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希恕医论医案集粹(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7-05 14:3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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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段治钧、冯世纶、廖立行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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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希恕医论医案集粹

胡希恕医论医案集粹试读:

前言

近代经方大师胡希恕先生(1898—1984)以毕生精力致力于仲景书的研究,所持理论学说、辨证思维方法、临床治疗,悉遵仲景。先生的最大成就是:跳出以《内经》释《伤寒论》的窠臼,提出八纲中寓半表半里的重要概念,阐释六经来自八纲并反映八纲、乃病之见于证的六种基本类型,以厘正六经辨证之真谛,揭示仲景书辨证施治的方法体系和其精神实质,为后学者真正理解掌握中医学这一优秀文化遗产,指明了正确的方向和途径。先生为一代“有独特理论体系的著名的《伤寒论》研究者、经方家”。先生凡六十余年的医疗实践,不但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疗效卓著、救人无算,而且给后世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和精神财富。

胡希恕先生的学术思想主要载著于历年不断修改、完善的教学讲义中,几十年积累下来的资料数量众多而且内容丰富,有些在已成文的专题著述中,例如《辨证施治概论》《伤寒约言录》《金匮约言录(佚)》《胡希恕按评 〈温病条辨〉》《柴胡剂的应用概述》《脉学概说》等;还有一些在其讲座记录、讲话录音、弟子学员的学习笔记中;较集中的话题专论也很多,例如关于结核病的论治、黄疸病的论治、血瘀证的论治、热入血室的论治、痹证的论治等。但在其生前公开发表的著作中,经查仅有《基于仲景著作的研究试谈辨证施治》(编者按:其内容为“辨证施治概论”中的主体部分)、《柴胡剂的应用概述》两篇而已。由此我们不禁感叹胡希恕先生治学态度的严谨和传承中医学的高度责任心。胡希恕先生去世后,他的著作才由其学术继承人冯世纶教授等弟子及再传弟子陆续挖掘整理,现已出版有关书籍二十余种,此工作仍在继续进行中。

本书仍本着学习研究、挖掘继承的精神,将编者段治钧、冯世纶当年聆师讲课中的学习笔记(胡希恕先生讲常见病的治疗),课余采撷资料(胡希恕先生医案卡片手抄本),现在已出版或未出版的资料中胡希恕先生精粹的医论和丰富的治疗经验,汇集整理成册,名之为《胡希恕医论医案集粹》,以期给有志于将经方运用于临床实践、探求胡希恕先生学术思想、研究仲景书的读者再提供些参考资料。

书中所涉方剂只示适证的方剂名称,未详其药物组成,为阅读方便,读者须自备仲景书、《胡希恕病位类方解》等书,以便参考查阅。摘自讲座录音的大量内容,在忠实于胡希恕先生原意的前提下,编者均做了文字整理,以保持语言的通顺。对医案,原卡片(手抄本)中有些脏腑辨证的术语,乃原收集制作者的习惯语言,本书在编辑时未予更动;医案记录详略不同,个别医案记录过简不太规范,为展原貌仍予保留。另外,现存各种资料中胡希恕先生的医案,有个别案例记载重复或有些许差别,盖传写偶异,大旨则无殊也,若涉及本书者,则未予详细考证焉。

书稿凡经三易而成,由于编者个人水平有限,错漏之处在所难免,敬请广大读者提出宝贵意见,以便再版时修订提高。编 者2014年5月|上篇|医 论第一章柴胡剂的应用概述

资料说明:《柴胡剂的应用概述》是《北京中医学院东直门医院学术论文汇编(1978~1981)第一集》(1983年6月出版)中的一篇文章,署名是胡希恕先生本人,后又收集在《北京中医学院三十年论文选(1956~1986)》中。

此文是胡希恕先生生前发表过的两篇论文之一,文献及临证价值与胡希恕先生其他著作相伯仲,亦可见胡希恕先生方证学成就之一斑,故原文收录于此。

仲景书中以柴胡为主的配方共八首,其中柴胡加芒硝汤、柴胡去半夏加栝楼汤、柴胡桂枝汤、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四者,属小柴胡汤的加减方。于兹讨论者,为小柴胡汤、大柴胡汤、柴胡桂枝干姜汤、四逆散等主方,依次述之于下。一、小柴胡汤

[小柴胡汤方]

柴胡24克 黄芩9克 人参9克 半夏12克 炙甘草9克 生姜9克 大枣4枚

方解:方中柴胡苦平,《神农本草经》谓治心腹肠胃中结气,饮食积聚,寒热邪气,推陈致新,可见是一疏气行滞的解热药而有治胸胁苦满的特能,方中用为主药,佐以黄芩除热止烦,半夏、生姜逐饮止呕,复用人参、大枣、甘草补胃气以滋津液,病之所以内传少阳,主要是胃气不振于里,气血不足于外也,补中滋液,实此时祛邪的要招,徐灵胎曰:“小柴胡汤之妙在人参。”即指是也。

有关仲景书中的论治:“伤寒五六日,中风,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心烦喜呕,或胸中烦而不呕,或渴,或腹中痛,或胁下痞硬,或心下悸,小便不利,或不渴,身有微热,或咳者,小柴胡汤主之。”

注解:太阳伤寒或中风,均常于五六日时传入半表半里而发少阳病。往来寒热,寒往则热来,热往则寒来,寒热交替出现之谓。胸胁苦满,谓胸胁满闷也。嘿同默,默默不欲饮食,谓昏昏然不欲饮食也。心烦喜呕,谓心中烦热,而且欲呕也。或胸中烦而不呕者,邪热较轻,但胸中烦而心不烦,胃中无饮并亦不呕也。或渴者,邪干于胃也。或腹中痛者,邪干于肠也。或胁下痞硬者,邪干于肝脾也。或心下悸,小便不利者,邪干于心肾也。或不渴,身有微热者,里有水气,身有微热而不往来寒热也。或咳者,邪干于肺也。小柴胡汤主之。

按: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心烦喜呕四者,为小柴胡汤的主症,或以下均属不定的客症。盖半表半里为诸脏器所在之地,此处有邪则往往诱致某一脏器或某些脏器发病,因有不定的客症出现,依主症用本方则邪解,而主症与客症当俱治也。方后原加减法当是后人所附,故去之。“血弱气尽,腠理开,邪气因入,与正气相搏,结于胁下,正邪分争,往来寒热,休作有时,嘿嘿不欲饮食,脏腑相连,其痛必下,邪高痛下,故使呕也,小柴胡汤主之,服柴胡汤已,渴者,属阳明,以法治之。”

注解:伤寒或中风初作,则邪气交争于骨肉,此即太阳病在表的一段病理过程,若精气已不足以拒邪于外,则退而内守,以是体表血弱气尽,则腠理开,邪因乘之而入于半表半里与正气相搏,结于胁下,因而胸胁苦满也。此即进入少阳病的病理阶段了。正邪分争,正进邪退,近于表则恶寒。邪进正退,近于里则发热。邪热郁结于胸胁,故嘿嘿不欲饮食。胸胁之处,上有心肺,旁及肝脾,下接胃肠,故谓脏腑相连。热激里饮则腹痛,胸胁居腹上,因谓邪高痛下,上邪下痛,故使呕也。皆以小柴胡汤主之。若服小柴胡汤上证解,而渴者,则又转属阳明病了,应依治阳明病的方法,随证治之。“太阳病,十日以去,脉浮细而嗜卧者,外已解也,设胸满胁痛者,与小柴胡汤,脉但浮者,与麻黄汤。”

