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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15 0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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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汪南西

出版社:中国民族摄影艺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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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 伟大的考古发现

20世纪 伟大的考古发现试读:

古埃及图坦卡蒙陵墓的发现

卡特在其所著的《图坦卡蒙之墓》一书中如此描述当时的情景:起初,我什么也看不见,洞里一片漆黑,从里面散发出的热气使烛光摇曳不停。慢慢地我的眼睛适应了微弱的光线,里面的物体渐渐地显现出来了:有奇形怪状的动物像、各种神灵的雕塑、闪闪发亮的金子……我惊得哑口无言。卡纳封在一旁忍不住问:“你看到什么没有?”“有,有,全是珍宝。”

盗墓者的天堂——帝王谷

在埃及的所有法老中,最为知名的恐怕就要数图坦卡蒙了。这位年仅18岁即夭折的小法老之所以蜚声世界,其原因在于他那座规模不大,但却是保存最为完好的陵墓被考古学家所发现。此外,他那扑朔迷离的死因和传遍世界的神秘诅咒也是使图坦卡蒙这个名字为世人所熟知的重要原因。

在埃及,除了蜚声世界的金字塔外,还有一处令无数旅游者向往的地方,那就是“帝王谷”。古埃及基萨的三座大金字塔

在开罗以南700公里的尼罗河西岸,与卢克索等现代化城市隔河相望的一大片沙漠地带就是古代埃及都城底比斯的所在地。帝王谷就坐落于离底比斯遗址不远处的一片荒无人烟的石灰岩峡谷中。在那断崖底下,就是古代埃及新王国时期(公元前1570年~前1090年)安葬法老的地点。几个世纪以来,法老们就在尼罗河西岸的这些峭壁上开凿墓室,用来安放他们显贵的遗体,同时这里还建有许多巨大的柱廊和神庙。这里曾经是一处雄伟的墓葬群,有64座帝王陵墓,埋葬着图特摩斯三世、阿蒙霍特普二世、塞提一世、拉美西斯二世等最著名的法老。两座高22米、重720吨的“门农巨人”——其实是阿门诺菲斯三世的坐像,雄视着尼罗河;而拉美西斯大帝就安息在华丽的地宫之下……

帝王谷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谁也不清楚它的来龙去脉。比较可靠的说法是帝王谷始于法老托特米斯一世(公元前1545年~前1515年)。托特米斯有感于先人的陵寝大都不免遭受盗墓人的侵害,因此摒弃了辉煌而过分张扬的金字塔,命人在底比斯山西麓隐蔽的断崖下,在那石灰岩壁上开凿了一条坡度很陡峭的隧道作为墓穴。

从此以后的500年间,法老们就不断地在这个山谷里,沿用这种方式构筑自己的岩穴陵墓。这两个和真人一样大小的木质雕像应是按照法老本人的样子雕刻而成。它们穿着金子做的短裙和鞋,在入口处像两个哨兵,守卫着法老的遗骸。

然而,历史注定了帝王谷要成为帝王和盗贼的家乡。

那些法老们在安葬他们的干尸时极尽奢华之能事。这在那些盗墓贼看来,诱惑实在太大了,那里的每一座墓室的财富数量,都远远超过最贪婪者的梦想。在帝王谷,法老们选定的墓穴位置是彼此靠近的,不像过去那样分散,目的是为了便于集中守护,然而,这也恰恰给盗墓贼提供了方便。不知从何时开始,一个个匪帮会聚到帝王谷周围,他们要么暗渡陈仓,要么明火执仗,要么与当地政府或守护者相互勾结,进行疯狂的盗墓活动。托特米斯一世的遗体在那里平安待了多久不得而知,但他的后辈托特米斯四世下葬不到10年,他的墓就被人洗劫一空,并且,在墓室的墙上,盗墓者还留下了得意的留言。可以说在500年的时间里,葬在那里的每一座墓室都无一例外地遭到了洗劫。以至于后来的法老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将他们的先祖改葬。拉美西斯三世的遗体前后改葬了3次,阿赫密斯、阿门诺菲斯三世、托特米斯二世以及拉美西斯大帝的遗体也都曾被改葬别处。到最后,由于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只好将它们几具、十几具堆在一处。1881年,开罗博物馆的一位工作人员仅在一个秘密洞穴中就发现了40多具法老木乃伊!这个木制箱子中装满了衣物,其中还包括国王的鞋子。它上面绘有图坦卡蒙生活的景像和他统帅军队征服叙利亚的场景。

随着时光流转、朝代更迭,过了3000年后,帝王谷早已被彻底废弃成一片破败不堪的荒漠。3000年来,一批又一批的盗墓者把这片山谷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19世纪,一支又一支盗墓匪帮仍然在这里活跃着。可以想像,这里的陵墓遭到了怎样的浩劫——这个被四周的山脉所包围的荒凉峡谷,充满了死亡的阴影。当年豪华的洞穴已被洗劫一空,许多洞穴的入口敞开着,成为野狐、沙华和蝙蝠的巢穴。然而尽管帝王谷已经破败不堪,仍然有一些贪婪的人在山石上四处踅摸。在同一个地方,盗墓活动持续了3000年,这在历史上恐怕是绝无仅有的。

从18世纪起,随着拿破仑大军挺进埃及,一批批欧洲探险家和考古学家又相继到达这里,他们和盗墓贼“一起”,又对这里进行了地毯式的挖掘。至19世纪末,人们开始认为,这里的古迹已经扫荡净尽,再也不会找到新东西了。这时候,无论是考古学家还是那些盗墓贼,关于帝王谷的挖掘开发都应该接近尾声了。

然而就在这时,霍华德·卡特和罗德·卡纳封勋爵出现了。他们的发现震惊了世界。

震惊世界的发现

卡特出身贫寒,17岁时作为文物绘画者来到埃及。1899年,他被任命为埃及文物局的一名监察员。1908年,他结识了在埃及出资从事考古挖掘的英国勋爵卡纳封。卡特向卡纳封提出资助寻找图坦卡蒙陵墓的要求,卡纳封欣然同意。图坦卡蒙三个木乃伊匣中中间的一个。像他的外匣一样,是由木头外包金子和彩色宝石制成的。

国王山谷终年酷热干旱,夏日犹如火炉。考古挖掘一般于10月底开始至次年3月止,这一段时间称为考古季度。1917年秋,卡特选择了一个三角形地带,领着50名民工开始挖掘。这块地方位于已发掘的三位法老陵墓之间,面积约1万平方米,但工程极其浩繁、艰苦,他们必须用镐、锄、篓等简单工具,将几十万立方米的大小石块和沙砾刨开、运走。卡特连续挖了几个季度,毫无收获,感到心灰意懒,准备打退堂鼓。1921年,纽约博物馆在鉴定收购到的几件埃及文物时,意外地发现它们是制作图坦卡蒙木乃伊的器皿。有的还是木乃伊安葬仪式上的用品。这些东西无疑是存在图坦卡蒙陵墓的铁证。消息传来,卡特不胜欣喜,于是继续挖掘。

1922年11月4日清晨,卡特来到工地,见民工们正围在一起静悄悄地观看什么。卡特快步上前,民工队长兴奋地报告说,他们在拆除一座石屋的断垣时,发现一条呈45°通往拉美西斯六世陵墓下面的岩石台阶。在小心翼翼地挖掘和清理出16级台阶后,露出了一座门,门上用胶泥封着胡狼形的守墓神阿努比斯女神的图案。凭着多年考古经验,卡特确信它是古代王室陵墓封印。卡特让民工们掩埋石阶,急忙回到卢克索,致电在伦敦的卡纳封:“我们终于在山谷里找到一座重要的陵墓,封印完好。恭候您的光临。”

11月23日,卡纳封赶到山谷。在第一道门上,他们见到至少有两处开启与封闭的痕迹。打开后,里面是一条堆满碎石、全长7.6米的甬道。将乱石运走后,露出与第一道门类似的第二道门。

1923年11月16日,举行正式的开门仪式。卡特的心情既紧张,又激动。他攥着铁杆,发颤地在门的左上角凿开一个小孔,点燃蜡烛,移近孔口,试探着是否有腐败的毒气泄出。然后把孔凿大,探首向内窥视。卡特在其所著的《图坦卡蒙之墓》一书中如此描述当时的情景:起初,我什么也看不见,洞里一片漆黑,从里面散发出的热气使烛光摇曳不停。慢慢地我的眼睛适应了微弱的光线,里面的物体渐渐地显现出来了:有奇形怪状的动物像、各种神灵的雕塑、闪闪发亮的金子……我惊得哑口无言。卡纳封在一旁忍不住问:“你看到什么没有?”“有,有,全是珍宝。”我回答说。

随后,卡特把孔开大,钻进室内。室不大,深3.6米,宽8米,高2.3米,墙上涂着白泥灰,地上堆着许多随葬物,它似乎是一间仓库,看样子盗贼并未进入。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有的物品显得怪模怪样,令人毛骨悚然。卡特在北墙找到另一道用胶泥封印的石门。他撬掉几块石头,爬进去,发现一条狭窄的通道,它的尽头有两扇橱门式的双开门。这是一个巨大的包金木“柜”,“柜”长5米,宽3.3米,高2.75米,它的顶部几乎碰到石室的天花板。启开“柜”门,露出第二道门。通过这道门,又见一扇敞开的门。这是一间正方形屋子,中央高台上匍匐着阿努比斯神。

1924年2月13日,卡特打开第四个木“柜”,见到一具长2.75米、高和宽都为1.5米的洁白石英岩棺。这时候,卡特才恍然大悟,原来四个木“柜”是石棺外面的四个木套(木椁)。吊起一吨重的岩石棺盖,又见一具图坦卡蒙人面形的贴金木棺。图坦卡蒙人面形头戴王冠,脸部清秀、和蔼、端庄,两手执着权力杖与鞭子交叉在胸。在灯光的照耀下,棺面镶嵌的各种宝石光彩夺目。移开人面形棺盖,人们惊奇地看到,里面是一具长1.8米、厚1.5厘米、重达110千克的纯金棺。棺的外形依然是图坦卡蒙,但貌似奥西里斯神。挪开金棺盖,终于露出了图坦卡蒙的木乃伊。木乃伊的脸上罩着按图坦卡蒙生前脸形铸成的金面具,他头戴“奈姆斯”王冠,额上装饰着法老的标志隼鹰和眼镜蛇像,下颌蓄着长胡。就这样,这位年轻的法老安眠于四个木棺、一个石棺、三个内棺共八层棺椁之中。在墓室以东的一间石室内,卡特找到了贮藏图坦卡蒙木乃伊内脏的小金棺。

1925年11月11日,开罗大学解剖室内气氛十分严肃,这里正在进行一次紧张的、史无前例的解剖手术,解剖的对象便是轰动当时国际社会的图坦卡蒙法老的木乃伊。此时此刻,他的遗体平静地躺在手术台上,头部的金面具和身上的铠甲已被摘下,露出了亚麻布包扎的躯体。亚麻布由于长期碳化,已变得十分酥脆,解剖师不得不在它的外表涂上一层石蜡,等它冷却后,用锋利的手术刀小心地在外层中央切一道口,将绷带一层层解开。在每两层绷带之间,都发现一些随葬物品,包括奥西里斯和伊齐丝神像、权杖、护符、腰刀、手镯、戒指等,共计143件。剃得光光的木乃伊头上戴着一顶镶嵌珍珠的刺绣小帽。用柔软的貂皮刷子轻轻刷去腐烂的皮屑,最后显露出图坦卡蒙的庐山真面目。他的皮肤灼伤似黝黑,两眼微开,眼睫毛很长,鼻子因受压而略呈扁平,鼻孔内塞着织物,上唇微微上翘,露出两排大门牙,耳朵不大,耳垂上扎有针眼,左面颊有一处凹进,好像是一块伤痕,头骨内塞有填充物,腹部有切口,内脏已由此取出。他的手、脚、生殖器分别用亚麻布包扎,两手戴有13只手镯,右手搁在左臂上,左手放在右边肋骨上,交叉地置于胸前。木乃伊的躯体萎缩,全长1.65米,估计生前身高1.7米以上。检查骨骼的结果表明,他死于18~20岁之间。

由于木乃伊已有腐烂现象,无法进行人工保存,遂于解剖后运回国王山谷重新葬入他的墓内。

图坦卡蒙陵墓的发现和他的木乃伊的解剖,向人们提出了一系列的疑问:为什么他的陵墓不同于其他王陵,而开凿于地下,且规模小、无壁画、风格不同于其他法老墓?为什么随葬物凌乱堆积而不是有秩序地陈放?为什么他年轻夭折?他的左颊伤痕是怎么一回事?死因是什么?为什么盗墓者启开了第一道门,而未入内盗窃?人们进行了种种的猜测与推理。有人说他是被杀,有人认为他是病死,甚至具体说患了肺痨病。

1961年,英国的哈里森博士携带一台手提式X光透视机专程到墓地,给木乃伊做透视检查。50张X光照片使他得出如下诊断:后脑勺有裂痕,可能遭重击后死亡。他的结论引起一场轩然大波,有人支持,有人持异议。反对者认为后脑勺裂痕可能是受金面具长期重压的结果,X光照片无法区分被打死时的溢血还是制作木乃伊时的出血;支持者认为,木乃伊的脑汁已用长勺从鼻孔中掏出,后脑勺的血和裂痕肯定是伤痕,并从历史上图坦卡蒙的处境加以论证。

图坦卡蒙究竟何许人也?史籍记载甚少。

公元前1370年,埃及历史上有一位著名的宗教改革法老,他反对当时盛行的崇拜阿蒙神之风,创立笃信阿顿神的一神教,自命为阿赫那顿(意为阿顿神之奴仆),并将首都从卢克索北迁到特勒阿玛尔纳。他去世后,塞门·卡莱阿执政三年,病故后图坦卡蒙即位。他的亲缘关系不详。有人认为他与塞门为同胞兄弟,也有人说他们是同父异母兄弟,但有一点是公认的,他俩都是阿赫那顿的女婿。阿赫那顿死后,阿蒙神祭司的权势剧增,信仰阿蒙神之风死灰复燃。约八九岁登基的图坦卡蒙,在祭司的强大压力下,不得不放弃信仰阿顿神,将首都迁回卢克索。他在卢克索当政六七年后神秘地死亡。图坦卡蒙在位时年幼,大权旁落在老臣阿伊和军队司令手里。图坦卡蒙死后,阿伊当上了国王。1954年,在卢克索发现一块石刻,记载着阿伊为图坦卡蒙摄政王。在一枚戒指上,阿伊和图坦卡蒙王后的名字刻在一起。这使一些历史学家们相信,图坦卡蒙生前实为“阿斗”,处于无权无势的地位,阿伊发动宫廷政变,暗害了图坦卡蒙,并娶了比他小几十岁的图坦卡蒙的遗孀为王后。

如果上述观点成立,那么图坦卡蒙的墓为什么比其他国王的陵墓简陋的原因就容易解释了:年轻的图坦卡蒙生前来不及建王陵,遭暗杀后,阿伊匆忙地将他葬入一座已挖好的高级官吏的墓穴内,由于墓小,生前用品只好当做随葬物堆放于墓内。最外层橱柜,用于存放国王的内脏。

图坦卡蒙的陵墓是惟一未被偷盗过的法老陵墓,它的发掘是本世纪埃及考古界最伟大的发现。陵墓的价值在于它完好地保存着3,600余件随葬品,从大的贴金木棺、战车到小的日常生活用具、笔墨、植物种子,品种繁多,内容丰富,反映了当时社会生产、文化、宗教、风俗和宫廷生活的各个方面,是研究古代历史的无价之宝,是灿烂的古埃及文明的又一例证。

上述随葬物出土后陆续运到开罗埃及博物馆展出,部分文物曾在欧洲、美国和日本等地巡回展览,观众达几百万人次,使这位历史上并不出名的小法老成为西方的新闻人物,被誉为现代“埃及的特命全权大使”,给埃及赚了一笔可观的外汇。不过,好事多磨,在一次运输中碰坏了一个神像的头部,引起埃及文物界大哗,文化部长只得下令今后禁止珍贵文物出国展览。

望着依然保存在陵墓内的图坦卡蒙的石棺,图坦卡蒙假若在棺内有灵,他应感到又欣慰又遗憾。欣慰的是他的遗体保存至今,一举名扬天下,为个人和埃及赢得了荣誉,他的墓成为人们渴望造访的圣地;遗憾的是细菌的感染使他再次长眠于地下,使后代子孙不能瞻仰他的“龙颜”。他虽已“启口”,但不能说出为什么风华正茂时命赴黄泉。他的死因可能是永远解不开的千古之谜。

《死海古卷》的发现

1947年的某一天,在死海西岸北部一个叫库姆兰的村庄外,一个叫阿蒂比的牧羊少年在寻找丢失的羊。在遍寻不见的时刻,无精打采的他随意地朝一个洞穴扔了一块石头。原本他以为会听到石子打到岩洞石壁的声音,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哗啦啦的壶罐碎裂的声音……

环绕着以色列沙漠的死海本身就是一部地理学圣经史,也是巨大的古代圣地仓库。不过在死海附近发现的历史遗物更能揭示那段历史的真相。

1947年的某一天,在死海西岸北部一个叫库姆兰的村庄外,一个叫阿蒂比的牧羊少年在寻找丢失的羊。在遍寻不见的时刻,无精打采的他随意地朝一个洞穴扔了一块石头。原本他以为会听到石子打到岩洞石壁的声音,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哗啦啦的壶罐碎裂的声音。小阿蒂比吓坏了,赶紧跑回了家。后来,他想了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可怕,于是他又约了一位族兄一块回去准备看个究竟。结果他们发现那个洞里有许多细长的黏土陶罐,罐内是一些已经蚀损的羊皮,上面还写有奇怪的文字……这就是震惊考古学界的“死海古卷”。曾装有“死海古卷”的经坛在耶路撒冷被发现时,里面盛放着著名的“死海古卷”,价值连城。

这些写有犹太教《圣经旧约》内容的兽皮(主要为羊皮)卷轴由于发现在死海边上,并且距离耶路撒冷大约只有十五六公里的路,因而被称之为“死海古卷”。它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古老的犹太文献手稿,源于公元前1世纪左右,距今已有2000多年。被牧羊少年最早发现的部分包括七卷手稿,其中有40%的内容属于犹太教《圣经旧约》,包括保存完好的两卷《以赛亚书》复本、一卷赞美诗。这些内容比过去认为的最古老的《圣经旧约》抄本还要早1000年左右。之前世界上最古老的《圣经旧约》抄本是名叫“马素列”的古卷,不过是900~1000年以前的抄本。

另60%的手稿属于非圣经内容,似乎是居住在死海海岸的某一教派群落的《战卷》或《社群守则》,内容包括了一套详细的仪式程式和规则。至于其所属哪一教派群落则无从知晓。不过,《社群守则》显然是一套极为严格的宗教教义。从书中可以看出该群落认为他们正处在世界末日的前夜,而他们认为自己就是被上帝所选中、将获得拯救的那一部分人。盛放“死海书卷”的陶罐及经书

最初,这些兽皮卷轴在希伯莱和耶路撒冷的商人中流传。1947年4月17日,希伯莱大学考古系系主任以利亚撒·苏肯尼克教授从伯利恒文物贩子加里尔·沙辛手中得到了其中的三卷,另一批则散落于民间,其中有相当一部分落到叙利亚东正教大主教的手中。

苏肯尼克教授得到古卷后,为了能以低廉的价格购买到其他古卷,并未急于公布他的新发现,而是暗中继续进行搜集。

1948年2月叙利亚东正教大主教手中的古卷被交到美国东方学研究院进行鉴定,立即被有关研究人员认识到其非凡的价值。1948年4月11日这些古卷抄本被公之于世。两星期后,1948年4月26日,希伯莱大学的苏肯尼克教授迫不得已,才跟着宣布希伯莱大学也有这些抄本的收藏!

