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必读6本经典:梦的解析+乌合之众+自卑与超越+阿德勒心理学讲义+我们内心的冲突+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11-03 21:4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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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奥)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美)卡伦·霍妮,(法)古斯塔夫·勒庞, (奥)阿尔弗雷德·阿德勒,过忻毅 译,杨佳慧 译,张源 译

出版社:北京时代华文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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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必读6本经典:梦的解析+乌合之众+自卑与超越+阿德勒心理学讲义+我们内心的冲突+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

心理学必读6本经典:梦的解析+乌合之众+自卑与超越+阿德勒心理学讲义+我们内心的冲突+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心理学必读经典套装:学好心理学,这6本就够了(高情商会说话人际交往心理学,休心养性,提高气场)作者:【奥】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美】卡伦·霍妮,【法】古斯塔夫·勒庞,【奥】阿尔弗雷德·阿德勒,过忻毅[译],杨佳慧[译],张源[译]排版:HMM出版社:北京时代华文书局出版时间:2019-03-12本书由北京领读文化传媒有限责任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总目录CONTENTS

梦的解析

我们内心的冲突

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

乌合之众:群体心理研究

人,做得到任何事:阿德勒心理学讲义

自卑与超越

目录

CONTENTS

第一章 关于梦的问题的科学文献(截至1900年)

一、梦与清醒状态的关系

二、梦的材料:梦中记忆

三、梦的刺激和来源

四、为什么醒后会忘记梦

五、梦的心理学特征

六、梦中的道德感

七、梦理论以及梦的功能

八、梦与精神疾病的关系

第二章 梦的解释方法

第三章 梦是愿望的实现

第四章 梦的伪装

第五章 梦的材料和来源

一、梦中的最近印象和无关紧要的印象

二、作为梦来源的幼儿期材料

三、梦的躯体来源

四、典型的梦

第六章 梦的工作

一、梦的凝缩作用

二、梦的移置作用

三、梦的表现方式

四、梦的表现力

五、梦的象征:更多典型梦例

六、一些梦例——梦中的计算和言语

七、荒谬的梦——梦中的理智活动

八、梦中的情感

九、润饰作用

第七章 梦过程的心理学

三、愿望的实现

四、梦中惊醒——梦的功能——焦虑梦

五、原发过程和继发过程——潜抑

六、无意识和意识——现实

作者简介

译者简介

返回总目录|西格蒙德·弗洛伊德(1856年5月6日~1939年9月23日)|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这幅照片由他的女婿麦克斯·哈尔贝施塔特拍摄于1921年,照片中的他手持雪茄,目光炯炯有神。这是中国读者最熟悉的弗洛伊德的照片之一。第一章关于梦的问题的科学文献(截至1900年)扫一扫,收听有声版

在下文中,我将证明有一种可以解释梦的心理学方法。此种心理学方法将揭示,每一个梦都是一个具有重要意义的精神结构,与做梦者在清醒状态下的精神活动有特定的联系。我还将竭力阐明梦的错综复杂的过程,并且根据这些过程来推断引发梦的精神力量的性质。梦正是这些精神力量相互冲突或协作的结果。我的研究只需达到以上目的,此后我便不会继续,因为再向前一步将涉及更加复杂的问题,而解决这些问题必须借助于另一类材料。

首先我将简要介绍前人围绕该课题提出的观点,以及当代科学界对该课题的研究现状,因为在论述的过程中,我将很少有机会再谈到这些。人类对梦的研究已经历经千年,但在对梦的科学理解方面进展寥寥——前人已经普遍承认了这一事实,所以似乎没必要引用任何人的观点。本书的参考文献提供了很多引人深思的观察结果和有趣的材料,不过都很少或者完全没有涉及梦的本质或释梦的方法。而未接受过专业教育的人对这方面的了解自然更少。

史前时代的原始人类对梦的看法,影响了他们对宇宙和灵魂的看法,这些都是极具吸引力的主题,但我在此不愿赘述。我推荐读者们阅读约翰·卢布克(John Lubbock)爵士、赫伯特·斯宾塞(Herbert Spencer)、泰勒(E.B.Tylor)等人的著作。我只补充说一点,唯有在我们完成释梦工作后,方可充分理解这些问题和推测。

回顾历史,古典时期盛行的对梦的评价似乎正是以原始时期人类对梦的看法为基础的。他们深信,梦与他们信奉的超自然世界有关联,梦是诸神和魔鬼带来的启示。他们似乎认为梦对于做梦者一定有某种目的,也就是梦通常预示未来。梦内容本身以及梦内容给做梦者留下的印象光怪陆离,所以人们对梦的看法很难一致,并且根据其价值和可信度对梦做出多种解读。古代哲学家对梦的价值的评价,自然取决于其个人对待预言的态度。

亚里士多德在其两部作品中都提到梦,并且将梦视为心理学研究的对象。我们从其作品中得知,梦并非来自神灵,并非来自神而是来自魔。因为自然就是邪恶的,不是神圣的。也就是说,梦不是超自然现象,它遵循人类灵魂的运行法则,尽管人类灵魂与神圣有着密切联系。梦被定义为睡眠者的精神活动。亚里士多德已认识到梦的一些特征,比如他发现睡眠时感知到的一些微弱感觉会在梦中引起强烈的感觉(“当一个人的身体某个部位略有些热,他可能梦见自己走入了烈火之中,灼热难耐”)。他由此推断,梦可以将平日不易察觉的身体变化作为病兆传达给医生。

如前文所述,亚里士多德之前的古代作者并不将梦看成梦中心灵的产物,而认为梦来自于神灵。自古以来,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影响着每个时期人们对梦的解读。古人将梦分为两类,一类是真实、有价值的梦,它向做梦者发出警告或是预示未来;另一类则是空洞、有欺骗性、毫无价值的梦,其目的在于误导做梦者或者使做梦者走向毁灭。

格鲁佩(Gruppe)曾提到这种分类,他引用了麦克罗比乌斯(Macrobius)和阿尔特米多鲁斯(Artemidorus)的一段文字:“当时梦被分为两类。一类被认为只受现在(或过去)的影响,对于未来无足轻重。这一类包括失眠(直接再现某个既有观念或其对立面,比如饥饿感或饱腹感);也包括幻象(虚构出幻影,比如噩梦或梦魇)。另一类正相反,被认为对于未来起到决定性的影响,这一类包括:(1)得到直接预言的梦;(2)预示未来事件的梦;(3)有待解释的象征梦。这一理论持续了几个世纪之久。”

