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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9-18 14: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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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荣光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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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屐残痕

医屐残痕试读:

版权信息COPYRIGHT INFORMATION书名:医屐残痕作者:李荣光排版:青杨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时间:2016-01-01ISBN:9787513230698本书由中国中医药出版社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按】患者2年前因情志郁结,影响气血的生化及运行,使气郁而血瘀,聚为包块,并月经不调。包块已成,又过度思虑则伤脾,脾伤而不能为胃行其津液,亦不能散精于肺、淫精于脉,使血不得藏于肝,则肝失所养而横逆,复乘脾犯胃。脾失运化,水湿潴留,以致气、血、水互结而成鼓胀。根据病因病理分析:恶寒发热,口苦,烦躁易怒,头、身、肩、胸、肋、腹等牵连胀痛,俱是肝郁气滞化热之象;食少便溏为脾胃俱虚;口干不饮,舌上有瘀斑主血瘀。综上所析本例为情志郁结、肝脾失调、血瘀水蓄、虚实夹杂之鼓胀病,应予当归补血汤、四君子汤以补正,逍遥散以疏肝解郁、调和肝脾,佐活血去瘀、行气止痛之三棱、莪术。后因经血来潮,瘀血(块)并下,去棱、莪、槟而加失笑散、鹿角、楂、芥、红花,则病愈80%,终予疏肝解郁、活血祛瘀与气血双补交替服用,调理2个月而愈。案4 血瘀夹湿,腹胀便秘

曾某,女,35岁,龙泉公社胜利七小队,1978年11月18日初诊。

1975年患者在川医确诊为肝硬化腹水,进行脾切除术后腹水消失。2个多月前(正当妊娠八月末)出现腹胀、腹水明显,饮食大减,食后胀满难受,服中西药效微。11月2日(生产后12天),患者腹大如鼓,比产前更大、更胀,刺痛拒按。于某院妇产科住院治疗5天,腹胀痛有增无减,恶露终止后便自动出院。现诊见患者仰卧,腹大如鼓,拒按,小便短少,大便干燥,食差,每顿1两,舌瘀红,苔白腻,脉左弦右濡缓,腹围98cm。

辨证:血瘀夹湿之血鼓。

治法:活血祛瘀,运脾除湿。

方药:平胃散加味。苍术10g,陈皮10g,厚朴10g,桃仁10g,红花10g,赤芍10g,丹皮10g,丹参15g,蒲黄20g(另包),灵脂20g,萝卜头20g,马槟榔10g,白茅根20g,旱莲草20g,女贞20g,楂肉炭30g。嘱忌盐味,断妄想,厚衣裳,禁惊怒。

服上药病无增损,守方继进,加外治法:莱菔子100g,丑牛100g,白芥30g,蒲黄40g(另包),灵脂40g,酸酸草250g,麻黄30g,大葱250g,白酒100mL,前药共粗末,再将大葱捣烂,共炒热烹酒,平分2包轮熨腹部,由上至下,每次约10分钟,每12小时1次。方中葱、菔、丑、芥行气通络消水,蒲、灵、酸活血祛瘀,麻黄“开鬼门、洁净府”,使大气一转,瘀水齐下。

内服外熨后,腹痛,肠声辘辘,小便增多,恶露频频,色黑兼块,食欲倍增,每顿2~3两,唯口苦干,饮不欲咽,口涎,大便燥结不通,脉弦数,舌红苔白腻,腹围87cm。药既应手,效不更方,加酒军20g(另包,开水泡,兑汤剂服),柴胡10g,黄芩10g。

服上药后,腹泻数次,恶露、腹痛俱大减,水响声消失,唯食后胃脘痞胀,口苦,痰中现血,头疼,腰痛,脉弦小数,舌红,苔微黄而腐,腹围79cm。综上病情,去邪须遵守“衰其大半而止”这一原则,予小剂活血祛瘀、调和肝脾、益气生津、除湿之药。

方药:丹参20g,桃仁6g,红花6g,柴胡10g,白芍15g,黄芩6g,鸡内金10g,茯苓皮20g,女贞20g,旱莲草20g,石斛20g,苍术10g,泡参30g,白茅根30g。

3剂后诸症虽退,但肝脾肾三脏功能未复。仍早午服参苓白术散,晚服杞菊地黄丸调理1个月,恢复健康。【按】此病例曾患肝硬化,脾脏已切除,产后恶露不尽,腹刺痛,抓住这一主要矛盾,放心大胆用活血祛瘀、行气除湿之法,内外兼施。2剂稳住病情,3剂病减,4剂衰其大半,终以调治脾胃,滋补肝肾而愈。

由于患者的个体差异,病机不同,治法亦不相同。综观四案,病因需准确,辨证方得当,疗效就提高。四案的共同点是治疗都未用大戟、甘遂、芫花、商陆等苦寒有毒之品。因鼓胀患者本来就正虚,肝、脾、肾之功能早已受损,此类药物一投,纵收一时之效,而三脏亦倍伤,故不得已而用之,亦只可暂用。治疗本病,起居调摄亦很重要。沈金鳌谓,“先令却盐味,厚衣裳,断妄想,禁愤怒”。余增一言,还须远房事。古人谓“三分医治,七分调理”是很有道理的。慢惊风症,吐泻频频验案

袁军,男,3岁,界牌公社长柏二队。

1978年仲秋患腹泻,某医给黄连素、痢特灵,中药胃苓汤等,半月效微。后腹泻加重,到区医院儿科求治,以“急性肠炎”收住院,先后服痢特灵、无味氯霉素、胰酶、维生素,并补液纠酸,静滴氯霉素,以及服葛根芩连汤、白头翁汤、胃苓汤等月余,仍腹泻每日10余次,水液清澈,小便清利,日食1两许。昨日反见恶心呕吐,昏睡露睛,两足厥冷,天亮时才渐温,不时手足蠕动,病情有增无减,故主动出院,前来就诊。诊得面色苍白,囟门低陷,昏睡露睛,两目无神,指针人中,尚能啼哭,但声音低微无泪,肌肉消瘦,皮肤干燥,两足寒冷,手足不时蠕动,舌淡,苔白薄,脉象迟细。

辨证分析:患儿腹泻4旬余,阴精阳气必然暗耗。问其所因,乃长期服苦寒分利之药,必伤脾败胃,胃伤则吐而食纳差,脾伤则泄泻不止。夏禹铸曰,“慢症者,脾虚也。眼皮属脾,脾败眼皮不能紧合,而睡则露睛,虚极则脾失元气,故两目无神而多昏沉。脾胃败故四肢厥冷,虚慢必生寒,寒则大便泄青,而小便清利”。综上所述,本案辨证当属脾胃虚寒。患儿日食两许,胃气尚存,生机不灭,然慢性腹泻,复加呕吐,亦是不祥之兆。

治法:逐寒荡惊,温中回阳。

方药:逐寒荡惊汤、理中汤、香砂六君子汤加减。党参6g,茯苓6g,白术6g,陈皮3g,法夏3g,胡椒2g,肉桂2g,公丁香2g,炮姜2g,甘草2g,大枣3g,煨姜3片,灶心土30g,大米1撮。

水2碗入灶心土,搅混澄清,取水1碗煨药,煨至米熟,分3次频服。

服上药1剂后吐止,余症大减。后以参苓白术散加少许胡椒、灶心土调理1个月,逐步恢复健康。【按】该患儿因腹泻40多天,始服苦寒之剂以致脾阳受伤,故腹泻不止,反增肢厥惊风之症,故余用逐寒荡惊汤、理中汤等化裁,治以温中散寒、回阳救逆、益脾镇惊。药仅1剂而起沉疴。后以参苓白术散加味调治1个月而体健如常。由此提示,吐泻之症应分虚实寒热,尤其是稚儿之体,不可过用苦寒,损伤脾胃。医者临证需当细辨,谨慎用药,以免延误病情。肺病验案案1 肾虚水泛,咳嗽痰涌