注解:太阳病已十多日,脉虽浮但细,津血不足于外也。兹其人困倦嗜卧,知其外已解也,若复胸满胁痛,则柴胡证具,故可与小柴胡汤,脉但浮而不细,并无余证者,知病在表,可与麻黄汤。“伤寒中风,有柴胡证,但见一证便是,不必悉具。”

注解:无论伤寒中风,若已传少阳而有柴胡证,但见其主症中的一症,便可与小柴胡汤,不必四症俱备也。“妇人中风,七八日,续得寒热发作有时,经水适断者,此为热入血室,其血必结,故使如疟状,发作有时,小柴胡汤主之。”

按:热入血室为证多端,若本条之寒热如疟状,发作有时,为小柴胡汤证,故以小柴胡汤主之,但慎勿认为小柴胡汤即热入血室之特效方也。“诸黄,腹痛而呕者,宜柴胡汤。”

注解:腹痛而呕为柴胡证,症诸黄见之,当然以小柴胡汤主之。“呕而发热者,柴胡汤证具。”

注解*:呕而同时发热为少阳柴胡证,故当以小柴胡汤主之。

带“*”者为编者补文,以下同此。“阳明病,发潮热,大便溏,小便自可,胸胁满不去者,与小柴胡汤。”

注解:阳明病,发潮热,但大便溏而小便自可,不宜攻下甚明,尤其是胸胁满不去则柴胡证仍在,故以小柴胡汤主之。“伤寒四五日,身热恶风,颈项强,胁下满,手足温而渴者,小柴胡汤主之。”

注解:身热恶风,太阳证未罢,脖子两侧为颈,后侧为项,颈属少阳,项属太阳,胁下满为少阳柴胡证,手足温而渴属阳明,此为三阳并病,当以小柴胡汤主之。

按:少阳病不可发汗或吐下,故三阳并病从少阳治之,此为定法,依据经验,口舌干而渴者,宜小柴胡汤加石膏,屡试皆验。“新产妇人有三病,一者病痉,二者病郁冒,三者大便难……呕不能食,小柴胡汤主之。”

注解:妇人产后往往有同时发生的三种病,一者病痉,二者病郁冒(即昏迷),三者大便坚。盖以产后血虚,又多汗出,故易中风,因而病痉;亡血,复汗,又多寒饮,故令郁冒;亡津液,胃中燥,故大便难。

*呕不能食为少阳证,故以解热复津养液的小柴胡汤主之。

由于以上说明,则小柴胡汤为病自太阳传少阳的主治方,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心烦喜呕,即其主要的适应证。此外有以下情况者,均可用之:(1)太阳病,脉浮细,嗜卧,而胸满胁痛者。(2)身热恶风,颈项强,胁下满,手足温而渴者。(3)妇人热入血室,经水适断,续得寒热,发作有时者。(4)发潮热,大便溏而小便自可,胸胁满不去者。(5)胁下硬满,不大便而呕,舌上白苔者。(6)呕而发热者。(7)诸黄,腹痛而呕者。(8)新产妇人,昏迷而痉,大便硬,呕不能食者。

夫集药以治病,为有药而无方,执方以治病者,为有方而无药,故为医者,既要知方,亦要知药,否则不足以言医也。如以上仲景所论,对于小柴胡汤的应用不为不详,但执之治病,则不能尽其用也。盖疾病万变,稍有出入,即非原方所宜,而善用方者,随病证之出入变化,宜加减者,则加减之,宜合方者,则合用之,乃可应变无穷而广其用也。据我所知,用原方的机会反不如加减方或合方的机会为多,今就常用者、有验者述之如下:(1)小柴胡汤加石膏:于原方加生石膏30~100克,煎服法同原方。此为日常服用之良方,无论感冒、流感及其他急性传染病,表虽解而高热不已,其人呕逆不欲食,胸胁满,口舌干,或口鼻如冒火,或头痛如裂,或眩晕者,用之则验。并以本方屡愈小儿肺炎,即未满月的婴孩,以奶瓶频频饮之,亦得奇效。他如腮腺炎、淋巴结炎、乳腺炎等,多属本方证。总之,凡有小柴胡汤证,而口干舌燥或渴、舌白苔者,均可用之,具体细节难为一一列举也。(2)小柴胡加芍药汤:于原方加白芍12~18克,煎服法同原方。治小柴胡汤证而腹痛者,痢疾多此证。口干舌燥者宜更加石膏,里急后重者宜加大黄。(3)小柴胡加桔梗汤:于原方加桔梗9克,煎服法同原方。治小柴胡汤证而咽痛,或咳痰困难者。若口干舌燥更加石膏,扁桃体炎多此证,宜注意。(4)小柴胡加吴茱萸汤:于原方加吴茱萸9~12克,煎服法同原方。治小柴胡汤证且头痛、头晕而呕吐剧甚者,若口干舌燥,更宜加石膏。(5)小柴胡加橘皮汤:于原方加橘皮20~45克,煎服法同原方。治小柴胡汤证而呕逆或干嗽者。小儿百日咳可增量大枣,有验。(6)小柴胡汤与葛根汤合方:于小柴胡汤中再加葛根12克,麻黄、桂枝、白芍各9克即可。先煮麻黄、葛根一二沸去上沫,再内余药煎取一杯温服。治小柴胡汤证与葛根汤证同时出现者。严重的感冒,初发病时每见此合方证,喘家被外感诱发者亦常见此证。口干舌燥者宜更加石膏。(7)小柴胡汤与小陷胸汤合方:取二方药味合为一方,煎服法同小柴胡汤。治小柴胡汤证与小陷胸汤证同时出现者,肺病、结核病多见本方证,咳呕者更宜合用泻心汤,骨蒸劳热者,可兼与黄连解毒丸。

按:小柴胡汤的加减方或合方,均不止于此,兹仅略举常见者数则以供参考而已。二、大柴胡汤

[大柴胡汤方]

柴胡24克 黄芩9克 芍药9克 半夏12克 生姜10克枳实10克 大枣4枚 大黄6克

方解:病传少阳,势需人参、甘草补中益气,一则助正以祛邪,一则防其更侵及里,但若已并于里则里实,势需大黄、芍药、枳实攻里以逐实,人参、甘草补益之品反非所宜,此大小柴胡汤之所以用药不同,而主治各异也。

有关仲景书中的论治:“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注解*:详见小柴胡汤条。不过本条何以服小柴胡汤呕不止,而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者,还有加以说明的必要。二方均含小半夏汤故均治呕,但大柴胡汤证里有所结,气不得通于下而迫逆于上,其呕因之更甚,心下急即其候也,必需枳实、芍药、大黄通其大便,缓其腹气,而后半夏、生姜才足以发挥其治呕的作用,无此等药配伍的小柴胡汤不适其证,故服之仍呕不止也。“伤寒发热,汗出不解,心下痞硬,呕吐而下利者,大柴胡汤主之。”

