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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30 02:4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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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约翰·奈斯比特,(奥)多丽丝·奈斯比特

出版社:中华工商联合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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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趋势:新社会的八大支柱

中国大趋势:新社会的八大支柱试读:

中国新社会的八大支柱

1.解放思想

2. “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的结合

3.规划“森林”,让“树木”自由生长

4.摸着石头过河

5.艺术与学术的萌动

6.融入世界

7.自由与公平

8.从奥运金牌到诺贝尔奖

以上八大支柱的概念完全来自于本书的两位作者,作者对此承担全部责任

序言

多年来我一直心存遗憾,担心自己错过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一次机会。那是在1996年,提供这一宝贵机会的是当时世界最有权力的人物之一: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

江主席在北京中南海与我进行了私人会谈,具体地点就在毛泽东当年的会客室。江主席之所以邀请我是因为我在1982年所写的一本书——《大趋势》。它分析的是美国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的变革。该书雄踞《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两年之久,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排在第一位,在全球范围内该书的销量也甚佳。《大趋势》一书甚至还进入了中国,令我惊讶的是我得知该书在中国的销量可能达到了2000万册,不过大部分都是盗版,这是当时很普遍的一个现象。“文革”后成长起来的一代刚刚大学毕业,急切地想要了解西方。“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在中国名气多么大。”这就是江主席的开场白。

在访问北京之前我还在台北逗留了几天。当时正是中美关系的关键期。在中国向台湾水域发射导弹之后,克林顿总统立刻派出航空母舰到达该区域。中美两国在台湾海域的战争一触即发,因此台湾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很快也就成为我们两小时会谈中的话题。从1967年开始,我曾多次访问中国大陆和台湾,亲眼目睹了两边的巨变。因此在这个问题上具有一定的发言权。我觉得对于台湾的良好宣传和中国大陆的低调态度不吐不快,于是说:“江主席,台湾是个小故事,但它讲得很好。大陆有个大故事可讲,可惜讲得很糟。”

江主席沉思了一下说:“你为什么不来讲这个故事呢?”

尽管这一盛情邀请让我心动不已,但是无法欣然接受。因为当时我正忙于其他事情,而且——由于种种原因——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10年后,这一机遇再次冲我招手,所不同的是,这次的邀请来自中国的商界。那时我正在与一位中国商人王巍录制一期电视节目,王巍是中国首批并购公司的创始人之一,也是全国工商联并购公会的会长。他曾在纽约学习、工作过一段时间,于1992年回国。在录制节目的间隙,我们很快展开了对中国及其未来的热烈讨论。王巍告诉我,他在1982年就读过《大趋势》,并且受益匪浅。几天后我收到了他的一封电子邮件:“关于中国的历史、中国的崛起以及中国政治、经济、文化前景的书籍简直是不计其数。但是我们真正需要的是您在《大趋势》一书中所做的那种分析。您为什么不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写一本关于中国大趋势的书呢?”

这一次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且还有了一位亲密的伴侣与我一起努力——我的妻子多丽丝。在过去10年中她一直陪伴在我左右,我们也曾多次访问中国。我们共结连理是在2000年,在此之前她是我的德语出版商。事实证明我们真乃天作之合。我们一起环球旅行、一起研究、共同分享目睹中国巨变的喜悦。我们还一起结识了王巍——我们的益友、可靠的合作伙伴。

就在与王巍的第一次会面几个月之后,我们同另外一位中国合伙人一起成立奈斯比特中国研究院。这是一家独立的研究所,得到了南开大学和天津财经大学(我也在这两所大学担任教授)的大力支持。我们的宗旨就是抛开西方人的视角和态度,用中国人的眼光看待中国。正视中国的短处,但是绝不根据我们自己的价值观和标准评价中国。

开始的时候,我们需要搜集大量关于基层的消息,于是与工作人员频繁会面。我们的工作团队由28名来自于天津两所大学的本科生和研究生组成,一些中国企业家和知识分子负责指导。我们简要告诉他们我们所需要的信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只负责搜集事实,也就是已经发生的事情,而不是计划、宣言之类的信息。他们最需要习惯的一点就是我们并没有给出一个框架,因为任何框架都会限制研究的方向,那样我们会很难发现新信息。

这一过程对于深受中国思维影响的他们来说非同寻常。而且,他们还需要把从媒体上挑选出来的文章进行整编、翻译。和我们的这个团队一起工作的确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与中国其他地区的学生交流也是如此。

在监测中国地方媒体的同时,我和多丽丝游走于中国各地,采访企业家、知识分子、官员、艺术家,乃至持不同政见者和在华外国人士。我们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像近一时期大多数关于中国书籍的作者一样,以外来者的眼光审视中国。

我们探寻的是中国大趋势。我们明白,自己所关注的是一个区域发展各异、各种变化纷繁复杂的国家。我们所寻找的是一种中国模式,只有把一系列的单一事件放在这个模式中来观察才有意义,并勾勒出一幅新中国的图画,就像1982年我写《大趋势》时对美国所做的分析那样。

