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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8-20 17:3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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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詹姆斯·霍格

出版社: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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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新娘(短篇快看)

神秘的新娘(短篇快看)试读:

神秘的新娘

(短篇快看)作者:詹姆斯·霍格排版:skip出版社: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出版时间:2013-10-01本书由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神秘的新娘詹姆斯·霍格

如今有很多无礼之徒,开始转弯抹角地说肉眼凡胎的人们从来没看见过任何鬼怪或者灵异的东西。就连沃尔特·斯科特爵士也转变了立场,尽管在他写的那些故事,比如《纳撒尼尔·高的棕榈酒》中,一半内容都涉及这种现象,但他却使劲向这些看不见摸不着,而在人的本性中肯定会发生的现象泼冷水。这群人愚不可及。上天有灵,赐予他们更多的智慧吧!我真希望这些人在冒昧地大放厥词之前,曾到过我常去的那些地方。尤其是在1777年圣劳伦斯节前夜及随后不同的时间里,到过比肯戴利领主的领地。

当时曾读过我凭记忆写下的这些真相间相互关系的人们都知道,从比肯戴利出发,通往巴尔马沃普尔大村子(通常被称为大镇,与小溪另外一侧的小镇相对)的那条路两旁荆棘树篱丛生,它们在领主的园丁精心侍弄下长得茂密高大,连只兔子也不可能从中穿过高速路,逃进毗邻的田中。就在圣劳伦斯节前夜,领主骑着马漫不经心地漠然走在这条路上,他头上歪戴着帽子,手中的手杖在他面前跳着角笛舞。此外,他还哼着歌,而且对他在哼哪首歌我也有所耳闻。曾经有某位,或者说可能有某位吟游诗人名叫罗伯特·伯恩斯,他编了很多好听的歌。但是领主当时哼的是首古老的情歌,和这位传说中的吟游诗人最动听的那些歌一样,这首歌在他出世前就为人传唱过一百五十多年了。歌开头唱到:“吾乃风墙一领主,

并非无故来这里,

跌跌撞撞四十跤

一路奔波马蹄疾,乔。

漏夜风寒湿气逼,

晨间雨雪又将袭,

长靴冰冻难脱离,

哦,起身快快把门启,乔!

只此一夜共佳期。”等等

领主边唱边自鸣得意地嘲笑着歌中人的失败。忽然,他发现自己一直没注意,前方不远处居然有个极优雅的绝色女子,和他顺着同一个方向走着。“啊,”领主心想,“真是个绝色女子!她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呀?她肯定不是凡间的女子,要不我怎么从没见过她呢?嗯,我得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真希望我和她能够像风墙领主会情人般地幽会一番。”

领主边想边自言自语起来,此时那位美人扭头看了看他,做了个对他正在想什么说什么了然于胸的手势,然后消失在眼前人称伯基山脊的高处了。“好啊,你走吧!”领主说,“我看得出,追上你可不难。你下不了这条路,到不了鹿巢我就能跟你聊天了。”

领主继续不慌不忙地骑行。他不再哼唱风墙的领主那首歌了,因为他觉得胸口发闷。但是他一再自言自语地重复道:“她真是个尤物!——真是个尤物!——而且她怎么独自一人走在这里!我真搞不懂。”

登上伯基山脊的山顶后,他能看到很远的路了,但伊人的芳踪却无迹可寻。他寻思这可不大寻常,而且开始怀疑尽管此前她曾依依不舍地在他前面徘徊,但后来又想避开他了。“无论如何我得再看她一眼。”领主想,而且开始纵马疾驰。没有。他拐过了一道弯,然后又拐过了一道弯。那女子仍然是渺无踪迹。“若非她插翅高飞,我总能追上其脚步。”说罢他便催马扬鞭,全速地飞奔。

