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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14 13:5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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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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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武皇5

三界武皇5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三界武皇5作者:李雪夜排版:skip出版时间:2017-06-06本书由湖北今古传奇数字新媒体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第 1章召唤神兽

那力量在空中蔓延,如同水面被投入一块石子形成的涟漪。

它快速扩散,转眼之间已经不知传出几里远。

蓦然间,有一股强大的气息被这股力量惊扰,在远处冲天而起。

一声长长的咆哮,震动天地。

一道巨影自远而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几乎只有几息工夫便来到了近前,黑压压地笼罩在众人头顶的峡谷之上,挡住了天光。

那是一只黑色的幻灵巨鸟,面目狰狞如同自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凶悍的目光扫过众人,停在风宇的身上时,却变得迷离起来。

然后,它似乎是本能地忽略了风宇的存在,只盯住两方人马。

练彩宵这边的那十几只幻灵巨兽,此时都不约而同地战栗起来。

先前面对上千鬼灵之时,它们尚能英勇作战,保护着主人们布置大阵,巩固防御,但此时,它们却连抬头站起的勇气也没有。

强大的威压,自黑鸟身上散发而出,如同一道可怕的飞瀑砸下,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这是……神兽!?”曲星胧发出惊呼,声音充满了恐惧,严重变调,仿佛是阉人在长号。

风宇不知道什么是神兽,但想来,也许便是幻灵世界中的神主一级存在。

从两方人马惊恐的眼神中,他知道自已是引来了一个了不得的家伙。

不过还好,有幻灵之力在,这家伙竟然将自已当成了同伴,对自已没有丝毫恶意。

他不由笑了。“真是对不住。”他冲着练彩宵说,“本来只想把一切还原到我出手之前的样子,却不想弄来了一只神兽。

这对你们来说不公平,而且你们也只是犯糊涂而已,又没有想对我如何,我真没必要害你们。

所以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安静地看着不出手,它是不会攻击你的。”

幻灵之力,自他体内散出,传到了那只黑鸟的脑袋里,黑鸟看了练彩宵等人一眼,眼里的凶悍之光变得柔和了些。

练彩宵的脸色惨白。

她抬头看着头上的那只巨鸟,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自已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天大的错误。

眼前的少年,看起来毫不起眼,但却是一个从古至今空前的高手。

他的高不在于本身的力量如何,而在于他竟然掌握了凤鸣山神秘的本源之力。

这样的人,若是成为仙灵国的朋友,那么在争夺天下的大业上,仙灵国将占据怎样的优势?

只可恨自已竟然有眼无珠,白白错过了这样的机会!

她身子摇晃,因为太过强烈的悔意与自责,而吐出一口血来。

其他人也并不好过,虽然黑鸟对他们的恶意消除,但承受过那可怕的威压之后,他们都面色苍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此时,他们认真地考虑的事,是自已会不会死。“再见了。”风宇微微一笑,转身飞掠而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黑鸟的目光,集中在曲星胧等人的身上,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化为真正的利剑。“殿下,逃!”

有人大吼出声,那是曲星胧身边的高手,他们不顾一切地放出符法力量,施加在曲星胧的身上。

曲星胧在这时展现出了高位者应有的素质——他没有被恐惧吓倒,而是英勇地迈开大步,飞也似地逃了。

黑鸟的眼中,流过一丝嘲讽的光芒,然后挥起利爪。

只是一爪,大地便开裂。

只是一爪,高手便浴血。

只是一爪,曲星胧所带的所有高手,便都化成了碎块。

黑鸟的目光扫过尸体,望向逃向远方的曲星胧,犹豫了一会儿后,展开翅膀追了过去。

它飞得并不快,有点消极怠工的嫌疑。

练彩宵眼看着它飞远,直至被峡谷住身影,人才从震骇之中恢复过来,一下瘫倒在地。“殿下,咱们快走!”周围的高手们不顾自已的伤疼,挣扎着扶起她,牵过最强大的一只幻灵兽,将她扶上兽背。

一众人带着满心的震惊,满肚子的难以置信,飞也似地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练彩宵却忍不住回首,望向了风宇离去的方向。

他到底是谁?为何会拥有那样的力量?拥有那样力量的他,又怎么可能会与曲星胧来争什么功劳?

如此说来,确实是他救了我,是我错怪了他。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竟然那样对他,真是该死!

眼泪,自她脸颊上滑落。

她很想风宇能看到这泪,因为它代表了自已的悔恨和歉意。

但风宇看不到。

此时的风宇,已然奔出了十几里,向着凤鸣山核心地带而去。

凤鸣山不是一座山,面是一片山脉。

所谓的核心地带,更是极大的一片范围,方才那里只能算是核心地带的外围,而想要到达真正的核心,还有很远的路要走。“真傻,怎么不呼唤你驮他飞?”哼哼在荒芜神墟之中一边忙着撕咬鬼灵肉块,一边看着骏鹰。

骏鹰眼睛翻了翻,心说不找我更好,不然我不知要少吃多少好食!

一边想,一边加快速度往肚子里吞鬼灵肉块。

远处,上千鬼灵看着一鹰一猪大吃大喝,全身战栗。

风宇确实忘掉了骏鹰,就如同当初有很长一段时间,忘记了自已心中还有一只小猪一般。

忘记的原因,也跟这里的天地灵气有关。

这里的灵气浓郁,越是奔行,便越能多多吸入,而越吸得越多,体内的感觉便越是舒服。

不知不觉间,风宇已经将奔行当成了一种享受,情不自禁地忽略了自已还有更快的移动方法。

如此疾奔,直到天色将黑之时,风宇才停下脚步。

停下并不是因为天色,而是因为面前的世界变得模糊起来。

模糊,也不是因为天色,而是因为某种强大的限制力量。

它如一面无边的墙一般,挡在风宇的面前,阻挡了他的去路,任他如何调动幻灵之力,也无法将之破除。

那力量坚实无比,触之如同最坚固的堡垒,攻之纹丝不动。

风宇连打了几拳,用尽了力量,却只是加深了自已对“蚍蜉撼树”这个词的理解而已。

甩了甩手,风宇开始释放符法力量。

一道道符文升腾而起,不断地融入到那障壁之中,但努力了半天,却仍是无济于事。

风宇感觉自已的符法力量在这障壁面前,简直不值一提,渺小得可怜。

想起了雨芒临死前说的话,还有不久之前练彩宵的话,他叹了口气。

看来果然有禁制这种东西存在,自已不是皇家血脉,也不是月符师,便无法穿过这障壁。“呸,看来还得走回头路,去找那个糊涂蛋。”风宇喃喃自语。

不过这样会不会太掉价了?先前那么威武地离开,现在又巴巴地跑回去求人……何况这关系到幻灵世界天下争霸,人家那么愿意理自已,帮这个忙?

