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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07 19:5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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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融

出版社:人民卫生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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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川儿科经验集

李少川儿科经验集试读:

前言

李少川(1923年7月—2006年8月)是我国当代著名中医学家、中医儿科学专家。李老为李氏儿科第四代传人,又师从北京四大名医汪逢春先生,深得其传。1944年悬壶津门。1954年调入天津市中医门诊部工作,为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儿科创始人之一,为全国首批500位名老中医之一,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李老从医60余年,积累了丰富的医疗经验,为中医儿科事业作出了巨大贡献,在群众中享有崇高的声望,曾获得“全国先进工作者”、“天津市劳动模范”等荣誉称号。

李老长期坚持在临床第一线,始终致力于中医儿科研究。早年专注于小儿麻痹、流行性乙型脑炎、麻疹、肺炎、传染性肝炎的防治工作,以优良的技术挽救了大量垂危病儿,深受群众欢迎。随着这些传染病得到有效控制,近30余年重点开展了中医药治疗小儿癫痫、肾病综合征、小儿反复呼吸道感染等疑难病证的临床与基础研究。李少川先生学术思想主要源自钱乙、李杲,治疗儿科疾病时刻注重顾护脾胃,注意升降枢机,强调疏解清化,提出“扶正祛痰治童痫”、“肾病治脾”、“脾虚宜健不宜补,肺虚宜疏不宜固”的学术思想,总结了小儿哮喘“勿惑于炎症,滥施寒凉;审寒热虚实,辨证治之”、“健脾利湿治疗小儿腹泻”等学术经验;临床用药中具有“善用微苦微辛、注意升降枢机、豁痰勿忘利气、燥润配伍不悖”等学术特点;根据小儿癫痫发作类型,建立了癫痫中医辨病辨证治疗体系;根据是否应用激素,提出了小儿肾病综合征新的分类方法,强调健脾利湿法应贯穿于肾病治疗全过程,提出中西医结合综合治疗方案,有效提高了肾病治疗效果,减少了肾病复发。李少川先生在中医儿科临床上贡献突出,1963年,年仅40岁的他即被确立为天津市名老大夫,1990年被确立为全国首批500位名老中医。

李老始终强调临床医教研协调发展,重视学科建设和专科专病建设,创建了癫痫、肾病两个特色专科,先后获得天津市科技进步奖5项,为儿科的持续发展奠定了基础。为人师表,自1983年以来,先后培养硕士研究生10名,并在首批名老中医学术经验继承工作中带徒2名,均已成为各单位的学科带头人或医疗骨干。其中,10名硕士生是邱静宇、马融、付娟、何绚、胡思源、李新民、任勤、向阳、戎士玲、田晶。

本书共分五章。第一章介绍李老成才之路,第二章介绍李老主要学术思想,第三章介绍李老对儿科常见25个病证的临证心得,第四章介绍李老临床常用验方17首,第五章精选李老临证验案35个。书末附关于小儿癫痫、肾病和反复呼吸道感染的研究撷要。本书侧重于李老学术思想和临证经验总结,对于提高中医儿科临床疗效、学术水平和开展临床科研工作不无裨益。本书编写人员系李少川学术传承工作室的成员、研究生及其子女,长期跟随李少川教授学习、出诊、抄方,深得李老学术思想精髓和真传。书中“医案精选”部分系临床跟师诊疗过程中收集的验案。需要说明的是,李老在中医外科学方面也有着深厚的造诣,但限于篇幅,本书未加收录。

本书从酝酿筹备、制订大纲、写出样稿、完成初稿、统审定稿,历经4个春秋,充满艰辛与欣慰。作者群以高度的事业心、责任感编成此书。我们虽力求完整总结李老中医儿科学术思想和临证经验,但也只能挂一漏万,不足之处敬请同道指正。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院长中华中医药学会儿科分会主任委员马 融2012年7月15日第一章 成才之路

李少川(1923年7月—2006年8月),男,汉族,教授、主任医师,中国共产党党员,河北省束鹿县(今辛集市)南小陈村人,首批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之一,享受政府特殊津贴,中国当代著名中医学家、中医儿科学专家,临床擅长治疗小儿癫痫、肾病、咳喘等儿科疑难病证。历任天津中医学院(现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儿科主任、新医科(针灸科)主任、副院长,天津中医学院教务处副处长、副院长、院学位评定委员会副主席,天津市科学技术学会第三届委员会常委,卫生部新药审评委员会委员,国家中药品种保护审评委员会委员,天津医药局顾问,天津市新药评审委员会委员,天津市中医药学会副会长,天津市中医儿科学会主任委员等职。李少川先生从医60余年,积累了丰富的医疗经验,为中医儿科事业作出了巨大贡献,在群众中享有崇高的声望,曾获得“全国先进工作者”(1956年)、“天津市劳动模范”(1978年、1990年)等荣誉称号。(一)继承祖业 立志学医

1923年7月,李少川生于河北省束鹿县一中医世家,其父、祖父、曾祖父均为当地名医,擅长中医内科、外科、妇科,特别是祖上传承的应用中医药治疗外科疮疡更有独到之处,在当地享有盛名,慕名而来的病人络绎不绝。自幼耳濡目染,他对中医具有非常浓厚的兴趣,七八岁便开始背诵药性赋、汤头歌赋等,12岁开始边上学边随父李冀川先生学习中医。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他被迫终止县立师范的学业。在日寇铁蹄下,劳苦百姓缺医少药、民不聊生,年仅14岁的李少川发誓继承祖业,用祖传的医学技术服务百姓。在父亲的指导下,他继续潜心阅读经典医籍,系统学习中医理论,并在临床实践中逐步应用。由于辨证准确、施治果断、下药峻猛,经他治疗的很多病人均很快得以康复,因此,深得大家的信赖,被乡亲们尊称为“小李先生”,时时有病人远道而来点名让“小李先生”看病。

外科疮疡是当时农村的常见病,轻者患处溃烂,重则危及生命。一天一位疮疡病人在家属的陪同下驱马车从几十里外赶来求医,当时病人高热、精神委靡、全身多处溃烂。李父诊查过病人后摇了摇头:“来得太晚了,救不了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在病人家属的强烈要求下,李少川立即清除创面,敷以祖传的解毒膏药,并施清热解毒中药3剂。李少川请父亲过目后,嘱病人尽早服药。病人走后,李父感慨地对他说:“你小子真敢下药,今这药可是一剂猛药,不过太迟了,此人凶多吉少”。于是他心情难以平静,时时挂念着这个病人,难道真的就没救了吗?3天过去了,奇迹出现了,这个病人又出现在诊室里,而且神如常人,接着病人兴奋地叙述了走后的情形。原来他走出诊所想到老先生说的话,感到病情的严重,可能真的到不了家了。于是乎一行人找了一家茶馆,要了一壶茶,让病人将一剂中药一点点地慢慢咀嚼,连同药渣就着茶水送入腹中,服完继续赶路。第二天病人开始退热,病情一天天好起来。这一经历使李少川更进一步确信中医药的卓越疗效,坚定了他为中医学奋斗一生的信念。

3年多时间里,在父亲的言传身教、倾心指导下,加之自己勤奋努力、苦读医书,李少川的医术有了长足的进步,这为他日后取得的医学成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二)尊拜名师 深得真传