消息一公布,立即引起社会各界的极大关注。当时正值以色列建国初期,由于这些古卷被证明为《圣经旧约》的最早抄本与散逸的犹太教祷文,使许多犹太人认为以色列国的建立实在是神授天赐。

大家也都知道这些抄本不凡的价值,这些抄本马上身价就大涨——1948年仅仅卖数百美元的卷轴残片,很快涨到几万、几十万元,并且还造成大家都去抢挖……

考古学家在两年后才来到死海古卷出土的那个岩洞遗址,但许多宝贵文物已经遭到了破坏,挖掘抢救工作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然而,该地区无休止的政治冲突却使考古学家的工作时断时续。历经数年之后,考古学家对这一地区的发掘才基本告一段落。发掘的结果令人惊喜,也最有历史价值。人们在11个岩洞内发现了数量庞大的手稿,总计达10多万份,600多种。其中仅在四号洞一处就发现了1.5万份古卷残片,含《圣经》原文,如《弥赛亚书》、《诗篇》、《申命记》,除《以斯帖记》以外,其他各卷内容在零零碎碎的残片中均能找到,其中《撒姆耳记》保存得特别完好。此外,这个洞中还藏有《次经》卷、旧约注释卷,以及其他大量天文学和神秘文学方面的内容。可能这里曾经是一个图书馆。其次,第二洞中的发现也很丰富,含旧约《出埃及记》、《利未记》、《民数记》、《申命记》等等。

最值得一提的是于1952年3月4日发现的第三洞。人们在这个洞中发现了两卷铜制卷轴!这两卷已经被氧化的铜箔虽然其正面已模糊不清但因为铭刻者的锤打力较重,所以在铜卷的反面字体突出,从而令人隐约可以看到一些希伯莱文字,而这些文字似乎与某些宝藏及埋藏地点有关!铜箔上共刻有12栏文字,列举出60多种珍宝。这些宝藏不计其他,光是金与银就有200吨!而且宝物的埋藏地点都有所指明。这个发现的消息一经传出,立即引起了大家的纷纷臆测,有人猜想这是在说圣殿或王宫的财产!有人说这是古以色列的财产,至今仍在某洞穴中。于是,在发现古卷的库姆兰地区,一时间刮起了寻宝热潮。

遗憾的是,由于年代过于久远,这些兽皮卷轴虽然其中有不少保存完整,但大量的手稿已经严重风化,成为小碎片。若要把它们拼合起来,相当于把几份72个版面的周末版《纽约时报》撕成粉末,再把其中的四分之三烧毁,用扇子把剩下的四分之一吹散到房间各处,然后把它们重新拼凑起来。因而古卷的复原工作非常困难。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浩如烟海的古卷,在干燥的沙漠岩洞中沉寂了2000多年后终于得以重见天日。它的发现在近代考古史上实为罕见,因此被西方学术界称为当代最重大的文献发现,进而形成了一股研究热潮。由于《死海古卷》的发现源于死海岸边的库姆兰山谷地带,所以这门学问便被称之为“库兰学”。而当初为我们留下这些古卷的教派群落,则被称为“库兰宗团”。

发现5000年前的冰人

9月19日是一个晴朗的日子,阳光耀眼,天很蓝。西蒙夫妇行走在海拔3200米的奥兹塔勒山山脊上,神清气爽,大有一种胸怀无限的感觉。山上的冰雪让西蒙夫妇行走起来颇有些艰难,但他们的心情很好。然而,就在他们相互扶携着小心走在山路上时,却突然发现路边有一具岩石一样冰冻着的尸体。那是一具半裸的干尸,脸朝下卧在冰雪中,只露出一个光秃秃的头颅和半个身子,皮肤呈棕黄色,下半个身子好像仍被封在冰雪中。看上去,这个尸体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面朝下卧在一块巨石上。

赫尔穆特·西蒙和妻子埃丽卡是一对德国业余登山家。1991年9月,当他们把登山目标选在欧洲最知名的山脉之一——阿尔卑斯山时,他们不会想到,他们将发现世界上年代最为久远而且保存最完整的人类遗体。他们也不会想到,在这具来自5000多年前的神秘木乃伊引起世界轰动的同时,他们自己竟然也成了这种神秘传言下的牺牲品。冰人尸体

9月19日是一个晴朗的日子,阳光耀眼,天很蓝。站在海拔3200米的奥兹塔勒山山脊上,西蒙夫妇神清气爽,大有一种胸怀无限的感觉。奥兹塔勒山位于奥地利蒂罗尔州南部,属于阿尔卑斯山脉的希米劳冰川带,该山的一边属于奥地利,另一边则属于意大利。山上的冰雪让西蒙夫妇行走起来颇有些艰难,但他们的心情很好。然而,就在他们相互扶携着小心走在山路上时,却突然发现路边有一具岩石一样冰冻着的尸体。那是一具半裸的干尸,脸朝下卧在冰雪中,只露出一个光秃秃的头颅和半个身子,皮肤呈棕黄色,下半个身子好像仍被封在冰雪中,看上去,这个尸体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面朝下卧在一块巨石上,左臂压在身子下面,朝右边伸出,而右手卡在一块大石头下面。西蒙夫妇认为他可能是被卡在冰缝里,在挣扎着往外爬的时候力竭而死的。夫妇俩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神智后,认为这可能是一名不幸遇难的登山者,也许死于5年或10年前。西蒙于是马上为这具尸体拍了照,两人下山立即通知了奥地利方面的救援队。

救援队听了西蒙夫妇的叙述,也认为这多半是某位失踪的登山者——这个地区的冰川到处都是裂缝,每年总有一些倒霉的登山者失足其间,死于非命。救援队很尽责地赶往了发现地点,其间还跟随一个摄影组——不知是哪个好事者通知了当地电视台。当救援队试图将尸体从冰中取出时,由于没意识到这具木乃伊的重要价值,他们弄断了他的左臂,而且他的左边骨盆也被电钻严重损坏。随即他们才发觉该尸体根本不像是所谓的失踪者。

在冰雪半融的高山上,法医专家雷英纳·汉恩发现一把尖刀般的打火石时,他告诉助手们暂停对冰人进行研究。“我有一个想法:这冰人非常古老,”汉恩后来说,“当我看到打火石般的刀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要求所有的人最好小心仔细——将冰人人体从冰中剥离开来。”

汉恩和他的研究工作队坚信:他们从冰中挖掘出的人可能是现代考古最重要的发现。这冰人密封在阿尔卑斯山希米龙冰川中大约有5,300多年了。

冰人死时穿着他的鹿皮和草披肩,在附近有他的弓和箭,一把铜斧和其他工具还保持着原状。冰人的皮肤内部器官甚至他的眼睛依然保存完好。大家将他授以冰人称号,并将此在科学文化中看成是人类的新发现:希米龙人——木乃伊是至今发现的最古老的保存最好的人体。在1991年10月,当冰人被通过直升飞机运到英斯布鲁克大学法医学研究所时,史前大学校长康纳德·斯宾德勒说:“我感到好像过去对埃及特德国王研究一样。”

事实上,这次发现可能证明比特德国王的发现重要得多。因为特德的3,344年前的陵墓只是说明古埃及著名法老其豪华富裕的生活及其历史遥远悠久。而冰人要比它早2,000年,并且说明更加神秘的时间过程,这可以探索新石器时代欧洲森林耕作狩猎人们的踪迹。

冰人在英斯布鲁克大学法医实验室度过了17个月。

他站起来有1.6米高,重50千克左右,现在他重20千克。

冰人右耳垂有一深深的洞,他穿过耳索。7厘米枝状皮缘的白玉石圆盘是发现的惟一饰物,可能是穿在他的颈项周围的皮带。其他装饰包含有一系列谜一般皮肤上的刺花纹,有4个9厘米长的带子留有痕迹在他的左脚上部。有一个十字形打点在左膝盖上,还有14条细纹刺在背上。康纳德·斯宾德勒观察到这一点,他说:“在这种意义上来说不像现代刺花纹,这些纹身必定有其含义。有一组奥地利研究工作人员将研究纹身是怎样进行的,有些原始人纹身是通过用针刺皮肤,然后将灰末摩擦或用颜色摩擦到伤口上。”冰人尸体上的提取物

由于对冰人的物理检验,会有伤及标本的危险,研究者们正研制高效能数据机——允许他们详细研究冰人而不要接触木乃伊。利用计算机的轴向层面X线照相技术扫描——三维图像及一系列透视X光线图像几何图——由计算机进行研究,研究者们能在计算机显示屏幕上观察到冰人骨骼和器官。这相似的三维图像扫描数据结合计算机帮助设计草图程序使研究者们创造三维塑料骨骼——一个最初原始器官准确的复制品。英斯布鲁克大学生理系主任瓦纳·普拉兹在研究基础上得出结论:这名男子死亡时侧身左边倾斜,用他的右臂伸出来放在他的臀部。

冰人能用相同的技术进行纹身。在他脚上和膝上有纹身的标志。而他背部的条纹,可以清楚地看出是另一个人所做的工作。另外,有关冰人的线索是他磨损的牙齿,科学家提出他的饮食包括磨料面包、2粒远古的麦子——是从他外套上找到的。谷类植物证明他住在靠近阿尔卑斯山脚下低地耕作社会。

新石器时代的欧洲,大约在7,000年前就扩大耕种维尔金土地。第一批农民在开阔的土地上砍树,燃烧硬木树种麦,在森林附近放牧他们的牛羊,在这一地区他们已通过追踪狩猎和钓鱼成为熟练的半游牧生活的人们。这两种文化终于结合,耕作的思想和实践贯穿欧洲。这一冰人反映了耕作与放牧的混合性,他可能靠面包过活,也可能从周围森林中用天然果实维持他的生活。

当冰人遗体躺在英斯布鲁克大学实验室受到保护时,对他的附属物正在进行研究。德国美因兹城市内罗马——德国中心博物馆,在考古学家马科斯·艾格的精心照料之下,冰人的皮制物品已被弄得干干净净,涂过油脂并进行脱水。草编手工制品已被冰冻消除湿气成干制品。木制品在大盆里清洗过,上过蜡以防止腐蚀。

发现的最显著的木制品之一——长弓,是用紫杉树心制成。紫杉树依然生长在希米龙冰川下的山谷之中——这是发现冰人的地方,传闻过去这山谷是制造高质量弓的地方。在阿尔卑斯山发现的冰人

事实是冰人的弓在他死亡的时间尚未琢磨修整好。科学家提出:他刚刚在这山谷切削他的弓杖。此弓的垂直尺寸告诉我们冰人的一些事情。此弓全长基本上为1.8米——高于冰人本身21厘米。

富有经验的考古学家克里斯多夫·波格曼研究过世界的史前弓。波格曼制造过1.7米的紫杉弓并说弓能拉引40千克的力,才能推动这弓上弦返回。为了射出需要相同的力,一只手需要提起40千克的力。波格曼试验用这一弓箭工具去打猎,他在30米之外,将一只鹿的胸腔射穿了一个洞,并穿膛而过且继续飞行。

在这把弓的下方是发现中最令人惊奇的一把铜斧,这斧12厘米的刀刃表面被锻过:从熔炼金属中浇灌进入模子,当冷却时开始加工。

斧头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和另一个时代的开始。直到公元前3,300年石头让位于金属作为选择工具的材料。

冰人是在他周围开拓自然资源的能手,他所携带的工具告诉我们这一切。伴随着他的斧头,他还带着用桉树处理过的刀柄,这把打火石般的刀只有3.5厘米长。“如果我们发现这刀身若没有刀柄系缚着”,康纳德·斯宾德勒如是说:“我们就会认为它是箭头。”

世界上最古老的箭筒是用榛木制成的——从冰人工具中发现的U形背包框架。

冰人的箭筒包括12支木本属植物木箭箭杆和两支精细加工的箭,顶端特制的尖尖的打火石上含有从煮沸过的白桦树根取得的树胶。箭筒内部的X射线表明一球状绳子、一支鹿角和一对原始打火石——谜一般的工具——用鹿角穿过柳木木钉的中心——可能用于打火石。

冰人是牧羊人还是猎人?

当一队考古研究人员于1992年夏天,又回来继续调查研究时,他们发现箭筒的皮套,还发现了其余一半长弓和大量皮制品和木头的碎片。康纳德·斯宾德勒还收集了许多像动物粪粒一样的东西,经试验性识别为羊群的粪便,冰人死亡时可能在放牧羊群。

还有另一些交替的物品是猎人的东西。猎人步行到山谷,为一只断弓切削代替物并在暴风雪袭来时寻找躲避处。研究冰人的专家们推测:冰人也许精疲力尽,在不利天气条件下熟睡在山谷的壕沟中,结果造成冰冻死亡。

研究人员难以得出进一步结论。关于冰人怎么生活、怎么死亡尚待进一步研究。

玛雅古城的发现

“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未发掘的处女地。”斯蒂芬斯后来写道,“语言不足以描述我探寻这些废墟的热忱。有一次,我们停下来清理覆盖在一座纪念碑上的树枝和藤蔓,继续在周围挖掘时,又发现地面上只露出一角的雕像。印第安人把它一点一点地挖了出来,我全神贯注,紧张得忘记了呼吸。一只眼睛、一个耳朵、一只脚或是一只手露了出来”。

1839年的一天,约翰·劳埃德·斯蒂芬斯和弗莱德里克·凯特伍德带着几个印第安人,走进了位于洪都拉斯和危地马拉交界处的喀摩坦山谷丛林里。这两个美国考古探险家此刻恐怕没有想到,他们随后的发现将给世人带来怎样的震撼。

古城的发现

早在到达中美洲这片丛林之前,34岁的斯蒂芬斯就已经是一位颇为活跃的考古爱好者。他爱好古物,喜欢搜集一切古老民族的文物。他狂热地在近东、中东等地从事着考古活动,先后去过埃及、阿拉伯、巴勒斯坦以及希腊和土耳其等国家。然而,这一切只是他的业余爱好,他的职业与考古没有一点关系,他是一名律师。直到32岁出版了两本游记之后,他才真正放弃律师职业,转而一门心思地收集、研究有关古玛雅文化的一切资料,并为深入中美洲的原始森林做着准备工作——这一切仅仅始于他在偶然间阅读到的一份枯燥的军事报告。这份报告说在18世纪初,有人曾在洪都拉斯的丛林里发现了一个完整的古建筑群。而一百多年过去了,它依然静静地伫立在当地,没有人去打搅,因为人们已把它遗忘了——斯蒂芬斯读到这里,当即决定无论如何要再次找到它。位于危地马拉北部蒂卡尔的玛雅古城遗址

斯蒂芬斯的资料搜集工作进行得并不顺利,因为当初西班牙人征服拉丁美洲的过程也是对当地文明进行毁灭的过程,而且他们带回来的有限的资料也都没有公开过。不过幸好,斯蒂芬斯碰到了一位远征最理想的搭档,弥补了资料的不足,他就是绘图员弗莱德里克·凯特伍德。凯特伍德和斯蒂芬斯一样,喜欢游历和探险,去过很多地方。两人一见面就相当投缘,都对那沉睡在密林深处的城市充满了向往。蒂卡尔的巨豹金字塔

还有一点值得高兴的是,正当两人为这次远行积极准备时,斯蒂芬斯意外得到了一个美国驻中美洲代办的职务。这就是说美国政府将为他们负担大部分的开支。尽管这一时期危地马拉正处于战乱时期,两人还是义无反顾地踏进了这片原始森林之中。

行程似乎比想像的还要糟糕。在走进丛林的第一天,他们一行人就被一伙不明身份的暴徒劫持了。在黑洞洞的枪口下胆战心惊地度过了两天两夜之后,还是斯蒂芬斯唬人的身份救了他们。那些暴徒最终把他们放了。

摆脱困境之后,他们继续在森林中前行。那森林遮天蔽日,白昼都不辨途径。驮行李的骡子还时不时地掉进泥沼里,直陷到腹部,要费好大的劲才能拉出来。天气也闷热不堪,蚊子成群,荆棘遍布,每走一步都很艰难。人在这片森林中前行,不仅体力消耗巨大,而且视觉、听觉也会变得恍惚,加之时不时的野兽呻吟和仿佛永远走不出去的幽深,对人心理也造成了强烈的压迫感和恐惧感。此外,这片原始大森林似乎自古以来就没人踏入过,谁又能相信这中间会无故地藏着一个巨大的石头建筑呢?科潘纪念碑上的人脸浮雕。玛雅建筑上通常都装饰着鬼神人物形象和抽象几何图案的浮雕,精美且充满想像力。“我们难以看清10码以外的任何地方,下一步会探到什么,我们心中一点数也没有。”斯蒂芬斯后来写道,“应该说,不论我自己或者凯特伍德都没有信心了。到达科潘时,我们并没有预计会发现奇迹,充其量只是抱着希望而已。”

然而奇迹真的在经历千难万险之后出现了。他们果真在丛林深处发现了科潘古城遗址,发现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未发掘的处女地。”斯蒂芬斯写道,“语言不足以描述我探寻这些废墟的热忱。有一次,我们停下来清理覆盖在一座纪念碑上的树枝和藤蔓,继续在周围挖掘时,又发现地面上只露出一角的雕像。印第安人把它一点一点地挖了出来,我全神贯注,紧张得忘记了呼吸。一只眼睛、一个耳朵、一只脚或是一只手露了出来。当砍刀接触到雕像发出清脆的声响时,我推开印第安人,亲自用手清理。”借着热忱,斯蒂芬斯从早到晚不停地带领着一帮印第安雇工四处挖掘着。凯特伍德也忙忙碌碌地画着他以前从来没画过的东西。古玛雅人经常把猫头鹰与黑夜、死亡和战争相联系。在这个图案中,上面蹲着猫头鹰的横条实际上是两头蛇,它像征社会阶层。八条横杠代表君主的节杖,压在下面的格子“蒲席”则是王室的象征。

毫无疑问,这是一座荒废已久的古城。斯蒂芬斯一行在这里发现了数不胜数的石雕、碑铭、古墙、阶梯和高台,还发现了一座高达96英尺的金字塔。站在金字塔上,放眼海洋一般的森林,有一种头晕目眩、恍然世外的感觉。这个古城让人分外迷惑。这一切是什么人建造的?怎样建造的?斯蒂芬斯断定,这一切必定是由一个强大的民族所为。有趣的是,斯蒂芬斯仅花了50美元,就从印第安人手里把这座古城买了下来。科潘古城是斯蒂芬斯和凯特伍德发现的第一处玛雅人的遗址,后来他们又继续向危地马拉腹地深入,并在齐亚帕斯和尤加坦等地看到了更多风格相近的古城废墟。同时他们也注意到这些废墟的石头上镌刻着的是同一类象形文字。斯蒂芬斯和凯特伍德据此断定:“整个地区一度居住过同一个民族,他们讲同一种语言,至少,他们的书写形式是一样的。”玛雅是当地的一个地名,因而这个民族被称为玛雅人。

1842年,斯蒂芬斯出版了著作《中美洲齐亚帕斯和尤卡坦纪事》。不久之后,凯特伍德的《尤卡坦旅途见闻》也出版了。两部作品立刻引起轰动,从学术界到普通民众,大家都在纷纷议论着这些新发现,一时间掀起了一股“玛雅热。”斯蒂芬斯和凯特伍德两人的作品也一版再版,并被译成多国文字。斯蒂芬斯还因此而被誉为古玛雅文化的发现者。

辉煌的文明

一百多年过去,随着探险家和考古学家持续的发掘、探索,玛雅文明已初步展现在世人面前。这是一种令人惊异的古代文明,除了其在建筑、天文、数学等领域的发达程度令人惊叹外,这个民族头顶上更笼罩着一股令人着迷的神秘感。

玛雅文明分布在中美洲几千公里长的区域内,包括整个尤卡坦半岛、整个危地马拉、伯利兹和洪都拉斯,以及萨尔瓦多西部和墨西哥南部一些地区,总面积达30多万平方公里。太阳神石雕太阳神基尼奇·阿奥是被玛雅人视为统治世界的最高神灵。这个太阳神像的姿势和羽毛饰物与中国良渚文化玉器纹饰十分相似。

玛雅人创造了美洲早期最为先进的文明。迄今为止,各国考察人员在中美洲的丛林里和荒原中,发现废弃的玛雅古城遗址达170多处。其中年代最为久远的是位于现在中美洲伯利兹国的库埃洛。这处遗址始建于公元前1400年。据推测,玛雅社会在公元250年进入发展的盛期,极盛期人口估计达到1400万人。他们建造了一个个发达的城市,城市中建有宏大的宫殿,有许多规模与欧洲最大的宫殿不相上下;他们建造了数量众多的金字塔,其中最大的太阳金字塔高达230英尺,堪与埃及胡夫金字塔媲美;石砌的民宅与贵族的宫殿无不刻满精美的雕饰,包括那金字塔的一块块巨大的基石;他们的城市有石板铺成的马路,路边甚至修砌着排水管,无疑标志着这些城市已达到相当文明的程度。尽管这些遗址如今大多都已倒塌,或被浓阴逼人的树冠和深深的荆棘掩盖着,但置身其中,似乎仍能感受到当初的繁华。每年春分和秋分太阳西下时,奇琴伊察库库尔坎金字塔上会产生一条蛇在蜿蜒滑行的幻觉,古玛雅人认为它是带羽毛的神祗库库尔坎在显灵。

玛雅文明中规模最大的城市,是位于危地马拉北部佩腾地区的一片原始森林里的蒂卡尔。考古学家在这座古城发掘出了近500座建筑遗址,包括大型宫殿、神庙以及数座可俯瞰丛林的金字塔,其延展范围达130平方公里。专家们在这里挖掘出大量纪念性雕刻和一些工艺精美的陶器。据推测,这座古城始于公元前600年的一个小村庄,公元3世纪时发展为初具规模的城市,此后持续了近600年的繁荣,最鼎盛时期人口达到4万多人。其他较为著名的玛雅古城遗址还有墨西哥恰帕斯州内的帕伦克古城,尤卡坦半岛的乌斯马尔、卡巴霍以及最初被发现的科潘古城。

玛雅人是美洲大陆古文明中惟一发明了完整的、自成体系的书写文字的民族。大约在公元元年前后,玛雅人独立地创造了象形文字体系,它是由许多颇为复杂的图形符号组成。符号共有800多种,大概共有3万多词汇,语言之丰富令人惊讶,同时也给文字破译工作带来了相当大的难度。这些文字一般是刻在石柱、祭台、金字塔、碑碣和陶器上,此外还被写在树皮和鹿皮纸上。但是在西班牙人征服中美洲的过程中,成千上万本写在树皮上或鹿皮纸上的玛雅手稿被视为异端,被尽数烧光了,目前只有4本幸存下来。它们成为破译玛雅文字的难得线索。

100年前,玛雅人的数学体系和历法体系率先被破解。玛雅人创造了二十进位计数法,用线条和圆点表示数字1到19,其中一个圆点表示1,一条线表示5,而且还首先发现和使用了0的概念和符号,这比欧洲人将0的使用在数学计算上早了近千年之久。玛雅人把数学运用到复杂的历法计算中,他们测算出了十分准确的太阳历。他们的一个月为20天,一年为18个月,外加五天作为禁忌日,共计365天。他们测算出太阳周期是365.2420天,而现在准确的测算结果是365.2422天,也就是说他们的太阳历5000年才有一天的误差。此外,他们能准确预测日食、月食的发生时间。更让人吃惊的是,他们测算出金星环绕太阳一周所需要的时间,即金星历年,其精确程度达到了每50年的误差仅为7秒。比同时期的中国和欧洲的测算准确得多。玛雅人还使用一种被称为卓尔金年的历法,这种历法自成体系,但却不是以地球上所观测到的天体运行为根据测算出来的。

在仅仅采用新石器时代生产工具的情况下,玛雅人建造了众多规模宏大的城市,创造出了如此灿烂的文明。他们拥有不可思议的天文知识,他们的数学水平比欧洲足足先进了10个世纪。这的确令人非常困惑,但却是事实。

吴哥古城的发现

土著们一个个都恳求地说:“主人,前面的丛林里有魔鬼的咒语,几百年来,一座大城堡孤独地立在那里,没有一个居民……”穆奥听着这些土著人的讲述,把目光投向远处的茂密丛林,他隐约感到,吴哥古城一定在丛林的某个地方,等待他去发现。忽然,向导的砍刀和坚硬物体碰撞了一下,迸出了一串火花……

