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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20 05: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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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宋)周守忠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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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生类纂

养生类纂试读:

校注说明

《养生类纂》22卷,宋代周守忠编,成书于南宋嘉定十三年(1220)。周守忠,又名守中,字榕庵、松庵,钱塘(今浙江杭州)人,生卒年失考,约生活于宋宁宗嘉定初前后(1161—1230)。周氏博览古今,兼通医理,著述颇丰,除本书外,尚著有《养生月览》《历代名医蒙求》《姬侍类偶》《古今谚》等。

书中取宋以前诸家养生之说,详细描述养生须知及各种宜忌,既有四时养生之论,又有趋吉避祸之谈,既有调摄阴阳之理,又有戒食养生之法,兼有药方服饮指南。《养生类纂》原刻本已不见,现存较全的古代版本有3种,明成化十年(1474)钱塘谢颎刻本(简称“谢颎刻本”),明万历二十四年(1596)胡氏序刊映旭斋《寿养丛书》刻本(简称“寿养本”),明万历三十一年(1603)虎林胡氏文会堂《格致丛书》刻本(简称“格致本”)。经比较,谢颎刻本是明代初刻,时间最早且内容最完全(附《养生月览》),抄录工整,字形清晰,错误较少,故以其作为此次校注整理的底本;寿养本、格致本均为明代胡文焕刊行,两者字体格式完全一致,当是同一个雕版分别印刷于两部丛书,这两个版本错讹较多,且缺少食馔部与羽禽部内容,故作为主校本。

校注原则:

1.底本为竖排繁体,今改为横排简体,并加现代通用标点。底本方药类“右等分”“右几味”之“右”字,径改为“上”。

2.凡底本中的繁体字,均改为规范简化字。

3.凡底本中因刻致误之明显错别字或不清之文字,能辨认者则径改,不出校记;字形属一般笔画之误,如“日”与“曰”、“已”与“巳”、“天”与“夭”等,予以径改,不出校记。

4.古体字、异体字、俗写字、手写体等,一律改为正体字,如“糢”改为“模”,“踈”改为“疏”,“囙”改为“因”等,不出校,生僻者出注说明;讹误字则视具体情况,根据充分者改原文并出校,其他的则只出校而不改原文;注释侧重于疑难字词和短语的释义,一般不做医理上的解释,除少数必要者外,一般不加书证。

5.书中多次出现的生僻字、难字、异读字,只在首见时加注,进行注音和释义,采用汉语拼音加直音法注音。

6.底本中的通假字,出校说明通假关系,并征引书证注释。

7.底本中漫漶不清、难以辨认的文字,以虚缺号“□”按所脱字数一一补入,并在校记中说明“某书作某”。

8.底本原无全书目录,除前三卷外,每卷之前有分卷目录。为了便于检阅,今据前三卷正文内容及其他分卷目录重新编排为总目录,置于正文之前;底本书后所附《养生月览》的目录也移置文前总目录。

9.底本中食品、药物名径改为现代通用名,不出注。如“菉豆”改为“绿豆”,“牛旁”改为“牛蒡”,“末利”改为“茉莉”等。丸剂中称“圆”者,径改为“丸”。

10.原书分卷无标题的,根据阅读的需要酌情提取标题。如卷第十一标题“屋寓部”原脱,据正文提取。

11.原书卷次前有书名“养生类纂”字样,今一并删去;分卷卷次后有“松庵周守忠纂集,乡贡进士钱塘县知县樵阳谢颎校正重刊”字样,今一并删去。

重刊《养生延寿》诸书引

昔松庵周守忠编集《养生延寿》诸书,其示人之意至详尽矣。年远书亡,世无传者,学道之士良可叹焉。迨我国初,藩府虽有刻本,奈何字迹微若粟粒,中间多所模糊,不便于览者。每欲易书重刻,以事繁剧辄止,间得乡贡进士沈澂文渊者慨然,肯为亲书,不弥月果得录出见示。余喜其字画疏朗,遂以所录本僦工锓梓以传用,为四方好事君子修德造道万一之助云。

时成化甲午孟秋文林郎乡贡进士知钱唐县事樵阳谢颎谨识

卷第一

养生部一

总叙养生上

夫人禀二仪之气,成四大之形。愚智贵贱则别,好养贪生不异。贫迫者力微而不达,富贵者侮傲而难恃,性愚者未悟于全生,识智者或先于名利,自非至真之士,何能保养生之理哉?其有轻薄之伦,亦有矫情冒俗,口诵其事,行已违之。设能行者,不逾晦朔,即希长寿,此亦难矣。是以达人,知富贵之骄傲,故屈迹而下人;知名利之败身,故割情而去欲;知酒色之伤命,故量事而撙节;知喜怒之损性,故豁情以宽心;知思虑之销神,故损情而内守;知语烦之侵气,故闭口而忘言;知哀乐之损寿,故抑之而不有;知情欲之窃命,故忍之而不为。若加之寒温适时,起居有节,滋味无爽,调息有方,精气补于泥丸,魂魄守藏,和神保气,吐故纳新,嗜欲无以干其心,邪淫不能惑其性,此则持身之上品,安有不延年者哉。《云笈七签》

形者,气之聚也,气虚则形羸;神者,精之成也,精虚则神悴。形者,人也,为万物之最灵;神者,生也,是天地之大德。最灵者万物之首,大德者为天地之宗。万物以停育为先,天地以清净是务。故君子养其形而爱其神,敬其人而重其生,莫不禀于自然,从于自在,不过劳其形,不妄役其神。同上

夫人只知养形,不知养神;不知爱神,只知爱身。殊不知形者,载神之车也,神去即人死,车败则马奔,自然之至理也。同上

五色重而天下爽,珠玉贵而天下劳,币帛通而天下倾。是故五色者,陷目之锥;五音者,塞耳之椎;五味者,截舌之斧。同上

谯国华佗善养性,弟子广陵吴普、彭城樊阿,授术于佗。佗尝语普曰:“人体欲得劳动,但不当使极耳。人身常摇动,则谷气消,血脉流通,病不生。譬犹户枢不朽是也。”同上

人所以得全生命者,以元气属阳,阳为荣;以血脉属阴,阴为卫。荣卫常流,所以常生矣。亦曰:荣卫即荣华气脉,如树木芳荣也。荣卫脏腑,爱护神气,得以经营,保于生路。又云:清者为荣,浊者为卫。荣行脉中,卫行脉外,昼行于身,夜行于脏,一百刻五十周,至平旦大会两手寸关尺。阴阳相贯常流,如循其环,始终不绝。绝则人死,流则人生。故当运用调理,爱惜保重,使荣卫周流,神气不竭,可与天地同寿矣。《元气论》

树衰培土,阳衰阴补。含育元气,慎莫失度。(注云)无情莫若木,木至衰朽,即尘土培之,尚得再荣。又见以嫩枝接续老树,亦得长生,却为芳嫩。用意推理,阳衰阴补,是亦宜尔。衰阳以少阴补而不失,取其元气津液引于我身,即颜复童矣。童女少女,正气未散,元和絻一,遇之修炼,其功百倍,切忌自己元气流奔也。出罗公远《三峰歌》

人之情性为利欲之所败,如冰雪之曝日,草木之沾霜,皆不移时而消坏矣。冰雪以不消为体,而盛暑移其真;草木以不凋为质,而大寒夺其性。人有久视之命,而嗜欲灭其寿。若能导引尽理,则长罔极。《保圣纂要》

神者,魂也,降之于天;鬼者,魄也,经之于地。是以神能服气,形能食味。气清则神爽,形劳则魄浊。服气者绵绵而不死,身飞于天;食味者混混而殂,形归于地,理之自然也。同上

