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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06 21:3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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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少逸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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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胡汤类方及其应用

柴胡汤类方及其应用试读:

柴胡汤类方及其应用柳少逸 编著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北 京·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柴胡汤类方及其应用/柳少逸编著.—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4.9(2019.1重印)

ISBN 978-7-5132-1976-1

Ⅰ.①柴… Ⅱ.①柳… Ⅲ.①大柴胡汤-验方②小柴胡汤-验方 Ⅳ.①R286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4)第176086号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北京市朝阳区北三环东路28号易亨大厦16层邮政编码 100013传真 64405750三河市同力彩印有限公司印刷各地新华书店经销*开本880×1230 1/32 印张6.25 字数155千字2014年9月第1版 2019年1月第2次印刷书 号 ISBN 978-7-5132-1976-1*定价 35.00元网址 www.cptcm.com如有印装质量问题请与本社出版部调换(010 64405510)版权专有 侵权必究社长热线 010 64405720购书热线 010 64065415 010 64065413微信服务号 zgzyycbs书店网址 csln.net/qksd/官方微博 http://e.weibo.com/cptcm自 序《礼记·曲礼》云:“医不三世,不服其药。”唐·孔颖达注云:“三世者,一曰《黄帝针灸》,二曰《神农本草》,三曰《素女脉诀》。”《素问》古称《素女脉诀》,《灵枢》古称《黄帝针灸》。明·宋濂尝云:“《脉诀》所以察证,《本草》所以辨药,《针灸》所以祛疾,非是三者不可以言医。”故家父吉忱公,课徒先从中医典籍起,强调必须打下一个坚实的理论基础,方可言医。又以“仲景宗《内经》,祖神农,法伊尹,广汤液为大法,晋宋以来,号名医者,皆出于此;仲景垂妙于定方,实万世医门之规矩准绳也;后之欲为方圆平直者,必深究博览之”语劝学。一部《伤寒论》,书中三百九十七条,一百一十三方,让余每日必背诵一遍,不可间断。继而背诵《内经知要》《药性赋》《汤头歌诀》《濒湖脉学》及《金匮要略》的重点条文。而《神农本草经》《难经》《脉经》《温病条辨》《时病论》亦要熟读能详。就一部《伤寒论》而言,是在余背诵如流后,家父方授课说难。递次讲授了成无己《注解伤寒论》、柯琴《伤寒来苏集》、尤在泾《伤寒贯珠集》及恽铁樵《伤寒论辑义按》。让余从《伤寒论》六经辨证说理间,潜移默化地感悟其辨证论治大法,家父称之为“神读”。其后又让余研读许宏《金镜内台方议》、任应秋《伤寒论语释》,意在运用经方时,能深究博览,独探奥蕴,以明仲景立方之旨。由于家父重视余对《伤寒杂病论》的学习,从而成为余一生学以致用之根基。

家父吉忱公,于20世纪50年代,尚负责山东省莱阳专区的中医培训工作,曾主办了七期中医进修班,自编讲义,亲自讲授《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温病条辨》《神农本草经》和《中国医学史》。所培养的学员,一部分成为创办山东省中医药学校的骨干教师,一部分成为组建半岛地、县级医院的中医骨干。当余师事家父时,家父戏称余一人为“第八期学员”。习医之初,家父即以清·程芝田《医法心传·读书先要根》语训余:“书宜多读,谓博览群书,可以长识见也。第要有根底,根底者何?即《灵枢》、《素问》、《神农本草经》、《难经》、《金匮》、仲景《伤寒论》是也。”在余熟读中医典籍以后,又指点选读后世医家之著,并以清·刘奎“无岐黄而根底不植,无仲景而法方不立,无诸名家而千病万端药证不备”语戒之。每晚授课后,示余必读书至子时,方可入睡,至今已成习惯。

历代医籍,多系古文,就字音字义而言,又涉及文字学、训诂学、天文历法学等古文化知识。诚如《伤寒来苏集·季序》所云:“世徒知通三才者为儒,而不知不通三才者,更不可言医。医也者,非从经史百家探其源流,则勿能广其识;非参老庄之要,则勿能神其用;非彻三藏真谛,则勿能究其奥。故凡天以下,地以上,日月星辰,风雨寒暑,山川草木,鸟兽虫鱼,遐方异域之物,与夫人身之精气神形,脏腑阴阳,毛发皮肤,血脉筋骨,筋肉津液之属,必极其理,夫然后可以登岐伯之堂,入仲景之室耳。”而且家父要求“凡书理有未彻者,须昼夜追思,方可有悟”。并告云此即“心悟”也。一些古籍,若周诰殷盘,佶屈聱牙,泛泛而学,可谓苦也,故余亦有“定力”欠佳时。有一次对家父低声语云:“何谓‘熟读王叔和,不如临证多’?”家父笑云:“昔清·陈梦雷尝云:‘九折臂者,乃成良医,盖谓学功精深故也。’汝读书无笃志,仍不明为学之道也。朱子尝曰:‘为学之道,莫先于穷理;穷理之要,必在于读书。’‘读书之法无他,惟是笃志虚心,反复详玩,必有功耳。’汝当熟知:博览群书,穷理格物,此医中之体也;临证看病,用药立方,此医中之用也。不读书穷理,则所见不广,认症不真;不临证看病,则阅历不到,运动不熟。体与用,二者不可偏废也。又当明清·顾仪卿《医中一得》之语:‘凡读古人书,应先胸中有识见,引申触类,融会贯通,当悟于书之外,勿泥于书之中,方为善读书人。’待汝临证时,方可悟苏轼‘故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之意也。”言毕,又谓:“昔吾师李兰逊公曾以元·王好古‘盖医之为道,所以续斯人之命,而与天地生生之德不可一朝泯也’、明·龚信‘至重惟人命,最难却是医’等语为训,此李兰逊公赐吾号‘济生’之谓也。”在余随父习医时,庭训多在旁征博引说理间。这些话语,深深地印在余脑海中,永不晦暗。从而造就了余“至重惟人命,最难却是医”之立品;“学所以为道,文所以为理”之学风。

及至负笈山城,从师牟永昌公,程门立雪,凡六易寒暑,为先生唯一传人。师以“济世之道,莫大于医;祛疾之功,莫先于药;医乃九流魁首,药为百草根苗,丸散未修,药性当先识”之古训为习医之要。在家学基础上,牟师让余熟读《本草备要》《本草求真》及《医方集解》。继而熟读《医宗金鉴》《脾胃论》《傅青主女科》《医林改错》等医籍,学程均在随师诊疗间。先生结合临床而博征广引、解难释疑,而余则在质疑问难中,循以得先生家传之秘。其间,先生又以家传本《伤寒第一书》“治分九州”之全书授余。研读间,见书中有先生之父晚清秀才儒医希光公之眉批钩玄,为先生家传仲景之秘。

唐·韩愈《师说》云:“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余诚信之,概因得益于家父吉忱公、学师牟永昌公之传授也。而家父吉忱公,师承于晚清贡生儒医李兰逊先生,学师永昌公师承其父儒医牟希光先生,此即“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而其“道”、其“师”,彰显的是一条世医的传承轨迹。

余之中医受业,有幸经历家传、师承及学校培养。俗云:“师父领进门,修炼在个人。”余感悟最深的、并成为一生学以致用的是“神读”和“心悟”两大法门。举凡《柴胡汤类方及其应用》的结集,谈一下学研《伤寒杂病论》的体会。