与这种对梦的不同看法密切相关的便是“梦的解释”问题。人们通常都期望从梦中得出某种重要结论,然而并非每个梦都能直接得到解释,而且也无法确定某个难解的梦是否预示着某个事件的发生。所以人们不断地努力,试图对晦涩的梦以某种浅显而有意义的方式进行解读。古代的后期,达尔迪斯(Daldis)的阿特米多鲁斯被视为最权威的释梦者,他内容广泛的著作足以弥补因同类著作失传而造成的损失。在科学出现之前,古人对梦的理解自然与他们对宇宙的总体理解完全一致,这种理解使他们将仅在精神领域才具有真实性的事物作为事实投射到外部世界中。这可以解释早晨醒后留存于记忆中的对梦的总体印象:因为此时记忆中的梦,与其他精神内容相比,就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事物。假如有人认为如今已经没有人支持梦的超自然起源理论,那就大错特错了。只要一度处于统治地位的超自然领域没有被科学解释完全征服,虔诚而信奉神秘主义的学者们就有充分的理由紧握住这个领域的残余。此外,我们还会经常看到一些理性之人,他们很少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却用梦难以解释的性质来支持他们对超人类力量的存在和协作的宗教信仰。一些哲学流派,比如谢林派,认为梦是真实的,这显然反映了古代普遍认同的梦的神圣性质。对于梦的预兆性质或者说其预示未来的性质,仍存在争议。原因是,无论科学思想家们多么强烈地感觉必须摒弃这种迷信学说,多么努力地想用心理学解决累积的历史问题,最后总会感到力不从心。

要写一部梦的科学研究史极其困难。不管这一研究在某些方面具有多大的价值,我们并不能看到某一方向上的真正进展。研究者展开进一步探索的可靠基础仍未建立起来。面对相同的问题,每一位新作者都得从头开始研究。如果按时间顺序总结各位作者有关梦的观点,那我就不能综合描述这方面的知识现状了。因此,我决定按照主题来进行阐述,而非按照作者的方式,在试图解决有关梦的各个问题时,我将引用文献中的相关资料。

因为梦的文献非常分散,又与其它学科的文献相互交织,所以我未能掌握所有文献。因此,只要我的论述没有遗漏基本事实和重要观点,若有任何不足之处,敬请读者多多包涵。

之前,大多数作者还一直倾向于将睡眠和梦放在一起研究,他们通常还会研究一些涉及病理学的类似情况,以及一些与梦类似的现象,比如幻觉、幻视。然而,近期著作则出现了局限于某一主题的倾向,甚至把梦的某个问题单独作为研究主题。在这种变化中,我看到了作者们在传达一种越来越强的信念:对待这类晦涩的问题,只能通过一系列详尽的研究才能找到答案,达成一致结论。我在本书中展开的正是这样一种具有心理学性质的详尽研究。我几乎没有讨论睡眠问题,因为睡眠本质上属于生理学领域,尽管精神装置的功能变化与睡眠状态有关。因此,本书未讨论关于睡眠的文献。

对梦现象的科学研究,将围绕以下问题展开。当然,这些问题或多或少地会有重叠之处。一、梦与清醒状态的关系扫一扫,收听有声版

一个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人,往往容易做出这样的判断:虽然梦本身不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但是梦的确将他带入了另一个世界。老一辈生理学家布达赫(Burdach)对梦这一现象有详细且独到的见解,经常被引用:“清醒生活有磨难、有喜悦,有痛苦、有欢乐,但它绝不会重复。相反,梦的目的是让我们从清醒生活之中抽离出来。即使当我们忧心忡忡、痛苦不堪或者被某件事情困扰时,梦也可以向我们呈现与现实完全无关、或者与现实很少相关的内容,或者用象征手法复制现实,解决我们的情绪问题。"J.H.费希特对补足型的梦发表过类似的看法,称它们是心灵自疗的秘诀之一。斯顿培尔(Strumpell)在其备受赞誉的《论梦的本质和起源》一书中也有过类似的论述:“一个人做梦的时候,就脱离了清醒意识的世界”;“在梦中,清醒意识记忆中的有序内容及其正常行为几乎全都消失了”;“在梦中,心灵几乎与清醒状态下的日常内容和活动完全隔绝……”。

然而,绝大多数的作者对于梦与清醒状态的关系持相反意见。例如哈夫纳(Haffner)认为:“首先,梦是清醒生活的延续。我们的梦通常与不久前存在于我们意识中的想法密切相关。通过仔细观察,我们几乎都会发现梦与前一天的经历有相关性。”韦安特(Weygandt)与布达赫持完全相反的观点,他认为:“大多数梦显然是将我们带回日常生活中,而不是将我们从中抽离出来,这一点很容易就可以观察到。”莫里(Maury)用一个公式言简意赅地表达了相同的观点:“我们的梦=所见+所说+所欲+所为。”杰森(Jessen)在其著作《论心理学》(于1855年出版)中做出了更加明确的阐述:“梦的内容往往在某种程度上取决于做梦者的人格、年龄、性别、地位、教育程度和生活习惯,取决于他在整个过去生活中的事件和经历。”

哲学家马斯(I.G.E.Maas)对于这一问题的态度最为明确。温特斯坦(Winterstein)曾引用他的话说:“经验证实,我们最常做的梦,其内容往往和被我们赋予最大激情的事情有关,这表明我们的激情必定会影响梦的产生。有雄心壮志的人会梦到自己已经摘得的桂冠(也许仅仅是在想象中),或者即将摘得的桂冠。恋爱中的人会梦到自己最真诚的希望指向的对象……所有掩藏在内心的感官欲望和厌恶感,一旦被激发出来,就会与一些其他观念结合而产生梦,或者引起这些感受后将之融入到一个已经出现的梦中。”

梦的内容以现实生活为基础,这个观点在古代就已存在。拉德斯托克(Radestock)说:“在薛西斯出征希腊之前,曾遭众人劝阻,但是他多次梦到自己出征。波斯的一位年老、睿智的释梦者阿塔巴鲁斯(Artabanus)对此给出了非常恰当的解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在卢克莱修(Lucretius)的教诲诗《物性论》中,有这么一段话:“一个人热切追求某个东西,一直渴望某个东西,心灵就会专注于这个东西,也正是这些东西似乎常常入梦。辩护人收集证据,研究法律;将军则制定战术,投身战场。”

西塞罗(Cicero)(《论预言》)所写的与几百年后莫里所写的意思相同:“尤其清醒时的思想和行为的‘残余’会在灵魂中骚动不安。”

看来有关梦中生活与清醒生活关系的两种观点之间的矛盾似乎无法调和。关于这点,希尔德布兰特(F.W.Hildebrandt)认为梦的独特性只能用“一系列构成矛盾的对比”来形容。“第一组对比是:一方面梦与现实生活完全隔离或隔绝,另一方面梦与现实生活相互交织依赖。梦境与清醒状态下体验到的生活完全分离,梦完全封闭,与现实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梦使我们脱离现实,抹去我们对现实的正常记忆,将我们带入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与现实生活毫无共同之处的世界……”希尔德布兰特接着说,在睡梦中,我们的整个生命及其存在形式都“通过一扇无形的活板门”逃走了。一个人可能梦到航海去圣赫勒拿岛,目的是与被囚禁在岛上的拿破仑达成一笔摩泽尔葡萄酒交易。他受到这位前统治者的热情接待,醒来后却发现一切都是幻觉,不免会觉得失落。但我们不妨将梦境与现实进行比较。做梦者从未做过葡萄酒商,也从未想过要成为葡萄酒商;此外,他也从未出过海。就算他真的要出海,也不可能选择去圣赫勒拿岛。他对拿破仑毫无同情心,相反,爱国之心让他对拿破仑充满憎恶。最后,拿破仑死于岛上的时候,做梦者尚未出生。因此,做梦者与拿破仑之间没有任何私人关系。梦就像某种异物穿插于两个互为关联且连续的时间点之间。“然而,”希尔德布兰特还说,“这种明显的矛盾也同样真实合理。我相信,最亲密的关系与孤立和隔离共同存在。由此可见,无论梦的内容是什么,梦总是取材于现实,从以现实为中心的精神生活中获取材料。无论梦多么离奇,总离不开现实生活。无论梦的结构多么崇高或多么荒谬,总是从我们目睹的外部世界或者清醒时的思想中获取基础材料。换言之,梦一定是取材于我们的主客观经验。”二、梦的材料:梦中记忆扫一扫,收听有声版

