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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15 15:3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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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读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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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并不等于我们

两个人并不等于我们试读:

简介

醒来只有我一个人,分不清黄昏或清晨,空气微冷有甚么在流逝慢慢降温,一颗心往下沉,毕竟只是太短的梦,彼此终于退回陌生,我加上你两个人并不等于我们。

你想我吗?会偶尔想我吗?

是这样吗!飞扬的会落下。

你还爱我吗?

可是爱不是解答,空屋子里没有回声,等我记忆有你质问,我加上你两个人却并不等于我们。

你想我吗?会偶尔想我吗,是这样吗,飞扬的会落下。

你爱我吗?如果诚实回答,可是爱也让人疲乏!你知道吗,我心快要溶化,是这样吗,压抑的会爆发。

你爱我吗,爱我就懂我吗,告诉我善意的谎话,告诉我善意的谎话,好让我相信我不是太傻。

我们的爱情,像你路过的风景,一直在进行,脚步却从来不会为我而停。文字,是一种药,一点点侵蚀了我们的幸福,于是便酿造了越来越多的决绝。终于,我只能写这样的字了,这样漫无目地的写。

无所谓无所谓,来麻醉我清醒的体会。无所谓无所谓。来麻醉我所有的滋味。听着王菲咏叹调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声音,回忆汹涌的袭来,让我不知所措。

第一章

给你再打一次蝴蝶结

车穿过一条又一条车水马龙的街道,所有这些都市的繁华让小玲感陌生而伤痛,远离故土,不远千里而来,寻求是一种怎样的牵挂和梦想,小玲的心掠过一种从未有过的迷惘。

坐在车上,小玲什么也不想说。这是小玲离开故土后找的第二个工作,中午的时候公司的车在预定的地点接到了小玲。

小玲没有问司机的话,司机也没有自我介绍,他不时侧过脸来,可每次都欲言又止,小玲看见他那一双忧郁的眼里有一种沉淀的痛,与他俊郎而灵秀的脸很不协调。

下车,他大包小包将她的行李扛到办公室。中午时分,办公室异常安静,小玲可以听得见自己的高跟鞋敲打木地板的回声。他回过头来说,眼睛定定地看了小玲一眼,你的蝴蝶结打歪了。也不容小玲说,他就走了过来,他高大的身材如一堵墙立在小玲身旁,小玲看见他的手指细长而光洁,眼睛如同一池春水,蓄满了一种淡薄的轻愁。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过她,她甚至可以听到宽阔胸膛里那轻微的心跳,他的呼吸轻柔而均匀地铺满她的耳膜。小玲的心口突然有一种加速的跳动,感觉到脸有点儿发热。

他的手指熟练而灵巧,蝴蝶结在他的手里一会儿就好了。然后他大步流星的跨了出去,他高大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她惊慌的视野。

小玲的工作是营销内勤。下午,办好一切手续,人力资源部总监婷婷说总经理方瑜要见见她。

进去的时候,看见方瑜正埋在电脑旁忙碌。婷婷刚要介绍,小玲就听到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好,我知道了。”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一张脸投入她放大的瞳孔,那一双熟悉而忧郁的眼睛如幻灯一样在小玲慌乱的心里投下层层涟漪。

小玲永远也忘不掉她和方瑜的第一次碰面,后来才明白,那天方瑜有应酬,司机小胡喝多了,后来是方瑜自己开车来接小玲的。

小玲不得不承认第一次见面就不可理喻地爱上了方瑜,小玲知道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方瑜就是天边的那一轮月,远远的亮在她微茫的心空。

小玲每天上班都是第一个来。

小玲上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方瑜上班前将他办公室的卫生搞好,每次小玲都是那样认真的清理,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她不像是在搞卫生,仿佛在翻阅一部心灵的字典,看那重重华章后美丽的风景,品味那每一个字符里散发的浓郁的芬芳。

第一次她在方瑜的转椅上小坐一会儿,坐在那儿,她仿佛嗅到他身上那一种温暖的烟草味,有一种感觉轻雾似的蔓延开来,团团地将她笼罩。可是,她突然看见他的台板下有一张纯朴而清瘦的照片,漫无边际的金黄色的油菜花中,笑靥如花,她的脸微微地扬着,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幸福和期盼。

从此,小玲每天擦台板时都格外的小心,将那一张照片细细地擦拭,让那一双微笑的眼神永远那样的鲜活。可是,每擦一次,心里也就会多一份疼痛。

然后她就就静静坐着办公,她办公的地方是方瑜去办公室必经之处,方瑜每次走过她的身旁她的心都有一种轻微的颤抖,她觉得呼吸紧张。可是方瑜每天都是来去匆匆,有时好几天都见不着。这时,小玲心中就有一种微茫的失落。

冬天的雨淅淅沥沥,满眼灰蒙蒙的天色。

下班后,小玲独自的一个人走在长沙街头。刚挤上公交车,就在她探出头的那一瞬间,小玲看见婷婷挽着方瑜的手下了车,一把油纸伞在方瑜手里撑开了,婷婷紧搂着方瑜的腰袅袅地消失在苍茫的烟雨中,小玲心中又是一阵疼痛,婷婷那张美丽的脸第一次那样深地印在她的脑海中。如同电影镜头切换,黄花菜里清瘦的脸微微地扬了起来。小玲想此刻她在哪儿?又是怎样的痛苦。

小玲想,从此忘掉这个人,对于感情,那样的轻薄。

小玲发现婷婷也不开心,那样美丽的她也是落寞和伤怀。

晚上十二点接到婷婷电话,说公司明天在华天宾馆有一个重大新闻发布会,由于内容调整,明天所有的稿件需要重新修改,因此需要临时加班,加班的人员当中有她。

小玲赶到时,听到方瑜在大声训人,她看见婷婷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大家都低着头。然后就是分工,方瑜带一个组,主要负责新闻报道及领导讲话,另外三组各由一个副总负责。小玲就安排和方瑜一组,主要是将方瑜修改和确定的稿件录入和打印。

