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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9-25 09:3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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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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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火世代2

神火世代2试读:

神火世代2

  

第062章:处罚

  常乐的话,几人都是信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都小心得很,低调行事,从不出错。  但常乐的担心却似乎是多余的,章岸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一点也没有对四人社多半点关注的意思。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常乐也不由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这天晚上,四人和小草一起在莫非家里吃晚饭,莫老九高兴,跟少年们一起喝了点酒。  大家倒都没有喝多,晚上回去早早睡了。  可常乐睡到半天,便肚子难受,起了不知多少次夜,拉得那叫一个酸爽。  第二天一早倒好了不少,小草伺候着让他喝了些粥,看似没事正要走,却突然又不舒服起来。  蒋里和梅欣儿要等他,他让两人先走他们的,不用管自己,转眼就能追上。  在茅房里蹲了半天,出来挺高兴,因为肚子感觉舒服了不少。小草又给他弄了点药吃,他这才离开。  “要不就休息一天吧。”小草有些担心。  “没事。”常乐一摆手,“我这就是锻炼不足,更得努力。早点达到橙焰境,就能百病不侵了。放心吧,我有数。”  小草一路将他送出巷口。  常乐一个人往娇鱼镇走,到了娇鱼楼时,却已经晚了。院门已经关闭,诸学子已经进入学房中开课。  常乐叫了半天门,楼中杂役急忙过来开门,值守的先生一笑:“怎么晚了?”  “拉肚子来着。”常乐嘿嘿地笑。  “快进去吧。”先生挥了挥手。  “站住!”  突然间一声厉喝,把两人都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只见章岸自东边门房后缓步而出,一张脸上满是寒霜,冷冷打量二人。  “楼主!”先生急忙行礼,常乐心里叫声不好,也跟着施礼。  “学楼中自有规矩。”章岸站定,负手皱眉。“迟到当如何?”  值守的先生擦了把汗,没敢出声。  “当罚。”常乐回答。  “如何罚?”章岸问。  “按规矩罚。”常乐答。  “那么,你觉得本楼主应当如何罚你?”章岸问。  “您大人大量,念学生是初犯,便饶了学生吧。”常乐笑着说。  “你是楼中诸先生器重的好学生,便给诸学子带这样的头?”章岸皱眉。“如此下去,娇鱼楼诸学子会变成什么样子!岂止要罚,还要重罚!”  值守先生怔住。  他以为章岸训常乐几句便是了,断不会为难常乐——常乐是谁呀?那可是娇鱼楼的大宝贝,而且,还是绝不能得罪的人物。  常乐背后虽然没有势力,但却比那些有势力的人更难对付。前楼主便是前车之鉴啊!  这一番话说得这么重,只怕事情要不简单!  “是,都是学生的错。”常乐低头拱手。  “知错,便要改。”章岸点头,“但知错能改,不代表便可以逃避惩罚。”  说完,转向那位先生,沉声说:“召集全楼先生、学子,到师道楼前集合。”  “是。”先生满心疑惑,快步去了。  “你先到楼前等候吧。”章岸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常乐一眼,大步而去。  不就是迟个到吗?不至于吧?  常乐望着对方的背影,气得直挥拳头。  不多时,全楼的先生、学子在师道楼前集合,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莫非见常乐先一步在楼前站定,便过去问:“你没事了?”  “有没有事,得看那家伙的。”常乐朝楼上扬了扬下巴。  二楼平台上,陈炎路和杨荣陪着章岸来到栏杆前。章岸目视下方,下面立时一片鸦雀无声。  “为人者,先正其身,坚其念,事事依德而行,依义而为,方可称人。”他沉声说。  陈炎路在一旁不住点头,杨荣则有些疑惑,不知道章岸这是要干什么。  章岸继续说道:“求学,求的不仅仅是神火术,还有为人之道。真正的大才,败不馁,但胜亦不骄。有些人,看起来似是人才,但稍有一点成就,便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是谁,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此等人,不但不是人才,还是祸害!”  常乐阴沉着脸望着这家伙。  莫非隐约听出了些什么,低声问常乐:“大哥,楼主不是针对你吧?”  “你听着就是了。”常乐答道。  章岸又继续说了一堆什么有才没德,对人族无益,什么越有能耐,越应该知道谦虚之类的话,明着看是教导诸学子,暗里全是针对常乐。  渐渐的,大家也隐约听出了些什么,但却不知他是针对常乐。  就在这时,章岸话风一转:“今日召集大家前来,除了与大家分享为人者之心得外,还要公开处罚一位犯了楼规的学生。常乐,站出来!”  平台之下,一片哗然。  “谁?常乐?”  “我没听错吧?”  “要处罚常乐?这是怎么回事?”  学生们惊愕无比,先生们也吃惊不小。  台上的杨荣也怔住,不知道楼主葫芦里卖的这是什么药。  常乐缓步向前,站到人群之前,冲台上一拱手,朗声道:“楼主,学生因昨夜拉肚子而迟到,确实是学生错了。楼主按楼规责罚,理所当然,学生欣然受罚。”  大家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却想不通。  “就这么点事,就要处罚常乐?”  “处罚也就罢了,竟然还特意把大家都集合起来,当众宣布?”  “楼主这是要干什么?”  先生们不由都皱起了眉。  石云花却是眼前一亮。  新楼主竟然针对常乐?  妙,实在太妙了!  常乐啊常乐,这回我看你还怎么乐!  章岸目视常乐,神色严厉:“常乐,知错固然好,但你的样子,像是真正知错了吗?”  “学生怎么不知错了?”常乐反问。  “真正知错,便应该承认错误,保证下次不犯。”章岸冷笑道,“可你一开口,便先提出自己犯错的理由,这哪里是诚心悔错?分明是当众狡辩!”  蒋里和梅欣儿都皱起了眉,想起了之前常乐说过的话。  “这家伙果然不是好人!”蒋里低声对梅欣儿说。  “但乐哥也没得罪过他啊。”梅欣儿有些不解,“他何苦一来就针对乐哥?”  “这事确实得查一查。”蒋里点了点头。  常乐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但转念一想,跟这种人动真气岂不是正让其满意?当即嘿嘿一笑,一脸不以为然地一拱手:“原来如此,学生明白了。下次再犯错时,肯定不会强调理由,不会说是因为拉了一夜肚子,体虚力乏走不快所以来晚,也不会强调自己身患疾病,仍然坚持到学楼学习,是多么热爱学习、多么渴望给同窗做表率的表现,只说错了便好。”  “你……”章岸气得直瞪眼。“如此顽劣,将来怎么能成为国之栋梁?”  “学生成不了国之栋梁,自然有别人能成国之栋梁。”常乐笑着回答,“蒋里,梅欣儿,莫非,他们三个总归能成吧?少我一个不要紧的。”  章岸额上青筋浮现,显然是动了真怒。  被一个十六岁的学生当众顶撞,这气让他怎么咽得下?  杨荣见状,连连向常乐使眼色,常乐却只当不见,拱手问:“既然要罚,那便请楼主罚吧。不会是因为迟到一次,就要将我逐出学楼吧?”  “胡闹!”章岸一挥袖,厉喝一声。“楼中自有规矩,赏罚分明,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就是问问而已。”常乐笑。  章岸冷哼一声:“常乐,你当明白,不能因恶事小,便放任,否则他日小恶终成大恶。我处罚你,却也是为你好。”  “学生那是相当的领情呢。”常乐垂首。  抬头笑道:“楼主的意思我懂,莫以恶小而为之。”  一众先生听到这话,纷纷觉得常乐总结得极是精辟,比章岸的原话要精练而准确,绝对可以当成传世警句。  章岸也吃了一惊。  他早听说常乐是文武乐三道皆通,武与乐之道,他已经见识,但常乐的文他却未见。与常乐对话时,只觉此子言谈随性,直白得很,不似有什么文采的人,不想一句总结如此到位,隐有文坛大家之风。  心中略一犹豫,终还是一狠心,冷冷说道:“说的不错。既然你明白,那么便要懂本楼主的苦心。众人听好!”  他大声说:“常乐违反学楼规矩,理当处罚。他身为我娇鱼楼有才华的优秀学子之一,实是我娇鱼楼的骄傲。但越是骄傲,便越应时时处处事事盯好,不能让他行差走错。为此,本楼主特罚他打扫茅房七日!”  “啥?”莫非瞪大了眼睛。  一众先生学子愕然。  常乐皱眉,心里骂:老家伙,挺狠啊!整了半天让我去扫厕所?  这世界的茅房可不比地球上的卫生间,而就算是地球卫生间极的厕所,只要涉及“公共”二字,里面也是时常脏乱,味道令人难忍。  所以学楼之中,向来是由最低等的杂役打扫茅房。  楼主竟然让常乐去打扫茅房,这已经不仅仅是惩罚,还有羞辱之意了。  杨荣面色大变,向前拱手:“请楼主三思!”  陈炎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似是想劝章岸,又似是想拦杨荣,隐约间两不得罪,又两头讨好。  “楼主,不可啊!”常乐的学房先生关奇激动地大叫起来。  