1861年,法国人享利·穆奥不远千里来到柬埔寨,带着四名柬埔寨雇工,踏进了湄公河和湄南河流域的广大地区。亨利·穆奥是法国著名的博物学家,也是一个探险家。1858年,巴黎地理学会委托他对位于湄公河和湄南河流域之间的低洼地带进行考古探险。其实,亨利·穆奥这次考察的任务有两个:一是要采集植物和动物标本,并对这一地区的生态环境进行考察。其中,他最希望的就是能够在密密的丛林中发现一种独特的蝴蝶品种,为此,他苦苦追寻了许多年;另一项任务是希望能够证实一个传说,这就是往东南亚古代丛林中有一座充满神秘色彩的古城垣——昔日繁华富裕的吴哥帝国都城。穆奥从越南南部的法国殖民据点出发,在游览了暹罗首都曼谷和位于暹罗境内的昔日柬埔寨首都乌龙后,与雇工一起通过被他称为“柬埔寨的小地中海”的洞里萨湖,在老虎、大象和犀牛出没的马德望沿岸登陆。吴哥石雕像吴哥城城门上的四面佛露出举世闻名的吴哥微笑

他们一行沿着中南半岛的湄公河逆流而上,约走了480公里,然后乘小船由湄公河支流深入内地,到达高棉的金边湖。穆奥一路上看到了数不清的奇景异兽,许多罕见的植物。昆虫在这片未开放的丛林地带展现出生命的光彩。然而随行的土著似乎很烦躁,甚至有些恐惧,在走了一大段路后,他们竟然停了下来,不愿再向前走。

土著们一个个都恳求地说:“主人,前面的丛林里有魔鬼的咒语,几百年来,一座大城堡孤独地立在那里,没有一个居民……”穆奥听着这些土著人的讲述,把目光投向远处的茂密丛林,他隐约感到,吴哥古城一定在丛林的某个地方,等待他去发现。有关日常生活的浮雕

穆奥说服四个仆人继续前进。密林深处野兽沉闷的吼叫声不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穆奥在长途跋涉和高度紧张下感到十分疲惫,他已经不再想找什么珍贵的蝴蝶品种。越往前行走,穆奥寻找古代文明遗址的愿望越强烈,他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他确信此行将有可能使那个飘忽不定的遥远文明重现天日。罗摩·毗湿奴·大力罗摩立像

忽然,向导的砍刀和坚硬物体碰撞了一下,迸出了一串火花。穆奥精神为之一振,他迅速跑向前去。原来,向导的砍刀砍在了一块平整的巨石上,这块巨石被包裹在树根和藤蔓中。穆奥迅速夺下砍刀,把巨石周围的树根和藤蔓逐一清理干净。他用手轻轻拂去落在巨石上面的树屑和乱叶,石头上露出了雕刻的文字。在密林深处的巨石上发现了文字,这意味着什么?穆奥欣喜若狂地欢呼起来。

穆奥勉强按捺住自己欣喜若狂的情绪,继续向前寻找,他看到了东倒西歪的石柱、断裂的门梁,还看见了几座倒塌的佛塔,以及佛塔上精致的浮雕。穆奥感到周身热血在沸腾,兴奋得难以自制。他不顾几天来艰苦跋涉的疲惫,带着仆从继续寻找,终于发现了举世闻名的吴哥古城。

吴哥城占地面积东西长1040米,南北宽820米。在这座雄伟庄严的城市里,林立着几百座设计大胆的宝塔。在这座古城中有寺庙、宫殿、图书馆、浴场、纪念塔及回廓,周围更有宽200米的灌溉沟渠,好像一条“护城河”,守卫着吴哥城。建筑物上刻有许多仙女、大象及其他浮雕,尤以172个人的“首级像”更显得昌盛雄伟。这些都说明当年在此兴建都市的民族必定是个文化颇为发达,并有高超建筑技术的民族。

可是,当穆奥揭开这座城市的神秘面纱的时候,她已经在荒凉的原始森林里沉睡了500年。

据史料记载,公元9世纪初,吴哥城开始粗具轮廓。大约经过5个世纪的营建,吴哥城空前繁盛,沿城廓挖掘了长达12千米的环城沟,城的东西两侧各建一座面积达20平方千米的蓄水池,其规模相当于当时世界上最大的两座人工湖。从城市和蓄水池的规模估计,古代吴哥城曾经是一座十分繁华的城市,其城市居民至少有200万以上。古代吴哥的200万居民到哪里去了?一座繁荣昌盛的城市为什么会淹没在莽莽的林海之中?

12世纪前半叶吴哥王朝全盛时期,信奉婆罗门教的高棉国王苏利耶跋摩二世,为了祭祀“保护之神”毗湿奴、炫耀自己的功绩,而建造了著名的吴哥窟(小吴哥)。手印被认为是为了锁定身体以控制自身能量而采用的姿势。同时也代表着身体内部的各种不同状况。

大吴哥位于吴哥窟的北部,是阇耶跋摩七世统治时期建造的新都。吴哥城规模非常宏伟壮观,护城河环绕在周围。城内有各式各样非常精美的宝塔寺院和庙宇。在吴哥城的中心是巴扬庙,它和周围象征当时16个省的16座中塔和几十座小塔,构成一组完美整齐的阶梯式塔型建筑群。

重现于世的吴哥古迹,具有独特和永久的魅力,这使世人为之倾倒、赞服,同时又使人们产生了无穷的遐想和许多疑点。由于有关柬埔寨中古时代的史料极其缺乏,所有这些缺点成了千古难解之谜。

疑点之一,何人建造了美妙绝伦的古城。它的每一块石头都是精雕细琢,遍布浮雕壁画,其技巧之娴熟、精湛,想像力之丰富、惊人,使人难以置信,以致于长时间流传吴哥古迹是天神的创造,不可能出自凡人之手。在垒砌这些建筑时,没有使用粘合剂之类的物品,完全靠石块本身的重量和形状紧密相连,丝丝入扣。时至今日,吴哥古迹的大部分建筑虽历经沧桑,仍岿然不动。吴哥古迹充分向我们展示了柬埔寨人民高度的艺术才能和充分的智慧。

疑点之二,通过对吴哥城的规模进行估计,在这座古城最繁荣的时候,至少近百万居民生活在这儿。可是为什么这样一座繁荣昌盛的都城竟会淹没在茫茫丛林里呢?它的居民为什么都不见了呢?有人猜测,流行瘟疫或霍乱之类的疾病,使他们迅速地在极短时间内全部死去。还有人猜测,可能是外来的敌人攻占这座城市后,将城里的所有居民赶到某一地方做奴隶去了。

疑点之三,在柬埔寨历史上放弃吴哥是一个具有重要转折意义的事件,它标志着一度强大的吴哥王朝的瓦解。那么,是不是有别的因素呢?中国一些学者认为,这种结局与暹罗人的不断入侵有关,这使得高棉人做出了撤离吴哥的最终决定。自从暹罗人不断强大后,使高棉人蒙受深重的灾难和巨大的损失。日益衰竭的国力使高棉人无法应付暹罗人的挑战,只好采取回避的方法。O·W·沃尔特斯博士也有相似的看法。但是他认为,吴哥王朝的衰弱和抵抗力的丧失,并非完全是暹罗人所造成,而是高棉王族之间内部矛盾斗争发展的后果。这时,暹罗人入侵,从而导致了吴哥王朝放弃古城之举。

15世纪上半叶,吴哥王朝被迫迁都金边,曾经繁华昌盛的吴哥城杂草灌木丛生,逐渐被茂密的热带森林所湮没。从此,它留下了一系列的问号和悬案,有待后人去探索研究。

马丘比丘古城的发现

马丘比丘坐落在陡峭狭窄的山脊上,四周被崇山峻岭层层包围。在这缈无人烟的绝壁之上,印加人却建立起了他们的城市。从远处看,马丘比丘似乎随时都可能从狭窄的山脊上滑下万丈深渊。古代印加人为什么要把城市建在高耸云端、地势极其险恶、交通极其不便的山巅上,这一直是争论不休的谜团。

偶然发现

自从秘鲁于公元1531年沦为西班牙殖民地以后,在秘鲁民间有一个传说,相传在安第斯山区的崇山峻岭中“有一座消失了的神秘古城”。但由于安第斯山脉是世界上最长的山脉,全长约9,000千米,大部分海拔3,000米以上,许多高峰都在5,000~6,000米以上,因此,任何人都搞不清那座“消失了的神秘古城”究竟在哪个山峰在什么地方,400多年来,一直是人们心中的一个谜。许多探险家多方寻觅,均无所获。建造在海拔2430米山顶上的城市马丘比丘惟一的圆形底座“塔楼”,从外面看有人会认为是瞭望塔,塔楼内有一岩洞,可能作祭礼用。

直到1911年,美国耶鲁大学教授海勒姆·比格姆决心去寻找那座无人知晓的异邦古城。他跋涉在最难通行、地势陡滑的无数条羊肠山道上,爬过用树干和野藤捆扎的桥梁,渡过波涛滚滚的乌鲁班巴河,穿过浓密的原始森林,多次战胜毒蛇猛兽的袭击,经过千辛万苦,在崇山峻岭中寻找了几天几夜,最后终于爬上了一座高耸云端的峰巅,发现了这座神秘的古城。由于史籍上对这座神秘古城没有留下记载,因而它的真名已无人知晓。古城所在山峰之间有一座山名叫“马楚皮克楚山”,于是考古学家把这座古城称为“马楚皮克楚城”;由于这座古城位于高耸云端的峰巅上,云雾缭绕,因此,考古学家又把它称为“云中古城”。翌年,在耶鲁大学的大力支持和资助下,海勒姆·比格姆教授率领一支科学考察队,对这座荒无人烟的古城遗址进行了发掘和研究。发现神秘古城的消息一经传出,立即在世界史学界引起高度重视,许多国家也纷纷派遣学者前往考察。

气势雄伟的建筑

这座古城建造在两峰相连的鞍部,居高临下,形势险要。城周围用花岗岩石砌成墙垣,城内有许多殿宇、庙堂、堡垒、作坊以及居民点,室宇栉比,结构复杂,千门万户,小径曲折,恰似迷宫。石砌梯贯通古城上下。有一座“主神殿”,殿中有用花岗岩建造的高大圣坛,坛上有许多小壁龛。“主神殿”面向“圣场”。“圣场”是一个举行宗教仪式和节庆狂欢的广场。“圣场”另一边是“三窗殿”,站在殿上,举目四望,青山重叠,奇峰罗列,宛如一个巨大的峰林世界,蔚为奇观。供水渠道纵横交错,渠底铺砌石块,把1,000米外的山泉引入城内,重要的建筑物有精心设计的石制导水管或石制暗渠供水,由此可见,古城的供水系统安排得十分巧妙。古城建立有一座用巨石砌成的日晷,称为“因蒂万塔纳”,是用以观测太阳的位置、利用日影测定时间和季节的天文仪器台。古代印加人对天象的观测与宗教活动密切联系,他们崇拜星宿,尤其崇拜太阳,自称为“太阳的子孙”(“印加”一词,印第安语的含义原是“太阳的子孙”)。整座古城在建筑上的布局体现了他们的宗教信仰特点。王被认为是太阳的化身,王的木乃伊受到特别崇敬,认为具有超自然的力量,安放在城内神殿中高大的花岗岩圣坛上。日晷是最奇妙的石结构之一马丘比丘的民舍

印加人是优秀的石工建筑家,石砌技术很高,石块与石块之间,不用任何黏着剂,竟能做到合缝紧密。近几百年来,古城所在地区发生过多次地震和山洪,高大建筑物却安然无恙。由于古城是建造在层峦叠峰的峰巅上,始终未被西班牙殖民主义者发现,因而能完好地保存到现在。

至今仍是谜

古城周围是悬崖峭壁,城外陡峭的山坡是茂密的野生植物。为什么古人要把一座城堡建造在高耸云端、地势极险峻、交通极不便的峰巅上?究竟是何时何人出于什么目的而建?近几十年来,围绕着上述问题,国外学术界争论不休,各持己见。

有人认为它不是城堡,而是古代王公贵族们用来登高赏景的憩息场所,或者是专用来举行宗教仪式、祭祀太阳神的庙宇;较多学者认为,它是古代印加人建造的一个典型的城堡;有人认为,这座城堡是古代散居在安第斯山区的艾马拉族或者摩其卡族、或者克丘亚族建立的,建造的时间大约在公元前4000年左右,它是安第斯山区已发现的最早城堡遗迹;有人认为它是印加人移居此地之前一个弱小国家的首都。马丘比丘废墟

从古城周围的坟墓中发掘出173具古人骸骨,内有150具是女的。有些学者据此认为,这里可能是古代传说中的亚马逊女国,或者可能是一个以妇女为主组成的部落所在地;有些学者认为,不能以发掘出150具女性骸骨作为证据来证明这里曾经是女王国或女部落所在地。他们认为,这里是古代宗教圣地,许多妇女乐意把自己奉献给神作为贞女,这种贞女称为“纽斯塔”,她们充当神庙的祭司助手或者国王的女仆(因为国王被尊为太阳神的化身),后来很可能是由于此城被西班牙殖民主义者层层包围,城内男子大多数出外战斗去了,城内留下的多是妇女,她们因为粮尽水断而死亡。这就是在已发掘出的173具古人骸骨中女性(150具)大大多过男性(只23具)的原因。

据多米尼加共和国《现代》杂志1976年第679期上发表的文章报道,美国海勒姆·比格姆教授认为,这座古城是宗教中心,是印加古代文明的摇篮。前印加时期最发达的文化大约发生在公元5至6世纪,根据印加人的历史传说,第一位首领芒科·卡帕克就是从这座古城出发,遵照神的意志,走到位于海拔3.3千米的高原盆地——库斯科,从此以后,以库斯科为中心,逐渐向外扩张。由于第一代首领(王)只是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因此,上述传说很难得到证实;如果上述传说能得到证实,那么马楚皮克楚的历史就极悠久,这座古城就是印加文明的发祥地。有些学者认为,这座古城可能是印加王朝第八位国王维拉科查建造的;还有学者认为,这座古城可能是在西班牙殖民主义者入侵之前100年左右建成的,它是印加王国最后时期的典型建筑。以印加人当时的生产技术能将巨石运送到山顶已让人惊讶,他们又如何把巨大的石块垒成城堡就更让人无法想像,更何况石块之间结合严丝合缝,连一根针也无法插进。

前几年,秘鲁著名的考古学家、国家历史博物馆馆长路易斯·E·巴尔塞尔在《马楚皮克楚》一书中,提出了一种新的论断,他认为:根据这座古城的建筑结构、风格及工程工艺的特点,可以推测,这座古城可能是在印加王朝第九代王帕查库提(1438~1471年)和他的继嗣者图帕克·尤潘基(1471~1493年)统治时期建造的。当时是印加王国的极盛时期,王国的版图以秘鲁为中心,向南延伸到智利中部,北面包括厄瓜多尔大部分、玻利维亚大部分、哥伦比亚一部分以及阿根廷西北一部分,南北长达4,000多千米,东西由太平洋沿岸深入到亚马逊丛林,全国总面积达80多万平方千米,人口估计在600万以上,成为美洲空前的大国。国力强盛的典型表现是雄伟壮丽的马楚皮克楚——云中古城的建造。自从西班牙殖民主义者侵入秘鲁后,这座古城曾经在40年内一直成为反击殖民者的据点,直至1571年末代印加王图帕克·阿马鲁一世被俘就义,以后这座古城就衰落、荒废了,成为荒无人烟的废墟。印加人每年都举行盛大的祭奠太阳的仪式,这是马丘比丘的太阳神庙遗址。

上述学者们的种种论断和推测,究竟谁是谁非?目前还难以肯定,有待今后深入探讨。“云中古城”至今仍是美洲古代文明中的一个谜。

纳斯卡巨画的发现

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在这片人迹罕至、鸟兽难栖的不毛之地创制这些规模巨大、气势磅礴的图案?这些图案是什么时候,又是如何创制出来的?这些图案有什么涵义?是用来干什么的?有人认为纳斯卡荒原在那极遥远的古代曾经是“外星人”设在地球上的一个“宇宙航空港”,扇形场地原是一个“宇宙机场”,那些平行直线是指引“外星人”飞船着陆的标志或“跑道”。

在秘鲁共和国西南沿海伊卡省的东南隅,有一座名字叫“纳斯卡”的小镇。在这座小镇与安第斯山之间,有一片广袤的荒原,面积约250平方千米,被称为“纳斯卡荒原”。自古以来,在这块不毛之地上,覆盖着一层赤赭色的沙石,寸草不生,鸟兽难栖,人迹罕至。一支巨大的蜂鸟

20世纪中叶,一支考古队来到纳斯卡荒原进行考察,寻觅不到水源,人人口干舌焦、心灰意冷。当大家坐下来休息时,有一名队员无意地随手扒开眼前的一块石头,却意外地发现石头底下隐藏着一条显然经过人工挖成的“沟槽”,“沟槽”里填塞着黑亮的石子。这一偶然的重大发现,激起了考古队员们极大的兴趣和热情,大家忘掉了干渴和疲劳,干劲猛增,立即紧张地开始发掘工作。经过大规模的深入发掘,发现这些“沟槽”的深度一般为0.9米,而宽窄却不一样,有的宽只0.15米,有的宽达20米,尤其令人惊骇的是:“沟槽”的开掘形状和走向十分奇特,有的短促顿挫,有的舒展飘逸,有的回环婉转,有的似乎远达天际……难以捉摸,谁也弄不清这些“沟槽”是什么时候、由谁开挖成的?于是考古学家把这些“沟槽”称为“一个不知为何建造的巨大而玄妙的工程”。后来,考古学家决定乘飞机对纳斯卡荒原进行空中摄影和观察,当他们从高空向下俯瞰时,映入眼帘的景象使他们惊骇得瞠目结舌:荒原上的“沟槽”,并不是灌溉渠道,也不是地表的裂沟,而是一幅幅绵亘无垠的图画,这些画的每一根线条,都是把荒原表面的细砾石挖开而形成的。其中一些“沟槽”所组成的线条,构成三角形、长方形、梯形、平行四边形和螺旋形之类的几何图案,好像是经过数学家精心计算才开挖成的,非常规则。例如有的三角形图案大至几千米,而它们的角度很精确,误差仅仅在0.1米以内。有些图案呈星形,线条向不同的方向散开。有些纵横交错的线条好似今天飞机场跑道和标志线的图案,跑道的宽窄和长短不一,有的长达2,500米,有的500米左右,都很笔直,并且转角或交叉处,都棱角分明,这些跑道即使在越过狭谷或横贯小丘时,方向也一丝不变,有些跑道旁每相隔约500米的距离,有一个残存的类似哨所或瞭望台的废墟。更令人惊奇的是:很多图案是一些动物、植物以及人的形象,例如有一个人形,只有一个头和两只手,其中一只手只四个指头。动植物图案的大小,一般在15~300米之间,最大的占地5千平方米,有的像蜥蜴、蜂鸟、鸭子、鲸鱼;有的像长爪狗、蜘蛛、鹦鹉、鹰;有的像海草、仙人掌、花朵等,有一只猴子的形象比一个足球场还大,它的一个巴掌就有12米宽;有一只大海鸥长达140米;有一只大鹏的翼长约50米,鸟身长达300米;有一幅鱼图案的鱼腹下插着一把长长的刀子……大部分图形是单线勾勒的,线条从不交叉,人们可以把任何一处作为起点,沿着线走去,决不会碰上叉路。这些栩栩如生的图像,极为精确地每隔一定距离就重复出现,巨大动物图案都是重复出现的全等图形,同类图案都完全一模一样,远远望去,俨然是用同一模具制造出来的同一图案,就像一部巨大无比的印刷机用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由于图案的面积太大,因此人们在地面上很难一下子看出画的是些什么东西,只有从上空向下俯瞰或者航空摄影,才能清晰地看出它们是镶刻在荒原上的一幅幅奇特巨画。峨眉山金顶纳斯卡平原上巨大的飞鸟图,鸟展翼宽达128米。

后来,一位研究者在早晨登上附近的山岗进行观察,又发现了意想不到的奇趣。当朝阳初起时,在晨曦照射下,荒原十分艳丽、分外妖娆,原来只有从天空向下俯瞰才能观赏到的图形,此刻却明晰地突然呈现在眼前,图案中的飞鸟动物竟像展翅欲飞似的,但是当太阳升高后,图案又杳然消失,要坐在飞机上才能看见。为什么平时在地面上看不清,只在早上的一定时刻显现呢?经实地考察证实,每段图案的“沟槽”的深浅和宽度都是根据旭日斜射率精确计算过的。由此可见,荒原图案的制作者,不仅是卓越的艺术家,而且是熟谙光学现象的自然科学家,他们精确地计算了朝阳斜射的光线入射角度,才据此确定图案的每根线条(沟槽)的深度、宽度和相互间的距离,使图案能恰好在晨曦沐浴下跃然现出地面。

纳斯卡荒原神秘图案的发现,轰动了全世界。很多人把它喻之为“世界第八奇迹”。有些人甚至认为,与“世界七大奇迹”相比,纳斯卡荒原神秘图案之奇还要胜出一筹。蜘蛛巨画

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在这片人迹罕至,鸟兽难栖的不毛之地创制这些规模巨大、气势磅礴的图案?这些图案是什么时候,又是如何创制出来的?这些图案有什么涵义?是用来干什么的?……半个多世纪以来,许多学者对这一系列问题进行过研究和探索,但都困惑不解,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至今仍是一个尚未完全揭晓的人类文明之谜。

国外有些人曾提出一种与众不同的看法,他们大胆地把神秘图案与所谓“外星人”——“天外来客”联系起来,认为纳斯卡荒原在那极遥远的古代曾经是“外星人”设在地球上的一个“宇宙航空港”,扇形场地原是一个“宇宙机场”,那些平行直线是指引“外星人”飞船着陆的标志或“跑道”。他们认为荒原图案中一些巨型动物,不但是现今地球上没有的,而且也是远古地球上所未曾有过的,它们是外星球特有的东西,图案是“外星人”在纳斯卡留驻时创制的作品,以这些图案作为向其他“天外来客”传递信息的一种标记。持这种看法的人,提出反问作为自己的理由:这些神秘图案的边沿,有许多是用明亮的石块砌成,高0.3米至1米的凸边,这种石头在当地及其附近是根本无法找到的,而那些我们不认识、叫不出名称来的奇特动植物形象,正是外星球的生物,如若不是“外星人”,又有谁能创造出这种怪事呢?持此一说法的代表人物是西德作家瑞奇·封·达尼肯,他于1970和1972年接连发表两部著作,认为神秘图案是远古时代迎接“外星人”——“天外来客”飞碟着陆的导航标记。他宣称,巨画从空中望去,酷似一个轮廓鲜明的供“天外来客”使用的“宇宙机场”,由机场引出若干平行直线,一直伸展到荒原深处,那些直线是“天外来客”飞行器着陆用的“跑道”。有一些比较特别的地画并不在平地上,而是被发现于纳斯卡石谷中

以上各种看法,究竟谁是谁非?目前难以定论。总之,纳斯卡荒原图案之谜的谜底,直至今天还没有被彻底揭开,尚待专家共同努力继续深入研究和探索。

马尔他地窖的发现

地窖中的一个石室不足12平方米,但却堆放了7000具尸骨,让人难以解释。但让人怀疑的是,难道这些尸骨也是当时岛民们崇拜的对象吗?他们生前是做什么的?马尔他岛上的这种举世无双的地下建筑到底是什么时候兴建的?为什么要建在地下?当时人是怎样知道传声原理的?这仍然是个谜。

1902年,一群正在开凿岩石、建造蓄水库的建筑工人发现施工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洞,这竟然是一个凿通硬灰石岩而成的宏伟地下室。自此,神秘的马尔他地窖被外界发现了。马尔他巨石文化时代的神殿

马尔他地窖位于马尔他岛上的佩奥拉镇,它处于一家食物店下面,是老地中海时期一座了不起的古遗迹。在马尔他地窖刚被发现时,工人们利用它来堆放碎石垃圾,但有一位工人感觉这并非自然形成而是人工开凿的石室,便把这个发现告诉了碰到的考古学家。

考古学家们已经发掘勘测,发现这座地下石洞里面石室众多,最深处距离地面10米,石室一间一间地连通,上下共有三层,好比一座地下迷宫,任何人到此一游都莫不称奇。首先,该地窖的开凿工程十分浩大,建筑特色与马尔他许多古墓和庙宇如出一辙。更为让人吃惊的是,其他建筑都是建在地面之上的,而这座石灰岩凿出的结构则完全在地下。

在地窖范围内,考古学家越往下挖越发现这座地窖决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下石室,尤其是在这里发现了7000具骸骨之后。既然如此,这座神秘的地窖到底建于什么时间,它的作用又是什么呢?

