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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29 15:3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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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吴瑭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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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病条辨

温病条辨试读:

前言

中医药学是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生命科学,数千年来,在人民医疗卫生保健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也为中华文明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黄帝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方论》以及《叶香岩外感温热篇》《薛生白湿热病篇》《温病条辨》等温病学名著,是中医药理论体系与临床经验的重要载体,也是中医学术的经典规范以及学术传承的基本教材,其中所论述的医学原理至今仍然是指导临床的准则。

近代以降,随着西学的东渐,中国的现代学科体制逐步形成。然而,从晚清到民国,中医学却始终难以以自身的完整体系进入这一学科体制。于是,中医学界开始对整个中医理论体系进行整理,以求适应近代学科体制和教学要求,中医理论亦因之发生了巨大嬗变。表现在中医教育和课程体系的构建上,就是迅速抛弃传统的知识系统,按照西学的模式去建立新的学科范式。中国文化本身具有内在一致性的知识、价值和思维方式,蜕化为归拢于单一模式的抽象知识,严重影响了自己的思维训练、意义传递和生成功能。20世纪初以来的百年间,中医学研究一直处于“近代模式”的笼罩之下,中医理论对于诊疗实践的指导作用日渐淡化,学术界许多有识之士颇感忧虑。因此,近年来,中医药界的学者纷纷强调重新审视经典,审视传统,审视近百年来的研究方法,并以构建适合中医药特点的技术方法和标准规范为目标。运用现代语言和治学方法诠释经典,对中医理论进行“还原”、“归真”,是保持中医特色与优势、提高中医临床疗效的根本出路所在。

综观古往今来的贤哲名医,无不熟谙经典、勤于实践,发皇古义、融会新知,不断推动着中医学术的进步。发扬中医药特色优势,是中医药事业发展的核心。《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年)》提出了“以中医药理论传承和发展为基础,通过技术创新与多学科融合,丰富和发展中医药理论,构建适合中医药特点的技术方法和标准规范体系,提高临床疗效,促进中医药产业的健康发展”这一宏伟目标,明确将“中医药传承与创新发展”确立为本领域的优先主题。

历史已经证明,熟读经典,溯本求源,是提高中医理论水平和临床疗效的必由之路。加强经典著作的学习,对于训练中医临床思维方法,提高辨证论治水平,培养优秀临床人才,实现中医事业的持续、健康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针对目前的现状,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启动了“优秀中医临床人才研修项目”,提出了“读经典,做临床”的主张,以期在新世纪培养一批优秀的中医临床家,造就一批中医各科的领军人物。为此,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科技教育司于2004年组织编写了《中医经典必读》,由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该书从《黄帝内经素问》《灵枢经》《伤寒论》《金匮要略方论》《温病条辨》《叶香岩外感温热篇》《薛生白湿热病篇》这7部中医学经典著作中,选取最重要的条文,集为一册,作为学习中医经典的一种简易读本。

由于《中医经典必读》节选本所选内容很少,难以反映这些著作的全貌,对于完整理解和准确把握中医经典,有一定的局限性。为此,又策划出版这7种著作的全文本,作为《中医经典必读》的配套书,以满足广大读者的迫切需要。受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委托,由我负责组织山东中医药大学中医文献研究所有关专家,制定统一的校注体例,遴选精善底本,严谨校勘,分工合作,完成了这项重要工作。

本丛书所收书目与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科教司组织编写的《中医经典必读》所收书目相同。为方便阅读,前4种各自独立为一册,后3种温病学著作则合为一册,以《温病条辨》为主,其他两种因为篇幅较小,附之于《温病条辨》之后。

唐代医家王冰《黄帝内经素问注序》云:“将升岱岳,非径奚为?欲诣扶桑,无舟莫适。”期望本丛书的出版,能够为广大读者学习和研究中医经典提供一个规范的版本,对“读经典,做临床”,进一步提高临床水平有所裨益。《中医经典必读丛书》主编王振国2006年7月于山东中医药大学卷首原病篇

一、《六元正纪大论》曰:辰戌之岁,初之气,民厉温病。卯酉之岁,二之气,厉大至,民善暴死。终之气,其病温。寅申之岁,初之气,温病乃起。丑末之岁,二之气,温厉大行,远近咸若。子午之岁,五之气,其病温。巳亥之岁,终之气,其病温厉。

叙气运,原温病之始也。每岁之温,有早暮微盛不等,司天、在泉,主气、客气,相加临而然也。细考《素问》注自知,兹不多赘。

按:吴又可谓温病非伤寒,温病多而伤寒少,甚通。谓非其时而有其气,未免有顾此失彼之诮。盖时和岁稔,天气以宁,民气以和,虽当盛之岁亦微;至于凶荒兵火之后,虽应微之岁亦盛,理数自然之道,无足怪者。

