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契作品系列:亲爱的安吉维拉(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7-20 09:3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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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尼日利亚)奇玛曼达·恩戈兹·阿迪契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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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迪契作品系列:亲爱的安吉维拉

阿迪契作品系列:亲爱的安吉维拉试读:

亲爱的安吉维拉,或一份包含15条建议的女权主义宣言

亲爱的安吉维拉:

开心极了!多可爱的名字啊:奇萨兰·爱朵拉。她真美。才出生一天看来就已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你的信让我流泪。你知道我有时情绪化起来会傻兮兮的。你该知道,对你的主张——如何将她养育成一个女权主义者——我是很严肃对待的。我也明白你说的并不总是知道身为女权主义者该如何应对某些状况是什么意思。对我来说,女权主义总是与语境相关。我没有一成不变的规则;最接近成文的准则是我的两个“女权主义工具”,我想将它们作为出发点与你分享。

首先是你的前提,作为基准点存在的坚定不移的信念。你的前提是什么?你的女权主义前提应该是:我是重要的。我同等重要。没有“除非”。没有“假如”。我同等重要。句号。

第二件工具是句提问:能在交换性别角色后获得相同的结论吗?

举例来说:很多人认为面对丈夫的不忠,女人的女权式应对是走人。但我觉得留下也可以是一种女权式的选择,这要看语境。如果楚迪和别的女人上床而你原谅他,那你和别的男人上床的话情况会否一样?如果回答是会,那你选择原谅也是女权主义的选择,因为这件事没有受到性别不平等的影响。悲哀的是,在绝大多数现实的婚姻关系里,对这个问题的回答通常是否定的,理由也是因为性别——那个荒唐可笑的观点:男人嘛,就是这样。

关于如何养育奇萨兰我有一些建议。但你要记得,就算你遵循了我所有的建议,她仍可能成为与你预期不同的人,因为有时生活自有其安排。重要的是你付出过努力。在一切之上,要永远相信你的直觉,因为你对孩子的爱将引领你前行。

这些是我的建议:

1.

建议一:成为一个全面的人。为人母是件无比荣耀的礼物,但不要只用母亲的身份定义自己。做一个全面的人。你的孩子将因此受益。美国新闻界的先锋人物马琳·桑德斯曾对一个年轻的新闻工作者说:“千万不要因为忙于工作而道歉。你热爱自己做的事,而热爱是你能给予孩子的伟大的礼物。”

你甚至不必爱你的工作;你可以只爱那些职业带给你的东西——工作和收入带来的自信和自我满足。不要理睬那种认为做母亲和工作两者是互相排斥的观念。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我们的妈妈从事全职工作,我们也成长得很好——起码你是如此,陪审团对我尚未做出裁决。

你的嫂子说你该做个“传统”的母亲并待在家里,因为楚迪可以承担没有双份收入的家庭,这并不令我惊讶。人们会选择性地使用“传统”这个词来为一切正名。告诉她,双收入家庭才是真正的伊博族传统,因为在前殖民地时期,母亲们务农经商。请你随即将她忘在脑后: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考虑。

作为新手妈妈的未来几个星期里,善待自己。寻求帮助。也应该得到帮助。不存在“超级女性”这种生物。为人父母是熟能生巧的事——这事还关乎爱。(我真心希望“为人父母”尚未演变为一个动词,我觉得这正是中产阶级的“为人父母”变成一场无尽而焦虑的悔恨之旅这一现象出现的根源。)

给自己失败的余地。一个新手妈妈未必知道如何安抚一个哭泣的婴儿。不要假设自己了解一切。查询互联网上的讯息,阅读,向年长的父母请教,或者只是不断摸索。让你的焦点集中在保持自身的完整这件事上。慢慢来。照顾自己的需要。

请不要认为育儿是“一人独揽”的事。我们的文化提倡女人能够“一人独揽”的观念但并不追问这种赞美的前提是什么。我对关于女人“一人独揽”的争论毫无兴趣,因为这场辩论将育儿和家务设定为女性专属的领域,这是我强烈反对的观念。家务与育儿应该是中性的,我们该问的不是女性能否“一人独揽”,而是该如何最好地支持父母双方在工作与家务中共同尽到责任。

2.