宋·孙奇、林亿等在校定《伤寒论》序中云:“《伤寒论》,盖祖述大圣人之意,诸家莫其伦拟,故晋·皇甫谧序《甲乙针经》云:‘伊尹以元圣之才,撰用《神农本草》,以为《汤液》,汉·张仲景论广《汤液》,为十数卷,用之多验;近世太医令王叔和,撰次仲景遗论甚精,皆可施用。’是仲景本伊尹之法,伊尹本神农之经,得不谓祖述大圣人之意乎。”对此,《注解伤寒论》严序尝云:“医之道源,自炎黄以至神之妙,始兴经方。继而伊尹以元圣之才,撰成《汤液》,俾黎庶之疾疚,咸遂蠲除,使万代之生灵,普蒙拯济。后汉张仲景又广《汤液》,为《伤寒卒病论》十数卷,然后医方大备……昔人以仲景方一部,为众方之祖,盖能继述先圣之所作。”由此可见,“医之道源,自炎黄以至神之妙,始兴经方”,为《伤寒杂病论》之学术渊源。“仲景本伊尹之法,伊尹本神农之经”,而成“众方之祖”。由此可知方剂学之渊源。

至此,又提出了伊尹《汤液》是一部什么样的方书的问题。在《汉书·艺文志·方技略》中载有“医经七家”“经方十一家”,经方中有《汤液经法》等古医籍,可以想象仲景是见到上述诸书的。据陶弘景《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云:“依《神农本草经》及《桐君采药录》上、中、下三品之药,凡三百六十五味,以应周天之度,四时八节之气。商有圣相伊尹,撰《汤液经法》三卷,为方亦三百六十五首……实万代医家之规范,苍生护命之大宝也。今捡录寻常情需用者六十首,备山中预防灾疾之用耳。捡用诸药之要者,可默契经方之旨焉。”陶氏之论说明了仲景《伤寒杂病论》方药知识的渊源。又云:“外感天行经方之治,有二旦、四神、大小等汤。昔南阳张机,依此诸方,撰为《伤寒论》一部,疗治明悉,后学咸尊奉之。”至于张仲景方剂命名,不用二旦、四神之名,陶弘景认为:“张机撰《伤寒论》,避道家之称,故其方皆非正名,但以某药名之,亦推主为识之义耳。”如:“小阳旦汤”更名为“桂枝汤”;“大阴旦汤”更名为“小柴胡汤”;“小青龙汤”更名为“麻黄汤”;“大青龙汤”更名为“小青龙汤”。非但医圣张仲景,神医华佗辈的方药知识亦源于《汤液经法》,陶弘景在《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中谓:“诸名医辈,张机、卫汛、华元化、吴晋、支法师、葛稚川、范将军等,皆当代名贤,咸师式此《汤液经法》,愍救疾苦,造福含灵,其间增减,虽名擅新异,似乱旧经,而其旨趣,仍方圆于规矩也。”由此可知,在汉代,《汤液经法》与《内经》《神农本草经》是并行于世的古医籍。

桂枝汤由《汤液经法》中之“小阳旦汤”更名而成,主治“天行病发热、自汗出而恶风、鼻鸣、干呕者”。陶氏并云:“阳旦者,升阳之方,以黄芪为主;阴旦者,扶阴之方,以柴胡为主;青龙者,宣发之方,以麻黄为主;白虎者,收重之方,以石膏为主;朱雀者,清滋之方,以鸡子黄为主;玄武者,温渗之方,以附子为主;补寒之方,以人参为主;泻通之方,以大黄为主。此八方者,为六合、八正之正精,升降阴阳,交互金木,既济水火,乃神明之剂也。”“六合”,又称“六神”“六兽”,即青龙、朱雀、勾陈、腾蛇、白虎、玄武,乃道学、易学之用语及用典也。腾蛇,即古籍所云能飞之蛇;勾陈,星官名,泛指北极或北斗。而《汤液经法》中之“大阴旦汤”,仲景更名曰“小柴胡汤”。由此段文献可知,六合、八正之方乃祖方之源。“祖方”,又称“祖剂”,以病因病机确立治法,选用主用之药组方,于是形成“为六合、八正之正精”的八类方剂,故祖方又称祖剂、类方。

宗于此,明有施沛以《内经》《汤液》为宗,仲景方为祖,归类介绍流传名方,撰《祖剂》四卷;清代张璐《张氏医通》引用书目中有《伊尹汤液》,在卷十六中有“祖方”一卷,将主方分30类。尝云:“夫字有字母,方有方祖,自伊尹汤液一脉相传。”其后,清代徐灵胎有《伤寒类方》一卷,以仲景方分为桂枝、麻黄等12类方。清代王旭高又根据《伤寒类方》体裁,著《退思集类方歌注》,分麻黄、桂枝、葛根等24类方。由此可知,伊尹根据《本草经》的知识创立了《汤液经法》,而仲景继承了伊尹《汤液经法》的经验,广验于临床,从而发展了药物学的知识。仲景《伤寒论》方、药知识,取法于伊尹《汤液经法》,从而形成了《伤寒论》辨证论治体系中理、法、方、药四个方面中的重要内容。而“祖剂”“祖方”“类方”,又成为方剂学分类的重要方法。

于是余在学研历代方书中,有类方资料的收集。在临床中,以辨证论治思维为大法,以八阵(或云八正)为纲,以主药为目,而遣方用药,并留有验案。于是案头经年之积,有柴胡汤、桂枝汤、麻黄汤、泻心汤、承气汤、四逆汤、金匮肾气丸、四君子汤、四物汤、二陈汤、平胃散……诸类方之资。今以《柴胡汤类方及其应用》结集,意在介绍类方在临床应用中的思维方法,即方以类从,证随方列,医者临证,可按证求方。而经方的应用,亦不必循经以求证。同时,表述了余对“神读”“心悟”二心法之感悟。柳少逸甲午初夏于三余书屋上 篇 少阳百病此为宗

小柴胡汤出自《伤寒论》,为汉代张仲景氏所立。柯琴喻为“少阳枢机之剂,和解表里之总方”,列为和解诸方之首。尤在泾认为“小柴胡一方和解表里,为少阳正治之法”,在《伤寒论》中,凡十六条:其中少阳证一条;小柴胡汤证九条;少阳汗、吐、下之禁两条;辨少阳邪气进退之机四条。少阳权变法凡四条:计有柴胡桂枝汤证一条;柴胡桂枝干姜汤证一条;柴胡加芒硝汤证一条;大柴胡汤证一条。在《金匮要略》中两条。后世类似方剂,每师其意,加减化裁,衍化出不少方剂,约百余首,实不愧为少阳第一方。故王旭高誉以“少阳百病此为宗”。小柴胡汤在临床上运用甚广,今以《柴胡汤类方及其应用》结集,管窥蠡测所见,是否得当,尚待医学明达,教正为幸。一、枢机与枢机之剂《素问·阴阳离合论》云:“太阳为开,阳明为阖,少阳为枢……太阴为开,厥阴为阖,少阴为枢。”太阳主表,敷布阳气卫于外,故为开;阳明主里,受纳阳气以援内脏,故为阖;少阳居于半表半里之间,转枢内外,故为枢。太阳之开,阳明之阖,全赖少阳之枢。故足太阳膀胱得此枢而水道通调,手太阳小肠得此枢而食物变化,能通能变谓之开。足阳明胃得此枢而阳气含纳,手阳明大肠得此枢而阳气收藏,能纳能收谓之阖。因太阴施布阴气以灌四周,故为开;厥阴受纳阴气以归于内,故为阖;少阴为心肾,心藏神,肾藏精,精与神阖则交泰,离则两伤,故少阴为性命之枢。太阴之开,厥阴之阖,全赖少阴之枢。故足太阴脾得此枢而运化精微以升于上,手太阴肺得此枢而水精四布以降于下,能升能降谓之开。足厥阴肝得此枢而阴血赖以藏,手厥阴心包络得此枢而阴血赖以生,能藏能生谓之阖。故“开者所以司动静之基,阖者所以执禁固之权,枢者所以主动转之微”。

