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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26 06:2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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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媛

出版社:经济日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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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危机时代外国移民政策比较研究

后危机时代外国移民政策比较研究试读:

前言

从2008年下半年开始,受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世界各国的经济都受到严重冲击,失业率走高,各国政府纷纷出台经济刺激政策,其中包括移民政策的调整。到2009年第二季度金融市场逐步恢复正常,全球经济渐渐渡过金融危机而进入“后危机时代”。然而经济危机对移民领域的影响是持续的,针对移民领域出现的各种状况和危机,各国政府正采取不同的应对措施。

本书研究的是在移民领域受经济危机影响较大的国家,各国国情不同,应对危机的移民管控措施也各有特色。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人口连年负增长,要保证经济的增长就需要劳务移民,但随着大量移民的到来,移民与当地居民的矛盾越来越多,这首先是因为移民争夺了当地居民的就业机会,其次是移民普遍素质不高,很多前苏联国家的年轻移民不会说俄语,与本地人交流有障碍,在大城市移民犯罪率比较高,造成社会整体对移民的排斥,更有甚者俄罗斯形成不少带有民族主义色彩的党派和团体,比如“自由民主党”、“光头党”等。俄罗斯经济发展对移民的需求与当地居民对移民的排斥构成一对矛盾,如何解决这一矛盾是国家制定移民政策需要平衡的问题;日本为了应对少子化、老龄化,增强社会活力,保证经济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政府把从国外积极吸纳外国人劳动力和高技术人才作为移民政策的重中之重。2012年日本针对移民问题实施了以下对策:引入新在留管理制度;针对外国高级人才实施积分制;实施严格的入境审查;强化对国内非法滞留、假滞留者的措施;适当推进留学生的接纳等。2008年的经济危机也使欧盟各国失业人数剧增,尤其是年轻人,社会上的排移民情绪高涨。研究这些国家的移民环境、移民管理、移民政策的变化及其原因对于解决我国日益增多的非法移民问题也不无裨益。“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正是本书编写的目的所在。但因作者学识和水平有限,不妥之处,恳请读者指正。

本书为河北省社科基金项目的成果。在该项目的研究和本书的撰写过程中,得到了武警学院科研部的大力支持和和科研基金资助出版,在此我代表课题组向他们表示衷心的感谢!课题组负责人:张媛2016年5月1日第一章金融危机与澳大利亚移民政策调整第一节金融危机对澳大利亚经济的影响

澳大利亚是当今世界为数不多的仍然支持广泛移民的发达国家之一,其移民政策早已由原来的单纯性地为解决人口不足问题而吸引移民转向根据国家经济发展需要而引进人才了。这是因为澳大利亚地广而人稀,经济发展需要不断引进人才,并且人力资源的内部流动会周期性地引起不同地区经常出现“用人荒”,得通过引入移民来缓解这一问题。所以,澳大利亚移民政策会随着国家经济状况及对人才的需求度而出现变化。近年来,影响其移民政策的莫过于2008年发生的世界金融危机了。一、经济危机爆发后,澳大利亚经济出现衰退

2008年发生的世界经济危机影响范围非常广泛,它波及全球各地,包括地球上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澳洲也未幸免。从以下几点可以看出金融危机对澳大利亚经济的影响:

首先,澳元贬值。2008年7月,全球金融危机波及到澳大利亚,在澳大利亚国民银行抵押贷款4亿澳磅,交易减少了三分之二后,悉尼股市指数暴跌,该国银行交易所牌价下跌到近17年来的最低水平。5.5亿存款中的90%被美国抵押借款债务冲销掉了,结果,3A级别的有价证券实际上一文不值。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元汇率在几天内暴跌。2008年9、10月澳元贬值了23%,2008年11月16日,与美元USD相比,澳大利亚货币AUD跌至2003年4月的水平。

其次,原材料出口减少。澳大利亚虽是一个发达国家,工业产品比例在增长,但在澳大利亚出口结构中占主导的仍是原材料。这对于一个发达工业国家来说十分异常。当然,出口多元化正在进行,但成效有限。澳大利亚仍然是主要原材料出口国。2007年,原材料产品占出口总额的60%以上。除了原料及原材料产品它很少有什么可出口的。但在金融危机发生后,由于中国对原材料的需求大大降低,加上由于国内市场上外国竞争激烈,汽车和船舶生产减少,澳大利亚进口和出口也急剧减少。出口下降了5%,进口下降7%,这是17年来的最低指标。2008年第4季度澳大利亚GDP下降0.5%。

第三,就业方面,失业率上升。中国对原材料的需求大大降低,原材料全球价格下跌,这对澳大利亚的开采业带来不良影响。2008年底,澳大利亚失业率增长了4.5%。同期房价大幅下降,从而导致了建筑业工程减少。澳大利亚房主总债务达到澳大利亚GDP的177%。同年发生的一些澳大利亚公司的股票价格下跌,从而导致养老基金大幅亏损。许多澳大利亚公司在危机期间濒临经济崩溃。世界最大矿业公司之一的BHP Billiton Ltd宣布裁员800名职员和曾在许多矿床成功运作的数千承包商。2008年12月1日,与2007年同期相比,3个月内澳大利亚军队递交申请参军的数量增加约20%。二、澳大利亚经济复苏

与欧美等其他发达国家经济在危机爆发后长时间处于低迷状态不同的是,澳大利亚的经济在2009年很快就摆脱了衰退。危机中的2009年澳大利亚成为唯一经济增长的发达国家(经济增长率为1.3%)。澳大利亚2009年一季度GDP增长率为0.4%,而二季度增长率为0.6%,这说明澳大利亚经济已度过最艰难的时刻。之后越来越多的信息表明澳大利亚确实已经摆脱了经济衰退。而且其失业率并没有上升到极高的水平,相反,直到2009年年末失业率仍保持在约6%的低水平上。2009年4月国际公司进行的调查显示,在国际经济风暴期间澳大利亚是一个安宁的小岛。在对20多个国家7500人进行的调查显示,五分之一的商人认为澳大利亚是经济衰退最少的国家,而澳大利亚商人看起来是最不受金融危机影响的。结果,澳大利亚名列前茅,中国第二,印度和新加坡并列第三。2011年,澳大利亚房地产市场被确认为世界上最好的。房价上涨了将近12%。截至2012年3月,澳大利亚经济的年增长率跃升至4.3%,是自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以来增长速度最快的国家,而截至2012年12月份的经济年增长率为3.0%。