第063章:最不能得罪的人

  章岸面色阴沉,望向关奇。  “有何不可?”他沉声问。  “您也知道,常乐仍是本楼骄傲。他身负大才,将来大有可能成为国之栋梁。”关奇激动地说,“那茅房是肮脏之地,别说是他,便是一般学子,也不应如此惩罚,这实已有污……”  不及他说完,章岸已经冷笑一声:“关先生,咱们两个谁是楼主?”  “自然是您。”关奇不得不收拱手为礼。  “你知道就好。”章岸面色一沉,“常乐本是大才,进入你主管的学房之中,别的没学会,倒先学会了顶撞师长,无理强辩。我本以为是他少年心性,时有顽劣,却不想,竟然是因为受了你的熏陶!”  “楼主!”关奇激动之下要争辩,章岸却冷笑说道:“你是先生,众目睽睽之下,公然与楼主决定相对抗,难道不怕督学监治你的罪?”  关奇惊出一脸汗,咬了咬牙,终不敢再说话。  常乐回头冲他一笑,低声说:“先生,谢了。”  转头冲台上又一笑:“楼主,您是一楼之主,说过的话可得算数,这说让我去打扫学楼的茅房,可就必须让我打扫整个学楼的茅房;说让我打扫七日,可就真得打扫七日。”  “那是自然。”章岸冷笑。  “那您说话可得算话。”常乐说,“不然的话,那可就是说话跟放……什么似的了。”  一众人惊讶地看着常乐,不明白常乐这是什么意思。  章岸冷哼一声:“常乐,看来你倒挺开心?”  “楼主也说了,罚我是为我好。”常乐笑答,“楼主这么关心我,我能不开心吗?”  “那便拿了扫帚锹铲,去吧。”章岸冷笑。  “得令!”常乐嘿嘿地笑着,转身奔杂役房去了。  “这……”众人大眼瞪小眼。  杨荣皱眉,对章岸低声说:“楼主,这恐怕确实不好。关先生所言……”  “你也要为常乐说情?”章岸皱眉,“你身为大先生,竟然也不解我一片苦心?”  “您的意思我懂,可这惩罚也太……”杨荣说。  “懂便好!”章岸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大家散了吧。”陈炎路挥了挥手,摇头假装一叹,也不知是帮哪一方叹息。  章岸缓步向楼主室走,心中恨恨:好个常乐,人缘倒是不错,楼中先生为了你甚至公然对抗我?我若不压住你,恐怕连这个楼主也当不好了!  常乐跑去杂役房,兴高采烈地领了打扫用具。  一出门,见蒋里、梅欣儿和莫非都跑了过来,满面的愤然之色。  “大哥,你真要去干这个?”莫非气得声音都颤了起来。  “楼主是为我好嘛。”常乐笑着说。  “将来你若默默无闻,这倒是小事。”蒋里皱眉说道,“可一旦你真成大人物,这便是你一生污点,任何你的敌人,只要足够卑鄙,都会将此事拿出来大加宣扬。”  “不就是打扫个茅房吗?”常乐笑,“至于吗?”  “他这不是惩罚,根本就是在羞辱你。”梅欣儿气愤地说。“乐哥,你要想法子啊!”  “要不咱们再去神火督学监找督学大人,告他!”莫非说。  “扯淡!”常乐摇头,“告他什么?他是楼主,我是学生,我犯了错,他当然有权处罚。督学大人能说什么?反而会觉得咱们恃宠而骄。”  “可是……”梅欣儿急得快哭了。  “你们放心。”常乐笑了,“我还能真去掏大粪不成?等着看热闹就好。”  说着,提了工具哼着歌走了。  “他这是胸有成竹,还是没心没肺?”蒋里问梅欣儿。  “大哥一定是胸有成竹!”莫非坚定地说。  梅欣儿满心疑问,满肚子担忧。  常乐哼着小调,拎着工具,一路来到了师道楼旁边。  师道楼背面,楼与院墙之间,有一片绿瓦青砖的建筑,是楼主、大先生等楼内主管者专用的茅房。常乐来到茅房前,绕着看了一遍,不由点头:“当官的和普通群众待遇就是不一样啊,这都快赶上穷人家的房子了。”  把工具在门边一放,推门而入,在里面转了一圈后出来,把门一关。  师道楼东,有一条青石小楼绕到这边,他就守在小路口处,往那里一坐,心里回忆着神火术的知识,在那里练起功来。  转眼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只见章岸自师道楼中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奔这边来。常乐不由大喜:等的就是你,你不第一个来,我还不好办呢!  转身飞奔回茅房,拎起工具进入里面,把门一插。  章岸来到门前,伸手一推,门却在里面被插了起来。  他一怔。  这间茅房,只有他、陈炎路和杨荣三人有资格用,其余人任何人都不得使用。陈炎路和杨荣此时都在师道楼中,这却是谁在里面?  他用力敲门,大声问:“何人在厕中?”  