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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10 19:2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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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晁中辰

出版社:辽宁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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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谋士传

中国历代谋士传试读:

前言

日本前首相吉田茂在《激荡的百年史》一书中曾说,中华民族“是东方最优秀的民族”。中华民族之所以优秀,不仅仅在于她勤劳、勇敢,而且在于她的智慧。这种智慧在历代谋士身上得到了典型的体现。

这里所说的谋士,不是指会耍点小聪明的人,而是指为上司出谋划策、能谋善断,成就了一番大事业的谋略家。本书所选取的都是历代谋士中有代表性的人物。书中所述事迹都有史实根据,没有无中生有的编造。为了便于广大读者阅读,本书一改学术论文式的写作形式,力求通俗易懂,行文生动形象,不大段引用艰涩的古文,而在使用时译为白话。书中尽可能少加注释或不加注释,对所据主要文献在文后一并列出。

每篇都以时间为经,以人物事迹为纬,既简要交代出人物生活的大背景,又尽量突出谋士个人的活动。尤其是对于能影响事件进程的主要谋略多着笔墨,力求写出其谋略的主要影响和特征。

在一个竞争激烈的时代,谋略比知识显得更重要。谋略和知识是有区别的:知识是对已经存在的事物的了解,谋略则是对尚未发生的事件的预测和判断;讲知识是为了求知,讲谋略是为了致用。谋略是对知识的综合运用,但又不完全受知识的制约,而更主要的是谋士个人的敏锐和随机应变。从书中可以看出,有的谋士并不是学富五车的饱学之士,但却往往能料事如神,出奇制胜。

中国自古以来就十分重视谋略,视谋略为国家兴亡、事业成败的关键。《孙子兵法》实际上就是讲谋略的军事教科书。书中提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这里所说的“上兵伐谋”,就是要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自然是“善之善者也”。中国还流行着一句俗语:“狭路相逢勇者胜,势均力敌谋者成。”这都强调了谋略的重要。

谋略与通常的道德观念是格格不入的。道德观念温情脉脉,而谋略则显得严酷和冷峻。这是因为,谋略面对的是敌对营垒,而不是亲朋好友,所以总是“策划于密室”,唯恐让外人知道。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就是“阴谋”。泄谋历来为兵家之大忌。但是,这里所说的谋略,要比一般阴险小人的阴谋诡计高明和博大,而且面对的主要是敌对营垒,故能为大家所接受和欣赏,视之为制胜的必要手段。

中国历史上存在着发达的谋略文化。它是中国大文化的一部分,文化蕴含十分深厚。看一下春秋战国时期的历史舞台就不难发现,活跃于舞台上的主要就是一些谋士。他们四处游说,兜售自己富国强兵、克敌制胜的谋略,希求一用。当他们不能被任用时,就显得凄凄惶惶,就苦恼,就“孤愤”。中国的谋略文化与西方的宗教文化不同,强调的是人事,是“治国安邦平天下”,强国富民。正因如此,一些谋略家对推动中国历史的发展起到有益的作用。

谋士们都有几个共同的特点。一是功利性,或称之为实用性。他们设谋都是以利害为出发点,目标是夺取胜利。为了实现这种目标,他们对天、地、人及各种事物的考察都带有功利化的色彩。二是竞争性。谋士最活跃的时期就是竞争最激烈的时期。为了进取,为了克敌制胜,谋士的谋略就闪烁起耀眼的光彩。三是灵活性,或称之为随机性。对于谋士来说,任何理论和经验都只具有相对的、有限的意义。他们更主要的是依靠对形势的了解和直觉,在错综复杂和瞬息万变的情况下献计献策,以出奇制胜。四是保密性。谋士们都是密谋策划,泄密就意味着失败。

由于谋士个人接受的教育和信仰不同,其谋略也表现出不同的特色。例如,儒家以攻心为上,实际上就是将道德功利化。法家则较为严苛和冷酷,像吴起为了赢得鲁国信任而“杀妻求将”,这在儒家士人中就难以找到。道家更讲究以静制动,以柔克刚。魏晋时期崇尚黄老,王导和谢安都持之以静,缓和了南北士族和新旧士族之间的矛盾,使东晋政权获得百余年的安宁。信奉佛道学说的谋士不贪图禄位,像李泌、刘秉忠和明代的姚广孝,他们平时以皇帝的宾友自居,事急则前来献谋,事成则游于名山或退居寺观,官位如同虚授。纵横家的谋略则主要表现在游说和辩难上,例如张仪、苏秦即是其典型代表。

历代谋士所表现出来的谋略和智慧,对中国社会产生了极其深刻的影响,成为中国人民文化生活的重要内容。不要说一般读书人对他们的事迹知之甚详,即使目不识丁的乡间老农,也能神采飞扬地说上几段出奇制胜的智谋。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声东击西”、“知彼知己,百战不殆”等俗语,更是妇孺皆知。

今天,全国上下都在为实现现代化而奋斗,市场经济中所表现出来的竞争性越来越激烈,人们越来越认识到知识和人才的重要。历代谋士为我们提供了巨大的智慧宝库,人们至今仍可以从中得到有益的启发和借鉴。我们同时希望,对于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社会风气的形成,本书能起到某些积极的推动作用。

谋略可以治国安邦,但为心术不正者所利用也会祸国殃民。就谋士本人来看,也有缺点,也有失算的时候。有的谋士在功成名就之后变得昏昏然,结果自身不保,即是明证。如果一个人过分地倚重计谋,就会变得诡诈和自私,不利于维护社会正义和公平。谋略文化像其他的古代文化一样,也存在着精华和糟粕。因此,今天我们在吸收其精华的同时,也应剔除其糟粕部分。正是出于这种考虑,书中所选都是对历史进步或多或少有所贡献的人物,而对那些虽有计谋但属于奸邪之徒的人物则不予收录。

本书收录范围上起先秦,下至近代,现代人物未收。在收录时既考虑到人物的代表性,又考虑到时代性,即每一个大的朝代都有人入选。细心的读者或许可以看出,受时代的影响,不同时代的谋士也表现出了不同的特色。

由于篇幅所限,有些颇为出名的谋士也没有选入。有的谋士虽然很出名,但因事迹太少,难以成篇,也未入选。对于书中入选的谋士,书中的分析和评述也难保十分准确和恰当。对此,尚祈读者指正。

本书稿成于多人之手,虽经主编反复修订,但行文风格仍不尽一致,请读者见谅。本书最初由山东人民出版社于1997年出版,今经修订,得以在辽宁人民出版社再版,我感到十分高兴。其间,梁由之先生极力推荐,话语中充满着对文化事业的执着和虔诚,令人感动。辽宁人民出版社的艾明秋女士精心筹划,为本书的出版付出了大量的心血,谨在此一并致以诚挚的谢意。晁中辰2015年11月23日半生潦倒垂钓渭滨 得遇明主大展宏图——姜太公传姜子牙渭水垂钓待知音

