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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14 19:2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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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伍剑

出版社:江西美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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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米花老爸and美老妈

爆米花老爸and美老妈试读:

人物介绍

养父子关系

阿吹家隔壁最近住进一位阿姨和一个叔叔。阿姨的眼睛很大,眼角向上翘,老爸阿呆说这是“丹凤眼”。阿吹不知道什么叫“丹凤眼”,他觉得“丹凤眼”不如美老妈的圆溜溜的大眼睛好看。

可美老妈特羡慕阿姨的身材,称之“亭亭玉立”。每次美老妈和阿姨说完话后回家就照镜子,她在镜子前挺胸收腹,拧拧肚皮,叹口气:“我身上为什么要长这么多肉?”再然后就是不吃饭,宣布要减肥。

阿吹喜欢美老妈减肥,因为,美老妈减肥不吃饭,只吃水果,阿吹最喜欢吃美老妈做的水果沙拉,那红红的樱桃,雪白的梨片,翠绿的哈密瓜……一切都是那么诱人。但阿吹不喜欢阿姨的身材,看见阿姨,阿吹就想起晒衣服的竹竿,他背地里常常学着街上卖竹竿的农人叫:“卖晒衣服的竹竿啰——”声音拖得很长,而且尾音还向上扬,十分有趣。

不久,阿吹发现了阿姨的一个秘密——阿姨不吃调配精美的水果沙拉,而是看见什么吃什么,就连美老妈看见就脸色发白的大块肥肉,她都能“呼啦”一下吞进肚里。

每天阿吹看见叔叔买回鸡啊,鸭啊,阿姨放到嘴边“咕噜”一下就吃到肚里,地上就只剩下骨头了。还有水果,阿姨也不是一口口地吃,更不像美老妈那样做成精美的沙拉,而是囫囵吞枣似的,三口两口把一个大大的苹果或者梨吃进肚子里,接着还要喝牛奶、果汁、蜂蜜水,仿佛她的肚子是个无底洞。这一切让阿吹目瞪口呆。

身体这么瘦,东西吃得那么多,其中一定有原因。“妈妈,阿姨的属相是什么?”阿吹想说,阿姨肯定属猪,因为只有猪才这样吃东西。“不知道!”美老妈的确不知道阿姨的属相,因为,女人的年龄向来都是保密的,美老妈怎么能够知道呢?不过,美老妈还是装模作样地掐着指头算了算:“阿姨今年27岁,大概属鼠吧。”

美老妈说阿姨27岁也是猜想,因为现在的女孩子大都二十六七岁才结婚。“不,属猪!”阿吹终于憋不住了,“你看阿姨吃东西的样子,一定属猪。”

阿吹在学校实验室里看过小白鼠吃东西,每顿只吃一点点,也在辫子老师的带领下去农场参观过猪吃食,所以,阿吹断定阿姨一定属猪。“哈哈……”美老妈笑得打嗝——她只要笑得厉害就不停地打嗝。“傻……傻小子,阿……阿姨肚里有……有宝宝啦。”

哦,阿吹总算明白了,阿姨吃那么多不是因为属猪,而是因为她肚子里有宝宝。“妈妈,你怀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拼命吃啊?”阿吹问。“是啊。”美老妈愉快而自豪地点点头。

阿吹一贯喜欢刨根问底:“妈妈,你现在不吃是不是因为肚子里没有我?”“是。”“如果我还在你肚子里,你会和阿姨一样拼命地吃吗?”“是。”“是不是只要拼命地吃就是肚子里有孩子?”“是。”美老妈被阿吹问得烦了,“是!是!是!”

晚上,老爸阿呆回家,一家人坐在桌前吃饭。阿吹不停地往老爸碗里夹菜:“吃,多吃点。”

看着自己碗里的菜堆成了小山,老爸阿呆热泪盈眶,他养了儿子十年,一直都是他给儿子夹菜,今天是第一次吃到儿子阿吹给他夹的菜。“我儿子长大了,知道心疼爸爸了!”老爸阿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大口大口地把菜朝嘴里塞。

老爸阿呆吃完一碗饭,阿吹又帮他盛上第二碗。老爸阿呆再次流泪,又大口大口地吃完第二碗饭。阿吹又给老爸阿呆盛了第三碗,老爸阿呆还大口大口地吃……

阿吹在一旁看着老爸阿呆狼吞虎咽的样子,真的和阿姨没有什么两样。“老爸,你肚子里一定也有宝宝啦!”阿吹高兴地说,“今后我会有小妹妹哦。”

阿吹说老爸阿呆肚里怀的是小妹妹,是因为他觉得一般女生都和爸爸亲些,男生和妈妈亲些。“什么宝宝?妹妹?”老爸阿呆停止咀嚼。“真笨,拼命地吃东西一定是肚子里有孩子,这都不知道!”阿吹觉得应该教训教训老爸阿呆,这么简单的问题他居然不晓得,还当爸爸呢!

美老妈又笑得开始打嗝:“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情。”“那爸爸还在家里待着干什么?”阿吹的意思很明白:我又不是你生的,你老爸阿呆就没有必要待在家里,这个家是我阿吹和美老妈的。

老爸阿呆尴尬地笑了笑:“是我花钱把你养大的。”

这点阿吹相信,每到月底老爸阿呆发了工资,他就把钱全部上缴给美老妈,然后还要把衣服的口袋整个翻到外面,再把手举得高高的,表明他没有藏私房钱。阿吹歪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儿,得出结论:“我们是养父子关系。”“我……们是养父子?”老爸阿呆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不是你生的,但是你花钱养我,不是养父子是什么?”阿吹盯着老爸阿呆的眼睛。

美老妈笑得快岔气了,躺在沙发上打滚。

老爸阿呆直接呆愣在原地!

板凳上长钉子

阿吹的屁股下面像装了弹簧,而且是定时的。所以,上课的时候,每隔十分钟阿吹就被弹簧弹起来一次。

文老师不理解阿吹为什么每隔十分钟就要站起来一次,于是他问:“阿吹,你板凳上有钉子?”

文老师也太没水准了,学校的板凳都是复合板上螺栓的那种,怎么会有钉子呢?阿吹准备把这个事实告诉老师,但他还是站起来仔细地检查了板凳,然后认真地回答:“老师,我没有发现钉子。”“学校的板凳上怎么会有钉子呢?”看来文老师知道板凳是用螺栓固定的。“那你为什么说我的板凳上有钉子呢?”阿吹再次站起来检查板凳,“老师,真的没有呀!”“你……你为什么总要站起来呢?”文老师气都不从鼻孔出了。“你不是说我的板凳上有钉子吗?”阿吹是真的搞不懂,文老师为什么总说他的板凳上有钉子。阿吹再次站起来检查板凳,并用手在板凳上仔细地摸了一遍。

阿吹抬起头望着文老师。

文老师这时的表情很有趣:一个嘴角朝上,一个嘴角往下。左边脸看上去像在笑,右边脸看上去像在哭。

阿吹现在觉得文老师不应该当老师,而应该当演员。因为阿吹只在电视里的演员脸上见过这种表情,老爸阿呆说这种脸是“阴阳脸”。文老师会阴阳脸就应该去当演员,不然就是浪费人才。

文老师不想继续和阿吹研究板凳上的钉子问题,更不想浪费时间讨论演员的问题。每堂课浪费十分钟,对一个人来说是十分钟,对全班四十个同学来说,就是四百分钟。而一堂课仅仅四十分钟,四百分钟就是十堂课。有个伟人说过,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文老师想到这句话,头上就冒汗。如果继续和阿吹讨论下去,就等于在谋杀全班同学,谋财害命的事情当老师的绝不会干。文老师把脸拉长再拉长,本来圆圆的脸被拉成了马脸,说:“继续上课!”