李某素体胃虚痰湿,甲子季冬,立春前,突因气候温暖,脱去大衣,2小时后感腰以下寒冷,始咳嗽频频,痰多清稀,日量达800mL之多,大便稀,每日1次,脉浮,舌质淡,舌体胖,有齿痕。服川贝精片、麻杏止咳糖浆。1日后上病未减,反增汗出,恶心,疲乏神倦。

细研其证当属肾虚水泛,试服金匮肾气丸以观其变,1丸痰减,恶心止,6丸后诸症痊愈。【按】肾虚水泛表现得如此突出,临床确很少见。患者见腰以下冷、咳嗽痰多之症,但无清涕、鼻塞、恶油等表证,因此,用解表、止咳、祛痰之法以虚其表,耗其肾,故反增恶心等。此时,治疗转于温肾,阴霾四散,诸症痊愈。案2 肺肾气虚,喘而汗淋

周某,女,66岁,山泉萍果大队九队。甲子仲春惊蛰求治。

患者仰卧于筏竿上,揭其被则恶风,头汗淋漓,口唇苍白,两眼乏神,呼多吸少,且张口抬肩,语声断续,时咳,无力,自汗。诸症每遇劳累感寒即发,入冬尤甚。昨冬喘咳复发,迄今3个月,服中西药及注射青、链霉素等效微。近日加重,稍动则气短难续,脉细弱,舌淡有齿痕。此乃肺肾气虚,卫外不固。治以补气纳肾,佐以固表法。

党参30g,黄芪30g,熟地20g,五味子10g,紫菀10g,桑皮10g,防风5g,白术10g,补骨脂10g,枣皮30g,胡桃3个连壳捣破。【按】肺为气主,肾为气根;肺主呼气,肾主纳气。肾虚不纳,气反上逆而喘;气不卫外,故恶风,自汗发热;外邪易袭,故反复感冒难愈。此例诊断准确,选补肺汤、玉屏风散加味。1剂轻,2剂减,3剂诸症平,6剂改汤为丸,加紫河车而愈。1年后随访,健康如常。案3 肺气虚损,喘咳自汗

汪某,女,71岁,1985年12月17日初诊。

上月初因感冒咳嗽、气紧在市医院服中西药和注射青、链霉素至今,感冒虽愈,但仍咳嗽、气紧,兼见自汗,潮热,动则心累气短,口干不饮,食差,日食不到1两,形瘦神怯,语音断续,吐词不清,舌嫩红,苔白薄,乏津,脉细数无力。

证属肺之气阴两虚,伴胃虚不纳。法当益气固表,养阴生津,佐健脾益胃。方予补肺汤合生脉散加味。

方药:党参20g,麦冬10g,五味10g,黄芪20g,熟地20g,紫菀10g,桑皮10g,萆薢20g,谷芽30g,茯苓10g,山药15g,花粉15g,石斛20g,川贝10g(细末冲服)。

1剂后汗止咳减,饮食增加,舌淡苔白滑。药即生效,守方去花粉、石斛、萆薢,加砂仁2g,附子3g,1剂。

服药后患者饮食继增,喜热物,咳减痰少,舌尖嫩红边缘白滑,灰黑厚苔乏津。用补肺汤加谷芽、干姜、石斛、萆薢、花粉,1剂。

1剂后,食欲已如常人,微咳,守方随症增损调理,又5剂痊愈。【按】患者肺之气阴两伤,以气虚为主,子病及母,故损伤脾胃。小佐干姜温中,使脾胃调和,气血生化有源,肺脾功能复常,则不两旬而病愈。案4 喘不得卧,痰如泉涌

游某,男,74岁,龙泉上街47号,1983年12月18日初诊。

感冒2天,恶寒无汗,流清涕,咳嗽气紧,泡沫痰,量多,口渴不欲饮,舌偏淡,苔白脉浮。服华盖散加党参、龙骨、牡蛎、蝉衣、桔梗后,恶寒止,仍清涕,咳嗽,痰多黏涎且冷,心累,叹息,背心寒冷如掌大,舌淡苔白滑,脉细弦。予补肺汤加姜、细、味、二陈汤、射干。1剂后,背心冷除,但舌右侧疼痛,难于饮食,咳嗽,痰稠黏,舌偏红,苔微黄中后腻,脉细弦小数。予甘露饮加竹茹、法夏、莱菔、天竺黄、桔梗内服,复方吹口散搽舌。1剂后,语声重浊不清,不可稍动,动则气喘痰鸣,痰稠黏如饴粘筋,咯至口边而不出,需以手捞之,舌仍疼痛,进食则疼痛难忍,细观其舌既无溃疡,又无红肿,色淡红,苔厚腻涎滑,口渴复喜热饮,但饮而不欲咽,脉沉细无力。法当引火归原,佐化痰浊。

方药:熟地50g,巴戟30g,茯苓15g,麦冬20g,五味10g,附片4g,牛膝10g,上桂3g(细末冲服),法夏10g,陈皮10g,杏仁10g,前胡10g。服1剂后,痰涎稠黏、舌痛俱减2/3,食增,舌苔转薄,脉转有力。守上方增损,再服数剂而愈。【按】患者初为阳虚感寒,服华盖散加味本无非议。复诊服补肺汤、二陈汤加姜、辛、味,是用姜之不当,因干姜守而不走,故有舌痛。再诊用甘露饮加味,服后动则喘息痰涌,是滋阴清热,肾阳复伤之误。陈士铎谓:“凡人有气喘不得卧,吐痰如涌泉者……乃肾中之寒气也。盖肾中无火,则水无所济,乃上泛而为痰,将胃中之水,尽助其汹涌之势,而不可止遏矣。”再用加味引火汤加味,补肾之阴阳,二陈汤、前胡祛痰止咳,重在桂、附温肾宫,使水有所归,水既归宫,喘逆之气亦下安,而喘痰平。因肾为肺之子,子安则母亦宁,肺金之气可归肾宫,以养其耗散之气,此以补肾火,养肺金也。上方重在水火同补,而肺自安。案5 龙雷火升,口发燎泡

某老素为阳虚、痰湿之体,于甲子年孟春月中旬,不慎感冒,先服藿香正气丸不效,反觉身热,咳嗽,痰稠,继服银翘解毒丸及川贝枇杷糖浆,1日后更加腰胀,头昏,左上颚和牙龈内侧起泡,小如米,大如指,色微红,次日左消右长,延至3日,突感腰以下寒冷特甚,非重被不温,且畏风,痰稠量多,便溏,溲清,寸脉浮大,重按无力。

证属龙雷火升,口发燎泡。法当引火归原。

方药:加味引火汤。熟地60g,巴戟30g,茯苓15g,麦冬30g,五味10g,肉桂6g,附片10g,牛膝10g,海浮石30g,蛤粉30g,牡蛎30g,尖贝10g。

上药服1剂症减半,2剂诸症告愈。【按】阳虚感冒不予麻黄附子细辛汤温阳解表,反予化湿解表、芳香和中之藿香正气丸,此是药证不符。次用银翘解毒丸、川贝枇杷糖浆更是药不对证,故病势增剧。因药物误治,虽见脉浮大,毅然予加味引火汤,佐以潜阳祛痰之剂。此辨证准确,用药恰当,故见效甚速。肾病验案案1 寒中少阴,溲频尿急

杨某,女,55岁,龙泉镇二居委,1978年3月25日初诊。

3月23日始感背心冷,重被不暖,第二天出现面部潮热,尿频尿急,尿色清。服中西药后,病情加重,出现全身寒冷,虽厚衣重被不减其寒,口干,饮热不多,涎有泡沫,精神极度萎靡,欲寐,坐立走动即尿频尿急,睡则如常,舌淡尖红,苔白,脉沉细。

