伤地发现,他们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阿什拉克说他将继承大师未了的工作,而罗瑞斯却决定撰写他的新发现。在离别当天,他们都摇了摇头,命中注定彼此不会再相见。

在未来的岁月里,在他们离开人世去追随他们伟大的导师达拉克前,他们都实现了自己的愿望。阿什拉克在为迪伦尼家族的年轻附魔师提供帮助,并受到了敬仰。而罗瑞斯则用他自己学到的技能来重新塑造巴拉克·瑟姆,即混沌之杖。

我的孩子们,我最后教给你们的就是,避开那细小却严重的错误,即使是佩奥希那样的大师都会因此丧命。只有这样,你们才有可能实现自己的想法,成为真正伟大的存在。

费福根

瓦辛·贾斯 著第一卷

大贤者是个身材魁梧、有些不修边幅的人,蓄着一把胡子却是个秃头。他的藏书室从某种程度上说和他非常相像:所有的书籍都被移到了最下层的架子上,落满了灰尘。在最近的一次讲座上,他用其中的几本书向他的学生塔克西姆和冯高达克阐释了法师公会最初是如何由瓦努斯·加里兰创立的。学生们对加里兰早期在赛伊克教团的经历十分感兴趣,并对此以及法师公会和赛伊克教团对魔法的不同研究方向频频发问。“……教团从古至今奉行一种很有组织条理的生活方式,”大贤者描述道,“追求极致的精英主义,这点是加里兰最不以为然的。他希望人们能自由地研究魔法,当然,不是完全的自由,需要人们能承受相应的后果。可以说,这改变了整个泰姆瑞尔的生活方式。”“他规范了现代所有药剂师、魔法物品制造者和施法者都在使用的具体步骤,对吗,大贤者?”冯高达克问道。“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们现在所提起的魔法大多出自瓦努斯·加里兰。他将魔法的庞大体系改进为能被人们理解的形式,甚至发明了炼金术和附魔术,只要人们有足够的技术,或者兜里有足够的钱,就能通过这些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用担心魔法反噬。喔,这是他后来发明的。”“你指的是什么,大贤者?”塔克西姆问道。“最初设计的这些工具比起现在的来说还要自动化一些,甚至门外汉都能在不需要掌握任何炼金技术或是附魔技术的条件下使用它们。在阿塔姆岛上,学生们需要花费数年的时间去研究这些,但是加里兰认为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把精力花在赛伊克教团这样的精英式教育上。他发明的这些自动化工具能够根据人们的需要和所提供的材料制作出理想的炼金或者附魔制品。”“那么,打个比方,万一某个人想要得到一把能把世界劈成两半的剑呢?”冯高达克问道。“理论上说,这是有可能的:但是这可能需要消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黄金吧。”大贤者轻声笑道,“不,我并不是说这样的发明有着很大的隐患,事实上,总有些不幸的事故正是因为使用者的粗心和无知,导致了某些超出设计者预计的事情发生。因此,很显然的,加里兰后来就把他的早期发明毁掉了,重新设计了我们现在所用的这一套。比起早期谁都能用的工具来说,这种新的设计对使用者提出了一些要求,使用者至少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样的设计理念非常合理。”“那么人们发明了些什么?”塔克西姆问道,“这其中又有什么典故吗?”“你是在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好让我忘了测试的事吗?”大贤者说,“好吧,我就再简单地讲个故事,来佐证这个观点。这件事发生在夏暮岛西岸的阿琳诺,故事的主角名叫索巴德。”“故事发生在第二纪元,瓦努斯·加里兰建立法师公会后不久,分会开始在夏暮岛上遍地生根——当时还没有传播到泰姆瑞尔大陆上。”“当中有五年的时间,作家索巴德只靠着他的信童苟葛斯获知外界的消息。在他隐居生活的第一年,他的一些朋友和家人,以及他去世的妻子的朋友和家人,都尝试过去拜访他,可是当其中拜访最频繁的人都无法见到他后,这种尝试就告一段落了。