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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17 20: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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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钟厚涛,蒋童

出版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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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翻译试读:

前言

作为国家教育部唯一专门为高等院校英语专业学生高级阶段设计的大规模标准化考试,英语专业八级考试一直备受社会各界关注。能否顺利通过专八,往往成为我们这个社会衡量一个英语专业学生是否达到教学要求、是否具有较高英语水平的重要参考指数。专八考试的重要性由此也就凸显出来,而要想顺利通过专八考试,翻译是任何一位考生都不可小觑的重要内容。专八考试的一些实用性技巧和常用的语言点,我们在书中会给予详细介绍,此处只是引导性地为各位考生提供一点参考性建议:

第一,版本的升级。翻译就其本质而言,乃是两种语言的跨界转换。译文优劣的差别,一方面体现在是否精准地再现了原文的意义空间;另一方面在于译文的表达是否能够给人一种美的感官享受。对于专八的翻译而言,在原文的理解层面上,考生一般都不会存在太大的障碍,但在译文的表达层面上,却往往都会面临巨大的挑战。究其原因,则是考生倾向于认为翻译就是将原文用正确的译文表达出来即可,而没有很好地将译文从单词、词组、句子和篇章等几个角度进行精益求精的版本升级。例如,当我们在翻译“某人很贫穷”时,一般都喜欢用“be poor”这样相对比较大众化的表达方式,但如果我们将这种表达更新为“to live in poverty”,是不是会更好一些呢?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所以,考生在平时备考的过程中,一定要自觉地对自己常用的表达方式进行版本提升,进而达到一种“点铁成金”、“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

第二,错点的累积。英国著名散文家和历史学家托马斯·卡莱尔(Thomas Carlyle,1795——1881)曾说:“The greatest of faults is to be conscious of none.”(最严重的错误莫过于对错误一无所知。)这句名言提醒我们,在考试过程当中,如果时间尚有剩余的话,请将您的译文认真温读一遍,目的即在于发现自己的偏差或者错误。通过检查,您可能会发现自己存在着一定的语法错误。之所以会出现此现 象,原因即在于我们在翻译的过程当中,将过多的注意力都聚焦到原文的阅读理解和译文的措辞表达上了,而完全忽略了最为基本的一项,那就是语法的正确性和表达的规范性。我们可以大胆地假想一下,如果您的译文当中出现了一处甚至几处简单的语法错误,那么您的译文即便非常优美,最后的得分必然也会大打折扣。在平时的训练中,这一点显得尤为重要。每做完一次练习,建议考生都要将自己容易犯下的知识点细节错误摘录下来,之后还要进行简要的总结。只有这样,在真正考试的时候,才会在脑海中形成一个意识,知晓自己的“阿克琉斯之踵”为何物。

第三,知识的更新。上面两点针对的都是专八翻译考试的,但考试并不是目的,也不是最后的终点。这里需要提醒各位考生注意的是,即使您已经顺利通过了专八翻译考试,而且还有可能获得了高分,但这并不意味着未来您就一定可以游刃自如地从事各种行业的翻译工作。要知道,翻译是一种专业化(professionalism)非常强的语言实践行为,专八翻译的训练与考试只是一些对于考生基本功的考查,它并不能说明您已经具有良好的英语专业之外的其他知识。每一个领域都会有许多专业的术语和词汇,在对这些固定的措辞与表达进行翻译的时候,一定要根据每个专业的不同要求斟酌用词。重新武装自己的知识储备、更新自己的思维方式是非常重要的,所谓“苟日新、日日新”,每天都要在摸索中学习、在学习中成长。

最后,我愿意以一句名人名言来与诸君共勉,并祝愿各位考生将之化为自己持之以恒的动力,进而在专八考试中取得优异的成绩:

“I might say that success is won by three things:first,effort; second,more effort; third,still more effort.”——Thomas Hardy钟厚涛 蒋童 谨记

第一章 教识中天北斗星:考试大纲解读

第一节 大纲呈现

在正式切入到专八翻译之前,我们有必要首先来追问一个最为基本的问题:何谓翻译?对于这一问题的回答,其实在中国古人那里早已有之。作为我国儒家“十三经”之一的《周礼·秋官司寇》篇里,就曾出现过一个“象胥”的官职,意思即是精通不同语言的官员,大约相当于现在的翻译人员。当时间流逝至唐代,当时著名的经学大师贾公彦在为《周礼》所作的《义疏》里,曾专门为“译”字的语义进行了解释:“译即易,谓换易言语使相解也。”这种解释与我们现代人所理解的“翻译”基本上是重合的。例如,依据《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所谓翻译就是指“把一种语言文字的意义用另一种语言文字表达出来”,这与贾公彦的解释不谋而合。

就其价值与意义而言,翻译在人类文化史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对于人类不同民族的接触交流、商贸往来、文化融合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无论是西方的百年翻译运动,还是中国的西学东渐,都可以看出这一点。例如,中国现代著名文学家郑振铎曾说:“翻译家的责任非常重要,无论在哪一国的文学史上,没有不受别国文学影响的痕迹。而负这种介绍责任的,却是翻译家。”也正是由于翻译在语言学习和文化融合中扮演了异常重要的角色,所以专八考试自其设置以来,就把翻译部分列为不可或缺的构成要素。

英语专八考试在中国已经具有多年的历史,其考试大纲历经数次修改,变化较大,特别是对于考生翻译速度的要求方面,变化尤其显著。例如,在早期制定的大纲中,对考生的要求是每小时翻译200词~250词的一个段落;而到最新制定的大纲中,则明确规定考生的翻译速度要达到每小时250词~300词。这与英语专业的教学大纲对高年级学生翻译能力的要求是颇为一致的。其要求是:能运用翻译的理论和技巧,将英美报刊上的文章以及文学原著译成汉语,或将我国报纸、杂志上的文章和一般文学作品译成英语,速度为每小时250词~300词。英文要求忠实原意,语言流畅。

英语专八考试大纲这么多年来的变化,表面上反映了考试大纲对于考试的要求越来越高,其实也同时说明了考生的素质和能力也在变得越来越高。传统版本的考试大纲要求,已经无法对学生的翻译水平进行区分。考虑到现在考试所依据的考试大纲是于数年前制定的,而在从那时到现在这一时间距离里,各个高校英语专业学生的素质和翻译技能自然也在逐步提升,因而准备来年专八考试的考生,最好能够意识到“每小时250词~300词”的标准已经“相对过时”,最好能够在此基础之上稍微加快自己的翻译速度。

虽然对于翻译字数的要求是越来越多,对于翻译速度的要求也是越来越快,但就翻译的内容和题材方面,却并没有太多实质性的变化。最新制定的考试大纲要求学生翻译一般文学作品或者杂志、报纸上的论述文,目的是要考查学生对翻译理论的理解和对翻译技巧的掌握。反观过去数年的专八考试,在内容层面上基本没有脱离考试大纲设定的这一范围。从形式上来看,专八翻译部分考试一般分为两个部分,即汉译英和英译汉。翻译考试总的时间为60分钟,对汉译英和英译汉部分不再做单独限时。就学生的翻译速度而言,一般要求是每小时约250至300个汉字或单词,汉译英和英译汉都是如此。专八考试中,翻译部分共占总成绩的20%,其中汉译英和英译汉各占总成绩的10%。

下面分别对汉译英和英译汉部分作出说明。

在汉译英部分,建议考生按照严复所提出的“信(Faithfulness:expressing the main idea,or precisely conveying the content of the source language to the target language)、达(Expressiveness:smooth and natural,or being explicit and smooth)”两个标准,也即“保全原文意义”、“译文通顺易懂”的标准将原文翻译出来,一般不要求“雅”。当然,如果考生在相对有限的时间内,在“信”和“达”的基础之上能够做到“雅”(Elegance:adopting elegant words and syntaxes that were used before Han Dynasty,or safely and soundly keeping the original taste and style),也即切合原文风格,自然也可以锦上添花。就内容而言,汉译英部分一般是要求翻译一段文学作品的节录,不过有时候会考一些夹杂文言的片段,从而使得文章的理解存在一定困难。这就提醒考生在备考的过程中,最好有目的性地为自己布置一些文言文的翻译。在本书汉译英的章节中,我们会专门讲述此问题。除此之外,汉译英部分经常还会要求翻译报纸杂志上关于中国的论述文或者介绍中国国情的文章,内容一般不会太难,学生在原文的理解上一般不会有较大难度。就篇幅而言,这几年一般都是150个汉字左右。

在英译汉部分,考试大纲对考生的要求与汉译英部分基本接近,即能够做到“信达”即可,只要能够忠实、流畅地将原文翻译出来,那么基本上就完成了任务。不过这样的翻译一般只能达到及格或者比及格略高一些的分数,很难得到高分。考生要想在英译汉部分获取高分,最好经常修改自己的译文,做到《诗经》上面的“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在“雅”上能够有一定的突破。在翻译内容方面,英译汉要远远比汉译英广泛,一般是要求翻译一段英美报纸杂志上有关政治、经济、历史、文化等方面的文字,有时候也要求翻译一段文学原著中的片段。整体而言,英译汉的内容涉及广泛,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中至人事,几乎无所不包。在篇幅上面,英译汉部分这几年来基本上也保持为150个单词左右。

从往年经验来看,考生普遍感到,翻译部分是整个专八考试中难度系数较大的一个部分,其难度可能仅次于听力中的听写(note-taking and gap-filling)。究其原因,或许会是多方面的。首先是翻译本身就是难度系数较大的一项工作,对此,中国当代著名语言学家、《现代汉语词典》主编吕叔湘曾说:“一般人总觉得创作难而翻译 易,只有搞过翻译工作的人才知道翻译也不容易。创作可以‘写你所熟悉的’,翻译就不能完全由自己做主了。即使以全篇而论可以算是‘熟悉’了,其中还是难免有或大或小或多或少的问题,非把它解决不能完成你的任务。”其次可能是广大考生未能掌握一些有实用价值的翻译技巧和方法,因而导致整个翻译能力都很难有明显提高。再次,有些考生虽然认真钻研学习过翻译方法,但由于平时翻译实践时间有限,没能进行一定数量的练习,因而导致考生的翻译水平一直停留在某一高度,很难继续向上突破。这几个方面提醒我们,如果想提高翻译水平,提高专八考试成绩,就既要学习翻译方法,又要进行大量练习。本书即是根据最新制定的《高校英语专业八级考试大纲》,重点讲解一些应试技巧和应试策略,并配套相关练习,目的即是帮助广大高校英语专业高年级的学生以及准备参加全国高校英语专业八级考试的学生学习翻译技巧,提高翻译能力,争取在专八考试中获得自己理想的成绩。当然,本书并非完全是在应试教育的驱动下完成的,这就是说本书定位的隐性读者不仅仅是专八的备考者,对于那些希望提高翻译水平的英语爱好者而言,本书也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最后需要略加说明的是,虽然本书从整体上划分为英译汉和汉译英两个主要板块,但无论是汉译英还是英译汉,二者都同属于翻译,因而二者有着许多相似相同之处,不能截然将二者人为割裂起来。因而本书作者在讨论英译汉的时候,有时候可能也会涉及汉译英部分中与之类似的内容。反之,在讨论汉译英的时候,有时候也会涉及英译汉的部分内容。

第二节 翻译方法

专八考试无论是英译汉还是汉译英,历年来都占总成绩的10%,按现在百分制计算的话,即各占10分。在这10分的评判中,给分标准又可以被划分为两个部分,分别为“译文忠实性”与“语言适切性”,其中“译文忠实性”占7分,“语言适切 性”占3分。这就提醒广大考生,在备考的时候,首先要做到忠实,不能机械地进行翻译,或者漏译,甚至对原文意思进行明显篡改。存在类似问题的译文当然是没有达到专八命题者考查初衷的,自然也就无法得到高分。

阅卷教师在专八翻译考试评分的时候,基本上是采用看点给分的原则。因而考生在备考的过程中,要注意尽量踩点。由于每个点都是相对固定的,这就要求考生在翻译时能直译就尽量直译,特别是在翻译关于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文章时,要尽量做到直译,我们一般称之为顺水推舟法。当然,有时候做到完全忠实则是一件颇为艰难的事情,甚至是难以企及的、不可能的事情。林语堂曾说:“凡文字有声音之美,有意义之美,有传神之美,有文气文体形式之美,译者或顾其义而忘其神,或得其神而忘其体,决不能把文义 、文神、文体及声音之美完全同时译出……因此,百分之百忠实,只是一种梦想。”既然“百分之百忠实只是一种梦想”,那么在专八考试中对于那些既能直译又能意译的句子,要以直译为主,意译为辅,不能将二者颠倒过来。不能直译就采取意译,在这种情况下,一般情况下是直译与意译相结合,我们一般称之为移形换影法。如果实在不能直译的话,就只有采取意译的方法,我们喜欢称之为翻天覆地法。下面我们将对这三种方法结合具体的案例进行详细讨论,考虑到这是一本应试性的辅导教材,对于那些看上去“玄而又玄”的翻译理论此处就不作过多论述。下面我们分别来看几个例子:

1.顺水推舟法In dealing with a challenge on such a scale,it is no exaggeration to say,“United we stand,divided we fall.”参考译文:在应付一个如此规模的挑战过程中,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团结则存;分裂则亡。”

分析:“顺水推舟”语出元代著名作家关汉卿的《窦娥冤》:“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顺水推船”的字面意思是指顺着水流的方向来推船。显然,我们此处所谓的“顺水推舟”,“水”即是指原文,而“舟”则指代译文。“顺水推舟法”乃是指按照原文的表达顺序来处理译文。上面例句中的译文基本上是按照原文的顺序给逐字逐句翻译出来的,这样的译文既比较忠实,又比较流畅,特别是最后引号中的翻译“团结则存;分裂则亡”堪称佳笔妙作。The upside is the possibilities contained in knowing that everything is up to us; where before we were experts in the array of limitations,now we become authorities of what is possible.参考译文:积极的一面是,既然知晓万事都取决于我们,那么就有无限可能。以前,我们能够熟练应对种种局限;现在,我们可以牢牢把握任何可能。

分析:这句话的翻译在其难度系数上要比上面一句的翻译略高一些,但只要理解了英语原文,在进行汉语的表述时只需要将译文的句序稍加调整即可,整体而言仍然可以采用顺水推舟法。The star laid his cards on the table yesterday,claiming that hundreds of thousands of pounds of licence payers’ money is being wasted.参考译文:昨天那位明星摊了牌,他宣称,数十万镑执照付款人的钱正在被浪费掉。

分析:在一些扑克牌游戏中,尤其是在涉及赌博的游戏中,玩牌人在游戏结束时将牌放在桌上看结果,因此put or lay their cards on the table被用作隐喻谈论下面这种情况:某人决定是否将以前保密的想法、计划或意图公开。在这里,put or lay their cards on the table指原原本本告诉人们自己的想法、计划或意图,尤其是大家可能曾经认为需要保密的想法、计划或意图。But we refuse to believe that the bank of justice is bankrupt.We refuse to believe that there are insufficient funds in the great vaults of opportunity of this nation.参考译文:但是我们决不相信正义的银行已经破产。我们绝不相信,在这个充满机会的国家里,它的巨大金库会资金不足。

分析:“正义的银行”在汉语文化语境中一般很少出现,但此处按照原文将其直译为“正义的银行”,读者结合上下文的具体语境,仍然可以有效地理解此处“正义的银行”所指为何。换言之,读者在面对这样的译文时,并不存在理解上面的问题。因而译者采用顺水推舟法将其直译出来,仍然是上策。Many everyday tasks take a surprising toll on the environment.A Google search can leak between 0.2 and 7.0 grams of CO depending on how many 2attempts are needed to get the“right”answer.To deliver results to its users quickly,then,Google has to maintain vast data centres round the world,packed with powerful computers.While producing large quantities of CO,these 2computers emit a great deal of heat,so the centres need to be well air-conditioned,which uses even more energy.参考译文:许多日常工作对环境造成的损失大得惊人。每一次谷歌搜索能释放0.2到7.0克的二氧化碳,这取决于为了获得“正确”答案做过多少次搜索尝试。为了迅速向用户提供搜索结果,谷歌不得不在世界各地建立大型数据中心,安装一台台强大的计算机。这些计算机不仅产生大量的二氧化碳,还释放大量热能,因此这些数据中心需要良好的空调设备,进而耗费更多的能源。

2.移形换影法The talk about raising taxes was a red flag to many voters.参考译文:关于增税的谈论激怒了许多选民。

分析:与“顺水推舟法”不同,“移形换影”并没有明确的文献出处。不过,相信喜欢中国武侠或者金庸小说的读者都知道,这是武术套路的一种,意思是在瞬间能够飞来飞去,但仍然保持原先的影像。此处我们所谓“移形换影”是指在表层上可能译文与原文有一定的距离,但如果仔细品味,则会发现原文的“影像”其实并没有被改变。在上面的例句中,原文表层信息——关于增税的谈论对选民来说是一面红旗,但这样翻译没法让人理解。a red flag是令人生气的事物,源于西班牙的斗牛民俗。斗牛场上,人们用红布来激怒牛,所以这句话的本意其实是激怒了选民。不过,对于汉语的读者而言,由于自苏维埃革命以来,红旗就变成了革命的象征,所以人们往往将这层意思带入进来,这其实是不太合适的。从这个例子可以看出成语、谚语虽然尽可能地采用直译,但在很多情况下都得需要意译。下面再来看几个例子:All of these lovely things by which he had set great store went for a song.参考译文:他把自己曾经珍爱的那些宝物都贱卖掉了。

分析:句子中的get great store by something和for a song是两个固定的说法,前者意思是 consider something to be very important;后者意思是 very cheaply。从这个例子中可以得出两点:首先要做好翻译,不能因为认识每一个单词就可以“望词生义”了,而必须注意到由几个词构成的词组的言外之意;其次要养成阅读的好习惯,增加自己的语言知识储备。He was like a cat on hot bricks before his driving test.参考译文:在驾驶考试之前,他紧张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分析:究竟是按照直译法将其译为“热砖上的猫”,还是按照意译法将其译为“热锅上的蚂蚁”?其实,这两种方法各有千秋,都可成立。但就专八考试的翻译而言,最好采用因地制宜的意译法,因为这样的译文在阅读起来显得比较流畅 通顺。The recipe for success in such marriages seems to be that the man should have a career which has absolutely nothing to do with his wife’s money.参考译文:在这类婚姻中,成功的处方似乎是男人应该有事业,而这个事业与他妻子的钱财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分析:recipe即食谱,它由一个原料单子和一套有关如何制作某一食物的说明组成。recipe用作隐喻,谈论人们期望会产生某种结果的某种形势或环境。说one thing is the recipe for another thing是指做第一件事或拥有第一个事物很可能会引起做第二件事或拥有第二个事物的结果。这一说法可用来谈论具有积极意义或消极意义的事物。Universities depend less on government grants; a significant slice of their income is from the private sector.参考译文:大学对政府拨款的依靠更少了;他们的收入中有一大部分来自私人捐赠。

分析:a slice of bread,meat,cake,or other food是从大块的面包、肉、饼等食品上切下的薄片。a slice of用作隐喻,指某物的一部分。a slice of something such as money or profit可用来指钱或利润等事物的一部分。

3.翻天覆地法The purpose of a test is to show what you have learned about a subject.The world won’t end if you don’t pass a test.So don’t worry excessively about a single test.参考译文:考试的目的在于显示你对某一科目的掌握程度。一次考试不及格天是不会塌下来的。因此不必为一次考试过分担心。