方药:麻黄9g,附片15g,细辛6g,肉桂9g,黄连3g(泡开水服),沙参15g,麦冬15g,人中白24g,甘草3g,1剂。

服上药后微汗,恶寒、面热、尿频急俱愈,唯头昏,腰冷,不食,小便黄,大便4日未解,腹热,口干,饮热不多,舌淡苔白粗乏津,舌边泡沫,脉沉细无力。

方药:附片12g,干姜9g,麻黄6g,沙参24g,麦冬15g,甘草5g,黄柏6g,黄连3g,人中白20g,1剂。

1剂后,患者全身濈然汗出,便通,腹热除,思食,舌光红乏津,脉细。守方去麻黄,减黄柏。2剂后口和食增,唯头昏,腰胀,肠鸣,便溏,舌淡苔白薄滑,脉细弱。

方药:党参30g,黄芪24g,茯苓15g,白术20g,陈皮10g,山药20g,薏苡仁20g,桔梗10g,刺蒺藜10g,谷芽30g,附片10g,砂仁10g。

3剂后诸症痊愈。【按】此为寒邪直中少阴,表里俱寒,上热下寒之证,投麻黄附子细辛汤加桂以助阳解表,气化膀胱,则寒冷、小便频急可治。因舌尖红,故佐参、麦益气清心,舌光红并治。方中用桂、附、麻、辛之温热,使以咸寒之人中白,服后病大减。患者数日不便,反加干姜温中助附片补脾益肾,使便通食增,终投温肾补中收功。案2 肝郁气滞,溺道阻闭

陈某,男,35岁,介牌公社长柏三队,1982年12月初诊。

前日因家事不遂,情绪波动,昨日午后5时突感左少腹疼痛,小便涩痛,排尿不畅,晚12时出现点滴不通。今晨到某医院打针、服药、导尿,病缓解。11时复少腹疼痛难忍,坐卧不安,恶寒,口苦,舌麻,小便又不通。诊见其表情痛苦,躁扰不安,呻吟不止,舌红、苔白腐厚,脉沉小数,小腹隆丰拒按。

辨证:肝郁气滞,升降失调,溺道阻闭。

治法:疏肝解郁,调理升降,利尿通闭。

方药:(1)八正散加味。香附10g,麻黄10g,桔梗10g,连翘10g,赤小豆15g,竹叶10g,木通10g,前仁10g,瞿麦10g,扁蓄10g,滑石20g,杏仁10g,生军10g,海金沙15g。(2)浮萍120g,生葱120g,鲜菖蒲30g,升麻30g。冷水5L,煨开5分钟,倾大盆内加葱、酒,乘热熏之,约10分钟,取药渣布包乘热坐之。

次日复诊:云昨日服药后,随用外治药,约10分钟汗出寒止,尿意急不可忍,顷即小便,由小到大,由涩到畅,先黄后清,腹痛顿消,烦躁如失,只感疲乏。今见舌红,苔白薄,脉细小数。守方去麻黄、生军,加泡参,又1剂而安。【按】此乃暴怒伤肝,升降失调,气道不通。陈修园谓:“点滴无,名癃闭,气道调,江河决,上窍通,下窍泄。”予八正散泻火通淋,加麻黄通阳气于至阴之地,肺主皮毛,故配杏仁宣降肺气,下达州都,导水高原,1剂而获效。案3 湿热下注,夜梦遗精

曾某,男,60岁,界牌大队三小队,1983年2月5日初诊。

患者素嗜饮酒,1978年初秋,因醉卧湿地,出现疲乏困倦,小便黄赤,旬余夜梦遗精。服龙胆泻肝汤减轻,每月仍遗精两三次;服金锁固精丸则病增;继则中西药杂进延至今日,每月少则两次,多则三四次,舌红苔黄腻,脉细弦而濡数。

初秋湿热俱盛之时,醉卧湿地,三湿(初秋湿热盛、酒湿、卧湿地)蕴于肠胃三焦,君火必动,相火必随,相火寄于肝胆,肝之阳强,则气不调,故精遗而成梦。予龙胆泻肝汤,原无可厚非,但滋腻之生地、补血之当归不用为好;金锁固精丸的收敛,欠妥当。

治法:清化淡渗。

方药:甘露消毒饮。白蔻10g,藿梗10g,茵陈15g,滑石15g,木通10g,菖蒲5g,黄芩10g,连翘10g,浙贝10g,射干10g,薄荷10g,知母10g,黄柏5g,莲须10g。

5剂后梦遗停止,10剂后湿热清除,半年未复发。【按】本证为湿热下注,扰乱精宫,故见梦遗。临床治疗,医者不可误用固涩之剂,见症治症,而应该审症求因,抓住病机,求其根本,合理施治,故病因一除,症状随之而去。作为临床医生,必须详审病情,深究病因,方不致贻误患者。案4 阳虚遗尿

陈某,女,20岁,平安永远七队,1978年3月13日初诊。

自幼有遗尿史,近来白带多如涕,遗尿加重,脉沉弦,舌胖大,苔薄白。

辨证:肾阳素虚,膀胱失约。

治法:温肾固涩。

方药:刺藜根30g,棉花根30g,夜关门30g,黄芪60g,八月瓜10g,尿珠根15g,茴香根15g,核桃3个炖猪尿泡服,2剂。

3月15日复诊:服上药头剂无效,第2剂后病减1/3,舌质淡,脉细弱,守上方加桑皮15g,补骨脂15g,枸杞15g,益智仁10g,续断20g。服上药3剂后即告愈。【按】本案为肾虚不能约束膀胱而遗尿;阳虚湿盛而使阴道白色分泌物不正常,故见白带多如涕。故用温肾固涩之剂治之,肾阳复则膀胱束,湿邪去,所以遗尿、白带皆愈。案5 中气下陷,小便失禁

李某,男,5岁,龙泉公社黎明六队,1984年1月16初诊。

患儿于1983年12月29日始小便淋漓无数次,白天为甚,夜则尿量多而次数少,无痛感,色清,经公社医院服中西药、打针效微,故来我科诊治。查尿检无异,面色正常,舌淡,苔白润,脉细弱无力。

因阳气虚弱,中气下陷,膀胱气化失于约束,故白天小便淋漓而不通;入夜阴气潜藏,膀胱气化有助,故入夜后症情较轻;气虚故舌淡苔白润,脉细弱无力。

治法:补中益气,升阳举陷,佐温脾肾以缩尿。

方药:补中益气汤加味。黄芪15g,党参15g,白术10g,当归6g,升麻5g,柴胡5g,陈皮8g,益智仁10g,桑螵蛸10g,广台乌5g,山药10g,大枣10g,生姜3片。

1月18日复诊:服上药1剂后病无增减,小便微黄,尿检仍无异常,舌脉如上。细究其由,中气下陷无疑,并非肾气不足,膀胱约束无力,加缩泉丸是为不当,故小便由清变微黄,仍拟补中益气,佐扁蓄、瞿麦、海金沙、前仁以救前药之弊,并有欲升先降之意。

方药:黄芪10g,党参10g,白术10g,当归5g,升麻5g,柴胡5g,陈皮6g,扁蓄8g,瞿麦8g,海金沙8g,前仁8g,1剂。

服1剂后,病情大减,白天小便2次,尿多色清。宗前方去瞿麦、扁蓄,再2剂而愈。【按】此案系气虚下陷,膀胱气化失司而尿频,加缩泉丸以温肾缩膀胱是为不当,转手投补中益气汤加利尿通淋,3剂而愈。此外,在投补中益气时还须辨清肾之阴虚与阳虚,夹湿与夹热。阳虚佐缩泉丸,阴虚佐滋肾通关丸,夹湿佐茯苓、泽泻,夹热佐瞿麦、扁蓄、海金沙,每可获效。外科病验案案1 舌系带囊肿