但事实证明,我们所了解到的信息的复杂性和重要性远远超出了预期。我们所重点关注的是社会、政治、文化和经济生活中的显著变化,但很显然,这些变化的背后有着另外一些更深层次的因素,这些因素影响着这些变化,却令我们难以界定。不过在北京的一天下午,我们恍然大悟,并且惊讶于自己先前的迟钝。1982年美国所发生的变化都是在一个既定的体制内,而2009年中国却在创造一个崭新的社会、经济和政治体制,它的政治模式也许可以证明资本主义这一所谓的“历史之终结”只不过是人类历史道路的一个阶段而已。约翰·奈斯比特 2009年5月 

导言

任何对于中国未来的探索都离不开对中国改革开放30年的分析。在这30年中,中国从战后的共产主义国家走向了新型的政府体制,并且实现了现代史中前所未有的发展。为什么其他许多民主国家都没有能够实现像中国一样的经济发展呢?为什么尽管众多西方国家一直试图推动中国采纳西方民主,而中国国内却鲜有此类呼声呢?

分析中国自身的条件和优点,我们不难发现,共产党的路线方针是坚定不移地为中国人民谋利益的。这种长远策略方针的执行不会像西方国家那样因为总统任期的结束而中断。中国也没有导致国家分裂的党派斗争,没有因为路线的突然改变而使发展受阻。相反,它一直坚持着改革开放初期所制定的共同目标。自上而下的战略方针与自下而上的参与相得益彰。我们还发现,中国就像一个超大企业已经实现了重组,用八大支柱牢牢支撑着自己的目标。

我们认为,这八大支柱正是支撑中国新的社会经济体制的基础。

改造中国

1978年的中国:一位自信、果敢、具有远见卓识的CEO接管了一家经营不善、濒临破产的大公司。员工们士气低落、毫无自信,而且缺乏文化知识。这位CEO决心领导这家衰落的公司走向健康、赢利、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帮助员工实现小康。为达到这一目标他有着清晰的战略:

首先,他需要一支高效的团队、能够满足企业需要的劳动力队伍。必须把人们从盲目服从命令的思想中解放出来,释放人们的活力,增强他们的自尊。这样人们才可以主动为公司的改造献策献力。

其次,他必须动员管理层和员工共同创造自上而下的决策和自下而上的需求共同作用的机制。他必须激励员工积极投身于公司发展之中。如果自上而下的目标和方针与自下而上的思想、反馈和需求并不矛盾,相反能形成合力,那么公司不同等级之间的持续和谐是可以实现的。

第三,他必须重新塑造公司的价值观和文化,制定清晰的目标并且让员工清楚地了解。只有赢利的公司才能为员工带来财富。他必须要制定指导性纲领,并且允许员工在此范围之内自主发挥,这样人才才能够拥有大展拳脚的空间,创造性才能得以展现。

第四,他还需要消除恐惧,建立信任。只要是指导方针下所进行的试验,即使失败也不应受到谴责,因为只有允许试验失败才可以推动创新。试验和失败、变化与适应往往如影随形。

第五,创造力将成为社会进步的关键。作为新企业文化所需要的灵感和思想解放的源泉,艺术和学术的蓬勃发展必须得到鼓励和扶持。

第六,一旦企业在本土市场立住脚跟,它还需要对外开放,积极投资外部市场,不断引进新技术。

第七,每个人的行为都会对他人产生一定影响。成功会引发嫉妒,

懒散也会引发抱怨。勤奋上进、有才华的员工迟早都会脱颖而出、获得更多的财富,而其他一些人则只会抱怨自己的困境。因此,公司中自由度和公平度越高,和谐程度也会越高。

第八,在制造业站稳脚跟之后,公司下一步的目标就将从模仿转变为创新。在这一过程中,所有环节都会更上一层楼:产品质量将会提高,企业的效益和创造性也会提升,利润还会进一步改善员工以及他们家人的生活条件。

2009年的中国:公司已经从破产边缘走出,实现了丰厚的利润,成为世界上第三大经济体。它机智地应对了挑战与危机,在经济上的成功得到了全世界的认可。

邓小平的“黑猫白猫”

上述对于如何改造一家公司的描述与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等CEO如何把中国从一个落后、低迷的国家发展成为充满活力的世界第三大经济体的过程不无相似之处。上述的八个步骤也与构建中国变革以及本书核心的八大支柱相对应。

中国正在创造全新的社会和经济体系,在通向现代化和繁荣富强的道路上,它的“企业文化”不仅服务于企业本身的需求,同时也服务于人民的需要。中国改革之父邓小平一开始就提出一种具有中国特色的方式来扭转中国的局面,在国内外引起了人们对他政治倾向的争议。人们的误解主要来自于对他的一句名言的解读: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对于邓小平来说,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是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更适合这个企业,而是哪种体制能够使得企业发挥自己的最大潜力。