晚上五点时,终于忙完了,方瑜安排大家休息一下,九点新闻发布会就要开始了,大家抓紧时间休息。

小玲也只有一篇稿子在排版了。方瑜靠在小玲的身边沙发上慢慢地睡觉了。小玲打完后,想请方瑜过了目确定,可是她听见方瑜轻微的酣声。小玲从来没有这样细细地看过方瑜,他的睡姿安静而柔和,疲惫的面容在灯光下仍是那样的轻灵而飘逸,那一双沉静时总是蓄满忧郁的眼睛此刻紧紧地关闭了,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眶下面。而窗外此刻已经能听到早行车辆偶尔的鸣声。

他翻动了下,转身之际,他的手轻柔地搭在小玲的肩上,小玲的心突然跳得很激烈,她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厚重的酣声。她想拿开他的手,可是她不忍心惊扰他的梦想,她觉得他太累了,何况等会还有新闻发布会。她突然觉得有一种幸福漫了上来,她转动了下身体,以使他的头可以更好地靠在她的瘦削的肩上,那一刻,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小玲想自己怎么这样的没出息,一个人都没法忘记。小玲在沉沉的睡意下进入了梦想。

当小玲醒来时,她的身上覆盖着方瑜的那一件厚厚的风衣。

他走了,时间已是上午十点,小玲看到桌上的一张纸条,只有了草的三个字:谢谢你。起身打开窗户,满天飘飞的雪花中,一只不知名的鸟孤独地飞过长空。

持续的冰冻,百年不遇的灾难。

所有的交通都已慢了下来,大部分工作不得不停了下来,公司提前放了假,明天就可以走了,同伴们都回房间准备了,只有小玲一个人呆在办公室,她已向方瑜递交了辞职信。

就要走了,小玲想给方瑜再好好地清扫一下房间,她细细地看着台板下的那张脸,心里突然有一种嫉妒和自卑。久久地,没有离开,门开了,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小玲背后。

小玲转身就看到那一张再也熟悉不过忧郁的脸,差一点就要扑入他的怀抱。小玲觉得自己眼里一定沁满了泪水。

方瑜的手捉住了小玲,今天我带你去见见她。

小玲觉得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他的手是那样温暖。

走行驶得很漫,不到五十公里的路,足足开了五个小时。可是小玲觉得很快很快,她想要是车永远这样地开下去,没有终点,也不停滞,那该那么好。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说话,可是小玲心中却弥漫了幸福。

下车,路滑,冰还是那样的坚硬,方瑜牵着小玲的手蹒跚而行。这样寒冷的天气,小玲的手心里却沁满了汗水。风拂过脸上,有一种灼痛。

远远地看到一丛山岗。一块小小的墓碑前,方瑜蹲了下来,手拂过碑身,那样的仔细,小玲睁开眼睛,一行字在雪光下格外的耀目:方雪琴之墓。

今天是她的生日,五年前,二十五岁的雪琴,走了,白血病。我们八年的恋情,事业刚起步,没有来得及走进婚姻的殿堂,就永远的分别了。他没有哭泣,他竟然笑了,小玲第一次看到他在她面前笑:她很美,很美,比照片还美。

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非常感谢你,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他喃喃地说。

然后,转身。手揽她入怀,嘴滑过她的脸,冬天的雪已经停了。小玲靠在方瑜宽阔的胸怀,开到荼藜花事了,花开花落都只是一瞬,然而那所有过程却要经历多少的风雨晨昏,如爱。

让我再给打一次蝴蝶结吧,良久后,方瑜说。

风起了,小玲的眼睛满是泪水。

算命先生的面试

这是市区某繁华商业街旁刚建好的一栋大楼,地面上有33层,地下两层。楼还在装修,一层大厅的正门还上着锁,大家只好从地下一层的停车场坐电梯上楼。

一层大厅左侧有一家肯德基,虽然才开张两个月,可也非常有人气了,不时有年轻的妈妈带着只有她一半高的小朋友进进出出的。右侧是一家高级服装店,橱窗摆放了几个塑料洋模特,穿着好看的衣服,红红的嘴唇和金黄色的假发,在下午太阳光的照射下,也熠熠发光了。

朱俊到达这座大厦时刚好是下午两点。他是今年即将毕业的大学生,本市化工大学化学工程专业,正忙着找工作。他听说因为金融危机,今年工作更难找,因为离毕业还有几个月,所以没有切身体会。但至少应该投投简历了,他昨天便在网上不停的投简历,各大招聘网站各种公司和职位都试过了,用了一个上午和一个下午,甚至吃午饭时也没离开宿舍,都是舍友帮从食堂着带回来的,最后手指和脖子都累得酸痛。他没想到的是,今天上午就接到一个电话,一位陌生的小姐告诉他,下午两点半准时到位于某街的建业大厦,着正装,带好简历和证明材料。他接到电话后就给他们宿舍的“面霸”——经常参加面试的某同学打电话,借他的西装一穿;同学爽快的答应了,很快从球场回到宿舍,从衣橱里拿出他那套身经百战的战袍,递给他。

他抬头一看,头顶上方正好是“建业大厦”四个镂空的大字,镶在门厅的上方。肯定是这里了,他心里想。可是却失望的发现正门还上着锁。于是,他四处张望求助。正好有位年轻的先生走过来,可能是为了躲避太阳光,他把公文包顶在头上一侧。朱俊紧走几步,到他的面前,“请问建业大厦怎么进去呢,先生?”那位先生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小下,然后睁大眼睛,眉毛跟着舒展开,“不知道啊,你问别人吧。”他又陆续拦了三四个行人,大家要么没进过这栋楼,要么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进去的。一个高个子又穿高跟鞋的美女,甚至没有开口,只是白了他一眼,继续咯噔咯噔的匆匆赶路了。这让他感觉到很郁闷。

太阳光依旧很毒,晒得朱俊头晕又口渴,一看手机,差五分钟就两点半了,路上依旧是星星寥寥的赶路的行人。无奈中,他拨通了上午的那个来电。“小姐您好,我是朱俊,已经到建业大厦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进楼啊。”“哦,你绕到楼后面来,从地下车库入口进来,坐西单元的电梯,到24楼下,2404室,上来后按下门铃。”“哦,谢谢您。”“不客气。”电话挂了。