李某,女,42岁,383信箱,1983年1月23日初诊。

患者3天前因食姜过多而出现舌下长一包块,如蚕豆,服中西药(清热药)数剂,外用锡类散涂之则痛,吞噎时咽部灼痛,晨间口苦,脉沉数细。拟玄麦甘桔汤加银花、蒲公英、陈皮、薄荷、丹参、黄菊、白花蛇舌草,外搽复方吹口散。1剂病减,2剂病又反复。守方加官桂、牛膝。1剂后,心烦,舌尖灼痛,口苦,头面烘热,腰痛,眼花,白带寒冷如注,脉细,舌淡苔白。予内补丸加小剂导热散。1剂带除,心烦、舌痛愈,唯口部烘热,夜间口苦,舌脉不变。守方去鹿角加牛膝。1剂后,手心潮热,小便色黄,白带复至且质稠,腰痛,耳痒,囊肿时消时长,舌脉不变。

诊后细思,本案似属虚火上浮,起因是生姜过量。因生姜辛温升散,引动少阴之虚火聚舌下而成囊肿,反予升提之桔梗,疏散之薄荷,清解之银菊等,故1剂减,2剂病又反复。复诊加牛膝、肉桂意欲引火下行,但升提、疏散、清解之剂用后,带下寒冷如注等诸症峰起。三诊时抓住带下寒冷等肾阳虚这一特点,毅然投内补丸而诸症大减。四诊时不应减去温补肾阳之鹿霜,更不应加苦酸平之牛膝,故有带下复至之弊。再以舌脉来看,患者先是舌尖红,后则一致出现舌淡、苔白;脉则始终沉细,沉主里,细为阳气不足。以上分析,本案主属虚阳上浮,循少阴之脉聚于舌下而成囊肿,予加味引火汤增损,13剂而诸症愈。

方药:(1)熟地8g(细末吞服),巴戟天30g,茯苓15g,五味子10g,麦冬30g,肉桂8g(细末吞服),附片10g(先煎),牛膝10g。(2)导热散(白矾、白附子、吴茱萸各等分,共细末)10g,面粉30g,加热醋调敷涌泉穴。【按】舌系带为足少阴肾经所主。该患者属虚阳上浮,龙火不潜,治以引火归原,则虚火平息,囊肿自消。案2 营卫失调,气血瘀阻,外发红斑

张某,女,12岁,龙泉上街,1984年2月7日初诊。

长期自汗、盗汗,伴左小腿前和内踝上碰伤10余天。双下肢红斑4天,不痛不痒,压之褪色,色暗红,舌淡,苔白薄,脉细弱。

辨证:营卫失调,气血瘀阻。

治法:温经散寒,活血调营卫。

方药:(1)桂枝加附子汤加味。桂枝10g,白芍15g,附片5g,归尾5g,赤芍5g,丹皮10g,红花5g,蝉蜕10g,僵虫10g,鸡血藤30g,茜草20g,牛膝10g,大枣10g,生姜5片。(2)外伤敷玉液膏(玉真散与凡士林4:1)。

2月9日二诊:盗汗止,自汗减半,双下肢斑色稍转淡,仍稠密,大而成片,有3处约4.5cm,红斑大如黄豆,小如赤豆,微痒,伤处微痛微肿,舌淡红,苔白薄,脉细小数。法宜益气补血,助阳,佐以活血散瘀。

方药:(1)黄芪12g,当归5g,附片3g,薏苡仁10g,鸡血藤30g,茜草20g,肉桂3g,甘草3g。(2)升麻60g,当归10g,紫草10g,煨水熏淋洗。

2月11日三诊:1剂后诸症愈,下肢红斑消褪85%以上。守方以巩固疗效。【按】患者素有自汗、盗汗,营卫失调,复加外伤,致气血瘀阻而发斑,投桂枝加附子汤,佐以活血化瘀兼祛风,诸症减半;继以当归补血汤、芪附汤加味,调理而愈。案3 血虚发斑

李某,女,49岁,龙泉佳香饭店。

患者行阑尾术后20余天,小腹和两侧大腿、股部发红,发瘀斑,奇痒恶痛,其斑片小如李,大如桃,甚如掌大,约20cm×17cm,椭圆形,环绕双侧大腿1周,内侧尤甚,色瘀红,斑与斑之间,疹子密布色暗,自觉痰滞咽部,小便微黄,大便干燥,白带多而清冷。

患者阑尾术后正气虚弱,寒滞局部且夹内邪,故见患处发斑且奇痒恶痛,形似阳证,但细察舌脉实属肾虚阴寒血虚之证。

辨证:肾阳虚衰,寒滞经脉,兼夹内邪,血虚发斑。

治法:温阳散寒,养血祛风。

方药:鹿霜10g,肉桂5g,附片5g,茯苓10g,黄芪30g,肉苁蓉30g,紫菀10g,土茯苓20g,沙蒺藜20g,当归10g,鸡血藤20g,茜草15g。

服上方后诸症减去大半,舌淡脉细。守上方加鸡血藤30g,茜草20g,3剂而愈。【按】阑尾术后,三阴俱伤,肾伤尤甚,再加脾失温煦,使寒凝血瘀,不通则痛,斑疹日增。抓住这一病机,以内补丸独温肾阳,使脾阳得助,复加当归、鸡血藤补血,茜草化瘀止血,故能取得寒散风平,瘀去斑消之效。案4 药物中毒,燎泡群集

谭某,男,47岁,某公社干部。

本患高血压病。1972年仲秋,又鼻衄不止,前医注射鲁米那、止血敏,血止。数小时后,全身关节和前后阴发现红斑,初如指大,继则成片。次日全部红斑变为水泡,求治于余。诊见午后热甚,头晕,心烦,口渴,小便黄少,舌绛苔黄腻,四肢关节(肩、肘、腕、髋、膝、踝)俱有水泡,小如李,大如桃,三五不等,双臀部、丹田以下和两侧腹股沟水泡密布,阴囊肿大如碗,阴茎倍增,水泡部分破溃,脂液淋漓,痛苦非常,左脉弦数,右滑数。

患者素有肝阳上亢,故头晕、心烦;肝火犯肺而发鼻血;复因药物中毒而发全身水泡。

治法:清肝泻火,利湿解毒。

方药:(1)龙胆泻肝汤合二妙散加减。栀子10g,黄芩10g,胆草10g,丹皮10g,金铃子10g,苍术6g,黄柏10g,白豆蔻10g,茯苓10g,木通10g,泽泻10g,银花30g,连翘15g,蒲公英30g,鲜芦根90g,2剂。(2)银花45g,黄菊45g,苦参60g,大黄45g,青蒿45g,煨水洗。(3)青黛15g,滑石30g,生熟石膏各18g,黄柏18g,煅龙骨18g,冰片2g,枯矾18g,共研极细末,调凡士林摊于消毒纱布上,宜极薄,再撒少许药粉于上,盖于溃疡面,每日1换或每日2换。

2日后臀部成片脱皮,阴囊和阴茎肿消大半,四肢关节成片脱皮,溃液全收,诸症俱减半。药已对证,仍宗前法,内服药去苍术,小其制;外洗药去青蒿,加白及;外用药去枯矾,加生肌散。

2剂后肿全消,创口愈其半,脉细小数,舌红少苔。予育阴潜阳佐清热,调理半月而诸症获愈。【按】本例患者症见肝肾阴虚、肝阳上亢之眩晕,木火刑金之鼻衄,复因用镇静药而中毒(过敏)。治疗时,紧扣病机,抓住主症,立法遣方,用内服药治其里,外用药治其外,内外同治,标本兼顾而达到内证消,外证解的目的,使患者迅速地解除了危难。案5 已虚毒聚,手生疔疮