构成梦内容的所有材料都是以某种方式来源于经验,这些经验在梦中再现或者被记起——至少这一点是不可争辩的事实。但是如果认为梦的内容与现实之间的关系可以通过对两者的对比就轻易得出,那就错了。两者的关系需要仔细寻找,在很多案例中,两者的关系可能很长时间都无法被人发现,原因在于梦中记忆官能存在一些特性,虽然这些特性经常被人提及,但都没有得到解释,因此值得我们深入探索。

首先,清醒的时候,有时我们认不出梦中的内容是知识或者经验的组成部分。我们清楚记得自己梦到过某件事,却无法记起这段具体的经历或者其发生的时间。因此,我们对梦的来源一无所知,甚至相信梦具有自产性。后来(通常是很久以后),一件刚发生的事情让我们突然记起那段早已忘记的经历,也揭开了梦的来源。这使得我们不得不承认,在梦中我们可以知道并记得在清醒状态下不记得的事情。|出版于1899年的《梦的解析》的封面及弗洛伊德的签名。

德尔波夫(Delboeuf)曾用自己的经验举例,令人印象深刻。他梦到自家白雪皑皑的院子里,有两只已经冻得半死的小蜥蜴埋在雪中。他非常喜欢动物,便抱起它们,给它们温暖,然后将它们放进墙洞里,那个墙洞原本就是为它们保留的。最后,他还从墙上摘了一些蜥蜴爱吃的蕨草叶子。在梦中,他知道这种植物的学名是——Asplenium ruta muralis.接着,他梦到了一些与此无关的内容,然后又梦见了蜥蜴。令他惊讶的是,另外两只蜥蜴正在吃剩下的蕨草。他环顾周围,看见第五只、第六只蜥蜴正朝着那个墙洞爬过去,最后成群结队的蜥蜴都朝着那个方向爬去。

德尔波夫在清醒状态下知道的植物的拉丁学名很少,对Asplenium更是一无所知。令他大为吃惊的是,这真的是某种蕨类的名称,只不过正确的拼法与梦中的稍有不同,应该是Asplenium ruta muraria.这种巧合令人难以置信,对于德尔波夫而言,这是一个未解的谜团。

这个梦发生于1862年。16年之后,这位哲学家在朋友家看到了一本植物标本集,是瑞士一些地方专门卖给游客的纪念品。这本标本集唤起了他的回忆。他打开标本集,在一种植物的下方发现了梦中的这个词Asplenium,而这个词竟是他手写的。联系由此建立,1860年,即梦到蜥蜴的前两年,这位朋友的妹妹曾经在蜜月旅行期间拜访过他。她带来了这本准备赠给哥哥的标本集。当时,德尔波夫在一位植物学家的口授下,不厌其烦地在每种植物下方写下了拉丁学名。

这个例子的特别之处在于,德尔波夫后来发现了另一部分梦的来源。1877年的某一天,他偶然发现一本旧画刊,里面有一张蜥蜴队伍的图片,与他在1862年梦到的情景一样。该画刊上标注的日期是1861年,而德尔波夫记得自己从第一期起就开始订阅。

梦可自由支配在清醒状态下无法触及的记忆,这一事实非常值得注意,并且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我现在举几个“记忆增强”的案例。莫里说,有一段时间,"Mussidan"这个词常常在白天浮现在他的脑海。他只知道这是法国一座城市的名字,但对其它方面一无所知。有一天晚上,他梦到和一个女人对话。这个女人说自己来自Mussidan,莫里问Mussidan在何处,女人则回答:“Mussidan是法国多尔多涅省某地区的主要城镇。”莫里醒来后,没有相信在梦里获得的信息。但是他查了地名词典,结果信息竟然准确无误。如此看来,梦中的人拥有更高级的知识这一点已得到证实,但是这些知识被遗忘的原因还无法确定。

杰森举了一个为时久远的案例,与之类似。“我们在此要提一下老斯卡利格(Scaliger)做的梦(亨宁斯(Hennings)引证)。他写了一首诗赞美维罗纳市的名人,有一个叫布鲁罗勒斯(Brugnolus)的人出现在他的梦中,抱怨自己被忽视了。尽管斯卡利格不记得听说过此人,但还是为他写了几句诗。斯卡利格的儿子后来知道,确实有一个叫布鲁罗勒斯的评论家曾经在维罗纳赫赫有名。”

马奎斯·赫维·德·圣丹尼斯(Marquis d‘Hervey de St.Denis)曾描述一个记忆增强梦(瓦歇德(Vaschide)引证)。这类梦的特点是随后的梦会识别之前的模糊记忆。“我曾经梦到一位年轻的金发女人跟我的姐姐聊天,向我姐姐展示一件刺绣。在梦中,我觉得她很熟悉,我认为我见过她几次。醒后,我仍然记得她的样子,却想不起她是谁。后来我又睡着了,又开始做梦。这次我梦到自己和那位金发女人在说话,问她我以前是否在哪里见过她。‘当然’,她答道,‘你难道不记得波尔尼克的海滨浴场了吗?’接着我就醒了,记起了与梦中人相关的所有细节。”

同一作者谈到他认识的一位音乐家曾梦到一段似乎完全陌生的旋律(瓦歇德引证)。直到若干年后,这位音乐家才在一本旧的音乐作品集中发现了这段曲子,但他始终想不起来自己曾经何时见到过。

我知道迈尔斯(Myers)在《心灵研究会会报》上发表过有关一系列记忆增强梦的文章,但可惜我没有获得这份资料。我相信,致力于研究梦的人都会认可这一普遍现象:梦能证明知识和记忆,而在清醒状态下这些知识和记忆并不为我们所知。在我对神经质患者进行分析研究时(后面我会详谈),我每周总有几次要说服病人,让他们相信,他们非常熟悉一些引语、污言秽语等等,并将之运用到梦中,尽管他们在清醒状态下完全不记得这些话。在此我还要举一个记忆增强的案例,因为在此例中,很容易发现仅在梦中出现的知识的来源。

