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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17 19: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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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毅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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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闲斋医案医话集

无闲斋医案医话集试读:

前 言

余曾常曰:医家手握生死大权,可救垂危之疾病不致死,能杀无罪之良民不知过。古谓名医、庸医,而今思过半矣!

余非书香门第,亦非官宦人家,更非学府骄子,不过是神州一小卒而已。回顾余步入医林以来,弹指间已40多个寒暑。现将余在医学海洋中遨游时所获得的一管之见汇聚成册,命名为《无闲斋医案医话集》。全书共分六卷,卷卷突出“思”或“治”。所谓思者,即勤思索、善联想之意也,使所学的东西能够融会贯通,在理论上争取提出新思想、新观点,或者创立一种新学说。所谓治者,即在临床上遇到疑难重病,假若不精思周到、悟出新裁而决不轻易处方。

本书从余开始写作迄今已有30多个寒暑了。书中部分内容除被多家杂志公开发表外,卷—“中医刍言”的前半部分和卷六的“医林传奇”,1997年12月还承台湾中国医药学院的黄维三教授所审阅,黄教授审阅后作了过高的评价,他在给余的来信中谈到:“兄不忘发扬吾国传统文化,自修中医具如此造就,殊令人钦佩不已。大作中医刍言及自修成功之路,经拜读一过,见文笔流畅,每每引人入胜,自不待言,所述验案,叙述精详,辨治审慎,方药清晰,足见胆大心细,基础深厚,所以每奏奇功也。”全书内容2009年2月又承香港中文大学中医学院车镇涛教授(院长)所审阅,车教授审阅后高兴地题写了“抒发精辟见解,促进中医发展”的赞美之词。车、黄两位教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誉满全球,时值余整理修订拙著之际,特增片言略表衷情,以示不忘尊师重道之意也!顺便再补充说明—下,即拙著《伤寒常变论》2006年出版之后,福建省福州市的青年中医陈旭同志不但购买了拙著进行阅读,而且还从千里之外亲自前来聆教,余感到非常高兴!值此整理修订书稿之际,亦增片言予以褒奖,以便激励吾国中医界将来能够涌现出更多勤奋好学的后起之秀也!无闲居士 何毅2009年10月23日于山城

卷— 中医刍言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医家一般喜谈自己的成功经验,回避误治过失,这是一种弊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即使是技术非常高明的医师,如果诊病时不详细观察,也难免发生误治,而技术欠精的医师,其误治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误治后一定要吸取教训,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失败乃为成功之母,这是符合辩证法规律的。我整理临床病案时,往往采取求实态度,即成功的要总结经验,以便今后推广运用;失败的要找出原因,以便今后提高警惕,并在第一次误治之后还吟诗告诫自己。其诗曰:

误投良药祸非轻,

犹持锋刃杀黎民。

失败乃为成功母,

挫折必是胜利因。

真知来源实践内,

智慧取决积累成。

胆大心细更紧要,

精益求精牢记心。

兹举误治病案四则如下:

例1

何某,男,1970年9月5日诊治。患者原有高血压病史,今感受外邪,出现头痛发热,身痛腰疼,骨节烦疼,恶风无汗而喘等症状。当时我不能通常达变,仅凭风寒见症便采用大剂量的麻黄汤进行医治。患者服药半小时后头痛剧烈,面色青紫,牙关紧闭,口不能言,危笃之极矣。幸亏我的老师用平肝潜阳药进行抢救,方才不致丧命。从此以后我便更加发奋学习了,并体会到理论必须与实践相结合,才能获得真本领。

例2

彭某,男,38岁,1975年7月27日初诊。患者咳吐脓血,量多,有腥味,胸中烦满,身热面赤,口渴喜饮,大便闭,小便黄,舌质红,苔黄腻,脉搏濡数(说明:原患肺痨,尚未痊愈)。脉症合参,辨属肺痨未愈,复感暑邪所致的咳血证。治拟清暑止血逐瘀法,用《医学衷中参西录》中张锡纯创制的补络补管汤加减。

青蒿9克,滑石30克,龙骨30克,牡蛎30克,桃仁6克,白茅根30克,水煎服。

7月28日二诊:患者昨夜将汤药服下,今朝咳血虽止,但午后血来如故,仍按原法医治。

上方加白及9克,三七5克(三七研末对服,余药水煎)。

7月29日三诊:咳血已止,余波未平,呼吸不畅与胸胁胀满变为主症。治从肃肺豁痰逐瘀着手。

瓜蒌15克,杏仁9克,桃仁6克,茯苓15克,冬瓜仁15克,水煎服。

7月30日四诊:上方服后疗效不明显,再三考虑,恍然大悟。此病肺脏亏损为本,肺损即金虚不能克制肝木之横,加之瘀痰胶固,气机受阻,则有是证。治拟疏肝泄木豁痰逐痰法。

柴胡9克,郁金6克,半夏9克,茯苓15克,桃仁6克,鲜荷叶30克,水煎服。

8月1日五诊:上方服后渐能咳出瘀痰,胸胁胀满亦减,再用千金苇茎汤加味以除余邪。

水芦根18克,薏苡仁15克,桃仁6克,杏仁6克,郁金6克,猪牙皂荚6克,冬瓜仁15克,水煎服。

8月2日六诊:据述服前方4小时后病情开始增剧,因当时我不在家,患者只好请其他医师治疗。彼认作大气下陷,采用升陷汤。迨余至,只见患者喘咳不休,坐卧难安,语声低微,苔仍黄腻,脉浮无根。寻思之,此病增剧,必有原因。病者原患肺痨,未痊愈,属体虚之人(久病多虚),加上复中暑邪,暑再伤人元气(《内经》有“热伤气”的记载),故虽有外邪,但仍属虚实夹杂的病证。我治疗时只顾驱邪治标,未固正气治本,其因—也;前方中的猪牙皂荚辛散走窜,性极锐利,虚人不任峻攻,犯了虚虚之戒,其因二也;彼医升提大气,亦与病机相悖,其因三也。思至此,遂集前医会诊。彼建议用轻可去实法,取清络饮与千金苇茎汤施治。余踌躇辗转,思此方只能顾及—面(治其标),特重申用药必与病机相符,方才不会造成顾此失彼之弊。前医坚持己见,余只好暂时顺从。归家后,余将所诊之病情反复思考,因脉搏浮散无根,显然是元气将脱之兆。虑其“夜半人气入脏,邪气独居于身”(《灵枢·顺气一日分为四时》语)之时而暴脱,故诊时再三强调非用张锡纯的参赭镇气汤兼固元气不可!翌日临晨,余往视,听述果不出余预料之外,幸而抢救及时,暂且未殁,诊之脉症与昨日无异,仍处垂危之境。前医先临诊毕,已书方,视之果系参赭镇气汤。余曰:善也!又问其还嘱服他药否?答曰:只嘱服此方足矣。余曰:非也!昨日集诊时,余将此病之因证论治言之甚详,即固元气非重镇入肾不可,宣肺清暑非气味轻淡不能。两者混合药味杂乱,煎熬时间也不—致。遂再嘱病家与前医曰:“参赭镇气汤必服,煎之稍长;清络、苇茎亦用,熬之稍短。两药交叉轮服(先服参赭镇气汤),间隔2时许,候药力各自归经、直达病所。”

8月4日傍晚七诊:据述只服参赭镇气汤,今晨又出现舌质红绛、神昏谵语之症。前医认作暑邪入营,采用清营汤治疗,效果不明显。余诊之,患者脉虽疾数,然两尺重按仍无根脚,虑是肾元还未恢复之故。其现神昏谵语,非独邪热所致,最怕内愦也。就此现状而论,本病危在今宵,可以二时定论,—在夜半阴盛之际,类似前次之危状;—在肝阳初萌,虚风内动之时,痰涎随风上逆,阻塞喉间而毙。若论治法,仍建议两方间服,即固脱用参赭镇气汤,清暑用清络、苇茎方内再加犀角清心营之热、天麻平肝风、竹沥化痰涎。虑其药物还未入口,恐力难达其所。待药煎毕,将近子时,病始危笃,虽然进行了抢救而暂且未亡,但药液难下咽了。鸡鸣时,喉间痰响,天刚拂晓,其人夭亡。惜哉!

