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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18 20:4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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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翔云 著

出版社:化学工业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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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世界

香味世界试读:

一本飘着奇香的书香味世界林翔云 著

本书为所有爱“香”人士介绍了世界天然香料、合成香料、香精、香水与加香产品的历史和调香、评香、芳香疗法、芳香养生知识、人体信息素、气味与环境的关系、气味学展望等等,透露了香料界许多不为人知的奇闻轶事,融知识性、趣味性、艺术性、实用性、前瞻性于一体,让读者看完后对“香味”这个“奇妙的世界”有全新的认识。

本书适合于从事与香味有关的所有职业如日用化学品、加香日用品、食品、药品、精细化工、美容美发香熏按摩业者、芳香保健师、调香师、烹调师、品酒师、品茶师、评香人员、感官分析工作者、环境气味嗅辨员、香料香精制造与贸易以及有关的轻工、化工专业的师生、研究人员阅读和参考。虽是“外行”但对香料、香精、香水、香味产品感兴趣、具有中等以上文化程度者阅读本书后都会对所有芳香物质着迷、“另眼看待”并影响一生;对已经或者将要与“香味”长期“打交道”的人们,本书是“专业知识”以外最好的“充电材料”,带给的是更多的灵感、更好的“点子”和更加广阔的想象空间。

本书中加有作者亲调的一种奇香,可飘香多年,可防虫杀菌,其效果优于樟脑丸。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香味世界/林翔云著.—北京:化学工业出版社,2011.5

ISBN 978-7-122-10804-3

Ⅰ.香… Ⅱ.林… Ⅲ.①香料-基本知识 ②香水-基本知识 Ⅳ.TQ65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1)第045002号

责任编辑:夏叶清    文字编辑:孙凤英

责任校对:郑 捷    装帧设计:史利平

出版发行:化学工业出版社(北京市东城区青年湖南街13号 邮政编码100011)

印  装:化学工业出版社印刷厂

787mm×1092mm 1/16 印张14¾ 字数428千字 2011年10月北京第1版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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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价:60.00元   版权所有 违者必究引子

余喜游山玩水。每与友人结伴而行,常自告奋勇,乐当导游。对那奇峰怪石、山花野果、飞禽走兽,极尽赞美之能事。今有幸带诸位同游此“香味世界”,自当竭尽全力,一一道来,令君乐而忘返,岂不快哉!第一章 “香味世纪”

在自然界里,人类只是一种“普普通通的”动物而已,与其它动物一样,为了生存,必须觅食,也必须避敌,还必须生殖繁衍。人的“五官”(眼睛、耳朵、鼻子、舌头和皮肤)为此扮演着同等重要的角色,但在长期“分工合作”的实践中,眼睛和耳朵成为人类获取信息最重要的器官。现代科学对于光、声的研究,几乎可以满意地解释一切现象,光学、声学也早已独立成了两门学科。利用现代科学对光、声研究的成果大量地呈现在现代人的面前,成为人们生活、工作、业余享受的工具,例如电影、电视、电脑,彩色画面、立体声像等,让人们的眼睛和耳朵得到至高无上的享受。可是对于气味,人们则知之甚少,至今尚未有什么“气味学”,在调香师的眼里,99.99%的人都是“香盲”。你也许突然闻到一股非常好的气味,但却不能对别人讲解你闻到的香气是怎么样的,无论你怎样努力、搜肠刮肚也无济于事。一首美妙的歌曲,你可以唱给别人听,也可以记录下来寄给远方的朋友分享;一幅优美的图画,你可以详细讲解,可以对它评头品足,别人清清楚楚地知道你表达的意思,可以参加你的讨论。可对于气味,人们都束手无策,你会觉得在形容香味方面,我们掌握的词汇实在太少了。

有人担心,人类“文明”的进程,“每况愈下”的是“世风”(所谓“人心不古”),还有恐怕就是“嗅觉的退化”了。也许有一天,我们的鼻子会完全失去嗅觉的功能,纯粹成为呼吸的工具、“美”的象征。在我们“现代”的“文化”中,嗅觉好像是可有可无的一种功能,我们经常看到因患鼻窦炎或其它原因而失去嗅觉的人,他们闻不到任何气味,却照样活得春风得意、五光十色。甚至因为失嗅给周围的人带来许多好处——女友不必费尽心机地选择香水,老公抽烟也懒得管了;即便一个月不洗澡、不洗脚也不会遭遇“河东狮吼”。其它任何一种感觉——视、听、味、触等如果完全丧失或是弱化,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有时可能会祸及到生命了。

如果询问人们在“万不得已”或“必要”时可以放弃的感觉是什么,嗅觉肯定位居榜首,视觉排在最后(人人都怕失明而不怕失嗅)——且慢!在阅读了本书以后这些人恐怕得再考虑考虑。鼻子只是呼吸的工具吗?

人类的各种感觉,是随着生活的复杂化和符号的扩张而变得越来越细分化的,它们构成了整个人类“文化”的基础。比如艺术,有建立在视觉基础上的美术,有建立在听觉基础上的音乐,有建立在运动基础上的舞蹈;味觉虽然没有“高尚”到被载入人类艺术史册的程度,但它的“群众基础”更佳——烹饪家、美食家遍地皆是,味觉享受几乎可以称为“全民艺术”了。相比之下,嗅觉恐怕真是“文化含量最低”的感觉了,这个世界上虽然有嗅觉大师——调香师和评香师,但知道的人却少得可怜。全世界的嗅觉研究者最多只有数千人。

吹毛求疵者说,嗅觉只能把握存在于空气中的游离分子,这种把握相对于其它感觉来说,更为偶然、不可确定、零碎,缺少逻辑性和恒定性,当“科学”日益成为人类生存的依靠时,嗅觉简直成了一种神经质的病症,那些不可捉摸的、无法验证的、稍纵即逝的感觉和体验都成为建构“严谨”的日常生活秩序和精神秩序所要排除的障碍。

在心理学研究的感觉之中,嗅觉是研究得最少的一种。有人说缺乏了解的原因是嗅觉器官位于鼻腔上部,一般的研究方法难以接近,这一点也不能令人信服——听觉器官还在脑袋里面呢,倒没听说难以接近了——恐怕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它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场”了。在个体的心理发展、人格的形成过程中,嗅觉提供的信息已经极其有限,不像在动物界,它们还在依赖嗅觉来形成基本概念,进行为生存和繁衍所需要的“判断推理”。嗅出精彩

按这个思路“刨根问底”下去,似乎可以得出结论——嗅觉发达是动物性强的表征!继续“推演”下去,人类的男性显然比女性进化得更“好”一些,因为人类残存的一点嗅觉敏感全给女人“占去”了。世界上纯粹为嗅觉而存在的物品只有香水,女人为了香水甚至可以不惜犯罪。与其说香水是为了诱惑男人,不如说是女人的自恋。要诱惑男人,香艳内衣绝对比高级香水更为有效。但香水产业兴旺发达绝不亚于内衣产业,足以说明女人们为了自我陶醉可以不惜掏空自己和心爱男人的钱包。比起男人来说,女人更容易接受嗅觉刺激的暗示,并得出一些男人看来荒诞无稽的结论。

在现实生活当中,还是经常可以看到嗅觉发达的人。女同胞们上街买衣服,是棉、毛、丝、绸、皮,还是化学(人造)纤维,她们一律用嗅觉来判断,而且从来没有失误过;她们可以用嗅觉检测食品有没有变质、用嗅觉“预见”将要出现的人和事物;甚至用嗅觉来判断各种 “是非”“恩怨”……

理性是排斥嗅觉的,甚至是排斥一切感觉的。信奉基督宗教的人们认为嗅觉给人类带来灾难——亚当和夏娃是闻到“智慧果”的芳香才偷吃禁果、被上帝从伊甸园驱逐出来的。怀疑的天性使得人类神经质地把任何现象都要翻出来左看右看,越看越不像它本身,而且虚构了一套又一套“完美无缺”的理由来自圆其说,并称之为“理论”。人的五官,或者用来谋生,或者用来享受,人们并不敬重它们。嗅觉是最早遭受厄运的一种。

当今社会,科技的发展,使得我们的感官已不容易接触到那些新鲜的、生动的、活着的东西了,层出无穷的“高新”技术为我们再造了一个人工的世界。我们不用再走出屋门,不用再爬山涉水,不用再去原野上眺望星空,也不用再去麦田里看那麦浪滚滚、闻那麦花的缕缕清香了。一切都可以在“地球村”里模拟,人们已经乐于陶醉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面了。