二、《阴阳应象大论》曰:喜怒不节,寒暑过度,生乃不固。故重阴必阳,重阳必阴,故曰:冬伤于寒,春必病温。

上节统言司天之病,此下专言人受病之故。

细考宋元以来诸名家,皆不知温病伤寒之辨。如庞安常之《卒病论》,朱肱之《活人书》,韩祗和之《微旨》,王肯堂之《证治》,刘守真之《伤寒医鉴》、《伤寒直格》,张子和之《伤寒心镜》等书,非以治伤寒之法治温病,即将温暑认作伤寒,(眉批:上句尤多。)而疑麻桂之法不可用,遂别立防风通圣、双解通圣、九味羌活等汤,甚至于辛温药中加苦寒,王安道《溯洄集》中辨之最详,兹不再辩。论温病之最详者,莫过张景岳、吴又可、喻嘉言三家。时医所宗者,三家为多,请略陈之。按张景岳、喻嘉言皆著讲寒字,并未理会本文上有“故曰”二字,上文有“重阴必阳,重阳必阴”二句。张氏立论出方,悉与伤寒混,谓温病即伤寒,袭前人之旧,全无实得,固无足论。喻氏立论,虽有分析,中篇亦混入伤寒少阴、厥阴证,出方亦不能外辛温发表、辛热温里,为害实甚。以苦心力学之士,尚不免智者千虑之失,尚何怪后人之无从取法,随手杀人哉!甚矣学问之难也!吴又可实能识得寒温二字,所见之证,实无取乎辛温、辛热、甘温。又不明伏气为病之理,以为何者为即病之伤寒,何者为不即病,待春而发之温病,遂直断温热之原,非风寒所中,不责己之不明,反责经言之谬。(眉批:醒透)瑭推原三子之偏,各自有说。张氏混引经文,将论伤寒之文,引证温热,以伤寒化热之后,经亦称热病故也,张氏不能分析,遂将温病认作伤寒。喻氏立论,开口言春温,当初春之际,所见之病多有寒证,遂将伤寒认作温病。吴氏当崇祯凶荒兵火之际,满眼温疫,遂直辟经文“冬伤于寒,春必病温”之文。盖皆各执己见,不能融会贯通也。瑭按伏气为病,如春温、冬咳、温疟,《内经》已明言之矣。亦有不因伏气,乃司天时令现行之气,如前列《六元正纪》所云是也,此二者,皆理数之常者也。更有非其时而有其气,如又可所云戾气,间亦有之,乃其变也。惟在司命者,善察其常变,而补救之。

三、《金匮真言论》曰:夫精者,身之本也。故藏于精者,春不病温。《易》曰:履霜坚冰至。圣人恒示戒于早,必谨于微。《记》曰:凡事豫则立。经曰:上工不治已病治未病,圣人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一节,当与月令参看,与上条冬伤于寒互看。盖谓冬伤寒则春病温,惟藏精者足以避之。故《素问》首章《上古天真论》,即言男女阴精之所以生,所以长,所以枯之理。次章紧接《四气调神大论》,示人春养生,以为夏奉长之地;夏养长,以为秋奉收之地;秋养收,以为冬奉藏之地;冬养藏,以为春奉生之地。盖能藏精者,一切病患皆可却,岂独温病为然哉。《金匮》谓:五脏元真通畅,人即安和是也。何喻氏不明此理,将冬伤于寒作一大扇文字,将不藏精又作一大扇文字,将不藏精而伤于寒,又总作一大扇文字,勉强割裂《伤寒论》原文以实之,未免有过虑则鉴之弊。“不藏精”三字须活看,不专主房劳说,一切人事之能摇动其精者皆是,即冬日天气应寒而阳不潜藏,如春日之发泄,甚至桃李反花之类亦是。

汪按:喻氏天资超卓,学力精锐,在此道诚为独辟榛芜,深窥窔奥。但帖括结习太重,往往于间架门面上着力,论伤寒以青龙与桂麻鼎峙,柯氏已正其失矣,乃论温病仍用三扇,甚至方法数目,一一求合《伤寒论》。正如汉唐步天,以律吕卦爻为主,牵凑补缀,反使正义不明,读者当分别观之也。《寓意草》中金鉴一条,仍属伤寒,指为温病者非。

四、《热论篇》曰:凡病伤寒而成温者,先夏至日者为病温,后夏至日者为病暑。暑当与汗出,勿止。

温者,暑之渐也。先夏至,春候也。春气温,阳气发越,阴精不足以承之,故为病温;后夏至,温盛为热,热盛则湿动,热与湿搏而为暑也。勿者,禁止之词,勿止暑之汗,即治暑之法也。

五、《刺志论》曰:气盛身寒,得之伤寒;气虚身热,得之伤暑。

此伤寒暑之辨也。经语分明如此,奈何世人悉以治寒法治温暑哉!

