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维斯塔——琐罗亚斯德教圣书(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7-08 19: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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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伊郎)贾利尔·杜斯特哈赫 选编,元文琪 译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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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维斯塔——琐罗亚斯德教圣书

阿维斯塔——琐罗亚斯德教圣书试读:

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分科本)出版说明

我馆历来重视迻译世界各国学术名著。从1981年开始出版“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在积累单行本著作的基础上,分辑刊行,迄今为止,出版了十二辑,近五百种,是我国自有现代出版以来最重大的学术翻译出版工程。“丛书”所列选的著作,立场观点不囿于一派,学科领域不限于一门,是文明开启以来各个时代、不同民族精神的精华,代表着人类已经到达过的精神境界。在改革开放之初,这套丛书一直起着思想启蒙和升华的作用,三十年来,这套丛书为我国学术和思想文化建设所做的基础性、持久性贡献得到了广泛认可,集中体现了我馆“昌明教育,开启民智”这一百年使命的精髓。“丛书”出版之初,即以封底颜色为别,分为橙色、绿色、蓝色、黄色和赭色五类,对应收录哲学、政治•法律•社会学、经济、历史•地理和语言学等学科的著作。2009年,我馆以整体的形式出版了“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珍藏本)四百种,向共和国六十华诞献礼,以襄盛举。“珍藏本”出版后,在社会上产生了良好反响。读书界希望我们再接再厉,以原有五类为基础,出版“分科本”,既便于专业学者研读查考,又利于广大读者系统学习。为此,我们在“珍藏本”的基础上,加上新出版的十一、十二辑和即将出版的第十三辑中的部分图书,计五百种,分科出版,以飨读者。

中华民族在伟大复兴的进程中,必将以更加开放的姿态面向世界,以更加虚心的态度借鉴和吸收人类文明的成果,研究和学习各国发展的有益经验。迻译世界各国学术名著,任重道远。我们一定以更大的努力,进一步做好这套丛书的出版工作,以不负前贤,有益社会。商务印书馆编辑部2011年3月

序言

摆在尊敬的读者面前的这本书,由贾利尔·杜斯特哈赫·伊斯法罕尼先生选编而成,这是他以勤奋和智慧取得的可喜收获。数年前,我在德黑兰文学院执教时与他相识。在攻读硕士和博士学位期间,他所表现出的聪明才智引起我的关注,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在伊朗学方面成为出类拔萃的人才,为我国的古代文化研究作出卓越的贡献。

本书出版之前,尊敬的读者想必已读过他在报刊杂志上发表的学术论文,这证明数年前我对他的期待并非是过高的奢望,而是符合实际的。近年来,几位饱食终日、不学无术的老朽,居然也对伊朗学发生兴趣;其实,他们不过是把伊朗最古老的文献《阿维斯塔》当成手[1]中的玩物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涌现出一批年轻有为的莘莘学子,就格外令人感到欣慰。

这几位才疏学浅的老腐儒哪里知道,目前我们有为数不少的年轻人正在伊朗、欧洲和美国埋头钻研阿维斯塔文、古波斯文、帕拉维文和梵文(与我国古代的伊朗语言颇为相近)。从25年前至今,少说也有数千名伊朗大学生业已程度不同地掌握了这些古老的语言。眼下德黑兰就有三四所学校(其中包括大学)开设了有关的课程。时至今日倘若有人信口雌黄,胡说什么《阿维斯塔》是用楔形文字写成的,岂不令人耻笑。这几位平生不得志的老学究似乎想钻进古籍经文里去寻求和营造自己的安乐窝,抑或借以达到名利双收的目的。不幸的是,他们选错了方向和道路,因为即使他们从故纸堆中能捞到一点油水,乃至编写成书,充其量也不过是陈旧不堪的破烂货。

众所周知,古代雅利安人的语言,如阿维斯塔语、古波斯语和梵语等,是世界上最古奥艰涩的语言,比古代希腊语、拉丁语和希伯来语还难以掌握。这几位迂腐透顶的老夫子大概以为,只要翻阅几部观点陈腐的有关著述,就可以大言不惭地自诩为“伊朗通”了。其实他们如获至宝的那两三部词典,早已被弃之不用,成为过时的陈货。由印度和法国出版的这几部工具书的编者,对古代雅利安人的语言,或者一窍不通,或者略知一二。严格地说,他们是不能胜任这类工具书的编纂工作的;倘若勉为其难,那产品的质量就要打折扣,必属粗制滥造之类。

迄今为止,在伊朗学,尤其是阿维斯塔学方面,已有世界各国著名的东方学者和专家,用德语、英语、法语、俄语和意大利语等撰写了数百部颇有价值的著述。凡有志于这门学问的研究者,都应该参考和借鉴这些见解独到的学术论著,大可不必死抱住坎伽(Kāngā)和达尔梅斯泰特(Darmesteter)等人的那几部旧著不放。[2]

1904年3月去世的琐罗亚斯德教“希尔巴德” 坎伽,享年65岁,在西方的东方学者眼中无足轻重,声望不大。殁于1894年的达尔梅斯泰特虽曾名噪一时,但时过不久,人们便发现他的著述中错误百出,于是,身份跌落,不再为人所看重。

据说,老学究当中居然有人声称:他们从坎伽编纂的词典中领悟到阿维斯塔语的奥秘。这部词典究竟是什么货色,必须弄个明白,以免谬种流传,误人子弟。[3]

印度-波斯人 考斯基·埃德尔吉·坎伽,于1900年在孟买出版了[4]《阿维斯塔语-古吉拉特语 -英语词典》,其中使用了阿维斯塔文,[5]亦即“丁·达比拉” 。令人大惑不解的是,这位自称连阿维斯塔字母都不认识的老学究,怎么能在词典中分辨出阿维斯塔语词来呢?即使他求助别人认出了阿维斯塔语词,又怎么能理解用古吉拉特语和英语注释的词义呢?

与坎伽编的《阿维斯塔语词典》比较起来,现在出版的《〈亚斯纳〉研究》等著述,亦即鄙人的《〈阿维斯塔〉校注》,显然是相形见绌、不值一提的,因为前者据说如同《恩楚明·阿拉·纳赛里词典》 [6] ,享有“权威性”之作的美名。

坎伽还编了一部《英语-阿维斯塔语词典》,在他死后,由琐罗亚斯德教“希尔巴德”达哈巴尔(Dahābar)于1909年在孟买出版。达哈巴尔先生在伊朗阳历1331年9月11日,即公元1952年12月2日谢世。他在该书前言中写道:“在审定出版坎伽的《英语—阿维斯塔语词典》时,我参考了盖格(Geiger)和杰克逊(Jackson)的有关著述,尤其是巴尔托洛梅(Bartholomae)的《古代伊朗文化词典》一书——这些书坎伽均未曾读过。”

由此可知,坎伽的《阿维斯塔语-古吉拉特语-英语词典》究竟是怎样一部书。令人遗憾的是,这样一部漏洞百出的书至今居然还有市场。1888年至1901年间,坎伽曾将《阿维斯塔》翻译成古吉拉特文,共四卷。此外,他还编写出《阿维斯塔语语法》一书,于1891年在孟买出版。