1940年,17岁的李少川随父亲去北京行医。平时除照顾父亲诊务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用于阅读、精读、背诵古典医籍,抄录典籍中的精华、难解的语句及常用药物,其中有《黄帝内经》(简称《内经》)、《难经》、《伤寒论》、《金匮要略》及《神农本草经》等医籍,总结读书笔记和典型病例成了他每天雷打不动的工作。对中医古典医籍的深刻理解和把握、扎实的理论基础,为成就李老中医学事业的辉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为了能博览名医大家之长,经同行介绍,李少川拜入北京四大名医之一汪逢春先生门下,成为汪先生的弟子。当时汪先生设诊于北京前门外西河沿191号五斗斋,每天上午他和其他同学一道随师侍诊,下午聆听汪先生授课,研讨医理医案。汪先生精究医学,博览群籍,治病注重整体观念,强调辨证施治,擅治时令病及胃肠病,临证强调脉舌色症互参,处方时时顾护脾胃,认为化源足、气血充,体质自能增强,学术上主张取长补短,博采众家。从师学习3年,李少川得到了汪先生的精心指点,深得汪先生真传。同时,临床中接触到的大量疑难杂症,使李少川的中医理论水平和临床经验得到了进一步提高。1942年夏,李少川考取了中医师资格。(三)悬壶津门 初展才华

1944年,21岁的李少川拜别汪先生,来到天津,开始了独立行医的创业生涯。最初暂借住亲戚处行医,治疗对象也主要依亲戚及朋友介绍。转年正式挂牌执行中医诊务。由于李少川学有渊源,师古不泥,临证注重整体观念,强调辨证施治,临床疗效显著,悬壶津门,颇有医名。然而在国民党政府的统治下,社会黑暗,条件艰苦,中医遭受排斥,社会地位低下,更谈不上成就事业了。李少川教授每每谈及这些事情,总深切地感叹旧社会中医行医之艰辛。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政府十分重视卫生保健工作,在发展我国传统医学政策的支持下,在现代科学技术飞跃进步的学术氛围中,中医学进入了快速发展的新时期。当时青年李少川紧跟新中国的步伐,以满腔的热情积极投身到新中国的建设中。

1950年天津市各药店组织联合应诊,李少川参加了官银号松茂堂大药店的应诊工作。1951年各工厂企业单位成立劳保委员会,李少川任天津大中华橡胶厂特约驻厂医师,每日上午半天诊治病人。大中华橡胶厂老工人多,患慢性病的多,李少川用精湛的医术为他们解除病痛,得到了工友们的高度赞誉,与他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一直到李少川教授晚年,许多当年的工友还时常带其儿孙们登门求治疾病。(四)不断学习 成就辉煌

1951年春,李少川参加了天津市举办的传染病预防学习班,通过3个月的学习,提高了他对传染病及其防治工作的认识,掌握了科学防治传染病的方法。1952年中医工会成立政治学委员会,区卫生科推举他为政治学习委员。1954年天津市卫生工作者协会成立,他被推举为协会委员。

为学习现代医学各科目的基础理论,同年李少川参加了专门为社会上个体中医师开办的天津市中医进修学校的学习。当时津门很多医院的著名医师,都曾经在该校任教;后来活跃在津门的中医名医大多是当年中医进修学校的学员。他每天上午到工厂服务,下午参加进修学校的学习,晚间到协会开展工作。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他不断汲取现代医学知识,为后来运用现代医学思想和方法对传统医学进行学术研究奠定了基础。

1954年7月以中医进修学校为主,成立中医学术交流委员会,李少川被推举为委员。中医进修学校学习结业后,恰逢天津中医门诊部成立,李少川教授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进入天津市中医门诊部工作。(五)儿科创建 学科发展

1955年12月18日,以原天津中医门诊部人员为基础,天津市立中医医院(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前身)建立,李少川教授受邀担任儿科主任。在他的带领下,儿科不断发展壮大,人员从最初仅有3人发展到10余人,其中有知名专家宋向元、陈芝圃、马新云、任宝成、鲁士明等。科室设置从最初仅有门诊,发展至门诊、病房齐全。至“文革”前,儿科病房床位增至25张。“文革”开始后,儿科与针灸按摩科合并为新医科,李少川任新医科主任。1974年恢复儿科设置,陈芝圃接任儿科主任,李少川仍然担任儿科学科带头人。

作为儿科第一代学科带头人,李少川始终重视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强调临床医教研协调发展。他潜心研究小儿肾病、小儿癫痫、呼吸道易感儿,在20世纪80年代形成特色专科,迄今仍是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儿科的优势病种,带动了儿科专科专病的建设,为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儿科的持续发展和以后成为全国中医儿科专科医疗中心、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十五”、“十一五”和“十二五”)重点专科、国家中医重点专科儿科协作组组长单位、卫生部国家临床重点专科、中医儿科学博士点授权单位、博士后工作站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六)医术精湛 医德高尚

1958年,李少川教授加入中国共产党。他一贯对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医德高尚、平易近人,以治病救人为己任,全心全意为患者服务,显示出一名老共产党员高尚的精神风貌。

李少川教授一贯坚持:深入临床一线,服务基层为百姓。20世纪50年代,他承担了中医治疗小儿脊髓灰质炎、乙型脑炎、麻疹肺炎等传染病的研究、防治工作,以优良的技术挽救了不少垂危病儿;60年代初期参加了防治“02”(副霍乱)传染病工作医疗队,在天津塘沽疫区农村从事传染病防治工作,为中医药防治疫病作出了贡献;70年代多次带领医疗队深入条件艰苦的农村防病治病。1976年唐山大地震时,李少川教授正率领医疗队在地震的重灾区宁河县工作。地震发生后,满目疮痍,余震频发。李少川教授不顾个人安危,立刻率领全体医疗队员投入抗震救灾工作当中。在抗震救灾工作中,李少川教授发挥中医特色优势,在救治伤员、防治传染病等方面做了大量实际工作,为抗震救灾作出了巨大贡献。

李少川教授擅长治疗儿科疾病,其学术思想主要源自钱乙、李杲,并受汪逢春先生影响,治疗儿科疾病时刻注重顾护脾胃,注意升降枢机,强调疏解清化,提出“扶正祛痰治童痫”、“健脾利湿治肾病”、“疏解清化治复感”的学术思想,总结了小儿哮喘“勿惑于炎症,滥施寒凉;审寒热虚实,辨证治之”、“健脾利湿治疗小儿腹泻”等学术经验;根据小儿癫痫发作类型,建立了癫痫中医辨病辨证治疗体系;根据是否应用激素情况,提出了小儿肾病综合征新的分类方法,强调健脾利湿法应贯穿于肾病治疗全过程,提出中西医结合综合治疗方案,有效提高了肾病治疗效果,减少了肾病复发。由于李少川在中医儿科临床上的突出贡献,1963年,年仅40岁的他即被确立为天津市名老大夫,1990年被确立为全国首批500位名老中医,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

李少川教授精湛的医术、高尚的医德在群众中享有崇高的声望,很多人慕名找李少川教授亲诊,更有远方的病人来信求医问药,每遇这种情况,李少川教授总是挤出时间亲自回信,以这种方式治愈了很多病人。20世纪70年代沧州的郭淑珍反复腹泻已有两月余,多方治疗未见好转,当时已发展到身体消瘦,体力不支,以至于不能工作的地步。无奈找人代笔冒昧地给李少川教授写了一封信。没想到收到了李老寄来的药方,服药后病情得以改善,逐渐恢复了健康。直到李老去世后,还收到郭淑珍两封来信,表示自己一直想寻找当年的救命恩人,现在经济条件好了,本人也年事已高,要亲自感谢李老的救命之恩。然而这一心愿却成了老人未了的心愿。

