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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27 10:5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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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儒勒·凡尔纳

出版社:中国纺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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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纳科幻经典·4

凡尔纳科幻经典·4试读:

前言

儒勒·凡尔纳,生于1828年2月,逝世于1905年3月。19世纪法国科幻小说大师,被誉为“科学幻想之父”。他一生写了上百部(篇)科学幻想小说,其中长篇小说就达64部,总字数达到七八百万字。

凡尔纳生活的时代,是资本主义社会经济上升的时代,也是科学技术飞速发展的时代。他的作品既是那个时代的产物,又是那个时代的一面镜子,表达了人们对摆脱手工作坊式小生产、实现资本主义大生产的渴望,也反映出科学技术的发展在人们的思想领域里所产生的巨大影响。

凡尔纳的科幻小说大多以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无法完成的探险旅行为主题,有的在时间轴线上展开,穿越了过去、现在以及未来;有的在空间轴线上展开,涵盖了天上地下、地球内外;更多的则是二者兼而有之。

凡尔纳的作品惊险离奇,情节曲折,文笔清新。他超越时空的想象力,大胆而新奇,神秘浪漫而又具有科学性,简直达到了集天地于一纸,化时空为一文,纵横捭阖,逍遥自由地遨游于茫茫宇宙,引领着人们不断赶超未来。凡尔纳的故事生动幽默、妙语横生,能激发人们尤其是青少年热爱科学、向往探险的热情,所以一百多年来,一直受到世界各地读者的欢迎。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资料表明,凡尔纳是世界上被翻译的作品最多的十大名家之一。

凡尔纳作品中的主人公大多是一些鲜明、生动而富有进取心和正义感的人物,这一点和西方同类小说和游记中的殖民主义者、冒险家、征服者、奴隶贩子、投机商人、种族主义者等人物形象是迥然不同的。凡尔纳的小说人物,或是地理发现者、探险家、科学家、发明家,他们具有超人的智慧、坚强的毅力以及执着不懈的精神;或是反对民族歧视、民族压迫的战士,反对社会不公的抗争者,追求自由的旅行家,在他们身上具有反压迫、反强权、反传统的斗争精神, ;他们热爱自由、热爱平等,维护人的尊严。凡尔纳所塑造的这些人物形象,他们远大的理想、坚强的性格、优秀的品质以及高尚的情操已赢得了亿万读者的喜爱和尊敬,并一直成为人们向往的偶像和学习的榜样。

凡尔纳去世时,人们曾高度评价:“凡尔纳不仅是科学界的文学家,还是文学界的科学家。”在当今世界,以凡尔纳之名命名的科学奖已成为世界级的科普大奖,受到世界各国人民的仰慕。

凡尔纳的作品流传甚广,多少年来,已被译成50多种语言文字出版。有的被改编成电影、电视、连环画等,读者遍及世界各地,伴随着一代代人成长,伴随着一个个时代发展,深受世界各国人民特别是青少年喜爱。

凡尔纳作品卷帙浩繁,本系列图书包括了凡尔纳代表作品《地心游记》《格兰特船长的儿女》《海底两万里》《八十天环游地球》《

神秘岛

》《蓓根的五亿法郎》《绿光》《烽火岛》《十五少年漂流记》《机器岛》等共计16个,集中了凡尔纳作品的精华,非常适合广大读者欣赏、阅读。神秘岛

逃脱

1865年春分前后,从东北方吹来了一场可怕的大风暴,使陆地和海洋都遭受了空前的磨难。然而,动荡的高空也在上演着令人惊心动魄的一幕。一只氢气球,像被龙卷风带到水柱顶上的皮球一样,卷进了一股气流的旋涡中,它以每小时145千米的速度掠过天空,仿佛被什么空中旋涡抓住了似的,不停地转着。

这只氢气球下面挂着一个吊篮,吊篮在空中摆来摆去,里面载着五位乘客。它是不可能在风暴发生期间升起的,这场飓风已经连续刮了五天,而且早在3月18日那天,就出现了这场风暴的初始征兆。因此可以断定,这只氢气球是来自非常遥远的地方,因为大风每昼夜至少能带它走2000海里。

乘客们在把诸如弹药、武器,乃至粮食这些重物扔掉以后,氢气球又回升到了1371米的高度。吊篮里的乘客在知道下面是一片汪洋大海后,他们觉得上面的危险远没有下面的危险可怕。自3月24日那天起,飓风有了减弱的迹象。几个小时后,飓风已经变成了“强风”。这时虽然还是水手们所说的“紧帆风”,然而风势毕竟减弱了不少。

接近11时的时候,天空的下层空间变得比较明朗了。飓风似乎不再向西刮了,好像是在逐渐平息下来。可是,就在这时候,人们发现,氢气球在慢慢地开始下降了,看来它正在慢慢漏气,气囊从球形变成了椭圆形。接近中午时分,氢气球离海面只有609米了。此时,乘客们不再抱有气球能长期悬浮高空的希望了,开始

寻找

能着陆的地方。但希望却极小,下面是看不到边际的海洋,海面上波涛滚滚。

无论如何都要阻止氢气球下落,以免被海水吞没。于是,他们紧急行动起来,各自采取救急措施。但是,无论他们如何努力,气球还是继续下坠,同时顺着东北风以极快的速度移动。到了13时,吊篮离洋面已经不到182米了,氢气还在从一条裂缝向外泄。吊篮里的东西都扔掉了,重量轻了,因此,在几个小时以内,乘客们还可以在空中支持下去,不至于掉下来。

可这也不是办法,终究氢气会漏完的。就在他们苦思间,有一位男子想到了吊篮,他认为完全可以不需要这个东西,这样重量减轻,会升的高一些。于是,他们把吊篮的绳索都割断了,氢气球也随之上升了609米。五位乘客爬上了气球网,紧紧攀住网眼。但是,氢气球在上层空间平衡了片刻之后,它却又开始下降了。

乘客们先前做了他们所能做的一切。从此以后,任何人力所及的办法都不能挽救他们了,他们唯有指望上帝的帮助。16时左右,氢气球距离海面只有152米了。此时一声响亮的狗吠响起来,这是乘客们带在身边的一只狗,它待在风兜里,并且紧紧靠在它主人的身旁。“拓普发现什么了?”其中一位乘客高喊道。

紧接着又有人大声地说道:“陆地!陆地!”

偏偏这时,氢气球碰到了一种空气涡流,这涡流并没有将其带向海岸,而是旋转着带它沿着与海岸平行的方向而去。过了两分钟,氢气球斜着转向靠近处海岸一边,最终落在海浪冲涌不到的沙滩上。乘客们彼此互相搀扶着从网兜走出来,氢气球则由于大大减轻了重量,又随风飘动了起来,在天空中消失了。

吊篮里原本载着五位乘客,外加一只狗,可是,氢气球升起时只扔下四位在这海滩上。不在的那位乘客和他的狗显然是在刚才海浪拍打气球网兜之时被卷走了。正因为这样,氢气球的重量才得以减轻,它才会有那最后的一次飘升,并在不久之后着陆。

这四位幸存者——我们可以给他们这个称谓——他们一踏上陆地,就都想起那位失踪的同伴来,他们大声呼喊着:“他会尽力游上岸的!我们去救他!我们去救他!”

南北战争使工程师塞勒思·史密斯、基特·史佩莱、黑人纳勒、水手科洛夫和年轻人贺波特意外地聚在了一起。此前,他们已经持续在空中飞行了五天。他们可谓是一再死里逃生,常常差一点儿因氢气球破碎而被抛落深渊!