半路上,他碰到了奥顿的麦克默迪先生,对方向他大声喊道:“你好,比肯戴利!你到底为什么要驰骋如飞?”“我正策马追个女人。”领主勒住马简洁地回答。“世上岂有女子能远远逃离你的身边,除非她坐在气球里了吧。”“我不知道。她走得远吗?”“你是说朝哪个方向?”“朝这边。”“啊—哈—哈!呵—呵—呵!”麦克默迪笑了,他没明白领主什么意思。“我亲爱的先生,您缘何发笑?那么您是认识她?”“嗬—嗬—嗬!呵—呵—呵!我怎么应该,或者我怎么能,与她相识,比肯戴利,除非你告诉我她是谁?”“嘿,我想知道的正是如此。我的意思是你刚刚遇到的那个姑娘。”“你在说胡话吧,比肯戴利。别说年轻姑娘,我来的路上连个人影子都没有。而你清楚,即便她走在你前面一英里半远的地方,你也不可能追不上她。”“我知道,”领主咬着嘴唇说,面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但是我明白怎么回事才怪呢。刚才在伯基山脊顶上我离她距离近得彼此能够讲话,想来她现在不可能走这么远啊。她身着洁白的纱衣,头戴一顶饰有羽毛的绿色小圆帽,帽上还垂着绿色的面纱,长长的沿左肩向下直搭到腰间。整个人的样子让人着迷,从她身边经过的男子不可能不留意她。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你真的没遇到她?”“以真理和荣誉起誓,没有。来,跟我往回走吧,我们还会遇到她的,相信这一点吧。她曾在路上对你不理不睬。我们走吧,我只是去磨坊为酿酒厂谈谈大麦的事,然后跟你一起回大镇。”

比肯戴利随着他的朋友往回走。太阳尚未落山,而默迪不由得注意到领主看起来若有所思,迷惑不解。而且除了这个可爱的穿白衣戴绿面纱的幽灵外他别无其他话题。看!他们到达伯基山脊顶部的时候那个少女又出现在他们眼前了,恰恰还是在领主一开始看到她的地方,只是在朝相反的方向走着。“啊,这是我经历过的最不寻常的事了!”领主惊呼。“什么事啊?”默迪先生问。“那个年轻姑娘刚才怎么可能躲得开我啊。”领主答道,“看,她还在这里!”“对不起,先生,我看不见她。她在哪儿?”“那儿,在拐角那边,可惜你眼睛近视。看,她正朝那边的山坡顶走去,身穿白衣,头戴绿纱,像我跟你说的一样。好个可人儿!”“好吧,好吧,她近在我们眼前。不管怎样,我们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吧。”麦克默迪说。

伯基山脊和另外一个小山坡中间的路上有个转弯,那里正好是片洼地,走到这儿的时候两位伙伴肯定看不到令他们好奇的对象。他们继续快速前行,穿过那个低洼的弯角——女子杳然无踪!他们策马全速登上高处,只见一条长长的道路伸向远方——但路上人迹罕见。麦克默迪发出一声大笑,而领主面无血色地咬住了嘴唇。他的朋友和善地问他为什么受到这么大的触动。他回答说这是因为自己无法理解这种奇怪的幽灵或幻觉是什么意思,而且当他想到自己曾经做过一个类似的梦,一个结局非常可怕的梦的时候,就更加不安了。“嗨,伙计,你现在还在做梦呢。”麦克默迪说,“但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这种男人梦到身穿白衣,头戴装饰着绿纱和羽毛的帽子,长着杨柳细腰的漂亮女子,再自然不过了。那是很可爱的一幅画面,是你自己乐观的想象创造出来的,你可以问心无愧地爱慕它。她脚上穿的鞋是什么颜色,黑的还是绿的?还有她的长袜——你注意到了吗?完美对称的四肢,我肯定你注意到这个了!再会吧,我知道你不想离开这里。没准她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呢。”

麦克默迪说完后,向磨坊的方向驰去,而比肯戴利沉思了片刻后,慢慢兜回马头,向大村走去。

此时领主的思绪一片混乱。与他邂逅的女子优雅而美丽,这令他深深着迷。但他又爱又怕地记起自己这辈子总是为一个梦所困,而梦境中的迷人女子与眼前这个一模一样。但是太奇怪了,他居然直到此时才想起这件事来。此外,这个梦与某些非常痛苦的境遇有关,尽管结局很可怕,但是他无法回想起它们,从而作出某种程度的谋划。