阿吹没有心思继续听课,他在想两个问题:一是,为什么文老师认为自己板凳上有钉子,自己却没有发现;二是,老师是怎样练成阴阳脸的。整整一节课,阿吹都没有想出个头绪。

下课后,文老师把阿吹叫到办公室,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阿吹挺胸抬头,双手放在桌子上,眼睛平视前方,整整十分钟,一动也不动,满办公室的老师都叫好,大队辅导员——哦,就是那个辫子老师还带头鼓掌。

上课铃响了,文老师让阿吹把他的办公椅搬到教室。“这个没有钉子吧?”文老师还有意在椅子上摸了摸。

阿吹点点头。

这的确是一把无可挑剔的椅子,椅子面上的油漆已经被磨得看不见颜色,但却光滑平整,用手去摸,有一种温暖细腻的润滑感。这椅子大概在文老师的屁股下打磨了十几年,才形成了这样的韵味。

坐在老师的办公椅上有高人一头的感觉——其实,老师的办公椅本来就比学生的椅子高——阿吹昂着头,扫视教室里黑压压的脑袋,挺胸坐好。文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开始讲课。

十分钟后,阿吹又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上又有钉子!”文老师说话的语气已经有点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味道。

阿吹点点头:“是刚长出来的。”

哈哈……椅子上会长钉子!天方夜谭!铁树开花!

阿吹觉得铁树开花是有可能的事,他们楼下李大爷家的铁树就开过花,所以,椅子上长钉子也是有可能的。主要是他的屁股底下的确不舒服,刚坐下时舒服,过一会儿就不舒服了。谁的屁股不舒服都会站起来的。

错了,却不认错,这不能原谅。“请家长!”文老师斩钉截铁地说。“不在家!”阿吹回答得也干脆。“电话。”文老师递给阿吹一张白纸。

阿吹觉得白纸很光滑,笔在上面书写一定很滑溜,很好写。他把老爸阿呆的手机号写在了上面,觉得还不过瘾,于是又把家里的座机和老爸办公室的电话,以及小姨家的、姑妈家的全写在上面了。

文老师看见这密密麻麻的号码,头皮发紧:“这么多?我该打哪个?”“现在找我老爸就打他办公室的电话,如果不在办公室就打手机,如果还打不通,就晚上七点打家里的电话,他一定在。如果还不在,就一定在我小姨或姑妈家。”

文老师开始拨手机号,一拨,通了。

老爸阿呆在电话里听到是文老师的声音,马上嗓子眼发痒,声音颤抖起来:“阿……阿吹,又……又犯事啦?我马上来。”

老爸阿呆只要听到老师“有请”,就会不问青红皂白地往学校赶。他说,孩子不听话,家长就要跛子上医院——自觉(治脚),这才是认真负责的家长。老爸阿呆一贯认为自己是一个负责任的家长。

老爸阿呆在教师办公室里见到了文老师。文老师搬过一把椅子,让老爸阿呆坐。老爸阿呆接过椅子用手在椅面上摸了摸,坐在了文老师的对面。不到十分钟,老爸阿呆站起来,又用手在椅子上摸了摸,再坐下;又过了十分钟,老爸阿呆又站起来,用手在椅子上摸了摸,又坐下。

老师非常诧异,难道椅子上真有钉子?文老师请老爸阿呆站起来,眼睛几乎贴在椅子面上,手上握着一块磁铁,一毫米、一毫米地搜索,但最终也没有发现危险品,只找到一根短短的头发丝。文老师抬起头仔细打量老爸阿呆,他确定老爸阿呆皮糙肉厚,绝不是童话中的豌豆公主,连十几床被褥下的一粒豌豆都感觉得到,睡卧不安,一根头发丝肯定不会影响老爸阿呆的坐姿。

老爸阿呆也非常吃惊。他看见老师在椅子上嗅了半天,竟然把一根头发丝递给自己。“这……”“没有钉子。”文老师说。“没有钉子!”老爸阿呆也在椅子上嗅了嗅,回答。“那你为什么总要站起来呢?”文老师不解。“嘿嘿,不舒服。”老爸阿呆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到底怎样不舒服,老爸阿呆也说不清楚,反正他坐上十分钟就一定要站起来一会儿。就这么个习惯。

文老师现在不想和老爸阿呆继续谈话了,因为他已经知道阿吹为什么每十分钟要站起来一次了:有其父必有其子,遗传到位。

都是贺卡惹的祸

贺卡是友谊的象征,送贺卡给老师也是表达对老师的祝福与感激的一种表现,所以每到新年的时候,贺卡就像雪片一样在校园上空飞舞。

阿吹每年寄出去的贺卡最多,收到的贺卡也最多。所以,阿吹每到新年的时候就会有另一个诨号:贺卡大王。不过,阿吹“贺卡大王”的称号只适用在四(1)班,听说六(1)班有个王小巴才是真正的“贺卡大王”。每年王小巴收到的贺卡都得用汽车装。是不是有点夸张?但千真万确!阿吹是亲耳所闻,全校同学有目共睹。遗憾的是阿吹那天闹肚子,蹲在厕所里,无法亲眼看看汽车拉贺卡的盛况。“不遗憾,奇迹还在后面呢!”阿吹很自信,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创造出比王小巴更大的奇迹。

这几天,阿吹拼命地找老爸阿呆要钱,坚持饿着肚皮上课——这叫节约每一个铜板,为当真正的大王而奋斗。阿吹相信,有付出就会有收获,付出越大,收获越多。

阿吹奋斗的结果却令他很失望,他寄出去了很多贺卡,收到的却寥寥无几。除了假小子丁文丽、胡虎,还有美女妖妖给他回寄了贺卡,再也没人给他寄什么贺卡。“真不够意思!”阿吹嘴里抱怨,但还是每天抱着希望第一个跑到门房问守门的爷爷:“有我的贺卡吗?”“没有。”守门的爷爷摇摇脑袋,看也不看阿吹一眼,“像你这么调皮,谁愿意跟你做朋友。”“哼!我的朋友多着呢。走着瞧。”阿吹把头一扭,说:“到时候你别羡慕哦!”他明知道守门爷爷从来不羡慕谁的贺卡多,他只管打铃、给老师送报纸,再就是不让同学们随便进出校门。

守门爷爷瞪着阿吹:“如果你的贺卡够多,我就羡慕。”

这不是在鄙视人吗?是可忍,孰不可忍!但阿吹现在不忍也得忍。谁让自己收到的贺卡太少呢?

