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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9-03 21:3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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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会永

出版社:人民卫生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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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泽东医案选

万泽东医案选试读:

前言

万泽东先生(1886—1968)

万泽东先生(1886年2月—1968年3月),名沛霖 (一作林),字泽东,辽宁省法库县人。自幼对中医颇感兴趣,1901年开始向本村祖伯父万世伦学医,奠定了以医济世的志向。1914年,28岁时,万泽东先生开始独立行医,行医不久,深感中医博大,所知甚少。遂于1916年,又拜法库县名医祁益三为师,学医四年。在这期间,万泽东先生精读了众多中医经典著作,对各家学说多有涉猎。为了开拓眼界,1920年,又来到了奉天城(今沈阳),随张锡纯大师在立达医院继续学医,此时的万泽东先生已是医名小著了。1926年,年已不惑的万泽东先生结束学习,先后在抚顺市万育堂、法库县德慧厚、万和药局等处坐堂行医,由于他精通医理,对医术精益求精,颇有声望。

辽宁省卫生厅着手筹建“辽宁省中医医院”之初,从省内各地抽调医术精湛、德高望重的名老中医前来业医。七十高龄的万泽东先生于1956年6月从法库县调入辽宁省中医医院,成为首批建院元老,在医院开设的“特诊室”出诊,为来院就诊的省市领导诊病。医院门诊医生遇有疑难病证,也请万泽东老先生会诊。

1958年,辽宁中医学院 (今之辽宁中医药大学)成立之际,万泽东先生因德厚医高,被聘为学校顾问,与他同时聘为顾问的,还有丁一青老先生,只此二人。在学校期间,万泽东先生仍坚持门诊,并参与编写了《金匮讲义》等教材,每周三还前往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02医院,为该院的西学中班讲授《伤寒论》。也是在学校期间,万泽东先生开始将平日记载的病案一一整理,将毕生积累的经验汇集成册,名为《临床经验录》,包括临床医案、医方、药物等门类。学校也指派了专人协助整理是书。《临床经验录》一书完稿后,并未立即付梓,转由学校保管。学校对 《临床经验录》进行了再次整理修订,删繁就简,并删除了书中与《医学衷中参西录》相仿的内容,存留医案127则,药物28味,医方28首,名为 《万泽东医案选》,书稿完成于1963年,但亦未付梓。该书手稿后经人传抄得以保存下来,笔者幸复印保存一册。

本次整理之前,笔者尝试寻觅当时见证之人,惜人去楼空,无从觅得。失望之际,检索文献,得知王品山先生 (1920-2013)曾受学校委派,参与整理万泽东经验,待寻得线索时,王品山老先生刚刚故去。从另一篇文献,得知那红生先生曾随诊于万老,最终在沈阳市第七人民医院郭铁柱师兄的协助下,得见那红生老先生,才根据老先生的口述补充了万泽东先生的生平,得知本书成书始末。

本次整理,将万泽东先生早期在《辽宁医学杂志》(今《辽宁中医杂志》)发表的五篇论文中的13篇医案,一并收录,并补入了那红生先生所撰写3则医案,共计16则,作为 “补入医案”附于书后。论文中与书中重复的医案,则互为参考,修订为一体。

万泽东先生之名见于《医学衷中参西录》第五期第八卷“万泽东来函”,万泽东先生在信中详细介绍了其母病痰喘咳嗽、族弟妇病产后虚劳、本街室女病经闭三则医案。张锡纯在《医学衷中参西录》“山茱萸解”、“山药解”中,也分别引用了万泽东治疗壮年男子腹痛、万母痰喘咳嗽、万妻泄泻等案,作为佐证。由此可见,万泽东算是张锡纯的得意门生了。

从 “万泽东来函”一文,可见万泽东对恩师无限尊仰。他在撰写《临床经验录》一书时,更是延续了《医学衷中参西录》之体例,虽原书已被修订,但仍能看出每则医案,必详列病因、证候、诊断、处方、复诊、效果等。诊治思路,几乎与张锡纯同,且大量沿用张锡纯创立医方,如:急救回生丹、清解汤、寒解汤等,并在老师基础上,有所发明。如变通肝脾双理丸为散剂,名舒肝散,配合汤剂同服,治疗肝气诸病;如在清疹汤等方基础上创立清解散,治疗小儿瘟疹及风疹初起;如吸取母病痰喘咳嗽经验,受一味薯蓣饮启发,经数十年临床体会,拟成滋阴养肺汤,治疗喘嗽经年不愈,肺气大虚,阴液将竭之证。

张锡纯门人众多,但有所著述并能流传于世的,寥寥无几。幸存的《万泽东医案选》显得弥足珍贵。希望能借助此书,使大家知晓在辽宁省中医院建院历史上,有一位张锡纯的得意门生——万泽东,并能从本书中更多地了解张锡纯的学术思想。张会永2013年11月于辽宁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自序

阐发医理,注疏经文,或别辟蹊径,多所发明,乃名医之著述也。余学识简陋,诚非名医,然亦欲录成一书者,盖以四十年临床积累之经验,不无一得之愚见。对此既不保守自私,复不忍弃如敝屣。故不揣浅陋,录之于书,献之医界,以供参考。并望海内硕彦,加以指正。

忆昔中年执业时期,业师盐山张锡纯寿甫夫子,尝语余曰:“汝此后在临床上,如治疗重证,必须将治验经过、选方用药及主要关键,随时记录,备作经验总结。”训言在耳,念念不忘。是故余自二十八岁行医,迄今四十余载,凡遇重病,按其脉证,处方施治,终能转危为安者,必将诊疗经过及所用方药一一记录。

鉴于中医书籍,浩如瀚海,读者欲觅正宗,每多望洋之感。诚以中医古籍,除四大经典,微言奥旨,经方大法,为后世准绳外,其他方书所载理论方法,亦多正确可信。然其方也,沙金相淆,未经提炼者有之;其言也郑声雅乐,无从分辨者有之。或曰:“历代名医,既著书传世,其言论方法,不皆可凭信欤?”余曰:“不然,如果皆可凭信,则秦艽鳖甲、九味羌活等汤,何以用之寡效。”又如 《医方集解》白虎汤歌诀曰:“白虎汤用石膏煨。”这一个 “煨”字,毫无根据,而其贻害则殊深。盖石膏经火煨,即变成石灰,清凉解热之天然功效全部消失,用之伤人。诸如此类,不能尽举,关系至大,岂容埋没?