常乐在里面忍住笑,大声答:“红炎学子常乐,奉楼主之命在打扫茅房!打扫期间,任何人等不得入内!”  章岸在门外怔住。  常乐?  这小子……  怔了片刻,皱眉敲门:“常乐,我便是楼主!你立刻出来,我要出恭!”  “啥?”常乐假装听不清。  “我要出恭!”章岸气得大叫。  “不行啊楼主,我正打扫着呢。”常乐大声说,“这又是灰又是土又是泥又是水的,您可不能进来。等我打扫完,您再进来美美地出个恭,那多好?”  章岸气得鼻子都歪了,大声说:“你出来!谁叫你来打扫这间茅房的?”  “不正是您吗?”常乐回答,“是您说让我打扫学楼茅房的。这间茅房,不也属于学楼?我当然得打扫了。”  “你先去打扫学生的茅房!”章岸大声说。  “那怎么行?”常乐大声答,“尊卑有别,我为了表现对您的尊敬,当然得先打扫您用的茅房才对,怎么能不管楼主,却先管学生?不通,不通!”  “你出来!”章岸气得大叫。  “没打扫完呀,等打扫完,我自然就出来了。”常乐答。  章岸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那门,手指颤抖,最后一甩袖子,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等他走远,常乐才探出头来,嘿嘿一笑:“我看你能憋多久!”  章岸回了楼主室,又等了两刻钟,这才下楼再到楼后,过去一推门,门还插着,气得他大吼起来:“常乐,你还没打扫完吗?”  “没啊。”常乐在里面答,“我这是全心全意为楼主您服务,必须打扫得一尘不染才成,以示我对您的尊敬,表达我对您的爱戴之情、感恩之心。楼主多么为我着想啊!就怕我行差走错,小惩大诫,全是为了我好,这一片苦心,我无以为报,只能把楼主的茅房打扫得如同卧室,让楼主能好好享受出恭时光。不说了,我得加把劲了。”  章岸气得直跺脚,但跺了两下,便觉得震得膀胱有些受不了。一边用着力气忍住便意,一边说:“常乐,你立刻给我出来!”  “忙着呢。”常乐答。  章岸气得脸色铁青,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常乐探头,只见他往西院方向去,知他是要到学生的茅房那边解手,刚要动,算了算时间,却不由一笑。  章岸走到一半时,各学房正好散课休息,学生们走出学房,纷纷向着茅房而去。章岸面色一沉,停下了脚步。  如厕之事,也有礼节。学生自有学生的茅房,先生自有先生的茅房,楼主等人亦有自己的茅房。自己跑去与学生站在一处,露出不文之物,那成何体统?  被学生见了自己如厕的模样,哪里还能对自己生出敬畏之心?  章岸犹豫着,想往先生的茅房去,但一想,先生们是自己的下属,自己若与先生们在茅房相遇,终也不雅。  一咬牙,转身回到师道楼后,用力拍门道:“常乐,你快出来!”  “还没打扫完呢。”常乐答。  “今日不用你打扫了!”章岸叫道。  “那不成啊。”常乐答,“您金口玉言,说打扫七日就是打扫七日,若是反悔,岂不是说话跟那啥似的了?”  章岸血气上涌,下身尿意浮滥,如大河将要决堤,隐有一发而不可收拾之势。  堂堂楼主若尿了裤子,成何体统?  章岸咬着牙,沉声说:“常乐,你出来,对你的处罚取消了……”  “什么?我听不清呀。”常乐大声问。  “对你的处罚取消了!”章岸大吼着。  正在这时,杨荣却走了过来,惊讶地望着茅房门口的章岸,问:“楼主,您说什么?”  章岸转头,又气又急又羞又怒,也不顾杨荣,厉声叫道:“常乐,快出来!”  “好咧!”常乐欢呼一声,开门而出。  章岸也不理他,夺门而入。  “楼主,工具还在里面……”常乐去拽门,章岸吓了一跳,急忙回身拉住,插好。  “到时我去送!”他一边叫,一边冲向里面的茅坑。  常乐捂着嘴忍着笑,恭敬地回了一声:“有劳楼主!”  说着,负着手哼着歌,摇头晃脑向着杨荣走去。  “你小子……”杨荣瞪着常乐,突然笑了,一拱手:“大先生我算是服了!”  “让我打扫茅房?”常乐咧着嘴笑,“他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确实。”杨荣点头。  常乐一拱手:“大先生,这事您得给我作证——这可是楼主疼我,主动取消处罚的。”  “没错!”杨荣点头。  常乐笑着大步离去。  心里嘀咕着:不管你地位多高,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单位里的清洁工大姨,这道理都不明白?  分分钟憋死你!  