每天看到同学们把各自收到的贺卡拿出来相互欣赏,相互赞美,阿吹心里像有一个钻子在钻,难受极了。

以前阿吹收到的贺卡最多,每当收到贺卡时,阿吹就“嘻嘻嘻……”地笑个不停,目的就是要引起大家的注意,然后再一张张地拿出来欣赏。

现在阿吹是目不斜视,紧闭嘴唇,笑不露齿,不时还冒出一句“小儿科”,好似他的“大儿科”马上要出现似的。

回到家里,阿吹就再也没有在学校时的那种好修养,他把嘴巴噘得可以挂油壶:“真不够哥们儿!”

老爸阿呆总是喜欢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不该插嘴的时候插嘴,他问:“谁不够意思?”

阿吹正为贺卡的事郁闷得要崩溃了,听到老爸阿呆说话,于是把气全撒到老爸阿呆身上,谁叫他自撞枪口呢?

老爸阿呆最喜欢儿子把气往他身上撒,说这是“精神疗法”。就像国外一些员工在公司里受了气,花几个钱找一家专门的“解气公司”去解气,想骂谁就骂谁,想砸什么东西就砸什么东西,气撒完了,心情就平静了。

阿吹的气撒完了,坐到书桌前开始做作业。

老爸阿呆却开始琢磨贺卡的事。

老爸阿呆决定给阿吹写点贺卡,为他争点面子。他弄来十张贺卡,分别在贺卡上装上录音芯片。老爸阿呆不喜欢那种只会唱《新年快乐》的单调贺卡,他要自己录音,觉得只有自己亲自录音才能把祝福的心愿传达给对方。老爸阿呆想好了,第一句话是:“你又长大一岁了,学习也进步了吗?”这是告诉阿吹,人长大了,脑袋里也要增加点知识。第二句话是:“祝您健康快乐!”这是送给文老师的,年纪大点的人都喜欢这句话。老爸阿呆一贯尊师重教,所以在想好给儿子的第一句话后就想起了文老师,也想让文老师高兴高兴。然后老爸阿呆把想好的十句话全部写在纸上。

俗话说,巧巧的妈妈生巧巧,巧上加巧。就在老爸阿呆准备录音的时候,美老妈推门进来,她一进门就嚷嚷:“‘鬼老师’真讨厌!”美老妈最近在成人大学学习大专课程,她的专业课老师是个可爱的老头,每次上课的时候总爱悄无声息地走进教室,所以,同学们叫他“鬼老师”,“鬼老师”也把同学们对他的称呼当作昵称。

听到美老妈嚷嚷,老爸阿呆也叫唤起来:“哟……你……你……”“你个头!”美老妈白了老爸阿呆一眼。

老爸阿呆和美老妈都没有想到,他们的对话已经被贺卡芯片记录下来了。等老爸阿呆再去录音,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老爸阿呆把他自认为得意的贺卡投进了邮箱里。

第二天,文老师来电话请老爸阿呆去一趟学校。“没问题。”老爸阿呆说。他想:一定是自己寄给老师的贺卡起了作用,老师要感谢自己。所以,老爸阿呆愉快地接受了老师的邀请,吹着口哨来到了学校。

老爸阿呆一进办公室就向每个老师点头打招呼。可除了辫子老师对老爸阿呆微微点了点头外,没有人理他。

文老师看也没看老爸阿呆一眼,继续改学生的作业。老爸阿呆很理解老师,老师嘛,就应该有这样的气场,不然学生还不变老虎把老师吃了呀。

过了一阵子,文老师才抬起头:“你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吗?”“知道!”老爸阿呆不自然地笑了笑,“一张贺卡,略表心意。”“这么说,是你的心里话了?”文老师的脸色更难看了,不过,老爸阿呆没有注意到,他正在想,一张小小的贺卡也不值得老师这样小题大做,特意把他叫来。但他还是认真回答了老师的问题:“是,全是心里话。”“看来你对老师的意见不小啊!”文老师冷冷地说。“我……我怎么……会对老师有……有意见呢?”老爸阿呆不明白文老师为什么会这样说。“没意见?”“没意见!”“真的?”“真的!”

老爸阿呆说的是百分百的心里话,他寄贺卡的目的就是要感谢老师,怎么会对老师有意见呢?

文老师把贺卡从抽屉里拿出来:“这贺卡是你寄给我的吧?”“是,略表心意。”老爸阿呆看到贺卡,放心了。谁不希望健康快乐?

老爸阿呆把贺卡拿在手中,轻轻地打开,忽然贺卡里飞出“‘鬼老师’真讨厌!哟……你……你……”的声音。

文老师的脸色变得铁青:“有意见也不能这样提啊!”“跟他儿子一样爱恶作剧。”“真是不像话!”

……

办公室的老师个个义愤填膺,开起了对老爸阿呆的声讨大会。

老爸阿呆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低着头,站在文老师面前。他想申辩,但文老师没有给他时间和机会:“你也是做领导工作的,如果别人给你提意见采用这种方式,你能接受吗?”“不能。”老爸阿呆老老实实地回答。“那你……”“呃……”“饿?你不饿,你是吃饱了撑的。”文老师对家长说话一贯温柔,今天却一反常态。

老爸阿呆拍拍肚皮,肚皮确实被撑得鼓鼓的,但昨天还没有啊!

文老师越说越气,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老爸阿呆毕恭毕敬地站在文老师面前,低着头,但文老师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在想:自己为什么总把好事办成坏事呢?

和网友见面

放了暑假,阿吹被送到外公家去了,阿呆夫妇在家里大眼瞪小眼。“唉,傻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老爸阿呆没事就念叨。他十分怀念阿吹在身边时有说有笑的日子。“怎么,儿子是你一个人的?陪我老爸玩几天不行啊?!”美老妈叉着腰虎视眈眈地盯着老爸阿呆。“我不是那个意思……”老爸阿呆知道美老妈误会了他。“那是什么意思?”美老妈还是步步紧逼。“我是说没有事做,很无聊。”“嗯。”美老妈同意老爸阿呆的意见。自从阿吹走后她就不知道怎么打发日子,真有度日如年的感觉。自己一个女人都如此,何况一个大男人——一个不打牌、不跳舞,也不爱读书看报的男人。

美老妈是爱老爸阿呆的,虽然她表面上对老爸阿呆凶巴巴的,但看着老爸阿呆每天失魂落魄的样子,美老妈心痛了。“喂,我们买个电脑,上网玩吧。”美老妈对老爸阿呆说。

美老妈的话在家里永远是圣旨。虽然老爸阿呆心疼钱,但还是买了一台新电脑,开始了他的网民生活。

上QQ,进论坛,老爸阿呆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每个上网的人都有自己的昵称,有的人喜欢在所有的网站使用同一个昵称,有的人则喜欢在不同的网站使用不同的昵称,老爸阿呆就是后一种人。在他的电脑旁边有一本厚厚的“字典”,比《新华字典》的页码还多。你们猜“字典”的内容是什么?猜不到吧?告诉你,里面按拼音顺序列出的,全是老爸阿呆在网上注册的昵称和相应的注册网址。这本“昵称全集”可是老爸阿呆必不可少的“宝贝”啊!

老爸阿呆由开始随便玩玩,发展到后来的痴迷,每天不到网上逛逛就心里发慌。

有一次,他的一个网友打电话告诉他一个网址,老爸阿呆手里没有纸,怎么办呢?他立刻掏出圆珠笔,在身边的墙上记录,直到一个警察出现在他面前。噢,我忘了告诉大家,当时老爸阿呆在大街上,警察还以为他和那些在电线杆或墙壁上乱涂乱画、贴小广告的人是一伙的呢!