分析:唐代诗人刘商在《胡笳十八拍》中有诗云:“天翻地覆谁得知,如今正南看北斗。”此处的“天翻地覆”是指发生了沧海桑田的巨大变化,让人感觉物是人非。我们所谓的翻天覆地法,采用的也正是这层意义,意思是译文与原文之间存在着巨大的距离,例如上面例句中的The world won’t end被翻译为“天是不会塌下来的”,就颇有这种味道。There was no explanation of what might be wrong.I went through the roof and slammed down the phone.参考译文:我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可能出错的说明。我怒火中烧,狠狠地摔了电话筒。

分析:说someone hits the roof or goes through the roof 是指某人勃然大怒,常常表示说话者认为此人的发怒没有道理或不可接受。这些短语用于非正式场合。It could also prove a disaster for many of the ailing British hotels and tourist attractions that rely heavily on American holiday makers.参考译文:对许多严重依赖美国旅客的不景气的英国旅馆和旅游景点来说,它也可以说是一场灾难。

分析:说someone is ailing是指某人得了病,并且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这是旧式用法。an ailing organization or society是一个有许多问题,尤其是财政问题的组织或社会,而且这种情况未必能改善。这种用法在新闻报道中最 常见。

上面的三种方法,无论是哪一种,目的都是为了使得译文具有较好的可读性,如果从比较理论的角度来讲,这背后隐藏的其实是美籍意大利学者劳伦斯·韦努蒂(Lawrence Venuti)提出的“归化”策略。这里有必要简要地介绍一下“归化”及与之对应的“异化”理论。这一对理论是韦努蒂1995年在他的名著《译者的隐身——一部翻译史》(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A History of Translation)中提出的。所谓“归化(Domestication)”,韦努蒂将之界定为“a translation strategy in which a transparent,fluent style is adopted in order to minimize the strangeness of the target text for target language readers (Shuttleworth and Cowie).While Chesterman defines domestication as this domestication assimilates a text to target culture and linguistic values”。而对于“异化(Foreignization)”,则是指“taking the reader over to the foreign culture,making him or her see the cultural and linguistic differences”。简单说来,我们可以对“异化”和“归化”进行这样的归纳:归化以目的语(target language)以及译文的读者为归宿,强度用目的语本身的要素替代源语中那些相异的要素,从而使得译文比较容易理解,通俗易懂;而异化则是以源语(source language)或者原文作者为归宿,主张保留源语中与目的语相异的要素,并保持原有的“异国 情调”。

对于语言的发展而言,“异化”式翻译可能会扮演比较重要的角色。例如,鲁迅从语言转换发展的角度提出了自己的思考,认为“固有的白话文不够用,便只得采些外国的句法。比较的难懂,不像茶淘饭似的可以一口吞下去是真的,但补这缺点的是精密”(鲁迅.鲁迅全集(第五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557页)。在这样预设之下,在对东西方两种文化进行转换也即翻译时,他所认同的肯定是以源语为本位的直译翻译法,目的是减少中国传统文化对于他者的暴力变形,追求源语文化原质性的引介。“翻译应当把原文的本意,完全正确的介绍给中国读者,使得中国读者所得到的概念等于英俄日德法。”(鲁迅.鲁迅全集(第四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375页)但对于专八考试而言,考生应该尽量采用归化式策略,而不是异化式策略。

第三节 未来走向

对于专八翻译考试内容未来走向的预测,有必要以过去的历年真题为基础,所谓“察古以知今”,讲述的就是这个道理。首先来观察一下下面的这个表格:汉译英部分英译汉部分

从上面表格统计的情况来看,专八翻译部分涉及的文体并不多,主要包括散文和论说文两种文体,有时候也会考查说明文。其中,以散文为主,论说文次之。所以考生在备考的过程中,应该以散文为主,论说文为辅。需要有意识地准备一些散 文,然后是论说文。至于小说、诗歌、戏剧或学术论文等文体,基本上可以不用 考虑。

从专八翻译内容的题材来看,历年的翻译段落都是较正式的语体,涉及人文、历史、科技等各个方面。从内容上来看,涉及哲人的思想、作家的作品或思想介绍、风俗习惯、城市及公共机构的介绍、国际关系及国际政治、个人见闻及随想。纵观历年考题,以人生哲理、道德教育内容为多,所以平时阅读时,多读这些方面的英文作品。此外还应多读类似的汉语作品,以便英译汉时有更多的汉语资源可以 调用。

另外还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考试从来未涉及纯粹的学术问题,也未曾涉及非正式的讽刺性杂文和小说、对话等。这就提醒考生,不能拿学术类的翻译或非正式的讽刺性杂文和小说、对话等当作自己平时的练笔。

专八翻译考试考查的是学生翻译的能力和水平,而不是阅读水平。所以在翻译这一板块当中,一般都不会为学生设置理解上面的障碍。例如,为了便于理解,命题人员一般提供较多的上下文,而考生只需翻译加下划线的部分即可。

第四节 备考攻略

在准备专八翻译部分的时候,首先要为自己武装一套先进的方法。依据本书编者的多年教学经验,建议考生不妨尝试一下这样一种练习方法:reverse translation,即回逆翻译。所谓回逆翻译就是先把英语译成汉语,再根据汉语的译文,把汉语翻译成英语,最后的工作则是将自己翻译而成的英语与原文的英语进行比较,分析二者之间的差异,特别是要体会英语原文的某些妙处,并对这些妙处加以自觉的内化。这种方法能够较为有效地避免中式英语,从而写出比较地道的英语句子和段落。汉译英同样如此。

除了方法之外,考生最好准备一部较好的词典。需要说明一点的是,词典对于语言的学习和翻译而言会发挥参考性作用。例如《牛津高级英语学习词典》(Oxford Advanced Learner’s Dictionary)的主编荷恩毕说过:“一部正确使用的词典能告诉你的不仅仅是如何拼写单词。它能拓宽你的英语知识,提高你的英语水平,其作用远远超过任何一本教科书。”许多考生在平时备考的时候,特别喜欢翻阅词典,这无疑对他们翻译水平的提升会有较大帮助。甚至鲁迅在翻译的时候都是“字典不离 手”,这足可见字典的作用有何等重要。不过有两点需要注意。首先,考场上是不允许准备词典的,所以建议考生平时准备时,最好先完全模拟考场真实环境,将词典放置到一边,然后进行全部的翻译。翻译完之后,如果想检查自己的译文是否合适,再借助词典。简言之,就是翻译的过程中尽量脱离词典,翻译后的检查中则可以借助词典。需要注意的第二点是,词典虽然可以给我们很多帮助,但也有它的局限。关于这一点,著名台湾乡愁诗人、翻译家余光中在《翻译和创作》中曾说:“翻译,尤其是文学的翻译,是一种艺术,变化之妙存乎一心。以英文译中文为例,两种文字在形、音、文法、修辞、思考习惯、美感经验、文化背景上既如此相异,字、词、句之间就很少有现成的对译法可循。因此一切好的翻译,犹如衣服,都应是定做的,而不是现成的。要买现成的翻译,字典里有的是;可是字典是死的,而译者是活的。用一部字典来对付a sweet smile,a sweet flower,candy is sweet中的sweet,显然不成问题,但是遇到Sweet Swan of Avon,‘How sweet of you to say so!’ ‘Sweets to the sweet,sweet smell of success’这些例子,是任何字典都帮不了忙的。”这就提醒我们,词典虽然有它的价值,但绝对不是万能的。我们很多时候,不能将词典中的释义生搬硬套到自己的译文中来。

在备考的过程中,考生还需要有意背诵一些专有词汇及词组,特别是一些人名、地名等,这些词汇及词组一般都有相对固定的翻译方法。例如:William Shakespeare 威廉·莎士比亚George W.Bush 乔治· W·布什Mark Twain 马克·吐温Helen Keller 海伦·凯勒Allen Greenspan 阿伦·格林斯潘Benjamin Franklin 本杰明·富兰克林Casablanca 卡萨布兰卡Vancouver 温哥华Mexico City 墨西哥城Seoul 首尔Edinburgh 爱丁堡Frankfort 法兰克福East River 东河West Point 西点Green Island 绿岛Big Rapids 大瀑布城Windward Islands 向风群岛丁克族 dink/dinc double income no kid/child象牙塔 ivory tower武装到牙齿 armed to teeth纸老虎 paper tiger

一旦有了类似上面的固定译法,考生就不需要为求创新而给出一个与众不同的译法。当然,上面给出的也只是挂一漏万,更多的还需要考生平时多注意积累。我们在后面的附录中也提供了一些备用的译文,希望能够对广大读者具有参考价值。

第二章 异域风情也宜人:英译汉技巧略论

专八考试英译汉部分满分为10分,阅卷老师评定考试得分的标准基本上是从译文对原文的忠实程度和译文自身语言表述的贴切程度两个方面来着手的。当然,这两个方面并不是同等并重,而是忠实所占的比重要更高一些,大约占满分10分中的6~7分左右。

在满分为10分的英译汉部分,一般以2分为一个等级,所以总共可以划定为5个等级,即分别为优秀、良好、合格、不合格和极差。下面我们也可以为之制定一个表格:

专八考试翻译部分的测试目的,不在于有意难为学生、给学生出难题,而是要考查考生四年来学习到了哪些翻译理论和翻译技能,对于这些所学的翻译理论又理解到了哪个程度,对于所学的翻译技能在具体的英译汉或汉译英中又能运用到何种程度。

第一节 单词调整转换与语义增添减省

1.单词涵义的精心揣摩

专八英译汉部分对于考生的第一个要求,自然是要将原文的单词意义都给精确地展现出来。

首先要做的当然是对原文有一个全面通彻的把握。而要想理解原文,就必须理解原文中的每一个段落、每一个句子,直至每一个单词。所以,单词的理解是整个翻译的基础。如果连单词都没有理解,那么任何翻译都将无从谈起。但单词的理解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稍稍学习过一点英语的人都知道,英语一词多义(Polysemy)的现象非常普遍,几乎每个单词都有多个意思,例如“work”,在专八翻译中往往不能简单地翻译成“工作”,而要翻译成“研究工作”;作为名词,也不能翻译成“作品”,而应当翻译成“研究成果”。这是专八翻译的一些具体要求和得分点之所在。下面再举一个简单的例子:I am not quite sure of his having said it.参考译文:我不能确定他是否说过这话。This is the surest guarantee that we shall be successful.参考译文:这是我们取得成功最可靠的保证。He made a sure step out of the mud.参考译文:他从泥淖中跨出了稳健的一步。She had a sure grasp of the subject.参考译文:她对于这门学科的知识掌握得很牢固。He is very sure in his beliefs.参考译文:他的信仰十分坚定。

上面五个例句中的sure这个单词分别被翻译为“确定”、“可靠的”、“稳健的”、“牢固”和“坚定”,而没有被简单地译为通常所知的“确信”,原因就在于sure在不同的句子中是稍有差别的。如果将这五个句子中的sure都翻译为“确信”,相信译文很难被人理解。上面举的是一个单词多义的例子。而就很多词组而言,在被翻译成中文时,也得考虑它在具体语境中的意义;甚至有时候即使是同一个意义,在不同的翻译中,最好也要采用不同的表达方式。例如,instead of 可以被翻译为“非 但……反而……”、“与之相反”、“与……相反”等,在不同的句子中,最好根据因地制宜的原则,作出不同的处理方式:Instead of being freer and happier than ever before,they had assumed new responsibilities.参考译文:他们非但没有变得比以前更自由、更幸福,反而得承担起新的责任。Instead of having shared their original duties,and as school-boys would say,going halves,they discovered that the cares of life had been doubled.参考译文:他们非但没像学生们常说的“对半开”那样去分担各自的责任,反而发现生活中的烦心事加倍了。This led to some distressing moments for both our friends; they understood suddenly that instead of dwelling in heaven they were still upon earth,and had made themselves slaves to new laws and limitations.参考译文:这就使得我们那两位朋友有时感到很沮丧;他们突然发现,自己非但没有住进天堂,反而依然生活在尘世,而且还得遵守新的约束和限制。

一词多义的现象就使得英语单词的词义显得特别难以把握,从而给翻译带来了较大的困难。英语当中有两句谚语,分别是:“Words do not have meanings; people have meanings for them(词本无意,意为人赋)”,“Each word when used in a new context is a new word(语境决定语义)”。关于英语单词词义的灵活性问题,刘宓庆教授在他的《文体与翻译》中,曾将之与汉语的词义变化作了对比参照。为了方便读者理解,我们现在把刘宓庆教授的这段文字摘录如下:一般说来,英语词义比较灵活,词的涵义范围比较宽,比较丰富多变,词义对上下文的依赖性比较大,独立性比较小。汉语词义比较严谨,词的涵义范围比较狭窄,比较精确、固定,词义的伸缩性和对上下文的依赖性较小,独立性比较大。英语一向被认为是一种适应性、可塑性比较强的语言,它的适应性和可塑性突出地表现在词义的灵活性上。汉语不同于英语。汉语源远流长,尤其独特的民族文化和历史传统,用词讲求词义精确、规范、严谨。

英语单词词义的这种多变性直接导致翻译时非常难以把握选择哪个词义。如果没有理解语境也就是上下文的意思,就匆匆选择一个最常用的意义来翻译,那么可能就会出现这样一种状况:做到了鲁迅提出的“直译”,或者是说达到了严复提倡的“信”,但是译文完全佶屈聱牙,不忍卒读。读者在阅读完译文后,完全不知作者 (其实是经过译者转述的作者)在说什么。这样的译文读者很难接受,相信原文的作者也会大为恼火。当然,这是一种极端的情况,一般很少有人会把翻译做到这个份上,因为这样的译文几乎没有人能够接受,就连译者自己或许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表达什么意思。但与此相反还存在着另外一种极端,那就是译者似乎根据每个单词的词义理解了句子和整个篇章的意思,然后拿起笔(现在往往都是键盘了)就开始不假思索地翻译,有时候翻译的过程中,为了使得译文能够有连贯性和可读性,甚至还无中生有地添枝加叶,甚至像林纾那样大段大段地删减。这样的译文,读者乍一看上去,觉得似乎都懂了,但如果仔细去比照一下原文,就会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对于这位译者其他的译文自然也就不再相信了。而如果原文的作者能看得懂译文的话,或者能够从读者口中听说了译者的处理方法,相信也会向译者提出严重的抗议。

所以考生在考试的时候,应该尽量避免上述的两种极端现象,基本上以直译为基础,也就是尽可能地将原文的意思给呈现出来,然后再稍稍地对译文加以语序、词性等方面的调整,这样的译文基本上就是合格的译文。就具体每个单词词义的选择翻译上面,要明确任何英语词汇都不可能通过一个单词来展现意义,它必须有一个具体的句子、段落、篇章,也就是说它肯定存在一个理解上的语境问题。语境对于我们的启发是,在分析词汇意义时,绝不能将之孤立起来,脱离它所出现的语境来就词论词,这样的词义把握肯定是不到位的。而是必须将这个词放置到具体的句子、段落中来,看看作者通篇是要表达什么意思,然后“大处着眼,小处着手”,从篇章、段落、句子、短语等层级上一步一步判断出这个单词的含义。关于这一点,著名美学家、翻译家朱光潜也曾说过:“在翻译一篇文章时碰到一个有疑义的词怎么办呢?一个词不能单就他本身而确定它的意义,要看上下文来决定,要看字典里所举的许多意义之中究竟哪一个意义符合上下文再作出选择。如果单凭自己所记的一个词的最常用意义,那就不免要犯错误。”下面我们就来看一个具体的例子,通过例子来分析说明究竟该怎样选择词义:Laser is one of the most sensational developments in recent years.参考译文:激光是近年来最轰动的成就之一。

分析:这里的“development”一般都被翻译成“发展”,但这里如果直接这样 翻译,则不太合适。We see objects because light comes from them to our eyes.参考译文:我们之所以看得见物体,是因为光从物体那里射到我们的眼睛里。

分析:come from同样也是一个非常简单的词汇,但如果直译为“来自”,则不贴切,这里翻译成“从……射”显然比“来自”更好一些。Preparations for the conference had been plagued by many problems.参考译文:会议的筹备工作受到了许多问题的干扰。

分析:因为是会议,所以将此处的Preparations翻译为“筹备工作”,要比简单地翻译为“准备”好很多。Air and water are two requirements of all living things.参考译文:空气和水是一切生物赖以生存的两个条件。

分析:requirements本来是指“必备的条件”,但考虑到后面的“一切生物”,所以最好译成“赖以生存的条件”。He took charge of his failing father and after a time obtained permission for his sister to live with him.Her malady frequently returned,but always with due warning,when brother and sister would be seen walking together to the asylum,both weeping bitterly.参考译文:他当时照顾着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父亲,后来又经允许把他的姐姐接回家住。他姐姐经常旧病复发,不过好在每次都有先兆。当时人们常见到他们姐弟俩相扶着走向精神病院,双双泣不成声。

分析:整句话中有一个词failing比较难以把握,其他部分都还比较容易理解。failing这个词显然是来自fail,意思非常简单,表示“失败”。但问题是,如果将failing直接翻译成“失败的”,那么与后面的“父亲”就构成了“失败的父亲”。这样理解起来,似乎有些偏差,因为从上下文中丝毫看不出他的父亲有何失败之处。那么,这句话该怎样翻译呢?还是得看整个语句,从后面他姐姐malady可以知道他姐姐身体不是很好,需要他的照顾。与此相对应,前面他的父亲自然也是身体欠佳,考虑到他父亲这时候年龄肯定已经不小了,所以翻译成“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比较合适。

下面我们再来看一个例子:What you have always wanted until now has been a set,steady,constant purpose.I therefore exhort you to persevere in a thorough determination to do whatever you have to do as well as you can do it.I was not so old as you are now when I first had to win my food,and do this out of this determination,and I have never slackened in it since.参考译文:到目前为止,你所欠缺的一直是确定的、持续不变的目标。因此我极力奉劝你,以坚定的决心去做你需要做而且你能够做的事情,并将之坚持到底。我初次必须自谋生计时,年龄尚不及你大。我即借着此种决心,迄今从未松懈。

在考虑单词词义的时候,要特别注意英语语法对于语义的影响。例如,绝大部分名词的单复数形式表达的都是非常接近的意思,不过是数量有些变化而已,但有些单词的单复数形式,意义却相差较大。

分析:上面第一句话中的want是小学时就学习过的词汇,意思想必大家都会知道。不过如果我们将一般理解的“想要”代进原文的话,理解起来显得特别别扭。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最好借助于词典,看看词典当中对这个词是怎样解释的。翻开《英汉大词典》,发现对于want这个单词主要从七个方面进行了解释:1.要;想要;希望;2.缺少,缺乏;3.(主英)需要;4.想见,要求(某人)到来,想与(某人)谈话,想用(某人);5.缉拿,追捕;6.感到缺 少;7.〈口语〉(后接不定式)应该。那么,从这七个选项中,应该选择哪个释义最合适呢?仔细品味上下文,可以断定最好选择第二个释义,即“缺少,缺乏”的意思。这样,就可以把这句话翻译成上面的参考译文。

下面再来看两个例子:

Official sanction has not yet been given.

The British and the French imposed sanctions on Italy in 1935.