阴阳互根,阴阳之根同于肾。肾中元阳,又称命门之火,且为少阳相火之源,故少阳之根出于肾,《灵枢·本输》有“少阳属肾”之说。元阳闭藏即是少阴,元阳活动即是少阳。一静一动,一体一用,体之枢在少阴,用之枢在少阳。元阳为全身动力的根源,《难经》称元阳为“五脏六腑之本,十二经脉之根,呼吸之门,三焦之原”。《慎斋遗书》认为“两肾中间一阳藏处,命门是也”,为“人身之枢也”。

人体开合、升降、出入之枢,不动在少阴,动在少阳,故《内经》云“凡十一脏取决于胆也”“胆者,中正之官,决断出焉”。少阳内联三阴,外出二阳,为入病之门户,出病之道路。少阳在足为胆,脏腑活动均听从胆的决断;在手为三焦,三焦分属胸腹,是水谷出入的道路,其经脉布膻中,散络于心包,总司人的气化活动,三焦主少阳相火,导引命门原气和胃气分布周身。上焦心肺一气一血,赖宗气之敷布;下焦肝肾,一泄一藏,赖元气之蒸腾;中焦脾胃一升一降,赖中气之转输。故《难经》称三焦为“原气之别焉,主持诸气”“水谷之道路,气之所终始”。《中藏经》称:“三焦者,人之三元之气也……三焦通则内外左右上下皆通也,其于周身灌体,和内调外,营左养右,导上宣下,莫大于此也。”因胆司决断、三焦主通达,关键是阳动。故《慎斋遗书》云:“少阴肾,天一所生,为三阴初入之处。少阴者,阴之枢也。由少阴而入,则为厥阴;由厥阴而进,则为太阴。太阴,阴之至也。阴极则阳生,阳之初生而始发,则从胆,胆为转阴至阳之地,为少阳,是阳之枢也。由少阳而阳明,由阳明而太阳,太阳为阳之极,而又转入于阴,则少阴少阳,乃阴阳初入之枢,枢者如门户之枢也。然阴必从阳,故三阴之出入,亦在少阳,阴之不利,由阳之不利,所以少阴以少阳为主也。”

少阳病的主方是小柴胡汤,具和解少阳、拨转枢机之效,临证借其少阳转枢之功以愈其病,故王旭高称“小柴胡汤,少阳枢机之剂也”,并有“少阳百病此为宗”语。二、少阳病与小柴胡汤

少阳被郁,郁则化火,火性炎上,上寻出窍,故“口苦、咽干、目眩”;少阳内结,郁有部位,故见“胸胁苦满”或“胁下痞硬”等症。这都是典型的少阳病,根据《素问·六元正纪大论》“火郁发之”的治疗原理,小柴胡汤有柴胡以散郁,黄芩以清火,故小柴胡汤是少阳病的最理想的方剂。而柴胡为小柴胡汤“推主为识”之主药,柴胡、黄芩则是构成小柴胡汤及其类方之主阵。对小柴胡汤的研究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谈。1.小柴胡汤证的立方原理《伤寒论》云:“血弱气尽,腠理开,邪气因入,与正气相搏,结于胁下,正邪分争,往来寒热,休作有时,默默不欲饮食,脏腑相连,其痛必下,邪高痛下,故使呕也,小柴胡汤主之。”故小柴胡汤证的立方原理,是“血弱气尽,邪气因入”,枢机不利,正邪分争于半表半里,而导致此证。正如《内经》所云:“邪之所凑,其气必虚。”故此理不晓,而组方之理难明,化裁之技不精,正如《本草从新·序》云:“夫医学之要,莫先于明理,其次则在辨证,其次则在用药。理不明,证于何辨;证不辨,药于何用。”2.小柴胡汤的主症《伤寒论》云:“伤寒五六日,中风,往来寒热,胸胁苦满,默默不欲饮食,心烦喜呕,或胸中烦而不呕,或渴,或腹中痛,或胁下痞硬,或心下悸,小便不利,或不渴,身有微热,或咳者,与小柴胡汤主之。”“少阳之为病,口苦、咽干、目眩也。”

根据“邪气因入,与正气相搏,结于胁下”,可知小柴胡汤证的主要病变在胁下,因少阳在足为胆,在手为三焦,胆居胁下,三焦分属胸腹,故病变在胁下,其证分三端。

胸胁证:“胸胁苦满”“胁下痞硬”“邪高痛下”。

特殊热型证:“往来寒热,休作有时”。

胃肠证:“心烦喜呕”“默默不欲饮食”“腹中痛”。

因邪入少阳,枢机不利,正邪分争于半表半里,邪郁则恶寒,正胜则发热,故见“往来寒热”,称之为少阳病之特殊热型证;少阳经脉布胸胁,邪犯少阳,经气不利,故“胸胁苦满”,称之为少阳病之胸胁证;少阳枢机不利,中焦脾胃升降之机失司,故见神情默默、心烦喜呕、纳食不馨,称之为少阳病之胃肠证。

口目有开合之机,耳鼻无张闭之能,故口目乃枢之窍,耳鼻不以枢之名,若少阳枢机不利,胆火上蒸,郁于枢之窍,故见“口苦、咽干、目眩”,称之为少阳病。后世谓此为少阳病之提纲。3.小柴胡汤证的定义《伤寒论》云:“伤寒中风,有柴胡证,但见一证便是,不必悉俱。”就是说,在临床上不一定三个主症全部出现,方叫作“小柴胡汤证”,简称“柴胡证”,而是只要出现一两个主要证候,就可叫作“柴胡证”。或者少阳证伴有兼夹的证候,但只要主症和病机属于少阳病的范围,即可以从少阳辨证,这就是涉猎很广的小柴胡汤及其类方应用的理论根据。

例如《伤寒论》99条:“伤寒四五日,身热恶风,颈项强,胁下满,手足温而渴者,小柴胡汤主之。”此条系太阳病邪入少阳而表证未罢,出现上证。虽说不是典型的少阳病证候,但病性偏重在少阳,因“胁下满”是少阳病主症之一,虽身热恶风是太阳之邪未尽,但权衡轻重缓急,仍可和解少阳,故用小柴胡汤治疗。

再如144条:“妇人中风,七八日,续得寒热,发作有时,经水适断者,此为热入血室,其血必结,故使如疟状,发作有时,小柴胡汤主之。”此条亦只有一个柴胡证。

他如230条:“阳明病,胁下硬满,不大便而呕,舌上白苔者,可与小柴胡汤。上焦得通,津液得下,胃气因和,身濈然汗出解也。”此条说明阳明腑实未成,“胁下硬满”“而呕”等少阳病证仍是重点。故仍用小柴胡汤。这是具有两个主症的柴胡证。

又如266条:“本太阳病不解,转入少阳者,胁下硬满,干呕不能食,往来寒热,尚未吐下,脉沉紧者,与小柴胡汤”。此条三个柴胡主症俱备,当用之无疑。

综上所述,小柴胡汤乃为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心烦喜呕、默默不欲饮食、口苦、咽干、目眩、脉弦之证而设之方。所以少阳病主方是小柴胡汤,小柴胡汤证又简称“柴胡证”。三、小柴胡汤及其临床应用