专精养神,不为物杂,谓之清;反神服气,安而不动,谓之静。制念以定志,静身以安神,保气以存精。思虑兼忘,冥想内视,则身神并一。身神并一,则近真矣。《仙经》

有者因无而生,形者须神而立。故有为无之宫,形者神之宅,莫不全宅以安生,修身以养神。若气散归空,游魂为变。火之于烛,烛靡则火不居;水之于堤,堤坏则水不存。魂劳神散,气竭命终矣。同上

我命在我,不在于天。但愚人不能知此道为生命之要,所以致百病风邪者,皆由恣意极情,不知自惜,故虚损生也。譬如枯朽之木,遇风即折;将崩之岸,值水先颓。今若不能服药,但知爱精节情,亦得一二百年寿也。同上

夫禀气含灵,惟人为贵。人所贵者,盖贵于生。生者神之本,形者神之具。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毙。若能游心虚静,息虑无为,候元气于子时,道引于闲室,摄养无亏,兼饵良药,则百年嗜寿,足常分也。如恣意以耽声色,役智而图富贵,得丧萦于怀抱,躁扰未能自遣,不拘礼度,饮食无节,如斯之流,宁免夭伤之患也?《养生延命录·序》

人生而命有长短者,非自然也,皆由将身不谨,饮食过差,淫泆无度,忤逆阴阳,魂神不守,精竭命衰,百病萌生,故不终其寿。《养生延命录》

五谷充饥体而不能益寿,百药疗疾延年而不能甘口。充饥甘口者,俗人之所珍;苦口延年者,道士之所宝。同上

百病横夭,多由饮食。饮食之患,过于声色。声色可绝之逾年,饮食不可废之一日。为益亦多,为患亦多。同上

体欲常劳,食欲常少。劳无过极,少无过虚。去肥浓,节咸酸,减思虑,损喜怒,除驰逐,慎房室,武氏行之有效。同上

人受气,虽不知方术,但养之得理,常寿一百二十岁。不得此者,皆伤之也。少复晓道,可得二百四十岁;复微加药物,可得四百八十岁。同上

养寿之法,但莫伤之而已。夫冬温夏凉,不失四时之和,所以适身也。重衣厚褥,体不堪苦,以致风寒之疾;厚味脯腊,醉饱厌饫,以致聚结之疾;美色妖丽,嫔妾盈房,以致虚损之祸;淫声哀音,怡心悦耳,以致荒耽之惑;驰骋游观,弋猎原野,以致荒狂之失;谋得战胜,兼弱取乱,以致骄逸之败。盖圣贤或失其理也,然养生之具,譬如水火,不可失适,反为害耳。同上

喜怒损志,哀戚损性,荣华惑德,阴阳竭精,皆学道之大忌,仙法之所疾也。虽还精胎息,仅而补之,内虚已彻,犹非本真。《真诰》

善摄生者,卧起有四时之早晚,兴居有至和之常制;调利筋骨,有偃仰之方;杜疾闲邪,有吞吐之术;流行营卫,有补泻之法;节宣劳逸,有与夺之要。忍怒以养阴气,抑喜以养阳气。然后先将草木以救亏缺,服金丹以定不穷。养性之道尽于此矣。《禁忌篇》

食能排邪而安脏腑,神能爽志以资血气。摄生者,气正则味顺,味顺则神气清,神气清则合真之灵全,灵全则五邪百病不能干也。故曰:水浊鱼瘦,气昏人病。夫神者生之本,本者生之具。大用则神劳,大劳则神疲也。《摄生月令》

食谷者,智慧聪明;食石者,肥泽不老,谓炼五色食也;食芝者,延年不死;食元气者,地不能埋,天不能杀。是故食药者,与天地相配,日月并列。《神农经》

少不勤行,壮不竞时,长而安贫,老而寡欲,闲心劳形,养生之方也。《列子》

或疑者云:始同起于无外,终受气于阴阳,载形魄于天地,资生长于食息,则有愚有智,有强有弱,有寿有夭,天耶?人耶?解者曰:夫形生愚智,天也;强弱寿夭,人也。天道自然,人道自已。始而胎气充实,生而乳食有余,长而滋味不足,壮而声色有节者,强而寿;始而胎气虚耗,生而乳食不足,长而滋味有余,壮而声色自放者,弱而夭。生长全足,加之导养,年未可量。《大有经》

夫神者生之本,形者生之具也。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毙,神形早衰,欲与天地长久,非所闻也。故人所以生者,神也;神之所托者,形也。神形离别则死,死者不可复生,离者不可复返,故乃圣人重之。夫养生之道,有都领大归,未能具其会者,但思每与俗反,则暗践胜辙,获过半之功矣。有心之徒,可不察欤?《太史公司马论》

世人不终耆寿,咸多夭殁者,皆由不自爱惜,忿争尽意,邀名射利。聚毒攻神,内伤骨髓,外乏筋肉,血气将无,经脉便壅。内里空疏,惟招众疾,正气日衰,邪气日盛矣。不异举沧波以注爝火,颓华岳而断涓流,语其易也,甚于兹矣。《名医叙病论》

昼无事者夜不梦。张道人年百数十,甚翘壮也。云:养性之道,莫久行、久坐、久卧、久视、久听,莫强食饮,莫大沉醉,莫大愁忧,莫大哀思,此所谓能中和。能中和者,必久寿也。《慎子》

人生大期,百年为限。节护之者,可至千岁,如膏之用小炷与大耳。众人大言而我小语,众人多烦而我少记,众人悸暴而我不怒。不以人事累意,不修君臣之义,淡然无为,神气自满,以为不死之药,天下莫我知也。无谓幽冥,天知人情;无谓暗昧,神见人形。心言小语,鬼闻人声;犯禁满千,地收人形。人为阳善,正人报之;人为阴善,鬼神报之。人为阳恶,正人治之;人为阴恶,鬼神治之。故天不欺人依以影,地不欺人依以响。《养生延命录》

气者,身之根也。鱼离水必死,人失道岂存?是以保生者务修于气,爱气者务保于精。精气两存,是名保真。《延陵君修养大略》

修身之法,保身之道,因气养精,因精养神,神不离身乃常健。《太上老君说内丹经》

眼多视则贪资,口多言则犯难,身多动则淫贼,心多饰则奢侈,未有用此四多而天下成治者也。《仙传拾遗》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老子》

道者,气也,宝气得道长存;神者,精也,宝精则神明长生。精者,血脉之川流,守骨之灵神。精去则骨枯,骨枯则死矣。是以为道者,务宝其精。《太平御览》

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静必清,无劳汝形,无摇汝精,乃可以长生。目无所见,耳无所闻,心无所知,汝神将守形,形乃长生。《庄子》

圣人休休焉则平易矣,平易则恬惔矣,平易恬惔则忧患不能入,邪气不能袭,故其德全而神不亏。同上

养志者忘形,养形者忘利,致道者忘心矣。同上

目欲视色,耳欲听声,口欲察味,志气欲盈。人上寿百岁,中寿八十,下寿六十。除病瘦死丧忧患,其中开口笑者,一月之中不过四五日而已矣。天与地无穷,人死者有时。操有时之具而托于无穷之间,忽然无异骐骥之驰过隙也。不能悦其志意,养其寿命者,皆非通道者也。同上

凝心虚形,内观洞房,抱玄念神,专守真一者,则头发不白,秃者更须。未有以百思缠胸,寒热破神,营此官务,当此风尘,口言凶吉之会,身排得失之门。众忧若是,万虑若此,虽有真心为不笃,抱道不行,握宝不用,而自然望头不白者,亦希闻也。《真诰》