他的嫂子偶尔会寄信,谈谈他已经没什么印象的人们,不过类似这样的交流也很少出现。大多数信件都和他的公务有关,其中包括撰写每周都在奥瑞·埃尔神殿上发表的祷文——这些文章通常都被贴在寺庙门上,是关于社区新闻和讲道的一些公告之类的。”“有一天苟葛斯给他送来了他的私人医生的消息,提醒他不要错过周四的预约。索巴德花了点时间写了回执,闷闷不乐地给了对方肯定的答复。他染上了猩红鼠疫,不得不花上一笔不菲的费用来接受治疗——要知道那个时候恢复系的魔法还是相当专业的一门技艺。这种可怕的疾病导致了他的咽喉必须被切除。这就是为什么他只通过书写来交流。”“第二条消息来自艾尔菲尔斯,神殿的秘书,言辞一如既往的生硬和恶毒:‘索巴德,附件里是周天的讲道、下周的活动表,以及祷文。把它们搞得简短些。我对你的上一份稿件很不满意。’”“索巴德在艾尔菲尔斯加入教会前就负责编辑这份简报,因此他对于后者的形象基于他的理论推测,并且在不断地调整中——在他最早‘看来’,艾尔菲尔斯是一个又胖又丑的女斯洛德人,浑身布满了疣子;后来,在他的想象中,她‘突变’成了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处女兽人。很显然他的千里眼具有相当高的水准——她的确刚刚减了肥。”“不管艾尔菲尔斯的形象如何千变万化,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对索巴德的蔑视是坚定不移的:她厌恶他的幽默,对他的拼写错误吹毛求疵,认为他的文章结构和书法可谓是最糟糕的业余等级。幸运的是,教会的工作是仅次于为阿琳诺君主服务的铁饭碗。尽管收入不多,但是他的开销也不大。事实上,他已经不需要再靠着这样的工作维持生计了。他存有一笔不菲的财产,可问题是他找不到什么事来打发日子。因此编撰这些简报对他来说就尤为重要了。”“送来这些信件的苟葛斯开始边清理边告诉索巴德镇上所有的新闻——尽管男孩每次都这么做,但是很少能引起索巴德的注意。然而,这一次他对男孩带来的消息十分感兴趣:法师公会来到阿琳诺城了。”“索巴德专注地听着苟葛斯讲述关于法师公会的一切,包括那位出色的首席大法师和那些不可思议的炼金、附魔工具。当这个小伙子讲完这些时,索巴德写下了一张便条,将它和一支羽毛笔交给了苟葛斯。便条上写着,‘让他们为这支羽毛笔附魔。’”“‘这么做的开销可不少。’苟葛斯说。”“索巴德把他这些年存的数千金币随手给了苟葛斯,然后就将他送出了门外。这时,索巴德认为,他终于有机会让艾尔菲尔斯刮目相看,并为奥瑞·埃尔神殿带来荣耀了。”“我所听到的这个故事中的苟葛斯,曾经的确考虑过拿着这笔钱离开阿琳诺,但是顾及可怜的老索巴德,再加上他也很讨厌每天都要面对艾尔菲尔斯,从她那里去取要交给索巴德的信件。尽管最初的动机并不是那么好,但是苟葛斯还是决定去法师公会给那支鹅毛笔附魔。”“法师公会并不是——尤其是在当时,并不是一个精英机构——如同我曾说的那样,当信童来到那里要求使用这个物品创造机器时,多少受到了些怀疑。只不过当他拿出那袋金币后,那种怀疑就烟消云散了,他被恭敬地请进了屋子里。”“其实,我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那个迷人的工具,所以你们要发挥想象力了。大体上说,有个大的柱体用来贮存法力,这是肯定的啦,以及各式各样的灵魂石,还有用来限制能量散发开来的球体。除此之外,我也不能确定它的外观和工作原理。介于给了公会一笔巨款,苟葛斯得以向这个鹅毛笔里注入最为昂贵的灵魂之一,即迪德拉语中的‘费福根’。公会草创阶段,大多数会众亦很懵懂,除了充满能量之外,他们对这种灵魂知之甚少。当苟葛斯离开时,这支鹅毛笔已经被附着到了极限,几乎因为饱和的能量颤抖着。”“当然,索巴德使用那支附魔过的鹅毛笔时,就是他的头脑变得无比清晰的时候了。”“现在,”大贤者说,“测试时间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支鹅毛笔有着什么样的力量?”塔克西姆喊道。“别吊我们的胃口了!”冯高达克抗议道。“我们在召唤术测试后再继续这个话题,如果你们能取得好成绩的话。”大贤者说道。第二卷