然而,上帝却给他们安排了一种离奇的遭遇,于是3月24日,他们从尤里斯·戈兰特将军的部队包围的里士满逃出来之后,现在处在距离这座城市11265千米的地方。在可怕的南北战争期间,里士满是分离主义者第一要塞弗吉尼亚的首府。

就是这一年,1865年2月间,戈兰特将军对里士满发起了好几次突然袭击,试图将这座城市夺取下来,但却没有成功,他的好几位军官落到了敌军的手里,并且被拘禁在城内。这些被俘的人当中最卓越的一位属于联邦参谋部,名字就叫做塞勒思·史密斯。

而在塞勒思·史密斯被俘的同一天,另一位重要人物也同时落到了拥护南部同盟的人手里。他竟然就是令人尊敬的基特·史佩莱,《纽约先驱报》的记者,此前负责关注北军方面战事。塞勒思·史密斯和基特·史佩莱,其时两人彼此并不认识,即便不是名人,他们俩也都会被转移到里士满来。

这位工程师,他的伤很快就痊愈了,而正是在病后恢复期间,他认识了这位记者。这两个人都喜欢跟对方在一起,而且养成了互相尊重的习惯。过了不久,他们共同的人生就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了——逃跑,重返戈兰特将军的部队,同时在他的队伍行列中继续为联邦统一战斗。

于是,这个时候,这两位美国人便决定要利用一切机会了;可是,虽然他们在城里行动自由,但里士满却是受到如此严密的防卫,以致看上去任何一种形式的逃跑想必都会被看做是不可能的了。就在这个时候,塞勒思·史密斯的一个仆人来和他重聚见面,表示永远效忠他。这个无所畏惧并且不屈不挠的人是一个黑人,在这位工程师的领地上出生,父母均为奴隶。

但塞勒思·史密斯明白:奴隶制废除论者将他解放出来已经很久了。这个奴隶成为自由身后,一直都不愿意离开他的主人,他愿意为主人而死。这是一个30岁的小伙子,体格强壮,头脑灵活,聪明;性格活泼,温顺而冷静,有时候有点天真;脸上总带微笑,热心助人,心地善良。他的名字叫做纳勒·加多诺索,但他喜欢别人简称他为纳勒。

当纳勒获悉主人成了俘虏后,他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马萨诸塞州,到了里士满城前,并且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经过一再冒着生命危险的行动之后,他终于潜入了被围困的城市。塞勒思·史密斯见到他仆人时的喜悦和纳勒找到他主人时的兴奋是无法形容的。

纳勒虽然能够进入里士满,但要想再溜出去就完全不同了,因为北军战俘被看守得非常严格。要想顺利地逃跑,除非遇到特别的机会;这种机会不但不会送上门来,而且很难找到。在这枯燥无味的囚禁生活中,没有一点儿值得记述的事情,史佩莱再也无法忍耐了。

他那一向灵活的头脑只想着一件事——怎样能够不惜任何代价逃出里士满。他甚至尝试了几次,但都被不能克服的障碍阻挡住了。而在他们中间,有一个约那旦·福斯特,是个拥护南部同盟的狂热分子。此时,这个约那旦·福斯特就有了乘气球升空的主意,目的是越过包围战线,抵达分离主义者营地,那位地方长官允许进行这种尝试。

一只氢气球造出来了,并且交给约那旦·福斯特使用,此次一起升空的还有五位旅伴。他们备有武器,为了万一降落时可能用来自卫;同时还备有食物,以防他们的空中旅途时间延长。3月24日那天,其中四位已被抛落在一处荒凉海滩上。寻找

那位工程师被一阵海浪卷走了。他的爱犬也同时失踪了。“到前面去找找看。”记者焦虑不安地说道。

于是,史佩莱、贺波特、科洛夫和纳勒这四个人不顾自身的疲惫与劳累,开始寻找工程师。可怜的纳勒一想到自己失去了世界上最爱的主人,禁不住黯然神伤,不住喊道:“我们去找他吧!我们去找他吧!”“对,纳勒,”基特·史佩莱说,“我们一定找得到他!”“他还活着吗?”“肯定活着!”“他会游泳吗?”科洛夫问道。“会的,”纳勒答道,“还有拓普跟他在一起呢!”

水手科洛夫望着拍岸的巨浪,不禁摇摇头。工程师是在海滨的北面失踪的,距离这几个遇险者刚才着陆的地方大约有半海里远。因此,要是他能到达那最近的地方,这地方所处的位置与他们至多是半海里的距离。

这时候将近6时了。这几个遇难的人从他们落下的地方向北面陌生的地区走去,那里的地理状况他们简直无从猜测。他们在寸草不生的沙地上跋涉着,地面坎坷不平,走起来非常困难。

不时有鸟成群的从他们头上掠过,走了20分钟后,他们突然发现已经来到海角的尽头。这时,水手科洛夫建议他们靠着右边走,就能走回原地。“但也许主人就在那儿呢?”纳勒指着那在昏暗的夜色中闪现出白色浪花的大海说道。“那我们就喊一喊!”

于是,四个人齐声高喊,但仍然没有回答。他们稍停了一会儿,又重新开始喊。还是没有回应。他们一行四人只能沿着海角的另一侧返回。回去的路同样崎岖不平。步行了1.6千米后,他们在海岸上找不着拐回北边去的弯路了。走了差不多3.2千米以后,他们来到了一个稍高的地带,遍地都是又湿又滑的岩石,又被海水阻挡住了,他们不禁大失所望。“我们是在一个小岛上,”水手科洛夫说道,“我们从它的一端走到了另一端。”

科洛夫说得对,他们落下来的地方不是大陆,甚至也不是大岛,而只是一个小岛,它全长还不到3.2千米,宽度就更短了。这是一个干旱荒芜的小岛,处处布满石子,不见草木,只有某些海鸟在这荒凉的小岛上栖身。附近会不会有一处更大的群岛呢?这不能肯定。

3月25日清晨,将近5时的时候,随着日光微明,浓雾自大海中升起,使得视线不能达到20步以外的距离。天公不作美,这些遇险者还不能看清他们周围的情况。当纳勒与史佩莱将目光投向大海洋面的时候,科洛夫与贺波特则往西面去寻找海岸。可是,就连陆地的一点儿影子都没有见着。“不要紧,”科洛夫说,“虽然我没有看到海岸,可我感觉到有海岸……它在那,就在那边……正像我们现在不再在里士满一样肯定!”

这时,其中一位遇险者,由于内心冲动,没有征询伙伴们的意见,甚至连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便猛然冲进那水流之中,此人就是纳勒。他急着要到这海岸上去,同时,急着沿此海岸北上。谁也不能拦住他。科洛夫呼喊着叫他回来,但都是白费口舌,史佩莱便准备去追纳勒。

纳勒极其快速地游动着,他成功地游到了对面海岸。小岛同对面陆地分隔开来的这半海里距离,他用了半个小时后靠岸了。这个地方离对岸他出发时那个地点只有几千米的距离。纳勒在一片高大的花岗岩石壁下面登岸,而且使劲地抖动身子;然后他跑遍了岸边,不久便消失在岩石的顶处后面,此岩岸高出海面,大致与那小岛北端位于同一纬度。

三个小时过后开始退潮了,沙地的大部分都显露出来了,形成了这处水道的滩地。此处小岛与对面海岸之间虽然有一条狭窄的水道,但要横渡过去,并不会很困难。近10时,记者基特·史佩莱和他的两个伙伴,脱去他们的衣服,扎成包裹顶在各自头上,然后冒险跳进了那水道,其深度当时不超过5米。三个人都毫不费力地到达了对面海岸。

首先,记者史佩莱叫水手科洛夫在原地等他,说他会回到这个地方和他会合,接着他就一刻也不耽搁地攀登起海岸来了。他顺着几小时前纳勒走的方向攀登上去,很快就消失在这岸上一个拐角后面,他是多么急于得到那位工程师的最新消息啊!