夫医药治病,乃有关性命之事,必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辨证论治,方能收效。屡经实验,然后笔之于书,始有益而无弊。否则,凭空揣度,必致贻害后世。余有鉴于此,故本书所载医药方案,不事玄虚,不尚渊博,凡一方、一法、一药之微,悉由实践中来。其试用无效,或用之虽有微效,而尚涉游移,效果不显者,一概不录。

四十余载诊务中,钻研审慎本初衷。

不无一得随时录,藉免沉沦往日工。

潜心证治许多年,经验常随岁月迁。

覆瓿自私皆痛惜,愿将业绩录书篇。一九五八年七月一日法库中医万泽东识又序

中医药物学,除《神农本草经》外,历代名家继承发明、增编者众矣,迄其数已达数千种之多,说明性味、功能,蔚然可观,美不胜收。然其种类虽多,而为医师者,势难尽数用之,必选其功著效宏者,所用约不过数百种而已。尤必须亲自经验,是否功著效宏,然后对于临床实用,始能可靠而有把握。盖诸家本草所载各种药物之性味、功能,虽甚详明,究其实际,未必皆由经验而得。其中传闻转告者有之,想象误会者亦有之,应难尽信。何以言之,如诸家本草多谓:白头翁有风不动,无风反摇。此实际之所无,非想象误会之言乎。又如:人参性本微温,而有谓其微寒;当归味甘而兼辛,而有谓其味苦;石膏多谓煅用,山药多谓炒用,果如煅、炒而用之,其效力必全部消失。诸如此类,不一而足,是皆未可尽信之处。

是以余用之于临床,医疗四十余年,必亲自经心品验,其疗效显著者,始为某一药之肯定功能,而随时记录;实用无效,或未曾经验者,一概不录。与诸家本草用意不同,至各种品类下,其功用言之略简者,以其主要疗效,皆列于经验病例中,是以不尚繁言,惟以实事求是为宗旨耳。一九五八年七月一日法库中医万泽东识内科医案伤寒

伤寒一证,在《伤寒论》中有广义、狭义之分。本案所谓伤寒,系指狭义伤寒,也就是指感受寒邪之病而言。虽举九例医案,是择其要者以概括之。太阳伤寒证

毕×春,男,62岁,农民,法库县二区榆树屯。

于仲冬穿水捕鱼,感受寒凉。自觉恶寒发热,头项强痛,身痛,无汗。曾自用便方发汗,汗出不多,病亦未解,第三日转增狂躁不安。诊其脉浮而有力,一息数达五至。

诊断:发热恶寒,头项强痛,是太阳表证,本无疑义。惟脉浮有力,数达五至,且兼狂躁不安,其人必蕴有内热,为外寒所郁,壅塞熏蒸之故,非纯属太阳伤寒之表证可知,故不用麻黄汤之温散。其狂躁不安,又非大青龙汤证之轻微烦躁可比,因此又不能用表里双解之大青龙汤。宜以宣散达表,兼清解之法。1

处方:青连翘五钱,薄荷叶四钱,天花粉四钱,白芷三钱,细辛八分,甘草二钱。1注:书中剂量均为旧制,在东北地区,一钱约为5克。

水煎二回,分二次服,每次送服散剂一付。

散剂方:朱砂一钱,甘草末一钱,冰片二分,薄荷冰三分。

共研细末,分为两付。

复诊:服药二次,皆得微汗,表证已解,亦不狂躁,思食粥汤。诊其脉仍有力略数,舌有白苔,但少津液。此乃表邪虽解,而蕴热未清,应再予清解之剂。

处方:青连翘四钱,薄荷叶二钱,玄参四钱,天花粉四钱,生石膏四钱,甘草二钱。

水煎二回,分二次温服。

效果:药服尽剂,其证霍然而愈。

按语:散剂方系《医学衷中参西录》所载之急救回生丹。薄荷冰具有发表之性,服之能汗解;冰片、朱砂为镇狂乱之有效药。散剂与汤剂合用,共奏达表清热及镇心安神之效。复诊已不狂躁,故不用回生丹,仅服清解内热之汤剂。太阳中风证

王×汗,男,29岁,教员,法库县小学。

于初冬晚餐后,有汗外出,而感风邪。病已三月,延余诊视。六脉浮缓,头痛发热,汗出恶风,但无麻冷。然有时作呕,微喘,面红,微渴,舌苔色白,周身关节疼痛。

诊断:太阳中风,风伤卫,而卫外之气必虚,加以风邪内扰,津液不固,则自汗出;而头痛恶风、脉浮而缓,皆太阳中风固有之证;其面红,是中风之邪仍郁于表之征;微渴,汗出耗津之象。宜调和荣卫、散风为主,兼清解其热之法。

处方:桂枝尖五钱,白芍五钱,甘草三钱,大枣七枚,生姜三钱,防风二钱,知母四钱。

水煎二回,分二次温服。继啜粥一碗,覆取微汗,忌汗多出。

复诊:药服尽剂,脉静身凉,诸证悉除。

按语:其脉象浮缓、头痛、发热、汗出、恶风、舌苔白、身痛,用桂枝汤以调荣卫。其面赤、微渴,知有浮热,故加知母,亦能缓解姜桂之热。加防风以散风邪,且能引经。伤寒兼狂乱

邰×亭,男,41岁,农民,新民四区兰旗堡子村。

于冬季开会,夜深归家,途中受寒凉。初觉麻冷寒战,四肢拘急,周身疼痛,曾用葱姜煎汤发汗未出。约一小时许,又复出汗,遂即人事不清,语言错乱,不进饮食。病至四日则狂乱,不识人事,曾经医治无效,病已五日,延余诊视。见其狂乱,不但满屋乱窜,且时欲外出,目瞪气粗,大便燥,小便少,舌苔微白,四肢拘急,周身筋肉有时动,以手指点其上身肌肉,随起一核(俗名猴上山),令人按住,才勉为诊视。六脉皆浮,重按有力,一息四至强。曾患痫风五六年,每年发作数次。

诊断:脉浮大有力,舌苔微白,仍有表证存在。大便燥、小便少,病过六日,知已由太阳传及阳明。因其人内气甚壮,邪未深传,郁于经表,致使关窍闭塞。尤其该患素有痫风,蓄有痰涎,参与为虐。因此其关窍愈形郁闭,心脑神气亦因之闭塞不通,致使神无所依,失其知觉,故现狂乱,两目直瞪,四肢拘紧等证。应治以解表化痰,开窍通关之法。

处方:胆星四钱,薄荷叶四钱,青连翘四钱,清半夏四钱,节菖蒲四钱,硼砂二钱,甘草二钱。

水煎二回,分二次温服,每次送服散剂一付。

散剂方:朱砂二钱,甘草末一钱半,冰片四分,薄荷冰四分半。

共研细末,分作四付。

复诊:药服尽剂,诊其脉仍在浮分见之,已不狂乱,能安睡三小时。但人事仍不清,四肢还拘强,且小便不利。因末次服药时隔不长,药力未达病所,再候三小时,以观其变。三小时后诊其脉较前有力,人事稍清,小便已利。狂虽安稳,但言语尚有错乱,颈项仍强,知其余邪未解,遂按前方加减。

处方:节菖蒲三钱,胆南星三钱,清半夏三钱,薏苡仁三钱,天花粉三钱,白芍三钱,青连翘三钱,甘草二钱,硼砂二钱,生山药五钱。

煎服如前,每次送服散剂一付。恐二冰过于宣散,用山药略有节制。且其人夜间曾滑精一次,藉以秘其精气。

三诊:人事大清,二便如常,能进饮食,停药观察数日,未见复发。十余日后,已恢复健康。

按语:此证始伤于寒,已经过六日。躁扰狂乱,人事不识,四肢拘急,是极重之热证。且其脉浮大有力,是阳明经热之象征,应重用石膏,何以不用石膏,而断为邪犹在表?良以舌苔薄白,口不干渴,尿不赤涩之故,诚属认证确切。至于狂乱,四肢拘急,颈项强直等证,系邪郁关窍,触发痫风所蓄之痰,相助为虐所致。遂予通关利窍、解表化痰之剂,尤属合法,安能不愈!案内所用散剂,系 《医学衷中参西录》所载之急救回生丹,本治霍乱,用治此证者,取其能通关利窍,宣散表邪。伤寒少阳重证