测试之后,冯高达克和塔克西姆展示了他们召唤系的基础知识,大贤者告诉他们今天可以放松休息一下了。这两个小伙子,在为功课操劳了大半个下午之后,拒绝离开他们的座位。“你说过在测试之后,会告诉我们更多关于抄写员和他的附魔羽毛笔的故事的。”塔克西姆说。“你已经告诉过我们,抄写员是如何独自生活,他因改编并准备发表的祷文而与神殿书记发生了战斗,和他是怎么遭受猩红鼠疫的折磨而不能说话了。你上次讲到,他的送信人刚刚将他主人的羽毛笔用一个名叫费福根的迪德拉灵魂进行了附魔。”冯高达克说道,想让大贤者快点想起来。“现在,”大贤者说,“我本打算小睡一会。然而,这个故事的确涉及灵魂本质的一些事情,从而联系到召唤系,所以我还是继续讲下去吧。”

索巴德开始使用羽毛笔书写神殿祷文,那稍许倾斜,几乎呈现出立体感的文字让索巴德很是喜欢。

到了夜晚,索巴德完成了奥瑞·埃尔神殿祷文。当他用费福根的羽毛笔写完最后一页的时候,这本书便成了一件艺术品,用黄金雕琢而成的鲜明手稿,但却饱含精美、简单并且有力的文字。这篇布道辞虽然是以大家耳熟能详的大祭司对阿莱西亚教义中最平庸无聊的部分的讲道为根据的,但读起来仍然像诗歌一样。神殿的两位重要施主的讣告严肃而有力,使这令人同情的世俗之死被转变成了世界悲剧。索巴德一直拿魔法羽毛笔书写着,直至他精疲力竭。到了早晨六点钟,距截稿日只剩最后一天了,他把公告交给了苟葛斯,让他去带给神殿的书记艾尔菲尔斯。

跟预想的一样,艾尔菲尔斯从未回信赞赏他,甚至都没有对他这么早就送来了祷文发表过一句评论。但是这无所谓,索巴德知道这将是神殿发表过的最好的祷文。在星期天一点钟的时候,苟葛斯给他带来了许多信件。“今天的祷文太美了,当我在前厅阅读的时候,竟然抱头大哭起来。”大祭司写道,“我觉得我以前从未看过任何东西如此美妙地掩盖了奥瑞·埃尔的荣光。首堡的大神殿也相形见绌。我的朋友,我自愿拜倒在自加拉尔以来最伟大的艺术家的脚下。”

像许多教士一样,大祭司使用了许多夸张的语句。尽管如此,索巴德对这种赞赏还是感到很高兴。更多的信件源源不断地到来。所有的神殿长老和三十三位老老少少的教区居民都在寻找是谁书写了这份祷文,以及如何将祝贺传达给他。然而他们能获取这个信息的方法只有一个:艾尔菲尔斯。想象一下龙之女士被索巴德的崇拜者们簇拥并赞颂着的样子吧。

一天之后,在他乘船去约见他的医生特拉米切尔之前,他一直都还挺高兴的。药剂师是一个新来的漂亮女人,甚至在他递给她一个写着“我是索巴德·哈兹克,我与特拉米切尔约在了十一点钟。请原谅我没有说话,我的喉咙已经无法出声了”的纸条之后,这个红卫女人仍然尝试着与他说话。“开始下雨了吗?”她愉快地问道,“先知说可能会下雨。”