第064章:借读生

  常乐回了学房,这令同窗们惊讶不已。  不是说要清扫学楼茅房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而且下课时也没见他在清扫啊?  关奇大惑不解,常乐一笑:“楼主也就是说说而已,其实心痛着我呢!你们散了后,请我到楼主室喝了会儿茶,聊了会儿天,这不就放我回来了?”  关奇松了一口气,以为章岸只是拿常乐立立威而已,并没有真的要收拾常乐的意思,一时释然。  那一边,章岸解完了手,长出一口气,但瞬间又火气上涌。  好个常乐!果然不是一般角色!  连这种没品的手段都能使出来,简直不是东西!  他气冲冲地出了茅房,迎面碰上杨荣,面色不由一沉。  “属下也要去……”杨荣一指茅房,面带笑容。  章岸一甩袖子,大步而去。  回到楼主室,气得满屋子转圈。  今天的事简直是奇耻大辱,但偏偏又无可奈何。此时有杨荣给常乐作证,自己也只能认栽。  他停下脚步,目视窗外,重重哼了一声。  这次是我失算了。  我身为楼主,比普通先生还高出几个等级,而常乐这小子却只是学生,是学楼中最低等级者。  我一个高位者,却与低位者正面冲突,赢了不光彩,输了更丢人。  应该是让同样处于低位者与其相斗,然后我再利用高位者的权力名正言顺地打压才对!  想到这里,他不由露出笑容,大步离开了楼主室。  “楼主这是去哪里?”陈炎路在走廊中与其相遇,一礼后问。  “到端江府里办些事。”章岸笑着说。  “楼主心情似乎不错?”陈炎路笑问。  “凑合吧。”章岸冷笑一声。  不多时,便乘了马车离开娇鱼镇,向着端江府而去。  陈炎路满心疑惑,见杨荣哼着小调而来,便迎了上去,问道:“我见常乐又回学房上课了,这是怎么回事?”  “楼主的安排,我等哪里明白?”杨荣摇头。  陈炎路更加疑惑了。  对常乐的处罚令楼中先生和学子们不解,处罚的解除同样也令他们不解。他们心中各种猜测,有人觉得这是楼主想利用常乐立威,但又不敢真的得罪常乐,于是明里是当众责罚,暗里却是好言相劝,不了了之。  有人觉得楼主只是向大家表明态度——他绝不会放任学生胡来,再天才的学子在他面前,也要老老实实。  还有人隐约觉得,这表明新楼主并不喜欢常乐。  章岸当天下午便自端江府回来,三天后,有四位来自端江府的转学生,进入了娇鱼楼中学习。  陈炎路拿着名册,好一阵皱眉,来到楼主室问章岸:“楼主,这似乎……不合规矩吧?”  “什么规矩?”章岸一笑,“他们四个只是借读,并不需要加入咱们娇鱼楼学子名册,也不需要上报神火督学监。多则半年,少则三月,他们就要重回端江府去了。”  “可是……”陈炎路犹豫着。  “没什么可是。”章岸把脸一板,“我也是受了上面大人物的委托,临时帮一个忙而已。你若要上报,自管去上报。”  “那自然不能。”陈炎路笑道。“属下只是怕有别的人会多嘴,到时对楼主您不好。”  章岸哼了一声:“谁要多嘴便多嘴好了,到时惹得端江府神火督学监的大人物动怒,自然有咱们永安县的督学大人担着。不用我劳神。”  陈炎路暗中思索,终没敢再多嘴。  四人三男一女,进入学楼后,那女学生被分到了梅欣儿和蒋里的学房中,其余三男中有一人分到了常乐学房。  四人都不起眼,入学房向先生施礼,下课时和学生们微笑交谈,只说原是端江府的红炎楼学子,因为得罪了人,不得不到永安县来暂避一时,在此只是借读,呆不多久。  学楼中原也有半途入学的例子,学生们倒不以为意,没人怎么注意他们四个。  下午散学后,四人分头而行,却终在靠近东郊的一座客栈中会齐。  屋中,为首的高大少年沉声问:“张南,那个常乐如何?”  “说不上。”那个叫张南的少年摇头,“只一天,也看不出来什么。但总的来说,不像是个难对付的角色。小白脸一个,倒能讨女孩欢喜。”  “朱蓉,那个蒋里呢?”为首少年再问那少女。  少女朱蓉一笑:“高大,帅气,倒是个能让姑娘们犯花痴的角色。神武宫主人,当然不一般。今天上了节武道课,我看武道先生在他面前都有些谨慎,看来其对武道有深刻理解。”  “这小子应该难对付。”为首少年点头。  “徐哥,我有个主意。”另一个少年说。  “费乐,你不会是让我使美人计吧?”朱蓉咯咯地笑,笑声里透着一股子邪味儿。  那费乐点头:“就算我不出这主意,你见到这样的帅哥能忍得住?”  “我倒是愿意对常乐使美人计。”朱蓉回忆起在学楼中见到常乐的情景,不由一阵春心荡漾。  “老天真是不公。”为首少年冷哼一声,“给了常乐那小子那么一张俊脸不算,还给他如此才华。不冲别的,只冲老天如此不公,我就得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常乐!先生不是说过,天之道是损有余而补不足吗?我也不用老天补我的不足,好好损损常乐这个‘有余’就好!”  目光冰冷,其中透出一抹狞厉,令人胆寒。  此时,敲门声响,费乐过去开门,章岸大步而入。  “学生徐闯,见过楼主。”为首少年嬉皮笑脸迎了上去。  “少来。”章岸哼了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张钱票交给了徐闯。  “谢楼主。”徐闯嘿嘿一笑,将钱票收了起来。“我们正在商量怎么对付常乐。”  “再过一个月,便是娇鱼楼的秋季比武大会。”章岸沉声说,“如无意外,常乐和蒋里必能在会上夺魁。”  “哪能让他得意?”徐闯冷笑。  “我就是这个意思。”章岸说,“私下不要用手段,否则很容易被常乐抓到破绽。这小子和寻常学子不同,有胆子,敢冲到神火督学监去告状,也敢找衙门里的人。”  “这种人难对付。”徐闯皱眉。  “所以才会加钱。”章岸说。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徐闯邪笑,“楼主放心,我一定在比武会上让常乐栽一个大跟头。”  “你要拿捏好分寸。”章岸低声说,“最好是逼得常乐犯错,给我一个公开处罚他的机会,又让他说不出什么来。”  “明白。”徐闯一笑。  “今后有事,便在这里说。”章岸说,“在楼里,一切按楼主与学生的身份行事,不能让别人看出破绽。”  “楼主放心。”徐闯点头。  章岸起身离去,四人一起相送,等送走了章岸关上了门后,费乐皱眉问:“徐哥,按这老小子说的办,有难度啊!逼常乐犯错?这可比教训他一顿难得多了。”  “不用理他。”徐闯冷笑,“他不是要收拾常乐吗?咱们好好收拾他便是!到了比武大会上,一切可就不由他说了算了!”  “徐哥,你是又要下狠手了?”张南一脸兴奋地问。  “我说了,要好好‘损’这个‘有余’。”徐闯双眼放射寒芒,满是杀意。“什么逼他犯错让章岸处罚,那有什么趣味?”  “就是!”费乐冷笑点头。  “反正惹出什么麻烦,都有章岸顶着,咱们怕什么?”朱蓉笑。  “常乐……”徐闯冷冷自语,“到时我不但要划破了你那张俊脸,还要打断你的手脚,让你一辈子只能顶着一张丑陋的伤脸,一瘸一拐地活着!”  他的眼中,流露出疯狂之色,轻轻拍了拍一边的一个包袱:“任他常乐是什么天才,有这东西在手,他也绝不是我的对手!”  那三人望着那包袱,满眼的兴奋。  第二日再到学楼之中,四人却又恢复了老实本分的模样,不出声不吭气,如其他学生一样认真学习,不做任何引人注目之事。  渐渐的,学生们便不再关注这四人,也忘了他们是外来的借读学子。  每年秋季,娇鱼楼都会举行比武大会,算是对一年来学生武道修行成绩的一个考核。若能在比武大会上夺得魁首,不仅会赢得极高的荣誉,还能得到学楼的奖励,实在是名利双收的大好事。  每年的比武大会,前三名基本都被娇鱼镇四大家族的子弟包揽,名次虽然时有变动——今年是余、郑、陈,明年便可能是王、余、郑,但总的来说,别人很难挤入前三之中。但今年却不同,娇鱼楼中不但有了身怀神武宫的蒋里,还有了大宝贝常乐,学生们私下不由纷纷议论,觉得恐怕今年比武大会的变数会极大。  常乐也有意拿下这个比武大会魁首,因此整日与蒋里一起苦练。  在蒋里的指导之下,不仅常乐的武技突飞猛进,现在连小草、梅欣儿和莫非三人,也有了不小的进步。  只可惜小草身为弱民,练武之后顶多也只是强身健体,远达不到御火者那般实力,更练不出百病不侵、百毒不惧的体格来。  梅欣儿和莫非则已经进入了红焰境武者的初级阶段,弱民中的武者已经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这种能力放到御火者中,却完全不够看。  不知不觉间,秋季比武大会时日将至。  

