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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18 17: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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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春秋】曾子,【战国】子思

出版社:岳麓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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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中庸:插图珍藏本

大学·中庸:插图珍藏本试读:

大学

·中庸:插图珍藏本作者:【春秋】曾子,【战国】子思排版:清茉出版社:岳麓书社出版时间:2016-05-01ISBN:9787553805696本书由中南博集天卷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大学

导言

《大学》的成书《大学》原为《礼记》中的一篇。《礼记》是战国至秦、汉期间儒家学者解释、说明《仪礼》的文章选集。这些文章的作者不止一人,写作时间也有早有晚,其中大部分篇章可能是孔子弟子及再传弟子的作品。

传统说法认为,《礼记》的编纂者是西汉儒学家戴德和他的侄子戴圣。戴德选编的八十五篇本叫做《大戴礼记》,到了唐代只剩下了三十九篇;而戴圣选编的四十九篇本叫做《小戴礼记》,即是通常所谓的《礼记》。

东汉末年,郑玄为《小戴礼记》作注,使《小戴礼记》影响渐大,由“记”升级为“经”。到了唐代,《小戴礼记》被列为“九经”之一;而到了宋代,更被列为“十三经”之一,成为士子必读之经典。《礼记·大学》在唐代以前并不特别为人所重视。到了唐代,佛教兴盛,儒学日衰。为了扭转颓势,韩愈等儒学家引用《礼记·大学》中的文字,阐发儒家“修齐治平”的思想,试图以此与佛学相抗。此时,《礼记·大学》开始为人关注。

宋代以前,《大学》并无单行。北宋天圣八年(1030年),宋仁宗以《大学》赐给进士王拱宸等,这可能是《大学》单行的开始。此后,程颢、程颐兄弟各自根据自己的理解,分别作了《大学》改本,编定了《大学》的章次,并把《大学》一书抬到极高的地位:“《大学》,孔氏之遗书,而初学入德之门也。”

至南宋淳熙年间,理学的集大成者朱熹又进一步发扬了二程的思想,对《大学》作了进一步的整理和编订。他把全文分为“经一章”“传十章”,其中:“经一章,盖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其传十章,则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也。”他还认为,“格物致知”一章已经缺失,便自己作了《补传》。经过这些改动,朱熹整理本的《大学》和《礼记·大学》就有了很大不同,后人就将前者称为“致本大学”,而后者称为“古本大学”。经过朱熹的整理,“致本大学”渗入了更多的理学色彩,突出了对“心性”的重视,有了更多的哲学意味。

元仁宗皇庆二年(1313年),朱熹所注的《四书》成为科举考试的官方教材:“汉人、南人第一场明经经疑二问,《大学》《论语》《孟子》《中庸》内出题,并用朱氏《章句》《集注》,复以己意结之。”(《元史·选举一》)从此以后,直到废除科举,朱熹所注解的《大学》一直是中国读书人熟读成诵的经典。《大学》的作者《大学》的作者是谁?《礼记》并没有说明。宋代的朱熹认为:《大学》的“经一章”“盖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传十章”“则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也”。意即,经文部分是曾子所述的孔子之言,而传文部分是曾子门人所记录的曾子思想。曾子(前505—前436)名参,字子舆,他和父亲曾点都是孔子的著名弟子。

朱熹的说法虽然影响很大,但是这一说法也受到普遍质疑。在当代学者中,冯友兰等人认为作者属荀子一派;而郭沫若等人认为作者属思孟一派。张岱年则认为是“战国时代儒家学者的著作”(《大学浅解》序,郭兰芳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版)。考虑到众说纷纭,暂无定论,所以本书仍沿袭传统的观点,把曾子作为《大学》一书的作者。李春尧2011年9月于中国人民大学

第一章

导读

本章朱熹称为“经一章”,阐明大学的宗旨和纲要。其中,“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为大学的“三纲”,“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大学的“八条目”。“三纲”和“八条目”都是层层递进的关系。在“八条目”之中,从“格物”到“修身”五个方面是“内圣”,而“齐家”“治国”“平天下”是“外王”。儒家哲学虽然范围广博,但是概括起来说,无非是通过“修己安人”以达到“内圣外王”。按梁启超的解释:“做修己的功夫,做到极处,就是内圣;做安人的功夫,做到极处,就是外王。”“人格锻炼到精纯,便是内圣;人格扩大到普遍,便是外王。儒家千言万语,各种法门,都不外归结到这一点。”所以不夸张地说,儒家哲学的入门精要,便在这《大学》“经一章”之中了。