考斯基·埃德尔吉·坎伽算得上是位学识渊博的“希尔巴德”,他在孟买的毛拉·菲鲁兹学院执教长达40年。上述他的各种著作,除了古吉拉特语《〈阿维斯塔〉译注》外,笔者均有藏书。(注意不可将其与另一位琐罗亚斯德教“希尔巴德”曼克·法里东吉·坎伽相混同,后者学有所成,著作等身,愿他健康长寿,为我们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来。)

我的意思是,每当听人提到坎伽的《阿维斯塔语词典》时,首先应该弄清楚这个坎伽指的是谁,他的词典有无学术价值。上述那部词典已不适用,早该淘汰了。借用老学究们惯用的套话来说,他们所撰写的文章,真可谓“弄虚作假”、“信口雌黄”、“不足挂齿”,如此而已,岂有他哉?诸如此类欺世盗名的卑劣手法不胜枚举。另一位“精通”外语的老学究(他本人再三强调这一点),居然拉大旗作虎皮,抬出昂克蒂尔·德佩龙的《阿维斯塔》译注本和达尔梅斯泰特的《赞德·阿维斯塔》来吓唬人。

昂克蒂尔·德佩龙的《阿维斯塔》译注本难道在问世200年后的今天仍然适用?一二百年前出版的物理、化学和医学等方面的著述,难道至今还能派上用场?且看昂克蒂尔·德佩龙是何许人,他的《阿维斯塔》译注本又是怎样编写出来的。

欧洲率先发行关于琐罗亚斯德教的著作是在1700年。这部书是由英国东方学者托马斯·海德(Thomas Hyde)根据希腊、罗马、伊朗和阿拉伯的有关著述用拉丁文编写而成的。(说不定明天会出现一位想入非非的老学究,或者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追逐名利的小青年,不识趣地拿这本书在人前炫耀。须知,仅懂语言并不一定就能理解书的内容。)

这部书引起法国人亚布拉罕·昂克蒂尔·德佩龙(Abraham Anquetil du Perron)的极大兴趣,他很想结识琐罗亚斯德教信徒,于是决定奔赴印度,去访问那里的印度-波斯人。1755年2月24日,年仅26岁的昂克蒂尔·德佩龙从洛里昂(Lorient)港只身登上开往印度的轮船。因为身无分文,他不得不充当船上的小工。半年后,即同年8月10日,轮船抵达本地治里(Pondichēry,位于孟加拉湾的印度东海岸)。后又冒着风险,几经周折,才于1758年4月28日到达苏拉特(Surat,孟买北部海港),在那里侨居三年(直至1761年)。

在苏拉特,向昂克蒂尔·德佩龙传授《阿维斯塔》知识的启蒙老[7]师,是当地的琐罗亚斯德教“达斯图尔” 达拉布,他本人对阿维斯塔语和帕拉维语并不怎么精通。伊朗的琐罗亚斯德教教徒和印度-[8]波斯人多少对“马兹达·亚斯纳” 有所了解,但充其量也不过是世代口耳相传的内容。这些传统的说法当然是弥足珍贵的,然而却并不具备建立在语言学基础上的现代阿维斯塔学的价值。

毫无疑问,“达斯图尔”达拉布在当时算得上是印度—波斯人学[9]者中的佼佼者,他想必是被尊为“维拉亚蒂” 的伊朗琐罗亚斯德教“达斯图尔”贾马斯布·卡尔曼尼的门徒之一。后者曾专程赴印度考察教徒的实况,或者向印度-波斯人传达过伊朗祭司长的教令。

贾马斯布·卡尔曼尼寄居苏拉特期间,有两三位印度-波斯人向他请教过有关宗教神学方面的知识,其中之一便是昂克蒂尔·德佩龙的启蒙老师“达斯图尔”达拉布,另一位是“达斯图尔”卡乌斯。[10]

叶兹德·盖尔德历 1090年2月30日(相当于公元1720年11月26日),“达斯图尔”贾马斯布·卡尔曼尼从克尔曼出发去印度,在苏拉特小住八九个月后,于1721年返回伊朗。[11]

达拉布祭司出身,前几辈全是琐罗亚斯德教的穆贝德 ,其世系传承依次为凯·古巴德→沙普尔→法拉马尔兹→巴赫拉姆→巴赫曼→索赫拉布→达拉布。他于叶兹德·盖尔德历1141年12月2日(相当于公元1777年8月)逝世,享年75岁。

1934年1月7日我来到苏拉特。昂克蒂尔·德佩龙的启蒙老师“达斯图尔”达拉布的第七代孙“达斯图尔”巴赫拉姆·伊拉杰·库马纳(Bahrām-yraj-kumānā),时年55岁,他对我的来访表示欢迎,并将吉万吉·贾姆希德·穆迪编著的有关昂克蒂尔·德佩龙与“达斯图尔”达[12]拉布的书 赠送给我,留作纪念,此书至今仍珍藏在我身边。在这位热情好客的“达斯图尔”陪同下,我们走进“达斯图尔”达拉布向昂克蒂尔·德佩龙讲授《阿维斯塔》及其帕拉维语文献为时三年的那套客房。上课用的那间小屋已被烧毁。“达斯图尔”巴赫拉姆·伊拉杰·库马纳的父亲、84岁高龄的“达斯图尔”巴赫曼·努希拉万当时尚健在。

粗通波斯语的昂克蒂尔·德佩龙,一边听“达斯图尔”达拉布讲解,一边作笔记,就这样完成了三年的学业。从他后来发表的《赞德·阿维斯塔》来看,显然他对老师的讲课有许多地方理解得并不准确。

1761年3月15日,昂克蒂尔·德佩龙从苏拉特启程返回欧洲。他先到英国牛津,把自己在印度蒐集的若干《阿维斯塔》及其帕拉维语文献的抄本,同布德利昂图书馆保存的有关文献资料进行了对照和比较,随后于1762年5月14日前往巴黎,将一百八十份阿维斯塔文、帕拉维文、波斯文和梵文的抄本和资料馈赠帝国图书馆(现为国家图书馆)。嗣后,他花费了十年时间研究和整理自己的学习笔记,终于在1771年于巴黎出版了题名为《赞德·阿维斯塔》(Zend-Avestā)的两卷本译著,此乃用欧洲的流行语言对《阿维斯塔》进行翻译和注释的首次尝试。昂克蒂尔·德佩龙于1805年去世。《赞德·阿维斯塔》问世后60余年间,除克勒柯(Kleuker)将昂克蒂尔·德佩龙的译著从法文转译为德文,从1776年至1777年陆续在[13]里加出版而外 ,欧洲人未曾发表过任何有关阿维斯塔学的著述。

不言而喻,百多年前问世的《赞德·阿维斯塔》在阿维斯塔学方面,现已算不得什么名著。平心而论,昂克蒂尔·德佩龙不愧为先驱者。当年他历经艰险,长途跋涉去印度求学,这种勇于开拓的精神还是值得称道的,此等荣誉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而今看来,他那大部头的译著,惟记述印度-波斯人生活状况的前言部分还多少有些价值;可是,就是在该书前言中也有很多纰漏,切不可以为那里说的全都千真万确。上述穆迪(Mudi)的书中就曾指出《赞德·阿维斯塔》的不少错误。

为阿维斯塔学奠定坚实的科学基础的,当首推法国东方学者厄冈·比尔努弗(Eugéne Burnouf)。同许多19世纪的专家学者一样,他认识到梵语与阿维斯塔语有近缘关系,为从缺乏科学依据的伊朗古籍经文的传统解说中摆脱出来,必须求助于古代印度人的宗教圣书《吠陀》(Vedā)和其他梵语文献。有鉴于此,比尔努弗先于1833年发表了附有详注的《亚斯纳》第一章,继则又在1840年至1846年间将《亚斯纳》第九章的译文公之于世。