澳大利亚经济很快复苏的原因:图1 对中国贸易额占澳对外总贸易额的比重

首先,是因为中国经济增长。作为澳大利亚最重要的贸易伙伴,中国的经济增长削弱了金融危机对澳大利亚的不利冲击。尽管在2009年7月到9月间,澳大利亚商品出口总额减少了,但对中国的出口却增加了(这部分反映了中国庞大的基础设施建设对澳大利亚资源的需求)。图1反映对中国贸易额占澳对外总贸易额的比重,从图中可以看到,2008年前对中国的贸易额占澳对外总贸易额的比重总体上处于稳步上升的状态,2008年出现了下降趋势,但2009年1月后,对中贸易额占的比重出现了急剧上升的态势,对中国的商品出口占到了澳大利亚商品出口额的近25%,进口比重也达到了20%。

进口的大幅下降可能有利于本国经济的恢复。这是因为进口会减少本国的投资。2009年第一季度进口下降了7.6%,相应地,GDP增速提高1.8%,如图2所示,2008年10月前,出口对GDP的贡献整体上为正,但随后变为负,说明出口下降了;2008年10月前,进口对GDP的贡献基本为负数,但10月之后进口对GDP的贡献由负转正,且在2009年3月达到顶峰,达到1.8%。图2 进出口对GDP增长的贡献

其次,是财政刺激和鼓励创新。澳大利亚政府制定一系列应对危机的措施,包括各种鼓励投资计划和给民众发放现金,以遏制经济衰退、刺激投资和消费。政府早在2008年10月14日就出台了一项总额为104亿澳元的经济刺激计划。这104亿澳元(约合73亿美元)中几乎一半用于帮助退休人员。退休人员得到48亿澳元。中、低收入家庭得到39亿澳元。还花费15亿澳元用于实施首次购买住房的澳大利亚人援助计划。最后,澳大利亚政府花费18700万澳元用于人才培训。2009年2月3日联邦政府又公布了一项数额高达420亿澳元的经济刺激计划。

刺激计划除了注重消费外,更多是着眼于投资,其中有294亿澳元用于那些能迅速开工的中等规模基础设施。澳大利亚储备银行还采取降低再融资利率。2008年至2010年危机期间,共向澳大利亚经济投资了350亿美元。

2009年,澳大利亚政府制定了为期十年的鼓励创新策略。按照国家预算,始自2009年7月1日的新财政年度将从国库中另拨31亿澳元用于创新和研发活动。国家该年度此项的投资总额为86亿澳元。图3 住宅建筑和自住房

第三,住房建设急速增加。经济刺激计划中有150亿澳元用于住房建设,政府希望通过发展建筑业来刺激经济,由图3可看到,在刺激计划推出后住房建设的数量在逐步回升。刺激计划加快了经济复苏步伐。

第四,澳大利亚财政自动稳定器的作用。在经济减速阶段,澳大利亚政府的支出会自动增加,这有助于减轻经济增速放缓对总需求的不利冲击。经济增速恢复的越快,自动稳定器的成效便会越明显。澳大利亚财政自动稳定器在2009年经济减速阶段运行得更有效。

第五,宽松适度的货币政策。2008年9月公布的通胀率是5%。然而,仅仅在12个月后,通胀率便下降到了1.5%,这是1999年来的最低水平。这主要是因为2008年石油价格明显下跌,全球原油价格从2008年第三季度的每桶118美元猛跌至第四季度每桶58美元,这种暴跌直接促使澳大利亚消费者的机车燃料价格下跌18.2%。再有,2008年下半年,信用风险达到了顶峰,同年10月联邦政府承诺将动用银行存款准备金建立可提供低息贷款的信用合作社。在那些有现金持续注入的担保品中,澳大利亚统计局发现其资金和租赁设备的使用成本在2009年第一季度下跌了14.1%。价格下行的压力加上工人对薪水要求的减少(由于总需求下降,雇主随时有裁员的压力,这必然会导致工人为保饭碗而降低工资要求),这些有利于抑制潜在成本上升和价格上涨。澳大利亚在2008年第四季度和2009年第一季度实施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澳大利亚银行的同业拆借利率在2008年底时达到了顶峰,但到2009年初便迅速回落,由于利率下降了375个基点,货币政策利率由7%的紧缩型过渡到了3.25%的扩张型。

第六,全职转向兼职。2009年澳大利亚的劳动力市场萎缩,但不像大部分经济学家预测的那么糟。同年5月澳大利亚财政部在联邦预算法案中预计2009年的失业率将达到8.25%,而当时舆论的预测值主要分布在5.7%-6.4%之间。虽然2009年经济形势稍微有所好转,但是经济增速变缓以及失业率从2008年2月3.8%的低水平上升到2009年8月的5.8%,这意味着168700人因此而失业了。而2009年10月官方公布失业率却已由8月的5.8%下降到了9月的5.7%。

经济增速变缓,各行业的就业率不大一样。2008年9月和2009年9月间,19个行业中有11个行业的就业人数萎缩了,表1反映了各行业就业人数的变化。其中,零售业的失业率最高,为4.3%,相当于失去了52000个工作岗位;其次是制造业,约为2.8%,相当于丢失了29000个岗位。医疗保健部门似乎对周期性的经济减速具有免疫力,因为保健行业的就业增长令人惊讶,全职和兼职岗位新增了115000人。此外,制造业和建筑业的全职岗位减少了,而兼职岗位增加了;食宿和食品服务业新增的兼职岗位要远大于失去的全职岗位。表1 2008年8月到2009年8月各行业就业人数的变化,以千位为单位来源:澳大利亚统计局,季度劳动力统计明细。

失业率没有急剧上升的原因之一是劳动力由全职转向兼职。图4为兼职和全职的就业增长率,从图中可以看到兼职就业率在经济增速的放缓期升高了,而全职的就业率却降低了。2008年9月和2009年9月间,有151300人退出了全职工作,而同期有162300人找到了兼职,有11000人是净增加额。当劳动参与率相对稳定时,这种情况就会发生。同时,性别平衡也发生了变化,2009年有40600女性失去了全职工作,同时有76400妇女找到了兼职,妇女工作岗位净增35800个,男性工作岗位净失24800个。图4 兼职和全职的就业增长率注释:阴影区表示经济增速减缓期间 来源:澳大利亚统计局