第065章:寒冰散

  第二天便是比武大会了,这一天下午,学楼放了假,让各学子做好充分的准备。  散学之后,常乐四人往回走时,朱蓉悄悄地跟了过来,在后面偷偷地望着蒋里,一副想要张口又不敢的样子。  莫非最先发现,不由笑了起来,用手肘顶了蒋里一下:“有姑娘盯着你呢。”  梅欣儿也笑了:“是那个借读生。从来时起,眼睛就没从蒋里身上离开过。”  “看上你了?”常乐问。  “别扯。”蒋里摇头,但面色微有些红。  毕竟是少年人,提及男女之事时,多少有些心思乱动。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常乐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到了年纪就开始想着找另一半,人之常情嘛……”  “行了,别胡闹了。”蒋里瞪了他一眼。  说完转回身,冲朱蓉一拱手:“朱姑娘有事?”  “我……”朱蓉红着脸点了点头,“是有些事,想麻烦蒋大哥。”  “你们慢慢说,我们先走了。”常乐笑着大步向前,梅欣儿和莫非也笑了起来,快步离开。  蒋里有点尴尬。  朱蓉红着脸说:“明日就是比武大会了,我……我有些武道上的事,却不大明白……”  “那应该去问先生吧。”蒋里说。  “可我觉得……”朱蓉低着头小声说,“先生似乎……也没你懂得多呢。”  “这话可不能乱说。”蒋里急忙摆手。  “我虽是借读生,在这里呆几个月便走,但也想能有好的表现。”朱蓉说,“来这里一趟,总希望大家能记住曾有这么个人,与他们同窗共读过。但我真的……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能让大家留下什么印象……”  蒋里笑了。  那四个借读生确实都很低调,平时极不起眼,令大家都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可人在少年时,有谁希望自己从不曾引别人注目?  “好。”蒋里点头,“我便跟你聊聊吧。”  朱蓉满面喜色,连连点头:“那……那可太好了!我……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小女生天真的眼神,令蒋里多少有些心动。  一路随着朱蓉向县里走去,不时回答着朱蓉武道上的问题,获得了少女不少赞叹,这令蒋里心情极佳,忍不住便越说越多。  渐渐来到朱蓉住的客栈,朱蓉点了些简单的饭菜和蒋里一起吃过后,两人来到朱蓉屋中。蒋里一边讲,一边示范,朱蓉则极认真地听着,不时提出问题。不知不觉间,一下午的时光匆匆而过,天色已然昏黄。  “天色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蒋里望望窗外说。  “看你说了一下午,喝点茶再走也不迟。”朱蓉笑着端过茶壶。  看着这模样俊俏可爱的姑娘,蒋里也多少有些舍不得走,点头坐了下来,与朱蓉喝茶聊天,眼见天色欲暗,才不得不起身告辞,朱蓉一路相送到客栈之外,等蒋里转身走后,眼中才闪过一抹寒光。  “解决了。”她向着客栈大厅一角走去,对坐在角落里的三个同伴微微一笑。  徐闯冷笑,费乐和张南一脸得意。  蒋里走回大院,推门而入,只见常乐等人正摆着桌子在院里吃饭,见他回来,莫非第一个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要在外面过夜呢。”  “扯淡。”蒋里笑骂着走了过去,照莫非屁股踢了一脚:“不回家去,在我们这里蹭什么吃喝?”  “许你蹭朱蓉的吃喝,就不许我蹭你的?”莫非嘿嘿地笑。  “正好也饿了。”蒋里坐了下来,端起碗筷。  “怎么,朱蓉也没说请你吃个晚饭?”莫非问。  “弄不好请他吃别的了。”常乐大有深意地说。  “滚蛋!”蒋里瞪了他一眼,笑着说:“人家中午请我吃过了。借读在外,花销不少,我哪好意思让人家再请我晚……”  话未说完,却突然一阵恍惚,手里的碗筷一下全掉在桌上。  “这是怎么了?”梅欣儿一惊。  “体力消耗过度了吧?”莫非在一旁嘿嘿地笑。  “不对头!”常乐却感应到蒋里的丹田处神火力量突然间衰弱下去,急忙站起来冲了过去,一把将蒋里扶住。  他再慢一步,蒋里便要一头扎在菜盘里了。  “怎么搞的?”莫非吓呆了。  “他是不是喝多了?”小草疑惑地问。  常乐摇头,将蒋里架了起来往屋里扶,同时要小草去请郎中。  “不必……”蒋里费力地摆了摆手。  此时他满头大汗,体虚无力至极,脸色也有些发白,令众人十分担心。  但常乐却看出,他身体其实并无大碍,只是神火宫中有异变生,神火力量衰弱到了极点,令常乐担心。  “是寒冰散。”蒋里对常乐说。  “什么东西?”常乐一边架着他往屋里走,一边不解地问。  莫非急忙凑过来,架起蒋里另一只胳膊。  “一种低等的药材。”蒋里费力地说,“可以将红焰境御火者神火力量压制于神火宫内,令其三日内体虚无力,只能卧床……”  “怎么会中了这种毒?”常乐皱眉。  蒋里无语半晌,直到被常乐和莫非放到床上躺好后,才咬牙说道:“按时间来算……是朱蓉给我喝的茶有问题!”  “朱蓉?”莫非怔住。  “她为什么要害你?”梅欣儿也是一脸的不解。  “人心难测。”蒋里叹了口气,“我行走江湖时原没有这么不小心……是因为安定了下来,人也就松懈了……”  “这事怪啊。”莫非抓头皮,“她把你搞成这样子,能有什么图谋?顶多让你没办法参加比武大会……”  “怕就是如此。”蒋里点头。  几人一时怔住。  “她这是图什么?”莫非不解。  “我似乎明白点了。”常乐思索后冷冷一笑。  “乐哥,这是怎么回事?”梅欣儿急忙问。  “那四个借读学生,恐怕对比武会魁首有兴趣。”常乐说。  “只是一个学楼比武会而已,用得着使这种手段?”莫非不解。  “他们必然有他们的道理。”常乐说。  目光一闪,他隐约想到了些什么,冲几人说:“章岸是端江府的人,这四个借读生也来自端江府。你们说,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说不准。”蒋里说。“你先前受罚时,我便觉得应该查一查章岸的底细,但见你没事,这事便放下了。现在想来,我觉得还是应该查一查。”  “你好好休息,别的不用管。”常乐说,“我去找沙原。”  交待几人照顾好蒋里后,常乐一路向着县里而去,来到沙原家。  沙原迎了出来,惊讶地问:“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有件事求你。”常乐说。  “进来说吧。”沙原将常乐引进屋里,向父母介绍了常乐,其父沙星点头称赞:“早听过你的名字,今天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  “常公子好才华,好相貌,将来必成大器。”其母王氏赞道。  常乐客气了几句,便说明了来意。  沙星皱眉问道:“你们不知章岸和丁寒雨的关系?”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常乐一怔。  “章岸是丁寒雨的表兄。”沙星道。  常乐呆住。  难怪这老小子一到学楼,便先拿我立威,敢情这是要给丁寒雨报仇啊!  “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货。”沙星低声道,“丁寒雨入狱后,我听说丁家没少给他送钱,但他拿了钱却并没办事。听衙门里消息灵通的人说,就连章岸这个楼主的官儿,也是靠丁家的钱办下来的。现在丁家已经到了要变卖家产的地步,似乎也是他不断敲诈的原因。”  “这简直就是个人渣啊!”沙原气愤至极。“这样的人,怎么配任学楼之主?”  沙星一笑:“你们小孩子懂什么?大人的世界便是如此。自古便叫着要以德治天下,可德这东西,虽能看得见,却未必是真。”  常乐点头:“治国当以法,标榜道德的结果,肯定是一群伪君子占据高位,表面讲着仁义道德,实际干着男盗女娼,除非你捉奸捉到双,拿贼拿到赃,否则对他们就只能无可奈何。”  “这话有见地!”沙星愕然看着常乐,不住点头:“凭你这才学,在娇鱼楼求学可真是屈才了。”  “谁叫咱当初倒霉,狮炎楼入楼试考成那样,也怪不得别人。”常乐一笑,不以为意。  “却是狮炎楼失了一位能令其名振天下的好学生啊。”王氏忍不住感叹。  “婶子过奖了。”常乐一脸的不好意思。  又聊起了借读生的事,沙星摇头:“学楼里的事,我就不懂了。但章岸既然要针对你,最好的选择却不是自己亲自出手,而是借学生之手。到时,他以楼主的身份假装主持公道,却处处偏袒对方,恐怕就算将你逼离娇鱼楼,都不足为奇。”  常乐目光一变,缓缓点头。  确实如此!  “那怎么办?”沙原着急了。  “无法可想。”沙星叹了口气。“就算到神火督学监去告,借读这种事,也不过是小事,督学怕不会管。章岸只要小心行事,谁拿他都没有办法。”  “没事,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一切就好办了。”常乐嘿嘿一笑。  “你心可真大。”沙原说,“换成是我,早急死了。”  “急死自己算什么能耐?”常乐笑着说,“气死对头,那才是真本事呢!”  “这话有道理!”沙星点头。  “对了,沙叔,还有件事,我得请您帮帮忙。”常乐突然想起一件天大的事。  “你说。”沙星点头。  