六、《生气通天论》曰:因于暑,汗,烦则喘喝,静则多言。

暑中有火,性急而疏泄,故令人自汗。火与心同气相求,故善烦。(烦从火从页,谓心气不宁,而面若火烁也。)烦则喘喝者,火克金故喘,郁遏胸中清廓之气,故欲喝而呻之。其或邪不外张,而内藏于心则静。心主言,暑邪在心,虽静亦欲自言不休也。

七、《论疾诊尺篇》曰:尺肤热甚,脉盛躁者,病温也。其脉盛而滑者,病且出也。

此节以下,诊温病之法。经之辨温病,分明如是。何世人悉谓伤寒,而悉以伤寒足三阴经温法治之哉!张景岳作《类经》,割裂经文,蒙混成章,由未细心紬绎也。尺肤热甚,火烁精也;脉盛躁,精被火煎沸也;脉盛而滑,邪机向外也。

八、《热病篇》曰:热病三日,而气口静人迎躁者,取之诸阳五十九刺,以泻其热而出其汗,实其阴以补其不足者。身热甚,阴阳皆静者,勿刺也。其可刺者,急取之,不汗出则泄。所谓勿刺者,有死征也。热病七日、八日动喘[1]而弦者,急剌之。汗且自出,浅刺手大指间。热病七日八日脉微小,病者溲血,口中干,一日半死,脉代者,一日死。热病已得汗,而脉尚躁,喘,且复热,勿刺肤,喘甚者死。热病七日八日脉不躁,躁不散数,后三日中有汗,三日不汗,四日死。未曾汗者,勿腠刺之。热病不知所痛,耳聋不能自收,口干,阳热甚;阴颇有寒者,热在骨髓,死不可治。热病已得汗出,而脉尚躁盛,此阴脉之极也,死。其得汗而脉静者生。热病者,脉尚躁盛而不得汗者,此阳脉之极也,死。阳脉之极。虽云死征,较前阴阳俱静有差。此证犹可大剂急急救阴,亦有活者。盖已得汗而阳脉躁甚,邪强正弱,正尚能与邪争。若留得一分正气,便有一分生理,只在留之得法耳。至阴阳俱静,邪气深入下焦阴分,正无捍邪之意,直听邪之所为,不死何待。脉盛躁,得汗静者生。热病不可刺者有九:一曰汗不出,大颧发赤,哕者死;二曰泄而腹满甚者死;三曰目不明,热不已者死;四曰老人婴儿,热而腹满者死;五曰汗不出[2],呕,下血者死;六曰舌本烂,热不已者死;七曰咳而衄,汗不出,出不至足者死;八曰髓热者死;九曰热而痉者死,腰折、瘛疭、齿噤吤也。凡此九者,不可刺也。太阳之脉,色荣颧骨,热病也。与厥阴脉争见者,死期不过三日。少阳之脉色荣颊前,热病也,与少阴脉争见者,死期不过三日。

此节历叙热病之死征,以禁人之刺,盖刺则必死也。然刺固不可,亦间有可药而愈者。盖刺法能泄能通,开热邪之闭结最速。至于益阴以留阳,实刺法之所短,而汤药之所长也。热病三日,而气口静,人迎躁者,邪机尚浅,在上焦,故取之诸阳以泄其阳邪,阳气通则汗随之;实其阴以补其不足者,阳盛则阴衰,泻阳则阴得安其位,故曰实其阴,泻阳之有余,即所以补阴之不足,故曰补其不足也。(眉批:独具只眼,可谓饮上池水矣。实其阴以补其不足,此一句,实治温热之吃紧大纲。盖热病未有不耗阴者,其耗之未尽则生,尽则阳无留恋,必脱而死也。真能体味此理,思过半矣。此论中治法,实从此处入手。要领。前人所云,一言一蔽之,曰:存津液)。