贺波特原本想要陪他一块儿去。“留下,我的小伙子,”水手科洛夫对他说,“我们需要准备一处临时居住地,需要看看是否可以找到某种口感比贝壳动物更结实的固体食物。当我们的朋友们回来之后,需要吃点东西以恢复体力啊!我们得分工合作。”“我准备好了,科洛夫。”贺波特应答道。“好!”水手科洛夫说,“这就干起来吧!我们来好好安排一下。我们是又累、又冷、又饿。因此,重要的是找一处安身之所,生起一堆火,弄点儿吃的。森林中有木柴,鸟窝里有蛋,剩下找个栖身的地方就是了。”“好吧!”贺波特答应道,“我到岩石里头找个岩洞去,我一定能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的洞穴的!”“就这么定了,”水手科洛夫说道,“走吧!我的小伙子。”

于是,他们俩一起走到海滩那巨大的峭壁下面,走到退潮后充分裸露出来的那片沙滩上。然而,他们不是向北上走,而是往南下行。科洛夫注意到在离他们上岸之处下面几百步远的地方,出现一个狭窄的切口,顺着走去,兴许就是一条河流,或一条小溪的出口。“哎!这些都是贻贝!”水手科洛夫呼喊着道,“这些东西可以代替我们正缺少的鸟蛋啦!”“这些完全不是贻贝,”贺波特一边仔细观察附着在岩石上面的那些软体动物,一边说道,“这些是石蛏!”“那这东西可以吃吗?”科洛夫问道。“当然可以。”“那么,我们就吃些石蛏好了!”

科洛夫和贺波特饱餐了一顿在阳光下半开着壳的石蛏。他们像吃牡蛎一样吃石蛏,感觉石蛏有一股很浓的辛辣味,但这并未使他们失去胃口,反而有种因没有胡椒或任何一种酱料调配着吃的惋惜心情。他们的饥饿状态总算是暂时缓解了,可还是解不了他们口渴。吃了这些自然香的软体动物后,口渴程度更重了。

他们往前走了两百步,到达了那个切口处,根据科洛夫的预感,有一条小河流经这个地方,河水将会满得溢涨出来。在峭壁下面,形成一个凹形的小海湾,其尽头是一个尖角,这地方的水流,宽100米,两侧陡坡高度只有20米。水流近乎直接进入两块花岗岩夹壁之间,石壁正俯向那河口上游。接着,那水流突然拐弯,并消失在半海里外的矮林中间。“这里有水!那边有柴!”科洛夫说道,“好啊!贺波特,我们现在只缺住的地方了!”

这水流的水是清澈的。然而,在这条水流的河口地方,在海平面高起的冲积地上面,有的只是一堆堆崩塌的岩石,完全没有洞穴。可是,这么多高大的岩石堆挤在一起,就好像是在花岗岩地区常常可以见到的所谓的“烟囱”。

科洛夫和贺波特钻进那些岩堆间,通过沙道走到了相当深入的地带,此处光线并不缺少,因为光可透过岩石之间的空隙照射进来,在这片岩石堆中,有些岩石奇迹般的保持着平衡状态。“瞧,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地方,”科洛夫说道,“要是万一我们再见着史密斯先生,他一定会很好的利用这座迷宫的。”“我们一定会再见到他的,科洛夫,”贺波特大声地说道,“当他回来的时候,他一定会觉得这里大概是还算说得过去的一处住所。如果我们把炉灶安置在左边的通道,再在此保留一处开口出烟,这居所就很像样了。”“我们能办到,我的小伙子,”水手科洛夫答道,“这类‘烟囱’——将会是适合我们的。那我们先去找些燃料来吧!我想我们可以用树枝堵塞这些开口,风透过这些开口吹进来就像鬼吹喇叭似的!”

贺波特和科洛夫离开“烟囱”,绕过拐角,开始攀登水流左岸。在走了一刻钟之后,他们来到了那水流突然向左转而流去的拐角处。从这里开始,这河流的水继续流经一片茂盛的森林。“好了,我的小伙子,”科洛夫对贺波特说道,“如果说我不知道这些树的名字,但我起码可以把它们列入‘燃木树’类,而现在,这可真是我们需要的唯一燃料啊!”“那我们就拾一些回去吧!”贺波特一边回应着,一边捡了起来。“哎!我的小伙子,”科洛夫说,“应当有一个运输木头的方法。干什么事情总得有个方法才好呀!要是我们有一辆车或是一艘船,那就容易办了。”“可我们有那条水流呀!”贺波特说道,“说得有理!”科洛夫应答着,“水流对于我们将是一条自己行进的路,而木排被发明出来,并非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不过,”贺波特提醒道,“我们那水流道路的走向与我们自己的道路走向现在正好相反,因为大海正在涨潮呢!”“我们只能等到退潮时再离开了,”科洛夫应答道,“而且,我们要利用它把燃料运送到‘烟囱’去。我们先将我们的木排扎好吧!”

这位水手带着贺波特向着那片森林与这水流交界的拐角处走去了。那么这就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要打发,于是,科洛夫和贺波特便共同商定,决意到那高地上去,以便仔细观察那更广范围的地区。“我们是在一个岛上吗?”水手科洛夫喃喃地说道。“无论如何,这个岛看起来相当大啊!”贺波特答道。“不管多大,岛终归还是岛呀!”科洛夫说。“不过这里已经很不错了,”科洛夫接着说,“有这样的地方可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谢天谢地!”贺波特说,他虔诚地对上苍表示万分的感谢。

水手科洛夫和贺波特在他们落难的这片土地上观察了好久,可是这样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也很难想象出他们未来的命运如何。然后他们就沿着那花岗岩高地南边的山脊往回走,此处山脊显现出来的是一长串奇形怪状的、参差不齐的齿形岩块。

当他们到达这条水流拐弯处的时候,时间是13时。此时水流已经在反向流动了,因此,必须利用退潮的时机把木排放到那水流口去。科洛夫当时无意让木排无人撑放而随波逐流,但是他并不打算到木排上去亲自掌握方向。

然而,一位水手从来都未被难倒过,当需要缆绳或绳索时,科洛夫就用干藤立即编成一条好几寻长的绳索。他把这植物缆索绑扎在木排后部,用手拉着缆索的另一端,贺波特则用一根长杆把木排推下水去,并使木排平稳地漂在水流中。

木排上载着大量枯木枝,顺水漂流着。而水手科洛夫则在岸上一边走一边拉着木排。这条水流两边的河岸非常陡峭,不必担心木排被打到岸边沙滩上来。最后,14时前木排便到达了水流的入海口,距离那“烟囱”只有几步远了。

神奇的狗

木排上的枯树枝一卸完,水手科洛夫首先关注的事就是将岩石过道中那灌风的口子堵上,使得“烟囱”可以住人。他用沙子、石块、纠缠在一起的树枝、湿泥巴把那岩石游廊上迎着南风的口子紧紧地封堵住,同时将顶上的那个口子隔离开。旁侧只留一道弯弯曲曲的窄缝,以便又通风又可把烟引向外面。

这“烟囱”就这样分成三四间房间,但要是配称得上房间的话,里面却很昏暗,就连一只猛兽似乎对此都不会感到满意。然而里面倒是干燥,同时居者还可以站立起来,起码位于中央处的那些主要居室是这样。眼前要做的是建个炉灶和准备生火做饭。当水手科洛夫正忙着这些活时,贺波特突然问他有没有火柴。“当然有啦,”科洛夫很坚定地回答道,“我还要说的是幸亏有呢!因为,要是没有火柴或者没有火绒,那我们就更将陷入困境了!”“我们还可以像野人那样钻木取火的。”贺波特说。“好,你试试吧!除了能使你的胳膊活动活动之外,看你能不能磨出火来。”“嘿!这太简单了,太平洋海岛上的土著人常用这个办法。”“我并不否认这种方法,”科洛夫回答说,“不过我试过好几次都弄不出火来,大概土著人有什么特别的方法,要不然就是用的木头不一样。我看还是火柴好用。哎呀!我的火柴上哪儿去了?”