他一边沉思,一边缓缓骑马走下斜坡。他的手杖停止了舞动,口中也不再哼唱风墙领主的歌了,就在此时他抬起目光,而那个女子就在他初次见到她的地方站着,不慌不忙地向伯基山脊走去。太阳已落山了,但是当时正值八月,并且当天晚上天气晴好,而领主被一种无法克制的欲望所左右,想与那个无与伦比的尤物会面和交谈,因此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大喊大叫地让她停下脚步,等自己走过去。她示意自己乐于从命,并且放慢脚步缓缓行进。领主快步转弯,而转过弯后那个女子还在那里,只不过已经登上了山脊的顶峰。她转过身,面带不可名状的微笑向他屈膝致敬,然后继续慢悠悠地朝前走去。她走过顶峰后渐渐消失了。那些绿色的羽毛还在视野中摆动,它们离领主咫尺之遥,就在此时他登上了山脊顶峰。上面渺无人迹,再向前看,他视力范围内尽是如此。他顿时体似筛糠。因为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他径直催马奔向大镇,丝毫不敢回头看看他已见过三次的那个幽灵。内心中他有把握说,随着夜色渐黑他会再见到它,并且认为应该放弃进一步追踪这个幽灵,这样做方不失为审慎之举。

他在皇后之首酒店下了马,点了白兰地加水,而下午到大镇所为何来的问题早被他抛之脑后。他满脑中萦绕的全是穿白衣戴面纱的那个倩影。他的老友默迪先生过来陪他一起喝,他们频频举杯畅饮,说说笑笑,推理分析。忽而怒气冲冲,继而相互劝解着又冷静下来。但一切都无济于事。领主意识到他见到的是个美丽的幽灵,而且这位女子,或者说这个酷似女子的幽灵,正是冥冥天意安排中注定属于他的那个人。莫迪先生分析着对幻象的感觉,说:“脑海中塑造的幻象,正如随风而逝的幻觉。”

但他说的这番话丝毫不起作用。

同样不起作用的是他讲的那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他亲戚,此人因为一个身穿红色制服军官的幽灵日夜出没在他的周围而大为苦恼。这个幽灵离他近得让他每天多次感觉心烦意乱,直到最终医生查明了他产生幻觉究竟是怎么回事,通过号脉探知军官的鬼魂什么时候出现,而且设法通过放血、节食、润肤剂等方法使这个幽灵完全不得接近。

领主承认这件事很奇怪,但是并不恰当;他说一件事是想象的,另一件是真实的,还说任何结论也无法劝说他否认自己感觉的权威性。他应邀到默迪家盘桓了几日,一家人后来都承认领主颇像受了蛊惑的模样。

回家后他径直去了伯基山脊,本来相信能再次见到那天使般的幽灵,但她不在那里。他一次次走到先前站的位置,但是他渴望见到的幻象决不现身。他每天都在尝试,每时每刻都在尝试,但结果都一样。他最终彻底绝望了,厚颜涎脸地跪倒在地,祈求上苍让他再睹芳容。是的,他求上苍让他再见她一面,不管她是什么,不管她来自人间、天堂还是地狱。

他随后十分激动,以至于都活不下去了;他变得无精打采,缺乏耐心,最后卧病在床。他派人去请默迪先生和大夫;经过磋商比肯戴利同意出国三个月,去爱尔兰拜访他唯一的姐姐,而我们必须陪他走上一程了。

他姐姐嫁给了斯科斯比年轻的布赖恩上尉,这对夫妇住在庄园的乡村别墅中,而上尉的父母和姐妹们住在斯科斯比大宅。年轻时尚的比肯戴利领主的到来在别墅内引起了极大骚动,大家为此也大作准备,大家都相信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达成与这个家庭的再次联姻。现在这个家中有七位时髦的姐妹们尚待字闺中,而且都同样渴望摆脱这种孤独无助的状态,缔结人人称羡的婚姻——后者才是在爱尔兰年轻女士中盛行的状态。有几位布赖恩小姐已经成年,其余几个年纪尚轻,但这个小小的缺憾毫不影响幼年小姐们的判断。每个人都踌躇满志、意志坚定地为竞争做着准备工作。是的,年长的几位小姐试图以她们温婉而直接的爱尔兰方式制止那几个年轻的妹妹;但是她们把姐姐们顶撞了回来,而且继续保持她们高傲的自命不凡。然后是到县城如此大肆地购物!此事太无节制,以至于最后斯科斯比大宅荣誉扫地,而这位老乡绅被逼得无奈,不得不说:“啊,毫无疑问,同时为七个女儿置装,是糟糕又可怕的事情。就好像那个年轻人能把她们一股脑儿都娶了似的。哟,那么,亲爱的小可怜,他随后会发现一个就足够了,如果不是连娶一个也多余的话。就不需要那些盛大场合了,一点也不搞,一点也不。那么,也就没有哪个女儿穿得好过其余几个了。”