本章可以理解为四个层次:(1)本章第一句话为第一层次,指出“大学之道”的“三纲”:“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2)从“知止而后有定”到“则近道矣”是第二层次,阐述实现“三纲”的具体做法与规定(知止、定、静、安、虑、得)。(3)从“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到“国治而后天下平”为第三层次。先以正序(由外而内)推演“八条目”,后用反序(由内而外)重新申说一番,循环往复,以彰其义。(4)从“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到本章末为第四层次。指明“修身”为“八条目”之根本与关键:格物、致知、诚意、正心,其目的是修身;而齐家、治国、平天下,必须以修身为基础和前提。“八条目”之中,“修身”处于最关键的地位,是联系“内圣”和“外王”的枢纽。“经一章”是《大学》的总论,亦为其要义之所在。以下的各章都是对“三纲八条目”的具体阐释。原文[1][2][3][4]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5][6][7][8][9]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10]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11][12];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13][14]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15][16]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17][18]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注释

[1]大学:大人之学,相对于“小学”而言。古人八岁入小学,学习文化基础知识和礼节;十五岁入大学,学习做人做事的道理。

[2]明明德:前一个“明”是动词,“使……明”的意思。后一个“明”是形容词,光明的意思。明德,光明正大的德性。

[3]亲民:亲爱民众。或可理解为“新民”,“亲”“新”古时通用。“新民”:使民新,即让民众弃旧向新的意思。

[4]至善:最善,最完善的境界。止于至善:达到最完善的境界。

[5]定:志向坚定。

[6]静:心不妄动。

[7]安:性情安稳。

[8]虑:认真思考。

[9]得:(思想上)有所得。

[10]本末:根本和枝末。

[11]齐其家:治理好他的家庭或家族。

[12]修其身:修养好他的品行。

[13]致其知:使自己获得知识。

[14]格物:“格物”有多种解释。朱熹注:“格,至也。物,犹事也。穷至事物之理;欲其极处无不到也。”意即,格物是穷尽事物之理的意思。而王守仁认为:“物者,事也。凡意之所发,必有其事;意所在之事谓之物。格者,正也。正其不正,以归于正之谓也。”本书采用朱熹之说。

[15]庶人:平民百姓。

[16]壹是:全都是。本:根本。

[17]所厚者薄:该重视的没有重视。所薄者厚:不该重视的反而重视。

[18]未之有:没有这样的道理。译文

大学的道理,在于使自己的光明德性得以显现,使民众弃旧向新,使人的道德达到最完善的境界。知道了所应达到的境界就能志向坚定,志向坚定就能心不妄动,心不妄动就能性情安稳,性情安稳就能认真思考,认真思考就能有所收获。每样东西都有根本和末节,每件事都有开始和终结。知道了本末始终的先后次序,就接近事物本来的道理了。

古代那些想要在天下彰明光明德性的人,先要治理好自己的国家;想要治理好自己的国家,先要治理好自己的家庭;想要治理好自己的家庭,先要修养好自己的品行;想要修养好自己的品行,先要端正自己的心思;想要端正自己的心思,先要使自己的意念真诚;想要使自己的意念真诚,先要使自己获得知识;获得知识的途径在于穷尽万事万物的道理。

穷尽了万事万物的道理,才能获得知识,获得了知识才能使自己意念真诚,意念真诚才能使心思端正,心思端正才能修养好品行,品行修养好才能治理好家庭,家庭治理好才能治理好国家,国家治理好才能使天下太平。

上至天子,下至平民百姓,都要把修养自己的品行作为根本。如果这个根本乱了,那么治理好家庭、国家、天下是不可能的。如果本末倒置,该重视的不去重视,不该重视的反而重视,这样想要达到治国平天下的目的,是不可能的。

第二章

导读

朱熹把本章称为“传之首章,释明明德”。本章引用了《尚书》中的三句话,说明了“明德”是上天所赋、人之本有的美德,是可以、也是必须要弘扬的。原文[1][2][3][4][5]《康诰》曰:“克明德。”《大甲》曰:“顾諟天之明命[6][7][8][9]。”《帝典》曰:“克明峻德。”皆自明也。注释