例3

肖某,男,16岁,1976年3月5日初诊。患者起病时身重如裹,心烦头痛,午后发热,胸满不饥。诊脉濡数,舌苔黄腻。脉症合参,辨属上焦湿温为患,用《温病条辨》中的三仁汤加味治疗。

杏仁10克,白豆蔻10克,薏苡仁30克,滑石20克,木通10克,淡竹叶10克,半夏15克,厚朴10克,薄荷10克,淡豆豉10克,水煎服,3剂,每日1剂。

3月10日上午,我诊完医疗站的病人之后,忽然想起肖某早就该来复诊了,为何至今还没有动静?为了解除悬念,下班后我亲自到病人家中去探望,经询问,才知道患者病情加重而到公社卫生院住院去了。我便火速赶往目的地,只见患者的亲属正号啕大哭,惊愕之余便急忙帮助病家处理丧事。三天后,我又亲自到病家去询问,弄清楚病情加重的根源。原来患者服完我开的3剂药后诸症大减,食欲倍增。其母担忧儿子病后身体虚弱,8号那天煮了两个鸡蛋让患者吃下。9号下午患者突然病情加重,因此才送到公社卫生院去治疗。听完患者母亲的叙述,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同派师尊刘西北前辈亲口对我说过“湿温病忌吃鸡蛋,否则有生命危险”,后悔初诊时忘了告诉病家,此乃吾之罪过也。惭愧!惭愧!

例4

1980年我还在老家农村当赤脚医生,5月2号上午,我突然收到合川卫校寄来的业务培训通知书。5月5号离家时,我便对妻子说:“父亲的气管炎、肺气肿早已累及到心脏,在气候变化或节气交替时病情容易加剧,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你们务必要小心伺候。”交代完毕后,我便开了一张处方预防感冒咳喘加重备用药(桂枝9克,白芍15克,甘草6克,生姜9克,大枣12克,厚朴6克,紫菀30克,枳壳9克,杏仁9克,水煎服)。9月25号傍晚回家时听妻子说父亲的病情加重了,我急忙放下行李走进房间,斯时父亲已经昏睡。我先给他切了脉搏,又借助手电光仔细望了颜面和瞳孔,还用手指按摩了腹部和足踝,然后坐在床边沉思起来。大约10分钟过去了,我才开始呼唤。一连呼唤了七八声,他的眼睛慢慢睁开了。当父亲发现我坐在他身旁时,精神突然振作起来。他问我何时回家的?在县里学习的成绩怎样?我便—五—十地告诉了他,父亲听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停了一会儿,父亲又叙述了他的病情,当谈到阳寿可能不多了时,我便对他进行安慰,父亲听后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走出父亲的房间,我问妻子,父亲最近服了哪些药物?妻子回答说:“何三娃满5岁那天(9月1日),家里来了很多客人,爸爸心情非常愉快,他的食量不但大增,而且在亲戚的劝说下还喝了一些白酒。第二天气温开始下降,我怕他感冒后加重病情,于是就按你原来开的那张药方抓了一剂煎服。第三天出现全身发热,腹痛便秘,我观病情有所变化,才请了附近的周医生给他治疗。周医生按感冒夹食论治。父亲服了周医生开的中药后,腹痛、身热等症状虽然消失了,但又增添了食欲不佳,整天昏睡等症状。周医生后来就没开中药了,只采取西医方法治疗。隔天给他打针、输液至现在。爸爸天天都在盼你能早日回来。”妻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询问父亲有没有生命危险?我轻声地对她说:“父亲的头面、腹部及四肢都出现水肿,脉搏呈现结代,这是心力衰竭的征兆。9月7号是白露,23号是秋分,按照中医古书的记载,一般慢性疾病在每年的二十四个节气交替时病情会有所反复,尤其是春分、秋分、夏至、冬至前后阶段表现得更为突出。父亲的病从目前状况看,如果抓紧治疗的话,最多也只能维持个把月时间,现在我马上到医疗站去给他称—剂中药回来煎熬。”旋即处方如下:

麻黄6克,桂枝6克,细辛6克,附子9克,大枣15克,百合30克,党参60克,炙甘草10克,生地黄60克,酸枣仁30克,紫菀30克,枳壳10克,通草10克,水煎服。

我采取《伤寒论》中的炙甘草汤与《金匮要略》中的桂甘姜枣麻辛附子汤加减治疗,开始时还有一定效果,到后来就不行了。最终家父于11月8日与世长辞。斟酌再三,家父在治疗的过程中用药仍有失误之处。一是9月1日父亲因高兴而食欲增加,必定超出了常规食量,9月2日服我临走时开的加味桂枝汤,因方中药物偏于辛温,加上又无消食导滞之品,与当时的病因病机大相径庭,故服后病情增剧;二是周医生按感冒夹食论治,大方向虽然正确,但检查处方乃系柴平汤加减(柴胡15克,半夏9克,黄芩9克,甘草6克,厚朴9克,陈皮9克,苍术9克,山楂20克,建曲20克,大黄6克,水煎服),仍然忽略了兼顾正气,此乃美中不足之憾也!

勤求古训,博采众方

人的知识并非生来就有,常常是靠勤奋学习才能获得。人的学问往往随年之递进,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前贤张仲景之所以对中医学作出了很大贡献,就是因为他能“勤求古训,博采众方”的缘故。我学医时常把仲景这两句话作为座右铭,并先从《医学三字经》《药性赋》《汤头歌括白话解》《濒湖脉学》等启蒙书籍入手,待有一定的基础后才转入学习经典著作和其他名著,又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几年后,我不但能处理常见病,而且还能治疗—些疑难杂症。兹举病案予以说明。

例1

张某,男,21岁,1978年10月5日初诊。

病历简介:患者自述病已6年,初起时腰部隐隐疼痛,以后逐渐增剧。在当地治疗后虽有好转,但始终不能痊愈。目前腰部作痛,不能俯仰,懒言喜困,不思饮食。三年前继患支气管炎,随后经常复发,咳吐稀白痰,容易咯出。幼年时患过遗尿病,屡治无效,至10岁时才止。诊脉濡弱无力,舌质淡,苔白腻。

病因分析:①幼年时遗尿是肾元不足,因遗尿而受湿,湿邪留着,所以腰痛与遗尿受湿有关,治疗时非除病根不能痊愈。②三年前继患支气管炎,是因病久正气虚弱不能卫外而感受新邪所致。症见咳吐稀白痰,容易咯出,为湿痰为患之征。③目前懒言喜困,不思饮食,与脾失健运、中气不足有关。

施治顺序:①因脾为后天之本,故先补益脾胃、健运中宫,采用四君子汤加味。处方:党参15克,白术15克,茯苓30克,炙甘草9克,黄芪30克,半夏9克,生姜9克,大枣9克,水煎服,每日1剂,连续服10剂。②继拟补肾肃肺蠲饮法。处方:蜜炙麻黄6克,杏仁6克,茯苓30克,半夏9克,干姜6克,细辛6克,五味子6克,熟地黄15克,炙甘草9克,炒白芥子6克,水煎,另取鹿角胶15克烊化对服,每日1剂,连续服10剂。③再用铲除病根、袭捣巢穴法,取古方煨肾散。处方:木鳖子3克,生甘遂3克,鲜猪肾1个。制服法:先将木鳖子、甘遂共研细末,然后放入鲜猪肾内(用刀把猪肾切一条口,药末放入口内),外用面裹,煨熟去药末,只食猪肾,连续服2次,间日1次。