建议二:共同协作。记得在小学里我们学过动词是代表动作的词吗?那么,父亲就是和母亲相似的动词。楚迪应该做生物学允许的一切——也就是除了哺乳之外的所有事。有时,母亲们太习惯于全能独揽,会成为剥夺父亲角色的同谋。你可能会觉得楚迪无法完全按你希望的方式给孩子洗澡,他给孩子擦屁股不能像你一样完美。但又如何呢?最糟糕的情况会是怎样?她不会丧命于自己的父亲之手。所以转移注意力,克制你的完美主义,平复你忧国忧民的责任感。平等地分享育儿体验。“平等”当然取决于你们两人。

请你拒绝“帮忙”这种说法。楚迪照顾他的孩子不是在帮助你。他是在做他应该做的事。每当我们说父亲们在“帮忙”,我们就在暗示育儿是母亲的领域,父亲们英勇地冒险参与了进来。并非如此。你能想象吗,如果他们的父亲曾积极融入他们的童年时光,今天有多少人会更幸福,更稳定,成为对世界更有贡献的人?也永远别说楚迪是在“当保姆”——对于当保姆的人来说,孩子并不是首要责任。

楚迪并不需要获得特别的感激或赞扬,你也一样——你们共同做出决定要将一个孩子带到人世,对这个孩子的责任由你们两人平分。如果你是单身母亲,无论是被动还是主动,情况都会不一样,因为“共同协作”的选项不复存在。但你不应该成为“单身母亲”,除非你真的是单身。

3.

建议三:教育她“性别角色”是彻底的胡扯。绝对不要让她“因为你是女孩”所以该做什么或不该做什么。“因为你是女孩”从来不是任何事的缘由。从来不是。

我记得小时候被吩咐要“在扫地时好好地弯腰,像个女生的样子”。这意味着扫地这动作事关女性身份。我情愿只是被教导说“弯下腰好好扫地这样你就能把地板扫得更干净”。我还希望我的兄弟们也得到了同样的教导。

近日,尼日利亚的公众媒体在争论女人和烹饪的话题,关于妻子该如何为丈夫做饭。这很滑稽,这种方式让悲哀的事情变得滑稽,2016年了我们还在把做饭这事当作某种检验女性“婚姻生活能力”的测试来讨论。

烹饪知识不是阴道附带的预设功能。烹饪是要学习的。烹饪——以及所有家务活——按理来说是男女都该学习的生活技能。它也是一项会让男女都犯愁的技能。

我们也应该质疑婚姻是颁给女性的奖赏这一说法,因为它是这些荒谬辩论的根基。如果我们不再要求女性将婚姻视作奖赏,就会减少妻子需要通过做饭获取此项奖赏的讨论。

我很好奇这个世界从多久前开始发明性别角色的概念。昨天我去儿童用品商店为奇萨兰买衣服。女孩区是极为壮观的各种浅粉色系。我不喜欢。男孩区有活力四射的蓝色系衣服。因为我觉得蓝色衣物衬她的棕色皮肤会很可爱——拍照片也会更美——所以我买了件蓝色的。在结账柜台,收银员说我买的衣服是送给新生男孩的完美礼物。我说这是给女宝宝买的。她看来满脸惊恐:“女孩穿蓝色?”

我不禁猜想是哪个聪明的营销人员发明了这种“粉—蓝”二元体系。还有一个“中性”区域,摆放着毫无血色的灰色系衣服。“中性”的说法很傻,因为它的前提是男性属蓝、女性属粉,而中性自立门派这个概念。为什么不把婴儿服装就按年龄分类并以各种颜色陈列?说到底,男婴与女婴的身体差不多。

我看了玩具区,也是按性别分类。给男孩的玩具一般很活泼,需要一些“主观能动”的参与,比如火车和汽车,而给女孩的玩具基本上很“被动”,而且玩偶占了其中的绝大多数。我震惊于我们的文化这么早就开始灌输男孩该做什么与女孩该做什么的概念。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和一个七岁的尼日利亚女孩以及她母亲去美国商场的事?她看到一架玩具直升机,那种可以用无线遥控器操控飞行的玩具,她为之着迷并要求母亲为她买一个。“不行。”她母亲说,“你有洋娃娃了。”她反问:“妈咪,我只能和洋娃娃玩吗?”

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件事。显然,她母亲的本意是好的。她严格遵守性别角色的设定——女孩玩娃娃而男生玩玩具车。现在我会带着怅然的心情猜想,假如那个小女孩有机会研究那架直升机,她会不会已经成为一位不断革新的工程师。

如果我们不给年幼的孩子穿上性别角色的紧身衣,我们就给了他们空间发挥他们的全部潜能。请将奇萨兰当作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一个该走既定路线的女孩。将她的弱点与优势当成她自己的特点。不要用作为一个女生该如何表现的标准来衡量她。成为最优秀的自己就是她的衡量标准。