老爸阿呆的举动引起了美老妈的极度不满,后悔让他买这个该死的电脑。但一切都晚了,老爸阿呆完完全全变成了一条网虫。“看儿子回来怎么治你。”美老妈不得不使出最后一招撒手锏。美老妈是想用二打一的方法,让老爸阿呆服服帖帖的。

等到阿吹回家,哈哈,美老妈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原来是一条网虫,现在发展成了两条。不过,老爸阿呆不得不跑到网吧上网了。

论网瘾,阿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阿吹的网名也特有意思,叫“*#·~¥”。你能看懂这网名的意思吗?但网民们懂,他们叫他“稀里哗啦”。

阿吹喜欢网聊,也叫Q聊。阿吹的Q友有三位数,所以,阿吹常常吹嘘说:“俺的朋友遍天下,走到哪儿都不怕,网友见面我请她。”但阿吹真正的铁杆网友只有一个,网名叫“呱呱比花MM”,阿吹查过她的个人资料:呱呱比花MM,性别:女;年龄:10岁;个性签名:我就想和你聊天!咋样!阿吹叫她MM(MM,就是妹妹、美眉)。

阿吹和MM通宵达旦地聊天。阿吹觉得MM太了解自己了,她说的话就像是从自己嘴里说出的一样,甚至阿吹的想法在脑子里一闪,MM就可以说得一清二楚,简直像孙悟空钻到了自己的脑袋里。“知音啊!知音!”阿吹常常感叹与MM相识恨晚,但其实,他们谁也没有见过谁。“见面!”阿吹这个念头刚在脑袋里一闪,对方就在电脑屏幕上打上两个字:“见面。”

两人真是心有灵犀!

阿吹马上考虑见面的地点。对方在屏幕上又打出六个字:“古琴台——知音亭。”

古琴台是中国古代一对知音——俞伯牙和钟子期第一次相见的地方,选择这个地方,真是绝妙极了。好!两人又想到一起了。

联络暗号,阿吹想到了“黄菊花”,因为他家阳台上的一盆菊花开得正旺。阿吹刚在电脑上敲了“黄菊花”三个字,对方已经发过来一张黄菊花图片。这绝对不是巧合,是属于新人穿新衣——心(新)对心(新)。

朋友易得,知音难求。

阿吹关了电脑,准备平生和网友的第一次约会。这时老爸阿呆匆匆从外面进屋。他像小偷似的,东望望,西瞧瞧,见没人注意,就蹑手蹑脚地跑到阳台上摘了一朵菊花,悄悄地塞进衣兜里,然后自作多情地朝阿吹扮了个鬼脸,溜出了门。

阿吹才没有心思去看老爸阿呆的鬼脸,他正在整装待发。阿吹从衣柜里拿出一条休闲裤,上面有许多布条和金属纽扣。阿吹断定,呱呱比花MM今天也一定会穿这种裤子。聊天时,呱呱比花MM多次提到这种酷裤子。上衣阿吹穿了件李宁牌的,肩膀上带两条杠。呱呱比花MM说见到这衣裳就喜欢,其实阿吹更喜欢。脚上是阿迪达斯。哦,忘了!还有帽子一定要反扣在头上,让前面的几根头发露出来。阿吹喜欢这样戴帽子,呱呱比花MM也喜欢。

阿吹打点停当,也在阳台上摘了一朵黄菊花塞进背包里,尾随着老爸阿呆溜出了门。

古琴台门前人多如蚁,川流不息,而且大家穿着花红柳绿的衣裳,在人海里找一个不认识的人绝对是大海捞针。就在阿吹寻觅无果时,在人缝中,他发现在古琴台正门口的石狮上,插着一枝黄色的菊花。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阿吹兴奋地挥动着手臂,叫:“呱呱比花MM。”

石狮下面伸出一个头来,阿吹吓得目瞪口呆,嘴巴成了“O”形,收都收不拢。

你知道那是谁吗?是老爸阿呆!

闪!

阿吹一溜烟窜入人群里,逃回家。

不过,阿吹始终不明白:老爸阿呆怎么会出现在他和呱呱比花MM的约会现场呢?

难道呱呱比花MM就是老爸阿呆?

唉!网络真是虚幻的。

小饭桌

学校食堂重新装修,阿吹不得不回家吃饭。“吃啊!”美老妈把一块鸡肉夹到阿吹碗里,“多吃饭身体好,不吃白不吃。”

阿吹碗里的鸡肉、鱼块、蘑菇堆得像小山一样。

阿吹没有胃口,把筷子放在一边,坐在桌子边发愣。

美老妈急了,用手去摸阿吹的前额:“有病了?”“你才有病!”阿吹从来没有和美老妈这样说过话,今天这样说,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他最不喜欢别人说他有病。“有病”是什么意思?是有神经病,是指脑袋出了问题,这病比脑袋灌水要严重得多,是在街上疯疯癫癫、对人傻笑的那种。谁想有病?二是最近他心烦。烦什么?不知道。反正只要吃饭他就心烦,心烦自然会火大。

这些美老妈不理解。美老妈瞅瞅阿吹,又摸摸自己额头:“你看出来了,我有病?”

阿吹继续发愣,现在他在想:为什么美老妈做的菜,没有学校食堂的师傅做得有滋味?

老爸阿呆一边看着他们母子俩一边“吧唧吧唧”地吃饭,听到美老妈说自己有病,问:“哪儿不舒服?”

再一看,美老妈真的脸色发白,身体发抖。美老妈这病叫“气病”,就是一生气就生的病。

老爸阿呆连忙对阿吹说:“快吃!”

阿吹把一块鸡肉夹进嘴里,开始咀嚼。吃鸡肉如同嚼蜡。嚼着嚼着,阿吹有种想呕吐的感觉。阿吹胃管短,刚想吐,就“哇”地吐出来了。

美老妈看见儿子阿吹病了,自己的病就好了,她催促老爸阿呆:“快带儿子上医院!”

老爸阿呆向来以服从美老妈为天职,他背起阿吹像风一样冲出门。一路上老爸阿呆像辆小汽车,一边大步流星地跑,一边嘴里还学着车喇叭“嘀嘀”叫。

街上的人听到“喇叭”声都赶紧闪开一条道,老爸阿呆就驾着“小汽车”风驰电掣般向前冲。阿吹趴在老爸阿呆的背上,用手抓着老爸的肩膀,就像握着方向盘,爽极了。“小汽车”驶到肯德基的门前,老爸阿呆来了个急刹车,把阿吹从肩膀上放下来。

阿吹看着肯德基招牌上的老爷爷笑了。阿吹一贯认为:知我者,老爸阿呆也。

阿吹把头仰得高高的,迈着方步,大摇大摆地朝门里走。阿吹很喜欢这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因为他每次进校门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地低着头往里溜,时不时还会被值日生抓小偷似的,以衣冠不整、红领巾没戴等借口拎到校门口罚站。所以,只要一有机会阿吹就昂首挺胸迈方步。

