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课标经典名著 学生版 东周列国志(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7-23 07:46:41

点击下载

作者:(明)冯梦龙 著

出版社:南京大学出版社

格式: AZW3, DOCX, EPUB, MOBI, PDF, TXT

新课标经典名著 学生版 东周列国志

新课标经典名著 学生版 东周列国志试读:

新课标经典名著学生版东周列国志(明)冯梦龙 原著南京大学出版社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东周列国志/(明)冯梦龙著;王新亮改写.--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4.1(新课标经典名著:学生版)ISBN 978-7-305-12327-6Ⅰ.①东… Ⅱ.①冯…②王… Ⅲ.①章回小说-中国-明代-缩写 Ⅳ.①I242.4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3)第251530号出版发行 南京大学出版社社  址 南京市汉口路22号邮  编 210093网  址 http:www.NjupCo.com出 版 人 左 健丛 书 名 新课标经典名著·学生版书  名 东周列国志原  著 (明)冯梦龙改  写 王新亮责任编辑 韦司乐 蔡冬青照  排 江苏南大印刷厂印  刷 北京北方印刷厂开  本 880×1230 1/32 印张 10.5 字数 190千版  次 2014年1月第1版  2014年1月第1次印刷ISBN 978-7-305-12327-6发行热线 025-83594756 83686452电子邮箱 Press@NjupCo.comSales@NjupCo.com(市场部)*版权所有,侵权必究*凡购买南大版图书,如有印装质量问题,请与所购图书销售部门联系调换目录CONTENTS

1 千金买笑

2 掘地见母

3 大义灭亲

4 瓜熟之约

5 各为其主

6 曹沫盟柯

7 管仲论相

8 好鹤亡国

9 五羖(gǔ)大夫

10 计杀申生

11 义遣重耳

12 舌退秦师

13 城濮之战

14 一鸣惊人

15 结草报恩

16 赵氏孤儿

17 巧辩服楚

18 智除“三杰”

19 一夜头白

20 掘墓鞭尸

21 卧薪尝胆

22 收复中山

23 商鞅变法

24 孙庞斗智

25 纵约六国

26 张仪欺楚

27 焚券买义

28 火牛破燕

29 纸上谈兵

30 追杀魏其

31 毛遂自荐

32 奇货可居

33 窃符救赵

34 荆轲刺秦

35 一统天下

附:东周王系1 千金买笑

人物表(以在故事中出现的先后为序)

周武王:姬姓,名发,周文王的次子。

周宣王:姬姓,名静,周厉王之子。

周幽王:姬姓,名宫湦(shēng),周宣王之子。

尹吉甫:辅佐太子宫湦的老臣。

召 虎:辅佐太子宫湦的老臣。

申 伯:申后的父亲,后为申侯。

申 后:幽王之妻,宜臼之母。

姜太后:幽王之母。

虢石父:幽王的宰相。

尹 球:幽王的大臣,尹吉甫的儿子。

祭公易:幽王的大臣,周军统帅。

赵叔带:正直的大夫。

伯阳父:太史。

褒 珦:幽王的大夫,赵叔带的朋友。

褒洪德:褒珦之子。

褒 姒:幽王之妻,伯服之母。

宜 臼:幽王和申后的儿子,平乱后登基成为周平王。

伯 服:褒姒之子。

孛 丁:犬戎右先锋。

满也速:犬戎左先锋。

公元前1046年,姬发率领周国人消灭了商王朝,建立了周王朝,坐上了天子宝座,他就是周武王。为了周王朝的长治久安,周武王分封他的兄弟以及功臣为列国诸侯。诸侯分为五等:公、侯、伯、子、男,不及五等者为附庸。其中姬姓子孙的封国最多,有53个,这就是中国封建诸侯同姓的“封建”的由来。到周幽王时代,前代君王基本能够保持先王的业绩,可谓“文修武偃,物阜民安”。

公元前781年,周宣王驾崩,太子宫湦立即继承王位,他就是周幽王。幽王下诏书以第二年作为新王即位的元年,并立申伯的女儿为王后,立儿子宜臼为太子,把王后的父亲申伯晋升为申侯。

宣王病危时在病榻前召见尹吉甫和召虎两位大臣,命令他们辅佐太子继承大业。可是,幽王自小过惯了纨绔子弟的生活,继位不久,就对托孤老臣的劝告置若罔闻,甚至父亲尸骨未寒,他就开始寻欢作乐。

见此情景,申侯多次苦心劝说幽王要竭尽孝道,可是幽王不予理睬,申侯只得伤心地回到申国去了。宣王死后不久,幽王的母亲姜后因悲痛过度而去世了。不久,两位托孤老臣也相继归天。从此,幽王更加肆无忌惮,沉湎女色,不理朝政。他不信任朝中的正直大臣,却重用虢石父、祭公易和尹球等专事吹牛拍马、贪图名利的家伙。他们为了满足私欲,不择手段地陷害忠良,弄得朝政败落,人民怨声载道。

这一年,泾河、洛河以及黄河流域同时发生地震,幽王不采取任何救灾措施,却微笑着说:“区区小事,何必告诉朕。”大夫赵叔带和伯阳父对此忧心忡忡,伯阳父担心不出十年国家定会出大事,他说:“善盈而后福,恶盈而后祸。”意思是好事做得多了就会带来福气,恶事做得多了就会带来灾祸。

墙有缝,壁有耳。两个人的谈话,早就传到了虢公石父的耳朵里。石父恐怕赵叔带真给幽王提意见,把他干的那些事给说破了,就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说伯阳父与赵叔带妖言惑众,诽谤朝廷。幽王就一气之下罢了赵叔带的官,赶到晋国去了。

大夫褒珦,从褒城来到京城,听说赵叔带被赶走,急忙进宫对幽王说:“大王不把上天降灾当回事,罢免并赶走贤臣,恐怕国家就要空虚,江山就要不保。”幽王大怒,下令把他关进牢房。从此,群臣直言规劝幽王改正错误的路就被堵死了,贤才豪杰也纷纷散去。

虽说幽王已从各地征来了大批美女,但他仍不满意。他又向全国下达圣旨,如能敬献美女者,一律加官晋爵,或重金奖赏。清官和平民们看到这张皇榜,没有不异常愤怒的。

有一天,褒珦的长子褒洪德在去家乡探望老母的路上,看见一个年轻的乡村姑娘褒姒,亭亭玉立,万分迷人。他想,父亲入狱已经三年了,若得此女奉献天子,定能将功赎罪,使他得到赦免。于是,他不惜重金,用棉布丝绸三百匹,把这姑娘买回家,并给她取名。洪德给她吃的是鸡鸭鱼肉,给她穿的是绫罗绸缎,又是教她唱歌跳舞,又是教她宫廷礼节,然后把她带到了镐京。洪德先用钱买通了虢公,求他转告幽王。

幽王听了虢公的转告,马上宣褒姒上殿。待行礼之后,幽王抬头一看,只见这女子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发挽乌云,指排削玉,容貌如花如玉,倾国倾城。于是跟申后都没打招呼,就把褒姒留在了别宫琼台,并传旨赦免褒珦,官复原职。褒珦唯恐再受迫害,就借口身体欠佳,立即随从其子告老还乡。

幽王自从得了褒姒,迷恋她的美貌,住在琼台,一连十天不上朝,在宫门口等候的群臣连幽王的面也见不着,都叹着气走了。一晃快三个月了,幽王再也没到申后的宫里去过。早有人把这些情况报告给了申后,申后怒不可遏,却无可奈何。

太子宜臼知道后,怀恨而出。第二天早上,太子来到琼台,一见褒姒,怒从心头起,揪住她的头发,抡起拳头就打,在宫女们苦苦求饶下才住了手。

幽王退朝,径直走进琼台。褒姒一把拉住幽王的袖子,放声大哭,说:“太子一看见我就连打带骂。请大王替我做主!”说完,呜呜咽咽地哭个没完。她还边哭边说:“太子为了给他母亲出气,不杀了我他肯定不会罢休。我一个人死了没什么可惜的,可是我已经怀了孩子,都两个月了。求大王放我出宫,好保全我们母子这两条命。”幽王说:“你先好好休息休息,我心里有数。”