应该指出,12世纪末印度-波斯人的“穆贝德”德哈韦尔(Dhāvel)之子内里尤桑格(Neryōsang)的梵文注本,给了比尔努[14]弗很大的启发。

正是通过对昂克蒂尔·德佩龙从印度带回法国的内里尤桑格的梵文注本的深入比较研究,比尔努弗才发现该注本缺乏科学的基础,它是根据《阿维斯塔》的帕拉维语传统注本译出的;而昂克蒂尔·德佩龙的《赞德·阿维斯塔》同样没有摆脱传统观点的束缚,因为他的注释全是从苏拉特的“穆贝德”那里听来的。

比尔努弗去世(1852年)之后,相继涌现出一批用阿维斯塔语、帕拉维语或梵语研究《阿维斯塔》的专家和学者,他们每个人都作出自己的贡献,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著述。关于他们的姓名,以及他们各自走过的道路和采取的研究方法(部分人坚持帕拉维语注释的传统观点,部分人则主张以梵语作为研究的基础),因为篇幅所限,恕不赘言。

作为后起的东方学者中的一员,达尔梅斯泰特在自己的《阿维斯塔》译注本(共三卷,1892—1893年出版)中,凡是容易理解的地方,就直接译成法文;而遇到深奥难懂之处,便求助于帕拉维语传统注释。正因为如此,1936年9月去世的著名语言学家梅莱(Meillet)才说:“达尔梅斯泰特依据帕拉维语注本完成的《伽萨》译注并不准确,因为帕拉维语本身就有错误,所以他的研究缺乏坚实的基础。” [15]

达尔梅斯泰特的《伽萨》译诗总共二百三十八节,我很难找出哪一节是译者正确把握了其中的含义,并与后来的阿维斯塔学者的理解相吻合的。他对《阿维斯塔》其他部分的译注,情况也大体如此。如果说达尔梅斯泰特的译著多少有些价值的话,那便是书中所做的大量注解和说明;然而就在那些注释中也存在着极为明显的纰漏。所以,对于他的注释不可盲目地、不加分析地全盘接受。我在校注《阿维斯塔》的过程中,曾指出达尔梅斯泰特及其著述里存在着不少谬误。早在40年前,我就举出了十多个例证来说明这一点。

达尔梅斯泰特的《阿维斯塔》译注本和其他著述,以及他在报纸杂志上发表的许多文章,我早就拜读过,而且还将它们收集起来,保存在身边。应该承认,达尔梅斯泰特是一位勤奋好学、才思敏捷的学者,令人深感遗憾的是,他于1894年过早地离开了人世,享年才45岁。

1886年2月23日至1887年2月11日,达尔梅斯泰特曾赴印度考察,先后到过孟买、浦那、努萨里、苏拉特和白沙瓦等有印度-波斯人居住的城市,结识了一些琐罗亚斯德教“达斯图尔”和宗教首领。看来,印度-波斯人似乎对他不很热情,而他们对到印度访问的其他东方学者,如英国的韦斯特(West)、德国的豪格(Haug)、法国的默南特(Menant)和美国的杰克逊(Jackson)等人都十分友好。热情好客的印度-波斯人给这些东方学者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并受到应有的称赞;唯独达尔梅斯泰特例外,他在《阿维斯塔》译注本中,一有机会就无端地对印度-波斯人冷嘲热讽,极尽奚落揶揄之能事。

在我的印象里,少有像达尔梅斯泰特那样受到人们广泛指责的东方学者。他关于《阿维斯塔》产生时代的看法(完全出于个人的宗教偏见),令相当多的学者感到难以首肯,因为他不顾历史事实,随心所欲地硬把《阿维斯塔》的形成年代向后推,以使人觉得仿佛犹太教[16]曾对“马兹达·亚斯纳”产生影响这一点是可以接受的。

若是某个伊朗人,偶尔接触到达尔梅斯泰特或者德哈尔莱(De Harlez)的《阿维斯塔》译注本——除这两部蹩脚的译著外,并未读过其他有关的著述,那么他最好还是首先了解一下这两位学者在数以百计的阿维斯塔学名家当中占有何等地位,而不要浪费时间、信口雌黄、胡诌八扯,甚至粗俗地骂我这个既了解这两位学者的底细,又熟悉比他们更高明的上百位阿维斯塔学者的人。否则,只能说诸如此类的卑劣行径,其目的仅仅在于捞取实惠,或者沽名钓誉。

今天,我们国家最需要的是勤奋好学、年轻有为的学者。他们应该挺身而出,勇敢地捍卫祖先留下来的宝贵遗产,绝不允许狂妄自大而胸无点墨的老学究们——我不愿指出他们的尊姓大名——肆无忌惮地欺骗舆论,中伤他人,使学有所长的专家蒙受屈辱,给阿维斯塔学界罩上一层阴影。

最后,祈求真主保佑我的禀性善良的年轻朋友贾利尔·杜斯特哈赫万事顺遂,称心如意。[17]易卜拉欣·普尔·达乌德 1963年11月于德黑兰

[1] 参见拙著《亚斯纳》第1卷前言,德黑兰,1961年。

[2] Hirbad,琐罗亚斯德教祭司称谓之一。——译者注

[3] 亦称“帕西人”(Parsiyān),8世纪初由波斯迁往印度西部海岸古吉拉特等地的伊朗移民及其后裔,绝大多数信奉琐罗亚斯德教。——译者注

[4] 印度西部沿海古吉拉特一带流行的地方语言。——译者注

[5] 又称“丁·达比里”(Dēn-Dabīrī),伊朗萨珊王朝(224—651)时期流行的帕拉维语宗教文字。一说琐罗亚斯德教祭司于4—6世纪创造,专门用来书写波斯古经《阿维斯塔》。——译者注

[6] 由礼萨·戈利·汗·赫达亚特以恺加王朝纳赛尔丁王(1848—1896年在位)的名义,编定于1869年,被公认为是一部集古代词书之大成的波斯语工具书。——译者注

[7] 达斯图尔(Dastūr),琐罗亚斯教首领和主祭的称谓。——译者注

[8] 又称“马兹达·亚斯尼”(Mazdā-Yasnī),词意为“马兹达崇拜者”,亦即“马兹达教”,系琐罗亚斯德教的前身;有时也指琐罗亚斯德教。——译者注

[9] 系琐罗亚斯德教主祭的尊号,含有“至尊”、“敬爱”之意。——译者注

[10] 伊朗古代历法之一,以萨珊王朝末君叶兹德·盖尔德三世(632—652年在位)登基为王的632年为元年。——译者注

[11] “穆贝德”(Moubed),琐罗亚斯德教祭司的称谓之一,其职位高于“穆格”(Mogh)。——译者注

[12] Anguetil du perron and Dastūr Dārāb,by J.J.Mudi(Bombay 1916).

[13] Zend-Avestā Zoruasters lebendiges wort,von JOh.Fr.Kleuker (Riga 1776—1777).

[14] 参阅拙著《〈阿维斯塔〉校注》,《胡尔达·阿维斯塔》部分,第179页。

[15] Trois Conlěrences sar les Gāthā,par Meillet(Paris 1925.P.9—11).