第066章:秋季比武大会

  当初常乐来永安县时,路上遇到山贼,杀人越货。更有比山贼更可恨的奸人和捕快勾结,图财欲害自己。  多亏自己当时不知怎么调动了神火之力,使捕快们以为自己是火师,这才反过来让奸人自作自受。  但这两个捕快,却终是隐患。  此时常乐提起此事,但许多细节一笔带过,并没有细说,只是说自己靠众人保举,才得无事,但只怕那两个捕快图财害命,万一到时在县里遇上自己,为怕暴露罪行,会来害自己。  沙星点头:“倒有这么一桩事。当时他们说是山贼挣脱了绳子,以那举报的商人为质,这才逃走。县里还为此事,下了海捕公文,不过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你今日这么一说……这两人事后倒确实是发了一笔财,不过现在已经不在永安县里了。”  “到了哪里?”常乐急忙问。  “两人似乎是用钱打通了端江府那边的什么关节,不久后便调到下面两个镇中担任镇捕头了。”沙星说。  常乐松了一口气。  不在县中,便见不到自己,便没了危险。  但转念一想,这种人到了下面当起了捕头,却不知又要做出多少恶事,又要害多少无辜之人,只怕一镇风气都要被其带坏。  但这终也是无奈之事,现在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红炎学子,便是知道了这是大隐患,又能如何?  “这种人竟也成了捕头?”王氏叹息。  “哪行哪业都有坏人。”常乐说。  “这话不假。”沙星感叹起来,“而越是坏人,越懂聚财,越懂逢迎拍马,升迁得越快。”  “应该去告他们!”沙原气愤地说。  沙星摇头苦笑:“告他们?那可是两位镇捕头啊。而且他们背后提拔他们升迁的,却是更大的官。你告了他们,不是要将那位老爷也牵连进去?最后恐怕不但告不成,反而可能害了自己。”  “什么世道!”沙原气愤不已。  “若不是世风日下,朝廷无力整治,我大夏又岂会沦落为弱国?”沙星长叹一声。  常乐不语。  国家大事,他现在管不来,但自己的事,却必须好好管一管。  与沙家人告别后,他缓步向回走,仔细思量这件事。  此事必与比武大会有关。  蒋里武道修为惊人,见解连先生也自叹不如,又是神武宫拥有者,所以才是他们暗算的目标。  接下来是谁?  自然是自己。  为何他们不先对自己下手?  常乐冷笑,已经想通。  他们的目的不是不让自己参加比武大会,而是要让自己在比武大会上孤立无援,是要确保他们的人不必与蒋里苦战,便能保持着最佳体能来对付自己。  那么,他们的目的必然是重创自己。  甚至……是要自己的命!  有意思!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凭什么!  夜色里,客栈中。  徐闯举着酒杯,得意而笑:“明日,那个小白脸的好日子便要到头了。此事一结,咱们便回府里,拿着章岸老小子的钱,花天酒地去!这破县城,什么也没有,有钱也不能享受,无聊到要死!”  三个同伴都笑了起来。  “常乐死定了。”张南得意地说。  “有那件宝贝在手,常乐就算也是神武宫拥有者,也不是咱们徐哥对手。”费乐说。  “但愿能再出几个常乐这样的人,让章岸老小子能再找咱们。”朱蓉说,“他出手,可真是阔气呢!”  “何必让他找咱们?”徐闯满眼邪意,“他身为学楼之主,却找帮派中人对付自己楼中学子,这事传了出去,他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徐哥,你的意思是?”张南眼睛一亮。  “今后,咱们便可以凭着这件事要挟他,要多少钱,便能来多少钱!”徐闯哈哈大笑。  “那这件宝贝,是不是也不用还他了?”费乐望着一旁的包袱问。  “那是自然。”徐闯邪笑着说,“我有了这样的火器在手,便可在红焰境中称王称霸,怎么可能还给他?”  “到时徐哥在帮中的地位怕还能提升,咱们也就都跟着沾光了。”朱蓉望着徐闯,媚眼如丝。  费乐和张南都笑了,看了看朱蓉,再看看徐闯,便起身要走。  徐闯却一摆手:“明天有大事要办,今天要好好保存体力。”  朱蓉一脸失望之色。  另一处府中,章岸举着茶杯,轻饮一口,缓缓摇头:“这件事,哪里那么容易?”  “全靠表兄了。”丁夫人哭着将一张钱票奉上。“我变卖了城中房产,才凑齐了这个数,表兄,您可千万要尽力啊!”  章岸面带笑容收下钱票,连连点头:“你放心!有这个数目,我就可以直接找更上面的大人物帮忙,到时表弟定能平安无事!”  丁夫人千恩万谢,离了章家。  送她到门外,见她背影消失于夜色中,章岸便笑了起来。  “平安无事?”他低声自语,“做你的梦去吧!”  负手缓步向屋里走,他又想起了明日之事,不由又笑了。  丁寒雨,我虽拿了你的钱,但也不算没为你办事,起码,我这不是正在为你报仇?  