提起姜太公这个名字,在中国可谓家喻户晓。歇后语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旧时门神常有“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的字样。不过人们对他的了解,大多来自明人许仲琳所著的《封神演义》。在《封神演义》中,子牙乃阐教传人,修仙得道,神通广大,奉师下山,兴周灭商,降服诸路妖魔,俨然一个通天贯地的半仙。《封神演义》毕竟是一部神魔小说,历史上的姜太公没有这样的神通,但却是一位沉稳持重、善于思考的智者。人们历来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用兵艺术称为“韬略”。其实,“韬略”本来是指古代两部重要的军事著作。“韬”是指《太公六韬》,传说为姜太公所著,其实是后人托姜太公之名写成,分“文、武、龙、虎、豹、犬”六韬,记录了太公大量的谋略言行,是战国秦汉时期广为流传的一部兵书。“略”是指《黄石公三略》,即汉初谋士张良受之于圮上老人的那部书,传说亦为姜太公所撰。古人造伪书多愿借名人自重,以售其说。《六韬》前面赫然写着姜太公的名字,正说明他的智谋有过人之处。汉代以后,人们常将“韬略”一词挂在嘴边,姜太公实际上也就成了谋略家的鼻祖。他受到周文王的重用后,大展宏图,在兴周灭商的过程中发挥了重大作用。周朝建立后,他被封在齐(今山东东部),为齐国始祖,并把齐国建成一时大国。一、半生潦倒,冷眼阅世情

太公,本名尚,字子牙,又名吕尚。他是炎帝的后裔,祖先为贵族,在尧、舜时期曾做过四岳(四方氏族部落的首领),协助大禹治理洪水,立下功劳,被禹封于吕(今河南南阳一带),所以此后又以封地吕为氏。投奔周文王后,人们又叫他“太公望”。因此姜太公的名字见于载籍的共有七八个,这在历史上可谓绝无仅有:姜太公、 姜子牙、姜尚、 望、吕尚、吕望、吕牙、太公望等。

太公的身世和前半生事迹,史籍记载零散,扑朔迷离,且颇有几分传奇色彩。夏禹之时,姜太公的祖先是受封的贵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子孙繁衍,一部分人仍保留了贵族的地位,更多的旁支庶出则沦为平民。姜太公就属于后一种情况。到了商朝末年, 氏家族更加衰微,姜太公已是出身微贱的庶民。那么姜太公是哪里出生的呢?《吕氏春秋》中提到他是“东夷之士”, 《史记》说他是“东海上人”。其实“东夷”、“东海”大概指的都是一个地方,大约相当于今山东东部沿海地区,上古这一带的居民被通称为“东夷”。另一种说法是,姜太公是河内汲人(今河南汲县一带),他早年也主要活动于这一地带,东海是他后来隐居的地方。这两种说法各有道理,究竟哪一个正确则不得而知。

从我们掌握的姜太公的生平材料看,他的前半生很不得志,生不逢时,命运乖蹇,长年为衣食而奔波,饱历世事沧桑,从事过多种职业,带有浓厚的传奇色彩。应当说,这些记述大多出自战国秦汉文士说客之手,多夸诞不实之词,只能近似地看出他早年活动的轮廓。

太公年少时,家里很贫穷,养不活更多的人口,年龄稍长,就不得不到别人家做了赘婿。他做过农夫,但种田的本领实在不高,打出的粮食居然连种子也收不回来。他又去打鱼,结果更糟,打鱼的收获还抵偿不了渔网的消耗。姜太公缺乏谋生的本领,家境每况愈下。久而久之,引起了妻家的反感。姜太公不是那种自甘平庸的人,但胸怀大志之人往往疏于细务。姜太公的妻家当然没有周文王那样的慧眼,他们看到这位女婿难遂人意,最后干脆就将他赶出了家门。姜太公的妻家是齐人,于是后来有人就笑话他是“齐之逐夫”、“故老妇之出夫”。姜太公流落在外,落得逍遥自在。他辗转来到了作为殷王朝统治中心的中原地区,借以观察朝野动态,以谋进身之路。但此时的姜太公两手空空,困于生计,不得不做点小生意以维持生活。他先是在一个叫棘津的黄河渡口(今河南延津东北)开过食摊。同时又替别人帮工干活,以补不足。后来他又到一家旅店当过迎送客人的伙计。据说此时的姜太公已是50多岁的人了,还这样拼命劳作,足见他日子过得何等艰难。为维持生计,他又往来于商朝都城朝歌贩卖货物,后来又到朝歌的屠宰市肆中干起了杀牛卖肉的营生。由于不善经营,他卖的肉经常腐烂变臭。据说此时太公已有70岁了,习庖丁之技,鼓刀列肆,对他来说已是勉为其难了。作为一个被赶出家门的男人,姜太公此时仍是孤身一人,艰难度日。家中的妻儿已多年不通音讯,故后人说他“屠牛于朝歌,利不及妻子”。

尽管生活艰难,但姜太公从来没有放弃读书和钻研学问。长期在中原一带活动,使他对当时的社会状况有了深刻的了解。来到朝歌后,与商朝的上层社会也有了初步的接触,遂萌生了做官的念头。在这段时间内,他与周文王有了最初的交往。据《史记》记载,姜太公满腹经纶,有强烈的政治抱负,曾出仕商纣王。商纣暴虐无道,耽于声色,不善用人,他失望而去。又游历于诸侯列国之间,希望能得到赏识和重用,结果仍不能如愿。有一次他来到良国(今江苏邳县北)游说,良国的君主给他安排了一个小职位。太公空负雄才而曲高和寡,最终还是被赶走了,故后人说他是“子良之逐臣”。姜太公连遭挫折,失望已极。他认识到商朝政治腐败,已不可挽救,加上此时商与东夷间矛盾激化,姜太公身为东夷人中之一员,自然难以在商境内立足。几十年的奔波劳累,年岁已大,他只得回到他的老家东海隐居起来,静观世变。二、渭水垂钓,终为霸王辅

周人原是活动在渭水流域的一个古老的姬姓部落,据说其始祖是后稷,其历史可以追溯至三皇五帝时期。夏商之时,周一直处于属国的地位。商代后期,周人必须定期向商朝贡。周文王的父亲季历还亲自去朝见过商王。但到了商朝末年,周人内修国政,外结诸侯,实力开始增强。至姬昌时,已经成为“西伯”,也就是成了商朝西方诸侯部落的总管。周国力的壮大,引起了商纣王的疑惧和不安。为了阻止周人的进一步发展,商纣王下令将西伯姬昌抓了起来,并投进了商都附近羑里的监狱。文王被囚期间,正值姜太公在朝歌活动。姜太公仰慕西伯之贤,他们之间有了最初的接触。这期间,太公收了三个学生,即散宜生、闳夭、南宫适,都是当世闻名的贤士。一次,姜太公置酒招待他们,席间喟然长叹:“西伯姬昌真是亘古无双的大贤人啊,倘有这样的大贤君临天下,岂不是我们士人的福分?今西伯无端被囚,遭此大难,我们不去营救,还有谁去营救呢?”四人遂定救狱之谋,并当即秘密至羑里拜见了周文王。姜太公深知商纣王性喜玩乐,尤好女色,便让散宜生等人千方百计觅得莘国美女,以及骏马奇物等,进献给纣王。纣王喜出望外,不仅赦免了周文王,而且还赐给弓矢斧钺,授权周文王讨伐违命的诸侯。