[16] 关于达尔梅斯泰特晚年产生的这种荒诞不经的观点,参见拙著《亚什特》第1卷,德黑兰,1928年,第84页。

[17] 易卜拉欣·普尔·达乌德(Ebrāhīm-Pūr-Dāoud,1884—1967),伊朗琐罗亚斯德教文化和《阿维斯塔》学权威。生于勒什特。中学毕业后赴法国,进巴黎大学攻读法律。1925年迁居印度,专门从事《阿维斯塔》研究,先后用波斯文翻译出版《伽萨》(1926)、《亚什特》(1928)和《胡尔达·阿维斯塔》(1931)。嗣后,去柏林深造,一年后返回印度,在大学教授古波斯文化,这期间译出《亚斯纳》等波斯古经的其他部分。1937年回国,在德黑兰大学任教,并继续研究琐罗亚斯德教文化。主要著述有《〈阿维斯塔〉校注》(九卷本)、《苏什扬特》、《行善者》、《古代伊朗文化》和《霍尔莫兹德·纳梅》等。1967年去世后,设拉子巴列维大学为他设立纪念堂,以表彰他对伊朗文化作出的卓越贡献。——译者注

谨将这部圣书的波斯文选译本奉献给所有纯洁、真诚和高尚的人们,奉献给所有奉行善思、善言和善行的人们,奉献给所有希望国民安居乐业、美满幸福的人们,奉献给所有衷心从事在人世间建设自由、愉快生活的人们。贾利尔·杜斯特哈赫

编者前言

《阿维斯塔》是伊朗最古老的文献。这部传世之作的成书年代虽然难以断定,但起码可以上溯到公元前10世纪以前。

流传至今、我们称之为《阿维斯塔》的,并非远古时期的原作。这部巨著的绝大部分业已散佚,在连绵不断的兵燹之灾中,被冥顽不灵、暴殄天物的“魔鬼”们毁掉了。

据琐罗亚斯德教传统文献记载,古人曾用金字将《阿维斯塔》刻[1][2]写在一万张牛皮革上, 珍藏于戴日·内佩什特 。

萨珊王朝时期的《阿维斯塔》计有三十四万五千七百字,有关《阿维斯塔》的帕拉维语文献统称《赞德》,共二百零九万四千二百字,而保存至今的《阿维斯塔》残卷,仅余八万三千字。

原本《阿维斯塔》包括二十一“纳斯克”(卷),恰好与马兹达[3]教 极为重要的“亚塔·阿胡·瓦伊里尤”祈祷诗的二十一个词相对应,关于这首祈祷诗的解释详见后文。

萨珊王朝时期重新编定的《阿维斯塔》,为保持原作风貌,也分为二十一“纳斯克”,各“纳斯克”的名称和内容梗概在《丁·卡文[4]特》 等帕拉维语宗教典籍中有所记载。

二十一卷的《阿维斯塔》向来被分为三大部分:(1)《伽萨尼克》阐述天国的知识和活动;(2)《达蒂克》,阐述尘世的知识和活动;(3)《哈塔克·曼萨里克》,阐述天国与尘世之间的活动和联系。[5]

现存《阿维斯塔》大体上可分为六卷,即《伽萨》 、《亚斯纳》、《亚什特》、《胡尔达·阿维斯塔》、《维斯帕拉德》和《万迪达德》,每卷的具体内容详见后文。[6]《阿维斯塔》绝非一时一地由某个人单独写就 ;然而作为《阿维斯塔》最古老部分的《伽萨》,无疑是琐罗亚斯德本人吟诵的诗篇。这就是说,《伽萨》形成于琐罗亚斯德时代,亦即公元前10世纪。《阿维斯塔》其他各卷成书较晚,系后人所编,故含有不少与早期琐罗亚斯德教教义相左的内容。

全面地探讨《阿维斯塔》,深入地剖析《阿维斯塔》各卷的具体内容及其相互联系,进而从历史、文学和语言学的角度揭示它的本质特征,不是本书的旨趣,也没有这种可能。我们的目的在于,以通俗流畅的语言,选编《阿维斯塔》的精华部分,奉献给波斯语读者,为他们了解古代伊朗人的思想和世界观打开一个窗口。

因此,我们无意对《阿维斯塔》作长篇论述,也不着重分析《阿维斯塔》各卷的思想内容,而仅向有志于此的读者提供一把钥匙,让他们自己去试着开启这座宝殿的大门。值得庆幸的是,如今这方面有许多著述可资参考和借鉴,只要勤奋努力,不难有所收获。《阿维斯塔》所用的语言,因这部圣书而得名,被称为阿维斯塔[7]语 。这种古老的语言发源于伊朗东部,其盛衰嬗变的历史不详。有关这种语言的探讨文章和著述甚丰,恕不赘言。

简言之,阿维斯塔语是古代伊朗人的重要语言之一,它与印度梵[8]语和古波斯语 等雅利安人的古老语言相当接近。有不少阿维斯塔[9]语词稍经变化后,即被新波斯语 所吸收。

阿维斯塔文堪称世界上最完美的文字之一,被称为“丁·达比拉”,亦作“丁·达比里”,意即“宗教文字”,专门用来书写宗教著述。

关于阿维斯塔文的产生和使用情况,多有论述,不必饶舌。为使读者一睹用丁·达比里文书写的《阿维斯塔》原貌,兹录《伽萨》颂诗一首,即《亚斯纳》第四十七章第一节如下。(略)

毋庸置疑,每个有道德、有学识的伊朗人,当得知卷帙浩繁的《阿维斯塔》大部分业已散佚时,心情都会十分沉重,并为波斯古经遭此厄运而深感痛惜。然而历史是冷酷无情的,也是无法改变的。我们今天所能做的,只有借助于古籍经文的断简残篇和古代宫殿的颓垣断壁,去探知祖先的优秀文化和光辉思想,通过对历史的回顾,吸取经验教训,为今后开辟前进的道路。

现存《阿维斯塔》虽然支离破碎、残缺不全,但却是吉光片羽、弥足珍贵的。透过波斯古经残卷,我们仍可窥见自己祖先的功业和伊朗民族的光辉历程。

从这面明镜里不难看到,远古时期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具有纯洁、朴实的思想,他们豪情满怀,胸中洋溢着对自由的渴望。

按照他们的宇宙观,世界和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全是阿胡拉·马兹达(唯一、万能之善界神主),或称斯潘德·迈纽(圣洁的智慧)所创造的,因而无不是美好的、可爱的和值得颂扬的。

世上所见到的一切丑恶、污秽、黑暗和灾难,全都是由恶魔阿赫里曼或称安格拉·迈纽(卑鄙、邪恶的本原)制造出来、带到人间的。

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不必受神秘莫测的天意的摆布和严酷无情的命运的支配。在善与恶、光明与黑暗激烈搏斗的战场上,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愿望,在针锋相对的两大势力之间进行选择,决定取舍。

然而生活的准则告诉人们,应该坚定地站在斯潘德·迈纽一边,积极地投身于反对阿赫里曼的斗争中去,为彻底铲除世上的邪恶、黑暗和灾难而努力奋斗,直至生命的最后一息。

作为独立自主、自由自在的被造物,人类不应受任何命运法则的限制,外力不能强迫他选择自己的生活道路。世上每个人都有权利,也应该自由自在地生活,尽情地享受符合自己心愿的一切体现真、善、美的东西。