大自然可不像人类那么“势利”,它从不计较人们对什么有兴趣,对什么无兴趣,不管你走到哪里,气味都伴随着你,无论是香的还是臭的。鼻子也永远任劳任怨地辛勤工作着。即使是十年浩劫“谈香色变”的时代,势不两立的“造反派”们也从来没有忘记鼻子的基本功能——他们总是乐于称对方的文章“臭如粪便”,而自己的论文则是“香如炒面”的。

按照空间距离的近远,有人把人类的五大感觉排列如下:触觉—味觉—嗅觉—听觉—视觉(近远)

从生物进化理论来看,这五大感觉也是从左到右逐渐进化演变而来,人类对它们的研究也应从易到难、循序渐进才对,可偏偏排在听觉和视觉前面的嗅觉却遇到了障碍。人们跳过它而先研究听觉和视觉,当声学和光学都取得了极大成效后,为了把研究工作继续向前推进,不得不回头研究嗅觉科学。日本科技界最早觉察到这一点,因而在半个世纪前就提出21世纪将是“香味世纪”,认为在21世纪,人们将能解开嗅觉之谜,并大量应用研究中得到的成果,让人们生活在充满各种芳香的世界里,用各种香味指导、调节人们的工作、学习和休息。到那时,鼻子的享受不再是法国巴黎贵夫人的专利,而成为大众日常的话题了。

我们已经生活在21世纪,真的到“香味世纪”了吗?过去的几千年人类也生活在“香味世界”里吗?一、香料史话

把植物作为药用可以追溯到原始社会的猿人。药用植物中包含着不少香料,因此,香料与药物的利用历史一样悠久。考古学家们考证,在25000年前的旧石器时代人类已经有意识地利用各种香料。有人在古人类化石中发现花粉化石的存在,可以看出远古人类对香料植物利用的方法。在中国的甲骨文中有“鬯其酒”一语,即百草合郁金香酿制的酒,是一种芳香药酒。公元前2000年古埃及《纸草》的文稿——《耶比鲁斯·巴比路斯》(埃及金字塔中发现)中,就有关于没药——一种香树脂在日常生活中应用的记载,书中还提到另一种香料——芦荟,当时芦荟主要用来作泻剂、安眠药和苦味剂。此书目前尚存莱比锡大学图书馆里。

考古学家们倾向于认为香料的“人工利用”(动物也会“使用”香料,这里指的是通过简单加工后利用的香料,不同于动物对香料的利用)发源于帕米尔高原的游牧民族,先从中国开始,后来传到印度、埃及、以色列、迦太基、阿拉伯、希腊和罗马,从东方传入西方。

中国香料利用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五千年前的黄帝神农时代,那时就有采集树皮草根作为医药用品来驱疫避秽,人们对植物中挥发出来的香气已经重视,对自然界花卉的芳香产生了好感(后来进一步发展成了“美感”和“神圣感”),在上古时代就把这些有香物质作为敬神拜佛、清净身心之用,同时用于祭祀和丧葬方面。后来才逐渐用之于饮食、装饰和美容上。在夏商周三代甚至更早时期就开始有了对香料使用的记载。《诗经》中有“视尔如荍,贻我握椒”,意为“我看着你如锦葵花一样漂亮,而你则送了我一握香椒”,此处的“椒”即是一味香草,《诗经》中以其为男女互赠之物;《周颂》中有“有飶其香,邦家之光,有椒其馨,胡考之宁”,意思是用馨香的酒菜、椒木祭祀先祖,以求福庇,这说明早在西周时期我们的祖先对香料就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

我国最早批量生产的化妆品——胭脂,古时称为燕脂,是指战国时代燕国大量生产的红色脂肪物的化妆品。因含有天然香料,所以其时化妆品称“香妆”,这个称呼在秦代传入日本,至今日本人仍旧把化妆品叫做“香妆品”。

屈原在《离骚·九歌》中多次提到各种香料,并以此喻指人和事,诗中还提到一种“香囊”——佩帏。

汉武帝时(公元前140—87年)我国已开始生产炷香,著名的“博山香炉”也是在汉代出现的。汉代博山炉

东汉恒帝时,有一位名叫刁存的侍中,年纪大而有口臭,上朝面奏时皇帝感觉难以忍受。一天,恒帝赐给刁存一个状如钉子的东西,命他含到嘴里。刁存不知何物,惶恐中只好遵命,入口后觉得味辛刺口,以为是皇帝赐死的毒药。他没敢立即咽下,退朝后急忙回家与家人诀别。恰好有人来访,感觉此事有些蹊跷,便让刁存把“毒药”吐出来看看。刁存吐出后,却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朋友认出这是一枚上等的鸡舌香,是皇上的特别恩赐。“鸡舌香”形如钉子,又名丁子香、公丁香,它可不是我国北方的紫丁香花或白丁香花,而是东汉时一种名贵的进口香药,含之能避口臭,令口气芬芳,还能治疗牙病。虚惊一场,遂成笑谈。“含鸡舌香伏奏事”可能后来传到了国外,据说在麦哲伦环游地球之前,西班牙国王患有严重的口臭症,于是他在“上朝”时便口衔丁香以掩盖口臭,他的大臣们便纷纷仿效,造成其时的西欧丁香奇贵,以重量计甚至超过黄金。麦哲伦便是以“寻找另一条香料之路”(当然包括丁香了)为由来说服西班牙国王让他带队环游世界。丁(子)香花蕾——鸡舌香

唐代以前,有将龙脑和郁金香等用于墨、金箔、蜜蜡等加香的配方。五代时有茉莉油和桂花油的应用记载。宋朝苏轼有“风来蒿艾气如熏”的佳句。到了明朝,李时珍著的《本草纲目》中已有专辑《芳香篇》,系统地叙述各种香料的来源、加工和应用情况。我国各民族自古以来都有用精油植物提神醒脑、避邪逐秽、驱蚊去瘟的传统习惯。源远流长的端午节人们大量熏燃艾蒿之类香料植物,有的地方则将菖蒲、青蒿等插在门楣上祛邪。

我国香料主要随丝绸之路远销西方。13世纪意大利人马可·波罗来到我国,对我国的香料利用非常感兴趣;15世纪麦哲伦和伽玛氏环球旅行后也有许多欧洲人来中国探索、买卖香料。

国外对香料的利用和记载也有数千年的历史。1897年挖掘的公元前3500年埃及法老曼乃斯等墓葬,发现精美的油膏缸内的膏质仍有香气,似是树脂或香膏(现在还可以在美国和开罗博物馆内看到),当时僧侣们可能是最主要的采集、制造和使用香料、香油或香膏者。

埃及人在公元前1350年将香油和香膏用于沐浴,认为有益于肌肤。当时用的香料有百里香、牛至、没药、乳香、甘松等,以芝麻油、杏仁油和橄榄油为加香介质。麝香在公元前600年也开始应用。

埃及人在下列三种情形下使用香料:(1)对神的奉献;(2)在日常生活中追求美的享受;(3)用于人死后尸体的防腐与存放。

埃西斯的信徒们习惯在神的生日那一天杀一头牛,再将芳香性物质置入牛的体内,用于祭神。在宗教仪式中,香料的使用是必不可少的,任何一位国王在加冕时,教士总要以芳香油为他涂抹,所用的芳香制品都是由教士们制造出来,制作工艺在当时被人们认为是一项神秘且受人尊敬的艺术,芳香制品被视为珍品。

印度、希腊等文明古国也是最早使用香料的国家,据记载公元前1729年就有香料贸易。希腊妇女在古代曾用香油沐浴,公元前370年希腊著作中记载了许多香料植物,有不少至今仍在使用。齐亚弗拉斯托斯在他的著作中提到玫瑰、铃兰、薄荷、百里香、藏红花、鸢尾、甘松、甘牛至、岩兰草、月桂、桂皮、没药、肉桂等。