索巴德皱起眉并生气地摇了摇头。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哑巴喜欢和别人讲话?失去手臂的士兵会喜欢玩扔球吗?这当然不是一个故意的残忍行为,但是索巴德仍然怀疑有些人就是喜欢证明他们不是残疾。

这次查看和以往一样恐怖。特拉米切尔进行了定期的侵略性折磨,并且时不时地与他闲谈。“你应该每隔一段时间就尝试着说话。那是观察你是否有所好转的唯一办法。如果你觉得在公共场所这样做不舒服,你可以试着独自练习。”特拉米切尔说道,明知她的病人会忽视她的建议,“比如试着洗澡时唱歌。你可能会发现你听起来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差。”

索巴德在得知几周后会给出测试结果之后结束了检查。在乘船回家的路上,索巴德开始构思下个星期的神殿祷文。围绕“上个星期日的祭盘”声明的双衬边怎么样?将说教分成两栏而不是一栏可能会有很有趣的效果。一想到在艾尔菲尔斯给他必要的信息之前无法开始工作,他就觉得这段时间很难熬。

当她寄信来时,只有这样的纸条:“上次的祷文稍好一些。下次,不要用‘偶然的’这个词语替换‘幸运的’。如果你查一查的话,这两个词是不同义的。”

作为回应,索巴德差一点就像特拉米切尔在建议里说的一样咒骂苟葛斯了。然而,他只是喝了瓶廉价酒,镇静下来发了封适当的回信,然后在地板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舒适地洗完澡后,索巴德开始了祷文的工作。他在“特殊声明”部分放置浅色阴影的点子起到了惊人的结构效果。艾尔菲尔斯一向讨厌他在边缘附加的额外装饰,但是借由费福根羽毛笔,它们看起来反而不可思议地具有力量而且无比庄严。

就在这个时候,苟葛斯带着艾尔菲尔斯的消息来到他面前,就好像是听到了他的想法一样。索巴德打开信件,上面只写着,“对不起”。

索巴德继续工作着。他在脑海中思索着艾尔菲尔斯的信件,显然她会很快在后面加上完整的句子“对不起,从来没人教过你要让卷轴左右的空白处长度一致”,或者“对不起,我们找不到一个不奇怪的老头来作为我们祷文的抄写员”。不管她对不起什么都无所谓。说教语句的分栏就像玫瑰的粗大茎杆一样立于纸上,镶嵌着坦然华美的标题。讣告和出生通告被一个球状边框塑造在一起,以表示对生生不息的悲痛宣告。这篇祷文既温暖又前卫,是一篇杰作。当他在那天下午的晚些时候把它寄给艾尔菲尔斯时,他知道她会讨厌它的,因此格外高兴。

索巴德收到了周六神殿的信件时非常惊讶。在他阅读内容之前,他就能从风格上分辨出这不是艾尔菲尔斯的来信。这笔迹不是艾尔菲尔斯通常那咄咄逼人的猛烈风格,而且它不全是艾尔菲尔斯惯用的如同湮灭的尖叫一样的大写字母。“索巴德,我想你应该知道艾尔菲尔斯不再在神殿工作了。她昨天突然辞去了职位。我是冯德瑟尔,而且我很幸运(我得承认,我为此大力恳求)地成为你新的神殿联系人。我被你的天才所折服。在读到上周的祷文之前,我本有一些信仰危机。这周的祷文简直是个奇迹。好了。我只想说我很荣幸与你共事。——冯德瑟尔”

祷文发布后,周日的反响甚至让索巴德都惊讶不已。大祭司把朝圣者和捐款盘赠礼的大量增加全部归功于这篇祷文,索巴德的薪金翻了两番,苟葛斯带来了超过一百二十封他的崇拜者们的信件。

接下来的一周,索巴德坐在他的写字台前,旁边放着一瓶托瓦莉上等蜂蜜酒,盯着空白的卷轴。他毫无思绪。祷文,他的孩子,他的第二任夫人,都使他感到厌烦。大主教的三流说教简直就是诅咒,神殿朝圣者的死亡和出生让他感到毫无意义。废话废话,他一边想着一边在页面上乱画。