科洛夫是个烟鬼,平时火柴总不离他上衣的口袋。他伸手去掏,可没找着。他找遍了裤子的口袋,还是找不着他常带在身上的那盒火柴,于是他愣住了。“瞧我多糊涂,而简直是傻了!”他一面看着贺波特一面说道:“火柴一定是从我的口袋里掉出去了,我把它丢了!可是您呢,贺波特,您完全没有火镰或者别的什么能生火的东西吗?”“是的,没有,科洛夫。”

科洛夫冲了出去,贺波特也跟着冲出去了。两个人开始在沙地上、岩石里以及河岸边仔细搜寻。火柴盒是铜做的,很容易看见。可是他们哪儿也找不到。“科洛夫,”贺波特问道,“你没有从吊篮里把它扔出去吗?”“我记得很清楚没有扔掉,”科洛夫回答说,“不过这么小的东西是很容易在忙乱中丢失的。真要丢的话,我宁可丢烟斗,真糟糕,火柴盒哪儿去了?”“瞧,海水退潮了,”贺波特说,“我们到着陆的地方去看看吧!”

贺波特和科洛夫急忙走到着陆地点。他们在砾石堆和岩缝里乱找,但是什么也没有找到。科洛夫无法抑制内心的不安,皱着眉头,心急如焚。贺波特只好安慰他说,即使找到火柴,也一定被海水浸湿,不能使用了。“哦!不会的,小伙子!”科洛夫叹息道,“火柴盒是用铜做的,而且密封得很好。现在该怎么办呢?”“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取火的,”贺波特说道,“史密斯先生和史佩莱先生不会像我们这样缺少办法的!”“是的,”科洛夫说道,“但是,目前我们却是没有火,我们的伙伴回来时吃不上一顿像样的晚饭啊!”

接近18时,太阳在西面高地后边消失了,正在沙岸上来回踱步的贺波特注意到纳勒和史佩莱回来了。科洛夫走近记者史佩莱,问他身上是否偶尔还能有一根火柴。

史佩莱在口袋里寻找起来,找不到,于是说道:“我原本是有的,但大概是被我全扔掉了……”“该死!”水手科洛夫无法克制了,大声说道。

史佩莱于是询问他道:“一根火柴都没有了?”“一根也没有了,因此也就没有火呀!”“唉!”纳勒喊道,“要是我的主人在这的话,他一定会为您生出火来的!”

这四位遇险者木呆地站在那儿,相互观望着,心神很是不安。贺波特首先打破沉默,他说道:“史佩莱先生,您是抽烟的,您身上平时总是带着火柴的呀!您可能没有仔细找,您再找找看吧!我们只要有一根火柴就足够了!”

于是史佩莱又在他的裤子、短小内衣和外套的口袋里搜寻起来,最后史佩莱不禁大喜过望,竟然感觉到在他的内衣衬里有一根小木杆。他的手指透过布料夹住了这根小木杆,但是他却没能将它取出来。这可能是一根火柴,而且是唯一的一根,眼前重要的是不要磨破火柴磷。“请您让我来试试好吗?”贺波特对他说。他小心翼翼地把它取了出来,没有折断。这根原先一文不值的小木棍对这些可怜的遇难着来说是多么重要啊!“一根火柴!”科洛夫高喊着道,“好啊!这如同我们拥有一整船火柴一样啊!”

科洛夫确认这根火柴是干燥的。接着他就说:“需要有一些引火纸。”“这里有。”史佩莱犹豫了一下,接着从他的记事本上面撕下了一页。

科洛夫接过了史佩莱递来的那张纸,并在炉子前跪下来。这个时候,科洛夫将纸卷成圆锥形,如同吸烟者在刮风的地方抽烟斗那般,跟着他把纸筒放在地苔里边。然后,他就捡起一块稍微粗糙的卵石,认真地将它擦拭干净,同时,他屏住呼吸,心在怦怦直跳,他轻轻地擦划着火柴。

最初的擦划没有产生任何作用。科洛夫不敢使劲,因为他担心将火柴磷磨掉。他又拿起火柴迅速往卵石上划。火柴“哧”的一声响起并燃起蓝色的薄焰,发出一股呛人的烟。“终于着了!”科洛夫站起身来喊道,“我从没有这样紧张过!”

平板石构成一个极妙的火炉。炉里的烟很容易通到狭缝外边去,烟囱拔着火,不一会儿,“烟囱”里就温暖舒适了。现在他们必须十分小心不让篝火熄灭,永远要留一些红火炭。他们有大量的木柴,而且随时可以补充新的燃料,因此只要随时注意就行了。

科洛夫首先考虑的是利用炉火做一顿比生石蛏好的晚餐。贺波特端来了两打鸟蛋。这些空中遇险者掉落在这片看来没有人烟的海岸之后,很快便清点了他们的随身物品,造了一份清单。除了遇险时身上穿的衣服外,他们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然而应该说明,史佩莱还有一本记事本和一块手表,这大概是由于他的疏忽才保存下来的。他们没有武器,没有工具,甚至连一把小刀也没有。这些吊篮上的乘客为了减轻气球的重量,把所有的东西都扔到吊篮外面去了。

3月26日,这一天清晨,纳勒打黎明时分起,沿着这处海岸往北走去,并又回到那出事的海滨,而不幸的史密斯想必就是在这地方失踪的。这一天的午餐只有鸽蛋和石蛏。贺波特此前在岩石的四处找到了一些海水蒸发后留下的盐,这种矿物质对他们来说可是来得正是时候。

饭后,科洛夫问史佩莱是否愿意陪同他和贺波特到森林里去打猎。然而,经过通盘考虑之后,他们认为必须留两个人看管火堆,万一纳勒需要,而且很有可能,也需要有人帮助他。这样,史佩莱就留了下来。“打猎去,贺波特。”科洛夫说道,“我们在路上找些打猎需要的工具,在森林里再弄些我们的武器。”

9时,天气阴沉沉的,刮着东南风。贺波特和科洛夫绕过“烟囱”的拐弯处,不时看看那缕从石尖顶处袅袅上升的轻烟。他们向河的左岸走去。进了树林,科洛夫首先从一棵树上扳下两大根粗树枝来,做成棍子,贺波特又在石头上把棍子的两头磨尖。

随着这两位猎人继续前行,树木变得逐渐稀疏了起来,这些树长得很美,可没有一棵树上结有可食用的果实。科洛夫一直在寻找那些日常生活中用途很广的棕榈树,但怎么也找不到。这种树在北半球一直到北纬40度都可以看到;而在南半球,它只生长到南纬35°就绝迹了。