眼者身之镜,耳者体之牖。视多则镜昏,听众则牖闭。面者神之庭,发者齿之华。心悲则面焦,脑减则发素。所以精元内丧,丹精损竭也。精者,体之神明、身之宝,劳多则精散,营竟则明消,所以老随气落,耄已及之。同上

虚妄者,德之病;华炫者,身之灾;滞者,失之首;耻者,体之钥。遣此四难,然后始可以问道耳。同上

为道当令三关恒调,是根精固骨之道也。三关者,口为天关,足为地关,手为人关,谓之三关。三关调则五脏安,五脏安则举身无病。同上

夫可久于其道者,养生也;常可与久游者,纳气也。气全则生存,然后能养至;养至则合真,然后能久登。生气之二域,望养全之寂寂,万物玄黄,尽假寄耳,岂可不勤之哉。气全则辟鬼邪,养生则辟百害,入军不逢甲兵,山行不触虎兕,此之谓矣。同上

衰年体羸,多为风寒所乘。当深颐养,晏此无事。上味玄元,栖守绛津。体寂至达,心研内观,屏波方累,荡濯他念,乃始近其门户耳。苦忧累多端,人事未省,虽复憩灵空洞,存心淡泊缠绵,亦弗能达也。渔阳田豫曰:“人以老驰车轮者,譬犹钟鸣漏尽,而夜行不休,是罪人也。”以此喻老,嗜好行来,屑屑与年少为党耳。若今能誓不复行者,则立愈矣。如其不尔,则疾与年阶,可与心共议耶?同上

礼年七十悬车。悬车者,以年薄虞渊,如日之亥,体气就损,神候方落,不可复劳形躯于风尘,役方寸于外物矣。同上

夫学道,惟欲默然养神,闭气使极,吐气使微,又不得言语,大呼唤,令人神气劳损,如此以学,皆非养生也。同上

夫学生之道,当先治病,不使体有虚邪,及血少脑减,津液秽滞也。不先治病,虽服食行气,无益于身。同上

心欲安静,虑欲深远。心安静则神策生,虑深远则计谋成。心不欲躁,虑不欲浅。心躁则精神滑,虑浅则百事倾。

全汝形,抱汝生,无使汝思虑营营,若此绪年,或可以及此言。出《亢仓子》。注云:营营,运动不息也;绪,终也。全形抱生,不运思虑,虚心冥寂,道自居之。若此终年,可及此言也。

水之性清,吐者扣之,故不得清;人之性寿,物者扣之,故不得寿。扣,乱也。人性寿者,为外物所乱,使不终天年,物也者,所以养性也。今代之盛者,多以性养物,则不知轻重也。是故圣人之于声色滋味也,利于性则圣之,害于性则捐之,此全性之道也。同上

导筋骨则形全,剪情欲则神全,靖言语则福全。同上

夫香美脆味,厚酒肥肉,甘口而疾形;曼理皓齿,悦情而损精。故云:泰甚去泰,身乃无害。《韩非子》

水之性欲清,沙石秽之;人之性欲平,嗜欲害之。惟圣人能遗物反已。《文子》

夫喜怒者道之衰也,忧悲者德之失也,好憎者心之过也,嗜欲生之累也。人大怒破阴,大喜坠阳,薄气发暗,惊怖为狂,忧悲焦心,疲乃成疾。人能除此五者,即合于神明。神明者得其内,得其内者五脏宁,思虑平,耳目聪明,筋骨劲强。同上

学道之人,聊且均调喜怒之情。虽有喜,勿至荡动湛然之性;虽有怒,勿至结滞浩然之气。出《耄智余书》

遣妄情,如刀之伐树,非一斧可倒;求真理,如食之充肠,非一口可饱。修道积功,大率如此。同上

灌园所以养蔬也,驱禽所以养果也。养生之士,岂不如养蔬、养果之人乎?较其理之轻重何如哉?同上

卷第二

养生部二

总叙养生中

养生大要,一曰啬神,二曰爱气,三曰养形,四曰导引,五曰言语,六曰饮食,七曰房室,八曰反俗,九曰医药,十曰禁忌。过此以往,义可略焉。《养生集叙》

人不欲使乐,乐人不寿。但当莫强为力所不任,举重引强,掘地苦作,倦而不息,以致筋骨疲竭耳。然劳苦胜于逸乐也,能从朝至暮,常有所为,使之不息乃快。但觉极,当息,息复为之。此与导引无异也。夫流水不腐,户枢不朽者,以其劳动数故也。饱食不用坐与卧,欲得行步,务作以散之。不尔,使人得积聚不消之疾,及手足痹蹶、面目黧皱,必损年寿也。《养生延命录》

先除欲以养情,后禁食以存命。是知食胎气,饮灵元,不死之道,返童还年,此盖圣人之所重也。《太清中黄真经》

我命在我,保精爱气,寿无极也。《仙经》

无劳尔形,无摇尔精,归心静默,可以长生。同上

一阴一阳谓之道,三元二合谓之丹,溯流补脑谓之还,精化为气谓之转。一转一易一益,每转延一纪之寿,九转延一百八岁。同上

阴阳之道,精液为宝,谨而守之,后天而老。同上

子欲长生,当由所生之门,游处得中,进退得所,动静以法,去留以度,可以延命而愈疾矣。同上

以金理金,是为真金;以人理人,是为真人。人常失道,非道失人;人常去生,非生去人。要常养神,勿失生道,长使道与生相保,神与生相保,则形神俱久矣。同上

故性命之限,诚有极也;嗜欲之性,固无穷也。以有极之性命,逐无穷之嗜欲,亦自毙之甚矣。《元气论》

德以形为车,道以气为马,魂以精为根,魄以气为户。形劳则德散,气越则道叛,精消魂散,气动魄微。是以静形爱气,全精宝视,道德凝密,魂魄固守。《云笈七签》

夫长生久视,未有不爱精保气能致之。阴丹内御之道,世莫得知。虽务于气,而不解绝情欲,亦未免殃矣。《切真先生服内元气诀法》

天地以生成为德,有生所甚重者身也。身以安乐为本,安乐所以致者,以保养为本。世之人必本其本,则本必固。本既固,疾病何由而生?夭横何由而至?此摄生之道,无逮于此。夫草木无知,犹假灌溉。矧人为万物之灵,岂不资以保养?然保养之义,其理万计,约而言之,其术有三:一养神,二惜气,三堤疾。忘情去智,恬惔虚无,离事全真,内外无寄。如是则神不内耗,境不外惑,真一不杂,神自宁矣,此养神也;抱一元之本根,固归真之精气,三焦定位,六贼忘形,识界既空,大同斯契,则气自定矣,此惜气也;饮食适时,温凉合度,出处无犯于八邪,寤寐不可以勉强,则身自安矣,此堤疾也。三者甚易行,然人自以谓难行而不肯行。如此,虽有长生之法,人罕敦尚,遂至永谢。是以疾病交攻,天和顿失,圣人悯之。《本草衍义总论》

夫安乐之道,在能保养者得之。况招来和气之药少,攻决之药多,不可不察也。是知人之生须假保养,无犯和气,以资生命。缘失将护,便致病生。苟或处治乖方,旋见颠越。防患须在闲日,故曰:安不忘危,存不忘亡。此圣人之预戒也。同上

摄养之道,莫若守中,守中则无过与不及之害。《经》曰:春秋冬夏,四时阴阳,生病起于过用。盖不适其性而强云为,逐强处即病生。五脏受气,盖有常分,用之过耗,是以病生。善养生者,既无过耗之弊,又能保守真元,何患乎外邪所中也?故善服药,不若善保养;不善保养,不若善服药。世有不善保养,又不善服药,仓卒病生,而归咎于神天。噫!是亦未常思也,可不谨欤?同上