11月2日复诊:患者服完上药之后诸症消失,再用古方羊肾酒加味以资巩固。处方:淫羊藿100克,仙茅100克,薏苡仁100克,桂圆肉100克,沙蒺藜100克,杜仲100克,苍术30克,黄柏30克,白豆蔻30克,鹿角胶100克,鲜羊肾8个,白酒5公斤。制服法:将全部药品与白酒共泡1月之后,每晚临睡前服50毫升。例2

苏某,男,52岁,1977年8月5日诊治。患者禀赋较弱,自述起病时面赤身热,腹部疼痛,大便不通。前医忽视了禀赋弱而放手重用硝黄峻剂,随后出现泻利不止、脘腹胀满。诊脉沉弱,舌质淡,苔白腻。辨属脾虚不运所致。推测病机,《伤寒论》中有“发汗后,腹胀满者,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主之”—语。论中所言腹胀满,是因汗后脾胃之气受伤,转运失职,气滞不通,壅而作满之故。本病腹胀满,是因下后脾胃之气受伤,转运失职,气滞不通,壅而作满之故。两者病因虽异,但病机症状相同,岂能拘泥“发汗后”才能使用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呢!而本病仍需采用无疑。

党参30克,厚朴6克,生姜9克,半夏9克,炙甘草9克,水煎饮,连续服3剂。

半月后与患者家属相逢,言服药毕病已痊愈。例3

杨某,女,40岁,1979年3月8日诊治。患者产后半月,证见面赤身热,烦渴欲饮,舌质淡、苔薄白,脉搏洪大、重按无力。四诊合参,辨属血虚发热所致。其现面赤身热烦渴欲饮等症状,乃属真虚反实之假象。据此曾联想到李念莪所说的“至虚有盛候”,可谓要语不烦矣。李东垣说:“血虚发热,证象白虎,惟脉不长实有辨耳,误服白虎汤必死。”遂用当归补血汤加味治疗。

黄芪30克,当归9克,陈皮6克,熟地黄18克,炙甘草6克,水煎饮,连续服5剂。

半月后随访,患者恢复了正常。例4

唐某,男,70岁,1976年11月30日初诊。患者自述起病时喘势不重,以后逐渐增剧,兼见胸脘痞闷、恶寒头痛。脉搏濡数带浮,舌苔黄腻。脉症合参,辨属新感与湿热犯肺所致的喘证。思《素问·至真要大论》有“诸气腋郁,皆属于肺”之旨,据此,先拟宣肺发表与降气平喘法,用《温病条辨》中的上焦宣痹汤加减。

淡豆豉6克,郁金6克,射干6克,杏仁6克,薏苡仁9克,半夏9克,瓜蒌12克,枇杷叶12克,水煎服,3剂。

12月5日二诊:患者服完上药后喘势虽然有所减轻,但逾日又反复加剧,喉内痰声辘辘。诊脉滑数,苔仍黄腻。辨属痰热内壅、阻滞肺络所致的哮证。若治疗之时不袭捣痰巢,则姑息养奸、终难愈也。改拟肃肺清热涤痰法。

水芦根15克,杏仁6克,半夏6克,陈皮6克,胆南星6克,瓜蒌12克,猪牙皂荚6克,水竹茹12克,生石膏30克,水煎服,2剂。

12月8日三诊:患者服药后症状已减轻。本欲再进,恐峻药多服会损伤正气,因方中之猪牙皂荚辛散走窜,性极锐利。遂遵原法(肃肺清热涤痰法)变更药品,此即“法乃不定之方”也。佐补益兼固正气,是宗攻补兼施之意也。仿定喘汤意。

炒葶苈6克,炒白芥子6克,炒苏子6克,黄芩6克,陈皮6克,炙甘草6克,炙桑皮9克,半夏9克,白果9克,大枣9克,茯苓12克,水煎服,3剂。

12月15日四诊:患者服完上药后病已向愈,再用金水六君煎加味善后。

半夏6克,陈皮6克,生姜6克,炒苏子6克,炙甘草6克,茯苓12克,当归9克,熟地黄15克,淫羊藿9克,水煎服,4剂。

按:哮与喘,应当区别。喘以气息言,哮以声响名,以此为辨。在临床上,这两种症状往往表现不—,或二者兼并,或只居其—。孰轻孰重,权衡在于医家辨别,千万不可胶柱鼓瑟!本例属外感夹湿热与实痰犯肺所致。初诊时只发现外感与湿热的征象,证偏于喘,故治疗时只采用宣肺发表和降气平喘的方法。二诊时出现实痰内壅的征兆,证偏于哮,故改拟肃肺清热涤痰法治疗。三诊时遵法变方,兼固正气。该方以葶苈、白果、白芥子豁痰定喘,半夏、茯苓蠲饮降逆,桑皮、苏子肃肺下气,陈皮理气滞,黄琴清肺热,炙甘草、大枣补中宫。四诊时为善后之方,以资巩固。

例5

汤某,男,58岁,1977年8月6日初诊。患者胃脘疼痛已10年,常吐酸水,食欲不振,神疲乏力。近年来大便带血,肌肤甲错,身体消瘦,舌质暗,苔滑腻,脉弱。辨属中虚夹瘀血所致之脘痛证。治拟补中益气与活血化瘀法。

党参60克,白术60克,白矾30克,白芷30克,赤芍30克,延胡索30克,陈皮30克,炙甘草60克。制服法:将上药共研细末,每日服12克,早晚各6克,温开水送下。

9月3日二诊:患者服完上药之后脘痛缓解,便血减少,饮食增加,显然是一派好转之征,再按原方剂量加冬瓜仁60克以资巩固。制服法同前。

11月8日三诊:患者服完上药之后脘痛消失,便血已止,嘱服香砂六君子丸善后(每日服12克,早晚各6克,温开水送下,连续服半月)。

按:本例患者脘痛10年,大便带血,属现代医学胃溃疡的范围,治按中医理论采用补中益气与活血化瘀法。方中党参、白术、炙甘草补中益气,赤芍、白芷、延胡索活血化瘀,陈皮疏理气机,使补而不滞,白矾收敛溃疡。前后经历四月左右,基本上恢复正常。

例6

易某,男,7岁,1977年11月5日初诊。患者大便溏薄,完谷不化,颜面无华,身体消瘦,屡治无效,已半年矣。舌质淡,苔白滑,脉细微。辨属脾肾阳虚所致之泄泻证。张景岳说:“久泻无火,多因脾肾之虚寒也。”治从温补脾肾着手,用理中汤加味。

党参6克,白术6克,炮干姜3克,茯苓9克,炙甘草6克,水煎,另取生硫黄2克研末对服,3剂。

11月10日二诊:患者服完上药后泄泻已止,食欲增加,再遵原法变更药方以资巩固。

党参30克,白术30克,茯苓30克,山药30克,炙甘草15克,冬瓜仁30克,鸡内金30克,益智仁15克。制服法:将上药共研细末,每日服6克,早晚各3克,温开水送下。

按:本例患者属脾肾虚寒,治当温补脾肾无疑。初诊时用理中汤加茯苓温运脾阳,又佐入硫黄温煦肾阳。二诊时虽用温补脾肾法,但考虑到久服刚燥之药(干姜、硫黄)恐损稚阴(小儿为稚阴之体),特改用平淡的药物缓调巩固。