但是这片森林只有针叶树群,比如贺波特已经认得的那些“德奥达”树,一些“杜格拉”树,以及一些高达150米的奇特冷杉。就在这个时候,一群羽毛美丽、长着彩色长尾巴的小鸟停在树枝上,它们抖动着身子,那些附着无力的羽毛便纷纷掉落,给地面铺上了一层漂亮的绒毛。贺波特捡起了几根羽毛,然后说道:“这是一些‘咕鸬咕’鸡。”“我宁可喜欢珍珠鸡或者大松鸡,”科洛夫说道,“可就不知道‘咕鸬咕’鸡,它们的肉是否好吃?”“它们的肉好吃,甚至很鲜嫩。”贺波特说道,“还有,要是我没弄错,这种鸟不怕人,人可以很容易接近它们,用木棍就能将它们打倒。”

科洛夫和贺波特,钻到草丛中间,走到一棵树底下,这棵树上的低枝树叶将这些小鸟遮挡住了。许多“咕鸬咕”鸡栖息在树上,用它们的毛爪紧紧地攀住中等粗大的树枝,正在等待着捕捉过往的虫子吃。猎人们于是站起身来,挥动他们的木棍,把它们一串串的从树上打下来,当有一些鸟儿要飞走逃脱时,地上已散落有几十只了。“太好了,”科洛夫说道,“这种猎物对我们这样的猎人来是说最好了,只需要伸手就可以捉到。”科洛夫用柔韧的细枝把它们穿成串。

他们想多找一些野味供给“烟囱”里的人们吃,于是继续前进。树林间又飞来了另外一群鸟,这是一些有着鲜艳的栗色羽毛的松鸡。因为这种松鸡不容易接近,很难捉到,水手决定用绳子钓。“像钓鱼似的钓松鸡吗?”听了这个提议,贺波特惊讶地喊道。“是的。”科洛夫一本正经地回答说。他已经在草丛里发现了六个松鸡窝,每个窝里有三四个蛋。水手十分小心不把鸡窝弄坏,他知道松鸡一定会回来的。

水手用细爬藤接起来,做成了每根长15至20米的钓丝。他又从一棵刺槐上把粗大结实的倒刺扳下来,绑在爬藤的一头当做钩子,把在地面上爬的大红毛虫当做钓饵。安排完毕,科洛夫悄悄地将绳子带钩的一端放在鸡窝附近,拿着绳子另一端,和贺波特一起藏在一棵大树后面。

当松鸡回到窝里时,水手轻轻拉了几下绳子,虫子像活着似的微微一动,很快就有3只松鸡被钓住了。贺波特高兴得直鼓掌,水手很谦虚地说,这种发明的荣誉不属于他,这不是创举。大约6时,两个猎人筋疲力尽地回到了“烟囱”。通讯记者还在出神地想着史密斯失踪的事情。

基特·史佩莱站在海滩上,两臂交叉在胸前,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大海,其时东方海面与天际之间有一层浓厚的乌云,那乌云迅速朝着天空升腾而去。风已经刮得很猛,随着夜幕的降临,天气变得越发寒冷起来了。整个天空出现了一片不祥的景色,这分明是暴风雨的前兆。贺波特走进“烟囱”,科洛夫则朝着史佩莱走去。后者正在沉思,并没有注意到科洛夫向他走过来。“我们马上就要面临一个危险的夜晚了,史佩莱先生。风雨将使海燕高兴啊!”科洛夫说。

史佩莱于是转过身来,他对科洛夫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照您看来,我们的伙伴被一阵海浪卷走的那个时候,吊篮距离那处海岸有多远?”

科洛夫没有料到史佩莱会提出这个问题。他沉思了片刻后,跟着答道:“距离两链,至多。”“1链是多长?”基特·史佩莱问道。“大约是1825米。”“那么,”史佩莱说道,“塞勒思·史密斯失踪的那个地方,距离此处海岸至多不过365米了?”“大概是吧!”科洛夫答道。“而他的狗,也一样,是吗?”“是的,一样。”“我感到奇怪的是,”史佩莱继续说道,“假如我们的伙伴遇难了,那么拓普也一样会被淹死的呀,可是,怎么狗以及它的主人的躯体都没有被冲到海岸上来呢!”“这不用奇怪,当时海浪那么大。”科洛夫应答道,“再说,这时水流有可能把他们带到离海岸更远的地方去了。”“如此看来,我们的伙伴已经在海浪中遇难,这是您的看法了?”史佩莱再一次发问道。“这是我的看法。”

19时了,纳勒还没有回来。科洛夫对此深感不安。他担心这个黑人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会发生意外,担心这个不幸的人会做出某种令人失望的行为。夜深人静,大约凌晨2时,正在酣睡中的科洛夫被猛然间摇醒。“什么事?”他醒过来叫喊着,但又立即恢复到水手原有的那种镇定自若的神情。

史佩莱俯身向他,并对他说道:“您听,科洛夫,您听听!”

科洛夫竖起耳朵。但除了听见阵阵狂风的吹吼声响外,别的什么声音都没听见。“那是风的声音。”他说。“不对,”史佩莱又听了一会儿说,“我似乎听见……”“听见什么?”“一只狗的叫声!”“一只狗!”科洛夫跳将起来呼喊道。“是的……狗吠的声音……”“这不可能!”科洛夫回应道,“而且,再说,怎么和那暴风雨的轰鸣一起……”“注意……您听听……”史佩莱说道。“是吧?”史佩莱紧拉着科洛夫的手说道。“没错……是的!……”科洛夫答道。“这是拓普!这是拓普!”刚刚醒来的贺波特大声喊道。于是三个人一齐向“烟囱”外冲去。

科洛夫没法让人听见他的话,他于是捏了一下史佩莱的手,示意他“等一会儿”!然后就回到“烟囱”里去了。过了不一会儿,他带着一捆燃着的木柴又出来了,他将这捆柴扔在那黑暗之中,跟着吹起阵阵尖厉的口哨。

远处似乎等着这个信号,大家可以这般认为,那越来越近的狗吠声正在作答,而且不久一只狗就冲进这通道里来了。科洛夫、贺波特以及史佩莱也都跟着它回到通道里。“这是拓普!”贺波特叫喊着。

这是拓普,真的,可是,拓普不知道这个地方有处“烟囱”,它的本能怎么会把它引向这个地方?这看来不可理解,特别是在这茫茫黑夜中,在这如此猛烈的暴风雨中啊!

然而,更令人不可理解的那些细节却是,拓普并不疲倦,也没有一丝筋疲力尽的样子,身上甚至连一点淤泥或沙子也没有!贺波特将它拉到自己的身旁,用双手抚摸着它的头。拓普任由他抚摸,并且用它的颈项在这位年轻小伙子手上来回地擦着。“既然这只狗已经找到,那它的主人也一定会找到的!”史佩莱说。“但愿上天保佑!”贺波特应答道,“我们动身吧!拓普会给我们领路!”

那狗走在前面,它低声吠着,像是受邀来的客人似的,跟着是史佩莱和贺波特,而科洛夫则把晚上吃剩的鸡肉带上一些后,也冲了出去,此时外面暴风雨还在尽情地肆虐着。

行进非常困难,他们只好跟在拓普后面走。转过石崖,科洛夫、贺波特和史佩莱谨慎地走到一边,停下来喘口气。这时,他们可以听得见,也可以回答对方的问题了。贺波特才说出塞勒思·史密斯的名字,拓普就急叫起来,似乎在说它的主人还活着。“塞勒思·史密斯先生还活着,是吗?”贺波特重复着问道,“他还活着,是吗?拓普?”