夫未闻道者,放逸其心,逆于生乐,以精神徇智巧,以忧畏徇得失,以劳苦徇礼节,以身世徇财利,四徇不置,心为之病矣;极力劳形,噪暴气逆,当风纵酒,食嗜辛咸,肝为之病矣;饮食生冷,温凉失度,久坐久卧,大饱大饥,脾为之病矣;呼叫过常,辩争陪答,冒犯寒暄,恣食咸苦,肺之为病矣;久坐湿地,强力入水,纵欲劳形,三田漏溢,肾为之病矣。五病既作,故未老而羸,未羸而病,病至则重,重则必毙。呜呼!是皆弗思而自取之也。卫生之士,须谨此五者,可致终身无苦。《经》曰不治已病治未病,正为此矣。同上

夫善养生者养内,不善养生者养外。养外者实外,以充快悦泽、贪欲恣情为务,殊不知外实则内虚也。善养内者实内,使脏腑安和,三焦各守其位,饮食常适其宜。故庄周曰:“人之可畏者,衽席饮食之间,而不知为之戒者,过也。若能常如是畏谨,疾病何缘而起?寿考焉得不长?贤者造形而悟,愚者临病不知,诚可畏也。”同上

夫人之生以气血为本,人之病未有不先伤其气血者。世有童男童女,积想在心,思虑过当,多致劳损。男则神色先散,女则月水先闭。何以致然?盖愁忧思虑则伤心,心伤则血逆竭,血逆竭故神色先散,而月水先闭也。火既受病,不能荣养其子,故不嗜食;脾既虚,则金气亏,故发嗽;嗽既作,水气绝,故血肢干;木气不充,故多怒,鬓发焦筋痿。俟五脏传遍,故卒不能死,然后死矣。同上

黄帝问岐伯曰:“余闻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今时之人,年至半百而动作皆衰者,时世异耶?人将失之也?”岐伯对曰:“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今时之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好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黄帝素问》

夫有四时五行,以长生收藏,以生寒暑燥湿风。人有五脏,化为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故喜怒伤气,寒暑伤形,暴怒伤阴,暴喜伤阳。厥气上行,满脉去形。喜怒不节,寒暑过度,生乃不固。故重阴必阳,重阳必阴。故曰:冬伤于寒,春必病温;春伤于风,夏必飧泄;夏伤于暑,秋必病疟;秋伤于湿,冬必咳嗽。同上

王充年渐七十,乃作养生之书,凡十六篇。养气自守,闭明塞聪,爱精自补,服药导引,庶几获道。《会稽典录》

太上养神,其次养形。神清意平,百节皆宁,养生之本也。肥肌肤,充腹肠,开嗜欲,养生之末也。《文子》

神不注于外则身全,全之谓得。得者,得身也。《韩子》

凡生之长也,顺之也;使生不顺者,欲也。故圣人必先适欲。(适,节也。)室大则多阴,台高则多阳。多阴则蹶,多阳则痿。蹶者,逆寒疾也,痿躄不能行,此阴阳不适之患也。是故先王不处大室,不为高台,味不众珍,衣不燀热。热则理塞,(脉则闭结)理塞则气不达;味众珍则胃充,胃充则中大鞔,中大鞔则气不达。以此求长生,其可得乎?《吕氏春秋》

天生阴阳,寒暑燥湿,四时之化,万物之变,莫不为利,莫不为害。圣人察之以便生,故精神安乎形,而年寿长焉。长也者,非短而续之者也,毕其数也。毕数之务,在去乎害。何谓去害?大甘、大酸、大苦、大辛、大咸,五者充形,则生害矣;大喜、大怒、大忧、大恐、大哀,五者接神,则生害矣;大寒、大热、大燥、大湿、大风、大雾,六者动精,则生害矣。诸言大者,皆谓过制。故凡养生,莫若知本,则疾无由至矣。同上

劳者,劳于神气;伤者,伤于形容。饥饱过度则伤脾,思虑过度则伤心,色欲过度则伤肾,起居过常则伤肝,喜怒悲愁过度则伤肺。又风寒暑湿则伤于外,饥饱劳役则败于内。昼感之则病荣,夜感之则病卫。荣卫经行,内外交运,而各从其昼夜,始劳于一,一起为二,二传于三,三通于四,四干其五,五复犯一。一至于五,邪乃深藏,真气因失,使人肌肉消,神气弱,饮食减,行步难。及其如此,则虽有命,亦不能生也。华佗《中藏经》

夫人禀天地阴阳而生者。盖天有六气,人有三阴三阳,而上奉之;地有五行,人以五脏五腑,而下应之。于是资生皮肉筋骨、精髓血脉、四肢九窍、毛发齿牙唇舌,总而成体。外则气血循环,流注经络,喜伤六淫;内则精神魂魄志意思,喜伤七情。六淫者,寒暑燥湿风热是;七情者,喜怒忧思悲恐惊。若持护得宜,怡然安泰。役冒非理,百疴生焉。《三因极一方论》

物之最灵,惟其人也。身者,乃神化之本。精于人也,若水浮航;气于人也,如风扬尘;神于人也,似野马聚空。水涸则航止,风息则尘静,野马散而大空长有。精能固物,气能盛物,精气神三者,心可不动。其变化也,外忘其形,内养其神,是谓登真之路。嗜欲纵乎心,孰能久去?哀乐伤乎志,孰能久忘?思虑役乎神,孰能久无?利禄劳乎身,孰能久舍?五味败乎精,孰能久节?酒醴乱乎情,孰能久绝?食佳肴,饮旨酒,顾以姝丽,听以淫声,虽精气强而反祸于身,耳目快而致乱于神,有百端之败道,夫一芥而希真,安有养身之验耳?夫学道者,外则意不逐物移,内则意不随心乱,湛然保于虚寂造化清净之域。譬如起屋之劳,假一息之形气尚苏,神归其清,而况契于道保真丹所哉?《崔真人天元入药镜》

彭祖曰:养寿之道,但莫伤之而已。夫冬温夏凉,不失四时之和,所以适身也;美色淑姿,幽闲娱乐,不致思欲之惑,所以通神也;车服威仪,知足无求,所以一志也;八音五色,以悦视听,所以导心也。凡此皆以养寿,而不能斟酌之者,反以速患。古之至人,恐下才之子不识事宜,流遁不还,故绝其源。故有上士别床,中士异被,服药百裹,不如独卧。五音使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苟能节宣其宜适,抑扬其通塞者,不减年算而得其益。凡此之类,譬犹水火,用之过当,反为害也。不知其经脉损伤,血气不足,内理空疏,髓脑不实,体已先病,故为外物所犯,因风寒酒色,以发之耳。若本充实,岂有病也?夫远思强记伤人,忧愁悲哀伤人,喜乐过差伤人,忿怒不解伤人,汲汲所愿伤人,阴阳不顺伤人,有所伤者甚众,而独戒于房中,岂不惑哉?男女相成,犹天地相生也,所以导养神气,使人不失其和。天地得交接之道,故无终竟之限。人失交接之道,故有残伤之期。能避众伤之事,得阴阳之术,则不死之道也。天地昼分而夜合,一岁三百六十交,而精气和合,故能生产万物而不穷。人能则之,可以长存。次有服气,得其道则邪气不得入,治身之本要。其余吐纳导引之术,及念体中万神有含影守形之事,皆非真道。人能爱精养体,服气炼形,则万神自守其真。不然者,则荣卫枯悴,万神日逝,非思念所留者也。《神仙传》