[1]《康诰》:《尚书·周书》中的一篇。

[2]克:能够。克明德:能够明明德。

[3]《大甲》:《尚书·商书》中的一篇。读作tàijiǎ。

[4]顾:念,顾念。

[5]諟:读作shì,同“是”,“此”的意思。

[6]天之明命:朱熹注:“即天之所以与我,而我之所以为德者也。”明命:光明的使命,光明的德性。

[7]《帝典》:即《尧典》,《尚书·虞书》中的一篇。

[8]明峻德:明,彰明,弘扬。峻,或作“俊”,大、崇高的意思。

[9]自明:意即“自明其明德”,自我明了、彰明自己的光明德性。译文《康诰》中说:“能够彰明光明的德性。”《大甲》中说:“要顾念上天赋予人的光明的德性。”《尧典》中说:“能够弘扬崇高的美德。”这些都是说,要自我明了并发扬人的光明的品德。

第三章

导读

朱熹称本章为“传之二章,释新民”。本章引用《盘铭》《尚书·康诰》和《诗经·大雅·文王》来诠释“新民”。“新民”既要求君主自新,又要求使人民更新,要求君主以身示范,激励人民不断振作革新,追求达到至善的境地。原文[1][2][3]

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诰》曰:[4][5][6][7]“作新民。”《诗》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是故君子无所[8]不用其极。注释

[1]汤:成汤,商朝的开国君主。

[2]盘铭:盘,盛水的器皿。铭,刻在器皿上的文字,用以警示自己。盘铭就是刻在盛水器皿上的、用以警示自己的文字。

[3]苟:作“诚”解。亦可理解为“如果”。新:既是说身体上焕然一新,指通过洗涤除去身体上的尘垢;又是指心灵上焕然一新,指不断反省自己。

[4]作新民:作,振作的意思。朱熹注:“鼓之舞之之谓作,言振起其自新之民也。”作新民,意即使人振作自新。

[5]《诗》:《诗经》。以下两句引文出自《诗经·大雅·文王》。

[6]周虽旧邦:周朝虽然是个古老的国家。

[7]其命维新:其命,指周朝的天命。维新,革新。其命维新,大意是说,因为周朝的统治者能不断革新自己,所以能得到天命的眷顾。

[8]是故:所以。君子:有道德的人。极:至善的境地。无所不用其极:凡事都追求做到至善。译文

成汤刻在盆上的警句说:“如果今天能涤除身体上、心灵上的尘垢,使身心都焕然一新,那么就要每天如此,新了还要追求更新。”《康诰》说:“要激励人民振作,不断革新自己。”《诗经》说:“周朝虽然是个古老的国家,但是由于统治者的革新进取,所以能得到上天的眷顾,禀受新的天命。”所以,有道德的人应该凡事都追求达到至善的境地。

第四章

导读

朱熹称本章为“传之三章,释止于至善”。本章引用《诗经》和孔子的话来诠释“止于至善”。本章的关键是“止”字。

开篇三次引用《诗经》,试图说明“止”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引《玄鸟》之诗明至善之当止也,引《绵蛮》之诗明止之不可不知也,引《文王》之诗明静安之至则能虑而得也。”(清·李光地《大学古本说》)

随后,本章提出了五条重要人伦准则:君要仁,臣要敬,子要孝,父要慈,相交要信。只有做到这些,才能达到“止于至善”。

最后,引《诗经·卫风·淇澳》,借以说明君子要不断学修,提高自己的道德品质,达到至善的境界。又引《诗经·周颂·烈文》,歌颂前王功德,激励君子努力进取。原文[1][2][3][4][5]《诗》云:“邦畿千里,惟民所止。”《诗》云:“绵蛮黄[6][7]鸟,止于丘隅。”子曰:“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8][9][10]《诗》云:“穆穆文王,於缉熙敬止!”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11][12][13][14]《诗》云:“瞻彼淇澳,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15][16][17][18][19],如琢如磨。瑟兮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终不可[20][21]兮!”“如切如磋”者,道学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瑟[22]兮兮”者,恂也;“赫兮喧兮”者,威仪也;“有斐君子,终不可兮”者,道盛德至善,民之不能忘也。[23][24][25]《诗》云:“於戏!前王不忘。”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26][27]人乐其乐而利其利,此以没世不忘也。注释