狗又叫了几声,像是在回答。他们又向北走去。大约早上4时,他们估计已经走出8千米以外了。阴云稍微上升了一些,风里的水气虽然少了,但还是冰冷刺骨。他们决定跟随着拓普,这头机灵的畜生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

6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浮云迅速向着高空飘去。这个时候,科洛夫和他的伙伴们距离“烟囱”已经很远了。就在这个时候,拓普明显变得烦躁不安。它跑到前面去,然后又跑回身边,仿佛叫他加快步伐似的。接着这狗就离开海滩,在本能的引导下,毫不犹豫地向着那些沙丘跑去。

大家都跟着拓普,看来这地方确实是有些荒凉,看不到一只生物活动的迹象。只有具备一种超人的本能,才不至于在如此复杂的沙丘中迷路。离开海滩约5分钟,史佩莱和他的两个伙伴到了一个类似挖掘而成的洞口前,这洞口位于一个高高凸起的沙丘背后。

到了这里,拓普停了下来,同时发出一阵清脆的叫声。史佩莱、贺波特和科洛夫向洞里走去。纳勒正在里边,他在一具躺在草铺上的人体前跪着……而躺在上面的人正是他的主人——塞勒思·史密斯。

迷雾重重

纳勒在那里,一动不动。科洛夫问道:“他还活着吗?”

纳勒没有回答。史佩莱和科洛夫脸色都变了。贺波特紧握着双手,呆呆地站在那里。可怜的纳勒由于伤心过度,显然既没有看见他的伙伴,又没有听见科洛夫的话。史佩莱在纹丝不动的躯体旁蹲了下来,先解开他的上衣,然后把耳朵贴到他的胸口。经过长时间的认真检查之后,史佩莱站起身来说道:“他还活着!”

贺波特一听到史佩莱的话,就冲出去到外头找水去了。在离那100步远的地方,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显然由于昨天夜里下雨的缘故,溪水涨了。可是完全没有什么东西盛水,在这些沙丘附近,连一只贝壳也没有!贺波特只好将自己的手帕放到溪流里浸湿,然后跑回洞穴里。

值得庆幸的是,这块湿透了的手帕足够史佩莱用了,因为这手帕只是要将史密斯的嘴唇润一润。这一点点清凉的水立即产生了效果,一口气息自塞勒思·史密斯胸中吐了出来,他正力图说话呢!“我们一定能把他救活!”史佩莱说道。

纳勒听了这话重新燃起了希望。他解开自己主人的衣服,看看他的身体是否有伤痕。既然史密斯是被抛落到那些岩石中间,可是他的头部、上半身、四肢都没有受到挫伤,甚至连皮肤擦伤也不见有,这事真出人意料。

他们用科洛夫的绒衣给史密斯按摩。一阵剧烈的按摩后,史密斯苏醒过来了。他微微动了动胳膊,呼吸也逐渐正常起来。他由于精力耗尽而陷于瘫痪状态。史密斯终于死里逃生!纳勒这时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前一天夜里,从拂晓时离开“烟囱”以后,他再次登上这处海岸,朝着西北方向走去,来到他曾经去过的海岸地区。“直到了昨天,接近17时,我才看到沙地上面有一些脚印。”“一些脚印?”科洛夫大声地问道。“是呀!”纳勒答道。“这些脚印是在礁石处开始出现的吗?”史佩莱者问道。“不是,”纳勒回答说,“仅仅在海潮冲积地那里才有,因为在冲积地与礁石之间,那些脚印都被潮水冲刷掉了。”“继续说下去,纳勒。”史佩莱说。“当我看到这些脚印时,欣喜若狂。这些脚印清晰可辨,而且一直通向沙丘。我沿着这些脚印走了1/4海里,我一边跑一边注意着它们的变化。跑了5分钟后,大概是天黑下来时,我听见了一只狗的叫声。这就是拓普,跟着,拓普就把我带到现在这个地方,也就是我主人的身旁了!”

其时,纳勒曾想到过他的伙伴们。他们一定也想再见这位不幸的人最后一眼。那时拓普就在旁边。难道不可以信任这只精明的忠实动物吗?于是,纳勒反复说了好几次史佩莱的名字,在史密斯的伙伴中,拓普对这个名字最为熟悉。

接着他又指了指海岸的南方,而那只狗也朝着纳勒给它指示的方向冲去。就在一种近乎神奇的本能的导引下,拓普到达了那“烟囱”处,是它以前从未到达过的地方。“如此说来,纳勒,”史佩莱说,“不是你将你的主人运送到这个地方来的了?”“对,不是我。”纳勒回答说。“显然是史密斯自己来到这里的。”科洛夫道。“这事是明摆着的,”史佩莱提醒般地说道,“但它在事实上却是难以置信的!”

纳勒弓着身子叫唤史密斯,可是他好像没有听见,眼睛依然紧闭着。只有从他的动作上才看得出他还活着,他还没有完全恢复知觉。让科洛夫感到遗憾的是:既没有火,又没有取火的东西,他忘记把火绒带在身上了,要不然用两块火石砸出火星来,就能很容易的把火绒点着。

他摸摸史密斯的口袋,只有坎肩口袋里的一只怀表,什么也没有。现在必须赶快把史密斯抬回“烟囱”去,这一点大家的意见完全一致。经过大伙悉心的照料,史密斯很快就恢复了知觉,并且快得出乎预料。湿润他嘴唇的水使得他慢慢苏醒过来。

科洛夫于是想到他带来的那块松鸡肉,他打算把鸡汁和水掺混起来。贺波特向海滩跑去,带着两个大大的双壳贝类软体动物回来。科洛夫调制了一种混合饮料,接着喂史密斯吃了,后者贪婪地吸吮着这种掺和品。这个时候,他的眼睛张开了。纳勒和史佩莱都俯向他。“我的主人啊!我的主人啊!”纳勒高喊道。

史密斯听见了,他认出了纳勒和史佩莱,接着又认出了他的另外两位伙伴贺波特和科洛夫,然后用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们的手。“是岛屿还是大陆?”他低声地问道。“哎!”科洛夫情不自禁地惊声道,“谈什么真正的岛屿或大陆,我们现在完全没有遇上,只要您活着就好,史密斯先生!岛屿还是大陆,我们往后一定会清楚的。”

史密斯微微示意:“谢谢,我的朋友。再过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那时我们就可以动身了……而现在,您说说吧!史佩莱。”

史佩斯于是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他叙述的那些事,史密斯想必都一无所知:气球最后坠落,落在这处陌生的荒凉的土地上,是岛屿还是大陆时下都还无从得知;发现那“烟囱”;为了找到工程师所进行的种种努力尝试;纳勒的那般忠心;一切都要感谢忠心耿耿的拓普的聪明,等等。

史密斯仍然用微弱的声音问道,“那么,不是你们从海滩上捡到的我咧?”“不是。”史密斯答道。“那同样不是你们将我带回到这洞穴里的!”“不是。”“那么,这个洞穴距离那些礁石有多远?”“大约半海里,”科洛夫答道,“史密斯先生,如果您感到奇怪,我们看到您在这个地方也感到十分的奇怪呀!”“的确,”史密斯答道,他这时已渐渐重新活跃起来,并对这类细节发生兴趣,“这确实是奇怪呀!”“然而,”史佩莱说道,“请您告诉我们您被一股海潮卷走后所经历过的情形好吗?”