第七,在移民政策方面的抗危机措施。由于全球金融危机对澳大利亚经济的影响,澳大利亚政府开始调整其移民政策,以减少经济危机的影响(详见下一节)。

但自2013年起澳大利亚经济增速开始放缓。尤其是2015年,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澳大利亚经济陷入疲软状态。第二节澳大利亚移民法及签证制度一、澳大利亚移民法

澳大利亚移民政策的法律基础是1984年颁布的《外国人法》,1984年颁布的《澳大利亚国籍法》,1958年颁布的《移民法》及1997年颁布的《签证调整法》,这几部法律后续都有修订。1958年澳大利亚移民法和1994年的澳大利亚移民条例是澳大利亚移民政策一直以来所依据的两部主要移民法。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变化,这两份法律文件的时间局限性也在不断凸显,但历届澳大利亚政府都并未对其进行废止。为了使其能够符合本国经济发展,适应不断变化的社会需要,符合澳大利亚的长远利益和总体战略目标,历届澳大利亚政府都对其进行过这样或那样的修改。经济危机爆发后,又通过了一些移民法修正案,对其移民法规进行了补充和完善。

1.1958年移民法

1958年移民法是现行的移民法。不同时期通过的修正案(例如1992年修正案)对其进行了补充、改良和完善,以适应社会的进步和发展。该移民法内容主要包括:规定对非国民进入及停留的控制,概述了合法与非法移民的定义,以及取消某人签证对其移民身份的影响。规定了移民部门获取及保留非法移民信息、文件以及处理结果的权力;规定非国民签证的众多签证类型和相关条款,并划分为众多子科目。介绍了一些特殊类型的签证及相关条件。介绍如何申请签证,以及法定前提条件。规定了移民部门考虑签证申请(包括要求和获取信息),和与申请者进行沟通的程序。阐述做出授予或拒绝签证决定及告知申请人的流程;论述临时性签证的合法性及法条依据;阐述适用于一般技术移民签证的计分考查制度,以及对及格分和待定分的设定;签证撤销:基于错误信息的签证可能会被取消,强制要求申请者在申请表格及过境卡片上提供真实信息,并规定了撤销基于错误获取的信息或申请人提供的错误信息而发出的签证的程序。签证可以基于特定事由撤销。规定澳大利亚境内、外撤销签证的程序,包括对告知其将被撤销签证的人的答复期限做出限制。要求持有商务签证者提供其在澳大利亚从事商务活动的确实信息,为将来因为特定情势而撤销签证做好准备,以及提供诉至行政申诉法庭的途径。阐述其他关于撤销签证的条款,包括因其他有联系的人持有签证而导致的撤销。

1958年移民法废除了移民必须进行某种欧洲语言掌握情况的书面考试。该法没提种族问题,当时的移民部长认为,可接收“卓越的和高技能的亚洲人”移民澳洲。自此,这标志着澳大利亚开始向亚洲国家移民敞开大门。澳大利亚来自亚洲国家的外来移民的稳定增长期始于1966年。当时政府将此类移民取得澳洲国籍的期限从15年减少到5年,与欧洲人期限相同。同时,“杰出和高技能”亚洲移民选择标准被替换成技术移民。亚洲移民数量从1966年的750人增长至1971年的2700人。

2.1994年移民条例

1994年移民法规对1958年移民法在如何进行有效操作及执行方面进行了补充修改,该移民法规详细区分了超过100种不同的签证种类及授予标准;规定了必要费用、有效申请步骤和上诉程序等。该法规有5章,其主要内容包括该法规的生效日期,担保人应该承担的责任,移民申请过程中的家庭暴力因素处理方法,以及界定了可申请学生签证的行为及评估水平;列举了签证种类,规定了签证申请办法、申请签证费用、签证依据,过渡性签证种类及其申请办法,移民者的特定健康标准,移民计分考查制的限定条件,人权支持保障,特定目的签证,撤销或拒绝获得签证情形;到达澳大利亚的人必须持有身份证明文件(如护照)并填写旅客信息卡。进入或离开澳大利亚的船舶及飞机的负责人和控制人员要提供其组员和乘客信息等通关手续及信息收集;申请者向移民复议庭(和难民复议庭)申请复议的程序等等。

3.2011年澳大利亚移民法修正案

该修正案为1958年移民法建立了一套“补充保护”的机制。“补充保护”是防止遣返难民的国际人权保护措施,是难民公约额外增设的。它体现了澳大利亚将禁止遣返难民去面对酷刑和其他几种严重伤害的义务体系化的努力,这种义务是依据《反对酷刑公约》、《公民及政治权利国际公约》和《政治权利及儿童权利公约》所确立的。

修正案明确规定了五种申请补充保护的理由:(1)任意剥夺生命;(2)死刑;(3)酷刑;(4)残酷非人道的待遇或刑罚;(5)有辱人格的待遇或刑罚。修正案第36款规定了补充保护的三个免责条款,即申请者可以在原属国重新安置来避免伤害的危险;为申请者的安全授予一个特权;申请者面临普遍的危险。修正案第36款还规定了申请者申请补充保护的最低要求,即移民部门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因为可预见非居民从澳大利亚被移民到接受国产生“非居民会遭受严重的危害”这样一个结果。

该修正案带来的改变十分重要,因为它使国内法与澳大利亚所承担的国际义务相衔接。法律保证所有不符合难民定义的保护申请人都能在评估一开始自动得到人权保护——基于特定的评估程序来实现澳大利亚基于国际法的难民不推回的承诺。如果发现需要给予补充保护,即使不符合难民定义,也会得到基于公约规定的法律地位。当然,补充保护并不是对难民公约的取代或者挑战,它是对依据公约确定难民地位的补充。补充保护的理由只有在保护申请无法满足难民公约定义,以及申请人不是难民的情况下加以考虑。补充保护进入到澳大利亚法律是期待已久并且是积极的进步。正如“难民”在难民公约中的含义已经随时间的推移而有所变化,补充保护的解释也改变了国际人权法的发展。

此外,金融危机后澳大利亚政府还通过了一些针对某些具体问题的移民法修正案,比较典型的如下:

2014年65号移民法修正案,该修正案于2014年6月2号正式实施,它主要取消了与家庭团聚类别有关的某些签证类别,具体内容参见本章第三节中家庭类移民政策调整的内容。