陈某,男,63岁。一日编制竹制品不慎,划破左手拇指,迁延不愈。半月后感染,经某医横切一刀,未见化脓。经治旬余,注射青、链霉素和服中西药无效,病情逐日加重。诊见表情极度痛苦,呻吟无奈,手背肿势如馒头,五指如柱,拇指灼热疼痛,其余手指寒冷如冰,拇指末节呈蛇头状,切口1cm余,胬肉突起2cm,红丝已至尺泽,三昼夜未能入睡,日食不到1两,小便色黄如浓茶,舌红苔白滑。病属蛇头疔,过早切开,疔毒扩散,急防走黄。急投托里消毒汤(当归30g,甘草10g,银花90g,黄菊30g,紫花地丁30g,乳香10g,没药10g)加滑石、车前草,每日1剂;急用黄菊花100g煎水,先熏后浸泡;再予冰蜈黛雄散[冰片1g,蜈蚣1条(煅存性),青黛3g,雄黄3g,分别细末混合均匀,纳入鲜猪胆,内套于患指]每日1换。1剂痛止,2剂肿消及半,3剂全消,后按疮疡治疗1月而愈。

另有杨某,女,50岁。初起在手中指腹部有一疔,发痒疼痛红肿,皮肤渐变白色。某医认为有脓液,切开未见。病情立即加重,红肿日甚,寒战剧痛,注射青、链霉素,内服中西药,疗效甚微,又服大剂镇痛药而不能缓解其痛。三昼夜未能入睡,颗粒不进,每日只能吃2个蛋花,喝些白糖开水。诊见患者呼呻无奈,寒战发抖,患指如圆柱,余指和手背红肿灼热,切口长约2cm,红丝已致曲池,舌绛苔白滑,脉浮数。病属蛇肚疔,因过早切开,毒邪扩散,虑其走黄,急与托里消毒汤伴葱矾丸(鲜葱7根捣烂,加白矾末9g和匀,分7丸)内服,每日1剂,外用冰蜈黛雄散,每日1换。1剂寒战止,疼痛减;2剂去葱矾丸,红肿减半;4剂痛止肿消,再行扩创;后按疮疡治疗月余而愈。【按】“正气内存,邪不可干”,手指生疮的病机亦不例外。上述两案的病机皆为正气先虚,毒邪复聚,导致气滞血瘀。凡手指生疔,余用托里消毒汤。方中当归、甘草重用以扶正托里,伍大剂之银、菊、地丁清热解毒,佐活血祛瘀镇痛之乳、没(脓多者忌用)。前案之蛇头疔属太阴肺经,肺主全身之气,肿太甚,肺失宣畅,血失濡养故指冷如冰,药后正复邪退,四肢复温;后案属正不胜邪,故寒战发抖,予托里消毒通阳而寒战止,诸症愈。案6 虚火上浮,迎香生疔

古某,女,61岁,1983年5月14日初诊。

时值孟夏,非重衣厚被不暖,腰以下畏寒特甚,牙齿松动,便调溺清。昨日右迎香穴突生一疮如粟,麻木发痒,形如钉,用手搔抓后,渐肿大如鹅蛋,约5cm×6cm,边缘不清,舌淡苔白,脉沉细。

此乃龙火不潜,下失温煦,故腰以下畏寒特甚,重衣厚被而不暖。虚火上浮,故牙齿松动,循经上行而发为疔。舌淡为阳虚,脉沉主里,细为阳气不足。

辨证:虚火上浮,迎香生疔。

治法:引火归原以治本,清热解毒以治标。

方药:(1)加味引火汤合五味消毒饮。熟地60g,巴戟40g,茯苓15g,麦冬30g,五味6g,肉桂4g(细末冲服),附片15g,牛膝10g,1剂,头两煎各煨1小时混合。(2)银花20g,白菊20g,蒲公英30g,紫花地丁20g,天葵子20g,1剂,连煨2次,每次煨开20分钟,两煎混合。

将(1)(2)药汁混合,平分6次,每4小时服1次。(3)玉枢膏(紫金锭细末调凡士林)敷局部。(4)导热散(吴茱萸、白矾、南星等分为末)加面粉、热醋敷涌泉。

5月15日二诊:经上治疗,肿消2/3,齿固体暖。药既应手,原方去五味消毒饮,又1剂病愈。【按】疔疮总由火毒生,但有虚火实火之分,不可不察。实火若用引火汤,则犹如火上添油;虚火若用苦寒之品,必导致亡阳而病危。本案用引火汤温下,用消毒饮清上,再加外治法,故能迅速获效。治疗外科病,若内治与外治相结合,只要用药得当,疗效倍增。案7 锁口恶疔,伴发斑疹

李某,男,14岁,1983年11月1日初诊。

生疔一旬,伴发斑疹和风疹块3天,经某医院服西药(药物不详)及注射青、链霉素治疗一旬,疔毒有所控制。诊见疮顶形如粟样脓头,斑疹夹风疹团,风团小如李,大如桃,部分连成一片,大如手掌,腰背下肢为甚;风团与风团,斑与斑之间红疹满布,但稀稠不等,自觉灼热,扪之如常温,压之变白色;并见恶寒无汗,头身痛,两餐未进食,口和便调,舌淡有齿痕,苔白薄滑,脉沉细。西医注射青、链霉素一旬,疔毒有所控制。复加寒邪外袭,阻于孙络,营卫不调,疔毒尚重。

治法:解表,调和营卫,佐以清热解毒。

方药:麻黄10g,桂枝10g,防风10g,赤芍10g,羌活10g,独活10g,甘草10g,大枣10g,蝉蜕10g,银花30g,青葱管3根,蒲公英30g,1剂。外用红升丹药捻,黄连油纱护疮口,外敷玉露膏。

11月2日二诊:药后汗出,恶寒、肤热俱瘥,每餐食稀粥1碗,唯口干善冷饮,便调溲黄,肌肤发痒,腹时痛,两睑肿,脉细数,舌嫩红苔白薄微黄,余症如前。今按风湿入络,予疏风散邪法,投《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之消风散加减。

方药:党参15g,荆芥10g,陈皮10g,僵蚕10g,防风10g,藿香10g,蝉蜕10g,羌活5g,葛根20g,石膏30g,花椒10g。外用药同前。

11月3日三诊:药后腹泻蛔虫10条左右,伴黏涎便,腹痛止,眼睑肿消,斑疹渐退,唯口干转饮热水,每次1碗,风疹块不减,小便黄,舌嫩红有齿痕,苔微黄稍厚,脉濡数。守方去花椒、葛根,加石膏30g,乌梢蛇5g,干姜5g,茵陈20g,1剂。

11月4日四诊:斑疹消,风疹团不减,时热,自汗,身痒,大便有风泡,小便黄,余症同。予疏风清热燥湿。

方药:荆芥10g,防风10g,银花30g,粉葛15g,蝉蜕10g,竹叶10g,栀子10g,僵蚕10g,黄芩10g,苍术10g,茵陈20g,苦参10g,茯苓10g,楂肉15g,石膏30g。

11月5日五诊:风团减2/3,脓液净,唯口感溲黄,舌红苔黄而粗,脉小数。宗前方随症增损又3剂,外用化腐生肌丹而愈。【按】此患者注射青、链霉素一旬,病毒有所控制,但出现疔毒夹斑疹、风团,病情比较复杂,但无七恶见证(七恶证,详见《医宗金鉴·外科心法要诀》),故始终遵循辨证施治的原则,谨守病机,内治与外治结合,终于取得了疗效。案8 肝郁气滞项生石疽

严某,男,51岁,区委统战部秘书,1985年12月15初诊。

右项肿硬疼痛1周,经服西药(药名不详)和注射青、链霉素无效,患者拒绝做活检,故求治于中医。患者诉近2日右项疼痛加剧,手触头发都感觉剧痛难忍,转侧、俯仰困难、牵痛,右耳前后,由项至肩肿硬如石,边缘不清,约长10cm,宽4cm,色如常,不红不热,二便调,舌偏红苔白滑,脉弦。患者患石疽,虽病情笃重,但非七恶之属。