朱俊绕到楼后面,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电梯,电梯外面包着一些残余的薄膜,上面有些灰尘,可见并没有用很久,就这样他来到了24楼。

240的门是一个普通公寓的那种防盗钢铁门,并不是写字楼常见的那种玻璃门,门铃响了两下,门就很快被打开了。“你好,是朱俊吧?过来登个记。”这声音正是电话中听到的那位小姐的,她穿一身粉红色的套装,个子小小的,人很瘦,两只大眼睛被瘦削的脸颊一衬托,显得有些夸张。

他被领到吧台样子的前台,填写一张个人基本情况登记表。眼睛的余光扫过去,右侧一张椭圆形的大桌子,七八个年龄跟他一般大的男女,正围坐着记笔记,桌的一侧是一张白板,白板旁边一个比他稍大几岁的男人,正在动作夸张的讲课。这个房间本来不大,因为这张桌子,加上讲课和听课的人,显得更加拥挤了。

填完表后,小姐让他拿好表格和简历,然后走在他前面,给他开了另一侧的一个木门,推门进去后,她就退了出来。一个胖胖的中年人,长着又红有方的脸,穿着灰色的西装,坐在一张又大又长的桌子后面。他恭恭敬敬的把简历和表格递给方脸男,他只是微微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落在他的材料上,并没有说话。

朱俊顺势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比起外面来,这个房间更小了。对着办公桌的墙面上,挂着一张匾额,“好山好水易经风水咨询有限公司”。办公桌后面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台打印复印扫描一体机。办公桌前,在他的身后,是一张皮沙发和一副茶几。这样的布置,让屋里只剩下走路的空间。

方脸男抬起眼睛,递过一张名片,朱俊赶紧双手接过来,嘴里还不忘说声,谢谢,只是声音有点小,像自言自语。他接着看了一下名片“秦成虎好山好水易经咨询有限公司总经理……”。

方脸男笑了一下,但似乎脸上的肌肉并没有动,他红红的方脸,就像擦过很多火柴头的火柴盒,因为多年长时间的陪笑,松弛了,变形了。“那你先来个自我介绍吧。”方脸男依旧皮笑肉不笑的。“我叫朱俊,是化工大学化学工程系大四学生,今年毕业,家乡是山西平成县葫芦镇朱家村,父母亲务农,还有一个弟弟,大学四年成绩属于中等,但学习很刻苦,塌实肯干。由于家贫,我做过三份家教,兼职送两家快餐店的外卖……”“没有做过学生干部吗?”“没有,我们刚入学时,辅导员是个刚毕业的女学生,尤其喜欢帅哥,开学前两天,把职位分给那几个好看的男生了。”“哦?也没有得过奖学金?”“不好意思,也没有,奖学金都是分给学生干部的……”“是吗?”方脸男有些不耐烦了,“我看你们这些大学生,都是眼高手低,心里还常常看什么都愤愤不平。十几年前,我初中没毕业,就出来闯世界了。刚开始在纺织厂里抗麻包,一干就是五六年。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一个算命的老头,他说看我面相不俗,将来必可大富大贵。我被他这么一说,很高兴,当时对生活也很绝望,看不到路在哪里。”

看到年轻人一副专心倾听的,方脸男显然很受用,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继续讲下去,他看过我手相,说我两年内必有财运,可是得破破命。但这是泄露天机,要我给他500块钱,并说上天知道他泄露天机,是会惩罚他,折他阳寿的。但上天要是知道他因为生计所迫,是为了求财,处罚会轻很多的。

那时我的收入很低,500块对我可是个大数目了。最后我还是咬咬牙,把身上仅有的76块给了他,并向他保证日后补齐,他这才满意的让我离开。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看见他,也许我被骗了,但从那时开始,我的命运真的改变了。

过了几天,我辞掉那份工作,买了一副黑色眼镜,还有几本卦书和一些道具,沿街摆摊算命,换过很多城市,有时一个月弄到的钱顶我扛大包一年的收入了。再后来,有了积蓄,我就创办了这家公司。从那有了很多有钱的客户,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和准备买房子的有钱人,都是很迷信的,经常让我去给看看风水。

所以,年轻人,机会是大大的。你的眼前,就是一条快速发财的大道,看你能不能把握机会了。本公司的待遇是这样的:无底薪,介绍一个客户过来,听一次288元的课,可以提到150元;咨询看风水,可以提到公司收费的15%。回去考虑一下,我等你电话,我们这里随时欢迎人才……

朱俊还是客客气气的退出房间,关门之前还不忘说一声,“再见,秦经理,感谢您的面试”。等他走进电梯时,心情也像他乘坐的电梯,上上下下了。原来,工作不是投很多简历就可以得来的,他也不是什么幸运儿,如果做这份工作,意味着他每个月都必须拉到10个以上的客户,永远拉下去才成。不管他能不能拿到收入,他都要被学校就业中心“就业”了。他那化工系学生精确的大脑这样计算思考着。

终于走到楼前的小广场,真是开阔了许多,他那颗希望后又失望的心,也舒展了一些。也许我的命运从此改变了呢,朱俊这样想。

心的距离

在现实生活中,谁也不会把自己的一切信息资料告诉陌生的异性。在网络里也是一样。尽管网络征婚有自我介绍,但是征婚的人,还是有自我保护意识。只有非常熟悉的时候,才会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情况。

吴紫浩是离婚男士,他是某单位副局长,大学中文系出身擅长文学创作,是作家协会会员。别人给他介绍了几个对象都是又丑又老没素质没文化的愚昧无知的女人,于是,他到网上征婚。他开始时没暴露自己副局长、作家身份。

吴紫浩一出现就受到众多漂亮女士的追求,他选择了一个自由职业的漂亮女士,开始聊了起来。

漂亮女士心中忐忑不安地问:“你好!我是个体户,经营服装。我可以加你吗?”

紫浩高兴地回答:“当然可以!”