在2014-2015年度对1958年移民法的一系列修正案加强了移民部以性格、完整性和国家安全为由而取消和拒绝签证的权力。扩大了1958年移民法第501章中的性格测试,对第501章的某些监禁中的非公民引入强制取消签证。加强针对具有诚信、身份或欺诈风险的非公民的普通签证取消措施。也就是说,《移民法》第501章的修订增加了移民部长取消签证的权力,移民部长拥有更多权力可以撤销罪犯的签证。自2014年12月至2015年2月近3个月时间内已有超过200名摩托党、毒贩和性侵犯被撤销签证,他们正被陆续逐出澳大利亚。这个数字比最近几年撤销的数量要多很多。

2014年12月通过了2014移民与海上力量立法修正案法案(解决庇护遗留案件),2015年3月通过了2015移民修正案法案(保护和其他措施),这些修正案法案实现了澳大利亚政府的政策意图,即建立完整性强的有效的境内保护状态测定过程。这些立法改革为非法入境者重新引入了临时保护签证(TPVs)(该签证签发给那些未得允许、搭乘飞机或轮船来澳的人员)和引入了安全港工作签证(SHEVs),准许开始处理约30000名非法乘船入境移民(IMAS)遗留案件。获得新TPV签证的难民可以在澳洲居留3年(每隔3年会对持该签证者的祖国的情况进行一次再评估,那些被评估为仍继续需要保护的人士,将再次获得TPV签证或“安全港工作签证”(SHEV),但如果澳洲政府认为其祖国的局势有所改善的话,可能会把他们送回去。这次对移民法的另一大调整就是让那些持过桥签证的寻求庇护者,在等待审批结果的同时也能参与工作。澳政府新推出的“安全港工作签证(SHEVs)”,是一为期5年的签证,旨在鼓励难民到边远地区居住及工作,并最终可以通过这一途径获得澳洲永久居留权。

针对买卖457签证的行为,由于法律存在空白,移民与边境保护部无法采取行动。通过调查,2015年11月30日,澳大利亚通过了明令禁止买卖457签证的《移民修正法案》,该法案将以提供签证担保为名索取、接受、提供钱款或输送利益的行为视为违法行为。禁止个人通过提供担保协助外国工人获得临时或永久性居住身份,并从中收受回报;海外工人以向雇主付钱的方式获得临时或永居身份也是违法行为。违法者将面临最高两年的监禁,还面临最高32.4万澳元的罚款或被吊销签证。该法案旨在保障澳洲移民计划的诚信性,保护海外工人中弱势者的权益。

综上所述,澳大利亚的移民法律体系越来越完善,这一方面是为了发展澳大利亚经济,吸引专业人才、商人和投资者来澳大利亚移民,另一方面是为国家建筑一道围墙以防止不良移民入境。二、澳大利亚移民法的签证制度

1.移民配额制

澳大利亚移民法是根据本国实际情况规定每个年度全球移民入境的总限额,原则上取决于当年国内经济发展状况、劳动力市场的需求量以及国内失业率等情况。实际批准的人数与年度计划配额数并非绝对一致,有时一致,有时高于计划数,有时低于计划数。2011 -2012年度计划移民配额为185000名,实际批准184998名,比计划少2名。2013-2014年度计划移民配额与实际批准人数均为190000名。此外,澳大利亚在发布移民计划后,还会根据实际情况及时调整计划。2008年全球经济危机爆发后,因受危机影响,澳大利亚政府于2009年3月决定将2008-2009年的技术移民配额由133500缩减至115000。除了全球移民的年度入境总限额外,澳大利亚移民法还对不同种类的移民分别规定了具体配额。技术移民、家庭移民、人道主义移民等等每年的配额数不尽相同。技术移民和家庭移民和担保移民的配额又有不同的细化。如:技术移民配额分为独立技术移民配额、雇主担保技术移民配额、商业创新与投资计划配额和杰出人才配额等。每年度各类移民配额的变化反映出澳大利亚年度移民计划的侧重点及其国内对各类移民的需求度。表1 2007年到2012年澳大利亚技术移民配额数据来源:澳大利亚移民部2007-2008、2008-2009、2009-2010、2010-2011、2011 -2012、2012-2013年度移民计划报告

2.签证类别

按照澳大利亚的移民法和移民条例,澳大利亚政府吸收接纳的移民大致分为技术类移民、商业类移民、家庭类移民、雇主担保类移民、难民和人道主义等特殊类移民等类别。各类移民类别均对应有不同的签证子类别。且这些签证类别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澳大利亚政府移民政策的调整,其签证类别也会发生变化。例如2012年,澳大利亚政府实行新的商业移民政策,推出了商业创新和投资移民项目并简化商业移民的签证类别,将原有的13个签证类别减少到3个,即商业人才签证(132类)、临时商业创新与投资签证(188类)和永久商业创新与投资签证(888类)。其他签证类别将在本章第三节阐述。第三节金融危机后澳大利亚移民政策调整

早在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前的数年间,澳大利亚移民计划的重点已经从原来的吸引移民只是为了增加澳大利亚的人口转而强调吸引技术移民以满足澳大利亚的劳动力需求,其移民政策旨在通过管理有序的人员入境和定居来构建澳大利亚的未来。受金融危机影响,澳大利亚政府为了缓解移民给当地就业市场带来的压力和冲击,澳大利亚移民局对现行的移民政策进行调整,出台了一系列具有针对性的移民方案。一、技术类移民政策的调整

1.技术类移民政策调整

澳大利亚移民部自金融危机之初至今对技术类移民政策的调整如下:

首先,公布了优先处理程序以及新的急需型技术职业清单CSL(Critical Skills list)。这种新的急需型技术职业清单,又被称为优先处理职业清单,危机前实施的是技术移民优先职业清单(MODL),这项清单于2009年1月1日起正式开始施行。CSL清单同MODL清单一样,也是根据澳大利亚教育、就业和劳资关系部对当地的就业市场及劳动力需求调研而制定的,原则上它只影响移民速度,而不影响移民分数。CSL表中的职业取自MODl表中的一部分,将原有的58类紧缺职业缩减到42类紧缺职业。同时删除了技工类的优先处理职业,保留信息技术、工程、建筑和医疗领域的优先处理职业。还将独立技术移民的申请按照雇主担保、州政府或领地政府担保、CSL列表、MODl列表、其他申请的顺序进行审理。从而保障雇主担保、州或领地担保及偏远地区州提名享有优先审批的权利。