罗马人在1900年前开始用化妆品,使用杏仁、玫瑰、榲桲等香料加香,并用树胶树脂定香。

到公元第10世纪,阿拉伯人经营香料业,开始用蒸馏法从花中提油,提取玫瑰油和玫瑰水。

中世纪后,亚欧有贸易往来,香料是药品之一。马拉喀什清真寺尖塔

在摩洛哥的古城马拉喀什矗立着一座清真寺尖塔,从它的墙壁里不断地散发出阵阵麝香般的芳香。原来这座高达 66 米的尖塔是在公元1195年遵照摩洛哥苏丹的旨意建造的。当时在黏合石块时拌入了名贵香料。直到如今,这座高塔依旧香气扑鼻历久不散。人们把这座尖塔称做“香塔”。

公元1370年第一只用酒精配制的香水——匈牙利水(Eau de la Reined Hongarie)出现了。开始时只是从迷迭香一个品种蒸馏而制得,其后则含有薰衣草和甘牛至等。自1420年出现用蛇形冷凝器蒸馏后,精油的发展更快了,在法国格拉斯(Grasse)开始生产花油和香水,从此成为世界著名的天然香料(特别是香花)生产地区,之后世界各地也逐步用蒸馏法制取各种花草的精油,这样就把香料植物固体转变为液体,这是划时代的进步。调香技术和以前原始的直接用纯粹的天然香料植物来调配已经大不一样了,已有辛香、花香、果香、木香等精油和其他香料植物精油、香膏等可供调香者使用,香气或香韵也渐趋复杂。1670年马里谢尔都蒙创制成含香的粉末,闻名世界200多年。1710年著名的古龙香水(Eau de Cologne)问世,世界进入了“香水时代”。

18世纪起,由于有机化学的发展,开始对天然香料成分和结构进行探索,并用人工化学合成方法仿制这些香料。19世纪,合成香料在单离香料之后陆续问世,这样就在动植物香料外,增加了以煤焦油和石油等为起始原料的合成香料品种,进入了一个合成香料的新时期,大大增加了调香需用的香料来源,也大幅度降低了香精(两种或两种以上香料的混合物在中国叫做“香精”,国外都叫做“香料混合物”)的价格,促进了香精的发展和提高。随着天然香料和合成香料品种的日益增加及调香技艺的提高,香精得到了快速发展。时至今日人们在加香产品中使用的大都是香精,直接使用单一香料的情形已经很少见到了。二、四大香料岛

世界上有4个地方叫“香料岛”:亚洲印度尼西亚的马鲁古群岛、班达群岛,加勒比海的岛国格林纳达,非洲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的桑给巴尔群岛。

马鲁古群岛位于印度尼西亚的东北部,处于苏拉威西岛和伊里安岛之间,赤道从中穿过,面积74000多平方公里,由大约1000个小岛组成。这里气候炎热,潮湿多雨,适于香料作物的生长,是东方的主要香料产地之一。以前这里生产的香料,质地优良,香味浓郁,闻名遐迩。马鲁古群岛班达群岛

班达群岛是肉豆蔻的原产地,在马鲁古群岛以南。班达群岛是由印度尼西亚班达海上东北部10余座小火山组成的岛群。群岛中的海面形似小湖,风平浪静,海水清澈,珊瑚礁及海洋生物甚多,为著名的“海底花园”。土产以椰子为大宗,亦有渔业。是著名的旅游胜地。格林纳达

群岛的火山土适宜种植肉豆蔻,并出产丁香、椰子、木薯、鱼、热带水果和蔬菜。群岛半数人口住在班达奈拉,该地是班达奈拉岛的港口城市兼首府。大部分居民是爪哇人、望加锡人以及殖民地时期从附近岛屿掳来的奴隶的后裔。

格林纳达是加勒比海向风群岛中最西南的一个岛屿,离委内瑞拉不远。它同马鲁古群岛一样地处热带,终年气温很高,潮湿多雨。因此,岛上植物茂盛,满山遍野长着芳草鲜花,尤多肉豆蔻树,到处香味扑鼻,很早就有“西方香料岛”、“香料国”之称。据说,过去航海的人凭着肉豆蔻花的香味,就可以方便地找到格林纳达。岛上居民以农业为主,主要种植肉豆蔻、香蕉、可可、椰子、甘蔗等,是世界上第二大肉豆蔻生产国。20世纪90年代以来,由于国际市场上肉豆蔻价格下跌,经济受到影响。近年来,旅游业发展较快,成为外汇主要来源。2004年伊万飓风使格林纳达90%的肉豆蔻树被毁,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生产。桑给巴尔群岛

桑给巴尔群岛是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的组成部分,主要由温古贾岛、奔巴岛和附近50多个岛屿组成。首府设在温古贾岛。桑给巴尔是有名的“丁香岛”,也有人称为“香料岛”。桑给巴尔的总面积不到2700平方公里,却有3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栽种丁香,共有将近500万株丁香树。丁香树每年花开两季,用花蕾蒸出的油芬芳袭人,是一种名贵香料。丁香树被当地人称为“摇钱树”。出口丁香花蕾和丁香油的桑给巴尔港被称为“香港”。

根据中国历史记载,早在南宋时期,中国已经与桑给巴尔的居民有贸易往来,《诸蕃志》称之为“层拔国”,《岭外代答》记为“昆仑层期国”,《文献通考·三三二》、《未史·四九零》记为“层檀”,《岛夷志略》记为“层摇罗”等,这些资料详细记载着岛上居民有信奉回教的阿拉伯人,还有来自非洲的黑人居民。岛上曾发掘出中国古青花瓷器及宋代铜钱,如今在桑给巴尔博物馆中还陈列有中国清代出产的瓷器。三、中国古代四大对外通道

读历史,不管是中国历史还是世界历史,肯定都要提到“丝绸之路”。概括地讲,“丝绸之路”是自古以来从东亚开始经中亚、西亚进而联结欧洲及北非的东西方交通线路的总称,在世界史上有重大的意义。这是亚欧大陆的交通动脉,是中国、印度、希腊三种主要文化交汇的桥梁。后来,史学家把沟通中西方的商路统称丝绸之路。因其上下跨越历史2000多年,涉及陆路与海路,所以按历史划分为先秦、汉唐、宋元、明清4个时期,按线路划分则有陆上丝路与海上丝路之别。陆上丝路因地理走向不一,又分为“北丝绸之路”、“麝香之路”与“南丝绸之路”。陆上丝路所经地区的地理景观差异很大,人们又把它细分为“草原森林丝路”、“高山峡谷丝路”和“沙漠绿洲丝路”。丝绸是古代中国沿商路输出的代表性商品,而作为交换的主要回头商品,也被用作丝路的别称,如“皮毛之路”、“玉石之路”、“珠宝之路”和“香料之路”等。“北丝绸之路”—— 西汉(公元前202年~公元8年)时,由张骞出使西域开辟的以长安(今西安)为起点,经甘肃、新疆,到中亚、西亚,并联结地中海各国的陆上通道。其基本走向定于两汉时期,包括南道、中道、北道三条路线。因为由这条路西运的货物中以丝绸制品的影响最大,故得此名——19世纪末,德国地质学家李希霍芬将张骞开辟的这条东西大道誉为“丝绸之路”;德国人胡特森在多年研究的基础上,撰写成专著《丝路》。从此,丝绸之路这一称谓得到世界的承认。“南丝绸之路”—— 南方陆上丝路即“蜀·身毒道”,因穿行于横断山区,又称“高山峡谷丝路”。大约公元前4世纪,中原群雄割据,蜀地(今川西平原)与身毒间开辟了一条丝路,延续两个多世纪尚未被中原人所知,所以有人称它为“秘密丝路”。直至张骞出使西域,在大夏发现蜀布、邛竹杖系由身毒转贩而来,向汉武帝报告后,元狩元年(公元前122 年)汉武帝才派张骞打通“蜀·身毒道”。