小柴胡汤药仅7味,但药简而力专,配伍则刚柔相济,寓意尤深。足见仲景洞悉药理、谙达药性,其于辨证论治、选药组方,则法度严谨,决非率意而为。且精练朴实,功效直截,尤为我们今天立法组方之规矩准绳。1.方药组成

“柴胡半斤,黄芩三两,人参三两,半夏半升,甘草炙、生姜各三两,大枣十二枚。

上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

若胸中烦而不呕,去半夏、人参,加栝楼实一枚。若渴,去半夏,加人参,合前成四两半,栝楼根四两。若腹中痛者,去黄芩,加芍药三两。若胁下痞硬,去大枣,加牡蛎四两。若心下悸,小便不利者,去黄芩,加茯苓四两。若不渴,外有微热者,去人参,加桂枝三两,温覆微汗愈。若咳者,去人参、大枣、生姜,加五味子半升,干姜二两。”2.方剂释义

王旭高认为:小柴胡汤独治阳枢,故曰“小”;“大柴胡汤”阴阳二枢并治,故称“大”。比较而言,以其禁发汗,禁利小便,禁利大便,而《医学入门》称其为“三禁汤”;《伤寒论方解》因其禁发汗、禁泻下、禁催吐,亦称为“三禁汤”。

其在临床应用上,只要方证相符,则往往效若桴鼓,故此方多为后世医家所推崇。如清代唐容川,于仲景言外之旨别有会心,其在《血证论》中尝云:“此方乃达表和里,升清降浊之活剂,人身之表,腠理实营卫之枢机;人身之里,三焦实脏腑之总管,惟少阳内主三焦,外主腠理,论少阳之体,则为相火之气,根于胆腑;论少阳之用,则为清阳之气,寄在胃中。方取参、枣、甘草以培养其胃;而用黄芩、半夏降其浊实;柴胡、生姜升其清阳,是以气机和畅,而腠理三焦,罔不调治。”唐氏所论,提示了小柴胡汤药物组成之妙。

苦味药:柴胡透达少阳之表邪,黄芩清泻少阳之里热。二药合用,一解寒热往来、胸胁苦满、口苦咽干之证,二协辛味药,除心烦喜呕等胃肠之候。

辛味药:半夏、生姜,二药具有和胃降逆之效,而主治心烦喜呕、不欲饮食之证;并协助苦味药解寒热往来证与胸胁证。

此两类药物相配,乃成辛开苦降之伍,奏升清降浊之效,其寓意深远。尤其是方中柴、芩,若无,则很难说是小柴胡的类方,这亦是考证准柴胡剂的先决条件。

甘味药:参、枣、甘草,有生津液、和脾胃之功,其效有三。其一,协和苦辛诸药解除各证;其二,补养元气,扶正固本;其三,调和药性,用甘补之性,以调苦寒克伐之偏,用甘润之体,以制辛燥耗液之弊。

诸药合用,辛、苦、甘三味俱全,则枢机得利,三焦以通,胆气以达,而诸症悉除。且此方之验,除“辛开苦降”之伍,又妙在参甘两味,《医宗己任编》云:“养汗以开玄府,犹之参苏饮之人参,助肺气以托邪;桂枝汤之甘芍,和营血以发卫;补中益气之参芪,助升提以散表。”“少阳主三阳之枢,邪入其经,汗、吐、下三法,皆在禁例。然则邪何以祛之,必转其枢机,俾此经之邪,从阴来还之于阴,从阳来还之于阳,以分溃也。然转枢机必赖中气健运,中气健运,其资于人参甘草。”故笔者认为,此方中之药,不可随意去之,若妄自加减,必失小柴胡汤制方之本意。3.去滓再煎的意义

至于小柴胡汤去滓再煎,寓意亦深,乃取其清能入胆之义。喻嘉言尝云:“少阳经用药,有汗、吐、下三禁,故但取小柴胡汤以和之。然一药之中,柴胡欲出表,黄芩欲入里,半夏欲祛痰,纷纷而动,不和甚矣,故去滓复煎,使其药性合而为一。”又非和于表,亦非和于里,乃和于中也,是以煎至最熟,令药气并停胃中,少顷即随胃气以敷布表里,而表里之邪,不觉潜消默夺。所以方中既用人参甘草,复加生姜大枣,不言其复,全藉胃中天真之气为斡旋。4.随证加减的意义

由于小柴胡汤证三组药物之组成,法度严谨,丝丝入扣,不可随意加减,但在临床上,“贵临机之通变,毋执一之成模”。决不可以仲景之方,而墨守成规,胶柱鼓瑟。要权衡病情,随证加减,诚如张锡纯氏所云:“夫事贵师古者,非以古人之规矩准绳限我也……贵举古人之规矩准绳而扩充之,变化之,引申触长之。”况且仲景本身在应用此方时,也是做到随证加减的。(1)“若胸中烦而不呕,去半夏人参,加栝楼实一枚。”此条别于一般的小柴胡汤证,乃是胸中烦而不呕,说明证属实热,所以用苦寒之栝楼实,以荡涤胸中郁热,清上焦之火,生津并导火下降,解胸中烦热,参温夏燥与证不利,故去之。(2)“若渴者,去半夏,加人参,合成四两半,栝楼根四两。”津液亏损,而见口渴,半夏性燥能损伤津液,故渴者去之。花粉性寒能生津止渴、清热除烦,故加之。人参能益气生津,故加倍。(3)“若腹中痛者,去黄芩,加芍药三两。”少阳病腹痛者,为中有寒,去黄芩,乃除苦寒之弊。芍药长于和营解痉,缓急止痛,故加之。(4)“若胁下痞硬,去大枣,加牡蛎四两。”因甘能令人满,故痞者去大枣之甘;咸能软物,痞硬者,故加牡蛎之咸以软坚除满。(5)“若心悸、小便不利者,去黄芩,加茯苓四两。”此为蓄水不行之证,故去黄芩之寒;淡味渗泄为阳,故取茯苓甘淡以泄停水。但去芩加苓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还是要根据具体证候而定。如147条:“伤寒五六日,已发汗而复下之,胸胁满微结,小便不利,渴而不呕,但头汗出,往来寒热,心烦者,此为未解也,柴胡桂枝干姜汤主之。”文中“小便不利”,因有“往来寒热”“胸胁满微结”“口渴”等证,就必须有芩协助柴胡除胸胁证、寒热证,并协花粉止渴,故此处虽有“小便不利”,但不宜去黄芩。又如107条:“伤寒八九日,下之,胸满烦惊,小便不利,谵语,一身尽重,不可转侧者,柴胡加龙骨牡蛎汤主之。”此条有“烦惊”“小便不利”“一身尽重”之候,其证偏于里实,且程度较一般的心下悸、小便不利为重,因虽有苓而不去芩,而嫌其定悸利水作用不够强,故更加入桂枝、龙骨、牡蛎、铅丹、大黄等。(6)“若不渴,外有微热者,去人参,加桂枝三两,温覆取微汗愈。”柴胡证兼有不渴、外有热的从症,这是因病至少阳,但太阳证未罢,故去人参之甘温,加桂枝以和营卫而解表。(7)“若咳者,去人参、大枣、生姜,加五味子三两、干姜二两。”《伤寒论》立方,用参时不用五味,用五味则不用参,揆其意,多因甘能壅气,故去参、枣之甘;加五味之酸以敛肺气;生姜、干姜虽性雷同,而有差异,生姜偏散,干姜偏热,肺寒而咳,宜温阳而化饮,故干姜易生姜。