分析:上面两个例子中,用的都是sanction,不过第一个例子用的是单数形 式,第二个例子却是复数形式。有的读者或许会把sanction单复数形式的意义等同起来,但完全不是如此。sanction用作单数的时候,意思是“认可、批准、支持”等,但后面加上一个s表示复数的时候,意思却变成了“制裁”。所以这二者之间截然不同。考生在翻译的时候,对于这一点需要特别注意,否则将sanction和sanctions都翻译成“批准”或“制裁”的话,对于原文的理解就明显出现了偏差。所以,这两句话最后这样翻译:Official sanction has not yet been given.参考译文:尚未获得正式批准。The British and the French imposed sanctions on Italy in 1935.参考译文:英法两国于1935年对意大利实施制裁。

上面的几个例子相对都比较简单,下面我们来正式切入到真题层面,来了解一下在真正的专八翻译考试中应该怎样揣摩单词的含义。It should have been easy.They were battle-tested veterans with long ties to Reagan and even longer ties to the Republican party,men who understood presidential politics as well as any in the country.The backdrop of the campaign was hospitable,with lots of good news to work with:America was at peace,and the nation’s economy,a key factor in any election,was rebounding vigorously after recession.Furthermore,the campaign itself was lavishly financed,with plenty of money for a top-flight staff,travel,and television commercials.And,most important,their candidate was Ronald Reagan,a president of tremendous personal popularity and dazzling communication skills.Reagan has succeeded more than any president since John F.Kennedy in projecting a broad vision of America——a nation of renewed military strength,individual initiative,and smaller federal government.(TEM8-1996)参考译文:这本应该不是件难事。这都是些追随里根多年、久经沙场的老将,他们跟共和党则有更深厚的渊源,是这个国家里最熟悉总统政治的人。竞选的背景很有利,也有很多好消息可供炒作。例如,美国上下一片和平,美国经济这一竞选要素也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衰退之后开始强劲反弹。此外,这次竞选本身得到了慷慨资助,因此有充裕的资金用于组织一流的竞选班子、支付巡回演讲和电视广告的费用。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的候选人是罗纳德·里根,他可是位极具个人魅力和沟通技巧的总统。自约翰·F·肯尼迪总统以来,里根是最成功地勾勒出美国蓝图的总统:一个军事力量复兴、富有个人进取心、联邦政府得以精简的国家。

分析:1996年专八的英译汉部分不算很难,是一篇政治题材的说明文。整篇在理解起来不存在太大的难度,但有些具体的词汇和短语要想给出好的译文,则需要精心思考一番。例如,men who understood presidential politics as well as any in the country如果直译为“和国内任何一个人一样了解总统政治”,则没有传达出原文的意思,原文其实是说“他们是这个国家里最熟悉总统政治的人”。另外,with lots of good news to work with中的work with一般都是表示“合作”的意思,但如果这里将之翻译为“合作”,则显然难以成文。事实上,原文的意思是“有很多好消息可供炒作”。类似的例子在整篇翻译中还有很多,为说明问题,这里再列举一篇2000年的专八考试真题:If people mean anything at all by the expression“untimely death”,they must believe that some deaths run on a better schedule than others.Death in old age is rarely called untimely——a long life is thought to be a full one.But with the passing of a young person,one assumes that the best years lay ahead and the measure of that life was still to be taken.History denies this,of course.Among prominent summer deaths,one recalls those of Marilyn Monroe and James Dean,whose lives seemed equally brief and complete.Writers cannot bear the fact that poet John Keats died at 26,and only half playfully judge their own lives as failures when they pass that year.The idea that the life cut short is unfulfilled is illogical because lives are measured by the impressions they leave on the world and by their intensity and virtue.(TEM8-2000)参考译文:如果人们使用“死不逢时”的时候有所指的话,那他们肯定认为一些人的逝世是寿终正寝,而另外一些人的辞世则是英年早逝。很少有人会说因年老而死亡是“死不逢时”——人们总是把老年人的寿终正寝看做一种圆满。但是对于一个英年早逝的人,人们常常认为他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对他短暂的一生作出评价还为时尚早。当然,历史对此观点持否定态度。谈到英年早逝的人物,人们常常回想起玛丽莲·梦露和詹姆斯·迪恩。二人生命虽短,却功成名就。作家们难以接受英国诗人约翰·济慈26岁便匆匆辞世的残酷现实,然而,当他们26岁时,只有自嘲虚度年华碌碌无为的份了。那种认为生命短暂就不圆满的观点是不合逻辑的,因为评价一个人的一生应当看他给世人留下的印象、他所取得的成就以及他的个人品质。

分析:这篇段落中的有些词汇颇为值得玩味,例如summer deaths被翻译为“英年早逝”;by their intensity中的intensity本意是指“光度、强度、亮度”,但如果这样翻译的话,则很难被读者理解。事实上,这个词在这里的意思是指“成就”。

2.单词性质的调整转换

英译汉时,有很多英语单词并不能完全按照词典给出的基本含义来翻译,例如有学生通常会逐词直译,甚至是生搬硬套,这样翻译出来的译文当然显得非常生硬,令人费解,甚至译者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表达什么。这样的译文自然往往不会引导读者正确地理解英语原文,而且还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解。那么这个时候应该怎样处理呢?著名后现代翻译理论家韦努蒂曾经提出一个概念“因地制宜”,意思就是说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应当根据原文上下文和语义逻辑关系,以这个词的基本含义为基点,然后加以适当的转换、引申和调整,最后选择用比较贴切的汉语词汇来重新表达。而在这其中,词性的转换往往是必不可少的重要一项。

英译汉的过程中,经常需要将词性进行转换,例如把本来是名词的英语单词翻译成动词,甚至有时候还需要将之翻译成形容词或者副词。同样,在翻译作为动词、形容词或副词的英语单词时,也有可能需要将之翻译成名词。当然,不仅仅是名词、动词、形容词和副词,其他一些词性的单词如介词有时候也需要转换。这样的转换有几个方面的好处。首先可以增加词汇选择的可能性,不同的单词词性可以翻译成不同的译文;其次还可以变化用词,使得用词丰富化。这样处理之后,无疑可以较好地增加译文的多样性,使译文显得文采飞扬。The growing awareness by millions of Africans of their extremely poor and backward living conditions has prompted them to take resolute measures and create new ones.参考译文:数以百万计的非洲人已逐渐意识到他们的生活状况异常贫穷落后,这就促使他们采取坚决措施去创造新的生活条件。

分析:原文当中的名词词组The growing awareness被转换为译文中的动词词组“已逐渐意识到”,经过这种转换,译文就显得比较通顺。The warmth of the summer months,the amount of rainfall and the gentle slopes of the land have made settlement and cultivation possible over large parts of the continent.参考译文:由于夏季温暖,雨量适宜,山坡平缓,人们已经有可能在这个大陆的大部分地区定居和耕作。And although you may not like it,if she chooses your doorway as her place to sleep in the night,it is morally hard to turn her away as it is a lost dog.参考译文:而且不管你喜不喜欢,如果她把你家的门廊作为她晚间栖息的场所,从道义上讲 ,你很难将她赶走,这就像很难赶走一只丧家犬一样。

分析:英文原句中的副词morally这里就被译成了介词短语。The uneventful dignity of his life makes for a biography which it would be odd to be thrilled by and which it would be insensitive not to be stirred by.参考译文:他一生没做过什么大事,但他活得很有尊严。读他的传记如果感到很兴奋是不正常的;若感受不到触动,又似乎有点太麻木了。

分析:原文中的形容词词组uneventful被转换为了动词词组“没做过什么大事”。For the average consumer,voice-activated devices are a convenience; for the elderly and handicapped,they may become indispensable for a wide variety of chores in the home.参考译文:对一般使用者来说,声触装置能提供方便;面对老年人和残废者来说它可能成为处理各种家庭杂务时不可缺少的帮手。

分析:这个例句的翻译与上面的例句颇有异曲同工之妙,此处是将本来为形容词的indispensable转变为了名词词组“不可缺少的帮手”。Today well lived makes every yesterday a memory of happiness and every tomorrow a vision of hope.参考译文:如果今天过得充实、愉快,那么回忆昨天就会觉得幸福,展望明天又会感到充满希望。

分析:这里是把名词词组转化为动词词组。“回忆昨天”、“觉得幸福”、“展望明 天”和“充满希望”都是动词,而英语原文都是名词词组。She tries to calm her daughter with a faint smile and gentle caress of her hair.参考译文:她淡淡地微笑着,温柔地爱抚着女儿的头发,让她平静下来。

分析:原文中with a faint smile很明显是个介词词组,将之翻译成“淡淡地微笑 着”就显得非常生动。同样的道理,把名词性词组gentle caress of her hair翻译为“温柔地爱抚着女儿的头发”,也非常有动感。

这种词性转换无疑使得译文的档次得到较大提高。上面这个例子还相对比较简单,下面我们来看一个略微复杂的例子:The Presidency is an eighteen-century invention up against the problems of the late twentieth; it has never been as all-powerful as a generation of civics texts made it seem,and it has been further reduced by the reaction——some say overreaction——to its Empire Period under Johnson and Nixon.参考译文:总统是在18世纪创立的,而现在面临的却是20世纪末的问题。这个职位从来没有像历代的公民学教科书中所描绘的那样权威赫赫;而且,经过约翰逊和尼克松两个王朝所得到的反应——有些人说那是过火的反应——使它已遭到进一步削弱。

分析:上面这句话中的invention是个名词,意思是“发明”,但如果将这句话生硬地翻译成“总统是18世纪的发明”,显得有些不符合汉语的表达语气,所以最好将这里的名词转换为动词,改成“总统是在18世纪被发明的”。仔细阅读可以发现,这个表达也不是很好。这时候就得需要运用我们上面一节中学习到的词义选择问题了,最好将“发明”改为“创立”,翻成“总统是在18世纪创立的”,这样的译文就显得比较地道。Be honest about yourself,and you won’t go wrong.参考译文:对自己的情况要照实说,这样准没错。

分析:英语原文的honest本来是形容词“诚实的”,但如果将之直接翻译成“(对自己的情况)诚实”,则会显得有歧义,所以最好将之转化为一个动词短语“照实说”,这样能使得语义更清晰一些。

不仅仅是名词、动词这些实词需要转换,有时候介词等虚词也需要转换。例如:Future does not wait.It becomes present and past with every second that ticks.You have barely time to turn around and already the coming has met the going…what will be is entirely in what has been,and no matter how fast you run,tomorrow is behind you—— never ahead.参考译文:未来是不等人的。随着每秒钟的流逝,未来变成了现实,继而又成了往昔。你几乎来不及转身顾盼,来者就变成了逝者……未来的一切全都孕育于现实之中。不论你跑得多快,明天总落在你的身后,绝不会跑到你的前头。

分析:参考译文中把what will be is entirely in what has been译为“未来的一切全都孕育于现实之中”,这里就是把介词in处理为动词“孕育于”。

上面列举的都是英译汉的例子,在进行汉译英的过程中,有时候也需要进行一定的词性转换。例如:

我的导师是个亚裔人,嗜烟好酒,脾气暴躁……(TEM8-1997)参考译文:My superior,an Asian American with a hot temper,was addicted to smoking and drinking.

分析:原文是“我的导师是个亚裔人”,在翻译的时候就直接将之处理为同位语,变成了名词。

有时候不仅仅需要把一个单词的性质进行转换,而且需要把某些从句的性质也给予转换。例如:It is not a question how much a man knows,but what use he can make of what he knows; not a question of what he has acquired,and how he has been trained,but of what he is,and what he can do.参考译文:问题不在于一个人知道多少,而在于他怎样运用自己所学知识;问题不在他学了什么,怎么学的,而在于他的人品以及他的能力。

分析:这句话的原文当中一共用了7个名词性从句,如果将这7个从句都逐一翻译出来,则汉语的译文会显得比较累赘。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有必要将一些从句转换为名词,例如,参考译文中就是把what he is译为“他的人品”;把what he can do译为“他的能力”。这样的处理方式还是非常精彩的。

关于单词性质的调整转换,我们最好来看一道真题:It is simple enough to say that since books have classes——fiction,biography,poetry——we should separate them and take from each what it Yet few people ask from books what books can give is right that each should give us.us.Most commonly we come to books with blurred and divided minds,asking of fiction that it shall be true,of poetry that it shall be false,of biography that it shall be flattering,of history that it shall enforce our own prejudices.If we could banish all such preconceptions when we read,that would be an admirable beginning.Do not dictate to your author; try to become him.Be his fellow worker and accomplice.If you hang back,and reserve and criticize at first,you are preventing yourself from getting the fullest possible value from what you read.But if you open your mind as widely as possible,then signs and hints of almost imperceptible fineness,from the twist and turn of the first sentences,will bring you into the presence of a human being unlike any other.Steep yourself in this,acquaint yourself with this,and soon you will find that your author is giving you,or attempting to give you,something far more definite.(TEM8-2005)参考译文:然而很少有人愿意接受书上告诉我们的东西。我们通常是带着一种不明确的、不单一的目的去读书,要求小说应该是真实的,诗歌应该是虚构的,传记应该是奉承人的,历史则应该是能加深我们自己的偏见的。如果读书的时候我们能够摒弃这些成见,那将会是一个绝妙的开端。不要试图对作者发号施令,而是要换位思考,设身处地把自己想象为作者的同伴和合作者。假如你开始就犹豫不决,不愿接受作者观点,甚至对作者观点横加指责,你就是给自己设置障碍,使自己不可能最大限度地利用书本。然而,如果你尽量敞开心扉,那么文章开头就能给你一些暗示,由此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物形象将跃然呈现于你面前。

分析:2005年的专八考试中译英部分关注的内容是如何读书。对于大学期间学习过“阅读学”课程的同学而言,这篇文章并不难。文章的主要观点就是读书的时候需要尽可能地去除偏见,与作者进行对话。就这篇文章的用词而言,也没有太多的专业词汇,因而阅读起来会比较通畅。但在翻译的时候,需要对个别词语的汉语转换给予注意,例如we come to books如果直译为“我们接近书籍”,则不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而这里如果把books巧妙地转化一下,由名词“书籍”变换为动词“读书”,则翻译出来的将是“我们去读书”,这样的译文相对比较为汉语读者所接受。

3.单词语义的增添减省

单词语义的增添减省并不意味着译者可以任意删减或者增加,而是要求在不背离原文意思的情况下,也就是在“信”的前提下,尽可能使得译文具有更强的可读 性,也即努力去做到“达”,甚至是“雅”。而如果连“信”这一基本的要求都没有达 到,所谓的“达”或者“雅”自然也就成了空中楼阁。比较有反讽意味的是,提出“信、达、雅”三原则的严复在翻译的过程中都没有做到这一原则。例如,他在翻译英国科学家赫胥黎的Evolution and Ethics and Other Essays(《进化论与伦理学》) 时,完全省略了“伦理学”这个部分,而只保留了“进化论”。不过,严复这样的省 略有他的目的和动机,与他所处的当时文化背景更是密不可分,所以我们今天不能过分苛求严复。但就我们考生而言,这样的策略显然是不可取的。考生还是需要尽可能地将英语原文的意思完整地转换过来,而不能漏译。事实上,在严复翻译《天演论》百余年后的今天,人们已经不再满足于严氏的译文,而呼吁更忠实于赫胥黎原文的译文能够出现,呼吁能够领略到赫胥黎原文的真实面貌。2010年国内相关人士重新翻译了此书,并且将标题翻译为《进化论与伦理学》。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将赫胥黎的原文、严复的译文与此新译文一起比照阅读。相信这样的阅读可以为我们重新理解严复当时为何如此翻译提供很多的解释。

下面来看一些单词语义增添减省的具体案例:Someone else may worry about the sun and the soil and the possibility of frost,but for both young plants and freshmen it is enough to be alive and here.参考译文:也许有人会担心阳光是否充足,土壤是否肥沃,是否会有霜冻,但是对幼苗和大学新生来说,能够存活,能够跨进大学的校门,就足够了。

分析:上文我们表述过严复在翻译《天演论》时曾经把书名进行了省译,这并不是说严复当时就没有认真思考。根据学者黄龙的介绍,严复当时曾经耗费心血才想得“天演”二字:“严复在翻译 Evolution and Ethics and Other Essays (《天演论》)一书时,书名当道,有如雄关,晨夕推敲,寝食俱废,呕心沥血,面色憔悴。其妻力劝:‘勿为一词而轻生。’严复答道:‘蜉蝣此生何足惜,一词足以垂千秋!’最后将 Evolution一词置于案上晨夕推敲,落成‘天演’二字。‘天演’即‘自然演化’之 意,比‘进化’更为醒豁,而且言简意赅,堪称‘造化之笔’!但‘一词当关,万夫莫开’,个中辛苦,有谁能识?译成之后,严复不禁谓然长叹:‘一名之立,旬月踟蹰!’”由此可以说明严复对于翻译问题非常严肃认真,而且花费较多时日,因而颇有心得。例如,严复在汉译的《〈天演论〉译例言》中说:“至原文词埋本深,难于共喻,则当前后引衬,以显其意。”这里所谓的“前后引衬”指的其实就是要根据意思的表达需求来适当地增添一些解释说明,也就是语境的增益(contextua1 amplification)。此句翻译原文的here是指“这里”,意思是指能够到这里就很知足了。但问题是:到哪里就知足了呢?根据前文中有一个freshmen应该是指大一新 生,显然后面所说的“到这里”,意思是“跨进大学的校门”。这样意思补充完整之 后,读者理解起来也就会畅快许多。The panda’s mountain home is rich in plant life and gave us many of the trees,shrubs and herbs most prized in European gardens.参考译文:熊猫的山区定居地有着丰富的植物种类,有着欧洲园林所珍视的许多树木。

分析:此处给出的参考译文将原句中的gave us这一成分省略掉了,不过阅读一下译文可以发现,这样的省略不但没有减少原文的意思,而且还使得译文变得更加通顺流畅。另外,参考译文还把the trees,shrubs and herbs (树、灌木和草本植物)直接统一翻译为“树木”,这样的处理方式也值得推荐。Poverty in the developing countries has been ascribed by the North to low productivity,inappropriate domestic policies and inadequate national effort.参考译文:北半球的发达国家将发展中国家的贫困归因于生产力低下、国内政策不合理和国民不够努力。

分析:英语原文中的the North在翻译成汉语时,被补充为“北半球的发达国 家”。这样处理之后,就可以与后面的“发展中国家”形成对应,从而使得整个译文变得更加通顺可读。When I came to I was in the water,swimming automatically,though I was about two-thirds drowned.(Mark Twain)当我清醒过来时,发觉自己在水里,虽然浸得半死,却本能地浮着。(吴玉音译)

分析:译文增加了动词realize(发觉)之意,原文虽然没有明确表达出这一动词,但其含义却可以从上下文得到,因而这里的补充是完全有必要的。Noontime came and went; Nixon,who rarely had lunch,and Kissinger,who rarely missed it,skipped the meal and went right on talking for almost four hours.参考译文:正午到了,又谈到偏午,尼克松是很少吃中饭的,基辛格是很少不吃中饭的,但这回两人都不曾想到这顿饭,接连谈了差不多四个钟头。

分析:Kissinger,who rarely missed it,这句话中的代词it代替的应该是上文中的lunch,因而翻译的时候最好结合上下文来处理,“基辛格是很少不吃中饭的”就比较好地再现了原文的意思。

下面再来看一个汉译英的例子:柯灵,生于1909年,浙江省绍兴人。中国现代作家。1926年发表第一篇作品叙事诗《织布的妇人》。1930年任《儿童时代》编辑。1949年以前一直在上海从事报纸编辑工作,并积极投入电影、话剧运动。解放后,曾任《文汇报》副总编辑。现任上海电影局顾问。参考译文:Ke Ling was born in Shaoxing,Zhejiang Province in 1909.He is a modern Chinese writer.His first writing,a narrative poem,The Woman Weaver appeared in 1926.He was one of the editors of Children Times from 1930 onwards.Before 1949 he was all along engaged in editorial work in newspaper offices and took an active part in activities of film and modern drama in Shanghai.After liberation he filled the post of deputy editor-in-chief of Wenhuibao for a period.He is at present adviser of Shanghai Film Bureau.