南丝绸之路从成都出发分东、西两支,东支沿岷江至僰道(今宜宾),过石门关,经朱提(今昭通)、汉阳(今赫章)、味(今曲靖)、滇(今昆明)至叶榆(今大理),是谓五尺道;西支由成都经临邛(今邛崃)、严关(今雅安)、莋(今汉源)、邛都(今西昌)、盐源、青岭(今大姚)、大勃弄(今祥云)至叶榆,称之灵关道。两线在叶榆会合,西南行过博南(今永平)、巂唐(今保山)、滇越(今腾冲),经掸国(今缅甸)至身毒。在掸国境内,又分陆、海两路至身毒。“麝香之路”——举世闻名的“北丝绸之路”在浩荡西行之际,青藏高原上还有一条她的姊妹路也在蜿蜒向南,经南亚各国抵达西方,构成古代东西方交往的另一条交通要道,这就是史称“麝香之路”的高原古道。据史料记载,罗马帝国在公元1世纪便通过昌都-拉萨-阿里-西亚一线交换西藏盛产的麝香,因此这条穿越世界屋脊的东西方贸易之路便被称为“麝香之路”。到了公元7世纪,随着吐蕃王朝与中原地区政治、经济、文化交往的频繁,内地的茶叶、陶瓷、红糖等从成都和普洱等地到昌都,并沿着“麝香之路”进入雪域高原和西亚地区,“麝香之路”进一步成为古代中西方商业、文化、宗教、军事交往的通道。然而,强盛的吐蕃王朝崩溃后,长期的封建割据、连年的战争,特别是古格王朝灭亡后,这一通道趋于萧条。麝香之路“海上丝绸之路”——起于秦汉,兴于隋唐,盛于宋元,明初达到顶峰,明中叶因海禁而衰落。海上丝路的重要起点有番禺(后改称广州)、登州(今烟台)、扬州、明州(今宁波)、泉州、刘家港等。同一朝代的海上丝路起点可能有两处或者更多。规模最大的港口是广州和泉州。广州从秦汉直到唐宋一直是中国最大的商港。泉州发端于唐,宋元时成为东方第一大港。明清实行海禁,广州又成为中国惟一对外开放的港口。

广州、泉州在唐、宋、元时,侨居的外商多达万人乃至十万人以上。中国著名的陶瓷经由这条海上交通路线销往各国,西方的香料也通过这条路线输入中国,一些学者因此称这条海上交通路线为陶瓷之路或香料之路。从福建泉州到波斯湾的“海上丝绸之路”现在已经被世界公认为古代东西方最重要的“香料之路”。

1973年泉州湾后渚港发掘的宋代沉船,出土文物十分丰富,其中数量最多的是香料,达2300多公斤(4700余斤),刚出土时还香气弥漫。经初步鉴定的有降真香、檀香、沉香、乳香、龙涎香和胡椒等,是宋末元初从南洋回航的“香料船”。

古代的“国际贸易”是有局限的——由于路途遥远、运费高昂、运输时间长,所以只能是少数“宝贵”、“值钱”而又在长途搬运时不会损坏的物品如黄金、宝石、香料、丝绸、瓷器等。事实上从经济价值角度来看,中国古代对外四大通道,不管是“北丝绸之路”、“南丝绸之路”、“麝香之路”还是“海上丝绸之路”,香料都是排在第一位的,这四大通道都可以叫做古代的“香料之路”。

早在秦汉时期,外域香料便开始传入我国,当时中国本土的香料品种并未得到充分开发,加工技术低下,而且其时作为香料来源的芬芳类植物主要分布在地中海沿岸的欧洲国家及中亚、东南亚等地区。在我国的唐宋时期,阿拉伯人对香料的认识、种植、开采、利用、制作工艺等已相当成熟,大食国遣使与中国通交之初便带来了各种名贵香料。永隆二年(公元681年) ,大食“遣使献马及方物”;开元十二年(公元724年),“遣使献马及龙脑香”。从此,随着朝贡活动的进行,香料贸易也逐渐兴盛繁荣。

穆斯林的用香习俗也深深影响了中华民众,著名回族史专家白寿彝先生在《宋时大食商人在中国的活动》一文中就曾这样评述:“大食商品对中国风俗方面影响最著名的,是香料消费”。香料经大食商人贩运入华后,立即引起了上层人士对它的热爱,帝王将相用香之盛,堪称壮观。隋炀帝“每至除夜,殿前诸位设火山数十,尽沉水香根。每一山焚沉香数车,以甲煎簇之,焰起数丈,香闻数十里。一夜之中,用沉香二百余乘,甲煎二百余石”。入唐之后,权贵豪族用香极尽奢靡。“郑注太和初,赴职河中,姬妾百数,尽骑,香气数里,逆于人鼻”。而国舅杨国忠出行,更是“香闻数十里”。五代闽国王昶“日焚龙脑,熏陆诸香数觔”。入宋之后,贵胄豪强用香之盛不逊前人,权臣蔡京焚香独具特色。用香已成为显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福建是“香料之路”的主要贸易点,“香出大食国……大食以舟载易他货于三佛齐。故香常聚于三佛齐。三佛齐每岁以大舶至广与泉”。五代时,福州上贡的物品中便有玳瑁、琉璃、犀象器,并珍玩、香药、奇品、海味,色类良多,价累千万。宋初,漳、泉留守陈洪进向赵宋王朝修诚归降时,“入贡乳香万斤、象牙三千斤、龙脑香五斤”。“又贡白金万两,乳香茶药万斤”。元祐二年(1087年) 宋哲宗下令在泉州设立市舶司,更加促进了福建对外贸易的发展。南宋后,朝廷还制定鼓励政策,积极招徕商舶。“诸市舶纲首,能招诱舶舟、抽解物货,累价至五万贯、十万贯者补官有差……闽、广舶务监官抽买乳香,每及一百万两转一官”。建炎四年(1130年) ,在泉州“抽买乳香一十三等”就达86780斤。绍兴六年(1136年) ,大食商人蒲罗辛贩乳香价值三十万缗,经知泉州连南夫奏请,赐封为“承信郎”。政府的优惠政策极大地刺激了福建香料贸易的发展,福建民众也积极参与香料的转运兴贩。

发达的海外贸易也引起了福建各个港口本土物产的变化。位于晋江口岸的泉州港舟楫可通万国,阿拉伯商人纷至沓来,外域物产货积山堆,“蕃货远物、异宝奇玩之所渊薮,殊方别域、富商大贾之所窟宅,号为天下最”。小茴香、素馨、西番菊、番花、紫藤等等,这些异域芬芳类植物竞相植根于泉州,使得泉州异物荟萃,五光十色。与泉毗邻的漳州也感受到了这种异域风俗物貌的影响。紫苏、吉钩藤、栀子花、豆蔻花等原产自地中海沿岸、欧洲各国、中亚、南亚等地区的香料物种,随着一拨拨穆斯林商人的到来,逐渐传播到八闽大地。闽邑士子郑怀魁描述兴盛的海外贸易所带来的各种香料异物:“其香则有片脑生肌,岐楠通神。芬芳着袖,经月不泯。黄檀,沉水馥烈。含辛,丁香安息剂品并陈。其药则有没药、血碣、汀泥、乳香、大风、豆蔻、阿魏、槟榔、白椒、打马、紫梗、雌黄。椰子之酒代醉,西国之米当餐,苏木通染,胡椒敌寒。棕竹实中而多节,科腾疏叶而长蔓。……堪为用者,难以殚记”。繁盛的对外商贸活动打开了福建的大门,让闽地民众领略到了异域风情。栀子花

香料的确是种宝物,不仅有“供焚香者,可佩者,又有充入药者”。如降真香“小儿佩之能辟邪气”;“丁香有雌、雄。雄者颗小;雌者大如山茱萸。名母丁香,入药最胜”;龙涎香可以“活血、益精髓、助阳道、通利血脉”。香的功能广泛,从清神、避瘴、除臭、醒脑等实用的功能到嗅觉、气味品评的精神层次,无不发挥其独特的功效。

对于香料的功效、妙用,白寿彝先生认为亦是穆斯林蕃商的传授。“异国香药之初度入华……它们之能入方剂,也许有一部分是中国偶尔的发现,但大体上恐还是得其知识于香料商人”。绍兴年间,在泉州职事兼舶司的叶廷珪就是因“蕃商之至,询究本末,录之以广异闻,亦君子耻一物不知之意”而撰《香录》,将香料知识传之于世。好学的闽人也通过自身观察和与穆斯林的交流,加深对香料的认识,从而将之广泛应用。

