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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27 06:3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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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友斌,马颖君

出版社:吉林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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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文学选译

新西兰文学选译试读:

前言1

I am delighted to introduce Professor Youbin Zhao's new collection of New Zealand poetry and fiction for readers in China.Professor Zhao is a long-time friend of New Zealand and an expert on its literature.I first met him at Waikato University in the 1990s,where I was teaching in the English Department and he was a young scholar come to study in a land very different from his homeland.Set in a rural world of sheep,cows and green fields,Hamilton,was a picture of traditional New Zealand,the world that appears in many beloved traditional New Zealand stories and poems.

In the years since we knew each other as teacher and student,both New Zealand and Professor Zhao have changed remarkably.New Zealand is still pastoral in many ways but it also has a vibrant city life and its citizens travel the world.Its businesses embrace global realities,especially China,a country with which New Zealand has had very enduring friendly relations.White New Zealanders have moved beyond their British colonial identity to accept the increasingly multicultural character of the modern nation.Professor Zhao,meanwhile,has become Dean of Jinan University's prestigious School of Translation Studies in Zhuhai.

In this volume Professor Zhao has brought together a wisely chosen selection of major New Zealand literature,both traditional and modern.The collection captures both the history of New Zealand's literary high points and the achievements of its contempora-ry writers.It is especially pleasing to see work by New Zealand's iconic writers from the early twentieth century,Katherine Mansfield and Frank Sargeson.Both describe the New Zealand social world with accurate,often critical eyes and capture also the physical worlds of towns,suburbs and nature.

Closer to our own time Professor Zhao notes the emergence of a generation of Maori writers who have changed the landscape of New Zealand writing,finding new ways of u-sing language and literary form to capture the psychological as well was the social and e-conomic after-effects of colonisation.

I commend Professor Zhao for his introduction to a world of writing that speaks of the experience of a small country of peoples from diverse backgrounds learning to under-stand their own cultural lives,to chart the uneven development of social experiences,and to express in distinctive and memorable language the particular beauties of place.Mark WilliamsProfessor,Victoria University of Wellington,New Zealand

前言2

我与赵友斌先生相识于20世纪90年代初。那时我俩在新西兰怀卡托大学英语系研修硕士课程,攻读新西兰文学研究方向的硕士学位。由于我们俩都师从新西兰文学知名专家Mark William教授,常常是一起上课,一起参加各种学术小组讨论,一起去听学术讲座,一起去大学图书馆查资料。在那个年代,校园里国际学生很少,特别是从中国过来的留学生屈指可数,我们课余时间也常常在一起活动,平日一起去超市买食品,周末在一起做饭改善伙食,假期中常常一起外出旅游。在暑假期间,我们俩还有过骑着自行车去打工,接触新西兰社会的经历。那时的我们,在大学的校园里,在课堂上我们是同学,我们相互鼓励,相互交流,相互学习,为早日完成学业而努力。在课后,在校园外,我们谈谈各自的家庭生活,谈谈各自国内的工作情况,谈谈各自的业余爱好,有什么困难互帮互助,是亲如兄弟的好朋友。1992年初,我们俩都顺利完成了学业回到了在国内的各自院校任教。

在起初回到国内的两年的时间里,我们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1994年初我又回到怀卡托大学,在人文社科学院东亚学系做全职的教学工作。同时,攻读博士学位。打那时起我和赵先生就开始了长达二十多年的电子邮件交流和联系。

赵友斌先生回国后先后在国内好几所高校任教,他除了完成教学工作以外,还努力积极开展学术科研。他不但发表了七十多篇学术文章,而且还出版了十几本著述,同时还自己独立承担或牵头主持多项国家级和省部级的课题项目。在赵友斌教授已经发表和出版的学术文章和专著中,大都涉及的是文学,特别是新西兰文学研究。正是对新西兰和新西兰文学研究的热情和执著,使得赵友斌教授在他的科研领域结出了丰硕的成果。2015年,怀卡托大学50周年校庆,赵友斌先生被选为杰出校友,并进行了广泛宣传,在怀卡托大学对中国学生的招生刊物上,还专门登载了他的故事。

即将由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新西兰文学选译》(Selected Translation of New Zealand Literature)是赵友斌教授和他前几年指导的硕士研究生马颖君女士精挑细选出来的。新西兰代表作家如:凯瑟琳·曼斯菲尔德(Katherine Mans-field),弗兰克·萨吉森(Frank Sargeson)和其他作家,特别是毛利作家的现代文学作品。值得一提的是,在这部新的选译中,还收译了新西兰的诗歌和毛利诗歌。这是在以往已经出版的新西兰文学作品的翻译中是不多见的。提笔至此,想借机说一下,两年前,马颖君同学作为暨南大学与怀卡托大学联合培养的新西兰文学和翻译学的硕士生,来怀卡托大学作为期半年的学习和研修,由于我当时忙于上课,博士生的论文答辩和几位硕士生最后论文的成文修改阶段,没有能给颖君同学足够多的指导,但她天资聪颖,学业优异,对于这些没有做好的地方,我心中一直感到有点愧疚。