肯德基里的人很少,就有三两对情侣坐在那儿喝着可乐,大概是过了吃饭的时间,离消夜时间又还早。阿吹随意找了个空位子坐下,老爸阿呆到柜台前点了黄金鸡块、汉堡,还有可乐。这些都是阿吹平常最喜欢吃的,搁平时阿吹一定会狼吞虎咽,毫不留情地一扫而光,但今天他却莫名其妙地对眼前的美味佳肴没兴趣,这是从来未有的事。“吃!敞开肚皮吃!”老爸阿呆情绪饱满,舌头不停地舔着自己的嘴唇,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架势。

阿吹情绪低落,自然不会动嘴。阿吹一贯认为胃是由情绪分管的,情绪低落时就不愿进食。“嘿!哥们儿!”正在这时,假小子丁文丽从外面进来。

假小子丁文丽进来的时候还是愁眉苦脸的,见到阿吹脸上马上就绽放得像朵花。“你小子怎么也来啦?”她问。

阿吹见到假小子丁文丽,像吃了兴奋剂,马上胃口大开:“吃,哥们儿!”阿吹抓起一块黄金鸡块塞进嘴巴,然后也递给假小子丁文丽一块。阿丽也不客气,竟然一口吞下鸡块,没有一点淑女风范,还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这几天,把我饿得都前胸贴后背啦!”“你也没食欲?你妈弄的菜也变得不好吃了?”阿吹很奇怪,以前假小子丁文丽总在同学间吹嘘,说自己老妈做的菜比餐馆大厨做的还地道,难道转眼间就厨艺下降,做的饭菜让人难以下咽?

老爸阿呆却明白了。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老爸阿呆手里举着一面用白布缝成的旗子,上面写着红色的大字:小饭桌。“叔叔,什么是小饭桌?”胡虎第一个看到老爸阿呆举的小白旗。“哈哈,不知道吧!”老爸阿呆帮胡虎把眼角擦干净,说,“你读过《格林童话》吗?其中有一个关于三兄弟的故事,里面就有个小饭桌。你想要什么只需念念咒语,桌上就会摆满香喷喷的食物。”“骗人。”胖嘟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到前面,嘟着嘴巴说,“如果叔叔家真的有神奇的小饭桌,我现在就去。”“欢迎光临!”老爸阿呆学着大酒店门前的门童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把胖嘟嘟拉到自己的身后,说:“牵着我的衣服。”

胡虎则自觉地跟在胖嘟嘟的身后。不一会儿,老爸阿呆的身后站了一排人。老爸阿呆在前面举着小旗子,像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朝家里走,阿吹自然也乐意跟在后面当小鸡。

回到家里,阿吹发现家里的客厅完全变了样:客厅里的沙发、茶几、电视柜全没有了,不知从哪儿变来几张小饭桌,整齐地摆放在客厅的中央。“欢迎光临小饭桌!”美老妈围着围裙笑吟吟地站在客厅欢迎大家。

胡虎第一个冲到小饭桌前,“哗”地把小饭桌掀个底朝天。

大家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地望着胡虎。“哈哈……秘密不在这儿。”老爸阿呆说,“大家把眼睛闭上,和我一起念咒语,你想吃什么桌上就会有什么。”

胡虎重新把小饭桌扶正,大家围着桌子坐好。

美女妖妖说:“我要吃鱼香肉丝。”“好的。”老爸阿呆乐呵呵地回答。“我要喝三鲜蘑菇汤。”假小子丁文丽是个水篓子,吃饭从不忘记喝汤。“我要吃粉蒸肉。”胖嘟嘟是典型的肉食动物,“要大块的,带皮的那种。”

……“有!有!”老爸阿呆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不过,大家要和我一起念咒语。”“好!”大家异口同声。

老爸阿呆把双手合在胸前,微微闭上眼睛,开始教大伙儿念咒语。咒语很简单,就是济公先生念的“唵嘛呢叭咪吽”,加上阿里巴巴的“芝麻开门”,大家一下子就都学会了。

老爸阿呆说:“现在大家闭着眼睛和我一起念。谁要是把眼睛睁开了,他要的东西没有出现,可不要怪我哦。”

大家把眼睛闭得紧紧的,生怕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没有了。大家跟着老爸阿呆念:“唵嘛呢叭咪吽……芝麻开门……唵嘛呢叭咪吽……芝麻开门……”“睁开你们的双眼吧!美味的佳肴就在眼前。”

大家睁开眼睛,哇!桌上真的摆满了美味佳肴!自从学校食堂装修,大伙儿就像集体得了厌食症,好久没有饱餐一顿了。今天见到这香喷喷的饭菜,自然如狼似虎,一扫而光。

大伙儿把肚皮撑得像个小西瓜。阿吹伸出大拇指对美老妈说:“妈,你的菜什么时候做得这么美妙了啊?”

阿吹不知道现在该不该用“美妙”一词,但阿吹觉得只有这个词最能表达对美老妈的赞美。

老爸阿呆也笑了:“不是你美老妈做的菜‘美妙’,而是你心情美妙啦!”

阿吹歪着头望着老爸阿呆,他想:大概也是,胃是由情绪分管的,心情好,胃口就好,吃饭喷香。

胡虎、胖嘟嘟、罗娜、阿丽还有美女妖妖抹着嘴上的油,对老爸阿呆和美老妈说:“谢谢叔叔阿姨!明天我们还来啊!”“谢谢光临!欢迎明天再来!”美老妈和老爸阿呆对阿吹的哥们儿挥手再见。

他们要抢阿吹的老爸

班长张小鸣、假小子丁文丽、胡虎、美女妖妖,还有胖嘟嘟联合发起倡议,并用大红纸写了条标语:“阿吹的老爸应该属于全班同学。”

你说可笑不可笑,世界上居然有抢别人老爸的事情,真是千古奇闻,荒唐之极。

但这五个同伴的倡议,竟然得到了除阿吹以外的全班同学的赞成。

真是头大。阿吹举手反对:“凭什么要把我老爸共产?”“我们喜欢!”全班同学异口同声。

阿吹把嘴巴噘得高高的:“谁愿意,就先把自己的老爸拿出来共产。”“你!”全班再次异口同声。“我不喜欢!”阿吹嘟着嘴说。“你不喜欢你老爸,就送给我们,我们喜欢。”胡虎最会偷梁换柱。阿吹说的是不愿意把自己的老爸拿出来共产,而不是不喜欢自己的老爸,真是令人无语!

既然是全班做出的决定,阿吹就必须遵守。

但阿吹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要争自己的老爸。老爸有哪些优点?阿吹想不起来,阿吹只知道,老爸阿呆的巴掌打到屁股上很痛,下去就是五指印。“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假小子丁文丽说。“你知福,今天就让你尝尝。”阿吹想让阿丽尝尝被打屁股的滋味。唉,阿吹一遇到事情脑袋就灌水,也不想想,老爸阿呆怎么会打阿丽的屁股呢?“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假小子丁文丽求之不得,马上和阿吹击掌为盟。

假小子丁文丽一高兴就爱单腿蹦,现在她高兴得在教室里蹦了一圈又一圈,还边转圈边嚷:“今天我到老爸家去吃饭喽。”

胡虎一贯爱起哄,他也跟在阿丽的屁股后面转圈,也学阿丽叫:“我今天到老爸家去吃清蒸武昌鱼喽。”

胖嘟嘟也像坛子似的,跟在胡虎的后面滚:“我要吃红烧肉。”“老爸做的口蘑菜心最好吃了,比餐馆的好吃。”美女妖妖把舌头都伸出来了。

哈哈,现在阿吹明白了,原来班上的同学是怀念小饭桌啊!“小意思!今天我请客!”阿吹说。“谁要你请啊!”假小子丁文丽朝阿吹翻了个白眼,“那是你的家,也是我们的家啊!”