辨证:肝经气血郁结,凝滞经络。

治法:解表疏肝,行滞软坚。

方药:(1)舒肝软坚汤加味。柴胡10g,荆芥10g,防风10g,羌活10g,独活10g,当归10g,醋炒白芍10g,川芎6g,陈皮10g,香附10g,僵蚕10g,甲珠10g(冲服),红花10g,姜黄10g,1剂。(2)西黄丸1盒,每日服3g。(3)外敷玉液膏:玉真散加凡士林,紫金锭调凡士林,两组药分别调好后,再一起和匀外敷。

方中柴胡、荆、防、羌活、独活、僵蚕疏风解表;陈皮、柴胡、香附疏肝解郁;归、芍养血调肝;川芎开血郁;红花、姜黄活血通经络,行瘀滞止疼痛;甲珠、僵蚕软坚散结。全方共奏解表疏肝,理气开郁,消瘀散结之功。

12月16日二诊:经内外合治后,恶寒止,疼痛减,余症如前。药既应手,守方去荆、防、羌活、独活,1剂。

12月17日三诊:疼痛减半,肿块缩小,硬度亦软。仍守方随症加减,共服中药20余剂,服西黄丸20余丸,治疗3周而愈。【按】患者病情复杂,虽然病势险恶,幸未见七恶之候。治疗过程中始终抓住肝气郁结,气血凝滞经络这一病机,治以疏肝解郁,活血软坚,终获得较好的疗效。案9 肝郁化火,右项石疽

相某,女,6岁,1985年12月22日初诊。

患儿素来性情急躁,易哭闹生气。12月7日母亲发现右项肿块如指。到医疗点服西药(不详),注射青、链霉素和外敷鱼石脂软膏,肿块日益增大。昨日又恶寒发热,肿块疼痛增加。今诊见右项肿块坚硬如石,色如常,大小约6cm×6cm,舌绛,苔白薄,脉弦滑数。

辨证:肝郁气滞,郁而化火,复加新感。

治法:解表疏肝,清热解毒,软坚散结。

方药:(1)荆芥10g,防风10g,薄荷10g,柴胡10g,银花20g,玄参10g,归尾5g,赤芍10g,蒲公英20g,昆布10g,海藻10g,浙贝10g,夏枯草10g,黄药子10g,连翘10g,1剂。(2)西黄丸7丸,每日服1丸。(3)外用玉枢膏、三合膏,混合外敷,每日1换。

12月23日二诊:微汗出,寒热止,肿块微消,复增牙痛,肝区疼痛,舌红,苔白滑腻。证属脾湿生痰,肝气郁结。予二陈消瘰汤化裁。

方药:茯苓10g,陈皮10g,半夏10g,柴胡10g,苏木10g,玄参10g,昆布10g,海藻10g,金铃子10g,蒲公英10g,黄药子10g。续服西黄丸,外用药同前。

12月25日三诊:肿块消半,饮食增加,稍动则心累,舌尖红,苔白滑,脉虚弦缓。守方加党参,1剂。

12月26日四诊:肿块续减,唯便溏,苔白滑。予六君子汤加疏肝软坚之品,调治1周而愈。【按】此患者肝郁气滞,郁久化热,复加新感,予解表疏肝、清热解毒、软坚散结而表解肿消;后予二陈消瘰汤加减治疗而痊。案10 阳虚寒乘,股骨阴疽

李陈,男,5岁,壬戌年正月下旬初诊。

忽下肢不能站立行走,经西医诊为骨髓炎,注射青、链霉素,局部敷五行散。1周后,患肢伸展不能,疼痛彻骨,终夜不眠。家人惶恐,急求治于余。诊得面苍色惨,视其痛自骨发,问其部位,则指左股骨上1/3处。扪其肌肤寒冷,昼夜不温,虽热水袋、重被,其寒不减,疼痛彻骨,口和食差,溲清便调,舌淡苔白薄腻,脉沉迟涩。诊毕,余沉思良久,早春气候不温,时虽至而气候不至,寒冷如二九。先由少阴阳虚不能温煦,阴寒之邪乘虚侵袭,着于筋骨血脉,以致寒凝血滞,痰湿内阻,发为附骨疽,属阴证,故全身不发热,局部亦不烧,且左下肢寒冷特甚,虽热敷、重被,不减其寒。寒主收引,阻遏气血则不通,不通则痛,疼痛之甚亦示阴寒之盛。阴寒过盛,气血阻滞,故面苍色惨。脉沉主里,迟为寒,涩为血滞,舌淡为阳虚血滞不荣。病属贴骨疽。法当和阳通滞以治内。方用阳和汤,再用玉真散祛风解痉止痛以治外,内外兼治,一鼓而攻之,试观其效。

方药:(1)熟地12g,鹿胶6g(烊化兑服),肉桂3g,泡姜2g,白芥子3g,麻黄2g,甘草2g。水600mL,煨至300mL,分2次服,3小时1次。(2)治伤散(玉真散)5瓶,分2次酒浸,调凡士林敷。

次晨,患儿起床曰:“大爷,我的腿不痛了,你看我跑。”后宗原方增损再2剂,诸症告愈。【按】辨证准确,用药恰当,是中医治疗急性病乃至一切疾病的关键所在。内、外合治的手段,可达到迅速解除病痛,缩短病程,使患者早日恢复健康的目的。睾丸鞘膜积液治验

加味五苓散:桂枝10g,白术10g,茯苓10g,猪苓10g,泽泻10g,橘核10g,荔枝核10g,木通10g,金铃子10g,沉香5g,(细末冲服)。蝉衣30g煎汤,先熏蒸后淋洗,每日3次。上药合用治疗睾丸鞘膜积液疗效显著,兹摘典型病例两例。

案1王某,男,2岁,1980年3月5日初诊。

阴囊水肿半月,曾服五苓散加橘核、荔枝核、台乌等,并配合浮萍、土狗(捣烂),炒热外敷,无效。复请西医检查诊断为睾丸鞘膜积液,建议稍大后手术治疗。患儿父母考虑迁延日久于小儿不利,急求治于余。诊得患儿面色无华,行走不便,囊肿如鸭蛋、水晶,舌淡苔腻,指纹淡红。

辨证:寒湿阻滞肝经,水湿停滞兼气虚。

治法:补气理气行水。

方药:(1)加味五苓散。茯苓8g,白术8g,泽泻6g,猪苓6g,桂枝8g,桔梗8g,荔枝核8g,黄芪10g,党参10g,沉香2g(细末,分6次冲服),木通6g。(2)另用蝉衣30g煎水,先熏蒸后淋洗,每日3次。

5剂而痊。

案2李某,男,11月,1979年8月15日初诊。

阴囊水肿1周,初起右侧阴囊肿,继之左侧亦肿。前医用五苓散加海藻、昆布、小茴香,无效。求治于西医,诊断为睾丸鞘膜积液,谓5岁后做手术。患儿父母恐病情继续发展,后果不堪设想。近又小便短少,热臭熏鼻,急来求治。诊得面红,舌赤,苔白腻,指纹紫红,见于风、气关。

辨证:寒湿化热,阻滞经络。

治法:理气行水,佐以清热。

方药:五苓散加橘核、荔枝核、木通、金铃子、黄柏、滑石。外用蝉衣30g煎汤熏洗。

2剂而愈。【按】此病为水疝,其部位乃肝任两经循行之地。如寒湿阻滞阴器,脉络不通,气滞于下,水湿内停,则阴囊肿如水晶。治应理气行水,方用加味五苓散,并随症加减。如寒甚加附片,热甚加栀子、黄柏,湿甚加防己,气虚加党参。外用甘寒入肝经之蝉衣以疏风胜湿。内外合治而积水消失。石淋验案

罗某,男,32岁,同安上平六队,1978年10月12日初诊。

患者诉5天前尿频,尿急,尿痛,尿血,伴腰胀,小腹拘急刺痛。服中西药和注射青霉素无效。今晨4时,病情加重,腹部疼痛,沿小腹两侧向阴囊部放射,牵引睾丸作痛,小便点滴不出,胀痛难忍,站立坐卧不安,欲大便仍解不出,脉伏。