因此,关于中国是否是披着社会主义外衣的资本主义国家还是披着资本主义外衣的社会主义国家的争论是没有意义的。中国既不是两者之一,也不是两者之和。而且,很显然,中国并不是一个慢慢脱去一层层共产主义外衣、悄悄滑入西方国家所准备好的资本主义外套的国家。

尽管中国在经济上拥抱“黑猫白猫”,尽管实施了改革开放,但是中国的政治“猫”的“颜色”从未改变,西方式的民主也从未在中国兴起。1992年,邓小平曾经强调过一点:“中国人民应该坚持党的基本路线100年不动摇。”在这一框架内,中国已经找到了应对多方面挑战的最佳途径。

西方国家总是喜欢按照自己的思维——相信西方国家的模式才是最佳政治模式——来理解中国的改革开放。这一思维必然导致失望和不现实的期望。真正的答案不在于意识形态,而在于政绩。《金融时报》(Financial Times)的首席外交评论员吉迪恩·拉基曼(Gideon Rachman)曾经引用过邓小平的翻译张维为的一句话:“中国人相信政绩的合法性。如果政府政绩突出,它就会被认为是合法的。”

中国向何处去?

想要描述中国所创造的这一新体制并非易事,部分原因就在于,就像其他时代的演变一样,一个新的体制的命名总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国的领导者们把它称为“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还有人称之为“中国资本主义”,或者“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我们非常赞同托马斯·库恩(Thomas Kuhn)①的观点:“你是无法用旧模式中的词汇来理解一个新模式的。”随着新模式的逐步展现,更加恰当的定义也会随之而来。①托马斯·库恩(1922年7月18日~1996年6月17日),美国科学史家,科学哲权,但是它的执政方式正在发生变化。学家,代表作为《哥白尼革命》和《科学革命的结构》。——译者注

虽然中国共产党仍然拥有领导和控制权,但是它的执政方式正在发生变化。

中国领导人很快就发现,想要在通往现代化的征程中取得成功,自己必须要分散权力,这样才能实现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变。但是,放权意味着把更多的权力交到地方和企业手中。事实上,在许多人看来权力高度集中的中国,权力的分散程度比世界上其他任何国家都要高。

我们发现,管理权正通过省政府、市政府、人民代表大会等一步步转移到地方和企业手中。外围正逐步转变为中心。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像中国这样如此大规模地实施这样的试点。中国的领导人提出了广义的概念,然后放手让人民来进行具体的探索。法律法规经常在“试点区域”进行试点,试点成功之后再向全国推广。中国早期的经济特区就是一个体制和管辖权改革的庞大实验室。

中国为私企和国企都提供了发展空间,还为企业家提供了良好的环境,给了他们大展拳脚的机会。但是,中国的最高目标是建立以信任为基础的和谐社会和政府治理。人民相信政府能够为自己创造走向更美好生活的机会,领导则相信人民是前进的巨大推动力。中国的新模式是建立在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两种力量的结合之上的,两者的合力促进了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和财富的增长。

两种截然对立的体制

东西方社会和价值观之间的竞争日趋激烈。作为西方国家“领头羊”的美国已经遭遇了创伤。新兴的中国想要在经济上挑战西方对手还需要相当长的路程,但是发展趋势是不会改变的。所有迹象都表明全球重心正从西方转向东方。

中国可以参与制定越来越多的经济和政治规则。西方国家需要中国市场来保证自己的经济增长,因此为了抢占中国市场展开了激烈的竞争。尽管如此,西方国家仍然宣称自己有权力和道义责任使中国朝着实现西方现代民主制度的方向发展。

在政治领域,西方国家仍然宣称西方民主是最好的执政方式。但是从在中国的所见所闻来看,我们不得不怀疑西方现代民主是否是唯一可接受的民主形式。一个西方眼中的“独裁政府”能够成功地领导全球四分之一的人口走向富裕,并且保持政治稳定吗?西方人难以想象的市场经济与大政府的结合有可能实现吗?对于第三世界的许多国家来说,中国已经开始展示一种与西方不同的、诱人的发展模式。假以时日,它很有可能成为对西方民主治理方式的一种真正挑战。

驻中国记者霍华德·弗伦奇(Howard W.French)在2007年3月《国际先驱论坛报》(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一篇关于中国新模式的文章中写道:“设想一下,如果让一批根据品行选拔出来的、又经过严格训练,思想纯正、胸有成竹的官员,在没有指手画脚的国会束缚的情况下去放手工作,他们会干出何等的业绩来?这一切不正可以解释为什么中国人能以创纪录的速度,从文化大革命造成的经济废墟中兴建起世界一流的基础设施、宏伟的城市、机场、高速公路和水坝吗?”