赵友斌教授不但书教得好,科研搞得好,而且在行政管理上也是一把好手。这从他的履历和在国内好多所院校都担任过院、系领导就可以得到证明。但是许多读者还不知道的是,赵教授兴趣爱好非常广泛。俗话说得好,艺多不压身。赵友斌先生书法写得很好,当年我们在怀大做留学生的时侯,或晚间,或周末,他常在宿舍简陋的台子上,有时就在房间里的小方凳上研墨铺纸,练习中国书法。当年在校园每年的Open Day(校园开放日),赵先生都为不少热爱中文、喜欢中国文化的外国同学,给予书法题字,写他们的中文名字。直到现在,我们怀大中文部还保留着在大学开放日为同学们书写中文名字的活动。本人对书法字画没有研究,不敢妄自评判,这本翻译选集的中文书名就是由赵友斌教授亲笔书写,请读者自己鉴赏!

在文学硕大的海洋里,新西兰文学只是一朵小小的浪花。在文学翻译的百花园中,新西兰文学的翻译也不是开得最鲜艳的一朵。可是为了这个浪,为了这朵花,许许多多的同学、学者、教授、专家在辛勤地耕耘着,在默默地奉献着。八十年代初,国内就有以翻译介绍为主的大洋洲文学丛书,1988年上海外国语大学的新西兰研究中心,出版过一本《未发现的国土》的著译精选,从凯瑟琳·曼斯菲尔德88篇短篇中选译了65篇。参与翻译的人员有外语教育界的知名资深教授,有在中国翻译界德高望重的老专家和老前辈,有不少是我当年在上海外国语学院英语系就读时的任课老师。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著名作家王蒙老先生,在他做文化部长的任上的20世纪90年代初,翻译并发表了新西兰当代作家帕·格丽斯的短篇小说《天地之间》,詹·傅瑞姆的短篇小说《天鹅》,伊恩·夏普的短篇小说《白雪公主》和《天赐马》,弗朗西斯·庞德的短篇小说《简明三联画》和《八角形》,詹尼弗·康普顿的短篇小说《费伯镇》。这些不为大多数读者所知的作品,可以在《王蒙全集》十卷本里找到。现在赵友斌教授和他的弟子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视野,为读者提供了一本清新的文学译读,我衷心地希望读者们在自由自在中,在自由自在的来来去去中,在字里行间中,享受着文学的故事创作美,情节叙述美,文字表达美,让阅读文学作品和文学翻译作品带来欢乐,享受阅读的快乐和乐趣。

谢谢大家!新西兰怀卡托大学博士 王效宁写于新西兰汉密尔顿怀卡托校园2017年9月6日序

在太平洋西南部有一个美丽而富饶的国家,它由两大岛屿组成,有世界第一的奶制品和粗羊毛出口,这就是新西兰(New Zealand)。毛利人在1000年前来到这里成为首批土著居民,他们把这片富饶的土地叫做“白云升起的地方”。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田野,一切从沉睡中醒来,花草凝露,百鸟争鸣,大地一派生机盎然。一千多年以前,太平洋群岛的毛利人乘坐七条大独木舟扬帆渡海来到这片土地上(毛利传说)。1642年,荷兰探险家阿贝尔·塔斯曼发现了新西兰。1769年,英国探险家詹姆斯·库克来到这里,并以国王乔治三世的名义占领了新西兰。1840年,毛利人和英国皇室在新西兰怀唐伊镇签订了《怀唐伊条约》。该条约奠定了毛利人与新移民之间的合作关系,为毛利人和非毛利人共同居住在这个国家提供了依据,该条约也奠定了新西兰英式政制的基础。1907年新西兰成为英国的自治领地,1947年获得完全自主,成为主权国家。她于1972年12月22日同我国建交。

在殖民地时期,新西兰文学多为历史和文化表象的记录。由于当时的毛利文学是口头文学,因而在传播与发展中有自身的局限。而且毛利人本来也属移民,心灵中沉淀着故土文化的印记,所以毛利口头文学也是部分移植的文学。毛利口头文学主要包括神话、传奇、民间故事和民谣。从其内容来看,涉及他们的宗教信仰、历史传说、语言文化和对自然现象的解读。毛利神话中的《创世纪》的故事映射出世界各民族神话中的同质性主神伊奥是创造天地之神,他们的儿女又创造了世间万物,大地母亲对子女的宽容体现了毛利人女性崇拜的遗风,而人死后回到大地又获新生是毛利人对生命轮回的解读。《英雄玛乌伊的故事》也有其深刻的底蕴,玛乌伊出生后被误投海里,在海中他重获生命和力量,这暗合了“水是生命之源”人类共享的民族意识。玛乌伊征服太阳的故事与中国神话《后羿射日》遥相呼应。他为人类盗来火种使人联想到普罗米修斯那留传千古的壮举。毛利传奇的主题多为对故乡和部落的追忆,但岁月侵蚀,冲刷掉了故乡的具象,留下的是灵魂回归的理想乐土。这是理想化的毛利人历史的写照。对毛利文学的采集源于英国传教士,他们为毛利人创编了一套文字。但由于传统的惯性作用,毛利人对文字这一新的传播媒介反应冷淡,而移民往往把毛利人视为野蛮的“他者”或“高尚的”野蛮人,对其描述多出于猎奇心态。