常乐,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依蒋里的江湖经验,立时便能知道是朱蓉对他下了毒,而依你常乐的性子,四人社的人被人算计,你会善罢甘休?  明日你万一动手打伤了朱蓉又或徐闯,我便有理由往死里整治你!  到时,便是督学大人亲来,也无法为你求情!  转眼,第二日至。  一早,常乐叮嘱小草照顾好蒋里,便与梅欣儿出发。  到了门前,迎面撞见莫非,却见莫非带了五个木匠学徒来。  “小莫,你这是干什么?”梅欣儿问。  “我怕他们害小蒋啊。”莫非说,“多来几个人,总是保险些。再说小蒋卧床不起,小嫂子照顾得了他吃喝,还照顾得了他拉撒?总得有男人才行。”  “也好。”常乐点头。“你想得倒是周到。”  莫非得意地笑,一拍胸膛:“虽无慧心宫,却有慧心在胸中。”  梅欣儿被他逗笑了。  留下五个学徒帮着照看,三人一起出发。  到了娇鱼楼,只见院中已经搭起了演武台,先生们正忙着布置,娇鱼镇中也来了不少人,等着看热闹。  娇鱼楼中多是镇内学子,所以比武大会之时,多会对外开放,任镇民来观战,也是变相地宣传学楼一年来的教育成绩,因此,镇中不断有人前来,渐渐将院子挤满。  莫非往师道楼那边望了望,冷哼一声:“大哥,你说章岸那家伙会出什么鬼点子?”  “小心些就是了。”常乐说。  “比武之时……”梅欣儿拉了拉常乐的袖子,担忧地低声说:“不行的话便放水认输算了,只不过是个学楼比武的魁首,不要也罢,谁还能因此看轻了你?”  “你放心。”常乐点头,“我心里有数。”  学子渐渐到齐,在各学房先生带领之下,来到擂台周围。  梅欣儿替蒋里告了假,她的学房先生听了好一阵叹气——蒋里是神武宫拥有者,武道上又有着极高造诣,实是争魁首的首选,少了他,他们学房却连进入前三都没有希望,自然令先生失望。  常乐站在学房队伍中,感受到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不由抬头,望见了远处的徐闯。  徐闯侧着头,眯着眼,望着常乐,二人目光对接片刻,彼此心中都有了数。  徐闯冷笑,心想:果然如章岸那老小子所料,他已然猜到了。  好,你最好能全力出手,否则我还没有理由好好收拾你呢!  不过是小小永安县里娇鱼镇学楼的乡下学子,见过什么大世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天我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  转眼时辰到,师道楼二楼平台上,章岸在陈炎路和杨荣陪伴下,缓步而出。  先生肃容,学子静默。  章岸负手向前,高声说:“武为九艺之基础,若不精于武道,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寿不得延。身体不精健,便是本事再高又有何用?故我辈御火者,就算无武道天分,也必修武道,为的是就算不能保家卫国,至少也可强身健体。”  又啰嗦了一堆说明武道重要的话后,才说:“今日,值我娇鱼楼一年一度秋季比武大会的大好日子,我祝诸学子取得好成绩的同时,也要告诫大家——同窗共读,这是缘分,切磋竞技,理当点到为止。若有谁不念同窗情故意伤人,可别怪本楼主责罚!”  陈炎路心头一动,隐约听出了些什么。  杨荣却并不以为意,以为这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  比武之中,拳脚无眼,这些学生又只不过是红焰境,哪里有什么分寸?伤人在所难免。  杨荣以为章岸如此说,也只是走走形式罢了。  常乐冷冷一笑,心说:这便是你打的主意吧?  “我宣布,比武大会开始!”陈炎路高声说。  后排一众先生中,有人低声私语:“各位,你们觉得今年谁有望夺魁?”  “本来是蒋里。”有先生答,“但可惜他却突然生病。”  “蒋里之外,怕就是常乐了吧?”有先生说,“我听说他初来之时,曾和余利打过一架,当时一人便收拾了对方十几人,打到余利见他就躲。”  “小点声!”有先生面色发白,打断同僚,望向身后。  “后面可都是娇鱼镇的人,万一被余家人听到……”  “怕什么?余家人忙着跟县城里的帮派开战,哪里有闲心来这里观战?”  “说起这个,似乎也跟常乐有关哩……”  先生们津津有味地聊了起来,却突然被一声冷哼打断。  “常乐?”石云花冷笑着,“我看未必吧。”  “石先生有何高见?”有先生语带嘲讽地问。  “常乐在武道上,全仗着蒋里帮忙,杨大先生为靠山,因此别人才不敢过度为难于他。”石云花冷冷说道,“如今蒋里不在身边,比武之时,杨大先生也插不得手,谁会让他?没人让,他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罢了!”  