上元夫人谓汉武帝曰:“汝好道乎,勤而不获,实有由也。汝胎性暴,胎性淫,胎性奢,胎性酷,胎性贼。暴则使气奔而攻神,是故神扰而竭;淫则使精漏而魂疲,是故精竭而魂消;奢则使真杂而魄秽,是故命逝而灵臭;酷则使丧仁而攻目,是故失仁而眼乱;贼则使心斗而口干,是故内战而外绝。此五事皆是截身之刀锯,刳命之斧斤矣。虽复志好长生,不能遣兹五难,亦何为损性而自劳乎。去诸淫,养汝神,放诸奢,处至俭,勤斋戒,节饮食,绝五谷,去臭腥,鸣天鼓,饮玉浆,荡华池,叩金梁,按而行之,当有冀耳。”《汉武内传》

夫道者,藏精于内,栖神于心,静漠恬惔,悦穆胸中,廓然无形,寂然无声。《文子》

静漠恬惔,所以养生也;和愉虚无,所以据德也。外不乱内,即性得其宜;静不动和,即德安其位。养生以经世,抱德以终年,可谓能体道矣。同上

能尊主,虽富贵不以养伤身,虽贫贱不以利累形。同上

神养于气,气会于神。神气不散,是谓修真。《三茅真君诀》

喜怒损性,哀乐伤神,性损则害生。故养性以全气,保神以安身。气全体平,心安神逸,此全生之诀也。《元始太玄经》

晋道成,自号崇真子,其论长生养性之旨曰:其要在于存三、抱元、守一。三者,精气神,其名曰三宝;抱元者,抱守元阳真气也;守一,神灵也。神在心,心有性,属阳,是为南方丙丁之火也。肾者,能生元阳,为真气,其泄为精,是为北方壬癸之水。水为命,命系于阴也。此之谓性命焉。三一之道,在于存想,入下丹田,抱守元阳,逾三五年,自然神定气和。神既定,则释其四大,而无执焉。坦然修颐其真,功满行毕,其道成矣。《集仙传》

玄牝既立,犹瓜有蒂。暗注母气,母呼即呼,母吸即吸,绵绵十月,气足形圆。心是气之主,气是形之根;形是气之宅,神是形之真。神用气养,气因神住,神行则气行,神住则气住,此经要渺之义也。《达摩胎息经》

药各有性,人参久犹有毒,药不可服也。人之身自有真药,但患不能调摄耳。《集仙传》

阳精魂立,阴精魄成。两精相搏,而成神明。神以形用,形以神生。神去则形毙。神可全,形可延。神以道全,形以术延耳。同上

骨肉以精血为根,灵识以元气为本,神气乃性命之本也。神为气之子,气为神之母,子母不可以斯须离也。元气湛然,止于丹田,则变化成矣。神能御气,气能留形。出息微微,入息绵绵,深根固蒂,长生久视之道也。故曰:天门常开,地户密闭,呼至于根,吸彻于蒂。子谓之神,母谓之气,如鸡抱卵,似鱼在水,法就圣胎,自然蝉蜕。同上

水丘子曰:人四大假合,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以心为君,心者神之所舍也。神从志,无志则从意,志致一之谓精。惟天下至精,能合天下至神,精与神一而不离,则变化在我矣,此长生久视之道也。顾不可以心凑泊焉,但情不附物,物自不能凝耳。同上

炼精者,炼元精,非淫泆所感之精;炼气者,炼元气,非口鼻呼吸之气;炼神者,炼元神,非心意念虑之神。故此神气精者,与天地同其根,与万物同其体,得之则生,失之则死。以阳火炼之,则化成阳气;以阴符养之,则化成阴精。故曰:见之不可用,用之不可见。《群仙珠玉》

发宜多梳,齿宜多叩,液宜常咽,气宜精炼,手宜在面。此五者,所谓子欲不死,修昆仑耳。《黄庭内经》

养耳力者常饱,养目力者常瞑,养臂指者常屈信,养股趾者常步履。《褚氏遗书》

卷第三

养生部三

总叙养生下

精者神之本,气者神之主,形者气之宅,故神大用则竭,精大用则竭,气大劳则绝。是以人之生者神也,形之托者气也。若气衰则神耗而欲长生者,未之闻也。夫有者因无而生焉,形须神而立焉。有者,无之馆也;形者,神之宅也。倘不全宅以安生,修身以养神,则不免气散归空,游魂为变。仿之于烛,烛虚则火不居焉;譬之于堤,堤坏则水不存矣。身劳则神散,气劳则命终,形疲则神毙,神毙则精灵游矣。已逝者无返期,既朽者无生理。故神者魂也,魄者阴也。神能复气,形能食味。气清则神爽,形劳则气浊。服气者,千百不死,故身飞于天;食谷者,千百皆死,故形归于地。人之死也,魂飞于天,魄落于泉。水火分散,各归本源。生则同体,死则相捐。飞沉各异,禀之自然。何者?譬如根之木,以火焚之,烟则上升,灰则下沉,亦自然之理也。夫神明者,生死之本也;精气者,万物之体也。全其形则生,养其精气神则性命长生矣。《保神气精论》

一人之身,一国之象,胸臆之设,犹宫室也。支体之位,犹郊境也;骨节之分,犹百川也;腠理之间,犹四衢也。神犹君也,血犹臣也,气犹民也,故志人能理其身,亦犹明君能治其国。夫爱其民,所以安其国;爱其气,所以全其身。民弊即国亡,气衰即身谢。是以志人上士,当施医于未病之间,不追修于既败之后。故知国难保而易丧,气难清而易浊。审机权可以安社稷,制嗜欲可以保性命。若能摄生者,当先除六害,然后可以延驻。何名六害?一曰薄名利,二曰禁声色,三曰廉货财,四曰损滋味,五曰屏虚妄,六曰除嫉妒。六者若存,则养生之道徒设耳,盖未见其有益也。虽心希妙理,口念真经,咀嚼英华,呼吸景象,不能补其促矣。诚者所以保和全真,当少思、少念、少笑、少言、少喜、少怒、少乐、少愁、少恶、少好、少事、少机。夫多思则神散,多念则心劳,多笑则脏腑上翻,多言则气海虚脱,多喜则膀胱纳客风,多怒则腠理奔浮血,多乐则心神邪荡,多愁则头面焦枯,多好则智气溃溢,多恶则精爽奔腾,多事则筋脉干急,多机则智虑沉迷。兹乃伐人之生,甚于斤斧;蚀人之性,猛于豺狼。无久行,无久坐,无久立,无久卧,无久视,无久听。不饥强食则脾劳,不渴强饮则胃胀。体欲少劳,食欲常少,劳则勿过,少勿令虚。冬则朝勿虚,夏则夜勿饱。早起不在鸡鸣前,晚起不过日出后。心内澄则真人守其位,气内定则邪物去其身。行欺诈则神悲,行争竞则神沮。轻侮于人当减算,杀害于物必伤年。行一善则魂神欢,构一恶则魄神喜。魂神欲人生,魄神欲人死。常欲宽泰自居,恬惔自守,则神形安静,灾病不生。仙录必书其名,死籍必消其咎,养生之理尽在此矣。至于炼琼丹而补脑,化金液以留神,此上真之妙道,非食谷啖血越分而修之。万人之中,得者殊少,深可诫焉。出《老子养生要诀》

养生有五难:名利不灭,此一难也;喜怒不除,此二难也;声色不去,此三难也;滋味不绝,此四难也;神虑精散,此五难也。五者必存,虽心希难老,口诵至言,咀嚼英华,呼吸太阳,不能不夭其年也。五者无于胸中,则信顺日深,玄德日全,不祈喜而自福,不求寿而自延,此养生大理所归也。《嵇康养生论》