生活在人类眼里,不是黑暗的牢笼和阴森可怖的地狱,而是无限光明的大地和令人神往的天堂。世民百姓亲手建立起来的人间天堂,需要加以保卫,绝不允许阿赫里曼之类的魔鬼肆意捣乱和破坏。

世界并非不敬神的异教徒的天堂和虔诚的善男信女的牢狱,尘世乃是纯洁、善良和智慧的人们积极活动的场所。凡是回避矛盾、脱离斗争、不去体验战斗生活的乐趣和痛苦之人,无异于参与破坏世界的活动,充当万恶不赦的阿赫里曼的帮凶。

一切与贫穷、卑贱、耻辱、悲哀和忧伤有关的事,皆出自为非作歹的阿赫里曼。崇拜马兹达的信徒只承认和接受富足、体面、光荣和愉快的生活。

斯潘德·迈纽、阿姆沙斯潘丹和众神祇,代表着纯洁、真诚、善良和美满的自由生活;而阿赫里曼及其众妖魔和谎言崇拜者,则体现着污秽、虚伪、邪恶和灾难。

在善与恶两大势力之间,始终存在着尖锐激烈的斗争。心地善良、品德高尚和笃信正教的人们,将与阿胡拉·马兹达和众善神站在一起,同邪恶的阿赫里曼及其众妖魔展开不懈的斗争,时刻也不停息。

生活就是斯潘德·迈纽与阿赫里曼、纯洁与污秽、美好与丑陋、幸福与厄运激烈的搏斗。在这场关系重大的战斗中,最终的胜利必将属于流芳千古的斯潘德·迈纽,属于纯洁、美好和幸福的体现者。

人类乃是这场伟大斗争的参与者,是战场上的英雄。之所以能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是因为人类将协助斯潘德·迈纽彻底消灭阿赫里曼的邪恶势力,并致力于建设一个光明纯洁的世界。

阿胡拉·马兹达不是仅仅富于同情心的大慈大悲的造物主,更不是专横跋扈、狂妄暴虐的天神;而是纯洁、真诚、刚毅、坦率、守信的体现和象征,他的助神和创造物也应该具备这些美德。

阿胡拉·马兹达并不认为自己的意志和愿望高于一切,可以为所欲为;相反,他在开天辟地时,在与阿赫里曼的斗争中,总是召唤阿姆沙斯潘丹、诸善神和人类的众灵体前来相助。在他看来,这些神灵同自己一样,是完全值得颂扬和赞美的。不管是女性神还是男性神,他都一视同仁,对阿娜希塔就像对梅赫尔一样敬重。

妇女在生活中是男人的伴侣,她们应该像男人一样,受到同等的待遇和同等的称赞。《阿维斯塔》的许多章节中都提到,家里有体面、贤惠而貌美的女人,乃是人们的一种美好愿望。

从《伽萨》颂诗可以看到,琐罗亚斯德允许女儿普鲁奇斯特自由选择丈夫,绝不强迫她接受自己的意见。这是多么有涵养而通情达理啊!

总之,波斯古经《阿维斯塔》充分地反映了我们令人尊敬的祖先的英勇、果敢、纯洁、真诚、宽容和乐观的美德,反映了他们对世界上一切事物的明智看法,并且表现出他们为世界繁荣和人类生活的幸福而奋斗不息的热情。

这就是以伊朗最早的诗人、纯洁而真诚的使者命名的琐罗亚斯德教的教义宗旨。

在琐罗亚斯德教的传统经典和古希腊史学家的著述中,都有琐罗亚斯德降生时面带微笑的描述。虽然这纯属神话传说,岂不恰好说明古波斯人的宗教是积极乐观的,主张自由和愉快生活的,与哀愁和悲伤风马牛不相及的吗?[10]

大流士大帝 在他的碑志中写道:“伟大的天神阿胡拉·马兹达[11]创造了地,创造了天,创造了人,并为人创造了欢乐。” 这难道是偶然的吗?不,这绝不是帝王的一时冲动,心血来潮!此乃我们祖先牢固的根基。惟其如此,我们祖先的生活日程里才排满了各种喜庆活动;而我们今天却有不少哀悼日。那熊熊燃烧的火堆放射出的光芒,在先人眼中,不啻是喜悦和欢乐之象征。倘若我们的国家——“有朝一日,昼夜充满光明,

人们顶礼膜拜,馨香祷祝,

齐声把火、太阳和雨称颂;

到那时灵光闪耀,风景独好,[12]

四季如春,一片欣欣向荣。”

至今我们并未享受到此种神赐的恩惠,人们的内心深处积淀着悲戚和忧伤。究其原因,不仅在社会的底层,还在于国家及其引进的不良教育制度,以及我们对光辉灿烂的古代文化宝库的忽视和冷漠。

长期以来,我们不分青红皂白地接受国外那些诱人的东西,而忽略了自己的家藏珍宝。我们没有认真地思考,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住在什么地方?应该做什么事?诸如此类的问题确实发人深省。

如果伊朗人今后不再把《阿维斯塔》仅仅视为宗教经典,而是把它当作伟大的古代文献进行深入地研究,并从祖先那里学到追求自由、热爱国家、英勇无畏和纯洁高尚等优良品质,那将令人感到莫大的欣慰。

本书编者若是看到他的劳动能在这方面起到一丁点作用,那就算得到了应有的报偿,从而受到鼓舞。因为他像其他伊朗人一样,深知广大国民由于精神不振而长期裹足不前,并因此而感到苦闷彷徨。让思想僵化、意志消沉的冰山,早日融化为勤奋工作、积极进取、奔腾不息的江河吧!真主保佑,但愿如此。《阿维斯塔》不仅早在古代已闻名于世,而且在经过中世纪数百年的恐怖和黑暗之后的今天,仍以其夺目的光辉引起许多西方著名学者的关注。他们不惜倾注毕生的精力潜心钻研《阿维斯塔》,摈弃宗教狂热和偏见,揩去这部宝典上积存的尘土,使之焕然一新,成为反映古波斯人精神面貌的明镜。而今,这些学者的学术论著传播到世界各地,为有志于此的读者提供了方便。

只要翻阅一下盖尔德内(Geldner)、尤斯蒂(Justi)、巴尔托洛梅(Bartholomae)、施皮格尔(Spiegel)、达尔梅斯泰特(Darmesteter)、梅莱(Meillet)和杰克逊(Jackson)等学者的有关著述,便可了解他们付出了多少精力和心血。我们确是受益者,应该做出加倍的努力。

有些人非但不知感恩,反而贬低西方学者科研成果的价值,认为那些著述算不了什么,这种态度是不足取的。我们应该尊重他们的劳动,感谢他们作出的贡献,称赞他们的非凡毅力和远大志向。

在伊朗,易卜拉欣·普尔·达乌德教授不愧是以科学方法重新认识和研究《阿维斯塔》的先驱。早在40年前,他就着手从事这项意义重大的工作。正是他,将《阿维斯塔》从一部琐罗亚斯德教祭司手中的祈祷书,变成具有科学价值的伟大著述。

普尔·达乌德教授的《〈阿维斯塔〉校注》问世之前,凡乎所有的伊朗人对这部圣书都不甚了然,只知道一些有关的历史传说和支离破碎的神话故事。如果说普尔·达乌德教授的卓越贡献赋予被淡忘了的《阿维斯塔》以新的生命,绝非言过其实。