我的一位病人曾经做过一个相当长的梦。其中,他梦见在一家咖啡馆点了“kontuszowka”。他告诉我此事后,便问我他点的是什么东西,因为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我告诉他“kontuszowka”是一种波兰利口酒,这名字不是他自创的,我早就在广告上看到过这种酒。起初他不相信,但几天后,他在一家咖啡馆让梦变成现实,之后他在街角看到一个布告牌,上面写着这个酒名。此前,有好几个月他每天至少要经过这里两次。

从自己做过的梦中,我知道了,能否追溯梦中某些特殊元素的来源,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运气。例如,在考虑写本书之前的几年里,我的脑海中总会出现一个结构简单的教堂尖塔,但是我始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它。有一天,当我途径萨尔斯堡和赖兴哈尔之间的一个小站时,我突然认出了它,并且确信无疑。那是九十年代后期,而我初次经过那条路线是在1886年。之后的几年里,我一直致力于梦的研究,一个奇异的地方的画面常常出现在我的梦中并困扰着我。我梦到,在我的左边是一个黑暗的区域,竖立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砂岩塑像,十分引人注目。我对于此梦的记忆已经模糊,我记得那是一个啤酒窖的入口。当时我无法解释此梦的意义,也无法追溯其来源。1907年,我偶然去了帕多瓦,自1895年后我一直遗憾没有机会再去。第一次访问这座美丽大学城的经历令我失望,因为我没有见到麦多拉·德尔竞技场教堂中乔托的壁画。我已经动身前往那座教堂,但在路上听说那天教堂不开放,只好折回。故地重游已经是12年后,我下决心要弥补上次的遗憾,所以我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麦多拉·德尔竞技场教堂。我走在通往教堂的街道上时,我在左边(可能就是我在1895年折回的地方)看到了经常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地方以及砂岩塑像。实际上,那个地方是一个餐厅的花园入口。

童年经历是梦中再现的材料的来源之一,这类材料的某些部分在清醒时无法被记起或利用。在此我要列出几位作者的论述,他们都注意到并强调了这一事实。

希尔德布兰特:“人们已经明确认可,有时梦以强大的再现力将童年久远的、甚至早已忘却的记忆带回到我们的心灵。”

斯顿培尔:“当我们注意到,梦有时将一些深深埋藏的童年沉淀物挖掘出来,特定的人物、地点和事件原封不动、活灵活现,这个主题就变得更为有趣了。这并非仅限于发生时令人印象深刻或具有较高心理价值,在梦中重现时给清醒意识带来愉悦感的印象。梦中记忆的深处也包含可以追溯至童年早期的人物、事物、地点、事件的画面。这些画面可能不生动,也可能不具备精神价值,或者它们原本具备的生动性或精神价值早已消失,因此,无论是在梦境中还是在清醒状态下,它们都使人感到奇怪和陌生,直到它们的早期来源被发现。”

沃克特(Volkelt):“童年和青年时期的记忆很容易进入梦中,这一点尤其值得注意。我们早已不再考虑的事情,对我们不再重要的事情,常常被梦唤醒。”

因为梦可以自由支配童年期的材料,又因为,众所周知,大多数童年期材料掉进有意识记忆的缝隙中,就产生了有趣的记忆增强梦。对此,我要再举几例。

莫里曾谈到,他小时候经常从他的家乡莫城(Meaux)去邻近的特利尔波特(Trilport)。那时候,他的父亲在特利尔波特督建一座桥梁。一天晚上,他梦到自己来到了特利尔波特,在他经常去的街道上玩耍。一位身穿制服的男人走到他身边。莫里问他叫什么名字,那个男人说他叫C,是个守桥人。醒来后,莫里感到这个梦很奇怪,就问从小照顾他的女佣是否认识此人。女佣说:“当然认识了!他就是你父亲督建的那座桥的守桥人啊。”

莫里还举了一个相似的案例,进一步证明童年记忆在梦中的可靠性。这个梦来自F先生。他小时候住在蒙特布里森(Montbrison),离开家乡二十五年后,他决定回家乡看看,拜访老朋友。出发的前一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蒙特布里森。离城不远处,他遇到一位绅士。那个人说他叫T,是他父亲的朋友。做梦者记得在小时候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在醒来后就忘记了那位绅士的模样。几天后,他回到了蒙特布里森,再次看到梦中他几乎不认识的那个地方,并且遇到一位先生,他立即认出他就是梦中的T先生。唯一不同的是,T先生看起来比梦中的人物要年长一些。

再讲一个我自己的梦,但这个梦中的人物不是独立的,而是一个关联的形象。我梦到一个男人,我在梦中认出他是我家乡的一位医生。在梦中,他的模样不是十分清晰,而且与我的一位老师的模样混合了。我现在有时候还会遇见这位老师。醒来后,我想不出他们之间有何关联。后来,母亲告诉我,那位医生只有一只眼睛。而在梦中与那位医生的模样产生重叠的老师也只有一只眼睛。我已经有三十八年没有见过那位医生了,我觉得在清醒状态下我也从未想到过他,尽管我下巴上的疤痕可能提醒过我,他给我看过病。

很多作者认为大部分梦中显现的元素取自于最近的经历,这种观点似乎是为了平衡过分强调童年经历对梦的影响。罗伯特(Robert)甚至说过,一般而言,梦只会呈现做梦前几天的印象。由此可见,罗伯特的梦理论将最近的印象推到前台,而将久远的印象置于背景中。不过,罗伯特提出的是正确的事实,我在研究过程中证实了这一点。美国作家纳尔逊(Nelson)认为,梦中出现最频繁的是做梦前两三天发生的事情,似乎做梦前一天的印象还不够稀薄和遥远。

很多作者都坚定地认为梦的内容和清醒状态的关系非常紧密,他们都对一个事实深有感触:占据清醒头脑的强烈印象只有在一定程度上远离白天的精神活动后,才会出现在梦中。因此,在亲人去世后,即便我们的内心充满悲伤,也不会立即梦见死者(德拉格)。而另一方面,最近专门做过观察的赫拉姆女士收集到一些与此相反的案例,并声称在这方面因人而异。

梦中记忆的第三个特征在于梦中再现材料的选择,这也是最明显和最令人费解的特征。与清醒状态下不同,在梦中值得记住的事情,不仅有最重要的事情,还包括最无关紧要和最不重要的细节。我要引用几位作者的论述,他们对于这一点表达了强烈的惊奇。

希尔德布兰特:“一个值得注意的事实是,梦的元素并非源于重要的、有意义的事件,也非源于前一天引起强烈关注的事情,而是源于不重要的小事、最近或者更久之前经历中毫无价值的琐事。比如说,一个家庭失去亲人,必定会非常悲痛,深夜无法安然入睡,但这时的记忆反而会变得模糊,第二天醒来,悲伤才会涌上心头。又比如,一个前额有疣子的陌生人从我们身边经过,此后再无交集,我们也不会想起此事,但是这疣子竟然进入我们的梦中。”

斯顿培尔说:“我在分析梦的案例时发现,梦的一些元素确实源于昨天或前天的经历,但在清醒意识看来,这些经历根本无足轻重、毫无意义,发生后早已被抛诸脑后。这类经历包括无意中听到的话、偶然看到的动作、短暂瞥见的人或物、读到的短语等等。”

哈维洛克·艾利斯(Havelock Ellis)说:“我们在清醒生活中最强烈的情感,以及苦思冥想要解决的问题和难题,通常不是立即入梦的材料。梦中再现的近期事件大多是琐碎的、偶然发生的、‘被遗忘’的日常印象。清醒时最活跃的精神活动睡得最深沉。”

宾兹(Binz)曾一直支持某种释梦方法,可正是因为梦中记忆的这些特点,他才表达了对那种方法的不满。他说:“通过对梦的分析,往往会发现这些问题。为什么我们一般不会梦见前一天的印象?为什么我们往往会毫无缘由地梦见遥远到几乎已经忘记的事情?为什么梦中意识总会选择那些无关紧要的记忆画面,而对经验最为敏感的大脑细胞在大多数情况下会保持安静,直至醒来后才会被激发出新的活力?”