观仲景的加减法,确实做到随病灵活用方,从中可以悟出很多道理,对于我们灵活应用小柴胡汤及其类方,教泽甚深,且大有裨益,归纳三点,可作为临床加减变化之规矩准绳。其一,看是否为准少阳证,或有兼证。如,若兼太阳证,则加入解表药等。就加入药物而论,固然要适合从证,但不能碍其主证。其二,是否药证相符。如柴、芩轻清苦寒,参、枣滞腻甘温,二组药有左右方剂寒热之性,尤其芩、参,一凉一温,关系很大,故证实不用参,证虚不用芩。其三,利用药性,补偏救弊,如姜、夏辛味药,善于止呕,但又能耗津助呕,而甘味药能防其耗津,苦味药可防其燥热,故可随证调之。又如生姜性热,干姜尤烈,对于调寒热之性也有一定的作用,必要时,可干姜易生姜,再如加入咸性药物,可减轻甘性滞腻之弊。5.拓展应用

小柴胡汤乃枢机之首剂,应用很广,后世诸贤踵事增华,运用此方,往往独出新意,体验尤深。

如元代危亦林,五世业医,称“小柴胡汤为用最多,而诸家屡称述之”。其在《世医得效方》中,用小柴胡汤“治中暑烦热口干”之证;在“疟”篇中,以“小柴胡汤治伤寒发疟,热多寒少,或但热不寒,咳嗽烦渴,小便赤,每服加生姜三片,乌梅一个,麦门冬二十粒去心,地骨皮少许煎,不拘时候;热盛大腑不通,加大黄枳壳各一钱,一服立效”;治腹痛,以“小柴胡汤加白牡蛎粉研碎,枳壳去穰切片各半钱”;“治胃中夹热,烦躁,聚结涎沫,水入即吐,或因冒热伏暑,及伤寒伏热不解,每加人参、乌梅,生姜五片,红枣一枚煎”;“治服热药过多,或身有烦热作喘,数服即安”;“疗噫气咳逆”,以小柴胡汤加柿蒂三个;“治嗽久瘥身有烦热,啜冷水而暂止者,加桑白皮、北五味子、枣子、煎,不拘时服;烦热加麦门冬,嗜卧减食,加白术煎”;“治下痢赤白,心中烦躁,潮热,加赤芍药、地榆、麦门冬、淡竹叶煎,效”;“治伤寒阳结,能食而大便不下”;“治伤寒及温病,应发汗而不汗,内蓄为瘀血,及鼻衄,吐血不尽,余血停留,便黑”;“治血热癫狂,加生姜、生地黄同煎,日三服,须服百余服即安”;以及“小柴胡汤治发热耳暴聋,颊肿胁痛”。

明代周慎斋认为:“左胁痛为肝气有余,宜小柴胡加四物。左属肝属血,痛为肝气有余,有余便是火,火郁则血凝,故以柴胡泻肝气,四物和肝血。”

清代王孟英用治疟疾,以“呕吐胁痛、畏寒不渴、苔色微白者”为辨证要点;治黄疸,以“腹满而呕,脉弦胁痛,少阳未罢”为辨证要点;治产后郁冒,以“脉微弱,呕不能食,大便反坚,但头汗出”为其辨证要点。

清代徐灵胎用“小柴胡汤,治伤寒温热,身热恶风,头痛项强,四肢烦痛,寒热往来,呕吐痰实,及治中暑病疟”。

日本医家中川成章在其《证治摘要》中记载,若“因腹候”所致“呕吐反胃噎膈”“癫狂”“健忘惊悸不寐”“痰饮咳嗽”“头痛”“齿痛”“赤白带下、崩中漏下”等症皆用小柴胡汤。同时,对“诸黄腹痛而呕者”、“寒疝腹痛”者、“大逆上气、咽喉不利”者、“耳前后肿者”、“咳嗽后耳聋者”、“妇人在草蓐,自发露得风,四肢苦烦热头痛者”、“经闭、胸胁苦满者”、“疳疾有热者”、疔疮“患处化脓后,荏苒寒热往来者”,“或加连”治“诸失血、胸胁苦满者”,也广泛地应用。

日本医家龙野一雄在《汉方入门讲座》中,认为“小柴胡汤有缓解胸胁及心下部充塞的作用”。“胸胁至心下之充塞,在该部有压迫感、压重感、痞塞感、胸痛、心痛、心下痛、腹痛等实的症状;有食欲不振、呕吐、黄疸等消化器症状;有微热、弛张热、往来寒热等发热症状,并有心烦、神经质、易怒、肝积、洁癖等神经症状”。并认为“急性传染性热病、结核、细菌感染、胸部疾病、消化器疾病、妇科疾病、腺病质、神经质等是小柴胡汤的应用范围”。

近代医家在小柴胡汤的应用方面,拓展扩大,在历代应用之基础上,又将其用于多种急慢性疾病。如:败血症、胸膜炎、肝炎、胆囊炎、胆结石、痢疾、妊娠恶阻、梅尼埃综合征、腮腺炎并发睾丸炎、鼻窦炎、病毒性角膜炎、小儿脑积水、肾炎、肾盂肾炎、尿毒症、关节痛、三叉神经痛、癫痫、肿瘤等。

笔者业师栖霞名医牟永昌公,在治疗痹证过程中,常插用几剂小柴胡汤,每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少阳乃初生之阳,属半表半里,能使表里间阳气转枢出入。由于枢机不利,表里间阳气不能转枢通达,导致阳气不能鼓动邪气外出,致痹证不解。故用小柴胡汤加减治之,非出臆造,乃牟师深究博览、运用古方、独出新意之处。

近人有用小柴胡汤加葛根以治鼻渊,一则散风清热,再则疏利少阳枢机。风热去,枢机利,上窍得通,津液得下,肺气宣,鼻窍畅而头痛即止。

总之,小柴胡汤乃“少阳枢机之剂”,后世医家多有论述。然医书之浩瀚,则泛览尤难,今虽难能尽洞古人立方本意,然惟求本方证之触类引申。故于经典之外,裒合诸家,汇集众说,附以笔者经年之验案而述之。个别验案,为家父吉忱公、业师牟永昌公之治验。四、医案举例1.感冒案

案例1

黄某,女,32岁。1988年12月初诊。

发热发冷1周,伴头痛、微咳,冷热发作时则体痛,服“速效感冒胶囊、扑热息痛、复方新诺明”,病情仍不见好转,惟服药汗出后可缓解一时,但仍复作如初,故来求治。查舌红,苔薄黄,脉弦细而数。

证属邪在少阳,治以和解为主。

处方:柴胡20g,黄芩12g,半夏10g,党参15g,金银花30g,大青叶30g,甘草10g,姜枣各10g。

水煎服,5剂后证解病愈。

案例2

赵某,女,15岁,学生。1986年1月初诊。

发冷发热、头晕头痛10余天。10余天前,患者感受风寒后出现发冷发热、冷热交替之候,汗后可缓解,头痛头晕,且伴有口干咽燥、纳呆恶心、全身乏力之证。曾给予10%葡萄糖100mL,青霉素钠400万单位,混合静滴,每日2次;服大青叶合剂4mL,每日2次;速效感冒胶囊2粒,每日2次。病情不见好转,故求治中医。查脉细数,舌红,苔薄黄。

证属邪郁少阳,留连肌腠,治以和解为主。

处方:柴胡18g,黄芩12g,姜半夏10g,党参15g,草果10g,大青叶15g,贯众15g,姜枣各10g。

5剂而病愈。2.发热案

案例1

刘某,女,43岁,干部。1989年1月入院。

10余天前,无明显诱因而出现高热寒战,每日上午发作,伴头痛身痛、纳差恶心、头晕乏力,查血、B超、胸透、疟原虫等均未见异常,体温39.8℃,以“发热待诊”收内科病房。入院后,予激素、抗生素及其他对症处理。1周后,病情缓解,但停药后诸症又同前,体温持续在38.5℃~39.7℃。遂请中医科会诊。查舌红,苔黄,脉弦数。