外域香料价格昂贵,为了满足广大民众对香料的需求,精明的福建人也学会利用本地芬芳类植物制造香料,荔枝香便是其中一种,荔枝“闽中所产甚盛。……今以形如丁香如盐(杨) 梅者为上,取其壳合香甚清馥”。还有茉莉、阇提、佛桑、渠那香、素馨、麝香花等本出自西域的花卉,“来闽岭至今遂盛”,“皆可合香”。制作香药的具体步骤有:“素馨、茉莉摘下花蕊,香才过即以酒噀之,复香。凡是生香蒸过为佳。每四时遇花之香者皆次,次蒸之如梅花、瑞香、酴醿宻友、栀子、茉莉、木樨及橙橘花之类皆可蒸”。又有“李王花浸沉香。沉香不拘多少,剉碎取有香花蒸荼? 木樨、橘花或橘叶,亦可福建末利花(茉莉花)之类,带露水摘花一盌以甆盒盛之,纸盖入甑蒸食,顷取出,去花留汗汁浸沉香,日中暴干,如是者三,以沉香透润为度,或云皆不若薔薇水浸之最妙”。

随之,制作香水、香药的专业人员也出现了,即明人王圻在《稗史汇编》所记的“泉广合香人”。事实上,蒸花取香之法也由大食传来,药用蒸馏法在伊本·西那的《医典》里有详细介绍,宋代时传入我国。《铁围山丛谈》载:“旧说蔷薇水乃外国采蔷薇花上露水,殆不然。实用白金为瓯采蔷薇花蒸气成水,则屡采屡蒸,积而为香,此所以不败。但异域蔷薇花气馨烈非常,故大食人衣袂,经数日不歇也。至五羊效外国造香,则不能得蔷薇,第取数馨茉莉花为之,亦足袭人鼻观。但视大食国真蔷薇水,犹奴尔”。闽人制造香水,亦多仿效大食蒸馏之法。

风靡不衰的香料追求,造就了历时数百年的香料贸易,亦催发了闽人对香料的热爱之情。香料文化是伊斯兰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舶船泛海而来,香飘万里,沁入闽地数百年,繁衍成八闽文化之树的一枝奇葩。四、熏香

熏香的习俗来源于民间和宗教信仰,上古时期人们对各种各样的自然现象解释不了,感到神秘莫测,希望借助祖先或神明的力量驱邪避疫、丰衣足食。于是找寻同神和祖宗对话的工具——由于人们觉得神和灵魂都是飘忽不定、虚无缥缈的,自然界除了云、雾以外(云雾缭绕之处也成了人们心目中神仙居住之所)只有熏烟有此特征,于是古人们似乎找到了一种与神、祖先联络的办法,这就是熏香。

从芳香植物或动物分泌物提取的天然香料,用于驱虫、熏烧、敬神等诸般现象,是远古先人在掌握火的使用后,燃烧柴木时发现香木、香脂有散香清神作用,从此人们有意识地将香木、香脂直接焚烧,升烟祭天。具体的祭法为:将牺牲和玉帛置柴上,燃柴升烟,表示告天。《周礼》:“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槱燎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古代熏香炉

我国焚香起源于春秋时期,最早是作为诸侯王的朝仪。传说香能辟瘟驱邪,所以宫室、朝堂、议事厅必焚香。到了汉代,宫室发展到用香熏衣、驱虫、防腐蛀,后来士大夫家以致平民,都有焚香的习惯。民俗五月端午,要在房中烧芸香以驱虫,要给小孩挂香囊,以驱邪恶。

自东汉永平十年(公元67年)佛教传入中国,香、花、灯是礼佛必不可少的“三大件”,称为“花香供奉”、“香火因缘”。而在东汉明帝以前,祀神祭祖,只烧艾条,不焚香。所以祭祀礼器中没有香炉。汉明帝以后为了焚香,才开始制作香炉。随着佛教在中国的传播,焚香这种礼佛的仪式也沿袭至今。

古人对烧香有很明确的目的,有专门掌握烧香的人,这种现象在世界范围内也十分广泛,历史悠久。

中国人的熏香除了宗教活动以外,还有驱邪避秽作用。端午节焚烧艾蒿等香料的习俗用现代观点来看,实在是非常科学的做法,不但可以杀菌、驱除瘴气,还能赶走蚊蝇。此外,中国人自古以来就将熏香与文化挂起钩来。古人读书时喜欢在书房里焚香,认为可以增强记忆力,捕捉灵感,同时增加读书的乐趣。

黄帝时期,中国就有了燔香祭祀的礼,以表对天、地、人、神的谦卑和敬意。个人修养中的干净整洁更离不开“香”,居家生活也要常常焚香,读书前,弹琴前,心中怀着恭敬,净手,整理衣冠,焚香。西晋青釉镂空香薰炉熏香炉唐代熏香炉长柄香炉

六朝及唐代时,上层社会熏衣、熏被褥已成习俗。女人的衣裙熏香自不必提,士大夫的衣袍也要熏染一番。

唐代是中国历史上的“黄金时期”,也是焚香之俗的极盛时期。唐代的上层贵族极喜爱焚香与使用香料。他们的身上散发着香味,浴缸中加了香料,而衣服上则挂着香囊。庭院住宅内,幽香扑鼻,公堂衙门里,芳香袭人。当时的男人甚至还有互相攀比香料的习俗。唐中宗时就有一种高雅的聚会,大臣们在会上“各携名香,比试优劣,名曰‘斗香’”。唐朝皇帝也经常向大臣和近侍赠送香料,以示恩宠。文献中至今还保留着许多唐朝大臣献给皇帝的“谢表”,感谢皇帝赐给他们各种香料。张九龄写的感谢唐玄宗的《谢赐香药面脂表》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表曰:

臣某言:某至,宣敕旨,赐臣裛衣香面脂,及小通中散等药。捧日月之光,寒移东海:沐云雨之泽,春入花门。雕奁忽开,珠囊暂解,兰熏异气,玉润凝脂。药自天来不假准王之术;香宣风度,如传荀令之衣。臣才谢中人,位参上将,疆场效浅,山岳恩深。唯因受遇之多,转觉轻生之速。

唐朝皇帝有时也佩戴香囊,而在腊日(腊月初八,岁终祭祀百神之日)的庆典上,就更是非佩带“衣香囊”不可了。皇帝有时也会赏给大臣“衣香”,“衣香”是另一种让衣服生香的办法,就是收存衣服时将特制的香药放在衣服中间,杀菌防虫,也让衣服沾染自然的香气,类似今天常用的薰衣草和其它香草的使用。从古代传下来的诗词以及香谱中都可以看到这些做法。如白居易的《早夏晓兴赠梦得》有云:“开箱衣带隔年香”。

唐人用于焚香的器具称为香炉,不但质地多样、形状繁杂,而且在制作上也极尽奢华之能事。

王元宝是京师中的巨富,他“常于寝帐床前雕矮童二人,捧七宝博山炉,自瞑焚香彻夜,其娇贵如此。”但是,与洛阳佛寺中的百宝香炉相比,七宝香炉简直就不值一提了。百宝香炉是安乐公主送给洛阳佛寺的礼物,高四尺,开四门,饰以珍珠、琥珀、珊瑚和各种各样的珍贵宝石,并雕刻飞禽走兽、神鬼、诸天伎乐以及各种想象的形象。百宝香炉“用钱三万”,其造价之昂贵,令人咋舌。

在唐代,汉晋时期出现的传统的博山炉仍在使用,流行的香炉样式通常是那些真实的或想象的飞禽走兽的形象,如狮子、麒麟等。袅袅的香烟大多就是从这些动物造型的口里飘出来的。

香炉中最常见的形制是鸭子与大象的形象。从李商隐的《烧香曲》“八蚕茧绵小分炷,兽焰微红隔云母”的描写来看,有些香炉还装了云母窗。此外,在汉代由古埃及传入的长柄香炉也在唐代继续使用,并传到日本,通常这些香炉都是由紫铜掺杂其它一些金属——锑、金等铸成的。

在唐代种类繁多的熏香器中,制作得最为精妙绝伦且最富艺术价值的当数“香囊”——一种镂空为花卉和动物图案的空心金属球,其内平衡架上悬有一金属制成的焚香盂,主要用来熏衣被和寝具,有时还具有杀虫作用。其实,这种器物早在汉代就已出现了,《西京杂记》载:“长安巧工丁缓者,作卧褥香炉,一名被中香炉。本出房风,其法后绝,至缓始更为之。为机环转之者四周,而炉体常平,可置之被褥。”过去,人们通常把这种小巧玲珑的器物称为“袖珍熏球”,但1987年在扶风法门寺地宫出土的同类型器物却被同出的《衣物帐》碑文明确地称为“香囊”(器体共分3层,由同心机环相连接:外层通体透雕缠枝葡萄纹,最内层为一盛香用的盂,盛香后内部具有一定的重量,无论怎样转动,香盂皆保持平衡,火星、香灰不会洒落出来),既适于悬挂又能随身携带,也可以随意放置,这是贵妇人随身携带的物品。悬挂式香囊