对于许多西方人来说,承认中国的发展、中国社会所允许的多元性就是在可怕地挑战西方国家作为全球道德高地的地位。中国的开放不仅拓宽了领导层的视野,而且撼动了改革精英们的政治视角。欧洲和美国正在面对一个新的竞争者,它不仅经济繁荣、政治稳定,而且在世界大舞台上坚定地呈现着自己的价值观。

中国在崛起。这有什么可怕的呢?

如果说美国是一个充满无限机遇的国家,欧洲是一个沉迷于为所有事物——不管是工作条件,还是香蕉等——订立规范的联盟,那么中国可以称之为一个极具战略眼光的国家。中国的开放是实现强国战略计划的一部分,也就是利用外国资金和技术发展经济。为了实现从“世界工厂”到新技术创新基地的转变,中国通过限制外资股份等手段有效保护了中国企业,并且通过适者生存的严酷竞争壮大它们。

在过去30年中,中国领导层的战略计划使这个曾经落后的欠发达国家一跃而取代德国成为全球最大出口国、世界第三大经济体。而且,由于西方国家的公司争相进入这个巨大市场,这使中国处于有利位置来制定各项政治和经济条件。

与在2000年发布了自己的宏伟目标并宣誓要“在2010年成为最具竞争力的知识经济实体”但却从未努力实施改革来实现这一目标的欧盟不同,与似乎无法从历史纠葛中走出的日本也不同,中国不仅完成而且超越了自己的目标。

如果有一个国家能够以高质量生产人们所需的大部分商品并以无可比拟的价格优势把它们推向全球市场,那会是何种景象呢?诺贝尔奖获得者保罗·萨缪尔森(Paul Samuelson)曾预言中国就可能成为一个这样的国家。中国不仅在改变自己以适应全球贸易环境,同时也在改变着全球贸易环境。

西方是一个说教型社会,而中国是一个学习型社会

西方国家和企业如何会沦落到这样一个被动地位呢?西方国家非常欢迎福山(Fukuyama)②1989年的论文和1992年出版的《历史之终结》(TheendofHistory)一书,因为福山在该书中写道,西方民主很可能是人类社会、文化演变的最终阶段,也是政府管理模式的最终形式。他的理论还得到了人文理论的支持——全世界应该有统一的道德标准。这样,西方国家自然而然会要求所有国家都遵循西方价值观。但是,这种传教式的做法经常被其他国家看做是说教。

②弗朗西斯·福山(FrancisFukuyama,1952~),日裔美籍学者,兰德公司顾问,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高级国际研究学院国际政治经济学教授。——译者注

而中国则深深意识到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因此需要不断改正、改善和学习。这种观念使中国成为一个学习型社会,愿意尝试任何符合自己目标的理论与实践,这是它最为宝贵的财富之一。1979年邓小平访问美国的时候参观了位于亚特兰大市郊的一家福特工厂。那时福特公司一家工厂每月生产的汽车总量就超过了全中国一年的汽车产量。邓小平在那次参观中曾经说过,“我们要向你们学习”。中国人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德国《时代周报》(DieZeit)驻北京记者弗兰克·西仁(Frank Sieren)描绘了这样一幅未来场景:配有导航系统和安全气囊的四门中国产汽车以大约5000美元的价格在沃尔玛超市销售,而且人们可以像购买日用品一样直接去收银台付款。没有炫目的介绍,没有展示厅,也没有繁杂的销售体系,每个星期五直接去停车场提车就可以了。

当然,虽然中国的经济前景非常乐观,它无疑也会面临一些亟待解决的内部问题:“经济增长的资源环境代价过大;城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仍然不平衡;农业稳定发展和农民持续增收难度加大;劳动就业、社会保障、收入分配、教育卫生、居民住房、安全生产、司法和社会治安等方面关系群众切身利益的问题仍然较多,部分低收入群众生活比较困难;思想道德建设有待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同新形势新任务不完全适应,对改革发展稳定一些重大实际问题的调查研究不够深入;一些基层党组织软弱涣散;少数党员干部作风不正,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比较突出,奢侈浪费、消极腐败现象仍然比较严重。”

上述表述貌似一篇西方社评,但事实上它一字不差地来源于2007年10月胡锦涛主席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

西方国家现在仍然远远领先于中国。但是,中国已经逐步成长为它们在全球市场上的强大竞争对手,并且正在创造一种符合自己历史与社会要求的、与美国现代民主相抗衡的政治体制,就像美国在200多年前创造了符合自己历史与社会要求的民主体制一样。我们将逐一探索中国新的社会体制所依赖的八大支柱。支柱之一解放思想

想要理解邓小平所号召的解放思想,我们必须结合当时的时代背景:全中国十多亿人都在搞阶级斗争,必须以共同发展的目标把这些人团结起来,必须把文化大革命的毁灭性力量转化为建设中国新社会的动力。要实现社会的变革首先要允许人民重新进行自主思考。解放思想是中国社会变革中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支柱。“我们必须摆脱桎梏我们精神的枷锁。”