在另一方面,与马尔他地窖建筑风格相近的其他建筑物,大多建于公元前2400年前后,所以据此推测马尔他地窖大约距今有4000多年的历史。当时岛上石器时代的居民用牛角或鹿角所制的凿子和楔子,或用石槌敲进岩石来进行地下石室的开凿,其难度难以想像。在发掘中还发现了当时岛民们用过的两把石槌及精工细作时用的燧石和黑曜岩工具。被称为“马耳他维纳斯”的母性神雕,似乎隐喻了人们对生殖的崇拜。

岛上居民留下来的精美建筑包含着他们极其非凡的建筑才能。在地窖中,考古学家们还发现了一个按声音原理设制的石室。这座石室中的一堵墙壁被削去一块,在它后面是一个状似壁龛、仅容一人的小石室。在整个石室靠近室顶处,还开凿了一周脊臂,一个人如果坐进小石室中说话,声音可以传遍整个石室,而且一点也不失真,在原理上真可以说是一个古代的高保真扩音器了。看来该室的设计者是知道这样设计能产生特殊的传声效果的。根据所发现的神奇回声室,考古学家便认为这座地窖是在宗教方面有特殊用途的建筑,可能是祭司的传谕所。因为若是一个女人在传声室内说话,声音便没有男人那样有很好的效果,所以,人们猜测祭司必定是男性。穆纳德里亚的庙宇,俯瞰着地中海,半椭圆形的底层设计是马耳他岛上巨石建筑的特征。

在地窖中考古学家发现了两尊女人卧像,它们都是侧身躺卧,另外还有几尊特别肥大,也许以孕妇为蓝本的侧卧像。这些证据显示地窖可能是一个崇拜地母的地方。整个地窖处于一种阴森怪异的环境和诡秘幽玄的气氛中,让人敬畏不已。

地窖中的一个石室不足12平方米,但却堆放了7000具尸骨,让人难以解释。不过根据原始民族中有移葬的埋葬尸骨方式,并且室内一具具的骷髅还不完整,所以,人们推测它们是在土葬之后若干年,尸体腐烂后又被挖出重新移到这里的。但让人怀疑的是,难道这些尸骨也是当时岛民们崇拜的对象吗?他们生前是做什么的?马尔他岛上的这种举世无双的地下建筑到底是什么时候兴建的?为什么要建在地下?当时人是怎样知道传声原理的?这仍然是个谜。

复活节岛巨石像的发现

在运输技术落后的远古时代,人们不可能把几十吨重的巨石人像从几十千米外的采石场运到海边竖立起来;在没有起重机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把巨石人像安放在4米多高的石台上,不可能把重达10吨的石帽子抬到空中戴到10米高的人像头上。据该岛上的土著居民传说,在远古时代,曾经有一些来历不明的“飞人”飞来岛上,岛上的巨石人像就是那些神秘的“飞人”制造成的。

名称的来历

在浩瀚无垠的太平洋东南部汹涌澎湃的波涛中,东距南美洲智利共和国大陆约3,700千米处,矗立着一座小岛,它最长不过11千米,最宽不过10千米,总面积194平方米。岛屿的轮廓,略呈等腰三角形,拉诺高、蒙格特利卡和卡蒂姬三座死火山,分布于等腰三角形的三个角上——西北、东北和西南。海岸陡峭,附近海域礁石密布,一些小火山锥,星罗棋布。岛上没有江河湖泊,没有高大的树木,也没有凶猛的野兽,天然的野生动物只有老鼠,土壤较贫瘠光秃。当地土著居民玻利尼西亚人,把这个小岛称为“太·皮托·奥·大·希努阿”,意即“地球的肚脐”、“地球的中心”。

1722年4月5日,即基督教“复活节”那天,荷兰航海家雅各布·洛基文率领一艘三桅船在太平洋的智利海域航行,偶然发现在前方海平线上,出现一颗似是小岛的绿点,经过仔细观察,断定那不是海浪,也不是幻影,而确定是过去大陆人们完全不知道的一座孤岛。于是,他率领一小队人登上此岛,大家都不知道此岛叫什么名字。因为他第一次登上该岛那一天,正值“复活节”,所以,他就自作主张把该岛称为“复活节岛”。从此以后,一直到今天,欧洲人都是沿用这个名称。另有一些国家所绘的地图,有时把该岛称为“伊斯特岛”。英国探险家爱德华·戴维斯曾登上这个小岛,看到岛上许多奇形怪状的

巨石人像

和一片荒凉的情景,于是他给这个小岛取名为“特里斯特伊埃及斯特拉尼亚”,意思是“悲惨与奇怪的土地”。有些人还把这个小岛称为“奥霍斯克米兰阿尔谢洛”,意思是“望着天空的眼睛”。

200多年来,岛上的许多奇迹,一直使全世界的考古学家们迷惑不解,至今仍无法彻底揭开笼罩在它头上的神秘面纱。巨石人像

在小岛的四周,竖立着670多尊造型奇特的高大石雕像,一般高4~8米,最大的一尊高10米。这些石像都是从头部到臀部上方为止的半截身段,没有腿,身躯笔直,一般都是头部巨大,狭窄的前额,高高的鼻梁,深陷的眼窝,闭得紧紧的高翘嘴巴,几乎垂肩的长长双耳,两侧自然垂放的手臂,安祥地摆放在微微突起的小肚子上。这些经历了漫长岁月的风吹雨淋、日晒夜露的巨型石像,至今脸孔几乎完全一样,犹如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虽然十分相像,却又各有特征,无一雷同。其中仅有两尊石像与众不一:一尊没有直立的躯干,也没有长垂的手臂,而是一副屈膝坐跪的样子;另一尊却有四只手按在腹部。为什么要雕刻这么大的石像,至今仍是一个谜。

这些巨型石像轻重不一,最重者达80吨,最轻者也有5吨,眼睛都是另用贝壳、发亮的黑曜石或珊瑚镶嵌成的,深邃的双眼,朝着波涛滚滚的海洋昂首遥望,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似的,它们又像海岸的哨兵,表现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威武神态。许多石像的头上戴着一顶用红色凝灰岩雕制成的几米高的圆柱形帽子(最大的帽子重10吨),这些红色的石帽子,可以戴上去,也可以卸下来。有些石像东倒西歪地倾倒后,帽子也就躺在石像的近侧。在海滨竖立石像的石台约100座,大的石台高约4米半,长达90米。一座石台一般安放4~6尊石像,个别长大的石台安放15尊石像。

在小岛东南部的山坡荒草丛中,还横七竖八地躺着300多个尚未完工的石像,其中最大的一个高达22米,重达400吨,一顶尚水完工的石帽子是17立方米,重约30吨。有些未完工的石像,只作了一些凿刻的记号,有的已雕刻了一部分,有的接近于即将完成。从火山口向下的一路上,还零零散散地乱放着几十个已完工的石像,不知什么原因,这些成品还没有运到目的地,就被抛弃在途中。把岛上已完成与尚未完成的石像加起来,总计共约1,000多座。

怎样搬运和安放

雕刻人像的石料是从该岛东北隅的腊诺拉腊库火山和东南部的凝灰岩石山坡上挖掘来的,采石场距离海岸近者十几千米,远的达数十千米。当时的工具较原始,既无运输机械,更无装吊设备,古人怎样把几十吨的巨石人像搬运到海边呢?又怎样把这些庞然大物安放在4米多高的石台上面呢?怎样把重达10吨的红色石帽子戴到巨像头上去的呢?即使在今天使用最先进的运输机械和装吊设备,也决非轻而易举的事,那么,在没有铁器的当时进行这样艰巨的工程是可能的吗?这一直是考古学家争论得最剧烈的问题。

西方有些人认为,在运输技术落后的远古时代,人们不可能把几十吨重的巨石人像从几十千米外的采石场运到海边竖立起来;在没有起重机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把巨石人像安放在4米多高的石台上,不可能把重达10吨的石帽子抬到空中戴到10米高的人像头上。他们认为,这些石像都是“天外来客”——“外星人”雕刻、搬运和安放的。据该岛上的土著居民传说,在远古时代,曾经有一些来历不明的“飞人”飞来岛上,岛上的巨石人像就是那些神秘的“飞人”制造成的。目前西方有些人根据此一民间传说而加以推测,在远古时,“外星人”的飞碟因失事被迫在岛上降落,为了使救援飞碟能找到他们,他们就按自己的面貌雕刻了这些巨石像,后来由于救援飞碟来了,他们就立即丢下没雕完的石像,跟着救援飞碟飞走了。以上说法,只能是主观猜测,并没有确实的佐证。复活节岛

有些学者认为,不可能用长大的木棍来做运输工具,因为该岛上除了一种其有用部分不到两米的名叫“罗米罗”的小树外,如今找不到更长更大的树木,该岛的土壤根本就长不出可以做运输工具用的高大乔木。有些学者不同意此说,他们通过对岛上花粉细粒的研究,证实过去该岛曾经生长过大批树木,古人可能是用滚木把巨石人像拖到海旁石台上竖立起来,然后把泥沙堆得和石像一样高,再把红色石帽子放在一排滚木上拉上斜坡并戴到石像头上。赞成此一说法的学者威廉·莫洛伊,在该岛上调查过多年,他曾做了这样一个试验:用两根从法国运去的长大坚实树干做了一个滚木,试图用它搬运一尊高只有2.65米,重不过6吨的小石像,结果,石像没有被搬动,相反,滚木却被石像碾得粉碎。这次试验证明了:用滚木拖运的办法不可能搬运更大、更重的石像。

法国马里埃·施瓦茨博士提出了另一种设想。他认为:石像有上下两个平衡位置,脖子上的平衡是不固定的,中下部的平衡点是固定的。当石像的倾斜重心移动时,在中下部这个固定的平衡位置上,只要加一个很小的外力就可以轻而易举地使石像转动1/4圈。如果石像基部的直径为2米的话,那个石像每移动“一步”,就可前进1.5米。而且,采用这个办法,不一定非要完全平坦的道路不可,因为石像倾斜时,其基部离地面最高处有60厘米,足可以越过一般凸出地面的岩石和灌木丛。因此,他推测:古人首先把石像竖立起来,用绳子拴住石像的脖颈和身体的中下部,依靠人们的拉力使其不断改变重心的位置,使它一左一右地、半个圈子半个圈子地、一步一步地向前移动。据他计算,如果以每人50千克的有效拉力计算,只要160人就可以移动80吨重的石像。即用16根绳子,每根绳子用10个人拉,就可以把一尊重达80吨的石像移到海岸边。有些学者对马里埃·施瓦茨博士的上述设想,持怀疑和否定的态度,他们怀疑绳子的拉力是否能拉动几十吨重的巨大石像?从采石场到海边的几十千米崎岖不平道路上,有许多巨大障碍物,如何通过?要使笨重的石像越过地势陡峻、怪石嶙峋、荆棘丛生的几十千米的长途,谈何容易?采用马里埃·施瓦茨博士所说的办法去搬运巨石人像,能行得通吗?难以令人信服。

会说话的木板

该岛上还有一种引起全世界学者们极大兴趣的神秘东西,当地土著居民称它为“天书”或“会说话的木板”。所谓“会说话”,并不是木板真的像人一样会发出语音,而是因为木板上刻有许多奇形怪状的符号(或文字)。这些符号(或文字)是用锐利的黑曜石刀或鲨鱼齿刻写的,并且很有规律地排列着:一行由左到右,一行由右到左,即上下两行首尾相连,略呈“S”形。这些特殊的符号(或文字)形态不一、千姿百态,有的像人、像鸟、像鱼、像祭物等,有的像花草树木、生产工具或作战的武器、权力的象征。200多年来,许多学者对这些离奇古怪的象形文字曾进行过长期的研究和探讨,可是,直至今天还没有人能够辨认它,因而被全世界古文学家们称为“难解之谜”。

据说这种“会说话的木板”,在岛上原来有很多,藏在被土著居民奉为神圣的小屋里,被视为该岛祖传的珍宝,木板上所记述的神秘内容决不可向外人泄露,如果泄露了,会受到天神的严厉惩罚。因此,该岛土著居民把这些木板看作是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圣物,如果让外人看到或接触到这些圣物,就是一种不可饶恕的亵渎行为。可是19世纪中叶,法国基督教传教士来到该岛从事宗教活动,强迫该岛土著居民改基督教,把这些“会说话的木板”当作异教徒的邪物,收集起来放火烧毁,烧了几间专门存放“会说话的木板”的小木屋,非常珍贵的文物,经此浩劫,损失十分惨重。幸好岛上有一位勇敢的渔民,趁法国传教士看守不严的时机,从烈火中抢救出了极少部分,钉成一只小船,悄悄逃离了该岛,这样才保存了共25块,现分散在世界的一些博物馆里。又据说,有一部分“会说话的木板”被岛上一些居民暗藏在一个秘密洞穴——分娩洞穴里,没有被法国传教士发现,从而保留了下来,但这个秘密洞穴究竟在那里?至今仍无人知道,也成了现今西方人力图寻找的一个谜。

1870年,智利的三桅军舰“奥赫恩金斯”号船长霍塞·阿纳克托在复活节岛上找到了三块“会说话的木板”,后来他把这三块木板转送给圣地亚哥博物馆。

1871年,俄国科学考察船“勇士”号船长H.H.米克罗霍—麦克拉依在塔希提岛上遇见从复活节岛上逃跑出来的渔民,从他们那里得到两块“会说话的木板”。这两块木板现在珍藏在列宁格勒的人类学及人种学博物馆里。

200多年来,国际学术界对“会说话的木板”上所刻的文字看法很不一致,有些学者如英国科学家托马斯·赫胥黎认为,它们根本不是什么文字,而仅仅是装饰图案的一种符号或者是帮助古人记忆的一种手段。更多的学者则认为,它们是文字,而不是什么图案。有人认为,这种奇异的文字是由120种要素组成的,构成一千余种复合标记。前苏联学者鲍利斯·库德利亚弗采夫、H.A.布基诺夫和FO.B.克诺洛佐夫等认为,这种文字表示某种有声语言,出现了表示音节的符号,以象形图画表示一个或者几个有关联的意思,它们在某种程度上与古代埃及的象形文字以及古代西亚两河流域最早创造的图画文字,有一些相似之处。有些学者如捷克斯洛伐克学者洛乌科特卡和匈牙利学者B.封·赫维奇等认为,它们与印度远古文字中100多个符号相同。澳大利亚的考古学家罗伯特·哈利涅—赫列杰恩认为,它们不仅与印度远古文字有些相似,而且同古代中国的图画文字也有某些近似之处。有些学者认为,原文的排列顺序十分奇特,一行从右到左,下一行却从左到右,每一行对下一行都呈颠倒状,为了阅读这些木板,必须不时将它们颠过来,倒过去,因此,从这种所谓颠倒回转书写法来考察,它们与美洲安第斯山地区存在于印加人来到之前的古文字颇相似。有些学者认为,这些“会说话的木板”不是现代岛上居民,而是由更古老的移民制作的,因此,岛上居民现在使用的语言与木板下所刻的文字是完全不同的。据传说,在远古时代,第一位国王何吐·马叶阿从海外带来大批“会说话的木板”,可能在1862年,七条秘鲁海船来到复活节岛登陆,秘鲁入侵者在岛上大肆烧杀抢掠,绑走岛上1,000多个居民,运往秘鲁作奴隶,最终都死在秘鲁的鸟粪场,在这1,000多人中有少部人是能认识“会说话的木板”上的文字的。从此,岛上的居民就再也没有一个能认识这种文字了。20世纪50年代,德国学者托玛斯·巴塞尔开始采用现代密码技术来解释木板上的象形文字,他已识明了120个不同的象形图,它们可以拼成1,000多个复合词。托玛斯·巴塞尔的译文表明,这些木板上记载的是祭典、诗和宗教诗。但一些学者不同意托玛斯·巴塞尔的译文,众说纷纭,各持己见。直至今天,尚未有令人满意的译文,谁也不认识它们,它们成了人们读不懂的“天书”。这部“天书”可能是打开复活节岛神秘历史大门的钥匙。但相信今后经过全世界许多学者共同努力深入探索和研究,总会有一天能成功地译读它们——“会说话的木板”那时就会开口讲话了:将向我们揭示复活节岛上的一切秘密。巨大的石像,岛上居民是怎样将它运来的?又是怎样将它牢牢地竖立起来的呢?

神奇的传说

在复活节岛的土著居民中广泛流传着一种神话传说:相传在非常遥远的古代,复活节岛原本是伊瓦大陆的组成部分之一,伊瓦大陆又与波利尼西亚大陆连成一片。在大陆上有一个名叫“马拉里兰加”的王国,国王有两个儿子,都想继承王位,兄弟之间互相冲突。国王死后,长子登上王位,对弟弟何吐·马吐阿进行残酷的迫害和打击,这样激起了天神的愤怒,天神举起神棍朝“马拉里兰加王国”打去,轰隆一声巨响,山崩地裂,大陆突然变成汪洋大海,弟弟何叶·马吐阿率领一部分臣民坐在几条木船上,在汹涌澎湃的浪涛上,四处飘流,偶然发现茫茫大海中有一个小小的荒岛,这就是今天人们所说的复活节岛。何吐·马吐阿率领臣民登上这个荒岛,在岛上重建家园,把新国家取为“马奥里”,何吐·马吐阿成为第一任国王,当时国盛民安,过着富裕生活。据说何吐·马吐阿头戴一顶红色王冠,所有臣民都戴红色斗篷,他们都长着一双长耳朵。何吐·马吐阿死后,经过了漫长的岁月,一批手持长矛的部族从大海那边飘流过来,猝然闯进复活节岛,大肆杀戮,强迫岛民为奴。在外来部族的血腥镇压和奴役下,岛上土著居民常常忆起昔日爱戴和拥护的第一个国王何吐·马吐阿,于是大家精心雕刻了许多头戴红色石帽子、长着一双长耳朵的巨大石像,表示对自己的祖先——第一个国王和第一批臣民的深切怀念。他们面对的方向,究竟代表了什么?