史密斯沉思了起来。他知道得很少,海潮涌起的巨浪将他从气球的网兜里卷走。开始,他下沉到几米深的地方。浮出到海面时,在那种半昏暗的情形下,他感觉到有动物在他身边游动,那就是拓普,它冲来救他。

当他睁开双眼时,他就看不到那气球了,气球失去他和狗的重量,就像先前一样如箭般地飞跑了。当时,他发现自己正处在汹涌澎湃的浪涛中,离海岸超过半海里。他奋力地游,竭尽全力与海浪拼搏着。拓普咬住他的衣服,使得他不至于下沉。

然而,一股猛浪向他袭来,将他推向北面;接着在经历了半个小时的艰难搏击之后,他,以及拖着他的拓普便一起沉到海洋深处。从那个时候起,一直到刚才在他的朋友怀抱里苏醒过来,他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其实,”科洛夫继续说道,“您必定是被抛上岸来的,而且一定是您自己一直走到这里的,因为纳勒找到了您的那些脚印呀!”“是的……应当是这样……”史密斯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说,在这片海岸上,你们没有发现人迹?”“没有人迹。”史佩莱答道,“再说,要是有人在那里将您救起,那为什么在把您从浪涛里救出来后,又将您抛弃在这里呢?”“您说得对,我亲爱的史佩莱。告诉我,纳勒,”史密斯转过身来向他的仆人继续说,“不是你……你不会一时分心……在那种心不在焉的时候……不,这是胡说八道……现在还有脚印吗?”史密斯问道。“有的,我的主人。”纳勒答道,“在洞口,同样在这沙丘背面,在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的地方。其余那些脚印已经被暴风雨冲刷掉了。”“科洛夫,”史密斯说道,“请您把我的鞋子拿去量一量,看看鞋子是否完完全全符合那些脚印!”

科洛夫按照史密斯的要求去做了。纳勒领着他和贺波特去量脚印了,史密斯对史佩莱说:“这里发生的一些事情,难以解释!”“好吧!”他说道,“那是我产生幻觉了,我还以为是纳勒搞错了呢!我一定像梦游者一样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走路;而且正是拓普,在其本能的驱使下,把我从海浪中抢救出来,并领着我到了这里……过来,拓普!过来吧!我的狗!”

近午时分,科洛夫询问史密斯,大家是否可以运送他走了,史密斯没有回答,而是挣扎着站起来,证明他无比坚强的意志。“好!好呀!”科洛夫示意说道,“把‘轿子’抬来啊!”“轿子”抬来了。那用树枝扎成的担架上铺着地衣和长草。大家将史密斯平放在上面,接着便向着“烟囱”海岸走去,担架的两头分别由科洛夫和纳勒抬着。

17时30分的时候,这一小队人员到达断壁。过一会儿之后,他们就抵达那“烟囱”了。大伙停了下来,同时把担架摆放在沙地上。史密斯这时睡得很熟,尚未醒来。科洛夫发现前一天晚上那场可怕的暴风雨已把这地方的面貌都改变了,那海潮直灌“烟囱”,浸透了通道里头的每一个角落,里面的所有东西都被冲倒,所有的东西都被摧毁了。火灭了,留着代替火绒的焦布也不见了!

林肯岛

水手心里非常焦急,千方百计想要取火。纳勒也帮助他试验,他找到一些干燥的地苔,用两块鹅卵石砸出火星来,但还是点不着。他又模仿着土人的办法,用两块干柴摩擦起来。他和纳勒进行了一番剧烈的运动,小木块固然磨热了,但还是没有结果。

干了一个小时以后,科洛夫浑身大汗,赌气地把木块摔在地上。贺波特捡起扔下的小木块,用力摩起来。这位健壮的科洛夫看见贺波特还抱着成功的希望在继续做他已经失败的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贺波特这样摩了一会儿,累得大汗淋漓,也只好放弃这项取火工作。

史佩莱重复了足足有20次,说不能为了这一点小小的困难去打扰史密斯,说完之后,他就躺到一个隔间里的沙铺上睡了。贺波特、纳勒和科洛夫也同样躺了下来,拓普睡在它主人的脚边。

第二天,也就是3月28日,接近早晨8时,史密斯醒过来了。他看到自己的伙伴们都围在他的身旁,等着他醒来,这时他还是像前天那样,所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是岛屿还是大陆?”

接着,科洛夫把前一天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他把那唯一的一根火柴的趣事告诉了史密斯,然后又谈到他们怎样试图用原始的方法取火而最终失败的过程。“我们可以想想办法,”史密斯回答说,“我们是否可以找到类似火绒的东西……”“那怎么找得到呢?”科洛夫问道。“我们可以自己做火柴啊!”“化学火柴吗?”“对,化学火柴!”“这不是太困难的。”史佩莱拍着科洛夫的肩膀大声说道。“我们一定能生火,科洛夫,”史密斯说道,“昨天,在你们运送我的时候,不是看见西面有一座俯瞰这个地区的高山吗?”“看见了,”史佩莱说,“是有一座相当高的山峰……”“好,”史密斯继续说,“明天,我们就爬到山顶上去,那时我们就可看到这是个岛屿还是大陆了,此外没有什么要做的了。”“不,有关于生火的事呀!”固执的科洛夫还是说道。“关于生火,人家会生出火来呀!”史佩莱回应着,“耐心一点儿,科洛夫!”

科洛夫瞪了史佩莱一眼,好像在说,“假如靠你的话,我们暂时就不要想吃烤肉了。”可是他没有说出口。这时候史密斯并没有答话,他好像一点儿也不为火的问题而操心。

他沉思了几分钟,然后说:“朋友们,总的说来,我们的处境也许相当悲惨,可是也很明显,我们不是在大陆上,就是在荒岛上。假如是在大陆上,那是可以到达有人居住的地方的,只是费力多少的问题。要是在荒岛上呢?如果岛上有人,我们可以由居民帮助,想法子脱离这个窘境;如果岛上没有人,那就只好自己想法子了。把事情往最坏处想的话,我们就只能在这里做长期打算,考虑怎样舒舒服服地住下来了。”

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由史密斯和史佩莱留下,顺便观察一下海岸和上面的高地,另外三个人到森林里去,一方面搜集柴火,另一方面抓些飞禽或走兽。上午10时,他们三个人出发了。贺波特信心十足,纳勒则兴高采烈,只有科洛夫还在嘀咕着生火的事情。

突然,拓普边叫边钻到一丛树木里去了,夹杂在一起的还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三个人赶紧跟上去。灌木丛里,拓普正咬着一只野兽的耳朵在和它搏斗,贺波特认得那是水豚,是啮齿动物中最大的一种。纳勒握紧了棍子正打算过去把它打倒,它却挣脱了拓普的利齿,低吼一声,向贺波特冲来,几乎将他撞翻在地,然后就跑进丛林不见了。

三个人马上跟着拓普一起追上去,水豚却跳到一个古松覆盖下的水池里不见了,拓普纵身跳进水池,可是水豚躲在水底不出来。不一会儿,水豚露出水面想呼吸,拓普把它拖到了岸边,纳勒一棍子便把它打死了。他们扛着水豚,沿着拓普找的原路,很快就到了河边。

科洛夫立即做了一个木排,显然,要是没有火的话,这些活儿在他看来都是白费。那木排顺流直下的同时,大伙都走向“烟囱”。然而,还没有走到50步路,那位水手就止住了脚步,再次发出一句令人莫名其妙的“好哇!”呼喊声,他同时用手指向那悬崖峭壁的拐角处,高喊着道:“贺波特!纳勒!你们看呀!”