1978年5月的中国,邓小平,一位身材并不高大的伟人,向全中国发出号召:“我们必须解放思想”,由此在引领中国走向现代化和市场经济的道路上迈出了关键的第一步。

邓小平明白,一个自上而下决策的中央集权社会绝不是市场经济的沃土。因此,想要实现以权力分散为特点的经济改革的成功首先必须解放思想。当时,中国就像是一个实行独裁统治的传统公司,过度自信的总裁听不见批评,也看不到变化。几十年来一直受压抑的中国人必须要学会独立思考。权力分散和思想解放必须同时进行。

在1949~1976年间,“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使10亿中国人完全陷入毫无生气的状态:饥饿、与世界隔绝、拒绝一切非公有制经济。读书无用论盛行,大学关门,全国高考暂停。

在这一段时间里,人们是如何挺过来的呢?许多书籍中都记载了那段日子给人们留下的伤害,这种伤害也许一直持续到了现在。但是,在与许多人交谈之后我们惊讶地发现,他们几乎已经忘记了当时的苦难。这也许和中国人的适应能力有关,也和他们的乐观天性有关。他们感觉为未来而奋斗比沉迷于过去更加有益。我们所认识的许多中国成功人士都有过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被送到农村接受“再教育”的经历,虽然这种把人们像棋子一样随意挪动,使他们离开自己的家庭、工作和学校的做法在我们看来非常令人不安,但是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从中获益良多。当时的一个好主意“事实就是这样的。”我们的朋友王巍,一位成功的中国商人如是说。他来自中国一个普通的城市家庭,是家中的长子。1978年,高大英俊的王巍只有17岁,正散发着无限青春活力。和其他在1966~1976年间下乡的1200万学生一样,王巍接到通知,要求他离开学校,前往位于中国东北辽宁省的一个小山村工作。虽然这与自己的梦想相差甚远,但他并没有怨天尤人,仍然满怀抱负努力工作,并且收获了应有的回报。这种时期尤其需要组织和领导才能。他很快就在种地和放羊的生活中脱颖而出,成为一个近千人的村落里的知青领头人。

在这种全国性的“再教育”运动中,后来任中国国家主席的江泽民当时被派往上海一家汽车工厂做装配工人。著名导演陈凯歌在北京读完高一之后就被派到云南一家橡胶农场。南京大学前任副校长在“文革”中失去了当时社会学系系主任的职务,变成建筑工地上的一个小工——约翰在犹他州也有过类似经验,因此很清楚这是一项非常艰苦的工作——当被问起自己为砌砖工搬砖头、递石灰泥的感受时,这位副校长说:“这在当时似乎是个好主意,但事后看并非如此。”

1978年,中国变了,“好主意”的概念也变了。

为了扭转中国这个濒临破产的大企业,邓小平必须要解放而不是禁锢人们的思想。在改革初期,18位因绝望而无畏的农民在摆脱教条思想的禁锢之后大胆地迈出了改革的第一大步。本书将在支柱之二中讲述关于他们的故事。邓小平的改革需要调动基层群众的主观能动性来提高劳动生产率,因此他支持了这些农民的农业改革。很快,各领域都呈现出了精神解放的繁荣景象。大范围的教育改革也逐渐开始了。科学、艺术和社会领域都在越来越自由的氛围中开始探索。艺术家们不再单单为了赚取报酬而工作,不再局限于传统书法或者宣传品的创作。当时可谓是新的价值观和个性化创作的黎明。就像文艺复兴时期一样,中国的艺术家们开始专注于自己的作品、思想,用作品抒发自己的情怀。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成为思想解放队伍中的先锋。

但是,走在最前列的并不只是艺术家们。各行各业的人们都不甘落后,其中也包括朴实的农民。精神自由“对于中国人来说,自由与他们的生存环境并没有直接关系。”清华大学中国企业家思想研究中心主任、前富布赖特项目(Fulbright Scholar)中国研究学者王育琨解释说,“我是在山东莱州长大的,当时我们家里的条件很差。母亲出生于1920年,有时比男人还能干。父亲挣钱很少,刚刚够他一个人生活,因此养活我们兄妹6个的担子就压在了母亲肩上。虽然家里条件非常艰苦,母亲精神上的自由却从未受到影响。母亲没有文化,但是坚持让自己的儿女接受良好的教育。在那些困顿的岁月里,母亲为了自己的这一信念付出了不懈的努力。按照老家习俗,长子不能继续上学,而是应该留在家里务农,但是母亲没有要求哥哥这样做。她还坚持让姐姐读大学,虽然农村的传统思想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女儿身上投资再多也是白费。母亲的所有决定都来自自己的心灵,没有任何人能够限制她精神上的自由。她经常对我们说:‘出水才看两腿泥。’”“我们都已经走出了泥泞,”王育琨说,“我们的国家也是如此。”邓小平鼓励全中国“出水才看两腿泥”