据此可知,过去称为“袖珍熏球”者,在唐代应称为“香囊”——两个鎏金银质圆球,在球内的小碗中装上香料,点燃后香气就从镂空的纹饰中溢出。为了防止香囊晃动时香料流出,工匠们运用了现代的平衡装置原理,在内部装了两个平衡环。圆球滚动,内外平衡环也随之滚动让香碗重心不动。据《一切经音义》载:“案香囊者,烧香圆器也,而内有机关巧智,虽外纵横圆转,而内常平,能使不倾。妃后贵人之所有也。”由于其精巧玲珑,便于携带,除了放在被褥中熏香外,贵族妇女还喜欢将其佩带在身上,无论狩猎、出行、游玩,均随身携带。所过之处,香气袭人。

值得一提的是,在唐代,佩戴香囊绝非娇弱无力的女性的专利,男性尤其是上层贵族也有佩戴香囊的习惯。章孝标的《少年行》一诗中,就描写了一位“异国名香满袖熏”的年轻武士。有时连皇帝身上也佩戴着香囊,而在腊日(岁终祭祀百神之日)的庆典上,就更是非佩戴“衣香囊”不可了。此外,唐代贵族还习惯在出行的车辇上悬挂香囊。

中国历代文人墨客给我们留下了数不清的关于熏香的著名词句,让我们跟着古人一起体会熏香的乐趣。如南朝文人谢惠连的《雪赋》:携佳人兮披重幄,援绮衾兮坐芳褥。燎薰炉兮炳明烛,酌桂酒兮扬清曲。唐朝罗隐的《香》:沉水良材食柏珍,博山炉暖玉楼春。怜君亦是无端物,贪作馨香忘却身。

宋代苏东坡有首词《翻香令》:金炉犹暖麝煤残,惜香更把宝钗翻;重闻处,馀熏在,这一番气味胜从前。背人偷盖小蓬山,更将沉水暗同然;且图得,氤氲久,为情深,嫌怕断头烟。还有《和黄鲁直烧香》四句烧香偈子,随风遍满东南;不是闻思所及,且令鼻观先参。万卷明窗小字,眼花只有斓斑;一炷烟消火冷,半生身老心闲。陈去非的《焚香》:明窗延静昼,默坐消尘缘;即将无限意,寓此一炷烟。当时戒定慧,妙供均人天;我岂不清友,于今心醒然。炉烟袅孤碧,云缕霏数千;悠然凌空去,缥缈随风还。世事有过现,熏性无变迁;应是水中月,波定还自圆。明代徐渭的《香烟》:午坐焚香枉连岁,香烟妙赏始今朝;龙拿云雾终伤猛,蜃起楼台未即消。直上亭亭才伫立,斜飞冉冉忽逍遥;细思绝景只难比,除是钱塘八月潮。

焚香祭神这一点东西方共通。《圣经》中就记载了希伯莱人焚香祭拜上帝的规格,其中透露出了一条信息:“多神/一神”信仰与享用香气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对应关系。一般而言,多神教难得有统一的教规和信条,对信徒要求较宽松,因此宗教生活中往往会更重视那些肉欲和物质的东西,用香祭神是常见形态。造就香料在西方神圣信仰中的这种特殊地位的,是一种很奇妙的社会学。当时的人们普遍相信,香料是顺着天堂的河流落向人间的,是世俗与天堂之间的桥梁。这一半是出于香料的物性,一半由于欧洲与出产香料的东南亚远隔重洋有关——香料来到欧洲,要经过多次转手,而商人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对这种神话只会广为宣传,不会轻易拆穿。于是就造成了一种不易拆穿的迷信——香料“确实”与上帝有关。

古埃及人从阿拉伯和索马里沿海地区引进芳香类的树木,把香当作宗教仪式中使用的重要用品,他们向太阳神祈祷时,口中念诵“借香烟之力,请神明下界”——这同中国人点香敬佛的做法完全相同。寺院里由祭司在日出时焚树脂香,日中时焚没药,日落时焚烧由几种香料混合而成的调合香料。这种香料被制成小锭状,叫做“基福”,是埃及著名的熏香。它的香气可使精神镇静,并有催眠作用。熏香不仅可在室中焚烧,也可用来使身体或衣物染上愉快的香气。

在埃及的全盛时代,几乎人人身体都要涂香油,用香料熏衣服。在比较富裕的人家,室中香气弥漫。每逢重大节日,街上焚香,整个街道都在香雾笼罩之中。

古巴比伦人在祈祷和占卜时往往也焚香,预告“神明”,关注祈祀之事。巴比伦人和亚述人在公元前1500年的宗教活动中,为了驱散恶魔,焚烧香料,念诵咒语。祭祀太阳神时,寺院的祭坛上要供奉大量的乳香。据说亚述王阿序尔邦阿布里因为大量焚烧香木窒息而死。

公元前8世纪希腊人也有烧木头或树脂的习俗,以供奉神明或袪除恶魔;罗马人先是焚香木,后来引进了香,在公祭和私祭上使用;基督教会于公元4世纪开始在圣餐礼上焚香,希望教徒的信愿上达于天,又表示圣徒的功业;印度教、日本神道教、犹太古教也都有焚香致礼的习俗。

阿拉伯人喜爱麝香,胡子上涂麝香,室内焚烧麝香。

印度人自古以来在宗教仪式和个人生活中广泛使用由各种树脂和香木制成的熏香;伊斯兰教徒用白檀、沉香、安息香、广藿香等制作熏香。五、日本的“香道”

中国盛唐时从“贞观之治”到“开元盛世”,长安成了世界经济、科技、文化的中心舞台,人们生活质量有了极大的提高,衣、食、住、行都讲究享受,琴棋书画成为时尚,吃的文化、酒的文化、茶的文化等等相继发展起来,熏香也成了艺术。达官贵人、文人骚客、才子佳人、富裕人家经常性地聚会,吟诗作画、歌舞欢宴、争奇斗香,使得熏香艺术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其时公认焚香“极品”为佳楠;次为沉香,沉香又分四等,即沉水香、栈香、黄熟香、马蹄香;再次为檀香等,可见当时评香水平之高超。

鉴真大和尚东渡,不仅把佛教传到日本,同时也传入了熏香,寺院日日香烟弥漫,朝廷举行典礼时也要焚香。平安时代以后,香料开始脱离宗教用于“美”的目的。贵族们学起“唐人”的样子,经常举行“香会”或称之为“赛香”的熏香鉴赏会,这也是鉴真大师带入日本又经“和风”熏陶而形成的一种风习。日本古典名著《源氏物语》就多次提到这种熏香盛会。鉴真和尚

香料在日本的记载古已有之,《香药抄》成书于永万时代(平安时代,二条天皇的年号),另有源平时代的《香字抄》。

当时佛事或者贵族中衣服需要熏香,于是产生了香料的种种用法,种类也不限于沉香、白檀,还包括兰和其他香草,也包括麝香之类动物性的东西。其时还没有产生闻香“艺术”即香道这类名堂。闻香之法兴起之初,只限于南洋香木,研究、赏玩后来才渐成风气,《香药抄》、《香字抄》关于香的知识十分广泛,涉及各种汉籍佛书,但并未直接注明产地,尚未根据产地鉴别香的种类。“香道”这个名词在江户时代才开始出现。

闻香之习流行于何时呢?根据大枝流芳在江户中世写的许多有关香料的著述记载,南北朝时代的佐佐木道誉是元祖,其后东山将军足利义政也喜好香料。志野流香道之祖宗信随御家流之祖三条西实隆研究香道奥义,仕于义政,从此,香道便正规化了。

据志野宗信日记记载,此前就由去中国的僧侣取回了香料,不知何时才对香料的产地有明确的知识。其后室町末期时代建部隆胜有一本天正初年的笔记,其中明确地记载了香料的产地。伽罗、新伽罗、罗国、真那班、真那贺还有佐尊罗和寸门多罗被称为名香产地,合称六国之香。大枝流芳在他的《香道千代之秋》中写道:罗国、满剌加、苏门答腊、伽罗四国均见于《唐书》。佐尊罗、真那班两国未可考。他的《香道深韵》中也写着:新伽罗当为后来之伽罗。伽罗、罗懈、满剌加、真蛮都为南方海外国名,后加苏门答腊、差咀罗两香称为六国,其余又为太泥之香。