例7

程某,男,70岁,1979年2月10日初诊。患者起病时咽喉肿痛,继则耳前、耳后、面颊皆肿,食难下咽,舌质红,苔黄燥,脉弦数。脉症合参,辨属温毒证。治拟清温败毒法,用普济消毒饮加减。

银花18克,牛蒡子9克,天花粉18克,僵蚕9克,黄芩6克,黄连6克,青黛6克,雄黄9克,板蓝根9克,生甘草6克,水煎服,2剂。

2月13日二诊:患者服上药后诸恙均减,能食少量稀粥。再用上方去掉青黛、雄黄,加入连翘6克,赤小豆15克,蒲公英18克,水煎服,2剂。

2月16日三诊:患者服完上药后病虽渐愈,但“恐炉烟虽息,灰中有火也”,仍宜清解余毒。

生绿豆500克,供10天量煮稀粥作餐食。

按:吴鞠通说:“温毒咽痛喉肿,耳前耳后肿,颊肿,面正赤,或喉不痛,但外肿,甚则耳聋,俗名大头瘟。”本例患者温毒严重,初诊、二诊时采用普济消毒饮加减。三诊时病势虽退,但“恐炉烟虽息,灰中有火也”,故仍继续清解余毒。该方妙在生绿豆,本品既能清热解毒,又不伤正气,可作温热病的食疗方法。

例8

王某,女,30岁,1980年2月5日初诊。患者平时神疲乏力,腰膝酸软,每次来月经时小腹冷痛,经量少,色淡。诊脉沉迟无力,舌质淡,苔白滑。脉症合参,辨属肾虚与奇经失养兼寒客胞宫所致的痛经证。治拟补肾调经驱寒法,用大补元煎加减。

熟地黄15克,党参15克,杜仲15克,当归9克,龟甲胶9克(烊化对服),鹿角胶9克(烊化对服),紫石英30克,香附9克,艾叶9克,炙甘草6克,水煎服,5剂。

3月8日二诊:患者服完上药后腰膝酸软与神疲乏力均有好转,但行经时仍感小腹冷痛。《妇人大全良方》说:“妇人经来腹痛,由风冷客于胞络冲任……”《万病回春》亦指出:“血虚有寒,治当温经养血。”遵此,用《金匮要略》中的温经汤加减。

川芎6克,白芍15克,当归12克,桂枝6克,吴茱萸6克,干姜6克,艾叶9克,香附9克,阳起石30克,阿胶9克(烊化对服),水煎饮,5剂。

4月26日三诊:患者服上方后月经来时不再腹痛,但神疲乏力尚未完全消除,再用十全大补丸善后。

十全大补丸180克,每日早晚各服6克,温开水送下,连续服半月。

三月后随访,患者恢复正常。

按:本例患者虚实夹杂,初诊时着重补肾治本与调养奇经,兼祛胞寒。方中熟地黄补血,党参益气,杜仲填精,三药合用,共奏相得益彰之效。又取紫石英、龟甲胶、鹿角胶、当归调养奇经,再以香附调经理气,艾叶暖胞祛寒,炙甘草补中益气。二诊时着重温暖胞宫驱逐寒邪。三诊时气血双补、促进康复。

例9

刘某,男,8个月,1973年6月1日初诊。患者昨日突然烦躁不安,随即全身高热,前医先用西药治之无效。今又出现四肢急剧痉挛、角弓反张、大便秘结、腹部硬满等症。舌质红,苔黄燥,指纹青紫。辨属热极生风所致,治拟清热熄风法,用羚羊钩藤汤加减。

钩藤3克,黄芩3克,栀子3克,大黄3克,僵蚕3克,桑叶6克,白芍6克,水煎,另取羚羊角1克磨汁对入煎液内,嘱频频灌服,至病退为止,不必尽剂。

6月2日二诊:患者将上方服至半剂后大便得通,体温下降,黄苔亦退。唯舌红少津,手足仍有轻微的抽搐现象。辨属液亏水不涵木、虚风内动所致。治拟育阴潜阳熄风法,用大定风珠汤化裁。

牡蛎9克,生地9克,麦冬9克,玄参9克,白芍9克,龟板6克,甘草6克,水煎,另取鸡子黄1枚拌匀对服,2剂。

6月4日三诊:患者服上药后诸症消失,再用调理脾胃法善后(处方从略)。

按:本例患者初起时为热极生风,属实。因小儿有脏腑娇嫩、形体未充的生理特点,故在服药时嘱中病即止,不必尽剂,以免损伤脏腑。二诊时为液亏阴虚风动,属虚,故改拟育阴潜阳熄风法治疗。前后虽都有内风症状,但紧要之处当辨虚实。

例10

汤某,女,25岁,1975年4月10日诊治。患者产后乳汁不通,郁而成脓,溃后久不收口,更医十余人,始终不愈。我用攻补兼施、内外相结合的方法进行治疗,两旬而瘥。

内服方:黄芪60克,柴胡9克,鳖甲12克,青皮6克,银花30克,白芷9克,天花粉20克,蒲公英60克,水煎服,每日1剂。

外用方:以鲜癞蛤蟆1个,先剖蛤蟆腹,去其肚内杂物,然后再将蛤蟆敷于患处,每日两次。

例11

李某,男,50岁,1974年7月3日初诊。患者阴液素亏,今又冒暑操劳,午时跌仆倒地,两目直视,汗出不止,神志不清,四肢厥冷,舌红少苔,脉搏洪大无力。脉症合参,辨属阴虚阳亢、冒暑操劳所致的煎厥证。治拟育阴潜阳佐清暑法。

麦冬18克,生地18克,白芍18克,女贞子18克,旱莲草18克,沙参18克,阿胶15克(烊化对服),龟板15克,青蒿6克,西洋参6克,五味子9克,鸡子黄3枚(对服),水煎饮。

7月4日二诊:患者服完上药后神清汗止,已脱险境,再用养阴填精法善后。

沙参60克,山药60克,天冬60克,麦冬60克,菟丝60克,杜仲60克,玉竹60克,白芍60克,女贞子60克,旱莲草60克,生地60克,谷芽90克,麦芽90克。制服法:将全部药品熬成膏,每日服20克,早晚各10克,尽剂为止。

按:《素问·生气通天论》说:“阳气者,烦劳则张,精绝,辟积于夏,使人煎厥。”本例患者平素阴亏,加上暑再伤其元气,所以出现阴虚阳亢、元气欲脱之危状。初诊时用育阴潜阳与固元救脱法治疗。二诊时见神清汗止,说明服药后已获效,继用养阴填精法巩固。本方以沙参、山药、天冬、麦冬、玉竹、白芍、女贞、旱莲、生地等养阴,又以菟丝、杜仲填精。虑其常服滋腻之品碍胃消化,故又佐入谷芽、麦芽辅助脾胃运化。

例12

杨某,女,26岁,1976年3月25日初诊。患者午前与夫争吵,恼羞成怒。午后忽然倒地,角弓反张,两目直视,喉硬不语。诊脉弦劲有力。脉症合参,辨属暴怒伤肝、血与气并走于上所致的薄厥或大厥证。治拟重镇潜降与平肝熄风法。