当天周幽王就传旨说:“太子宜臼,爱逞威风不懂礼仪,暂且送往申国,听从申侯教训。”他还不让太子进宫申辩,强令他立马自己驾着车去申国报到。申后好长时间看不见太子,差宫女去打听,才知道太子已经被赶到申国去了,剩下申后一个人孤掌难鸣,每天以泪洗面。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八个月后,褒姒生下一个儿子,起名叫伯服。幽王爱如掌上明珠,慢慢就有了废掉宜臼重立伯服为太子的念头,可惜老找不到借口。虢公石父揣摩到幽王的心思,就和尹球商量如何废掉申后和太子。他们暗地里勾结褒姒,里应外合,日夜伺机寻找申后的短处,申后有个风吹草动,没有他们不知道的。

申后一个人在后宫住着,一天到晚流眼泪。有个岁数大点儿的宫女,明白她的心事,跪下说:“娘娘既然想念殿下,为何不写封信偷偷送到申国,让殿下给万岁写封悔过书承认错误?要是感动了万岁,把他召回来让你们母子团聚,这不是个美事吗?”申后说:“你这话好是好,就怕找不着人替我送信。”宫女说:“我母亲温媪,懂得不少医道,娘娘假装说有病,召老太太进宫看病,叫她把这封信带出宫,让我哥哥给送去,管保万无一失。”申后答应了,就写了封信,大意是:“天子无道,宠信妖女,让我们母子分离。如今妖女生了个儿子,更得宠了。你可以给你父亲写个悔过书,假装承认自己的过错,说:‘我已悔悟,愿意改过,请父王宽恕!’如果真放你回来,咱们母子重逢,再作打算。”信写完了,申后就假装有病躺在床上,派人召温媪看病。

早有人报告给褒姒。当温媪怀里揣着信,手里捧着申后赏赐的彩缎,正要走出宫门时,被守门官拦住了。奉命监视东宫的侍卫长、虢石父的亲信也突然赶到。他们认真搜查,很快发现了那封密信。他们拘留了温媪。

自从奸臣篡权以来,许多正直的大臣相继受到迫害,有的还被轰出京城。至此,使虢石父日夜不安的只剩下申侯一人了。如今搜获密信,虢石父如获至宝,十分高兴。他心中明白,利用申后和褒姒的矛盾,不仅可一举除掉王后和太子,而且还可就此毫不费劲地铲除申侯,顺顺当当地博得褒姒的信任,从而把褒姒握在自己手中。

琼台的宫娥们对王后的阴谋十分气愤,她们一起动手,转瞬间把这两匹彩绢撕得满地碎片。虽说褒姒终日皱着眉头,闷闷不乐,但听着彩绢撕裂的声音,心里却特别舒畅。不久,幽王步入琼宫,褒姒一面拿出密信给幽王察看,一面泪流满面地乞求幽王为她做主。幽王打开密信后,一眼就认出这正是申后的手笔。便问:“谁是信差?”“温媪,”褒姒答道,“她现已被我囚在内屋。”幽王下令把她押上来。一见到温媪,幽王立即拔出宝剑将她劈成两半。

当天夜里,褒姒又撺掇幽王把王后和太子都给废了,幽王答应明天早朝再做决定。当天晚上,褒姒先派心腹给虢公和尹球两人传话,让他们预先想好上朝时的答话。

第二天,早朝完毕,幽王开口就问:“王后因为嫉妒怨恨而诅咒我,难以作为国母,能不能把她提来问罪?”虢公石父说:“王后是六宫之主,如果她的德行不配当王后,只要传旨把她废掉就行了,您再挑一个贤德的王后作为天下母亲的楷模。”尹球紧接着话茬儿说:“臣下听说褒妃的德行就好极了,可以当东宫娘娘。如果您同意,我们都愿意扶持伯服当东宫太子!”

幽王非常高兴,传旨把申后打入冷宫,把宜臼的太子名位废掉,降为平民百姓,立褒姒为王后,伯服为太子。两旁的文臣武将,心里都替这娘儿俩抱不平,可是知道幽王的主意已定,多说只会招来杀身之祸,皆闭嘴不语。太史伯阳父长叹一声说:“君臣、父子、夫妻之间的道德规范都让他们给糟蹋完了,看来周朝没几天奔头儿了!”当天就告老还乡了。大臣们辞职回家的也不少。朝里边就剩下尹球、虢石父、祭公易一帮奸臣小人。幽王从早到晚和褒姒在宫里边寻欢作乐。

褒姒虽然篡位当了正宫娘娘,受到幽王的专宠,可是从来也没露过笑脸。幽王想讨她高兴,就叫来乐师敲鼓撞钟,吹拉弹唱,吃饭的时候还叫宫女唱歌跳舞,可褒姒一点儿高兴的意思也没有。幽王问:“你既然讨厌听音乐,那你喜欢什么事呢?”褒姒说:“我没什么喜好。只记得从前有一次用手撕破彩绸,那声音还怪好听的。”幽王说:“你既然喜欢撕绸子的声音,怎么不早说呢?”当下命令司库送来一百匹彩绸,叫那些有力气的宫女撕着玩,好让褒姒欢喜。奇怪的是,褒姒虽然喜欢撕绸子,可照旧没个笑脸。幽王问:“你为什么老不笑呢?”褒姒说:“我从生下来就没笑过。”幽王都快急死了,说:“无论如何,我也要叫你笑一次。”

于是就四处张贴告示说:“不管宫里宫外,有谁能让王后笑一次的,就赏他千金。”虢石父出了个主意说:“当年先王因为西方的部族日益强盛,唯恐他们进犯,就在骊山那块儿造了二十多座烽火台,又架上几十面大鼓,一有敌人,就点起狼烟,直冲云天。附近的诸侯见了,马上就会派兵来救援,然后又敲起大鼓,一个劲儿地催他们。这么多年来,天下一直太平无事,烽火狼烟也始终没再点过。您要是想叫王后开口一笑,必须和她一道去游骊山,然后半夜里点起烽火,诸侯派的援兵必然赶到。到了之后又找不到敌寇,王后必笑无疑。”幽王说:“这主意可真不错!”

于是,幽王和褒姒一块儿坐车到骊山去玩,晚上在骊宫里摆下酒宴,传令点起烽火。这时,正直大臣郑伯友正好前往都城朝拜幽王,知道这事大吃一惊,急忙赶到骊山对幽王说:“烽火台是先王防备敌人进犯建立的,所以诸侯都相信它。今天您无缘无故点起火来,就是在戏弄诸侯。以后真要有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您就是点起烽火,诸侯再也不会相信了,到那时你拿什么来召集兵马救急呢?”幽王气呼呼地说:“现在天下太平,有什么事用得着召集兵马!我和王后这次出游骊宫,没什么可玩儿的,不过略微和诸侯们开个玩笑。以后有事,与你没有什么关系!”幽王死活不听郑伯友的劝阻。等烽火都点上了,又让敲起大鼓,鼓声像打雷一样,火光烧红了天空。

邻近诸侯怀疑镐京有战事,一个个马上领兵点将,连夜赶到骊山,可是只听见楼阁里有笙管笛箫的声音。幽王正和褒姒饮酒行乐,让人去对诸侯们说:“幸运的是没有外敌来犯,让你们白跑了一趟。”诸侯们面面相觑,收起旗子灰头土脸地走了。

褒姒在楼上,靠着栏杆看着诸侯们忙去忙回,没事找事,忍不住拍着巴掌大声笑起来。幽王一看,说:“你这一笑真是太好看了,这都是虢石父的功劳!”于是真的赏给虢石父千金。到现在人们常说的成语“千金买笑”,就是从这儿来的。