梦更倾向于体现一些无关紧要而且常常被人忽视的小事,这常常会让我们忽视梦对清醒状态的依赖,至少使我们难以找到能证实这种依赖性的案例。惠顿·卡尔金斯(Whiton Calkins)小姐对自己和朋友的梦进行了统计研究,她发现其中11%的梦与清醒状态没有任何联系。希尔德布兰特认为,如果投入足够的时间并搜集足够的资料探究梦的来源,就能对每一个梦意象做出解释,他的观点毫无疑问是正确的。他说这是一件“最繁琐最费力的工作。因为我们需要从记忆库最遥远的角落搜寻各种毫无精神价值的琐事,或者从一发生后就被抛诸脑后的事件中挖掘各种无关紧要的线索。”很遗憾,这位目光敏锐的作者因为看不到这条路的前景而放弃了。如果他坚持向前,可能会发现解释梦的核心。

记忆在梦中的表现方式对所有记忆理论都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它告诉我们,“我们在精神上拥有过的一切都不会彻底消失”(肖尔兹)。又或者如德尔波夫所说,“再微不足道的印象也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尽管它不知何时能在白天再现”。这是我们根据大量精神病理表现得出的结论。后面还会谈到一些梦理论,这些理论试图通过白天记忆的部分缺失解释梦的荒诞性和不连贯性,但只要我们记住刚刚提到的梦中记忆的非凡力量,就能深刻理解这些理论中的矛盾。

也许有人会将做梦现象归纳为记忆现象,认为梦是某种再现活动,这种再现活动在夜晚照常进行,其本身就是目的。这个观点和皮尔泽(Pilcz)的主张类似。他认为,做梦的时间和梦的内容之间存在着一定关系——沉睡时,梦中再现的是遥远的印象,在清晨时再现的则是最近的印象。然而,梦处理记忆材料的方式决定了这种理论是不成立的。斯顿培尔明确地指出一个事实:梦并非重复经历。诚然,梦朝着这个方向迈出了第一步,但在第二个环节就断链,或者以不同的形式出现,或者被全新的东西替代。梦再现的只是一些片段,这是梦理论的结论依赖的普遍规则。当然,也有一些例外,有些梦完全再现了一个生活片段,就像在清醒时回忆一样。德尔波夫曾谈到,他的一个大学同事梦到了白天时一次死里逃生的经历,竟然所有的细节完全相同。卡尔金斯小姐曾谈到两个梦,梦的内容与前一天的经历完全一样。后面我也会提到我自己做的梦,那个梦完全复制了我童年时的一次经历。三、梦的刺激和来源扫一扫,收听有声版

俗语说:“梦来自于胃。”这能帮助我们理解梦的刺激和梦的来源。这句话包含了一个理论,即梦是睡眠受干扰的结果。如果我们在睡眠中没有受到干扰,就不会做梦。梦就是对干扰做出的反应。

关于梦之诱因的讨论在梦的文献中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很明显,这个问题肯定是在梦成为生物学研究的对象之后才提出的。古人相信梦是神灵的启示,所以没有探索梦的刺激;他们认为,梦源于神的意志或源于魔的力量,梦的内容是神或魔的特殊知识和意志的产物。然而,科学界很快提出了这样的问题:梦的刺激是单一的还是多重的?这个问题又引发了另一个问题:对梦的诱因的解释属于心理学范畴,还是生理学范畴?大多数作者似乎认为,干扰睡眠的原因——即梦的诱因有很多种,躯体刺激和心理刺激都能诱发梦。只是哪种刺激对梦的形成更为重要则是众说纷纭。

梦的来源共有四类,这个分类也适用于梦的分类。这四类来源分别是:(1)外部(客观)的感官刺激;(2)内部(主观)的感官刺激;(3)内部(机体)的躯体刺激;(4)纯精神兴奋源。(一)外部的感官刺激

小斯顿培尔(哲学家老斯顿培尔之子)的梦学著作对我们思考梦学问题提供了很多启示。其中有一份关于某位病人的观察记录。这位病人患有全身皮肤感觉缺失症,此外,几种高级感官也陷于麻痹。假如这位病人仅剩的几个感官通路也与外部世界断开,那他就会进入休眠状态。其实我们想睡觉时,也会尽量使自己达到斯顿培尔试验中病人的状态。我们会关闭最重要的感官通道——眼睛,努力使其他感官免受一切刺激,或使已经存在的刺激保持不变。这样我们就能安睡,尽管并不是所有的准备都会成功,毕竟我们无法使所有的感官免受一切刺激,也不至于让所有感官完全失去兴奋感。我们可能随时会被某个较强的刺激唤醒,这证明“即使在睡眠中,我们的心灵也与外界保持交流。”在睡眠期间的感官刺激很容易成为梦的来源。

这样的刺激多种多样,从适于睡眠状态的或偶尔要忍受的那些不可避免的刺激,到足以唤醒睡眠者的偶然刺激。比如说,刺激眼睛的强光、听得见的噪音、刺激鼻粘膜的气味等。此外,睡眠时无意识的动作会让身体的一些部分裸露在外而感到寒冷;变换睡姿带来触觉、压觉。蚊虫还会叮咬我们,或者夜间的某些微小不幸事件同时侵袭多个感官。有观察者搜集了大量的梦例,发现清醒时确定的刺激和梦的部分内容竟然非常符合,因而这可以被视为梦的刺激源。