一位年轻女性曾告诉我说她有几年的言行举止“像个男孩”——她喜欢足球而且觉得裙装无趣——直到她母亲强迫她停止“男孩式”的兴趣爱好,如今她很感激自己母亲帮助她开始表现得像个女孩。这故事让我伤感。我不知道她的哪一部分自我需要被噤声与扼制,我也不知道她的灵魂哪里迷失了,因为她所谓的“举止像个男孩”不过是像她自己罢了。

我遇见的另一位女性告诉我,当她带着一岁的儿子去参加那种母亲与孩子组成的团体游乐会时,她留意到女宝宝的母亲们很保守,不停告诉女宝宝们“不能碰”或是“不能这么做,乖一点”。她还留意到男宝宝们会被鼓励探索更多,不会受到同样多的管束,也几乎从不被要求要“乖一点”。她认为父母们无意识中很早就开始教育女孩该怎么做,女宝宝们的规矩更多而空间更少,男宝宝们则空间更多规矩更少。

性别角色的影响是如此根深蒂固,以至于在它们粗暴地违背我们真正的渴望、需求和幸福时,我们也常常会屈从。它们很难被抛诸脑后,所以试着确保让奇萨兰在一开始就拒绝接受这种观点是很重要的。教会她独立自主,而不是扮演某种性别角色。告诉她能够自我奋斗并照顾自己很重要。教导她要尝试去修理破损的物品。我们很草率地认定很多事情是女孩无法做到的。让她去尝试。给她买积木和火车之类的玩具,如果你喜欢,也可以买洋娃娃。

4.

建议四:要留心我称之为“伪女权主义”的危害。它认为女性平等是有条件的。要全然否定它。它是空泛、姑息且毫无价值的观念。作一名女权主义者就和怀孕一样,你要么是,要么不是。你要么坚信女性有彻底的平等,要么不信。

这是几个伪女权主义的例子:

女性可以有抱负,但不能太有抱负。女性可以获得成功但她也要操持家务并为她的丈夫做饭。女性可以拥有自己的身份但她不该忘记自己真正的角色是贤内助。女性当然可以有工作但男性依旧是一家之主。

伪女权主义爱用空洞的比喻,比如“他是脑袋而你是脖子”,或是“他来开车但你坐在前座”。伪女权主义中更令人不快的观点是,男性生来就更为优越但理应“善待女性”。不,不,不。女性福祉的基础远不仅是男性的乐善好施。

伪女权主义使用“允许”这样的词汇。特里莎·梅是英国首相,开明的英国媒体是这样形容她丈夫的:“大家都知道菲利浦·梅是一个在政局中居于幕后的男人,他允许自己的妻子特里莎大放光芒。”

允许。

让我们颠倒一下。特里莎·梅允许她的丈夫大放光芒。这合乎情理吗?假如菲利浦·梅是首相,我们或许会听说他的妻子在背后“支持”他,或是她居于“幕后”,但我们永远不会听到她“允许”他大放光芒的说法。“允许”是个令人不快的词。允许事关权力。伪女权主义社团的成员经常会说:“让女人放手去做她们想做的事,只要她们的丈夫允许。”

丈夫不是校长,妻子也不是学生。当“准许”和“被允许”被单向度使用时——这几乎是唯一的方式——从来不该是属于平等婚姻的语言。

伪女权主义的另一个糟糕至极的例子是:男人说“家务当然不是永远由妻子来做。我妻子出门旅行时我做家务”。

你还记得几年前我们一遍又一遍地嘲笑那篇措辞粗暴的关于我的文章吗?作者——一个多方面都很渺小的男人——指责我“发怒”了,好像“发怒”是件该感到羞耻的事。我当然很愤怒。种族歧视让我愤怒。性别歧视让我愤怒。但性别歧视比种族歧视更让我愤怒。因为我身边的很多人能轻易地意识到种族歧视但觉察不到性别歧视。

我说不清我在意的人们——有男性也有女性——多么频繁地希望我能就性别歧视展开辩论,去“证明”它的存在,似乎,人们对证明种族歧视存在的期望从未如此迫切(显然,在更广阔的世界里,太多人依旧想要证明种族歧视的存在,但在我亲近的社交圈中没有)。

比如伊肯加就曾说过,“尽管大家都认为我父亲是一家之主,其实真正在幕后执掌大权的是我母亲。”他以为自己在对抗性别歧视,但他正好成了我的例证。为什么要“在幕后”?如果女性拥有权力,那我们为什么要掩盖她拥有权力的事实呢?

但悲哀的事实是——这个世界满是不喜欢女性拥有权力的男男女女。我们惯性地将权力认作是男性的,强大的女性是反常的。于是她要承受各种检视。我们对强大的女性各种苛求——她谦虚吗?她会微笑吗?她是否知恩图报?她有居家的一面吗?我们评判强大的女性是要比评判强大的男性苛刻得多。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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