有迹象表明领主这次是有理由抱怨的,但是由于夫人站在女儿们那一边,他毫无取胜的机会。他接到的账单中的一项是三十七把屈曲梳,这种东西当时风靡一时。有黑梳子、白梳子、黄梳子和镀金梳子,都是为了适合或者衬托不同的肤色;如果其他物品都得与这些梳子相称的话,对于领主及其家人来说,最好比肯戴利从未踏上过爱尔兰的土地。

计划全都订好了。斯科斯比大宅会举办盛大晚宴,姑娘们将盛装出场。随后是舞会,大家关注着客人选择哪位姑娘,以及会采取什么相应的手段。晚宴和舞会开始了,我无法描述那些盛大款待、衣香鬓影和翩翩舞者,这实在太令人遗憾了。这些东西以其特有的方式而精致巧妙,并且无比夸张另类。但是如此细节描述只能搅乱我们这个冬夜故事。

在诸位女士间进行选择时,比肯戴利只有一个范本。女士进场的那一刻他仅仅是在找寻有没有人长得像她,像他爱的那个天使。碰巧老布赖恩有个女儿,芳名唤作卢纳,而熟人只叫她卢妮,在他看来,或者说认为在他看来,与那个可爱的幻影形神兼似。单纯为了这个缘故,他的目光整晚都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分毫。这件事平息了大家的种种看法,不光那位家长,甚至那些姑娘们在为自己尽力争取后,也“被迫让给了自己的姐妹卢纳。她在这个运气颇佳的家族中绝对不是最时髦的,也不是最漂亮的。”

转天卢纳小姐被派往那个宏伟气派的别墅,去和假定属于她的爱人如胶似漆地生活。一切进展飞快。这两个人总凑在一起,从早到晚,就像母羊伴着她的小羊似的。尽管领主看上去,而且很可能也是真正地,喜欢她的陪伴,那也只是因为在他看来她和自己心底的那个独一无二的形象有某些难以言喻的神似。他为她买了一件白纱袍,一顶带面纱插羽毛的绿色软帽。戴帽子的时候他要她把纱一定搭在左肩头。在随后的每一天里,他要求她六次走到某个高处,离开自己的爱人远远地站在那里。她很乐意为他效劳;但是当走到她跟前的时候他仍然总是面带失望,而且从来没说过,“卢纳,我爱你。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没有,他从没说过这种话,尽管她眼神里表情里总在诉说对他的挚爱。哎呀,他只不过是利用这场游戏来扑灭折磨自己要害部位的神秘火焰。这火焰来得太猛太烈,理性或宗教对它都无计可施。时间还是一点点过去了,他恢复了健康,面色又有了昔日的光彩。卢纳简单而直率的信心中有种魅力,这使他得以忍受他姐姐的爱尔兰式节俭。但是此时在他身上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打乱了他目前的全盘计划。

有天晚上他钓鱼回来,太阳马上要落山了,此时他忽然看到卢纳小姐正在半路上等他。但是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过来迎接他,而是转过身,走上了他面前的高坡。“可怜的温柔姑娘!她是多么谦逊啊,”他心想,“而且她实际上多像那个形象和外表深深烙在我心中的天使啊!我现在看出来了,这不是由于痴情而产生的相似,也不是幻想出来的相似。这是真的!是真的,真的!我万分渴望拥她入怀,告诉她我是多么爱她。说到底,她是即将属于我的女孩,而以前那个不过是个幻影而已,一个为了将眼前这个姑娘更深深地印在我心中的一个幻影。”