圣人一度循轨,不变其宜,不易其常,放准修绳,曲因其当。夫喜怒者,道之邪也;忧悲者,德之失也;好憎者,心之过也;嗜欲者,性之累也。人大怒伤阴,大喜坠阳,暴气发喑,惊怖为狂。忧悲多患,痛乃成积;好憎繁多,祸乃相随。故心不忧乐,德之至也;通而不变,静之至也;嗜欲不载,虚之至也;无所爱憎,平之至也;不与物散,粹之至也。能此五者,则通于神明。通于神明者,得其内者也。《淮南子》

夫孔窍者,精神之户牖也;而气志者,五脏之使佐也。耳目淫于声色之乐,则五脏摇动而不定也。五脏摇动而不定,则血气滔荡而不休。血气滔荡而不休,则精神驰骋于外而不守矣。精神驰骋于外而不守,则祸福之至,虽如丘山,无由识之矣。使耳目精明玄达而无诱慕,气志虚静恬愉而省嗜欲,五脏定宁充盈而不泄,精神内守形骸而不外越,则望于往世之前,而视于来事之后,犹未足为也,岂有祸福之间哉?故曰:其出弥远,其知弥少,以言夫精神之不可使外淫也。故五色乱目,使目不明;五声哗耳,使耳不聪;五味乱口,使口爽伤;趣舍滑心,使行飞扬。此四者,天下之所养性也,然皆人累也。故曰:嗜欲者,使人之气越;而好憎者,使人之心劳。弗疾去,则志气日耗。夫人之所以不能终其寿命,而中道夭于刑戮者,何也?以其生生之厚。夫惟能无以生为者,则所以修得生也。同上

夫悲乐者,德之邪也;而喜怒者,道之过也;好憎者,心之暴也。故曰其生也天行,其死也物化,静则与阴俱闭,动则与阳俱开,精神澹然无极,不与物散,而天下自服。故心者形之主也,而神者心之宝也。形劳而不依则蹶,精用而不已则竭。是故圣人,贵而尊之,不敢越也。同上

君子行正气,小人行邪气。内便于性,外合于义,修理而动,不系于物者,正气也;推于滋味,淫于声色,发于喜怒,不顾后患者,邪气也。邪与正相伤,欲与性相害,不可两立,一植一废,故圣人损欲而从事于性。同上

凡治身养性,节寝处,适饮食,和喜怒,便动静。内在已者得而邪气日而不生,岂若忧瘕疵之与痤疽之发,而预备之哉?同上

凡夫之徒,不知益之为益,乃又不知损之为损也。夫损易知而速焉,益难知而迟焉,而尚不悟其易,亦安能识其难哉?夫损之者,如灯火之消脂,莫之见也,而忽尽矣;益者,如禾苗之播殖,莫之觉也,而忽茂矣。故治身养性,务谨其细,不可以小益为不平而不修,不可以小损为无伤而不防。凡聚小所以就大,损一所以至亿也。若能爱之于微,成之于著者,则当乎知道矣。《抱朴子》

养生以不伤为本,此要言也。且才所不逮而困思之,伤也;力所不胜而强举之,伤也;悲哀憔悴,伤也;喜乐过差,伤也;汲汲所欲,伤也;戚戚所患,伤也;久谈言笑,伤也;寝息失时,伤也;挽弓引弩,伤也;沉醉呕吐,伤也;饱食即卧,伤也;跳走喘之,伤也;欢呼哭泣,伤也;阴阳不交,伤也。积伤至尽则早亡,早亡非道也。是以养性之方,唾不及远,行不疾步,耳不极听,目不极视,坐不至久,卧不及疲。先寒而衣,先热而解。不欲极饥而食,食不可过饱;不欲极渴而饮,饮不可过多。凡食多则结积聚,饮过则成痰癖也。不欲甚劳甚逸,不欲起晚,不欲汗流,不欲多睡,不欲奔车走马,不欲极目远望,不欲多啖生冷,不欲饮酒当风,不欲数数沐浴,不欲广志远愿,不欲规造异巧。冬不欲极温,夏不欲穷凉。不欲露卧星下,不欲眠中见扇。大寒、大热、大风、大雾,皆不欲冒之。五味入口,不欲偏多。故酸多伤脾,苦多伤肺,辛多伤肝,咸多伤心,甘多伤肾,此五行自然之理也。凡言伤者,亦不便觉也,谓久则损寿耳。同上

古之知道者,筑垒以防邪,疏源以毓真。深居静处,不为物撄,动息出入,而与神气俱,魂魄守戒,谨窒其允,专一不分,真气乃存。上下灌注,气乃流通。如水之流,如日月之行而不休。阴营其脏,阳固其腑。流源泏泏,满而不溢,充而不盈,夫长之谓久生。《日华子》

里语有之:人在世间,日失一日,如牵牛羊以诸屠所,每进一步,而去死转近。此譬虽丑,而实理也。达人所以不愁死者,非不欲求生,亦固不知所以免死之术,而空自煎愁,无益于事。故云:乐天知命,故不忧耳,非不欲久生也。且夫深入九泉之下,长夜罔极,始为蝼蚁之粮,终与尘壤合体,令怛然心热,不觉咄嗟。若心有求生之志,何可不屏置不急之事,以修玄妙之业哉?《抱朴子》

世人不察,惟五谷是嗜,声色是耽。目惑玄黄,耳务淫哇。滋味煎其腑脏,醴醪煮其肠胃,香芬腐其骨髓,喜怒悖其正气,思虑消其精神,哀乐殃其平粹。夫以蕞尔之躯,攻之者非一途;易竭之身,而由外受敌。身非木石,其能久乎?《嵇康养生论》

大凡著生,先调元气。身有四气,人多不明。四气之中,各主生死。一曰乾元之气,化为精,精反为气。精者连于神,精益则神明,精固则神畅,神畅则生健。若精散则神疲,精竭则神去,神去则死。二曰坤元之气,化为血,血复为气。气血者通于内外,血壮则体丰,血固则颜盛,颜盛则生合。若血衰即发变,血败则脑空,脑空则死。三曰庶气,庶气者,一元交气。气化为津,津复为气,气运于生,生托于气,阴阳动息,滋润形骸。气通则生,气乏则死。四曰众气,众气者,谷气也。谷济于生,终误于命,食谷气虽生,蕴谷气还死。精能附血,气能附生,当使循环,即身永固。乾元之阳,阳居阴位,脐下气海是也。坤元之阴,阴居阳位,脑中血海是也。生者属阳,阳贯五脏,喘息之气是也。死者属阴,阴纳五味,秽恶之气是也。气海之气,以壮精神,以填骨髓;血海之气,以补肌肤,以流血脉;喘息之气,以通六腑,以扶四肢;秽恶之气,以乱身神,以腐五脏。《普生论》

形者,生之气也;心者,形之主也;神者,心之宝也。故神静而心和,心和而形全;神躁则心荡,心荡则形伤。将全其形,先在理神。故恬和养神,则自安于内;清虚栖心,则不诱于外。神恬心清,则形无累矣。虚室生白,人心若空。虚则纯白不浊,吉祥至矣。人不照于昧金而照于莹镜者,以莹能明也;不鉴于流波而鉴于静水者,以静能清也。镜水以清明之性,故能照物之形。由此观之,神照则垢灭,形静而神清。垢灭则内欲永尽,神清则外累不入。今清歌奏而心乐,悲声发而心哀。夫七窍者,精神之户牖也;志气者,五脏之使候也。耳目诱于声色,鼻口之于芳味,四体之于安适,其情一也,则精神驰骛而不守。志气系于趣舍,则五脏滔荡而不安。嗜欲之归于外,心腑壅塞于内,曼衍于荒淫之波,留连于是非之境,而不败德伤生者,盖亦寡矣。是以圣人清目而不视,聪耳而不听,闭口而不言,弃心而不虑。贵身而忘贱,故尊势不能动;乐道而忘贫,故厚利不能倾。容身以怡情,而游一气,浩然纯白于衷,故形不养而神自全,心不劳而道自至也。《刘子》