分析:汉语原文里第一句点出“柯灵”后,以后每句话中的主语都省略了,按汉语习惯这样行文较紧凑简练,也不会引起误解。但是,按英文表达习惯必须补上主语,根据原文的指代关系,补上人称代词 he 是最佳选择,使英文语篇上下文指代明确,行文流畅。北京是中国的政治、文化中心。这里你可以游览万里长城、故宫、颐和园等。参考译文:Beijing is a political and cultural center that offers some scenic attractions:the Great Wall,the Forbidden City,the Summer Palace,etc.

分析:为了充分传达原文含义,必须增补词语,以求达意,这个句子中就增添了that offers some scenic attractions。这本书的作者对卓仓多元文化圈的形成过程、特征、精神和历史原因进行了探讨。形成过程大体经历了雏形期、融合期、发展期和成熟期四个阶段;基本特征有历史传承的悠久性、创造主体的多元性、构建形态的复合性、民族文化共处的和谐性、文化内涵的生态性;基本精神有自由开放的包容精神、开拓进取的创新精神、乐观豁达的豪放精神、兼存共处的和谐精神。此外,作者从地理环境、历史记忆、宗教信仰中的身份认同等三个方面阐明了这一文化圈能够历经数百年而渊源不断的原因所在。参考译文:The author of this book tries to describe Zhuo Cang Multiculural Circle from four aspects:its development,its feature,its spirit and the reason why it could be inherited from one generation to another.For its development,there were four stages in its history:beginning,merging,developing and flourishing.For its feature,there were five points:a long history,different creators,complex development,harmonious cultural cooperation and cultural ecologic consciousness.For its spirit,it enjoyed another four points:inclusion,innovation,optimism and harmony.And in the book,the author also tries to explore the reasons why Zhuo Cang Multiculural Circle could last for several centuries from its environment,its historical record and its identification in religion.

分析:汉语原文中的许多表述,或许是出于讲究措辞的缘故,有很多同义反复。例如“自由开放的包容精神”,其要表达的中心意思其实就是“包容”,所以译者在翻译的时候,只需要用inclusion就可以将汉语中“自由开放的包容精神”都给表达出来,而无须再画蛇添足地去思考“自由开放”究竟要不要翻译,如果需要的话,又该怎么翻译等等问题。这个例子也提醒我们,在汉译英的过程中,同样也要注意语义的增添删减问题。

当然,单词语义的增添删减过程中,有时候还需要对某些单词的词义作引申转换。这种引申一般存在两种情况,一是将词义抽象化处理,即本来是非常具体的英语单词,在翻译的时候用比较抽象的含义给表达出来;二是将词义给具象化处理,即本来是非常抽象的英语单词,在翻译的时候用比较具体的含义给表达出来。下面我们简单地来看一些例子:Life is full of smiles and tears.参考译文:生活充满了欢乐和忧伤。Writing the book brought the two closer,healing the father’s traumas and patching up their relationship.参考译文:这部书的写作拉近了他俩的距离,治愈了父亲的创伤,并弥合了他们之间的裂痕。

分析:上面的第一个例子我们可以将之翻译成“生活充满了欢笑和泪水”,这没有问题。但也可以将之抽象化处理,把“欢笑和泪水”提到“欢乐和忧伤”的高度,这样显得似乎更有普适性一些。同样的道理,第二个例句中译者把patching up their relationship翻译为“弥合了他们之间的裂痕”,显得“撰写这本书”价值更高,而且译文也特别文雅。

上面的两个例子是将具象的英语词汇转换为抽象的汉语词汇,我们下面再来看几个相反的例子,即将抽象的英语转换为具象的汉语。I looked up to find that another poor soul had met the same fate as I had.参考译文:我抬头看见一个可怜的家伙遭遇了和我原先一样的命运。Perhaps three days was long enough for the campus population to have forgotten me.参考译文:兴许三天时间已经足以让校园里的人们把我忘在脑后。Until such time as mankind has the sense to lower its population to the point where the planet can provide a comfortable support for all,people will have to accept more“unnatural food”.参考译文1:除非人类终于意识到要把人口减少到这样的程度:使地球能为所有人提供足够的饮食,否则人们将不得不接受更多的“人造食品”。参考译文2:除非人类有这样的感觉,把人口减少到这样的点,使地球能为大家提供舒适的支持,否则人们将不得不接受更多的“非自然的食物”。

分析:上面给了两个版本的译文,彼此之间的差异在于对point、support和unnatural food这三个点的处理上面。其中参考译文1是将这三个点给做了具体化处理,分别翻译为“程度”、“饮食”和“人造食品”,这样处理之后译文就显得比较通顺易懂。而参考译文2则保留了英语原文的抽象化表达,把上面的三个点翻译为“点”、“支持”和“非自然的食物”,读者在看到这样的译文之后,很可能会觉得难以理解。

英语和汉语作为两种语言,彼此之间存在着较大的差异,在其他章节中我们曾经列举过,如英语喜欢用被动语态,而汉语喜欢用主动语态等等。这里我们再说明一点英语和汉语之间的差异,那就是英语喜欢用一些比较抽象的概念来表达比较具体的事物,所以使得整个英语语言看上去抽象思维比较明显;而汉语与英语不同,更多的是喜欢运用一些比较形象的方法表达抽象的复杂概念。这一点从汉语的造字法当中也可以看出。按照汉代文字学大师、《说文解字》的作者许慎的说法,汉字“六书”中的第一种就是“象形”,我们最常用的一些基本汉字,如“人、山、水、田”等等都是象形字。英语和汉语在思维方式上的这种差异提醒我们,在翻译过程中,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可以把英语的某些比较抽象的词引申转换为比较具体的词。上面我们列举的前两个例子就是如此,第一个例句中,本来是一个非常抽象的“灵魂”(soul),但对于中国读者来说,说起“灵魂”总会让人想起一些妖魔鬼怪的事情来,所以最好还是把它转换为具体的“家伙”比较贴切。第二个例句当中也同样如此,population表示“人口”的意思,如果这里直接将之翻译为“校园的人口”,则显得不太符合汉语的表达方式。但如果稍稍将之转换一下,把“人口”变为“人们”,则译文就会显得比较地道。简而言之,就是英语喜欢抽象,而汉语则更倾向于具体。从下面的几个成语中,也能看出一二:disintegration 土崩瓦解ardent loyalty 赤胆忠心total exhaustion 筋疲力尽far-sightedness 远见卓识careful consideration 深思熟虑perfect harmony 水乳交融feed on fancies 画饼充饥with great eagerness 如饥似渴lack of perseverance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await with great anxiety 望穿秋水make a little contribution 添砖加瓦on the verge of destruction 危在旦夕

在讲到单词的增添减省时,还要特别注意一点,就是英语一般喜欢使用省略,而汉语喜欢重复这些省略了的词。例如:Ambition is the mother of destruction as well as of evil.参考译文:野心不仅是罪恶的根源,同时也是毁灭的根源。Reading exercises one’s eyes; speaking,one’s tongue; while writing,one’s mind.(F.Bacon)参考译文:阅读训练人的眼睛,说话训练人的口齿,写作训练人的思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参考译文:Association with the good can only produce good,with the wicked,evil.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参考译文:One boy is a boy,two boys half a boy,three boys no boy.

在专八英译汉中,省略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例如:Whether to use tests,other kinds of information,or both in a particular situation depends,therefore,upon the evidence from experience concerning comparative validity and upon such factors as cost and availability.参考译文:因此,究竟是使用测试,其他种类的信息,还是在特定的情况下两者都使用,取决于关于相对效度的经验证据,同时还取决于成本和可获得性这样的因素。

分析:英语原文中use只出现了一次,后面的or之后的内容其实也是use的宾语成分,但英语为简洁起见,而将之有意省略掉了。汉语翻译的时候却不能省略,而是出现了两次“使用”。同样的dependence后面其实也是跟了两个upon,汉语翻译的时候也得出现两次“取决”。To speak of American literature,then,is not to assert that it is completely unlike that of Europe.Broadly speaking,America and Europe have kept step.At any given moment the traveler could find examples in both of the same architecture,the same styles in dress,the same books on the shelves.Ideas have crossed the Atlantic as freely as men and merchandise,though sometimes more slowly.When I refer to American habit,thoughts,etc.,I intend some sort of qualification to precede the word,for frequently the difference between America and Europe (especially England) will be one of degree,sometimes only of a small degree.The amount of divergence is a subtle affair,liable to perplex the Englishman when he looks at America.He is looking at a country which in important senses grew out of his own,which in several ways still resembles his own——and which is yet a foreign country.There are odd overlappings and abrupt unfamiliarities; kinship yields to a sudden alienation,as when we hail a person across the street,only to discover from his blank response that we have mistaken a stranger for a friend.(TEM8-1998)参考译文1:因此,我们在说“美国”文学,并不表明我们认为美国文学与欧洲文学截然不同。一般来说,美国和欧洲一直在同步发展。无论何时,旅游者在两地都能看到同一式的建筑,见到同一款式的服饰,读到摆在书架上的同一风格的书籍。在大洋两岸,人们的思想观念,就容易同人员与货物一样,可以自由交流,尽管有时会略显迟缓。谈到美国人的习惯、美国人的思维等概念时,我想在“美国式”这几个词前面再加上某种修饰,因为欧美之间(尤其是英美之间)的差异往往只是程度上的差异而已,而且在有的时候,是极低程度上的差异而已。差异的程度微乎其微,很可能会使审视美国的英国人感到迷惑不解。重要的是,英国人所审视的这个国家诞生于英国,并在不少方面仍与英国相差无几——然而,实实在在是个异邦。两地有着莫名的共同之处,以及令人深感突兀的陌生感。原先的亲戚已形同陌路,就仿佛隔着马路招呼,等看到对方一脸茫然时,我们才意识到错把陌生人当成了 朋友。参考译文2:谈到“美国”文学,并不是说它与欧洲文学完全不同。总体来说,美国和欧洲一直同步发展。旅游者在任何时候都能在两地看到(城市里矗立的是)同一样式的建筑,(人们穿着的是)同一款式的服饰,摆放在书架上的是同一风格的书籍。思想观念也像人和商品一样可以自由地跨越大西洋,只是有时在时间上要慢得多。谈到美国人的习惯和思想等概念时,我想在“美国式”的前面再加上某个限制性的词语,因为在欧美之间(尤其是英美之间)的差异往往只是程度上的差异而已,而且有的时候,差异的程度也很小,差异也几乎是微乎其微的。英国人看美国,很可能会让他们感到迷惑不解。感到他们看到的这个国家好像是从自己国家发展而来的,很多方面和他们自己的国家类似,然而却仍然是“外国”。两个国家有着莫名的相似,却又给人一种突然的陌生感。疏远感突然间取代了亲缘关系,就仿佛我们隔着马路打招呼一样,从对方那茫然的神情中发现我们原来是认错了人。参考译文3:那么,要谈论美国文学,倒并非意欲断言,它与欧洲文学全然大相径庭。广而言之,美国与欧洲一直同步发展,协调一致。在任何一个特定的时刻,旅行者在两地均能目睹同一样式的建筑实例,相同款式的服饰,书架上相同的书籍。在大西洋两岸,思想如同人员与货物往来一样自由交流,尽管有时会略显迟缓。当我提及美国式的习惯、思想等概念时,我意欲在“美国式的”这一词汇之前加上某种限定,因为欧美(尤其是英美)之间的差异往往只是程度上的差异而已,并且有时候仅仅只是微乎其微的一点程度差异而已。差异的多寡是件极为微妙的事务,这极容易使一个英国人在审视美国时大惑不解。他所审视的那个国家,从某些重要的意义上来说,诞生于他自己的国家,并在某些方面仍与他自己的国家相差无几。然而,它却实实在在是一个异邦。两者间存在着某些古怪的交替重叠,以及令人甚感突兀的陌生感;亲缘关系已让位于一种突如其来的异化与疏远,这种情景仿佛就像我们隔着马路向另一个人打招呼,结果却从这个人漠无表情的反应中发现,我们原来竟然错将生人当成了熟人。

分析:这里为读者提供了三个版本的译文,其中参考译文2通过括号的形式,将许多原文未加明确的内容展现了出来。通过这样的处理之后,意思就变得更为 通顺。

4.情感色彩的自觉保存

英语当中,很多单词都具有感情色彩,有的是褒义的,有的是贬义的,当然有的是中性的。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应该尽可能地将这种色彩保留下来,或者至少不能让它的感情色彩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将本来是褒义的感情色彩变成了贬义的,或者将本来是贬义的变成了褒义。下面这个例子中的翻译,就存在这一问题:It is my comfort and my sincere conviction that you are going to try the life for which you are best fitted.I think its freedom and wildness more suited to you than any experiment in a study or office would ever have been; and without that training,you could have followed no other suitable occupation.参考译文1:你将体验的生活是最适合你的,这是我的安慰,也是我诚挚的信 念。我认为那种自由与放荡不羁的生活较比书房或办公室的工作更适合于你。缺少那种训练,你就不能从事其他适合你的职业。参考译文2:你将体验的生活是最适合你的,这是我的安慰,也是我诚挚的信 念。我认为那种自由与无拘无束的生活较比书房或办公室的工作更适合你。缺少那种训练,你就不能从事其他适合你的职业。

分析:将两个译文相互对照,可以发现,二者的差异主要体现在对于wildness的理解上面:参考译文1给出的是“放荡不羁”,感情色彩偏向贬义;参考译文2给出的“无拘无束”,感情色彩偏向褒义。从整个语篇的角度来讲,这个段落所要表达的意思基本上都是积极的、正面的。所以,这句话翻译过程当中,最好选择具有褒义色彩的“无拘无束”,而非充满贬义色彩的“放荡不羁”。

有时候一个单词在不同的句子当中会有不同的语义色彩,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最好也要将这种色彩保留下来。例如:He has the reputation of being a blood-sucker.参考译文:他是个臭名昭著的吸血鬼。She has made a reputation for herself through hard work.参考译文:她勤奋工作为自己赢得了声誉。

分析:第一个例句中的reputation被翻译为“臭名昭著的”,因为他是个“吸血鬼”,所以应该翻译成具有贬义色彩的汉语。而第二个例句中的她取得巨大“声誉”,reputation显然又具有了褒义色彩。I,by comparison,living in my overpriced city apartment,walking to work past putrid sacks of street garbage,paying usurious taxes to local and state governments I generally abhor,I am rated middle class.This causes me to wonder,do the measurement make sense? Are we measuring only that which is easily measured——the numbers on the money chart——and ignoring values more central to the good life? For my sons there is of course the rural bounty of fresh-grown vegetables,line-caught fish and the shared riches of neighbours’ orchards and gardens.There is the unpaid baby-sitter for whose children my daughter-in-law baby-sits in return,and neighbours who barter their skills and labour.But more than that,how do you measure serenity? Sense of self? I don’t want to idealize life in small places.There are times when the outside world intrudes brutally,as when the cost of gasoline goes up or developers cast their eyes on untouched farmland.There are cruelties,there is intolerance,there are all the many vices and meannesses in small places that exist in large cities.Furthermore,it is harder to ignore them when they cannot be banished psychologically to another part of town or excused as the whims of alien groups——when they have to be acknowledged as“part of us”.Nor do I want to belittle the opportunities for small decencies in cities——the eruptions of one-stranger-to-another caring that always surprise and delight.But these are,sadly,more exceptions than rules and are often overwhelmed by the awful corruptions and dangers that surround us.(TEM8-1995)参考译文:对我的几个儿子来说,乡村当然有充足的新鲜蔬菜、垂钓来的鱼、邻里菜园和果园里可供分享的丰盛瓜果。乡下有不用付报酬便可请来照看孩子的邻居,作为回报,我儿媳也帮着照看其孩子。乡邻之间互相交换技能和劳动。但比之更重要的是,你如何来衡量那静谧与安详?如何来衡量自我价值呢?我无意将小地方的生活理想化。因为有时外面的世界会无情地侵入:比如汽油价格上涨,开发商把眼睛盯住尚未开发的农田;那里充斥着凶残和褊狭,大城市的种种卑劣行径,小地方也一应俱全。不仅如此,当人们无法自欺欺人地硬把那些丑恶现象想象成只是小地方的一小部分或将它们解释为异乡人的为所欲为,而又不得不承认这一切是我们的一部分时,就更难以忽视它们。

分析:英语原文描写的是乡村生活的切身体验,其中第一部分描写的是乡村生活的宁静祥和,第二部分是这种生活现在所面临的危险。对于第一部分,作者显然是充满了褒义的色彩,而对第二部分作者则显然又暗含了批判的态度。译者在翻译的时候,应该有意识地将这两种泾渭分明的态度体现出来。

第二节 句序优先定位与正反表述变革

这一节中,我们主要是对英译汉的句子翻译进行一定的训练,对英汉翻译过程中,我们还需要对经常使用的策略进行梳理,力求能够对学生的翻译实践有所帮助。每种翻译策略的详细讲解之后,我们还都或多或少地准备了一些相应的句子。备考的学生在阅读完本节内容后,应适当地进行一些翻译练习,以便巩固成果。

1.句子主干的优先定位

在进行句子层面的翻译时,首先要考虑到英汉两种语言在句子层面的差异性。关于这一点,林培汀(1997)曾有过这样的分析:“根据研究,伊丽莎白时代(The Elizabethan Age,1558——1603)文人所写的英文句子,每句动辄四十余词;到了维多利亚时代(The Victorian Age,1837——1901)较短,平均每句也有29个词;而一切讲求轻薄短小的时代,则已减为十几二十个词一句了,可见英文造句有越来越短的趋势。句子一短,句中的连接词和关系代词就大量减少,文意也就易解多了。即使如此,如果照英文的句法直译为中文,仍嫌句子冗长拗口。因为中英文句法结构本质不同,中文简洁,而英文复杂;中文一字一义,一词一义,在表达含义复杂的句子时,常分成数个短句,逐次展开,因此词句通常简练;英文长句在译成中文时,必须把握的原则就是掌握全句中心意旨,再根据中文的实践与逻辑顺序重新组合、适当断句,使之成为通顺可读的句子。”

