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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9-14 06: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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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朱东安

出版社:辽宁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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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文粹

曾国藩文粹试读:

出版说明

朱东安先生在我社出版学术著作由来已久,最早当溯自1993年出版的《清代全史》,先生负责草拟第七卷第四章关于同治朝内政部分。2013年,我社组织出版“回顾丛书”,先生的学术专著《曾国藩传》位列第一部,受到读者欢迎。此后五年,我社又先后出版先生的学术专著《曾国藩集团与晚清政局》《曾国藩幕府》,以及学术论文集《晚清政治与传统文化》和选注读物《曾国藩文粹》,亦深受读者喜爱。

先生治学谨遵实事求是原则,以探索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为己任。多年来主要从事晚清史的基础性研究,而对史学研究中的一些疑难问题,也进行了深入探讨并提出自己的见解。数十年来,历经学术风潮的变幻涨落,先生的著述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

晚清史离我们较近,人们也乐于了解,只是不宜戏说。但实事求是、贴近实际的史学著作,或比戏说更精彩,故先生的著作令读者备受吸引,往往开卷难掩。作为出版工作者,面对作者的信赖和读者的热情,岂可无动于衷!遂将先生的5部作品结为《朱东安晚清史文集》出版,倘于晚清史研究有所裨益,则幸莫大焉。

禀祖父母

孙男国藩跪禀祖父母大人万福金安:

九月十三日接到家信,系七月父亲在省所发,内有叔父信及欧阳牧云致函。知祖母于七月初三日因占犯致恙,不药而愈,可胜欣幸。

高丽参足以补气,然身上稍有寒热,服之便不相宜,以后务须斟酌用之。若微觉感冒,即忌用。此物平日康强时,和入丸药内服最好。然此时家中想已无多,不知可供明年一单丸药之用否?若其不足,须写信来京,以便觅便寄回。四弟、六弟考试又不得志,颇难为怀。然[1]大器晚成,堂上不必以此置虑。闻六弟将有梦熊之喜,幸甚。近叔父为婶母之病劳苦忧郁,有怀莫宣。今六弟一索得男,则叔父含饴弄[2][3]孙,瓜瓞日蕃,其乐何如!唐镜海先生德望为京城第一,其令嗣极孝,亦系兄子承继者。先生今年六十五岁,得生一子,人皆以为盛德之报。

英夷在江南,抚局已定。盖金陵为南北咽喉,逆夷既已扼吭而据要害,不得不权为和戎之策,以安民而息兵。去年逆夷在广东曾经就抚,其费去六百万两。此次之费,外间有言二千一百万者。又有言此项皆劝绅民捐输,不动帑藏。皆不知的否。现在夷船已全数出海,各处防海之兵陆续撤回,天津亦已撤退。议抚之使,系伊里布、耆英及[4]两江总督牛鉴三人。牛鉴有失地之罪,故抚局成后即革职拿问。伊[5]里布去广东代奕山为将军,耆英为两江总督。自英夷滋扰,已历二年,将不知兵,兵不用命,于国威不无少损。然此次议抚,实出于不得已。但使夷人从此永不犯边,四海晏然安堵,则以大事小,乐天之道,孰不以为上策哉!

孙身体如常,孙妇及曾孙兄妹并皆平安。同县黄晓潭鉴荐一老妈吴姓来。渠在湘乡苦请他来,而其妻凌虐婢仆,百般惨酷。黄求孙代为开脱。孙接至家住一月,转荐至方夔卿太守宗钧处,托其带回湖南,大约明春可到湘乡。[6]

今年进学之人,孙见《题名录》,仅认识彭惠田一人。不知二十三四都进人否?谢宽仁、吴光煦取一等,皆少年可慕。一等第一,《题名录》刻黄生平,不知即黄星平否?