李少川教授从医60余年,前后为三代人诊治疾病,积累了丰富的医疗经验,在儿科方面特有专长,造诣尤深。他常说:“哪里需要到哪里去,哪里艰苦到哪里去,始终如一地为人民服务”,这正是李少川教授一贯的人生准则。他为中医事业的发展作出的贡献,受到了党和人民的肯定。1956年他当选全国劳动模范,出席全国先进工作者会议,受到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1978年、1990年两次当选天津市级先进工作者,市级劳动模范。李少川教授是天津市第一至六届人民代表,中共天津市第四届党代会代表,天津市优秀共产党员。(七)专病研究 药物开发

李少川教授十分重视临床科研工作,长期主持并亲自参加儿科肾炎、肝炎、消化不良和气管炎的临床科研工作。1963年,接受卫生部“中医中药治疗小儿慢性肾炎的研究”研究任务,在小儿慢性肾炎水肿、尿蛋白的消除和恢复肾功能方面提高了疗效。1964年参加全国中医治疗肾炎研讨会,提出论文《小儿慢性肾炎50例分析》,从此他笔耕不辍,先后发表科研论文43篇,主编《扶正固本与临床》、《中医学解难》等多部医学专著。

李少川教授早年专注于小儿传染病的防治工作,挽救垂危病儿,深受群众欢迎。随着这些传染病得到有效控制,自20世纪70年代末期开始,他重点开展了中医药治疗小儿癫痫、肾病、反复呼吸道感染等领域的科学研究,先后取得7项获奖成果。

针对小儿癫痫,李少川教授提出“扶正祛痰治童痫”的学术思想,研制了“小儿抗痫胶囊”,相关研究先后获得1995年度天津市科技进步三等奖,1998年取得国家中药三类新药生产批号。针对小儿肾病,提出“健脾利湿治肾病”的学术思想,研制了“小儿肾病合剂”,相关研究先后获得1999年度和2001年度天津市科技进步三等奖。针对小儿反复呼吸道感染,提出“疏解清化治复感”的学术思想,研制了“抗感至宝口服液”,相关研究获得1993年度天津市卫生局科技进步三等奖。癫痫和肾病逐渐成为儿科两大重点病种和稳定的研究方向。

此外,李少川教授注重科研成果的转化和新药开发。先后开发国家三类中药新药两种,包括小儿抗痫胶囊[批号:(1998)卫药准字Z-148号]和小儿豉翘清热颗粒[批号:国药准字Z20050154],并研究开发了小儿肾病合剂、抗感至宝口服液等系列院内制剂,提高了临床疗效。(八)教学相长 传承后人

李少川教授毕生热心于中医教育事业,努力提携后学。他是天津中医药大学中医儿科学课程创始人之一,20世纪50年代先后编写了《中医儿科讲义》、《西医学习中医儿科讲义》、《中医学解难》等教材,为天津市第一、二届“中医徒弟班”和二年制“西学中班”讲授中医儿科学和中医基础理论课程,为我市培养出一批中医儿科专业的新生力量。

1980年,李少川教授调任天津中医学院教务处处长。在天津中医学院恢复重建期间的教学研究和组织管理方面,他做了大量的实际工作,与教务处其他同志一起克服种种困难,充分调动广大教师的工作积极性和创造性,不断提高教学水平。积极开展教学研究,帮助教师总结和推广“怎样上好一堂课”的经验,不断提高教学质量。严格教学管理,着重抓教学上的四个统一,即统一授课计划,统一备课原则,统一复习要点,统一教学上的重点、难点和疑点内容,有效稳定了教学秩序。强调实践教学,为了搞好临床见习和实习,他先后联系了本市20多所实习医院安排学生实习,使学生达到理论联系实际的目的。

李少川教授高度重视研究生教育,注重中医高级人才的培养。1979年天津中医学院招收第一批硕士研究生,李少川教授作为学院研究生教育创始人之一,组织考试,并亲自担任研究生班班主任。1983年至1990年,李少川教授先后培养硕士研究生10名,并在首批名老中医学术经验继承工作中带徒2名。如今,这些人才均已成为中医儿科领域的学科带头人或医疗骨干。

为了中医事业的持续发展,李老毫不保留地将自己的临床经验、学术成果传承给后人,通过学术报告、在门诊上带领进修生、主持中医学会的工作等不遗余力地培养中医后继人才。此外,他还积极支持业余教育,担任和平区科技学院顾问,做了大量推广和普及中医理论知识的工作。1994年,李少川教授获得天津市卫生系统“伯乐奖”荣誉称号。(九)老骥伏枥 晚年情怀

李少川教授晚年长期患病,但仍一心扑在医教研工作中,积极为学院和附院的发展献计献策,为培养高级中医儿科人才,为中医儿科教学改革工作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正是李老一生的写照。第二章 学术思想第一节 扶正祛痰治童痫

癫痫一证,古今医家多以痰浊立论,临床主张使用豁痰、祛痰之法治疗。李少川则认为小儿癫痫是以正虚为本,痰气逆乱为标,“脾虚痰伏,痰气上逆”为其主要病机,因而提出“扶正祛痰治童痫”的学术思想,主张以“扶正健脾,顺气豁痰”法治疗小儿癫痫,并据此研制了小儿抗痫胶囊。

小儿抗痫胶囊由太子参、茯苓、陈皮、半夏、石菖蒲、胆南星、枳壳、天麻、沉香等组成。方中参、苓、夏、陈仿六君子汤之义,益气健脾,燥湿化痰,以绝生痰之源,正如《幼幼集成》所论:“惟以健脾补中为主,久服痰自不生,自不作矣”。石菖蒲芳香开窍,安神宁志,兼有化湿、豁痰、辟秽之效;胆南星清热化痰、息风定惊,配天麻镇肝息风。癫痫的抽搐多以须臾自解、搐后如常为特点,故其抽搐还与痰气的易聚易散,善动多变有关。气逆痰扰则痫作,气顺痰静则痫止,因而在益气健脾、豁痰息风的基础上,佐以顺气之味如沉香、枳壳,以达治痰先理气,气顺痰自消,痰消风自灭的目的。诸药配伍,共奏健脾顺气、豁痰息风之功。“扶正祛痰法”治疗小儿癫痫具有3个特点:①祛痰邪,降逆气,提高机体惊厥阈;②健脾胃,扶正气,增强患儿抵抗力;③药性平,毒性低,长期服用壮身体。

中医对痫证的传统治疗,发作期以息风止痉为主,缓解期(或间歇期)以扶正固本为要。李少川则认为小儿癫痫的发作、缓解二期难以截然分开,频繁的发作,易于耗伤气阴,每多形成体质的虚弱状态,此时单纯使用豁痰息风之药,往往效果欠佳,或只能取效一时,所以主张“扶正豁痰法”用于治疗癫痫的全过程,方能取得事半功倍之效。此外,古今医家治疗痫证,多用虫石重镇之品,此类药物虽疗效好,但大多含不同程度的毒性,对于需长期服药的患儿,多有蓄积中毒之弊。因此李少川选用治痫之药,多以性味平和无毒之品为主,这适用于小儿癫痫的长期治疗。第二节 肾病治脾