从这一段文字中,我们至少可以读解出这样三点意思:一是从历时的角度而言,英语的句子正在变得愈来愈短,愈来愈清晰;二是虽然英语句子有朝向短小变化的趋势,但从整体而言,仍然要比汉语长;三是在将英语翻译成汉语时,要首先把握句子中心意思,然后再重新组句。第一层意思对于我们专八的翻译考试并没有太大的实际指导意义,但第二点和第三点则对我们有较大的启发。第二点提醒我们在英译汉时,要注意将句子进行切割,不能英语原文是个长句,汉语又是个长句。第三点提醒我们在翻译中要首先把握住句子的主干,然后再处理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Scientific exploration,the search for knowledge,has given man the practical results of being able to shield himself from the calamities of nature and the calamities imposed by other man.参考译文:科学探索,即对知识的追求,使人类获得了避免天灾人祸的实力。Harcourt had just bought the book,and had reached into his pocket for the money with a free ready gesture to make it appear that he has been accustomed to buying books for young ladies.参考译文:哈科特刚选好书,就用潇洒自如的姿态,把手伸进口袋去掏钱,俨然是一位为妙龄女郎买书的老手。Hughes is one of the most accomplished writers in American literary history and is seen as one of the artistic leaders of the Harlem Renaissance,the period when a neighborhood that was predominantly black produced a flood of great literature,music,and other art forms depicting daily city life for African-Americans.参考译文:休斯是美国文学史上最成功的作家之一。在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从黑人占优势的地区中涌现出数量众多的文学作品、音乐作品和其他的艺术形式,描写了非洲裔美国人的日常城市生活。休斯被看做这个复兴时期的艺术带头人 之一。The specification of Patent No.1,012,052 describes and claims a body of polycrystalline dielectric ceramic material having a lead zirconate——lead titanate——lead stannate composition falling within the area A B C E F of the triaxial diagram 1d of the drawings accompanying this specification and containing at least one substitutional additive ingredient selectedfrom the group consisting of elements having respective ionic radii sufficiently close to the ionic radius of one of the elements lead,tin,titanium,zirconium and oxygen to permit of substitution,and a valence state differing from that of said one element by less than three units,the aggregate quantity of additive ingredient amounting to from 0.1 to 5 percent of the replaced ion on an atom basis,each additive ingredient present in said material being in ionic form and substituting for a finite percentage of the ions of a particular one of the elements lead,tin,titanium,zirconium and oxygen with respect to which it conforms with regard to ionic radius and valence state,said additive ingredient replacing a quantity of said elements having in the aggregate an equal number of valence units.参考译文:第1012052号专利说明书介绍一种含有锆酸铅、钛酸铅、锡酸铅的多晶陶瓷介质材料,其组成在说明书附图ld三元相图中处于ABCEF区域内,该组成至少还含有一种置换添加物,这种添加物从一组离子半径分别接近于铅、锡、钛、锆、氧的元素中选出,以利于互相置换,而与上述一种元素化合价之差应小于三价。该添加物的总量为被置换离子的0.1%~5%克原子。上述材料中的每种添加物是以离子形式存在的,它以一定的百分数置换铅、锡、钛、锆、氧中某一元素的离子。添加物在离子半径和价数上必须类似于上述任一元素,并且置换添加物的量与被置换的元素在总体上具有相等的化合价数。

因循着同样的思路,我们来解析一下最新的2012年专八英译汉部分的翻译 内容:In some cases,intelligent people implementing intelligent policies are responsible for producing a“boomerang effect”; they actually create more of whatever it is they seek to reduce in the first place.The boomerang effect has been achieved many times in recent years by men and women of goodwill.State legislatures around the nation have recently raised the drinking age back to 21 in an effort to reduce the prevalence of violent deaths among our young people.But such policies seem instead to have created the conditions for even more campus violence.Some college students who previously drank in bars and lounges under the watchful supervision of bouncers(夜总会、酒吧等保安人员) (not to mention owners eager to keep their liquor licenses) now retreat to the sanctuary of their fraternity houses and apartments,where they no longer control their behaviour——or their drinking.The boomerang effect has also played a role in attempts to reduce the availability of illicit drugs.During recent years,the federal government has been quite successful in reducing the supply of street drugs.As fields are burned and contraband (违禁品) confiscated,the price of street drugs has skyrocketed to a point where cheap alternatives have begun to compete in the marketplace.Unfortunately,the cheap alternatives are even more harmful than the illicit drugs they replace.boomerang:a curved flat piece of wood that can be thrown so as to return to the thrower 回飞镖参考译文1:然而事与愿违,这些政策反而为引发更多的校园暴力创造了条 件。此前,一些大学生在去酒吧和夜总会喝酒时,会受到保安人员的严密监控(更不用说那些生怕自己酒类经营执照被取缔的老板了)。但如今,这些大学生会退回到他们兄弟会大本营和公寓里。在这些安全的场所中,他们可以肆无忌惮、任意 饮酒。“回飞镖效应”在减少毒品供应的尝试中也有所体现。最近几年,联邦政府卓有成效地减少了街头毒品的供应。然而,随着毒品种植园的焚毁和违禁品被没收,街头毒品的价格一路飙升,进而导致廉价替代品因其价格优势在市场上开始走俏。不幸的是,这些便宜的替代品比被他们取代的毒品更加毒害身心。参考译文2:然而上述政策反而引发了更多的校园暴力。一些大学生先前在夜总会和酒吧买醉时,一直处于保安人员严密的监控之下(酒吧老板们为了保住自己卖酒的执照也会对之严加监控)。现在,大学生们躲到他们互助会会所和公寓中酗 酒,再也不需要控制自己饮酒的数量或行为。政府在打击非法毒品方面所采取的措施同样适得其反。近年来,联邦政府已经有效地抑制了街头毒品买卖。警方捣毁了很多毒品种植地,没收了违禁品,导致毒品的价格暴涨,那些便宜的替代品因此也有了竞争力。糟糕的是,那些便宜的替换品带来的危害,甚至比被它们所替代的毒品更大。

分析:2012年英译汉部分整体难度不大,但对个别句子和单词的处理,则容易出现错误。例如,原文中的难点之一就是一个长句:Some college students who previously drank in bars and lounges under the watchful supervision of bouncers (not to mention owners eager to keep their liquor licenses) now retreat to the sanctuary of their fraternity houses and apartments,where they no longer control their behaviour——or their drinking.这句话之所以比较复杂,就在于里面有两个从句,一个是定语从句who previously drank in bars and lounges under the watchful supervision of bouncers,一个是定语从句where they no longer control their behaviour——or their drinking。考生在翻译这句话的时候,需要把这个长句拆成几个短句,这样才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在这一点上,上面的两个参考译文在处理方式上都还比较恰当。同样的道理,考生在翻译下面这个长句As fields are burned and contraband (违禁品)confiscated,the price of street drugs has skyrocketed to a point where cheap alternatives have begun to compete in the marketplace时,也不能像英语原文那样——整句话连着三行没有一个逗号,而必须在适当的地方用逗号将之断句。只有这样,译文的读者在阅读时,才能更加清晰地理解。否则的话,只会将各种意思杂糅到一起,让人难以理解。

上面以2012年英译汉的真题为例,说明在英译汉的时候,需要对原文的长句进行拆分。如果转换一下思维,反过来思考的话,则会马上想到,在进行汉译英时,需要把汉语的短句转换为英语的长句,例如:这次到台湾访问交流,虽然行色匆匆,但是,看了不少地方,访了旧友,交了新 知,大家走到一起,谈论的一个重要话题就是中华民族在21世纪的强盛。(TEM8-1998)参考译文:The current visit to Taiwan for exchange,brief and cursory as it is,has enabled us to see many places,to visit old friends while making new acquaintances.An important topic for discussing at our gatherings was the prosperity of the Chinese nation in the 21st century.

上面是1998年汉译英的真题,下面再来看一下2001年英译汉的一道真题:Possession for its own sake or in competition with the rest of the neighborhood would have been Thoreau’s idea of the low levels.The active discipline of heightening one’s perception of what is enduring in nature would have been his idea of the high.What he saved from the low was time and effort he could spend on the high.Thoreau certainly disapproved of starvation,but he would put into feeding himself only as much effort as would keep him functioning for more important efforts.Effort is the gist of it.There is no happiness except as we take on life-engaging difficulties.Short of the impossible,as Yeats put it,the satisfaction we get from a lifetime depends on how high we choose our difficulties.Robert Frost was thinking in something like the same terms when he spoke of“the pleasure of taking pains”.The mortal flaw in the advertised version of happiness is in the fact that it purports to be effortless.We demand difficulty even in our games.We demand it because without difficulty there can be no game.A game is a way of making something hard for the fun of it.The rules of the game are an arbitrary imposition of difficulty.When someone ruins the fun,he always does so by refusing to play by the rules.It is easier to win at chess if you are free,at your pleasure,to change the wholly arbitrary rules,but the fun is in winning within the rules.No difficulty,no fun.(TEM8-2001)参考译文:努力是问题的关键。如果不经历艰难困苦,就没有幸福可言。正如爱尔兰诗人叶芝所言,除了极少数不大可能出现的情况外,我们一生中得到的满意程度取决于我们愿意克服的困难有多大。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谈到“苦中求乐”时,也表达了相同的看法。出现在广告中的幸福都有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即可获得幸福。即使在体育比赛中,我们也需要克服困难。我们需要克服困难,因为没有困难就没有比赛。比赛就是使某件事情变得更加困难,以便难中取乐。制定比赛规则就是故意制造困难。违反竞赛规则也就丧失了比赛乐趣。下棋时,如果不受规则的约束,高兴怎么走就怎么走,你很容易取胜。然而,乐趣源于胜利而又遵守规则。没有困难,也就没有快乐。

分析:这篇散文虽然表面上看来比较难,但如果读完最后一句话“No difficulty,no fun”,也就明白了全文的主旨,意思是“没有困难就没有快乐”,整个论述都是围绕这句话展开的。在明白了篇章的意思之后,就需要对其中的词句进行翻译。在具体的翻译过程中,首先要对句子的主干进行确定。例如,“It is easier to win at chess if you are free,at your pleasure,to change the wholly arbitrary rules,but the fun is in winning within the rules.”这句话的主干是“你很容易取胜”,然后附加了很多的条件,意思是在怎样的条件下才能取胜。翻译的时候,需要先把这个主干明确下来,然后再把相关条件罗列出来,所以翻译起来就是“下棋时,如果不受规则的约束,高兴怎么走就怎么走,你很容易取胜”。

2.句子顺序的随文调整(1)顺译法

在翻译英语句子的时候,如果能够按照原文的顺序直接给翻译下来,那么就直接翻译,这种方法一般被称为顺译法,也就是顺着英语句子所表达的顺序逐一将之翻译为汉语。一般情况下,当句子是按照时间的顺序来描述一系列动作是如何一步一步展开的,或者复杂句里面有分句,而每个分句之间又是相对简单的并列关系时,完全可以直接采用顺译法。例如下面这样一个例句:Sometimes an innocent person who is involved in an accident is crippled for life and the person who caused the accident might not have the money to pay him for years——but the insurance company does.参考译文:有时候事故中的无辜受害者会终身残疾,而肇事者几年之内也无钱赔偿,但保险公司却赔得起。

分析:仔细阅读一下,发现这个句子其实并不是非常复杂,里面不过是含有两个并列的定语从句而已。就句子的意思而言,也不是很难,无非是说:首先,事故中的无辜受害者终身残废;其次,肇事者几年之内无钱赔偿;再次,在肇事者无力赔偿的情况下,保险公司有这个能力。考虑到这个复杂句里面是有两个并列的定语从句,而且句子中三个方面的内容和汉语表达顺序是非常一致的,因此我们可以采用顺译法将之直接翻译出来。The end of the short-lived age of fossil fuels is already in sight; soon we will have consumed all the world’s resources of oil and coal.参考译文:短暂的矿物燃料时代结束的日子已经在望;不久,我们就会耗尽世界上所有的石油和煤炭资源。

英语中的倒装句在翻译成汉语时,通常情况下也需要采用顺译法。倒装是英语中常用的一种句式,广大考生在备考的过程当中也会经常遇到。倒装一般可以被划分为两大类:首先是语法倒装,其次是修辞倒装。语法倒装主要是指将谓语提前,放置到主语之前;而修辞倒装是为了强调句子中的某一特定部分,而有意将之提前。为了凸显出倒装句原文的强调和修饰功能,在进行翻译的时候,译文最好也要将这种倒装形式体现出来。简单说来,如果原文是倒装句,译文最好也要将之翻译为倒装句。特别是,如果英语原文的倒装句为“表语+系动词be +主语”或“分词+助动词+主语”的句型结构时,译文更是要直接翻译为倒装句。Even more interesting is the probability that life on other planets may be in a more advanced stage of evolution.参考译文:更为有趣的是,其他行星上的生命可能已经处于更先进的进化阶段。If you have wide and keen interests and activities in which you can still be effective,you will have no reason to think about the merely statistical fact of the number of years you have already lived,still less of the probable brevity of your future.参考译文:你要是具有广泛的爱好和强烈的兴趣,而且还有能力参加一些活动,你就没有理由去考虑自己已经活了多少岁这样的具体数字,更没有理由去考虑自己的余年大概是很有限的了。

分析:上面的两个例子都是采用了顺译法,没有把定语从句拆开来译,从而基本保留了原文的外形。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定语从句都可以采用顺译法,如果考生在准备专八的过程中打算使用顺译法,必须得确保一个基本的前提:表达通畅。So today,we dumped another 70 million tons of global-warming pollution into the thin shell of atmosphere surrounding our planet,as if it were an open sewer.And tomorrow,we will dump a slightly larger amount,with the cumulative concentrations now trapping more and more heat from the sun.参考译文:今天,我们向地球周围的稀薄的大气层又排放了七千万吨温室气体,就像它是一个排气口似的。同样,随着如今堆积的温室气体吸纳越来越多的太阳热量,明天我们会排放更多的污染物。Researchers have established that when people are mentally engaged,biochemical changes occur in the brain that allow it to act more effectively in cognitive (认知的) areas such as attention and memory.参考译文:研究人员证实:人们在动脑筋时,头脑会产生很多的生物化学变化,使头脑在注意力和记忆力这类认知领域中更有效地活动。For these forms of pollution as for all the others,the destructive chain of cause and effect goes back to a prime cause:too many cars,too many factories,more and more trials left by supersonic jutes,inadequate methods for disinfecting sewers,too little water,too much carbon monoxide.参考译文:这些形式的污染像所有其他形式的污染一样,起破坏性的因果关系链可归根于一个主要的原因:太多的汽车、工厂、越来越多的喷气式飞机留下的尾气、不足的污水消毒处理方法、太少的水源、太多的一氧化碳。

分析:英语原文各句的表达顺序、逻辑关系与汉语完全一致,因此可以采用顺译的方法,即按照原文的顺序翻译。Fossil fuel emit another 5.2 billion metric tons of CO into the air each 2year,while the burning of tropical forests emits roughly 1.8 billion metric tons of CO——both contributing to a build-up of carbon dioxide that will soon trigger the 2greenhouse effect.参考译文:另外,矿物燃料每年释放52亿公吨二氧化碳进入大气,同时热带森林的燃烧大约释放出18亿公吨二氧化碳——这两方面都对二氧化碳的集结产生作用,因而会很快引发温室效应。

分析:英语原文的结构、表达习惯与汉语一致,因此可以按原文的顺序翻译。Although there is reason to hope that superconductivity may one day be found to exist in some materials at room temperature,for the moment it is a phenomenon of the utterly cold.参考译文:虽然有理由指望有一天可以发现某些材料在室温下会具有超导性,但目前超导性还只是一种极不热门的现象。(2)倒译法

英语句子有多种翻译方法,但要记住,能够采用顺译法的时候,就尽量采用顺译法。当然,顺译法只是英语句子翻译诸多方法中的一种。在很多情况下,英语句子的语序和汉语的语序差别很大,甚至可能会出现完全相反的情况。这时候如果再继续采用顺译法的话,可能就会显得非常生硬,不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这就要求考生在平时的翻译训练以及最后的考场实战时,要认真体会英语原文的句型结构,看看英语原文究竟是从哪几个方面来展开的。以此为基础,再将这几个方面的逻辑顺序按照汉语的表达习惯进行一定的调整,争取使得译文能够尽可能地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下面我们就来分析一下同一句话两个版本的译文:Yet Indian IT companies are discovering as they develop local centers to serve global customers,market access in China may add up to nothing if the country’s graduate and post-graduate community of software professionals lacks proficiency in English.参考译文1:然而,印度信息技术企业发现,在中国设立地区中心以期为全球客户提供服务时,进军中国市场的举动可能会毫无意义,要是中国软件专业的应届本科和研究生毕业生英语水平不高的话。参考译文2:然而,在中国设立地区中心以期为全球客户务时,印度信息技术企业却发现,如果中国软件专业的本科生和研究生英语水平有限的话,这些企业进军中国市场的举措可能会一无所获。

分析:这句话至少从表面看来,还是比较复杂的。从整个句子而言,它包含一个状语从句,从句部分为as they develop local centers to serve global customers,剩下的部分为主句内容。而在主句内容中,又掺杂了一个宾语从句,discovering后面除as…customers以外的内容都是一个从句,担当discovering的宾语成分。同时,在宾语从句当中,又有一个表示条件的状语从句,即if the country’s graduate and postgraduate community of software professionals lacks proficiency in English。从这一系列的分析中,不难看出这句话还是相当复杂的,不过这句话的意思还是比较清晰的。上面有两个参考译文,参考译文1基本上是按照顺译法将原文表达出来,整个句子完全找不到重心,显得有些混乱。而参考译文2是将原文稍稍作了调整,将英语原文中两个状语从句成分给提前了,这样处理之后,意思就显得有条理了很多,而且层次很清晰。所以,还是参考译文2的翻译更胜一筹,这就提醒我们不能死守顺译法,将所有的句子都一成不变地给顺译下去,而是要根据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原则,根据每一个句子的实际情况随时加以调整。

当然,有些比较简单的句子既可以按照顺译法翻译,也可以随文调整。在这种情况下,最好将两种方法都尝试一下,然后看看哪种表达方式更符合中国读者的阅读习惯。例如:The number of the young people in the United States who can’t read is incredible,about one in four.参考译文1:没有阅读能力的美国青年人的数目令人难以相信,约为1/4。参考译文2:大约有1/4的美国青年人没有阅读能力,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分析:上句在英语中是一个相对简单的句子,参考译文1按照原文的句子结构进行的死译,译文极为不通顺,完全不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而参考译文2的翻译则不存在这种问题,译文比较符合汉语的表达方式。再例如《新概念英语3》中有这样一个句子:Such is human nature in the West that a great many people are often willing to sacrifice higher pay for the privilege of becoming white-collar workers.参考译文1:为了享有白领工人的优势,许多人常常愿意放弃高薪收入,在西方这是人之常情。参考译文2:这在西方倒是人之常情,许多人常常宁愿牺牲比较高的工资以换取成为白领工人的社会地位。

分析:这句话比较长,也是一个复杂句,句内有一个同位语从句的成分。根据汉语的表达习惯,一般是目的在前,动作在后,也就是常说的“为了……,做 了……”,所以这句话最好把表示目的的“为了享有白领工人的优势”放置到前面,然后将为这个目的而展开的动作“许多人常常愿意放弃高薪收入”置后。就整个句子而言,根据汉语的平时表达习惯,最好把“在西方这是人之常情”放置到全句的最后。如果把“在西方这是人之常情”放置到整个句首的话,读者完全不清楚这里面的“这”究竟是指代什么内容,而如果放置到句末的话,读者会很清楚指的就是上文说的内容。

下面再来看一个例子:How can anyone hope to be a qualified teacher,who doesn’t know what the students are thinking and demanding?参考译文:一个人如果不知道他的学生在想什么,需要什么,又怎么能指望自己会成为一个合格的教师呢?