正如教授本人所多次指出的那样,他的《〈阿维斯塔〉校注》是在东西方学者各种译注本的基础上进行的。显而易见,在校注过程中,教授不仅参考和利用西方学者的科研成果,而且将其与自己多年来潜心研究的收获糅为一体,终于完成了波斯语《〈阿维斯塔〉校注》这部力作,把它奉献给广大读者。

普尔·达乌德教授翻译和注释《阿维斯塔》时,对疑难词句详加注解,并在各部分开头附有繁简不一的导言,以说明与之有关的历史、文化背景以及宗教方面的情况。

普尔·达乌德教授的波斯文《〈阿维斯塔〉校注》现已刊印七卷,尚余两卷(《维斯帕拉德》和《万迪达德》)待出。这是一部宝贵的、使人受益无穷的杰作。有了它,许多疑难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不必再去翻阅诸种外国著述。

普尔·达乌德教授的《〈阿维斯塔〉校注》因是学术专著,对某些人可能不大适用;再者,购置多卷本的《〈阿维斯塔〉校注》——其中几卷书市上已脱销——也不那么容易。故此,普尔·达乌德教授选定我承担编辑此书的重任。编者自知才疏学浅,恐怕难以胜任。考虑到我从事的研究课题,时刻离不开教授的指点和帮助,这才鼓足勇气,毅然挑起这副重担,从去年开始在教授的亲自指导下着手编选《阿维斯塔》。

在编选本书的整个过程中,我始终与普尔·达乌德教授保持联系,每完成一部分都从头至尾念给他听。教授听得非常仔细,耳提面命,随时给予指教,使我获益匪浅。每当遇到晦涩的词句或疑难问题,便尽可能地查阅印度或欧洲出版的、附有详注的各种《阿维斯塔》版本,通过比较和鉴别,求得合理的解决。

应该衷心地感谢普尔·达乌德教授给予的具体指点和帮助。对他的谆谆教导,我将铭诸肺腑,并以作为他的学生而深感自豪。

编选本书时,本着适用和有益的原则,我没有对数千年前写成的这部古经进行逐章逐句的直译,而是酌加变动,必要时增加一两个词,[13]均以方括号[ ]标出 。本书注释简略,只求适应大众需要。读者若嫌不足,欲深入了解某方面的学问,不妨查阅普尔·达乌德教授《〈阿维斯塔〉校注》的有关部分。本书每卷前面均附有导言,以使读者对该卷内容有概括的了解。编者无意从文学和语言学方面对问题进行深入探讨,这不是本书的旨趣所在。

编选此书绝非出自宗教狂热或民族偏见,唯求以纯正的波斯语进行翻译,除了不得已而使用的屈指可数的几个词之外,尽量不用非波斯语词,这大概算不上什么独出心裁。不妨说,将古人的圣书以其伟大祖国的纯正语言翻译出来,这正是尊重祖先和传统文化的一种表现,再何况圣书的内容本来就完全可以借助波斯语加以清晰地表述呢。

应该指出,促使我们重视《阿维斯塔》、长期不懈地对它进行研究的最大动力,正是出于对伊朗悠久的传统文化的浓厚兴趣和爱好。然而,必须认识到,这里所涉及的爱国主义是意义明确的、自觉的和光明磊落的。

我们既不相信那种虚伪骗人、幼稚可笑的爱国主义,它使人们闭耳塞听、故步自封,将一切美好的东西归于自己,把糟粕全推给人家,也绝不妄自菲薄,自暴自弃,对光辉灿烂的民族文化和祖先的高尚美德漠然置之,而一味地拜倒在西方文明的脚下,低三下四,自惭形秽。

我们认为,不应该把《阿维斯塔》和其他典籍文献,仅仅看作是某个民族的光荣记录,或者只是一首美妙动听的催眠曲,而应该视其为颂扬纯洁、善良、勤奋、自由的赞歌,它将激励我们这支疲惫不堪的商队重新振作起来,奋勇向前。

诚望尊敬的读者、教授和专家,阅罢此书之后,直言不讳地具体指出其中的缺点和纰漏,不必有所顾忌,因为个人的著述不可能尽善尽美;若是听不到批评意见,则难以改进自己的工作。贾利尔·杜斯特哈赫1962年5月31日于德黑兰

[1] 此处笔误,似应为一万两千张牛皮革。——译者注

[2] 词义为“帝国图书馆或档案馆”。

[3] 即琐罗亚斯德教。——译者注

[4] 琐罗亚斯德教重要文献,词义为“宗教百科”。约成书于9世纪,先后由祭司阿图尔·法伦巴格和阿图尔帕特·奥米德编订,共九卷(前两卷已佚),现存十六万九千字,用帕拉维语写成。——译者注

[5] 《伽萨》原为《亚斯纳》的一部分,因地位特殊,故被划分出来,作为单独的一卷。

[6] 不仅《阿维斯塔》如此,《吠陀》和《图拉特》(摩西五经)等宗教典籍亦然。

[7] 阿维斯塔语系伊朗最古老的语言之一,与印度吠陀梵语相近似,甚至比它与古波斯语的关系更密切。——译者注

[8] 古波斯语系伊朗阿契美尼德王朝(公元前550—前331年)时期的国语,用楔形文字书写,如著名的比斯通山岩铭文等,流传至今仅存五六百个单词。——译者注

[9] 所谓新波斯语,亦即达里波斯语,系阿拉伯人入主波斯(7世纪中叶)后逐渐兴起的伊朗东部地区语言,约从9世纪中叶开始取代帕拉维语而成为伊斯兰时期伊朗的书面语言。——译者注

[10] 大流士(公元前522—前486年在位),伊朗阿契美尼德王朝的著名国君。——译者注

[11] 引自比斯通山(位于伊朗克尔曼沙赫附近)的石刻铭文。——译者注

[12] 引自M.奥米德(马赫迪·埃赫旺·萨莱斯):《桑格斯坦国王的故事》,载《图书指南》月刊,第4期,第5—6号,第420页。

M.奥米德(1928— ),伊朗现代象征主义诗人。——译者注

[13] 另有解释性词句,均以圆括号()标出。——译者注[1]

马兹达·亚斯纳颂歌

易卜拉欣·普尔·达乌德 词古拉姆·侯赛因·敏巴希扬 曲

天色破晓,雄鸡啼鸣,

皇宫内传出阵阵鼓声;

黑檀树上,洗涤器齐整,

穆贝德呵,请起身洗漱。[2](唱):“阿谢姆·沃胡”,(诵):“亚塔·阿胡” (诵):“亚塔·阿胡”,(唱):“阿谢姆·沃胡”。

穆贝德呵,请动手点燃圣火,

让黑暗的帷幕在火焰中焚灼;

古老的宗教至今生机勃勃,

对光明之神不可冷淡亵渎。(唱):“阿谢姆·沃胡”(诵):“亚塔·阿胡”,(诵):“亚塔·阿胡”(唱):“阿谢姆·沃胡”。

在极其遥远的古代诞生,

光明的宗教香火仍兴盛;

仔细阅读那传世古经,

先哲的教诲醒人耳目。(唱):“阿谢姆·沃胡”(诵):“亚塔·阿胡”,(诵):“亚塔·阿胡”(唱):“阿谢姆·沃胡”。

世界并未充满友情和欢颜,

情人的秀发至今蓬乱不堪,

郁金香依然遭受霜冷露寒,

切莫走近深渊,误入歧途!(唱):“阿谢姆·沃胡”(诵):“亚塔·阿胡”,(诵):“亚塔·阿胡”(唱):“阿谢姆·沃胡”。

勤奋的劳动者理应真诚,

战场厮杀就要大显威风;