这个神话传说充满着浪漫主义色彩。虽然神话传说并不等于历史真实,但它对于我们今天研究和了解复活节岛过去的历史渊源,也许会有一点启迪和参考作用。

古人的骨骼

1981年,对复活节岛的考古取得了令人振奋的新进展。美国怀俄明大学考古学家乔治·吉尔同长期居住在复活节岛进行考察的考古学家塞乔·拉普·哈奥合作,在岛上不同的19个地点发掘出308具骷髅,这些骷髅大多数是从安置巨石人像的平台下面石墓里和洞穴中挖掘出来的。有些石墓长达90米,如同地堡一般坚固,用来建造石墓的石块,其形状与镶嵌手法十分精巧。雕刻的巨石人像就是竖立在这些如同地堡般的石墓顶上,石墓里埋着古人的尸骨。放射性碳测试表明,最早建造竖有巨石人像的平台,约在公元90年。对从不同地点发掘出来的古人残骸进行了X光照射,并用电子计算机和统计学方法进行分析,将残骸分了类。考古学家们发现在古人的残骸中存在着遗传学上的区别,不同种群的骸骨、膝盖骨的形状和腰带的结构有明显的变异,一些骷髅的脑壳前中部,有向下的特别头盖骨骨缝,另一些骷髅的膝盖骨没有一块小骨,这种特征的发展是有遗传学根据的。这些科学鉴定表明复活节在过去至少存在两个不同的种族,即两个独立的种群。

有些学者认为,在古代某个时期内复活节岛上居住的人数可能较多,他们远非这个区区小岛的粮食作物所能供养。因此,有学者推测,复活节岛古代有一个时期的面积可能要比现在大得多,或者它的附近还有其他的小岛,它们和复活节岛一起,组成了一个具有高度文明的独立王国。这个独立王国究竟是怎样建立和发展起来的?古代高度的文明为什么会突然结束呢?没有谁能解答。

奇迹是何时由何人创造的

复活节岛上的奇迹——巨石人像和“会说话的木板”,究竟是何时由何人创造的?这是近200多年来全世界考古学家们一直津津乐道的古代文明之谜。围绕着这个谜,众说纷纭,各持己见,争论不休。

一种意见认为,大约在12,000多年前,发生了一次极强烈的地震,地壳运动频繁,海陆屡有变迁,除了留下极少数岛屿外,其余地区变成了一片极目浩瀚的沧茫海洋,把南太平洋上拥有灿烂文化的古大陆,与千千万万居民一起葬入海底。现在复活节岛上的巨石人像,很可能是古大陆变迁时代的遗物。

另一种意见认为,复活节岛上最早的居民是玻利尼西亚人。玻利尼西亚人的祖先是从东南亚经印度尼西亚和密克罗尼西亚迁徒到广阔的太平洋上去的。大约在公元1世纪至3世纪期间,玻利尼西亚人的祖先就在汤加群岛和萨摩亚群岛定居,而以塔希提岛为中心形成了玻利尼西亚人古代文化的摇篮。后来玻利尼西亚人向北扩展到夏威夷群岛;向南扩展到新西兰;向东扩展到复活节岛。一些学者认为,约公元5世纪,许多玻里尼西亚人从马贵斯群岛等地出发,远渡3,000多千米,来到当时荒无人烟的复活节岛上,在此定居下来。从公元500年至公元17世纪以前的1,000多年内,玻利尼西亚人在复活节岛上创造了高度发达的文化,为了纪念最早来到此岛的祖先,他们运用玄武岩和黑曜石制的石刀、石凿子之类的工具雕刻了许多巨石人像,并刻制了许多所谓“会说话的木板”,木板上可能记述了他们部族的历史和岛上宝藏的秘密所在。岛上所有的奇迹都是古代玻利尼西亚人辛勤劳动和智慧的结晶。直至17世纪初,大批印第安人从南美秘鲁出发,远航3,000多千米,来到复活节岛,与岛上土著居民玻利尼西亚人发生了剧烈的战争,使岛上的文明遭受到一场巨大的浩劫。该岛的文明终于在1680年前后突然结束了。该岛土著居民一部分被屠杀掉了,一部分被抓起来当作奴隶运到南美大陆去了,一部分外逃到曼加雷瓦岛上去定居。据1870年智利三桅军舰“奥赫恩金斯”号在复活节岛上考察时所写的航海笔记的记载,当时岛上所留下的居民仅111人。

还有一种意见认为,最早来到复活节岛定居的,不是玻利尼西亚人,而是从南美洲西岸来的印第安人;复活节岛上的早期奇迹,不是玻利尼西亚人创造的,而是南美的印第安人创造的。为了证实自己的这种说法,有些学者曾经用在南美秘鲁丛林中砍伐的波沙尔木仿照古代印第安人的方法制造了一条木筏,从秘鲁的卡亚俄港出发,在太平洋中随波逐流8,000千米,历时101天,这一航海试验可以证明古代印第安人的木筏通远航数千米到达复活节岛。这些学者认为,复活节岛上早期居民的住宅有两种形式:一种为两面凸出的石屋,顶篷为翅托支撑的平板复以泥土;另一种为石墙草顶,入口开在顶篷的圆形石屋。这两种建筑形式在波利尼西亚其他岛屿都是没有的,但却是南美一些地区古代印第安人的典型建筑。岛上早期的石像跟在南美洲高原上所发现的相类似,但跟在玻利尼西亚群岛上所发现的却毫不相干。而且,直至现代,岛民依然把他们自己作这样的区分:“长耳朵的”来自南美洲;“短耳朵的”来自玻利尼西亚群岛。巨石人像都是“长耳朵的”,由此可见,巨石人像都是按照来自南美洲的人形状雕刻的。有的巨石人像的胸部刻有一条船的图形,船的形状就像南美秘鲁人用坚韧的、不易磨损的轻质革造的船。在复活节岛上的一座峭壁上,有一幅画着一条扬着帆的月牙形苇船的船壁画,像这样形状的船,现在还能在南美洲中部玻利维亚共和国境内的的喀喀湖上见到,的的喀喀湖盛产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香蒲草,高达2米,叶子细长,湖畔居民祖祖辈辈都用它捆结成束,扎成轻便的小船,这种世代相传的民族工艺在复活节岛的壁画上表现出来了。有些学者认为,复活节岛上“会说话的木板”的文字符号,包括各种宗教标志,在南美洲秘鲁的古代艺术作品中时有发现,如人、鸟、太阳的象征、持有礼杖的人等等。复活节岛上的人把它们都刻在木板上,而居住在美洲巴拿马热带丛林中的印第安人把它们都刻在树上,印第安很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图画文字,由这种文字发展起来的一个分支后来传入复活节岛,成为岛上的所谓“会说话的木板”。这些情况可以作为美洲大陆印第安人来到复活节岛创造了奇迹的佐证,从中可以窥测到复活节岛古代文明与美洲大陆古代文明之间的渊源关系。后来到公元17世纪,玻利尼西亚人远渡3,000多千米,来到复活节岛上,与岛上原来居民印第安人发生大规模的战争,破坏了岛上印第安人的高度文明,并把印第安人驱逐出岛外,从此以后,玻利尼西亚人占领了该岛,过着与外界隔绝的生活,生产技术极端低劣和停滞,他们不可能创造出岛上奇迹。

世界各国许多学者曾经作了多种多样的猜测和论断,都各有一些道理,但是,最终谁也拿不出十分有力的证据来彻底揭开这些令人费解的谜。

撒哈拉壁画群的发现

在今天极端干燥的撒哈拉沙漠中,为什么会出现如此丰富多彩的古代艺术品呢?这曾经是轰动全世界的一个巨大的谜团。是谁、在什么年代创造出这些硕大无比、气势磅礴的壁画群?刻制巨画又为了什么?这些至今还是一个尚未完全揭晓的古代非洲文明之谜。“撒哈拉”一词,在阿拉伯语中,意为“大沙漠”,位于非洲的北部,地跨苏丹、利比亚、撒哈拉壁画群埃及等国,直抵大西洋岸边,总面积约八百多万平方千米,是世界上第一大沙漠。这里气候极炎热干燥、少雨,有些地区一连几年滴水不下,季节和昼夜的温差均较大,最高温度可达摄氏58度,最低温度则为零下15度。沙漠干热风的危害颇大,在炎炎烈日似火烧的情况下,沙粒往往爆裂,发出吱吱的响音。在非洲有这样一个古老的传说:万能的魔王来到撒哈拉沙漠也连声叫干热,忍受不了,只得急忙逃跑。可是令现代人迷惑不解的是:在这极端干旱缺水、土地龟裂、植物干涸的旷地,竟然曾经有过高度繁荣昌盛的远古文明。沙漠上许许多多绮丽多姿的大型壁画,就是远古文明的结晶。今天人们不仅对这些壁画的绘制年代难于稽考,而且对画面中那些奇形怪状的形象茫然无知,成为人类文明史上的一个谜。一幅描写饲养牲畜场面的壁画,公牛线条简洁传神,反映了远古时期撒哈拉地区的生活风貌。

1850年,德国青年探险家巴尔斯来到撒哈拉沙漠进行考察,无意中发现岩壁上刻有驼鸟、水牛及各式各样人物像。由于巴尔斯缺乏考古的知识,不懂得这些壁画的珍贵价值,因而他当时对这次发现没有予以足够的重视。

1933年,法国骆驼骑兵队来到撒哈拉沙漠,偶然在沙漠中部的塔西利台、恩阿哲尔高原上发现了长达数千米的壁画群,都绘在受水的浸蚀而形成的岩阴上,五颜六色,色彩雅致、调和,刻画出了远古人们生活的情景,如:狩猎舞、向神祈祷的宗教仪式场面,还有战车载着手执圆盾、长矛的战士飞驰图,形态逼真、栩栩如生。法国布莱昂少尉将发现壁画群的消息公布于世,这才引起了世人的注意和重视。从此以后,欧美一些国家的考古学家和考察队纷至沓来。1956年,亨利·罗特率领法国探险队在撒哈拉沙漠发现了约1万件壁画,翌年,将总面积约合1万多平方米的壁画复制品及照片带回巴黎,一时成为轰动世界的奇闻。弓箭手;畜牧时期弓箭手;“圆脑袋”时期狩猎场面舞蹈者

考古学家们在撒哈拉沙漠已发掘出100多个新石器时代用石块建造的村落遗址。在恩阿哲尔高原以南、艾尔山脉两侧的谷地,发现了远古人类居住过的遗址:灶间渣滓以及牛、羚羊遗骸和猪、河马牙齿、骨制鱼叉等。在恩阿哲尔等地发现了不少石斧、石镞、大量石质工具以及数以千计的碎陶片,还发现了绚丽的雕刻品——一头醉伏着的野兔和一具镶嵌宝石的兽头。从发掘出来的大量古代文物来看,大约距今1万年至4,000年前,撒哈拉不是沙漠,而是大草原,是草木茂盛的绿洲,当时有很多部落或民族劳动、生息、繁衍在这块美丽的肥沃土地上,创造了高度发达的文化。这种文化的最主要特征是磨光石器的广泛流行和陶器的制造,这是生产力发展的标志。在壁画中还有撒哈拉文字和提斐那古文字,说明当时的文化已发展到相当高的水平。

壁画的表现形式和手法相当复杂,内容丰富多彩。从笔划来看,较粗犷朴实,是把台地上的红色岩石磨成粉末,加水作颜料绘制而成的,由于颜料水分充分地渗入岩壁内,与岩壁的长久接触而起了化学性变化,溶为一体,彼此不可分割了,因而画面的鲜明度能保持很长时间,几千年来,久经风吹日晒而颜色至今仍然鲜艳夺目。这是一种颇为奇特的现象。

人物形象的特点

在壁画中有很多人像是雄壮的武士,表现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威武神态,他们有些手持长矛、圆盾,乘坐在战车上正飞驰的样子,表现了战士出征的场面;有些手持弓箭,身材魁梧,高达1.8米,表现了用弓矢射击鹿子和狩猎野牛的场面。从壁画的内容来看,当时人们之间是经常发生战争的,武士们以战争作为自己的职业;狩猎在当时人们的经济生活中占有相当重要而突出的地位。羚羊与人

狩猎时代初期的壁画中,有一些女性乳房、女性头型等等,有些考古学家根据这些壁画推测,当时很可能处于母权制氏族阶段,妇女受到高度的尊敬。但后期人物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有重叠的女像,嘻笑欢闹的场面等等。还有一幅画:一个营地上有不少小屋,第一座是空的,可能是主人(或者首领);其他各屋门前都有一个女子抱着孩子。这幅画似乎说明当时的社会可能盛行一夫多妻制(或者首领多妻制)之风俗。有些考古学家据此推测:当时可能已转入父权制氏族阶段。

从人像来看,当时的人们已有高低贵贱的身份等级之差别,突出了首领的尊严和高贵,往往把首领的人物肖像绘成正面、凝视、呆板的样子,岸然道貌以示与常人不同,有意象征首领具有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和高贵。从沙漠上的全部壁画来看,首领不只一个,而是许多个,这说明当时撒哈拉存在着许多氏族、部落或民族。有些考古学家认为,当时虽然已产生了阶级,出现了明显的贫富分化以及等级对立的现象,但还没有形成统一的政权,估计当时正处于由原始社会末叶父权制向奴隶制社会过渡的时期。

从撒哈拉全部壁画中人像的体形特征和身体各部的装饰物特点来考察,当时居住在撒哈拉地区的人们,大体上可以分为下列三大类:(一)恩阿哲尔高原以塞法尔的壁画最为绚丽多彩,其中圆头人物像颇为别致。这些人物画像的肩、背、腹、足部有不少规则的白色斑点,和今天西非及中非的黑人装饰的身体上的标记相似。据一些学者考证,距今约几千年前这里可能居住着苏丹语系族人;(二)壁画中戴着假面具的人像,与现代西非塞奴佛族人在举行成年仪式时所戴的面具相同,说明古代这里曾聚居着塞奴佛族人;(三)壁画中的牧牛人的体形,尤其发型、辫子、须鬓等,与现在撒哈拉南部撒黑尔地区的呼鲁贝族人的特征极为相似,牧民服饰及生活方式亦与呼鲁贝人相同。有些学者认为,呼鲁贝人在撒哈拉草原茂盛时,从尼罗河上流来到了撒哈拉,到约公元前4,000年开始移到尼日尔河畔。

撒哈拉在非洲的地理和历史上都具有很重要的意义,它横贯东西,把非洲一分为二。正因为地理上的这个特点,非洲是以撒哈拉为分界,基本上分为两大人种:即欧罗巴人种和非洲人种(过去把非洲人统称为“尼格罗人”,这是人种学上的名称,意思就是“黑色人种”。但非洲民族的学者们反对这个称呼,他们认为,称为“非洲人”更确切些)。撒哈拉以南,主要居住着皮肤黑色,头发卷曲的“尼格罗人种”—“非洲人”。按语系可分为两大系族:苏丹语系族人(主要分布在西非和中非)、班图语系族人(主要分布在东非和南非)。撒哈拉以北(北非),主要居住着肤色浅棕的柏柏尔人——欧罗巴南支的地中海族人(或称之为哈米特与闪族人)。图中表现的是正在放牧的早期牧人的生活情形

在撒哈拉壁画的人像中,有些身缠腰布,头戴小帽;有些身穿华丽的裙袍,头缠花布;有些人不带武器,像似敲击乐器的样子;有些似作献物状,像似欢迎“天神”降临的样子,是祭神的象征性写照;有些人像作翩翩起舞的姿式。所以壁画上的人物像,从不同的侧面真实地反映了当时人们的生产、生活和宗教信仰的场面。从画面来看,舞蹈、狩猎、祭祀是当时人们生活和风习的重要内容。很可能当时人们很喜欢在战斗、狩猎、舞蹈和祭祀前后作画于崖壁上,以此表达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和憧憬,或者用绘画来鼓舞情绪。因此,这些壁画都源于社会生活实践,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体现了非洲人民勤劳勇敢、乐观豪迈的民族性格和鲜明的地方特色。“天外来客”

动物形象的特点

在撒哈拉的壁画中,动物形象颇多,千姿百态,各具特色。有的动物站立,有的行走,有的狂奔,有的跳跃,还有怀孕的和受伤的,有些动物身上画有长矛、箭头或者棍子打伤的痕迹。有的壁画中画了长方形的陷阱,表现了动物掉落陷阱的场面。有的壁画生动逼真地画出了猎人张弓搭箭、猛力射击的神态,同时也显示出动物受惊后四蹄腾空、势若飞行、到处狂奔的紧张场面,形象栩栩如生,创作技艺非常卓越,可以与同一时代的任何国家杰出的壁画艺术作品媲美。撒哈拉地区的古人,只有在日常狩猎生活中对野兽进行过长期的细致的观察,才能创作出如此富有情趣的作品。

在动物的形象中,马的数量较多,有两匹马或者四匹马拉着战车飞驰的画面。一些学者根据大量马拉战车的壁画来推论,距今几千年前,撒哈拉是大草原,雨水丰沛,因为草和水是大量马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

描绘聚集在水场内的牛群壁画,数量最多,最为丰富多彩,其中尤以牧牛彩色画和雕刻最为精美。有些学者认为,壁画中水牛形象最多,可以证明现在的撒哈拉大沙漠几千年前曾是大草原。

壁画中还有驼鸟、大象、羚羊、长颈鹿等一些动物形象。有用弓矢射击鹿子、刚生产不久的母鹿和幼鹿等等画面。这些画像都较生动形象,神态逼真。

关于骆驼形象——“沙漠之舟”的壁画,只是在极少数地区才有发现,而且根据碳-14的科学方法测定,这些骆驼形象的壁画都是后期的作品。前期的壁画中,没有骆驼的形象。当撒哈拉成为沙漠以后,约在公元前400年至公元前300年左右,骆驼才从西亚带到撒哈拉,这个时期正是罗马共和国的疆土扩张于此的时期。

至今仍是谜

在今天极端干燥的撒哈拉沙漠中,为什么会出现如此丰富多彩的古代艺术品呢?这曾经是轰动全世界的一个巨大的谜团。有些学者指出,要了解这个谜,就必须首先从非洲远古气候的演变方面来探索和解释。据一些考古学家和地质学家考证,在距今约三四千年前,撒哈拉原来不是沙漠,而是湖泊、草原之地。约六千多年前,曾是高温多雨期,以塔西利台地为起点,北到突尼斯洼地,南到基多湖畔,构成了庞大的南北向水路网。多雨期使台地出现了许多积水池,各式各样的动植物,就在这里繁殖了起来,高度发达的撒哈拉文化曾昌盛一时。有些学者认为,公元前5000~前3500年左右,在撒哈拉草原居住着很多狩猎或游牧部落,公元前3500~前2000年左右,是撒哈拉人以牧牛为主的时代;公元前2000~前500年左右,是撒哈拉人骑乘时代,即马的时代;公元前400~公元300年左右,随着气候的变化,此时是撒哈拉的骆驼时代,昔日的大草原终于变成了大沙漠。以上的看法,只是一部分学者的推论,是否正确?目前还难以断定。

是谁、在什么年代创造出这些硕大无比、气势磅礴的壁画群?刻制巨画又为了什么?这些至今还是一个尚未完全揭晓的古代非洲文明之谜。

发现二万多年前的阿尔塔米拉洞穴画廊

9岁的玛丽亚·德·索图勒在北西班牙的阿尔塔米拉闲逛,漫步进入了一个洞穴的深处;当时,她的父亲——一个业余考古学家——正在入口处的附近挖掘。突然,从洞穴传来了这个年轻姑娘轻微的尖叫声:“公牛!公牛!爸爸,快来啊!”

9岁的玛丽亚·德·索图勒在北西班牙的阿尔塔米拉闲逛,漫步进入了一个洞穴的深处;当时,她的父亲——一个业余考古学家——正在入口处的附近挖掘。

突然,从洞穴传来了这个年轻姑娘轻微的尖叫声:“公牛!公牛!爸爸,快来啊!”

孩子的父亲马塞利诺丢下铁锹,快步跑入洞穴。他的女儿站在那里,激动地用手指着洞穴的顶部,于是他举起提灯,终于看见在长60英尺、宽30英尺的穴顶上,用褐色、红色、黄色和黑色画着史前野牛的图画。这是万年前的宏伟艺术品。公牛画面

穴顶上共画着17头野牛,姿态不一,栩栩如生:刨地的、卧躺的、吼叫的、中了长矛而奄奄一息的。在它们的周围还画着许多野猪,一匹马、一只羚羊和一只狼。

当索图勒进一步进入洞穴的支道,她又发现大量其他动物的图画,其中许多动物几个世纪之前就已绝迹或从西欧的地面上消失了。巨大的手印

这是1879年的事。最初,索图勒的发现被一些考古学家贬为赝品而不予理睬,实际上这是他们反对达尔文进化论学说的一个阴谋。这些考古学家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样精雕细刻的作品竟会出自被视作野蛮人和近似类人猿的原始人之手。

但是,这些绘画最终被证实是史前艺术的最伟大的发现,其中大部分都是公元前15,000年至10,000年的作品。

1902年,在索图勒去世约14年后,考古学家阿贝·亨利·布罗伊尔也来到了那个洞穴,从地下挖掘出不少动物的骨头,上面的雕刻画几乎和穴顶上的完全一样。

这些绘画的真实性再也不容怀疑,而该洞穴也就因此被誉为“史前艺术的西斯廷教堂”。同样令人出乎意外的是这些绘画的保存状态。在欧洲,特别是在西班牙的东北部和法国的西南部还发现过100多个饰满石器时代绘画和雕刻的洞穴,但是,许多都因时间和气候的影响而毁损了。

阿尔塔米拉的那些绘画是画在漆黑的洞穴里的,这个洞穴在索图勒来到之前刚发现不久,洞中的温度和湿度是经久不变的,通风良好又不过度,而空气中的水分又足以保持颜料不致干燥和剥落。多个世纪以来这些绘画由塌落的岩石所封。在法国南部拉斯考古斯的类似绘画,在对公众开放的15年中,由于受到参观者带来的汗水、体温和微生物的影响而遭到的破坏,比起它们过去数千年中所受到的破坏还要严重。

年轻人在发掘拉斯考古斯伟大的史前艺术宝库活动中同样起着重要作用。

1940年,18岁的马赛尔·雷维达特率领三个朋友来到了一个洞口,洞前放着一棵连根拔起的小树,这是几天前他带狗散步时放在那里作为标记的。年轻人扩大了这个洞穴,马赛尔往下挖了约5.4米,终于通到了一个穴洞的底层。

在几根火柴的亮光照耀下,他看到了瑰丽的壁画。次日,青年们带了灯来,发现了整排整排的马匹、公牛、野牛、鹿和其他的动物。他们把自己的发现告知了阿贝、布罗伊尔。今天,拉斯考古斯洞穴的壁画和阿尔塔米拉的绘画一起被认为是迄今发现的原始艺术的最佳典型。

洞穴中有一个称作“公牛厅”的内室,满是用深黑和暗红色绘制的佳作。其他的隔间里则画的是无数的马和长着叉角的鹿,件件都是那么逼真。

和阿尔塔米拉的情况一样,显然这些绘画不会是原始人创作的,而是出自一些感情丰富的艺术家之手——他们的思维能力和石器时代的普通人有天壤之别。这些绘画制作的时间已有15,000多年,或许还可更往后推移到公元前28,000年。体裁是各种各样的:从简练的雕刻一直到色彩鲜艳的绘画,都是那么惊人的逼真。岩壁上的各种动物画面

创造这一艺术的人们被称为克罗马尼翁人,指公元前32,000年至1,000年之间生活在欧洲的石器时代的人。他们虽依靠采集植物的狩猎为生,却也不乏创造性的想像力。考古学家的研究认为,它们的独特的文化有其连续性,最晚期的便是生活在公元前15,000年到10,000年间的马格德林人的文化。

这些绘画的制作过程是:先用尖锐的燧石雕刻出轮廊,然后添加颜色。当时的艺术家们没有绿色和蓝色,但可能从氯化锰、煤炭和烟灰中提取了黑色和紫黑色。褐色、红色、黄色和橙色是用骨制的臼和杵将铁矿石研磨成粉末,然后用动物血或脂肪以及植物的汁水搅拌而成的。作画的工具也多种多样:手指、兽毛或羽毛制成的刷子,或一头捣碎的树枝条。不过艺术家们有时也用苔藓作垫料,或者把颜料从空心的芦杆吹出来。