重新计议,而且还要从长计议……

风宇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时才想起骏鹰来,于是高呼一声“臭鹰”,把正享受美食的骏座自荒芜神墟中唤了出来,一跃而上。

乘着骏鹰疾飞了一阵,他发现这一片障壁完全没有破绽,不论是从高空还是从地面,都无法穿越它。

无奈之下,也只得返回。

现在比较令他闹心的是两块腰牌都已经还给了练彩宵,自己失去参加过这次寻找的证明,不知仙灵国的人会不会承认,会不会允许自己见到练彩宵。

心急之下,催促骏鹰加快速度,向着凤鸣山的入口处而去。

但等他赶到时,发现已经是人去营空,那一座军营已经成了空营,不见人影。

无奈之下,也只好向着帝都的方向追去。

一路之下,他散开了感应力,但都没能感应到练彩宵的队伍,甚至连那支军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处寻觅。

他也只好直奔仙灵国帝都。

来到城前,下了骏鹰将其收起,才大步而入。

虽然天色已黑,但因为幻灵生灵身上都有一层淡淡的柔和光芒,所以倒并不怕黑暗,黑夜之时也没有宵禁,城门依然打开,有人进进出出。

风宇进入城中,倒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进城之后,先向那皇榜望去,却见榜文已经变化,于是呼唤哼哼帮他查看。“公主已经回到皇宫了。”哼哼说。“这榜文是平安告示,同时告诉大家,先前的搜寻已经取消了。”“回皇宫了?”风宇一怔,“怎么可能这么快?”“恐怕他们有一些特殊的手段吧。”哼哼说。

风宇点头,也只有这种原因,才可以解释为何练彩宵和那支军队会消失得如此彻底。

找了家客栈休息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风宇便向着皇城而去,不久之后来到那散发着幻灵光芒的雄城之前。

皇城之地,戒备森严,别说靠近,便是来到皇城前方的广场边,便立时有十几道目光集中到了风宇的身上。

风宇昂然向前,径直来到高大的城门前,城上立时有数道杀气对准了他。“何人如此大胆,敢闯皇城?”城头之上,有一位将军厉声喝问。“我是来领赏的。”风宇高声说。“领赏?”那将军一怔,“什么赏?”“先前公主在凤鸣山失踪,皇家不是招集民间入山搜索吗?”风宇笑着说,“我报名了,而且也找到了公主。”“什么?”那将军愕然。“不但找到了公主,我还救了公主。”风宇说。“哪来的狂徒,胡吹大气戏弄本将军,不要命了吗?”将军怔了片刻之后大怒,厉喝一声:“来人,给我拿下!”

立时,便有十几位精武巅峰的卫士自城下冲了出来,面色冰冷地围住风宇,便要出手将风宇擒下。“我劝你们最好别动手。”风宇目光扫过几人,微微一笑。“你们最好先去问问公主。

要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没人会胆大到敢来冒领功劳。

我敢来,必是有所依仗。”“你依仗的,便是你的狂妄吧?”城上将军冷笑。“就凭你这小小草民,能只身救下公主队伍?简直是胡扯!本将军若为这点事便打扰到公主殿下,岂不为人耻笑?”“你这家伙,怎么和铜光明一个德性?”风宇皱眉,“难道你和他是一伙的?”

那将军面色一变。第 2章皇宫酒宴“大胆狂徒,胆敢在皇城之前胡言乱语,实是死罪!”那将军大吼,“将此人拿下,若敢反抗就地格杀!”

一众卫士得令,立时向前而来。

风宇冷笑一声:“这么说来,你倒果然与铜光明是一丘之貉。”

目光一寒,一道圣武境的威压散出,那十几个卫士立时全身剧震,踉跄后退跌倒在地,一个个面色苍白,呼吸困难。“竟敢出手打伤皇城卫士?”那将军怒吼一声,“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刹那间,城墙之上出现百余道身影,一个个手持不断散发幻灵之力的神弓,弓上箭支光芒夺目,不断吸纳着天地间的灵气,令圣武境的强者也不敢轻视。

而一道道符法之力,自城中升起,浩荡如同海潮。

将军竟然发现了皇城的攻杀之阵,看样子是想将风宇直接击杀。

风宇皱眉。

他不怕这些卫士的围攻,但一座皇城的攻杀之阵有多厉害,他可曾亲身感受过。

若再坚持下去,只怕大阵发动,自己想走也来不及了。

无奈之下,也只得退走。

可就在这时,一道符法力量飞腾而起,强行将大阵中止,一个声音回荡在城门上方:“大胆!何人未得圣旨,便敢轻启皇家法阵?”

那声音清脆悦耳,是少女的嗔怒之声,风宇听着耳熟,想起了练彩宵。

城头上的将军大吃一惊,急忙躬身拱手:“公主殿下,有人硬闯皇城,末将启动皇家法阵保护皇城,并不违规。”“对方可有千军万马?”练彩宵的声音起。“并没有,可是……”将军还要辩解,练彩宵的声音已经打断了他:“那么对方有多少人?”“只有一人……”将军回答。“只有一人,便敢硬闯皇城?只有一人,你便需要启动皇家法阵?”练彩宵的声音冰冷而充满了威压,那将军听着不住擦汗。“你好大的胆子!”一声厉喝,那将军终于再顶不住,单膝跪倒,大叫:“末将有罪!”“来者何人?”

语声中,一道道符法力量,在空中构成了一个少女的虚形,向着城门前望去。“公主殿下。”风宇微微一笑,冲着那虚形抱了抱拳。“还记得我吧?”“是……是你?”虚形吃了一惊,有些惊慌。“是我。”风宇点头微笑。“你是来找我的?”虚形忙问。“是。”风宇点头。“那……那快请进吧!”虚形有些紧张,有些慌乱。“不不不,请您稍候。”她突然又醒悟过来,忙着说:“我要亲自来迎接您!来人,开放皇城,请……请这位先生在城中等候,要好生招待!”

虚形一动,便消失不见。

那将军慢慢站了起来,望着城下的风宇,心情复杂。

风宇冷笑一声:“公主殿下的命令你没听见?”“开门。”将军阴沉着脸一挥手,立时有卫士过去打开城门,将风宇迎入城内。

将军不敢怠慢,亲自下来迎接,虽然面色极是难看,但却不敢再对风宇说半句不恭敬的话,将风宇引到城中一处殿阁内休息。

不久之后,一队宫女与侍卫,簇拥着一副銮驾而来,其上安坐者,正是练彩宵。

那将军见公主队伍赶来,急忙引着风宇出了殿阁相迎,自己带兵单膝跪倒,向着公主施礼。“还不施礼?”将军见风宇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皱眉喝斥。“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不能向我施礼。”练彩宵一边说,一边自銮驾上走了下来,莲步姗姗来到风宇的面前飘然一礼。“先生大恩,彩宵永生不敢忘却。

只是那日彩宵糊涂,却错把恶人当成善人,真是对不住先生,还请先生见谅。”她垂首说道。“我这人心胸没那么狭窄。”风宇一笑,“先生先生的叫得我不习惯,你叫我鬼少便好。”“是,鬼少先生。”练彩宵点头,笑得如春花灿烂。

风宇也笑了。“先生请。”练彩宵挥手,引着风宇向皇城内而去。“公主,这……”那将军抬头拱手,似要发表些不同的意见,但练彩宵的面色立时一沉。“今日之事并没有完结。”她说,“随意动用皇家法阵之力,若只是寻个借口便可免责,那么皇家威仪何在?今日之事,我会禀明父皇,细加调查。

另外……”

她目光变得更冷:“你竟然想对我的救命恩人下杀手,这件事对我来说,却比你擅自运转皇家法阵更严重!”