对邪恶的魔鬼相斗无情,

纯洁而善良,一如先宗列祖。(唱):“阿谢姆·沃胡”(诵):“亚塔·阿胡”,(诵):“亚塔·阿胡”(唱):“阿谢姆·沃胡”。

欲求欢乐,先须经受折磨,

竭力推翻阿赫里曼的宝座;

让祖国摆脱那妖魔的枷锁,

到那时功成名就光耀千古。(唱):“阿谢姆·沃胡”(诵):“亚塔·阿胡”,(诵):“亚塔·阿胡”(唱):“阿谢姆·沃胡”。

倘若心田中满怀友好,

倘若对敌人怒火中烧,

倘若念念不忘家乡父老,

就请饮陈年老酒作祝福。(唱):“阿谢姆·沃胡”(诵):“亚塔·阿胡”,(诵):“亚塔·阿胡”(唱):“阿谢姆·沃胡”。

对稀世珍宝切莫掉以轻心,

这先哲古训不可置若罔闻,

真诚地聆听,真诚地畅吟,

真诚地述说,真诚地领悟。(唱):“阿谢姆·沃胡”(诵):“亚塔·阿胡”,(诵):“亚塔·阿胡”(唱):“阿谢姆·沃胡”。

琐罗亚斯德的千古绝唱,令我这个写诗的人着迷,情不自禁地聆听他来自天国的美妙歌声。[3]——泰戈尔

这件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

长出一棵大树挺立在人世间。

从古什塔斯布的庭院延伸到王宫前,

这棵树根深枝茂,非同一般。

那叶子是教诲,那果实是智慧,

得大树荫庇而长生不老者是谁?

名叫琐罗亚斯德的人,幸福无比,

他置十恶不赦的阿赫里曼于死地![4]——达吉吉

[1] 只译出歌词,曲谱略。——译者注

[2] “阿谢姆·沃胡”和“亚塔·阿胡”是琐罗亚斯德教两首重要的祈祷诗,现将其译出:

真诚乃是幸福的最佳食粮[和源泉],

幸福属于[品行端正和]渴求至诚之人。

伟大的琐罗亚斯德因真诚而被选中,

那上界的首领[在自己行为的宝库]捍卫人们的善行,复活日之际将其奉献给马兹达。

马兹达的天国属于贫穷百姓的庇护者。

[3] 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1861—1941),印度著名诗人,小说家和哲学家。——译者注

[4] 达吉吉(978—?),伊斯兰时期伊朗萨曼王朝(874—999)的宫廷诗人,其诗作《古什塔斯布传》被菲尔多西收录于史诗《王书》。——译者注第一卷伽萨《伽萨》又称“琐罗亚斯德之歌”,是《阿维斯塔》中最古老的诗篇。《伽萨》原为《亚斯纳》的组成部分,因是“马兹达·亚斯纳”1的先知琐罗亚斯德本人吟咏的颂歌,享有特殊地位,故被抽出来,作为单独的一卷。

此外,《伽萨》颂歌的语言不同于《阿维斯塔》各卷以及《亚斯纳》其余部分,在韵律节奏、遣词造句和写作方法等方面,显得尤为古朴。《亚斯纳》共有七十二章,“章”称为“哈”(Hā)或“哈特”(Hāt);《伽萨》包括《亚斯纳》的十七章。《伽萨》每章(哈特)分为若干节。根据诗节中颂歌的韵律变化和音节多少,可将《伽萨》划分为五篇,分别冠以不同的名称。

现存《伽萨》各篇均以其首节诗的第一个词命名,唯独首篇(阿胡纳瓦德·伽萨)例外,其名称出自“亚塔·阿胡·瓦伊里尤……”颂歌——原先可能是首篇《伽萨》的开头诗,现为《亚斯纳》第二十七章第十三节。“伽萨”一词在《阿维斯塔》中被称为Gāthā,意为“颂歌”,相当于梵文中的“偈颂”,其字形、词义均无变化;中波斯语(帕拉维语)称之为“伽斯”(Gās),复数形式为“伽桑”(Gāsān)。

婆罗门教圣书《吠陀》(Vedā)中的偈颂诗出现在散文叙述之后,在佛教经典中亦然。

从琐罗亚斯德的《伽萨》颂歌来看,其前面显然曾有过规劝、训诫之类的文字,然而迄今已荡然无存。某些《伽萨》颂诗之所以显得无头无尾或前后脱节,其原因大概正在于此。

如前所述,每篇《伽萨》包括若干“哈特”(章),每“哈特”包括若干诗节,现将五篇《伽萨》的结构和音节组成简介如下:

第一篇——阿胡纳瓦德·伽萨(Ahunavad-Gāthā),七章(《亚斯纳》第二十八—三十四章),一百节,每节三句,每句十六个音节,在第七个音节后顿开(7+9)。

第二篇——奥什塔瓦德·伽萨(Oshtavad-Gāthā),四章(《亚斯纳》第四十三—四十六章),六十六节,每节五句,每句十一个音节,在第四个音节后顿开(4+7)。

第三篇——塞潘特马德·伽萨(Sepantmad-Gāthā),四章(《亚斯纳》第四十七—五十章),四十一节,每节四句,每句十一个音节,在第四个音节后顿开(4+7)。

第四篇——沃胡赫什塔尔·伽萨(Vohukhshtar-Gāthā),一章(《亚斯纳》第五十一章),二十二节,每节三句,每句十四个音节,在中间第七个音节后顿开(7+7)。

第五篇——瓦希什图伊什特·伽萨(Vahīshtoīsht-Gāthā),一章(《亚斯纳》第五十三章),九节,每节四句,两长两短,长句十九个音节,分别在第七和第十四个音节后顿开(7+7+5);短句十二个音节,在第七个音节后顿开(7+5)。2

不言而喻,《伽萨》颂诗是一种音节体诗。

* * * * * * * * *“马兹达·亚斯纳”教的先知琐罗亚斯德在令人振奋、流芳千古的颂诗里,以富有诗意的语言、奔放的热情和深邃的思考,言简意赅地阐述了他的世界观、纯洁的美德和伟大的宗教原则。《伽萨》颂诗的读者虽然不可能对“马兹达·亚斯纳”教信仰的各个方面一览无余,洞悉它的全部奥秘,但是,肯定可以领略到令人赏心悦目的纯洁、真诚和自由的美景,在硕果累累的伊朗宗教的大树荫庇下,兴致勃勃地尽情观赏,信步走进一个奇妙的世界。《伽萨》堪称伊朗流传至今最为古老的诗集,它经历无数次的劫难,从邪恶、污秽的妖魔鬼怪的魔掌中得以保存下来,实在是弥足珍贵。《伽萨》颂诗的字里行间洋溢着对纯洁、善良和自由的赞美,对人民幸福和欢乐的祝福。

1 意即“马兹达教”,后称琐罗亚斯德教。国人称之为祆教或拜火教。——译者注

2 Sylabic。第一篇 阿胡纳瓦德·伽萨《亚斯纳》第二十八章 一[1]

呵,马兹达 !当此致祭行礼之际,我高擎双手,为所有斯潘[2]德·迈纽 的造物祈求安宁、庇护和欢乐。[3][4]