在阿尔塔米拉不仅发现了马格德林人绝妙的艺术,而且还发现了牛脂制成的赭色画笔。这些画是小心翼翼地在几乎无法透入日光的昏暗的内室中完成的,表明当时已使用了人造光,事实上也的确发现了石灯。穴顶上的绘画同样表明已经使用了某种形式的脚手架。

许多考古学者认为,这类洞穴壁画可能是某种迷信仪式的组成部分,即通过符咒使野兽易于捕捉。古人可能也相信他们的捕获物身上的勇猛和力量会通过绘画的媒介而传给他们自己。

但是这些绘画也可能是用来教导年轻猎手如何来杀伤野兽的,因为许多画上的标枪正刺中在兽类的最致命处。

最后期的绘画可能完成于公元前10,000年。当最后的冰层消失后,气候逐渐温暖起来,马格林德人开始离开洞穴到露天生活了。在以后的4,000年中,他们的后裔奋斗不息,以适应环境的剧烈变化。慢慢地,他们学会了耕种;不幸的是,他们也就此丧失了自己的艺术才华。

厄瓜多尔隧道宝物的发现

隧道入口由一块大岩石凿通而成,几只夜鸟忽然飞出洞口,越发阴森恐怖。这个神秘入口,就是大隧道的入口,隧道在厄瓜多尔和秘鲁的地底延绵好几百千米。调查队员钻进了神秘莫测的地下世界。进洞后是一段狭长的通道,伸手不见五指,他们打开电筒和头盔上的射灯。接着隧道便垂直往下,他们把一条绳子垂到下面75米的第一个平台上,然后沿绳而下。接着,他们又沿绳垂直下到第二平台和第三平台,每台高度都是75米……

1969年7月21日,一个名叫莫里斯的阿根廷人,将一份上面有着许多见证人、并且已获得厄瓜多尔共和国承认的合法地契公诸社会,立刻引起轰动。因为这份地契讲述了一个令世人难以置信的故事。

地契中最主要的部分说,莫里斯在厄瓜多尔共和国境内摩洛拿圣地亚哥省内的大隧道里发现了一些对人类有着极大文化与历史价值的文物。这些文物主要包括了各种不同形状和颜色、且刻有各种标志和文字的石器和金属牌匾。这些牌匾可能包含了人类历史的一个片段,同时又是人类起源的一个证据,或者是某一种消失的文化的线索。莫里斯请求厄瓜多尔总统成立一个科学委员会来核定、评价这些文物的价值,并愿指出大隧道的准确位置和入口……厄瓜多尔的地下隧道地下隧道发现的石板,石板上的图案含义令人难解。

作为一名学者,50岁的莫里斯1965年来到厄瓜多尔,本来准备深入研究一下当地的各种部族,以及人种学等。然而,他在6月的一次调查研究中,却因为意外地发现了这来历不明的大隧道,而名噪一时。

1972年3月4日,由厄瓜多尔考古学家法兰士和马狄组成的科学调查小组,在莫里斯的带领下,再次对大隧道展开调查。

隧道入口由一块大岩石凿通而成,几只夜鸟忽然飞出洞口,越发阴森恐怖。毫无倦意的莫里斯更是兴奋异常:此地是一支骁勇善斗的印第安人部落聚居区。这个神秘入口,就是大隧道的入口,隧道在厄瓜多尔和秘鲁的地底延绵好几百千米。

调查队员钻进了神秘莫测的地下世界。进洞后是一段狭长的通道,伸手不见五指,他们打开电筒和头盔上的射灯。接着隧道便垂直往下,他们把一条绳子垂到下面75米的第一个平台上,然后沿绳而下。

接着,他们又沿绳垂直下到第二平台和第三平台,每台高度都是75米。下到洞底,莫里斯领头摸索前进。法兰土注意到隧道的转角处都呈直角形的严谨设计,有些很窄,有些又很宽,所有洞壁都很光滑,洞底非常平坦,很多地方像涂了一种发光颜料。很显然,这隧道并非天然形成的。

法兰士和马狄维原先对隧道是否存在所持有的怀疑,顿时烟消云散。他们来到一个大厅的入口。那大厅很宽敞,大如一个大机库,很像配给中心或仓库,并有许多通道。石板上的太阳图案和神秘文字

法兰士试图用罗盘测量这些通道的方向,但罗盘指针不动。“这里有辐射,所以罗盘失灵。”莫里斯解释说。在其中一条通道的入口处,有一副骸骨精心摆放在地上,上面洒满金粉,在调查队员的灯光照射下闪闪发光。

莫里斯和法兰士以及马狄维发现了很多意外的东西。洞里出奇的静,只有脚步声、呼吸声以及雀鸟飞过的声音。他们目瞪口呆地站在一个巨大厅堂的中央。

这个大厅的面积约为21,000平方米。大厅中央有一张桌子,桌子的右边放有7张椅子。椅子既不像用石头、木材做的,也不像用金属做的,它摸上去好像是一种塑胶。但却坚硬和沉重得像钢。

在7张椅子后面毫无规律地摆放着许多动物的模型,有蜥蜴、象、狮子、鳄鱼、豹、猴子、美国野牛、狼、蜗牛和螃蟹。最令人惊异的是这些动物都是用纯金做成的。在桌子的左边便摆放着莫里斯的地契所提及的金属牌匾及金属箔。金属箔仅几毫米厚,65厘米高,18厘米宽。

法兰士经过仔细检查仍无法知道这些牌匾在制造时使用过什么原料。因为那些金属箔看起来很簿和脆弱,但竖起来却不弯曲。它们像一本对开本的书籍那样摆放着,一页连着一页。每块金属箔上都井井有条地排满像用机械压上去的文字。法兰士估计金属箔至少有二三千块,在这些金属牌匾上的字体无人知晓。他认为这间金属图书馆的创立者肯定想把一些重要的资料,留传给遥远的未来。因为这个金属图书馆的制作者想让它永垂不朽。戴高帽的人头像

莫里斯在大厅找到一个石刻,11.43厘米高,6.35厘米宽,正面刻着一个身躯为6角形的人,右手握着一个半月,左手则拿着太阳。令人惊奇的是他的双脚是站在一个地球仪上的。这石刻是在公元前9000~前4000年做成,这说明那时的人已知地球是圆形的。

法兰士认为这个隧道系统在旧石器时代已经存在。他拿起一块刻着一头动物的石刻,它有29.21厘米高,50.32厘米宽。画面上所表现的动物有着庞大的身躯,正用它粗大的后腿在地上爬行。法兰士认为石刻画的是一条恐龙。法兰士不敢再想像下去:难道有人曾经见过恐龙?

还有一块神秘石刻,刻画的是一具男人骨骼。法兰士仔细数了一下,感到很吃惊,这石刻人的肋骨数竟为12对,是如此的准确。莫里斯又让法兰土看了一座庙宇的模型,上面绘有几个黑脸孔的人像,头戴帽子,手持一种枪形的东西。

在庙宇的圆顶上,还绘有一些人像在空中翱翔或飘浮着。令法兰土惊异的是这个庙宇的模型,可能是圆顶建筑最古老的样本。此外,一些穿太空服的人像,更是让法兰士不可思议。

一个有着球状般鼻子的石刻人跪在一根石柱下,他头戴一顶遮耳头盔,极像现在我们用的听筒;一对直径5厘米的耳环则贴在头盔前面;耳环上钻有15个小洞;一条链子围住他的脖子,链子上有个圆形牌子,上面也有许多小孔,很像我们现在的电话键盘。

这个隧道和它里面收藏着的稀世奇珍,可以说是见所未见。那些1.8米高的石像有的有3个脑袋,有的却是7个头颅;三角形的牌匾上刻写着不为人知的文字;一些骰子的6个面上刻着一些几何图形……

没有人知道,这个隧道,这个隧道系统是谁建造的,也没人知道这些稀世奇珍是谁遗留下来的。据莫里斯讲,这个隧道的入口由一个野蛮的印第安部落守卫着,这些印第安人和他们的三位酋长都把莫里斯当成可靠朋友。

每年3月21日,酋长都要下到隧道的第一个子台,进行祈祷。酋长的面颊两边都要贴上一个和隧道口岩石上的记号一样象征吉祥的装饰物。但酋长以外的人却不会进入隧道。他们认为隧道里住着鬼魂。人头像

在这曲折迷离的隧道中行走,法兰士莫名其妙地担心会触动隧道里的机关,使隧道自动关闭。带着巨大疑问,调查队沿原路退出洞穴,又赶往位于厄瓜多尔古安加的玛利亚教堂,因为基利斯贝神父收藏着许多来自隧道的珍宝。

基利斯贝神父在古安加住了45年,在过去20年里,他从印第安人那里收集到大量石刻、金银制品等。神父带调查队参观了他的收藏室。第一号房间收藏的石刻,第二号房间是金、铜和其他金属艺术品,据说是印加帝国的,第三号房间则全是纯金制品。奇怪的文字

法兰士注意到一块金板,52厘米高,13厘米宽,1.3厘米厚,上面有56个方格,每一格都刻有一个不同的人像。法兰士在隧道的金属图书馆里的那块金箔上,曾见过一模一样的人像。看来制造者似乎要用这56个符号或字母组成一篇文章。

尤其令人吃惊的是一个纯金制成的女人像。她高30厘米,头像两个三角形,背后焊接着一对细的小的翅膀,一条螺旋形金线从她耳朵里伸出来。

她有着健康、发育完美的胸部,两脚跨立,但无两条手臂,穿着一条长裤,一个球形物浮立在她的头顶上面。法兰土感到她两边的星星透露出她来自何处。那是一颗陨落了的星球吗?她就是从那颗星球来的吗?

接着,马狄维又看到一只直径21.25厘米的铜饼,上面图案清晰,刻着两条栩栩如生的精虫,两个笑着的太阳,一个愁眉苦脸的半月,一颗巨大的星星和两张男性三角形脸孔。铜饼中央有许多细小而突出的圆状物,其含义没人能理解。

基利斯贝神父收藏的大量金属箔,上面刻有星星、月亮、太阳和蛇。其中一块金箔的中央刻有一个金字塔,两边各刻有一条蛇,上面有两个太阳,下面是两个工人似的怪物及两头像羊的动物,金字塔里面是许多带点圆圈。

在另一块刻有金字塔的金属箔上,两只美洲豹分别趴在金字塔两边,金字塔底刻着文字,两边可以见到两头大象。据说大象在1.2万年前即在南美出现,那时地球上还没有产生文明。

最让法兰士震惊的是,他在基利斯贝神父这里见到了第三架史前黄金模型飞机。第一架他是在哥伦比亚的保华达博物馆见到的,第二架则仍放在大隧道里。多年来,一些考古学家把模型飞机看成是宗教上的装饰品。

纽约航空机械学院的阿瑟·普斯里博土经试验认为,把这架模型飞机看成代表一条鱼或一只鸟显然站不住脚。从模型几何形的翅膀、流线型的机头及有防风玻璃的驾驶舱看,很像美国的B—52轰炸机,它确是架飞机的模型。

难道史前便有人能够构想出一架飞机的模型?一切都无定论,一切都是谜团。至今为止,人们仍无法确定或找出这隧道系统究竟是谁建造的。而在隧道里面,又存放着那么多无从稽考的壁画、牌匾、黄金制品和雕刻品,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呢?

庞贝古城的发现

公元79年8月24日中午1点左右,维苏威火山山顶突然爆发出轰轰巨响,震耳欲聋;同时从山顶喷发出滚滚浓烟和无数火星、岩浆。休眠了近千年的火山爆发了。瞬息之间,整座庞贝城连同没来得及逃走的人、牲畜都被埋于火山灰之下。从此,这座经历了将近七个世纪风雨的城市,就这样慢慢地在人们的记忆中消失了。后来的人们只有在翻阅罗马古籍,或者在欣赏戏剧、文学作品时才知道庞贝古城的存在。但是,有关它的具体位置却变成了一个难解之谜。朱庇特神庙

美丽繁荣的滨海城市

意大利是欧洲的一个风景迷人的国家,在其优美的西南海岸,有一座挺拔的高山,这就是有名的维苏威火山。峻峭的山峰宛如一位高大的巨人,俯视着波光粼粼的那不勒斯海湾。庞培古城就位于维苏威火山的南麓,背山面海,景色秀丽。

庞贝古城早在公元前6世纪时由希腊移民所建,面积当时只有1.8平方千米,规模只相当于一个小镇。公元前3世纪时罗马帝国统治了它。随着时间的推移,庞贝城的经济越来越发达。适宜的气候给农业带来了有利条件;便利的海上交通使庞贝城的商业贸易更加繁荣。街道上商店、作坊鳞次栉比;城市建设水平可以与当时非常有名的罗马城相媲美。宽阔的广场、大规模的官府建筑、豪华漂亮的私人庭院、希腊风格的大小剧院、宽敞的露天斗兽场等等都体现着庞贝城蒸蒸日上的繁荣景象。当时间进入公元1世纪时,庞贝城已经成为古罗马帝国的一个重要城市。角斗场遗址

飞来之祸

公元60年,正当庞贝城迅速发展之时,一场地震扰乱了人们的日常生活,城里的许多建筑都遭到了破坏。但是,这场地震并没有给庞贝城带来惨重的打击,人们很快从灾难中站立了起来,并开始重修被地震破坏了的建筑。谁知,在这场并不严重的地震之后不到17年,重建工作还没有完成,一场灭顶之灾袭击了庞贝城。从此,昔日繁华的庞贝城一下子变成了深埋地下4~5米深的城市化石。

公元79年8月24日中午,烈日当空,天气异常的闷热,一块奇怪的云彩从维苏威山顶升起。这块怪云,如同平顶的巨松,分出无数枝杈,向四周蔓延,将正当天空的烈日全部挡住。大约在1点左右,维苏威火山顶突然爆发出轰轰巨响,震耳欲聋;同时从山顶喷发出滚滚浓烟和无数火星、岩浆。休眠了近千年的火山爆发了。

喷出的浓烟遮天蔽日,附近地区一片漆黑,火山灰、火山石、岩浆铺天盖地,从天而降。落到地面时凝结成厚厚的一层。这时,由于大量的水蒸汽升到寒冷的高空变成了倾盆大雨,大雨引起了山洪,山洪携带着大量的石块、火山灰等形成一股巨大的泥石流向山下冲去。山下就是正处在发展时期的庞贝城。对这场意外的灾祸,人们惊恐万状,有的仓促逃命,有的不知所措,人的喊叫声夹杂着牲畜的嘶鸣声,大街上一片混乱。有的人在慌乱之中,头顶枕头想要挡住从天而降的岩浆,但松软的枕头怎能抵挡住大片岩浆,结果还是被压死在大街上。有的人被火山喷出来的烟和灰呛得掩鼻窒息而死。有的人因受了伤不能奔跑,趴在地上挣扎着痛苦地死去。有一位母亲席地而坐,看着怀里的女儿来不及逃命,痛苦不堪,结果被突然降临的灾难双双夺去了生命。娱乐场中供奴隶主欣赏作乐的斗剑奴隶因被铁链锁着,无法逃命,尽管拼命挣扎,还是无济于事。一些富商大户逃命时还不忘钱财,他们手持金银财宝,最后还是难免一死。有一只看家狗因脖子上的链子无法挣脱,急得后腿着地,前腿腾空,大声狂吠;但是,还是没有人能够顾及到它,直到它被火山灰吞没时还是这种姿势。在一片混乱中,城里的居民只有2万多人安全转移,瞬息之间,整座庞贝城连同没来得及逃走的人、牲畜被埋于火山灰之下。从此,维苏威火山每过若干年就要喷发一次。随着时间的流逝,庞贝城上火山灰不断堆积,这座经历了将近七个世纪风雨的城市,就这样慢慢地在人们的记忆中消失了。后来的人们只有在翻阅罗马古籍,或者在欣赏戏剧、文学作品时才知道庞贝古城的存在。但是,有关它的具体位置却变成了一个难解之谜。因窒息而死的庞贝赶骡人菲奥特利制作了第一个被火山灰和岩屑掩埋的尸体塑像。很显然,他正在努力试图摆脱毒气的纠缠。恐惧与绝望从他的动作中表现了出来。一个城市因为自然巨变而死亡了,这座城市的主人——人类在自然面前显得软弱无力。

古城的发现及发掘

事隔1,000多年以后,1713年,有一次工人在挖井的时候,没有打到水,却偶然掘出了一些石碑和大理石的希腊神像,这就引起了大规模的地下发掘工作。

人们在找到希腊、罗马的雕塑和许多整齐的大理石后,开始疯狂地攫取财富。1738年,查明了这是赫库兰尼姆克城的遗址。在以后的半个世纪中,挖掘者又发现许多珍品,因此,赫库兰尼姆城被看做古代艺术珍品的宝库。遗憾的是,盗宝者从建筑物下面挖洞,捣毁墙壁、破坏壁画和镶嵌艺术品,扔掉了许多当时尚未确定价值的文物。

1763年,在维苏威火山南侧的农田里发现了一块刻着“庞贝”字样的男子大理石雕像,才推测出庞贝城的位置。根据发掘出来的文物,留存的历史资料、信件,科学家们不断研究、考证,发现了这两个被长期埋葬在火山灰下的城市。如果说,赫库兰尼姆城是埋浸在熔岩和泥石流之中的话,那么,是火山灰埋葬了庞贝城。1765年,人们停止了对赫库兰尼姆城的发掘。原因是覆盖于古城上面的岩浆岩很坚硬,用手工工具难以穿凿。于是转向庞贝,因为庞贝城上覆盖的是松散的火山灰,容易挖掘。精美的绘画作品

庞贝和赫库兰尼姆城的发掘工作,经过了长达150年的零打碎敲以后,于1890年,有位名叫乌塞皮·菲奥雷利的考古学家领导这项发掘任务,使发掘工作走向正轨,这两座古城的历史风貌才逐渐地呈现出来。

在菲奥雷利以后,又有许多考古学家参加了庞贝城和赫库兰尼姆城的宏大的发掘工作。

庞贝城的发掘工作有条不紊。当庞贝城的复原工程快要大功告成时,许多珍藏在那不勒斯博物馆里的大批出土文物和壁画,都复原到了原来的位置。

庞贝城已经重见天日了。这座古城的城市四缘均由约2千米的城墙包围着,街道规划得很好,像围棋盘一样井然有序。现在,参观者可以在这座罗马古城的街道上漫步,穿行于近2,000年的古老建筑物之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当时古罗马人的生活情况。屋顶虽然倒坍了,但建筑物的外形保存得相当完整,古城的街道、喷水池、圆形的剧场、壮丽的寺院、美丽的壁画和雕像依然清晰可见。许多住宅依然完好,门上留有主人的名字,屋内陈设了许多家具、器皿和用具。商店里保存着杏仁、栗子等果品,还有面包和药丸。十字路口上有公用水管的汲水处。水管似乎接到了各家各户,在各家都发现了流水的铅管。城内的一个大剧场,能容纳5,000名观众,一个圆形体育场能容纳1万多名观众。

在掩埋受难人和动物尸体的火山灰空隙中,人们用石膏浇注出了原身的像,再现了当时的恐怖现象:有的人双手掩鼻蹲在地上,有的横卧在地拼命挣扎,有的头顶枕头狂奔街头,有的贵妇手拿金银饰品,有的斗剑士被铁链锁住挣脱未遂。一只狗被颈链牵制,正在跳跃挣扎……

到1927年,空气压缩机、电动工具和推土机问世后,挖掘赫库兰尼姆城的工作才重新开始。现在,已经挖出古城的4个街区及其石头街、古罗马广场、设有行政部门和法庭的大会堂和竞技场。

庞贝城中大多数建筑物都倒塌了,而赫库兰尼姆城截然不同:建筑物中填满了火山灰,这些火山灰使绝大部分建筑物及室内物品得以保存下来。门窗仍可随意开关,青铜汲水器依旧可以运转自如。食品作坊,漏斗型石磨需四人推动,后面是巨型烤炉。兽口喷泉水池

赫库兰尼姆城有许多令人惊叹不已的设施,像排水设施等。铅管或陶管把水从山上引到公共喷泉和马槽,又引到厨房和盥洗室。两个公共澡堂设有通风室、装潢精美的化妆室、健身室、土耳其式蒸气浴室、芬兰式蒸气浴室和雕饰华丽的浴池。这种浴池可保持热、温、冷三种不同的水温。

赫库兰尼姆城只有1/4部分露出了真面目,还有3/4仍在岩浆岩下面。待挖掘的有:教堂、剧院、商店,交易市场和大批住宅,海滨及拱道的一些地方也未挖掘。赫库尼兰尼姆城被称为“考古学界最引人瞩目的未完成的工程”。可以肯定,它在近几十年中,还会有新的发现。

这两座城市被埋藏在地底下,是维苏威火山带来的巨大灾难。

2,000年前,维苏威火山是一座圆丘形的平顶山,山顶有个洼口。它历史上虽然有过爆发的记录,可是,长期以来却静静躺着,没一点声息,山坡上满布着绿色的葡萄园,山脚附近有三座美丽的城市。

谁知它在公元70年8月24日突然爆发,先是发生地震。烟雾迸散开来,于是无数黑石头、泥灰像冰雹般落下。那时候,天昏地暗、大地震动,那不勒斯湾海水在汹涌翻滚。

不久,升起了巨大的火柱,熔岩流从喷火口沿着山坡往下冲。水蒸气在高空遇冷凝结,突然大雨来临,雨水冲刷着山坡上的火山灰,形成一股巨大的泥流。葡萄园被吞噬了,庞贝城、赫库兰尼姆城和史达比镇,都被泥流掩埋得无影无踪了。

维苏威火山后来又喷发了10次,最近一次在1944年。意大利政府把它辟为旅游区。从那不勒斯海湾到山脚下,有一条电气铁路相通,沿山坡建造了一条登山缆索吊车,可以直达山顶,让人们亲眼看到火山冒烟的奇观。

根据科学家们的预测,地中海北岸地带的火山与地震活动的定向移动,地中海有可能会消失在亚欧大陆的肚子底下,使欧洲与非洲连成一块大陆。

为了防止庞贝城、赫库兰尼姆城悲剧的重演,人类必须迅速找到预报或消除火山爆发和大地震发生的方法。

中国古人类化石的发现

北京猿人的发现轰动了世界。中国科学家在企盼和寻觅着更早的人类化石,蓝田猿人就是在中华腹地的秦岭山区寻觅到的更早的人类化石,这是新中国考古的一次重大发现。

7万年前的广西柳江智人化石的发现

1951年在铁路建设中发现了四川资阳人头骨化石,引起全国学术界极大的重视。数年后,更具有晚期智人代表性的柳江人化石的发现,则将人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华南地区。