注解*:伤寒发热,依法发汗而汗出,但热仍不解,若心下痞,按之硬,并呕吐而下利者,病传少阳又并于阳明也,故以大柴胡汤主之。“伤寒十余日,热结在里,复往来寒热者,与大柴胡汤;但结胸,无大热者,此为水结在胸胁也,但头微汗出者,大陷胸汤主之。”

注解*:伤寒十余日,热已结于里,转属阳明病;往来寒热者,柴胡证还未罢。此乃少阳阳明的并病,故宜与大柴胡汤。但结胸而不见往来寒热者,不但热结于里,亦为水结在胸胁也,气不得旁通则头汗出,大陷胸汤主之。

按:此述少阳转属阳明,热结于里的两种病变:一热结于里而复往来寒热,一热与水结于胸胁而表无大热,头汗出。因结胸证与大柴胡汤证颇类似,且日期又是在伤寒十余日之时,医者最易误认,特此提出详辨。“按之心下满痛者,此为实也,当下之,宜大柴胡汤。”

注解*:心下胀满,按之痛者,此属里实,当与大柴胡汤下之。

按:柴胡主胸胁间之证,与配伍大黄的本方,亦胁下及心下部位胀满或痛,但与承气汤证的腹中满痛者不同。

基于以上的说明,则大柴胡汤为少阳阳明并病的治剂,除柴胡证外,而心下急,痞硬,按之痛,为应用本方的要症。

有关大柴胡汤的常用的加味方和合方:(1)大柴胡加石膏汤:于原方加生石膏30~100克,煎服法同原方。治大柴胡汤证,而口干舌燥者,外感表解而高热不退,虽现柴胡证,心下痞塞,大便燥,舌黄苔者已非小柴胡汤加石膏所能治,则宜本方主之。此二方证均常见,宜注意。(2)大柴胡加芒硝汤:于原方加芒硝10克(分两煎冲化),治大柴胡汤证,且发潮热而谵语者。(3)大柴胡加橘皮汤:于原方加橘皮12克,治大柴胡汤证而心下逆满、呕哕甚者,伤食多见本方证。(4)大柴胡汤与葛根汤合方:于原方加葛根12克及桂枝、麻黄各9克即是,煎服法同葛根汤。治太阳少阳并病而有大柴胡汤证和葛根汤证者,哮喘常有本方证,口干舌燥者,宜更加石膏。(5)大柴胡汤与桃核承气汤合方:于原方加桃仁10克,加桂枝、甘草、芒硝各6克即是,水煎汤成,去滓内芒硝3克更上火微沸,温服。治大柴胡汤证与桃核承气汤证合并者。(6)大柴胡汤与桂枝茯苓丸合方:煎服法同大柴胡汤。治大柴胡汤证与桂枝茯苓丸证合并者。(7)大柴胡汤与大黄牡丹皮汤合方:于原方加桃仁9克,牡丹皮10克,冬瓜子、芒硝各12克即是,水煎汤成,去滓内芒硝6克,更上火微沸,温服。治大柴胡汤证与大黄牡丹皮汤证合并者。

按:(5)(6)(7)三方,虽均以大柴胡汤合以祛瘀药,主治略同,但前二方以有桂枝则偏于治上,应用于头脑心肺诸病的机会为多;后方以有冬瓜子则长于治痈肿、阑尾炎、胆囊炎、胰腺炎等。若疯狂、癫痫、脑震荡、脑血管病、心血管病及瘀血性哮喘等多为前二方证,适证选用之,无不应手取效;若口干舌燥者,均宜加石膏。此皆日常不可缺少的良方,应用的机会颇多,以上不过略举其要耳。(8)大柴胡汤与茵陈蒿汤合方:于原方加茵陈18克,栀子10克即是,煎服法同原方。治大柴胡汤证而并发黄疸者,传染性肝炎多见本方证,宜注意。三、柴胡桂枝干姜汤

[柴胡桂枝干姜汤方]

柴胡24克 桂枝9克 干姜6克 栝楼根12克 黄芩9克 牡蛎9克 炙甘草6克

水煎温服。

方解:此亦以柴胡为主药的制剂,但无半夏而不治呕,以有栝楼根、牡蛎则润燥止渴,以有桂枝则治冲气,故此治柴胡证且津液枯燥,不呕而渴,心下微结,气上冲者。

有关仲景书中的论治:“伤寒五六日,已发汗而复下之,胸胁满微结,小便不利,渴而不呕,但头汗出,往来寒热,心烦者,此为未解也,柴胡桂枝干姜汤主之。”

注解*:伤寒虽已发汗,若表不解,仍宜桂枝汤更汗以解之。五六日为传少阳病的时期,而医复下之,使外邪内陷,不但出现柴胡证的胸胁满,而且兼有微结、往来寒热、心烦等。津液大量亡失,故小便不利而渴。胃中无饮,故不呕。热伴气上冲,故头汗出。下后有气上冲,可知其表未解。凡此宜柴胡桂枝干姜汤。

按:此微结即不似大陷胸汤证的结如石硬,亦不若大柴胡汤证的心下急,而只心下微有结滞感耳。本方治疗确有捷效,但用时宜根据上述证候。我常用本方,深有体会,凡久病津血不足,有柴胡证,疲乏无力而渴者,概属本方证,尤以下述合方更为常用良方。

[柴胡桂枝干姜汤与当归芍药散合方]

柴胡24克 桂枝9克 干姜6克 栝楼根12克 黄芩9克 牡蛎9克 炙甘草6克 芍药18克 当归9克 川芎9克 茯苓12克 苍术10克 泽泻18克

水煎温服。

治柴胡桂枝干姜汤证与当归芍药散证合并者,常适证运用于慢性肾炎、红斑狼疮、贫血病等,均有良效,长久的无名低热用之尤验。屡用本方加吴茱萸治剧痛的青光眼得奇效。慢性肝炎见本方证者亦多,肝区疼痛可加王不留行、增量甘草治之。肝功能不正常宜加丹参、茵陈。四、四逆散

[四逆散方]

柴胡 白芍 枳实 炙甘草各等分

上四味为细末,白饮合服3~6克。各药取6~12克作煎剂益佳。

方解:此为芍药甘草汤与枳实芍药散合方,更加柴胡所组成,故治芍药甘草汤与枳实芍药散的合并证而有柴胡证者。

有关仲景书中的论述:“少阴病,四逆,其人或咳,或悸,或小便不利,或腹中痛,或泄利下重者,四逆散主之。”

注解:邪热上迫胸胁,心下痞塞,气郁血阻,因致四逆而脉微细,以形似少阴病,因谓少阴四逆。其实为热厥而非寒厥,属少阳病而非少阴病也。其人或咳以下亦同小柴胡汤的或然客症,均宜本方主之。