程×云,男,67岁,商人,法库县。

因在腊底,营业繁忙,受有风寒,经发汗病稍轻,未能继续治疗。常觉痿软不适,头晕目眩,苦于服药,延误二十七日,病遂加剧。诊其脉浮弦无力;望其舌苔薄白少津;闻其声低微细弱。问其证:自觉每一动作,气息不足,食少微渴,头目眩晕较甚,小便微黄,大便正常。

诊断:患者年近七旬,自受外感后,延至二十七日之久。如以日数竭之,原不宜现此等脉证,应有其他转变,或传经化热,或循次深传。今竟现头晕目眩、舌苔薄白、脉浮弦无力等少阳脉证,实为临床少见。至于食少、微渴、小便黄为少阳或有之证。病日虽多,仍须凭脉辨证,为邪在少阳。治以和解之法,用小柴胡汤加减。

处方:东党参三钱,天花粉三钱,白芍三钱,玄参三钱,柴胡根四钱,黄芩三钱,甘草二钱,生姜三钱,大枣十二枚。

水四碗,先煎柴胡减一碗,再入群药煎取一碗半,分二次温服。

复诊:煎服一剂,自觉目眩减轻,舌苔转润,脉已有力。遂按前方将黄芩、生姜皆改用二钱,令其再服一剂。

三诊:第二煎甫经服完,即周身抖战,四肢厥冷,躁扰不安,气息甚弱。其家人惶恐,来寓报告,请速往诊视。余骤闻之,亦甚诧异,遂即前往,果见患者如来人所述,势甚危迫。诊其脉近于伏象,重按有根,乃知正与邪争,欲作战汗之兆。遂告知病家,切勿恐慌,病人欲作战汗,善为扶持,出汗时勿令受风为要。

四诊:患者坐于卧榻之上,笑对我说:“我死而复活了”。询其出汗,约二小时许,始见汗止,思食粥汤。诊其脉大致和平,一息近五至,尚有余热。

处方:生山药八钱,白芍四钱,玄参四钱,甘草二钱。

水煎二回,分二次服。

五诊:药服尽剂,诸证悉除,余热已尽,停药调养数日,恢复健康。

按语:《伤寒论》少阳病篇说:“伤寒五六日,呕而发热者,柴胡汤证具,而以他药下之,柴胡证仍在者,复与柴胡汤。此虽已下之,不为逆,必蒸蒸而振,却发热汗出而解。”此证虽非下后,但其人年近七旬,且邪气留连二十七日之久,正气不无所伤,是以在汗解前,必振振躁扰,战而后汗。正与此节经文吻合,足证仲景之论。如此以经验解经文,两相结合,庶能得其实际。惟内气素虚者,虽战而不汗,或汗出不止,由此而虚脱者亦有之,医者应加注意。此柴胡汤中所以必有人参,以助正气也。今其人素日体壮,虽病延多日,内气尚未大伤,故能战而即汗,汗而即解。在汗出时,不仅避风,同时宜多饮热水,以助汗源;在汗后睡眠时,更不能频频呼唤,以扰其元神,应使患者安静舒卧。本案所用小柴胡汤减半夏者,因嫌其燥;加花粉、玄参、白芍者,因舌苔薄白而少津,以充阴液。伤寒少阳证

黄×氏,女,30岁,法库县西街。

洗衣不慎,感受风寒。八九日后,延余诊视。寒热往来,头目眩晕,舌苔白,微渴,呕吐不止,勺水不存,精神疲惫,脉弦无力。

诊断:寒热往来、多呕、目眩、脉弦等,为邪在少阳。精神疲惫,因呕吐数日,勺水不存,致使胃乏水谷,不能生化津液以养其神之故。病既在少阳,仍主以小柴胡汤。

处方:柴胡根四钱,清半夏七钱,党参三钱,黄芩三钱,甘草二钱,天花粉四钱,生姜三钱,大枣八枚。

水四碗,先煎柴胡减一碗,再入群药,煎取八分碗,温服之;次用水二碗,煎六分,温服。

复诊:呕吐次数减少,眩晕、疲惫已轻,脉渐有力。照方再服一剂,遂霍然而愈。

按语:前案方中减半夏,本案则重用半夏,盖半夏善于镇呕。以本案呕吐过重,苔白润滑,故重用半夏;加花粉者,因呕吐伤液,用助人参以增液;渴因热伤,用黄芩以解热。前案之微渴是热邪耗津所致,本案微渴是胃乏水谷不能化生津液所致,故治法亦别。前案服药后有战汗,本案服药后无战汗,是与病程之长短有关,前案伤气过重,本案伤气较轻故耳。观此二案,伤寒日传一经之说,不可置信。伤寒少阳阳明合病

徐×山,男,15岁,学生,法库高小。

于学校劳动后,汗出感寒,遂得此证。感寒后,曾服发汗药二次,病尚未解,延至七日,为之诊视。证见寒热往来,目眩,耳聋,口干,舌燥,渴欲饮冷,舌苔白厚,中心微黄,小便赤涩,大便微燥,心觉微热,脉浮弦而滑。

诊断:寒热往来,目眩,耳聋,脉浮弦,为少阳证;口干渴饮,苔白中黄,小便赤涩,大便微燥,脉弦而兼滑者,为阳明经证。二经症状同时出现,断为少阳阳明合病。宜行清解之法。

处方:柴胡根四钱,黄芩三钱,清半夏二钱,党参一钱半,石膏末八钱,天花粉五钱,玄参四钱,甘草二钱,粳米四钱。

水煎二回,分二次温服。

复诊:连服二剂,寒热往来等少阳证皆除,舌苔已退一半,口仍干渴,脉尚有滑象,知为阳明经余热未解,再拟清解余热之法。

处方:玄参五钱,天花粉五钱,生石膏末六钱,麦冬三钱,粳米四钱,甘草二钱,竹叶一钱半。

煎服同前,连服二剂,病遂痊愈。

按语:少阳与阳明合病,临床较为多见。二经证候,同时出现,诊断不难辨认。但在治法上,应分轻重。轻则用小柴胡汤加玄参、天花粉、白茅根等;重则用小柴胡汤与白虎汤合剂。皆为治少阳兼现阳明,在经尚未入腑者设。二诊方由竹叶石膏汤加减,为治疗热性病瘥后,余热未尽之有效方剂。伤寒太阴证

郑×昌,男,41岁,农民,法库南郊。

于孟冬曾感寒两次,皆以汗解,自以为愈。适值驱车外出,途中遇雪,复受寒凉,腹泻数次。归后又频频呕吐,腹痛,按之脐腹甚硬,小腹甚凉,气息甚微,面唇苍白,不思饮食,手足虽温,自觉拘急,诊其脉沉迟细弱。

诊断:曾发汗二次,卫气已虚。当此卫外功能失职,重感于寒,易于直中太阴。寒邪充斥于脾胃,故吐泻交作;中气因之而大伤,故气息甚微;其腹按之硬者,乃阴寒凝结之象;手足温、脉沉迟,又为太阴伤寒之特征。宜治以理中益气、散寒回阳之法。