再说申侯知道幽王废申后立褒姒的事以后,就写信劝告幽王说:“当年夏桀因为宠信妹喜而把夏给亡了,商纣因为宠信妲己而把商给亡了。大王现在宠信褒姒,废正妻而立小妾,既违背夫妻的礼义,又伤了父子的感情。桀纣的事,正发生在现在,夏朝商朝那样的祸事重演也用不了多久了。恳求大王收回不公正的命令,或许还能避免亡国的大祸。”幽王看完了,气得直拍桌子:“这老家伙怎么敢胡说八道!”虢石父在一边煽风点火,他说:“申侯见太子被赶走,早就对您不满意。这回听说您把王后和太子都给废了,存心想造反,所以才敢揭您的短儿。”愤怒之下,幽王听信了虢石父,下令削去了申侯的爵位,又命虢石父为大将,召集兵马前去攻打申国。

申侯得到这些消息后大吃一惊,说:“咱们国小,没多少兵将,怎么抵挡得了幽王的军队?”大夫吕章建议说:“幽王不讲道理,废正宫而立偏妃,以致忠臣们辞官,百姓们怨恨,这就把自己给孤立起来了。如今西戎兵强马壮,又和咱们申国接壤,主公应该马上写信给西戎的首领,向他借兵攻打镐京,救出王后,再要天子传位给原来的太子宜臼,这可都是为了周朝的大业啊!古语说‘先发制人’,机不可失。”申侯说:“这话有理。”于是准备了一车金银绸缎,派人送信给西戎借兵,许诺攻下镐京后,国库里的金银绸缎,任凭他们搬取。

于是,西戎首领派出一万五千西戎兵马,分成三路,右先锋孛丁,左先锋满也速,他自己统领中军。申侯也发来本国的兵马前来相帮。一时间,浩浩荡荡,杀奔镐京,把镐京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幽王听到发生了兵变,大惊失色,说:“机不密,祸先发。我们还没起兵,西戎的兵倒先来了,这事可怎么办?”虢石父说:“大王快派人去骊山点起烽火狼烟,诸侯的救兵马上就会来到,里外夹攻,一定能打胜仗。”幽王就照他说的派人去点火。可诸侯的兵马连个影儿也没见到。这都是因为前些日子诸侯们被幽王耍了一回,以为这次又是假的,所以都没派兵来。

幽王见救兵不来,西戎又日夜攻城,就命令虢石父先带兵出城迎战,他自己挑选精兵强将,随后出城。可是,石父本来就不是能征惯战的大将,这时候只好勉强答应,率领二百辆兵车,打开城门杀出去。申侯在战场上远远就看见石父出了城,指着他对西戎的首领说:“这家伙就是那个欺君误国的奸贼,千万别让他跑了。”西戎小将孛丁见状,一拍战马,挥舞着大刀直奔石父杀过去。斗不上十个回合,石父就被孛丁一刀砍死在战车下边。西戎首领和满也速一齐向前冲杀,在一片喊杀声中冲进了城,见屋子就烧,见人就砍,城里边顿时大乱。西戎把宫殿给烧了,把国库给抢了,祭公也死在乱军之中了。

幽王见势头不好,用小车载着褒姒和伯服开了后宫门往外逃,顺着弯弯曲曲的道路往骊山奔去,半路上又遇上慌不择路的尹球。西戎的兵一直追到骊山脚下,把骊宫团团围住。左先锋满也速,早把幽王的小车给捉回来了。西戎首领看见车里边有个人穿着龙袍,围着玉带,知道是幽王,没等他下车,就一刀把他给砍死了,太子伯服和尹球也被西戎兵扯出来杀了。褒姒因为长得好看被免去一死,用小车装着带回毛毡帐篷,供西戎首领取乐。

请神容易送神难。申侯在晋、卫、秦、郑联合出兵相助下,才最终把无恶不作的西戎兵从镐京驱赶出去,把太子宜臼从申国接回镐京。宜臼继承了王位(公元前770年),号为平王。戎军侵占期间,宫廷建筑均被战火毁成一片废墟。新王决定,把京城从镐京迁到东边的洛阳,西周王朝终结,东周王朝开始了。2 掘地见母

人物表(以在故事中出现的先后为序)

郑武公:郑桓公长子,姬姓,郑氏,名掘突。

郑庄公:郑武公长子,名寤生。

武 姜:郑武公的妻子。

叔 段:郑武公的小儿子,名段。

祭 足:郑国的宰相。

公子吕:郑国的武将。

颍考叔:地方官吏。

平王东迁后,秦襄公因援救平王有功而被加封为秦伯,又得了岐山、丰京,势力越来越强大,并开始和诸侯通婚,从此秦国成了一个大国。后来,秦文公还在鄜邑等地建庙祭祀天帝,大大超出了诸侯所应持的礼数。鲁惠公听说秦国竟敢僭越祭天,在请求未果的情况下,也硬是在郊外祭了天,那规模那气派都和天子差不多。平王知道了,也不敢多说。从此周天子的地位和权威便一天不如一天,诸侯各自为政,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天下越来越乱了。

乘着周朝混乱,郑武公就把东虢和邻国的土地给兼并了,势力也日益强大,和卫武公同为周朝的卿士。到了平王十三年(公元前757年),卫武公去世,郑武公就开始独掌朝政。因为郑国的首都荥阳,与洛阳邻近,郑武公就今天在洛阳,明天在荥阳,来来往往,行动方便。

郑武公的夫人姜氏,一共生了两个儿子。长子名叫寤生,次子名叫段。为什么叫寤生呢?原来姜氏夫人生他的时候是在睡梦中生下他的,睡醒了之后才知道,姜氏吓了一跳,从此就打心眼里讨厌他,因此给他取名叫寤生。小儿子长得一表人才,面如敷粉,唇若涂朱,夫人武姜十分宠爱他,还多次劝丈夫最好把君位传给这位心爱的宠儿。但郑武公不为所动,依然按“长幼有序,不可紊乱”的常规立长子寤生为继承人,只把一座名叫共的小城赐给了叔,称为共叔。

公元前744年,郑武公去世,寤生即位,称郑庄公,并接替了父亲在周朝当卿士的职位。武姜眼见自己的愿望落了空,就对刚登王位的长子说:“你接替父亲当上郑国的国君和周朝的卿士,可你的弟弟什么都没有,能不能把制邑那个地方封给他?”庄公说:“制邑是咱们国家最险要的地方,父亲早就嘱咐过我,不许分封给任何人。除此之外,都好说。”姜氏想了想说:“那把京城封给他也成。”庄公没有言语,姜氏也没有好脸色,庄公只得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第二天上朝,庄公还是把共叔段叫来,要把京城那个地方封给他。大夫祭足劝阻说:“这可不行。常言说:天无二日,民无二君。京城也是个大城,城墙的长度和高度都超过了一百雉,地广人多,和咱们的国都荥阳不相上下。何况共叔是太后的爱子,如果把这个大城封给他,那不真成了二君了吗?要是他仗着夫人的宠爱,等将来势力大了,肯定会闹事的。”庄公说:“这可是我母亲的要求,我怎么敢不听从呢?”说罢,他不顾大臣们劝阻,立即把京城封给了叔段。

动身去封地之前,叔段来向母亲辞行。武姜拉住叔段的手,依依不舍。叔段心满意足,武姜却低声嘱咐他:“你哥哥铁石心肠,毫无半点手足的情分。这次他赐给你领地,全是我再三逼出来的。他虽嘴里答应了,可心坎里准不乐意。因此,你这一回到京城,务必好自为之。”她还鼓动叔段私下操练人马,囤积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于是,叔段一到京城便招兵买马,并以打猎为名,日夜操练人马。不久,大臣们耳闻此事,都纷纷劝郑庄公管束一下叔段。可郑庄公不但无动于衷,反而替行为不轨的胞弟辩护说:“你们也太神经过敏了。叔段能这么不辞劳苦,还不是为我们郑国的强盛吗?”一听此言,群臣们都替国君着急,说这样纵容弟弟,将来“虎大伤人”,后悔莫及。

叔段见郑庄公不问不闻,越发肆无忌惮。大夫祭足实在忍无可忍,再次向郑庄公劝谏道:“蔓草不除,势必后患无穷。”郑庄公却胸有成竹地回答说:“不论是谁,坏事干多了,必定自取灭亡。你们若不信,就等着瞧吧!”