身之有欲,如树之有蝎。树抱蝎则还自凿,身抱欲而反自害。故蝎盛则木折,欲炽而身亡。将收情欲,先敛五关。五关者,情欲之路,嗜欲之府也。目爱彩色,命曰伐性之斤;耳乐淫声,命曰攻心之鼓;口贪滋味,命曰腐肠之药;鼻悦芳馨,命曰熏喉之烟;身安舆驷,命曰召蹶之机。此五者所以养生,亦以伤生。耳目之于声色,鼻口之于芳味,肌体之于安适,其情也然。亦以之死,亦以之生,或为贤智,或为痴愚,由于处之异也。同上

卷第四

天文部

勿指天地以证鄙怀。《太上感应篇》

勿怨天。同上日月

勿怒目视日月,令人失明。《千金要方》

久视日月,令人损目。《琐碎录》

勿辄指三光,久视日月。《感应篇》

日月当前莫作湤。《袁天罡阴阳禁忌历》

凡行坐立勿背日,吉。《千金要方》

对三光尿,则折人年寿。《西山记》

对月贪欢成疾。华佗《中藏经》

凡小儿勿令指月,两耳后生疮欲断,名月食疮。捣虾蟆末傅即差。《云笈七签》星

久视星辰,令人损目。《琐碎录》

勿唾流星。《感应篇》

夜观星斗,认取北斗中星者,则一生无眼疾也。《琐碎录》

俗传,识大人星,不患疟。同上云汉

久视云汉,令人损目。《琐碎录》风雨

大风大雨不可出入。《琐碎录》

当风取凉,冒雨而行,成疾。华佗《中藏经》

凡在家及外行,卒逢大飘风暴雨,皆是诸龙鬼神行动经过所致。宜入室闭户,烧香静坐,安心以避之,待过后乃出,不尔损人。或当时虽未若,于后不佳矣。《千金要方》

勿呵风骂雨。《感应篇》

梅雨水洗疮疥,灭瘢,入酱令易热。沾衣便腐,以梅叶汤洗之则脱。《本草》虹霓

勿指虹霓。《感应篇》在东,莫之敢指。《毛诗》雾

王尔、张衡、马均者,昔俱冒雾行,一人无恙,一人病,一人死。无恙者饮酒,病者食,死者空腹。《博物志》

且行大雾中,宜饮酒。酒势辟恶也。《本草》

阴雾中不可远行。《千金要方》

凡重雾三日,必大雨。雨未降,雾不可冒行。《帝王世纪》露

柏叶上露,主明目。《本草》

百花上露,令人好颜色。同上

百草头秋露水,愈百疾,令人身轻不饥,肌肉悦泽。同上

繁露水,是秋露繁浓时也。作盘以收之,煎令稠,可食之,延年不饥。同上

凌霄花上露水损人目。《酉阳杂爼》霜

冬霜寒无毒,团食者主解酒热、伤寒、鼻塞、酒后诸热面赤者。《本草》雪

大雪中跣足,不可便以热汤洗,或饮热酒,足指随堕。《琐碎录》

腊月雪水,调寒食面为糊,表背书画不生蠧。同上雹

雹主酱味不正。当时取一二升酱瓮中,即如本味。《本草》雷

君子之居恒当户,寝恒东首。若有疾风迅雷甚雨,则必变,虽夜必兴,衣服冠而坐。出《礼记》,注云:谓敬天之怒也。《论语》云:迅雷风烈必变。

雷鸣勿仰卧。《琐碎录》

雷初鸣打床荐,则去壁虱。同上

雷不盖酱,俗说令人腹中雷鸣。《风俗通》

卒逢震雷,宜入室闭户,烧香静坐,安心以避之。《千金要方》热寒

凡人触寒来,勿面临火上,成痫,起风眩头痛。《云笈七签》

勿大湿,消骨髓;勿大寒,伤肌肉。同上

寒暖失节,伤人。同上

勿触冷开口。《千金要方》

触寒来者,寒未解食热食,成刺风。同上

先寒而衣,先热而解。《抱朴子》

大寒大热不可出入。《琐碎录》

伏热者,不可饮水;冲寒者,不得饮汤。同上

渎寒而寝,成疾。华佗《中藏经》

卷第五

地理部

等闲刀画地,多招不祥事。《玄宗黄帝杂忌》

掘地二尺以下即有土气,慎之为佳。《千金要方》

卧伏地,大凶。同上山

行山中,见小人乘车马,长七八寸者,肉芝也。捉取服之即仙矣。《抱朴子》

入名山必斋五十日,牵白犬,抱白鸡,以白盐一升,山神大喜,芝草、异药、宝玉为出。未到山百步呼曰:“林兵此山王。”主者名知之,却百邪。《地镜》

入山,山精老魅,多来试之,或作人形,当悬明镜九寸于背后,以辟众恶。又百鬼老物,虽能变形,而不能使镜中形影变也。其形在镜中,则消亡退步,不敢为害也。《云笈七签》

诸山有孔,云:入采宝者,唯三月九月,余月山闭气交死也。《千金要方》

入山之日,未至山百步,先却行百步。反是乃登山,山精不犯人。众邪伏走,百毒藏匿。《神仙传》

如入山林,默念“仪方”,不见蛇狼;念“仪康”不见虎。《琐碎录》

入深山,将后裾折三指插于腰,蛇虫不敢近也。同上江河

渡江河者,朱书“禹”字佩之,免风涛,保安吉。《琐碎录》渡江不恐惧法:旋取净笔,研墨写“土”字,或以手画之亦可。同上。又《袁天罡阴阳禁忌历》云:过水手中书“土”字,自然渡浪不能翻。水

凡遇山水坞中出泉者,不可久居,当食作瘿病。《千金要方》

深阴地冷水不可饮,必作痎疟。同上

凡山水有沙虱处,勿在中浴,害人。欲渡者随驴马后急渡,不伤人。同上

凡水有水弩处,射人影即死。欲渡水者,以物打水,其水弩即散,急渡不伤人。同上

远行触热,途中逢河勿洗面,生乌。同上

深山大泽中不可渡,恐寒气逼人真气。《西山记》

陂湖水,误饮小鱼入腹,即成鱼瘕病。《巢氏病源》

井水沸不可食之,害人。《本草》

屋漏水,误食必成恶疾。同上

冢井水有毒,人中之者,立死。欲入冢井者,当先试之,法以鸡毛投井中,毛直而下者,无毒。毛回旋而舞,似不下者,有毒。以热醋数斗,投井穴中,则可入矣。同上

甑气水主长毛发,以物于炊饭时承取沐头,令发长密黑润。不能多得,朝朝梳小儿头,渐渐觉有益好。同上

取日月不照自然水一升,与鲂鱼目三七对,同和涂面,见鬼可指物无隐矣。《墨子秘录》

以磨刀水洗手面,生癣,名刀癣。《巢氏病源》

狗舐之水,用洗手面,生癣白点,微痒是也。同上

盆盛水饮牛,用其余水洗手面,生癣,名牛癣。同上

凡新汲水,必有尘垢,先净洗一青石,置瓮中,然后下水尘垢,皆聚于石上,水不复浊。三两日一洗瓮石,依前安石。若江水、井水已浊,便要吃时,研杏仁少许浇瓮中,以杖搅十数匝,移时水自清。《林泉备用》冰