他走上高坡去追她。她登上坡顶后转过身,向他微微一笑,并行了个屈膝礼。天啊!她完完全全就是他最爱的那个姑娘,只是比以前更可爱,可爱得多。他认为她时刻都会消失,就像以前惯常的那样。但是她没有——她在那里等他,并张开双臂迎接他的拥抱。她是有血有肉的活人,彬彬有礼,端庄优雅,而且充满深情。他吻了她的手,吻了她灼热的面颊,并为所有那些在他饱受史上最痛苦的爱情煎熬后,又把她交还给他的爱神祈祷。“但是,亲爱的甜心,我们现在站在大路中央呢。”他说,“请允许我领你到我姐姐家去,在那儿你将有间屋子,和一个与你有几分相似的天真的孩子同住。”她微微一笑,说道:“不,我今晚不和卢纳小姐睡在一处。请看看四周,看看你身在何方。”他照做了,看到他们正站在伯基山脊,就在他遇到她的地方。看到他不安的神情,她笑了笑,并问他是否记得他从爱尔兰过来的事情。他说他确实记得有类似的事,但是爱情早把其他一切感觉都吞没了。然后他邀请她去自己家,而她表示拒绝,说在他俩结婚前她不能在其他地方与他相会,而他们的婚礼要等到三年后的圣劳伦斯节前夜才能举行。“而现在,”她说,“我们必须分开了。我叫简·奥格尔维,你出生以前就和我订婚了。但是如果你对此婚姻哪怕有丝毫异议,我今晚就来让你解脱。”

他宣称没有异议,并且跪倒在地,用最郑重的誓言发誓说自己永远属于她,并且将会在下一个圣劳伦斯节前夜,还有接下来的每个圣劳伦斯节前夜到那里与她会面,一直到那个她刚刚同意使他幸福地永远拥有她的幸运日为止。然后她含情脉脉地要他和她交换戒指,以此作为象征他们彼此忠诚和婚姻的信物。他高兴地首肯了此事;由于心中满溢着爱情,他对她提出的任何条件都不会不答应;他们深情款款、爱意浓浓地吻别,并重述了一遍他们的全部誓约,之后便各自上路了。

比肯戴利的内心此时已经融化,他所有的感觉都被一种势不可挡的强烈情感所征服。乍一离开他美丽善良的人儿,他变得晕头转向,找不到回家的路。有时他觉得在回自己家,而有时又觉得在回他姐姐家,直到他终于——在他看来——走到了利菲河与阿伦湖交汇的地方。当他在那里试着唤一条船时,他从沉睡中醒来了,发现自己躺在姐姐家的床上,而此时天刚刚破晓。

如果说他对于自己在梦中对某些事情能够作出解释而感到困惑,那么更令他困惑的则是他完全清醒后仍能说清楚。他知道自己遇到了真爱,拥抱了她,吻了她,并与她互换了誓言和戒指。而且证明这一切真实无误的是,她的翡翠戒指戴在他的手上,而他自己那个戒指无影无踪。无疑,他们见过面了——以人类无法估计的手段。

当时有个苏格兰老妇人与布赖恩夫人同住,人们普遍称她为幸运的布莱克。她给比肯戴利的妈妈当过保姆,后来又照看他和姐姐。她对他姐姐有着胜似母女的依恋,因此姐姐结婚时老布莱克便离开故乡,到她心爱的小女主人家中度过余生。当天早晨领主走进早餐室时,她照例坐在那里,头上戴着黑色的天鹅绒头巾,阅读《人的四重状态》,而且由于瘫痪和轻微的耳聋,她一般对来来往往的人们熟视无睹。但是碰巧听到他提到8月9日的事,她放下书,转过头来听着,然后用嘶哑、不安的声音问道:“他在说什么?这个不走运的年轻人说8月9日怎么了?啊?确实是圣劳伦斯节的前夜,10号才是圣劳伦斯节。那绝对是真的,绝对,对他和他所有的亲人来讲,绝对是真的,可怜的人!啊?他刚刚在说什么?”

听了她语无伦次的急切问话,在场的男人们都笑了。但是出于真正女性的屈尊俯就,那位女主人大声回答她,说艾伦于圣劳伦斯节前夜在苏格兰有个婚约。她听后惊跳起来,伸出枯干的双手,摇晃得仿佛白杨树一样,并气喘吁吁地喊道:“啊,啊?上帝保佑!他在圣劳伦斯节前夜有了怎样的婚约?捆上他!捆上他!把他用钢箍锁上,用铜箍锁上,用铁箍锁上!哦,用您那神圣的意愿把他从那么小就变成了孤儿的主啊,愿您能使他免遭令我想来发抖的厄运!”