下面我将引证杰森搜集的多个此类案例,它们多多少少可以追溯至偶然的客观感官刺激。模模糊糊感知到的任何声音都会引起相应的梦:雷鸣会使我们置身于战场;公鸡的啼叫会使人因为恐惧而尖叫;门的嘎吱声会引发梦到小偷。如果睡眠时被子滑落,我们会梦见赤裸着身体行走或落入水中;如果斜卧在床上,双脚悬空在床外,我们可能会梦见站在悬崖边或者从高空坠落;如果一不小心睡到枕头底下,我们可能会梦见头上有一块巨大的岩石,随时会把我们砸得粉碎;精液积聚会引起淫梦;局部疼痛会使人梦见受虐待、被袭击或者受伤……“迈耶(Meier)曾经梦到被几个人袭击,他跌倒在地,大脚趾和第二趾之间被插上一根木棍。接着他突然醒过来,发现有一根稻草粘在两个脚趾之间。据海明斯(Hemmings)记录,迈耶有一次因为睡衣领子太紧而梦到被处绞刑。霍夫鲍尔(Hoffbauer)在年轻时梦见自己从高墙上摔下来,醒来后发现床架散了,他躺在地板上……格雷戈里(Gregory)说有一次自己的脚被热水瓶烫到了,后来梦见来到埃特纳火山顶,地上的热度简直难以忍受。有一个人的头上擦了泥敷剂,结果梦见被印度人剥头皮;还有一个人,因为睡衣是湿的,梦见被拖过一条小溪。有一位病人痛风发作,梦见自己在宗教裁判所饱受折磨(麦克尼什)。”

如果对睡眠者系统地施加刺激使其产生与刺激相对应的梦,那么就能证实梦的刺激和梦的内容存在相似性。根据麦克尼什的记载,吉隆·多·布萨连鸠(Giron de Buzareingues)已经做过这种实验。“他将自己的膝盖裸露在外,梦见夜晚乘坐邮车出行。他说,旅行者一定都明白夜间坐在邮车上膝盖受冻的感觉。还有一次,他让自己的后脑勺裸露着,梦见参加了一个户外宗教仪式。在他的国家,人们只有在宗教仪式等场合才不必把头遮住。”

莫里对于自己诱导的一些梦进行了观察,并且报告了观察结果(很多其他实验都未成功)。

1.他的嘴唇和鼻尖被羽毛刺得发痒——他做了一个极度痛苦的梦,梦见自己戴了一个沥青制的面具,然后被连皮撕下。

2.一把剪刀被放在一把镊子上磨来磨去——他梦见自己听到了铃声,紧接着是一阵骚动声,把他带回到1848年的革命时期。

3.古龙水被置于他鼻子下方——他梦见自己在开罗的约翰·玛丽亚·法里纳(Johann Maria Farina)的商店里,后来又梦见了奇妙的冒险之旅,不过他记不得这部分了。

4.轻捏了一下他的脖子——他梦见有人在给他抹泥敷剂,而且想到了童年时给他治过病的一位医生。

5.一块热铁被置于他的脸旁——他梦见一帮匪徒闯入一户人家,把居住者的双脚放进火盆,强迫他们把钱交出来。接着阿布朗特公爵夫人走了进来,而莫里则成了公爵夫人的秘书。

6.一滴水落在他的前额上——他梦见自己在意大利,汗如雨下,正喝着奥维多白葡萄酒。

7.烛光透过一张红纸照在他的脸上——他梦见雷鸣,炎热不堪,还有海上风暴,正如他曾经在英吉利海峡目睹过的景象。

赫维和韦安特等人也曾试图用实验方法引发梦境。

很多人都注意到,梦有一种神奇的功能,能够把外部世界的突发印象织入梦的结构,其方式就像慢慢呈现一个注定的结局(希尔德布兰特)。同一作者还写道:“以前,我习惯在早上调闹钟叫醒我。闹钟的响声总会将我带入一个非常长并且与之有关的梦中,得有上百次这种情况。这种梦境好像专门为它设计,在合乎时宜和合乎逻辑的高潮产生预定的结局。”

现在,我要引证三个与闹钟相关的梦。

沃克特写道:“有一位作曲家曾经梦到他正在给学生授课,给学生解释一个问题。讲完之后,他问一位男生‘你听懂了吗?’那位男生发了疯似地喊道:‘是的,懂了(Oh,ja)!’他生气地指责这个学生不该大喊大叫。可后来全班都叫喊着‘Orja’,然后是‘Eurjo’,最后是‘着火了(Feuerjo)'。这时他醒了过来,因为他听见街上的火警警报在响。”

加尼尔(Garnier)(1865)曾叙述过拉德斯托克记录的一个梦,拿破仑一世在马车中睡觉时,炸弹声使他梦见自己再次横渡塔利亚门托河(Tagliamento),遭到奥地利人的轰炸,他从梦中惊醒,叫喊着“我们遭暗算了”。

莫里做的一个梦很有名。当时他卧病在床,母亲坐在他的身边。他梦见自己身处大革命的恐怖统治时期,亲眼目睹了很多可怕的杀戮场面,后来自己也被带到革命法庭。在那里,他看见了罗伯斯庇尔(Robespierre)、马拉特(Marat)、富基埃·坦维尔(Fouquier-Tinville)等著名人物。他必须为自己辩解,然后在一些记不清的事件之后,他被判处死刑。在人群的簇拥中,他被带到刑场。他走上断头台,被刽子手绑在木桩上。木桩一倾斜,断头台上的刀落下来。他感觉身首分离,就一下惊醒了。结果他看到床头板掉了,砸到了他的颈椎,也就是梦中断头刀的下落之处。

这个梦引发了激烈的争论,勒洛林(Le Lorrain)和埃格(Egger)在《哲学评论》上首先展开争论。争论的核心是:从感知刺激到醒来的这段短暂的时间内,做梦者是否能够以及如何能够组织如此丰富的梦内容。

这一类案例体现出:在一切梦的来源中,最能确定的来源之一是睡眠中发生的客观刺激。对于外行人而言,他们认为这是唯一的梦来源。如果一个人受过教育,但对梦了解不多,那么被问到梦如何产生时,肯定会根据自己知道的案例回答,说是由醒后确定的客观刺激造成的。然而,科学的探索不会止步于此。根据观察,科学发现影响感官的刺激在梦中不会以一种真正的形式出现,而是以相关的其他形式出现。但用莫里的话说,梦的刺激和诱发的梦之间的关系“既非特定也非唯一”。现在如果分析希尔德布兰特的三个“闹钟梦”,我们不禁会问,为何相同的刺激会诱发三种完全不同的结果,为何诱发的是这三种结果而非其他结果呢?“我梦到一个春天的早晨,我正在散步,穿过绿色草地,来到邻村。穿着讲究的村民,腋下夹着赞美诗集,正朝着教堂走去。我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日,早晨的礼拜即将开始。我也决定加入。但由于天气太热,我决定先在教堂的院子凉快一会儿。我看碑文的时候,听到教堂司事爬上钟楼的声音,我抬头看见楼顶有一个小钟,即将敲响宣告礼拜的开始。小钟一动不动地好一会儿,然后才开始摇摆,接着突然发出清脆、尖锐的响声。我醒了,发现原来是闹钟在响。”“第二个例子是在一个明朗的冬天。街道上白雪皑皑,我已经和人约好要乘雪橇去参加聚会。我在家等了一段时间,才有人通知我雪橇到了家门口。我开始为乘雪橇做准备:我穿上毛皮外套,放好暖脚器,坐到座位上等着。然而出发时间还是延误了。最后,缰绳一拉,马匹出发,雪橇铃传来熟悉的声音。但这声音很响,将我从梦中拽回来。原来又是闹钟在响。”“下面是第三个例子。我看见厨房女佣捧着几十个盘子,从过道向餐厅走去。我觉得这些瓷盘可能会失去平衡,就赶紧喊道:‘小心,别摔碎了盘子!’她像平常一样反驳,说她经常这么做。但我还是不放心,我的视线紧随着她。果不其然,她撞到了门槛上,一摞盘子掉到地上,碎得彻彻底底。那声音持续了很久,但我很快意识到,那无休止的嘈杂声不是盘子摔碎的声音,而是铃声。伴着铃声,我意识到闹钟真是尽职尽责。”