那将军张着嘴,说不出话,只是汗如雨下。

练彩宵走在风宇身边,当起了向导,引着风宇向皇城内而去。

一路之上,她与风宇并肩而行,那些卫士与侍女以及銮驾跟在后面,亦步亦趋。“你终于认我是恩人了。”风宇笑着说。“那日你走之后,我好悔。”练彩宵低声说。

她俏脸微红,似是惭愧,但更似羞赧。“悔什么?”风宇问。“悔我如此糊涂,错过了一个结识豪杰的机会。”练彩宵说。

说完又笑了:“可是上天总是眷顾着我,你看,现在你不是来了?”“当时因为你,我被气得够呛。”风宇一本正经地说,“所以一气之下赌气离开。

事后想了想,又觉得不应该。

是非曲直总得说明白才像话是吧。”“正是。”练彩宵点头,随即又一笑:“其实……先生是因为进不去凤鸣山核心,所以才转回头来找我的吧?”“人太聪明就不可爱了。”风宇假装生气。“先生喜欢笨一点的女子?”练彩宵问。“不是。

太笨的话,便像之前的你,只能引人生气。”风宇摇头,“我喜欢的是假装笨拙的女子。”“我明白了。”练彩宵笑了。“似乎天下男子,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笨一些吧?”

话刚说完,却立时意识到不对,面色一红,低头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风宇笑了,知道她只是一时失语,也没在意,转开了话题。“你如何能这么快便返回城中?”他问。“是皇家传送之阵。”练彩宵说。“有这样的阵法?”风宇愕然。

随即却意识到不妙。

假若整个幻灵世界都知道此阵的存在,那么自己这时情不自禁地感叹,却要暴露自己外来者的身份。“这可是两国皇家不传之秘,先生自然不知。”练彩宵说。

风宇松了口气,心说看来这话真是不能乱讲,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暴露了身份。“那你之前怎么不用此阵逃离险地?”风宇不解地问。

练彩宵说:“布阵非一朝一夕之功,建一座这样的大阵,至少需要十年时间,还要耗费无数天材地宝。

整个仙灵国中,也只有两座这样的大阵,一座在皇宫之内,一座在军中。

此阵使用之时,要消耗极多的力量,所以只有在凤鸣山那种地方,才能随心使用,不怕损耗大阵之力。

我逃离之后,在外围找到了前来接应的军队,这才能使用军中大阵,顺利回到帝都。

先生这么快便追上,却不知使的是什么手段?”“我有一只巨鹰坐骑。”风宇说,“论起速度来,只怕天下没什么能比得了它。”“是那天那只神兽?”练彩宵心思一动。“不是。”风宇摇头一笑。

见风宇不再提此事,练彩宵知道这必是风宇的隐秘,不想为外人所知,于是便也不再发问。

这点,倒令风宇对她多出一分欣赏之意。

不久之后,来到了公主的寝宫。

在会客殿中,练彩宵摆下了酒宴,正式向风宇拜谢救命之恩。

风宇也明白,若是换成一般的仙灵国中高手,练彩宵必不会如此。

她之所以如此看重自己,以超出规格的礼数款待,必是因为自己在凤鸣山中曾唤出神兽的缘故。“公主是聪明人,我便直说了吧。”饮过几杯后,风宇开门见山。“我很想进入凤鸣山核心,但苦于没有皇家血脉,也不是月符师,因为想求公主帮忙。

当然,我自然不会让公主白出力,在仙灵国与怨灵国两国争端上,我会站在仙灵国一方,尽全力助仙灵国掌握凤鸣山。”“先生快人快语,倒省了许多麻烦。”练彩宵一笑。“其实我如此款待先生,已然超出一般礼数,为的,便是换得先生真正的友谊。”“只要你今后不会再像那次一般糊涂,我倒愿意多一位红颜知己。”风宇半开玩笑地说。“一言为定。”练彩宵面带红霞,笑得十分妩媚。

风宇微微一怔。

美女笑靥如花,却令他想起了分别已久的辛云儿。

她现在如何?是否能如练彩宵一样露出这样的笑容?

见风宇发怔,练彩宵只以为风宇在心中盘算着什么,也不敢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许久之后,风宇回过神来,见美女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不由尴尬一笑:“抱歉,突然间想起了一些事,走神了。”

练彩宵笑了笑:“无妨。

先生可愿见见我的父皇?”“仙灵大帝?”风宇一怔。“凤鸣山之事,我可做不了主,还要父皇点头才成。”练彩宵说。“我回宫之后,便立即将先生的事对父皇说了,父皇也私下示意,若能有机会再见先生,一定要补偿之前失礼给先生带来的损失。”“我哪来什么损失。”风宇一笑。“见见仙灵大帝也好,毕竟他才是一国之主,而凤鸣山之事,确实关系到了仙灵国举国的利益。”“那太好了。”练彩宵笑了,一挥手,身边一个侍女走了过来,她低声吩咐两句,侍女退下,不多时,却见有两人自后门而入,大步向宴席处走来。

这两人都衣着华丽长袍,其上流光溢彩,一看便不是凡物。

二人皆气宇轩昂,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仪,其中一人走在前,另一个半躬身随在后,孰高孰低,由此便可看出。

在前那人,周身气息强大无匹,但隐而不发,高深莫测。

风宇观之一怔,暗想:此人怕应该是仙武之境。

难道就是仙灵大帝?

果然,此时练彩宵站了起来,笑着迎了上去,飘然一礼:“女儿见过父皇。”

那人微微点头,目光和蔼慈祥。“臣见过公主。”他身后那人,躬身向练彩宵施礼。第 3章嚣张左相“右相免礼。”练彩宵一笑,双手相扶,以示对此人的尊重。

风宇亦站起身来。

前边那人,他知道必是仙灵大帝,其后那人,听练彩宵的称呼,应该是国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父皇,女儿来为您介绍。”练彩宵引着仙灵大帝来到近前,“这位便是女儿的救命恩人,鬼少先生。

先生,这位便是彩宵的父皇,我仙灵国的至尊。”“见过陛下。”风宇微笑一礼。

他虽未行大礼,但仙灵大帝丝毫不介意,微笑点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朕听彩宵提起时,曾有惋惜之意,为此也没少埋怨彩宵。

不想终是天定的缘分,先生最后还是不计前嫌,与彩宵相见。

万幸,万幸。”“陛下过奖了。”风宇谦虚。“这位是我国右相,柴河君柴相。”练彩宵将仙灵大帝身后那人介绍给风宇,两人拱手见礼。

四人落座,仙灵大帝先举杯敬风宇,以谢风宇营救公主之恩,风宇举杯同饮,连道不敢。

双方客套了几句之后,练彩宵把话引向了正题。“父皇,先生是一个爽快人,之前便已经与女儿说了此行的目的,却并不与我国利益冲突,反而能相得益彰。”练彩宵说。

风宇也不客气,顺着练彩宵的话,说了自己的想法。

仙灵大帝缓缓点头:“先生既然如此爽直,那么朕也不生套交情。

咱们既然要合作,便谈谈合作之事吧。

凤鸣山是天下重地,是整个世界力量之源,任何人想要独吞凤鸣山中最大的利益,都无可能。

惟有举国之力,或可借凤鸣山本源力量,统一天下,因此在这一点上,朕与怨灵国有争夺,与先生无争夺。”“我是修武之人。”风宇说,“主宰一方天地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的吸引力。

我要的只是凤鸣山力量的秘密,以助我修炼。

陛下要的,则是统一天下。

我需要借陛下的力量进入凤鸣山核心,作为回报,我可以尽我所能,助陛下得到整个天下。”

顿了顿说:“老实说,我虽然对怨灵国没什么了解,但我很看不惯曲星胧那种无耻下作的手段。

观一国之主,便可知此国如何。

怨灵国若是统一了天下,恐怕是天下人的大难。”“不错。”仙灵大帝点头。“若是换成任何一人,朕都会不屑一顾,但先生既然能掌握凤鸣山的本源之力,说明先生乃是天赐的异士。

得了先生,便可得凤鸣山,便可得天下。

因此先生放心,朕必会全力与先生合作,断不会阳奉阴违。”“只是这其中,还有一些难处。”这时,柴河君突然开口。“什么难处?”风宇问。“那便是我国的左相,紫元尚。”柴河君说。

左相?