太公归隐东海后,终日以钓鱼为事,闲适自得,实际上随时在注视着天下大势。释囚而归的文王正积极振作,内修政务,外睦邻邦,整军练兵,国势蒸蒸日上。太公对此已略有所闻,逍遥余生的初衷也渐渐动摇,遂决意出山,辅佐文王以成大业。但他又不想让周围的人知道自己的底蕴,临行时干脆就对别人说:“我已上了年纪,不中用了,久闻文王善待老者,不如且去投奔他,聊度余生。”太公昼行夜宿,不一日来到周人管辖的地界。有意思的是,他并不急于求见文王,而是在渭水岸边寻了一块安静的地方,搭了一所简陋的茅屋,悠哉悠哉地钓起鱼来。那么姜太公为什么不直接求见文王呢?况且他与文王有相知相识之谊,不愁文王不加重用。其实此时姜太公考虑得更加深远周密,他知道,要想进入周人的最高决策层,事先必须进行必要的铺垫和充分的准备。太公欲参与周政,还需面对几个不利因素。首先,太公身为外姓,虽受文王赏识,但周人统治阶层的大部分人对他不甚知悉,能否取得他们的信任尚属未知;其次,周室勋臣戚旧如云,一旦凌驾于他们之上,会不会招致反感?在这样的背景下,若贸然晋见文王以求重用,会使文王左右为难,恐怕效果适得其反。考虑再三,他才决定静观周室动静,垂钓渭滨,“以渔钓奸西伯”。这期间他很可能通过散宜生等人与文王取得了秘密联系(此时散宜生、南宫适等人已归周),文王为了让姜太公名正言顺地进入周室最高决策层,也进行了周密的布置。

原来文王料理国事之余,喜欢外出打猎,以求一日之闲。每次打猎之前,他都让史官占卜,预知顺利与否,所获何物。这一天文王又要出猎,但除了文王等少数几个人外,没有人知道这是一次非同寻常的出猎。照例又让史官占卜,史官会意,卜毕,出卦辞云:“所获非龙非螭,非虎非罴,所获乃霸王之辅佐。”周人颇信鬼神之说,朝中上下对此极为重视。文王带着出猎随从,直奔渭水而去。这边姜翁正垂竿挂饵,悠然独钓,等着“来者上钩”呢。忽见远处一彪车马疾驰而来,就中一人翻身下车,走至姜太公跟前。太公知为文王,却不动声色,依然专注着自己的钓竿。看着姜太公专心致志的样子,文王笑问道:“看来先生很乐于钓鱼吧?”姜太公道:“君子乐于实现远大的志向,小人乐于眼前的琐事。我并不是喜欢钓鱼,而是借垂钓来寄托自己的抱负。”文王道:“奇哉此言。请先生细细道来。”姜太公答道:“钓鱼事虽琐细,其实里面也有权术。以饵钓鱼,好比以禄取人:钓线细弱而饵小,只能钓到小鱼;线密实而饵香,则能钓到中鱼;线坚粗而饵食丰厚,就能钓到大鱼。鱼吃了饵食,只能受鱼钩的摆布;人得了俸禄,只能受君王的役使。由此观之,食饵之鱼可杀而烹,食禄之士可誓死为君。只要善于用人,以一家之力,可以取一国;以一国之力,可以取天下。”一席话说得文王大喜过望,说:“怪道我先君太公曾说过:‘将来会有圣贤之人到我们周国来,帮助我们周族兴旺发达。’您就是这位圣人。我太公盼望您已经很久了。”故此后姜太公又被周人称作“太公望”,姜太公一名亦由此而来。文王高兴地请姜太公上车,载回歧都,并顺理成章地立姜太公为国师,从而开始了辅佐文王兴周灭商的大业。三、安内攘外,谋如贯珠

太公归周以后,君臣开始精心策划,积蓄国力。在内政上,姜太公从增强周的国力出发,向文王提出了许多有价值的建议。有一次,文王问他如何治理天下,他回答:“要成为一统四海的王国,就必须让普通民众都富起来;要成为统治一方的霸主,就必须让有知识的人富裕安适;若只做一个苟延残喘的小国,就让做官的人富起来;若做一个行将灭亡的国家,那就只让国家的仓库充足即可。上面聚敛多,就意味着下面所得寡。故治国之道,在于爱民。”文王问:“如何爱民呢?”姜太公答:“重生命而少杀戮,多给予而少索取。具体地说,须使民有所务,使农不失时,慎刑罚而薄赋敛,轻徭役而惜民力。这才是统治民众的根本原则。”

在法令治国方面,姜太公也提出了自己的主张。他认为刑罚并非是用来惩罚民众的,而是为了儆一劝百,因德立威,从而达到教化民众的目的。在兴复周室的过程中,文王充分地采用了姜太公的这些治国思想,国势很快强大起来。

正当周人悄悄壮大自己力量的时候,商朝的统治却一天天腐朽、没落。纣王只听信谗奸之言,疏远比干、微子一班忠臣;只对美女、歌舞、犬马感兴趣,而把朝政大事置于一边;只对征伐、酷刑感兴趣,而丧失了民心。姜太公根据这些动向,抓住时机,向文王提出了“阴谋修德,以倾商政”的方针,削弱商的政治影响,扩展周室的政治号召力,向商王朝发起无形的挑战。

首先,根据当时商强周弱的形势,表面上率诸侯奉纣为共主,以麻痹商纣王的注意力。为此,在姜太公的策划下,周向商献出了洛西的土地,以示诚意,并建议纣王废除酷刑,从而赢得商朝臣民和四方诸侯的好感。这样,表面上是共尊纣王,实际上以自己的威德赢得诸侯的信赖,分化瓦解了商王朝的盟邦。虞(今山西平陆东北)、芮(今陕西潼关西北)本是商的属国,两国之间发生了领土纠纷,但两国国君并没有到他们的宗主国商去解决争端,而是慕名前来晋见周文王,求他审断。二人来到周境,所见到的都是“耕者让畔(田界),行者让路”, “士让为大夫,大夫让为卿”,一派互谅互让的君子之风。二君深受感动,回国之后便议定将所争土地定为闲田,不再纷争。后来这块地方就叫“闲原”。周文王不费唇舌,自动化解虞、芮二国矛盾的事在诸侯中传为佳话,威望大增,自动依附的诸侯有40余国。