第067章:卑鄙者的打法

  “石先生如此说,实有失公允。”常乐的学房先生关奇忍不住说。  “常乐在武道之上的见解虽然远不及蒋里,但修为却并不低,这一点,武道先生们也可作证。”他说。“且当初与余利一党交手时,蒋里并不在他身边,杨大先生也还只是普通的先生,如何借得他们的势?”  “对呀。”许多先生不由点头。  石云花冷笑:“谁说他们不在身边,常乐便借不得势?余利身边那些人,哪个不担心动了真格的打伤了常乐,蒋里会来报复?杨大先生那时虽只是普通先生,但对学生们而言,也是得罪不得的人物,他们会不忌惮?”  所谓后台,并不是说非要时时带在身边才有效果,别人知道你有这样的后台势力,对付你时就必须考虑到这一层,因此,手下自然会多少留情。  她这么一说,也有一些先生觉得有些道理,跟着点头。  “此言差矣。”关奇摇头,“余利当时为教训常乐,自然是下令不得留手。我请问石先生一句——那些人平时跟在余利身边,有几人曾真对普通先生存过什么忌惮之心?都是仗着余家的势力,在学楼中胡作非为,连一般先生也不被他们放在眼里。余利的话,对他们来说却比楼主的话还管用,怎么可能留手?”  先生们想了想,纷纷点头。  “照你这么说,却是咱们娇鱼楼办学不力,培养出了一群豪强恶奴?”石云花反问。  许多刚刚跟着点头的先生,立刻转过头去,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你!?”关奇气得皱眉,“就事论事,你如何又转到别的话题上去?”  石云花一脸不屑之色:“身为娇鱼楼先生,却数落学楼的不是,真不知你心里想些什么。”  关奇气得还要争辩,已经有与他关系不错的先生拦住,从中打圆场:“石先生,你知道关先生不是那个意思。”  再低声对关奇说:“你和她争这个干什么?看比武结果吧。”  “不错。”关奇点头,“到时常乐的表现,便是最响亮的耳光!”  石云花冷笑一声:“你认定常乐必胜?”  “自然!”关奇点头。  “敢不敢打赌?”石云花问。  “有何不敢!?”关奇反问。  此时比武已经开始,演武台上,打得好不热闹。  娇鱼楼学子数百人,但并非个个全是武道上有天分的武者。各学房之中报名参加比武大会的人加在一起,也只八十余人,早被排好了名册,此时,依名册顺序捉对比武,战况激烈。  台下观者除了学楼中的学生与先生,便是娇鱼镇的百姓。百姓多是弱民,见到台上打得激烈,便不住叫好,学楼院中一时热闹无比。  一开打,那四个原本并不起眼的借读生,却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他们四人全都报名参加比武,而且一个个武功不凡,一路打下去,场场皆是大优势取胜。  尤其是那徐闯,甚至没有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三招,而且每位败于他手中者,皆是被打下演武台,一个个轻伤在身,没有能全身而退者,令学生们惊叹连连。  陈炎路在平台上皱眉,对章岸低声说:“楼主,您先前说过,要点到为止……”  章岸一笑:“拳脚无眼,有收势不住之时,也是正常。总不能因此便责罚学生吧?那还设这比武大会做什么?”  杨荣跟着点头:“这话不假!”  他文武双痴,这等比武会对他来说,却正是一场盛宴。虽然这些学生的拳脚在他看来稚嫩得很,但总也是一道风景。  因此,他的心思却全在观战上,只怕打得不激烈。  此时台下,石云花望着刚刚又得一胜的徐闯笑道:“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平时不显山露水地张扬,关键时刻才显露峥嵘。常乐那样的小子算什么?”  关奇冷哼一声,也不与她争辩。  她却越发得意:“你再看看常乐,每场都打半天,也不嫌累。”  此时,常乐正在场下休息,莫非和梅欣儿来到他身边,莫非关切地问:“大哥,你没问题吧?我看照你这么打下去,到最后怕没体力啊。”  常乐一笑:“比武大会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区分优劣,争胜负啊。”莫非说。  梅欣儿一笑:“我知道乐哥的打算了。”  常乐也笑了:“以咱们学生来说,比武大会实是一个极好的实战平台。在这里,每个人都全力出手,不似平时切磋一般只是点到为止,却正可磨练我的武艺。而且与打斗风格不同的对手交战,也能学到不少东西,我可不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原来如此。”莫非点头。  “不过……”常乐说到此处,皱眉望了望师道楼上的章岸,冷哼一声:“楼里的安排有趣得很啊!我遇到的都是各学房中的武道强手,而徐闯他们遇上的,则只是一般角色。”  “这老小子,心太坏了!”莫非恨得咬牙。  “没事。”常乐一笑,“且看我抽他一个大耳光!”  “千万要小心!”梅欣儿不放心地叮嘱。  比武大会直打到中午,楼中食堂送来饭菜,学子们休息用饭,娇鱼镇的镇民不舍得离去,便花钱跟着在学楼食堂中吃了午饭。  这也是学楼的一笔可观收入。  到了下午,比武继续,徐闯一路过关斩将,打得同窗们心胆俱寒。  转眼间,他再次上场,遇到的对手,却是郑天军。  徐闯眼里泛起精光,郑天军也是目光不善,两人一交上手,简直便是天雷勾动了地火,热闹极了。  见终于有人破了徐闯“招不过三”的战绩,许多学生不由跟着叫起好来。  徐闯眉头微皱,打着打着,却打出了真火,正要发狠,郑天军却突然问:“你们可是为了对付常乐而来?”  “你怎么知道?”徐闯愕然。  郑天军一笑:“郑家多少还是有些耳目的。再说你们若无他事,何苦自府中跑到小小娇鱼镇来求学?”  “你倒精明。”徐闯冷笑着与郑天军又过了两招。  “我与常乐,也有恩怨。”郑天军低声说,“你打算怎么收拾他?”  “废了他!”徐闯冷冷说道。  “正合我意。”郑天军一笑,突然间脚步一个踉跄,仿佛是角力中不敌徐闯一般,一屁股跌坐地上。  徐闯一怔之后会意,一笑间一脚踢了过去,郑天军假装全力抵挡,但却还是被踢翻在地,一个滚,摔落台下。  台下一片失望的叹息声。  郑天军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一拱手:“佩服!”  徐闯拱手回礼:“承让!”  章岸一笑:“两个学生打得都不错。”  陈炎路却叹了口气:“只可惜徐闯终不是咱们学楼的正式学子,若让他夺了魁首……”  杨荣笑着摆手:“副楼主,你这担心便多余了。有常乐在,这徐闯拿不了魁首!”  “杨大先生如此看好常乐?”章岸问。  “常乐在武试之时,空有神火之力,却无什么武艺在身,仍是与蒋里打成平手,现在学习了几个月武艺,哪里有弱的道理?”杨荣兴奋地说。  “可我见他打得似乎比徐闯更吃力吧。”章岸说。  “楼主,您不精于武道,却不明白。”杨荣眉飞色舞地说,“常乐那小子根本没用全力,他是在比武之中感受武道之妙,以不同风格的对手来打磨自己的功夫,这才是真正的武道天才呢!”  章岸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杨荣只专心看比武,却没注意他这一声冷笑。  陈炎路察颜观色,道:“若是能让徐闯来压一压常乐,倒也不是坏事。被外人压过风头,自然能激起本楼学子奋起之心,而且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终是好事。”  章岸微微点头:“不错!”  常乐望着台上,却是一声冷笑。  转眼轮到他上场,他仍是那样不紧不慢地与对方周旋,仔细感受交手时各招式应用之妙,体会对方战法优劣,令自己武道见识于比武之中不断慢慢提升。  不知不觉,便要到最终的决战。  徐闯却终遇到了一位好手。  那是一位娇鱼镇平民之子,武道上虽没什么天才,但却知道勤能补拙,虽然当初十九岁才考上了娇鱼楼,但靠着勤奋,硬是成了诸学子中的武道强者。  他一上场,台下便有几人兴奋叫了起来,却正是他的家人。常乐望过去,见其父母兄弟身着布衣,衣服上还有补丁,知是贫寒人家子弟。  这样的人家,培养出一位御火者,实不容易。  徐闯目视那学子,冷笑一声:“你今年三十几了?”  对方面色一红:“农家人,常要干农活儿,生得糙了些,也不至于如此吧?我在楼中学习了两年,年方二十一。”  “二十一的和十六的打?知道什么叫欺负人不?”徐闯一脸不屑。  “那……”对方面色微微一红,“那我让你三招好不好?”  徐闯邪笑一声:“那就多谢了。”  “不客……”对方摇头,未及说完,徐闯却突然直冲了过来,连环三拳向着对方脸上打去。  那学子吃了一惊,急忙闪过两拳,却还是被第三拳砸中鼻梁,一时鲜血横流。  台下的家人不由惊呼,他却不以为意,一抹鼻子:“还有两招!”  “不好意思,出手没注意分寸。”徐闯一脸歉意。  那学子憨厚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拳脚……”  又是不及他说完,徐闯便抢步攻来,连环三脚踢出。  那学子只闪过一脚,被另两脚分别踢在肋侧和肩头,身子摇晃向后,勉强站住,艰难地说:“还有一招……”  徐闯冷笑一声,突然一步向前,一臂横扫。  学子竖起双臂挡住,只听咔嚓一响,整个人被徐闯打得横飞出去,摔到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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