1958年9月,在广西柳江县新兴农场通天岩旁的一个洞穴中,农场工人在休息时无意中挖掘出了人类化石,这便是柳江人化石。得知消息的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林一璞和李有恒前往发掘,他们发现洞内动物和人类化石保存都比较完好。柳江人化石包括一个较完整的头骨(缺下颌骨),两段股骨,还有髋骨、骶骨、肋骨和椎骨等。股骨属于一女性,其余骨骼属一个40岁以上中年男性个体。柳江人头骨化石

体骨化石显示柳江人身材较小,接近现代东南亚人,而头骨特征及铲形门齿等,表明柳江人属蒙古人种。这是蒙古人种已知的较早期的化石类型。柳江人头骨尚具有一定的原始性,反映出与欧洲及世界各地旧石器时代晚期人类有共性或相似性,同时又具有生活在热带的人类的体征。柳江人化石发现地点的洞穴环境

柳江人化石伴出动物化石有大熊猫、东方剑齿象、巨貘等属于典型华南大熊猫——剑齿象动物群的成员,地质时代为晚更新世。柳江人地点的铀系法测定年代为距今6.7万年左右。一般认为,这是迄今为止东亚发现的最早的晚期智人化石。

长期以来,柳江人化石一直被看作是蒙古人种的早期类型,然而也有不同意或怀疑者,如近年国际分子人类学中兴起的现代人类起源的“夏娃理论”,最近又有中国科学家的研究说明亚洲人类基因库主要源于非洲。这对中国古人类学提出了严峻挑战,也是一个巨大冲击。

100万年前的陕西蓝田猿人化石的发现

北京猿人的发现轰动了世界。中国科学家在企盼和寻觅着更早的人类化石,蓝田猿人就是在中华腹地的秦岭山区寻觅到的更早的人类化石,这是新中国考古的一次大发现。蓝田猿人头骨化石

20世纪50年代末,地质学家在调查中发现陕西蓝田有很好的新生代地层剖面。1963年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在蓝田县西北13千米的陈家窝子村发现了一件猿人下颌骨化石,属一老年女性个体。次年又在蓝田县东北18千米的公王岭发现一具猿人头盖骨和上颌骨、眉骨及人牙化石,属一30岁女性个体。人类化石交由古人类学家吴汝康研究,定名为蓝田直立人,认为两地点的化石同属一个亚种。蓝田猿人头骨化石发现地点

根据对动物群的研究认定,在地质年代上公王岭为早更新世晚期,陈家窝子为中更新世早期。经多次古地磁测定年代,陈家窝子化石地点为距今65万年,公王岭地点距今100多万年,均早于北京猿人化石。研究表明,蓝田猿人时代秦岭山区地势较低,气候环境优于现代,是南北动物的会合地,之后秦岭抬升从而形成南北地理的分界。

蓝田猿人化石头骨具有比北京猿人更为鲜明的原始特征,其脑量只有780毫升。下颌骨的特征较接近于北京猿人,但也有明显的原始性状。蓝田猿人化石的发现,使中国境内的猿人(直立人)化石的年代可以上溯到距今100余万年前。

秦岭山区的寻觅探索,从蓝田猿人的发现开始,后来又分别在陕西的其他地点和湖北地区陆续发现一系列古人类化石和旧石器文化,引出了若干重要的新发现。

170万年前的云南元谋猿人化石的发现

元谋猿人化石的发现,是地质学家的意外收获。1965年夏天,中国地质科学院地质力学研究所的钱方、浦庆余等在云南元谋盆地进行考察时,在元谋县东南5千米的上那蚌村的“元谋组”地层褐色黏土层内,发现了2枚属于同一个体的人类门齿化石。

元谋组地层属于早更新世。动物群研究表明其时代相当早,绝灭种约占94.9%。经多次古地磁测定,确定元谋猿人化石的年代为距今170万年前,但也有不同见解。后经过发掘,未再发现人类化石,但出土了3件石制品。元谋猿人化石发掘现场

元谋猿人牙齿化石由胡承志和周国兴研究,命名为元谋直立人,形态上比北京猿人原始,体现出从南方古猿向直立人过渡的特征。

元谋猿人的化石材料和石制品资料发现均很少。这些标本只能对早期古人类体质形态略见一斑,但它的发现,有着特殊的重要性。元谋猿人门齿已经具有铲形构造,这是蒙古人种的一个重要特征。元谋猿人的发现,对于中国探索早更新世甚至上新世古人类遗存具有很大的启发。

200万年前的巫山猿人化石的发现

巫山猿人化石是1985年10月13日发现的。1984年夏,由重庆自然博物馆、万县地区博物馆和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组成的考察队,根据四川省对长江三峡地区新生代地层古生物考察计划,到巫山县庙宇镇的龙坪村,在乡村医生牟之富的协助下,考察了龙骨坡化石地点。在那里采集的近十种动物化石与广西柳城巨猿洞动物群极为相似,于是龙骨坡受到重视。

1985~1988年,由重庆自然博物馆、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以及当地、县博物馆组成联合发掘队,在黄万波、方其仁主持下,对龙骨坡化石地点进行连续4年的多次发掘。结果发现直立人化石两件,巨猿牙齿化石14枚,以及多达120种的大量脊椎动物化石,还出土了两件人工痕迹的石制品和若干有人工痕迹的骨制品。

龙骨坡为坍塌的垂直洞穴堆积。根据出土动物群分析,巫山猿人化石地层的地质时代为早更新世早期。经古地磁法和氨基酸法的测定,其古地磁年龄为距今201万年~204万年,目前多采用距今200万年的断代数据。

巫山猿人化石包括残损的一段左下颌骨和与之相连的两枚臼齿,以及一枚单独的上门齿,分属两个女性个体,经研究定名为直立人巫山亚种。巫山猿人牙齿个体较小,可能属于女性,也可能是地方性特征。而门齿具有铲形形态,显示黄种人特征。从总体上看,巫山猿人化石反映了一定的进步性,与它所处的早期地层形成了矛盾现象。这类现象在中国旧石器时代考古中已有多例,这种困惑,亟待深入研究和进一步发掘更充足的化石材料来加以解决。巫山猿人下颌与牙齿化石

临沂银雀山汉简的发现

1975年,临沂银雀山一号汉墓竹简的出土,使失传已达一千多年的《孙膑兵法》竟然从地下被挖掘出来,同时出土的还有我们都已知道的《孙子兵法》,而且这些竹简的书写年代都确定无疑地比我们所见到的史书记载要早得多。这就完全证实了历史上确有两个“孙子”,他们的著作《孙子兵法》和《孙膑兵法》本来就是两部不同的书。

孙武和孙膑是中国兵学圣人,但关于他们二人及其军事著作是否存在,从唐宋以来就众说纷纭。有人认为《左传》中没有记载孙膑的事迹,因而怀疑历史上是否有孙膑这个人和他的所著之书;有人认为《孙子兵法》是曹操改编而成或根本就是后人伪托的,还有人认为根本就没有孙武其人,兵法为孙膑所著。1972年山东临沂银雀山汉墓同时出土了《孙子兵法》和《孙膑兵法》,解决了这个聚讼已久的问题。

其他如《尉缭子》、《晏子春秋》、《六韬》等古典名著,唐宋以来也被认为是后人假托的伪书。银雀山汉墓出土的竹简证实了它们在西汉前期已经传世,无疑是先秦时期的作品,并非后人伪作,恢复了它们应有的历史地位。

基建工地上的惊人发现

临沂北屏蒙山,向南是一片平坦的田野,沂河由北而南从这里经过。在临沂老城南约1千米处,有两座隆起的小山岗,东西对峙,好像两个卫士,拱卫着临沂,东岗名为金雀山,西岗名为银雀山。

1972年4月10日,临沂县城关建筑管理站的一位工人到临沂文物组报告:在临沂地区卫生局的基建工地上,发现了古代墓葬。临沂文物组立即派人前往勘察,并与工地负责人商量:由他们先将古墓周围的散乱石渣、石块清理干净,三天以后,文物组人员前来发掘。

4月14日,临沂文物组考古人员来到工地进行正式发掘。上午,先起木槨上面的盖板。槨盖板系用7块长1.76米、厚0.20米、宽0.20~0.40米的大方木东西横放、南北相连而成。当时的工作条件十分艰苦,工作人员连一双手套也没有。300多400斤的槨板、棺盖只能靠人力抬动。脚下膏泥淤积,工作人员几乎寸步难移。费尽周折,始揭开槨盖板,露出了槨室。其构造是:东侧为棺木,西侧为边厢,中间隔有一层薄木板。边厢为堆放随葬品的地方,积满了污水和淤泥。

下午,在工人们抽排泥水的同时,考古人员自上而下、自南而北,一层一层地取出随葬品。出土的器物有鼎、盆、壶、盘等陶器和杯、盒、壶、盘、奁、杖、兀、案等漆器。16:30分,考古人员发现在边厢北端有一歪斜的椭圆形木兀和在它上面的彩绘筒形,与一堆烂在一起的竹片条儿粘在一起,无法单独取起,只有先取出一块儿来再慢慢清理,取出的时候将已经腐朽的竹片儿折断了一部分。当时考古人员还以为这些竹片不过和边厢南端盛栗子、核桃的篓片是一样的东西,折断了也没在意。不久,他们又从水中摸出几个铜钱和一个竹片残片,发现竹片上似乎有字。于是他们小心地取下一根较长的竹片,用清水慢慢地一滴一滴地冲洗上面的淤泥和水锈。奇迹出现了,竹片上真的现出了字迹。经辨认,发现写的是“齐桓公问管子曰”七个字。考古队员们立刻兴奋起来,意识到有了重大发现。他们马上停工,保护好现场,并迅速向上级作了汇报。临沂银雀山汉墓出土的《孙子兵法》竹简临沂银雀山汉墓出土的《孙膑兵法》竹简

16日,山东省博物馆专家来到现场,与考古队人员继续进行清理边厢的工作。前后两天,从边厢内共出土竹简及残片4,900多枚。

17日接着清理棺木。打开棺盖后发现尸骨已经腐朽散乱、性别难辨。尸骨旁散放有枕木、漆奁、木梳、铜镜等。清理工作当天下午即结束。这个墓被考古专家们称之为一号墓。

一号墓清理完毕后,考古人员又清理了紧挨着的二号墓。二号墓结构与一号墓相同,亦为一槨一棺。槨内,西侧为棺木,东侧为边厢。清理工作当天结束,出土竹简32枚,内容为公元前134年西汉的《元光元年历谱》。

由于竹简在墓中浸蚀了2,000多年,质地已腐朽,无法脱水。加之简上的文字系用毛笔写成,因此,只能用毛笔蘸着清水一点一滴地耐心冲洗,才能慢慢洗去水锈,显出字迹。稍有不慎,或用手指一抹,不仅墨迹会被抹掉,简片也会变成一堆泥。简片清洗好后,用化学药品脱色,字迹就显得清晰了。为了长久保存,专家们把它放在两层玻璃片之间,用丝线在两端和中间固定住,再装入玻璃管,注入药水,经过密封处理后,最后装入专门定制的匣盒中保存。考古工作者就这样辛勤地工作了4年,才完成了对竹简的初步剥离和整理。

整理结果是惊人的。专家们发现这批竹简全部是书简,主要内容为《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六韬》、《尉缭子》、《晏子》、《守法守令十三篇》、《元光元年历谱》等珍贵的先秦古籍和数十篇佚书,十分罕见。消息一经传出,立即轰动了国内外。

再现“武圣”真面目

银雀山汉墓考古发掘最重要的收获无疑是《孙子兵法》和《孙膑兵法》的同时出土。

孙武是春秋末期齐国人,为吴王阖闾客卿,著有《孙子兵法》“十三篇”传世,是我国古代著名的军事家。

孙膑是战国时齐人,孙武后裔,为齐威王军师,著有《孙膑兵法》传世,也是我国古代著名的军事家。《孙子兵法》的作者是谁?最早司马迁在《史记·孙子吴起列传》中,对这个问题曾有明确的记载,他认为《孙子兵法》“十三篇”的作者是孙武。此后官私史书和《孙子兵法》的校注者,都没有提出过什么怀疑。一直到了南宋,永嘉学派的著名代表叶适,才第一次对这个问题提出了不同看法。他认为《孙子兵法》是战国初年的山林处士写的,甚至连历史上是否真有孙武其人也成了问题。

叶适以后,有人反对他的说法,也有人赞成。赞成者,有的只肯定作者不是孙武,但具体是谁,则未置可否;有的则明确断定它是战国时期的孙膑写的。1949年后,学术界也有孙武曾作此书的说法,有的还认为是曹操写的,不过多数人则认为这本书不是孙武一人所作,而是包括孙武在内从春秋末年到战国中期的兵家著作,它长期流传,最后由孙膑加工整理成书。

本来,历史上有两个“孙子”,一是春秋末年的孙武,一是战国时期的孙膑。他们都是著名的军事家,并且也都著有“兵法”传世。这在汉代一些重要史书中,都有明确的记载。为什么到南宋以后,《孙子兵法》的作者又成了问题呢?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孙膑的著作,即《汉书·艺文志》著录的《齐孙子》,也就是《孙膑兵法》失传,到后来只留传下一部《孙子兵法》。从《隋书·经籍志》开始,不再见到关于《孙膑兵法》的著录。若从曹操注《孙子》“十三篇”而全未论及孙膑来看,很可能在东汉末年,《孙膑兵法》就已经失传了。而1975年临沂银雀山一号汉墓竹简的出土,这部失传已达1,000多年的《孙膑兵法》竟然从地下被挖掘出来,同时出土的还有我们都已知道的《孙子兵法》,而且这些竹简的书写年代都确定无疑地比我们所见到的史书记载要早得多。这就完全证实了历史上确有两个“孙子”,他们的著作《孙子兵法》和《孙膑兵法》本来就是两部不同的书。《吴孙子》到《齐孙子》相距100多年。关于《孙膑兵法》,由于它久已失传,所以人们一直不能确切知道它的具体内容。临沂竹简《孙膑兵法》的发现,使我们第一次窥见它的大致内容和特征。它不但在内容上,而且在体例上,都与《孙子兵法》有很大不同。以篇幅论,《孙膑兵法》较《孙子兵法》大。孙武兵法不到6,000字,孙膑兵法残简的文字就比它多;以体例论,《孙膑兵法》主要以孙膑同齐威王、田忌等人的对话形式,论述了有关兵略、作战、阵法以及军队建设等方面的问题,这与《孙子兵法》以较为概括的语言,论证有关战争、军队和战略战术的问题,是大不相同的。

当然,孙膑是孙武的后代,又是著名的军事家,他肯定读过《孙子兵法》,受过孙武军事思想的影响。因此《孙膑兵法》在军事思想上对《孙子兵法》有所继承和发展。其中有关战略思想、战术问题的某些论述,就不为孙武所涉及,详情这里就不再赘述。

千年冤案今始翻

临沂银雀山汉墓出土的竹简古籍,除了恢复了孙武和《孙子兵法》、孙膑和《孙膑兵法》的原有面目和历史地位外,还使一批被疑为伪书的古籍,如《六韬》、《尉缭子》、《管子》、《晏子春秋》等的千年冤案得以翻正。《六韬》是我国古代一部著名兵书。现存6卷,包括《文韬》、《武韬》、《龙韬》、《虎韬》、《豹韬》、《犬韬》。主要是用周文王与姜太公《吕望》答问应对的形式,阐述兵家军事思想和政治哲学思想。《六韬》吸收了先秦兵家和诸子兵论的精华,是一部集先秦军事思想之大成、具有独立体系的重要兵书,在战争观、治军、战略、战术方面均有独到之处。同时它所记述的参谋机构组成、攻防战具的配备、宿营警戒、通信联络等保障手段,也极其详备,是研究古代军事的难得资料。《六韬》问世后,在汉以前就广为流传,是造就大批古代兵家名将的理论养料。张良、刘备、诸葛亮、孙权等都非常重视该书,不仅自己刻苦钻研,还号召部将潜心研究。唐人著书论兵,多加引用。宋代又把它收入作为兵学经典的《武经七书》,而后对《六韬》注解、集释、汇解者,累世不断,流传至今的各种注本已有70余种。在日本已有30余部研究专著问世,在朝鲜、越南也有译本。

此书的作者,历来传说为周吕尚所著,但自宋代起,就有不少人认为它是伪书,不是汉以前所作,而是后人伪造。现在,《六韬》残简在西汉前期墓葬出土,足证它在西汉前期已广为流传,不是后人伪托。《尉缭子》也是一部著名兵书,现存5卷24篇。作者认为军事上的胜利取决于国家良好的政治制度和措施,只有国家富足安定,才能战胜于外,威制天下。在文武关系上,提出“以武为植,文为种;武为表,文为里”,含有军事从属于政治,是政治的外部表现的卓越见解;在战争观上,强调人在战争中的作用,主张师出有名;在治军上主张以法制兵,强调将帅要恩威并施,执法公允,身先士卒,并系统地提出了训练的目的、方法、步骤。书中所记的一系列律令,丰富具体,包括战斗编组、队形、指挥信号、奖惩条例、宿营、警戒、着装、徽章等规定,保存了我国早期的战斗、内务、纪律等法规,有重要资料价值;在攻守上,讲奇正,重变通,主张先发制人、积极防御。临沂银雀山汉墓出土的汉简《尉缭子》继承了《孙子》、《吴子》的有关军事思想,颇得用兵之意,其“敦本务实、峻法明刑”的特色深受后世推祟。宋元丰年间被收入作为兵学经典的《武经七书》。后世兵家在著书时也多加引用。

作者尉缭,是战国中期梁惠王时代的人,相传为鬼谷子的高足,精通兵法。《尉缭子》最初不是一部系统的专著,而是由尉缭及其弟子根据他的言论在不同时期写成的几十篇作品的合编。今本《尉缭子》仅存34篇,即北宋《武经七书》的传本。南宋以来,有学者怀疑它为伪书。临沂汉墓出土的汉人手书《尉缭子》残简,虽然不全,但已有兵谈、守权、政权、将理、原官、兵令6篇,足证此书实是汉以前的作品,后人伪作之说,不攻自破。《管子》是先秦时期著名的综合性著作,体系庞杂,内容涉及政治、经济、军事、教育、法制、哲学等多个方面,曾影响了一代学人。作者管仲,曾任齐国宰相40年,完成齐国各方面改革,又以“尊王攘夷”为号召,使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成为春秋第一位霸主。

大概也是自南宋起,便有人认为《管子》一书不是出自管仲之手,是后人好事者所加。银雀山汉墓出土的《管子》残简,证明该书的确是汉以前的作品,后人伪作之说显然不成立。但学者们认为,说《管子》非管仲亲著固然不对,但恐怕也不是他一人一时之作,而是战国时管仲学派的著作总汇。《晏子春秋》,又名《晏子》。共8卷,包括内篇6卷、外篇2卷。内篇记载晏婴对国君的劝谏,以及晏婴对君王和权臣等提问咨询的应对。全书由200多个短故事汇集而成,无固定体例。在这些故事中,反映了晏婴的生平事迹和他的政治、哲学思想。

作者晏子。姓晏名婴,春秋时曾在齐国做官,历仕齐灵公、齐庄公、齐景公三公,为政有贤名。

关于此书的性质、作者和写作年代,曾有多种不同见解。《汉书·艺文志》将它著录在儒家;唐代柳宗元之后,许多人视之为墨家类著作;也有人断之为小说家类;《四库全书》把它列在史部传记类;还有人认为此书属于记叙文学类。关于书的作者和成书年代,自古至今有四种主要观点:一是认为此书是春秋后期晏婴本人写作的;一是认为是战国时期墨家门徒假托的;一是认为六朝时人伪造的;还有人认为是后人采缀有关晏子言论、事迹的材料汇编而成。根据银雀山汉墓竹简,发现《晏子》八篇大部分都有,可以肯定是西汉以前作品。伪书之说,是不能成立的。

除了为一批被疑为伪书的古籍被验明证身外,银雀山竹简还为校勘古籍提供了最早的范本。竹简对传世著作的篇章组合、段落分合、句读、字句的错误都有校正作用。此外,2号墓出土的《元光元年历谱》以10月为岁首,是迄今发现的中国最早、也是最完整的历谱。所记的晦朔干支,订证了自宋代以来有关错误。

关于墓主人的身份

根据出土遗物,考古学家对墓主人的身份作了如下推测:

1号墓、2号墓相距甚近,墓葬形制和下葬时代相同,因而可能是夫妇合葬墓。从墓中出土的两件漆耳杯底部刻写的隶书“司马”来看,1号墓的主人可能姓司马;2号墓内的一件陶罐上刻有“召氏十斗”的字样,可能是墓主人妻子的姓氏。根据墓葬中出土的钱币和2号墓中出土的《元光元年历谱》可以推定,两座墓葬的下葬年代都在西汉武帝时期。竹简的抄写年代当早于此时。抄写竹简的字体属于早期隶书,当是西汉文帝、景帝至武帝初期写成的。1号墓出的竹简多是兵书,还有阴阳书及风候杂占的简,这也是古兵书的附录,由此推知墓主人可能是将军幕府中的谋土。墓中出土遗物中无一件武器,推想墓主人可能不是武人。

北京周口店遗址发现发掘纪实

11月15日是一个星期日,纷纷扬扬的雪花直至9时左右才逐渐停止。负责发掘近北侧洞壁处堆积的技工张海泉在一块比较松软的砂土中掘到一小块骨骼化石,正要随手放到面前收集化石的小荆条筐里,贾兰坡恰巧看到了,立即要他停手,抢上去拿过骨片细细端详。没错,正是一块属于人的头骨的顶骨化石!