小儿肾病综合征以高度水肿、大量蛋白尿、高胆固醇血症、低蛋白血症为临床特征,属中医水肿范畴。水肿为体内水液运行失常所致,与肺、脾、肾三脏功能失调密切相关。

一般认为,小儿肾病以脾肾阳虚证最为多见。李老根据本病临床全过程,结合小儿生理病理特点,认为小儿肾病虽涉及肺、脾、肾三脏,但除继发感染等因素外,大多数病例以面白神疲、脘痞腹满等脾虚湿阻之象为主;且随着皮质激素的广泛应用,可耗气伤阴而加重脾虚之证,即所谓“壮火食气”,因此“脾虚湿困”应视为小儿肾病的主要病变基础。据此,李少川率先提出“肾病治脾”的学术思想。

李少川认为,“脾虚湿困”为小儿肾病的主要病变基础。脾虚失运,水湿内阻,郁久化热,湿热蕴毒;加之激素类药物的长期应用,更易产生湿热邪毒。“水病不离血”,“血不利则为水”,肾病迁延,病久入络,气机不利,瘀血阻滞。湿热瘀血互结,则水肿加重,故水湿、湿热、热毒、瘀血为该病的主要病理因素。而“少阳主枢”,枢机不利,必然影响肺、脾、肾的气化功能,导致水液潴留而成水肿,血液停滞而为瘀血;若少阳疏利,气机调畅,则有利于全身气化功能及水液正常代谢功能的恢复。因此,提出“疏解清化(疏利少阳、清热解毒、活血化瘀)、健脾利湿”这一小儿肾病的治疗法则,研制出“小儿肾病合剂”。

小儿肾病合剂由太子参、黄芪、柴胡、黄芩、白花蛇舌草、猪苓、泽泻等16味药组成。方中太子参、黄芪益气健脾,是为君药;茯苓、泽泻等健脾补中、利水渗湿,柴胡、黄芩等疏利少阳、枢转气机,共为臣药;配合白花蛇舌草、半枝莲清热解毒,益母草活血化瘀,麦冬养阴益胃以防阴伤。诸药配合,共奏疏解清化、健脾利湿之功。

临床研究表明,小儿肾病合剂可明显提高小儿难治性肾病的疗效,特别是具有减少肾病复发的显著作用,其作用机制可能与其清除氧自由基、抑制脂质过氧化、调节TXA/PGI平衡、降低血浆内皮素22浓度、上调肝白蛋白基因表达、促进蛋白合成、减少肾小球阴电荷丢失、促进肾小球病理损害的修复,以及调整T细胞功能紊乱、改善红细胞免疫及体液免疫功能、提高抗病能力、减少感染及促进肾上腺皮质功能恢复、拮抗外源性激素的反馈抑制等多种途径密切相关。第三节 疏解清化治复感

呼吸道复感儿是指在一段时间内反复出现感冒、扁桃体炎、支气管炎、肺炎等呼吸道疾病的患儿,简称“复感儿”。

中医治疗复感儿不离扶助正气,补益肺、脾、肾。然而,当今小儿的体质虚弱很少由于营养不足所致,多因喂养不当,恣食肥甘生冷而致脾胃损伤。在此情况下,若单用补益,则难以恢复脾胃运化功能;同时,复感儿在平时也伴有不同程度的外邪,有研究表明复感儿呼吸道存在病原微生物的慢性感染。因此,结合中医理论与时代特点,李少川提出“疏解清化治复感”的学术思想。

李少川认为复感儿多因喂养不当,恣食肥甘生冷而致脾胃损伤所引起。其病机关键在于肺脾气虚,升降枢机不利,三焦气化不畅,导致营虚卫弱,失于调和而致小儿反复出现感冒、扁桃体炎、支气管炎、肺炎等呼吸道疾病。因此,提出“脾虚宜健不宜补,肺虚宜疏不宜固”,主张以“疏解清化、调理脾胃”法为主治疗本病。临床中既要注意到脾胃的调理,又要考虑到时邪留恋,应予以疏解清化,两者相互为用,方能相得益彰。据此,研制出抗感至宝口服液。

该方系宗《幼科铁镜》天保采薇汤化裁而成。方中藿香、厚朴、陈皮、半夏等芳香化浊,和胃健脾;柴胡、桔梗等疏解少阳,宣通肺气;羌活、独活借其辛苦微温之气,以顾少阴肾经,解太阳之表;川芎、赤芍活血行气,适于久病入血,气机不畅;葛根、升麻能升发脾胃清阳之气,有助于升清降浊,气化运转,从而达到阴阳、气血、营卫和调,四季脾旺不受邪的目的。第四节 小儿咳喘勿惑于炎症,滥施寒凉;审寒热虚实,辨证治之

李少川认为小儿咳喘,其病机有肺失宣降、痰火内郁、肺气不敛等。由于小儿属幼稚之体,罹患本病,变化多端,临床应注意辨证施治。

咳喘初期,贵在疏风散寒:咳喘初期,风邪外束为其主要病因,以感受风寒为多,因此,治疗中切莫为“炎症”所惑,一味妄投寒凉清热之味,而使气机阻遏,苦燥伤阴,应遵“治上焦如羽,非轻不举”之古训,着眼于微苦微辛以疏风散寒为上。临床上多以杏苏散化裁,体弱之儿,则仿人参败毒散之意以扶正祛邪。

里热壅盛,治以清肺平喘:风邪外束,易于化热,是小儿咳喘的另一特点。里热壅盛,肺气不宣,治以清肺平喘为法,临床常以麻杏石甘汤加味。

肺气不敛,法宜益气养阴:咳喘反复发作迁延不愈者,多系先天禀赋不足,后天脾胃失调,肺虚气失所主,故治疗宜以益气养阴、收敛肺气为主,切莫见喘止喘,肇犯虚虚实实之戒。临证常以沙参、麦冬、玉蝴蝶益气养阴,银杏、五味子收敛肺气,云苓、半夏、陈皮利水健脾以绝痰源,再加甘草以缓其中。第五节 小儿发热治疗八法

小儿发热性疾病极为多见。李少川治疗小儿发热,强调辨证论治,临床常用以下八法。

表里双解法:小儿感受外邪,复加食滞内伤,颇易化热,此时治用辛凉平剂银翘散,往往效果不著,李少川常以大柴胡汤化裁为治。有是证,用是药。此法的适应证应注意以下要点:风热感冒3~4日未已,发热持续不退,胸腹胀满,便结溲赤,舌红苔垢,脉数者。感冒初起,特别是风寒外感,不宜用此法。在方药运用上,常在大柴胡汤基础上加薄荷、芥穗、豆豉、炒山栀、连翘、鲜芦根。方中白芍改赤芍,防其敛阴恋邪;伴有呕吐者,可加半夏以苦辛通降。若高热不退,可配针刺井穴或十宣放血,针药并用效果尤著。