分析:句内有一个非限定性定语从句,从句里面表示的是并非一般定语从句的限定说明成分,而是说明只有在某一特定条件下才能产生主句所意图达到的结果。这个时候最好将表示条件的从句部分置前,而将表示目的的内容置后。By January 16,just a month after the beginning of the offensive on which Hitler had staked his last reserves in men and guns and ammunition,the German forces were back to line from which they had set out.参考译文:到1月16日,德军又回到了他们当初出击的战线,这恰好是希特勒把他最后的兵力、大炮、弹药储备孤注一掷、发动进攻的一个月之后。

上面的例子是将英语原文中句首的内容移植到汉语的句末,当然有时候也存在这样的现象,那就是将英语句末的内容移植到汉语的句首。下面,我们就来分析一个这方面的例子。当然,需要说明的是,至于什么时候该移到句首,什么时候又该移到句末,并没有固定的法则可言,一切都要根据汉语的表达习惯。Malaysia’s Ministry of Plantation Industries and Commodities wants to include the mandatory sale of biodiesel in a proposed biofuel bill expected to be submitted for cabinet approval this month,a ministry official told the Financial Times.参考译文1:马来西亚种植产业与商品部的一名官员向《金融时报》透露,该部希望将生物柴油的强制销售纳入到拟议的生物燃料法案。该法案预计将在本月提交内阁审批。参考译文2:马来西亚种植产业与商品部希望将生物柴油的强制销售纳入将在本月提交内阁审批的拟议的生物燃料法案,这个部门的一名官员这样告诉《金融 时报》。

分析:这句话的翻译最好将本来是在英语原文句末的“马来西亚种植产业与商品部的一名官员向《金融时报》透露”提前到句首,因为后面的部分都是这位官员透露的内容,所以提前至句首后更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同时,汉语的句子一般不要太长、太复杂。如果很长、很复杂的话,则可以将里面的限定成分给独立出来。例如,可以将本句中“将在本月提交内阁审批的拟议的生物燃料法案”单独成句,变成“该法案预计将在本月提交内阁审批”,这样处理之后会更加清晰一些。Although perhaps only 1 percent of the life that has started somewhere will develop into highly complex and intelligent patterns,so vast is the number of planets that intelligent life is bound to be a natural part of the universe.参考译文:虽然在某处已经开始的生命中可能仅有百分之一会发展成高度复杂、有智慧的形式,但是行星的数目如此之多,以致有智慧的生命一定是宇宙的一个天然组成部分。At this moment,through the wonder of telecommunications,more people are seeing and hearing what we say than on any other occasions in the whole history of the world.参考译文:此时此刻,通过现代通信手段的奇迹,看到和听到我们讲话的人比整个世界历史上其他任何这样的场合下的都要多。I believe strongly that it is in the interest of my countrymen that Britain should remain an active and energetic member of the European Community.参考译文:我坚信,英国依然应该是欧共体中的一个积极的和充满活力的成员,这是符合我国人民利益的。Decision must be made very rapidly; physical endurance is tested as much as perception,because an enormous amount of time must be spent making certain that the key figures act on the basis of the same information and purpose.参考译文:必须把大量时间花在确保关键人物均根据同一情报和目的行事,而这一切对身体的耐力和思维能力都是一大考验。因此,一旦考虑成熟,决策者就应迅速做出决策。There is an equilibrium between the liquid and its vapor,as many molecules being lost from the surface of the liquid and then existing as vapor,as reenter the liquid in a given time.参考译文:在一定时间内,许多分子从液体表面逸出,成为蒸汽。又有同样多的分子重新进入液体。因此在液体和蒸汽之间存在平衡。

分析:根据汉语表达习惯,“因”在前,“果”在后,因而需要采用倒译的方法来处理此句。Rocket research has confirmed a strange fact which had already been suspected,there is a“high-temperature belt”in the atmosphere,with its center roughly 30 miles above the ground.参考译文:大气中有一个“高温带”,其中心在距地面约30英里高的地方。对此人们早就怀疑,而利用火箭加以研究,这一奇异的事实已得到证明。On account of the fact that there is always a resistance due to friction whenever one part of a machine moves over another,some work must be done in moving the parts of the machine itself.参考译文:机器的某个部件在另一个部件上面移动,总会有摩擦而产生阻力,由于这种情况,机器本身的部件运动时就要做一些功。我们认为适当地照顾原文语言的特性,同时又尽可能译成纯正的中文,这不仅是可能的,而且是必要的。参考译文:We consider it not only possible but necessary to pay due regard to the language peculiarities of the original work and at the same time make the version in the purest possible Chinese.(3)拆译法

谈到拆译法其实并不神秘。所谓“拆译”,就是指“化整为零”,也即将原本一个比较复杂的长句拆分成几个部分,以使得整个句子脉络更加清晰。拆分的节点往往是出现在这样一些标志性词汇的地方,如关系副词、关系代词、并列连词、转折连词等等。碰到这样的标志性词汇,译者可以直接将这些词汇的前后两个部分拆分开来,然后再逐一顺译。这样翻译出来的句子多是短句,层次感强,理解起来比较简单。下面我们就以个案来说明如何使用拆译法:Behaviorists suggest that the child who is raised in an environment where there are many stimuli which develop his or her capacity for appropriate responses will experience greater intellectual development.参考译文:行为主义者认为,如果一个儿童在有许多刺激物的环境里成长,而这些刺激物能够发展其作出适当反应的能力,那么这个儿童的智力水平将会发展得更高。

分析:这个句子里面套好几层从句,主句非常简单,就是Behaviorists suggest that…,suggest后面的都是宾语从句的内容。而宾语从句的主句是the child…will experience greater intellectual development,剩下的成分都是由who、where和which引导的限定成分。在翻译的时候,只要将这些限定成分独立成句,也就是拆分各个句子,然后再加以稍稍调整,使得各个句子之间的关系更加明晰,基本上也就可以写成一个较好的译文了。参考译文中给出的译文基本上就是这样去操作的。Even his critics say the Ames test——his simple,inexpensive laboratory procedure that helps determine whether a substance might cause cancer——is a remarkable achievement.参考译文:甚至他的批评者们也承认,爱姆兹试验是一项突出的成就。这种试验是在实验室里进行的一种简便、廉价的操作方法,有助于检测出一种物质是否会引起癌症。

分析:这句话运用的也是拆译法,把英语原文中的定语从句拆分出来,处理为谓语结构,这样就使得整个译文读起来很通顺,也比较有层次感。For a family of four,for example,it is more convenient as well as cheaper to sit comfortably at home,with almost unlimited entertainment available,than to go out in search of amusement elsewhere.参考译文:譬如,对于一个四口之家来说,舒舒服服地待在家中看电视,就能看到几乎数不清的娱乐节目,这比到外面别的地方去消遣又便宜又方便。

分析:上面的英语句子虽然较长,但句子结构相对比较简单,句子主干为it is more…to do sth.than to do sth.else。这显然是一个比较结构,比较的内容是两个不定式,分别为to sit comfortably at home和to go out in search of amusement elsewhere。所以整体理解起来并不很难,翻译时自然也没有太大问题。One teacher writes that instead of drowning students’ compositions in critical red ink,the teacher will get far more constructive results by finding one or two things which have been done better than last time,and commenting favorably on them.参考译文:一位老师这样写道:如果我们能从学生作文中找出一两处比上次做得更好的地方,并提出表扬性评语,而不是用红墨水把学生的作文批改得一塌糊涂,我们就能从中得到更富有建设性的结果。Ours is a profession which traditionally has been guided by a precept that transcends the virtue of uttering the truth for truth’s sake,and that is“as far as possible do no harm”.参考译文:我们的职业传统上恪守一个信条,那就是“尽可能地不造成伤害”,这一信条胜过为讲真话而讲真话的美德。The president said at a press conference dominated by questions on yesterday election results that he could not explain why the Republicans had suffered such a widespread defeat,which in the end would deprive the Republican Party of long-held superiority in the House.参考译文: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问题集中于昨天的选举结果,总统就此发了言。他说他无法解释为何共和党遭到如此大的失败。这种情况最终使共和党在众议院中失去了长期享有的优势。Many man-made substances are replacing certain natural materials because either the quantity of the natural product cannot meet our ever-increasing requirement,or,more often,because the physical property of the synthetic substance,which is the common name for man-made materials,has been chosen,and ever emphasized,so that it would be of the greatest use in the fields in which it is to be applied.参考译文:人造材料统称为合成材料,许多人造材料正在替代某些天然材料,这或者是由于天然产品的质量不能满足日益增长的需要,或者往往是人们选择了合成材料的一些物理性质并加以突出而造成的。因此合成材料在应用的领域中将具有极大的用途。The issue of The New York Times which hailed the Second International as the authority in which it would adhere and the Third International as a scandal and a betrayal which it would reject used one hundred and fifty-three separate words,phrases,and construction which are listed in the Third International but not in the Second and ThirdInternational but not in the Second and nineteen others which are condemned in the Second.参考译文:有一期《纽约时报》,一面高呼《韦氏新国际英语词典(第二版)》是权威性词典,它坚决照办,一面大叫《韦氏新国际英语词典(第三版)》是耻辱和背叛,要弃之如敝屣。可是,就在该期报纸上有153个单独的词、词组和句法结构是第二版中没有的,但是,在第三版中均有记载,还有19种用法是在第二版里受谴责的。

另外,在把英语翻译成汉语时,经常会遇到的一个困难是英语的语句较长,翻译起来比较难以处理。如果出现了这样的问题,考生可以记住两条规则:第一条是如果英语原句中的定语从句、宾语从句过长,一般可将其置后,单独成句,下面的几个例句都是如此。We,the human species,are confronting a planetary emergency——a threat to the survival of our civilization that is gathering ominous and destructive potential even as we gather here.参考译文:我们人类正在面临一场全球性的危机——人类文明的延续正在受到威胁。尽管我们聚在此处共商对策,但这种威胁却在变得越来越可怕、越来越有破坏性。However,despite a growing number of honorable exceptions,too many of the world’s leaders are still best described in the words Winston Churchill applied to those who ignored Adolf Hitler’s threat.参考译文:但是,除了少数的杰出人士之外,时下世界上许多国家领导人的表现可以用当年温斯顿·丘吉尔的话来形容。丘吉尔的这些话,当年是用来批评那些忽视阿道夫·希特勒的欧洲诸政要的。Still,9/11,avian flu,and Iran remind us that a smaller,faster world is not necessarily a safer world.参考译文:尽管如此,“9·11”事件、禽流感及伊朗问题提醒我们,更小更快的世界并不必然意味着它就会更安全。Prior to the twentieth century,women in novels were stereotypes of lacking any features that made them unique individuals and were also subject to numerous restrictions imposed by the male-dominated culture.参考译文:在20世纪以前,小说中的妇女形象都是一个模式。她们没有任何特 点,因而无法成为具有个性的人;她们还要屈从于由男性主宰的文化传统强加给她们的种种束缚。I wish to thank you for the incomparable hospitality for which the Chinese people are justly famous throughout the world.参考译文:我要感谢你们无与伦比的盛情款待。中国人民正是以这种热情好客而闻名世界的。

第二条规则是含有让步、条件、假设、虚拟等成分的句子,如果这些成分较长,一般将其置前,单独成句。例如:But there is hopeful news as well:we have the ability to solve this crisis and avoid the worst——though not all——of its consequences,if we act boldly,decisively and quickly.参考译文:但也有充满希望的消息:如果我们勇敢、果断、迅速地行动,我们有能力化解这场危机,避免出现最坏的后果——虽然这不能完全避免。In his classic novel,The Pioneers,James Fenimore Cooper has his hero,a land developer,with his cousin on a tour of the city he is building.He describes the broad streets,rows of houses,a bustling metropolis.But his cousin looks around bewildered.All she sees is a forest.“Where are the beauties and improvements which you were to show me?”she asks.He’s astonished she can’t see them.“Where! Why?Everywhere,”he replies.For though they are not yet built on earth,he has built them in his mind,and they are as concrete to him as if they were already constructed and finished.Cooper was illustrating a distinctly American trait,future-mindedness:the ability to see the present from the vantage point of the future; the freedom to feel unencumbered by the past and more emotionally attached to things to come.As Albert Einstein once said,“Life for the American is always becoming,never being.”(TEM8-2003)参考译文:詹姆斯·费尼莫·库珀在其经典小说《拓荒者》中,讲述了主人公,一个土地开发商,带着他的表妹参观他正在开发承建的一座城市。他说,这是一个熙熙攘攘的大都市,街道宽阔,房屋林立。而他的表妹却环顾四周,大惑不解。她所看见的只是一片树林。她不禁问道:“你要给我看的美景在哪儿,被你改造了的地方又在哪儿?”开发商没料到他的表妹竟看不到他所讲的一切,惊讶地回答 说:“哪儿!为什么?到处都是啊!”虽然这一切还未在大地上建成,但他已经在脑海里建好了,对他来说,这一切都像已经建成竣工了那样真实具体。在这里库珀揭示了美国人的一个典型特点:那就是着眼未来,也就是说,他们能够从未来的角度看待现在的一切,可以不为过去所羁绊看待现在,在情感上更多地依附于未来的事物。正如艾伯特·爱因斯坦曾经说过的那样:“对美国人来说,生活总是在发展变化 中,从来不会静止不变。”

分析:2003年的专八英译汉部分基本上按照直译的办法翻译出来即可。但里面有些句子的顺序却需要随文调整。例如,我们在写邮寄地址的时候,都知道中英之间有一个明显的区别,那就是中国是从大往小写,先写一个具体的城市,然后再写区县,再写街道。而欧美是先写具体的门牌号,再写街道、区县、城市等,总体的原则是从小往大。本着这个原则,英语原文的He describes the broad streets,rows of houses,a bustling metropolis就应该被翻译为“熙熙攘攘的大都市,街道宽阔,房屋林立”,从城市到街道再到房屋,越来越具体化。

总而言之,在将英语翻译成汉语时,尤其是在翻译英语长句时,要特别注意汉英两种语言之间的文化差异,综合运用上面列出的“顺译法”、“倒译法”和“拆译法”。若不注意文化之间的差异,过于追求严复的“信”,也即形式上的一致,那么将汉语译成英语时,就会出现“Chinese-English”的现象。著名翻译家傅雷讲翻译的最高标准是“神似”:“重神似而不重形似;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内而忘其外。”钱钟书也提出了与傅雷相似的一个概念,认为达到“化境”的翻译才是好的翻译:“文学翻译的最高标准是‘化’。把作品从一国文字转变成另一国文字,既能不因语文习惯的差异而露出生硬牵强的痕迹,又能完全保存原有的风味,那就算得入于‘化境’。”另外一位中国翻译大家朱生豪在为他的《莎士比亚戏剧全集》所作的“译者 序”中同样曾提出:“余译此书之宗旨,第一在求于最大可能之范围内,保持原作之神韵,必不得已而求其次,亦必以明白晓畅之字句,忠实传达原文之意趣;而于逐句对照式之硬译,则未敢赞同。凡遇原文中与中国语法不合之处,往往再四咀嚼,不惜全部更易原文之结构,务使作者之命意豁然呈露,不为晦涩之字句所掩蔽。每译一段竟,必先自拟为读者,查阅译文中有无暧昧不明之处。又必自拟为舞台上之演员,审辨语调之是否顺口,音节之是否调和。一字一句之未惬,往往苦思累日。”美国以研究圣经翻译而著称的尤金·奈达也说“好的翻译听起来不像翻译”。这些翻译界前辈们告诉我们的是,好的翻译不应该只是一味地追求形式上的对等,而应该努力跳出形式的牢笼和脚镣,以一种新的表达方式将原文的意义重新展现出来。在进行句子翻译的时候,这一点特别重要,如果只是逐字将句子中的单词按照原来的顺序翻译过来,相信效果肯定不会很好。因而在翻译句子的过程中,就有必要将句子的语序作一调整。

3.正反表述的更改转换How often in introductions has a name failed to stick because your mind was on the way someone looked or acted?参考译文:别人自我介绍时,有多少次是由于你在注意这个人的外表和行为而没能记住他的名字?

分析:原文中a name failed to stick本来是指“名字没能坚持住”,这样的译文相信没有读者能够理解,所以最好将其转换为“没能记住他的名字”。If we were not too proud to explain ourselves or to ask explanations of others,most of the misunderstandings of life would disappear.参考译文:只要我们不持傲慢态度,凡事多加解释说明,同时也请求别人进行解释,那么生活中的大部分误会将会消除。

分析:由于这个句子较长,not too…to的结构不好处理,这里把原先的否定转换为正面的肯定“凡事多加解释……”,这样理解起来就会比较通顺。

下面的这个例子与上面的颇有几分相似:I had read too many novels and had learned too much at school not to know a good deal about love,but I thought it was a matter that only concerned young people.I could not conceive that a man with a beard,who had sons as old as I,could have any feelings of that sort.参考译文:我阅读过许多小说,在学校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所以对于恋爱绝非一无所知,但我想这只是年轻人的玩意。我认为对于一个长满白须的老翁是不会有那种情感的,因为他的几个儿子都像我这样的年纪了。

分析:这整句话比较长,里面的too…not to…结构在理解和翻译起来比较 困难。上面的译文既比较忠实原文,又比较通顺。In the long run,there is no doubt that everybody would be much better off if smoking were banned altogether,but people are not ready for such drastic action.参考译文:从长远的观点来看,毫无疑问,如果完全禁止吸烟,那么每个人的境况将得到很大改善。但对于采取这种极端措施,人们尚无准备。Today,I speak from this podium a final time as your president.As I depart,I want to thank all of you——students,faculty,alumni and staff——with whom I have been privileged to work over these past years.Some of us have had our disagreements,but I know that which unites us transcends that which divides us.Some things look different to me than they did five years ago.The world that today’s Harvard’s graduates are entering is a profoundly different one than the world administrators entered.It is a world where opportunities have never been greater for those who know how to teach children to read,or those who know how to distribute financial risk; never greater for those who understand the cell and the pixel; never greater for those who can master,and navigate between,legal codes,faith traditions,computer platforms,political viewpoints.It is also a world where some are left further and further behind——those who are not educated,those trapped in poverty and violence,those for whom equal opportunity is just a hollow phrase.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advances are enabling us to comprehend the furthest reaches of the cosmos,the most basic constituents of matter,and the miracle of life.At the same time,today,the actions,and inaction,of human beings imperil not only life on the planet,but the very life of the planet.Globalization is making the world smaller,faster and richer.Still,9/11,avian flu,and Iran remind us that a smaller,faster world is not necessarily a safer world.Universities are where the wisdom we cannot afford to lose is preserved from generation to generation.Among all human institutions,universities can look beyond present norms to future possibilities,can look through current considerations to emergent opportunities.And among universities,Harvard stands out.With its great tradition,its iconic reputation,its remarkable network of 300,000 alumni,Harvard has never had as much potential as it does now.And yet,great and proud institutions,like great and proud nations at their peak,must surmount a very real risk:that the very strength of their traditions will lead to caution,to an inward focus on prerogative and to a complacency that lets the world pass them by.And so I say to you that our University today is at an inflection point in its history.At such a moment,there is temptation to elevate comfort and consensus over progress and clear direction,but this would be a mistake.The University’s matchless resources——human,physical,financial——demand that we seize this moment with vision and boldness.To do otherwise would be a lost opportunity.We can spur great deeds that history will mark decades and even centuries from now.If Harvard can find the courage to change itself,it can change the world.(TEM8-2007)参考译文:今天,我将以校长的身份,最后一次在这个讲台上演讲。即将离任 前,我要感谢诸位学生、教师、校友和员工,而且非常荣幸在过去几年中能与你们共事。我们中的一些人意见不尽相同,但是我知道,我们的共识远远超越分歧。在我看来,现在与5年前不同了。今天的哈佛毕业生正在进入的世界和管理人员当年所进入的世界相比已是大相径庭了。现今世界,机遇对于下面这些人来说是空前的:他们知道如何教子女阅读;他们知道如何组合投资;他们懂得(计算机科学)基本存储单元和像素概念;他们能掌握各种法典、传统信仰、计算机平台、政治观点并在其中游刃有余。同时,现今世界,一些人越来越落后于时代。这些人没受过教育,深陷于贫穷和暴力,平等机遇对他们而言仅是一句空话。科技进步正在使我们能够探索宇宙的边陲、物质最基本的成分及生命的奇迹。与此同时,今天,人类所做的及没能做到的事情,不仅危害到这个星球上的生命,也危害到该星球的寿命。全球化使得这个世界变得更小、更快、更富有。尽管如此,“9·11”事件、禽流感及伊朗问题提醒我们,更小更快的世界并不必然意味着它就会更安全。大学是人类把不可或缺的智慧世代流传的殿堂。就人类所有公共机构而言,仅仅大学能够超越当前的准则,注意到未来的可能性;能通过目前的判断,注意到突发的机遇。而哈佛在大学中间,鹤立鸡群。凭其伟大的传统、因袭声誉及其非凡的300 000校友网,哈佛的潜力前所未有。可是,就像伟大和自豪的国家在其鼎盛时期一样,它们必须克服一个完全不能掉以轻心的危险因素:它们传统的绝对强势将会导致谨小慎微、追求内部特权及自满,这将使它们不能与时俱进。今天,哈佛正处于其历史的转折点。此时此刻的自然倾向是,把贪图舒适和随波逐流凌驾于进步和方向性之上,但这可能是错误的。哈佛大学无与伦比的资源——人、财、物——要求我们具备远见卓识,勇敢地抓住这个时机,否则将会坐失良机。我们能推动将会被历史永世铭记的伟大事业。如果哈佛能找到勇气来改变自己,它就能改变世界。