身热甚而脉之阴阳皆静,脉证不应,阳证阴脉,故曰勿刺。热病七、八日,动喘而弦,喘为肺气实,弦为风火鼓荡,故浅刺手大指间以泄肺热,肺之热痹开则汗出。大指间,肺之少商穴也。热证七、八日,脉微小者,邪气深入下焦血分,逼血从小便出,故溲血。肾精告竭,阴液不得上潮,故口中干。脉至微小,不惟阴精竭,阳气亦从而竭矣,死象自明。倘脉实者可治,法详于后。热病已得汗,脉尚躁而喘,故知其复热也。热不为汗衰,火热克金故喘,金受火克,肺之化源欲绝,故死。间有可治,法详于后。热病不知所痛,正衰不与邪争也;耳聋,阴伤精欲脱也;不能自收,真气惫也;口干热甚,阳邪独盛也;阴颇有寒,此寒字,作虚字讲。谓下焦阴分颇有虚寒之证,以阴精亏损之人,真气败散之象已见,而邪热不退,未有不乘其空虚而入者,故曰热在骨髓,死不治也。其有阴衰阳盛,而真气未至溃败者,犹有治法,详见于后。热病已得汗而脉尚躁盛,此阴虚之极,故曰死。然虽不可刺,犹可以药沃之得法,亦有生者,法详于后。脉躁盛不得汗,此阳盛之极也。阳盛而至于极,阴无容留之地,故亦曰死。然用药开之得法,犹可生,法详于后。汗不出而颧赤,邪盛不得解也;哕,脾阴病也。阴阳齐病,治阳碍阴,治阴碍阳,故曰死也。泄而腹满甚,脾阴病重也,亦系阴阳皆病。目不明,精散而气脱也。经曰:精散视歧;又曰:气脱者,目不明。热犹未已,仍烁其精而伤其气,不死得乎!老人婴儿,一则孤阳已衰,一则稚阳未足,既得温热之阳病,又加腹满之阴病,不必至于满甚,而已有死道焉。汗不出为邪阳盛,呕为正阳衰;下血者,热邪深入不得外出,必逼迫阴络之血下注,亦为阴阳两伤也。舌本烂,肾脉、胆脉、心脉皆循喉咙,系舌本,阳邪深入,则一阴一阳之火结于血分,肾水不得上济,热退犹可生,热仍不止,故曰死也。咳而衄,邪闭肺络,上行清道,汗出邪泄可生,不然则化源绝矣。髓热者,邪入至深至于肾部也。热而痉,邪入至深至于肝部也。以上九条,虽皆不可刺,后文亦间立治法,亦有可生者。太阳之脉色荣颧骨,为热病者,按手太阳之脉,由目内眦斜络于颧,而与足太阳交。是颧者两太阳交处也。太阳属水,水受火沸,故色荣赤为热病也;与厥阴脉争见,厥阴木也,水受火之反克,金不来生水[3],反生火,水无容足之地,(眉批:名言叠出)故死速也。少阳之脉色荣颊前,为热病者,按手少阳之脉,出耳前,过客主人前(足少阳穴),交颊至目锐眦而交足少阳。是颊前两少阳之处也。少阳属相火,火色现于二经交会之处,故为热病也;与少阴脉争见,少阴属君火,二火相炽,水难为受,(眉批:所谓一水不胜二火也)故亦不出三日而死也。

九、《评热病论》:帝曰:有温病者,汗出辄复热,脉躁汗疾,不为汗衰,狂言不能食,病名为何?岐伯曰:病名阴阳交,交者死也。人所以汗出者,皆生于谷,谷生于精。今邪气交争于骨肉而得汗者,是邪却而精胜也;精胜则当能食而不复热。复热者,邪气也。汗者,精气也。今汗出而辄复热者,邪气胜也。不能食者,精无俾也。病而留者,其寿可立而倾也。且夫《热论》曰:汗出而脉尚躁盛者死。今脉不与汗相应,此不胜其病也,其死明矣。狂言者,是失志,失志者死。今见三死,不见一生,虽愈必死也。

此节语意自明。经谓必死之证,谁敢谓生,然药之得法,有可生之理。前所谓针药各异用也,详见后。

十、《刺热篇》曰:肝热病者,小便先黄,腹痛多卧,身热。热争则狂言及惊,胁满痛,手足躁,不得安卧。庚辛甚,甲乙大汗,气逆则庚辛曰死。刺足厥阴、少阳,其逆则头痛员员,脉引冲头也。

肝痛小便先黄者,肝脉络阴器;又肝主疏泄,肝病则失其疏泄之职,故小便先黄也。腹痛多卧,木病克脾土也。热争,邪热甚而与正气相争也。狂言及惊,手厥阴心包病也。两厥阴同气,热争则手厥阴亦病也。胁满痛,肝脉行身之两旁,胁其要路也。手足躁不得安卧,肝主风,风淫四末,又木病克土,脾主四肢。木病热,必吸少阴肾中真阴,阴伤,故骚扰不得安卧也。庚辛金日克木,故甚;甲乙肝木旺时,故汗出而愈。气逆谓病重而不顺其可愈之理,故逢其不胜之日而死也。刺足厥阴、少阳,厥阴系本脏,少阳,厥阴之腑也,并刺之者,病在脏,泻其腑也。逆则头痛以下,肝主升,病极而上升之故。自庚辛日甚以下之理,余脏仿此。

十一、心热病者,先不乐,数日乃热。热争则卒心痛,烦闷善呕,头痛面赤无汗;壬癸甚,丙丁大汗,气逆则壬癸死。刺手少阴、太阳。

心病先不乐者,心包名膻中,居心下,代君用事,经谓膻中为臣使之官,喜乐出焉,心病故不乐也。卒心痛,凡实痛,皆邪正相争;热争,故卒然心痛也。烦闷,心主火,故烦;膻中气不舒,故闷。呕,肝病也。两厥阴同气,膻中代心受病,故热甚而争之后,肝病亦见也,且邪居膈上,多善呕也。头痛,火升也;面赤,火色也。无汗,汗为心液,心病故汗不得通也。