第二,削减技术移民配额。金融危机后澳大利亚对于无论是专业人才还是普通技工的需求都近乎历史最低点。2009年3月,澳大利亚政府决定将2008-2009年的技术移民配额由133500缩减至115000,比2008年底的移民计划少了18500个。同年9月公布的2009-2010年的技术移民配额进一步减少到108100个,比2008-2009年度计划减少了20%。减少的是一般技术移民类别,代之以重点填补雇主担保类别。

第三,对英语水平要求提高。2009年5月,澳移民部宣布提高与职业相关的英语语言水平的要求,引入了有针对性的技能考核制度,确保移民具有劳动力市场所需要的语言和技能。同年7月,进一步明确对申请相关职业技术移民签证的申请人的英语要求是能力英语等级水平,而不是以前的职业英语水平。此要求与技术职业列表the Skilled Occupation List(SOL)中其他所有职业的英语语言水平相一致。

第四,取消MODL和CSL,出台新的移民职业清单SOL。2010年2月8日,澳大利亚移民部长宣布将澳技术移民计划从供给驱动变为需求驱动。取消所有海外一般技术移民在2007年9月1日之前提交的申请并退款。取消移民MODL清单及2009年初才引入的CSL清单,代之以更有针对性的技术职业清单SOL(Skilled Occupation List)。这份清单将于2010年7月1日生效。SOL清单是一份更完整、更全面并符合澳大利亚就业市场需求的一份移民职业清单。在这份SOL清单中,澳大利亚独立技术移民可加分的职业由402个减少到181个具有潜在增值的高技术职业,减少了55%。其中,技工类别的职业最多,其次是医生、工程师、护士和教师,而大部分低端技术含量低的技工类职业(如厨师、糕点师、面包师、美发师)及翻译、口译、律师、营销等热门职业被删除了。根据这份清单,专业人士类的申请者均需至少持有本科学位,另外,对于会计师的要求提高。据此清单可看出澳大利亚移民新政趋势,即澳大利亚技术移民政策已经呈现出由高低端移民兼收并蓄转变为更多吸收高端移民的趋势。这份清单每年进行一次审查,根据经济环境和市场需求随时更新,以满足澳大利亚中长期经济发展的需要。

第五,规定州和领地可优先选择自己需要的技术移民。2010年2月,澳大利亚移民部长宣布州和领地制定其各具特色的移民计划,允许各州和领地出于自己的考虑优先选择技术移民。鼓励偏远地区移民,在澳大利亚的农村和偏远地区技能短缺问题尤其严重,为解决此问题,早在1995-1996年联邦、州和领地政府已经实施了一些措施,以吸引技术移民到上述地区。这些措施主要包括偏远地区担保移民计划(RSMS)、州指定偏远地区迁移计划(SSRM)。雇主担保类别下的偏远地区担保移民计划(RSMS)是吸引移民到偏远地区的主要措施,1995-96年开始实施。它使指定的偏远地区担保移民计划雇主能提名已在澳大利亚的临时定居者或海外申请人来填补技术空缺职位至少两年。准备在这些偏远地区定居的成功的被提名者一旦在指定地区生活两年以上,就能够申请永久签证。(永久)一般技术移民类别下的州指定和偏远地区迁移计划(SSRM)旨在帮助州和领地政府解决技能短缺问题,吸引海外商人在其区域建立企业,并鼓励更“平衡”地解决澳大利亚技术移民配额。在2010 -2011年度偏远地区担保移民计划类别分配了11120个签证。2011-2012年度澳大利亚政府进一步采取措施,主要包括:2011-2012年度偏远地区担保移民计划(RSMS)中16000个配额专门分配给首次通过地区担保移民计划的偏远地区,作为雇主担保移民计划主流的一部分;临时(长期停留)(工作)商务签证(457子类)——政府宣布,对在澳大利亚偏远地区工作已满两年且有雇主愿意为其担保以后的两年的457签证持有者来说,这是获得永久居留权的快速途径。为支持这一倡议,政府宣布将在布里斯班建立一个新审理中心;劳动协议是澳大利亚政府和雇主之间签订的法律合同,允许雇主引进持临时或永久签证的国外技术工人到澳大利亚。劳动协议旨在帮助潜在的雇主(在无其他选择的情况下)为临时工担保(例如,当雇主所需的技能不包含在相关的批准职业列表中)。在此预算中政府针对偏远地区宣布了两个新的劳动协议:Regional Migration Agreements(RMAs)偏远地区迁移协议和Enterprise Migration Agreements(EMAs)企业迁移协议。偏远地区迁移协议,针对高速增长的当地劳动力供应短缺的偏远地区。有明显迫切需求的地方将经谈判获得部门海外技术工人。一旦指定的当地代表与政府达成协议,当地个人雇主就能够直接担保偏远地区迁移协议临时工人。要求个人雇主证明投资培训了当地工人。企业迁移协议,专门用来解决资源行业对技能需求的增长问题。企业迁移协议可用于资本支出20亿美元、1500名劳动力的项目。按照设想,这些协议将简化获得海外工人谈判筹备过程,保证快速处理签证申请。企业迁移协议是由国家资源行业就业特派组在2010年7月建议采用的。

自2012-2013年度起,最吸引移民的偏远地区依次是新南威尔士州,维多利亚州和西澳大利亚州(表1)。表1 2012-2015年最吸引移民的偏远地区数据来源:澳大利亚移民部2012-13、2013-14、2014-15年度移民报告

第六,出台新的打分系统。2010年11月11日,澳大利亚移民局公布了新的打分系统及打分标准(参见表2),新的打分系统自2011年7月1日起开始正式执行。表2是新打分系统的具体指标要素,因为2010年7月生效的SOL清单而减去了60分的职业分,所以,与之前的打分系统相比,新打分系统的总分为140分(该评分标准适用于澳大利亚技术移民175,176,475,885,886,485签证类别),而非过去的120分,通过分为65分。此外,该打分系统更注重英语水平、工作经验和高学历。对申请者的语言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雅思成绩只有达到7分和8分才可以加分。新的打分系统更加注重申请者的工作经验,这部分的比重有所增加,分为5分、10分和15分三个档。在学历加分方面,最高学历博士加分高达20分。某些加分有一定难度,例如,要获得社区语言的5分加分,申请者要得到澳大利亚国家翻译口译认证机构的社区语言认证(NAATI认证)并要对其进行确认。表2 2010年出台的技术移民评分标准(适用于175,176,475,885,886,887签证)资料来源:澳大利亚移民部