在致力文治的同时,姜太公还协助文王积极整军练兵,征伐周围一些不听命的邦国,以壮国威。在军事征伐的过程中,姜太公成功地扮演了军师的角色,贡献了大量的计谋。可以说,周人的每一个胜利,都凝结着姜太公过人的胆识和智慧。值得注意的是,姜太公并不一味强调武力,他曾向文王提出了一套“文伐”的策略。文伐的策略共有十二条:(一)因其所喜,顺其所好,使其骄而轻敌;(二)亲其所爱之人,分其威权,分化其内部力量;(三)暗中收买其臣下,为我提供情报;(四)以珠玉美女厚赂对方,纵其淫乐,使其走上自取灭亡之途。同时表面上对其平和恭顺,以懈其戒心;(五)对下面的忠臣,可暗中设计,阻其成事,使其逐渐丧失国君的信任,然后我方再亲近他,并促其国君再起用他,则可为我所用;(六)收买其国内的人才,搞坏其盟国间的关系,以促其人才外流而敌国内侵;(七)笼络利诱其近身宠臣,纵其挥霍,造成国库空虚;(八)为其出谋划策,使其尝到甜头,则对方就会言听计从,任我摆布;(九)尽奉承之能事,使其自诩虚名而妄自尊大,疏远圣贤之士;(十)通过曲意奉承以博其信任,使其视我为知己,而在不知不觉中倾其权柄;(十一)暗中收揽其豪杰,并将我方智勇之士推荐给对方,使其周围尽为我之党徒;(十二)收买其乱臣以迷之,进献美女淫声以惑之,赠送珍宝良马以使其玩物丧志,时机一到,则可与天下诸侯共谋伐之。十二条计策,是姜太公和周文王对付商王朝的软刀子,但它与真正的利剑一样寒光逼人。这些计谋与兵圣孙武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文伐十二条的内容出自后人追记,免不了有附益的成分,但大都能与姜太公的用计史实相互印证。

在姜太公和周文王精心策划对商进行“文伐”的同时,又紧锣密鼓地开始对商的一些属国进行征讨,以逐步翦除商王朝的羽翼。第一步先对周的西方和北方几个威胁比较大的部族进行军事打击,逐走狁,又派兵攻打西方的犬戎族。犬戎族人马剽悍,对周人威胁极大。姜太公指挥得当,大败犬戎,随后又击灭了泾水上游的阮、共等小国。

初战告捷,文王又开始选择下一个打击的目标,于是征询姜太公的意见。姜太公说:“密须国(今甘肃灵台东南)对我三心二意,可先对它下手。”当时,密须是商的属国中力量较强、较难对付的一个。姜太公的意见也遭到一些人的反对,其中文王的儿子管叔持议尤左:“听说密须国内政治稳定,君主贤明,讨伐它恐怕不合适吧!”姜太公反驳说:“我听说先王讨伐临国,先对付不听话的,不去欺负恭顺听命的。首先要敢于对强大的、跋扈的敌国下手,把嚣张的、抗命不臣的强敌打败了,就可以杀一儆百,其他诸侯就会俯首听命。”文王对姜太公的意见深表赞同,遂起兵伐密须,包围了密须国都。密须人走投无路,遂将其国君抓了起来,向文王献降。接着,周人又趁势挥兵东进,灭掉了黎国(今山西黎城一带)和邦国(今河南沁阳西北),逼近了商王朝统治的中心地带。据说这一带是商纣王经常巡猎的地方,商纣王也日益感受到周人咄咄逼人的气势。

周人在经历了一连串胜利后,在姜太公的策划下,又把打击目标对准了商王朝西方最大的一个属国——崇国。崇国位于今陕西西安一带,它占据着关中平原地区最肥沃的土地,国势颇强。其国君崇侯虎是商朝统治集团中的实力派人物,它是商朝阻止周人挺进中原的最大也是最后一个据点。崇国城墙坚固,防守严密。周人为攻崇进行了多年的精心准备,集中优势兵力攻城,并动用了大量登城器械。崇君自恃城坚濠深,猝不及防,军无斗志,苦战月余,终为周兵攻陷。崇国的败灭,极大地震动了商王朝,不仅其西边的门户洞开,而且使更多的诸侯邦国慑于形势,投入了周的阵营中。文王灭崇后,为了进一步营建自己的反商基地,便将都城从偏僻的岐都迁到人稠地肥的丰邑(今陕西户县东北)。此时的形势已是“天下三分,其二归周”,灭商的前期准备工作已大体就绪。在这一系列的胜利中,姜太公十分成功地扮演了智囊的角色,从内政到外交,从文治到武功,姜太公的谋略智慧都起了重要的作用。司马迁在回顾周人崛起的历程时,认为“太公之谋计居多”,并且“多兵权与奇计”,这绝非夸饰之词。四、灭商建周,功业凌绝顶

灭崇迁都之后,文王不幸病逝,太子姬发即位,这就是周武王。周武王继承乃父遗志,继续完成其父未竟的灭商大业。姜太公作为先朝老臣,作为兴周灭商战略的主要制定者,愈加受到周统治阶层的倚重。武王破例地尊称姜太公为“师尚父”,拜他为国师,使他拥有统率全国军队的大权。此时的姜太公,已不仅仅担任襄佐参谋的角色,而名副其实地成了整个国家的柱石。这时,他已是年近八旬的老翁。

武王即位后,经常向姜太公请教一些军事策略问题。有一次武王问:“用兵之道的关键是什么?”姜太公回答说:“用兵之道贵在专一,不为其他无关因素所左右,只有这样才能把握胜机。”又说:“兵为不祥之器,应有为而发,不能轻易动用。现在商王穷兵黩武,虚耗国力,应当引为鉴戒。”武王又问道:“攻伐敌国的要领是什么?”太公回答:“要善于根据敌方的细微变化寻找并抓住战机。敌我阵垒之间的态势随时都在发生变化,根据这些变化相应地采取奇、正之计。用兵之要,贵在决断,兵无常形,倏而往,忽而来,若遇到新情况而犹豫不定,狐疑不决,则极易陷于危局。故善用兵者应当机立断,行动起来迅雷不及掩耳,打起仗来如狂飙席卷,挡我者破,近我者亡,这样才能常胜不败。”

又有一次,武王请教姜太公:“我想让三军兵士敬服其将如父母一样,攻城能争先登城,野战则争先赴敌,闻鸣金声而怒,闻战鼓声而喜,如何才能做到?”太公说:“一个合格的将领,应与士卒同甘共苦,冬天不穿衣裘,夏天不用扇子,雨天不撑幔盖,路难走时率先下地步行,先把士卒安顿好了自己再休息,先让士卒吃饱后自己再吃饭。士卒也是人,他们也不情愿去送死和负伤,但如果善于体恤他们,他们就会冒死不辞。”姜太公就是这样凭借自己高超的治军手段,使周的军事力量更加强大。不久武王又接受姜太公的建议,在沣水东岸营建新的国都,名为镐京,其规模超过丰都,整个西周时期一直是全国的政治中心。镐京的建成是周人对商王朝的又一次无声的示威,表明其国力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反观此时的商王朝,已是日薄西山。纣王比以前更加荒淫残暴,国内民心尽失,社会矛盾空前激化。连年对东夷用兵,国力已趋衰竭。周、商的力量对比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可以说灭商的各种条件已经走向成熟。但周武王和姜太公并不急于向商摊牌,而是精心策划了一次规模空前的军事会盟。这一年正当武王即位的第十一年。实际上这是一次以灭商为目标的军事总演习。姜太公作为国师,担任这次演习的军事总指挥。由周武王号召天下诸侯,约期会集于黄河的一个重要渡口——孟津。大军出发前,姜太公身披帅袍,傲然立于中军的帅车之上,左手持着象征军事统帅权的黄钺,右手拿着指挥三军的白旄,庄严地对天发誓:“苍兕啊苍兕!集合好你们的队伍,随同你们的舟船一起出发吧!迟到者斩!”大军浩荡东进,不日抵达孟津。其实,此次会盟的主要目的是试探一下天下人心和各诸国的态度,验证一下周在各诸侯民众中的政治号召力。结果正如姜太公、周武王预料的那样,天下诸侯群起响应,据说有八百多个诸侯如期来会。“孟津观兵”标志着反商阵营已正式形成。当时来会的八百诸侯一致建议乘势击灭商纣,但武王和太公并不急于向商纣开战。他们认为,商的灭亡只是时间问题,目前尚不是灭商的最佳时机,应当让商沿着腐朽衰败的轨道继续滑下去,等到其内部自耗到一定程度,再全面出击,可不费力而一举定乾坤。