风宇一怔。

仙灵国竟然有两位宰相?

天下惯例,以左为尊,如此说来,柴河君却并不是仙灵大帝之下的第一人,第一人应是那位左相紫元尚。

一提起这位左相,在座的三位仙灵国大人物,脸色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风宇有些奇怪——堂堂仙灵大帝,怎么会忌惮自己的臣下?

察言观色,他人心意便可明了。

练彩宵是聪明人,观风宇神色便知他心中疑惑,轻声说:“左相在朝中权势极大,许多父皇必须倚重的朝臣,都是左相一党。

军中大将军铜光明,便是左相身边的近人。”

风宇目光一寒。

这铜光明明显有问题,而如今练彩宵道出仙灵国朝堂中的奥妙,他立时便已然明白了问题所在。

正当他要开口说出之时,外面却突然有人来报:“禀陛下,左相求见。”

几人都是一怔,柴河君皱眉低语:“他来得好快!公主,看来您这宫中也有他的耳目啊。”“他的人还真是无处不在。”练彩宵心中愤怒,但也只能隐忍。

仙灵大帝一点头:“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来人退下,不久后,殿门打开,一位面色阴沉的大臣缓步而入。

风宇上下打量,只见这人不但面色阴沉,气质也偏于阴沉,一对眼皮低垂着,挡住了眼睛,掩住了两眼凌厉的电芒。

这家伙,不是善茬。

风宇在心中给他定了性。“老臣紫元尚,见过陛下,见过殿下。”紫元尚拱手躬身,礼数周到,面无表情,语气并不显得如此恭敬。“左相好闲暇,怎么有工夫到殿下宫中来了?”柴河君微笑而问。“右相不是也在吗?”紫元尚一句反问。

柴河君无话可答,只是笑笑。“左相来得正好。”仙灵大帝示意,“来人,赐座。”“谢陛下。”紫元尚缓步向前,在桌边新搬来的椅上坐下。

他看了看风宇,问道:“这位便是不久之前,硬闯皇城的那人吧?”“并非是硬闯,而是有误会。”练彩宵说。“这位乃是本宫的救命恩人,鬼少先生,是自己人。”“既然是误会,那么便不应只责一方。”紫元尚缓缓说道,“臣听闻公主殿下,欲因此事惩治禁军大将梨洪,可有此事?”“梨洪轻易动用皇家法阵,此事,不能不追究。”练彩宵说。“梨洪身负皇城安危重任,遇到有人硬闯皇城,自然要行使自己的职责。

他派人出手,挡不住鬼少,为皇家安危着想,自然要发动大阵先挡住此人,何错之有?”紫元尚问。“若是有千军万马杀至城前,或是鬼少先生当时出手伤人,有攻城之意,他发动大阵无可厚非。”练彩宵说,“但鬼少先生只身一人,但算他是仙武境的高手,又能如何?何况他当时只是发动威压自保,并没有伤人之意。

反是梨洪,一听说先生是本宫的救命恩人,便如遇到仇人一般,立即要出手击杀,却不知是何道理。”

她语气虽然平淡,但已经有了怒意。“我当时只是开了个玩笑,他便翻了脸。”风宇说,“现在想想,也许这玩笑触到了他的痛处吧。”“是何玩笑?”练彩宵配合着问。“我说他似和铜光明一副德性,问他和铜光明是为是一伙的。”风宇说。

在场众人面色皆有变化,紫元尚最为明显。“鬼少先生这是何意?”紫元尚问。“我说了,只是玩笑。”风宇一笑。“怕不仅如此吧?”紫元尚语气阴沉。“左相问了,那在下便说吧。”风宇的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我在凤鸣山中发现公主之时,便立即向铜光明禀报,可铜光明当时不问青红皂白,我刚一开口,便指责我故意说谎,给我扣了顶意图引仙灵军入什么陷阱的帽子,请问这是何道理?但凡正常一点的人,急着寻找公主却一无所获时,突然听到别人有公主的消息,都会先问个清楚吧?不知铜光明上来便急着否定我,是出于什么心思。”

仙灵大帝不由微微皱眉,练彩宵更是面色一变:“铜光明这么做,明显便是怕本宫真被发现,他是想置本宫于死地!”

紫元尚冷哼一声:“殿下言重了吧?铜大将军身为仙灵军统领,只知忠于皇家,哪里会有这种心思?此事老臣多少也有所了解——鬼少先生身为平民,当时给出的位置,又是凤鸣山核心之地,非皇族血脉不能进入之处,请问铜大将军如何能信?换成是老臣,也必以为是鬼少先生使用了什么奇特的力量,报出了虚假的位置,意图不轨。”“鬼少先生能引导凤鸣山之力,自然可以进入核心地带外围。”练彩宵争辩。

紫元尚目光一动,随即说:“原来如此,看来铜大将军错怪了鬼少先生。

不过当时谁也不知鬼少先生有这般本领,有所怀疑,也是人之常情。

铜大将军携带着传送阵,那可是我国重宝,他自然要小心,以防被怨灵国的奸细使计夺去,这不但不应罚,还应赏。”

风宇看着紫元尚,一直想不通这老家伙为什么这么有底气。

他到底是依仗了什么,敢和堂堂公主诡辩?“他差一点害死本宫,却要重赏?”练彩宵被气笑了。“老臣并不是这个意思。”紫元尚眼皮一垂,不再说话。“依臣下看来,这里面多是有误会。”柴河君这时急忙出来打圆场,笑着说:“铜大将军自然不可能要害公主,梨洪将军也只是情急之下,没分清轻重缓急,过度紧张。

既然公主已经安然回宫,鬼少先生也毫发无损,此事便不要再提了吧。

陛下您说呢?”“右相此言,倒是有理。”紫元尚缓缓点了点头。

柴河君在问仙灵大帝,他却插口进来,其态度之嚣张可见一斑。“此事,便不要再提了。”仙灵大帝说道。

他的面色很难看,可见确实是心中有气,但有气却不便发,憋得难受。“陛下英明。”紫元尚拱了拱手,看似是在恭维,实则是在气人。

他看着风宇,又缓缓开口:“明闻鬼少先生能掌控凤鸣山本源之力,不知是真是假?”“你去问问怨灵国的皇子就知道了。”风宇一笑。

他本是调侃,但没想到紫元尚的面色立时一变,那垂着的眼皮微微挑起,流露出眼中一抹寒光。

但那寒光一闪即逝,因为只是望向风宇,其他人却没有察觉。

风宇若不是那强大的感应力,只怕也难以察觉。

这道眼光,却令风宇心中一震:难道这家伙与怨灵国有所勾结不成?“左相,鬼少先生确实可掌握凤鸣山本源之力,这一点,公主殿下亲眼得见。”柴河君笑着说,“我们正在这里闲聊,倒觉得在争夺凤鸣山控制权这件事上,也许鬼少先生能帮上点忙。”“那自然好。”紫元尚冷哼一声,“如此,老夫全次用去冒那个险了,正是求之不得!但愿鬼少先生本领强悍,虽无月符师之力,但一样可以破得了凤鸣山禁制!陛下,老臣这几日身体不适,想请一年半载的假,回家休养,望陛下恩准!”“这……”仙灵大帝一脸的为难。“爱卿不要意气用事。

鬼少先生是公主的客人,要破凤鸣山禁制,还要靠爱卿出力才是。”

风宇隐约想明白了一些事。第 4章再回凤鸣山

紫元尚冷冷一笑:“陛下,老臣并非意气用事,只是老臣为了此事准备多年,牺牲了许多,如今右相一句话,便要将如此大事托付给一个不知来历的人,这岂不是拿我仙灵国的国运当儿戏!?”