什么?他们还想鸠占鹊巢啊?太不公道了。

不管公道不公道,放学后,大家排着队跟在阿吹的后面“回家”。

阿吹打开自家的门,老爸阿呆正在厨房做菜。“老爸,今天同学在咱家吃饭。”“行。欢迎!欢迎!”老爸阿呆一边用毛巾擦着自己的湿手,一边鼓掌。“老爸,我要吃口蘑菜心。”美女妖妖拉着老爸阿呆叫。“我要吃红烧肉。”胖嘟嘟闷声闷气地说。“我要吃武昌鱼。”假小子丁文丽围着老爸阿呆跳。“行!行!”老爸阿呆连连点头。

老爸阿呆做菜不仅好吃,而且是军事化的速度。转眼间,香喷喷的漂亮佳肴——不,应该叫艺术品——摆在了桌子上。“哇!”所有的人都发出感叹,这东西谁还舍得吃啊!“老爸,你做的菜真漂亮。”美女妖妖说,“大酒店的菜都没有你做得漂亮。”美女妖妖的老爸是大老板,自己不会做菜,妖妖想吃什么,就上馆子。“老爸,我闻着味就流口水啦!”胖嘟嘟毫不客气,张大嘴把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老爸……”“老爸……”

大家不停地叫,老爸阿呆这时听出了问题:“你们在叫谁?”“你啊!”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我?可我只是阿吹的老爸。”老爸阿呆没有参加阿吹班上的会议,自然不知道“会议决定”。

班长张小鸣走到老爸阿呆面前,严肃地说:“我现在宣布,你已经是我们四(1)班全体同学的老爸了。”

世界上还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不花一分钱就当了四十个人的老爸!老爸阿呆自然高兴得合不拢嘴:“行!没问题!”“老爸不能白当哦!”班长张小鸣说。“什么条件?你们只管提出来。”老爸阿呆做梦也没有想过能当上四十个人的爸爸。爸爸,多伟大的名称啊!所以,只要孩子们提条件,他都准备一口答应。“就是……就是……”班长张小鸣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提什么条件。“就……是……红烧……肉。”胖嘟嘟嘴里吃着肉,含糊不清地说。“对,我们想吃什么,你就做什么给我们吃。”假小子丁文丽接上话茬。“哈哈,没问题。”“还有……还有,我们有什么问题,你要义不容辞地帮我们解决。”胡虎和阿吹一样,问题多多,比如被请家长呀,不会做作业呀,反正是小错不断。“没问题。”老爸阿呆不知道胡虎心里的小九九,所以回答得还是那么爽快。“嘻嘻,老爸,我们家的电视坏了。”假小子丁文丽凑到老爸阿呆面前,“我好多天都没看上动画片啦。”

老爸阿呆也糊涂了,他连忙上前打开电视:“没有啊!”“我……我是说我们家的……”假小子丁文丽从来不结巴,现在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家是哪家。“你叫我老爸,这就是我们的家。”老爸阿呆这次明白了,但他还是装糊涂,不过他还是进房间把他的宝贝工具箱拿了出来,“走吧,修我们家的电视去。”

假小子丁文丽家就在阿吹家的对面楼上。老爸阿呆带着一群孩子进了假小子丁文丽家,阿丽的老爸老妈正面对面地傻坐着。见老爸阿呆进门,阿丽妈连忙站起身说:“是阿呆师傅啊,快请坐。”“哈哈,怎么不看电视啊。”老爸阿呆就是有点呆,明明是来修电视的,却问人家为什么不看电视。“嘿嘿,电视坏了。”阿丽妈说,“早就想请你来帮着修修,又怕你没有时间。阿丽她爸整天只知道打牌,什么也不会。唉……”

阿丽爸在一旁嘀咕:“我读的书不多嘛。”

老爸阿呆把工具从箱子里拿出来,开始修理。

阿丽妈一边望着老爸阿呆修电视,一边数落阿丽爸:“你看人家阿吹爸,在单位是领导,而且还是画家;在家里做饭、洗衣、带孩子,还会修理各种电器。你呢?”“我有力气。”阿丽爸在妻子面前秀出肌肉。“去去去,你这一身肉是可以烧着吃还是可以炒着吃?”阿丽妈推了阿丽爸一下,“一旁待着去。”“好了!”阿丽妈觉得还没唠叨过瘾,老爸阿呆已经把电视修好了。“这么快啊!太感谢你啦!”阿丽妈忙倒茶,阿丽爸递上烟。“我不抽烟。”老爸阿呆摆摆手。“你看看,阿吹爸说戒烟就戒了,还上了报纸。你呢,‘烟猴子’?”阿丽妈和美老妈一样爱唠叨,可以不停嘴地唠叨三天三夜,像一架不会停止的机器。“发水啦!”忽然班长张小鸣叫喊起来。

大伙儿低头一瞧,天哪,水正“咕嘟咕嘟”地涌进家里。假小子丁文丽冲出门一看,水是从胖嘟嘟家里流出来的。

假小子丁文丽走进胖嘟嘟的家,只见胖嘟嘟的老爸正在水龙头前一筹莫展。“叔叔,你在干啥?”阿丽问。“在修水龙头。”胖嘟嘟的老爸尴尬地抬起头,满脸是水,很不自然地对阿丽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越修它冒出来的水越多。对不起,水流到你家里去了吧?”“真对不起啊!嘟嘟爸真笨。家里的水龙头有点漏水,他要自己修,结果沙眼诊成瞎子,发大水了。要是阿吹的爸爸在就好啦。”胖嘟嘟的妈妈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谁在说我?”胖嘟嘟的妈妈话音刚落,就见阿吹的老爸阿呆拎着工具箱蹚着水进来了,“呵呵,你家准备养鱼啊?”“阿吹爸啊,你看……”胖嘟嘟的妈妈指着地上的水,无可奈何地说,“现在只有劳您大驾啦!”“没关系。”老爸阿呆走进厨房,把总阀门关上,水管里终于不淌水了。他又接过胖嘟嘟老爸手中的龙头拧上,说:“好了!”“唉,难怪嘟嘟一天到晚闹着要换老爸,我也想换老公啦!哈哈……”胖嘟嘟的老妈把一杯牛奶递到老爸阿呆手上。

阿吹现在终于明白了,怪不得大家要抢自己的老爸,原来和他们的爸爸一比,老爸阿呆真的很能干,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我想养只猫

美老妈是家里的卫生专家,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美老妈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情不是刷牙漱口,讲究个人卫生,而是为人民服务,拿着抹布把家里擦一遍,抹桌子要歪着脑袋看,直到桌子上看不见一点灰尘才罢手。美老妈多大公无私啊,可老爸阿呆却说,这叫“洁癖”。当然,当着美老妈的面他不敢说,只是背地里嘀咕。

美老妈在家里制定了一套严格的规章制度——老爸阿呆称之为条例——房间一日两小扫,一星期一大扫。“大扫”就是把家里翻个底朝天,让一只蚂蚁都无处藏身。制度规定,每到月底的星期天必须动员全家,彻底打扫每一个角落。每次都是直到全家人筋疲力尽,美老妈才会罢休。

进门不仅要换鞋,还要“把身上的狗皮脱下来”,因为外面脏。你说说,在外面转一圈,回家衣服就能变成“狗皮”?怎么可能这么夸张!