果不出姜太公等人所料,孟津会盟之后的两年内,纣王的昏虐愈加严重,商的上层统治集团开始分裂。箕子看到商危在旦タ,劝谏纣王,纣不理睬,箕子为避祸而装疯为奴。商的另一位忠臣微子启也多次在纣王跟前进谏,纣王颇不耐烦。微子启见大势已去,不敢久留,远逃他方。比干仍不死心,在纣王跟前连续进谏三天不离去,纣王大怒,杀比干,并开膛破肚,掏心挖肝。上述三个人都是当世有名的贤臣,遭遇如此悲惨,大臣们深感商纣王已不可救药,人人自危,许多大臣叛纣而去。太师疵、少师疆投奔周,紧接着内史挚也带着图籍典册逃奔到周。

武王眼见商已陷绝境,于是询问姜太公道:“商朝的三位贤臣死的死,逃的逃,是不是可以讨伐商纣了?”姜太公认为灭商的时机已经成熟,加之周境内粮食歉收,民众争欲外出作战,以获取敌国粮秣,遂回答武王说:“我听说,明于天道者不怨天,善于自知者不怨人,先谋划而后行动者就会走向兴盛,先行动而后谋划者就会走向灭亡。苍天授予而不取,反受天谴;时机成熟而不行动,反遭祸殃!机会难得而易失,到了该行动的时候了。”于是武王传檄各诸侯国,宣布纣王罪状,秣马厉兵,准备伐商。

公元前1046年,武王动员兵车300乘,虎贲3000人,甲士近5万人,并联合庸、蜀、羌、微、卢、彭、濮等诸侯部落,大军浩浩荡荡向商都进发。用兵是国家大事,起兵前由太史郑重进行占卜,然而钻灼出龟兆却呈不吉之象。这时大臣鱼辛出来反对说:“太岁现居北方,不宜向北方征商。”周人笃信鬼神,君臣顿时疑虑重重。正好临出兵时下了一场大雨,淋坏了辎重车,更给人们心中抹上了浓重的阴影。一些大臣如散宜生等人也想打退堂鼓。姜太公历来对偏信占卜而不观事理的做法持反对意见,尤其是在这种箭已上弦、后退半步都会带来严重后果的关键时刻。于是他坚决地反对说:“干枯的龟胄和腐朽的蓍草都是无生命的东西,在祭祀仪式上使用是可以的,但在军国大事上应以事理为重,不能因为卜兆凶就是不吉利。况且天道鬼神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愚人才会相信那些枯骨朽草!至于天降大雨,正好洗净我们的兵器,好让我们顺利杀敌!”一席话重新唤回了武王及群臣伐商的信心,大军又坚定地向商都进发。

周军于阴历的十二月从孟津渡过了黄河,转而北进,直指朝歌,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抵抗。武王十三年正月甲子日黎明时分(据推算,相当于公元前1046年3月7日),周军及其盟军抵达距离商都朝歌70里的牧野安营,并举行了庄严的誓师大会。武王当众宣布商纣王祸国殃民的罪状,号召诸侯们替天行道,同仇敌忾,誓灭商朝!

此时商军主力正在东方与东夷族鏖战。龟缩于朝歌的商纣王眼见大兵压城,只得拼凑起17万老弱残兵和囚徒出城迎战。两军在牧野摆开阵势,大战一触即发。当时武王坐镇中军,姜太公为前敌总指挥。他建议以奇兵冲击纣之要害,武王即命姜太公亲率敢死士百人,向商阵冲去。只见姜太公站在檀车上,如奋击长空的雄鹰,年逾80而丝毫不见老态。马蹄得得,杀声震天,商营顿时阵脚大乱。武王乘势率精锐虎贲军及兵车350乘掩杀过去。纣王面对周军凌厉的攻势不堪一击,商军士兵不仅不抵抗,反而在阵前纷纷起义,掉转矛头,向纣王杀去。纣王带着少数人马狼狈退往朝歌,周军和倒戈的商军一起将朝歌团团围困,纣王知大势已去,绝望地登上鹿台,一把火把自己烧死了。在牧野之战中姜太公厥功至伟,后人有诗赞颂道:“牧野洋洋,檀车煌煌,驷彭彭。维师尚父,时维鹰扬。”

周取得全国政权后,为处理灭商的善后事宜和巩固政权,姜太公也提出了许多宝贵的建议。在太公的谋划下,首先把鹿台所积的金钱和钜桥粮仓的粮食散发给贫穷饥饿的民众。其次,将因劝谏纣王而遭囚禁的箕子释放出来,修葺了商朝贤人商容的故居,封修了比干的陵墓。其三,杀掉宠妃妲己,释放后宫宫女,并迁九鼎于周,以示王权更替。通过这些措施,安定了人心,笼络了故商的贵族阶层,周的统治初步得以巩固。五、赏功封齐,韬略传千古

周朝建立后,周武王论功行赏,认为姜太公功劳最大,出谋最多,故首封吕尚于营丘(今山东淄博市临淄区),建立齐国(一说,姜太公受封在成王时,灭商之后的第二年,武王病逝,太子诵即位,是为成王)。时天下初定,百废俱兴,姜太公留在镐京帮助治理了一段时间,然后才东行就国,因路途遥远,途中鞍马劳顿,免不了延误些时日。一位同住旅舍的人看见太公这样不紧不慢,提醒道:“俗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看您这悠哉悠哉,平安无事的样子,哪像是去赴国就任?”一席话说得姜太公怦然心跳,他不敢再睡了,赴国如赴难!当即整衣命驾,往齐国急进。刚赶到齐地,就碰上莱侯(今山东黄县东南)起兵入侵,与齐争营丘。幸亏姜太公人马及时赶到,杀退莱侯,才保住营丘。

齐国的局势稳定之后,姜太公开始制定治理齐国的大政方针。他的尚变、尚功的思想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尚变就是崇尚变通,尚功就是提倡功利,崇尚武功。

首先,齐国濒海,地域广阔,物产丰富而开发尚不充分,利用这些自然条件,积极发展生产,开放工商各业,兴渔盐之利,使齐国很快强大起来。

其次,他根据齐国社会文化传统不同于中原地区的具体情况,采取“因其俗,简其礼”的社会制度,尊重当地人的社会风俗和观念,而不是生搬周原有的社会制度,使社会很快得以稳定。