孙每接家信,常嫌其不详,以后务求详明。虽乡间田宅婚嫁之事,不妨写出,使游子如神在里门。各族戚家,尤须一一示知。幸甚。

敬请祖父母大人万安。馀容后呈。孙 谨禀【题解】

写于道光二十二年(1842)九月十七日,是曾国藩写给祖父母的一封家书。文中谈了自己对清政府签订《中英南京条约》的看法。这是曾国藩外交思想的最早流露。曾国藩祖父名玉屏,字星冈。[1] 梦熊:古代迷信说法,认为梦见熊则为生男孩儿的征兆,后来成为祝贺生子的吉祥用语。《诗经·小雅·斯干》:“吉梦维何?维熊维罴。”[2] 瓜瓞(dié):瓜一代接一代生长,古人常以此喻子孙后代繁盛。大者名瓜,小者名瓞。《诗经·大雅·緜》:“绵绵瓜瓞,民之初生,自土沮漆。”蕃:众多。[3] 唐镜海:唐鉴,号镜海,湖南善化(今长沙市)人,清代著名理学家。嘉庆十四年进士,选庶吉士,散馆授检讨。历任御史、知府、道员、按察使、布政使、太常寺卿等官。一生潜心治性理之学,主讲金陵书院多年。著有《朱子年谱考异》《读易识》等,编《朱子全集》。[4] 伊里布:字莘农,满洲镶黄旗人。嘉庆六年进士。曾任钦差大臣、协办大学士、两江总督等官。耆英:字介春,宗室,隶满洲正蓝旗。官至文渊阁大学士。咸丰八年因罪被杀。牛鉴:字镜堂、雪樵,甘肃武威人。嘉庆十九年进士,选庶吉士。曾任两江总督。[5] 奕山:字静轩,皇室,隶满洲镶蓝旗。曾任御前大臣、领侍卫内大臣、靖逆将军、黑龙江将军等职。[6] 《题名录》:封建科举时代,每次考试后,将同榜中式者的姓名、年龄、籍贯、名次等汇集刊刻成册,名叫《题名录》。

复贺长龄

国藩顿首,顿首耦庚前辈大人阁下:[1]

二月接奉手示,兼辱雅贶,感谢感谢!过蒙矜宠,奖饰溢量。国藩本以无本之学,寻声逐响,自从镜海先生游,稍乃粗识指归,坐[2]眢见明,亦耿耿耳。乃甫涉向道之藩,遽钓过情之誉,是再辱也。

盖尝抉剔平生之病源,养痈藏瘤,百孔杂出,而其要在不诚而已矣。窃以为天地之所以不息,国之所以立,贤人之德业之所以可大、可久,皆诚为之也。故曰:“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今之学者,言考据则持为骋辩之柄,讲经济则据为猎名之津,言之者不怍,信之者贵耳,转相欺谩,不以为耻。至于仕途积习,益尚虚文,奸弊所在,蹈之而不怪,知之而不言,彼此涂饰,聊以自保,泄泄成风,阿同骇异。故每私发狂议,谓今日而言治术,则莫若综核名实;今日而言学术,则莫若取笃实践履之士。物穷则变,救浮华者莫如质。积[3][4]玩之后,振之以猛,意在斯乎?方今时事孔棘,追究厉阶之生,何尝不归咎于发难者?彼岂实见天下之大计当痛惩而廓清之哉!岂预知今日之变,实能自我收之哉?不过以语言欺人,思先登要路耳。国藩以兹内省早岁所为,涉览书册,讲求众艺者,何一非欺人之事!所[5]为高谈今古、嘐嘐自许者,何一非欺人之言!中夜以思,汗下如霤。顷观先生所为楹帖“道在存诚”云云,旨哉!其暗然君子之言乎?果存诚而不自欺,则圣学王道又有他哉!镜海先生庶几不欺者也。倭艮[6]峰前辈见过自讼,言动无妄。吴竹如比部天质木讷,贞足干事。同[7][8][9]乡则黎月桥前辈至性肫肫,陈岱云行己知耻,冯树堂有志力学,皆勉于笃实者也。

国藩虽愚柔,既闻明训,敢不请事?若夫读书之道,博学详说;经世之才,遍采广询。自度智慧精神,终恐有所不逮。惟当谨守绳墨,不敢以浮夸导子弟,不敢以暴弃殆父母之遗体。其有所进,幸也;无所进,终吾身而已矣。辱承扶掖之盛心,恐不察其浅鄙而期许过实,故谨布一二,以为请益之地,亦附于《皇华》三拜之义云。