证属表里不和、邪郁不解,治以和解少阳为主。

处方:柴胡30g,黄芩12g,半夏10g,红参6g,紫苏12g,羌活12g,荆芥12g,石膏30g,甘草10g,姜枣各10g。水煎服。

服药4剂后,诸症大减,体温下降至38℃以下。改柴胡为18g,继服4剂,体温降至37.5℃以下。易人参为党参12g,再进4剂,病情豁然,守方再进3剂,痊愈出院。

案例2

张某,女,54岁,干部。1979年3月初诊。

低热1年。1年前,情志不适后渐感低热,每日上午7时许始发。发热前,心烦、胸胁满闷,多方检查均无异常发现,体温37℃~37.7℃,发热持续约1小时后,汗出而解。在内科曾应用过多种抗生素及激素治疗,病情反剧,后又在妇科以“更年期综合征”服“更年康”等药亦无效果。故来中医科就诊。舌淡红,苔薄白,脉沉弦细。

证属正气不足,相火妄动,邪郁少阳,枢机不利。治以和解少阳为主,佐以养阴清热。

处方:柴胡12g,黄芩12g,半夏10g,党参15g,薄荷10g,百合10g,云苓12g,青皮12g,牡丹皮12g,甘草6g,姜枣各10g。水煎服。

服药5剂,诸症豁然,然时有低热。上方加白薇12g,服药40剂,诸症皆除。3.疟疾案

倪某,女,25岁。1967年7月29日初诊。

两周前,突然寒战壮热,休作有时,伴全身疲惫,肢节疼烦,头痛面赤,口渴引饮。热退则身凉。多发生在午后,间日复作。采血检查,发现疟原虫,予以口服“奎宁”,病势减,然仍间作寒热,请业师牟永昌公会诊。患者神志憔悴,面带倦容,舌苔黄腻,脉弦数。

证属疟邪侵入,伏于半表半里,正邪相搏而致疟证。治宜祛邪截疟,和解表里,予以小柴胡汤加味。

处方:柴胡20g,黄芩12g,红参10g,姜半夏6g,常山10g,青蒿15g,乌梅10g,知母10g,炙甘草6g,姜枣各10g。水煎去渣再煎,温服。

5剂后,诸症悉除。患者栖霞人,因值盛夏,山野多黄花蒿、牡荆枝条,故嘱家人采鲜黄花蒿全草、牡荆枝叶各60g,烧水熏洗双足,取其有截疟除邪之功而予后。于8月13日复查血,未找到疟原虫。4.胸膜炎案

汪某,女,31岁。1989年5月18日初诊。

患者一周前突然发热恶寒,伴左侧胸胁痛,并放射到颈肩部,随呼吸、咳嗽而剧。X线透视诊为左侧渗出性胸膜炎。因西医无良好方法,故邀中医诊治。查舌苔黄,脉弦。考其证候,具寒热往来之特殊热型证,且伴口苦咽干、心烦恶心。

证属枢机不利,气化失司,而成悬饮。故予以小柴胡汤合苓桂术甘汤化裁。

处方:柴胡20g,黄芩10g,姜半夏10g,白参10g,玄参12g,赤灵芝12g,茯苓15g,桂枝12g,牡丹皮10g,地骨皮10g,炙百部12g,炙紫菀10g,炙甘草10g,丝瓜络10g,橘络10g,姜枣各10g。5剂,水煎去渣再煎,温服。

药后诸症豁然,胁肋微有不适。上方加黄芪20g,知母10g,白薇12g,续服5剂。一周后,患者欣然就诊,告云诸症悉除。予以每日黄芪15g,赤灵芝10g,生薏苡仁15g,桑白皮10g,桔梗10g,炙甘草10g,煎服以予后。一月后,X线胸透,示一切正常。5.咳嗽案

孙某,男,57岁。1970年10月18日初诊。

自幼患咳疾,多值深秋辄发。今年入秋即咳,予以消炎止咳药罔效,故转中医诊治。患者咳嗽逆气,伴胸胁苦满,肢体沉重,目赤头痛,口苦咽干,舌苔薄黄少津,脉弦数。时值庚戌年深秋,五之气时,阳明燥金,少阴君火加临,天时,湿热交蒸,客行主令,民病肺气壅,故咳剧。又因庚戌年金运太过之年,肺金克木,致木郁极而发,故胸胁痛,膈咽不通,咳逆。

证属肝火郁结,上逆侮肺作咳。故予小柴胡汤合黛蛤散服之。

处方:柴胡12g,黄芩12g,姜半夏6g,党参10g,橘红10g,桔梗10g,青黛6g,煅蛤壳10g,牡丹皮10g,栀子10g,竹茹12g,沙参12g,丝瓜络6g,橘络6g,川贝6g,天花粉10g,炙甘草6g,姜枣各10g。

上方用药5剂,咳嗽、胸胁痛等症豁然。予以上方加炙紫菀10g继服。又服药一周,诸症悉除。予银杏川贝梨膏以润肺止咳而善后。并嘱每年入秋,新梨上市即熬此膏方(茌梨10斤,白萝卜3斤,切丝煮汁浓缩,入川贝、白果仁、沙参末各60g成膏。每日3次,每次20mL)。10年后其介绍咳喘病人来院诊治,并欣然告知:每年秋冬服此膏方,再未发咳疾。6.痞满证案

闫某,女,46岁。1986年10月3日初诊。

恶心呕吐,吐物味酸苦带涎,伴脘痞胁胀,纳食呆滞,神疲肢倦,头晕不寐,口苦咽干,舌淡苔白薄,右关脉弱,左关脉弦。B超示胆壁毛糙,X线钡餐示浅表性胃炎。

证属枢机不利、开合失司、痰气交阻、胆火被郁之证。治宜调达枢机,和解少阳,健脾和胃,豁痰消郁。故予小柴胡汤加味治之。

处方:柴胡12g,黄芩6g,党参12g,姜半夏6g,陈皮10g,厚朴10g,白及6g,枳壳10g,炒白术12g,郁金10g,炙甘草6g,姜枣各10g。水煎服。

服5剂,诸症豁然。唯仍有恶心感,予以原方加竹茹12g,茯苓12g,苏梗10g。继服10剂,诸症悉除。予以香砂养胃丸予后。7.热入血室案

衣某,女,39岁。1976年8月20日初诊。

诉夏季农作,适经期冒雨,遂经行停止。翌日发寒热,家人以感冒汗之。白天尚可,但感胸胁苦满,口苦微干。入夜复作寒热往来,神昏谵语,历时月余未解。查舌红,苔白,脉弦细。查血常规无异常。

证属热入血室,故症如疟状,发作有时,遂与小柴胡汤去半夏,入牡丹皮、鳖甲、生地、栀子、桃仁等药。以外解表邪,内泄里热,凉血活血。

处方:柴胡15g,黄芩10g,红参6g,牡丹皮12g,炙鳖甲10g,生地15g,焦栀子10g,桃仁10g,红花10g,当归10g,炙甘草6g,姜枣各10g。水煎服。日1剂,两次分服。

6剂而愈。8.妊娠恶阻案

案例1

王某,女,26岁,农民。1990年5月初诊。

停经50天,伴恶心剧吐约10天。患者既往月经正常,此次约50天未至,于大约10天前,晨起感恶心,进食后即刻呕吐,此后,进食则吐,严重时,呕吐物带有鲜血。来诊时,病人呈痛苦容貌,舌红苔薄黄少津,脉弦细数,查妊娠试验(+)。诊断:早孕,妊娠恶阻。