漂亮女士问:“你是干什么的?”

紫浩回答:“我是公务员。是政府机关的。”

女士问:“具体是干什么的?”

紫浩回答:“是科级干部。”

女士问:“是科长?”

紫浩回答:“对。”

女士问:“是什么单位的?”

紫浩回答:“是农业局的。”

女士问:“你多高呀?多少岁?有孩子吗?”

紫浩回答:“我43岁,身高172,是离婚的,有一个女儿20岁,上大学了。”

于是他们处成了可发展性异性朋友。经过半个月的交往很熟悉了,要见面了,预备要结婚了,吴副局长付出了真心。他对女士说:“其实,我是市财政局的副局长,还是一个作家。”

女士问:“是什么级别?”

吴副局长说:“是副处级,和副县长平级。”

女士立即就生气了。

女士说:“看你挺好的,是个干部,还有文化,爱好写作,我喜欢文化人就和你处了。弄了半天你是个吹牛皮的。科长还嫌小呀?偏要说自己是副局长和副县长平级。爱好写作还嫌不够味,偏要说自己是作家。你原来不是说你是农业局的吗?怎么又成了财政局的?你干脆说银行是你家开的得了!你说谎!我不和你处了。”

吴副局长说:“真的。不是吹牛。”

女士说:“那你开始时,为什么不说?”

吴副局长说:“开始不熟悉就没说。”

女士说:“你得了吧。你就是忽悠人,你啥也不是!是个吹牛大王。拜拜了。”然后女士就下线了。

后来,吴副局长又找了一个姓李的漂亮女士。

这一次,吴副局长有经验了。一开始就说自己是副局长,是作家。

李女士说:“本来看你挺帅的,愿意和你处对象。闹了半天你是忽悠人的,我不和你处了。”

吴副局长说:“我真的是副局长,是作家。”

李女士说:“你要真是副局长,是作家。那漂亮女人不一帮一帮的追你呀?还用上网找对象?”

吴副局长怎么解释也不行。还是黄了。

吴副局长伤了心,以后干脆就胡说八道、胡诌八咧。你还别说女人就相信胡说八道的人。好几个女人相中老吴。并且见了面。

第一个见面的女人,好看丰满。正是老吴喜欢那种,见了面就睡在一起了。睡了三个月,女人说:“咱俩不合适,到此为止吧。”老吴也想的开。老吴说:“睡了三个月,你没结上婚。你不亏吗?你可想好了,可不是我不要你,是你自己要走的。”

女人说:“呸!你以为你占了便宜?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我都五年没碰男人了,这大就是让男人摸的,你摸的我好舒服!”于是女人就喜气洋洋地走了。

第二个见面的女人是苗条型的美女,高高的个子,一张非常好看的脸。和老吴睡了三个月,又要走。老吴说:“你可想好了,我可没说不要你呀,你可别后悔呀。”

女人说:“我有什么可后悔的?我又没吃亏。我的嘴唇,脸蛋,就是给男人亲的,大腿就是给男人摸的。你亲得我好舒服,摸得我好痛快。你一个老科员没权没势我和你睡了三个月你够占便宜的了。”

第三个见面的女人是个丰满匀称的女人,很漂亮。和老吴睡了三个月,老吴问她:“你什么时候走呀?”

女人说:“我是你媳妇呀,你让我走?我往哪走?你想白占便宜?我这白让你摸了3个月?你不要我了?”

老吴说:“我要你还不行吗?”

女人说:“这还差不多。”女人给老吴洗衣服、买菜、做饭、收拾屋子就和真的媳妇一样。又过了一个月,老吴说:“咱们登记吧。我得给你个名分。”女人说:“给什么名分?我不要!等有矛盾时再离婚?那不是没正事吗?”于是他们就这样同居在一起。恩恩爱爱,很幸福。女人很勤快,很善良。但是老吴有一次在外面吃饭,吃了茼蒿和胡萝卜,于是阳痿了。开始女人为他买药治病,总也不见效,于是女人离他远去。常言说的好,女人没有受不了的罪,就是受不了男人阳痿。走就走吧。

阳痿了,老吴不征婚了,他喜欢听歌。但是房间里的女人都认识他,还来处对象。老吴告诉她们说:“我阳痿了,不能处对象了。”但是女人们硬要和老吴处对象,还振振有词的说:“性又不是生活的全部,夫妻之间主要是过日子。有个伴。”

一个女人来了立即就睡在一起,一连三天老吴都不行,女人哭了,女人要走,老吴也没办法。看来性真的是爱情和婚姻的基础。有了不当回事,没有还真不行。

阳痿了,心情不好,于是老吴到各处旅游景点旅游散心。他北到五大连池,南到西双版纳。游遍了祖国的大好河山。在西双版纳有一个傣族医生给他配了一付草药,他吃了以后有效果就又一连吃了三十付草药,于是病好了。

单位来了一个女大学生王秀美,长得眉清目秀亭亭玉立,还没对象。女大学生王秀美听说吴副局长是单身就靠近吴副局长。吴副局长有才是作家,长的又帅气,女大学生真的爱上他了,她听说吴副局长玩网络征婚,她就上网和吴副局长接近,她的马甲叫善良女,吴副局长加了她,她自称三十八岁了,是离婚的。和吴副局长处了对象。吴副局长要视频,她说啥也不肯,她还说:“我肯定好看,长的年轻,心眼还好,你放心吧。见面时,你不就看到我了吗?如果不好看你再把我打发走也不迟。”于是约好见面。女人说不用吴副局长接,她自己能找到他的办公室。到了约定的时间,有人敲门,吴副局长打开门,王秀美进来了,于是王秀美就成了吴副局长的对象。

吴副局长说:“我比你大十八岁,你真的爱我吗?”