19世纪随着大批英国移民的到来,新西兰文化不可避免地开始纳入英国传统文化的轨道。虽然英国移民对故国怀有一定的不满,但他们不可能完全抛弃传统来接受异族文化,而且初创家园时无暇建构新的文化模式,陌生的大地又会强化怀旧感和归属感,所以他们部分移植了母国的文化。新西兰文学在萌发时期就体现了故国文化与异域文化的冲突与融合。

随着社会的发展,新西兰作家开始较深刻地解读社会历史与现实,其最关注的就是民族认同问题。英国移民及其后裔构成了新西兰人口的主体。他们虽对故国的传统颇有微词,但故乡不时又使他们魂萦梦寐,特别是痛苦彷徨时就愈渴望一种原始的皈依,这就是为什么不少新西兰作家都去英国寻根的原因。两次世界大战使新西兰作家产生了强烈的民族忧患意识和民族自我批判情绪,这成为新西兰民族崛起的契机。随着世界日趋走向多元,文化冲突也日益走向文化融合与再生。英国传统文化与新西兰本土文化也不再以敌对的目光审视对方而开始承认相互间的融汇和影响。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促使新西兰作家思考人类面临的一系列共同问题。他们认识到如果囿于本民族的封闭系统去进行价值判断而不考虑历时血缘亲近的基质,是无法建构和解读真正意义上的新西兰文学的,所以当代新西兰作家更关注本民族的生存定位和与多元世界的关系。他们已充分意识到,如果断然拒绝其他文化传统的融入和虚构全新的新西兰模式,只会导致新的文化困惑或步入新的海市蜃楼。新西兰文学的重要特征就是多元文化交融建构。现当代新西兰作家去欧美求学、寻根甚至定居,不能理解为对新西兰本土文化的扬弃,而是出于想客观评价本民族的定位和接纳异域文化基因。他们认识到既不应随意褒贬毛利传统文化,也不宜扬弃悠久的欧洲传统文化以及由历史延伸而积淀下来的民族精神意识。

新西兰具有相对独立的社会历史和文化氛围,新西兰文学的发展规律有其特殊性。纵观近一百多年来新西兰文学的发展,在这个民族的土地上出现了凯瑟琳·曼斯菲尔德、弗兰克·萨杰森、约翰·马尔根、罗宾·海德、艾伦·柯诺、珍妮·弗雷姆、查尔斯·布拉赫、简·梅森、毛里斯·沙德伯特、诺埃尔·希利亚德、路易·艾黎、玛格丽特·梅喜、德布拉·黛莉、帕特里夏·F·格雷、维提·依希马埃等蜚声世界文坛的优秀作家,以及马克·威廉姆斯、奥·沙利文等世界一流的学者型批评家,他们的创作和理论批评的意义早已超越了国界,他们的著述也已成为当今的文学研究者的研究对象。他们的努力为年轻的新西兰文学跻身世界文学之林的尝试做出了不可忽视的贡献。但就其本质而言,新西兰文学仍是一种后殖民地文学,由于它并没有明显的文化特征,再加之它的传播是借助另一民族(英国)语言(English)来实现的,此外,由于新西兰英语自身所带有的“他性”和“非正统性”,又不能完全等同于标准的英语,而是一种具有后殖民特征的“英语”(English),因此用这种语言写作的文学即使在英语文学界也常常处于边缘地位。也许我们可以说,美国文学也是以英语为媒介的,但美国英语的特色已在近百年来逐步形成,并且在许多方面甚至对英国英语发生了影响,因此美国文学在边缘步入中心的过程中大大先于新西兰文学,这一点自然是不证自明的。新西兰的文学和文化研究者和批评家从不否认自己文化的“后殖民”特征,他们不承认任何“主流”文化,也不想扮演“主流”的角色,这就是为什么多元文化格局得以在新西兰这样的国家维系的一个原因。