果不出群臣所料!不久,叔段竟得寸进尺,领兵强占了京城附近的两座小城:鄢和廪延。守城的官员赶来向国君禀报事情的经过。但郑庄公听了只是一个劲地微微点头,半声不吭。大臣们都义愤填膺,一致奏道:“叔段目无王法,不仅私自招兵买马,而且还强占国土,这不是明目张胆的造反吗?主公该立即发兵前去征讨才对!”

谁知郑庄公把脸一沉,反怪这些进谏的官吏不懂得忠孝礼义。他说:“叔段乃是母后的宠儿,我宁可丢了几座城池,也不能不听从母亲的吩咐,伤了弟兄的情分。”“主公现在由着叔段,”大将公子吕挺身启奏,“但他将来不由着你,可怎么办呢?”郑庄公答道:“你们都不必多说了。谁是谁非,将来自然会有公论。”过了几天,郑庄公吩咐大夫祭足管理国事,自己专程去洛阳向周朝的天子述职。

武姜闻悉此事,赶紧写了封密信,派心腹去京城,约叔段领兵速来攻打荥阳。叔段接到母后的密信,一面回信约定五月初五行事,一面对部下说:“我奉主公的命令要立即去荥阳办事。”接着,他下令集中各路兵车,作好出发的准备。

谁知郑庄公早已命公子吕作了周密的安排。于是,公子吕派人在半途中埋伏,捉住那个为叔段给太后捎回信的心腹,并把此信直接呈送给郑庄公。

原来,郑庄公并没去洛阳向周朝述职,这乃是他引蛇出洞的一个策略。他所亲领的二百辆兵车出荥阳就悄悄绕了个弯直奔鄢城,并在半途的紧要处埋下了伏兵,等待叔段动手。同时,公子吕也奉命预先派了一些士兵,打扮成商贩的模样,混进京城。

这天晚上,当叔段带领人马离开了京城,公子吕派去的人就登城放火。公子吕一见城上火光四起,就立即率领大军,一举攻进城去。叔段出兵不上两天,忽听京城被占,便想回过头去收复失地。这时,士兵们发现原来是要造反去攻打国君,都乱哄哄东奔西走,散了一半。叔段自知军心动摇,夺不回京城,便改道窜回鄢城,结果,又被郑庄公的伏兵打得溃不成军。叔段只好召集残兵败将,逃到共城。

郑庄公和公子吕合兵一处,把共城围得水泄不通。叔段眼见城小兵弱,抵挡不住大军的反复猛攻,便仰天叹呼:“娘啊娘,你害苦我啦!”说罢,当即拔剑自刎。

这时,郑庄公已领兵攻破城池,一听说叔段已在城楼上自刎,赶紧向那儿奔去。他一见叔段的尸首,便跺脚痛哭:“啊,段弟啊段弟,你干吗要自刎呢?就是你有什么过失,我能不原谅你吗?”周围的将士们目睹国君哭得那么伤心,都称赞他是天下少有的好兄长。

郑庄公哭了一会,在叔段身上搜出武姜的那封密信。他把去信和回复一并遣人送到荥阳,由祭足转交给他的母后,并下令马上把武姜送到颍谷,并发誓说:“不及黄泉,无相见也!”

过了几天,郑庄公班师回到荥阳。虽说除去心病,好不痛快,但有时想到再也见不了生母,心里未免有些难受。其次,太后远离王宫,日子久了,也容易被人利用,节外生枝。何况,不少臣民已在背地里风言风语,说什么轰走亲娘总是有违人伦,等等。郑庄公心想,身为万人之上的国君,理应作个“孝子”,为天下树立榜样。可起了誓言又变卦会遭受报应,而且“君无戏言”,如果出尔反尔,将来还有什么人能再信他的话呢?

正当郑庄公左右为难之际,颍谷有个叫考叔的官吏抵京向国君进贡野味。他献上一只颇为奇特的怪鸟。“这是什么鸟?”郑庄公问。“这叫夜猫子,”颍考叔答道,“它白天什么都看不见,但黑夜却能明察秋毫。此外,虽说这鸟从小由母鸟哺养,可一旦长大,便啄食自己的生母。真是黑白颠倒、毫无心肝的败类。”郑庄公明知颍考叔话中有话,也不出声。

这时,正好宫内开饭,郑庄公就邀请颍考叔一同进餐,并亲自为客人夹了几片羊肉。颍考叔挑了一片,用纸包好后藏进袖内。“你为什么不一起吃完?”郑庄公好奇地问。“我妈已上了岁数,且家里也难得有这么美味的肉,”颍考叔答道,“今天承蒙主公恩赏,可一想到家母尚未品尝,自个儿哪能咽得下去呢?我想带些回去,让她老人家也可一饱口福。”“你真是一个孝子!”郑庄公点头称赞。

言罢,他凄然长叹,说:“你看,寡人虽贵为诸侯,却不能像你那样侍奉生母!”颍考叔装着十分纳闷的样子,问:“太后不是在宫里享着清福吗?”于是,郑庄公把武姜与叔段共谋,他已发誓不及黄泉不再见面一事,细述了一遍。颍考叔说:“主公这会儿惦记着太后,可想而知,她老人家一准也在那里思念着你哪!”郑庄公微微点头。“虽说主公曾起过誓,”颍考叔想了一会接着说,“可人并不一定死了以后才能到达黄泉。所谓黄泉者,就是地下。那么,咱们不妨在宫外某处的地下盖一处住所,请太后移居进去,再挖段地道通到那里。这样,主公走到地下,你们母子俩不是又能欢聚一堂吗?”

郑庄公也觉得这倒是一条使他既能遵守誓言又能重见母亲的好办法。便立即命颍考叔着手办理。颍考叔征用了五百来个劳力,夜以继日地挖掘地道,并在王宫不远的地下盖了一间住房。

不久,一切准备就绪后,颍考叔一面派人把武姜接到地下居住,一面请国君走入地道。郑庄公见了母亲,双膝跪地,说:“寤生不孝,求国母恕罪!”说罢,他竟像孩子般咧着嘴哭了起来。武姜又害臊又高兴,赶紧搀起郑庄公,说:“这原是我的不是,哪能怪你!”母子俩抱头大哭。接着,郑庄公亲手扶着他的母亲,走出地道,登上座车。

为了显示自己具有孝奉母亲的高贵品德,他故意命座辇转了好几条大街,才慢慢驶向王宫。都城里的老百姓见到庄公母子俩一同高高兴兴地回来,把双手放在脑门上表示庆贺,称赞庄公的孝道。

庄公感激颍考叔成全了他们的母子之爱,就封他当了大夫,和公孙阏一块掌管兵权。3 大义灭亲

人物表(以在故事中出现的先后为序)

郑庄公:姬姓,郑氏,名寤生,郑国的国君。

州 吁:卫庄公的儿子、卫桓公同父异母的弟弟。

卫桓公:姬姓,卫氏,名完,卫庄公的儿子,州吁同父异母的哥哥。

石 碏:卫国的大夫。

石 厚:石碏的儿子,州吁的好朋友。

公子翚:鲁国的大臣。

宋殇公:子姓,名与夷,宋国国君。

公子吕:郑国的武将。

孔父嘉:宋国大司马。

陈桓公:妫姓,名鲍,陈文公的儿子。

子 :陈国的大夫。

丑:卫国的右宰。

獳羊肩:石碏的家臣。

一天,郑庄公正和大臣们商量朝拜周桓王的事,正赶上传来卫桓公去世的消息,庄公询问来使,打听清楚了卫子州吁犯上弑君的事。庄公跺着脚说:“郑国快要遭受战乱了!”大臣们忙问:“主公凭什么推断要有战乱?”庄公说:“州吁一向喜欢动武,如今既然已经造反篡位,肯定会依靠战争来达到他的目的。郑国和卫国一直就互相瞧着不顺眼,要是卫国挑起战事,一定会首先拿咱们郑国开刀,咱们可要好好准备啊。”