证属素体肝肾不足,妊娠而阴血趋下养胎,阳气浮越于上,冲脉之气夹胃气上逆。治宜调达枢机、和胃降冲之法。予以小柴胡汤加竹茹、寄生。

处方:柴胡12g,黄芩12g,半夏10g,党参12g,竹茹15g,寄生10g,甘草6g,生姜5片,大枣5枚。水煎服。

服药3剂后,呕吐大减,可进少量饮食。又加砂仁10g,服4剂后,呕吐止,惟感恶心,此乃正常生理现象,不需再服他药,以苏梗6g、寄生6g、山楂6g,代茶饮之。

案例2

林某,女,36岁,农民。1991年3月初诊。

妊娠70天,剧吐1月余。患者自妊娠40余天后,即开始呕吐,进饮食皆不纳,曾在本地医院输液治疗,可缓解,但稍缓即又复作如前,故来求治,在急诊科以“妊娠剧吐并酮酸中毒”给予液体及小苏打治疗,病情再次缓解,停药2天后,症又发,故求中医药治疗。

据小柴胡汤“但见一证便是”之意,拟小柴胡汤加味,以和胃降逆法治之。

处方:柴胡15g,黄芩15g,半夏10g,党参15g,竹茹15g,砂仁10g,旋覆花15g,黄连10g,苏梗10g,甘草10g,生姜3片,大枣3枚。水煎服。

10余剂后,诸症悉除。9.眩晕(梅尼埃综合征)案

张某,女,42岁。1991年8月初诊。

眩晕,如坐舟车2天。2天前,突感头晕、目眩,当即摔倒在床,不敢视物,闭目紧伏于床,且伴恶心呕吐,吐物酸苦。来诊时,脉弦细,舌红苔白。

证属少阳枢机不利,肝风痰浊上扰清窍。治宜和解少阳,豁痰开窍,息风潜镇。

处方:柴胡12g,黄芩12g,半夏12g,党参12g,甘草10g,钩藤15g,天麻10g,龙骨、牡蛎各30g,竹茹15g,泽泻12g,桑仁20g,姜枣各10g。水煎服。

5剂后诸症悉除。10.流行性腮腺炎并睾丸炎案

生某,男,36岁,工人。1978年12月初诊。

两侧耳后下方疼痛1周。1周前,患者夜晚入睡时,始感耳后下方疼痛,次日晨起即见隆起,进食时酸胀感,且又感左侧疼痛,夜间即感发冷发热,在厂卫生室诊为“流行性腮腺炎”,给予青、链霉素肌注,且给解热镇痛药口服。病情无好转,双侧腮部红肿高突,继而患者又感双侧睾丸疼痛,轻度红肿,急来求诊。追其病史,无腮腺炎病史,诊为“流行性腮腺炎并睾丸炎”。

证属瘟毒结于少阳而传入厥阴。治宜和解少阳,清泻厥阴邪毒。

处方:柴胡15g,黄芩12g,半夏10g,党参15g,龙胆草12g,栀子10g,车前子12g,泽泻12g,白花蛇舌草15g,半枝莲15g,夏枯草12g,荔枝核12g,甘草10g,生姜5片,大枣5枚。水煎服。

服6剂后,双侧腮肿消失如常,惟睾丸挤按时仍疼痛,质稍硬,上方加炮山甲6g(研冲)。5剂后,诸症豁然。11.鼻窦炎案

王某,男,18岁,学生。1991年3月初诊。

头痛胀重、鼻流浊涕约1年。1年前,患者因“感冒”而头痛,流浊涕、鼻塞,当时未在意,后感头痛加重,且胀闷困重,鼻流浊涕,服“复方新诺明、鼻炎丸、藿胆丸”等药,病情未见好转,且夜间失眠多梦,白昼多寐易困,上课稍用脑即头痛思睡,每遇感冒后,即流浊涕,头痛加重,口苦咽干,拍X片示“双额窦炎”,脉弦数,舌红,苔黄腻。

证属少阳郁热、上移于脑,治以和解少阳、清热化痰之法。

处方:柴胡20g,黄芩12g,半夏10g,党参12g,龙胆草12g,桔梗12g,夏枯草12g,天竺黄10g,胆南星10g,竹茹12g,苍耳子10g,辛夷花10g,甘草10g,姜枣各10g。水煎服。

5剂后症减。15剂后涕量大减,色白。30剂后诸症消失。为巩固疗效,调方如下:

柴胡12g,黄芩12g,半夏10g,党参15g,苍耳子12g,辛夷12g,甘草10g,姜枣各10g。水煎服。

服药10剂,诸症悉除,随访半年,未复发。12.病毒性角膜炎案

李某,女,25岁,农民。1989年3月初诊。

双目红赤、视物模糊1周。1周前,因生气上火后,即感双目视物稍感模糊,即以手揉之,愈揉愈甚,且渐现红赤,遂来本院眼科就诊,诊为“病毒性角膜炎”,给予抗生素、激素局部应用,病情未见好转,且渐加重,视物极为模糊,来求中医治疗。来诊时,口苦咽干,目赤多眵,查舌红,苔黄,脉弦细。

证属肝胆郁热,上熏目窍。治宜清解肝胆火热为主。

处方:柴胡20g,黄芩12g,黄连6g,党参12g,青葙子12g,夏枯草15g,石决明15g,大青叶15g,板蓝根15g,贯众15g,沙苑子12g,车前子12g(包),茺蔚子12g,野菊花15g,甘草10g。水煎服。

5剂后,病情好转,服药12剂,病臻痊愈。13.脑积水案

许某,男,12天。1983年2月初诊。

其母代述,自出生后即发现其头大,颅缝宽可容指,近3~4天病情加重,伴身热惊厥。且双目呈落日状,头颅按之如乒乓球之感,颅骨浮动,颅缝宽大,前后囟门皆宽大,诊断为“脑积水”。

证属胎禀不足,复感热病。予以调达气机,清泻痰火。

处方:柴胡3g,黄芩3g,半夏1.5g,红参2g,胆南星3g,竹茹6g,甘草3g,生姜1片,大枣1枚。水煎服,每日1剂,分3次服用,取渣于前后囟门热熨。并于囟门处外敷加味封囟散。

上方服6剂后,颅缝渐小,目睛渐复,身热悉除。15剂后,诸症悉除。并予补肾地黄丸善后。随访一年,一切正常。14.痹证案

案例1

姜某,女,28岁,教师。1990年8月初诊。

全身肌肉关节疼痛1月余。1月前,因途中遇雨而跑步回家,归时已汗雨难分,遂又冷浴,后即感全身疼痛,且低热不扬,体温37℃~37.5℃,口苦咽干,胸胁闷而不舒,全身沉重乏力,纳差恶心,查血常规正常,血沉37mm/h,抗“O”正常,下肢小腿部有数个红色硬结(风湿结节),舌红苔黄略腻,脉沉弦细。

证属湿热留恋气分,气机遏制。治宜清解气分湿热。

处方:柴胡15g,黄芩12g,半夏10g,党参15g,草果12g,薏苡仁30g,苍术12g,厚朴12g,白扁豆20g,藿香12g,甘草10g。水煎服,每日1剂。

服10剂后疼痛大减,血沉恢复正常,风湿结节消失。再服5剂,诸症悉除。迭进3剂,以善其后。

案例2

牟某,男,40岁,农民。1965年9月初诊。

全身关节疼痛3年,加重3月。3年前,患者始感全身关节疼痛,曾服“阿司匹林、保泰松”等,病情时好时坏。近3月,病情加重,夜间疼痛辗转难眠,求治。舌暗苔白,脉沉弦紧。