后殖民主义,实际上包含了两个概念:后殖民理论思潮和后殖民地文学。前者指当今一些西方理论家对殖民地写作话语的研究,是一种对主流话语持批判态度的批评性话语。后者的范围则更为广泛。按照某些西方理论家的归纳,后殖民地文学这一概念之所以最终为人们所频繁使用,其原因恰在于它指出了那条通向研究处于非洲和印度这样的语境中的英语(English)写作和本地语写作中以及这二者彼此之间的殖民主义影响的可能的研究途径。既然后殖民地文学的涵盖面如此之广,那么它就理所当然地将非洲国家、澳大利亚、孟加拉国、加拿大、加勒比国家、印度、马来西亚、马耳他、新西兰、巴基斯坦、新加坡、南太平洋岛屿各国以及斯利兰卡的文学都包括了进来,甚至连美国这样的当今世界第一超级大国的文学实际上也属于后殖民地文学的范畴。众所周知,在不少美国作家和批评家眼里,美国文学的民族特色的真正形成应始自马克·吐温的代表作《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的出版,因为这部作品的问世标志着美国作家真正找到了表达自己声音的方法和形式,而在此之前的全部美国文学的(大英帝国的)殖民色彩则显然是很浓的。进入20世纪以来,美国文学发展得很快,而且越到当今时代越是令人目不暇接,特别是多元文化主义在美国文坛得到实际上的实施以来,大多数既具有市场效应又不乏批评价值的文学作品都出自非西方传统的作家之手,例如索尔·贝娄、诺曼·梅勒、约瑟夫·海勒、菲力普·罗思、艾莎克·巴什维斯·辛格、汤婷婷等。他们以其自身的创作实践和成就为年轻的美国文学的从边缘向中心运动进而消解传统的欧洲中心思维模式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这一成功的经验确实值得新西兰文学研究者借鉴。

但是,美国文学中的多元文化主义依然有其明显的局限性,这主要体现在美国的主流文学仍然是英语文学,用其他民族语言写作的文学,如西班牙语文学和华语文学等,则始终处于十分边缘的位置,它们在一个所谓的多元文化语境之下仅仅是一种点缀物,永远不能进入主流话语,这些少数民族作家的成功往往在于他们自觉地认同主流文化或主流写作,因此在美国的文化语境之下,多元文化主义只是一种临时的策略,少数民族的话语不是在这个“大熔炉”里被同化就是被强大的主流文化排挤到边缘地位。而新西兰的情况则有所不同,新西兰有着漫长的殖民地历史,甚至独立后的新西兰也一直留在英联邦内,而不像美国那样作为一个共和国在国际舞台上发挥重要作用。事实上,早在新西兰独立之前,当地的殖民地文学就带有着双重的“殖民”色彩,一方面深受英殖民主义者的影响(许多著名作家的成功恰在于他们在宗主国受过良好的教育或出版过作品),进而为后来形成的英语文学奠定了基础。另一方面,随着美利坚民族的独立和美国文学民族特色的逐步形成,新西兰文学的“岛国”特色和其后的美国影响也变得日益明显(几乎当代所有著名作家都在美国出版过自己的早期作品)。任何熟悉新西兰文学发展史的人都不难看出,几乎新西兰文学发展的每一个阶段甚至每一种文学现象都可在英美文学中找到原型或先声。

进入20世纪之后,新西兰进入一个崭新的历史纪元,1907年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后,告别了其作为依附于英国的殖民地的时代。国家的独立为新西兰文学的发展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具有独立的国家和民族意识的作家纷纷涌现,文学作品也明显呈现出新西兰的民族特色,包括作品的历史文化背景、题材、主题、人物个性以及叙事特征等等,与英国文学传统相比,都具有明显的差异。其中有代表性的小说家主要包括长于以新西兰北方为背景、描写普通人命运坎坷的小说家威廉·撒切尔以及师法俄国小说家契诃夫,关注社会现实问题、见解深邃、叙事笔法细腻的凯瑟琳·曼斯菲尔德。凯瑟琳·曼斯菲尔德虽然创作生命短暂,人生也只有35个春秋,在新西兰的生活也仅仅只有区区十几年,其余的时光都在英国度过,但她却在新西兰文学史上首次以富有同情心的笔触将新西兰独特的自然风景、社会风情、充满矛盾的人生和心理等构成其作品的题材,由此使其作品成为永恒而富有艺术感染力的历史画卷,其价值之大、意义之深远均难以用语言表述。在凯瑟琳·曼斯菲尔德辞世半个世纪之后,新西兰小说家弗兰克·萨吉森被称作为“新西兰民族文学之父”。20世纪50年代之后,一批毛利小说家陆续崭露头角,他们能够娴熟地使用英语进行创作,但创作题材与叙事风格却与英国文学的传统不同,为新西兰文学界带来了清新的作品。

一个民族的历史文化有其内在的延续性,不存在颠覆性的逆转。任一异域文学经验、进展和传统都可以成为本民族文学发展的参照和借鉴,任一民族文学对世界文学而言都具有献血和输血功能,正是这种功能造就了像曼斯菲尔德这类获得了世界声誉的新西兰作家,这也是一种民族文学走向世界的基因和动力。

不容否认,新西兰具有相对独立的社会历史和文化氛围,新西兰文学的发展规律有其特殊性,但新西兰文学的发展并不是以建构其独特性为轴心,而是呈现多元文化融合的趋势。我不赞同当年英国移民以“他者”的目光对毛利文化的误读,我们今天也不宜把新西兰文学视为完全异于其他英语文学的“他者”。新西兰文学绝不是一种文化对另一种文化征服的结果,而是在文化冲突与融合过程中长出的新枝,是新西兰本土文化与异域文化碰撞出的对人生意义的解读。所以,本书精选了新西兰文学多类题材,包括诗歌、散文和短篇小说翻译成中文,采取英汉对照形式,寄望同行和感兴趣的朋友批评指正。赵友斌2016年8月于珠海暨南花园

一、诗歌选译

1.毛利人“怀阿塔”歌三首

In the porchesNgati Awa

In the porches of the fine houses of Hope,

I sit and gaze at the steam rising from Whakaari.