第七,引入新的技术移民筛选系统,SkillSelect。2012年澳大利亚政府开始对技术移民的吸收模式进行改革,由原来的自由申请制变为选择邀请制。7月1日,澳洲移民局正式启用技术移民筛选系统。

SkillSelect是一个在线申请系统,所有独立技术移民、州及政府担保技术移民、亲属担保技术移民,及部分商业移民的申请人都需要通过Skill Select技术甄选系统在线提交EOI,即移民意向申请书。移民意向申请书的内容包括申请者的年龄、性别、英语水平、学历及专业、工作经验、职业评估等重要信息,系统根据申请人提供的上述方面的数据对申请人进行自动打分、排名。移民局按照每年技术职业的需求量,根据Skill Select技术甄选系统中移民申请者的分数排序,选出合适的申请者发出移民邀请,申请人只有在收到移民邀请后才能正式递交移民申请。如果该年度的某个技术移民职业的名额已满,系统将不再选择该职业的申请者。涉及该项职业的申请者需要等到下一个年度新的名额发出后,才有机会得到邀请。

技术移民申请者在澳洲境内或境外均可在技术移民筛选系统中递交移民意向申请书EOI,申请者能否成功获得移民邀请要看他是否满足职业和英语水平的要求,申请者所选择的职业必须在澳大利亚发布的职业清单(SOL)列表内,并通过职业评估,英语水平要求达到IELTS成绩四个6分的最低要求。按照移民局的规定,递交移民意向申请书EOI后,根据申请的签证类别,只有移民分数达到60-65分以上的申请者才有可能获得移民邀请。未达到分数要求的申请者只有不断更新自己的信息(如学历的变动、英语成绩提高等),达到移民局规定的分数线后,系统会根据其提供的新的信息自动改变申请者的移民分数和其在系统中的排列位置,申请者才能有机会获得移民邀请。

该筛选系统的启用是澳大利亚政府自1999年开放海外留学生技术移民政策以来,在技术移民申请程序上最大的一次变化。这之前是由移民申请者主动递交申请,等待审批,而现在则是政府在申请者中“海选”,按需择优录取。“Skill Select”技术甄选系统打破了有史以来只要达到技术移民评分就可以移民的格局,它起到一个“筛选”的作用,选择权完全掌握在澳洲移民局的手中,澳大利亚政府可以根据劳动力市场决定何种职业可以申请、什么时间申请及最多可以接受多少申请。这种新的移民挑选模式,既确保了澳大利亚获得最紧缺而且最具职业前景的高素质技术人才,还有助于解决边远地区劳动力紧缺的老问题。

第八,简化签证制度及类别。2010年6月4日澳大利亚政府宣布简化签证制度,简化申请和评估过程,减少签证子类总数,临时工作签证的数量到2012年减少50%,到2015年,签证子类的总数将减少一半。同年12月17日移民部长鲍文在一篇论证文章中提出了一个简化的临时工作签证模式,实行临时居留工作签证简单框架(结构),论文对2010年6月4日提出的签证简化进行了初步论证,“更加简化的签证—为2010年6月临时和永久进入澳大利亚提供一个更简单的框架”。

简化雇主担保类移民签证类别。2012年澳政府对雇主担保类技术移民进行了更大力度的改革,简化签证类别,将原来的六类合并成两类;取消在澳洲境内和境外申请的区别;将申请人的年龄上限由45岁提高到50岁,但同时也提高了语言能力;将457签证类别的三个担保职业列表(雇主提名、州和领地担保一般(独立)技术移民列表)合并成一个统一的担保类职业列表;为符合457签证的持有人提供申请永居的快捷通道。雇主提名的改革方案(the Employer Nomination Scheme(ENS))和地区担保移民计划(the Regional Sponsored Migration Scheme(RSMS))将于2012年7月1日开始实施。2012年7月生效的技术类移民筛选系统允许潜在移民确定其在澳大利亚偏远地区生活和工作的意愿。它使州和领地政府及偏远地区雇主可以接触到这些移民意向申请书并通过潜在移民中央数据库选择技术工人。这一措施(连同之前采用的州迁移计划一起)旨在进一步帮助州和领地解决具体技能短缺和偏远地区当地劳动力市场的需求问题。

澳大利亚移民部利用新技术简化签证申请流程。2014-2015年度移民报告中指出,澳大利亚移民部在2013年推出了“移民账户”程序(ImmiAccount),用以简化签证申请流程,对符合条件的签证申请人处理更快,更便捷,这可减少申请者前往柜台或者通过电话办理时所产生的麻烦。自2013年12月推出了移民账户程序(ImmiAccount)后,这一全球性签证和公民身份系统已扩大到其他能在线提出申请的国家。移民账户(ImmiAccount)允许客户在线自助管理其签证申请,包括递交申请,上传文件,支付和跟踪进展。自该程序运用以来,240多万人已创建了自己的账户,平均每天该程序的用户新增约5000人。

此外,澳大利亚移民部正在走向数字方式。它是第一个试用虚拟辅助技术的政府机构。这项技术将减少客户打往移民部的电话和拜访其服务台。因此,这会降低员工资源成本。移民部也在开发网络和移动(手机)应用程序,以充分利用客户不断增长的喜好访问移动程序的趋势。例如,myVEVO是一个免费的手机应用程序,可让客户便捷地查收、发送电子邮件,了解自己与澳大利亚签证有关的权利—工作权利、学习权利、旅行条件和签证有效期。

2014-2015年度,澳大利亚移民部还扩大了离岸生物信息项目(Offshore Biometrics Programme),注册人数增加了一倍。预计2015 -2016年度澳洲移民部将继续扩大上述项目。报告指出,离岸生物信息项目将加强澳洲的国家安全及签证的完整性。预计在未来,澳大利亚移民部将继续致力于利用高科技来简化签证流程,方便海外民众及时办理及查看签证申请等。