按:实践证明,本方证的四逆甚少见,据我的经验,只若胸胁烦满,心下痞塞,形似大柴胡汤证,不呕不宜攻下者概可用之。

常用加减方或合方:(1)四逆散加龙骨牡蛎汤:于原方加龙骨、牡蛎各12克,水煎温服。治四逆散证且胸腹动悸而烦惊者。倍芍药量,治阳痿有验。(2)四逆散与桂枝茯苓丸合方:于原方再加桂枝、桃仁、牡丹皮、茯苓各9克即是。治四逆散证和桂枝茯苓丸证合并者,后世血府逐瘀汤的适应证大都宜本方。心脑血管病不可下者也有与本方的机会。心绞痛者更宜合用栝楼薤白半夏汤,或更加生姜。(3)四逆散与当归芍药散合方:即于原方加当归、川芎、茯苓、苍术各6克即是,水煎温服。治四逆散证与当归芍药散证合并者。此和上述柴胡桂枝干姜汤与当归芍药散的合方均属治慢性肝炎的要药,胸胁满、微结、身无力、渴而大便干者宜前方;胁下满、心下痞塞、大便溏者宜本方,余则大同小异。噫气不能食者,宜加人参、橘皮、生姜;肝区痛宜加王不留行;肝功能不正常加丹参、茵陈,同前法。五、病例举要

刘某,男,37岁,工程师。

素不信中医,更不喜中药。初患感冒发热,经西医注射服药不已,续即头痛如裂,日夜呼叫不得眠,以至亲关系乃亲往探视。诊脉弦数,胸胁苦满,心烦口干,头痛难忍,与小柴胡汤加石膏,服已即愈,此后笃信中医。后患肺结核,终经我医治而愈。

王某,女,55岁,家庭妇女。

从汽车坠下,住某医院一周始终昏迷呕吐,抽验骨髓结果:脑有积水,微量出血。后转另一医院,认为不能速愈,令回家疗养。后乃邀我往诊,脉弦实有力,舌苔黄厚,二便不利,余如上述,与大柴胡汤合桂枝茯苓丸加生石膏,服一剂自能活动,与食已不吐,但仍头痛、晕,继服七八剂诸症尽已,无任何后遗症。

刘某,男,63岁。

一周前发高热,近日发黄,小便黄赤,两胁胀满,恶心,舌红,脉弦滑数,检查肝功能:GPT(谷丙转氨酶)219U/L、黄疸指数20(胆红素浓度342μmol/L)。与大柴胡汤合茵陈蒿汤,服七剂黄退,二十剂诸症已,肝功能正常。

田某,女,20岁,学生。

以哮喘住院,发热,喘鸣,胸胁满,口舌干,脉浮弦数,与大柴胡汤和葛根汤合方加生石膏,服一剂喘平。

胡某,女,22岁,中国航天科工集团731医院会诊病人。

慢性肝炎多年,肝功能一直不正常。近查肝功能:GPT(谷丙转氨酶)2810U/L。症见肝区痛,大便燥结,先与四逆散合当归芍药散加丹参、茵陈,服六剂后症缓。因便仍干改服大柴胡汤合桂枝茯苓丸,连服十余剂GPT降至500U/L。又改服大柴胡汤合大黄牡丹皮汤加茵陈十余剂,肝功能恢复正常。

李某,女,32岁。

经两家医院确诊为红斑狼疮,因用短期激素治疗无效,经人介绍来诊。症状为不规则发热,面部、背部红肿如牛皮癣样皮肤病变,兼有颈项腰背疼。血象变化亦明显。与柴胡桂枝干姜汤合当归芍药散和桂枝茯苓丸合方加石膏45克。病人药后有效,故连服三十余剂后复诊。面部、背部红斑基本消失,血象正常。不规则发热,颈项腰背疼已消失。第二章《温病条辨》约言录

资料说明:本文择自《胡希恕讲 〈温病条辨〉拾遗》一书(原著为《胡希恕按评 〈温病条辨〉》),是胡希恕先生的早期著作而生前未公开发行者。原著中,上焦篇、中焦篇,均为篇后总结性文字,原文就有标题曰“上焦篇约言录” “中焦篇约言录”。下焦篇的总结缺失,由编者补作,依例叫“下焦篇约言录”,故本章标题叫“《温病条辨》约言录”。

还应说明的是,2013年又找到该书另一残本,能补全上焦篇的缺失部分,但下焦篇缺失,至今仍未能寻得。一、上焦篇约言录(原文)

温病的大意及其特征:简言之即是热病。凡流行性感冒,偏于热证者均属之。《伤寒论》曰:“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此病初起即表里俱热,故出此证候,以示与一般表证的不同。本书谓病温始于上焦,在手太阴,亦以火性炎上,热盛初必伤肺,故出此论,至谓脉不缓不紧而动数,或两寸独大,尺肤热,头痛,微恶风寒,身热,自汗,口渴,或不渴而咳,午后热甚者,名曰温病,乃把或然见症统言在内,其实与《伤寒论》所述并无区别。

治疗述要:既名有风温、湿温(编者按:此与下面所列重复,据下文此应为“温热”)、温疫、温毒、暑温、伏暑、湿温、秋燥、冬温、温疟的不同,则治须别在卫、在营、偏表、偏里之各异,今列示其为治概要如次。

风温、温热、温疫、温毒、冬温,名虽不同,但概属温热例,而治无异。始发在卫,若偏于表,身热而渴者,宜银翘散;热渴微而咳者,宜桑菊饮。若偏于里,渴甚汗多,脉浮洪,舌黄者,宜白虎汤;若兼虚,脉芤大或数大者,宜白虎加人参汤;若有炎性转机而为懊不安者,宜栀子豉汤;若痰涎壅盛逆满欲呕者,宜瓜蒂散。邪干营分,舌绛而干,反不渴者,应以清营汤为主治;发斑者,宜化斑汤;发疹者,宜银翘散去淡豆豉,加生地黄、牡丹皮、大青叶、玄参等品主之;神昏谵语者,宜清宫汤、牛黄丸、紫雪丹、局方至宝丹等法。若气血两燔,应以玉女煎去牛膝加玄参两解佳;血从上溢,可与犀角地黄汤合银翘散服之。

暑兼热湿,偏于热者为暑温,偏于湿者为湿温,即《金匮要略》所谓中暍中湿之证;若热为湿恋,湿因热结,两相平等者,亦即《金匮要略》风湿相搏之证;脉洪大,口渴甚,汗大出者,乃纯热无湿,仍归前之温热例,于法宜清,以白虎汤为主治。若热为湿阻,而不得汗者,宜新加香薷饮;发汗后余邪不了了者,可与清络饮以将息之;若热湿结于里,无表证者,宜白虎加苍术汤;若汗多脉散大,喘咳欲脱者,宜生脉散以敛脉。暑温上逆于肺必咳,咳而无痰,偏于火而不兼湿,声当清高,可与清络饮加甘桔甜杏仁麦冬汤,清热润燥为治;若咳而痰多,或不渴,或渴不多饮者,此为兼湿多饮之候,宜小半夏加茯苓汤再加厚朴、杏仁方治之,以上犹邪只在卫。若已干营分,烦渴舌赤,夜寐不安,时谵语,目或开不闭,或闭不开,此宜清营汤主之;若但热无寒,谵语神昏,则宜安宫紫雪之属,通窍清热为急。若寒热,舌白不渴,吐血者,为热湿俱甚,气血俱困之象,名曰暑瘵,为难治,可与清络饮加杏仁薏仁滑石汤。小儿中暑,卒然痉厥,名曰暑痫,宜清营汤,或少与紫雪丹,大人暑痫,亦同上法;手足瘛疭,可于清营汤中加钩藤、牡丹皮、羚羊角治之。