他知道他想写的是“废话废话”,但是卷轴上呈现的语句却是,“洁白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他潦草地在页面上画出一堆锯齿线,但那支极其美丽的费福根羽毛笔书写的是:“荣耀归于奥瑞·埃尔。”

索巴德摔开羽毛笔,然而随着墨水的流动,诗歌向前喷涌着。他在纸上乱画着,想抹除所有的一切,然而消失的文字很快便以不同的形式展现出来,比之前的更加精美。每一次涂鸦和墨水的飞溅都让文稿像万花筒一样千变万化,随后静止成华丽的文段。他已经无法毁掉这篇祷文了,费福根已经完全接手了。他成了一个读者,而不是作者。“现在,”大贤者问道,“以你们对召唤系知识的认识,费福根是什么?”“之后怎么了?”冯高达克叫喊着。“首先,告诉我费福根是什么,然后我再将这个故事继续下去。”“你说它是一个迪德拉,”塔克西姆说,“而且它好像和艺术表现有什么关系。费福根是阿祖拉的仆人吗?”“但是这个抄写员可能在幻想这所有的一切,”冯高达克说道,“或许费福根是谢尔格拉的仆人,而他发疯了。或者羽毛笔的笔迹让所有读到它的人,就像在奥瑞·埃尔神殿的所有人那样,都发疯了。”“赫麦尤斯·莫拉是知识的魔神……海尔辛是野性的魔神……复仇魔神是波耶西亚,”塔克西姆思考着。随后他露出了笑容,“费福根是卡拉威库斯·维尔的仆人,是吗?”“非常好。”大贤者说道,“你怎么知道的?”“这是他的作风。”塔克西姆说道,“他本来不想要羽毛笔的力量,但是他现在却拥有了。然后怎么了?”“我来告诉你。”大贤者说道,随后他继续说着这个故事。第三卷

索巴德最终看到了羽毛笔的力量,尽管卡拉威库斯·维尔之仆——魔人费福根所附身的羽毛笔给创作奥瑞·埃尔神殿每周祷文的他带来了巨大的财富和名声,但是当他意识到真正的功臣是这支笔,而他只不过是它魔法的一个见证者时,他怒极生妒,突然闷喝一声,猛然将这支羽毛笔折成两段。

他转身拿起一杯蜜酒一饮而尽。当他转回身来时,羽毛笔竟又完好如初了。

除了这支附过魔的笔外,他就没有多余的羽毛笔了,因此他用手蘸上墨水给苟葛斯写了一个潦草的小纸条。苟葛斯捎来神殿对他最近创作的祷文大加赞誉的信件时,他就把纸条和羽毛笔递给苟葛斯,上面写着:“把这个拿到法师公会卖掉,买一支未附魔的羽毛笔。”

苟葛斯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几小时后他回来了。“这东西根本没人买,”苟葛斯说,“他们说这没有附过魔。我就告诉他们‘你们说什么,你们用那个费福根灵魂石为它附过魔’,他们就说‘好吧,现在这里面根本就没有灵魂的痕迹,也许你做过什么让它失效了’。”

苟葛斯看向主人,索巴德无法说话,但似乎比平常更加沉默。“总之,我就把那片羽毛给丢了,如您所托给您拿来这个新的。”

索巴德研究着这片新的羽毛,以前那片是鸽灰色的,这个是洁白的,手感也不错。他松了一口气,把这个小伙子打发走了。他有一个祷文得写,这一次,没有魔法的帮助,唯有靠他自己的能力。

祷文花了两天的时间,他似乎回归了日常,看起来很普通,但这完全是他自己一人所做。当索巴德扫过祷文一眼就发现了几处小错误时,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解脱感,上一次神殿祷文出错的时候应该是很久以前了吧。事实上,索巴德十分高兴,虽然当中可能还有他没发现的错误。

就在他即将完善祷文边缘的笔迹时,苟葛斯带来了一些神殿的信件。他快速地浏览一遍,直到有一封吸引住了他。蜡封的信上写着“费福根”,挣扎良久,他才把它撕开。“我认为你该自杀了。”看来是一手完美无缺的笔迹。