2.澳大利亚金融危机后技术移民的特点

1)虽然自2008年至2015年技术移民的配额呈先减后增再略减的趋势,但其占移民计划的比例却保持在60%以上。图1 各类永久移民数量比较数据来源:澳大利亚移民部

图1中,在危机爆发前,技术移民数额稳步上升,但在危机爆发后的2009 -2010年,其数量明显下降。与之相反,家庭类移民在危机爆发后数量不降反升,但自2010-2011年后技术移民数额稳步增加,家庭类减少。在2013年后技术类名额略有减少。2009 -2010年和2010 -2011年移民配额总数相同,均为168700个,但其构成不同,家庭类减少了5750个名额,技术类增加了5750个名额。2011-2012年度,配额总数比上一年度增加了16300名,其中技术类增加了12000名,家庭类仅增加4050名,2012-2013年配额总数较上一年度增加了5000名,其中技术类增加了3123名,家庭类增加了1585名,而2013-2014年移民配额总数与2012-2013年度相同,但技术类却减少了423名,家庭类反而增加了927名,2014-2015年度配额总数比上一年度减少903人,家庭类减少27名,技术类减少了776人(参见表3)。表3 2007-2016年间各类移民配额比较 数据来源数据来源:澳大利亚移民部自2007-2015各年度移民报告

受2008年下半年爆发的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澳大利亚政府开始收紧移民政策,将2008-2009年的技术移民配额由初定的133500减至115000,2009-2010年度又将技术移民配额减至108100,自2010-2011年度呈现回升趋势(技术移民配额113850),2011-2012年度的技术移民配额升幅最大,为125850,比上一年度多12000个。这之后的技术移民配额比较平稳,增减幅度不大,2012-2013年度的技术移民配额原计划为128970,而实际的配额为128973,比原计划多出3个,比上一年度多3123个。2013-2014年度的技术移民配额为128550,比上一年度少423个,2014-2015年度的技术移民配额为127774,比上一年度少776个。纵观近年来澳大利亚吸收的技术移民数量,呈现持续稳步增长的趋势,在移民项目总数中的比例保持在60%以上,高峰时达到68%,(如图2所示)图2 2004-2005—2014-2015移民计划总数数据来源,澳大利亚边境执法局(移民部),2014-2015年度移民报告

2)技术移民政策特点之二是技术移民重点在2012-2013年度前由独立技术移民转向雇主担保类技术移民和州及领地政府担保类技术移民,而在2012年后独立技术移民比例开始上升。数据来源:澳洲移民部:http://www.border.gov.au/Migrationagents/Documents/skilled -migration-update.pdf

图3显示,金融危机爆发前,独立技术移民数额持续增长,远远多于其他类技术移民数额,并于2007-2008年初期达到最高峰,之后,2007年9月1日出台新的技术移民打分表,受其影响,独立技术移民数量急剧降低,危机爆发后的2009-2010年下降到最低,这之后略有提升。雇主担保移民数额在金融危机爆发前虽远远低于独立技术移民,但已持续增长,2007年后急剧增长,危机爆发后依然保持平稳上升趋势,2009年间首次超过独立技术移民数量,成为各类技术移民中数额最多的技术移民种类,这以后其数量保持平稳增长。州/领地提名类技术移民在2006-2007年状态平稳,但自2007-2008年之后其数量也快速上升,这之后一直保持上升趋势。澳大利亚担保技术类自2007-2008年起急剧下降,并于2008-2009年降到最低,之后保持平稳。商务技能类技术移民在危机爆发前后几乎无起伏,其数量一直保持较少的态势。这是因为澳政府在努力增加技术移民配额的同时,对技术移民的选择标准也作了调整。为应对国内市场的需求变化,澳政府将永久技术移民政策由“供给导向”型调整为“需求驱动”型,以澳大利亚国内经济发展需求为导向吸收紧缺的技术人才。其移民政策将技术移民的重点由独立技术移民转向雇主担保类技术移民和州及领地政府担保类移民,大幅增加雇主担保技术移民的配额,提高各州和领地政府担保移民的权限,规定从2009年1月1日24起这两类移民在申请签证时具有优先获批权,其中雇主担保类技术移民更受澳洲移民局青睐。2010年10月28日澳大利亚移民和公民部所做的澳大利亚移民连续调查的第一个结果显示,60%的雇主担保移民从事管理或专业性工作,90%从事技术工作。2011-2012年度的技术移民配额为125755个,其中,60.2%的名额给予了雇主和州及政府担保类技术移民,以满足紧缺的技术需求。2011年1月,澳政府宣布协助洪灾区雇主填补职位空缺,对真正参与昆士兰洪水重建工作的雇主将提供雇主担保临时签证(457签证)。

但在2012-2013年度后,独立技术移民比例上升,雇主担保类比例有所下降,之后其态势保持稳定。2012-2013年度的技术移民实际数量为128973,其中,独立技术移民74020名,占2014-2015年度实际技术移民总量的57.4%,雇主担保类移民47740,占2014-2015年度实际技术移民总量的37.0%(2012-2013年度移民报告)。2013-2014年度的技术移民实际数量为128550,其中,独立技术移民74740名,占2014-2015年度实际技术移民总量的58.1%,雇主担保类移民47450,占2014-2015年度实际技术移民总量的36.9%(2013-2014年度移民报告)。2014-2015年度的技术移民实际数量为127774,占移民计划的67.7%。其中,独立技术移民72840名,占2014-2015年度实际技术移民总量的57.0%,雇主担保类移民48250,占2014 -2015年度实际技术移民总量的37.8%(2015 -2015年度移民报告)。表4 2011-2015年雇主担保类移民与独立技术移民实际数量数据来源:澳大利亚2011-2015年各年度移民计划报告

3)偏远地区迁移(移民)计划越来越成功。2010-2011年度移民计划中州指定偏远地区迁移结果是37410个,占技术移民名额的32.9%。在2011-2012州指定偏远地区迁移SSRM结果47733,比上年增长27.6%,占技术移民名额的38%。2012-2013年度州指定偏远地区迁移结果是51924个,2013-2014年度州指定偏远地区迁移结果是49922个,2014-2015年度州指定偏远地区迁移结果是42183个表5 2011-2015年雇主担保类移民与独立技术移民实际数量数据来源:2011-2015年各年度移民计划报告