实际上,邓小平的解放思想就是号召大家摘掉意识形态上的有色眼镜看待中国的现实。号召解放思想以及“实事求是”,不仅对中国人民来说是一个新纪元的开始,对中国领导人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相信民众和摈弃教条主义的禁锢必然会使社会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十多亿人民的能量绝对不亚于原子弹,它可以建设一个新中国,也可以毁灭一个新中国。如果没有足够的信心和坚定的信念,邓小平是不会启动这项伟大工程的,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1978年,16.5万名年轻人大学毕业;2007年,大学毕业生的数量已经增长到了450万。

早在1977年,当时任副总理、主管教育工作的邓小平再次打开通向高等教育的大门时,王巍、王育琨、陈凯歌和其他数千名年轻人抓住了这个机会,充分展现了他们的才能。对知识的渴求很快席卷了全中国,缩小了人们社会地位和文化水平的差距。随着大学陆续恢复了日常教学、工程师和技术人员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特别是邓小平把科学技术称为“第一生产力”,人们对于不同出版物的需求也飞速增长。“每个人都有接受高等教育的平等权利”,中国对于信息和知识的渴求很快释放出来。期刊的种类从1978年的区区几百种发展到了2007年的上万种。在改革开放之前,每年出版的书籍只有大约1000种,现在这一数字已经达到了25万多种。现在,据官方数据统计,中国的出版物数量已经居世界之首,每年的杂志发行量超过了30亿份,书籍更是超过了60亿册。

几年前,漫步于上海最大的书店(一共有7层楼,每一层都有足球场大小)时,我们几乎被一排排书籍与杂志所淹没。各个年龄段的中国人在选购图书,还有许多人干脆坐在台阶或地板上,从他们买不起的书中摘抄。自力更生

报道中国的人们来自不同的社会,有着不同的背景。大部分记者在报道中国的时候都会参照自己的祖国,比较它们之间的差异,是先进或是落后。这样就会带来不同的报道视角。胡锦涛主席在中共十七大上的报告很好地总结了中国当前的现状、目标和面临的问题。报告中强调了继续解放思想、深化经济、文化和政治改革开放的重要性。大家可以很方便地从互联网上下载这份报告。但是,就像共和党人和民主党人对贝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的演讲的理解有所不同一样,胡主席的报告也有一定的解读余地。

要真正读懂这篇报告,透彻了解中国的历史和现状与解读文字一样重要。和其他许多人一样,我们也时刻提醒自己,我们的认知基础是西方的,自己的观点并不一定就是中国人的观点,任何公正的评价都需要尽可能地放在中国这个大背景下做出。不过,我们毕竟来自西方国家,这种背景还是深深影响了我们对于一对中国夫妻的第一印象。

那是在2000年。我们走出上海的酒店,向拐角处走了几步,没想到这几步之遥就仿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在距离五星级丽思卡尔顿酒店大约50米的地方有一家小商店。不过,这个词太抬举它了。“商店”它其实就是一个小摊子,后面用红蓝白色相间的防水布搭了一个小帐篷。我们了解到,这个大约4平方米的小帐篷是一对夫妻的家,他们在前面的小摊子向附近的建筑工人售卖快餐和饮料。上海几乎所有街道上都会有正在施工的大厦,因此不乏流动的建筑工人。但是,这种在我们西方人看来糟糕得无法承受的生活条件在这对夫妻眼中已经是一种改善了:他们感觉自己现在的生活比在农村时已经好多了。我们经常去他们那里,在丽思卡尔顿酒店工作人员、我们的好朋友温雪薇的帮助下与他们交谈。她还经常为我们带来有关这对夫妻的消息。

现在你已经无法在那里找到他们了。他们的境况逐步改善,酒店旁边的那个小摊子使他们有能力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后来他们开了另外一个小摊子,不久之后还雇了帮手。他们不用再住在货物边上了,而是搬进了一套简朴的公寓。后来有一天,他们消失了:在另外一个地方开了一家“真正的商店”。逐渐彰显个性

如果是在30年前,上面的那个故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解放思想”为人们打开了一扇独立思考和自主决策的大门。但是,中国人的自我意识仍然有别于西方人,他们认为个人生来就是集体中的一分子。他们更多地把自己看做群体中的一部分,而且他们欢迎强势稳当的人领导自己,因为这样可以保证有良好业绩,这对大家都有好处。把中国当做一家企业来治理非常契合中国人的这种思维方式。中国人在家庭、集体中的权力和自信心都有所提高。

我们的朋友张海花解释说,与中国大部分的思想相同,这也源于中国悠久的农业历史。几千年以来,中国人都居住在田地附近的村庄,他们的生存依赖于彼此的帮助与协作。再加上儒家思想的影响,这一理念被扩展到对国家和政府的忠诚及对师长的遵从。