龙骨与周口店

龙骨,顾名思义,就是指龙这种动物的骨骼。在我国,龙的各种传说起源很早,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其最初的形体与蛇极其相似,二者之间应该有一定的渊源。后来,龙被一步步神化,以至成为中国古代封建帝王的象征。那么,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古代史书中常有“龙现于某地”的记载。宋人罗愿撰《尔雅翼》记述龙“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掌似虎、耳似牛”。实际上,人们在各种各样的古代遗物中看到的龙的形象并不相同,尤其在不同的时代更有明显的差别,龙的形象并不相同,证明龙的形象是杜撰出来的,真正的龙不只是我们,恐怕连好龙的叶公也没有亲眼见过。既然龙是虚构的,那龙骨又从何而来呢?在我国,约公元前5世纪成书的《山海经》中就有关于龙骨的记载。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龙骨被看作与蛇蜕相似的龙蜕。直至公元11世纪,宋人苏颂的《图经本草》中,才明确指出龙骨并不是龙蜕,而是龙死后的遗体的骨、角、齿等坚硬的部分。19世纪中叶之前,中国人一直把龙骨作为一味中药使用,愚昧的村民偶尔从土中掘到后,将其全部砸碎再卖给药材铺牟利,无数珍贵的古生物化石就这样被研为粉末,倒入病者口中,进入病者的肠腹,最后重新回归泥土。这对中国最初形成的古生物学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周口店猿人遗址所在的龙骨山山顶洞石层中的鹿腿骨痕迹

这一时期,一位德国医生来到中国北京行医。他叫哈贝尔,他虽然对古脊椎动物学并无研究,但是北京中药铺里的龙骨还是引起了他的兴趣。他知道这些是古生物化石,而且有着重要的学术意义,于是陆陆续续买了许多。回到德国后,他把龙骨送给了德国著名古脊椎动物学家施洛塞尔教授。这位教授仔细研究后,竟从中找到一颗远古人类的牙齿!在当时的背景下这个发现太重大了!它无疑为古人类的最早出现提供了新的证据。为了慎重起见,施洛塞尔教授最终说它是类人猿的牙齿化石。

龙骨被认识特别是类人猿的牙齿被发现之后,因为系中药铺中购得,一时难以确定产地。因为华北盛产“龙骨”,它的发现地又在北京,故化石产自华北是可以肯定的。但是究竟产于华北地区的何地呢?的确又费人思量。

一些国外古生物学家思考之余,开始注意寻找北京龙骨的出土地。

1914年,瑞典地质学家安特生接受当时的中国政府聘请,来华担任矿政顾问,协助开展煤田及其他矿产的调查工作。但是这位先生并没有为中国找到多少矿藏,却整年整月地东奔西跑,热衷于调查古代文化遗址,发现史前动物及人类遗迹,更是念念不忘北京发现的龙骨。他始终相信施洛塞尔教授的鉴定,深知弄清龙骨产地的重要性。为此,他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他给在华的外国人写信,要求提供龙骨出土线索;他甚至招募了一批技工,授以简单的化石知识之后,让他们分赴河南、甘肃、山西等地寻找化石。他通过这种方法得到了大量的化石,并把化石通通运往瑞典,交给维曼教授研究,但化石中却没有发现类似人类的骨骼化石。安特生仍不死心,东寻西找,企冀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找到那魂牵梦系的特殊“龙骨”!周口店猿人洞

命运之神最终眷顾了这位不懈追寻的人。一次偶然的机会,安特生巧遇了化学家格雷戈·吉布,这位化学家拿出了一些龙骨碎片给他看,并告诉他这是从北京西南的一个小山村附近的山上采集的,那座小山叫鸡骨山,那个小山村——就叫周口店。这件事情给安特生以极大的鼓励,时隔不久,他特意到周口店鸡骨山进行了为期两天的考察,使用的交通工具则是驴子。鸡骨山在周口店村西南,是一座石灰岩构成的小山,化石就发现于山上一种深红色砂质泥土里。安特生采集到一些动物化石,但个体都较小,也没有更大的意义。北京人化石究竟在何处呢?安特生苦苦思索着离开了周口店。他却料想不到,北京猿人化石就在不远处向他微笑,等待他的到来,但驴蹄声得得远去,夜色迅速笼罩了小山村,北京人化石重新开始了漫长的等待。这时,安特生派出的技工在河南发现了很多三趾马化石,这在很大程度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直到三年之后,奥地利古生物学家师丹斯基来中国配合安特生工作,安特生才重新安排他到周口店发掘鸡骨山,体验一下中国的农村生活,为日后开展工作打下基础。就在他们发掘鸡骨山的时候,当地一位农民好奇地看着他们刨刨挖挖,当得知他们寻找的是“龙骨”时,就不屑一顾地说:“在这里待下去没有什么用,离这里不远有一个去处,你们可以在那里采集到更大更好的龙骨。”在这位农民的指引下,安特生一行终于来到了龙骨山下,初步的搜索发现了许多大型哺乳动物的骨骼化石,证明农民所言不虚,这个地点较之鸡骨山显然更有价值。因天色渐晚,人们满怀希望地返回驻地,期待明天的发掘会有更大的收获。但是人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已涉足古老北京人的圣地,他们日后的伟大发现将要名扬世界!而这一切,都与周口店这个名字密切相关。

周口店村落不大,它的东南是一望无垠的华北平原,地势平坦,西面和北面耸立着一座座石灰岩小山,正好处于平原和山区相接的地带。小山包括鸡骨山、龙骨山等,海拔都比较低,但它们的形成年代非常古老,分布有距今4亿多年的奥陶纪石灰岩层。周口店西面,龙骨山以东,有一条从北面山谷中汇流而出的坝儿河,小河弯弯向南流,汇入琉璃河中。坝儿河有季节河的特征,夏季雨水充足时水量很大,激流常常把巨大的砾石冲到很远的地方。这个地区石灰岩分布较广,厚度也大,石灰岩被酸性的水腐蚀,很容易形成裂隙、洞穴,这为远古哺乳动物化石的形成和堆积提供了有利条件,而且大大小小的洞穴地势不高,其前面又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和蜿蜒流淌的坝儿河,十分适宜远古人类在此繁衍生息。北京人背鹿像

周口店附近山中除了石灰岩,还有丰富的煤层和大理石、花岗岩等。在很久以前,世代生长于斯的周口店村民就认识到了这处宝藏,开始开采矿石。至迟在宋代,就有人在此开设石灰窑,烧制石灰。至今,烧制石灰、采煤以及开采建筑石材一直是周口店附近居民的主要行业。常年的开采,虽然发现了一些龙骨,并大多被卖往药铺,对这些化石出土地造成了破坏。但是,村民以采石为目的,常将裂隙两侧的石灰岩尽数采尽,却将含有化石的堆积物视为无用之物而留存下来,因此,直至安特生等人在此开展工作之前,这些宝贵的堆积物大部分完好无损地保存着。山顶洞人头盖骨距今一万八千年,属于旧石器时代晚期,其头盖骨形状已经具有现代人的特征。

师丹斯基在当地农民引导下到达的化石地点就是在这样一个被放弃的采石场内。在日后的发掘中,发现并采集了猪、肿骨鹿、犀牛、鬣狗、熊等的遗骨化石,安特生还在堆积中发现一些有刃的脉石英碎片,推测是远古人类曾经使用过的工具。然而,发掘结束时,并没有发现人类遗骨化石。

就在这时,师丹斯基在他的工作室中整理化石标本时,竟然从中找到了一颗人类牙齿化石。其实早在1921年周口店发掘时,师丹斯基已经发现了一颗很像人类的牙齿化石的东西,但由于这颗牙齿磨损严重,很难准确判断,加之事关重大,他只得把它当作类人猿的牙齿化石,并在后来出版的报告中只字未提!而这颗新发现的牙齿化石磨损很轻,保存比较好,鉴定起来要容易多了。但师丹斯基仍然心存疑问,确定这是一颗人类牙齿化石后,又在后面打上了一个问号。

寻觅远古北京人的踪迹

虽然距离北京人化石只有一步之遥,但考古工作者毕竟不同于寻常的探宝人。探宝人以掘取宝藏为惟一目的,而考古工作者不仅要得到宝藏,还要收集许多与宝藏相关的信息资料,以进行科学研究。因而周口店的发掘工作进行得周密而细致。

1927年3月,周口店的野外工作正式拉开序幕。李捷带领一名工人对周口店遗址进行了测量绘图工作,为正式发掘工作提供依据。经过大约一个月的辛苦工作,绘图任务完成,李捷返回北京汇报,留下两名工人看守工地。

1927年4月14日,在步达生的统一安排下,刘德霖、谢仁甫乘火车去周口店工地。次日,李捷和步林乘汽车前往。4月16日,周口店发掘工作正式开始。当时在工地上,人们虽然都怀着热望,满怀激情地工作着,但场面依然十分冷清。

1927年的工作共进行了6个月,收获颇丰。不仅采集到各种远古动物化石500余箱,而且又找到一颗完美无缺的人牙化石,再一次证明师丹斯基所发现牙齿化石的可靠性。

冬去春来,1928年的春天又一次降临周口店,发掘工作仍旧在4月份开始。这一年的工作虽然被打乱,但收获却比以往都要好,竟然发现了两件远古人类的下颌骨化石,其中一件上面还有三颗完整的臼齿。这个发现太重要了!它不仅为早在牙齿化石发现时已经提出的“中国猿人北京种”提供了更有力的证据,而且它使安特生、步达生等人看到了一线曙光,收获愈来愈丰富,人类遗骨化石发现也逐渐增加,谁敢肯定下面的地层没有更完整、更好的远古人类遗骨化石呢?!

下颌骨化石的出土,使远古北京人的化石材料大大丰富了,但仅依靠下颌骨复原远古北京人头像几乎是不可能的,远古北京人仍然与人们存在着一定的距离。何况周口店遗址随着工作的开展,发现其堆积之厚,包含物之丰富,都远远超过人们的想像。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想半途而废,步达生在国外积极活动,为发掘经费奔波。1929年4月,周口店遗址的发掘如期开工了。在这一年,步林终于抵抗不住西北科学考察团的诱惑,辞掉了周口店的职务,而去年刚刚参加工作的杨钟健博士又最终决定同法国古生物学家德日进去山西等地调查新生代地质,也在开工不久后离开了周口店。就这样,经翁文灏和步达生协商,决定把周口店工地全权交给裴文中负责,那时,裴文中刚满25岁!

此时的裴文中,在周口店发掘工地上却正感到空前的失落。他在后来发表的《周口店洞穴层采掘记》中这样写道:“步达生、德日进和杨钟健指示完毕走后,山中顿觉岑寂,而过起孤独的生活。山中工作,遇到第五层,非常坚硬,我们怎样崩炸,都不见效,因之觉得山中工作颇有‘鸡肋’之感。”实际上,这个称为“鸡肋”的堆积层是碳酸钙渗入胶结的结果,而并非是堆积层底部,如同“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就是在难熬的孤独之中,坚硬难啃的第五层终于被清理掉,下面暴露出的不是岩石,而是新的堆积物!裴文中大喜过望,又全身心地投入到清理工作中,他不曾料到,震惊世界的发现就要在他手下诞生了。

这一年的秋季工作开始后,发掘的部分渐渐缩小,后来变得仅能容下几个人进行发掘,裴文中推测这应该快到洞穴底部了。但就在这狭窄的底部,突然又出现了向南延伸的一块空隙,这块小小的空隙后来被称为“猿人洞”,就在这块空隙的下层,发现了第一个完整的远古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周口店古人类遗址洞穴

发现这个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的过程也非常艰辛。因为空隙狭窄,清理不久,就只能容几个人腰上系绳下到里面,用汽灯照明进行工作,后来汽灯也嫌大,只好一手持蜡烛,一手拿工具清理。也许是这种刻骨铭心的经历,使当年参与其事的几位老技工在时隔50余年之后,仍然对头盖骨化石的出土记忆犹新。历史会永远记着这个日子,1929年12月2日下午4时,当时正值寒冬,太阳就要落山了,凛冽的北风,让工地上的人们感受到一阵阵的寒意,但人们丝毫不以为苦,仍旧在空隙中紧张地工作着。由于空隙中出土化石很多,裴文中也下来同技工一同工作。一位技工忽然小声说这里有一个圆圆的东西。裴文中赶忙过去,小心翼翼地进行泥土剔除,直至这个圆圆的东西大部分显露,他大喊起来:“人头!人头!”人们纷纷围拢过来,内心里再也抑制不住喜悦,他们的企盼压在心底已经很久很久!而今天,就是现在,神秘的远古北京人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他们,则成为幸运的发现者。一时间,人们相互对视,会心一笑,竟然忘记了欢呼、忘记了呐喊。远古的北京人在经过漫长跋涉之后,终于重返人世间!

发现的是一个很完整的头骨,暴露出大部分,其余尚埋藏在坚硬的沙土中。当时正值冬季,天色已晚,洞中的光线很暗,但是人们都很兴奋,在摇曳昏黄的烛光下继续工作。下面的沙士十分坚硬,给工作带来很大困难,结果直到下工时间,仍然没有能够把头骨完整地取出。许多人主张第二天继续工作,但裴文中心里知晓它的分量,担心过夜会遇到意外,决定使用铁撬。这种方法十分危险,在正规的考古操作规程中是严令禁止的。果然一撬之下,头骨立即碎成很多大小不等的碎片,破坏了这件珍贵文物的完整性,但在当时兵荒马乱的时代,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而且正好借此测量到了北京猿人头骨化石的厚度。日后的修复证明,这件化石受到的损坏是微乎其微的。头骨取出之后,裴文中带领一伙技工凯旋了,把北京猿人头骨化石安置在租用的临时办事处后,他连晚饭也没有吃好,因为他太高兴了。他连夜给翁文灏写了一封信,派专人次日早晨送去,又在第二天早晨发了一个电报给步达生,通知他这个好消息。

当时周口店发掘的背景是,经过两年的正式发掘,到1928年底,发掘到一层十分坚硬的石层,里面包含的动物化石很稀少。鉴于这种情况,当时许多人都认为龙骨山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这一层坚硬的石层就是北京人居住的洞底,下边不会有化石了。1929年,挖掘龙骨山的动物骨骼化石似乎变得无足轻重了,于是,步林、杨钟健、德日进陆续离开了周口店,只有裴文中坚持工作。在这个大背景下,出土数量多少的动物骨胳化石并不足为奇,但若是发现“北京人”头骨化石,则被认为似乎是天方夜谭。远在北京的步达生在给安特生的信中这样写道:“昨天我接到裴从周口店发来的电报,说他明天(即12月6日)将把他说的一个完整的中国猿人头盖骨带回北平!我希望它结果变成真的。”分明怀疑北京人头骨化石是赝品。这并不奇怪,一是龙骨山化石地点已不被人们看好,第二则是裴文中太年轻,而且工作时间只有一年,缺乏鉴定经验是很自然的事。然而幸运女神和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恰恰是裴文中在他们意欲放弃的周口店龙骨山山洞中找到了完整的远古北京人头骨化石。这个头骨化石并非赝品,而是一个真正的远古北京人头骨化石!就在城里的人们竞相猜测、议论纷纷的时候,在周口店临时住处的裴文中正忙于对出土的头骨化石加以处理。头骨化石刚出土时潮湿易碎,这样送到北京是不可想像的。当时技术处理设备缺乏,裴文中就采用土法子,带着两位技工轮流值班,生上火盆对化石进行烘烤,以脱去水分,这样化石就结实不易碎裂了。然后在化石外裹以棉纸,依次糊上石膏、麻袋片,这样再烘干以后,坚硬的石膏可以防震,而麻袋片可以起到缓冲作用。裴文中又在外面裹上棉被,用褥子、毯子捆扎好,这样就可以比较放心地上路了。他搭乘房山到北京的长途汽车,在北京西便门接受了例行检查,一路顺利,把北京人头骨化石平安送到步达生手中。步达生立即着手剔除泥土,对头骨进行修复,当人们再看到它时,它几乎是完美无缺的!迟疑多日,神神秘秘的远古北京人首次向人们展示了她的绝代风姿!开始还持怀疑态度的人终于完全相信了这个亲眼目睹的事实。1929年底在北京召开的中国地质学会特别会议,向全世界公布了北京猿人头骨化石发现的消息,这个消息迅速震憾了世界!

1930年,裴文中在室内整理去年周口店运回的化石时,又从中拼出一个相当完整的北京猿人头骨化石。

这两个远古北京人头骨化石的发现轰动了世界,也彻底改变了龙骨山的命运。曾几何时,龙骨山一度处于被抛弃的边缘,来自国外的资助也准备停止了,发掘现场一片冷冷清清;如今的发现,顿时让当时的人们看到了新的希望,龙骨山的发掘工作很快重新开展起来。1930年春,工作队购买了包括龙骨山在内的一大片山地,以便于工作,同时,在山下西边建了一所房子,作为临时办公室,周口店龙骨山的遗址发掘逐渐纳入正轨。1930年的工作包括开掘龙骨山东部的鸽子堂,同时扩大了工作范围,对龙骨山上的浮土进行清理。在清理时,又在发掘地点的上方发现了一个新的遗址,这就是山顶洞,是距今1万年的“山顶洞人”居住、生活的地方。这一年还发生了重大的变革,从简单的掘取动物乃至人类遗骨化石,转变为对遗物及遗迹的全面研究。确认了有人居住在此后,陆续在洞中发现了当时人类使用过的石器,还有古老的“北京人”留下的用火遗迹。工作范围的扩大,需要工人数量也有增加,每天在龙骨山上工作的大约有100余人,上上下下,来来往往,非常热闹。做小生意的也看中了这块地方,卖花生、瓜子、糖果的,卖烧饼的,卖油条子的,在工人休息时纷纷前来叫卖,周口店竟在兵荒马乱的岁月里一度繁荣起来。

热情的工作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1930年的工作,除了对石器和用火遗迹的发现外,并没有发现重要的化石材料。接下来1931年和1932年在龙骨山开展的工作,仍然围绕着东部进行。1933年则重点发掘山顶洞。山顶洞初发现时,步达生认为年代较晚,对其不感兴趣,德日进则认为其中堆积的是现代动物的骨骼,没有发掘的价值,但裴文中没有迷信外国专家,他有自己的见解,坚持的结果,是先试掘一下,看出土物的情况决定是否发掘。试掘开始不久,就从中发现了人类文化遗物——一枚作为装饰品的狐狸牙,牙上有钻孔。接着又发现了三个头骨化石和其他部位骨化石,出土了很多石器和装饰品。幸运又一次降临到裴文中头上,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1934年继续发掘山顶洞,直至发掘到洞底。后来的研究证明,“山顶洞人”距今年代比“北京人”近得多,约在1万年左右。但这个发现同样意义重大,不仅证明了北京人化石的真实性,解决了古老的北京人的去向问题,而且其丰富的文化内涵,为我国远古的历史断代提供了依据,现在我国旧石器和新石器时代的分界正是以此确定的。周口店古人类遗址洞穴

山顶洞的发现虽然很重要,但它与“北京人”确实相隔甚远。在接下来的1935年的工作中,仍然继续着对“北京人”化石的寻找工作。就在这一年,裴文中离开了周口店,赴法国留学,而一直给予周口店发掘工作以巨大支持的步达生则在1934年因心脏病发作不幸去世,他的工作由德国人类学家魏敦瑞接替。从1934年起,虽然周口店龙骨山上整日热闹非凡,但发现的化石只是数量的增加,很少有新的发现。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裴文中决定走,而卞美年也打算到加里曼丹去寻找古人类化石。卞美年毕业于燕京大学,对地质学和生物学都有研究,对发掘工作帮助很大。他1931年参加工作队,和他同来的则是另一位“北京人”发现史上的著名人物——贾兰坡。

贾兰坡没有受过大学的正规教育,初到工地时,多管理一些繁琐杂事。但他虚心好学,不仅向专家,也向技工学习各种知识,因此很快就掌握了发掘所需的各类知识。1935年裴文中、卞美年先后离去之后,贾兰坡理所当然地成为周口店遗址发掘工地的总负责人。历史上常常有惊人的相似之处,这一年,贾兰坡也只有25岁,同裴文中接手周口店发掘工作时同龄!贾兰坡工作细致周密,在过去几年中实践的考古学知识和理论让他隐隐有一份责任感,虽然周口店遗址上的几处化石地点似乎已被挖掘一空,但是由于工作或者时间方面的原因,许多地点仍有遗漏。贾兰坡把工作重点放在第一地点和第十五地点上,希冀会有新的获得。但美好的愿望不代表收获,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贾兰坡从第一地点到第十五地点,又从第十五地点回到第一地点,忙得不亦乐乎,偶尔有点新鲜的发现,但总体收获甚微。

1936年的工作,仍然比较单调。工地上又来了两位大学生,一位是北京大学地质系毕业的李悦言;一位是燕京大学生物系毕业的孙树森,多少有些热闹气氛了。工作仍然在第一地点开展,第十五地点放弃后,开始发掘第十三地点。但这种热烈场面没有维持多久,先是孙树森对化石缺乏兴趣,与周口店道别,接着雨季来临时,工地停工后回到北京的李悦言对周口店这块“鸡肋”也失去耐心,到山西垣曲搞自己的地质调查去了,于是在9月份秋季开工时,贾兰坡又是孤孤单单地来到周口店龙骨山,执著地寻求他朝思暮想的新发现。

这时的新生代研究室主任是魏敦瑞,前文已经提及,他虽然对周口店的发掘经费控制甚严,或可说是很吝啬,但对发掘进展情况也十分关切,每次到工地见到贾兰坡总要问有什么新发现没有。上半年的发掘临近结束时发现了远古北京人的几颗牙齿和三小块头骨碎片,人们又燃起了新的希望。秋季发掘开始时,环境变得很糟糕,一是魏敦瑞控制过于严格,经费紧张;二是失望和急躁情绪逐渐蔓延,尤其是魏敦瑞,更显得十分焦急,经常往周口店跑。秋季工作继续在第一地点中段进行,第一地点即现在所说和所见到的北京人遗址,这里堆积情况最好,而且含化石数量丰富,前面裴文中发现的两个头骨化石均得于此。工作开始,好的征兆便接连出现,包括一些有加工痕迹的石器,多种哺乳动物化石等等。10月22日,更在距裴文中1929年发现第一个完整头盖骨的地点之南约10米、高约6米处发现了一个女性的下颌骨,保存相当完整,过去从来没有发现过,引起了许多中外学者的关注。这件下颌骨的出土无疑十分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增加了贾兰坡的信心。从发现下颌骨的这一刻起,贾兰坡就没有离开过现场,他东西巡视,惟恐遗漏下哪怕一点蛛丝马迹。或许是他这种一丝不苟的敬业精神感动了上苍,幸运终于再次降临到这位年仅26岁的中国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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