书不宣尽,伏维垂鉴。国藩顿首,顿首【题解】

此信写于道光二十三年(1843)。贺长龄,字耦耕、耦庚,号西崖、雪霁、耐庵,湖南善化(今长沙市)人。嘉庆十三年庶吉士,曾任云贵总督、湖南布政使等。曾主持编纂《皇朝经世文编》。曾国藩的儿女亲家。在该文中曾国藩着重阐述了对“诚”的看法。【注释】[1] 贶(kuànɡ):赐与,加惠。《诗经·小雅·彤弓》:“我有嘉宝,中心贶之。”《传》曰:“贶,赐也。”[2] 坐眢(yuān)见明:意谓坐在枯井中,得以见光明。眢,井枯无水,枯井。[3]孔棘:甚急,十分紧急。《诗经·小雅·采薇》:“岂不日戒,狁孔棘。”《笺》曰:“棘,急也。”[4] 厉阶:祸端。《诗经·大雅·桑柔》:“谁生厉阶,至今为梗。”[5] 嘐(xiāo)嘐自许者:志高言大、言行不一的人。[6] 倭艮峰:倭仁,字艮峰,姓乌齐格里氏,蒙古正红旗人。清代著名理学家。曾上疏反对科甲官员入同文馆学习天文、算学,引起洋务派与顽固派的一场大辩论。曾任工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文华殿大学士等。著有《倭文端公遗书》。道光年间他与曾国藩同为唐鉴弟子,从其讲习程朱理学,同治年间二人则分别成为顽固派与洋务派的主要代表人物。[7] 肫(zhūn)肫:诚恳真挚的样子。[8] 陈岱云:陈源兖,字岱云,湖南茶陵人。曾任安徽池州知府。曾国藩的好友和儿女亲家。[9] 冯树堂:冯卓怀,字树堂,湖南长沙人。道光十九年解元,曾任四川彭县、万县等县知县。曾做过曾国藩的家庭教师和幕僚。

致刘蓉

[1]

去岁辱惠书,所以讲明学术者,甚正且详,而于仆多宽假之词,意欲诱而进之,且使具述为学大指,良厚良厚。盖仆早不自立,自庚[2]子以来,稍事学问,涉猎于前明、本朝诸大儒之书,而不克辨其得失。闻此间有工为古文辞者,就而审之,乃桐城姚郎中鼐之《绪论》[3],其言诚有可取。于是取司马迁、班固、杜甫、韩愈、欧阳修、曾[4]巩、王安石及方苞之作,悉心而读之,其他六代之能诗者,及李白、[5]苏轼、黄庭坚之徒,亦皆泛其流而究其归,然后知古之知道者,未有不明于文字者也。能文而不能知道者,或有矣,乌有知道而不明文[6]字者乎?古圣观天地之文、兽迮鸟迹而作书契,于是乎有文。文与文相生而为字,字与字相续而成句,句与句相续而成篇。口所不能达者,文字能曲传之。故文字者,所以代口而传之千百世者也。伏羲既[7][8]深知经纬三才之道而画卦以著之,文王、周公恐人之不能明也,[9]于是立文字以彰之。孔子又作《十翼》,定诸经以阐显之。而道之散列于万事万物者,亦略尽于文字中矣。所贵乎圣人者,谓其立行与万事万物相交错而曲当乎道,其文字可以教后世也。吾儒所赖以学圣贤者,亦藉此文字以考古圣之行,以究其用心之所在。然则此句与句续、字与字续者,古圣之精神语笑胥寓于此。差若毫厘,谬以千里。词气之缓急、韵味之厚薄,属文者一不慎,则规模立变;读书者一不慎,则卤莽无知。故国藩窃谓今日欲明先王之道,不得不以精研文字为要务。

三古盛时,圣君贤相承继熙洽,道德之精沦于骨髓,而学问之意达于闾巷。是以其时虽罝兔之野人、汉阳之游女,皆含性贞娴吟咏,[10]若伊、周、召、莱、凡伯、仲山甫之伦,其道足文工,又不待言。降及春秋,王泽衰竭,道固将废,文亦殆殊已。故孔子睹获麟,曰:“吾道穷矣!”畏匡曰:“斯文将丧!”于是慨然发愤,修订六籍,昭百王之法戒,垂千世而不刊,心至苦,事至盛也。仲尼既没,徒人分布,转相流衍。厥后聪明魁桀之士,或有识解撰著,大抵孔氏之苗裔,其文之醇驳,一视乎见道之多寡以为差。见道尤多者,文尤醇焉,孟轲是也;次多者,醇次焉;见少者,文驳焉;尤少者,尤驳焉。自[11]荀、扬、庄、列、屈、贾而下,次第等差,略可指数。