王秀美说:“我真的爱你,局不局长倒没什么,关键你是作家,我爱你有文才。”于是王秀美与吴副局长结婚了。

谁都知道网络征婚成功率特别低。其实网上有许多好男好女,之所以难成婚,并不是距离远,而是心有距离。

第二章

爱情故事

沈慧嫣穿白色连衣裙,裙摆有漂亮的褶皱。着匡威帆布鞋,站在盛夏的街角,等周小鸥。

是的,她用一个女人最青春靓丽,弥足珍贵的十年光景一直等着那个叫周小鸥的男人。

所有的朋友都知道沈慧嫣爱周小鸥。明的,暗的,她身上每寸肌肤,每粒毛孔都仿佛中了周小鸥的“毒”。

沈慧嫣和周小鸥是初中同学兼同桌。彼时,情人眼里出西施。周小鸥从头到脚崭现的痞子气,竟也被沈慧嫣活生生嗅成十足的“男人”味。周小鸥,1米77,白皙的脸,配上端正的五官。人群里分辨度80%;欣赏度75%。

鉴于青涩学生期便建立的暧昧,周小鸥很懂得安置沈慧嫣。他在一拨又一拨的女友面前大方介绍沈慧嫣为他哥们,直截了当,依仗其对他的深情游刃有余般穿梭。

失恋时,电召慧嫣,醉酒高歌、彻夜煽情他的用心,对此段感情的投入;热恋中,时不时发若干彩信秀“恩爱”,还不忘提醒沈慧嫣为他递送祝福。

而我们伟大的女友,对此照单全收。末,幽幽吐两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爱他,就是希望他快乐!”

呵呵,晕菜的您可千万别封她什么“受虐狂”、“花痴”绰号。每个人都有对待爱情的理念和方式。在她心里只是这样简单去爱,简单的表达。她用“爱似爬山虎盛放在窗台”的决心等待爱人的迟暮。

年华如梭,一直等,一直等,却等来周小鸥的婚讯。

新娘,她见过,周小鸥历任女友的其中之一。

喜宴鼎沸而喧哗,瞻前忙后着张罗的沈慧嫣更加映衬新人娇媚如花的脸,那场景很绚烂,强烈的视觉效应外,投影在每个知情客内心有种叫怅然的情怀。

一年半后周小鸥离婚,沈慧嫣干净、清透的脸庞绽放笑颜,如夏季淡雅、明媚的“美人蕉”。她内心爱极这个男人:强健体魄,帅而酷的气质。

那晚他们疯狂到了极致,十年的渴望令沈慧嫣如青蛇一般死死缠黏着周小鸥的身躯。彼此吸吮、探寻,树藤交错。梅开三度过后,两人呈虚脱,瘫软状。沈慧嫣枕着爱人的臂弯,脸上那一抹绯红道尽她内里所有的满足。

屏息抚摸爱人的胸膛,继而匍匐聆听他如婴儿的呼吸。沈慧嫣感受天降的幸福和踏实。她认定这个男人终于会跟她大方恋爱,说不准,结婚的脚步也近了。熬,终归是值得的。

只是,一天,两天,一月,三月过去,周小鸥进出平常。闲暇朋友聚会,喝酒,沈慧嫣仍旧没有盼到正牌女友“拨乱转正”的身份。他俩一起租赁的公寓,偌大的房间,白天承载沈慧嫣独自舞蹈,夜深,周小鸥才蹒跚而归,累了,倒头即睡。

8个月后,沈慧嫣怀孕了。忐忑告之,换来对方冷冷的,稀松平常的语调:“打掉了,这还要我教?”,然后摔门而去。

那一刻,沈慧嫣的心“哧哧”崩裂开来,痛致疾首方明白爱情贵在相爱,相惜。单方的卑微,奉献,终其昙花一现。

周小鸥不爱她,即使再过十年。沈慧嫣凄然对我语:我是虞美人,倦容和忧郁傍水而立。

小语一直是淡定、幽幽的女生。许多东西不会刻意挽留,除了感情。她着粉色吊带衫,戴花朵遮阳帽。

她喜欢倾听古筝演绎的《高山流水》;也用心聆听高音王子——维塔斯的弥弥天籁;在每段感情终结时亦会反复嘶吼〈愚爱〉。音乐是心灵慰药,哪一处打动她,都视为知音。

业余学拉二胡的那个春天,阳光明媚得像婴儿娇嫩的肌肤。彼时,情窦初开的小语迷上有诗人气质的学院派师兄。两校近在咫尺,“情人坡”,林荫道,携手看夕阳;蒲公英飘散,白衣飘飘,那断线的风筝跌落谁家?以至后来每每忆起师兄的深情,小语的心便自然飞进教堂的唱诗班。“我的主啊,是你神圣的眷佑,带我们脱离伤痛”,呵呵,好冷的幽默,估计无人释笑。

参加工作的第二年盛夏,她的装束一改飘逸、轻柔的淑女气息,投入到自由、简洁的“运动风”里。与她搭档羽毛球的年轻男孩热烈的爱上她并展开情感攻势。绚烂的夜空从此多了一组数星望月的情侣。周遭青山丽水,徜徉海誓山盟。孰想,一次变故令所有化为灰烬。男孩家的生意须靠与富家女的联姻支撑。当男孩最终妥协,挽着富家女步入喜宴,小语的泪如决堤的长江水。难道爱情注定薄如蝉翼?

迷离,萧瑟的冬天,已婚男掷着“心灵疗伤”的旗号闯进小语的世界,她深陷其中,无可自拔。贪恋他给予的细心与体贴;信守他“即使充满艰难险阻,我们仍然会执手相依”的铿锵之音。小语勇敢的面对蜚短流长,神情淡定,娴静。以为他们的爱情,定经得起重重考验。“期待下辈子,我仍在初见你的地方等你!”这是已婚男黯然退出历史舞台的谢幕语。情感路,又遭滑铁卢。

小语痛定思痛,唱着“单身情歌”向着美好爱情继续上路。她的内心愈战愈勇,曲径通幽。遂浅笑对我语:“我是虞美人,爱的轨迹,许我向你看。”