十二、脾热病者,先头重,颊痛,烦心,颜青,欲呕,身热;热争则腰痛不可用俯仰,腹满泄,两颔痛,甲乙甚,戊己[4]大汗,气逆则甲乙死。刺足太阴、阳明。

脾病头先重者,脾属湿土,性重。经谓湿中之人也,首如裹,故脾病头先重也。颊,少阳部也。土之与木,此负则彼胜,土病而木病亦见也。烦心,脾脉注心也。颜青欲呕,亦木病也。腰痛不可用俛仰,腰为肾之府;脾主制水,肾为司水之神,脾病不能制水,故腰痛。再脾病胃不能独治,阳明主约束而利机关,故痛而至于不可用俛仰也。腹满泄,脾经本病也。颔痛,亦木病也。

十三、肺热病者,先淅然厥起毫毛,恶风寒,舌上黄,身热;热争则喘咳,痛走胸膺背,不得太息,头痛不堪,汗出而寒;丙丁甚,庚辛大汗,气逆则丙丁死。刺手太阴阳明,出血如大豆,立已。

肺病先恶风寒者,肺主气,又主皮毛,肺病则气贲郁,不得捍卫皮毛也。舌上黄者,肺气不化,则湿热聚而为黄苔(按苔字,方书悉作胎,胎乃胎包之胎,特以苔生舌上,故从肉旁。不知古人借用之字甚多,盖湿热蒸而生苔,或黄或白,或青或黑,皆因病之深浅,或寒或热,或燥或湿而然,如春夏间石上土坂之阴面生苔者然。故本论苔字,悉从草,不从肉) 也。喘,气郁极也。咳,火克金也。胸膺,背之腑也,皆天气主之。肺主天气,肺气郁极,故痛走胸膺背也。走者,不定之词。不得太息,气郁之极也。头痛不堪,亦天气贲郁之极也。汗出而寒,毛窍开,故汗出,汗出卫虚,故恶寒,又肺本恶寒也。

十四、肾热病者,先腰痛,胻酸,苦渴数饮,身热;热争则项痛而强,胻寒且酸,足下热,不欲言,其逆则项痛,员员澹澹然;戊己甚,壬癸大汗,气逆则戊己死。刺足少阴、太阳。

肾病腰先痛者,腰为肾之腑,又肾脉贯脊,会于督之长强穴;胻,肾脉入跟中,以上腨内,太阳之脉亦下贯腨内,腨即胻也;酸,热烁液也;苦渴数饮,肾主五液而恶燥,病热则液伤而燥,故苦渴而饮水求救也。项,太阳之脉从巅入络脑,还出别下项;肾病至于热争,脏病甚而移之腑,故项痛而强也。胻寒且酸,胻义见上,寒,热极为寒也;酸,热烁液也。足下热,肾脉从小指之下,邪趋足心涌泉穴,病甚而热也。不欲言,心主言,肾病则水克火也。员员澹澹,状其痛之甚而无奈也。

十五、肝热病者,左颊先赤;心热病者,颜先赤;脾热病者,鼻先赤;肺热病者,右颊先赤;肾热病者,颐先赤。病虽未发,见赤色者刺之,名曰治未病。

此节言五脏欲病之先,必各现端绪于其部分,示人早治,以免热争则病重也。

十六、《热论篇》:帝曰:热病已愈,时有所遗者,何也?岐伯曰:诸遗者,热甚而强食之,故有所遗也。若此者,皆病已衰而热有所藏,因其谷气相薄,两热相合,故有所遗也。帝曰:治遗奈何?岐伯曰:视其虚实,调其逆从,可使必已也。帝曰:病热当何禁之?岐伯曰:病热少愈,食肉则复,多食则遗,此其禁也。

此节言热病之禁也,语意自明。大抵邪之着人也,每借有质以为依附。热时断不可食,热退必须少食,如兵家坚壁清野之计,必俟热邪尽退,而后可大食也。

十七、《刺法论》帝曰:余闻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不施救疗,如何可得不相移易者?岐伯曰:不相染者,正气存内,邪不可干。

此言避疫之道。按此下尚有避其毒气若干言,以其想青气想白气等,近于祝由家言,恐后人附会之词,故节之,要亦不能外“正气存内,邪不可干”二句之理,语意已尽。不必滋后学之惑也。

十八、《玉版论要》曰:病温,虚甚死。

病温之人,精血虚甚,则无阴以胜温热,故死。

十九、《平人气象论》曰:人一呼,脉三动;一吸,脉三动而躁,尺热,曰病温;尺不热,脉滑,曰病风;脉涩,曰痹。

呼吸俱三动,是六、七至脉矣,而气象又急躁,若尺部肌肉热,则为病温。盖温病必伤金水二脏之津液,尺之脉属肾,尺之穴属肺也。此处肌肉热,故知为病温。其不热而脉兼滑者,则为病风。风之伤人也,阳先受之。尺为阴,故不热也。如脉动躁而兼涩,是气有余而血不足,病则为痹矣。