长夏受暑,过夏而发者为伏暑。舌白,口渴,无汗者,此邪在气分而表实之证,宜银翘散去牛蒡子、玄参,加杏仁、滑石主之;若舌赤,口渴,无汗者,为邪已干血分,宜银翘散加生地黄、牡丹皮、赤芍、麦冬主之;舌白,口渴,自汗出者,此邪在气分而表虚之证,宜银翘散去牛蒡子、玄参、荆芥穗,加杏仁、石膏、黄芩主之;但脉洪大,渴甚,汗多时,仍宜用白虎法,然如舌赤,口渴,汗多者,邪已内干血分,宜与加减生脉散。

湿温,头痛寒热、身重疼痛、舌白不渴、面黄、胸闷等症,久久不去,乃湿滞热郁之候,可与三仁汤;但实者,可与一物瓜蒂汤;湿温误汗而致神昏肢逆者,宜清宫汤去莲心、麦冬,加银花、赤小豆皮,煎送至宝紫雪辈;若湿温犯肺,喉阻咽痛者,宜银翘马勃散;气郁而哕者,宜宣痹汤;浊唾痰多,喘息不宁者,宜苇茎汤加滑石、杏仁。

以上三者,证本同源(编者按:指暑温、伏暑、湿温三者均多湿热证),宜前后互参,不可偏执。

温疟为疟疾偏于热者,骨节疼烦,时呕,其脉和平,但热不寒者,宜白虎加桂枝汤主之;若但热不寒,或热多寒少,舌干口渴者,为瘅疟,可与五汁饮以救阴;若舌白渴饮,咳嗽频仍,寒从背起者,乃伏暑所致,名曰肺疟,为病之最浅者,宜与杏仁汤;若深陷血分,热多昏狂,谵语烦渴,舌赤中黄,脉弱而数,名曰心疟,宜加减银翘散;若更舌浊,口气重者,则宜安宫牛黄丸。

秋燥所出各证,均属风热伤肺一类,书中谓为复气化火所致病,可知其亦为温热之属。脉数大,发热而咳者,桑杏汤、桑菊饮均可服;若津燥咽喉不利者,宜沙参麦冬汤;若表实无汗,而致目赤咽痛者,宜翘荷汤;若喘呕咳逆,口燥而渴者,可与清燥救肺汤。总之,热盛未有不伤津者,以燥论病,亦取津涸火炎之义,至以下补述秋燥胜气为病,不外风寒感冒之属,可治从伤寒例,故不复赘。

编者按:观胡希恕先生总结《温病条辨》上焦篇之文,将吴氏繁杂的诸多病名,归结为温热与湿热两大类,每一类又以卫、气、营、血各阶段分述之,湿热类温病并详查主次,分偏于热、偏于湿、两相平三种情况以详述之,言简而意赅,真知《温病条辨》者!

胡希恕先生早期认为《伤寒论》所述的温病为太阳阳明合病的表里俱热之证,故文中认为其与《温病条辨》中所言的太阴温病“并无区别”,在胡希恕先生的《伤寒约言录》中也存在同样观点。实际上,温病即是阳明外证,而后世所言的太阴温病实为太阳阳明合病,这一点胡希恕先生在后期讲座中明确进行了修正。二、中焦篇约言录(原文)

本篇主述胃肠间病,风温、温热、温疫、温毒、冬温乃指热结于里的阳明实证,大实满痛者,以三承气汤为主治;只热而无结实之候者,则宜白虎辈;然热极津竭,制热尤须救津,如已虚,增液汤乃是定法;如尚未虚,仍宜与承气汤合用,然则当无寒。至于寒湿,大都属于太阴虚证,必须培补,四逆辈、理中辈属至要法门。他如暑温、伏暑、湿温皆为兼温兼湿、寒热交错之证,湿为热敛,热因湿留,亦即阳明太阴并病之属,必须查明主次。或主行湿以解热,如五苓、猪苓等法;或主清热以利湿,如栀子、泻心等法;如其湿热俱盛,或为滞下,或为黄疸,或为霍乱,仲景书中各有专章论治,学者应相互探讨,慎勿为后世家言所误,谓仲景书只论寒而不讲温也。

编者按:此段原文未言及“秋燥”,因在“上焦篇约言录”已明言秋燥“亦为温热之属”。至于“寒湿”,并不属于后世之温病体系,故胡希恕先生每简言之。三、下焦篇约言录(编者补文)

下焦篇以所谓热伤肝肾阴精之证为重点,实即仲景少阳虚热之证,推源虚热之证治,完全不同于实热之证治,汗、吐、下皆非所宜,唯有以滋阴和解虚热一法,在《金匮要略》中有明言,亦不出六经法制。此篇以八首复脉汤(《千金翼方》中的炙甘草汤易名为复脉汤,复结代之脉而为正常之意)的加减方为主,言虚热之治也。盖亦此篇中所言“热入血分”之属,只是多衰脱痉厥之证而已。方中多用及所谓的“血肉有情之品”,而以专翕大生膏为极,服之易现呆滞碍胃之弊,须知。若尚有余热,轻者,宜青蒿鳖甲汤;若仍热盛而虚者,又有竹叶玉女煎之制;连梅汤、小定风珠亦从黄连阿胶汤等变化而出;另有猪肤汤等亦皆治虚热之剂。热入血室、蓄血证、便血之属虚热者,有护阳和阴汤、加减复脉汤仍用参方、犀角地黄汤等方。另有下利无度之证,这些归于下焦病尚可,但所言喘甚、心烦不寐、心中震震、心中痛、耳聋等津血衰脱于上的见症,则与下焦无关。

考仲景书中三焦之意,乃言全身上下皆禀气于中焦胃气,胃气虚者则有津血衰脱之变,或衰脱于上,或衰脱于下;其邪实者,若有津血留滞而成浊唾、水饮、瘀血、宿食、燥屎、脓血之变者,假胸胁、肺、心下、胃、膀胱、大小肠、少腹之名而言邪结在人体有上中下部位不同也,三焦是用来说明病情之寒热虚实在人体有着上中下部位之别,余无深意,与经方辨证体系所说之病位亦有分别。察下焦所主病,诸衰脱于下之证及食血水证之在下者皆是,篇中所引仲景书中热入血室、蓄血、蓄水、便血等证则属之。热入血室、下焦蓄血之虚者已言于上,其属实者,有抵当汤、桃仁承气汤、加减桃仁承气汤等方证,皆从《伤寒论》衍出。仲景书本与《内经》无关,少阴为表阴证,厥阴为半表半里阴证,奈何吴氏曲解医经家腑脏之说将肝肾归于下焦,并进一步误将仲景之少阴病、厥阴病归属肝肾,从而将少阴、厥阴与肝肾、下焦混为一谈。书中杂引《伤寒论》少阴病、厥阴病篇中诸多方剂,如少阴病篇的甘草汤、桔梗汤、苦酒汤等方而为下焦病方,思维杂乱,背经乱道,实不足取法。