那么,卫国的公子州吁是怎么犯上弑君的呢?原来这卫国,自从卫武公年高去世后,他的儿子继位,就是卫庄公。卫庄公与戴妫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叫完,一个叫晋。又与宫女生了一个儿子,就是州吁。

州吁从小就残暴好武,喜欢聊打仗的事。庄公溺爱州吁,任他胡作非为。大夫石碏曾经劝过庄公:“我听说真正爱孩子的人,就要教给他应该遵守的规矩和法度,不让他走到邪路上去。常言说,宠过必骄,骄必生乱。主公要是真想传位给州吁,就应该把他立为世子。如若不然,就应该稍加管束,才不会因骄奢淫逸而酿成祸害。”庄公把石碏的话只当耳旁风。

石碏有个儿子叫石厚,和州吁是好朋友,经常一块出去打猎,骚扰百姓。石碏曾经狠狠地打了他五十鞭子,锁在一个空房子里,不许他出去。没想到石厚竟然跳墙跑到州吁的府里,每天都在一起吃饭喝酒,索性连家也不回了。石碏拿他也没办法。

庄公死后,公子完继位,就是卫桓公。桓公性格软弱,胆小怕事,石碏知道他成不了大事,就告老闲居,不再过问朝政。州吁从此更加肆无忌惮,整天和石厚一起商量篡位的办法。

公元前719年,周平王去世,周桓王继位,卫桓公想到洛阳去吊唁平王,祝贺桓王。石厚对州吁说:“大事要成了!明天主公要去洛阳,公子可在西门外设置饯行的酒席,预先在城外埋伏五百名甲士,等他喝了几杯酒,趁他不防备,您从袖子里冷不丁拔出短剑把他刺死。他手下的人要是不听话,就把他们杀了。这诸侯的位置,还不是唾手可得。”州吁高兴得手舞足蹈。

州吁于是命令石厚预先带了五百人埋伏在西门外,自己驾着马车,把桓公接到出行的馆驿。他早已安排好了酒席。州吁弯下腰向桓公敬酒说,“兄侯就要远行,我只准备了几杯薄酒为您饯行。”桓公说:“又叫兄弟你费心了,还请兄弟为我暂理朝政,可要多加小心啊。”州吁说:“兄侯尽管放心。”

酒过半巡,州吁站起来把杯子倒满了,双手递给桓公。桓公一饮而尽,然后也斟满了一杯酒回敬给州吁。州吁双手去接,假装没接住,把杯子掉在地下,赶忙弯腰拾起来,亲自去刷洗。桓公不知是诈,命手下取杯再斟,还想给州吁敬酒。州吁趁此机会,忽然迈步闪到桓公身后,抽出短剑,从桓公背后刺入,剑尖直透前胸,桓公当时就死了。州吁让手下人把桓公匆匆埋葬,对外说是桓公得暴病而死,他自己因此做了国君,封石厚为上大夫。桓公的亲弟弟晋只得逃到邢国去了。

州吁即位才三天,就听见外边沸沸扬扬,说的都是他弑兄篡位的事。于是就把石厚找来商量,说:“我想攻打个邻国显显威风,借以挟制国里的老百姓,你看从谁下手合适?”石厚说:“咱们和其他邻国都没什么过节,只有郑国当年借公孙滑之乱讨伐过咱们,先君向他们赔了不是才罢休,这可是咱们的国耻啊!主公要打仗,就非打郑国不可。”州吁说:“郑国和齐国曾在石门订过盟约,卫国要是攻打郑国,齐国必派兵来援救郑国,咱们一个卫国怎么打得过人家两个国家?”石厚说:“当今天下不是姬氏为君的国家,只有宋国势力最大;是姬氏为君的国家,只有鲁国地位最高。主公要是伐郑,必须派使者去宋国和鲁国,请他们出兵相助,并纠集陈国和蔡国的军队,五国共同进攻,何愁打不胜?”

州吁说:“陈、蔡都是小国,一贯顺从周王。郑伯和桓王新近红了脸,陈、蔡一定知道这件事,叫他们来伐郑,不愁他们不来。只是宋、鲁都是大国,怎么能强迫他们出兵呢?”石厚又说:“主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宋穆公从他哥哥宣公手里接过了君位,穆公临死的时候,要报哥哥的恩德,就舍弃了自己的儿子冯,把君位传给了哥哥的儿子与夷,是为宋殇公。冯因为抱怨父亲而迁怒与夷,憋着气跑到了郑国。郑伯收留了他,还想为冯去攻打宋国,夺取君位。如今联络与夷去伐郑,正好对他的心思,一说准成,再说那鲁国,国政和兵权现在都掌握在公子翚(huī)手里,隐公就像一个摆设。咱们如果花大价钱贿赂公子翚,鲁国军队一定能来。”州吁乐得合不拢嘴,当天就派使者到鲁、陈、蔡、宋,定下了出兵的日子。

四国兵马如期而至,宋殇公的爵位最高,就被四国推为盟主,石厚当了先锋,州吁自己领兵殿后,多带好吃好喝的,犒劳四国的军队。至此,五国共有战车一千三百辆,把郑国都城的东城门围得水泄不通。

郑庄公向大臣们询问对策。大臣们有说战的,有说和的。庄公笑着说:“诸位说的都不是什么好办法。州吁刚刚弑兄篡位,民心不服,因此才以洗雪旧耻为借口,向四国借兵,来攻打咱们,无非是想借兵威以压众。鲁国的公子翚贪图卫国的贿赂才来助战,陈、蔡与郑国本无宿怨,都不会真替卫国卖命。只有宋国怨恨公子冯在郑,真心助卫。我想咱们不如先把公子冯送到长葛去居住,这样宋兵必然移师尾随。再让公子吕带步兵五百名,出东门单找卫国兵马挑战,战不多时可诈败回城。州吁既然名义上打了胜仗,目的已经达到,加上国内尚未安定,怎么敢长久在此逗留,必然会很快撤兵回国。卫国的大夫石碏,忠心为国,我想不久他们国内就会有变化,到时候州吁自顾不暇,怎么还能加害我们呢?”说完就派大夫瑕叔盈领一支兵马,把公子冯护送到长葛去居住。

郑国又派使者去对宋殇公说:“公子冯避难逃到郑国,郑不忍落井下石。现在已然令其在长葛等候,请殇公自去处罚。”宋殇公果然移兵去包围长葛。蔡、陈、鲁三国兵马,见到宋兵转移,也都有了撤退的意思。忽然又听有人报告,说公子吕出了东门,单找卫兵挑战。三国君侯便登上壁垒袖手旁观。

石厚带兵和公子吕的人马打了起来,没过几个回合,公子吕便倒拖着画戟败走,石厚追到东门处,城里派兵把公子吕接进城去。石厚派士兵把城外的稻子割走劳军,随后传令班师。将士们都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一齐来向州吁报告:“我军锐气正盛,正好乘胜进兵,为什么突然叫我们撤兵?”州吁也觉着这事可疑,就把石厚叫来询问。

石厚叫手下人退下,才说出班师的原因。他说:“郑国的军队一向也不是吃素的,何况郑伯还是周朝的卿士。现在不管怎么说,也是叫咱们给打败了,咱们树立威信的目的已经达到。主公刚刚即位,国里还不安定,要老是在外边转悠,恐怕国内要发生变故。”州吁听了不住地点头,说:“爱卿的话真是精深透彻,我还没想过这事呢。”

鲁、蔡、陈三国都来祝贺卫国打了胜仗,顺便表示了想班师回国的意思。州吁也不挽留,于是,三国的兵马就各自回国了。从包围到解围,总共才五天时间。

石厚自认有功,让三军齐唱凯歌,拥着州吁得意洋洋地回国了,可半道上老百姓并不买账,却唱歌表达对国政的不满。州吁听了有点扫兴,说:“老百姓跟我还是有点拧着劲儿啊,这可怎么好?”石厚说:“我父石碏,以前当过上卿,一直受卫国老百姓信服。主公如果请他入朝,一块儿管理国政,那您的地位也就用不着发愁了。”