为什么梦中的心灵会对客观感官刺激的性质产生误解?斯顿培尔和冯特(Wundt)做出了几乎一样的解释:在睡梦中,心灵是在有助于形成幻觉的条件下接受刺激的。感观印象被我们识别并且被正确地理解——也就是说,按照我们的经验,它会被归类到某一个记忆群,前提是这个印象要具备一定的强度、清晰度和持续时间,并且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它。如果以上条件没有满足,我们就会对作为印象来源的事物产生误解,基于这种误解从而产生幻觉。“有一个人在空旷的田野上散步,看到远方有一个东西,但是看不清楚,一开始可能认为那是一匹马。”走近一些,又认为是一头牛。最后,才看清楚原来是一群人坐在地上。心灵在睡眠状态从外部刺激接受到的印象具有类似的模糊性;在此基础上,心灵产生了幻觉。因为印象引起了或多或少的记忆意象,所以印象获得了心理价值。至于与意象有关的许多组记忆中,哪组会被唤起,在可能发生的联想中,哪种联想会产生作用;再次引用斯顿培尔的话:无法确定,似乎完全由心灵任意选择。

此时我们面临一个选择:我们可以承认,无法再进一步追溯梦的形成规则,因此也就不必再去探究,根据感观印象引起的幻觉进行错误解读是否依赖于其他因素;或者,我们可以假定,干扰睡眠的客观感官刺激对梦的形成只起到微小的作用,而其他因素决定着哪些记忆意象被唤起。事实上,如果我们仔细分析莫里用实验方法引发的梦(已经详细列举),就会发现他的实验仅仅说明了梦的一个元素的来源,而梦的其余内容似乎独立且细节详尽,以至于不能从外界引入符合实验的元素加以解释。确实,人们甚至已经开始怀疑错觉理论和客观印象对梦的形成的作用,因为人们发现那些印象在梦中有时只能有最奇特、最牵强的解释。西蒙(M.Simon)曾经讲述一个梦,他在梦中看见几位巨人坐在桌旁,清晰地听见他们在咀嚼食物时上下颚合拢发出可怕的咔哒咔哒声。醒来后,他听到一匹马从窗前疾驰而过时马蹄发出的哒哒声。关于这个梦例,在没有做梦者帮助的情况下,我可能会大胆猜测,马蹄声暗示了与《格利佛游记》有关的一组记忆,即巨人国和慧骃国。难道像这组不同寻常的记忆的选择不能由客观刺激以外的动机决定吗?(二)内部(主观)的感官刺激

尽管存在各式各样的反对意见,我们仍然必须承认,客观的感官刺激对于梦的形成具有不容置疑的作用。但考虑到这类刺激的性质和频率,它们似乎不足以解释所有的梦意象,所以我们必须寻找产生类似作用的其他来源。我不知道,应同时考虑外部感官刺激与内部(主观)刺激的这一想法是何时提出的,但事实上,最近有关梦的病因学的讨论很明显已经或多或少地接纳了这一想法。冯特说:“我认为,主观的视觉和听觉对梦中幻觉的形成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在清醒状态下,这些主观感觉是我们所熟悉的,如在黑暗中看见光亮、听见铃声或嗡嗡声等。其中尤为重要的是视网膜的主观兴奋。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做梦时我们的眼前常常出现很多类似或相同的事物:我们会看见无数的鸟、蝴蝶、鱼、彩珠、花朵等等。这些是在黑暗中进入视野所形成的幻觉,而构成它们的无数光点会在梦中形成很多单个意象,这些意象由于其运动性被看做是运动物体。这也许就是在梦中容易看见各种动物形象的原因。形式的多样性让它们很容易使自身适应主观上发光的意象。”

作为梦的来源,主观感官刺激与客观刺激不同。前者具有明显的优点,即不依赖于外部事件。可以这么说,只要有需要,随时任凭使用。其缺点是不能像客观感官刺激通过观察或实验得到证明,反而很难或者无法得到证明。主观感官刺激对于梦形成的作用的主要证据是所谓的“入睡前幻觉”,或者借用约翰内斯·缪勒(Johann Muller)的说法是“幻视现象”。很多人易于在入睡过程中看到非常鲜明、变化多端的图像,而且在睁开眼睛后这些图像还能持续一段时间。莫里经常有这种经历,他曾对此深入研究,并主张这些图像与梦意象有关联或完全相同。约翰内斯·缪勒在他之前也发表过相同观点。莫里认为,为了产生入睡前幻觉,必须具备一定的精神被动性,而且需要注意力的放松。只要我们进入嗜睡状态片刻,就能体验到入睡前幻觉。之后我们也许会醒,这种过程会反复几次,直至我们进入睡眠状态。莫里发现,如果一个人在体验到入睡前幻觉后很快醒来,常常能在梦中识别出作为入睡前幻觉呈现在眼前的意象。有一次,莫里在入睡过程中看见许多面部扭曲、发式奇异的怪人形象,醒来后他能记得在梦中见过他们。还有一次,莫里因为节食而饱受饥饿,他在入睡前幻觉中看见一盘食物,还有一只握着叉子从盘子中取食的手。接着他梦见自己坐在一张摆满丰盛菜肴的餐桌旁,听见用餐者使用刀叉的响声。还有一次,他在入睡前感觉眼睛疲惫、疼痛,接着在入睡前幻觉中看见很多微型字体,他必须费力地一个一个辨认。在醒后一小时,他想起自己梦见一本打开的书,里面的字非常小,他不得不辛苦地阅读。

和幻视一样,词语、名称等的幻听也会出现在入睡前幻觉中,然后在梦中再现,如同体现歌剧主题的序曲一样。

继约翰内斯·缪勒和莫里之后,特兰伯尔·莱德(G.Trumbull Ladd)近来也研究了入睡前幻觉。经过反复练习,他可以使自己在逐渐入睡2-5分钟后突然醒来,而不睁开眼睛。这样他能对视网膜上刚刚消失的感觉与保留在记忆中的梦意象进行比较。他坚称自己总能找到这两者之间的密切联系,因为视网膜自发接受的光点和光线为梦中心灵感知的意象提供了框架或轮廓。例如,在视网膜上以平行线排列的光点,与他在梦中阅读的一行行印刷字相符合。或者,用他的话说:“印刷清晰的书页变成一个物体,在我的清醒意识看来,它就像是真的书页,要透过纸上的小洞才能看到,但因为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楚。”莱德认为(他没有低估该现象的本质),视觉梦的产生几乎很多都基于视网膜兴奋提供的材料。这一点尤其适用于在黑暗的房间内刚入睡不久产生的梦。而在早晨即将醒来时产生的梦,则来源于明亮的房间内刺激眼睛的客观光线。视网膜上自发产生的不断变换的视觉兴奋,与梦中不断变换的意象完全相符。如果我们认为莱德的观察非常重要,那么我们就不能低估主观刺激来源对于梦形成的作用。因为我们知道,视觉意象是梦的主要成分。至于其他感觉(除听觉外),对于梦形成的作用则相对微不足道并且不稳定。(三)内部(机体)的躯体刺激