处方:党参八钱,炒於术六钱,干姜四钱,川附子四钱,炙甘草三钱,生山药五钱,大枣八枚,生姜四钱。

水煎二回,分三次温服,令其半日服尽。

复诊:吐泻次数减少,手足不拘急,按原方继服一剂。

三诊:吐泻悉止,腹已不硬,能进粥汤,并能起坐。脉不迟,惟沉取较弱,说明寒已解,阳已回,而正气尚未恢复。仍按前方加减。

处方:东党参五钱,炒於术四钱,干姜二钱,炙甘草二钱,生山药八钱,茯苓二钱。

水煎二回,分二次温服。

四诊:连服二剂,脉呈缓象,诸证悉除,病遂痊愈。

按语:太阴病系脾胃机能衰弱,邪化寒湿所致,以吐泻、腹痛、不思食、手足温、脉沉迟为主要特征。治法宜温不宜下。本案所现之脉证,断为太阴伤寒,甚为确切。用理中益气、散寒回阳,更觉恰当。但由于吐泻次数较多,又现气息甚微、面唇苍白、四肢拘急等中气大伤的严重危象。故在附子理中汤的基础上加山药,既能恢复由吐泻所伤之津液,又能固摄其气化。加姜枣者,因数次感寒,荣卫必伤,以和荣卫。后方不用大枣,而用茯苓,取其甘淡祛湿,以防余湿困阳,合参、术、草为四君,恢复正气不碍余湿,甚为合法。伤寒过汗不解

李×氏,女,25岁,家庭妇女,法库南街。

于仲冬不慎感寒,头痛,恶寒,自用便方发汗,汗虽多而病不解。再发汗,病仍不除。诊其脉浮濡略数,望其苔色白,问其证口不渴,动作时有汗出,仍有头痛、身痛、发热、恶寒等症。

诊断:感寒头痛、恶寒、无汗,用汗法治之,原属对证。由于出汗过多,汗不如法,故病不解。汗出过多,荣卫必伤,故见自汗。因其头痛、恶寒、发热、苔白、脉浮,仍属表证。治宜调和荣卫,辅以达表之法。

处方:桂枝尖四钱,白芍五钱,甘草二钱,生姜三钱,大枣七枚,白芷二钱,薄荷叶二钱,川芎二钱,茯苓三钱,京知母三钱。

水煎二回,分二次温服,覆取微似汗,勿使汗出过多。

复诊:服药两次,周身皆得微汗,发热恶寒等症倏然若失,但仍有自汗现象,遂按前方去白芷、薄荷,续服一剂。药服尽剂,汗止思食,霍然而愈。

按语:《伤寒论》麻黄汤下云:“覆取微似汗”。桂枝汤下云:“温覆令一时许……不可令如水流漓,病必不除”。此案自用便方发汗二次,汗出过多,是汗不如法,病既未解,又伤表气。自汗、脉濡,用桂枝汤救之,少佐白芷、薄荷以达表,加知母以解浮热,并助芍药固其阴液。服后覆取微似汗,甚合仲景汗法,故能霍然而愈。若脉象浮紧,无内热者,宜投麻黄汤;如脉浮有力,而表实兼燥热甚者,宜发汗兼清热,以大青龙汤。既有表证兼有里证,亦宜先解其表,表解乃可攻里。至于所现表证,不必悉具,但见恶寒、头痛等一二证即是,更不能拘于日数之多少。凡表证未罢,即宜解表。恶寒虽属轻证,而有表里阴阳之辨。若恶寒亦发热,兼头痛、脉浮、无汗,宜辛温解表,有汗宜解肌;若恶寒不发热,无其他表证,而见四肢厥逆,下利清谷者,此为邪在阴经之寒证,有汗宜桂枝加附子汤,无汗宜麻黄附子细辛汤,发表、温经两法并行;若恶寒兼烦躁者,宜大青龙汤表里双解;若觉背部恶寒伴有苔薄而润,口中和者,为少阴寒证,宜附子汤温之;若伴有舌苔黄厚,口中燥渴,乃阳明热炽,宜用白虎汤清之。孕妇伤寒

郝×氏,女,34岁,法库县四区。

妊娠五月余,冬季感寒。初觉周身麻冷,头项强痛,恶寒无汗,自作粥汤,发汗不解。复用便方发汗,汗出甚多,仍未愈,已六七日,病转加重,延余诊视。证现不时谵语,口干舌燥,舌苔干薄,渴欲冷饮,心悸而动,怔忡不安,不思食,小便赤,大便不实,精神疲倦,脉来数动一止,一息五至强,沉候甚弱。

诊断:此证不时谵语,舌苔干薄,口干思饮,心悸不安,乃气液两伤之象。盖阴不上潮,阳热独亢,而阴虚之热,复与传经之热,相助为虐之故。脉有歇止,沉候甚弱,是气血虚衰,不相接续所致。其人已妊娠五月余,气血原自不充,复病延六七日,任邪必内犯,荣卫皆伤。故内热虽生而不实,气血虚衰而转甚,是以脉不相续,而有歇止。心神无倚,而见心悸不安。此时虽有热象,亦在所不顾。宜补阴、生血、复脉为急。参其脉证,与《伤寒论》炙甘草汤证相符,遂以此汤加减与之。

处方:干地黄一两五钱(因无鲜地黄,是以用干地黄代之),麦冬一两五钱,党参四钱,酸枣仁四钱,阿胶四钱,炙甘草四钱,桂枝尖二钱,生姜二钱,大枣八枚。

上九味,用水五碗,煎一碗半;次煎水两碗至七分,合一处,分三次温服,日服三次。

复诊:服药一剂,心内较前安稳,诸证悉减,脉仍有歇止而稍减,此药已中病。因阴气尚未恢复,俾再服一剂,以接药力,仍按前方续服二剂,煎服如前。第二剂服二次后,自觉周身发热,少顷汗出遍体,约二小时许,汗渐止,自觉周身舒畅。家人疑而问曰:第二剂药已二服,想系发汗药,汗后已觉轻快,三次药尚可服否?余曰:此助正药,非发汗药,其汗出乃邪气外达之象,三次药可急服之。

三诊:翌日往诊,见患者自能坐起,询知汗出约二小时,诸证已愈强半,能进粥汤。诊其脉已恢复正常,但弱而略数。心内安然,唯有时觉热,知其阴气未充,内有虚热。再以滋阴兼清虚热之法治之。