至于寒湿一节,与上焦篇所补“秋燥胜气”为病一样,皆不在后世温病体系之内,其言本欲与湿温互勘,其实医者如果只偏执于温热之一端,如何应对疾病之千变万化?表里相传、阴阳传变可能在于瞬间,所以其虽凿凿言寒温之病截然可分,从临证出发却也不得不加上所谓的伤寒之证,不得不照搬仲景原文,矛盾如此者比比皆是。

半夏汤、半夏桂枝汤、小建中汤等善后之剂,本与下焦无关,但其已为疾病事先人为规定了先上后下的次序,故放于此处,实则不类。

至于所附疟痢等病,亦以久而多虚为判定在下焦之依据,很多属虚寒证,拉入后世温病体系亦不妥当。要知“知犯何逆,随证治之”为仲景大法、活法,在全面搜集脉证的基础上,辨明六经八纲,再细辨方证(包含了辨药证),才是汤液家的无上妙法!

编者按:胡希恕先生原作“下焦篇约言录”已佚,没有文献资料可据补,甚为遗憾。编者从所能找到的胡希恕先生文献中,根据自身能理解到的胡希恕先生学术精神补作此文,很难说能完全体现胡希恕先生本意,但如能对读者略有启发,做个大胆的尝试也是值得的。以后若能寻得胡希恕先生原文,也可比较而知自身之欠缺所在,对己对人未必没有意义。第三章胡希恕讲座录音专题辑要一、讲痹证

这个范围相当广,现代的风湿性关节痛当然属于这个,像类风湿性关节炎、骨质增生也都概括在内,至于神经发炎和骨节疼痛,古人是分不开的,这些都叫做痹痛。

现在有几节书我们要温习温习。在《金匮要略·痉湿暍病脉证第二》专门提出了一个“湿痹”。“太阳病,关节疼痛而烦,脉沉而细者,此名湿痹。湿痹之候,小便不利,大便反快,但当利其小便。”(第14条)

这条说的就是这个湿痹,因为有关节痛、因疼痛而烦扰不宁,所以容易把它当太阳病,其实它只是形似太阳病。这种病要是太阳病,那么这个关节疼痛而烦,就是表实的证候,太阳病表实,那就是太阳伤寒类的证型,虽身痛,腰痛,骨节疼痛,但它的脉浮紧。而现在湿痹这个脉是沉而细。古人认为沉脉主里,也主寒、主水,所以在《金匮要略》里,这就是水肿这类的病,论中说“脉得诸沉,当责有水”,这个病主要还是里虚,所以它脉沉细。里虚则水饮不行,里有停水,古人管这种身体疼痛叫作“湿痹”,这就不是太阳伤寒证了。湿痹之证是“小便不利,大便反快,但当利其小便”。

假设我们遇到关节炎有小便不利、大便反快这种情况,身体疼痛而烦,类似表证,这主要是由于小便不利、内有停湿的缘故。咱们讲《伤寒论》也有这种情况,里头有停饮,小便不利,不利小便则表不解。所以在这种情形下,但当利小便,里气一通畅,内外一和,也就自然汗出而解,这一段就说明这个问题。

湿痹的证候也不一样。由于水不行于里,表气也闭塞,所以湿痹有时也有表热的证候,这种情况,若误于有在表的证候,而一再予以发汗是不行的,咱们在《伤寒论》里讲了很多了。有一节说:“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之。”但那个去桂是不对的,应该是去芍药。这跟上述湿痹治法的机理是一样的,这些情况要不利水(利小便),是治不好的。

我们治一般的关节炎,要注意有这么一种情况:但当利其小便。“湿家身烦疼,可与麻黄加术汤,发其汗为宜,慎不可以火攻之。”(同上第20条)

这个湿家,古人指的是风湿(有表证又有湿邪)。身烦疼,是因疼而致烦。可与麻黄加术汤,它是“可与”,不是“主之”。这种情况,尤其这个风湿性关节炎,始终在表,我们要注意。在表可以发汗,但是得加白术(编者按:古籍中的“术”既可是白术又可是苍术,现代一般指白术。本文除指明苍术外,其余统一成白术)。麻黄加术汤用的是小发汗法,发汗是为解表,如果大发汗,风祛了但是湿祛不了,所以它得加白术,才能祛风又祛湿。

湿痹、风湿这类病,之前说但利其小便,这里又说可发汗,这是因为两者的病理机制是不一样的。“慎不可以火攻之”这句话顶要紧。这个病,它是证在表,治疗应该从表解,把湿由里往外赶,从外往里用火攻就错了。火攻的法子很多,古人用火攻的方法,目的是为了使人发大汗,咱们在《伤寒论》里讲得很多了,用火往里头攻,蕴郁的热不能够出来,那湿就更不用说了,反而往里头去,有很多的湿家经这么治,治出肾炎来了。从这一节我们可以看出一个问题,西医现在有时候还是爱用火攻,什么电疗啊,蜡疗啊,都是这一类的方法。这个痹证我在临床中见得最多了,其中总结了大概有五十例病例,一个西医叫张淑娟,跟我实习一年了,这五十例病例是由她做的五十张卡片中总结的。那个时候痹证多得很,我没见着一个病人是用电疗治好这种关节炎的。古人早就指出以此为戒。《金匮要略·痉湿暍病脉证第二》中关于湿痹和风湿这两条证治的论述,都说的是原则的治法。关于治风湿的方证后边还有。

还有一节,也是类似的,在同一篇里头,“病者一身尽疼,发热,日晡所剧者,名风湿。”(同上第21条)

风湿这类病,它是阴天下雨都加重,如果日晡所(即日落的时候)它就加重,这个也叫风湿。一身尽疼,这个疼的程度比上边那个更重一些,同时发热。这种病是“伤于汗出当风,或久伤取冷”所致,这说的是病因了。这个湿从哪来的呢?它也不是从外边来,是人想出汗,要把部分水分排出体外,由于汗出当风,所以受阻排不出来,这就有湿邪了。出汗这个机制,它是排毒素的,毒物、废物应该排出体外,可是它排不出去,就停积在某个部位,就很容易犯这个病。热天出汗,弄个电风扇吹一吹,最容易被吹坏。汗里面全是废物,本来离开组织它是要出来的,遇着风一闭,就把这个东西闭在皮肤腠理之间,开始就在皮肤里头,偶尔被风吹一次一般来说还不要紧,但久而久之,这种毒素它就积存在关节处了。怎么多在关节处呢?因为关节的空隙,就是筋骨交界的地方,那个地方发炎生病了,这就属于关节炎了,这个说得很有道理。“或久伤取冷”,久伤取冷跟这个一样,比如我们出一身大汗,你拿起个冰淇淋来就吃,这个汗马上就回去了,其实这个汗早就离开组织了,但它没被排出体外来,跟那个汗出当风是一样的。这是古人提出的风湿的成因。还有就是平素身体即多停湿的人,一得感冒也容易得这个风湿病。这类病即“可与麻黄杏仁薏苡甘草汤”治之,这与麻黄汤差不多。由于本条的证候偏于有热,所以不用白术,而用薏苡仁、生薏苡仁啊。生薏苡仁这味药,它是一味寒性的祛湿、利尿、解凝药。