他把信扔到地上,随即就看到了祷文上出现的变化,费福根的字迹如瀑布般从信上跳跃到了祷文上并将之布满,把他粗拙的文案翻译成了绝佳的艺术品。索巴德歇斯底里了很久,连自己的声带发出的怪异嘶哑叫声也浑不在意,然后,他开始疯狂地酗酒。

周五的清晨,苟葛斯给索巴德带来了神殿主事冯德瑟尔的信,但直到上午索巴德才打起勇气拆开来看。“早上好,我是来看看祷文进展的,你以前总是在周四的晚上递交祷文,我很好奇,这周有什么特别安排吗?——冯德瑟尔书”

索巴德回信说“冯德瑟尔,很抱歉,我最近病了,这周末不会有祷文了”,然后把信交给苟葛斯就去冲澡了。一小时后回来时,苟葛斯刚从神殿返回,十分高兴。“冯德瑟尔和大祭司都快乐疯了,”苟葛斯说,“他们说这是您迄今为止的祷文中最棒的。”

索巴德看着苟葛斯,一脸疑惑,接着便发现祷文不见了。他大惊,立刻用手指蘸上墨水快速地写下“我给你的那张纸条上写了些什么”。“您不记得了吗?”苟葛斯问道,报之以微笑,知道他最近喝了许多酒,“我记得不是太清楚,大致是这样子的,‘冯德瑟尔,就在这了,对不起晚了,最近我的精神出了很大问题。——索巴德书’因为你说‘就在这了’,我以为你是想让我把祷文也一并带到神殿去,所以我就这样做了。如我之前所说的,他们十分欣赏你的作品。我想这周末你肯定会收到以往三倍的感谢信。”

索巴德点了点头,微笑着把这个信童打发走。苟葛斯返回神殿,而他的主人走向他的写字台前,拿出一张新的羊皮纸。

用羽毛笔写上:“你到底想要什么,费福根?”

字迹就变成了:“永别了,我厌烦了我的人生,我将割断自己的手腕。”

索巴德试着换一种方式:“是我变疯了吗?”

字迹就变成了:“永别了,我有罪,我唾弃我的生命。”“你为何如此对我?”“我,索巴德·哈兹克,忘恩负义,无颜苟活于世,所以将自缢谢罪。”

索巴德又拿出了一页新的羊皮纸,用手指沾上墨水,重新开始写一份完整的祷文。在费福根修改它之前,原稿就已经简洁而粗糙地完成了。I的小写没有一点,G的小写看起来像Y的小写,句子如一条蛇般蜷缩在纸的边缘,连墨迹都从手册的第一页溅到了第二页上。这时他从手册猛然扯下这几页纸,用力之大几乎快把第三页撕成一半。很快结果就要公之于众了,至少索巴德是这么期望的。他另写了一个简捷的小纸条,说:“用这份祷文代替你拿过去的那份垃圾。”

当苟葛斯带回来新的信件时,索巴德递给他那个纸条。收到的信件内容大同小异,除了一封来自他的医疗师——特拉米切尔的信。“索巴德,我们需要你尽快来一趟。我们打听到黑沼泽有一种称之为猩红鼠疫的疲劳症,与你的症状很相像,因此需要对你重新检查。现在一切还不确定,但是我们想在知道结果前做好万全准备。”

索巴德剩下的一整天连喝了十五杯烈性蜜酒才恢复过来,第二天几乎整个早上他又在用这种方式来振作。他正要用羽毛笔给冯德瑟尔写信:“你对最近的公告有什么看法?”费福根就把句子改成了“我要烧死我自己,因为我是个垂死而又毫无天分的家伙”。

于是索巴德用手指蘸墨方式又重新写了一遍。苟葛斯返回时把冯德瑟尔回复的纸条递给他,上面写着:“索巴德,原来你不光是天才,还相当幽默呢。你是有意让我们使用你的涂鸦而不是真的祷文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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