第三,在用人思想上,姜太公完全抛弃了在西周原有的宗法制度上建立“亲亲上恩”的用人制度,建立了“尊贤上功”的用人之道,限制宗室贵族的特权,提拔重用有才能、有功劳的人。这种提倡“靠本事吃饭”的人事制度造就了齐人重实干,进取向上的文化传统。在这方面齐和鲁截然不同,周公的儿子伯禽治理鲁国,事事皆严格遵循周礼。耐人寻味的是,当姜太公得知鲁的立国方针后,感慨地说:“鲁自此将日渐衰落。”周公则反驳道:“齐虽强,后必有篡杀之忧。”两人说得都对。但当我们重新翻看这页历史时,却发现齐虽被田氏篡代,但从春秋五霸到战国七雄,齐始终是一个强国;反观鲁,东周列国500年间,始终是一个受人欺负的弱者,虽无篡国之事,而其内部的“三桓之乱”,亦不亚于田氏篡齐。由此看来,姜太公治齐与伯禽治鲁,其大政方针孰优孰劣,不言自明。

更值得注意的是,在齐国800余年的风雨历程中,其政治制度和文化特色基本上是按照姜太公设计的模式延续下来的。他的思想和韬略智慧在齐国历史中得到充分的延续和体现,以至出现了这样一个独特的历史现象,即齐人的尚武、求变思想成为齐文化中固有特色。先秦的许多军事家和谋略家出自齐国,从谋略家管仲到兵圣孙武,从军事谋略家孙膑到军事家田穰苴(即司马穰苴)、尉缭子,从权谋家鬼谷子到天才战将田单,从多谋善辩的晏婴到战国稷下的智慧群。这一连串接踵而出的才俊,不禁使人们想到,这些智士的产生和姜太公治齐的方略是密不可分的。应当说,是姜太公亲手营造出的肥厚的社会文化土壤,才为齐国养育出这么多杰出的军事家、谋略家,他们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折射着姜太公的影子。

太公的晚年同他的前半生一样扑朔迷离,但可以肯定是在齐国平静地度过的。他的真正卒年今已无考。古本《竹书纪年》载,其卒年为周康王六年。若根据“吕尚年七十二为文王师”这一通行的说法推算,则吕尚死时当有120余岁,这显然不合情理。但在历代姜太公的崇拜者的心目中,他们宁愿相信这是事实。在他们心中,姜太公已经由人渐渐变成一尊白发苍苍而又精神矍铄的老神,他活多大岁数都是正常的。(周玉山)

本文主要资料来源:《史记》卷三二,《齐太公世家》;卷四,《周本纪》; (汉)刘向:《说苑》;房中立编:《姜太公全书》。治国安邦平天下 周公胜过孔圣人——周公传周公占卜治天下

中国古代流行着这么一句俗语:“治国安邦平天下,自有周公孔圣人。”但孔子主要是个教育家和思想家,在治国安邦方面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周公则的的确确做成了一番大事业。他不仅协助周武王灭掉了殷朝,而且“周公辅成王”,彻底平定了殷商残余势力的反抗,出现了“成康之治”,将中国奴隶制社会经济推向鼎盛。他“制礼作乐”,建立起一整套统治方法和统治规则,对以后历代都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在那重大的历史转折关头,周公充分展示了他政治家和谋略家的杰出才能。一、助武王灭殷

周公姓姬,名字叫姬旦。他是周文王的第四子,周武王的弟弟,周成王的叔父。他也是位于山东西部的鲁国的始祖。由于他原来的封地在“周”(今陕西岐山南),所以历史上称他为周公。再加上后人经常将周公和孔子并称,以至于人们只知周公,不知姬旦,正像孔子比他的原名孔丘更为人们熟悉一样。周公的生卒年今已难详考,大约生于公元前12世纪中期,活了60多岁。他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协助周武王灭掉了殷。

殷朝也称商朝,有时也合称殷商。原建都于商(也称亳,今河南商丘),后迁都到殷(今河南安阳),便先后以商、殷为朝代名。殷朝大约延续了5个世纪,最后一个皇帝是殷纣王。殷纣王是中国历史上出名的暴君,他用刑苛重,剥削残酷,再加上连年东征西讨,故不断引起平民和奴隶的起义。这时,位于陕西岐山一带的周族日益强大起来。起初,周族为了对付西边的鬼方,所以就臣服于殷,成为殷的属国。周公的父亲周文王是个极有作为的政治家,在位50余年,在姜太公等谋臣的协助下,灭掉了周边的许多小国,势力逐渐强大起来。当时殷纣王正全力征伐东方各族,无暇西顾,周文王便趁机扩大自己的地盘,不仅控制了陕、甘一带,而且向殷朝的统治中心河南步步进逼。当周文王死去的时候,殷商大约2/3的疆域已属周所有。由于文王的长子早死,故由次子武王姬发继位,继续领导灭殷的斗争。在这个过程中,周公成了武王最得力的助手。

两年后,周公陪同武王去盟津(今河南孟津),与联合伐殷的各诸侯会盟。这时殷的首都已迁至朝歌(今河南淇县)。盟津离朝歌不远,在这里会盟无疑带有向殷纣王示威的性质。另外,按照武王和周公的原意,想通过会盟检阅一下反殷的力量,也试探一下殷的反应,看殷的实力如何,伐殷的时机是否成熟。据史书记载,当时有800诸侯都背叛了殷朝,都赶来盟津会盟。很多诸侯主张,应立即大举伐殷。他们认为,纣王已荒淫暴虐到极点,可一举将殷灭掉。武王和周公商议后认为,还有不少诸侯听命于殷,其力量还不可低估,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等没有人再愿为纣王出力的时候,就可以一举将殷灭掉了。为了说服那些主张立即伐殷的诸侯,周武王便说他们不懂天命,按照天命,还不是殷灭亡的时候。古人迷信,殷商时的人尤其喜谈鬼神,信天命,所以用天命来劝说往往能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于是,在盟津会盟后,武王没有立即伐殷,而是和周公一起又回到周的都城。

在此后的一段时间,殷朝的腐败日甚一日。比干是著名的正直敢谏的大臣,因进谏惹得纣王大怒,竟下令将比干的心挖了出来,要看看圣人的心有没有“七窍”。箕子也是著名的贤士,进谏不纳,大失所望,便假装疯癫,离开了朝廷。纣王后来发现他是假装,还是把箕子关进了监狱。有的大臣看纣王实在不可救药,便背弃殷朝,而投奔到周。殷朝众叛亲离,周公感到伐殷的时机成熟了,于是便建议武王加紧准备,大举伐殷。

在盟津会盟的第二年,伐殷的准备已基本就绪。碰巧这一年周地遇到饥荒,武王和周公便想通过伐殷夺得殷朝积聚的财富,从而解决自己的困难。于是,武王便由周公和姜太公陪同,率兵车300乘,士卒近5万人,再加上南方一些小诸侯国前来助战的兵士,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伐殷大军,径直向殷的都城朝歌杀来。