冰大寒,暑夏盛热食此,与气候相反,恐入腹冷热相激,却致诸疾也。《本草》

凡夏用冰,正可隐快饮食,令气冷,不可打碎食之,虽复当时暂快,久皆成疾。《食谱》

卷第六

人事部一

身体

五脏神喜香斋,则气清神悦,百病不生。《琐碎录》

勿令发覆面,不祥。《千金要方》

勿举足向火。同上

误食耳垢令人病耳聋,置之怀袖间治忘。《琐碎录》

极热扇手心,五体俱凉。同上

若要安,三里不要干。患风疾人宜灸三里者。五脏六腑也,沟渠也,常欲宣通,即无风疾。同上

凡五色皆损目,唯皂糊屏风,可养目力。同上

肝恶风,心恶热,肺恶寒,脾恶湿,肾恶渗。同上

乱头发不可顿壁缝,房内招祟。《琐碎录》

头发不可在鱼鲊中,杀人。同上

老翁须一大把,酒、水各一碗煎服之,治瘰疬。同上

眼不点不昏,耳不斡不聋。同上

头边放火炉,久而发脑痈疮疖。同上

张苍常服人乳,故年百岁余,肥白如瓠。《本草》

收自己乱头发洗净,干,每一两入椒五十粒,泥固封,入炉,大火一煅,如黑糟,细研,酒服一钱匕,髭发长黑。同上

刘君安烧自己发,合头垢等分,合服如大豆许三丸,名曰还精,令头不白。《服气积义》

取七岁男齿、女发与自己颈垢合烧,服之一岁,则不知老,常为之,使老有少容也。《刘根别传》

有饮油五斤以来,方始快意,长得吃得安,不尔则病。此是发入胃,被气血裹了化为虫。治用雄黄半两为末,水调服,虫自出。如虫出活者,置于油中,逡巡间自耗。《夏子益治奇疾方》

去鼻中毛,神道往来,则为庐宅,昼夜绵绵无休息也。《黄庭经》注。又《云笈七签》:除鼻中毛,所谓通神路也。

误食头发成发瘕病。《巢氏病源》

爪筋之穷不数截,筋不替。《云笈七签》

凡梳头发及爪,皆理之,勿投水火,正尔抛掷。一则敬父母之遗体,二则有鸟曰鹄鷤,夜入人家,取其爪发,则伤魂。同上

甲寅日可割指甲,午日可割脚甲。此三尸游处,故以割除,以制尸魄也。同上。又云:凡寅日去手爪甲,午日去足爪甲,名之斩三尸。涕唾

不可对北涕唾。《感应篇》

饮玉泉者,令人延年,除百病。玉泉者,口中唾也。鸡鸣、平旦、晡时、黄昏、夜半,一日一夕,凡七漱玉泉饮之,每饮辄满口,咽之延年。《云笈七签》

勿向西北唾,犯魁罡神,凶。《千金要方》

咳唾,唾不用远,或肺病令人手足重及背痛咳嗽。同上

远唾不如近唾,近唾不如不唾。《琐碎录》

远唾损气,多唾损神。同上

勿咳唾,失肌汁。《云笈七签》

多唾令人心烦。同上

俗人但知贪于五味,不知有元气可饮。圣人知五味之毒焉,故不贪,知元气可服,故闭口不言,精气息应也。唾不咽,则气海不润,气海不润,则津液乏。是以服元气,饮醴泉,乃延年之本也。同上

若能竟日不唾涕者,亦可含一枣,咽津液也。《王母内传》。又《云笈七签》曰:人能终日不涕唾,常含枣核咽之,令人爱气生津液也。取津液,非咽核。

亥子日不可唾,亡精失气,减损年命。《神仙传》汗

大汗急傅粉,着汗湿衣令人得疮,大小便不利。《养生要集》

饮食饱甚,汗出于胃。饱甚胃满,故汗出于胃也。惊而夺精,汗出于心。惊夺心精,神气浮越,阳内薄之,故汗出于心也。持重远行,汗出于肾。骨劳气越,肾复过疲,故持重远行,汗出于肾也。疾走恐惧,汗出于肝。暴役于筋,肝气罢极,故疾走恐惧,汗出于肝也。摇体劳苦,汗出于脾。摇体劳苦,谓动作施力,非疾走远行也。然动作用力,则谷精四布,脾化水谷,故汗出于脾也。出《黄帝素问》

劳伤汗出成疾。华佗《中藏经》

汗出毛孔开,勿令人扇凉,亦为外风所中。《四时养生论》

人汗入诸肉,食之作丁疮。《本草》。又《巢氏病源》云:人汗入诸肉,食作痈疖。

多汗损血。《琐碎录》

背汗倚壁,成遁注病。《巢氏病源》谓:劳气遁注经络,四支沉,腹内痛也。

大汗勿偏脱衣,喜偏风,半身不遂。同上嚏

向日取嚏法:欲得延年,洗面精神,至日更洗漱也。日出三丈,正面向日,口吐死气,服日后便为之死气,四时吐之也。鼻噏日精,须鼻得嚏便止,是为气通。若不得嚏,以软物通导之,使必得嚏也。以补精复胎,长生之方也。向日正心,欲得使心正常,以日出三丈,取嚏讫仍为之,错手着两肩上,左手在上,以日当心,开衣出心,令正当之,常能行之,佳。《云笈七签》

食后,以小纸捻,打喷嚏数次,气通则目自明,痰自化。《琐碎录》便尿

不可对北尿。《感应篇》

忍尿不便,膝冷成痹。《千金要方》

忍大便不出,成气痔。同上

小便勿弩,令两足及膝冷。同上

丈夫饥,欲坐小便。若饱,则立小便,慎之无病。同上

大便不用呼气及强弩,令人腰疼目涩,宜任之,佳。同上

夜间小便时,仰面开眼,至老眼不昏。《琐碎录》

忍小便成淋疾。同上

久忍小便成冷痹。《云笈七签》

凡人求道,勿犯五逆,有犯者,凶。大小便向南一逆,向北二逆,向日三逆,向月四逆,仰视天及星辰五逆。同上行

行不得语,令人失气。《千金要方》

凡欲行来,常存魁罡在头上,所向皆吉。同上

行及乘马,不用回顾则神去。同上

夜行用手掠脑后发,长精神,鬼魅不敢近。《琐碎录》

夜行损筋。同上

夜行常琢齿,琢齿亦无正限数也,然鬼邪畏琢齿声,是故不得犯人。《真诰》

行不多言,恐神散而损气。《西山记》

夜行及冥卧,心中恐者,存日月还入于明堂中,须臾百邪自灭,山居恒尔,此为佳。同上

夜归,左手或右手以中指书手心,作“我是鬼”三字,再握固,则不恐惧。《琐碎录》

久行伤筋,劳于肝也。《黄帝素问》立

久立伤骨,劳于肾也。《黄帝素问》

久立则肾病。华佗《中藏经》

久立低湿成疾。同上

坐立莫于灯心后,使人无事被牵连。《袁天罡阴阳禁忌历》坐

久坐伤肉,劳于脾也。《黄帝素问》

坐卧于冢墓之间,精神自散。《西山记》

勿跂床悬脚,成血痹,两足重,腰疼。《千金要方》

饱食终日,久坐损寿。同上

勿竖膝坐而交臂膝上,不祥。《云笈七签》

勿北向坐思,惟不祥起。同上

枯木大树之下不可息,防阴气触人阳神。同上

坐卧莫当风,频于暖处浴。《孙真人枕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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