现在,在农村务农的人口仍占中国总人口的40%。虽然第一项重大改革出现在农村,但是农村也许将成为最后一个彻底实现思想解放的地方。忘记自己历史的西方国家

中国开始现代化进程要比西方国家晚100多年。现在,西方国家往往用自己的价值观和标准来衡量中国的经济与政治发展。但中国人是从自己的角度来看待中国的现状的。他们对于自己现在的生活条件感到欢欣鼓舞,对于未来也是信心百倍。虽然在西方人看来他们的生活条件实在算不得怎么好,但是要知道,这仅仅是因为我们在用美国人或欧洲人的眼光看待这一切而已。

思想解放是需要时间的。回想一下,西方国家是在大约200多年前开始现代民主进程的。直到1971年2月瑞士的女性才第一次完全拥有了选举权,美国的种族隔离到20世纪60年代才结束,印度这个最大的“民主”国家仍然存在非常不民主的种姓制度。

中国有违反人权的现象,而且任何违反人权的行为都应该受到谴责。但另一方面,没有一个国家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实现了一项基本人权。《联合国人权宣言》(Human Rights United Nations Declaration)支柱之三中写道:每个人都享有生命、自由和安全的权利。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4亿多中国人从贫穷、饥饿的绝境中走了出来。中国的识字率为90.9%,平均寿命为73岁,人均GDP为5962美元。与之对比,印度的识字率仅为61%,平均寿命为69岁,人均GDP也只有2762美元。(GDP建立在购买力平价基础之上。数据来源: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中国创业思维的复苏

确保生命、自由和安全的权利当然离不开一个稳定的经济基础。邓小平号召中国人民解放思想就如同电火花点燃了长期以来处于休眠状态的创业思维。这一解放也减轻了进行全面社会变革时各方面所面临的压力,使中国人越来越欢迎改革。它促使中国向贫穷落后主动开战。不仅如此,它还为各个层次的商业活动建立了全新的框架与立场。

中国向市场经济的转变需要在各条战线全面开战。中国这个大企业的方方面面都处于荒废状态,从厂房大楼、管理层、财务系统、员工到设备,这一切都处于毫无头绪的混乱之中。

经营得当的企业会鼓励员工培养创业思维,以提高公司的发展潜力。解放思想开阔了人们的眼界,使他们看到了种种商业机会。其中的一些机会很不寻常,甚至在开始的时候并不怎么合法,后面章节将会列举此类例子。但是,最终他们都为总体目标的实现做出了贡献。有时候这一发展过程可能稍显混乱,但是控制与放权实现了完美的结合,私有企业也得到了迅速发展。截至2008年,中国私营经济在总体GDP中的比重已经达到了三分之二。宏观引导的领导方法显现威力

1992年,中国逐渐意识到必须要加快科学技术领域的发展,否则进一步的发展将十分困难。因此,在次年的全国经济发展规划中必须明确加快科学技术发展的战略。罗伯特·劳伦斯·库恩(Robert Lawrence Kuhn)在江泽民的传记《他改变了中国》(The Man Who Changed China)中提到,江泽民主席收到了两条截然相反的建议。

其中一条是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朱镕基提出的,另一条则来自主管科技的宋健博士。宋健提出了一条大胆的策略:学习美国波士顿周围的高科技园区模式,建立全国性的高科技工业园区,以倾斜性政策鼓励创建新的创新型企业。

朱镕基则希望把工作重点放在振兴国企上面。“我们有如此众多的大型国企(朱镕基正是主管国企的副总理),它们应该成为发展中国先进科学技术的阵地,而且它们也有进行科研和发展的必要条件。”“在国企论资排辈的环境中,年轻人怎么可能有机会进行创新、挑战既定的模式和规则呢?”宋健反驳说,“年轻人永远都不会得到尊重,不管他们的想法有多么出色。”

江泽民没有加入到争论中,他只是认真倾听、做笔记。最后他表示:“我同意宋健同志的建议。”

这是政府内部思想解放的又一新篇章,也是江泽民主席宏观引导的领导艺术的范例。他明白,比较保险的方式就是让青年才俊去传统国企解决问题,但是他也明白年轻人在那里将会受到束缚,于是给了他们自主创业的自由。老树截枝

1997年,江泽民又迈出了重要一步。当时中国国企仍然有1亿多名员工。它们彼此之间展开了激烈的竞争,但并不是争夺市场,而是争取被允许宣布破产,因为只有破产才能为员工从政府那里争取到援助。但是,太多的破产将会导致失业率的急剧上升,还会威胁到社会稳定。这次,江泽民接受了朱镕基的一项建议,让经营状况良好的国企帮扶一个陷入困境的国企。实际上,这样做把健康国企也拖入泥潭的情形却很少发生。

此后,江泽民又提出一个似乎完全有悖于共产主义经济原则的概念:私有化。他宣布,国家将会从某些产业退出,但仍掌控关系国计民生的产业。江泽民认为,私有股份将是盘活中国国企资产的最大希望。