仙灵大帝面色难看。

柴河君急忙知机地接过话头:“左相勿恼,我也只是这么一说而已。”“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紫元尚冷哼一声,长身而起。“陛下。”他躬身一礼,“老臣身乏体累,要去休养,待病愈之后,自会再登朝堂,为陛下分忧。”“快坐下。”仙灵大帝笑着伸手拉住紫元尚,将他拉回座位上。“铜大将军和梨洪将军之事,朕都明白,他们是职责所在,不应罚,反应赏。”仙灵大帝说,“至于凤鸣山之事,我们已经谋划多年,岂能因小事而生出波折?爱卿放心,朕所倚重之人,一直都是你。”“多谢陛下隆恩。”紫元尚一礼,眼神却没有一点领情的意思。

他斜视了风宇一眼,说道:“陛下是明主,当然不会被一些奸侫之臣的胡言蒙蔽。

凤鸣山是世界之本,岂是一些宵小之辈,耍点特殊手段便可握于掌间的凡物?那些自不量力者,妄图挑拨是非,以自己微末的本领冒领大功,夺得高位,真是异想天开,令人不齿!”“你在说谁?”风宇斜眼看着他问。“说无耻之人。”紫元尚寸步不让。

风宇还要接话,练彩宵却将话拦了过去:“父皇,两位大人,这里是我的会客殿,却不是皇宫大殿,国事便不要在这里提了吧?我设这酒宴,为的是谢鬼少先生救命之恩,只谈情谊。”“正是,正是!”柴河君急忙点头。“爱卿,朕倒有些事要与你深谈。”仙灵大帝长身而起,冲着紫元尚一笑。“咱们就别打扰他们的酒宴了,到御书房细说吧。”“是。”紫元尚跟着起身。

两人一先一后向外走,仙灵大帝却偷偷向柴河君使了个眼色,柴河君便未跟去,留在殿中。

送走了两人之后,三人落座,练彩宵举杯向风宇,一脸惭愧:“抱歉,让先生受委屈了。”“也没什么。”风宇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怒火。“我没猜错的话,紫元尚是仙灵国中惟一的一位月符师对不对?”“正是。”柴河君长叹一声,“正因如此,陛下才只能片片忍他让他,眼看着他权倾朝野,却不能惩处。”

要破凤鸣山核心禁制,必须是皇族血脉,而且还必须要使用月符师级的符法力量,二者缺一不可。

如此,紫元尚这惟一的月符师,便成了谁也得罪不起的人物。

就连仙灵大帝也不例外。“可他明明已经没有了忠诚之心。”风宇说,“铜光明一定是要害公主殿下,而梨洪更是明显想借机除掉我。

至于紫元尚,我甚至怀疑他与怨灵国有所勾结。

这一次公主遇险,怕就是他的安排。”“这……不会吧?”柴河君一怔。“殿下可有兄弟姐妹?”风宇问。“为何有此问?”练彩宵反问。“有还是没有?”风宇问。

练彩宵摇了摇头:“父皇只我这一个女儿而已。”“那便是绝后计啊。”风宇冷笑。“这用心太毒了。”“大有可能。”柴河君连连叹息,“其实我与陛下都隐约察觉,但拿不住证据也是枉然。

而且破凤鸣山禁制还要依靠他,此时却绝不能得罪他,不能打草惊蛇。

但等到凤鸣山禁制之力被破之时……”

他哼了一声,眼中透出杀意。“鬼少先生。”他向着风宇一拱手,“得知你的事后,我与陛下商谈甚久,都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你能掌握凤鸣山本源之力,若能与我等联手,到时紫元尚破掉禁制之时,先生发威引动凤鸣山之力,便是紫元尚灭亡之时!”“好。”风宇点头。“只是眼见着这等小人,如今还可以上蹿下跳地耍威风,心里总是不痛快。”“这也是无奈之事。”柴河君摇头一叹。“毕竟破除禁制之事,还要靠他。”

风宇不再说话。

两人又聊了一阵,无非是说一些关于紫元尚独霸朝纲,多么霸道,多么独断,压迫良臣,私欲泛滥之事。

不觉天色渐暗,柴河君起身告辞而去。“我有一事不明。”只剩下风宇与练彩宵之时,风宇才问:“皇家血脉,你们早便有;月符师,也早便有,为何却一直没有去破除那禁制?”“因为时机。”练彩宵说。“每隔八十年,凤鸣山才会出现力量波动,守护的禁制才会变弱,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有可能突破禁制。”她说。“但即使如此,破法的符师也会承受巨大的危险。

据历代记载,千年间曾有无数符师因此而死。

所以……这也是父皇只能偏袒忍让的原因,毕竟整个仙灵国都欠紫元尚的。”“可他还未付出,便谈不上亏欠。”风宇说。“而且谁知道他这家伙到时候会不会生出别的奸计,反过来害了你们?”“这……”练彩宵沉默不语。“大有可能。”她说,“但我们知道了又能如何?便如此时,父皇和我明明知道要害我的可能就是紫元尚,他存的是夺国野心,可一样要好好安抚他,直到破解禁制之时。”“离八十年之期还有多久?”风宇问。“便是今年。”练彩宵说。“现在想来,你之所以能进入核心地带的外围,便是因为力量已经开始波动。”“国中便只有他一位月符师?”风宇问。“其他人在短时间内,便没有晋级的可能?”“原本有两位月符师,其中一位是紫元尚的师父。”练彩宵无奈地说,“也正因为他是紫元尚的师父,所以才会利用权利,使紫元尚尽得天下神物,最终成为月符师。

于是其他人晋级的希望便小了很多。

虽然也有几位有才华的星符师,但几年之间陆续出事,现在想来,也许正是紫元尚暗中下手的缘故。”“此人该杀!”风宇说。“可又不能杀。”练彩宵苦笑。

风宇沉默。

此局无解。

紫元尚知道仙灵大帝不信任自己,所以他早早下手,打算先除掉练彩宵,使仙灵帝国后继无人,然后……然后便应该是除掉仙灵大帝,自己便可只手遮天,名正言顺地将仙灵国大权揽在自己手中。

自己能看透这点,其他人自然也能看透。

可看透了又如何?除掉紫元尚?那么掌握凤鸣山核心的大计也将因此而止步,若怨灵国先一步办到,天下易主,一切都成云烟,除了紫元尚又有何意义?“所幸我遇到了你。”练彩宵看着风宇,目光中充满了希望。“你与别人不同——你能控制凤鸣山本源之力,这是最大的依仗。

在凤鸣山之外,也许你只是一个普通的高手,但在凤鸣山之内,你便是主宰者!鬼少先生,只要你故意帮我们,便是紫元尚与怨灵国一起出手又如何?”