说完她像有了超自然能量般步履蹒跚地从桌子后面转出来,一把抓住领主的右手,凑到她目光游离的眼前。看到那枚雕着鲜血的翡翠戒指,她猛然抛开他的手臂,将瘦骨嶙峋的下颌张大到令人害怕的程度,发出响彻整个屋子的一声尖叫,让屋里每个人都为之颤抖起来。她随之直挺挺地倒地,了无生气。男士们都惊恐万状地跑掉了,而女士在绝境中从不会丢下朋友。女主人召唤身边的女仆将老保姆抬到床上,并用尽一切手段令其复苏。但是,唉,她还是就此撒手人寰。生命之火从此熄灭了,这令他们的心中充满悲伤、失望和恐惧。怕的是某些恐怖的神秘传说此刻不为他们所知,而且很可能再没人能够揭示。但是说实话,领主看起来并不想将此事追究到底。

布赖恩上尉夫妇的劝告,以及卢纳小姐单纯的哀求,这一切都无法劝说比肯戴利推迟和他心上人8月9日晚间在伯基山脊的约会。但是他答应假装有非常重要的事务需要他去处理,很快就会回来的。然而,临走前,他问姐姐是否听说过在苏格兰有个叫简·奥格尔维的女子。布赖恩太太在心中把这个名字念叨了好几次,随后说虽然为时不长,但无疑一度这个名字曾为她熟知。可是此刻她记不起谁叫这个名字了。然后他给她看了引发幸运的布莱克死亡的那枚翡翠戒指;一看到它,她一把抓向它,想用力将其拿过来,这差一点就成功了。“哦,快烧了它!快烧了它!”她喊道,“这个戒指不对!烧了它!”“亲爱的姐姐,这个戒指有什么问题?”他问,“这个戒指很漂亮,我看它很值钱。”“哦,看在上帝的分上,烧了它,而且和它的主人断绝往来!”她喊,“如果你顾及自己在此地的安宁或者你今后灵魂的幸福,烧了那个戒指!好好睁开眼睛看看,很显然那不是适合基督徒戴的戒指。”

这番话让比肯戴利大惑不解。他退出了房间,端详那枚戒指,但看不出上面有什么东西不适合基督徒佩戴。这是一枚雕花的金戒指,上面镶着鲜艳的翡翠。宝石末端镶的红箔在充足的光线下发着紫光。戒指里面刻着“他作了选择”这几个斑驳的字迹,而他姐姐看不到。因此他理解不了为什么姐姐强烈命令毁掉它。但是这枚戒指不会再触怒她了,也不会再触怒别的什么人了。由于戒指中有某种他无法辨别的东西,他就把它缝在了背心里正对心脏的地方。

因此他头脑混乱地离开了爱尔兰,像以前那样摸索着走进了神秘的洞穴。然而他心头和要害器官都经受着爱情的折磨,而且前所未有地焕发出勃勃生机。他似乎一生中一直有这种印象:某种神秘的命运在等待着他,他夜间的梦境和白日幻想的一致性总能证明这一点。尽管他已经放弃了自己的一切,任由爱情支配,但出于灵魂中的渴望、恐怖事件的显现以及世俗的羞愧,他从未向任何人提及他的爱人或他的婚约,即便对他的朋友麦克默迪也没提过,而是尽量避开不跟他相处。

正是由于这个缘故,我无法讲述随后这对情人间发生了什么。无疑他们在圣劳伦斯节前夜会面了,有人看到他们在一起;但是对于他们的约会、誓言和卿卿我我之事我一无所知;我也不清楚他们后来频频会面,直到1781年8月初领主决然开始筹备即将来临的婚礼;然而似乎他和未婚妻不准备住在比肯戴利,他预备的所有东西应该说更像是为计划好的旅途准备的。