龙骨90克,牡蛎90克,牛膝30克,赭石60克,钩藤15克,鲜茅根60克,夏枯草30克,水煎服。

3月26日二诊:患者服上方后恶候悉平,口能言语,脉渐缓和。治用丹栀逍遥散去柴胡加刺蒺藜、夏枯草。

白芍18克,当归9克,白术9克,茯苓15克,丹皮9克,栀子9克,刺蒺藜9克,甘草5克,夏枯草30克,水煎服,4剂。

按:《素问·生气通天论》说:“阳气者,大怒则形气绝,而血菀于上,使人薄厥。”《素问·调经论》又说:“血之与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厥则暴死,气复反则生,不反则死。”本例患者因争吵成怒,怒则肝气横逆,使“血之与气并走于上”所造成。初诊时用大剂量的重镇潜降药。二诊时见恶候已平,证实了“气复返则生”的结论。因肝喜疏泄,故再用疏肝解郁的丹栀逍遥散治疗。该方内的柴胡有升提之性,当去之,另加刺蒺藜、夏枯草为妙。

例13

周某,男,20岁,1975年6月28日初诊。患者午后忽然目眦鲜红,面垢齿燥,四肢逆冷,昏沉不语。诊脉沉数,舌质绛,苔黄腻。脉症合参,辨属暑热内陷,蒙蔽心包所致的暑厥证。治当先救其急,用芳香开窍法。

安宫牛黄丸6克,温开水送服。

6月29日二诊:患者服上方后出现壮热烦渴喜饮,小便滞痛,脉搏洪大,舌苔黄燥。此乃病机由阴出阳、由里达外,乃是佳兆。但病邪又流连气分,故再拟清暑存阴法,用竹叶石膏汤加减。

生石膏60克,滑石18克,甘草5克,麦冬18克,淡竹叶9克,灯心草3克,水煎服,2剂。

7月1日三诊:患者服上方后气分症状消失,再拟益胃、增液、养阴法善后。

沙参15克,山药15克,玉竹15克,生地15克,扁豆9克,粳米18克,水煎服,2剂。

按:叶天士在《三时伏气外感篇》中说:“夏令受热,昏迷若惊,此为暑厥,即热气闭塞孔窍所致”。本例患者初诊时用芳香开窍救其急。二诊时发现壮热烦渴喜饮,脉搏洪大,舌苔黄燥,便认定暑邪由阴出阳、由内达外,治当清暑存阴。三诊时侧重养阴增液,列为善后之药方。

例14

郑某,男,29岁,1981年11月10日初诊。患者平素多痰,今日突然昏仆,不省人事,喉内痰声辘辘,四肢厥冷。舌苔白腻,脉搏弦滑。脉症合参,辨属痰厥证。治拟行气豁痰法,用导痰汤加减。

半夏15克,陈皮10克,天南星10克,茯苓20克,猪牙皂荚6克,生甘草5克,水煎服。

11月11日二诊:患者服上方后神志清醒,恶候悉平,再拟培土除湿法善后。

苍术150克,茯苓150克,冬瓜仁150克。制服法:将全部药品研成细末,每日早晚各服6克,温开水送下。

按:本例患者平素多痰,是因脾胃之气受损,运化失常所致。然而脾胃受损,必聚湿生痰,痰阻中焦,导致气机不畅。日积月累,痰愈多则气机愈阻,气机愈阻则痰愈甚也!而今浊痰上壅,蒙闭关窍成痰厥之证。先用导痰汤加减治其标,后以培土除湿法治本。

例15

刘某,女,8岁,1976年6月15日初诊。患者两天前食粽子甚多,今天突然昏仆,不省人事,四肢厥冷,舌苔厚腻,脉搏沉实。脉症合参,辨属食厥证。治拟消食导滞法,用保和丸加减。

建曲9克,山楂6克,莱菔子6克,枳实6克,陈皮6克,水煎,另取粽子适量烧焦淬水对入煎好的汤药内服。

6月16日二诊:患者服上方后立转平安,再用四君子汤加山药善后。

按:本例患者因暴食粽子导致脾胃受伤、运化失常、上下痞隔、气机受阻,因而成厥。治疗时针对病因,采用消食导滞之药而愈。

例16

周某,男,32岁,1983年3月15日初诊。患者平素嗜酒,今日应邀作客,席间饮酒甚多,突然昏仆,不省人事,四肢厥冷,舌苔黄腻,脉搏濡数。脉症合参,辨属酒厥证。因饮酒之人多湿热,故治拟醒酒清热利湿法,用五苓散加减。

茯苓15克,泽泻15克,猪苓15克,栀子9克,葛花9克,鲜茅根60克,水煎服,2剂。

3月17日二诊:患者服完上方后诸症消失,再用调理脾胃药善后。

茯苓l5克,扁豆15克,冬瓜仁15克,陈皮6克,粳米30克,水煎服,2剂。

例17

刘某,男,45岁,1976年10月25日诊治。患者痢已两月,更医数人,始终不瘥。今除痢证外,又增加了恶心呕吐,饮食难入口,杳不知饥,脘腹胀满,形体消瘦,神疲乏力等症状。诊脉濡弱,舌苔厚腻。脉症合参,辨属噤口痢。沉思良久,遂拟通下、调气、降逆等复法合治。

木香30克,槟榔30克,党参60克,代赭石60克,冬瓜仁60克,干姜18克,大黄18克,陈仓老米90克。将全部药品研成细末,每日服12克,早晚各6克,温开水送下。

三月后随访,患者已趋康复。

按:本例患者患病两月,病因复杂,当采用统筹兼顾的复法,并创制新方才能治愈。立法依据有三:①《内经》称痢疾为滞下,所谓滞者,即阻滞不通之意也,治贵乎通,通者,通畅去邪也。②痢虽为肠胃之病,但冲脉隶属阳明。张锡纯说:“因冲气上冲,胃腑之气亦失其息息下行之常,或亦转而上逆,阻塞饮食,不能下行……”③前人治痢也很重视调理气机,所谓“调气而后重自除”也。制方之意,以木香、槟榔理气,代赭石降逆,陈仓米益胃,冬瓜仁醒脾,干姜与大黄配合能温下去邪,党参益气补中,合之共奏攻补兼施之效。

例18

刘某,男,47岁,1982年9月1日诊治。患者先患湿热痢,因前医过早使用收涩药,以致痢疾迁延不愈,时发时止。发作时腹痛,肛门重坠,痢下黏滞,呈紫红色。未发时倦怠乏力,懒言喜困,腰膝酸软,怯冷嗜卧。诊脉虚大,舌质淡,苔中心黄腻。脉症合参,辨属脾肾阳虚、湿热滞留肠道所致的休息痢。脾肾阳虚当补,湿热滞留当驱邪,治虽两者兼顾,但应侧重扶正,用连理汤加味。

党参90克,白术90克,干姜60克,炙甘草60克,生硫黄30克,黄连30克。制服法:将全部药品研成细末,每日服12克,早晚各6克,温开水送下。

半年后随访,患者完全恢复正常。

按:关于休息痢,《赤水玄珠》中指出:“休息痢者,愈后数日又发,痢下时作时止,积年累月,不肯断根者是也。此因始得之时,不曾推下,就以调理之剂,因循而致干也。又或用兜涩太早,以致邪不尽去,绵延于肠胃之间而作者……”本例患者因收涩太早所致。今痢久损伤正气,伴见脾肾阳虚,故治疗时两者兼顾。该方除用理中汤温脾阳,加黄连清泄肠间的湿热外,还妙在生硫黄。《本草图经》对硫黄的论述指出:“主命门火衰,阳气暴绝,阴证伤寒,阳道痿弱,老人虚秘,妇人血结,虚寒久痢……”可谓要语不烦矣。

例19

明某,男,30岁,1984年8月15日初诊。患者禀赋不足,今痢已两月,先服西药无效,后改投中药仍不愈。症见大便稀溏,伴有白冻黏液,腹中绵绵隐痛,口乏味,纳谷不香,腰膝酸软,颜面无华。舌质淡,苔白腻,脉搏沉细软弱。脉症合参,辨属脾肾阳虚所致的虚寒痢。治拟温肾健脾与涩肠止痢法,用真人养脏汤加味。