Faint and shifting is Paepae Aotea,island of demons!

If I could but embrace Retireti!But perhaps Perepe

Will not let you go!I think my body has become

That of an old woman,a badly broken canoe—

I lie worn out on the rocks ee!在门廊恩加第·阿瓦 作

在“希望”房优雅的门廊,

我坐在那里,盯着从法卡阿里升起来的水汽。

依稀出现那多变的魔鬼岛——帕衣帕衣·奥特阿!

我多想拥抱雷提雷提!可是也许帕雷帕

不会让你前行!我想我的身子已变为

一个老妇人之身,一只破烂不堪的独行舟——

精疲力尽地躺在石头上,嗨!(题解:这是一首爱情诗,从诗中的地名看出,该诗创作于北岛南部的希望海湾一带。现在这一带已是新西兰的旅游胜地。此处有一处活火山,故这里人称此地为“白色海岛”。帕衣帕衣·奥特阿是其中之一,它是毛利人眼中的一个“圣岛”。该诗的作者为一女性,她的情人犹如圣人般难以接近。雷提雷提是一个毛利部落酋长之子。此诗大概定于十九世纪中叶。)A mother's songNgati Kahungunu

Always my gaze feeds

On this running water,water where bathed

My one who went so fast!

Let him go,that he may be taught

The beautiful soft sea-sound that I will never hear!

Longing arises within me for my youngest child—

Like exhausting seasonal journeys

It consumes me!I stand up

Here in the doorway,and tears pour down

As the western wind brings so much longing—

Oh you have come from Te Kani,

Who makes me sleep alone!Alas,my one,alas!

'O Mate,listen with your companions

To the flutes sounding hither from Ruera

At Motu-kokako!Oh come within,

My darling!Return here to me,

The breast that fed in the night Tama-kuhukuhu

And Rongo-tangata-ke!I am left behind here ii!母亲之歌恩如第·卡虹舌鲁 作我的双眼总是盯向

那些流水,那些冲洗

我的来去匆匆的孩子们的水!

让他去吧,让他去聆听

我从未听到过的

优美温馨的海声的教诲!

我心中期待着自己的小儿——

这期待就像走着疲惫不堪的季节性旅程

它吞噬着我!我站起身

站在这门廊,泪洒如注。

西风带来无尽的期盼——

呵,你来自特·卡里,

他使我孤身躺睡!啊,我的儿,啊!

呵,玛弟,与你同伴听听,

听听那来自科加科处越卢爱那的笛声!

呵,快进来,

亲爱的!回到我的身旁,

来吃妈妈每晚喂给你的奶,塔玛·枯胡枯胡,

还有荣格·汤加塔客!

我被遗弃在这里!(题解:母亲抱怨她的孩子们弃她而去,这些孩子叫特·卡里、卢爱那、枯胡枯胡和汤加塔客。季节性旅程指的是毛利人夏天的辛苦劳作而收获甚微。西风在这里是一种象征,暗示着孩子们远走高飞后,母亲那种盼子速归的焦虑心情。玛弟可能是妇人的丈夫或者亲戚。)Sick woman's songNgati Whatua

Sun,sink down,drawn into the abyss,

Reddening the ridges and peak of Pukehinau—

I had thought that we would go together!

I am like a bittern,a duck swimming on the water!

It is the western wind that wastes my flesh.

I sprinkle it with water,Mother,but then

Like the new moon rising,it strikes me again!

Now my flesh is like a blazing fire,

And I fly to burial in the red sands at Patumarama!

Husband,remain here to farewell me!

How can Whiro's gutted fish be bound together?

The god's adze has broken the meeting-place

Of my buttocks,and I am heard cracking

Like the branch of a tree which soon

Will be torn off by the wind!

I writhe like the fins of a sting-ray

Thrashing on the beach!

It was I who caused it,in my incantation to the god!

I live with Weakness,Loss of Spirit,

Wretchedness,and Heaviness of Heart,

And I turn,dying,to my house.

Within me,I long for the gentle breeze that comes

From my father in the sky,who draws up his beloved!

Oh turn to me,for I wane like the moon!病妇吟图加弟·法图阿 作

夕阳西下,走进阴间,

它把蒲克欣劳山与山峰映得红光一片——

我曾想和你一起走远!

像只麻雀,像只水中漂浮的鸭子!

西风,把我肌体吞,

我用水喷洒狂风;妈妈,那时

像初升的月亮,它再次照亮我的身体!

此刻的我,犹如一团烈火,

奔向帕图马拉马的红沙葬场,

丈夫,留守在此,向我永别!

费罗的空鱼怎能扎在一起?