分析:2007年的英语专八考试翻译部分内容选自哈佛大学校长劳伦斯·萨默斯的一篇演讲。由于是一种口头的演讲,因而里面没有太多的复杂句式;但又由于这是一篇面向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毕业生的正式演讲,因而里面的表达又不是那么简单。整体而言2007年的专八英译汉部分难度适中。值得注意的是,里面有些否定句式在翻译成汉语时,需要将之进行一定的转换。例如,It is a world where opportunities have never been greater最好被翻译为“现今世界,机遇对于这些人来说是空前的”,后面连续两次的never greater也要作类似的处理。

第三节 指代文化差异与文体功能对等

就专八考试而言,无论是汉译英还是英译汉,一般都是由一个段落构成的,这一个段落直接就可以被看做一个整体,也就是一个语篇。谈到语篇,就得首先了解一下什么是语篇。在黄国文看来,“语篇通常指一系列连续的语段或句子构成的语言整体。它可以是独白、对话(dialogue),也可以是众人交谈( multi-person interchanges);可以是文字标志(如交通标志),也可以是诗歌、小说。它可以是讲话,也可以是文章;短者一两句可成篇,长者可洋洋万言以上。所以,可以说,无论是一句问候(greeting)、一次谈话、一场论文答辩、一次记者招待会的问答,还是一张便条、一封书信、一份科研报告、一本文稿,都可以是语篇。”从这一定义来看,语篇包括的范围是极其广泛的。语篇段落翻译训练部分,要特别强调翻译的技巧意识、过程意识和语篇意识。和句子部分训练一样,我们也会精讲一些练习,并着重说明如何才能做到在翻译过程中先精心理解,然后组织词句,最后实现语篇文体对应。最后,我们也会补充一些练习,以供学生进行实践。

1.段落之间的逻辑衔接

Hatim和Mason(1999:192)在其《语篇与译者》(Discourse and the Translator)中曾对语篇的特征做过这样的描述:“语篇应该连贯(即意义上有关联)、衔接(即表现为表层结构上的黏着性),且具有明确的论题结构(即其结构安排应该能突出语篇中最重要的内容)。可见语篇实际上是由各种言语单位(词、句、句群、句段等)组成的一个结构——意义的统一体,而衔接正是组句成篇过程中必不可少的黏着手段。”从Hatim和Mason的这一界定中,我们可以了解到,衔接是一个语篇能够成为一个语篇的重要构成部分,缺乏了衔接部分,这个语篇可能就很难成立。这也可以说明,语篇衔接对于语篇是何等的重要。我们在翻译过程中,也要特别注意语篇的转换问题。事实上,全面系统了解英汉语中语篇衔接手段的使用,对专八的翻译考试具有颇为重要的意义。

英汉两种文化在很多方面都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这是我们本书当中反复说明的。在语篇的衔接手段方面,英汉两种文化也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在专八段落语篇的翻译当中,译者就必须面对这种文化之间的差异,特别是英译汉的时候,要注意考虑用符合汉语表达习惯的方式将英语原文的信息要点加以重新组织。这种重新组织绝对不仅仅只是词汇方面由英语向汉语的转换,同时还需要积极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对译文的衔接进行重组,从而确保译文能够连贯。卡特福德(1965)指出,译者要在翻译中做到篇章对等(textual equivalence),就必须在译文语篇中努力重现原文语篇的“篇章组织”(texture)。篇章组织的一个重要方式就是衔接手段特别是许多连接词的使用。在翻译过程中,译者首先要了解原文究竟是表达怎样的意思,不同的句子之间是什么关系,又是通过哪些关联词沟通起来的。

英语语言中经常喜欢使用连词。连词作为一种衔接手段,意思是指“使句子、分句和段落相互联系的形式标记”(Moan Baker,2000)。连词有很多种分类,中国学者一般倾向于将之区分为并列、转折、递进、因果等各种关系的关联词。而韩礼德和哈桑(Halliday and Hasan,1976)将连接词从大的方面划分为四大类,分别是:并列(additive)、转折(adversative)、因果(causal)和时间(temporal)。

我们先来看第一种情况:并列。使用并列连词是英语中很常见的一种表达方式,而且特别喜欢用and来表达并列关系。比如说,I like English and I have read many English fictions是两个句子,中间就是用一个and给勾连起来了。在英语中,如果此处不使用and,那么这个句子就是错误的,难以成立。但是如果将这句话给翻译为“我喜欢英语,和我阅读过许多英文小说”,这种表达显然就是错误的,完全没有必要用中间的那个连词“和”。所以,考生在备考时,要特别注意什么时候该用连词,什么时候不该用。

讲到这里时,就需要特别强调一点,那就是英语是“形合语言”,汉语是“意合语言”,考生需要将这一点牢记心中。所谓“形合语言”,就是说句子的表达要完全符合形式的需要,严格遵守英语的语法规则,除非是在诗歌中,否则不能违背语法的要求。例如,在一般情况下,除了无主句和祈使句之外,英语中的句子必须有主语和谓语;还有名词的单复数、动词的时态和语态、形容词和副词的比较级、代词的宾格、定冠词还是不定冠词等,都有严格的要求,任何一个句子成分的使用都必须依照明确的语法要求和逻辑关系。如果形式上出现了差错,那么整个句子就是错误的,至少从语法上是难以讲得通的。

与英语特别强调语法形式的要求不同,汉语是所谓的“意合语言”,意思是说不需要太多考虑形式上的要求,只要意思表达清楚了,就是正确的。汉语在形式并没有太多的语法规则制约,因而汉语的句子往往要比英语句子显得更灵活、更短小、更自由。例如,汉语中有很多的无主句,这一点我们在下面讲汉译英时会专门讲到;汉语中动词一般没有人称、时态的变化,名词没有数量上的改变;汉语中没有什么定冠词和不定冠词甚至是零冠词之说;而且许多连词也常会被省略。因而,与英语相对比,汉语更注重意义的表达,而不太注重形式上的规则要求,所以它被称为意合语言。

为了方便考生更好地理解,这里我们举一个例子来说明问题。英国著名诗人雪莱(1792——1822)的《西风颂》中有非常有名的一句诗:If Winter comes,can Spring be far behind?这句诗曾出现过两个版本的翻译,分别是“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后来中国的读者喜欢选择第二个版本的翻译,不用关联词。省略了关联词后,整个句子显得特别简洁明了,而且整个意思也没有改变,读者一看便会看出二者之间有因果关系。但英语这句话当中如果没有“if”的话,则完全是错的,从语法上来讲不能够成立。所以从这个简单的例子当中,我们也可以了解到作为意合语言的汉语和作为形合语言的英语之间有多么大的差异。

有时候为了使得句子之间的衔接更符合逻辑,还有必要增添一些内容。例如:This is not an easy lesson to learn,especially when we are young and think that the world is ours to command,that whatever we desire with the full force of our passionate being can,nay,will,be ours.参考译文:这并不是容易学到手的一课。特别是当我们年轻的时候,这一课尤其难学。因为我们在青春时期年轻气盛,认为世界是由我们掌握的,只要我们满腔热情、全力以赴地去追求,不管什么东西都能够得到——不,就一定会得到。

分析:这句话的难点在于when从句的处理上。参考译文是先把从句所表达的内容悬置起来,笼统地将之译为“当年轻的时候,这一课尤其难学”。在作出这样的处理之后,后面补充插入了一句“因为我们在青春时期年轻气盛”,这样的插入虽然英语原文没有,但却使得整个译文更加流畅。We,the human species,are confronting a planetary emergency——a threat to the survival of our civilization that is gathering ominous and destructive potential even as we gather here.But there is hopeful news as well:we have the ability to solve this crisis and avoid the worst——though not all——of its consequences,if we act boldly,decisively and quickly.However,too many of the world’s leaders are still best described in the words of Winston Churchill applied to those who ignored Adolf Hitler’s threat:“They go on in strange paradox,decided only to be undecided,resolved to be irresolute,all powerful to be impotent.”So today,we dumped another 70 million tons of global-warming pollution into the thin shell of atmosphere surrounding our planet,as if it were an open sewer.And tomorrow,we will dump a slightly larger amount,with the cumulative concentrations now trapping more and more heat from the sun.(TEM8-2009)参考译文:我们人类正面临全球性的危机:我们的生存和文明受到威胁。尽管我们聚在一起共商对策,而灾难却在扩大,形势不容乐观。但也有令人欣喜的消 息:如果行动大胆果断,反应迅速,我们有能力解决这场危机,避免其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但是,时下世界上的许多国家领导人仍然可以用当年温斯顿·丘吉尔批评欧洲诸政要忽视阿道夫·希特勒的名言来形容,“他们在奇怪的悖论中前行,仅仅为一个决定而犹豫不决,有了决心却拖泥带水,表面刚强有力其实虚弱无力。”今天,我们把这个星球脆弱的大气层当作天然排污口,向其倾倒超过了七千万吨温室气体。明天我们还会变本加厉,堆积的温室气体会吸纳越来越多的太阳热量。

分析:2009年专八英译汉的篇章选择美国前副总统艾伯特·阿诺·戈尔(Albert Arnold“Al”Gore,Jr.,1948年3月31日—— )的一篇演讲稿,里面阐述的内容比较简单,无非是要强调环保的价值意义与紧迫性。在这篇演讲稿中,戈尔为了保持语言上的逻辑性,在各个句子之间运用了很多的连词。而需要注意的是,在翻译成汉语的时候,有些连词完全可以省略掉。例如,英语原文最后的两句话So today,we dumped another 70 million tons of global-warming pollution into the thin shell of atmosphere surrounding our planet,as if it were an open sewer.And tomorrow,we will dump a slightly larger amount,with the cumulative concentrations now trapping more and more heat from the sun,这里面的一些连词如so,as if,and等等,就完全没有必要翻译出来。

2.句子指代的文化差异

众所周知,英语与汉语在很多方面都存在着较大的差异。这些差异表现在方方面面。这里我们就以英译汉的一些具体个案为例,来说明一下英汉之间在代词的使用,也即句子衔接手段的运用方面存在哪些不同。相较于汉语而言,英语比较喜欢使用代词,例如人称代词就有I,you,he,she,we,they等等,关系代词有that、which等等。在许多复杂句当中,为了避免表达上的重复,同时又能够使句子语法正确、语义清晰,英语往往喜欢使用代词来代替前面的名词。这一点和汉语有着较大的差别,汉语虽然也有你、我、他这样的代词,但如果过多使用的话,就会使得句子表达不清,因而汉语往往喜欢使用名词而非代词。英语和汉语在代词使用方面的差别一般表现在下面几个层面:

首先,英语多代词,汉语多名词。英语当中有许许多多的代词,例如we,you,he,they等人称代词,而且还有that,which之类的代词。为了实现语句的衔接以及整个语篇的通畅,在某一具体的意义名词出现后,除非是要达到某种特定的修辞效果,例如重复、排比、强调等等,一般说话者都尽量采用代词来指代前面的名词。这样处理至少有两个方面的好处,一方面可以避免语篇上面的累赘、啰嗦和繁复;另一方面还可以使语篇特别流畅,从而显得主题鲜明。从读者的角度来看,这样的句子读起来也会非常顺口,在逻辑上也很自洽。与英语不同,汉语虽然也有大量的代词,如你、我、他、这个、那个等等,但由于汉语的句子结构相对比较松散、句子长度相对比较短小,所以汉语一般喜欢用名词来表达,而不会使用过多的代词。这样的好处在于使用名词往往使语义表述得更加清晰。简而言之,汉语在表达的时候,一般不用代词来指示前文出现过的名词,而是喜欢通过重复前文出现过的名词来表达意义。下面我们不妨就几个英译汉的例句,来深入地对这一点内容来加以理解。不过需要略加说明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大多数的名词前面都有修饰语来对之进行限定。例如:Each country has its own customs.参考译文:各国都有各国的风俗。Happy families also had their own troubles.参考译文:幸福家庭也有幸福家庭的苦恼。Jesse opened his eyes.They were filled with tears.参考译文:杰西睁开眼,眼里充满了泪水。Big powers have their strategies while small countries also have their own lines.参考译文:强国有强国的策略,小国有小国的路线。He hated failure; he had conquered it in his own life,risen above it,despised it in others.参考译文:他讨厌失败,他一生中曾战胜失败,超越失败,并且藐视别人的失败。

上面列举的五个例句都是英译汉的例子。为了更加清晰地看出英汉两种语言在代词使用上面的巨大差异和不同,我们下面再来看两个汉译英的具体例子,然后再来详细地说明一下问题:朋友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说,买这座房子时,孩子们还上着学,如今都成家立业了。参考译文:My friend looked somewhat ill at ease when he told me this:at the time when he bought this big house,his children had all been at school.Now they had their own homes and jobs.杨志取路,不数日,来到东京。入得城来,选个客店,安歇下。参考译文:Yang Zhi thus journeyed on for many days and he went toward the eastern capital and he came into the city and found an inn and there settled himself to rest.

通过上面的七个例句,我们可以发现,英汉在代词的使用上面的确存在着很大的不同。英汉文化在代词指示上面的这一种差异,对于我们的提醒意义在于,在翻译的过程当中,当碰到英语中用代词的地方,要避免直接将代词翻译处理,而是尽量按照汉语的表述习惯译成英语代词真正指示的那个名词。下面我们就来具体分析一下几个例句:There will be television chat shows hosted by robots,and cars with pollution monitors that will disable them when they offend.参考译文:届时,将出现由机器人主持的电视访谈节目及装有污染监测器的汽车,一旦这些汽车污染超标,监测器就会使其停驶。

此外,许多专八翻译题中代词的指代对象往往比较模糊,在这种情况下,代词更应该翻译成名词。例如:They are the possessions of the autonomous (self-governing) man of traditional theory,and they are essential to practices in which a person is held responsible for his conduct and given credit for his achievements.参考译文:他们是传统理论当中自治者(自我约束者)拥有的最宝贵的东西,一个人必须对其行为负责,他的成绩必须得到赞扬,在这些实践中,自由和尊严是必不可少的。I thought that it was a Sunday morning in May; that it was Easter Sunday,and as yet very early in the morning.I was standing,as it seemed to me,at the door of my own cottage.Right before me lay the very scene which could really be commanded from that situation,but exalted,as was usual,and solemnised by the power of dreams.There were the same mountains,and the same lovely valley at their feet; but the mountains were raised to more than Alpine height,and there was interspace far larger between them of meadows and forest lawns; the hedges were rich with white roses;and no living creature was to be seen,excepting that in the green churchyard there were cattle tranquilly reposing upon the verdant graves,and particularly round about the grave of a child whom I had once tenderly loved,just as I had really seen them,a little before sunrise,in the same summer when that child died.(TEM8-2010)参考译文1:我想起来了,那是五月间一个礼拜天的清晨,那一天是复活节星期日,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恍恍惚惚之中,我站在自家小屋的门口。就在我的面前展现出了那么一番景色,从我那个位置其实能够尽收眼底,可是由于梦幻的力量,它显得超凡出尘,一派肃穆气象,梦里的感觉往往如此。丛山依旧,山麓令人神往的幽谷依旧;不过群山挺然参天,高于阿尔卑斯峰,诸山相距空旷,丰草如茵,林地开阔,错落其间;树篱上的白玫瑰娟娟弥望;远近看不见任何生物,唯有苍翠的教堂庭院里,牛群静静地卧躺在那片郁郁葱葱的墓地歇息,好几头围绕着一个小孩的坟墓,我曾对她一腔柔情,那年夏天是在旭日东升的前一刻,那孩子死去了,我如同当年那样望着牛群。(见杨自伍主编.《英国文化选本》.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年)参考译文2:我依稀记得那时正逢复活节,天色尚早。我好像是站在自家屋舍的门口,展现在我眼前的景色依旧,但由于梦境的作用变得瑰丽肃穆。群山依旧,山脚下美丽的山谷依旧。但在梦中山陵高过了阿尔卑斯山,山与山的间隔更宽阔,其间布满草地和森林。灌木丛中开满了白玫瑰,一片绿色的教堂后院里只有几只牛安静地休息,它们尤其围在一个我很喜欢的孩子的坟墓旁。我仿佛身临其境,就是在如此的夏日清晨,黎明前夕,那个孩子离开了这个世界。参考译文3:我想起来那应该是在五月的一个礼拜日清晨,那天正是复活节,天色尚早。站在我的小屋门口俯瞰,眼前的一切都跟平常一样,只是梦境使它们显得肃穆庄严,山还是那些山,山脚下躺着的那些可爱村庄依旧如故,但是在梦里面那些山变得比阿尔比斯还要巍峨高耸,草地和树林间的空地变得异常宽广,白色的蔷薇花一簇一簇地盛开在树篱旁,放眼望去,只能看到绿色的教堂后院里,有几头牛悠闲安静地在长满青草的坟头上休息,除此以外,再没有什么生气。我注意到了其中有一个墓前围的牛格外多,我曾经深爱过的那个孩子就沉睡在那里。一切好像在重新上演,就是同样一个夏天的破晓时分,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分析:2010专八英译汉部分节选自Thomas De Quincey的“Confessions of an English Opium Easter”一文,这篇文章有一定的难度,不仅仅体现在具有一定的单词量,如exalt,solemnize等,另外还有专有名词如Easter,Alpine等,同时这句话的许多句子在理解上面也有较大的难度,例如there was interspace far larger between them of meadows and forest lawns,很多考生对这句话都没有能够进行很好的把握,事实上这句话的正常语序为between them,there was interspace far larger of meadows and forest lawns。问题是这里的them应该怎样理解,根据上下文的语境来看,此处应该是指上文的mountains,意思是在“群山之间”。同样的问题还出现在just as I had really seen them,这里的them也是指上文的cattle。遗憾的是,很多考生都没有把握到这些代词真正指代的意义内涵,参考译文2和 3就出现了类似的问题。