9号早晨他给姐姐写了封信,然后穿上崭新的结婚礼服,戴上那枚翡翠戒指。他似乎很不耐烦,直到夜幕降临他骑上马去赴约为止。看起来他神秘的爱人和他会合了,有人看到他日落前骑马走过了大镇,身后坐着个身着白绿相间衣服的女子,村民们坚持声称他们以每小时五十英里的速度驰骋!有人看到他们走过一个叫莫斯克尔特的村舍,然后又前行了十几英里,当地没有公路,而他们丝毫没有减速。随后他们便杳无踪迹了,直到转天早晨人们发现比肯戴利的枣红骏马躺在马厩门口,已经气绝身亡。不久以后它的主人也同样被发现躺在伯基山脊,就在那位神秘可爱的女郎曾频频现身的地方,他已经是一具黑漆漆的尸体了。他浑身上下没有伤口,没有擦伤,也没有脱臼;但他的皮肤呈青灰色,面目严重扭曲。

这场不幸的灾难在周围地区引发了巨大的惊惶,一时之间,人们谈的再无其他话题。所有的古代传统和现代事件都被集拢到一块,相互比较,并组合到一起;当然一连串极为罕见的不幸事件被探究了出来。据证实,他父亲于二十年前同一时间死在同一地点,他祖父四十年前同一时间死在同一地点,前者在大家看来死于醉酒坠马,而后者死因不明。现在艾伦是家族的最后一员了,因为布赖恩太太没有孩子。

此外,现在很多人,其中包括尊敬的约瑟夫·泰勒,都想起来他经常看到一个身着白衣、头蒙绿纱的年轻女郎于圣劳伦斯节前夜在那个地点闲逛。

当布赖恩上尉及夫人来处理房产交接事宜时,他们开始对桩桩件件的事展开详尽调查。但是只有麦克默迪先生能告诉他们一点儿有关这位神秘新娘的信息,此外就只有领主自己信中所写的东西了。信中写道:“最亲爱的姐姐,……明天这个时刻我将成为世上最幸福,或者最悲惨的人。之前我已经郑重地与年轻貌美的简·奥格尔维女士约定于今晚结婚,好像我在出生前就已经和她订婚了。我们一直私下里神秘地相互联系,但我许下婚誓,而且我心意已决。婚礼前夜我们要动身,长途奔波到她住的地方去,这样一来就有好久见不到你了。今生永远属于你的——“艾伦·乔治·桑迪森“比肯戴利,1781年8月8日。”

同年,一位名叫玛丽昂·霍的老妇人从格拉斯哥回到了家乡的教区。她和儿子一起过着迁移动荡的生活——他说自己是个装钟匠,但事实上是个不入流的补锅匠——很多年了,终于两手空空地回到了大镇。她给教区的民众讲了神秘新娘的历史,貌似真实合理,又非常浪漫,以至于每个人都说(正如我很多故事里提到的,都是出于心胸狭窄的偏见和不公正)这个故事是编出来的。但是也有人强烈证明这个故事的真实性。

据她说,第一代艾伦·桑迪森娶的是伟大的比肯戴利女继承人,但之前他曾和一位名叫简·奥格尔维的女人有过婚约,但是他对此人丝毫不公。她认为他要么杀了她,要不就让人把她杀了,地点就在她提到的桦树和金雀花丛生的灌木丛中。由于她小时候曾亲眼见到红色的鲜血和新修的坟墓,她完全有理由相信上述事实。她跑回家告诉祖父,而祖父说如果她珍惜自己性命的话,永远不要再提此事,就把那儿当成他亲手埋在那里的鹿的内脏和鹿皮好了。但是二十年过去了,邪恶和不幸的艾伦·桑迪森被发现死在同一地点,横躺在几乎和她曾见过的那个新坟一样高的绿色土丘上,她第一次想到了神授的旨意。她又补充道:“我祖父内迪·霍也死了,死因不明不白的,以后也没人会知道了。”

由于他们都听不明白玛丽昂描述的那个地点在什么地方,麦克默迪先生让她乘马车去伯基山脊,陪同她前往的还有泰勒先生及数百名镇上的居民。但是一看到那个地方,她就说:“啊哈,老乡们!乡下现在全都变了。这儿原来是有条路的,它直通山顶。让我看看——这里曾是斑鸠搭窝的灌木丛,在那个地方我曾从老桦树上摔下来,我的鞋还掉了,卡在上面的树缝里呢。告诉你们,老乡们,不管是那头鹿的坟墓,还是漂亮的简·奥格尔维的坟墓,都离那匹马后腿站的地方不过两码之遥。所以你们可以挖一挖,看看是不是还有遗体。”