白芍15克,当归10克,党参30克,白术15克,肉桂6克,炙甘草6克,肉豆蔻6克(煨),木香10克,诃子12克,粟壳12,赤石脂30克(包煎),水煎服,3剂。

8月20日二诊:患者服上方后诸恙均减,唯口淡乏味、纳谷不香之症还较显著。治从脾胃着手,改用六君子汤加味。

党参30克,白术15克,苍术8克,茯苓30克,炙甘草6克,大枣10克,半夏10克,陈皮8克,砂仁8克,木香8克,水煎服,6剂。

两月后随访,患者已恢复正常。

按:本例患者禀赋不足,起病时长期服用西药氯霉素、痢特灵等,痢疾不但未减,反而还加剧。更医后虽发现脾肾阳虚这一现象,但所采用的是常规方剂(处方系附子理中汤之类),故疗效仍然不明显。我治疗时用真人养脏汤加味,是因为既抓住了温脾肾又兼顾涩肠固脱这一环,所以疗效显著。二诊时考虑到邪已祛其大半,加之粟壳又有小毒,故改弦易辙,专从脾胃着手,使中宫健运,食欲增加,体渐康复而余邪自解。

慎思守志,医德常存

所谓医德,一句话,就是医家的高尚品德。前贤在这方面的论述颇多。

医家在病人面前不可玩弄技巧、抬高自己、打击别人;在同道面前不可妄自逞能、炫耀此身。与此相反,医家应该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对技术精益求精。

要真正体现仁者爱人,医家诊病时首先应以慈祥的面容,温柔的语言,亲切的安慰对待患者。这样做的目的,是使患者心情舒畅,树立与疾病作斗争的精神。其次当四诊合参、周密思考,反对主观片面、简单粗糙。假若遇到疑难重病,在门诊时尚未考虑周全,需冷静思索者,待悟出新裁后,应尽快告知患者,必要时还可送医送药上门。除此之外,如果病家遇到了特殊困难,医者还应当主动为其排忧解难、尽力而为。兹举病案佐证。

例1

郑某,女,31岁,1979年10月12日诊治。患者自述起病时头部太阳穴处至额颅眉棱骨等地方呈阵发性疼痛,有时仅觉麻木感。伴见易怒,胸胁刺痛,夜间不能入睡,或入睡后噩梦纷纭,醒后自觉咽干口燥,屡治不愈。诊脉歇止,虽类似结代,但无心悸体弱之征,岂可妄用《伤寒论》中的炙甘草汤呢?因—时拿不定主意,故暂叫患者回家休息。下班后,我踌躇辗转,反复考虑,思至《医林改错》血府逐瘀汤所治病证中的“查患头痛者,无表证,无里证,无气虚、痰饮等证,忽犯忽好,百方不效,用此方一剂而愈……”和“夜睡梦多,是血瘀……”等训时,便恍然大悟,认定此病脉来歇止,是瘀血阻滞、血流不畅所致,非真结代脉也。急书血府逐瘀汤送至病家,嘱连续服药5剂(生地15克,当归9克,桔梗9克,牛膝9克,桃仁6克,红花6克,枳壳6克,赤芍6克,柴胡12克,川芎8克,甘草3克,水煎服)。

半月后与患者相逢,言服完前药病已痊愈,随访至今未复发。例2

霍某,男,44岁,家住重庆市南岸区海新街40号。2008年9月下旬,患者经解放军第三军医大学重庆西南医院诊断为晚期肝硬化伴发肝癌,并嘱其住院治疗。因患者家庭经济困难而不愿住院,特执意要我用中药医治。当时余外出未归,他们就苦苦等待。10月上旬,余返回家中,只见患者颜面黧黑,腹胀如鼓,下肢浮肿,饮食难进,大便秘结,小便深黄,舌质红、苔黄腻,脉搏沉涩。诊毕按余创立的中医整体攻癌疗法施治。

11月2日,只见患者肿胀全消,饮食能进,近期疗效非常满意。鉴于此,仍按原法医治。

11月5日,患者鼻流清涕,头痛身痛,诊脉浮紧,舌苔不腻。遵照气虚感冒论治,用人参败毒散加味。

11月6日,患者服药后病情不减,证见:午后潮热,头痛身重,胸痞不饥,舌苔厚腻,脉搏濡数。法当改弦易辙,从上焦湿温着手,用三仁汤加味。

11月18日清晨,患者一连服了6剂加味三仁汤,身热虽退,腻苔亦化,但又出现腹胀如鼓、饮食难进之症状。我便对患者的妻子说:“霍同志的新病已去,当攻旧疾,需派—人到医院取药煎熬。”患者的妻子却说:“我今天要去单位上班,儿子又不在家,能否缓到晚上我下班之后再去街上中药店购买?”余曰:“不可!今新病刚去,旧疾复发,应当抓紧治疗为妙!古谓兵贵神速、用药如用兵是也!”我见患者的妻子面有难色,停了一会儿,便说:“咱们都在同一个单元居住,我夫人今天在家休息,不妨请她帮你们去取药回来煎熬。”旋即处了原来治疗抗癌的药方。

方处好后,我回到家中,告诉妻子赶快去医院取药回来煎熬,煎熬好后便火速送往病家。

防风通圣散一方多用

防风通圣散是刘河间《宣明论方》中的一张名方。防风通圣散药味众多,看似庞杂,但配伍甚合章法。方中防风、麻黄疏解在表之风邪,使从汗而解;大黄、芒硝荡涤在下之实热,使从大便而解,共为主药。配以荆芥、薄荷协助防风、麻黄解表;又以连翘、栀子、黄芩、桔梗、石膏直接清泻在里的蕴热;以滑石清利湿热,使之从小便而出,均为辅药。加入川芎、当归、白芍以养血活血,加白术健脾益气,使汗不伤表,下不伤里,同为佐药。甘草调和诸药为使。本方实为汗、下、清三法并用,上下分消,表里同治之剂。正如王旭高所说:“此为表里气血三焦通治之剂。汗不伤表,下不伤里,名日通圣,极言其用之妙耳。”本方的治疗范围相当广泛,凡能通常达变、灵活掌握,可收到异病同治、—方多效之功。

我用本方进行加减治愈了多种疾病,今摘要介绍于下。

例1:表里实热

潘某,女,18岁,1975年8月15日初诊。患者自述起病时发热微恶风寒,口渴喜饮,大便秘,小便黄,在当地治疗月余不愈。今少腹硬满,按之剧痛,发热无汗,舌质红、苔黄燥,脉搏洪数,辨属表里实热证。幸喜还未变化,思《伤寒论》中有证未变而方亦不变的论述(如“太阳病,脉浮紧,无汗,发热,身疼痛,八九日不解,表证仍在,此当发其汗……麻黄汤主之”等),用防风通圣散加减治疗。

防风9克,荆芥9克,薄荷9克,大黄8克,芒硝9克(对服),栀子9克,连翘9克,桔梗9克,黄芩9克,白芍12克,当归12克,石膏30克,滑石18克,玄参20克,生地20克,麦冬20克,甘草5克,水煎服,2剂。

8月18日二诊:患者服上方后大便通畅,泻出燥屎甚多,少腹硬满随之而消,余症亦减。继用叶氏养胃方善后。

按:本例患者为表里实热所致,属防风通圣散的正证。因历时已久,津液损耗,故在使用该方时特地去掉了麻黄、白术、川芎,加入了玄参、生地与麦冬,服后效若桴鼓。由此可见,《伤寒论》中对证未变而方亦不变的论述具有普遍的指导意义。