鸳鸯错

大军回来了,开着奔驰,要在县中心盖一栋大型的餐饮部,小城里一下沸腾起来了。

大军以前的那帮哥们儿,忙前忙后地跟着大军,高兴地隔三差五地邀大军喝酒叙旧,那亲热劲简直没法说。

翠翠听说大军回来,翠翠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很忐忑,一直不敢去见他。翠翠听说大军在外边干得不错,这次回来要在家乡大展手脚好好干一番,心里很是欣慰。可又听说大军至今却一直单身,心里酸酸的。

大军是翠翠以前的对象,两个人好了五六年,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没想到大军出事了。

七年前的夏天,七夕的晚上,天有点阴凉,月儿散漫地飘着,翠翠记得很清楚,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天两人原本约好在竹林里相见,翠翠满怀憧憬地等大军,那次翠翠拿着亲手绣的鸳鸯帕,想送给大军,可谁知那是见大军的最后一面。

大军因失手误伤人,被判劳教两年,后来听说过回来一趟,可翠翠没见着,大军就失踪了。

现在大军又回来了,大军是一个讲义气重感情的人,朋友很多,人缘很好,社交能力也很强,这次回来,原来的哥们都很高兴,大军还是高高大大的,英俊挺拔,只是留了胡须,看上去更加成熟沧桑了。

翠翠的老公大柱听说了大军回来了,嘲笑翠翠说:“你的老情人回来,还不去看看。”翠翠一旁哄着孩子睡觉,装作没听见。大柱“哼”——了一声:“你敢去见,小心我打断你的腿。”说完,大柱叼着烟,拿着钱,又去玩麻将了。临走时大柱还狠狠地摔了一下门。

翠翠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背上的伤还隐隐作疼,那是前天喝醉酒输了钱的大柱打的。“哎——”翠翠长叹一声。七夕又快到了,送给大军的鸳鸯帕还保留着吗?即使还在,心却很难回到从前。翠翠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头,看着洒满一地的月光,往事一幕幕地慢慢地浮现。

大军和翠翠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大军高大英俊,翠翠清秀漂亮,两个人从小一直都很要好。大军爱抱打不平,是那种为朋友两肋插刀,也不皱眉头的那种人,翠翠就有点内向软弱。

七年前的七夕,翠翠和大军约好在公园里的竹林相见,还带上了那幅亲手绣的鸳鸯帕,准备送给大军做定情之物,然后把婚事定下来。

翠翠甜蜜地等了许久,等得有些焦虑。这时,大军仓皇地来了,手上还带着鲜血。大军气喘吁吁地告诉翠翠说:“翠翠,我对不起你,我失手伤了人,把那个人打得还在医院躺着。”

翠翠一下惊呆了,大军说:“一个小混混叫了一帮人欺负我的一个朋友,我看不过去,就揍了他,谁知那个小混混想用刀砍我,被我一下子扭住,砍到了小混混的肩上,鲜血直流。”大军就吓懵了,偷偷跑来见翠翠。

翠翠一下哭了,用鸳鸯帕替大军擦着手上的血,流着泪说:“大军哥,我还准备和你商量结婚的事情?”大军冷静下来说:“翠,我对不起你,你忘了我吧。”翠翠扑在大军的怀里说:“大军,无论怎么样我多不会和你分开的。”

大军亲了一下翠翠的额头,帮她理了理头发,就挣脱了翠翠的手。翠翠知道大军是敢作敢当的人,一定是自首的,翠翠把带血的手帕塞进大军的口袋里,流着泪看着大军依依不舍地离去,翠翠就在后面大声地喊到:大军哥,我等你,一辈子等你。大军一擦眼泪,猛一下子就跑进了夜色里。

大军回来两个月了,一直没见翠翠。他听说翠翠过得不好,心里特难受,想见到翠翠,但一直也不敢去见翠翠,不知道见面说什么好。

又是一个月半弯的晚上,大军来到了那片竹林,竹林早已变得郁郁葱葱。大军坐在石阶上,慢慢地掏出那块发白的鸳鸯帕,上面依稀还带着血渍,大军想起了和翠翠在一起的日子,那是多么美好啊。大军仿佛看见翠翠还在河边洗着长长地头发,还在竹林里唱着歌儿,笑着和他捉迷藏,大军的眼睛湿湿的。

那次和翠翠在这里分别后,大军就被判了两年。两年的日子里,大军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翠翠,他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偷偷拿出手帕,想着翠翠,数着日子,盼着出狱能和翠翠团聚,他的心就充满了希望。

两年后大军终于回来了,可正碰上翠翠出嫁。大军远远地默默地目送着翠翠上了轿车,泪水在心里流。那一夜,大军也坐在这里,傻傻地看着天上的月亮,坐了一夜。

第二天,大军就走了。后来大军在北方,意想不到地遇到一个哥们。哥们对他说:“翠翠,根本没忘记对你的承诺。是翠翠的父母,嫌你是个劳改犯,怕误了翠翠一生,就逼着翠翠嫁给了有钱有势的大柱。”大军知道,大柱那时狂热地迷恋翠翠,但畏惧大军的强壮,也不敢对翠翠造次。大军一坐监,大柱就对翠翠狂追,还对翠翠父母大献殷勤,最后翠翠的父母也很高兴地接受了大柱,就逼着翠翠嫁给大柱。

翠翠不肯,坚决一直要等大军。最后,翠翠喝药自杀以死明志。抢救过来的时候,翠翠看见白发苍苍的父母,心里一酸。父亲哭着对翠翠说:“孩子,我们可是为你好啊!你再寻死,我和你娘就陪你一起死。”

哥们走后,大军关上门,掏出手帕一个人痛哭了一场。

翠翠嫁给了大柱,心里始终忘不了大军。大柱一开始对她挺有耐心的,可是时间一长,就看不惯翠翠一脸的忧愁。大柱爱喝酒,爱赌博,一天到晚不回家。有时翠翠稍有不满,大柱就是一阵毒打,弄得翠翠三天两头伤痕不断。

大军在外边拼打的几年里,挣到了不少钱,也有好心的人给他介绍对象,可大军都拒绝了人家的好意。在大军的心里也始终忘记不了翠翠,可翠翠已经嫁人了,他只能把对翠翠的爱埋藏在心里。