州吁便命人带了一双白璧,五百钟白小米,去问候石碏,同时请他入朝议事。石碏借口病得很重,坚决不接受,石厚说这事由他来摆平。

回京后,石厚去见父亲,石碏给他出个主意:让新主州吁通过陈侯去向桓王说情,然后再去觐见桓王,经过周朝的同意,新即位的国君才能被天下所承认。

州吁非常高兴,当时就准备好礼品,命石厚护驾,往陈国进发。石碏与陈国的大夫子素有深交,于是割破手指,写了一封血书,派心腹秘密前往陈国拜见子,再托他把血书转给陈桓公看,大意是:州吁弑君自立,石厚助纣为虐。现在这两个逆臣一同朝见上国,希望贵国把他们抓住正法,以确立臣子的纲常。

陈桓公看完信,问子说:“这事你看该怎么办?”子说:“卫国所憎恨的,就是陈国所憎恨的。现在他们来陈,是自己找死,不能让他们跑了。”桓公说:“好。”于是商量捉住州吁的办法。

再说州吁和石厚到了陈国,还不知道这是石碏的计策。陈侯派公子佗出城迎接,把这一君一臣请到馆驿安歇,同时转告二人,陈侯次日在太庙和他们相见。州吁见陈侯待他既尊敬又热情,喜出望外。

第二天,陈桓公命人在太庙里设置了用于照明的火炬,自己站在中间,左右接引宾客的官员也都排列得整整齐齐。石厚先到,只见太庙门口,立着一面白色的牌子,上面写着:“为臣不忠,为子不孝者,不许入庙!”石厚大吃一惊,问大夫子说:“立这个牌子是什么意思?”子说:“这是我们先君的遗训,我们主公不敢忘记。”石厚这才放心。

一会儿,州吁也到了,石厚把他扶下车,两边列队迎接宾客的官员请他们进庙。州吁整理好穿戴,正要鞠躬行礼。只见子站在陈侯旁边,大喝一声:“周天子有命:‘只拿弑君贼州吁、石厚二人,余人俱免。’”话音未落,已然有人先把州吁捆了。石厚急忙拔佩剑,一时着慌,剑怎么也拔不出鞘,只好用手格斗,打倒了两个人。太庙墙后埋伏的甲士一拥而上,把石厚也给捆上了。陈侯把这君臣二人分成两处关押,又派人连夜骑马去卫国向石碏报信。

跟车来的卫国兵将,还在庙外边远远看热闹呢。等子把石碏的血书宣读了一遍,才知道这些都是老大夫石碏的主意,也是天理难容,州吁、石厚两人活该有此下场,于是一哄而散。

再说石碏告老之后,一直是足不出户。知道陈侯派使者来到后,石碏亲自来到朝中,等大臣们都到齐了,才把陈侯的书信当众拆开宣读,大臣们才知道州吁、石厚已被擒获,专等卫国派人去定罪。大臣们如梦初醒,齐声说道:“这是国家大事,全凭国老做主。”石碏说:“两个逆贼都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只有处以极刑,才能告慰先君的灵魂,哪位愿意去陈国监理此事?”右宰丑说:“常言说:乱臣贼子,人人可得而诛之。处死州吁,我当然应该到场去监斩。”

大臣们都说:“右宰肯定能办好这件事。首恶州吁理应正法。但石厚只是从恶,是不是可以从轻发落?”石碏听了这话气得脸都红了,大声说道:“州吁的罪恶,都是逆子石厚酿成的。诸位替他说情,是不是疑心我有袒护儿子的私心?要是那样,老夫就亲自去陈国,亲手斩了这个贼子。不然,我石碏就没脸去见我的祖先!”家臣獳羊肩说:“国老不必发怒,我愿意代替您去办这件事。”于是,石碏就派右宰丑去濮邑监斩州吁,派獳羊肩去陈国监斩石厚。一面准备车马仪仗,到邢国去迎接公子晋回国。

公子晋从邢国回到卫国,把杀州吁的事祭告于武公,又重新为桓公发丧,然后继承了君位,他就是卫宣公。宣公尊封石碏为国老,世世代代作卿士。左丘明编写史书,看到此处,也连声称赞石碏:“为大义而灭亲,真纯臣也!”4 瓜熟之约

人物表(以在故事中出现的先后为序)

齐襄公:姜姓,吕氏,名诸儿,齐国的国君。

连 称:齐国的大将。

管至父:连称的副将。

鲁桓公:姬姓,鲁氏,名允,为鲁惠公之子。

文 姜:鲁桓公的夫人,齐襄公妹妹。

公孙无知:齐襄公的堂弟,被连称、管至父拥立为齐国国君,登位后不久即被雍廪所杀。

连 妃:齐襄公的妃子,后为公孙无知的夫人。

石之纷如:齐襄公的宠臣,大力士。

孟 阳:齐襄公的宠臣。

彭 生:齐国公子,齐襄公的叔叔。

费:齐襄公的仆人。

周庄王九年(公元前688年),齐襄公带领鲁、宋、陈、蔡打败周庄王的部队,帮助卫侯朔重登侯位。卫侯就打开国库,把所藏的宝玉,全部送给了齐襄公。而襄公却说:“鲁侯抓住三个公子,功劳不浅!”便把卫侯送他的宝玉,拿出一半给了鲁侯。同时襄公又让卫侯另外拿出别的财宝,分别送给了宋、陈、蔡三国。

齐襄公担心周王派兵讨伐,就任命大夫连称担任将军,管至父担任副将,让他们带兵驻守葵邱,其目的是想封住东南方向的道路,以备不测。二位将军来见襄公说:“驻守是件苦差使,我们不敢推辞,只是什么时候结束呢?”说话时,襄公正在吃西瓜,便说道:“现在正是瓜熟的时候,到明年瓜熟的时候,一定派人去把你们换回来。”

于是二人统兵来到葵邱驻扎,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有一天,守边的士兵买了一些西瓜要二位将领尝尝鲜。看到瓜,二将马上想起了去年襄王的“瓜熟之约”,便相商道:“现在正是应该换防的时候,主公为什么不派人来呢?”于是二将特地派他们的心腹前往国中去打听消息。打听后方知:齐侯在谷城和文姜寻欢作乐,已经有一个月没回来了。连称听后大为恼火地说:“王姬死了以后,我妹妹作了填房。可是这没有人道的昏君,不顾伦理,竟在外面日日荒淫无度,使我们在边陲受苦。我一定要杀了他!”于是连称对管至父说:“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管至父回答说:“今年瓜熟来替换我们,是主公亲口说的。可能是他忘了,我看不如前去请求换防。如果请求不准,军心必然激奋,这种情形对我们正好有利,此计怎样?”连称忙说:“好!就这么办。”

于是连称派人向齐侯献瓜,并请求换防。襄公听后大怒:“替换不替换是我的决定,请求有屁用!等瓜再熟一次再说。”

送瓜人把此话向连称作了汇报,连称气得七窍生烟,便与管至父谋划刺杀襄公。至父说:“凡是要搞刺杀,一定要有内应,事情才能成功。公孙无知是公子夷仲年的儿子。先祖僖公因为是同母的缘故,非常宠爱仲年,也很喜欢无知。因而无知从小就在宫中长大,所穿的衣服不计其数,同可以继位的后嗣公子的待遇几乎没有什么两样。由于无知从小在宫中长大,曾经同襄公摔过跤,无知用脚一勾便把襄公重重地摔倒在地,为此,襄公刻骨铭心。襄公自从继位后,始终对此耿耿于怀。有一天,无知又一次与大夫雍廪争吵,主公对无知的不谦虚大为恼怒,便严加痛斥,并把无知的官职降了几级。对此,无知记恨在心里已经很久了。每每想要对襄公下手,只是苦于没有帮手。现在我们不如秘密地和无知串联一下,让他做内应,来个里应外合。这事一定会成功的。”连称又问:“什么时候动手为好?”管至父说:“襄公生性喜欢打仗,也好打猎。这恰好是猛虎离穴,是最易制服的时候。但有一点必须注意,就是一定要事先探听好他外出的准确时间,这样才能万无一失。”连称忙说:“我妹妹在宫中已经失宠,也非常恨他。我们派人去告诉无知,让他与我妹妹好好商量一下,一旦听到襄公外出的准确时间,让他们派人连夜赶来报信。这样就不会误事了。”