上帝的手斧把我们的船场劈烂,我已听见叭叭作响,

犹如大树的枝叉即将

被狂风折断!

我像鱼鳍般地扭滚

在海滩上挣扎!

是我在向上帝诅咒,这一切就是我的造孽!

我与“虚弱”同在,与“失灵”“悲戚”和“重负”相连,

转过身,向我的住房,苟延残喘。

在我心底,我期待着微风点点

呵,看着我吧,我已衰落如残月!(题解:这首诗出自一个得了不治之症的毛利女诗人。她的诗是对孤独与悲伤的哭诉。西风来自太阳西沉的地方,是那里的魔鬼使她遭遇毁灭。费罗是毛利人神话中死神的象征,病妇认为自己是他的牺牲品——一条鱼。)

2.毛利人“鲍歌”两首

Oh Pikeri

Oh Pikeri is lonely on the roads

How can I find him aunawa re?

Dust from the road flies up to me.

It was your horse that trod it inawa ei!

Friend,friend,it is Pikeri ei!

Let us stand and talk inawa ei!

An owl in the forest,and I'm on the bridges—

You cry like me inawa ei!

I sigh and weep,and send my love ee,

Blowing the bugle inawa ra!

Go away,friend,go away fast ee,

Or love will pursue you inawa re!

All I can hear is the call of a bird,

A bittern in the swamp inawa ei!噢,皮克里匿名 作

噢,皮克里在路上多么寂寞,哎!

我怎能找到他,奥兰瓦,嗨?

路尘飞扬,扑鼻而来,

那定是你的马蹄所踩,英阿瓦,哎!

朋友,朋友,是皮克里,哎!

让我们站在一起谈谈,哎阿瓦,嗨!

一只猫头鹰栖在森林里,我站在桥边——

你像我一样哭喊,英阿瓦,哎!

我悲伤,我哭泣,我捎去我的爱,嗨!

吹着号笛,英阿瓦,啊!

去吧,朋友,快快去吧,嗨,

否则爱将缠住你不放,英阿瓦,哎!

我只听见了小鸟的呼喊,

一只麻雀掉进了泥潭,英阿瓦,嗨!(题解:这是“鲍歌”中较有名的一首。皮克里是新西兰怀卡托地区毛利人的著名人物。他在这一带与白人警察相抗斗,到处逃遁,在毛利人中一直成为佳话。“英阿瓦”、“奥兰瓦”都是毛利语中的语气词。)Song Sung in imprisonmentRua Kenana,Tuhoe

I toss and turn in my sleep at Mount Eden,

My darling always in my heart i ora!

Straight towards me flies a bird—

You are a messenger from Te Atakura oi ora!

You do well,Raurimu!Hide your bastard,

Lest Israel hear much of him hoi ora!

Flow on,you waters of Mount Eden!

I will drink to sustain myself i ora!囚歌鲁阿·肯那那,图霍依 作

我在伊登山展转难眠,

我的爱永在我心间,依,噢那!

一只鸟向我直飞而来——

你是特·阿塔库那的信使,唉依喔那!

你一切尚好,劳里姆!藏好你的私生儿,

万一依斯列听见了他的哭声,噢,喔那!

流吧流吧,伊登山的泉水!

我将啜饮,支撑我的生命!依,唉那!(题解:1905年,鲁阿·肯那那(1869—1937)在乌里威那斯山区建立了一个宗教聚集地;他建造了一个规模宏大、圆顶的寺庙,声称自己是基督,并宣布毛利人是世界上最为独特的民族。他的追随者很多,这一集聚地曾经十分热闹。于是,政府及地方官员十分怨恨他。1916年他被俘,后被判入狱一年。他在牢中创作了这首鲍歌,并由图霍依翻译成英语。鲁阿·肯那那一共有十二个妻子,最受宠爱的劳里姆给他生了个儿子,而追随者们,包括毛利人中较有影响力的伊斯列,觉得劳里姆出生贫寒之家,一致不予承认。)

3.毛利人“奥里奥里”歌两首

Song for Te HauapuNoho-mai-te-rangi,Ngati Kahungunuk

Son who came forth on a winter's morning.

Ascend,mount up,my son,

To your multitude in the sky!

Will you survive,my son,

These evil times?

My child,go quickly

That you may reach the sacred waters of your ancestors,

That they may unfasten the black dogskin cloak of war

For you to wear when the expeditions set forth!

I have bound to my weapon

The albatross plume of the land,

I have caught from the foaming waves

The albatross plume of the sea

As it was going down in stormy waters!献给特·豪阿普之歌诺霍·迈·特·兰基 作

我儿来自冬晨,

降临人世,不断长大成人,我的儿

能与苍天中芸芸众生相比,

能活下去吗?在这个艰难时世,

我的儿?

我的孩子,走得多快,

你可快到祖先的神圣的水域?

你可脱下远征时的黑色狗皮战袍?