大枝流芳对香料产地作了很详细的考证,但还是稍有错误的。其实伽罗作为国名是不对的,伽罗完全是香名。后来,大抵知道产地在苏门答腊和马六甲附近,此乃南洋香也。此外还有印度西部的斯巴特啦岛也是产地之一。

大枝流芳出版了《香志》作为其著述的附录。该书还请有汉学造诣很高的人——岩信来主编,这本《香志》提到了许多中国的典籍,有明代田芸蘅的《留青日札》、黄衷的《海语》、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方以智的《通雅》和《物理小识》、马欢的《瀛涯胜览》、唐代冯贽的《南部烟花记》等等,他对于香道发明作出的贡献可以说是非常巨大的。

有意思的是古代传下来的香的名目,现在看来非常费解。比如传至法隆寺便冠以太子之名,大内家从九州法华寺中探得的香木便称法华。最有名的当属东大寺正仓院秘藏的南洋黄熟香,就是兰奢待(这其实是兰麝袋的笔误,不过后来因为兰奢待这三个字太有名,兰麝袋反而无人所知了)。如果不询问其来历,几乎无法辨别它是何种香木。

关于香的品名,三条西实隆所传御家香木有六十多种,而佐佐木道誉所有竟达170多种,可谓复杂之极。被称之为北畠玄慧法印的《游学往来》中所道:“传说之名香,不时可见。伽罗木、忠春容、宇治、山阴、奥山、初时雨、叶山、深山、松风、武藏野、罗汉木、橘花、伊势海、疏竹、寒草、老梅、熏远、水蓼、山蓼、芒、朝霞、薄霞、薄云、武藏野、异波、合香、龙涎、白檀、熏露草、八煎、紫云等等,稀之又少,难以得到,新进之香尚未闻其名。”

此外还有一本《新札往来》中也记载道:“新输入之名香以拜领。庭梅、岸松、香粉风、初秋、神乐、新无名、名越、林钟等,此种种已非稀有。近来听有赏玩三吉野、逍遥、沼水等。另有中比、山阴、御枕、药殿、清水、红阿、思忍、一二三、五文字、兰奢待、伽罗木等世之皆少也。”

以上许多香名都一致,如药殿、山阴、无名、初秋、神乐、逍遥、香粉风、兰奢待、伽罗木等等。合香方面,郁金、甘松、藿香、零陵、乳香、沉香、丁子香、贝香、熏陆、白檀、麝香都是从《香字抄》和《香药抄》上来的名目。这里又要提一下兰奢待,兰奢待真正名扬天下是因为足利义政得到天皇钦准从东大寺正仓院的大块黄熟香上截取下来的。在这之前,也只有赖朝公得以拜领。

说香道之起源,由《香字抄》和《香药抄》时代作为熏物合香的应用和玩赏,转入道誉所开创的闻香时代,成为香的本质性玩赏,这是因为出现了新发现的最好的香料伽罗木。伽罗木的出现在中国和日本同时引起了有关香的赏玩的变化,这是一种有趣的共通现象。而日本人关于香木的知识不是依赖中国的再输出,而是来自原产地,这可由中国从不使用伽罗木这一名称而得到印证。一条禅阁时代也就是东山足利义政执著于香道之时,也是黄熟香(兰奢待)以其珍奇而于香木之最上品伽罗木并称之时。《新札往来》成书于天文十五年,可以说是代表天文六年仙逝的三条西实隆和志野宗信时代香的记录。这时香道已开创二百余年,已在回顾香品的盛衰沿革。

日本人对传统文化珍爱有加,久而久之便上升为“道”。茶文化进入日本产生了“茶道”,香文化随佛教东传产生了“香道”。那么,“香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下面是东京的日本香道活动过程:

……客人们到达时,5位身穿和服的妇女已做好演示的准备,铺着榻榻米的教室内挂着“和敬(静)清寂”、“静妙求真”、“心安自健康”的条幅,弥漫着一种文化的氛围。

家元(即宗师)向客人们介绍说,日本的香文化是由中国唐代的鉴真大师传入。香道是以“乐香”为基本的艺道,与茶道、花道一起构成日本传统的“雅道”。从香烟缭绕升腾而消失于无形中,感悟世事的无常,通过闻香创造各自心中的景象,以求得精神的安宁。按照香道的规矩,出席香会时要“静坐而不私语”,也就是不能随便说话。

香道演示的第一项内容是香具和香灰演示——演示者手持香具列队缓步而行,香具端至胸前,有仪仗之风。落座榻榻米时则举案齐眉,以示敬重。装香灰的器具很精巧,青色的瓷香炉与镇灰用具都很讲究,精美的香灰造型给人以美感。炉内的香灰是热的,要在上面放置“练香”——又称“合香”,用沉香木、药草等植物香和麝香等动物香加蜂蜜、木炭混合而成。焚香时火候调节是一门技术,关键是要让香木发出最浓的香味。随着香烟从香炉内升腾,室内弥漫着清香之气。除了放置“练香”,有时也放“香木”(沉香木),焚沉香木在平安时代就是日本王朝文化的一种形式。家元说这与一般线香不同,香是间接热,不出烟,只让香的成分升腾。日本每年从东南亚进口约30吨沉香木。据说5毫米见方的沉香木薄片就要1000日元。香道用品

第二项演示是对和服熏香——日本用香熏衣服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起初是为了防止恶臭和防虫,后来又产生了香袋等装饰物。从中国传到日本的混合香,在日本平安时代发展成6种香,即梅花、荷叶、菊花、落叶、侍从、黑方,通称“6种熏香”。对和服熏香也有一定程式。当熏香点燃之后,先将可开合的支架置于炉上,然后由数名演习者将和服托起,再由主持人将和服覆盖其上,让香气移于和服之上。如何在一定程式下把和服充分伸展,给人以美感,这也需要多次演练,通常还以折扇置于一旁起装饰作用。

第三项演示是“闻香”——闻香就是鉴赏香木的微妙不同,为香道之极致。香木按质分为“六国五味”,“六国”指伽罗、罗国等6个产地,“五味”分辛、甘、酸、苦、咸,习香者要在数种不同香中准确闻出香的种类是需要功力的。为了让客人们理解闻香,香道师范(师范即老师之意)先取出两种香让客人们闻,然后端出盛香的两种香炉请参加者辨别,再把结果记在纸上。闻香也有规矩,先是右手取香炉置放在左手,然后反时针旋转,右手盖于香炉之上闻3次,与最初的感觉相比。由于两种香味明显不同,参加者一般全都能猜中,皆大欢喜。

光是“闻香”就要练一年——日本的香道有100多个流派,大体分为“御家流”与“志野流”。前者是贵族流派,图风雅,重气氛,香具豪华,程式繁中求柔;后者是武家(士)流派,重精神修养,香具简朴,程式简中有刚。香烟缥渺

习练香道,最初一年专门闻香,第二年练香灰造型,第三年进入综合练习,经过4年才给“初传”证书,晋级到师范“皆传”级需要15年,升到“奥传”一级则需要25至30年。

香道的定义是什么?简单地说,就是有关“香气的艺术”。如果要进一步说明,就是从香料的熏点、涂抹、喷洒所产生的香气、烟形,令人愉快、舒适、安详、兴奋、感伤等等的气氛之中,配合富于艺术性的香道具、香道生活环境的布置、香道知识的充实,再加上典雅清丽的点香、闻香手法,经由以上种种引发回忆或联想,创造出相关的文学、哲学、艺术的作品,使人们的生活更丰富、更有情趣的一种修行法门,就叫做香道。

香道究竟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理想目标呢?