处方:生地八钱,麦冬八钱,党参三钱,玄参三钱,阿胶三钱,炙甘草三钱,酸枣仁三钱,天花粉三钱,大枣五枚,生姜一钱。

以上十味,水四碗,煎一碗;次煎水两碗,煎八分,合一处,分三次温服。

效果:连服二剂,调养数日痊愈。

按语:《伤寒论》云:“伤寒,脉结代,心动悸,炙甘草汤主之。”(一名复脉汤)。初读此节经文,因尚无经验,以为其脉或结、或代,必现其一,抑或交互并现,不悉真相。嗣后治验类此证者数例,略有所得,乃知其脉非结非代,实际脉之搏动有歇止,而近于结代。缓而一止为结,止而有定数曰代。今其脉似代而止无定数,是结而非缓时之止,乃数愈五至而止,断非结代脉也。总之,于脉来虚弱中,而现有歇止,即为阴血大虚,真气不续之象。可见仲景当时立论,深知此证,气血衰弱,不任邪侵,其脉于虚弱之中,而有歇止之象,遂以结代二脉拟之,主以复脉汤,重在麦冬、生地以滋阴,佐人参、桂枝以通阳,姜、枣调和荣卫,阿胶补血益阴。先贤柯琴认为,斯证宜以枣仁易麻仁,借以养心安神。甘草用炙者,不但安定中宫,且缓药势之速下,以稳建其功也。如此证者,妊娠五月,其脉沉分甚弱,而有歇止,心内悸动不安,为阴血大虚,真气不续,自无疑问。据脉论证,与复脉汤所主治者无不相符,遂以斯汤服之。果服后气血充,肾阴复,荣卫调和,作汗而解。益叹经方之实用,遵而行之,自能收效,洵为后学之法程也。除此案外,亦有与此证相类似者,治愈三例,悉以此方加减收效。但非服药后皆作汗解,其有不作汗者,亦皆脉续悸宁,霍然而愈。温病

春温、风温、湿温三证,以春温较多,系由伏气化热而来。所谓“冬伤于寒,春必病温”一说,应注意在 “寒”字,不限于冬季。若在初春时令犹寒,感之亦然。因虽伤于寒,原不甚重,当时未病,或已病而汗解失宣,留有余邪,皆能伏于三焦脂膜之中,阻塞气化之流通,暗生内热。久之或情志动火,或薄受外感而触发。发则不恶寒,但发热而渴。多发于暮春或夏初之时,非皆发于春季。此种温病,若由外感触发,初得时兼有头痛、发热等表证,宜用清解汤先解其表,再酌其热之轻重,以清其热;若因情志动火而触动,或其热蓄极而自发者,恒无表证,径发热而渴,宜酌用寒解汤及仙露汤等清之;热甚者又须酌用白虎汤或白虎加人参汤等清之;至于入腑成实,腹满痛而便燥者,更应酌用三承气汤以下之。

至于风温,由于风热袭表,初起发热,微恶风寒,头痛咳嗽,口微渴者,宜用清解汤解其表。若延误时日,必传经化热,其治法又与春温略同。

湿温病,系由感受湿热所致,初起头痛恶寒,身重疼痛,身热不扬,胸痞不渴,而无内热者,宜宣解汤去滑石加苍术以宣解之。若延误时日,郁而发热者,宜将宣解汤方中滑石临证增减。

此为春温、风温、湿温三证治法之大略。在辨证方法上,悉遵仲景。伤寒、温病非异终同。《伤寒论》太阳病证篇首曰:“太阳之为病,头项强痛而恶寒。”详谈全篇,知此提纲亦指中风、温病、伤寒三证而言。虽始得之,其脉皆浮。但伤寒脉浮紧,无汗,恶寒;中风脉浮缓,自汗,恶风;温病脉数,发热而渴,不恶寒。脉证不同,治法亦异。至于传经之后,俱遂六经传变,传至阳明,俱现阳经脉证,而主以阳经治法;传入阴经,俱现阴经脉证,而主以阴经治法,仍以仲景六经辨证为纲领。春温(邪在少阳阳明)

徐×氏,女,64岁,居民,法库东街。

于春季去外村探亲,夜宿汗后冒风,迁延失治十二日。现症见:寒热往来,热多于寒,目眩口苦,不时呕逆,兼潮热谵语,舌苔黄厚,大便四日未行,小便赤涩,不思食,食则作呕,脉象弦而兼滑。

诊断:其脉弦、寒热往来、目眩、口苦、呕逆等为少阳证已具;其谵语潮热、舌苔黄厚、尿赤、便燥、脉象兼滑,是一半转属阳明,入腑成实。患者虽年过六旬,亦应议下。以小柴胡汤与调胃承气汤合剂加减与之。

处方:柴胡根四钱,本党参三钱,清半夏三钱,大黄五钱,芒硝三钱,黄芩三钱,白芍四钱,天花粉四钱,甘草二钱。

用水四碗半,煎至两碗,再入硝黄煎数沸,分二次温服。第一次服后过五小时,如排便三次,止后服。

复诊:首次服药四小时后,连降大便二次,便黑甚少,遂服第二次,又降大便二次。诊其脉,弦滑之象已不够明显,不再谵语,舌苔退去多半,能食粥半碗,令其休养一日。再诊其脉未静,仍有余热,遂与清解之法。

处方:柴胡根三钱,本党参二钱,清半夏三钱,黄芩三钱,白芍三钱,天花粉四钱,玄参五钱,麦冬三钱,竹叶一钱,甘草二钱。

水煎二回,分三次服。药服尽剂,病去八九,惟觉口干微渴,将前方减量,又服一剂,病遂痊愈。

按语:此证前后三方,皆用人参者,因患者年过六旬,已延误十余日,正气必伤。用之以扶正气,其义甚佳。春温(邪在阳明)

任×生,男,25岁,厨工。

病发季春下旬,工作过于忙碌。初觉周身不适,继则头痛,发热而渴。因生活困难,未能及时医治,延误四日。周身壮热,大渴引饮,舌苔白厚微黄,小便赤,大便三日未行。脉不甚浮,但洪而有力,一息六至。

诊断:《伤寒论》云:“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此病初起,仅觉周身不适,未见恶寒,继而发热而渴,故断为温病。考其症状和季节,系由伏气化热,加以劳碌过度,动摇其精气,遂勃然而发。从壮热、口渴、尿赤、大便燥、苔白厚微黄等症来看,是邪在阳明之经。宜清阳明之热为主,佐以宣通之品。

处方:生石膏一两五钱,玄参八钱,天花粉八钱,粳米四钱,白茅根八钱,连翘三钱,甘草二钱。

水煎二次,分二次温服。

复诊:脉仍洪有力,望其舌,仅舌尖部苔消退,是病重药轻。遂将前方石膏改用二两,服后诸证悉减,又服一剂,其脉已不洪数,但沉候仍有力,少觉口渴,知其尚有余热未清。

处方:玄参六钱,天花粉六钱,白芍四钱,白茅根八钱,山药四钱,甘草二钱。

煎服如前。

药服尽剂,霍然而愈。

按语:此类温病,即所谓邪伏三焦脂膜之中,阻塞气分流通,暗生内热之春温病。如果阳明热势鸱张,脉洪滑有力,白虎汤原方即可奏效。本方加白茅根、连翘,是取其轻宣透表,能使内热外达,故病愈较速。春温重证(邪在阳明)

李×年,男,52岁,工人。

平素体弱,外感头痛,无汗。翌日周身壮热,不恶寒,口渴引饮。医治数日不效,延为诊视。脉来洪数,一息六至,而无滑象,沉候不实,壮热口渴,思饮冰水。舌苔黄褐,口干舌燥,少津液,大便二日一行,小便赤涩。坐起时稍一费力,即觉气不足用。

诊断:此证虽属外感,因有伏热,病即发热而渴,但不恶寒。翌日即壮热,口渴引饮,延至数日,口干无津,舌苔黄褐色,知是邪热炽盛,已传阳明,乃温病之重证。脉虽洪数,而无滑象,且于起卧时,稍一费力,即觉气不足用,是其人体弱正虚,于邪热炽盛之时,而出现种种不足之象。宜大清邪热,兼扶正气,以人参白虎汤治之。