辨证:温热壅滞,结为砂石,阻闭尿道。

治法:开提上窍,散瘀通闭化石。

方药:升麻10g,桔梗10g,麻黄10g,生军10g,金钱草80g,左转藤50g,海金沙15g,鱼脑石10g,琥珀10g,滑石20g,血余炭10g,银花炭30g,蒲公英30g,木通10g。

10月13日二诊:昨日午后4时服药1大碗,半小时后尿频,尿急,尿痛,腰、小腹胀痛俱明显好转,解小便约1000mL。8时又服1碗。服后半小时疼痛难忍,行走坐卧不安,小腹胀痛,小便点滴不出,约20分钟,排出小石头1粒,如黄豆大。诸症如失,唯感疲乏无力,脉弦缓,舌尖红,苔白薄。守方去升麻、麻黄、生军、血余炭,加党参25g,1剂而安。【按】湿热壅滞膀胱,时久而成砂石,并气化不利,故尿频、尿急、尿痛;久而成瘀,故亦尿血。经治后症反加重,少腹胀满疼痛,放射至阴囊,小便点滴不出,是气血瘀滞,砂石阻于尿道,膀胱气化全闭,当属石淋。治以泻火通淋,化瘀消石。1剂石出,病情消失,调理获痊愈。温经汤临床治验二则案1 皲裂疮(进行性手掌角化症)

李某,女,45岁,龙泉驿区界牌红星九队,1981年4月6日初诊。

患者系家庭主妇,1978年春患手足皲裂疮,因夫病未及时医治。后夫亡,患者由于长期忧愁思虑、悲伤,出现劳倦,食少,便溏,白带极多且冷,腰膝酸软,下唇灼热痒痛,皲裂疮逐渐加重,舌体胖大,质淡,苔白润。四诊合参,本例属脾肾阳虚,因其白带多而冷,故知以脾虚为主。法当温肾培中,予完带汤加肉桂、巴戟、羊藿、桑蛸,2剂。

5月1日二诊:白带减2/3,手掌指和下唇痒痛难当,食差,口淡,且吐清冷水,舌体胖大,齿痕,色淡,苔白润。辨属脾胃虚寒,拟吴茱萸汤、六君子汤,2剂。

5月23日三诊:仍腹泻,手掌干燥、裂口,皮肤变硬、痒痛,下唇痒痛、裂口,舌偏红而暗,舌体胖大,苔白薄润,脉细。患者病情复杂,拟花粉30g,紫荆皮10g,荆芥10g,煎汤送服理中丸13天。

6月7日四诊:病不减,昨日经潮,量中,色暗且冷,腰和小腹胀而冷痛,喜按,舌体胖,质淡,苔白润。辨属冲任虚寒,法当温经补虚,佐以行血祛瘀。拟温经汤,生姜易泡姜,2剂。

7月19日五诊:服上药后手足皲裂缓解,由于经济困难,月余未服药,近日手足皲裂、唇痒加重,细观其手指腹面粗糙,裂口长约0.8cm,手掌裂口约3cm,深者可容1个米粒,皮肤粗糙变硬,伸屈极不利,伴瘙痒,疼痛,劳动时疼痛难忍,渗血,夜晚失眠,望其唇裂口,长约0.3cm,舌淡体胖,脉细弱。诊毕余沉思良久,忽悟。《辽宁中医杂志》1981年第5期中曾载“温经汤治疗手足皮肤病”一文,文中介绍了3例病案,认为温经汤对治疗手掌皮肤病有相当好的疗效,即使不辨证也是合适的。《医方捷径》亦说:“夫医者意也,药不执方,合宜而用。”故暂予温经汤,以观其效。

方药:当归15g,白芍10g,桂皮10g,吴茱萸10g,川芎10g,炮姜10g,法夏10g,丹皮10g,麦冬12g,党参30g,首乌20g,阿胶10g,胡麻仁10g,甘草8g,2剂。

7月26日六诊:病情无增减,腹泻止,感疲乏,右手拇指疼痛,白睛微红,腰痛,脉细,舌淡,苔白。综合分析,病深日久,1周来只服药2剂,故收效不大,眼红属虚火上浮。宗上方去胡麻仁、首乌,桂枝易肉桂5g以引火归原,反佐石膏10g以清肺热,服2剂。

8月1日七诊:眼红愈,手掌开始脱皮,仍发痒,小腹少许红疹,舌淡苔白润,脉细缓。仍守上方加蝉衣10g,刺蒺藜10g,服2剂。

8月8日八诊:手足及唇痒痛均大减,食增便和,昨日不慎感冒,清涕,喷嚏,舌淡,苔白,脉缓。仍拟温经汤加荆芥10g,防风10g,苍耳10g,刺蒺藜10g,服2剂。以后继服温经汤数剂,随症加减而诸症告愈。案2 鹅掌风(水泡型皮肤病伴发皲裂)

曾某,女,34岁,平安三口六队。

两手患鹅掌风11年,每年春天加剧,患病部位多见于手指屈面和手掌。初起为皮下针头大水泡,恶痒难忍,日久泡破流滋液,叠起白皮,皮肤皱纹宽而深,裂口长约1cm,触之粗糙,入冬伴发皲裂,疼痛,手掌及指处皮肤弹性差,屈伸不便。10多年来求医数十次,服中西药及打针,从未间断,服中药就达300余剂,始终治疗无效。

望之形体丰满,神态自如,两手指屈面和掌心脱屑,手指、掌弹性差,屈伸不利,声音清晰,月经正常,舌正红,苔白润,脉缓。四诊合参,辨属风毒凝聚皮肤,气血流通不畅,皮肤失养所致。观其前服之方,多是祛风活血行气,俱无效,暂拟温经汤服之,以观其变。

方药:(1)当归10g,白芍10g,桂枝10g,吴茱萸10g,川芎6g,法夏10g,丹皮10g,麦冬10g,党参10g,阿胶10g,胡麻仁10g,甘草3g,生姜20g,2剂。(2)大枫子肉10g,叶子烟油10g,花椒10g,五加皮10g,皂角1片,地骨皮10g,蛇蜕1条,明矾12g;自加鲜凤仙花汁30g,芙蓉叶5片,夹竹桃叶5片共舂烂;米醋、白酒加饴糖,酸化而成500mL浸泡一昼夜,煮沸待温,入塑料袋内,将手插入用带扎紧,入睡起至天明,连续3晚为1个疗程。

7月29日二诊:1个疗程后痛痒俱止,伸屈自如,药已应手,谨宗前方。

8月4日三诊:第2个疗程病无进退,察其因米醋用完,以食用醋代之,仍宗原方,嘱须用家醋浸泡。

8月13日四诊:复用米醋浸泡3天,药后不痛不痒,手指掌面皱纹变浅变窄,几如常人,肌肤柔嫩,白皮及水泡俱无。仍宗原方,再治疗3个疗程,以巩固其疗效。

9月18日随访,病已痊愈,患者还在继续服药和浸泡,嘱可停药。【按】案1中,患者长期忧愁伤心,悲怒伤肝,过度劳倦伤脾。心伤必导致水火不济、心肾不交,肝伤必子病及母,即久病及肾,脾伤则气血生化不足。肾气久虚,于是冲、任、督、带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使得脾肾不足、冲任虚寒。气虚不能温煦脏腑,血虚不能濡养筋脉,故两手指掌皲裂而痛。气血虚则风毒之邪入侵而瘙痒,肾虚则肝木失养,肝旺则克脾,肾阳虚,火不生土脾更弱,最终导致内外失和、内虚外实。因此,单用理中、吴茱萸汤、六君子汤治腹泻无效,其原因是这些治疗只注意扶阳,忽略了益阴。温经汤最大的特点是燮理阴阳,故1剂则腹泻止。温经汤中归、芍、丹、胶以调肝,肝调则土自旺;萸、桂、姜以温脾胃之阳,参、麦、草益气和胃阴,阴平阳秘而腹泻可止;参、麦、草补气之源,归、芍、丹、胶补血和血,气血旺,阴阳调则皲裂疮可愈;尤恐补中有滞,芎、丹协桂以活血,瘀血去,新血生,则唇裂痒痛可痊。