[1]《诗》:《诗经》。以下两句引文出自《诗经·商颂·玄鸟》。

[2]邦畿:国都。朱熹注:“邦畿,王者之都也。”

[3]民所止:人民居住的地方。

[4]《诗》:《诗经》。以下两句引文出自《诗经·小雅·绵蛮》。

[5]绵蛮:鸟叫的声音。

[6]止:栖息。丘隅:山的一角。

[7]于止:对于居住的地方。

[8]《诗》:《诗经》。以下两句引文出自《诗经·大雅·文王》。

[9]穆穆:深沉端庄的样子。朱熹注:“深远之意。”

[10]於:读作wū。叹美词。缉:继续。熙:光明。敬止:朱熹注:“言其无不敬而安所止也。”“穆穆文王,於缉熙敬止!”全句大意是:深沉远大的文王,能够不断发扬他的光明美德,始终恭敬庄重,使自己处于至善的境地。

[11]《诗》:《诗经》。以下两句引文出自《诗经·卫风·淇澳》。

[12]瞻彼淇澳:淇,淇水,在今河南北部。澳,读作yù,水涯曲折之处。

[13]菉:通“绿”。猗猗:美丽茂盛的样子。

[14]斐:文质彬彬的。

[15]如切如磋:治骨曰切,治象曰磋。如切如磋,意即:如同对骨角进行切割磋光一样。

[16]如琢如磨:治玉曰琢,治石曰磨。如琢如磨,意即:如同对玉石进行雕琢打磨一样。

[17]瑟兮僩兮:瑟,严密的样子。僩,读作xiàn,勇武的样子。

[18]赫兮喧兮:赫、喧,盛大的样子。

[19]:读作xuān,忘记。

[20]道:言,说。学:讲习讨论之事。

[21]自修:自我省察。

[22]恂慄:读作xúnlì。严峻、戒惧的样子。

[23]《诗》:《诗经》。以下一句引文出自《诗经·周颂·烈文》。

[24]於戏:读作wūhū。与“呜呼”同义。

[25]前王:指周文王、周武王。

[26]这里所谓的“君子、小人”是就其地位(而非道德)而言。“君子”即指君王、贵族,“小人”即指庶民、百姓。

[27]此以:因此。没世:去世。译文《诗经·商颂·玄鸟》说:“一国都城的方圆千里之地,都是人民居住的地方。”《诗经·小雅·绵蛮》说:“鸣叫着的黄鸟,栖息在山丘的一角。”孔子说:“小鸟都知道它所该栖息的地方,人怎么可以连鸟儿都不如呢!”《诗经·大雅·文王》说:“深沉远大的文王,能够不断发扬他的光明美德,始终恭敬庄重,使自己处于至善的境地!”做国君的,要做到仁爱百姓;做臣子的,要做到恭敬君主;做儿女的,要做到孝敬父母;做父母的,要做到慈爱儿女;和他人交往时,要做到诚信。《诗经·卫风·淇澳》说:“看那淇水弯弯的岸边,翠绿的竹子茂密地生长。有位文质彬彬的君子,研究学问如同加工骨器,不断切磋;自我省察如同打磨玉器,不断琢磨。他是多么严谨,多么武勇。他是那样的光明煊赫。这样一位文质彬彬的君子,真是让人难忘啊!”这里说的“如同加工骨器,不断切磋”,是指君子研究学问的态度;这里说的“如同打磨玉器,不断琢磨”,是指君子自我省察的功夫;说他“多么严谨,多么武勇”,是指他内心充满敬畏;说他“光明煊赫”,是指他仪表堂堂,使人尊敬;说“这样一位文质彬彬的君子,真是让人难忘啊”,是指他的道德崇高,臻于至善,所以让人难以忘怀。《诗经·周颂·烈文》说:“啊!前代的君王(周文王、周武王)真是让人难忘啊!”后代的君王、贵族以前王为榜样,尊敬前王所尊敬的贤人,亲近前王所亲近的亲人,而后代的庶民、百姓也蒙受前王的恩泽,享受安乐,获取福利。所以,前王即使去世,人们还是记得他们。