开达膜原法:此法适用于感受时邪,发热不退,烦躁不安,胸痞欲恶,烦渴不欲饮,脉沉,舌质红、苔白腻微黄者。此类病多发于仲夏,暑季多湿,湿热互结,阻遏膜原。邪不在经,汗之徒伤表气,而热势不减;邪不在里,下之徒伤胃气,其渴愈盛;邪居半表半里之位,应以开达之法,使邪气速离膜原。达原饮为治疗温疫湿浊伏于膜原的要方。李老应用此法常在达原饮基础上,去掉方中的草果以防其辛香温燥,加柴胡以和解少阳之枢,加半夏同黄芩苦辛通降,加连翘以清六经之火郁,加青蒿、丹皮以清热凉血。对暑季感冒时邪,既无咳嗽、咽痛之表证,又无泄泻滞下的里证,而发热不退者,投以此法,每多奏效。

清热解毒法:主要治疗内有蕴热,表里皆实之证。李少川在继承前人经验的基础上,提出所谓清热解毒,必须在一派苦寒清热的基础上佐以散风活血之味。不散风则热不能清,无活血则毒不能解。在这一思想指导下,李少川拟定了新的清热解毒汤,其主要药物包括薄荷、荆芥、黄芩、黄连、金银花、连翘、牛蒡子、僵蚕、当归尾、赤芍、丹皮、生地、栀子、生石膏、甘草等。此方对小儿腮腺炎、急性淋巴结炎、齿槽脓肿等病引起的发热不退,随证加减,多易奏效。

扶正祛邪法:针对体弱稚儿,感受时邪发热而设。患儿元气本虚,或脾胃失调,一旦邪袭于表,往往发热不休,缠绵不已。李少川常以钱乙的“人参败毒散”化裁,扶正祛邪,使邪从汗而解。除用于体虚发热患儿之外,李少川也常用此方治疗因肠胃功能紊乱,泄泻日久兼有表证者,也多有效。

甘温除热法:常用于小儿下利日久,或因呕吐不止,伤其脾阳而致气虚发热之患儿。李老遇到此类患儿,常以补中益气汤化裁。方中白术一药恐其苦燥伤阴,多以扁豆取代。党参易以太子参,或配以沙参、玉竹、麦冬,顾护其阴,每多奏效。临床看到不少患儿因长期服用抗生素而出现真菌感染而发热不退者,常以此方化裁,效果满意。

滋阴清热法:此法多用于温热伤阴而导致的发热。这里所提滋阴清热法,是针对热痹发热而设。风、寒、湿三气杂至而为痹,而湿邪蕴久必然化热。李少川常以滋阴清热的“玉女煎”为主与吴鞠通的“宣痹汤”相互化裁,治疗发热、关节疼痛的热痹证,收到很好的效果。通常多以玉女煎以生地易熟地,加羌活、独活、黄芩、晚蚕沙、秦艽、薏苡仁、丝瓜络、桑枝,共奏滋阴清热、疏风通络之效。

清利湿热法:此法适用于治疗小儿湿热两盛和湿从热化,以及湿热下注等证,常用三仁汤、甘露消毒丹、八正散等。清利湿热法主要对尿路感染和急性肾炎引起发热而设。李少川认为:尿路感染和急性肾炎,多为湿热下注感受时邪而发。常以银翘四苓散和八正散相互化裁。其方药组成为薄荷、芥穗、鲜茅根、生地、车前子、瞿麦、萹蓄、滑石、炒山栀、金银花、连翘、猪苓、黄柏、知母、甘草、通草,随证化裁,每多奏效。

清肝泻热法:凡小儿夜间发热,哭啼无常,神烦不寐,易惊多恐,目赤红肿,脉洪,舌红苔黄垢者,多为肝经郁热见症。李少川常以泻青丸随证化裁,若夹有外感,发热不退者,可加薄荷、芥穗以疏表;神烦易惊,加钩藤、生石决明以镇肝息风;夜不得寐、辗转不宁者,可加龙齿、朱砂、琥珀以安神定志。第六节 李少川临床用药特点举要

李少川临床用药特点很多,现择其要者,归纳如下四点。

善用微苦微辛:苦寒清热易伤阳,辛散发汗易伤阴。小儿乃稚阴稚阳之体,脏腑未坚,气血未充,脾常不足,卫外不固,易受邪侵而发病。此时宜用辛散之品发汗驱邪,但只可取“微辛”。反之,辛散无度,汗出不止,极易伤阴劫液,而致气血两惫。壮热炽盛之疾,苦寒直折也应注意不宜轻投,防其过苦而助燥。一医用黄连解毒汤治一突然发热、烦躁不宁的患儿,药后热势不减,反下利不止,彻夜不寐。李少川认为,连、栀、柏、芩均为苦寒之品,虽有清降火热之功,但有阻遏气机伤及脾阳之弊,遂以薄荷、连翘、桑叶、豆豉、牛蒡子等微苦微辛之剂而奏效,即所谓“轻可去实”之意。

注意升降枢机:所谓升降枢机,即既要注意人体脏腑的升降枢机的气化作用,也要注意用药中的升降开阖,不可偏废,方能万全。比如,治疗脾病,脾与胃互为表里,脾宜升,胃主降,脾病涉胃,胃病及脾;小儿疳积,既有面无华、肌肉消瘦等脾虚见症,又有颊赤苔垢、五心烦热等胃实见症。因此,治疗中既不可一味益气健脾,也不能单纯消积化滞,必须注意升降开阖,方能取得应手之效。处方用药,既要注意君、臣、佐、使的配伍,更要重视其升降开阖。但人们往往只注意前者,而忽略了后者,殊不知升降开阖尤为重要。如小儿咳喘,医者常诊为肺热痰阻,气机不畅,多投予“泻白”、芩、夏之属以苦辛通降,而忽略伍以开腠宣肺之味,往往收效甚微。李少川治疗此类疾病,多以杏苏饮化裁,借苏叶之开、半夏之降。在选“对药”当中,也宗此意,如桔梗配枳壳、麻黄配苏子、前胡配白前等,都体现了用药升降之意。

豁痰勿忘利气:痰分寒痰、热痰、湿痰、燥痰等,小儿之痰多为热痰。热痰者,痰因火生也。痰即有形之火,火即无形之痰。痰随火而升降,火随痰而横行。火则因于气,气有余便是火。痰随气升,痰随气降。因此,临床治疗时时注意清热豁痰勿忘利气这一主导思想。如痰热咳嗽的治疗,李少川常用苏梗、杏仁、苦梗、枳壳、前胡、白前、蒌仁等药以清气化痰法为度,其效果远比单纯投以化痰止咳为佳。治疗小儿痰浊壅肺,肺热喘咳时,常以麻杏石甘汤配厚朴、旋覆花,降逆平喘,常可收到较为满意的效果。又如治疗小儿癫痫,常以“温胆”、“二陈”,配沉香、枳壳豁痰利气而收效。

燥润配伍不悖:脾主升,喜燥恶湿;胃主降,喜润恶燥。一脏一腑,互为表里,相互制约。脾虚宜健,胃热宜润。然小儿脾胃柔弱,润燥不当即伤阳。若见脾虚,一派苦香辛燥以健脾,必伤胃阴而致虚火上炎。若见胃热,单投甘寒育阴,必伤脾阳而下利不止。因此,强调时刻注意脾胃的特性,润燥不悖,刚柔相济。如小儿肾病水肿的治疗,李少川常以胃苓汤化裁,在一派健脾利湿当中,酌佐麦冬、知母、黄精等,以顾护胃阴。又如脾虚泄泻,李少川多用七味白术散化裁以益气健脾,但有肠胃兼症,出现唇干、大便夹有黏液之时,常佐少量芩、连以清热厚肠。肾炎恢复期患儿,中气不足,面黄肌瘦,尿中红细胞迁延不愈,常用补中益气汤加黄柏、知母以清命门之相火,每多奏效。第三章 临证心得第一节 感冒发热证治