例2:眩晕耳鸣

陈某,男,70岁,1976年4月15日初诊。患者禀赋较强,素食辛辣厚味,偶病头目眩晕,如坐舟车,耳鸣如蝉。前医仅凭高龄便认作虚损所致,用六味地黄丸、十全大补丸、杨氏还少丹、龟鹿二仙胶等方剂治疗。患者目前除头目眩晕、耳鸣如蝉加剧外,又增胸膈痞闷,发热口渴,面赤如焚,大便秘结。诊脉滑数,舌苔黄燥。此病初由素食辛辣厚味酿成痰热所致,加之前医长期使用甘温滋腻之药,甘温能生热,滋腻聚湿又生痰,痰热太甚,故病情加剧。拟用防风通圣散与礞石滚痰丸合并医治。

防风5克,荆芥5克,麻黄5克,薄荷5克,大黄6克(后下),芒硝6克(对服),栀子6克,连翘6克,桔梗6克,黄芩6克,白芍9克,当归9克,白术9克,石膏25克,滑石25克,川芎6克,甘草5克,水煎送服礞石滚痰丸6克,每日早晚各服1次,连续服2剂。

4月20日二诊:患者服上方后大便通畅,诸恙均减。因属高龄,中病即止,嘱食淡粥调养。

按:眩晕耳鸣有虚实之分,虚则如《灵枢·海论》所说:“髓海不足,则脑转耳鸣。”实则如丹溪与河间所谓“无痰不眩、无火不晕”等。本例患者属高龄,因痰火所致,故在使用防风通圣散与礞石滚痰丸治疗时,中病后即停止服药,嘱食淡粥调养。

例3:顽固头痛

蒋某,女,48岁,1979年5月10日诊治。患者三月前突然昏仆,不省人事,牙关紧闭,口噤难开,两手握拳,肢体强直。前医按中风抢救后虽脱险境,但留下右侧头部与左侧脸颊频频疼痛,屡治不愈。今又出现发热口渴,颜面潮红,大便秘结,舌苔黄燥。诊脉洪数。拟用防风通圣散治疗。

防风5克,荆芥5克,麻黄5克,薄荷5克,大黄8克(后下),芒硝8克(对服),栀子8克,连翘8克,桔梗8克,黄芩8克,川芎15克,白芍15克,当归15克,白术10克,石膏30克,滑石30克,甘草5克,水煎服,2剂。

5月13日二诊:患者服上方后不但发热口渴、颜面潮红、大便秘结等症状消除外,头痛痼疾也随之获愈。继用调理脾胃药收功。

按:头痛的病因比较复杂,《东垣十书》将它分为两大类,即外感与内伤。本例患者因中风所致,而中风—证在现代医学称为脑出血,血溢脉外,阻滞头部经络,隧导致头痛始终不愈。诊时患者除头痛外,还具备实热的征象。我用防风通圣散—箭双雕,即既除实热又活血化瘀(加重方中川芎、当归、芍药的用量以增强活血化瘀之力),实践证明,效果良好。

例4:慢性耳脓

朱某,男,53岁,1984年12月5日初诊。患者自述起病时发热微恶寒,口渴头痛,继则两耳作痛,随后耳内流出稀脓。开始时请西医治疗,不见效,后又改服中药医治,仍不能愈,至今已有年余,最近还出现夜间口苦,大便秘,小便黄。诊脉弦数,舌质红,苔黄燥。拟用防风通圣散加减内服,并用外治法辅佐医治。

内服药:防风8克,荆芥8克,薄荷8克,柴胡12克,龙胆草12克,大黄6克(后下),芒硝6克(对服),栀子10克,连翘10克,桔梗10克,黄芩10克,白术10克,赤芍10克,当归10克,白芷10克,川芎10克,石膏30克,滑石30克,甘草5克,水煎服,3剂。

外用药:鲜田螺1个洗净,冰片少许。制用法:先将冰片放入田螺之内,须臾间田螺会冒出水来,然后将此水装入净瓶内,每日用此水滴耳2至3次。

12月10日二诊:患者按法医治后耳内流脓停止,口苦、小便黄、大便秘等症状也消失,嘱再服上方2剂以扫余邪,外治法停止使用。

按:耳内流脓在西医为中耳发炎所致。因足少阳胆经之脉络环绕耳际,且胆为相火,寄居肝内,若肝胆火邪偏旺,上扰于耳,则使耳内发炎流脓。我用防风通圣散去麻黄加柴胡、龙胆草,意欲偏泻肝胆火邪;变白芍为赤芍,再加白芷,是为增强活血排脓之效而设。

解毒消炎丸辅佐治疗疫毒痢

解毒消炎丸由公丁香、雄黄、蟾酥、朱砂等药所组成,配方比例是:公丁香占45%;雄黄占20%;蟾酥占20%;朱砂占15%。用法用量是:日服3次,成人每次4粒至6粒,儿童酌减,饭后温开水吞服。本品的主治范围是:痈、疖、疔疮、毒虫咬伤、脓疱疮、乳蛾等,并未明言治疗疫毒痢。我用本品辅佐治疗疫毒痢,是在临床上初次用常规方法治疗该病而效果不明显时试验出来的。因疫毒痢为戾气流行所致,非大毒之品,难见速功。当时考虑到解毒消炎丸中有雄黄、蟾酥等清热解毒的剧药,故每次试用都获显效。前后共治疗了20例疫毒痢(其中男性12例,女性8例,年龄最大的70岁,最小的5岁),均痊愈。

病案举例

彭某,男,14岁,1978年8月20日诊治。患者起病时壮热头痛,腹痛剧烈,下痢脓血,日数十次,肛坠灼痛,口渴烦躁,伴有寒战,恶心呕吐,舌质绛,苔黄燥,脉大而数。初拟清热凉血解毒法,用白头翁汤加银花、生地、赤芍、丹皮治疗。3剂后效果不明显,试用解毒消炎丸辅佐医治,三天后症状得到控制(仍以白头翁汤加味煎水送服解毒消炎丸6粒,每日3次)。

阳和解凝酒辅佐治疗阴疽

阴疽治疗时比较困难,前贤虽然创立了不少名方(如阳和解凝膏、犀黄丸、小金丹等),但目前苦于药源不济,操作繁琐而给治疗增添了障碍。我采用执简驭繁的方法创制阳和解凝酒。方中集解毒、驱寒、除湿、涤痰、通络等剧猛药物于一料,适用于因寒湿、痰饮、苛毒所致的阴疽。本方与古方的阳和解凝膏相比较,具有简、便、验、廉等优点,值得推广运用。

我在临床上用一般方法治疗阴疽而效果不佳时,以阳和解凝酒辅佐治疗,实践证明,疗效满意。

马钱子30克,木鳖子30克,白芥子30克,五灵脂30克,炒穿山甲30克,生川乌30克,生草乌30克,天南星30克,猪牙皂荚30克,生狼毒120克,大戟15克,甘遂15克,肉桂15克,干姜15克,麻黄l5克,白酒2公斤。上药与白酒共泡一月之后即可使用。治未溃阴疽将此酒调其他药末敷患处;治已溃阴疽将此酒浸消毒纱布塞溃处。

共治30例(男性18例,女性12例),其中未溃者16例,已溃者14例,均痊愈。

病案举例

例1

廖某,男,10岁,1978年6月1日诊治。患者左大腿外侧上端10cm×7cm范围内肿硬如石,不红不痛,舌苔白腻,脉搏沉迟。辨属寒湿凝滞深部所致的附骨疽。外用阳和解凝酒调生硫黄、麦面、荞面各等份敷患处,每天1次。内用麻黄、炮姜、肉桂各5克,独活、牛膝、薏苡仁各10克,甘草3克,水煎服,10剂,间日1剂,两旬而瘥。