处方:党参五钱,生石膏一两五钱,玄参一两,甘草二钱,知母三钱,枸杞子四钱。

水煎二回,分三次温服。

复诊:连服二剂,壮热已退,气已觉充,惟脉仍有洪象,舌苔仅退一半,气虽觉充,尚未恢复原状。因前方略减分量。

处方:党参四钱,生石膏八钱,玄参五钱,甘草二钱,知母二钱,枸杞子三钱。

煎服如前。又服二剂而愈。

按语:此证邪实正虚,虚中有实,故用人参白虎汤加减治之,在大清邪热之中,兼扶正气,并于邪热炽盛之时,立复真阴。故使邪热顿解,气液亦随之恢复而愈,乃一举两得之法。春温坏证(邪在阳明)

李×生,男,31岁,职员。

于季春劳动后贪凉冒风,当时汗闭,晚间即发热头痛。延误两周,求为诊视。周身灼热,燥渴思饮,舌苔褐而干薄,舌形缩短,不时干呕,小便赤黄,大便微溏,面色腻垢,气息甚微,六脉沉数无力,数近八至。

诊断:脉沉数无力,且舌苔干薄,舌形缩短,大便溏泄,乃气液将亡之象,为温病中之坏证。但其人适当壮年,病又新得,投药可望好转。治以扶正益气,兼清邪热之法,以人参白虎汤加减。

处方:党参五钱,生山药一两,沙参四钱,玄参四钱,麦冬四钱,炙甘草三钱,白芍三钱,竹茹二钱,生石膏末八钱。

水煎两回,分三次服。

复诊:连服二剂,脉减为一息五至,灼热减轻,气息稍壮,大有好转,仍按前方加减。

处方:党参四钱,生山药一两,沙参四钱,玄参四钱,麦冬四钱,炙甘草三钱,白芍三钱,竹茹一钱,生石膏末六钱。

煎服如前,连服数剂而痊愈。

按语:此证邪热虽不甚炽,然已深入阳明,但大便不燥,反而溏薄,是因其中气素虚之故。急以人参白虎汤加减,扶正益气,兼清邪热,辅以山药、甘炙草、白芍等以滋阴固下,遂能邪热解而正气复,溏泄亦随之而止,病得痊愈。春温误治(邪在阳明)

刘×山,男,48岁,营业员。

平素体弱,在旅途中曾受外感,归后病势加重。周身灼热,头痛,胸痛,面色垢腻。曾延医治疗,医者见其胸痛,于清解药中,加有破气之品。服后病势不解,且觉气不足用。第七天延余诊视。脉一息六至,但数而不洪滑,沉候不实。口干舌燥,大渴饮水,舌苔干薄、色黄兼黑,身热心烦,精神恍惚。于五六呼吸之顷,必长出气一口。坐起时稍一费力,即觉气弱难支。周身颤动,小便赤黄,大便一日一行。

诊断:此证素日体弱,于旅途中又受劳累外感。且初服药时,医者误用破气之品,因而气伤虚陷。故于邪热炽盛之时,其脉但数而不洪滑。气息甚弱,周身颤动,兼现舌苔黄褐、壮热心烦、口渴引饮等症。可知邪热已深入阳明。邪实正虚,几难为力。所幸脉尚有根,病系新得,治以大清邪热兼扶正气之法。

处方:党参五钱,生石膏末一两,玄参一两,生山药八钱,白芍三钱,甘草三钱,枸杞子四钱,天花粉五钱。

水煎两回,分三次温服。

复诊:病有转机,周身已不颤动,热退弱半,按前方又服一剂。

三诊:脉数已减,并较前有力。舌苔退去一半,仍干而色褐。知为余热未清,阴液未复之故。

处方:生石膏六钱,玄参八钱,沙参三钱,生山药五钱,天花粉四钱,甘草二钱,白芍三钱。

煎服如前。连服二剂,其病痊愈。

按语:上四例,皆为温病邪在阳明,但首案邪实正未虚,以仙露汤加花粉、茅根轻宣透表,仍为白虎汤义。后三案,为邪在阳明兼气液不足之证,属邪实正虚,以白虎加人参汤,扶正祛邪而收效。春温(邪伏三焦脂膜)

孙×文,男,33岁,工人。

去冬曾感风寒,汗解后,时觉全身不适,未曾医治。于初春以来,觉四肢酸软无力,五心烦热,眩晕,口干而渴且乏味,舌苔白厚,便燥,尿赤,脉沉而有力。

诊断:脉证合参,知系蕴有伏气火热,由于春阳引动而发之春温。其热势炽张,势必铄阴耗液,故现五心烦热、口干而渴、大便燥等症。治以清泄里热,佐以宣散伏邪之法。

处方:生石膏六钱,天花粉四钱,白茅根四钱,连翘四钱,玄参四钱,天冬四钱,白芍三钱,茵陈三钱,甘草二钱,生山药四钱。

水煎二回,分三次服。

复诊:连服二剂,脉证如故,毫无寸效。细审之,仍仿白虎加人参汤之法,在前方内加党参二钱,石膏改用一两五钱,煎服如前。

三诊:连服二剂,病仍未减,脉证同前,惟精神稍充,饮食渐增。因未有他变,故仍按原方服之,生石膏改用三两,党参改用三钱,煎服如前,再服二剂,并加服散剂。

散剂方:生石膏一两五钱,朱砂二钱,滑石三钱,甘草二钱,薄荷冰二分。

共研细末,分为八付。日服四次,每次一付,和汤剂间服。

四诊:脉象近于和缓,舌苔退去大半,但舌根尚有黄苔。五心烦热已减,病愈强半。嘱其调整得当,即可日渐康复。惟患者深知生石膏收效甚显,遂自购生石膏一斤,研为细粉,每服三钱,日二次或三次,服完舌无黄苔,五心不热,病遂痊愈。

按语:该患先后服生石膏近十二两,方愈强半,可知其伏热甚深。正如王孟英所说:“如抽蕉剥茧,层出不穷”。邪伏三焦脂膜之中,其舌苔白厚而干,或白厚兼黄,与邪伏少阴,初起舌无苔垢可鉴别。但呼气之热,口干而渴,小便赤涩,二者相同。如系邪伏三焦脂膜之证,可放胆重用生石膏,如邪伏少阴,又非黄芩汤不能取效。瘟疫失音证(哑巴瘟)

刘×氏,女,33岁,家务。

某日赴外地探亲,归后即觉周身不适,未甚注意,于翌晨口不能出声,但起居饮食如常,经医无效。时病已三日,延为诊视。神志苦闷,口不能出声,有时皱眉,似有头痛之意,身有微热,不咳,舌苔厚白,脉象浮大,沉候有涩象。

诊断:患者受时邪之侵袭,口不能出声,是邪闭清窍;沉候有涩象,是络有阻塞之征;脉浮大者,说明邪气盛,在外在上;身有微热,舌苔薄白,是邪在表位。脉证合参,系瘟邪闭塞喉窍而失音。治以开窍通络、芳香逐秽之法,佐以宣通达表之品。