如果我们想在机体内部而非外部寻找梦的来源,就必须记住,几乎我们的所有内部器官在处于健康状态时,都不会提醒我们它们的存在,但当它们处于兴奋状态或者说疾病状态时,都可能变成最痛苦的感觉的来源。因此,我们必须对内部器官的刺激与来自外部的痛苦刺激和感觉刺激给予同等重视。斯顿培尔谈到过一个人们早已熟知的体验,他说,“心灵在睡眠时比在清醒状态下对于躯体问题有更深刻的意识,它必须接受躯体各部位以及躯体病变产生的特定刺激印象,并被这些印象所影响。而这些印象在清醒状态下是未被意识到的。”甚至,亚里士多德认为,梦可能会让我们注意到在清醒状态下察觉不到的初期疾病,因为梦会放大被体验到的印象的强度。一些医学作者虽然不相信梦的预言作用,但至少承认梦在预测疾病方面具有重要意义。|德国西南边陲小城弗莱堡,弗洛伊德的诞生地。|弗莱堡锁匠街117号,弗洛伊德于1856年5月6日出生于二楼,楼下是房东——铁匠查吉克。

即使在今天,似乎也不缺乏证明梦有诊断作用的确凿案例。蒂茜(Tissie)曾引证阿蒂古(Artigues)的一个例子,有一位43岁的妇女看起来身体非常健康,但几年以来一直做焦虑的梦。后来她接受了健康检查,才得知自己患有初期心脏病。不久她便死于该病。

根据大量的梦例,内部器官的严重受损显然是梦的诱因。心肺疾病常常导致焦虑梦,这已经得到人们的普遍认可。确实,许多作者已经强调了梦的这一功能。我只列举以下几位作者(拉德斯托克、施皮塔、莫里、西蒙和蒂茜)的文献就够了。蒂茜甚至认为,不同的病变器官会决定梦内容的不同特征。心脏病患者的梦通常很短暂,在惊恐中醒来,梦的内容几乎都包括可怕的死亡情节。肺病患者往往梦见窒息、拥挤和飞翔,很多人会做类似的噩梦。博尔纳(Borner)做过这方面的实验,他把脸朝下,俯卧,盖住口鼻,结果诱发了噩梦。消化系统紊乱患者做的梦则是享受食物或者厌恶食物。此外,性兴奋对梦内容的影响为我们所熟知,为机体感觉刺激成梦的理论提供了最有力的证明。

此外,凡是研究过梦的文献的人,都会注意到莫里、韦安特等作者,都是由于自己的疾病影响了梦的内容才开始研究梦的问题。

尽管新增的这一种梦源被这些不容置疑的事实所支撑,但它不如我们想象得那么重要。因为健康的人也会做梦,也许每个人每晚都会做梦,所以器官疾病显然不是梦发生的必要条件。我们要探究的不是特殊的梦的来源,而是正常人日常做的梦的来源。

我们只需继续深入研究,就能发现比前文所述更为丰富的梦的来源,而且这种来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如果我们已经肯定身体器官在疾病状况下可以成为梦的刺激源,并且如果我们承认,在睡眠时与外部世界隔绝的心灵对躯体内部更为关注,那么我们就可以假设:器官在非疾病状态下也能产生刺激,传递给沉睡的心灵,并以某种方式引发梦意象。我们在清醒状态下模糊地感知到一种总体感觉,它仅仅是一种模糊的感觉。医学界认为,这种感觉是所有器官系统共同作用的结果。到了夜晚,这种感觉就获得一股巨大的力量,通过它的组成部分发挥作用,从而构成最丰富和最常见的梦表象的来源。我们接下来应该做的是,探索机体刺激转化成梦表象所依据的规则。

我们现在探讨的梦来源理论是所有医学作者最为赞同的。我们存在的本质(蒂茜称之为“内脏自我”)的模糊性超越了我们的认知范围,它与梦来源的模糊性极其一致,二者的关系密不可分。把机体感觉作为梦来源的理论,对医学界而言具有另一种吸引力,原因有二:该理论支持将做梦的原因和精神错乱的原因(这两者的表现有诸多相似性)合二为一;总体感觉的变化和来源于内部器官的刺激的变化与精神病的来源有很大关联。因此,多位作者提出机体刺激理论,这一点不足为奇。

叔本华于1851年提出的看法对很多作者产生了影响。他认为,我们对宇宙的认识来源于我们通过时间、空间和因果关系对印象的重塑,而这些印象都是理智从外部世界获取的。白天,来自有机体内部(交感神经系统)的种种刺激对我们情绪的影响微不足道,所以我们并未意识到。但到了夜间,我们的思想不必应付白天的纷繁印象,来自身体内部的印象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正如晚上我们可以听到小溪的潺潺流水声,而在白天这些声音会被喧闹的声音所淹没。我们的理智依靠自身功能将这些刺激转变成占据时空和遵循因果关系的形式——否则它还应该做什么呢?于是产生了梦。因此,施尔纳(Scherner)和沃克特已经相继研究了躯体刺激和梦意象之间的紧密联系。在梦理论一节中,我将详细讨论这一点。

精神病学家克劳斯(Krauss)展开了一项非凡的逻辑分析,证明梦的来源与谵妄和错觉的来源一致,即机体决定的感觉。他认为,机体的任何部分几乎都可能成为梦或错觉的起源点。他说机体决定的感觉“可以分为两类:(1)总体感觉——也就是影响整个系统的感觉;(2)特定感觉——也就是植物性有机体的主要系统所固有的感觉。第二类还可细分为五个子类别:(1)肌肉感觉;(2)呼吸感觉;(3)胃感觉;(4)性感觉;(5)外周感觉。”

克劳斯提出由躯体刺激产生梦意象的过程是这样的:被唤起的感觉根据某种关联规则引起某个相关的想法或意象,并与该想法或意象结合成一个有机结构。不过,意识对这种结构的反应不是常态的,因为意识的注意力不在感觉上,而完全在伴生的想法上。这就解释了为何真正的事实长期以来一直被误解。克劳斯特意为这个过程赋予了一个专用名词:“从感觉向梦意象的变形”。

机体的躯体刺激对梦形成的影响,如今已几乎被普遍认可。然而,对于两者关系所遵循的规律,人们有不同的看法,并且往往表达不清。根据躯体刺激理论,梦的解释面临的任务就是,追溯产生梦的机体刺激来源。如果我们不采纳施尔纳的释梦规则,我们就会面临一个尴尬的事实:机体刺激源只在梦的内容中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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