例2

陆某,女,25岁,1975年3月3日诊治。患者右大腿内侧患咬骨疽,已溃五年,长期流清脓,经城乡医院多次治疗,伤口始终不能痊愈。我治时,外用阳和解凝酒浸消毒纱布塞溃处,每天1次。内用党参15克,黄芪30克,肉桂、甘草各3克,银花18克,大蜈蚣2条,乳香、没药各6克,水煎服,15剂,间日1剂,月余获愈。

芦荟散辅佐治疗黄水疮

芦荟散为自拟方。本方由芦荟、青黛、青蒿、黄芩、黄连、黄柏、甘草、煅石膏各等份,猪胆汁、醋各适量组成,适用于因湿热侵入肌肤所致的黄水疮。制用法:上药除猪胆汁与醋外,余药共研细末收存,用时根据疮面大小取适量的醋和猪胆汁调适量的药末擦患处。该方集清热、燥湿、解毒、收敛等药物于—料,具有价格低、效果好、简便易行等优点。我用本方辅佐治疗了50例黄水疮患者(其中男性22例,女性28例),均痊愈。

病案举例

例1

郑某,女,26岁,1975年5月20日诊治。患者会阴部位初起时出现如粟米大小的疱疹,瘙痒难忍,抓破后渗出黄水。舌质红,苔黄腻,脉搏濡数。开始时我用龙胆泻肝汤加苦参、蛇床子水煎内服,5剂后疗效不明显,遂佐入芦荟散外治,3剂而愈。

例2

唐某,女,5岁,1976年3月1日诊治。患者整个头部初起时出现如粟米大小的水疱,瘙痒难忍,抓破后黄水淋漓。前医治疗三个多月不见效,我用升麻、苍术、黄连、甘草各5克,银花12克,赤小豆12克,蒲公英30克,水煎服,每日1剂;再用芦荟散辅佐外治,五天后痊愈。

马钱子散辅佐治疗痹证

马钱子散为自拟方。本方由马钱子、川乌、草乌、穿山甲各15克,川芎、羌活、独活、蚕砂各18克,甘草12克组成。方中集祛风、散寒、除湿、通络、止痛等药于—料,适用于因风寒湿所致的痹痛证。制服法:先将马钱子炒枯去净绒毛,川乌、草乌、穿山甲炒枯,川芎、羌活、独活、蚕砂、甘草焙干,然后再把全部药品研成细末。成人每日服两次,每次服3克,温开水送下,与汤药交叉服。儿童剂量酌减。我在临床上用常规方法治疗痹证而效果不明显时,特创制本方辅佐施治,前后共治疗了30例痹证(其中男性13例,女性17例),均获愈。

病案举例

例1

刘某,男,48岁,1975年12月1日诊治。患者起病时下肢关节疼痛,痛有定处,遇寒痛增,得热痛减,皮肤不红,扪之不热。今又汗出短气,小便不利,恶风不欲去衣。舌苔白,脉沉紧。脉症合参,辨属寒邪偏盛所致的痛痹。初用甘草附子汤加味治疗(炙甘草9克,附子15克,白术15克,桂枝18克,黄芪30克,水煎服),连续服5剂后症状不减轻,特创制马钱子散辅佐治疗,一周后疼痛消失。

例2

林某,女,42岁,1978年3月15日诊治。患者全身关节疼痛,游走不定,伴见恶风,发热,怕冷等症状。舌苔白腻,脉搏浮缓。脉症合参,辨属风邪偏盛所致的行痹。拟用《宣明论方》中的防风汤加减(防风9克,葛根12克,秦艽12克,甘草5克,银花藤15克,水煎服),并佐入马钱子散治疗,三天后症状消失。

例3

郑某,女,35岁,1980年10月5日诊治。患者下肢关节疼痛,重着肿胀,活动受限,痛处固定不移,肌肤麻木不仁。舌苔白腻,脉搏濡缓。脉症合参,辨属湿邪偏盛所致的着痹。拟用《类证治裁》中的薏苡仁汤加减(薏苡仁30克,茯苓30克,苍术10克,桂枝10克,香附15克,水煎服),并佐入马钱子散治疗,五天后症状消失。

以桉树叶为主治疗百日咳

百日咳是儿童常见的一种急性呼吸道传染病,由百日咳嗜血杆菌所引起。本病临床上以阵发性痉挛性咳嗽和鸡鸣样吸气为主要特征,病程绵延可达二至三月以上。中医学称本病为天哮呛、疫咳、顿咳等。百日咳临床上一般分为三期,即前驱期、痉咳期和恢复期。前驱期的症状类似感冒;痉咳期的症状是咳时面赤握拳,舌向外伸,弯腰曲背,头颈筋脉怒张,目珠红赤,涕泪交流,咳后喉中有吼声,宛如鸡鸣。如此反复发作,最后咳出稠痰黏液,始告停息。恢复期的症状是阵发性痉咳停止,咳嗽逐渐减轻或消失。桉树叶为桃金娘科植物蓝桉(Eucalyptus globu-lus Labill.)或大叶桉(Eucalyptus robusta Smith.)或桉属其他植物的鲜叶,本品杀菌之力甚强,时逸人在《中国药物学》中说:“桉叶煎汤,能使分泌减少,又有防腐作用及极大的杀菌力”。我根据这一理论,试用本品为主治疗了42例百日咳(其中男性22例,女性20例,年龄最大的7岁,最小的8个月),效果良好。

例1

陈某,男,6岁,1982年10月8日诊治。患者除具备痉咳期的症状外,还伴有痰黄稠,鼻孔红肿,气息觉热。舌质红,苔黄腻,脉搏滑数。脉症合参,辨属肺中痰热所致的百日咳。治拟清热涤痰法,除用清气化痰丸加减外,还首选桉树叶。

鲜桉树叶2片(用大叶桉),杏仁6克,枳壳6克,半夏6克,黄芩6克,百部6克,桑白皮9克,茯苓9克,瓜蒌9克,甘草3克,生石膏20克,水煎服。

4剂后痊愈。例2

唐某,男,5岁,1985年6月20日诊治。患者除具备痉咳期的症状外,还伴有两侧头痛,呕吐苦水,寒热往来。舌红苔黄,脉搏弦数。脉症合参,辨属胆热夹痰犯肺所致的百日咳。治拟清胆涤痰肃肺法,除用温胆汤加减外,还首选桉树叶。

鲜桉树叶2片(大叶桉),柴胡6克,半夏6克,茯苓9克,白芍9克,僵蚕5克,杏仁5克,黄芩5克,枳壳5克,甘草3克,水竹茹9克,水煎服。

4剂后痊愈。

肺心病方

肺心病是慢性肺源性心脏病的简称。慢性肺源性心脏病是指在慢性肺部疾病的基础上引起肺循环障碍,右心室肥大,最后发展为右心衰竭的一种继发性心脏病。本病属中医学痰饮或喘证的范畴,分类上属心肺气虚或脾肾阳虚等。本病不易根治,我将心肺气虚与脾肾阳虚两种证型进行综合,试创了肺心病方,并用本方治疗了20例患者,有效率为80%。

人参20克,百合30克,浙贝母30克,三七(捣细)30克,附子20克,麻黄20克,麻黄根20克,五味子30克,鲜猪肺200克。上药加水适量,煎两小时后去渣,分4次服,每日服两次,早晚各1次。

本方以人参、百合补心肺之气虚;以附子温脾肾之阳虚;以三七活血化瘀而减轻循环障碍;以浙贝母化痰散结;以五味子纳气归肾;以麻黄宣肺治标,恐发汗过猛,故又佐入麻黄根而敛之;以鲜猪肺直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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