处方:桔梗五钱,薄荷叶三钱,重楼四钱,连翘四钱,蝉蜕三钱,甘草三钱。

水煎二回,分三次服,每三小时服一次,每次送服回生丹一钱。

复诊:服完微见汗,口能出声,但声音嘶哑,脉已和缓,仍照前方继服,每隔六小时服一次,服尽则霍然而愈。

按语:温邪上受,首先犯肺,肺气不清,闭塞喉窍,则口不能出声。因肺为声音之门,故用汤剂以宣肺解表,散剂回生丹能芳香通络。一剂轻,二剂愈,而收全功。闷疫(瘟疫郁遏)

张×振,男,45岁,工友,沈阳大西关茶店。

处境不顺,素有积火。于初夏早起冒雾后,自觉心中搅乱不安,逐渐加重,欲吐不能,欲泄不得,延至下午病势加重。诊其脉沉细而涩,时欲外出,躁扰不宁。欲吐不吐,饮水即呕,欲泄不泄,腹痛如绞。神志如迷,其痛苦难以形容。

诊断:脉象沉细,不能断为阴寒,以其素有积火,复早起冒雾,感受疫毒之气,深伏于内,不能透达于外,以致关窍气血壅滞不畅,遂呈现上述一系列的危急症状。先针刺委中、尺泽、十宣、人中等穴出血,以泄血分之火毒。再服通关利窍、驱毒逐秽之剂。

处方:朱砂一钱半,甘草末一钱,冰片三分,薄荷冰三分。

共研细末,分为三付。每隔半小时服一付,阴阳水送服。

复诊:经针刺服药后,大见安稳。身有微汗,仍觉心中搅乱。系病重药轻,余邪尚未尽除。照方又配三付,用白茅根五钱,天花粉四钱,重楼四钱为引,煎汤送服,以逐余邪,兼清郁热。

药服尽剂,周身得微汗,其病痊愈。

按语:案内散剂,系 《医学衷中参西录》治“霍乱证”之急救回生丹。其能治愈闷疫者,因朱砂能解心中窜入之毒,且善止呕吐。冰片能芳香逐秽,通活周身血脉;薄荷冰之香窜,无窍不通,无微不至,又与冰片同具发表之性,服之能作汗解,使内蕴之邪,由汗而出;甘草能解毒和中,并能缓和冰片、薄荷冰辛辣之性。以之治邪毒充斥,闭塞关窍,最为适宜。中风证

中风证有内发、外中之别。《医宗金鉴·杂病心法要诀》中风篇曰:“风从外中伤肢体,痰火内发病心官”。是说中风之证,病因不一,有风从外中、痰火内发之别。但以风从外中者居多。《金匮要略》中风历节篇曰:“夫风之为病,当半身不遂”。又曰:“脉微而数,中风使然”。盖风邪外中,非伤于卫,即侵于荣,若半身之气伤,则发为偏枯,不仁不用,加以邪气内扰,经络闭塞,气血不得流通,故当半身不遂。诊之于脉,必微而兼数。因气血虚不充于脉,故脉微;风为阳邪,而鼓动之,故又兼数,乃中风使然。风乘虚入,遂有半身不遂之征象。《内经》曰:“邪之所凑,其气必虚。”因内气虚,不能固其肤表,故召外风之中风证,乃风从外中属于虚者,《金匮要略》以黄芪桂枝五物汤主之。其人健壮,内气不虚,常于汗后感受,或用力过劳,一时表卫不固而感受之;或于夜寝不闭窗门,而为风邪所袭,直中经络,发为口眼㖞斜,肢体不遂,不仁不用等证,乃风从外中,属于实者,方书多以小续命汤主之。至于因五志过极,动其痰火,或因郁怒不舒,肝气横逆,挟气血上冲头部,经络被阻,腑脏为扰,致使肢体不仁不用,或偏枯不遂,所谓痰火内发之中风证。方书多有谓类中风者,主以清痰火、平肝气、降逆舒郁之剂,不杂用风药。如言语謇涩,神志不清,痰火盛者,先贤徐灵胎恒用安宫牛黄丸及至宝丹等,以清痰火并开郁闭。至于二便阻隔,面赤气粗,脉象滑实者,要用三承气汤及凉膈散加减治之。因火炽痰壅,脉证皆实,不能不兼用重剂攻下。若痰火虽动,神志不清,脉不滑实而微弱兼数者,系内气素虚,不任攻下,宜黄芪桂枝五物汤佐以开痰清火之剂,相机而调之。此外有一种厥逆证,类似中风而甚于中风者。《素问·调经论》曰:“血之与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厥则暴死,气复返则生,不返则死。”此种厥逆证,与现代医学脑充血相似。所谓气返则生,不返则死者,盖谓此证看其有否转机。如气血上逆之极,复能自返下行,不致清空之窍受损,而神明仍有所主,故曰气返则生。《素问·厥论》曰“巨阳之厥,则肿首头重,足不能行,发为眴仆”;“阳明之厥,则癫疾,欲走呼,腹满不得卧,面赤而热,妄见而妄言”;“少阳之厥,则暴聋,颊肿而热”。如此诸般现象,猝然昏厥,舌强语謇,肢体不用,或半身不遂,或有剧烈头痛,目胀耳鸣等证,与痰火内发之中风证无异。其证之宿根,多因怒动肝火,躁急伤阴,肝失濡养,郁遂不舒,伏之于内。有时五志过极,着急动火,而能动之,故勃然而发,挟脏腑之气血及痰火上冲清窍,若冲击过甚,厥逆不返,故曰:“不返则死”。此证当血气上冲之时,加以痰火助虐,故亦与痰火内发之中风证无异。治之者宜清其痰火,降其逆气,引血气下行,辅以破血开瘀之品化其瘀滞,辨明寒热虚实,随证医治,多能得救。中风证(风从外中)

陈×庆,男,48岁,职员。

时值仲秋,天气尚热,晚间贪凉未闭门窗,睡时感寒。翌晨,神志清醒,言语不清,手足不能动转,亦不知痛痒,延为诊视。见其言语謇涩,状若痴呆,四肢不仁、不用,口眼㖞斜,六脉皆浮兼有涩象。断为中风直入经络兼瘀闭关窍所致。治以疏风达表、通经活络之法。

处方:生黄芪六钱,当归六钱,知母四钱,防风四钱,川羌三钱,乳香三钱,没药三钱,桂枝尖三钱,全蝎一钱半,全蜈蚣二条。

水煎两回,分二次温服,令其微出汗。

午前十时服药,二小时后周身皆出微汗。午后二时手足稍能动转,亦微知痛痒,周身舒适,能起坐思食,午后服完二煎又得微汗,先后汗出三小时,霍然而愈。

按语:其人素禀健壮,因夜眠当风,外邪乘虚入于经络,而证现语言謇涩,四肢不仁、不用,用养血祛风、通利经络之剂即可收效。脉证皆无虚象,证既属实,何用黄芪以补其气?黄芪虽能补气,而 《本经》黄芪原主大风,且与羌、防、全蝎、蜈蚣等祛风药同用,能增其散风之力兼扶正气,使邪去而正无伤,犹白虎汤加人参之义也。所谓有制之师,战无不胜,佐以乳、没、归、桂等以疏通经络兼开瘀闭。风为阳邪,六脉皆浮,恐服药后生有浮热,伍花粉、知母以清之。俾药力能直达病所,故服药二次皆得微汗,因而荣卫和、络脉通,风邪尽解,故一剂而愈。