[1]动喘:《灵枢·热病》作“脉口动喘”。

[2]汗不出:原为“汗大出”,据《灵枢·热病》改。

[3]水:原为“木”,据文意及人卫本改。

[4]戊己:原为“戊巳”,据文意及人卫本改。卷一上焦篇风温 温热 温疫 温毒 冬温

一、温病者,有风温、有温热、有温疫、有温毒、有暑温、有湿温、有秋燥、有冬温、有温疟。

此九条,见于王叔和《伤寒例》中居多。叔和又牵引《难经》之文以神其说。按时推病,实有是证,叔和治病时,亦实遇是证。但叔和不能别立治法,而叙于《伤寒例》中,实属蒙混。以《伤寒论》为治外感之妙法,遂将一切外感悉收入《伤寒例》中,而悉以治伤寒之法治之。(眉批:心苦为分明)后人亦不能打破此关,因仍苟简。千余年来,贻患无穷,皆叔和之作俑,无怪见驳于方有执、喻嘉言诸公也。然诸公虽驳叔和,亦未曾另立方法。喻氏虽立治法,仍不能脱却伤寒圈子,弊与叔和无二,以致后人无所遵依。本论详加考核,准古酌今,细立治法,除伤寒宗仲景法外,俾四时杂感,朗若列眉,未始非叔和有以肇其端,东垣、河间、安道、又可、嘉言、天士宏其议,而瑭得以善其后也。

风温者,初春阳气始开,厥阴行令,风夹温也。温热者,春末夏初,阳气弛张,温盛为热也。温疫者,厉气流行,多兼秽浊,家家如是,若役使然也。温毒者,诸温夹毒,秽浊太甚也。暑温者,正夏之时,暑病之偏于热者也。湿温者,长夏初秋,湿中生热,即暑病之偏于湿者也(眉批:热湿二字著眼)。秋燥者,秋金燥烈之气也。冬温者,冬应寒而反温,阳不潜藏,民病温也。温疟者,阴气先伤,又因于暑,阳气独发也。

按:诸家论温,有顾此失彼之病,故是编首揭诸温之大纲,而名其书曰《温病条辨》。

二、凡温病者,始于上焦,在手太阴。

伤寒由毛窍而入,自下而上,始足太阳。足太阳膀胱属水,寒即水之气,同类相从,故病始于此。古来但言膀胱主表,殆未尽其义。肺者,皮毛之合也,独不主表乎(按人身一脏一腑主表之理,人皆习焉不察。以三才大道言之,天为万物之大表,天属金,人之肺亦属金,肺主皮毛。经曰:皮应天,天一生水,地支始于子,而亥为天门,乃贞元之会。人之膀胱为寒水之腑,故俱同天气,而俱主表也。)? 治法必以仲景六经,次传为祖法。温病由口鼻而入,自上而下,鼻通于肺,始手太阴。太阴,金也。温者,火之气;风者,火之母。火未有不克金者,故病始于此,必从河间三焦定论;再寒为阴邪,虽《伤寒论》中亦言中风,此风从西北方来,乃觱发之寒风也,最善收引,阴盛必伤阳,故首郁遏太阳经中之阳气,而为头痛、身热等证。太阳,阳腑也;伤寒,阴邪也;阴盛伤人之阳也。温为阳邪,此论中亦言伤风,此风从东方来,乃解冻之温风也,最善发泄。阳盛必伤阴,故首郁遏太阴经中之阴气,而为咳嗽、自汗、口渴、头痛、身热、尺热等证(眉批:风字从无人辨析至此);太阴,阴脏也;温热,阳邪也;阳盛伤人之阴也。阴阳两大法门之辨,可了然于心目间矣(眉批:提纲)。

夫大明[1]生于东,月生于西。举凡万物,莫不由此少阳、少阴之气以为生成,故万物皆可名之曰东西。人乃万物之统领也,得东西之气最全,乃与天地东西之气相应。其病也,亦不能不与天地东西之气相应。东西者,阴阳之道路也。由东而往,为木、为风、为湿、为火、为热,湿土居中,与火交而成暑。火也者,南也。由西而往,为金、为燥、为水、为寒。水也者,北也。水火者,阴阳之征兆也。南北者,阴阳之极致也。天地运行,此阴阳以化生万物,故曰天之无恩而大恩生。天地运行之阴阳和平,人生之阴阳亦和平,安有所谓病也哉。天地与人之阴阳,一有所偏,即为病也。偏之浅者病浅,偏之深者病深,偏于火者,病温、病热,偏于水者,病湿、病寒。此水火两大法门之辨,医者不可不知。烛其为水之病也,而温之热之。烛其为火之病也,而凉之寒之。各救其偏,以抵于平和而已,非如鉴之空,一尘不染,如衡之平,毫无倚着,不能暗合乎道妙,岂可各立门户,专主于寒、热、温、凉一家之论而已哉(眉批:医学总论。偏于补泻者,厥罪惟均)。瑭因辨寒病之源于水,温病之源于火也,而并及之。