更甚者,奖状也不允许挂墙上。嘻嘻,不过阿吹还从来没有得过奖状。

像这样的规矩,在阿吹家里不胜枚举。

美老妈“卫生专家”的名号名副其实吧。

最近阿吹迷上了画猫,他每天都到美女妖妖家。美女妖妖家有只波斯猫,浑身的毛是雪白的,眼睛一只绿一只黄,只要你一进门,它就用身体蹭你的腿,蹭得你痒痒酥酥的,觉得它煞是可爱。

不久前,波斯猫生了两只小猫,美女妖妖答应送给阿吹一只。在美老妈这位卫生专家的统治下,阿吹居然痴人说梦地想在家里养一只猫,他知道这属于不自量力,在老虎嘴里拔牙——找死,但阿吹太爱那只小猫咪了,更重要的是小猫咪是美女妖妖家的,美女妖妖从不轻易送男生东西,现在破天荒地要送猫咪给他,阿吹觉得荣幸之至,很值得在班上炫耀一番。“就养一只嘛!”阿吹求美老妈。“不行!”美老妈对儿子阿吹向来都是有求必应,但对于养阿猫、阿狗这种事情,美老妈却绝不肯答应。“就养一只嘛!”阿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行!”美老妈还是斩钉截铁。

……“不养就不养!”阿吹嘟着嘴坐在沙发上。

第二天,家里出现了一桩怪事:美老妈刚放到桌子上的一块蛋糕被什么东西莫名其妙地咬了一口,上面还有细细的牙齿印。“阿吹,要吃就大大方方地吃,不要偷偷摸摸。我本来就是专门为你买的。”美老妈对儿子阿吹向来大方,恨不得把商店里的所有食品一股脑地塞进阿吹的肚皮里。

阿吹从房间里探出头,瞪着大眼睛装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说:“吃什么啊?”

老爸阿呆也伸出脑袋,看见桌子上的蛋糕兴奋地叫起来:“吃蛋糕喽!”他只要看见美老妈买吃的回家,一定会要冲锋在前,去和儿子阿吹抢,虽然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但屡败屡战,这次老爸阿呆又冲到了前面。

哪知老爸阿呆一冲到蛋糕面前就大叫:“一颗老鼠屎!”“哇!好漂亮的老鼠屎。”桌子上真的有颗米粒大小的“老鼠屎”,黑色的,晶亮晶亮的。阿吹用指甲尖把“老鼠屎”捏起来递给美老妈。

美老妈不相信自己家里会出现老鼠屎,但她天生怕老鼠,听见“老鼠”两个字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所以来不及看清楚阿吹用手指甲捏的什么东西,两条腿就像装了弹簧,尖叫着一下就蹦到老爸阿呆的身上。“快丢掉!”老爸阿呆驮着美老妈,气喘吁吁地说。“养只猫吧!”阿吹捏着“老鼠屎”围着老爸阿呆和美老妈转。“不行!”老爸阿呆知道美老妈除了长着腿的人以外,只要是长脚的活东西她都怕,所以,家里从来没有活着的动物进屋。“那老鼠怎么办?”阿吹还捏着那颗“老鼠屎”。

老鼠问题嘛,老爸阿呆已经在脑海里想过了:必须彻底消灭。办法是:下药、用鼠夹。“不行,脏!”美老妈在老爸阿呆的背上闭着眼睛发表意见。

的确,不管用什么方法打死老鼠,都会让死老鼠留下痕迹,对于美老妈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事情。“把老鼠赶出去。”老爸阿呆对背上的美老妈说。

美老妈像孩子似的点点头。

老爸阿呆把美老妈轻轻地放到床上,拿起一根木棒说:“男子汉跟我来。”

阿吹左顾右盼:“还有谁?”“你啊!”“我?”阿吹挠挠脑袋,“我是男孩。”“男孩就是男子汉。”“哦。”阿吹还在挠脑袋,仿佛第一次听说男孩就是男子汉。

阿吹仰着头,背着手在客厅里踱着方步,仿佛男子汉就是这副模样。“嘿!男子汉,你在干啥?”老爸阿呆对着阿吹的后背喊。“我在做男子汉啊!”阿吹一贯认为男子汉就是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迈着正步的人,所以他继续踱着方步。“男子汉是干什么的?”老爸阿呆走到阿吹的面前问。

这个问题阿吹没有想过:“干什么的?”“保护女人。”“谁是女人?”“你的美老妈。”

在阿吹眼里,美老妈是妈妈,他从来没有把妈妈和女人联系在一起。现在阿吹把美老妈和女人联系到一起,倍感责任重大,原来做男子汉不只是挺挺胸,扬扬脖子装酷。阿吹挺直了背,一颗男子汉的心脏在胸膛里跳动,他把手叉在腰间,像一只准备格斗的小公鸡,问老爸阿呆:“谁欺负美老妈了?”“没人。”

阿吹似乎有点失望:“那我怎样保护?”“美老妈怕的是什么?”“老鼠!猫!”“喜欢什么?”“穿漂亮衣服!”“对!”老爸阿呆点点头,“我们要消灭老鼠和猫,买漂亮的衣服送给美老妈。”“猫也消灭!”阿吹把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大肉丸。

老爸阿呆知道自己说得不对:“我是说,不能让这两种动物在家里出现。”“家里没有这两种动物!”阿吹手中还捏着“老鼠屎”。

老爸阿呆一头雾水:“那老鼠屎?”

阿吹脸红了:“是巧克力。”阿吹并不是争取坦白从宽,他似乎悟到了男子汉的含义。“牙齿印呢?”“是我咬的。”“唉!”老爸阿呆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把手中的棍子放到地上,“你……这……是为什么?”“我想养只猫。”阿吹低下头。

老爸阿呆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拍拍儿子的头说:“画只猫贴在墙上吧!”

于是,阿吹把他平时在美女妖妖家画的猫全部摆在地上,让老爸阿呆挑一张贴在墙上。“不!养只猫!”美老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阿吹身后。“真的?!”阿吹和老爸阿呆惊讶地望着美老妈。

美老妈红了脸:“我什么也不怕,只是想让家里干净点儿。”

哇!美老妈也会装啊!老爸阿呆和阿吹都在美老妈脸上亲了一口。

当老爸的考官

真是破天荒!美老妈明天要请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但她居然要儿子阿吹在老爸阿呆面前捣蛋。哦,美老妈用的不是“捣蛋”这个词,而是“考验”,但“捣蛋”和“考验”本来就是一个意思。最最奇怪的是,美老妈要阿吹用“捣蛋”来考验老爸阿呆真是史无前例的事情。至于为什么要考验,阿吹觉得与自己无关,他只觉得充分展示自己捣蛋才能的机会到来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决心好好表现。

阿吹干什么事情都不咋样,捣蛋他却很有一套。不对,是一套接一套。用老爸阿呆的话说就是:恶作剧层出不穷,花样翻新,让人目不暇接。

不过,老爸阿呆对付阿吹只有一套,那就是举起他那芭蕉扇似的大巴掌,“啪啪”地落到阿吹的屁股上,每一下都绝对会留一个五指印,他还说,留下记号便于今后辨认,真是无稽之谈,认人谁会看屁股?