翠翠后来又生了个女儿,大柱重男轻女,更是看不惯翠翠,还嚷着说:“我当时怎么瞎了眼,看上了你这个丧门星。”这样,翠翠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幸亏有女儿,要不翠翠真的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大军听说翠翠的日子并不好过,心里难受极了。这次大军回来,就想在翠翠的身边好好地干一番事业,默默地关心她就知足了。

有几次,大军经过翠翠的家,看见翠翠一脸的忧郁,似乎还带着泪痕,就想去安慰她,可是一直犹豫没进去。

三个月过去了,大军的餐饮部就要开业了。大军经过菜市场,远远看见翠翠一手挎着菜篮,一手牵着她的女儿。大军就从车上下来走近去,翠翠明显憔悴了,苍白的脸上失去了原有的红润光泽。翠翠猛一见大军,凄然地一笑,大军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翠翠的女儿长得酷似翠翠小时的样子,可爱的女孩鼻尖沁着汗,大军想起了翠翠的小时候,就不由自主地掏出鸳鸯帕去帮她擦汗,翠翠看见那是自己亲手绣的手帕,心里一酸,也俯下身子帮女儿理理头发,胳膊上的瘀伤却露了出来,大军一把抓住翠翠的胳膊,关切地问:“谁打的?”翠翠极力地想掩饰,谁知女儿怯怯地说:“是爸爸打的。”

翠翠脸转向一边,眼泪就流了下来。大军全明白了,心里怒气顿生。

这时,刚好喝醉了大柱经过,看见两人在一起的情景,勃然大怒,骂道:“你个贱女人,想给我带绿帽子。”大柱对翠翠就要拳打脚踢,吓得女儿哇哇大哭。大军实在看不过去,劝他两句,大柱便怒目相向,挥拳朝大军脸上就打。大军力气大,一下就攥住了大柱的手,大军挥拳想要打到大柱的鼻梁,可是一冷静,手在半空中停止了一会,却慢慢地又放了下来。轻轻地一摔手,醉酒的大柱一下子就摔倒在地,可是头却摔倒在一块大石头上,顿时大柱一下子昏死过去,血一股一股地从头上渗出。当时翠翠傻了,翠翠一下子抱住大军痛哭:“都是我害了你,我去自首。”大军一动不动地摇了头说:“翠,都是我的命,你要好好地带孩子。”

那天,翠翠眼睁睁地看着救护车把大柱拉走,又眼睁睁地看着大军被警车带走。警车呼啸而去,大军趴在后车窗痛苦地望着翠翠,翠翠眼泪却没有再流下来,只是紧紧地抱住吓得大哭的女儿。

幸运的大柱并没有死,只是脑子傻了。大军却再一次进了监狱了,大军被判了五年。

翠翠带着女儿去看了大军一次,大军把自己的一些东西交给了翠翠,还有那幅鸳鸯帕。翠翠接过大军交给的所有东西,却没有接过那带着血泪的手帕,她把手帕细心地折叠好,慢慢地放在大军的口袋里。

翠翠说:“大军,我等你,一辈子也等你。”大军流着泪摇了摇头说:“翠翠,不值得!”

翠翠坚定地说:“七年了,我们已经错过了七年,我会再等你五年,即是十年我也会等的。这次,没有人可以再分开我们了。”那一刻,翠翠的目光变得那么果断和刚毅。

两年后,翠翠离婚了,一个人领着女儿离开了小城,就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听说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很像翠翠的,在北方的一个城市,开了一家快餐小店,女人很是能干,生意很是火爆。

再后来,大军出狱了,听说一个女人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去接大军。三个人搂在一起,流着眼泪笑了,大军用一幅陈旧褶皱的鸳鸯手帕替她们擦着泪。

再后来,一个七夕之夜,天上的弯月悬挂着,星星眨着眼睛,在北方打工的小城里的人远远看见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妇,那背影酷似大军和翠翠,女人挽着男人的手臂,男人怀里抱着个小男孩,一家人幸福地看着月色,从桥上慢慢地走过。

第三章

一世

我是阎帝的女儿,拥有绝世的美貌与才华,只是有些不羁。

一日,父皇突然提起要带我上天一游,我便极高兴地应下了。

到了天庭,自是要先拜见天帝。高高在上的天帝看起来很年轻。他打量了我一番,我丝毫不惧,也大胆的仰头,打量着他。他的目光很温和,就像大哥哥一样。

一番客套寒暄过后,父皇要我自己去逛一逛,说他有事与天帝商议。我略施一礼,乖乖的退下了。

第一次来天庭,我无所是从的乱转。有些魂魄提过“太白金星”这个人。听闻他是个极慈祥的白胡老头,而且也很好认,他的眉心有一颗金星。

兜率宫“好美的人儿啊!真是可惜了……”听到这叹息声,我有些奇怪。抬头确认一下自己没走错。

我轻轻敲门,低声道:“太白长老?太白长老?”无人答话。

莲步轻移,我走入宫中。只见一人背对着我,正看着一面玄光镜。镜中是个美丽若仙的女子。“她真的是人类么?”我不觉轻问出声。

太白金星听见身后的声音,即刻收了玄光镜。掐指一算,原是阎帝之女。

是那一颗金星,是那一脸慈祥,是那白发白眉白须。这定是太白金星了。“太白长老,真是冒昧……”“诶,不必说了,我都知道了。”太白轻抬起一只手,摆在我面前,微微晃动:“丫头,怎么了?没事吧?”我呆呆的想:果然甚是和蔼。若是要挑爷爷找他是不二的选择。直愣愣地看着太白,我想起了早逝的祖父。他原是可以长生不老,却为了一个凡间女子,甘愿化身凡人,过完那短短百年。

我回过神来,微笑答道:“我没事,多谢太白长老关心。刚才您那是……”

长老满面愁容:“如今天下三分,刚才老夫正在一览魏国风采,”顿了顿,“刚才的人儿原是袁绍之妻,后转嫁曹丕,是现今魏国皇后。”