第五章

导读

朱熹称本章为“传之四章,释本末”。本章引用孔子的话,说明“听讼”是末,“明德”为本。朱熹说:“引夫子之言,而言圣人能使无实之人,不敢尽其虚诞之辞。盖我之明德既明,自然有以畏服民之心志。故讼不待听而自无也。观于此言,可以知本末之先后矣。”(《四书集注·大学章句》)原文[1][2][3][4]

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无情者不得尽

[5][6]其辞。大畏民志,此谓知本。注释

[1]子曰:孔子说。以下引文可见《论语·颜渊》。

[2]听讼:听诉讼,审讯讼案。

[3]吾犹人也:我和别人是一样的。犹,如同。

[4]情:实。

[5]不得尽其辞:不能乱说虚妄之辞,巧言辩说。辞,这里指虚妄之辞。

[6]大畏民志:使民心畏服。民志:民心。译文

孔子说:“审理案子,我是和别人一样的,一定要使人民没有争讼。”要使那些没有真情实事的人不能乱说虚妄之辞。使民心畏服,这就是知道根本。

第六章

导读

朱熹称本章为“传之五章,释格物致知之义”。本章方括号中的部分为朱熹作的“补传”,这段文字是朱熹的发挥,并非《大学》的原文。

有人认为,这段补写是多余的。如明代张侗初:“‘大畏民志’,格物也。‘此谓知本’,物有本末之本也。物格而后知至矣,故曰:‘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此正是释格物致知,直捷痛快,不须蛇足。”(《四书遇·听讼章》)清代张岱也认为:“以‘古之欲明明德’直接在‘止于至善’之下,直截痛快,不必更为补传。”(《四书遇·知本章》)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朱熹的补传推理严密,自有特色,有助于我们对《大学》精神的理解,所以,本译注仍将之保留,并作译文。原文[1](此谓知本。)

[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于理有未穷,故其知有不尽也。是以《大学》始教,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此谓物格。]此谓知之至也。注释

[1]此谓知本:这句和上一章的末句相同。程颐、朱熹均认为这句是衍文,应删去。

朱熹认为,这一章有一段阙文,所以他就“窃取程子之意以补之”。下文方括号中的“所谓致知在格物者……此谓物格”就是朱熹的“补传”。译文(这就是知道根本。)

[(“经一章”)中所说的“获得知识的途径在于穷尽万事万物的道理”,说的是想要获得知识,必须要接触事物,穷尽它的道理。人心是有灵性的,都有认知的能力;而天下的事物,都有其道理。只是因为人没有能完全穷尽它们的道理,所以人获得的知识也有限。所以《大学》开始教人,一定要使求学的人接触天下的万事万物,以自己已有的知识作为基础,进一步探究钻研,争取做到达到极限,穷尽万物所有的道理。等到用功的时间久了,总有一天会豁然贯通,到那时,万事万物的里外巨细都弄清楚了,而自己心灵的整体和作用也都得以呈现。这就叫做事物的道理得以研究。]这就是知识的顶点。

第七章

导读

朱熹称本章为“传之六章,释诚意”。本章提出了“慎独”这个概念,认为“诚意”要求不自我欺骗,因此就要做好“慎独”的功夫。唐代孔颖达说:“此一节明诚意之本,先须慎其独。”关于“独”,宋代卫湜引新定邵氏曰:“独非特孤独处之谓也。虽与人同堂合席,而意藏于中,人所不知,己所独知者,皆君子致谨之时也。能谨其独,则能诚其意也。”(卫湜《礼记集说》卷一百五十)也就是说,“独”强调的不是“独处”,而是“独知”。如果能把握好“独知”,就可以慢慢“诚其意”了。原文[1][2][3]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

[4][5][6][7]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8][9][10]子而后厌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11]则何益矣。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曾子曰:[12][13][14]“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15]胖。故君子必诚其意。注释