本方加减法:兼寒者加干姜、肉桂、附子,兼热者加知母、花粉、石膏;兼湿者加防己、防风;邪盛者倍羌、防、全蝎;气血虚者重加1参、芪;病在左者加鹿角胶,在右者加虎骨胶。1整理者按:犀角、虎骨之类,现已禁用,为保存文献计予以保留。中风证(痰火内发)

李氏,女,65岁,农妇。

时值仲秋,因处境不顺,着急上火,醒后觉精神恍惚,言语謇涩,渐觉右半身不仁、不用,延医诊治,数日不应。舌苔黄微干,尿赤便燥,脉滑,沉候稍弱。断为痰火内发,兼有伏气之热转入阳明,故苔黄脉滑。治以清火涤痰之法。

处方:党参二钱,陈皮二钱,甘草二钱,节菖蒲四钱,大黄四钱,胆星三钱,竹茹三钱,枳实三钱,清半夏三钱,茯苓三钱,芒硝三钱。

水煎两回,合一起,入硝、黄,再煎数沸,分二次服。

复诊:服药后下大便二次,舌苔退半,但其脉仍有余热。按前方服之,去芒硝,大黄改用三钱。水煎二回,分二次服。

三诊:又下大便一次,言语见清楚,意识稍明了,手足略能动转,脉仍有滑象,按前方加减。

处方:党参二钱,陈皮二钱,甘草二钱,节菖蒲六钱,胆星三钱,竹茹三钱,枳实三钱,清半夏三钱,茯苓三钱,花粉三钱,当归三钱,丹参三钱。

水煎两回,分二次服。

连服五剂,意识明了,言语清晰,手足动转较前大好。嘱其调养,月余而愈。

按语:《素问·逆调论》曰:“营气虚则不仁,卫气虚则不用,营卫俱虚则不仁且不用。”说明风虽从外入,亦由内虚所引。卒倒、神昏、半身不遂、抽搐痉挛、口眼㖞斜等症皆属于风,故有真中、类中、肝风之别。本例为痰火内动,痰涎壅塞,荣卫脉络失和,证现言语謇涩,右半身不仁、不用。用清火涤痰之法治之,二剂轻,七剂愈。中风证(痰火内发)

何×仁,男,68岁,农民。

某日午餐后卧息,幼儿在炉旁玩火,势将被焚,在情急之时起身去救,着急动火,转身间即觉右手足不能遂用,头目眩晕,神志不清,舌强语謇,舌苔白厚微黄,大便微燥,脉弦而有力,右部有滑象,断为痰火内发之中风证。因遽然着急,情志过极,动其痰火,挟气血上逆于头,冲击脉络,发为偏枯不遂,脉象弦滑,尤为足征。年事虽高,亦为痰火内发之实证。治宜清痰火,开瘀降逆,引气血下行之法。

处方:生赭石末五钱,怀牛膝五钱,节菖蒲五钱,白芍四钱,当归四钱,丹参四钱,大黄三钱,清半夏三钱,天花粉三钱,甘草二钱,黄芩二钱,栀子二钱。

水煎两回,分二次温服,每次送服安宫牛黄丸一丸。

复诊:服后下大便一次,按前方又服一剂,煎服如前。神志已清,手足能屈伸活动,并能翻身转动。其脉滑象稍减,仍弦而有力,系痰火尚未全清。按前方去黄芩,加胆星三钱,煎服如前。

三诊:下大便二次,诸证悉减,能起床活动,惟脉尚未缓和,前方大黄改用一钱半,继服二剂,调养数日而愈。

按语:本证患者虽年近七旬,但脉来弦滑有力,为痰火内发之实证。重用安宫牛黄丸搜风化痰,宁心通窍;佐以清热利痰,舒郁降逆,引气血下行之汤剂,其效甚显。中风证(痰火内发)

李×氏,女,58岁,农妇。

体质素弱,且多郁好怒。某晨起觉左手足不能活动,延误数日,病渐加重,求为诊治。见其左半身痿废不用,舌软气弱,神志不清,二便如常。脉象非常弦硬、略数,左部尤甚,惟沉取转弱。舌无苔,口中和,喉间有痰声。

诊断:患者未受微风,无口眼㖞斜及其他中风症状。实因内气素虚,蓄久发于一旦,其气不能充体,故左半身偏废,舌软,气息微弱。其脉多弦硬者,因其人素多郁怒,肝气已伤,真气不能收敛,大有外越之势,故虽弦硬但不洪滑,且沉取转弱。其证虽非纯由痰火而发,从其喉间带有痰声、脉略数来看,可知亦挟有痰火,不过痰火略轻而已。断为痰火内发之中风证,属于正气虚者。治以峻补正气、收敛肝气,兼疏通经络、清痰火之法。

处方:黄芪一两五钱,当归六钱,党参四钱,天冬四钱,天花粉四钱,生龙骨五钱,生牡蛎五钱,山萸肉五钱,丹参三钱,乳香三钱,没药三钱,胆星三钱。

水煎两回,分二次温服。

复诊:连服二剂,气息渐充,语声稍壮,脉稍见和缓,惟胃脘微觉发闷,照前方加鸡内金二钱。

继服五剂,左手足能屈伸活动,亦能翻身起坐,诸证减轻过半,脉亦大见柔和,沉候较前有力,病已向愈。其人形气素弱,嘱其多服数剂,以期根治。按前方又连服八剂,病愈七八,遂按前方制丸药一料服之。半月后家人来谈,药尽病愈。

按语:该人形气素弱,虚羸日久,偶因情志不遂,或一时劳倦而触动之,其病即发于一旦,故其脉浮取弦硬,沉候转弱,有外越之势,而现偏枯不遂、不仁不用等症。方中参、归、芪、萸、龙、牡,能峻补正气,收敛肝气;佐花粉、天冬、胆星,清其痰火;伍乳、没、丹参,通其经络,能收补虚通络、化痰清火之效。产后中风

李×珍,女,27岁,家务。

产后五日,因送亲人步出房门之外,仅一分钟回其寝室,即觉为微风所袭,移时左手足即不遂用,继而口眼㖞斜,左半身不能动转,医治十余日不效,求为诊视。脉象浮濡略数,舌微强,言语微涩,恶露已断,食少神疲,左半身不知痛痒。断为产后气血大虚,风邪乘虚,直中经络,为风从外中之虚证。

处方:黄芪一两,当归一两,党参四钱,丹参三钱,白芍三钱,生姜三钱,桂枝尖三钱,防风三钱,知母三钱,甘草二钱,大枣七枚。

水煎二回,分二次温服。

复诊:煎服二剂,左手足即能屈伸,惟心中尚觉微热,按前方桂、姜改用二钱,加天花粉二钱。连服三剂,手能持物,足能屈伸,已能起坐,病除强半。照方又服四剂,调理旬日,病遂痊愈。

按语:产后气血虚弱,卫气不固,虽有微风亦能感受。是以甫回寝室,左肢即不遂用,明系中风,而脉则浮濡,故断为风从外中之虚证,以黄芪桂枝五物汤加减与之。处方参、归、芪峻补气血,佐防风引风外散,芍、桂、姜、枣、草以和荣卫,加丹参以通脉络,伍知母以解参、芪、桂、姜之热,使无偏胜之弊,药性平和。而方中重用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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