如此美丽的女子,果然不是一般人。

没来由的,对她心生同情与怜惜,觉得她像我的姐妹一般,见不得她受苦。“薰晴,该回宫了!”我接受到父皇用传心术密传的消息,忙向太白辞行。太白和蔼的一笑,说:“丫头,这就当老夫送你的见面礼吧。”话音刚落,一把金钗就插在了我的发髻上。我听到这些,虽不知这钗何用,却也微笑谢道:“那就多谢了。”

阎宫

才回到阎宫没多久,我便想起那姝艳绝伦的面庞,禁不住想去看看她。刚要起身,我就身处于甄儿面前。我从无这瞬移能力,定是拜这钗所赐。“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汉武时这歌,不觉轻吟出口。

甄儿嫣然一笑,笑中带着自怜与悲凉。

我认定了这个妹妹,化作一只绣花枕,用千年修为暗中护她。

我每晚都潜入她的梦中。我告诉她我叫乔薰晴,想认她做妹妹。她应了,但眉间总有一缕抹不去的忧伤。这使我元气大伤,因为,入梦是要耗费真元的。

我在几天后,见到了他。

被谢灵运誉为“才高八斗”的他。

曹子建。

一个月后

甄儿为奸人所害,被曹丕赐死。她的遗物皆为所弃。曹丕将我这只枕头,送给了曹子建,留作念想。

他抱着我哭,泪一滴滴洒在我身上,热热的,充满了愤恨,还有失去爱人的悲哀。

我为了他,不惜耗费真元,夜夜入他的梦,在各种浪漫的场景,幻出一个甄儿与他相会。

为此,我的法力日渐衰退,身体日渐虚弱。

一天晚上,他醉着回来,拥着我痛哭,而后抽噎着一点一点睡去。

我幻为人形,让他枕在我腿上,用法力开始入他的梦。“这里是洛河。”子建一脸肯定的道。

他愣愣地看着那河面。

我幻化出一个甄儿,出水芙蓉般从水中升起。

他恋的终究是甄儿。

这天过后,我以急速衰弱。终于,在一天阳光照到我身上时,渐渐僵硬,碎裂,留下一地残碎与一只钗。

可我是不死的。

我端坐在镜前,看着一身嫁衣的自己,嘴角凄然一扬。

甄儿我早已让她转世。我与父皇商议这事时,他的条件就是,我与天帝成婚。

地下才刚过一日,地上已过了十年。他如今已是不惑了吧。

心中慌乱。

玄光镜中,他倒在那里,悄离人世。“不要!”

阎宫次日

一脸泪光的阎王妃低头不语。阎帝看了看周围的白绫,沉闷地说:“是我不好。”

一个白胡老头出现在阎帝面前:“阎帝呀,这当然怪你。但也怪老夫。老夫早给过你暗示公主会殉情,你明明听到了,怎不提防呢?”“太白长老的意思是……”“就是那个啊!”

阎帝原以为女儿降世那天听见的是老天赐给女儿的名字,原来是……

桥殉情,桥殉情……

如果他早日提防,怎会让宝贝女儿游戏人间?又怎会让女儿顺利到达地狱之门,跳入十八层地狱,灰飞湮灭,永不超生?

乔薰晴,桥殉情……

忽已晚

亲爱,想念是生命里多么甜美的时刻,有一个可念的人,一处可念的远方,更有幸,犹有一颗能念的心。

亲爱,想念亦是生命里多么苦涩的时刻,企盼与你倾心而笑,共一方秋水长天。却眼见彼岸,无法泅渡。

你是这样温厚的男子,亦灵性十足,有逸群之才。父辈的恩慈,兄长的关爱,恋人的痴情,孩童的纯真,集于一身。入世如鱼得水,出世干干净净。念你诸多的好,万千欢喜无从落笔,只一句——亲爱,请记得你要比我幸福……

是凉秋之夜,冷月独明,银辉泄地,仿佛触手成冰。他在书房整理电脑里的文件,这些年工作的资料占满了空间,该适当地清理了。就在打开其中一份加密文件后,他看到了那封信,是相识后第一个生日,她写给他的。刹那间心从利刃上径直划过,记忆呼啸而来。

初见她时,白衣胜雪。他远远看着,不近身,许她独自清幽。日后他提及彼时,形容微笑不染纤尘,坦言心仪那份婉约疏淡。她笑,谁不是烟火身,想把日子过成诗,是多大胆的事。而他就是爱了,爱她一张素面,爱她看书时凝神的样子,爱她任性时的执拗,爱她娇嗔地唤他傻子,好吧,丫头,让我们且来从俗,一同饮尽浮世清欢。

她偶尔会写些心情文字。字有时写得冷清,有着教师不该有的忧郁,让人心痛;有时写得暖人心怀,冷清居多。不肯让自己大悲大喜,仿佛不入红尘,站在世外看着这世界。一切好像与自己无关。于她,有时人生就仿佛参加一场无关紧要的宴会,在这场有美丽生命里,她竟然置之事外,冷眼思考,独自顿悟。小小心中,方寸有天地。“什么是爱情?”他问她。“爱情,是一则童话。信以为真的人是幸福的。”她不看他,低头回答。“丫头,嫁我如何?”他嘻笑着探问。“谁保证你不是司马相如?”一脸坏笑。“三毛和荷西……”“他们没有时间老,老到淡薄。”她抢白他。“杨绛的《我们仨》你看过,你怎么想?”他逼进相问。“傻子,给我买冰淇淋吧。”她已经跑远了。

有很多时间的,我会改变她。他想。

而此刻端坐屏前的他,心生生地疼,没有时间了,丫头,你不肯给我时间。

信接着写道:

生与死之间这段孤独的旅程,有你为我擎一盏爱的灯,我定好好护着,不让风把它熄灭。于我,你不是日日出门时扑面的暖阳,是夜夜不眛时睡在心里的月光。不是寻常巷陌的逢,是惊世骇俗的遇。即使此生不可举案齐眉,不可步履相和,我也愿衔文字结巢,与你双宿双飞。

倘若这一场相逢是一场宿醉,我愿酩酊不醒至华发暗生。倘若你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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