还有一种风湿:“风湿,脉浮,身重,汗出,恶风者,防己黄芪汤主之。”(同上第22条)

脉浮为在表。身重,这个湿特别多,组织里边都是水分,感觉就重,身子就沉。汗出,表虚。恶风,这个恶风特别敏感,是用黄芪剂的药证。这个我亲身体会过,在伏天我去看一个病人,他待着的屋子关得非常严,因为天气热,所以我手里拿把扇子,一进屋他就对我摆手,他害怕我手中的扇子扇出风来。那真是恶风。要遇着这种风湿,要用黄芪剂,黄芪证就是皮肤的护卫机能特别虚。古人有一句话,“邪之所凑,其气必虚”,皮肤这块虚,身上无论哪个地方停湿,它也往外来,就在皮肤这里待着了,这个虚不恢复,这个湿也不会去。这时候只用发汗药不行,非用黄芪不可,也不必太大量,三四钱就行了。这个药证,若在临床上遇到过你就会知道。像特别怕风、出汗这类病,非用黄芪不可。所以治病啊,不是说随便拿味药就治什么病,没有这个事儿,像这类痹证,不用黄芪干脆治不了。黄芪这味药,据我体会,它治恶疮、大风,《神农本草经》中也说它治恶败疮、痈疽、大风、癞疾,全是皮肤这个地方虚,也就是说正气不足于表,拿现代的话说就是皮肤营养不良,要恢复它,就用黄芪,把它恢复了,病邪就待不住了,病自然就好了。黄芪是治皮肤的,非常有效,现代人有时候滥用黄芪,说它“补气”,哪是那个事儿!本条之证用防己黄芪汤主之,药物组成也是根据前边讲的那个湿痹,要利小便祛湿,所以既用防己又加苍术,搁黄芪就为恢复这个表虚,另外就是生姜、甘草、大枣。这个方子从桂枝去芍药汤变化而来,就是于桂枝去芍药汤中以黄芪代替桂枝了,另外加祛湿的防己和苍术。这个术我们全是用苍术,不用白术,尤其是治这个风湿(编者按:以下无明确指明苍术,统一成白术)。

还有一条,这个在《伤寒论》里也有:“伤寒八九日,风湿相搏,身体疼烦,不能自转侧,不呕,不渴,脉浮虚而涩者,桂枝附子汤主之;若大便坚,小便自利者,去桂加白术汤主之。”(同上第23条、《伤寒论》第174条)“风湿相搏”,风湿俱盛,相互影响,这个也疼得厉害,同时还陷于阴寒。《内经》上说:“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也。”既有风,又有湿,又有寒。这个寒,不是外边侵入的寒,是人的机能沉衰发生的阴寒证,所以疼得特别凶。身体疼烦,不能自转侧者,是因为疼得厉害,凭自己的力量不能翻身。不呕者,说明里头没停水,也就是说没有少阳病。不渴者,说明里头也没有热,里边有热才渴,也就是说没有阳明病。病还在表。意思是这个风湿自表入里,从阳入阴;另外,这个病脉浮,但是虚而无力,并且涩,反映出里头血液也不流畅,它为湿所主。从脉可知这是少阴病,故以桂枝附子汤主之。现在我不常用这个方子,这个就是桂枝去芍药汤增量桂枝加附子。你们看《神农本草经》,附子这味药不但能够祛阴回阳,而且还能够祛湿痹、缓拘挛。我们治慢性关节炎,附子大概是必用的药。 “若大便坚,小便自利者,去桂(当是去芍)加白术汤主之”,有这种情形的风湿病,是不能用发汗药的。这个小便自利,是指小便频数(老想尿又尿不出多少来),小便自利和小便不利是一个问题,都是膀胱机能的障碍,如同失眠和多眠是一个问题,都属高级神经活动障碍。膀胱的括约肌松弛,失去收缩的力量,这就是虚,这个小便就频数;如果膀胱的括约肌收缩而不开,这就是小便不利,这大概都是属于阳性证。用白术、茯苓这样的利尿药,治小便不利,也治小便自利(频数)。尤其这个白术,起相当作用,特别是配合附子,它能够恢复膀胱机能,肌肉收缩机能恢复到正常张弛,小便也就正常了。小便恢复了大便也就不硬,这个大便硬不是阳明病,使不得大黄,由小便数造成的大便硬,小便不数了,大便自然就好了。由于附子、白术相配伍,一方面治小便自利,一方面祛湿解痹。这一段书让人很不好理解:大便硬,小便利,为什么还搁白术啊,反倒去桂枝?在《金匮要略·水气病脉证并治第十四》有一条明示:“渴而下利,小便数者,皆不可发汗。”所以要去掉桂枝。咱们讲《伤寒论》曾讲过发汗禁忌,小便频数者不能发汗,也应列到禁忌里头,因为小便数亡失津液,再发汗更亡失津液!想法子治小便频利才对。像真武汤这样的方剂,根据药物组成,都治小便频利,也治小便不利。尤其是老年人精气虚衰了,常常有尿就得赶紧去厕所,他憋不住啊。我们开会见一个老先生,他一趟趟地跑厕所,那就是小便非常频。有了尿收摄不住,想排尿但又排不痛快,所以他一会就想上厕所,来不及就淌到裤子里头了。这种情形用附子配合利尿药,都好使。这一段就讲这些问题,为什么今天都要讲一讲呢?因为这和痹痛也很有关系,原则上这些都是一样的。“风湿相搏,骨节疼烦,掣痛不得屈伸,近之则痛剧,汗出,短气,小便不利,恶风不欲去衣,或身微肿者,甘草附子汤主之。”(同上第24条、《伤寒论》第175条)

这个比上边桂枝附子汤证更重,停湿停水,已达到小便不利的程度,湿越盛则寒越盛,痛得就越厉害。掣痛者,是一种牵掣性的痛,以至于不得屈伸,伸开不能屈回来,屈回来不能伸开。近之则痛剧者,怕别人摸他碰他,离他近些他都吓得受不了。另外,表虚则汗出,内有停饮则短气、小便不利。恶风不欲去衣者,示病转属阴。身微肿者,乃湿甚于表。总之,这个病寒湿得厉害。这种情况要是恶风特别敏感,也有用黄芪的机会;不敏感一般就是桂枝汤证,桂枝汤证也是自汗出、恶风。这条用桂枝甘草汤加白术、附子,前边那个桂枝附子汤有附子而没有白术,这是两个方剂组方上的区别。桂枝甘草汤就是桂枝汤的基础方,这个咱们也讲过。短气、小便不利、身有微肿,都是湿盛为证,所以还要附子、白术配合使用。“诸肢节疼痛,身体尪羸,脚肿如脱,头眩短气,温温欲吐,桂枝芍药知母汤主之。”(《金匮要略·中风历节病脉证并治第五》第7条)