周公认为,尽管纣王十分暴虐,众叛亲离,但殷商的统治毕竟已维持了五个多世纪,东方的许多诸侯仍服从殷的统治,纣王仍有相当大的号召力。如果要使灭殷的战争顺利进行,必须争取民心,使天下人都认识到,纣王是应该被推翻的,周举兵是正义行动。于是,当周兵到达牧野(今河南汲县)时,举行了一个伐殷的誓师大会。这里距殷的都城朝歌只有70里路,一场决战近在眼前。周公代武王起草了一篇誓师辞,这就是保存在《尚书》中的《牧誓》,流传至今。在这篇《牧誓》中,周公列举了纣王的四大罪状:第一,纣王宠信妃子妲己,危害朝政,残害忠良;第二,纣王不按时祭祀自己的祖宗,酒池肉林,挥霍钱财;第三,纣王对自己的同祖兄弟也不信任,甚至加以迫害;第四,纣王招集各地的逃奴和罪人。

周公揭露纣王的这四条罪状极有说服力,很能博得各诸侯的支持。殷人十分迷信,认为不按时祭祖的人一定要受到上天的惩罚。当时,奴隶是主要的社会生产力,谁拥有的奴隶多,谁的势力就大。纣王将其他小国的奴隶招诱到自己这里来,严重损害了小国的利益,自然引起了小诸侯国的不满和怨恨。起初,周文王为了争取各小国的支持,曾制定过一条法律,即所谓“有亡荒阅”。这里的“有亡”,指有奴隶逃亡,“荒阅”即大举搜索之意。这条法律的意思是,如果奴隶逃跑,就要联合大搜捕,谁的奴隶仍归还给谁,不得隐藏。这时,周公将纣王招诱别国的奴隶列为一大罪状,自然就激起了各小国的仇恨。于是,各小诸侯国纷纷表示效忠周,共同反抗纣王。通过这篇《牧誓》,使各小国都感到,周兵是正义之师,伐纣合于天意,名正言顺,从而有力地瓦解了殷的统治基础。

正当周公协助武王大举伐殷的时候,纣王正在讨伐东方各族,其精锐的主力一时抽调不回来。为了迎击武王的联军,纣王将大批奴隶和俘虏组织起来,发给他们兵器,要他们到牧野迎敌。由于周公广泛宣传纣王的罪过,这些人本来就对纣王一肚子怨恨,这时就更加痛恨纣王,恨不能让纣王马上灭亡,于是一到牧野便倒戈起义,和周军一起向朝歌进击。武王顺利地占领了朝歌,殷朝灭亡,纣王兵败自杀。从此,中国历史上又出现了一个新王朝——周朝。

武王和周公进入朝歌后,打开监狱,释放了被纣王无辜关押的犯人。打开仓库,把粮食分发给穷人,社会秩序很快安定下来。周公又帮助武王制定了一些有利于经济发展的措施,使周朝实现了更大范围的统一,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进一步促进了我国多民族国家的形成。二、周公东征

牧野之战后,周朝虽然建立起来了,但并未能很快在全国建立起稳定的统治。殷朝的许多旧属国并未马上承认周朝是它们的共主,殷朝的传统势力和影响还很大,其残余势力还时刻打算复辟。东部是殷朝统治的中心区域,这里反抗周朝统治的势力也最大。由于这里的一些部族顽固对抗周朝的统治,所以历史上就将这些人称之为“殷之顽民”。为了有效地统治这些“顽民”,武王采取了“以殷制殷”的办法,将殷朝原来直接控制的领地一分为三,北部地区封给纣王的儿子武庚,东部和西部地区分别封给自己的弟弟管叔和蔡叔,由管叔和蔡叔协助统治殷民,并对武庚进行监视。

周朝建立后的第二年,武王就得了一场大病,长时间不能上朝理事。武王深知周公有谋略,办事细心,就委托周公代为处理政务。周公深知创业的艰难,这时周的统治尚立足未稳,武王的儿子尚年幼,万一武王病死,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动乱。因此,周公心里比别人都更为着急。于是,周公专门设坛祷告,希望先人在冥冥中保佑武王,让武王恢复健康。周公向曾祖古公亶父、祖父季历、父亲文王祷告道:“你们的宗嗣武王因勤政染病。如果你们三王要召武王前去,请不要召他,就把我召去好了。武王不善于奉事鬼神,但他能秉承天命,布道四方,使你们的子孙永远安处乐土,使四方之民无不敬畏周朝。他能长享社稷,先王们也可以久享宗庙血食。”周公祷告后,又卜了一卦,得了个吉利之卦。周公将祷词收藏在金滕柜中,自己入宫向武王祝贺,说得到了先王的旨意,他不久就可以恢复健康,一定能长享王位。古人都有程度不同的迷信心理,武王听了后,精神果然为之一振,吃的饭食也比往日多了一些。但是,这类的祈祷和占卜充其量只能给人一种暂时的精神安慰,决不能使人起死回生,所以不久武王还是死去了。这对一个新建的王朝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政治危机。鉴于武王的儿子成王太年幼,周公在立他继承王位后,全面担当起执掌国家政事的重任,成为周朝实际上的最高统治者。

不久出现了一场灾害。一场大飓风将许多大树刮倒,庄稼几乎全部倒伏,风后又有暴雨,不少老百姓死于非命。一些大臣便认为是不祥之兆,一些有关周公的流言也传播开来,说周公有野心,处理政事不当,所以才惹得上天发怒,降灾示警。这种流言的迷惑作用很大,连成王也对周公产生了怀疑。于是,成王便领着几个大臣打开金滕柜,想借鉴前事,以应付灾变。令成王没有想到的是,竟发现了周公愿意代武王去死的祷词。这使成王大受感动,对周公的疑虑顿时全消,感到周公是完全可以信赖的好叔父。因此,各种政事便尽交周公处置。

从在王室中的地位来看,封在东方的管叔和蔡叔与周公不分上下。他们都是弟兄,只因长兄死得早,所以排行老二的武王继承了王位。管叔排行第三,蔡叔排行第五,周公排行第四。周公在朝中总摄朝政,管叔和蔡叔分封在外。二人对周公极为不满,他们散布流言,说周公摄政“将不利于孺子”,周公要谋害成王,篡夺王位。他们二人本来是要监督武庚的,这时却和武庚暗中勾结,打算借助殷的残余势力共同反对周公。管叔自恃是周公的哥哥,认为要摄政的话也应首先由自己来摄政。这种政治野心促使他和蔡叔、武庚勾结在一起。

管叔和蔡叔想借助殷的力量来打倒周公。武庚的野心更大,他想乘周内乱之机,彻底推翻周朝,恢复殷商的统治。东方的许多诸侯国对周的统治一直不满,也想恢复殷商的统治,时刻在蠢蠢欲动。周王室的内部分裂被他们视为千载难逢的良机,故极力怂恿武庚举兵起事。这更加坚定了武庚的决心。于是,以管叔、蔡叔和武庚为首的大规模叛乱就开始了,历史上称这次叛乱为“管蔡以武庚叛”。

这次联合叛乱声势颇大,不仅东方各国大都卷入了这场叛乱,而且朝内还有不少人与管叔、蔡叔遥相呼应。在这些人当中,有的原来就是管、蔡的旧人,有的则是出于对周公的不信任。从当时的情况来看,这场联合叛乱的力量明显占有优势,而且内外矛盾错综复杂。周公的处境一时十分困难。