4)技术移民政策灵活且越来越有针对性。如前所述,澳大利亚的技术移民政策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国内经济发展及各行业的需求的变化,其移民政策也会随之改变。自2012年技术移民政策发生的大变化以来,澳大利亚的移民政策每年都会有小的变化。例如,2010年职业清单SOL中消失的厨师及随后几年中被删除的砖匠、瓦匠又出现在2014年7月1日生效的2014-2015年度的新的技术职业清单SOL中。这是因为经济危机之初,随着经济下滑,酒店行业对厨师需求减少,但随着经济的快速复苏,旅游和酒店行业劳动力严重短缺,澳大利亚资源和旅游局为此于2012年对旅游产业劳动力情况进行了评估,最终评估报告证实了旅游业劳动力短缺的事实及该产业的未来增长意味着到2020年劳动力短缺的压力将持续。许多雇主因诸多原因面临着来自澳大利亚市场的员工招聘挑战,例如,澳大利亚劳动力流动性差给区域性和季节性部门带来挑战,广大公众对职业机会和途径缺乏理解阻碍了对工人的吸引。海外工人在酒店和旅游业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特别是对劳动力有季节性需求的部门。SkillSelect系统使澳大利亚政府在选择技术移民方面越来越具有主动权,完全可根据国内经济需求选择需要的移民。

3.商业移民政策调整

2010年4月,澳大利亚移民和公民事务部对商业移民计划进行修改调整,更改商业技术签证类别,增加商业移民申请者的净资产资格要求,将州及领地政府担保的和一般的临时商业技术移民的个人净资产分别由原来的25万和50万提高到50万和80万,其目的是增加商业移民对澳大利亚经济的贡献。2012年,澳大利亚政府对商业移民进行了彻底的改革,商业移民新政策于2012年7月1日正式实行。其内容包括推出商业创新和投资移民项目,取代原来的商业技术移民项目,简化商业移民的签证类别,去除掉独立签证类别和其他未充分利用的签证类别,将原有的13个签证类别减少到3个,分别是:商业人才签证(132类)、临时商业创新与投资签证(188类)(澳大利亚移民局有关商业创新与投资188临时签证的打分标准参见表6)和永久商业创新与投资签证(888类),后两者属于原有类别合并之后产生的全新类别。新政策对个人净资产的最低要求更高,以188类创新签证为例,新政要求申请人拥有80万澳元的净资产,生意营业额达到50万澳元;而188类商业投资签证,则要求净资产达到225万澳元以上,生意营业额则没有详细要求。除此以外,还创造了一个“重要投资者签证类别”(SIV),给那些至少投资500万的重要申请人提供一个快速的通道进入澳大利亚,对于重大投资者签证申请人既没有年龄、语言的要求,也不需要满足打分测试的标准,但其“必须由一个州或领地政府提名,且至少投资500万美元”。新的商业创新和投资移民申请也要通过Skill Select筛选系统,也就是说,申请者必须通过技术移民筛选系统SkillSelect系统提交意向申请书。移民局按照他们的年龄、英语流利程度、职业、从商投资经验、净资产、商业营业额和企业创新能力等项进行打分。申请者的得分必须在65分以上才有资格提出签证申请。表6 商业创新与投资188临时签证打分标准:来源:郭前辉,吕一兵:《走进澳洲》,62-63页

澳洲一直高度依赖外国投资来繁荣本国经济。经过2010年和2012年商业移民政策调整之后,对商业移民的申请者的资产要求更高,这是和澳大利亚企业所有人的资产水平中位数相当的。澳大利亚政府的商业移民改革意图非常明显,即逐步关闭小额投资的移民大门,促使更多的经济实力雄厚、创新能力强的商人和企业到澳洲落户发展,以繁荣澳洲经济。

为方便拥有大笔资金且希望能够快速移民澳洲的投资者,2014年10月14日澳大利亚移民部宣布,自2015年7月1日起实施“高端投资者签证”(Premium Investor Visa,简称PIV),即海外移民申请者投资1500万澳币,1年之后即可获得澳大利亚永久居留权。澳大利亚政府已表明符合高端投资者必须投资食品与农业、开采技术和服务业、天然气和能源业、医疗技术和医药业以及高级制造业等五个指定领域才可获得PIV签证。这表明PIV需要投资到上述指定领域,投资不再灵活方便,投资风险随之加大。澳政府希望借此获得更好的投资经济效果。

4.家庭类移民政策的调整

家庭类移民政策的调整重点在父母团聚移民。澳大利亚父母团聚移民分为非付费和付费两种,非付费方法就是澳洲103移民签证,付费方法是173类临时居留签证和澳洲143类永久居留签证,澳洲父母团聚移民需要的条件要求和办理难度相对比较低,所以只要材料准备充分,基本上都能通过。澳大利亚政府宣布自2014年6月2日起取消除配偶、孩子和交费父母移民(即收费的父母移民(143类别)及老年父母缴费移民(864类别)以外的所有家庭团聚签证类别。澳移民部指出这些被取消的家庭团聚的申请类别包括:普通父母移民(103签证)、年迈父母移民(804签证)、年迈需要照顾亲属移民(114及838类别)、剩余亲属移民(115及835类别)及照顾者移民(116及836类别)。移民部说,取消这些签证是要把家庭团聚移民项目的重点转到伴侣、孩子以及缴费父母移民类别上。但由于该项政策遭到一些议员的强烈质疑和抨击,移民部又重新开放了澳洲103移民签证。

移民部还在其网站上表示,2014-2015年普通父母移民配额为1500人。按照目前申请人数计算,普通类父母移民申请人要排队等上长达13年,才有机会被考虑移民,同时,其他类别的家庭团聚申请也要等上4年到16年的时间。

收费的父母移民(143类别)及老年父母缴费移民(864类别)自20世纪90年代起按照临时政策的做法开始实施,其签证的目的是帮助有经济实力的华人通过快车道完成父母移民的家庭团聚过程,而现在政府要取消普通类别的家庭团聚申请,取而代之地将缴费父母移民常规化,其主要目的就是考虑到了联邦预算赤字的底线。联盟党政府做出上述政策调整的原因是认为家庭团聚类移民应该专注于家庭至亲,优先考虑的是澳洲公民及永久居民的配偶、子女以及有贡献类父母移民。澳洲公民及永久居民的父母现在仍可申请有贡献类父母移民(143或864)。申请这些签证的人士需要支付更高的签证费以及缴付更高的保证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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