小儿感冒发热是一年四季特别是冬春季节多发的一种疾患。此病的治疗,一般来说收效较快,但由于幼稚之体,耐受力差,治疗稍一疏忽,颇易他变。因此,必须辨证准确,用药果断,方能得心应手,庶不致误。兹将业师治疗经验简述如下。(一)微辛微苦以疏其表,苦辛通降以清其里

小儿感冒的特点之一是感受六淫之后,易于传里化热,其“六经”、“三焦”辨证不像成人感冒那样泾渭分明。一旦发病之后,除具有发热咳嗽、鼻塞流涕以外,常伴有唇红颊赤、咽喉疼痛之象。若单以“桑菊”、“银翘”之辈治疗,每多收效甚微。业师在临床上遇及此类病儿,多以银翘散、大柴胡汤互相化裁,以微辛微苦,苦辛通降为主,取得了满意的效果。通常用方为:薄荷、芥穗、豆豉、炒山栀、连翘、银花、柴胡、黄芩、半夏、鲜芦根、苦梗、枳壳、六曲、甘草。若大便秘结,时时腹痛,加熟军、川朴,宗调胃承气之意,以通导阳明;若咳喘为重,痰浊壅盛,加麻黄、杏仁、生石膏以辛凉宣泄,清肺平喘;若发热持续不退,午后为甚,加丹皮、青蒿以凉血滋阴;若感受暑邪夹湿,脘痞苔腻,加藿香、佩兰、滑石、通草以芳香逐秽,清利湿热。(二)邪伏膜原,壮热不已,宜开达膜原,辟秽化浊

小儿感冒除了易于传里化热之外,还有一个特点,即多食积化火,湿邪痰浊阻于膜原。其临床表现除持续高热以外,常伴有胸膺痞满、烦扰不宁,或心烦欲吐,腹部满胀,口渴不欲饮,舌质红,苔多白腻而垢。业师遇及此类病儿,多用达原饮化裁以开达膜原,辟秽化浊而取效。一般方中不用草果,防其辛香过燥;杭芍多易赤芍,恐其敛阴留邪。通常用方为:薄荷、柴胡、半夏、黄芩、川朴、槟榔、知母、赤芍、芦根、青蒿、六一散。若头痛怕冷,可加羌活、防风以疏表;火热炽盛,可加银花、连翘以清热解毒;大便秘结,可加川军以釜底抽薪,通导腑热。(三)体弱外感发热,应益气扶正祛邪

先天禀赋不足,或后天脾胃失调,诸如早产、喂养不当以及罹患佝偻病、贫血等病的小儿,一旦感受时邪,每每发热不休、缠绵不已。此乃正虚邪恋,表邪无力所透之故。一般临床表现多不发热,无汗,鼻塞声重,咳嗽无痰,形体疲惫乏力,面色白少华。业师遇及此类病儿多以钱氏人参败毒散化裁,以益气扶正祛邪而取效。通常用方为:党参、茯苓、半夏、独活、羌活、川芎、枳壳、薄荷、陈皮,苦梗、前胡、甘草。临床体会到,此方不仅对体弱外感发热有效,而且对于体弱肺炎,常用抗生素无效的病例,以及泄泻日久,代谢紊乱,并有表证的患儿,也可起到“逆流挽舟”之效。第二节 小儿咳喘证治

小儿咳喘包括气管炎、支气管炎、支气管肺炎、支气管哮喘等病,其病因病机大都为风邪外束,痰火内郁,肺失肃降,气机上逆。这都是指急性咳喘发作而言。至于痰饮为患,肺气不敛以及肾不纳气之慢性咳喘,较为少见,故这里仅介绍一般常见咳喘。针对小儿幼稚之体,易虚易实、变化多端的特点,业师强调必须切切注意辨证求因,从因论治。(一)咳喘初期,贵在疏风宣肺

咳嗽和喘逆,从概念上讲本属两个病证,为何这里提出咳喘一证呢?因为小儿脏腑娇嫩,体属纯阳,感受时邪每易化热,一旦发病往往咳喘并作,气促痰鸣,故通常称小儿咳喘。这里所说的小儿咳喘初期,不只是指风邪束肺的外感咳喘,同时也包括素有哮喘感寒后的急性发作。肺为华盖,主司清肃,因感风邪,肺气郁闭,清肃失司,气机上逆,或痰阻气逆,而为咳喘。应当指出的是,就其发病季节来看,咳喘病证多发生在冬末春初,风邪外束,感受风寒者多,即便伴有热象,也多属寒包火之兆。因此,在治疗上切莫为“炎症”所惑,一味妄投寒凉清热之味,以使肺闭不宣,气机阻遏,咳喘缠绵不已。应遵循“治上焦如羽,非轻不举”之训,贵在疏风宣肺。清代陈复正在《幼幼集成》中指出:“凡咳喘初起,切不可误用寒凉及滋阴之药,闭其肺窍为害不小,俱以表散为先。”业师在治疗小儿咳喘时尤强调这一点,并曾提及他刚刚出师之际,遇及此类患儿,多投以寒凉清热之味,每每收效甚微,乃至越治越重。告诫后者,中西医双重诊断很有必要,但不能为“炎症”所惑而忽略中医的辨证论治。业师遇及此类患儿,初起多宗《温病条辨》杏苏散化裁,以疏风宣肺而奏效。处方为:杏仁9g,苏叶、半夏、茯苓、前胡、桔梗各6g,甘草3g,生姜2片,大枣2枚。临床常去方中大枣,恐其有甘缓满中之弊。畏寒肢冷表实重者,可加芥穗、豆豉以宏疏风解表之力;喘重者,可加炙麻黄、炒苏子,一升一降,相得益彰;唇干咽红,肺胃伏热者,可加象贝母、桑皮、射干以清热利咽。严冬之际,小儿咳喘初起表实重者,予以“三拗汤”、“华盖散”;春令木旺之时投以辛凉轻剂桑菊饮;正气偏虚,予以人参败毒散。总之,皆可根据其季节的不同、体质的差异而投予不同方剂,但万变不离其宗,疏风宣肺这一治则不能变。(二)里热壅盛,须予清肺平喘