[1]毋:不要。

[2]如恶恶臭:第一个“恶”读作wù,动词,厌恶的意思;第二个“恶”读作è,形容词,不好的意思。臭,读作xiù,气味。如恶恶臭,如同厌恶不好的气味。

[3]如好好色:第一个“好”读作hào,动词,喜欢的意思;第二个“好”读作hǎo,形容词,美好的意思。色:美色。如好好色,如同喜爱美丽的女子。

[4]谦:通“慊(qiè)”,满足。

[5]慎其独:在自己独自一人时保持谨慎。

[6]小人:没有道德的人。本章的“君子”“小人”是就道德(而非地位)而言的,和第四章中的“君子”“小人”有所不同。

[7]闲居:独处。

[8]厌然:厌,读作yǎn。厌然,躲躲闪闪、见不得人的样子。

[9]掩:掩盖、遮掩。

[10]著:显示。

[11]曾子:曾参,字子舆,孔子弟子。

[12]严:敬畏。

[13]富润屋:润,润饰。富润屋,财富能装饰房屋。

[14]德润身:道德能修养自身。

[15]心广体胖:胖,读作pán,朱熹注:“胖,安舒也。”心广体胖:心胸宽广,身体安乐舒适。译文(“经一章”)中所说的“使自己的意念真诚”:是说不要自己欺骗自己。就像厌恶不好的味道一样,就像喜爱美丽的女子一样,(一切都出自内心的真实,)这就是自我满足,没有矫饰。所以,君子一定要做到在自己独自一人时保持谨慎!小人在独处时做坏事,无所不为,见到君子后就躲躲闪闪,掩盖他的坏处,彰显他的好处。可是在别人看来,如同看见他的肺肝内脏一样,这又有什么用呢?这就是说,内心的真实一定会表现于外在,所以君子一定要在自己独处时保持谨慎。曾子说:“(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十只眼睛盯着你,十只手指着你,多么严峻可怕啊!”财富可以装饰房屋,道德则可以润泽身心,心胸宽广了,身体自然安乐舒适。所以君子一定要使自己的意念真诚。

第八章

导读

朱熹称本章为“传之七章,释正心修身”。本章上承前一章之“释诚意”,下启后一章之“释修身齐家”。朱熹说:“盖意诚则真无恶而实有善矣,所以能存是心以检其身。然或但知诚意,而不能密察此心之存否,则又无以直内而修身也。”本章意在阐明:修身的关键在于正心。

本章从反面说明了,何以“修身在正其心”。具体说来,人如果受到愤怒、恐惧、好乐、忧患等情绪、心态的影响,就不能使心“得其正”。心若不专注,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原文[1][2][3]

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此谓修身在正其心。注释

[1]身:程颐认为这里的“身”当作“心”。译文采纳程颐的说法。

[2]忿懥:懥,读作zhì。忿懥,愤怒的意思。

[3]不得其正:朱子注:“盖是四者(忿懥、恐惧、好乐、忧患),皆心之用,而人所不能无者,然一有之而不能察,则欲动情胜,而其用之所行,或不能不失其正矣。”译文(“经一章”)中所说的“想修养好自己的品行,先要端正自己的心思”,说的是,如果心里有愤怒,就不能端正;如果心里有恐惧,就不能端正;如果心里有偏好,就不能端正;如果心里有忧虑,就不能端正。假如心不专注、不在其位,那么,虽然眼睛在看,但是看不真切,耳朵在听,但是听不真切,嘴里在吃东西,但是不知道事物的味道。这就是说,要想修养好自己的品行,必须先端正自己的心思。

第九章

导读

朱熹称本章为“传之八章,释修身齐家”。

本章重点阐述:人很容易受情感好恶的控制,很容易产生偏见。古谚说:“人莫知其子之恶,莫知其苗之硕。”今天的俗话说:“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别人的好。”说的就是这个现象。

致力于“大学之道”的君子要努力做到“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尽量避免个人狭隘的情感好恶带来的偏见。避免了偏见的产生,就能较客观地处理人际关系,进而达到“家齐”的目的。原文[1][2]

所谓齐其家在修其身者,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之其所贱恶[3][4][5]而辟焉,之其所畏敬而辟焉,之其所哀矜而辟焉,之其所敖惰[6][7][8][9]而辟焉。故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者,天下鲜矣!故谚有之[10]曰:“人莫知其子之恶,莫知其苗之硕。”此谓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注释