夫所谓见道多寡之分数何也?曰深也,博也。昔者,孔子赞《易》以明天道,作《春秋》以衷人事之至当,可谓深矣。孔子之门有四科,[12][13]子路知兵,冉求富国,问礼于柱史,论乐于鲁伶,九流之说,皆悉其原,可谓博矣。深则能研万事微芒之几,博则能究万物之情状而不穷于用。后之见道不及孔氏者,其深有差焉,其博有差焉。能深且博,而属文复不失古圣之谊者,孟氏而下,惟周子之《通书》[14][15]、张子之《正蒙》,醇厚正大,邈焉寡俦。许、郑亦能深博,而训诂之文或失则碎;程、朱亦且深博,而指示之语或失则隘。其他[16]若杜佑、郑樵、马贵与、王应麟之徒,能博而不能深,则文流于蔓矣;游、杨、金、许、薛、胡之俦,能深而不能博,则文伤于易矣。[17]由是有汉学、宋学之分,龂龂相角,非一朝矣。仆窃不自揆,谬欲兼取二者之长,见道既深且博,而为文复臻于无累。区区之心,不胜奢愿,譬若以蚊而负山,盲人而行万里也,亦可哂已。盖上者仰企于《通书》《正蒙》,其次则笃嗜司马迁、韩愈之书,谓二子诚亦深博,而颇窥古人属文之法。今论者不究二子之识解,辄谓迁之书愤懑不平,愈之书傲兀自喜。而足下或不深察,亦偶同于世人之说,是犹睹《盘》《诰》之聱牙,而谓《尚书》不可读;观郑、卫之淫乱,而谓全《诗》可删,其毋乃漫于一概而未之细推也乎?

孟子曰:“君子所性,虽大行不加焉,虽穷居不损焉。”仆则谓君子所性,虽破万卷不加焉,虽一字不识无损焉。离书籍而言道,则仁义忠信反躬皆备,尧、舜、孔孟非有馀,愚夫愚妇非不足,初不关乎文字也。即书籍而言道,则道犹人心所载之理也,文字犹人身之血气也,血气诚不可以名理矣,然舍血气,则性理亦胡以附丽乎?今世雕虫小夫,既溺于声律绘藻之末,而稍知道者,又谓读圣贤书,当明其道,不当究其文字,是犹论观人者当观其心所载之理,不当观其耳目言动血气之末也,不亦诬乎?知舍血气无以见心理,则知舍文字无以窥圣人之道矣。

周濂溪氏称文以载道,而以“虚车”讥俗儒。夫“虚车”诚不可,无车又可以行远乎?孔、孟没而道至今存者,赖有此行远之车也。吾辈今日苟有所见,而欲为行远之计,又可不早具坚车乎哉?故凡仆之鄙愿,苟于道有所见,不特见之,必实体行之;不特身行之,必求以文字传之后世。虽曰不逮,志则如斯。其于百家之著述,皆就其文字[18]以校其见道之多寡,剖其铢两而殿最焉。于汉、宋二家构讼之端,皆不能左袒以附一哄;于诸儒崇道贬文之说,尤不敢雷同而苟随。极知狂谬,为有道君子所深屏;然默而不宣,其文过弥甚。聊因足下之引诱而一陈涯略,伏惟悯其愚而绳其愆,幸甚幸甚!【题解】

此信写于道光二十三年(1843),是曾国藩与好友刘蓉讨论学术问题的通信。曾国藩在信中提出破除门户之见、兼取各家之长的主张。

刘蓉字孟容,号霞仙,湖南湘乡人。曾任陕西巡抚等职。作品有《养晦堂文集》《养晦堂诗集》。【注释】[1] 宽假:宽容,宽贷。[2] 庚子:指道光二十年(1840)。[3] 姚郎中鼐:即著名的桐城文派主要代表作家姚鼐,官至刑部郎中。详见本书《圣哲画像记》一文注[43]。《绪论》:查姚鼐《古文辞类纂》《惜抱轩全集》并无“绪论”一文,从前后行文看,可能是指姚鼐所作《古文辞类纂·序目》。内称“夫文,无所谓古今也,惟其当而已”,并举六经的例子加以论证,由此引起曾国藩对古文的兴趣。[4] 司马迁、班固、杜甫、韩愈、欧阳修、曾巩:均见本书《圣哲画像记》一文注释。王安石:字介甫,号半山,北宋临川(今江西省抚州市)人,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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