诸肢节疼痛,就是多发性关节痛。身体尪羸者,羸就是瘦,尪羸就是关节变形。这个尪羸,《医宗金鉴》改为魁羸,魁就是尪的意思。可见这一段说的是类风湿性关节炎。脚肿如脱者,就是脚肿得厉害,下肢特别疼,行路困难。脚气感染也有这种情况,所以这个方子也治脚气。头眩短气者,水气往上冲就头眩,胃有停水就短气,这个湿也挺重。温温欲吐者,胃有停水就想吐,老想吐又吐不出来。凡此以桂枝芍药知母汤主之。这个方子也常用,它就是桂枝汤去大枣,另外加防风、麻黄、附子、白术,再加知母,生姜的量比较重。我们在临床上不要守着方子用,类似这个证候,如果病人不想吐,生姜的量就不要这么大。我用这个方子治过风湿热证,加石膏很好使,加石膏就是越婢汤的用法。

前面讲的这些,就是要利小便,这些方子大概都在《伤寒论》里。

咱们讲少阴病的时候,有两个方子相似,我也把它们放到这里来:“少阴病,身体痛,手足寒,骨节痛,脉沉者,附子汤主之。”(《伤寒论》第305条)

少阴病也在表。身体痛,手足寒,骨节痛者,这个骨节痛就是指风湿这一类病。脉沉者,指这个脉不浮反而沉,就是里边有水饮,以附子汤主之。附子汤与真武汤,组方就差一味,附子汤有人参没有生姜,真武汤有生姜没有人参。附子、茯苓、白术一起用,再加人参、芍药,这就是附子汤,这个方子的主要作用是利水祛寒湿。这个方子我用过,如果腿疼得厉害,而且发拘挛(这与芍药有关系),而脉沉,这类痹痛用它好使。“……小便不利,四肢沉重,疼痛,自下利者……真武汤主之。”(《伤寒论》第316条)

之前我们讲湿痹,小便不利、大便反快,真武汤证就是这个样子。四肢沉重、疼痛者,湿重就自觉发沉,要是湿痹病人就疼。小便不利,自下利者,这就如同小便不利、大便反快。真武汤是治水的,它利小便,也是茯苓、白术、附子三味药联用,再加芍药、生姜,跟附子汤就差一味药(真武汤没有人参有生姜)。

附子汤、真武汤两者是一类方剂,这跟前边讲湿痹“但利小便”的精神是一致的。

我们介绍了仲景书里面的这些内容,可以看出痹痛这类病的治疗,原则上应发汗或利小便,尤其这个风湿病,始终在表,总是以解表类方剂兼祛湿利水为正治。这个病的得来,大概是汗出当风,贪凉饮冷,或久伤取冷的居多,而且多阴证。最忌的是不能从外往里治,不可火攻。而临床上常遇着小便频数、大便反硬这种情况,应注意不要再用发汗药,只是用附子、白术为基础的方子就行,例如前边讲的把桂枝附子汤中桂枝去掉加白术,那里连桂枝都不用,麻黄更不能用了。如果病没有陷于阴证,像麻黄加术汤、麻杏苡甘汤等,也有用到的机会,但这些都是在病急性发作的时候,我们在临床上遇到的比较少。经西医治疗得不好,就找中医,所以我们中医见到的这种病以慢性病为多。这类慢性风湿病,脉浮虚,或者沉,全是属于少阴病的范畴,就该用上述的治法。

我治这个病,用得最多的处方概括起来有三四个。我不用桂枝附子汤,而是用整个桂枝汤加味。桂枝汤咱们都知道,是太阳病的用方,脉浮缓或者浮弱,自汗出。但是光用桂枝汤是不行的,病变成阴虚的证候了,就用桂枝汤加苍术、附子,这个方剂应用的机会最多,治好的病人也很多,无论是风湿,或者是骨质增生都好使。我们用附子要注意一点,用附子后,人常感眩冒,这味药有毒性。《伤寒论》里说,服药后“其人冒,如虫行皮中状,勿怪”,这是药已中病,水气没去,所以头眩,这个不要紧的,我在临床上也遇到过这样的状况,究其原因是附子有毒的关系。所以我们用附子的时候,开始不要大量用,依现在量制用十克、十几克,这没问题的。总而言之开始要少量用,逐步增加,而且要多煎久煮,因为附子大量用是可以中毒的。现在用的附子都是制附子,没有生附子,治关节疼也用不着生的,一般都是用炮附子。某种情况也有用生附子的机会,但是药店也不抓药给你。还要注意前面讲过的恶风特别敏感的,在这个方子里可以加黄芪,不用那个防己黄芪汤也行,如果病人汗也多,恶风特别厉害,没有附子证,脉不虚也不沉,挺浮的,不用搁附子也好使。我就用桂枝汤加黄芪治过一个挺重的痹证,那个病人我记得姓刘,他也不说他恶风,开始时用附子剂,越吃越不好,再次来看我就问他,你是不是怕风?他说我怕得厉害!得这病有十来年了,后来就改用桂枝加术附汤再加黄芪,他吃十几剂药就好了。所以当药不对证的时候,咱们别太主观了,就应该自己找变化,好好问一问,因为病人主诉的证候常常说不清楚。以恶风而论,桂枝汤证有恶风,葛根汤证也有恶风,但那种恶风都没有黄芪证的恶风这么厉害。还有一个病人,有小便不利的情形,不是说一点尿没有,尿比较少,有些心悸,我用这个方子把桂枝增量至12克(一般用9克),加苍术、附子,再加茯苓。茯苓这味药,治心悸,配合苍术,更加强了利尿的力量。所以要有小便不利,心悸明显,或者身上有颤抖的情形,就用桂枝汤加茯苓、苍术、附子。还有骨质增生这个病,无论是颈椎还是脊椎的骨质增生,都可能压迫神经,而且疼痛偏于身体一侧的多,遇到这种情形要加大黄,值得注意。加大黄是根据什么呢?这也是根据仲景书来的,凡是偏疼,原文是指胁下偏疼,如果脉紧弦,寒也,应该以温药下之(《金匮要略·腹满寒疝宿食病脉证第十》的大黄附子汤证)。温药下之是用的附子、细辛、大黄,我就根据这条悟出这么个规律。古人说凡是沉寒,它是偏重一侧,用附子、大黄这类药才能祛这个寒,这是中医辨证的看法。骨质增生并不是沉寒之疾,但是若也是一侧疼,须用附子、细辛时,就必须配合大黄才有效,尤其是关节疼。这是我自己摸索的,还没遇着别人说这个,书上也找不到。例如上述的桂枝加术附汤证,病人一侧疼,加上大黄6克,好使得很,我治好过很多这样的病人。过去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农业部农垦局,上到书记下至办公室的一些人,我都给治好过。他们那儿有个医生,遇到有得这个病的病人他也给开这个方子,“文革”过去后他来我这串门,跟我说你这个方子可好使了,我也治好过不少病人呢。这个方子应用的机会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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