三、太阴之为病,脉不缓不紧而动数,或两寸独大,尺肤热,头痛,微恶风寒,身热自汗,口渴,或不渴而咳,午后热甚者,名曰温病。

不缓,则非太阳中风矣;不紧,则非太阳伤寒矣;动数者,风火相煽之象,经谓之躁;两寸独大,火克金也(眉批:按温病之脉多洪,或长,或滑,或数,兼见不一,然总无紧脉。紧则为寒,乃非温病。但紧、数二脉相类,辨之宜确。《脉诀》云:数而弦急为紧。又云:紧来如数似弹绳,数脉惟看至数间。玩此,则知紧、数矣。)。尺肤热,尺部肌肤热甚,火反克水也。头痛、恶风寒、身热、自汗,与太阳中风无异,此处最足以相混,于何辨之?于脉动数,不缓不紧,证有或渴,或咳、尺热,午后热甚辨之。太阳之头痛,风寒之邪循太阳经上至头与项,而项强头痛也。太阴之头痛,肺主天气,天气郁,则头亦痛也,且春气在头,又火炎上也。吴又可谓浮泛太阳经者,臆说也。伤寒之恶寒,太阳属寒水而主表,故恶风寒。温病之恶寒,肺合皮毛而亦主表,故亦恶风寒也。太阳病则周身之阳气郁,故身热;肺主化气,肺病不能化气,气郁则身亦热也。太阳自汗,风疏卫也;太阴自汗,皮毛开也,肺亦主卫。渴,火克金也;咳,肺气郁也。午后热甚,浊邪归下,又火旺时也,又阴受火克之象也。

四、太阴风温、温热、温疫、冬温,初起恶风寒者,桂枝汤主之;但热不恶寒而渴者,辛凉平剂银翘散主之。温毒、暑温、湿温、温疟,不在此例。

按:仲景《伤寒论》原文,太阳病(谓如太阳证,即上文头痛、身热、恶风、自汗也) 但恶热不恶寒而渴者,名曰温病,桂枝汤主之[2]。盖温病忌汗,最喜解肌,桂枝本为解肌,且桂枝芳香化浊,芍药收阴敛液,甘草败毒和中,姜枣调和营卫,温病初起,原可用之。此处却变易前法,恶风寒者,主以桂枝,不恶风寒,主以辛凉者,非敢擅违古训也。仲景所云不恶风寒者,非全不恶风寒也,其先亦恶风寒,迨既热之后,乃不恶风寒耳。古文简质,且对太阳中风热时,亦恶风寒言之,故不暇详耳。盖寒水之病,冬气也。非辛温春夏之气,不足以解之。虽曰温病既恶风寒,明是温自内发,风寒从外搏成内热外寒之证,故仍旧用桂枝辛温解肌法,俾得微汗,而寒热之邪皆解矣。温热之邪,春夏气也。不恶风寒,则不兼寒风可知,此非辛凉秋金之气,不足以解之。桂枝辛温,以之治温,是以火济火也。故改从《内经》风淫于内,治之辛凉,佐以苦甘法。(眉批:全书力辟以温治温之非,而以桂枝发端,明乎外寒搏内热,或非寒时而感寒气者,本可用之。而纯乎温病者不可用。春秋皆有之,即暑中亦有之,皆可少投辛温,但须辨之清切耳。)

桂枝汤方

桂枝六钱 芍药三钱,炒 炙甘草二钱 生姜三片 大枣二枚,去核

煎法服法,必如《伤寒论》原文而后可。不然不惟失桂枝汤之妙,反生他变,病必不除。

汪按:麻黄、桂枝即系肺药,故传足不传手。前人多不以为然,但人之经络相通而天之感气则异,故治法不同也。

辛凉平剂银翘散方

连翘一两 银花一两 苦桔梗六钱 薄荷六钱 竹叶四钱 生甘草五钱 芥穗四钱 淡豆豉五钱 牛蒡子六钱

上杵为散,每服六钱,鲜苇根汤煎。香气大出,即取服,勿过煮。肺药取轻清,过煮则味厚而入中焦矣。病重者约二时一服,日三服,夜一服。轻者三时一服,日二服,夜一服。病不解者,作再服。盖肺位最高,药过重则过病所,少用又有病重药轻之患,故从普济消毒饮,时时轻扬法(眉批:妙甚)。今人亦间有用辛凉法者,多不见效,盖病大药轻之故。一不见效,遂改弦易辙,转去转远,即不更张,缓缓延至数日后,必成中下焦证矣。胸膈闷者,加藿香三钱、郁金三钱,护膻中。渴甚者,加花粉。项肿咽痛者,加马勃、元参。衄者,去芥穗、豆豉,加白茅根三钱、侧柏炭三钱、栀子炭三钱。咳者,加杏仁利肺气。二三日病犹在,肺热渐入里,加细生地、麦冬保津液。再不解,或小便短者,加知母、黄芩、栀子之苦寒,与麦地之甘寒。合化阴气,而治热淫所胜。