西方鲜有对中国共产党执政艺术的讨论,但是政绩本身已经说明了问题。江泽民时刻牢记着中国大环境,而且决策的制定都是考虑到长期目标,而非个人好恶。这不仅是江泽民的执政风格,也是中国社会各层次、各领域领导的风格。私有化的进一步深入

2007年春天,约翰在一次中国大型国企CEO峰会上发表了一篇演讲。他一如既往地表达了对自由贸易、宽松管理的强烈支持以及营造创业环境的重要性。出乎我们意料的是,他的演讲被一次又一次的掌声所打断。

在接下来的热烈讨论中,一位CEO(当然是一家国企的CEO)问约翰:“你认为所有的国企都应该实现私有化吗?”约翰一阵犹豫,最后只说了两个字:“是的。”听众们也一阵沉默,然后是热烈的掌声,虽然这掌声并非来自所有人。

在这次CEO论坛之后,王巍告诉我们:“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已经明白市场经济肯定要建立在私有制基础之上,但是仍然想从自己多年前的良师口中得到确认。”就像王巍所说的那样,大多数听众在多年前都曾读过《大趋势》一书,并且深受启发。他们前来倾听约翰的演讲,而且就像王巍所说的那样,前来向约翰表示敬意。看到如此多的听众在会后排队请约翰为自己的《大趋势》原版书签名,真是让我们感动不已。

一位CEO还向我们转述了王巍在演讲结束后对一些听众所说的话:“约翰的《大趋势》与《亚洲大趋势》是一大里程碑,对我们中国人而言尤其如此。但是,随着中国的急速发展,这些大趋势还将得到加强。因此,约翰对中国所进行的新的研究工作很重要。这也是我必须力促约翰的思想与中国现实相融合的原因所在。”

中国国企在整个基础工业GDP中的比重仍然高达50%,私有化的进一步深入也并非一夜之间就可以完成。国企与私企的最佳平衡点在哪里?这将是一个逐渐演变的过程。但是就像中国的改革历史所显示的那样,当人们认为必要的时候,就会采取大胆的行动。修剪中国的红杉林

中国国企有点类似加州的红杉林:它们在特定的气候中生长得最好,主干远远高于其他树木,如果健康成长,都是上等木材。

银行业是中国国企的一大堡垒,几乎所有的银行都是国有银行。但是和其他领域一样,银行业也经历了思想解放的过程,它们所取得的成就令人叹为观止。曾经僵化、呆滞的中国工商银行一举成为国际金融业最耀眼的新星不是一个经济奇迹,它依赖的是恰逢其时的明智战略和改革。截至2006年2月10日,它的规模已经是花旗银行的11倍。到2008年春天,也就是中国工商银行首次公开募股(全球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次IPO)的两年之后,它的股票市值已经高达2320亿美元,成为世界第一大银行。

但是,在发展的过程中,中央银行的决策者还是十分谨慎的。先是允许小型股份制银行与外国银行进行合作试点。在这一进程中,2005年1月,花旗集团被批准购买上海浦东发展银行5%的股份。在此一年之前,汇丰银行已购买了上海银行8%的股份。接下来的几个月中,中央银行的决策者同意把外国银行在中国银行中可持有股份的最高比例提高到了15%。

2006年,我们结识了曾经担任中国人民银行行长的戴相龙,当时他的职务是天津市市长。崔津渡副市长向他汇报说,奈斯比特中国研究院正在调查中国社会的现状。于是,1997年金融危机后被誉为最出色中央银行行长的戴市长为我们设宴表示欢迎。中国的宴会都遵循一定模式,装在精致小盘子里的10道主菜一道道上来,按照级别高低依次分配给客人。大家还会举起小玻璃酒杯互相敬酒,然后小啜一口。如果你能喝酒,宴会规模也足够大,那么肯定会宾主尽欢。我们在午宴上虽然不怎么饮酒,但是仍然很高兴。戴市长非常富有魅力,也很幽默。我们希望一些自以为是、总是批评中国的西方记者也能够写一写一些中国高级官员四海一家的博大胸怀和优雅礼仪。

戴市长还把他在25年前买的《大趋势》一书带来让约翰签名。我们之所以提到这件事情,是因为它表明中国的精英们在西方国家根本没有把中国放在眼里的时候就已经对西方理论感兴趣了。自从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摈弃了教条主义,利用一切可以为自己服务的西方知识逐步实现了自己的经济和政治目标。

此外,一些辅助性试验改革也在进行中。在亚洲金融危机爆发之前,银监会就批准了第一个中国私有股份制银行:民生银行。但是它的经营范围受到很大限制。在中国民生银行CEO经叔平看来,国有银行的领导根本不了解客户的心态。他们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待普通客户,根本没有把他们当做自己的服务对象。中国的储蓄率位居世界第三,而且截至2007年,持有股票或债券的中国人更是高达1.5亿。这么庞大的资金应该得到妥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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