我国早在记载夏、商、周三代历史的《尚书》之中,就已谈到“香的精神层面”,所谓“至治馨香,感于神明。”又说“黍稷非馨,明德惟馨。”

古人董说(若雨)所著《非烟香记》,提到所谓的“振灵之香”。他说:“……振灵香屑,是能熏蒸草木,发扬芬芳……振灵之香成,则四海内外百草木之有香气者,皆可以入蒸香之鬲矣!振草木之灵,化而为香,故曰振灵。”由此可知古人对于香气的阐释,已经不只是物质、官能层面的东西而已。

北宋诗人黄庭坚所作的《香之十德》中说香的好处是:“感格鬼神、清净身心、能拂污秽、能觉睡眠、静中成友、尘里偷闲、多而不厌、寡而为足、久藏不朽、常用无碍。”

现代社会既需要“动”也需要“静”。迎客的玄关、待客的居室焚香一柱能拂去污秽;香能醒脑安神,读书、入浴、鉴赏音乐或就寝则是静中之友。《维摩诘经·香积佛品第十》也提到笔者称之为“香道的理想国”的遥远地方。这个国度距离我们所住的“婆娑世界”有四十二恒河沙之遥,众香国里的如来,佛号“香积”。在这个佛土里面,亭台楼阁充满着香气,土地是香的,花草园林也都会产生香气,菩萨们所吃的是香气,毛孔当然也散发着妙香。这是个完全笼罩着香气的“清净乐土”,所以说“其国香气,比于十方诸佛世界人天之香,最为第一。”如此可爱的“香道的理想国”能不令人向往吗?或许今天提倡“环保”的人士,应该以这个“香道的理想国”为追求的目标吧!

在古时中国,品香与斗茶、插花、挂画同为贵族精神生活追求的极致,这是一种结合了财富和学养的文化生活方式。中国民间用香始于春秋之前,至唐代已发展到鼎盛。鉴真和尚东渡,不仅把佛教传到日本,同时也带去了与佛教有密切关系的熏香文化。从此“香会”变成了日本的风尚,逐渐形成日本的“香道”。而中国的一炉香,倒是在清末慢慢成为灰烬了。中国大陆古香道的传统已经断去了200年,现代人罕有知晓。台湾倒是有所保留,但是“在台湾也不过十来个人算得上香道研究者,其他人不过是烧钱”。

事实上,类似日本“香道”这种香文化除了中国、日本以外,其它文明古国也曾出现过。古代雅典的香料商店实际上成为各阶层人士的集会场所,政治家、哲学家、艺术家以及社交界的知名人物频繁出入,成为热闹的社交活动中心。这些地位显赫的达官贵人,为了表现他们的“天才”,在香气方面大做文章,香的知识成为每个到此场所的人所必备,他们谈论香就像今人谈论奥林匹克运动会或世界杯足球赛一样。“香气鉴赏会”逐渐演化成各种各样的“香道”。古罗马也有相似的情形,只是都没有像中国和日本那样普及并流传下来。六、香与文明

国外有一种说法:一个国家或者一个民族的精神文明程度与它人均使用香料香精的数量成正比。这个说法有没有道理呢?

先看看历史。四大文明古国都与香料结下不解之缘。

埃及人使用香料的记载约在公元前三千年左右,20世纪一条重要的新闻是发现在一个金字塔——土坦卡门墓内存放有许多装满了各种香料的瓶罐,墓中出土的文物中发现一把3300多年以前的香壶,其中还残留巧克力色的香油;埃及法老的尸体用香料防腐保留至今。据说当土坦卡门的陵墓被开启时,从曾经装满香膏的罐子里溢出的淡淡的幽香,仍然飘浮在墓室中。

古埃及许多战争也是为了稳定香料来源而发动的。例如在女法老王海切舒特的陵墓壁画上,就刻满了她为取得香料而远征异国的彪炳事迹,她甚至在皇宫内建了一个大花园,网罗各地的奇花异草。

埃及早期的香料,为了方便运输,大多以香膏、香脂的方式保存,主要是用于表达对神祇的崇拜。古埃及人认为香是凡人与上天的媒介,所以,在古埃及太阳神庙中,每天必须点香三次,再将袅袅香烟由一组组巨大而长的烟斗送上天空。

无论传说中香水的发明者来自美索不达米亚还是来自塞浦路斯岛,只有埃及人拥有最古老香水的历史,是他们开创了几千年的香水时尚。

如果我们能够有幸穿行在古埃及的街道上,一定会闻到淡淡的幽香。如果有几个行人从对面走来,香味便会更加浓烈——他们刚从不远处的公共浴室中出来。在那里,他们不仅清洁了身体,还将自己浸泡在散发香味的油中。香油使他们的肌肤滋润,容光焕发。

芬芳意味着与神灵的贴近,代表着高尚,意味着健康,也象征着财富。从生到死,古埃及离不开芳香的气息。在停尸间里,亲人与祭司围在死者的身旁,将肉桂、蜂蜜、香膏涂抹在他的全身。他的灵魂将开始永生之旅,芬芳的气息会带他去见冥河彼岸的众神。

埃及文化的扩张,将芳香的艺术传到海的彼岸。热爱芳香的希腊人狂热地从国外进口数量巨大的香料油,再以香料粉末与之混合,他们成了地道的香水制造大师——虽然这时的香水与今天的还大为不同。进口香料油的巨额开销让雅典的梭伦也禁不住皱起眉头,他不得不立法禁止对香水的滥用。但这位伟大的立法者无法抵抗香水对大众的魅力,法案很快失败——在古希腊,几乎人人使用香水。

希腊用香的文化,是由波斯传入的,亚历山大大帝征服了波斯之后,也从波斯带回来珍贵的香料。据说亚历山大喜欢在房间地上遍洒香水,连衣服也要用没药熏香,更认为闻到香味时,必定有众神的莅临与祝福。公元前370年出生的狄奥弗拉斯特被誉为植物学的鼻祖,也是调香业的创始人之一。他最早发现(提出)留香问题,并首次将橄榄油、芝麻油用作调香的定香剂,还最先使用酒精为溶剂进行调香。

希腊人把他们对香水的热爱传递到他们在地中海的殖民地,从近东到法国,再到西班牙海岸。古罗马人在征服西方世界的同时,也将他们对香水的狂热传递到帝国的边界。他们认为,在洗澡的过程中用香水浸泡身体,或者浴后用它来按摩肌肤,既使肌肤光洁芳香,又有治疗疾病的功效。

古罗马时期,人们认为:如果祭祀威斯达女神的香烟中断的话,罗马城就会沉没在地狱的深渊里,所以这些女信徒们终其一生唯一的职责就是维持女神的香火永远不灭。

在古波斯文化中,人们身上的香味象征着他(或她)的身份地位。没药、乳香与麝香是当时最流行的香料,而在富贵人家的花园里,大多种植着种种珍贵的香花,如:茉莉、铃兰、紫罗兰及红玫瑰等。

在古巴比伦和亚述人的眼中,香料常常是和神话联系在一起的。当时的人们把香料、宝石和黄金并列为“三宝”。

在热带地区,人的身体特别容易出汗,需要大量的香料来掩盖汗臭,而热带地区香料的产量刚好也特别丰富。印度地区天气酷热,所以多产香木,有的用来做香水,有的用来做香油,另外有一种香料混合于水涂在身上,这就是涂香的来源。有些香料是由花制造的,但因为花容易腐烂,不能长久保持,所以印度人就用植物中的木类来做香的主要来源。

古代印度香料最主要还是用于宗教,香料起源与宗教的发祥地有密切的关系。最初,香料主要用作宗教仪式和贵族的嗜好品,祭坛要熏香以增加祭祀的庄严肃穆气氛,后来才逐步应用到食品和日用品中。

那时的罗马人远比今人奢侈,他们几乎在任何地方都使用香水,一些罗马皇帝甚至会为他们的爱马使用香水,仆人们的身上也散发出麝香、牛至和甘松的香味。

当罗马帝国从鼎盛走向衰微之时,香水却没有停下它的脚步。后来,东方的阿拉伯在香水发展中占据显赫的位置。

阿拉伯半岛的南部今天已经是一片热带沙漠,但在古代,茂密的阔叶林和美丽的花园,散发着香味的树木把那里变成了充满神秘和异国风情的地方,仿如天堂。阿拉伯人常在收获乳香时,燃烧红苏合香以驱蛇或是用来消毒住宅。

神秘的阿拉伯炼金术士们在苦苦寻找植物的“精华”,这些精华最终被认定存在于昂贵的香料油中。一直到公元10世纪,阿拉伯化学家阿维森那终于完成了炼金术士的梦想。他以玫瑰做试验,发明了从花朵中提取精油的蒸馏法。在此之前,液体的香水主要是油与碎香草或花瓣的混合物。相比之下,蒸馏出的玫瑰精油更加精妙而纯净,价钱也相对低廉,这种方法很快流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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