方论按:温病忌汗,汗之不惟不解,反生他患(眉批:要著)。盖病在手经,徒伤足太阳无益也;病自口鼻吸受而生,徒发其表亦无益也。且汗为心液,心阳受伤,必有神明内乱,谵语颠狂,内闭外脱之变。再误汗,虽曰伤阳,汗乃五液之一,未始不伤阴也。《伤寒论》曰:尺脉微者为里虚禁汗。其义可见。其曰伤阳者,特举其伤之重者而言之耳。温病最善伤阴,用药又复伤阴,岂非为贼立帜乎?此古来用伤寒法治温病之大错也,至若吴又可开首立一达原饮,其意以为直透膜原,使邪速溃;其方施于藜藿壮实人之温疫病,容有愈者,芳香辟秽之功也。若施于膏梁纨绔,及不甚壮实人,未有不败者。盖其方中首用槟榔、草果、厚朴为君。夫槟榔,子之坚者也。诸子皆降,槟榔苦辛而温,体重而坚,由中走下,直达肛门,中下焦药也。草果亦子也,其气臭烈大热,其味苦,太阴脾经之劫药也。厚朴苦温,亦中焦药也。岂有上焦温病,首用中下焦苦温雄烈劫夺之品,先劫少阴津液之理?知母、黄芩亦皆中焦苦燥里药,岂可用乎?况又有温邪游溢三阳之说,而有三阳经之羌活、葛根、柴胡加法,是仍以伤寒之法杂之,全不知温病治法。后人止谓其不分三焦,犹浅说也。其三消饮加入大黄、芒硝,惟邪入阳明,气体稍壮者,幸得以下而解,或战汗而解。然往往成弱证,虚甚者则死矣。况邪有在卫者、在胸中者、在营者、入血者,妄用下法,其害可胜言耶?岂视人与铁石一般,并非气血生成者哉?究其始意,原以矫世医以伤寒法治病温之弊,颇能正陶氏之失,奈学未精纯,未足为法。至喻氏、张氏多以伤寒三阴经法治温病,其说亦非。以世医从之者少,而宗又可者多,故不深辩耳。本方谨遵《内经》风淫于内,治以辛凉,佐以苦甘;热淫于内,治以咸寒,佐以甘苦之训。王安道《溯洄集》,亦有温暑当用辛凉不当用辛温之论。谓仲景之书,为即病之伤寒而设,并未尝为不即病之温暑而设。张凤逵集治暑方,亦有暑病首用辛凉、继用甘寒,再用酸泄酸敛,不必用下之论,皆先得我心者。又宗喻嘉言芳香逐秽之说,用东垣清心凉膈散,辛凉苦甘。病初起,且去入里之黄芩,勿犯中焦;加银花辛凉,芥穗芳香,散热解毒。牛蒡子辛平,润肺解热散结,除风利咽,皆手太阴药也。合而论之,经谓冬不藏精,春必病温。又谓藏于精者,春不病温。又谓病温,虚甚死。可见病温者,精气先虚(眉批:止此二语,沾丐后学无穷矣)。此方之妙,预护其虚,纯然清肃,上焦不犯,中下无开门揖盗之弊,有轻以去实之能。用之得法,自然奏效。此叶氏立法,所以迥出诸家也。

五、太阴温病,恶风寒,服桂枝汤已,恶寒解,余病不解者,银翘散主之,余证悉减者,减其制。

太阴温病,总上条所举而言也。恶寒已解,是全无风寒,止余温病,即禁辛温法,改从辛凉。减其制者,减银翘散之制也。

六、太阴风温,但咳,身不甚热,微渴者,辛凉轻剂,桑菊饮主之。

咳,热伤肺络也;身不甚热,病不重也;渴而微,热不甚也;恐病轻药重,故另立轻剂方。

辛凉轻剂桑菊饮方

杏仁二钱 连翘一钱五分 薄荷八分 桑叶二钱五分 菊花一钱 苦梗二钱 甘草八分 苇根二钱

水二杯,煮取一杯,日二服。二、三日不解,气粗似喘,燥在气分者,加石膏、知母;舌绛,暮热甚燥,邪初入营,加元参二钱、犀角一钱;在血分者,去薄荷、苇根,加细生地、麦冬、玉竹、丹皮各二钱;肺热甚,加黄芩;渴者,加花粉。

方论:此辛甘化风,辛凉微苦之方也。盖肺为清虚之脏,微苦则降,辛凉则平,立此方所以避辛温也。今世咸用杏苏散通治四时咳嗽,不知杏苏散辛温,只宜风寒,不宜风温,且有不分表里之弊。此方独取桑叶、菊花者,桑得箕星之精,箕好风,风气通于肝,故桑叶善平肝风。春乃肝令而主风,木旺金衰之候,故抑其有余。桑叶芳香有细毛,横纹最多,故亦走肺络,而宣肺气。菊花晚成,芳香味甘,能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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