风宇看着她的眼神,感受到了其中的热烈与期待。“可那仍太被动。”他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但却是惟一的办法。”练彩宵说。“我要重回凤鸣山。”风宇突然说。“为何?”练彩宵问。“也许会有奇迹。”风宇笑了笑。

他体内拥有的秘境气息,以及由哼哼引动的幻灵之力,足以使凤鸣山的本源力量对他生出亲切之感,使他更进一步控制山中鬼灵,甚至是神兽。

但这并不是全部的好处。

他隐约觉得,那山中的禁制之力是符法的一种,如果自己可以多多接触,说不定可以利用其使自己的符法力量再进一步。

若是有幸能达到月符师一境,那么便可以化被动为主动,到时便不用胆战心惊地防备,而可以大刀阔斧地动手。

到时,只要留意怨灵国一个敌人便够了。

练彩宵看着风宇,却猜不到风宇的意图,但她还是点了点头:“鬼少先生,不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等我的消息。”风宇笑了笑,转身欲走。“且慢!”练彩宵疾步追上来。“我送你。”

公主相送,为的并不只是情谊,也为了秘密。

紫元尚再厉害,终不能将整个皇城完全掌握,练彩宵自有自己的保密之法,从可靠的守卫处绕了个圈子,将风宇送到了皇城之外,依依惜别。

风宇出了皇城,凭分手时练彩宵赠他的腰牌出了城,唤出骏鹰向着凤鸣山而去。

骏鹰这段时间不知吃掉了多少鬼灵,幻灵之力提升不少,飞行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一人一鹰风驰电掣而去,重入凤鸣山。

这一次,风宇直接飞到了核心地带外围,这才收起骏鹰,只身向前。

他来到那一层挡不住自己的障壁之前,缓步走入其中,却并没有脱离,而是盘膝在其内坐了下来,感受着那障壁中的力量,闭上了眼睛,调动起自己的符法力量。

一道道符文在他周身飞舞起来,如同夜空中的萤火虫。

他静静而坐,心思沉静如平湖之水,不生出丝涟漪。

荒芜神墟之中,青岩神偶在一处僻静的角落地静静地立着,身上慢慢地开始盘缠起黑红二色的云气,胸口那一道人形暗影,渐渐地散发出一道道黑暗的力量。

那力量自风宇的心中溢出,慢慢地流入他的血脉,散于他的全身。

空中,那些飞舞不休的符文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下子全部钻入了风宇的体内,化为一道道光明的力量,渗入了风宇的血脉之中,贪婪地吸取着某种养分。

四下里,那一道障壁的力量开始生出道道波动,每一道波动都快速展开,又缓缓收拢。

不论它们自何处展开,最后,都收拢到了风宇的身体里。

它们化为无形的力量,与那些光明,与那些黑暗结合一体,渐渐生成了一种全新的符文。

不知不觉间,光影移动,日月如梭。

转眼,便是三日。第 5章朝争

三日中,障壁的力量不断与风宇体内的符文之力融合,而青岩神偶中,鬼老的符法力量亦不断外放,与之相融。

符法力量的变化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风宇对符法的理解已经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于是便可以主动掌握这部分力量。

如今,他之前所得的一切关于符法的秘籍、心得等,都已经完全被他吸收,化为了自己的知识,再难分割。

于是,在三日后的这一天清晨里,他慢慢睁开了眼睛,抬手放出符文。

那些符文原来散发出的,是星星一般闪耀的光芒,但此时却如同银色的月辉。

每一道符文,都仿佛是一个变了形的小月亮,淡淡地散发清辉,观之令人心神安宁。

他终于跃升为了月符师。

站起身来,望着那无边的障壁,风宇躬身一礼。“多谢,多谢你。”他轻声说着。

若没有这道障壁,他不知多久才能吸纳新力,转化为符法的力量强化自身;若没有秘境赠予他的气息,他更没有办法领会这道障壁之中蕴含的力量。

秘境是他的福星。

他抬头,望着苍茫的凤鸣山,对这座巨大的山脉突然生出了亲切感。

他明白,那是因为他已经更进一步地掌握了这座山的本源之力。

若山是一道门,他便已经抓住了开启这道门的钥匙。

他情不自禁地笑了。

乘上骏鹰,一路飞掠向仙灵国帝都,到达之后,他径直赶到了皇城之前。

守城的将军,自然还是那位梨洪,但此时的他望着风宇,却已经不敢再行阻拦。

紫元尚好不容易才保住了他,此时的他自然要安稳行事,再不能莽撞。“原来是鬼少先生。”他站在城上皮笑肉不笑着,“先前也没见先生离开皇城啊。”“皇家要你知道的事,你便能知道;皇家不想让你知道的事,你便不能知道。”风宇慢条斯理地说,“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我来教你?”

梨洪面色一变,不再接话。

但他在心里暗骂:便让你先得意一时!等左相大人破了凤鸣山禁制,掌握了仙灵国大权之时,我看你这家伙还怎么嚣张!到了那时,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饶,磕头认错,钻老子的裤裆!

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断不会有什么转折的定局。

想到风宇将来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样子,他不由眉开眼笑,乐呵呵地指挥卫士打开城门,派人将风宇送入城内。

一路经十几位卫士轮番引领,层层通报,风宇才来到公主宫中。

练彩宵急急亲自迎了出来,见面便关切地问:“鬼少先生,怎么样?”

风宇看着她,只是笑。“有好消息?”练彩宵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符师突破一境,远比武者突破一境还要难,那需要极多的天材地宝,更需要特殊的机缘,以及对符法更深刻的领悟。

相比之下,武者突破境界,却只要不断修炼加深自己的功力,引起武息的变化,简单了许多。

可这件事在风宇身上,却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对风宇来说,突破符法力量似乎并不难,而想要让武道有所进展,却是难上加难。

这里最大的问题,便是那个贪婪抢夺风宇所得每一样宝贝的荒芜神墟。

不过有弊就有利,世上没有单纯的掠夺,礼尚往来这话对荒芜神墟来说,似也是一句金科玉律。

所以在其他事上,风宇还是占了便宜的。

比如说神偶术,比如说符法,再比如说幻灵之力、秘境气息等等。

因此,风宇还是很知足的。

他看着练彩宵,再次微笑着点了点头:“我这个人还是有那么一点小运气的。”“太好了!”练彩宵兴奋地跳了起来,兴奋之间不顾一切,一下扑入风宇的怀中,将风宇紧紧抱住,眼眶里有泪光闪动。“多少年了,我仙灵皇家被一个小小紫元尚死死压住,大气也不能喘一口,如今终于可以不再受这窝囊气了!”她叫着。

周围的宫女和侍卫都被吓傻了,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惊得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那可是一国公主啊!竟然主动投怀送抱……