于是连称又修书一封,派心腹秘密送给无知。公孙无知看了信后非常高兴,马上回信说“内应之事请放心”,并偷偷派他的女仆去告诉连称之妹连妃,并且让她看了连称的亲笔信,无知还告诉连妃:“事成之日,一定立您为国夫人。”连妃满口答应了此事。

到了周庄王十一年(公元前686年)十月,时到隆冬。齐襄公知道姑棼野外有一座贝邱山,山上是飞禽走兽的栖息之地,因而是个打猎的好地方。于是事先通知仆人费等准备好车马随从,打算下个月去贝邱山打猎。连妃马上派宫中的人给无知送信。无知又派人连夜给葵邱送信,告诉连、管二位将军,约定好十一月上旬动手。

连称得知这个消息后,问管至父:“主上到外面去打猎,国内空虚,我们带兵杀回都城,扶公孙无知登位,你看怎么样?”管至父回答说:“襄公与邻国的关系很好,他要是搬来援兵,我们打得了他们吗?不如在姑棼埋下伏兵,先把这昏君杀掉,然后再拥戴公孙登位。只有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在葵邱的守边将士,由于在外的时间太久,没一个不想家的。连称秘密地发出命令,备好干粮,前往贝邱山作战,将士们无不拍手称快。

再说齐襄公在十一月初一那天,果然驾车到贝邱山打猎去了。他只带了力士石之纷如和宠臣孟阳等一班人,带着鹰牵着猎狗,没让一个大臣跟着。他们一行人先来到姑棼,那里原来建了一座专供国君外出临时居住的离宫。他们在那里玩了整整一天。当地居民献酒献肉,襄公畅饮一番。看天色已经很晚,他们只好在此留宿。

第二天,他们一行人驾车前往贝邱山。走到半路,见有一处树林茂密,藤萝叠架的地方,襄公停下车,到了一个高土丘上,下令放火烧林,然后把这一处包围起来进行射猎,同时把鹰犬也都放了出去。风大火猛,狐狸、兔子等小动物被火烤得四处乱窜。突然窜出一头像没长角的牛、没花纹的虎一般大小的猪来,它逃离火场,直奔高土丘而来,到了眼前便卧在襄公他们所乘的车前面。此时众人都忙着奔跑射击,只有孟阳一人站在襄公的旁边。襄公看了下孟阳说:“你替我射死这只大猪。”孟阳睁大眼睛看去,大声惊呼:“不是猪,是公子彭生呀!”襄公恼怒地说:“彭生怎么敢来见我呢?”便夺过孟阳的弓,亲自向那大猪射箭,可是连射三发都没射中。这时那大猪站了起来,两个前蹄像人双手一样拱起,模仿人向前走路,并放声大叫,声音悲惨难听,吓得襄公毛骨悚然,一下子从车上倒栽下来,把左脚摔伤了,还把一只带有丝纹的鞋弄掉了,那大猪奔过来把鞋叼了起来,一转身便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这时仆人费与其他随从人员一起奔过来,把襄公扶到车上,让他躺在里面,同时传令下去,停止打猎,返回姑棼的离宫去过夜。襄公在回到离宫以后,感到精神恍惚,心烦意乱。当打更人打过二更时,襄公由于左脚疼痛难忍,不能入睡,便对孟阳说:“你扶着我慢慢地走几步。”白天从车上摔下来时,因为惊吓竟不知有一只鞋子丢了,现在才发现。他让仆人费去找回来,仆人费说:“鞋让大猪叼去了。”襄公听到这话后,非常生气,愤怒地说:“你既然是跟我出来,为什么不看一看我脚上是否穿着鞋?如果当真是被叼去,当时为什么不说呢?”说完之后便拿起皮鞭向费的背部抽去,一直抽到血流满地为止。

仆人费被抽打一顿后,含泪走出门去,正巧遇上带着几个人来打听消息的连称。于是连称一伙人就把仆人费捆了起来,问他:“没人道的昏君现在在什么地方?”费说:“在卧室里”。连称又问:“已经睡着了吗?”费回答:“还没有睡着。”连称举刀要砍费,费忙说:“不要杀我,我先进去,为你们侦察一下。”连称信不过他。费说:“我刚被他用鞭子抽了一顿,也想杀这个家伙呀。”然后脱下上衣让连称看他的后背。连称看到费的后背血肉模糊,才相信了他说的话,便为费松了绳子,要他做内应。紧接着派人去叫管至父,让他带众将士马上来到离宫,准备杀进去。

仆人费被连称放了之后,转身进去了,正好碰上了石之纷如,便把连称要叛乱之事告诉了他。然后又跑到卧室,把这消息告诉了襄公。襄公听后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仆人费说:“现在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如果能让一个人装做主公,躺在床上,主公藏在窗后,叛乱者仓促来杀,不辨真假,这样做或许能逃脱。”孟阳说:“下臣受襄公之恩,终生难报,愿意以身相报,不怕被杀。”孟阳随即便躺在床上,脸向床里,襄公自己解下锦龙袍给他盖在了身上,襄公自己藏到了窗户外面的下边后问仆人费:“你怎么办呢?”费回答说:“我将与纷如一起去抗敌。”襄公问:“后背不疼吗?”费回答:“下臣死都不怕,还怕这疼吗?”襄公感慨道:“真是个忠臣啊!”随后,仆人费命令石之纷如带领众人守住中门,他自己独身提着快刀,装作迎接贼敌,去刺连称。

这时众人已经攻进了大门,连称一马当先,握剑开路。管至父则在门外设防,以防有变。仆人费见连称来势凶猛,势不可挡,没有时间容他向连称解释,只好上前一步,举刀向连称刺去。他哪里知道,连称身披重甲,刀根本刺不透。这时连称却一剑劈过去,砍掉了仆人费的两个手指,又添一剑,劈下费的半个脑袋,费顿时死于门内。

石之纷如又握着矛来战,约战十来个回合,连称且战且进,纷如却步步后退,一步没踩上台阶,被连称一剑砍倒了。连称闯进了卧室,此时仆从们早已逃之夭夭。在团团的花帐之中,躺着一个人,身上还盖着锦龙袍。连称手起剑落,躺着的人便头离枕头,举起烛火一照,发现死者年龄很小,还没长胡须。连称说:“这人不是昏君。”

连称马上派人在房中搜索,没见人影。连称自己举着蜡烛四处照着看,忽然发现窗槛的下面,有一只带有丝纹的鞋露在外面,便知有人藏在窗后,可不知是谁。连称推开窗子一看,只见那昏君因为脚疼,蹲成了一堆,有一只鞋还穿在脚上。连称刚才看见的那只鞋,白天已被大猪叼了去,现在不知为什么会在槛下,这分明是屈死的冤鬼干的。连称发现是襄公,就像抓小鸡一般,一把便把他摔到房内的地上,大声骂道:“你这没有人道的昏君!你连年征战,祸国祸民,这是不仁;违背父命,疏远公孙无知,这是不孝;兄妹淫乱,违反伦理,这是非礼;不想着边陲的将士,到时不派人替换,这是言而无信;仁孝礼信,你四种德行全没有,还是个人吗?”说完便把襄公砍成几段,用床单把尸体包了起来,和孟阳一起埋在了窗下。襄公在位只有五年,因为恶贯满盈,最终被连、管二人除掉,真是死有余辜啊。