一缕缕轻烟从岩石中逸出,在岩石上空,袅袅升起,腾空而去!“可这是谁生的火啊?”科洛夫问道。“太阳!”“那你们有一块透镜了,先生?”贺波特问史密斯。“没有,”史密斯说,“可是我做了一块透镜。”

于是,他就把自己当作透镜用的那个装置拿出来给大伙看。这是非常简单的,最主要的就是两片玻璃,这两片玻璃是从史佩莱和他自己的怀表上取下来的。这块透镜把太阳光线聚焦在十分干燥的地衣上,使地衣的温度不断升高,最终达到燃点,这样,地衣就燃烧起来了。“烟囱”里变得舒适起来,不仅是因为有了温暖的炉火,而且还用木柴和泥土重建了隔板。科洛夫和纳勒把洗净的水豚烧在篝火上了。晚餐非常丰盛,有水豚肉,马尾藻和松子。

这一个晚上过得很安宁,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因此第二天也就是3月29日,他们醒来时各个精神抖擞。他们开始进行那将会决定他们命运的远征准备。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动身起程了。剩下来的那些水豚肉,仍然可供史密斯和他的伙伴们在24小时之内食用。

早晨7时30分,这些探险者们带上棍棒离开了那“烟囱”。科洛夫认为,现在最好先走森林那边已经走过的路,大家都照着办了。这也是到那山上去最近的路。他们在绿树下找到了曾经走出来的那条小路,这是上午9时,史密斯和他的伙伴们到达了那森林的西部边缘地带。

到10时,他们休息了几分钟时间。走出森林,这个地方的山地形态便展现在了眼前。这座山有两个火山锥,他们希望爬上第二个火山锥。沿着山脊向上走一直可以通到山顶。“我们现在是在一处火山地带。”史密斯说完就带领他的伙伴们开始沿着一条山梁支脉的背脊慢慢地往上爬了。这条山梁支脉弯弯曲曲地通向第一高地,行走起来比较容易。

这里显然曾经发生过地震,到处都是乱石和碎片。曲折的道路上有许多障碍,他们只好慢慢地往山上爬去。到12时的时候,第一个高地才走了一半路。右边有一个隆起的海角挡住了视线,看不见那边有没有陆地。左边可以往北一直看到几千米以上,但往西北部他们所住的那一带地方看去,视线就突然被一道奇形怪状的山脊遮住了。

他们吃了饭,又继续前进。他们互相蹬着肩膀,协助着翻过一段100米左右的陡坡。爬上一个平台,又十分小心地继续登山。较低的火山锥顶部被削平成一块高地,临近第一高地时,登山十分困难。快到傍晚16时了,他们走完了最后一带林区,好在这天万里无云,天气宁静,否则一阵微风也会对他们的攀登不利。他们沿着内壁一步一步地往上攀登行走,并且发觉他们头顶上的火山洞口变得越发宽大。火山锥边缘环绕的那部分圆形天际范围显著的扩大着。因此可以说,塞勒思·史密斯和贺波特每每前进一步,都有一些新的星星映入他们的眼帘。

接近20时,史密斯和贺波特登上了这座高大山峰的上层峰顶,即那个火山锥顶。史密斯以一种低沉的嗓音说道:“是岛屿!”

第二天,根据日出和日落的精确时间和中午太阳的位置,史密斯再将小岛那正北方向确切的定下来,因为,由于小岛在南半球,所以太阳正过中天时,它所经过的是北边而不是南边,这跟在北半球所看到的太阳运动不一样。“可我们所在的这个小岛怎么称呼呀?我们忘了给它命名啦!”

史密斯却简单地说道:“我的朋友们,让我们用一个伟大的公民的名字给小岛屿命名吧!这位公民现在正为捍卫美利坚共和政体的统一而斗争!就让我们给这小岛起名叫林肯岛吧!”

发现

这些移民不得不样样事情都“从头做起”,他们甚至连制造生活必需品的必要工具都没有。他们的铁、他们的钢仍然处在矿石状态,陶器处于黏土状态中,布料和衣服都还是一些纺织用的原材料。

这些移民,是一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人,工程师史密斯再也找不到比这些伙伴更聪明更忠诚更热心的助手了。他了解他们,他知道他们的能力。他们造了箭、砖厂、陶器、厨具、炸药……史佩莱说道:“我们缺什么呢?什么也不缺!”“如果林肯岛离有人居住的群岛或者大陆只是一段距离,”史密斯这时说道,“我的朋友们,这一天也许会比你们想象的还要来得早。林肯岛的位置一事,13时前我们就会知道。我没有太平洋的地图,可是太平洋南部的地理状况我记得很清楚。”“根据我昨天所测得的纬度,林肯岛的西面是新西兰,东面是智利海岸,这两个国家间的距离起码有6000海里。因此,必须确定小岛在这一大片海洋中的哪一点,这一点我们等会儿就可以从经度上知道,我相信能相当准确。”

移民们朝着湖泊的角处走去,那排水口距离地角不远。那泄水口应该已经显露了出来,如果是这样,那么,就不会有水从口子奔流而出,而人也可以进去了。他们寻找的那个泄水口果然在湖中水平面上方露了出来。湖面降低之后露出一条狭长的陡峭坡道,由此可以走到洞口。这洞口宽约20米,但高度却只有2米。它有点儿像人行道旁边下水道的沟口。因此,移民们要进去的确很困难。

不过,拓普走在这个小组的前头,他们可以相信这只狗的精明,一旦有什么情况,它会及时发出警报的。拐弯过后,他们沿着一条直道下行了50米左右,这时他们听到从峭壁深处传来了声音,他们都被吸引住了。他们停了下来,认真地凝听着。坑道有如一个传声筒般将声音传过来,因此这类声音听起来极为清楚。“这是拓普的叫声啊!”贺波特呼喊道。“是呀,”科洛夫回应道,“勇敢的拓普好像在狂吠!”“我们拥有铁头长矛,”史密斯说道,“提高警惕,继续前进!”“这事变得越来越让人感兴趣了。”史佩莱在科洛夫耳边悄声道,后者做了肯定的表示。

史密斯和他的伙伴们赶紧冲去搭救他们的狗。拓普的叫声越发清晰起来了,从它那急促的叫声就可以感受到它的愤怒。难道是它侵扰了什么动物的窝而双方正在搏斗着吗?因而,在几分钟的时间里,他们就往下滑了有60米的距离,并与拓普汇合在一起。

他们眼前所到达的坑道,是一个宽阔而又高大的岩洞。这时,拓普跑过来跑过去,而且仍然在狂吠着。巨大的岩洞显得空空荡荡的。这些移民环顾四周,扫视了一遍,完全没有发现什么,没有一只动物,没有任何一种生物!然而拓普还是在不断地吠。抚摸也好,呵斥也好,都不能使它平静下来。“那湖里的水想必是经过这里的某处地方流向大海的。”史密斯说道。“的确是那样,”科洛夫应声道,“因此,我们得小心,别掉进窟窿里去啊!”“走,拓普,走呀!”史密斯喊道。

主人这一喊,拓普兴奋了,它向着岩洞的尽头跑去,到了那里,它更起劲地吠了起来。大伙跟上它了,在火把的照耀之下,见得那花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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