风宇有点尴尬,主动点把公主搂紧也不是,被动地被公主这么继续抱着也不是,有点不知如何是好。“这个……殿下,咱们有话到里面说吧?”他尴尬地说。

练彩宵这时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礼了,红着小脸急忙把风宇松开,环视四周。

宫女和侍卫们立刻低下头去,装出一副啥也没看到的样子来。“去见父皇,咱们这便去见父皇!”练彩宵拉起风宇的手,也不顾公主的仪态,一路向着皇宫正殿飞奔而去。

此时的皇宫正殿之中,仙灵大帝正端坐上首宝座之中,无比头痛地听着下方的争论。

上百位朝臣,分成了两派,正不断地互相攻击,乱成一团。

左手边,左相紫元尚闭着眼,双手重叠着置于小腹之上,一副悠闲从容的模样,仿佛大殿之中的争斗与他全无关系,只字不能乱耳。

右手边,右相柴河君眉头深锁,仔细聆听着两方朝臣的争论,不断捕捉着对方言论中的破绽,等待着反击的时机。

初时,争论还各有新意,但争到最后便成了单纯的吵嘴,一些道理翻来覆去地说,已然没有什么意思。“好了。”仙灵大帝终于听够了,挥了挥手。

右侧的朝臣立时沉默不语,而左侧的朝臣中,仍有几人大声嘲讽,低声冷笑。

仙灵大帝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时,紫元尚才微微睁开眼睛,转身用目光扫过那几个仍不收声的大臣,不用说话,那几位大臣便立时闭上了嘴,低下了头。

大殿之中,一片寂静。

仙灵大帝眼中隐约有寒光在跳跃,但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换上一副笑脸,冲紫元尚问道:“左相,你有何见解?”“老臣没什么可说的,为国尽力而已。”紫元尚不紧不慢地说,“还是先听听右相是怎么想的吧。”

柴河君早已等了多时,此时望向仙灵大帝。

仙灵大帝一点头,他才开口。“凤鸣山之力,八十年才生出一回波动,这是难得的机会,我国万不能错过。”他说。“方才几位大人所言,陛下确实应该考虑。

毕竟破解禁制风险极大,历代记载,有许多惊采绝艳的符师,最终都倒在那禁制之前,因此,先行封赏左相亲族,使左相能安心施法,确实势在必行。”他说。“但……”他话锋一转。“世代封王,传承罔替,这已经是顶级的封赏,已经是人臣者能得到的最大奖励,诸位大臣却提出什么裂土封疆的要求,这岂不是要分裂我仙灵国?我仙灵国与怨灵国争夺凤鸣山控制大权,为的仍是一统天下,建立万世不灭之功业,你们却要使统一的国度再生分裂,这是何居心?这更与我国统一天下的大业背道而驰!因此,本相认为,此事万万不可!”

话语掷地有声,久久在大殿之中回荡。

无人应声。

柴河君虽然不如紫元尚势大,但毕竟是宰相,紫元尚的党羽再有胆子,也不敢直接质疑柴河君的言论,所以只是沉默着。

但他们知道,紫元尚断不会与他们一般沉默下去。

微微一笑,紫元尚终于开口了:“既然要封王,自然要有自己的封地,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怎么此事到了右相的口中,却成了裂土封疆?却成了分裂国家?怪论。”“那么请左相明示:古来立王封土,规格如何?”柴河君问。“至大不过一座一等城。”紫元尚说。

柴河君笑了:“左相说得不错。

至大不过一座一等城。”

他面容一肃:“可方才诸位大人,却要求陛下将国土五分之一封给左相,后代传承罔替,这依了何礼何法?不是裂土是什么?不是分裂又是什么?”“右相别忘了前提。”紫元尚面不改色,从容说道。

他低垂的眼皮,慢慢地挑起了一线,一道精光便流动而出。

他缓慢而沉稳地说:“前提是本相破解凤鸣山禁制成功。

到了那时,整个天下都归入我仙灵国治下,都只认我仙灵大帝一人为主,陛下富有天下,什么五分之一国土,又算得了什么?况且到了那时,那还算是五分之一的国土吗?只怕,也只相当于从前的一等城吧。”

他望向柴河君,语气开始变得严肃而凌厉:“破解禁制并非易事,若非本相乃国中惟一月符师,本相也不愿意牺牲有生之年去做这场赌。”“左相,您这却是要胁了。”柴河君冷笑一声,终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要胁?”紫元尚眼皮完全打开,一道道寒光立时四散开来,惊得一众朝臣心惊肉跳。“右相说错了,本相并非要胁,而是向陛下表明心迹!”他高声说,转向宝座,拱手一礼。“陛下!老臣知道有些人久看不惯老臣,时时谋算着如何置老臣于死地,这些老臣都不在乎。

老臣只是怕陛下久闻那些污蔑之词,而对老臣生疑,如此,老臣才真是白白为我仙灵牺牲了!老臣行此下策,向陛下讨要过分的封赏,实有老臣不得已的苦衷!”他高声说。

他站直了身子,目视仙灵大帝,说道:“若破解禁制之后,老臣身死,自然一切谣言与诬蔑烟消云散,但若老臣侥幸不死呢?恐怕那些人便更要想办法中伤陷害。

陛下虽然英明,但整日有苍蝇在陛下耳边嗡嗡嘤嘤,陛下难免会渐渐生疑。

老臣此时讨要过分的封赏,实际是为自保!试问,若老臣早存了异心,又何必在这种时候令陛下对老臣生出不满?摆出一副别无他求,只身为国赴难的样子,岂不对老臣更为有利?老臣如此做,恰是想请陛下放心,是想使陛下知道,老臣的野心不过只限于这小小一片国土,断无图谋一国之心!”

他这一番话,说得柴河君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千算万算,算不到他竟然将这种背地里的算计直接拿到明面上讲,却真打了柴河君一个措手不及,不知再接什么话好。第 6章语出惊人

不论秘境之中之外,历朝历代,凡能臣为使君主令自已放心,往往使尽手段。

其中一种手段,便是故意显露自已的小贪,使君主觉得其人野心不过如此,不会危及自已的王朝,因此弱了防备臣子功高盖主之心。

这手段可以使,但如何可以当面说明?

紫元尚这一招,真是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应对。

但仙灵大帝心中却不免生出波澜,开始犹豫。

不错,若说紫元尚有吞国野心,那么此时表现得慷慨大度一些,反而对其有利,又何必非来争这五分之一的国土?

无论怎样想,这都是不智之举。

除非,紫元尚一心所念便只是福泽后代百世,所贪的便也只是这一方小小国土。

这一方国土算什么?若能夺得凤鸣山控制权,统一天下,整个怨灵国都在自已版图之内,又何必可惜这一点土地?

何况又非什么繁华之地,不过是偏僻一隅而已。

仙灵大帝对紫元尚的戒心,却也因此渐渐缓了一些。

观色知意,柴河君见仙灵大帝面色缓和,心不由向下沉。

君臣二人合力限制紫元尚,这是他们早定好的计,此时仙灵大帝有退步之意,他将如何?

正在这时,殿外武士来报:“禀陛下,公主殿下求见。”

此时正值朝议,公主不会不知,在这种大时刻求见,必有要事。

柴河君不由露出一丝欣喜。“宣。”仙灵大帝一点头。

练彩宵与风宇并肩而入,大步走入正殿之中。

这立时引起了群臣惊愕,议论之声悄悄而起。

所有人都知道公主此次遇险,是被一位“鬼少先生”所救,但一直未见其人,如今见风宇与公主并肩而行,如此待遇,必然是那位“鬼少先生”无疑,不由惊讶于风宇的年轻。

更有许多人开始猜测公主带鬼少入殿的目的。

难道只是当众感谢,赠以重赏那么简单?