这里所讲的里热,大致有两个含意,一是风邪外束,肺窍闭塞,由于因循失治,风邪由表入里化热;一是素有肠胃伏热,熏蒸于肺,热自内生。两者互为因果,相互为病,遂见身热神烦、呼吸气促、痰鸣咳喘、鼻翼扇动、唇干苔垢。其病机为邪热壅肺与伏热互结,显示一派里热壅盛之症。中医称之风温肺热,近乎于现代医学的支气管炎、肺炎之列。遇及此类病儿,业师常以麻杏石甘汤化裁,此方源于《伤寒论》63条、167条,分别为汗后下后,邪热壅肺咳喘而设。尽管此方由辛温与寒凉药物相互配伍,但主要为辛凉疏化、宣泄郁热的作用,为清宣肺热、止咳平喘的主要方剂。常用于风温初起,发热咳喘之证。无汗者可用,有汗者也可用。有汗宜用炙麻黄,取其宣肺平喘;无汗宜用生麻黄,取其发汗宣肺。若表里俱实,身热无汗、咳喘气促者,加薄荷、豆豉、炒山栀、川黄芩、鱼腥草等,仿《伤寒论》三黄石膏汤之意,以清热解表;咳喘痰盛者,加苏子、莱菔子,宗三子养亲汤意,以降气豁痰,消食定喘;或加川连、半夏、瓜蒌,宗小陷胸汤意,以开胸涤痰;咳嗽明显者,加苦梗、前胡、白前、川贝以肃肺宁嗽止咳;咳喘伴有浮肿者,可加葶苈大枣泻肺汤以涤痰利水,下气平喘;痰中带血者,可加鲜茅根、鲜芦根、藕节炭以活肺瘀,凉血止血;木火刑金,咳喘缠绵不已者,可加黛蛤散以抑木平肝,软坚化痰。这里应提出的是,遇及婴幼儿患者,正虚邪实,应配予羚羊粉冲服,一般日量为0.3~0.5g,日1次,可连服3~5天,每每取得应手之效。至于方中麻黄用量,3~5岁至少用到5g,3岁以下也不少于3g,与生石膏比例为1∶5。

小儿咳喘,几经治疗缠绵不愈者,多有两种情况:一是由于小儿体弱反复易感,一是由于脾虚湿困,痰饮为患。小儿体弱反复易感,大都为先天不足,后天失调,肺脾气虚,卫外不固,阴阳失去平衡所致,其临床特点是,每月至少感冒2~3次,但体温不高,纳呆,神疲,每每咳喘迁延不已。业师认为此类咳喘,若用辛凉轻剂桑菊饮或以清热平喘的麻杏石甘汤等,最终效果不著或见效一时,宜以《小儿药证直诀》人参败毒散化裁以扶正祛邪,宁嗽定喘。通常用方为:太子参(热象偏重者可用沙参)、茯苓、桔梗各9g,柴胡、前胡、羌活、独活、川芎、赤芍、川朴各6g,川贝母、杏仁、半夏、陈皮、炙百部、甘草各5g。意在肺气虚不宜固,脾气虚不宜补,以疏解清化,调畅气机,从而达到夑理阴阳、调和肺脾的功能。

脾虚湿困,痰饮咳喘,近乎现代医学的支气管哮喘或哮喘性气管炎,是儿科临床治疗中比较棘手的疾患,尤其是哮喘性支气管炎,临床更难奏效。业师强调治疗此类疾病,要遵循“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之古训,过于苦寒清热之味应慎用。临床习以《张氏医通》的麻黄定喘汤化裁以温化痰饮,宁嗽定喘。常用方为:炙麻黄6g,杏仁6g,厚朴、银杏、麦冬、半夏各9g,陈皮、苏子、旋覆花、甘草各5g。若痰黄黏稠量多,可加鱼腥草、瓜蒌仁;痰鸣气促不得平卧,可加葶苈子、地龙;高热烦渴者,可加生石膏、知母;痰热伤津,口干思饮者,可加沙参、天花粉。待喘息平稳以后,应着眼于脾胃的调理,如香砂六君子汤、益功散之类,经常服用,使其四季脾旺不受邪。第三节 反复呼吸道感染证治

反复呼吸道感染中医称之为体弱外感,其发病特点是,患儿反复感冒,迁延不愈,常伴有神疲、厌食、畏寒怕冷、五心灼热等症。该病病机复杂,临床多表里虚实相互夹杂。业师强调必须溯本求源,谨守病机,治疗上注重以下3个方面。(一)疏解清化,调理脾胃

易感患儿,除反复感冒之外,临床见症大多可分为以下3个类型:以厌食为主的脾失健运型;以多汗肢冷为主的营卫不和型;以五心灼热,烦躁不安为主的阴虚有热型。脾失健运型最为多见,其临床除反复感冒之外,主要表现厌食纳呆、消瘦面、神疲乏力、大便稀薄或干结,一旦外感,体温多不太高,一般在37~37.5℃之间,有的伴有轻度咳嗽、口不渴,舌质红,苔薄腻。治疗上,业师提出“疏解清化、调理脾胃”法。体弱易感儿的发病原因,固然与先后天因素有关,但主要是脾胃升降枢机失去运转,三焦气化受其阻碍所致。“脾胃主一身之阴阳,营卫主一身之气血”,脾胃升降气化失司,是造成卫气不固的内在基础,而卫气不固,易感时邪,又是导致脾胃失其运转之能的外因之一。因此,对此病的治疗,既要注意到脾胃中州的调理,又要考虑到时邪留恋,予以疏解清化,两者相互为用,方能相得益彰。基于这一主导思想,业师在临床治疗中,常宗《幼科发挥》的“天保采薇汤”化裁,通常用方为:广藿香5g,川厚朴6g,羌活、独活各3g,柴胡、前胡各5g,苦梗、枳壳各5g,陈皮、半夏各6g,升麻、葛根各3g,川芎3g,赤芍3g,云苓5g,六曲5g,甘草3g。方中羌活、独活,一走太阳,一走少阴,皆为引经药;升麻、葛根,升清透达,以升发阳明胃气;云苓、半夏、陈皮燥湿化痰,疏通胸膺郁闷;柴胡、前胡、桔梗、枳壳疏肺利气,以利气机之输布;厚朴、藿香,一苦温化湿,一芳香逐秽,以利中宫之健运;甘草甘缓和中,并能和诸药;川芎、赤芍活血化瘀,搜剔经络之瘀滞。若汗多,可去方中升麻、葛根,防其伤心阴,并可加荷梗,取其升发胃气之意;便秘,可适当加槟榔、熟军,以便通为度。(二)益气固表,建中补虚

体弱易感儿的另一种临床表现是:除反复感冒外,多表现汗出、肢冷、不耐其寒,同时伴有面颊白少华、精神委靡不振、舌质淡红、少苔或无苔,脉多细而沉,且在感冒之后,每易继发气管炎、肺炎,而迁延不愈。其病之发,乃为卫外失固,营不内守,营卫失调,气失温煦,从而导致汗出、畏寒、肢冷之象。遇及此类体弱易感病儿,业师常以《金匮要略》黄芪建中汤化裁,通常用方为:黄芪6g,杭芍6g,桂枝3g,大枣3枚,生姜3g,甘草5g,以益气固表、建中补虚而奏效。方中黄芪益气固表而敛汗,桂枝辛温以鼓舞卫阳,借杭芍之酸以补血敛阴,姜枣甘草配伍以甘缓和中、调和营卫。业师强调此方只可暂用,待汗出、肢冷、畏寒诸症消失后,即可侧重调理脾胃。在调理脾胃的同时,仍要兼顾其疏解清化,防其表邪留恋不解,痰湿内阻不化。(三)滋阴潜阳,调和营卫