再说彭生为什么变成鬼还要来报复襄公呢?原来在齐襄公四年的时候,鲁桓公和他的夫人文姜(齐襄公妹妹)同到齐国,为周朝皇室公子议婚,齐襄公抓住机会私通文姜。兄妹乱伦隐情被桓公得知,私下里就愤怒地责问文姜,文姜将被责问情形转告襄公。襄公心中有数,设酒宴殷勤招待桓公,乘桓公酒醉,命力士彭生把他抱上车,拉断肋骨,害死于车中。

当时齐国强,鲁国弱,对襄公不敢声讨,只好求其次,派遣使者赴齐国,请求杀彭生以谢罪。襄公召彭生入朝,在鲁使面前,厉声骂道:“寡人因为鲁侯酒醉,吩咐你随车照顾,你却不小心服侍,使鲁侯暴死于车中,罪该处死!”喝令左右把彭生推出斩首。彭生大呼说:“你这无道昏君,淫乱你妹妹,又杀害你的妹夫,我一时糊涂,受你利用,现在反而诿罪于我,我死后有知,一定会变成恶鬼,来要你的命!”彭生临死道破了襄公的隐情。

连称、管至父重新整理部队后,率兵直奔齐国。公孙无知事先已经聚集了一些他所信任的将士,听说襄公被杀的消息后,马上带兵前去开城门,把连、管及其部队接进城。二将嘱咐他说:“我们听从已故的先君僖公的遗言,立你公孙无知为君。”无知也言而有信,把连妃立为国夫人,让连称任正卿官职,称为国舅,管至父为亚卿。至父奉劝无知悬榜招贤,以此提高声望,无知接受了他的劝告。于是管至父便向无知推荐他的同族的后代管夷吾,无知马上派人去请管夷吾。5 各为其主

人物表(以在故事中出现的先后为序)

管 仲:姬姓,管氏,名夷吾,字仲,被称为管子、管夷吾,公子纠的谋士,后辅佐齐桓公称霸。

鲍叔牙:姒姓,鲍氏,亦称“鲍叔”、“鲍子”,管仲的好朋友。齐桓公(公子小白)的军师。

齐桓公:姜姓,吕氏,名小白,齐襄公的弟弟。

公子纠:齐桓公的兄弟,争夺君位未果,被杀。

曹 沫:鲁国大将。

前面说到无知派人去请管夷吾。这个管夷吾,字仲。长得身体魁梧,很有男子汉的风度,且博古通今,有经天纬地的才能,济世匡时的谋略。

管仲二十来岁时就结识了鲍叔牙,起初二人合伙做点买卖,因为管仲家境贫寒就出资少些,鲍叔牙出资多些。生意做得还不错,可是有人发现管仲用挣的钱先还了自己欠的一些债,这钱还没入账就给花了。更可气的是到年底分红时,鲍叔牙分给他一半的红利,他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这可把鲍叔牙手下的人气坏了,有个人对鲍叔牙说,管仲他出资少,平时开销又大,年底还照样和您平分效益,显然他是个十分贪财的人,要我是管仲的话,我一定不会厚着脸皮接受这些钱的。鲍叔牙斥责他手下道:你们满脑子里装的都是钱,就没发现管仲的家里十分困难吗?他比我更需要钱,我和他合伙做生意就是想要帮帮他,我情愿这样做,此事你们以后不要再提了。

后来这哥俩又一起充了军,二人更是相依为命。有一次齐国和邻国开战,双方军队展开了一场大厮杀,冲锋的时候管仲总是躲在最后,跑得很慢,而退兵的时候,管仲却跟飞一样地奔跑。当兵的都耻笑他,说他贪生怕死,领兵的想杀一儆百,拿管仲的头吓唬那些贪生怕死的士兵。关键时刻又是鲍叔牙站了出来替管仲辩护道:“管仲的为人我是最了解不过了,他家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亲无人照顾,他不能不忍辱含羞地活着来尽孝道。”管仲听了鲍叔牙的这番话,感动地流下了热泪,他哭诉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这句话是说了解管仲的,唯有鲍叔牙啊!过了两年多,管仲的老母病逝,他心中没了牵挂,这才铁下心来为齐国效命,果然是作战比谁都英勇,很快就得到了提拔重用。

后来齐襄公的弟弟公子纠发现管仲是个人才,便要他当了自己的谋士,而鲍叔牙呢,也偏偏被齐襄公的另一个弟弟公子小白看中,拜为军师。两个好朋友各自辅助一个公子,干得都很卖力气。可是好景不长,昏庸的齐襄公总是疑心他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要篡夺他的王位,就让手下的人找机会干掉公子纠和公子小白。这两个公子听到了风声,认为走为上计,就跑了。公子纠带着管仲跑到了鲁国的姥姥家去了,公子小白也带着鲍叔牙跑到了莒国的姥姥家避难去了。

公元前686年的冬天,暴虐的齐襄公被手下的将士杀死,立他的一个弟弟公孙无知为齐国君王,没几个月,无知也被手下大臣给杀掉了,齐国当时是一片混乱。

流亡在莒国的公子小白和寄居在鲁国的公子纠得到消息后,都觉得自己继承王位的机会来了,急忙打点行装,要回国争夺王位。

管仲作为公子纠的军师及时提醒他的主子:公子小白所在的莒国离齐国很近,如果他先我们一步回到齐国,我们就没戏了,我看还是我先带一队人马去拦截公子纠,让鲁国派大将曹沫带另一队人马护送您回国。公子纠笑答:“好主意!”

当管仲带人马赶到莒国和齐国的交界处,正碰上鲍叔牙带领一队莒国人马护送公子小白飞驰而来。管仲上前拦住去路,他说:“你不好好在姥姥家待着,要干啥去呀?”公子小白说:“我回国办丧事去啊!”管仲说:“您的哥哥公子纠已经回到齐国操办此事了,我看您还是返回莒国好好待着吧!”

鲍叔牙虽然和管仲平日有手足之情,但现在是各为其主啊!他瞪着眼睛呵斥管仲:“我们公子回国有自己的事情,你管得着吗?再说你扯的瞎话也瞒不了我鲍叔牙吧?如果公子纠真的回到了齐国,那你干吗带人来拦截我的主公呢?”管仲的谎言被揭,脸色通红,一时无言以对。

鲍叔牙不敢耽搁,命令部队火速前进,管仲见状急得要命,要是拦不住公子小白,自己还有啥脸面再见公子纠啊,于是他心一横,搭弓取箭,朝着车上的公子小白用力射去,小白大叫一声,栽倒在车上,管仲见大功告成,便带着人马飞逃而去。

没想到管仲这一箭恰好射在公子小白的带钩上,一点没伤到人,但他知道管仲的箭法利害,要是再补上一箭他就没命了,于是他才大叫一声装死倒在车里。见管仲跑了,他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鲍叔牙见公子小白平安无事,大喜,立刻命部队抄小路向齐国都城疾驰而去。

管仲自以为射死了公子小白,就不慌不忙地护送公子纠向齐国进发,结果到齐、鲁边界的时候,一个齐国的使者拦住了他们的车马,使者说:“我奉齐国新君王公子小白之命,前来通知鲁国,请你们不必送公子纠回国了。”

管仲一听,才知道自己没把事情办好,上了公子小白和鲍叔牙的当。于是一气之下把齐国使者给杀了,公子纠更是什么也不顾了,命令大将曹沫率领仅有的五百多鲁国士兵去跟齐国拼命。鲁国本来就是个小国,兵马少,又是到人家齐国门口来打仗,哪有不败的道理呀?幸亏大将曹沫很勇敢,保护公子纠和管仲逃回了鲁国。

公子小白在鲍叔牙的帮助下登上了齐国君王的宝座后,称为齐桓公。他上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清除后患,把他的兄弟公子纠干掉!于是他命令鲍叔牙领兵三十万去攻打鲁国。那时齐国很强大,小小的鲁国为了公子纠这么个破外甥被迫应战,结果连连败北,鲁国君王见顶不住了,就派人和齐国讲和。鲍叔牙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要鲁国把公子纠杀了,二是把管仲交给齐国,不然的话绝不退兵。鲁庄公没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下载完整电子书


相关推荐

最新文章


© 2020 txtepub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