证属寒湿凝滞关节、营卫失和、气血亏虚之证。治宜和营卫、调气血、温经散寒之法。给予独活寄生汤10余剂,水煎服。病情略见好转,再服5剂,病情亦无大的好转。盖因独活寄生汤,驱邪外出,而邪郁于半表半里,治当调达气机,实腠理,通三焦,遂给予小柴胡汤加味。

处方:柴胡15g,黄芩12g,半夏10g,党参15g,麻黄10g,桂枝12g,白芍12g,甘草10g,生姜5片,大枣5枚。

服药4剂,病情大有好转,后再进独活寄生汤10剂,疼痛消失,为巩固疗效,服十全大补丸、小活络丹半月,基本痊愈。此乃在痹证正治之法过程中,插几剂小柴胡汤之妙用。15.慢性肝炎案

张某,男性,52岁,教师。1977年9月6日初诊。

36年前,曾患黄疸病,经治1月痊愈。15年后,又因肺结核手术输血时染血清性肝炎,治疗后,身体尚好,仍参加工作。1973年因高热服过抗生素,后发现肝脏明显增大,经入院治疗,转氨酶下降而出院。1977年再度恶化,肝组织活检确诊为“肝硬化”。症见胸部苦闷,剑突下疼痛,失眠,面色黧黑,肝大胁下2横指以上,质硬,矢气多,腹胀满并有中度腹水,舌暗红,白薄苔,脉弦细。

证属少阳枢机不利,肝阴不足,肝络瘀阻。治宜调达气机、滋阴柔肝之剂。予小柴胡汤合分消汤加减。

服10剂后,腹胀减轻,矢气减少。1月后诸症减轻,肝功正常范围。继服上药数月,主症渐消失,体质渐恢复。半年后复诊,肝功正常,面如常人,腹部体征消失,能参加一般工作。追访4月未再复发。(分消汤:枳壳、桑白皮、桔梗、赤茯苓、厚朴、青皮、姜半夏、泽泻、木通、槟榔、麦芽、仙茅、黄连、川芎。)16.三叉神经痛案

于某,女,40岁,工人。1990年12月初诊。

右侧面颊部及齿痛1年余。去年9月,患者情绪紧张后感牙齿灼热疼痛,不敢咀嚼,当时未在意,继而右侧面部疼痛,夜间痛著,呈烧灼、刀割样痛,在本院口腔科诊为“三叉神经痛”,住院治疗1月余,病情无好转,医生决定手术治疗,因病人拒绝手术,而出院求中医治疗。查:口苦咽干,头痛目眩,舌红,苔薄黄,脉细弦。

证属少阳枢机不利,肝胆之火上郁,络脉痹阻。予小柴胡汤加味治之。

处方:柴胡15g,黄芩12g,半夏10g,党参12g,桃仁12g,红花12g,白附子10g,黄荆子12g,川芎15g,细辛6g,老鹳草12g,白芍24g,甘草10g。水煎服。

5剂后疼痛大减,但夜间仍疼痛,上方加龙骨、牡蛎各15g,10剂后疼痛基本消失。因病人厌倦服中药而停服,1月余诸症又复作,但程度较轻,守上方再服20剂,诸症消失,至今未再发。17.癫痫案

赵某,男,23岁,农民。1991年6月初诊。

发作性四肢抽搐、双目上翻、口吐白沫1个月,每日发作3~4次,伴头晕、目眩、胸胁满闷、默默不欲饮食。舌红,苔白腻,脉弦。

证属枢机不利,气化失司,痰浊上扰清窍。予以小柴胡汤加味。

处方:柴胡12g,黄芩12g,半夏10g,党参15g,竹茹15g,天竺黄12g,胆南星12g,龙骨12g,甘草10g,生姜5片,大枣10枚。水煎服。

5剂后,每日发作2~3次,且时间较短。再服5剂,每日仅发作1次。服药20剂后,病情基本稳定,仅有时头目眩晕、手足麻木,瞬间即逝,上方加龟板、鳖甲各6g,服药10剂后,诸症悉除,至今未发。18.肝癌案

案例1

阎某,男,42岁,农民。1990年3月初诊。

腹胀、乏力、下肢浮肿1月余。患者1月来感腹胀剧烈,不能纳食,稍进饮食则胀甚,并感乏力,不能户外活动,下肢浮肿,按之凹陷不起,且常鼻衄、齿衄,大便稀溏,小便黄赤。检查:面部及颈、胸部有多个蜘蛛痣,肝病容及肝掌。唇红绛,舌红绛无苔,脉弦细数。查:锌浊度20U,复方碘试验(+++),黄疸指数16U,碱性磷酸酶18U/L,HBsAg1∶516。B超示:①肝硬化(肝大,回声不均质,门静脉宽1.8cm,脾厚6.4cm);②继发性肝癌(肝右叶可见一3.4cm×4.6cm光团)。

证属肝胆气郁,日久化热,暗耗肝阴,正虚邪瘀。治宜枢转气机,扶正散瘀。

处方:柴胡15g,黄芩12g,半夏10g,太子参15g,龟板15g,鳖甲15g,三七10g,白花蛇舌草30g,半枝莲30g,水蛭10g,黄芪15g,厚朴15g,甘草10g,生姜5片,大枣5枚。水煎服。

服上方10剂后,腹胀减轻,鼻衄、齿衄好转,可进少量饮食。服药20剂后,行B超复查:肝右叶包块缩小(0.9cm×0.9cm),门静脉缩至1.6cm,脾厚减至5.6cm。续服药50剂,再行B超检查:肝右叶包块消失,门静脉及脾恢复正常。但病人仍感腹胀,便溏,纳差,上方加砂仁12g,云苓15g,白术15g,去水蛭10g。再服20剂,病情基本稳定,惟有时仍感腹部胀闷,便时稀。查:锌浊度15U,复方碘试验(+),HBsAg仍1∶156,其余正常。B超示:肝大,光点粗,回声仍有不均质。病人感觉良好,可参加一般农业劳动。随访至今,无复发。

案例2

姜某,女,42岁,农民。1991年7月初诊。

右胁下痛、痞硬有肿块1个月。近1个月来,患者经常感右侧胁部阵发性剧烈疼痛,并向后背部放射,痛剧时,可致右胁下肿物隆起。近几日疼痛加重,肿块固定不消,且不能进食,进食后痛重。故来求诊。B超示:肝右叶巨块型肿物(9.6cm×11.6cm),脾大(厚6.9cm)。追其病史,其人性格倔强,极易激动,20年前曾患肝炎。但查肝功正常,HBsAg1∶516,甲胎蛋白(-)。查舌暗少苔,脉沉弦而细。

证属气滞血瘀,正虚邪结。

处方:柴胡15g,黄芩12g,半夏10g,太子参15g,桂枝15g,茯苓15g,牡丹皮15g,赤芍15g,桃仁15g,白花蛇舌草30g,半枝莲30g,七叶一枝花30g,赤灵芝15g,槐耳10g。水煎服。

30剂后复行B超,肿物消失,但肝实质回声不均,建议治疗后短期复查。1月后再行复查,仍未见到肿物,但患者仍时感右侧胁部胀闷有疼痛。病情稳定至半年,再行B超,仍未见肿物,但此时患者咳嗽、吐血,考虑是否有转移情况,予胸片检查,示:双肺转移癌。因其家属拒绝再次治疗,故给予止咳平喘等对症处理,此后约50天,再度复查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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