我已把大地信天翁的羽毛——

作为战器系好,

我从白浪滔天的浪花中,

获取了狂风吹打而下沉的大海信天翁羽毛!(题解:诗人生活于十八世纪,曾经是当今新西兰霍克斯湾一带的首领。他的一生,经历了数次战斗,这首歌是献给儿子的。他的儿子于冬天出生,象征着毛利人当时的不幸遭遇。信天翁羽毛被毛利人看作为价值高的神圣象征物,常被用来戴在头上、耳上或者装饰在武器上。风暴之海象征着敌人的力量。)Song for Joseph

Joseph,you are crying,but do not crying any more!

What must we do on the night of prayers,the night of preaching?

You must leap into the waters of the Jordan

That evil may be forgiven,and your sins removed,my son!

You must make your way to Turner's house

And be taught the letters in the book—

The first chapter,the chapter of Genesis

And the gospel of Matthew,that you may learn,

That the eyes of your body may see,my son!唱给约瑟夫匿名 作

约瑟夫,你在哭,可别再哭了!

在这祈祷者之夜,我们要干什么,这祈祷之夜?

你必须跳进约旦河域

你的邪恶将被饶恕,你的罪孽将被荡涤,我的儿!

你必须找到通往图那儿之路,

接受书中的知识——

第一章,《创世纪》的第一章,

以及马修的福音,你所学到的,

你的双眼会因此而深邃,我的儿!(题解:这首诗最早用来歌唱基督教在新西兰毛利社会的到来,诗中的图那儿是最早到达新西兰北部的传教士之一,后来由于氏族战争迫使他们撤离。约旦水城指的是洗礼泉。)

4.毛利人“哈卡”歌两首

The Maori dies

The Maori dies,the Pakeha lives!The land dies,taken away in the palm of the hand of the Pakeha!

Soon the sea-wrack of the ocean will drift about seeking a place to lie!

Hi hi ha,hi hi aue!毛利人死了匿名 作

毛利人死了,白人还活着!大地亡了,它被白人之手掠走!

很快,海洋中的残骸将四外漂浮,寻找它的墓场。

希希啊,希希噢哎!(题解:这首歌极其沉痛地哀悼毛利人的土地的失落。在1860年以后,大批欧洲移民,主要是英国人,通过战争,从毛利人那里掠去土地。)It is death,death

Leader:It is death,death!

Chorus:It is life,life!

Leader:It is death,death!

Chorus:It is life,life!Here is the hairy man whose deed it is to make the sun shine!Together,all together!Together,all together!The sun shines!死亡,死亡匿名 作(领唱):死亡,死亡!(合唱):活着,活着!(领唱):死亡,死亡!(合唱):活着,活着!这儿是多毛的男人,它使太阳灿烂!团结一致,众志成城!团结一致,众志成城!太阳多么辉煌!(题解:这是一首在当今新西兰最为有名的集体颂歌,它是用来歌唱生命、战胜死亡的。时至当今,新西兰人在正式迎接客人、自己的国家队在参加大型体育比赛之前,无论是毛利人还是白人,都要吟诵这首“哈卡”以激励士气,战胜对手或表示传统的礼节。)

5.新西兰现代诗四首

Why Don’t You Talk to Me?Alister Cambell

Why do I post my love letters

in a hollow log?

Why put my lips to a knothole in a tree

and whisper your name?

The spiders spread their nets

and catch the sun,

and by my foot in the dry grass

ants rebuild a broken city.

Butterflies pair in the wind,

and the yellow bee,

his holsters packed with bread,

rides the blue air like a drunken cowboy.

More and more I find myself

talking to the sea.

I am alone with my footsteps.

I watch the tide recede

and I am left with miles of shining sand.

Why don't you talk to me?为什么不对我说阿里斯特·坎贝尔作

为什么,我把一封封情书

投进空空的圆木?

为什么,我双唇紧贴着树上的节孔

悄悄地,默念你的名字?

蜘蛛撒开张张丝网

抓住了太阳,

我脚下干枯的草地里

蚂蚁在重筑已毁的城堡;

蝴蝶双双迎风嬉戏,

金灿灿的蜜蜂

素胃里满是收获,

展翅蓝天就像是酒醉的放牛娃。

我越来越感觉到

在向大海喃喃自语,

只有那脚步声伴随着我。

我看着潮水慢慢慢消退,

剩下我和那望不到头的闪亮海滩。

为什么,不对我说?Child Growth

Let me kiss

your olive skin

your brown body

Ⅰ.

Tamanui te Ra,

see your struggle

—breathe my nourishment

through your flat nostrils

grow child grow;

knowing your pain

I will lift each tear,

fling each tumult

to Hinepukohurangi,

mist maiden of the dawn,

she

will surround you

healing

you

will rise

singing waiata

grow child grow

—you are

Maori.

You cannot be destroyed

—hongi

with me,

Tamanui te Ra,

breathe

my breath of life.孩子在长大欣力·维朗基 作

让我吻吻

你那茶青色的皮肤,

我,

塔玛努伊·特·娜

见到了你的奋斗

——嗫饮我的养分

流进你扁平的鼻孔

长啊,孩子在长大;

我知道你的痛苦

我将拾起每一滴泪水

把这阵阵激动抛向

欣力普科胡朗基!