牧师和麦克默迪先生,以及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因为他们有意让那匹马正好站在那对父子死去的地方。他们开始挖了,从路面以下很深很深的地方挖出了一位女士残缺不全的细长骨骼和头骨,他们将其小心地安葬在了教堂墓地中。桑迪森家族灭亡后,那位神秘新娘再也没有在圣劳伦斯节前夜出现,而大镇的邪恶之士们从血的教训中懂得了什么叫天意。

The Mysterious Bride

James Hogg

A great number of people nowadays are beginning broadly to insinuate that there are no such things as ghosts, or spiritual beings visible to mortal sight. Even Sir Walter Scott is turned renegade, and, with his stories made up of half-and-half, like Nathaniel Gow's toddy, is trying to throw cold water on the most certain, though most impalpable, phenomena of human nature. The bodies are daft. Heaven mend their wits! Before they had ventured to assert such things, I wish they had been where I have often been; or, in particular, where the Laird of Birkendelly was on St. Lawrence's Eve, in the year 1777, and sundry times subsequent to that.

Be it known, then, to every reader of this relation of facts that happened in my own remembrance that the road from Birkendelly to the great muckle village of Balmawhapple (commonly called the muckle town, in opposition to the little town that stood on the other side of the burn)—that road, I say, lay between two thorn-hedges, so well kept by the Laird's hedger, so close, and so high, that a rabbit could not have escaped from the highway into any of the adjoining fields. Along this road was the Laird riding on the Eve of St. Lawrence, in a careless, indifferent manner, with his hat to one side, and his cane dancing a hornpipe before him. He was, moreover, chanting a song to himself, and I have heard people tell what song it was too. There was once a certain, or rather uncertain, bard, ycleped Robert Burns, who made a number of good songs; but this that the Laird sang was an amorous song of great antiquity, which, like all the said bard's best songs, was sung one hundred and fifty years before he was born. It began thus:

"I am the Laird of Windy-wa's,

I cam nae here without a cause,

An' I hae gotten forty fa's

In coming o'er the knowe, joe.

The night it is baith wind and weet;

The morn it will be snaw and sleet;

My shoon are frozen to my feet;

O, rise an' let me in, joe!

Let me in this ae night," etc.

This song was the Laird singing, while, at the same time, he was smudging and laughing at the catastrophe, when, ere ever aware, he beheld, a short way before him, an uncommonly elegant and beautiful girl walking in the same direction with him. "Aye," said the Laird to himself, "here is something very attractive indeed! Where the deuce can she have sprung from? She must have risen out of the earth, for I never saw her till this breath. Well, I declare I have not seen such a female figure—I wish I had such an assignation with her as the Laird of Windy-wa's had with his sweetheart."

As the Laird was half-thinking, half-speaking this to himself, the enchanting creature looked back at him with a motion of intelligence that she knew what he was half-saying, half-thinking, and then vanished over the summit of the rising ground before him, called the Birky Brow. "Aye, go your ways!"said the Laird; "I see by you, you'll not be very hard to overtake. You cannot get off the road, and I'll have a chat with you before you make the Deer's Den."

The Laird jogged on. He did not sing the Laird of Windy-wa's any more, for he felt a stifling about his heart; but he often repeated to himself, "She's a very fine woman!—a very fine woman indeed!—and to be walking here by herself! I cannot comprehend it."

When he reached the summit of the Birky Brow he did not see her, although he had a longer view of the road than before. He thought this very singular, and began to suspect that she wanted to escape him, although apparently rather lingering on him before. "I shall have another look at her, however," thought the Laird, and off he set at a flying trot. No. He came first to one turn, then another. There was nothing of the young lady to be seen. "Unless she take wings and fly away, I shall be up with her," quoth the Laird, and off he set at the full gallop.

In the middle of his career he met with Mr. McMurdie, of Aulton, who hailed him with, "Hilloa, Birkendelly! Where the deuce are you flying at that rate?"

"I was riding after a woman," said the Laird, with great simplicity, reining in his steed.

"Then I am sure no woman on earth can long escape you, unless she be in an air balloon."

"I don't know that. Is she far gone?"

"In which way do you mean?"

"In this."

"Aha-ha-ha! Hee-hee-hee!" nickered McMurdie, misconstruing the Laird's meaning.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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