呵,奥尔迪贝赫什特 ![但愿]我能取悦于巴赫曼 和古舒[5]尔万 。 二

呵,马兹达·阿胡拉!通过奥尔迪贝赫什特对纯洁、善良者的佑[6]助,请将尘世和天国 的幸福恩赐于我——向你顶礼膜拜的虔诚信徒。  三

呵,奥尔迪贝赫什特!我以新教的礼仪赞美你,赞美巴赫曼、马[7]兹达·阿胡拉和塞潘达尔马兹 ——她为纯洁、虔诚的信徒安排好永恒的天国。

当此祈求神佑之际,请助我一臂之力。  四[8]

我深信以巴赫曼的佑助,能够保护人的灵魂 。因为我知道马兹达·阿胡拉对善行的奖励。

我将引导人们皈依正教,为此而竭尽全力。 五

亲眼目睹奥尔迪贝赫什特和巴赫曼、阿胡拉光辉灿烂的天宫以及马兹达虔诚信徒的那一天何时到来?

我将以此伟大的说教,把破坏分子和魔鬼崇拜者引上正途,皈依正教。 六

呵,马兹达!通过你的教诲赐福于琐罗亚斯德,让他具备善良、宽容、坚韧和真诚的美德。

呵,阿胡拉!恩赐我们以有力的庇护者和杰出的助手,让我们在斗争中克敌制胜。 七[9]

呵,奥尔迪贝赫什特!恩赐古什塔斯布 以幸福、奖赏、欢乐和善良的品德。

呵,塞潘达尔马兹!请满足他的愿望和祈求。

呵,马兹达!呵,神主!给自己的使者以力量,让他尽情吟咏赞美你的诗歌。 八

呵,善神!我向你求善。呵,关怀体贴虔诚者的阿胡拉!我为弗[10]拉舒什塔尔 ,为自己,为所有你所宽恕的人,祈求永恒的善良美德。 九

呵,马兹达·阿胡拉!呵,奥尔迪贝赫什特!呵,巴赫曼!绝不能因祈求获得这种善良而使你们为难。

应该尽力把自己的称颂和赞美奉献给你们。

正是你们最先使民众如愿以偿,享受天国的恩惠。 十

呵,马兹达·阿胡拉!让那些你认为是真诚而善良的智者心满意足,获得成功吧!因为我知道向你祈求解脱的愿望和语言,是有效的和有益的。 十一

呵,马兹达!我将永远保持真诚和善良,因此,你定会以自己的智慧教导我,以自己的语言开导我,使我得知世界之初的情形。《亚斯纳》第二十九章 一

古舒尔万面向造物主,哞哞地鸣冤诉苦:“造出我来干什么?创造我的又是谁?

欺压、残酷、暴虐和专横令我难以忍受!

呵,造物主!

除了你,再没有人将我庇护;

而今请恩赐我以农夫的欢乐和幸福!” 二

牲畜的创造者问奥尔迪贝赫什特:“你认为谁能为牲畜提供牧场和良田,并对它们加以保护?

你选择何人去庇佑牲畜,并能阻止谎言欺骗和行为粗鲁?” 三

奥尔迪贝赫什特回禀造物主:“世上至今还没有笃信宗教、仁爱慈善的牲畜庇护人!

众百姓还不懂得[应该]与下属和睦相处。

世民中最强有力者,乃是呼唤我前去佑助之人…… 四

这之前,世民和众妖魔做过什么;尔后,他们将做什么,马兹达对此了如指掌。

还尘世以公道,惟阿胡拉才能办到。他的所思所想正是我们的愿望。” 五[11]“现在,我的灵魂 和受难的牲畜相信,我们会高擎双手,馨香祷祝,向马兹达祈求:

千万别让伪信者和众妖魔伤害牧民和虔诚的信徒。” 六

熟谙宗教的马兹达·阿胡拉,睿智而富有远见,他对古舒尔万说:“世民百姓中至今还没有牲畜的庇护人。造物主仅为牧民和农夫创造了牲畜,以使他们日子富足,生活愉快。 七

至诚的马兹达·阿胡拉令世上的牲畜长得膘肥体壮,以便百姓遵照他的旨意享用它们。”

这时,古舒尔万转向巴赫曼问道:“呵,巴赫曼!你可知世民中谁能充当牲畜的庇护者?” 八

巴赫曼答道:[12]“我所知的唯一人选是琐罗亚斯德·斯皮塔曼 ,他信奉我们的宗教。

呵,马兹达!

应是他在世上传播我们的思想和正教。因为我已传授他令人心悦诚服的言教。” 九

古舒尔万抱怨道:“我怎能满足于一个懦弱的庇护人发出低声细气的吟咏,而舍弃我所期待的强有力的统治者?

何年何月我才能有一位精明强干的至交?” 十

[琐罗亚斯德说:]“呵,阿胡拉!呵,奥尔迪贝赫什特!呵,巴赫曼!既然你们使牲畜长得膘肥体壮,那就请选派一位能人,为它们提供上好的住宅和舒适安宁的生活。

呵,马兹达!

我坚信你是这位能人的最初创造者。 十一

哪里有真诚、善良和秩序?

世民百姓呀!请接受我和理解我的伟大宗教,以使你们享有真诚、善良和秩序。

呵,阿胡拉!

而今为维护你的意愿,我愤然而起。”《亚斯纳》第三十章 一

现在我要把每位智者应该记住的事情,告诉那些非常想听和正在[13]洗耳恭听的人们 。

我要述说对阿胡拉的颂扬和对巴赫曼的赞美。

我要说,凡牢记我的话并身体力行者,必将得到拯救和欢乐,如愿以偿地目睹真诚和天国的光辉。 二

复活日到来之前,要聆听重要的教诲,要清楚地识别两大宗教(马兹达教和阿赫里曼教)之间的对立,要明白随着时光的流逝,将以我们的胜利而告终。 三[14]

最初两大本原孪生并存 ,思想、言论和行动皆有善恶之分。善思者选择真诚本原,邪念者归从虚伪本原。 四

当这两大本原交会之际,巍峨壮观的生命宝殿起于善端,阴暗的死亡之窟立在恶端。

世界末日到来之时,真诚、善良者将在天国享受阿胡拉的恩典和光辉,虚伪、邪恶之徒将跌落阿赫里曼黑暗的地狱。 五

作为原始的两大本原之一,斯潘德·迈纽光辉灿烂,高大无比,辽阔无垠的天空像是披在他身上的彩衣。他同愉快地皈依正教并以其优良品行取悦于马兹达·阿胡拉的人们一起,选择了真诚和善良;专事欺骗的阿赫里曼则选择了邪恶和虚伪。 六[15]

众迪弗 分辨不清善与恶,真诚与虚伪,当和他们进行交谈时,容易上当受骗,错误地选择邪恶。

……

于是,他们都向暴虐的[迪弗]顶礼膜拜,[以借其助,]破坏世民的生活。 七[16]

沙赫里瓦尔 、巴赫曼、奥尔迪贝赫什特和塞潘达尔马兹将给投靠真诚、善良本原者以支持和帮助,在为发扬真诚和铲除虚伪的斗[17]争中,作他坚强的后盾;终审日之际,他将经受住熔铁的考验 ,当着伪信者的面,率先迈步走向永恒的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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