在危急关头,周公表现出了一个政治家和谋略家的沉着和坚定。他首先采取措施稳定内部,这是制胜的根本。当时,朝内除周公外,地位最高的就是姜太公和召公奭,这二人的影响力都很大。周公对二人作了恳切的解释:自己代成王执掌国事,完全是因为成王年幼,等他年龄稍长就还政于他。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为了周朝的根本大业,没有半点私心。经过周公推心置腹的解释,使二人对周公的疑虑完全消失。他们又利用自己的巨大影响说服了众多的臣下,戳穿了有关周公要篡位的谣言,从而坚定地站在周公的一边,巩固了内部的团结。

为了坚定大家平叛的信心,周公又借助鬼神,通过占卜来传达“上帝”的旨意,说上帝会帮助周朝,一定能平定东方的叛乱,周朝一定会取得彻底的胜利。周公是否真的信鬼神,今已难详考,但周公巧妙地利用了古人的迷信心理,使鬼神为自己的政治目的服务,却不止一次地取得成功。许多人得知神灵也在帮助周朝,信心大增,内部的团结更为巩固,为平叛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周公又千方百计地瓦解敌人,分化叛乱集团。当时,各诸侯国都有相当大的独立性,有的是被裹挟参加了叛乱,周公派人对一些这样的小诸侯国进行劝说,有的则用优厚的条件加以收买,而对那些死硬的叛乱分子,则坚决予以武力镇压。这种做法颇为奏效,使一些小诸侯国改变了态度,有的甚至帮助周公进行平叛。这就大大削弱了叛乱集团的力量。

周公心里很清楚,朝内还有一些人并没有完全接受自己的意见,甚至暗中破坏。对这些人,周公为了使他们在自己东征时不至于在后方闹事,就强迫他们跟随自己一起东征,以便于控制。在大规模出师东征前,周公发布了一篇动员令,即保存在《尚书》中的《大诰》。这篇动员令的大意是说:“殷人想重新把周变成他们的属国,这是白日做梦。不少殷人也在暗中帮助我们,我们一定能取得平叛的胜利,保住文王和武王开创的基业。周朝是靠上天的保佑才兴盛起来的。这次出征,我又占卜了一次,上天又要来帮助我们了。这是天命,谁也不能违抗。你们大家要顺从天意,帮助我完成这个伟大的事业。”在这里,周公又一次搬出了天命,使随征的人坚定了胜利的信心。

周公东征是一场十分艰苦的战争,它实质上是武王伐纣的继续。武王伐纣的胜利使周朝得以建立,周公东征的胜利则使周朝得到真正的巩固。在这场大规模东征中,周公巧施谋略,使一些随从叛乱的小国不战自降,而集中兵力攻打管叔、蔡叔和武庚。经过三年的艰苦战争,周公终于彻底平定了这场叛乱。武庚和管叔被杀,蔡叔被流放。周公还一举消灭了跟随叛乱的东方17个小国。于是,周公彻底粉碎了殷商复辟的图谋,使周朝的统治真正延伸到东部沿海地区。

周公吸取了这次叛乱的教训,想方设法加强对东方的控制。关于如何处置“殷之顽民”,周朝内部存在着不同意见。著名的大臣姜太公主张斩尽杀绝,使其永远无力反叛。召公奭则主张有罪的杀掉,无罪的留着。周公认为这两种办法都不妥。实行屠杀政策,不仅斩不尽、杀不绝,而且会树立更多的敌人,引起更激烈的反抗。杀一部分、留一部分的主张也不好,因为当地人大都卷入了叛乱,难以区分,而且还可能逼反另一部分人。周公采取的策略是:威德并施,分化利用,以殷制殷,武力监视。实施这一策略的核心是营建东都洛邑(今河南洛阳)。

周朝的都城在镐京(今陕西西安),称为宗周。由于这里远离中原,难以对东方实施有效的控制。营建洛邑,使其成为一个新的政治、军事中心,可以就近对东方各诸侯国进行监视,如有反抗,可及时镇压。从此以后,洛邑(洛阳)就成为中国的重要都城之一。

周公心里很清楚,殷人贵族是反叛的核心,普通百姓则大都是被裹挟而参加造反。于是,周公就将这些贵族迁徙到洛邑,以便就近进行监视和控制。起初,周公将一些最有影响的大贵族迁徙至黎水(今河南浚县)。这里离殷朝的都城朝歌很近,土地又肥沃,这些殷人贵族颇为满意。周公后来感到在这里不便控制,便又占卜求问鬼神。此卜得到的回答是,在黎水不吉利,迁至洛邑最好。殷人都十分迷信,敬事鬼神,于是就同意迁到洛邑去。那时人们的居室相对简陋,流动性较大,所以殷人曾九次迁都。周公这次实际上早已将地址选好,求问鬼神只不过耍了个小花招。通过这个小花招,周公又轻而易举地将这些大贵族迁至洛邑。他们集中居住在下都。周公派2万余兵士驻扎于此,对这些“殷之顽民”进行监视。周公又在下都附近修筑了一座王城,在这里不时会见东方各小国诸侯。下都和王城合称为成周,成了周朝的东都,亦即洛邑。

周公一再申谕殷人贵族,只要俯首听命,上天就会可怜他们,周人也会赏赐他们,并可以从他们当中挑一些人到王廷做官。如果不服从周的统治,再暗中谋反,就要果断地将他们杀掉。这不是因为周人的德行不好,而是他们咎由自取。周公说到做到,将几个暗中策划反周的贵族断然杀掉,并以这些人的事例来教育殷人。对那些老老实实接受周统治的贵族,周公则允许他们占有较多的房屋、土地和奴隶。这就是周公所说的“宅尔宅,畋尔田”。周公一方面严格控制这些殷人贵族,另一方面又通过这些贵族去控制平民和奴隶,从而达到了以殷制殷的目的,缓和了周族和殷人的矛盾。三、周公辅成王,行宗法分封制

在中国历史上,“周公辅成王”被传为千古美谈。武王灭殷后不久即死去,如何维护和巩固这个新建王朝的统治,这是一个艰巨而复杂的任务。武王的儿子成王年幼,但按礼法应由成王继位。周公虽有谋略,但只能处于辅佐的地位。大小政务皆由周公代为处置,又显得权势过重,容易引起外人的疑虑。“管蔡以武庚叛”就与这种疑虑有关。以周公的谋略和声望,他完全可以代成王自立,由自己当周王。但他没有这样做,为了周朝的长治久安,他呕心沥血,尽心辅佐,终于消除了一次又一次危机,使周朝建立起稳定的统治。

当东都洛邑建成时,成王已经长大成人,周公便还政给成王,自己退居辅佐的位置,就像一个普通的大臣一样。成王住在镐京,由召公奭在身边辅佐,专心治理西方;周公留住洛邑,重点管理东方各国的事务。

周公担心,成王尚年轻,容易贪图安逸,贻误政事。于是,周公便写了一篇《无逸》,以劝诫成王。这篇《无逸》保留在《尚书》中,流传至今。文章可分为三大段。在第一段,周公首先对成王提出要求:“君子所其无逸。”那么,怎么做到“无逸”呢?周公提出,首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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