昨天,老爸阿呆不知道是不是一时兴起,他拍拍阿吹的肩膀,说:“嗬,我儿子像是男子汉啦。”

阿吹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春笋一样蹿得老快。他有意地挺挺胸,想和老爸阿呆比比肩。不知什么缘故,老爸阿呆竟然对阿吹说:“从今往后,老爸再也不打你屁股啦!”老爸阿呆说的时候那么严肃,连阿吹都感到好笑——不打屁股还要做广告大肆宣传不成?

美老妈用眼睛斜视着老爸阿呆,老爸阿呆没吭声。

阿吹还是比较相信老爸阿呆的,他答应请你吃肯德基,就绝不进麦当劳。“咚咚”,门被打开,萧阿姨走进来。萧阿姨是个漂亮的阿姨,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腿长身短,眼大嘴小,发如瀑布,她一进门就冲阿吹眨眼睛。

阿吹不懂萧阿姨眨眼睛的含义,美老妈在萧阿姨后面挥挥手,这意思阿吹懂。“和老爸对着干!”阿吹点点头。

见萧阿姨来了,老爸阿呆连忙到厨房去忙碌,美老妈也走进厨房。阿吹听到美老妈和老爸阿呆的谈话。“今天客人来了,你一定不能打阿吹了。”美老妈一边说,一边把头伸出厨房对阿吹挥手。“我已经答应从今往后不打他了。”老爸阿呆淡淡地说。“真的?”美老妈似乎不太相信。谁都知道,习惯成自然,说不定儿子阿吹一调皮,老爸阿呆的手一痒,巴掌就又扇到儿子阿吹的屁股上了。“真的。”老爸阿呆还是平静如水,炒着锅里的菜。“拉钩,一言为定。”美老妈伸出小指头,老爸阿呆也腾出一个小指头,两人拉了拉钩。

不打?天方夜谭!阿吹了解老爸阿呆的德行。

阿吹打了个响指,他要瞧瞧老爸阿呆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大。阿吹在新苍蝇拍上涂抹上巧克力和红色的果酱。这是他的秘密武器。

萧阿姨是美老妈的朋友,也是老爸阿呆的顶头上司,阿吹不明白美老妈为什么让自己捣蛋,但他喜欢人来疯。

阿吹瞧见萧阿姨穿着整齐的衣衫,优雅地坐在那儿,便“亲热”地一屁股坐到萧阿姨身上,萧阿姨亲热地一把搂住阿吹。这时老爸阿呆从厨房里探出头,萧阿姨真像个演员,刚才还和阿吹亲热,见到老爸阿呆就扭捏起来,用手努力地推开阿吹,但阿吹的脏手早把萧阿姨整洁的衣服揉得皱皱巴巴的。

老爸阿呆看了看,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把头又缩了回去。

不爽!真的不爽!阿吹把屁股翘了翘,他总觉得这个时候屁股上要承受点什么才合乎道理。“开饭啰。”老爸阿呆旋风般的把丰盛的菜肴摆满桌子。阿吹第一个坐到桌子上,用脏兮兮的手去抓那只油焖鸡。“洗手,洗手。”美老妈站起身去拉阿吹,美老妈是卫生专家,饭前便后要洗手,这是规矩。今天阿吹却像泥鳅一样溜开了。“阿呆,你怎么不管教一下你儿子!”不过美老妈说这话时,没有像以前那样一蹦老高。“孩子嘛,就这样。”萧阿姨用眼睛瞅着老爸阿呆,小嘴巴张了张,温柔的话似乎带上了刺。

美老妈对着萧阿姨干笑,那表情真是有趣。

老爸阿呆还是皱皱眉头,用一个一次性的胶手套撕下一只鸡腿递给阿吹:“去一旁吃吧!”

阿吹把鸡腿一口塞进嘴里,又用手去抓另一只鸡腿,口中还叽里咕噜哼着周杰伦的《暗号》:“我想要的/想做的/你比谁都了解/你想说的/想给的/我全都知道……”阿吹边唱边吃,嘴里的鸡肉如喷泉似的撒落到桌上。

这歌词美老妈听得懂,就是不说。“你!”老爸阿呆眼睛鼓得像牛蛙。“坐在一块慢慢吃吧。”萧阿姨很有风度地制止了老爸阿呆,但她眼里显露出的不满,老爸阿呆看得出,阿吹也看得出,所以阿吹显得更得意。

老爸阿呆只是皱皱眉,但眉头皱得很深,一个深深的Y形,像用刀子刻在眉宇之间。

大人们开始谈论工作,好像美老妈希望老爸阿呆能负责一个项目,萧阿姨也很乐意促成此事,但萧阿姨说要考试。

大人也要考试?怎么考?阿吹不懂。阿吹望了望老爸阿呆的脸,只见老爸阿呆刚才还紧锁的眉头,像被烙铁抚平了似的,一抹虔诚恭敬的笑挂在嘴角。

美老妈没有陪着老爸阿呆笑,她静静地望着萧阿姨。

萧阿姨还是说:“要考试。”“什么时候考?”老爸阿呆似乎有点迫不及待。

萧阿姨挥挥手,轻描淡写地说:“等等吧。”

阿吹开始喝汤,嘴巴“吧唧吧唧”的,好似牛反刍,让人听了倒胃口。“你能轻点吗?”是美老妈自己叫阿吹和老爸作对的,但此时她也忍无可忍了。“吧唧,吧唧”,阿吹继续吃得津津有味,“老师没教过。”阿吹一边说,一边故意瞥了老爸阿呆一眼。

爸爸使劲清着嗓子,通红的脸上一阵抽搐。他喊道:“阿吹。”

阿吹抬起头,并装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嗯,什么事?”“没什么。”老爸阿呆低声嘀咕道,看得出来老爸阿呆在“练气功”,但始终没有发脾气。“老爸你真棒!”阿吹开始钦佩老爸阿呆,而且是前所未有地钦佩。

阿吹一激动把手一扬,面前的番茄鸡蛋汤被掀翻,黄的、白的、红的汤水,像洪水一般冲向萧阿姨。萧阿姨漂亮的衣服马上变得五颜六色了。

美老妈马上把萧阿姨带到房间里。不一会儿,萧阿姨换上美老妈的衣服出来,她对着老爸阿呆和阿吹笑了笑,坐到沙发上。

老爸阿呆赔着笑脸迎上去,阿吹却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老伍,你真行啊!”萧阿姨哈哈大笑起来,“这个项目就交给你负责吧。”“不……不考试了?”老爸阿呆不知所措地用手抓着后脑勺。“考过了。”萧阿姨笑吟吟地握住老爸阿呆的手,“当主要负责人不仅要有水平,还要有忍耐力。你的水平大家有目共睹,但忍耐力我还不太了解,还有做领导就要一诺千金,不能打诳语。刚才的考试你通过了。”“考试?谁是考官?”老爸阿呆四处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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