[1]之:于,对于。

[2]辟:同僻。偏,偏向。

[3]恶:读作wù,厌恶。

[4]哀矜:哀怜,同情,怜悯。

[5]敖惰:敖,通“傲”,骄傲。惰,怠慢,懈怠。

[6]好:读作hào,喜爱。

[7]恶,读作wù,动词,憎恶。

[8]鲜,读作xiǎn,少。

[9]谚:俗语。

[10]硕:大。译文(“经一章”)中所说的“想要治理好自己的家庭,先要修养好自己的品行”,意思是说:人们对他们所亲爱的人有所偏见,表现得过分亲近爱护;对他们所轻贱、厌恶的人有所偏见,表现得过分轻贱厌恶;对他们所敬畏的人有所偏见,表现得过分敬畏;对他们所同情的人有所偏见,表现得过分同情;对他们所轻视、怠慢的人有所偏见,表现得过分轻视怠慢。所以喜爱某人而又知道他的缺点,讨厌某人而又知道他的优点,这样的人是天下少见的!所以俗语说得好:“人都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缺点,都不满足自己禾苗的茁壮。”这就是说,不修养好自己的品行就不可以治理好自己的家庭。

第十章

导读

朱熹称本章为“传之九章,释齐家治国”。本章可分为三节:

第一节,从开始到“未有学养子而后嫁者也”,论述治家和治国的一致性。本节提出了三项道德原则:孝、弟(悌)、慈,如果把这三项道德从治家推广到治国,就能自然而然地完成对全国人民的教化。朱熹说:“身修则家可教矣。孝、弟、慈,所以修身而教于家者也。然而国之所以事君、事长、使众之道,不外乎此。此所以家齐于上,而教成于下也。”

本节又引《尚书·康诰》,论述君主要像爱护婴儿一样爱护百姓,如果能有爱婴儿一样的诚心,离治理好国家就相距不远了。其后又举“未有学养子而后嫁”为例,论述治国没有成法,只能边干边学,但是只要能把齐家的孝、弟、慈加以推广,就不难达到治国有成的目的。

第二节,从“一家仁”到“故治国在齐其家”,继续论述治家和治国的一致性。本节重点强调君主的表率作用,以尧舜和桀纣为例,论述了治国和治家一样,都是上行而下效:国君仁则国家仁,国君暴则国家暴。所以,国君一定要重视自身的道德修养。

第三节,从“《诗》云”直到最后。本节三引《诗经》,进一步阐明“治国在齐其家”的道理。朱熹说:“三引《诗》,皆以咏叹上文之辞,而又结之如此,其味深长,最宜潜玩。”原文

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故君子[1][2]不出家而成教于国。孝者,所以事君也;弟者,所以事长也;慈[3][4]者,所以使众也。《康诰》曰:“如保赤子。”心诚求之,虽不中不远矣。未有学养子而后嫁者也。[5]

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一人贪戾,一国作乱。[6][7][8]其机如此。此谓一言偾事,一人定国。尧、舜帅天下以仁,而[9]民从之;桀、纣帅天下以暴,而民从之。其所令反其所好,而民不[10]从。是故君子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所藏乎身

[11][12]不恕,而能喻诸人者,未之有也。故治国在齐其家。[13][14][15][16][17]《诗》云:“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18]家人。”宜其家人,而后可以教国人。《诗》云:“宜兄宜弟。”宜[19][20]兄宜弟,而后可以教国人。《诗》云:“其仪不忒,正是四国[21]。”其为父子兄弟足法,而后民法之也。此谓治国在齐其家。注释

[1]弟:同“悌(tì)”,善事兄长,弟弟尊重哥哥。

[2]慈:慈爱,父母爱子女。

[3]如保赤子:《尚书·周书·康诰》原文作:“若保赤子。”赤子:婴儿。如保赤子:(爱护百姓,)如同父母保护婴儿一样。

[4]中,读作zhòng,达到目标。

[5]贪戾:贪婪、暴虐。

[6]机:原指弩箭上的发动机关,引申为关键之义。

[7]偾事:偾,读作fèn,败坏。偾事,败事、坏事。

[8]尧、舜:中国古代传说中的帝王,儒家认为是圣明君主的代表。帅:同“率”,率领。

[9]桀、纣:此二人被认为是暴君的代表。桀,读作jié,夏朝的末代君主。纣,商朝的末代君主。

[10]诸:“之于”的合音。“君子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朱熹注:“有善于己,然后可以责人之善;无恶于己,然后可以正人之恶;皆推己以及人,所谓恕也。”

[11]恕:恕道,推己及人,将心比心的品德。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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