紫元尚缓缓转头,望向风宇,低垂的眼皮又向上挑了挑。

群臣察言观色,都感觉到了一股凝重的气氛。

每个人都知道,一定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会是什么大事?“父皇……”练彩宵来到近前,方要带着风宇施礼,仙灵大帝已经一摆手:“免礼了。

彩宵,你带鬼少先生入殿,可是要议有关凤鸣山之事?”“正是。”练彩宵点头。“凤鸣山之事,还需要再议吗?”紫元尚缓缓开口。“陛下,破凤鸣山禁制之事,关系国本,怎可轻易变来变去?”“陛下,此事早已定局,要议的也只是左相大人的封赏问题,而此事,似乎与公主无关吧?”“陛下,圣命不可反复!”

紫元尚一开口,他这边的群臣立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开始大呼小叫。“既然是关系国本,自然更得慎重。”风宇突然高呼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吵闹之声自然也停了下来。“能否破解凤鸣山禁制,关系到仙灵国的兴衰,更关系到天下的归属。”风宇环视众人,大声说道。“此举,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因为不止我国想要破解禁制,更有怨灵国在旁虎视眈眈。

破解之事,并非单方面的冒险,更是双方面的竞争,失败之后,并非只赔上几条命便可了事。”“鬼少先生说的不错。”柴河君缓缓点头,发声以示支持。

如此,大帝与柴河君一方的人,便完全明白,这位“鬼少先生”是自已人,不论他再发表什么言论,自已这边都要全力支持。

风宇一点头,继续说道:“若我国失败,而怨灵国成功,结局如何?便等于是我国败给了怨灵国,到时只能眼睁睁看着怨灵国夺走我国的一切!这等天大的事,如何能不反复计议,保证万无一失?”“鬼少先生。”紫元尚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少年心性,喜欢强出头,喜欢意气用事,但此等大事上,容不得你信口开河。”“我还没说要议什么,左相如何便知道我信口开河?”风宇反问。“难道左相如铜光明大将军一般能未卜先知?”“哦?”柴河君假装来了兴趣,问道:“铜大将军能未卜先知?这本相倒是没听过。

不知鬼少先生何来此说?”“当初营救公主之时,我这边得到公主踪迹刚刚与他联络,话还没说一句,他便能断定我是在胡说八道,这难道不是未卜先知之能?”风宇笑着说。“只可惜,他这未卜先知,结果却是错的。”他一脸坏笑,望向了紫元尚。

群臣面色齐变。

这话说得隐晦,但群臣都不是傻子,均听出了风宇话中的意思。

他竟然当众暗指左相与铜光明勾结。“铜大将军之事,陛下早有决断,鬼少先生反复提起是何意?”紫元尚目光一寒。

那冰冷的目光,足以使任何一位大臣畏缩退后,但风宇却不当一回事,与紫元尚对视说道:“我没有什么用意,只是顺便提起而已,又没想翻案,左相急什么?”“你搅闹朝堂,若不能说明理由,便是陛下原谅你,满朝文武亦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紫元尚冷声说道。“不错!你不过是一介平民,如何敢在朝堂之上胡言乱语?”“你救下公主有大功,但你若敢居功自傲,必没有好结果!”“一事归一事,你救公主有功,自然有重赏,但不代表着你便能在大殿之中胡说八道!”

紫元尚一党,立时再次叫嚣起来。“我话还没说,你们怎么就知道我在搅闹朝堂?”风宇又是一声大喝,压过了所有人的声音。“大殿议事,便是要畅所欲言,自家有理,便不怕他人说话。”此时,仙灵大帝终于开口。“鬼少先生,关于破解凤鸣山禁制一事,你究竟有何要说?”他望着风宇问。“此事重要,必须慎之又慎,这话总没有错吧?”风宇问。“不错。”仙灵大帝点头。“左相已然年迈,老年人气血未免衰微,总比不得少年人气血旺盛,精力无限,这话也没有错吧?”风宇问。“这……”仙灵大帝不解其意,一时没敢接话。“倒是如此。”柴河君急忙接过话头。“诸位。”风宇环视满堂文武大臣,说道:“左相他年事已高,一把年纪,身体又不成,前些天才要向陛下告假回家养病,如此衰弱之躯,你们却要他到凤鸣山核心之地行险破解禁制,这太不人道了。”“你!?”“一派胡言!左相身体康健得很!”“你敢诅咒左相?好大胆子!”

立时有左相一党叫了起来,但紫元尚却眉头深锁。

柴河君笑了:“此事本相倒是可以证明。

前几日在公主宫中,左相确实曾因病欲向陛下请旨休假。”

一众左相党羽立时傻了眼,大眼瞪小眼看着紫元尚。

紫元尚没想到,当日用来逼迫仙灵大帝的借口,如今却被风宇反过来用以攻击自已,心中对风宇多了几分忌惮。

但这种小小攻击并不足以打乱他的阵脚,他冷哼一声微微点头:“前几日本相确实身体不适,曾向陛下告假。

不过这几日来不断服食灵药,身体已然调养好。

不会碍事。”“左相一心为国,以病躯为国分忧,真是我辈楷模!”“左相对我仙灵国一片赤诚,却遭小人非议,真是世道不公!”“我等要向左相学习!”

左相一党立时好一阵歌功颂德。“左相说不会碍事,便不会碍事?”风宇反问。“若到了那时,病情突然加重,身体突然不成,左相惨死凤鸣山倒是小事,害得我仙灵国大败,国土尽落于怨灵国之手,那可真是罪孽深重。”“大胆!”“竟然诅咒左相?”

左相一党立时变脸,纷纷喝骂。

紫元尚冷笑一声:“听鬼少先生的意思,是担忧本相身体了?这份情谊,本相心领了。

奈何仙灵国中只本相一位月符师,却实在找不到别人冒这险。

本相也是无奈,只能当仁不让了。”“谁说没有别人?”风宇笑眯眯地看着紫元尚。

紫元尚眼中寒光再闪。

风宇入殿之时,他以符法力量观之,便察觉风宇身上的气息与之前不同,隐约间,似有一股力量保护着风宇,令自已无法将之看破。

他曾怀疑,风宇是晋级了月符师,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已的想法。

月符师一境,地位何其高绝,这小小少年不久之前还只是星符师,哪里能这么容易,几日工夫,便成了月符师?

断无可能!

可此时,他的心却不由再次动摇。

难道这鬼少真的突破了境界,成了月符师?

他心中震撼无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风宇这话,却使众人浮想联翩,柴河君瞪大了眼睛望着风宇,猜到了这种可能,但却不敢发问。“父皇。”练彩宵淡淡一笑,向仙灵大帝说道:“就在几日之前,鬼少先生回到凤鸣山,借凤鸣山本源之力修炼,终使符法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进入了月符师之境!”“什么!?”

此言出,满殿皆惊。

人们望着风宇,无法相信眼前这年轻人如此年纪,便已经达到了这般境界!

月符师何其珍贵,要知道,整个仙灵国中也只有紫元尚一位而已!

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风宇微微一笑,缓缓点头:“不错,在下不才,刚刚晋级了月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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