晨雾中的少女

将围住你

使你健康

将起来

唱着怀阿塔歌

长啊,孩子在长大

——要知道

你是毛利人。

你不能被毁

——与我

碰鼻致礼

塔玛努伊·特·娜

呼吸我的生命之气。My SisterKONAI HELU THAMAN

My sister is married

To a noble's son;

He has a lot of land

And a big black car;

She is getting a washing machine

And electric egg-beater

And a Kelvinator refrigerator.

But she also wants

A son and three daughters

And lots of invitations

To government functions,

As well as a fifty-foot tapa

To pile on top of her bed;

My sister expects too much.姐姐孔奈·赫奴·撒曼 作

我的姐姐已婚嫁

到了一个富贵人家;

他有大片的土地

还有大大的黑色轿车;

她正打算买一台洗衣机

和一个电动搅蛋机

以及凯尔文勒牌冰箱。

但她还期待一个儿子和三个女儿

和数不清的邀请

去参加政府的盛宴

再拥有一张十英尺的布料

铺在她的床上;

我姐姐的期待,多么奢华!FriendHone Tuphare

Do you remember

that wild stretch of land

with the lone tree guarding the point

from the sharp-tongued sea?

The fort we built out of branches

wrenched from the tree,is dead wood now.

The air that was thick with the whirr of

toe spears succumbs at last to the grey gull's wheel.

Oyster-studded roots

of the mangrove yield no finer feast

of silver-bellied eels,and sea-snails

cooked in a rusty can.

Allow me to mend the broken ends

of shared days:

But I wanted to say

that the tree we climbed

that gave food and drink

to youthful dreams,is no more.

Pursed to the lips her fine-edged

leaves made whistle—now stamp

no silken tracery on the cracked

clay floor.

Friend,

in this drear

dreamless time I clasp

your hand if only for reassurance

that all our jewelled fantasies were

Real and more splendid rages.

Perhaps the tree

Will strike fresh roots again:

give soothing shade to a hurt and

troubled world.朋友霍恩·图法里 作

你记得么

那片荒芜延亘的土地

还有那棵孤零零的大树

守护着舌尖似的大海之边?

那棵我们曾用其树枝构建城堡的大树

现在已是死木一块

微风中曾呼呼作响的尖茅

最终屈尊为灰鸥的栖身之轮。

牡蛎点缀的红树根

再也不能在锈迹斑斑的罐子上产出绝妙的银肚皮鳗鱼、蜗牛盛宴

让我提及一下悲惨岁月

的景状:

但我想说

我们曾爬过的大树

曾给了我们幼时梦中

美好的食物和饮料

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收拢双唇,她的修剪整齐的绿叶

曾发出悦耳的哨鸣——现在

在破烂的硬土地板上

已显现不出柔和的窗花格。

朋友,

在这阴闷的

无梦时刻,我握着你的手,只是为了安慰

我们那些宝石般的梦幻

是真的,而且还披上一层破旧的衣服。

也许那棵大树

将重新长出新鲜的根:

奉献出令人欣慰的遮荫

去安托那已被伤害的、迷乱的世界。

二、散文选译

1.Christmas in New Zealand

Elizbeth Alpers

In New Zealand Christmas Day itself is observed much the same way as it is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Europe.Therefore some concessions to the reversed seasons,however,for Christmas“down under”comes in midsummer.On the New Zealand Christmas dinner menu,for instance,plum pudding is almost invariably flanked by fruit salad,ice cream,and fresh summer fruits such as strawberries and raspberries.

In New Zealand Christmas is preeminently the season for reaffirming goodwill and friendship for the gathering and reunion of friends and families.For several weeks before December 25th,New Zealanders crowd the shops and department stores looking for presents for their families and close friends,and greeting cards for less intimate acquaintances.The big stores each have a professional Santa Claus,white-bearded,red-mantledt,black-booted,perspiringly presiding over a“Magic Cave”or a“Toyland”,and solemnly noting the Christmas Eve requirements of hundreds of excited children .

Christmas Eve is much the same in New Zealand as it is in other countries.A last feverish flurry of shopping is made possible by a special late night in the stores,and then families and friends may foregather for a Christmas Eve party at home.There are few homes in which children do not carefully hang up their stockings for Santa Claus to fill with toys and candies.There are midnight services at the churches,for those who bear in mind the original significance of Christmas,and special broadcasts of Christmas programs on the radio network.Christmas carol-singing has also been inherited from the Old World,and in some towns on Christmas Eve,“Carols by Candlelight”are held in suitable settings outdoors.

Christmas carols often usher in Christmas Day in New Zealand.Perhaps the most popular and most regular carollers are member of the Salvation Army,whose melodious rendering of the well-loved old Christmas hymns wakens many New Zealanders to the Feast of the Nativity.

New Zealanders spend their Christmas Day with the friendly greetings,the gifts and especially the toys for the children—and the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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