案2中,患者患鹅掌风10余年,求治多处,服药数百剂,并打针、服西药亦无效。其病因病机与案1略有不同。患者局部必有风毒入侵,化而生虫,故加外用药浸泡。令人费解的是米醋浸泡疗效显著,而食用醋则无效,尚有待于进一步研究。余举此两例,以作引玉之用。外治验方两则(一)鱼马四鲜饮

方药组成:鲜鱼秋串60g,鲜马蹄草60g,鲜酸酸草60g,鲜野烟7寸(春冬用根,夏秋用尖)。脓成加急性子(夏秋连子带壳60g,春冬用子30g);高热加鲜竹叶菜30g,鲜青蒿30g;毒盛加鲜黄菊(无花用全草)60g,鲜红牛膝(无红用白)60g。

用法:以上诸药俱用鲜品,洗净共捣烂如泥,以纱布包裹挤汁;如汁少,可加冷开水50mL,再捣挤汁。两次汁混合备用。每次噙含20~30mL,每日3次,每次含10分钟,即吐去药汁及痰涎。病重者每小时1次,少商穴放血。

主治:急性化脓性扁桃体炎。

临床应用:谢某,女,45岁。患急性扁桃体炎8天,住某卫生院7天,给予输液和注射青、链霉素,效差。近4天因扁桃体肿大、疼痛而滴水不入,来我门诊求治。望其扁桃体已成脓而未溃,肿大、疼痛,即给上方加急性子30g共捣汁噙含,约半小时吐脓血约100mL,旋即饥饿难忍,速给绿豆稀饭3两,后以银、翘、玄参等清热解余毒,1剂而愈。

此后我院儿科在缺乏青、链霉素的情况下收治急性化脓性扁桃体炎患儿30余例,以此方治之均获愈。(二)金枪散

方药组成:生黄柏、生甘草、笋壳各等分。

用法:笋壳烧灰存性,研末;黄柏、甘草分别研末;合匀装瓶备用。

主治:适用于一切外伤出血。常规消毒后,用药末撒于伤口处,再以消毒敷料包扎。出血甚者,加以压迫止血。

临床应用:晋某,女,51岁。不慎被镰刀割伤,伤口长约5cm,深约0.6cm。治以生理盐水洁净伤口,立即将药末撒在消毒敷料上覆盖伤口,因出血较多,用绷带包扎固定,松紧适度。1周后揭去敷料而愈。

余从医50余年,经治者百例(新伤口未溃脓),从未有感染者,亦从未发生过破伤风。本方既疗效可靠,又药简价廉。妇科病验案案1 肝郁痰凝,乳房积块

张某,女,29岁,开封地区新中煤矿医院医生,1978年10月上旬初诊。

半年前右侧乳房外上方肿大,约10cm×5cm,继而左侧乳房肿大如鸡蛋,初起高热寒战,在本院服中西药及外敷后红消痛止,唯肿不消,继续治疗至今,肿块仍约2cm×5cm。近因情绪波动,复加外邪致今晨寒战高热,右侧乳房外上方红肿疼热,肿大约6cm×8cm,舌红,苔白薄,脉弦数。本案属情绪波动,肝失疏泄,气滞血瘀,肿块增大,复遇时邪而诱发。治予解表、疏肝、通络法。

方药:荆芥10g,柴胡15g,薄荷10g,全瓜蒌1个,蒲公英30g,丝瓜络20g,金铃子10g,通花3g,白芷10g,银花20g,连翘10g,香附15g。

服上药2剂后病情不减,反增苔腻便秘。此乃表邪未解,里实已结,予大柴胡汤加味。

方药:(1)酒军15g,柴胡20g,枳壳6g,黄芩10g,法夏10g,赤芍10g,苍术10g,陈皮10g,厚朴10g,蒲公英30g,紫花地丁20g,瓜蒌1个,白芷10g,大枣10g,生姜1芽。(2)蒲公英60g,酸酸草30g,透骨消60g,芙蓉叶60g,大葱2根,共捣加蜂蜜60g敷患处。

4剂后寒战、高热、便秘俱愈,肿痛减2/3。斯时表里和,唯肿块未消尽,仍予疏肝解郁、活血软坚。

方药:(1)柴胡10g,青皮10g,香附10g,归尾10g,赤芍10g,乳香10g,没药10g,白芷10g,蒲公英10g,陈皮10g,通花3g,甲珠10g,生姜3片。(2)敷药,守方去芙蓉叶。

服上药2剂后,诸症大减,唯感乳房牵引不适,舌淡,有齿痕,脉弦缓。予逍遥散加蒲公英、橘叶,回家调治,12月中旬来信告知病已愈。【按】本例因情志内伤,肝郁痰凝积聚乳房胃络,随喜怒而消长,达半年以上,当防恶变;后宿疾未除,复受外感,表里俱病。始予大柴胡汤疏导,继予逍遥散加味,内外合治而愈。案2 寒湿下注,带下恶臭

代某,女,57岁,1979年10月17日初诊。

夫代诉:带下恶臭难闻,经简阳医科医院诊断为子宫癌,治疗无效,前来求治。现头晕身痛,恶寒甚,有时发热恶风,咽部梗阻,不思饮食,嘈杂,腹痛,口淡喜热饮,饮而不欲咽,3日未更衣,恶臭难闻,带下黄白相间带血丝,小便清长,脉沉微,舌淡苔白腻。综合脉症,此为寒邪入肾,复加太阴寒湿下注而带下。法当助阳解表,运脾除湿。方用麻黄附子细辛汤合平胃散加味,以观其效。

方药:麻黄10g,附片15g(先煎),细辛5g,苍术10g,厚朴10g,陈皮10g,法夏10g,白蔻10g,车前仁15g,萆薢10g,紫菀15g,桑螵蛸10g,茯苓10g,生姜10g,1剂。

10月19日二诊:头身痛瘥,胃气复苏,能食少许,带下仍赤白恶臭,脉沉细,余症如上。予温阳益气,运脾除湿,解毒止带。

方药:巴戟30g,附片20g(先煎),肉桂10g(细末冲服),党参30g,黄芪30g,苍术10g,陈皮10g,厚朴10g,法夏10g,茯苓10g,白芍炭30g,当归炭30g,党参20g,银花炭50g,甘草3g,2剂。

10月23日三诊:带下减半,色白无红,臭气大减,大便软,每日1次,食欲增进,唯头晕而重,口苦,流涎,时吐唾液,四肢不温,得暖则舒,舌淡苔白滑,脉弦细。守方去党参、当归炭、白芍炭,加白菊炭30g,白术10g,川芎10g,3剂。

10月29日四诊:诸病继续减轻,白带减少大半,饮食已接近常人,但脐下发热,盗汗,厌油,口苦,流涎,喜热饮不甚,舌尖嫩红,边缘淡白,中根部腻,寸尺脉弱,关脉弦缓。证属阳气来复,寒湿未尽。守上方去苍术,加白果10g,麻黄根20g,砂仁10g,3剂。

11月4日五诊:白带少许,且无臭气,汗止,食香,仅存腰酸胀,能操持日常家务,脉弦缓,舌淡有齿痕,苔白润。证属脾虚胃寒,伴肾阳不足。予桂附理中合香砂六君子汤、当归补血汤,早、午服;晚服金匮肾气丸。调理1个月,体健如初。随访1年,未复发。【按】此证按寒邪入肾,伴太阴寒湿带下治疗,则表邪除,胃气苏,生机在望。复诊予温阳运脾,除湿解毒止带,则白带减少,饮食大增。四诊见脐下发热,乃阳气渐复,阴气衰退之象,守方加减,则病愈八九。终予补血健脾,使阴阳协调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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