体弱易感患儿,迁延时久,未有不伤阴劫液之势,每多出现阴虚阳亢之兆。其症多为五心灼热、神烦易躁,尿赤便干,舌质红,少苔或无苔,脉细数无力。遇及此类病儿,业师常以《医学衷中参西录》镇肝熄风汤化裁,通常用方为:生龙牡各15g,生龟板6g,杭白芍6g,天冬6g,青蒿6g,代赭石10g,元参5g,甘草5g,以滋阴潜阳、甘润和中而奏效。方中龙骨、牡蛎、杭芍、龟板以滋阴潜阳;代赭石重镇降逆;天冬、元参壮水滋肝,以清金制木;青蒿清肝热而舒肝。但应注意的是,待阴平阳秘后,仍要考虑到脾胃的调理,至关重要。第四节 幽门痉挛性呕吐证治

呕吐不是一个独立的病,而是在小儿许多疾病中伴发的一种症状,诸如方书所提及的乳食内停、胃寒、胃热以及肝气犯胃所致的呕吐,临床治疗似乎易于奏效。而小儿幽门痉挛性呕吐,因其病因病机寒热交错,虚实夹杂,治疗比较棘手。兹将业师的治疗经验分述如下。(一)扶正益胃,降逆止呕,应视为本病治疗之常

幽门痉挛性呕吐,一般多发生在婴幼儿时期,学龄前儿童有时也可见到。初起除授乳或授水后,片刻即呕吐外,并无其他不适,形体充实,颜面润泽,舌质舌苔也无明显变化,脉象多为沉细,常与一般病因所致胃肠功能紊乱的呕吐相混淆,单予藿连汤、平胃散之类,每多罔效,或见效于一时。业师认为该病病因病机主要责之于胃气虚弱、痰饮内阻,治疗宜予扶正益胃、降逆止呕法,临床常以《伤寒论》旋覆代赭汤为主,随症化裁。通常用方为:旋覆花、党参、代赭石、姜半夏、陈皮、厚朴、枳壳、生姜。若舌苔腻垢者,可加藿香、佩兰芳香化浊;便秘不畅,可加熟大黄泄浊和胃;食欲不振,可加建曲、山楂轻消化滞,或配荷梗、稻芽以升发胃气。(二)益胃降逆不应,应改为温补脾阳,攻逐寒积

幽门痉挛性呕吐,若因循失治,病多迁延不愈。其证主要特点有:患儿在无外感和内伤的情况下,授乳或授水后,不久即喷吐而出,形体较为消瘦,面色白少华,腹软肢冷,舌质红少苔,脉象细弦而数。业师认为,本证乃为脾阳不足,寒积阻于肠胃,上下格拒不通所致。此时,单予温补脾阳,则积滞不去,贸然投以通导,又更伤中阳,法以温补脾阳,攻逐冷积,扶正祛邪为上,正如方书谈及,非温不能去其寒,非下不能驱其结。临床遇及此类病儿,业师常以《千金方》温脾汤化裁,每每奏效。通常用方为:制附子、淡干姜、川军、党参、川厚朴、竹茹。去原方之甘草,恐其甘能满中碍脾。若有痰者,可加陈皮、云苓以和胃化痰;若舌质红,苔糙者,可加麦冬、石斛以顾其胃阴。(三)后期治疗应活血化瘀,润燥通幽

小儿幽门痉挛性呕吐,病程迁延时久,可转为幽门肥大狭窄,病到此步,更难奏效。其临床特征为:除喷射状呕吐外,在右上腹部常可摸到约2cm × 1cm硬块,即肥大的幽门,同时伴有厌食便少,形体不充,皮肤干燥,显出皱纹,皮下脂肪减少,舌质绛红,苔少而糙,脉多细弦而涩。遇及此类病儿,业师常根据新病在气,久病在血和病情迁延,耗阴亏液的治疗思想,多宗李东垣通幽汤化裁以活血化瘀,润燥通幽而奏效。通常用方为:升麻、当归、生熟地、桃仁、红花、半夏、厚朴、熟军、枳壳。有的病例经长期保守治疗无效,也应考虑予以手术。第五节 腹泻证治

腹泻为婴幼儿时期多发病之一,尤以夏秋季节多见。小儿体禀纯阳,稚阴未长,稚阳未充,具有“易虚易实,易寒易热”的病理特点。一旦罹患此病,若因循失治,病程迁延,每易发生“伤阴”、“伤阳”之变证。因此,对该病治疗,必须高度重视虚实辨证,方能得心应手,庶不致误。兹将业师的治疗经验分述如下。(一)健脾利湿,视为治疗之常

小儿腹泻的原因很多,但总的说来,都与脾虚湿胜有关。脾为土脏,职司运化,其性喜燥恶湿,易为湿邪所困而发病,所谓湿多成五泻,此之谓也。小儿脏腑娇嫩,脾常不足,一旦寒热失调,或乳食失节,均易损伤脾胃,使脾胃功能失职,水反为湿,谷反为滞,清气不升,浊气不降,合污下降,并走于大肠而致泄泻。先贤治疗腹泻有疏利、清凉、消积、厚肠、健脾、温肾、升提、固涩诸法。然而,在一般情况下只要抓住其病机本质,每多奏效。业师认为脾虚湿胜是小儿腹泻的内在基础,风寒暑食是诱发本病的外因条件,因而提出健脾利湿应视为小儿腹泻的治疗常法,临床常用胃苓汤为主化裁。方中苍术祛风燥湿,厚朴、陈皮苦温理气化湿,甘草、姜枣调和脾胃,配以“四苓”(茯苓、猪苓、泽泻、白术)淡渗利湿,更助健脾之功。若感受时邪,伴有身热恶寒者,加苏叶、防风以宣风疏表;暑热外束,心烦欲吐者,加藿香、姜半夏以芳香逐秽,苦辛通降;气滞腹痛,加枳壳、木香以理气醒脾;肛门灼热,大便黏滞,加炒黄芩、川连以苦坚厚肠;大便酸馊,加炒山楂、六曲以消积化滞。(二)健脾利湿不应,宜予益气运中

幼稚之体,后天失调,清阳不升,运化无权,每致大便稀薄,色淡不臭,面神疲,病多时轻时重,迁延不愈。单用健脾利湿效果不著时,每以益气健脾而收效。临床上业师常以钱氏白术散为治。钱氏白术散由四君子汤加藿香、木香、葛根组成。方中党参益气健脾,炒白术燥湿利水,云苓淡渗通阳,甘草甘缓和中,加藿香芳香逐秽,木香醒脾和胃;葛根甘辛性平,其气轻浮,善于鼓舞胃气,上升津液,又能解肌退热,作为一个引经药是治疗小儿脾虚泄泻不可缺少的药物。若泄泻口渴甚者,有人主张倍增葛根,业师认为该药用量过大反而使汗出津伤。党参一药,非重用不能收效,一般1~2岁幼儿多用至10~15g为宜。若肢冷泄泻无度,可加炮姜炭,取其守而不走,以温中散寒。固涩之药固然用时不多,但有些脾虚下陷、泄泻无度的病例,在用七味白术散的基础上,适当加一些石榴皮、诃子肉、米壳等,常可取得意外之效。业师曾治疗一外院转来男孩12岁,罹患腹泻3个多月,先投固涩之剂无效,后改为七味白术散加石榴皮、米壳等药,内服、灌肠,1周后痊愈。(三)久泻脾肾阳虚,亟予温补脾肾

久泻不止,脾阳不振,脾损及肾,常可导致肾阳不足。肾阳不足,命门火衰,则脾更乏腐熟水谷之能,二者相互影响,则泄泻缠绵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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