其次,在英译汉翻译过程中,经常会将英语中的代词省略掉。举一个最为简单的例子,我们在翻译英语的“Put your hat on your head”这句话时,肯定不会生硬地将这句话翻译为“把你的帽子戴在你头上”,而是会非常简洁明了地将其翻译为“戴上帽子”。这个句子的翻译可能有些夸张,因为无论是英语的句子还是汉语的译文都是祈使句,所以将两个your都给省略了,从而显得整个汉语翻译中都没有一个人称代词。在一般的情形下,则是会作如此处理:虽然出于语法完整性和准确性的考虑,英语在表述中除了祈使句之外通常每句话都会有明确的主语;但根据汉语的表达习惯,在翻译的过程当中,如果前句已经出现了一个主语,而且后句的主语与前句的主语完全相同,后句的主语则一般会被省略掉。如:He was thin and haggard and he looked miserable.参考译文:他消瘦而憔悴,看上去一副可怜相。We live and learn.参考译文:活到老,学到老。Everywhere you can find new types of men and objects in new Campus.参考译文:新校区处处可以看到新人、新事物。If you give him an inch,he will take a mile.参考译文:得寸进尺。I have received your letter and read it with delight.参考译文:我收到了你的信,愉快地读了。

分析:上面五个例子中的后面两个例子在汉译时常把英语中作宾语的代词省 掉。尤其是第四个例子,直接省略了作主语的代词、作宾语的代词,甚至连句中的连词if也被完全省略了。不过将译文和原文两相对照可以发现,译文的思想内容完全保留了原文的内涵,可谓上乘之译。

而下面的两个例子却省略了物主代词,不过仔细地对比参照一下,则会发现这样的省略其实是比较恰当的。I wash my face in the morning.参考译文:我早上洗脸。He shrugged his shoulders,shook his head,cast up his eyes,but said nothing.参考译文:他耸耸肩,摇摇头,两眼看天,一句话不说。When flying over Nepal,it’s easy to soar in your imagination and pretend you’re tiny——a butterfly——and drifting above one of those three-dimensional topographical maps architects use,the circling contour lines replaced by the terraced rice paddies that surround each high ridge.Nepal is a small country,and from the windows of our plane floating eastward at 12,000 feet,one can see clearly the brilliant white mirage of the high Himalayas thirty miles of the left window.Out the right window,the view is of three or four high terraced ridges giving sudden way to the plains of India beyond.There were few roads visible below,most transportation in Nepal being by foot along ancient trails that connect and bind the country together.There is also a network of dirt airstrips,which was fortunate for me,as I had no time for the two-and-a-half week trek to my destination.I was in a flight to the local airport.(TEM8-2011)参考译文:飞机飞越尼泊尔上空时,你很容易天马行空起来,假想自己很渺 小——像只蝴蝶——在建筑师所使用的某个三维地形图上方漂浮着,在这里,地形图一圈圈的轮廓线变成了环绕高耸的山脊的阶梯状稻田。尼泊尔是个小国。我们的飞机在12 000英尺的高空向东飞去。从左边的机窗望去,你能清晰地看到30英里开外高耸的喜马拉雅山之耀眼的白色蜃景。靠右边的机窗外是三四条成梯状的高耸山脊,再往远处突然之间成了印度平原。飞机下面看不着几条公路。尼泊尔的交通方式以步行为主,人们沿着连接整个国家的古老小径行走着。尼泊尔也有一个土筑的飞机场网络,这对我来说很幸运,因为我没时间长途跋涉两周半的时间到达我的目的地。我在飞往当地机场的飞机上。

分析:英语原文中有很多代词,但在翻译的时候,这些代词经常就被省略了。For me the most interesting thing about a solitary life,and mine has been that for the last twenty years,is that it becomes increasingly rewarding.When I can wake up and watch the sun rise over the ocean,as I do most days,and know that I have an entire day ahead,uninterrupted,in which to write a few pages,take a walk with my dog,read and listen to music,I am flooded with happiness.I’m lonely only when I am overtired,when I have worked too long without a break,when from the time being I feel empty and need filling up.And I am lonely sometimes when I come back home after a lecture trip,when I have seen a lot of people and talked a lot,and am full to the brim with experience that needs to be sorted out.Then for a little while the house feels huge and empty,and I wonder where my self is hiding.It has to be recaptured slowly by watering the plants and perhaps,by looking again at each one as though it were a person.It takes a while,as I watch the surf blowing up in fountains,but the moment comes when the worlds falls away,and the self emerges again from the deep unconscious,bringing back all I have recently experienced to be explored and slowly understood.(TEM8-2004)参考译文:只有我在非常疲劳的时候,在我不断工作了很长时间以后,在我倍感空虚、需要充实的时候,我才会感到寂寞。而有时候在我结束巡回演讲回家的时候,在见过许多人、讲了很多话后,而且有太多经历需要整理时,我也会感到寂寞。于是,有那么一会儿,我感到房子又大又空,我都不知道我的自我又到哪里去了。这时,我必须给植物浇水,并挨个瞅瞅,仿佛他们是有生命的精灵一般,这样我才能慢慢找到我的那个自我。很长一段时间,我看着水浪从喷泉中喷涌而出。但只有当世界在我身边逐渐消失,当自我再次从我内心深处的无意识中冒出来时,带给我最近的种种经历,让我探究,让我慢慢领会时,我才会感到寂寞。

分析:英语语言的重要特征是追求多样性。有时为了满足表达的需要,不仅仅使用代词来指代上文出现的名词,而且还会使用另外一个数词或名词来指代上文的名词。译者在面对这样的语言表达时,最好将这一名词真正指代的含义明确地表达出来。2004年专八考试英译汉部分就是如此。最后一句话中的moment其实指代的就是上文中的“孤独寂寥”。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需要将其意译为“我才会感到寂寞”,而不是说“那一时刻又重新来临”。因为如果要是翻译成“那一时刻又重新来临”的话,虽然译者本人可能非常明确这一时刻指的是“孤独的时刻”,但读者可能并不了然其中的内涵。

再次,考虑到英语和汉语在代词使用上有如此巨大的差异,我们在进行专八翻译考试第二部分汉译英时就有必要有意识地在译文中增加一些代词。这里我们由易到难略举几例。一天天冷起来了。参考译文:It is getting colder day by day.别把手搁在口袋里。参考译文:Don’t put your hands in your pockets.小不忍则乱大谋。参考译文:If one is not patient in small things,one will never be able to control great ventures.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参考译文:He who makes no investigation and study has no right to speak.尝试而失败还是比不尝试好。参考译文:It is better to try and fail than never try at all.你三星期完成这项设计不容易。参考译文:It was not easy for you to finish this design in three weeks.把钟拆开比把它装起来容易。参考译文:It is easier to take a clock apart than to put it together again.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参考译文:When conditions exist,go ahead; when they don’t,create them and go ahead.又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简直可笑。参考译文:Isn’t it ridiculous that you want the horse to run fast and yet you don’t let it graze?交出翻译之前,必须读几遍,看看有没有要修改的地方,这样你才能把工作 做好。参考译文:Before handing in your translation work,you have to read it over and over again and see whether there is anything in it to be corrected or improved.Only in this way can you do your work well.狡猾的人轻视学问;愚昧的人羡慕学问;聪明的人利用学问。参考译文:Crafty men contemn (despise,disregard) studies; benighted men admire them; and wise men use them.

最后,我们来简单地小结一下。英语整个语篇中的重要连接手段是代词,当某一有具体意义的名词出现后,后面的句子中一般使用代词来指代前面出现过的名词。而在将英语翻译成汉语的时候,汉语一般喜欢作两种处理方式:第一,重复前文出现的名词;第二,直接省略主语。因而,在英汉互译中我们要特别注意两种语言在代词使用上的差异,从而努力使译文更加符合译入语语篇的表达习惯。

3.文体层面的功能对等

根据尤金·奈达(Eugene A.Nida)的功能对等理论(Functional Equivalence)“translation is reproducing in the receptor language the closest natural equivalent of the source-language message,first in terms of meaning,and secondly in terms of style”(Nida and Taber,2004),翻译需要注意两个层面的内容,一是意义的再现,二是文体的再现。从上述的这段文字中也可以看出,文体的对等在翻译中也扮演着颇为重要的角色。中国的考生以往可能过多地注意了字词、句子上面的翻译,而没有对于文体方面的翻译给予足够的重视,这往往会直接导致译文虽然复制了原文的意义,却丧失了原文的风貌。因而考生在专八的备考阶段,需要认真地钻研这方面的内容。

在进行英译汉部分时,考生除了要掌握很多翻译技巧之外,还要特别注意多积累一些政治、经济、历史、文化等方面的综合知识。这种积累一方面既利于翻译部分,同时也有利于人文知识部分的应对。因而考试需要在这方面多投入一些时间,毕竟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同时,考生在翻译中还要特别注意文体层面的对等。这就意味着考生在考试时,要展示出对汉英两种语言的理解程度如何,对原文的把握和对译文的表达水平如何,译文的句子是否较好地忠实于原文,句子是否通顺,又是否符合译入语的思维方式和表达惯例,译出的句子是否具有较强的可读性,译文和原文在风格上有没有尽量做到保持对等。所有这些问题,都值得考生在备考和真正考试时深加思索。要处理好这些问题,就需要考生深入学习了解一些翻译方面的理论知识,掌握较多具有实用价值的翻译技巧和方法,并通过大量的翻译训练和练习不断提高自己的翻译水平。这些都是广大考生在备考专八翻译部分最终取得好成绩的关键。本节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就基本的翻译理论作一定讲解,希望能够帮助考生提高翻译水平和考试成绩。

从语体色彩的角度来讲,一般可以将一个段落或一篇文章简单地划分为偏正式类的,也即书面语类的,和非正式类的,也即偏白话类的。如果英语原文是偏书面语类的,则要注意翻译过程中尽力避免俗语、口语等,而要用书面语,尽量使得译文比较典雅;而如果是偏口语类的,则要注意翻译过程中尽量避免用书面语,尽量做到生动活泼,有生活气息,所使用的语言也要通俗易懂、妇幼皆知。当然,译文的文体风格和语体色彩主要取决于原文,原文是什么风格,则译文尽量做到用什么风格。例如: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参考译文:The leaves were dotted in between the layers with white flowers,some blooming gracefully; others,as if bashfully,still in bud.They were like bright pearls and stars in an azure sky.It was a day as fresh as grass growing up and clouds going over and butterflies coming down can make it.It was a day compounded from silences of bees and flowers and ocean and land,which were not silence at all,but motions,stirs,flutters,risings,fallings,each in its own time and matchless rhythm.参考译文:绿草萋萋,白云冉冉,彩蝶翩翩,这日子是如此清新可爱;蜜蜂无言,春花不语,海波声歇,大地音寂,这日子是如此安静。然而并非安静,因为万物以其特有的节奏,或动、或摇、或震、或起、或伏。At noon,we picnicked in a dense forest,through which ran a murmuring creek.The water was so clear that we could see reflections of bamboos and trees and soft lazy clouds drifting across the sky.参考译文:正午时分,我们野宴于密林深处。林中小溪潺潺流过,溪水清冽,岸边竹树,天上闲云,尽映水底。

分析:上文无论是汉译英还是英译汉,译文基本上都再现了原文的风格。问题的关键是,该怎样判断原文是偏正式文体,还是偏非正式文体呢?这可以从原文两个方面来把握,一是原文中有没有一些“大词”,也就是一般不太常用的词;二是原文中句式是不是极其复杂,“又长又臭”。如果这两点都符合的话,则基本可以确定是偏正式的。反之,如果用词比较简单,句子又比较短小,则可以判断是偏非正式的。例如:After an hour of climbing,we finally found ourselves at Zhurong Peak,the very apex of Mt.Hengshan,towering 1,296m above the sea level.参考译文1:我们爬了一个钟头,终于到了祝融峰的山顶,它是衡山的最高峰,有1296米。参考译文2:历经一个小时的攀爬,我们终于登上高达海拔1 296米的衡山之巅——祝融峰 。

分析:英语原文中的apex和tower等词表明这个句子是偏向正式文体 的。因而,参考译文2的质量要比参考译文1的更高一些。

下面,可以通过一个更为经典的例子来说明问题。这个例子对于英语专业高年级的学习者而言,可能已经人所共知。但这里仍然有必要重新列举一下,一是让读者仔细体味一下译文和原文在文体上面的对应;二是建议学有余力的读者将原文和译文都背诵一下。通过这种背诵,可以形成一种语感,对于翻译很有帮助。其实除了翻译之外,对于专八的写作也颇有益处,至少考生可以引用其中的几句原文,显得自己博学多才。Studies serve for delight,for ornament,and for ability.Their chief use for delight,is in privateness and retiring; for ornament,is in discourse; and for ability,is in the judgment,and disposition of business.For expert men can execute,and perhaps judge of particulars,one by one; but the general counsels,and the plots and marshalling of affairs,come best,from those that are learned.To spend too much time in studies is sloth; to use them too much for ornament,is affectation; to make judgment wholly by their rules,is the humor of a scholar.参考译文:读书足以怡情,足以博彩,足以长才。其怡情也,最见于独处幽居之时;其博彩也,最见于高谈阔论之中;其长才也,最见于处世判事之际。练达之士虽能分别处理细事或一一判别枝节,然纵观统筹、全局策划,则舍好学深思者莫属。读书费时过多易惰,文采藻饰太盛则矫,全凭条文断事乃学究故态。

分析:这段话的原文是英国著名散文家培根(Francis Bacon)写的,译文也是出自大家之手,来自北京外国语大学已经故去的王佐良先生。培根的英语原文用词非常讲究,显得极其典雅,而王佐良通过巧妙地使用“以”、“也”、“其”、“之”等文言词,使得译文相较原文而言丝毫不逊色,甚至比原文略胜一筹。A plain man of the people,and extraordinary fortune attended him.He offered no shining qualities at the first encounter; he did not offend by superiority.He had a face and manner which disarmed suspicion,which inspired confidence,which confirmed good will.He was a man without vices.He had a strong sense of duty,which it was very easy for him to obey.Then,he had what farmers call a long head; was excellent in working out the sum for himself; in arguing his case and convincing you fairly and firmly.参考译文1:他是平凡的人,但是有不平凡的遭遇。第一次见到他,人们不会觉得他有什么才华。他不会凭借优越感冒犯别人。他的脸和仪态让人不会怀疑他,反而激发人们对他的信任,肯定他的好意。他是个不会做坏事的人,有强烈的责任感,轻易就能负起责任。他有着农夫所谓的“长头”,很善于找出问题,与别人辩论并说服别人。参考译文2:他生性平凡,却有非凡之际遇。初次见面,人们看不出他有什么才华。他不会盛气凌人。他的容貌与举止消除他人之猜疑,激发他人之信心,而且肯定他的善意。他是一位行为端正的人。他具有强烈的责任感,尽忠职守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他有着农夫们所谓的“深谋远虑”;擅长找出问题的症结;他辩才无碍,使人们对他的论点坚信不疑。

分析:首先来判断一下英语原文是偏向正式的文体,还是偏向非正式的文体。从单词层面来看,里面用的单词都比较正式,如作者没有用unusual,而是用了extraordinary,没有用meet,而是用了encounter。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这说明原文的作者在单词的选择上是非常正式的。再从句子的层面来看,原文的句式比较复杂,用了好几个从句,而且中间还夹杂着主动句、被动句等,这说明从句式的角度讲,原文也是偏向正式文体的。在作出这一判断之后,译文在选择词汇和组织句式时,也要尽可能地采用书面语的表达方式,而不是用一些口语的说法。仔细阅读上面的两个译文,可以看到,参考译文1比较偏向口语化,而参考译文2比较偏向书面语,从文体色彩上与英语原文比较接近。

下面再来欣赏一篇较长的例子:Why do you teach? My friend asked the question when I told him that I didn’t want to be considered for an administrative position.He was puzzled that I did not want what was obviously a“step up”toward what all Americans are taught to want when they grow up:money and power.Certainly I don’t teach because teaching is easy for me.Teaching is the most difficult of the various ways I have attempted to earn my living:mechanic,carpenter,writer.For me,teaching is a red-eye,sweaty-palm,sinking-stomach profession.Red-eye,because I never feel ready to teach no matter how late I stay up preparing.Sweaty-palm,because I’m always nervous before I enter the classroom,sure that I will be found out for the fool that I am.Sinking-stomach,because I leave the classroom an hour later convinced that I was even more boring than usual.Nor do I teach because I think I know answers,or because I have knowledge I feel compelled to share.Sometimes I am amazed that my students actually take notes on what I say in class!参考译文:我告诉一位朋友我不想谋求行政职务时,他向我提出这样一个问 题:你为什么要教书呢?美国人受的教育是长大成人后应该去追求金钱和权力,而我却偏偏不朝这个方向“发展”,这使他大惑不解。当然,我之所以教书并不是因为做教师轻松。为了谋生,我做过各种各样的工作:机修工、木工、作家,可教书是最难的行业。就我而言,教书是个令人熬红眼睛、手掌出汗、精神沮丧的职业。说它是熬红眼睛的职业,是因为我晚上无论备课到多晚,总觉得准备得不够充分;说它是令人手掌出汗的职业,是因为我进教室前总是紧张不已,认为学生会发现我原来是个笨蛋;说它是令人精神沮丧的职业,是因为我一小时后走出教室时,仍觉得这堂课上得比平常还要平淡无味。我之所以教书,不是因为我认为自己能够解答问题,也不是因为我满腹经纶,非得与他人分享不可。有时,学生竟把我课上讲的东西做了笔记,这令我感到很 惊异!

分析:这篇短文中的第二段落中有一个排比句,其句式与培根《论读书》中的Studies serve for delight,for ornament,and for ability颇为相似,也是以三个词作起领,分别为red-eye,sweaty-palm,sinking-stomach,然后后面跟随三个句子分别对这三个词进行解释。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应该有意识地将这种排比句式翻译出来,尽量将原文的文体风貌展现出来。

上面的例子讲述的是教学,下面再来欣赏一个读书的例子:Dozens of my books were purchased with money which ought to have been spent upon what are called necessities of life.Many a time I have stood before a stall,or a bookseller’s window,torn by conflict of intellectual desire and bodily need.At the very hour of dinner,when my stomach clamored for food,I have been stopped by sight of a volume so long coveted,and marked at so advantageous a price,that I could not let it go:yet to buy it meant pangs of famine.My Heyne’s Tibullus was grasped at such a moment.It lay on the stall of the old book-shop in Goodge Street——a stall where now and then one found an excellent thing among quantities of rubbish.Sixpence was the price——sixpence! At that time I used to eat my midday meal (of course,my dinner) at a coffee-shop,such as now,I suppose,can hardly be found.Sixpence was all I had——yes,all I had in the world; it would purchase a plate of meat and vegetables.But I did not dare to hope that the Tibullus would wait until tomorrow,when a certain small sum fell due to me.I pace the pavement,fingering the coppers in my pocket,eyeing the stall,two appetites at combat within me.The book was bought and I went home with it,and as I made dinner of bread and butter I gloated over the pages.In this Tibullus I found penciled on the last page:“Perlegi,Oct.4,1792,”who was that possessor of the book,nearly a hundred years ago? There was no other inscription.I like to imagine some poor scholar,poor and eager as I myself,who bought the volume with drops of his blood,and enjoyed the reading of it even as I did.How much that was I could not easily say.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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